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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1-15+尾声1-3 完)作者:Namida.tear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2-02 19:53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Namida.tear2024/1/30发于SexInSex字数:22,052 字  偃师   ************   这个故事归在叫做《故事新编》的文集中,整个文集都是用新的角度讲旧的故事,而这次的玄幻故事来源于穆王巡游

作者:Namida.tear
2024/1/30发于SexInSex
字数:22,052 字








  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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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归在叫做《故事新编》的文集中,整个文集都是用新的角度讲旧的故事,而这次的玄幻故事来源于穆王巡游时遇到的奇人偃师,同时也重新讲了周幽王时候的一些事。

  其实这个故事的主题也是[寻找],虽然没有广泛发表,但毕竟之前也在小众的地方发表,所以并不是新作,因此应该不具备参加本届文心雕龙的资格。

  就凑个热闹发出来给大家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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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姑娘,你的琴与歌真好。”

  “哦?是吗?和我的身体一样好?”

  “姑娘说笑。”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本也没什么。如果真好,先生说一句,我也开心。”

  “当然,当然,琴好,歌好,姑娘的身子更好……可惜我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亲姑娘香泽。公务繁忙。而且我要找的地方还没找到。”

  “哦,我记得先生说过要找的地方,那么,十日后,先生可以带着这一红一黑两枚石头,按这张图所示,来这里,偃师谷。在那里,先生未必能见到我,但是或许能有些别的收获。当然,来不来,随先生心意,不强求。”

  “……偃师谷?”

  “嗯,或许咱们的缘分就尽于此了,虽然我知道比起我的琴,先生更喜欢我的身子,但我已经沐浴过,所以不想重染尘土,而且,说了这许多话,我也累了,不想再多说。若先生愿意,我再为先生抚琴做歌一曲,然后咱们就别过。”

  “姑娘且慢……聆琴之前,在下能否知道姑娘芳名。”

  “偃师婷。”

  语落,琴声起,那白衣女子坐在林间,乌黑的发帚高挑,一双深邃的眼睛,古井无波。

  一姒

  金銮斗阙,烛影摇红,芙蓉帐暖。

  公湦的这个年轻的身体真是很好。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他的第三次了。

  烛光摇摇之下,那女子如一只羔羊般被他压在身下,周身的霓裳华服早已被他剥掉,只剩下一件紫色的心衣,裆部却早被扯开,摇摇欲坠地被那肩背那两根松松垮垮的绸带束着,却更显出她脊背的光润。

  她的那把黑发被他用力扯直,这让她的螓首高高扬起,脊背弯成一道美妙的弧,丰润的臀却翘起来,承受着在公湦那根巨物的狠劲抽插和撞击。

  她的眼睛是眯着的,放浪地娇声地呻吟,声音似哭还笑,毫无顾忌。当公湦的一只大手从她肋下插进她的心衣捏住她一只高耸的奶子时,她叫得更放肆也更享受了。

  “姒姬,你可喜欢?”公湦把她的黑发缠在腕上,再次拉高她的头,然后手向旁扯,让她身不由住地回头——她的头发被拉成根根黑色的笔直丝线,甚至连她的头皮都被扯起来。

  “大王,姒喜欢。”她说,眉峰因为疼痛而蹙起,嘴角却还是向上翘着,笑得越发明艳,“大王怎么对姒都喜欢。”

  “哈哈哈!”公湦大笑,猛然把女人的长发放开,同时开始更大幅度地肏杀。

  女人的身体被他撞得向前跌去,顺势用手肘撑了床榻,随着开始甩动那头泼墨也似的长发。

  “那我就尝尝你的乳,免得都便宜了那小娃娃。”公湦畅笑,随之,寒光一闪。

  女人的叫声一下子提高,头也甩得更加剧烈,仿佛承受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可她的笑声竟然也愈发欢快浪荡。

  笑声里,她被公湦用单手把身体翻过来,那紫色心衣的左胸部分已经变得一片血红,而那一只原本高挺的左乳却已经被公湦乳头朝下倒提在手里,仿佛捏着一只残破的,盛满红色酒水的皮囊。

  那孔武男人仰起头,如同一只享受猎物的雄狮,张大口含着那犹自高耸的乳头猛吸了一口,如饮琼浆似地吞咽,然后一把捏开那女人的嘴,把那兀自汩汩涌着奶水的乳头塞进她嘴里。

  她顺从地吸吮,同时,她的嘴角向上翘得更高了。

  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单手把女人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紫色亵衣一把扯飞,然后顺手把手里那只残破的奶子也随手丢向一边。

  女人的脸上已经血迹斑斑,上翘的嘴角挂着自己的奶水。

  “大王,给我。”她仰面朝天,眼睛对着公湦的脸,说。

  她笑得似乎更开心了。

  “姒姬,你这个笑容看多了就让我觉得有点讨厌了,所以……”

  他说,抓起了身边那把硕大的青铜斧。

  她却依然笑着,迎着他射精前的最后抽插把头颈伸长,把锁骨的位置上镌刻四个细如米粒的红色小字都展示得一览无余。

  偃……师……白……造……

  咔嚓!

  二傀

  “鼓,好兄弟,真有你的。”泡在温泉里,公湦把头靠在池边。舒服地伸展着四肢,任由那些如白鱼般的侍女用她们的乳做皂,耻毛做刷,把他身上那些残留的红色污迹小心翼翼地洗去,“从今天起,你虢公鼓就该被他们该称作上卿大人了。”

  “石父叩谢天子圣恩。”我的身体趔趄了一下,索性在温泉池里跪了下去。

  公湦畅快地哈哈大笑,一如他刚才割去那个傀儡的乳时一样志得意满。

  对,你们没听错,是傀儡。

  否则,以姒姬那个女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这样对他笑,而且是这样笑着被他连续在欢好时杀死了三次,第一次是绞,第二次是剖,第三次是割乳再断头,笑得做为旁观者的我都有点不自在了。

  真的,这样一直笑其实很吓人的,但是,谁让我这个身为天子的兄弟喜欢?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吧。

  “说真的,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我始终没法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神迹,所以始终以为穆天子得偃师献艺的传说不过是讹传……啧,”公湦意犹未尽地啧了啧嘴,“鼓,你知道吗?那触感,那温度,周身上下,每寸皮肤每根毛发都是如此真切,用起来是,杀起来更是,那乳汁,还有那血……哈哈,当然,最传神的就是那一颦一笑……”

  ——拜托,我最圣明的周天子,求求您别再和我提那个傀儡的笑了。

  我花了好大力气才遏制住自己脸皮抽动的欲望。

  不过,你问我知道吗?我当然知道的。

  昔年穆天子西狩时曾有巧匠偃师献艺,呈了个能歌善舞的人偶,甚至那人偶还主动和穆天子的宠妃盛姬眉来眼去,极尽挑逗之能事。是以穆天子认为这根本就是个真人,要以欺君之罪斩了偃师。偃师无奈,当中把人偶拆解了,才自证清白逃过一死,还得了穆天子的封赏。这个传说几乎人人皆知,而且人皆道这偃师就是那个巧匠的名字。

  却不知,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人,而偃师亦非其名,而是这一族人的姓。

  偃师一族之人,大多自珍其术不现于世,而穆天子所见的那个“偃师”,只不过是那族中一个贪图富贵的微末旁支罢了。

  而偃师一族的傀儡技艺,经过两百多年传承,比之穆天子时,也不可同日而语。

  三簠[1]

  “鼓,你说制造这些傀儡的,是偃师一族的第一傀儡师?”

  我恭谨地跪坐,看着箕踞而坐的公湦放肆地用手从面前的铜簠里捞饭,吃得个满脸花。

  所以我忙把眼皮垂下去,眼观鼻鼻观口地点了点头,“天子圣明,这二百傀儡的确是偃师一族三十年一次的斗偶大赛的胜者偃师白所造。”

  礼貌,这是第一位的,他是天子,我是封臣,投其所好,让我的封地可以殷实,就够了。

  至于兄弟什么的,鬼才相信。

  “难怪,难怪,这么好,神乎其技,嗝……”公湦似乎被嘴里的饭噎住了,抓起身边的酒爵灌了口酒把喉咙里的东西冲下去,“怎么比?当时你在吗?好玩吗?是不是有许多这样的人偶可以拿来……”

  公湦干笑了两声,满脸都是肆无忌惮的欲望。

  “其实还好,偃师一族隐居于偃师谷中,其斗偶大会代代相传,每三十六年一次。每次大赛,族中每位长老皆可以推选自己心仪的傀儡师和最心仪的一件造物,而被推选之人也必须将自己的作品拿出来公开展示一个月。而每逢一个月,始终封闭的偃师谷谷口也会打开,让谷外人可以进入,而每个当时在谷中之人都会得到两枚石头。在这一个月里,他们会将一枚红色的交给他们最喜欢的傀儡造物,而另一枚黑色的交给他们最喜欢的傀儡师,得到最多黑色石头的就是第一傀儡师,而得到最多红石头的傀儡就是至尊傀儡。正如天子所说,在这公开展示的一个月里,人们是可以用这些傀儡的,当然,有的傀儡可以如天子这般用,而有的不行。”

  “不能这样用,还有什么意思,假人而已。”公湦皱了皱眉。

  “有的可以干活,有的可以读书,有的可以弹琴,有的可以跳舞,有的可以陪你聊天,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多可以侍寝的。”

  “难怪这个偃师白能脱颖而出,你看他的东西多好。”公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人心,他懂得人心。他的造物一定也得到了最多的红石头,你带回的这些傀儡就是他按照至尊傀儡的样子做的,或者比至尊傀儡更好?”

  “回禀天子,其实……至尊傀儡……是另一个傀儡师做的。”我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咣啷!”

  公湦一脚把那个不小的青铜簠踢翻了。

  “醢[2]!”

  他大吼了一声。

  四醢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可是我不敢说谎。

  虽然我其实很习惯对公湦这个蠢货说谎,可是这次不行,还有一百九十七个来自偃师谷的傀儡在,而其中的一个跪在公湦双腿中间给他揉着大腿。

  天知道那些鬼东西会不会开口说话。

  如果我被戳穿了,就真的要被醢了。

  而且,我也不怕对公湦实话实说,换了是他,他也会选也一样的。

  “请容天子开恩,让臣禀明一切,之后,若天子觉得臣的处置失当,臣甘受醢刑。”

  “说。”

  “诺。天子容秉,那件造物,其实应该说是那套造物,其实是一出长达三天三夜的傀儡戏,其中,光女傀儡就有数十个,据说,做出这套造物的那个女人花了整整十六年的时间。”

  “十六年,三天三夜,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公湦的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个同样顶着姒姬面容的女傀儡似乎把他的龙根含住了。

  五梅

  很巧,我第一次听到那台古怪的傀儡戏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更巧的是,在我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我的阳具也被人含住了。

  含住它的是个黑衣服小眼睛的妓女,长得并不算好看。本来我不想要的,可是她说让娼妓上门给客人吮阳是店家白送的,如果我要了,不用多花,而她可以凭着我的首肯从店家那里拿到一个铜贝,如果我不要,这钱就只能归了店家。

  我猜这女人是想从我这里再捞到点小钱,比如吮到一半问我要不要让她好好服侍我一下之类的,但是,有几个人可以从我姬鼓这样的大商人手里捞到便宜?

  至于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况且她吮得其实还不错。

  “你是谷中人?”

  “对,这是我第一次尝到谷外人男根的味道。”换气的时候,她道,然后就又含进去。

  “偃师谷里,不是应该都是傀儡师?”

  “没办法,没本事,傀儡做不来,又好五石散,所以只能为娼。”这次她抬起头,用手握着我的阳物搓着,眯起眼睛,“客官如果想问,要不让我用下面这张嘴侍候客官,空出上面这张嘴给客官讲故事,只要三个铜贝就……”

  “不用。”我说,于是我没再问,直到自己在她的吸吮下在她嘴里射出来。

  她抹了抹嘴巴,被没有像一般妓女一样吐出来,反而皱着眉毛,把满嘴的东西都咽了下去。她也没有急着系好衣服,而是放任我继续搓她的奶子。

  “喂,客官,摸够了的话,我该告辞了,今天客人多,好赚。”好半晌,她还是跪在我腿中间,闷闷道。“再摸,要给钱了。”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把手抽出来。

  “娼妓不配有名字。”她白了我一眼,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眼睛却停在我客房窗边的那张古琴上。

  “你也会弹琴?”我有点好奇,“给我了红黑双石的也是个会弹琴的姑娘,比你好看,我们还行了周公之礼。你要是手指痒的话,本来我应该收费的。”

  “哦。那我先弹,再陪你,我想客官也要有点时间回阳。”她把刚刚穿好的衣服脱掉了。

  “客官,谢谢你。”她竟然从随身的包里取了身素衣换上,坐在琴后,说,“我曾经叫做偃师梅。”

  六白

  这个未老先衰的妓女实在是一般,虽然很卖力气,但起码比偃师白的傀儡差多了。

  有些傀儡能在交欢时给你唱曲,有的可以给你讲天南地北的趣事,有的如处子,有的擅风情,可以用,也可以杀。

  我想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些傀儡,而且,很多很多女人也喜欢。

  当然,我没有过多地向公湦禀告我品鉴偃师白的傀儡的细节,因为我觉得如果说得太细,可能公湦不会有耐性听我说完就会把我斩成肉醢。

  不过我还是向他讲了关于偃师绿的事情。

  没办法,当我在偃师白的傀儡馆里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和我交欢后的傀儡女子一脸满足地爬进那条蜿蜒蠕动的傀儡巨蛇嘴里,边自渎边被那张腥唾横流的猩红巨口一点点吞噬的时候,就听到了她在一旁自渎时忘情的浪哼。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偃师绿原来也是偃师谷中的一位傀儡大家,只知道她是个皮肤上纹饰了一条绕身青蟒的绿发女子。

  哦对了,她身上各处的毛发也都是同样的青绿色,双腿间的,还有双腋下的。

  当时我们只对了一个眼神,就缠到一起了。

  用她的话说,我应该一眼就看得出她不是什么好女人,而她也一眼就看得出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臭味相投。

  废话,做好人有什么用,有钱,有女人,才有兵车和家族,其余都没用的。

  还有,那偃师绿的滋味真棒。

  事后她和我说,和只做女性傀儡的偃师白不同,她是专做男性傀儡的,那些傀儡大都会很阳刚很俊朗,也有些很阴柔很清秀,她的顾客大多是女人,但是也有少部分男人,谷内谷外都有。让我好奇的是,她的一些傀儡会有些或粗鲁或猥琐或奸诈或贪色或嗜杀的特性,而有这些特性的傀儡往往更受一些能付得起钱的女人喜欢,比如昔年盛姬就曾经当着穆天子和偃师所奉的那个曾经朝她挤眉挑逗的舞蹈傀儡交合过,还被他阳具上的一根木刺刺过舌头,穆天子为此笑到肚痛。

  她还说从第一眼看到我就从我身上找到了不少灵感,可以让她的男性傀儡更受欢迎,从而让她赚到更多的铜贝甚至黄金。

  当然,她这话我不爱听,虽然她说的是实话。

  实话往往不好听,所以这些说实话的女人其实也都很讨厌,当然,即便如此,和她再欢好一次也无妨,可以狠劲一点,算是报仇。所以,再第二次和她交媾时,我掐了她的脖子,捂了她的嘴,边插她边抽她耳光,可她却笑得更开心也更浪了,在我身子下边咿咿呀呀地哼,边哼边说从我身上的感悟比从偃师白那臭男人身上的感悟还多。

  我好奇,她就告诉我,她和偃师白经常如此“交流”,也相互借鉴,把彼此的从对方身体上得到体会用在自己的傀儡上。说到这里,这个骑在我身上的绿发淫妇拍了三下掌,那个叫做偃师白的神秘男子竟然就这么出现了。

  我们在偃师白的馆里欢好了一天一夜,饮食酒水沐浴香汤都有傀儡送进来,虽然这在偃师谷中已不奇怪,但偃师白这里的傀儡显然比外面的普通货色更是精致许多。偃师白和我轮流上场,却难得偃师绿这女人精神始终很好,上面一张嘴和下面前后两穴之中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在我们两个大男人面前丝毫不显疲惫,后来,我和偃师白索性一起给偃师绿那妖精双龙入洞。欢好之间,偃师白的种种神奇傀儡就在我们眼前助兴,或淫乐,或杀戮。当然,我们也亲手“诛杀”了两三个,还有一个是偃师绿自己动手的。杀“人”的时候,那女人喷了好多水。

  最后,告辞之前,偃师白请我和偃师绿喝酒。

  席间,偃师绿说偃师白是该死的坏人,做出了这许多这样的人偶,总有一天,人们杀“人偶”杀腻了就会去杀真人。偃师白却只是在偃师绿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这女人不也是如此,杀人杀得比谁都起劲?

  偃师绿笑笑说也对,她说她一个客人曾说,凡是这种人作俑供人杀戮取乐之人,和杀人取乐之人一样,都该死,所以她偃师绿当然自己也该死,或者说偃师一族都该死。她说如果哪天自己活腻了就来找偃师白,死在他手里,变成他的活偶,可以被大卸八块的那种。

  当然,我没有心思他们的调笑,因为我还有我的正事。在席间,我称赞偃师白是偃师谷中第一的傀儡师,把自己的两颗石头都拿出来给他,也讲明了自己虢国公的身份,想花万金替周天子再寻傀儡,希望等斗偶大会结束之后就请偃师白以第一傀儡师的身份,用他的第一傀儡为基,为大王制作傀儡。

  偃师白咧开嘴笑起来,却笑得有些苦涩,而且,他没有要我的石头。

  “黑石头俺不缺,”他道,“此次偃师谷中,算上外来的两人,一共三百八十四人,也就一共有三百八十四对红黑石头,而开赛到如今,俺手中的黑石已经有二百二十三块。所以虢公不如等到三日之后一月期满,看完了其他人的傀儡,心中无憾之后,再把黑石头给俺最好,毕竟,俺胜也想胜得光明正大。至于红石头……俺拿不了,因为俺的这些傀儡虽好,但是谷中长老并没有推举俺的傀儡参评至尊,所以,俺没资格,这一届,唯一被提名的只有那个疯女人的那台傀儡戏。

  想来也是,那女人为了这个花了十六年的光阴,应该得到一点回报的。”

  那时,一旁捧着酒爵的偃师绿也在笑,笑得一脸玩味。

  七耘

  “是偃师绿那淫娃让虢君来找我的?”

  黑暗里,青铜座上的那个被叫做偃师耘的人问。直到听到了这把柔弱带喘的声音,我才知道这个戴着沉重青铜面具的长发人也是个女人。

  “是,绿小姐说尊驾是谷中大长老的小弟子,因此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傀儡的秘密。”

  “耘其实是机关师,做不出人形傀儡。而且,耘觉得那些没有面目和七情六欲伪装的机关比傀儡可靠多了。”暗中之人的喘息有些重,“不过,既然虢君已来,想问什么,便问吧。不过,耘身体不好,所以只能回答虢君三个问题。”

  “石父很好奇,偃师一族的傀儡何以能够如此巧夺天工,当然,石父知道,这是贵族的不传之秘,但是,还是有些好奇。”

  “说来神秘,但其实,也不难,傀儡,只是机关人而已。”偃师耘移动了一下身体,“因此,机关人自然可以和肉身人一样有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周身经络,同样肾水竭足不能步,肝木衰则目不能视。世间的机关人无法活动,只是少了‘命’而已。偃师一族,自古相传,用机簧机括构造做为机关人的‘命’,可以让机关人自行行走,但一旦机簧总弦走尽,机关人就也是一具死偶罢了。但是三监之乱[3]之年,吾族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在因为逃难行走大荒时找到了《山海经》中所述的‘视肉’[4],也即是世人口中的肉灵芝。经过十数年精心培养,终于有了以视肉做为机关人的命枢之法。至于个中细节,一来过余繁琐,二来诚如虢君所言,是吾偃师一族之秘,耘就……不便细言了。”

  这一长段话似乎让偃师耘有些疲惫,她把头靠在青铜椅背上,胸口起伏,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谢谢耘小姐。石父所知已经超过心中预期了。”我微微一躬,“那么,第二个问题,石父机缘巧合有幸至此见证偃师谷的斗偶大会,特别是偃师白大师,石父听说他已经得到了大半的黑石,已经是今次的第一傀儡师了,而他的傀儡,实在是让人……那个……”我犹豫了一下,“石父还特意用万金向偃师白大师替周天子求傀儡来着。”

  “是吗?”偃师耘轻轻叹息了一声,“耘失礼了,虢君请继续。”

  ——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偃师耘为什么叹息,即便是在我对公湦讲起这段经过时也不曾去想,所以我甚至都没有和公湦说起她打断我的这事,只是继续把我的第二个问题讲出来。

  “石父想知道的是,既然如此,为何白大师的造物居然没有被长老提名至尊傀儡?如果谷中人不推崇他的技艺,又怎会把黑石头给他?”

  “这次的傀儡师提名,共有八人,偃师白之外,其余七人中的六人也都有了数块黑石,其中最少的是只做男傀儡的偃师绿,也有五块,还有一块是来自外乡人的。而最后一个人,那个叫做偃师茕女人的,确是只得到了一块,是家师给她的,之后他就成龙登仙了。”偃师耘的声音平淡如水,只是她的喘息却更加剧了,“至于原因,谷中人皆说,茕花了十六年光阴,为的就是这次斗偶大会,因此,就凭这光阴和她傀儡戏的场面,也不亏了。但家师说,并不只是如此,因为他曾经从头到尾花了三天三夜看了偃师茕的傀儡戏,而后又花了十天十夜重新看了一次,他说她可能找到了机关人与肉身人相差的另一样东西,‘心’。耘不是很明白,而家师也未及对耘多言便去了。”

  “那么,第三个问题,耘小姐自己的黑石头给了谁?”

  “这个问题,耘不想答,也答不出。耘只能说,可能对于耘来讲,偃师白的傀儡比偃师茕的可爱的多,毕竟耘最喜欢的,是既没有心,也没有命,甚至连面容身体都没有的机关造物,这让人觉得安心。而其他傀儡师的一些造物也比偃师茕的来得有用得多。”偃师耘的手抓住了青铜椅的扶手,很用力,青白色的骨节都微微有些凸出,“不过,这个问题耘始终是没有回答虢君,所以……虢君还可以……还可以重新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如此……石父想知道,耘小姐的青铜椅上是否有什么秘密。”

  我吞了吞口水,脸上堆笑。偃师耘却又轻轻叹了一声。

  “那就请虢君……近前来罢。”

  我走近前去,而她也用一直手撑住扶手,稍稍抬起了一点身体,同时把她的一脚掀开,露出那两条有些纤弱的长腿。

  还有座椅上那正被机括牵引着始终在她耻毛丛生的牝户和肛道里往复进出的那一铜一玉两根硕大的机关阳具。

  八默

  我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偃师茕的傀儡戏,因为我为人臣,要为天子负责,如果偃师茕的造物比偃师白的更好,那就应该给天子最好的才对。

  否则,我怕被醢。

  还有,我也想见见偃师茕这个女人。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不在傀儡馆,而是在医馆里,而我更没想到,当我造访医馆时,负责看护她的那个叫做偃师琳的女医士正在光天画日之下和五个男性傀儡开着无遮大会,那五根或铜或玉或木或革的机关阳具把她身上的三个洞口以及她的两只手都占满了。

  所以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顿时一柱擎天。

  “一起来,正好还差一条肉的。”那女人吐出嘴里的阳具朝我笑,露出两颗小小的犬齿,让我想起了之前俘虏过的犬戎女人。

  然后她就忙不迭地又开始吸吮了。

  她的皮肤有些微黑,汗水让她周身都泛着油光,两只奶子在那些傀儡的冲撞下一荡一荡的。

  “淫娃。”我咕哝了一句。

  “不,她不是,或者说,起码不全是。”

  另一个有些干巴巴的女人声音让我才注意到角落里一张木制四轮车上还做着一个面容苍白的瘦女人,周身上下,除了头,都蒙在一块白布下面。

  “她这样是给我看的,我喜欢,而且,这是治疗我腿疾的方法。”那个叫做偃师默的女人说,这时候我才发现她胸口部位的白布正在上下起伏。

  哦,那是她的手。

  “偃师一族的傀儡术应该很容易帮助小姐站起来。”我说,偃师默没有理我,眼睛仍然盯着群男环蔟下的偃师琳。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四只手加上一张嘴总比两只手好用。”我涎着脸又问了一句。

  “不用,默的身体,只有默的爱人才能碰,所以先生还是去和琳欢好罢,她很好的。”偃师默揉胸的手更用力了,“我猜先生本是来找琳带路去看茕小姐的。”

  “小姐说的心上人是……”

  “先生聪明,不会看不出,只是不敢想,”偃师默道,“默的爱人是琳,这辈子,非她不嫁。虽然我们都是女子。”

  我最终花了三个时辰才让偃师琳带我去见到偃师茕,在那之前,我几乎把她周身都用自己的精液涂满了,当然,她的三个洞也都被我灌满了。

  九琳

  偃师梅,偃师绿,偃师琳。

  或许还有偃师默和偃师耘。

  跟着偃师琳走过那条长长的甬道的时候,我看着她轻扭的丰臀,在心里想着这几天我在偃师谷里遇到过的这些女人。

  当然我也想起了偃师白那些只会说几句话,但是在被插和被杀的时候表情丰富逼真的傀儡。

  我忽然觉得其实有时傀儡比人好,至少天天用也不会烦,烦了的话换个头或者干脆也换个身体就行了,更不会说一些恶心你的话,或者和你装清高。

  对,比如那个和我做过一次之后就连话都懒得和我再说的,梳着长长黑色发帚的偃师婷。

  最重要的是,和那些傀儡,不累。

  和女人本来就是找乐子的。看舞听歌,鱼水之欢或者干脆宰掉,都是,何苦让自己累。

  家里有个必须以理相待的黄脸婆还不够烦吗?

  “先生是谷外人,所以是受邀来参加斗偶大会的?”偃师琳的声音很轻快,和她刚刚在欢好时那种似嗔似咳的呻吟完全不一样,“记得先生说,给先生红黑双石的是个叫做偃师婷的歌女?”

  “对,那是个琴歌雅意的女子,不知还有没有机缘重见。是了,茕小姐的身体……”我问,让自己声音显得礼貌。

  毕竟现在已经穿上衣服了。

  “她是原本只是血气不足,但最凶险的是她的心病。”偃师琳道,她的蛾眉好看地蹙起来,“不过,她如果知道你能来,会很开心。二十六年前,茕姐就开始出谷游荡,在看了十年的世事人情之后,她开始把自己的经历的点点滴滴,加上自己的所思所想,一点点编成她的那部傀儡戏,然后兴冲冲地把她随身带的那些石头给出去,给到她在谷外的好朋友手里,希望能让这戏让更多人看到。五年前,她回到谷里,开始继续做她的傀儡,但是到了开谷之期,那些拿了她石头的人却始终都没来,无论男女,到现在,除了你之外,唯一来到谷里的那个外乡人也是拿了别人的红黑双石。茕对此显得毫不在乎,她说他们应该是都忙于生计,或者忘了。只是在那之后,她忽然就患了心疾,食水不进,也不眠。我担心她撑不了太久了。”

  “听琳小姐的意思,偃师婷给我的石头是茕小姐发出的?”比起那个女人的所谓心病,我对这个还是更关心这个多一点,虽然我听偃师耘讲了傀儡术的原理,但是看着那些有如鬼神之巧的傀儡,我还是担心如果得罪了傀儡师会不会被什么邪术巫蛊诅咒。

  比如拿了她的石头却没选择她和她的作品之类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不代表你必须要把石头给她或者她的傀儡戏,我想,茕会希望你依着自己的本心判断,而不是看着她的所谓辛苦。”偃师琳的语气恢复成原本的轻快,似乎看穿了我的所想,接着,她又回过头,眯起她细细的凤眼看我,嘴角带笑,“还有,方才的欢好里,琳已经知道先生的身体很好,但是做为医者,琳却能看到先生隐隐有些精气虚浮之相,因此还请先生小心,床第之事,还是适度为好。不过,既然先生能来,就是缘法,所以琳会把茕姐交代琳对每个来看她的人说的那句话告诉先生:先生见到茕之后,如果想和茕欢好,只需开口,她必不会拒绝。”

  十茕

  “偃师茕小姐,在下虢国姬鼓,字石父,受友人之邀而来,也替周天子寻访当年偃师神技。听闻小姐的傀儡戏是此次斗偶大会至尊傀儡的唯一提名,深感仰慕,因此……”

  “哦,谢谢。”

  “小姐的傀儡戏是在明日开演?”

  “对,喜欢或者不喜欢,都请告诉我。”

  “路上,石父曾听琳小姐说起,若是我向茕小姐……”

  “可以,来吧。”

  这是我和那女人的所有对话,除了第二句,她回答我都没有超过五个字。

  至于和这样一个比偃师梅还老的女人交媾的过程自然没什么可说的,特别还是个满脸病容也不会笑的女人。

  虽然她生得还算不错。

  其实若不是偃师琳的话让我好奇,我甚至都不会提出和偃师茕这个沉郁的病女人交媾。可是既然张了口,总不成人家答应了你又不做。

  这女人的牝户和肛道都有些松,乳也有些垂,可能是被人用过太多次。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伤着实让人触目惊心——腕上是丛横交错的数十道刀伤,小腹处也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背上有横七竖八的鞭痕,而臂上腿上则都是大大小小的斑点,似乎是被香烫过。

  但这倒引起了我的一些兴趣。

  因为我看到她床头的鞭子,刀和香。

  “茕小姐介意我……”

  她这次连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而她身上新鲜的血和伤口也终于让我彻底回阳。

  刀割鞭打火烧,她都默不出声,只是皱皱眉,喘气。但是被我插到最后,她忽然开始如山野间发情的雌兽一样开始低吼,然后开始高声地叫。

  而当我我射在她产道里时,她哭了,呓语着求我我抱抱她。

  可我对她并没太多兴趣,特别是发泄完了之后。所以我只是在松开她之前拍了拍她的背,可能是碰到了她背上被我抽出的新鲜鞭伤,她疼得吸了口气。

  ……

  十一蝶

  傀儡戏开演的那一天,我没见到偃师茕。不过她的戏台下面还是坐了不少人,而且大多是女子。

  偃师白是少有的几个坐席上的男子之一。

  偃师绿也来了,赤着一双脚,妖娆地坐在我身边,手随即放肆地去捏我的阳物。

  和偃师白一样,她也没去管自己的场子,我瞥了一眼,发现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正放肆地骑在偃师绿的一个男傀儡身上上下起伏,如同一头小小的白色雌兽。

  然后,她一手捏住自己的胸,一手握刀,开始一下下地狠狠戳刺那傀儡的前胸,状若疯狂,表情变得凶神恶煞。

  她左胸口纹绣了一只红色的蝴蝶。

  完事之后,她趴在那血淋淋的傀儡身上喘了好久,然后起身,旁若无人地剥去身上的衣服,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血,然后换了一身白衣,就款款地走到偃师茕的傀儡戏台边,然后坐在我的另一侧。

  她的容貌纯如处子,眉眼鲜活,彬彬有礼,真是个标准的富家千金模样——如果不是她脸上的还有那几个没擦净的血点的话。

  我毛骨悚然地挪开了一些,和那女魔头之间空出了一个人的位子。可偃师绿并没有随着我再移开,所以她现在几乎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那是偃师蝶,富家小姐,我的常客,三不五时就来我的傀儡馆杀人找乐子,每次都爽得不要不要的。对了,上次我告诉你有人说我们这种人都该死,就是她说的。”偃师绿贴着我的耳边说,“说起来,虢鼓大人,你怎么忽然痿了?”

  我没说话,只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好在这时身边已经来了更多的人,把我们的椅子都坐满了。

  最终坐在了我身边把我和那女魔头偃师蝶隔开的是个总是蹙着眉头的长发女子,她的样貌让我想起了那个不会笑的姒姬。

  偃师蝶说她是谷中的最好的舞姬偃师莉。

  而坐在偃师绿另一侧的则是个腹部已经拢起的孕妇,看得出曾经很美,但或许是因为身怀六甲,现在容貌已经走样。

  她叫什么?偃师明?或者偃师茗?似乎是谁的小妾?

  我已经记不住了,因为我看到了更多熟悉的人。

  医师偃师琳,瘫子偃师默,妓女偃师梅,还有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长发女人偃师耘……

  此时,谷中的这个小小广场的人多了起来,光是在偃师白的傀儡台前就簇拥了起码三百人,我记起偃师白说过他也会用他的傀儡做一幕小剧,名字似乎叫做《姹女》。

  他的台前,已经放了满满一篮黑色石头。

  其余六个傀儡台前也都有人十几二十人成群聚集,但是人却还不及偃师茕台前的人多。

  只是偃师绿的男傀儡场更是几乎没有人了。

  可是,如此看来,这谷中起码有四百人以上才对,而不是偃师白所说的三百八十四人,因此,说不定偃师茕还有一搏的机会。

  可我忽然想起,我还连她的傀儡都没有用过,只是和这个病女人说过几句话,再在她身上射过一次。

  不知道她的傀儡会是什么样子。

  恍然出神之间,我感觉偃师绿扯了扯我的衣袂。

  我一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一道挑着长长乌黑发帚的身影正向后台走,身上背着一具七弦琴。

  那偃师婷吗?

  她上傀儡台做什么?

  傀儡台上不是只该有傀儡吗?

  难道……

  一缕琴声从台后传来。

  咚,一声闷响,大幕拉开,另一具肤色微深的女傀儡俯卧在台上,满地鲜红,脑浆崩裂。四肢兀自在轻轻抽搐。

  身边,琴碎,弦断。

  而台口,另一具红衣的状如少女的女傀儡正走上台来。

  我听到坐在角落里的偃师梅忽然长长地抽泣了一声。

  十二婷

  台上的那个红衣女傀儡叫自己“星”。

  很快,她遇见了另一个自称“婷”的女子。

  那果然是偃师婷。

  我有些呆滞,原来我是用过偃师茕的傀儡的。

  原来这就是偃师耘口中那种有“心”的傀儡。

  原来我用过,可是我记得偃师婷曾对我说过,她并不是和谁都愿意睡的,只是从心。如果心无所感,诸侯天子她也不会睡。

  难道这是那具傀儡在故意卖弄风情,她对谁都会那么说?

  可是,傀儡的眼睛,有怎么会……出神之间,台上,已经不断有傀儡开始死去。

  在交合里被扼喉死的,用短刀自剖的,自己吊死的。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身边那个不会笑的偃师莉和那个大着肚子的怀孕女子竟然也上台去了。

  同样已经走上台去的还有偃师琳,偃师默,偃师梅。

  还有那个始终没有用真面目示人的偃师耘。

  ……

  不远处,偃师白的舞台上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正有一个盛装的女傀儡忽然被身上的一身璎珞化成的刀锋一下子割为碎块,血溅当场,脸上还兀自带着诡异的笑容。

  而另一个裸体的女傀儡则状如蜘蛛地被倒吊着,那所谓的蜘蛛丝正是她自己的肠子。

  而他台下,已经有许多男女开始忘情交合。也有很多傀儡过来,男的和女的,手里捧着用来装贝币的盘子。

  只要投够了贝币就可以用。

  而据老白——我已经习惯这么叫偃师白了,毕竟我们已经是曾经插过同一个穴的好朋友——说,投了更多的贝币,那些女傀儡还可以当场杀。

  至于男傀儡,他不知道,因为那些男傀儡都是偃师绿的。

  “该死!”

  忽然之间,我听到身侧不远处的那个女魔头偃师蝶忽然恨恨地骂了一声,我转头,看到她然后一跺脚就往台上冲去。

  我顺着她的背影看向台上,发现一具同样身挂璎珞的舞者傀儡正在一群男傀儡的笑声里被一点点地切割开,再烤熟,端上那些男傀儡的餐桌。

  我在那张餐桌上看到了星,也看到了偃师莉和那个大肚子女人。

  我又忘了她的名字了。

  那酒席上似乎还有人是我熟悉的,是谁?

  我怎么觉得我看到我自己了,还有……我开始晕眩,直到我看到偃师蝶正骑在一个男傀儡身上,下身蠕动,一手捧乳,一手持刀,一刀刀插着一个那个男傀儡的胸膛,状如恶鬼,和刚刚在偃师绿的傀儡场时一般无二。

  对了,偃师绿,偃师绿呢……

  我看向身边,空空如也。

  这让我忽然觉得周身冰寒。

  “哟?人家才离开半炷香的时间,虢鼓大哥就想人家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下一刻,我看见了一双已经有些肮脏的赤脚,再抬头,偃师绿却已经媚笑着站在我身边。

  “你去小解了,是不是?偃师绿你去小解了是不是?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我松了口气,捏住了偃师绿的手。

  “喂,臭男人,你把我弄疼了,不过也弄得我想要了。”偃师绿媚笑了一声,就跪下去开始吮我的男根了。

  十三茗

  天渐渐黑了。

  我忘记了在那台下和偃师绿做过多少次。

  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那个大肚子女人在偃师琳的针药下诞下了腹中的死胎,又切开了自己的肚子,肠流满地,直到偃师蝶挥剑砍下了她的头。

  这时我才记起她的名字,偃师茗。

  没办法,这该死的长剧里人太多,多到根本让人记不住。

  台下少有的几个男看客有的在搓自己的阳具,有的要了偃师白的傀儡来爽,甚至当场斩了两个。

  也有一两个在泄出来之后睡着了。

  有时,偃师琳,偃师莉她们会重新回到台下看戏,偃师琳甚至还始终推着偃师默的四轮车。但是看着那些女人,不,那些傀儡,我只是周身发寒。

  我记得我也睡过几次,所以已经记不得台上谁是谁了。

  只是每次醒来,我就会和偃师绿再来一次。

  起码这能让我知道这贱人不会也是偃师茕那疯女人的傀儡,而这能让我稍稍安心一些。

  十四绿

  迷迷糊糊,天又亮,再又黄昏。

  我再醒来时,耳边听到熟悉的琴声。

  那是偃师婷。

  一曲终了,她没说话,手在自己颈间一挥,鲜血四溅。

  直到她断气,那女人的眼睛依旧深似古井,无喜无悲。

  我忽然觉得偃师婷是真的死了,而我也最终又射了偃师绿一嘴。

  发泄之后,我才发现,在偃师茕戏台前面的两个筐里,依然是只有一粒红石头和一粒黑石头。

  “好啦,臭男人,陪了你这么久,现在我该走啦。”偃师绿咽下了满口的白浊,“你们外乡人,真能照顾生意,这次不但老白赚到了,我也是,谢啦。”

  “你……你去哪?”

  “上台啊,上台去死,现在是我的重头戏了。”

  “你说过你不是傀儡的……”

  “我有说过吗?似乎都是你自己说的……”

  “别走……求求你留下来……”

  “虢石父,你不该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讨厌吗?虽然用来奸奸还算不错,但是总是折了你们这些大男人大老爷的尊严。”

  “别说这些……你……是傀儡师啊,傀儡师自己怎么可能也是傀儡?”

  “谁说傀儡师就不能是傀儡的?偃师耘那病丫头还是大长老的小徒弟呢,和大长老学了五年机关术,嘿嘿……臭男人,别忘了,偃师茕的傀儡不但有‘命’,也有‘心’的,起码她的那些女傀儡是。诶,你看,台上那个正被女人勒死的老家伙像不像你?还是那个一边被开膛一边被鸡奸的年轻人和你更像一些?”

  我愣了一下,而偃师绿的身体已经游蛇般从我怀里滑出去,嘴里哼着什么曲子,但我听不懂。

  我只是呆呆地看向台上,看着这个贱女人带着一脸的轻蔑,活活被十二具男傀儡奸到断气,然后大卸八块。

  她肚子里那些肮脏的脏腑流得满地都是。

  恍惚之间,我忽然发现她那颗靠着她的绿毛牝户的头颅朝我眨了眨眼,似乎还笑了笑。

  那诡异的笑容一下子让我眼前发黑。

  ……

  十五终

  “真的太吓人了,你说得对,这种没有心的傀儡比有心的好多了。鼓,我的好兄弟,还好你没有要那个疯女人的傀儡,否则我一定把你斩成肉醢然后大宴诸侯。”公湦听我说到这里,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把那三天三夜看完了?”

  “没有,我不是疯子。”我讪笑,“那之后我睡了一会,醒来发现那戏还在演,于是我就走了,去老白那里和他谈那两百个傀儡的事情。而且,我特意给每个傀儡都要了两幅面孔,除了褒姒,还有盛姬。”

  “有心,鼓,你真有心。”

  “大王,这多花了我几百金呢。”

  “让各诸侯国加税就好,天子王庭和你姬鼓五五分,”公湦轻描淡写地说着,随手一拧,把那个正在他身下的女傀儡的头拧断了,而她身上早已被剐得找不到一丝好肉。“虢国除外。”他补充。

  我跪地,叩谢。

  ——虢国才是我的国,其余的,垃圾而已。

  “然后你就回镐京了?”

  “禀天子,偃师白制作那二百个人偶花了整整三个月。”我仰视着王座上的公湦,“这三个月里,斗偶大会的结果出来了。”

  “结果是什么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到底有没人把那个叫做偃师什么……想不起来……算了,总之,那个疯女人的戏看完,而那个疯女人最终又得到了几块红石头和几块黑石头。”

  “应该是没人看完那部蠢剧的,看戏的大多数都是她的傀儡,一个个都死在台上了,尸山血海。那些男傀儡死得比女傀儡还惨,甚至有一个活活刨光了一身血肉。如果我看完了,一定会终身不举。”我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那些可怕的场面,“至于石头,如果不算她的傀儡偃师绿得到的石头的话,最终,黑的三块,红的两块。”

  “这么少?不是只有她的傀儡戏被推举至尊傀儡了?”这次连公湦都有点诧异了。

  “因为没人能耐着性子,看完她的戏,大家都觉得,她被长老推举只是因为她花了十六年的时间和心思而已,算是对得起她十六年的心血。她这一台戏做了十六年,图的不就是这个名声?有了,还不够?被大长老推举了,还就不是因为这戏够长用的傀儡也够多?反正没人看得完,而那又是唯一的候选,所以多一颗石头少一颗石头没关系。聊以安慰,够了。大家都这么想,所以就都把手里的红石头扔在街心了,三百八十二颗,扫街的把它们堆起来,好大的一堆。”

  “也是,那两颗里红石头里,有你的?”

  “没,我把我的红石头也丢在街心了,那个傀儡——偃师耘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还是那些简单一点,没有心的傀儡更可爱些。而且,我答应过那个女人,也答应过老白,要按真心去放石头。我不敢说谎,毕竟偃师谷的那些傀儡到现在也让我害怕。”我皱了皱鼻子,“而偃师谷里之人,谁也不知道那一红一黑是谁投给偃师茕的,只是从纹路上看得出,那是一对,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还有一块黑石头呢?这次是你的吧?”

  “不是,我当然认为偃师白才是最好的傀儡师,否则,我又怎么敢让他给天子制作傀儡?”我望向公湦,“最后的那块,是偃师白投的。他说,他觉得做傀儡就是为了要让人爽的,所以他对偃师茕那些一脸臭臭的傀儡喜欢不起来,所以把自己红石头丢在街心没给她。但是做为傀儡师,他觉得偃师茕的技艺值那块黑石头。”

  “哦,那样的话,那女人至少能有点安慰。”

  “或许,但她并不开心,而且越来越不开心。因为几乎没有人在看完戏之后去告诉她到底喜不喜欢这台戏,甚至连骂都懒得骂。大家都走开了,我也一样。”

  “有点可怜,但也活该。”公湦站起身,踩过脚边那具残破的傀儡走下长长的台阶,边走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女人,把心给了自己的那些傀儡,自己却不知道人心,特别是男人的心,君王的心。而且,无论如何,她十六年的光阴没有白忙,至少她赢得了至尊,该知足了。不开心,也是她庸人自扰,自己看不开,死了都活该。”

  “天子圣明。”我叩拜,“只过了十天,那个其实早就油尽灯枯的女人就死了。臣以为,这对她也是解脱。天子说得不错,她应该知足,因为在最后,做为第一傀儡师的老白还在最后帮了她一个忙。”

  “哦?”公湦侧头,饶有兴味。

  “她不想病死在榻上,所以她决定自己了结,死之前,她把给傀儡‘心’的秘密告诉了老白。然后就在她登上了她傀儡戏的舞台,脱光衣服,一刀刀把自己拆了,刀刀见血,割光肉,挑断筋,摘掉所有内脏,拆去双腿和单臂的骨头。她其实还想把自己五官也摘掉的,但是有个蒙面人在她准备剜眼睛时帮她把头砍下来了。”

  说到这里,我偷眼看了一眼公湦,发现他的龙根又抬头了。

  “然后呢?”

  “然后,她的那些碎肉被分给了在场的那些观众——就是她的那些女傀儡。

  那些傀儡把属于她那一部分放到胸膛里,就一个个地走回箱子里去,老白说,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些傀儡的身上那些做为‘命’的视肉里原本就都有她的血,她在十六年里一点点从心头刺出的血,而这就是给傀儡师赋予自己傀儡‘心’的法门。”

  “那偃师白究竟帮她做了什么?”

  “他按照偃师茕的方法,把偃师茕做成了最后一个有心的傀儡,因为偃师茕说,她已经离不开由她那些傀儡组成的世界,所以想和她们在一起。而老白也说,他这一辈子,只会做一个这样的傀儡,因为他觉得傀儡根本就不该有心的。”

  “所以,那个偃师什么的就会和她的那些傀儡一直这样‘活着’?”

  “不,偃师茕在死前曾经对老白说过,这些有心的傀儡虽然可以死去再重生,哪怕被乱刃分尸,可她们其实是有寿命的。”

  “哦?”

  “偃师茕说,这些傀儡的寿命来源于世间人对她们的记忆,所以她才让这些傀儡用肉身人的身份活在谷里,而且,其实她们每个人也都有资格在斗偶大会上拿石头的,但是她们都没要。扯远了,总之,一旦哪个傀儡被世间人忘记,那个傀儡就化成灰了。”我说,低下头,听着公湦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在变成傀儡之后,偃师茕就关闭了她的傀儡馆,然后应该是走进了自己的傀儡箱。不过,谁也不知道,谁也没看见。因为当天晚上,她的傀儡馆就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而那片瓦砾里,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连我自己都有点惆怅,但是只是片刻,我就想到了公湦答应我的税金。而这让我又开心起来了。

  公湦也是,因为他已经按住了我的肩头,开始用那种他惯有的方式大笑。

  “好了好了,这些东西,忘了就好,鼓,现在你是上卿了,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做好了,赏千金,做不好,醢。”

  我一下子开始周身发抖,但还是以头触地,说了声喏,等着公湦吩咐。

  “我还是想看姒姬笑。”

  “那个……天子……不是已经看到了?”

  “屁话……那笑是假的,我想看真的。”公湦按了按我的肩膀。

  “鼓不明白,天子……”

  “得不到的,才最有意思,不是吗?哈哈哈哈。”公湦又笑起来,一把我提起来,“走,跟我去找姒姬,先看看她不笑的样子。”

  我躬身,跟在公湦身后步出大殿,把身体躲进公湦的阴影里。

  ——公湦,我才不会告诉你,在我回镐京的时候,姒姬和我睡过一次,代价只是听了我的故事,再拿走了一些傀儡残肢。

  虽然我不知道她要这些有什么用,就像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偃师耘为什么叹气,也不知道偃师绿到底和哪个谷外人做了大生意。

  但是都不重要,和我无关,除了税金,我应该已经又有了一千金的进项。

  我想着,偷眼望了望远处的烽火台。

  尾声(一)

  直到虢石父死的那天,他才想明白偃师耘为什么的叹息,以及偃师绿所说的生意是什么。

  那时他正张荒失措地站在兵车上,看着对面涌来的犬戎大军。

  没有诸侯来救援了,燃再多烽火也没用,没人信了。

  他自己出的好主意,值一千金呢,起码换来了美人一笑。

  当然,大敌当前,他的好兄弟公湦还是让他这个上卿带兵迎敌,否则,醢。

  虢石父汗出如浆,觉得甲很重,但是他要战,哪怕只战这一战,然后就跑,跑回虢国去。

  那里有他多年积累的金子,还有一批他留给自己享受的傀儡。

  姒姬,盛姬,甚至连妲己和妺喜都有。

  当然,前提是要活下去。

  他拼尽吃奶的力气一挥戈,咔嚓一声,居然削掉了对面领军的那个叫做孛丁的犬戎将军的半颗头颅。

  “命不该绝,天助我也!”他大笑,但是那笑却僵在了脸上。

  因为那个只剩半颗头颅的孛丁依然如鬼神般向他挥起大刀。

  ——难怪偃师耘听说他替周天子求的是偃师白的女傀儡时会叹息。

  ——而且,原来和偃师绿做大买卖的谷外人居然是犬戎,而且买的通通是男傀儡,最最健壮能战的那种。

  ——谁说这些无心的傀儡只能用来淫乐,就不能用来打仗吗?

  ——这才是真正的悍不畏死啊。

  ——公湦,咱们怎么没想到?

  虢石父的头颅飞上天时,他想[5]。

  他猜得到公湦也会很快死掉,但是他没去想身后人给公湦的谥号是个多么丑陋的字,幽[6]。

  尾声(二)

  骊山脚下。

  把头颅伸进梁上的白绫时,姒姬长长地出了口气。

  公湦一死,褒国的灭国之仇也已得报,一切都结束了。

  至少,伯服已经被快马送出镐京。她根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什么太子,她想的只是让他在这一日能活下去。

  从虢石父那里拿到的那些傀儡残肢拼成的傀儡伯服虽然不是很像,但是瞒过那些乱军没问题,毕竟,公湦的首级是真的。

  她猜他们会把公湦的尸体斩成肉酱,就像公湦天天挂在嘴边的,醢。

  而她这个王后会在他们身边悬梁自尽,甚至她的死尸会被犬戎人解下来拿去奸了然后吃掉。

  当然,她也是真的。

  想着,她笑起来,笑得比烽火戏诸侯时要灿烂得多[7]。

  尾声(三)

  “我没死?那梁上的那个我是谁?”

  “你猜。”

  “……”

  “不必说,我走了。你乘快马向东,你的儿子在等你,让他做个平凡的好人。”

  “我怎样才能报答……”

  “不必,多笑笑,别总是皱着眉毛,更别哭了。你笑起来很好看,和我一个朋友一样。”

  “可是,这大恩……”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事情相求,那就一直记得我们吧,当然,不强求,忘了也很好。”

  上马的时候,女人回头,却只看到了一道挑着高高的乌黑发帚的背影。

  而在更远的远处,似乎还有两人偎在一起,似乎也是两个女人。

  她想问她们的名字,但是一转眼,她们就都不见了。

  (完)

  ****

  ……

  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山。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

  穆王荐之,问曰:“若有何能?”偃师曰:“臣唯命所试。然臣已有所造,愿王先观之。”穆王曰:“日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翌日偃师谒见王。王荐之,曰:“若与偕来者何人邪?”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趋步俯仰,信人也。巧夫!领其颅,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

  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

  ……

  ——《列子·汤问》

  ……

  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

  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襃姒,尽取周赂而去。于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

  ……

  ——《史记·周本纪第卅五》

  *********

  [1]簠:中国周代特有的青铜食器兼礼器,用来盛放谷物饭食。器身呈覆斗状,横截面为长方形,有盖,器身和盖通常同形、对称。簠出现于西周早期,在战国晚期以后消失。图示为虢硕父簠,1989年出土于河南三门峡市虢国墓地(Sg。062),通高19、口纵25.2、口横30.6、腹深5.8厘米。平沿斜壁,方圈足较高,圈足正中有弧形缺,两侧各有一个兽首半环耳;器壁饰象鼻卷体夔龙纹,圈足饰窃曲纹。

  盖与器造型和纹饰相同,合则为一器,分则为两皿。铭文为:虢硕父乍(作)旅(簠),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亯(享)。虢硕父,即为虢石父。

  [2]醢:指古代一种酷刑,将人剁成肉酱,《吕氏春秋·慎行论》和《史记·殷本纪》均有记载。

  [3]三监之乱:又称管蔡之乱或武庚之乱。是西周初期分封于商王畿地区(今河南省安阳市附近)周围的三位统治者叛乱的事件。武王灭商后,听取周公旦意见采取“以殷治殷”的政策,分封纣王之子武庚于殷,利用他统治殷民。同时武王派遣其兄弟管叔、蔡叔、霍叔在殷都附近建立邶、鄘、卫三国以监视武庚史称‘三监’。三监地域,一般认为,商都以北地区为邶;商都以南地区为鄘;

  商都以东地区为卫。武王灭商后不久即病逝,周公旦摄政,引起管叔、蔡叔及其群弟的疑忌,武庚见机拉拢发动叛乱。周王朝面临严峻的形势,周公东征,诛武庚,杀管叔而放蔡叔,废霍叔为庶民,平定了三监之乱。

  [4]视肉:又称肉灵芝,太岁、封,是中国神话生物,民间认为它是太岁神的化身,在许多中国小说和药书中都有星星点点的记载。秦始皇曾三次派人寻找这常人所称的长生不老药。现代有时会从地底下挖出一种详细组成未明,可能含有细菌、粘菌或蕈类等生物的物体,一般发现者皆形容像是肉块。

  [5]虢石父(前810年-前771年):姬姓,名鼓,西虢国虢县(今陕西省宝鸡市)人,西虢国第七任君主,虢文公之子,虢公翰之父。周幽王姬公湦以虢石父为上卿。石父善谀好利,加重对人民的剥削,国人皆怨。社会矛盾加剧。据称石父劝幽王登骊山烽火台,命令守兵点燃烽火,以戏诸侯。褒姒笑,幽王遂以千金赏虢石父,最后导致西周的灭亡。后世考证,烽火戏诸侯或为谣传,但虢石父对于西周之亡的责任却不可推卸。据传,犬戎进攻镐京时,虢石父也在被强迫迎击犬戎时,被犬戎将军孛丁斩杀。

  [6]周幽王姬宫湦(前795年?—前771年):姬姓,名宫湦,周宣王姬静之子,母姜后,西周第十二任君主,前782年—前771年在位。前782年,周宣王去世,姬宫湦继位。周幽王贪婪腐败,不问政事,任用虢石父为卿士,执掌政事。虢石父为人奸佞乖巧,善于奉承,贪图财利,但周幽王却很重用他,因此引起百姓强烈不满。周幽王八年(前774年),周幽王废嫡立庶,废黜王后申后和太子姬宜臼,而立宠妃褒姒为王后,褒姒所生之子姬伯服为太子,并加害太子姬宜臼,致使申后的父亲申侯大为愤怒。前771年,犬戎杀死姬宫湦,西周灭亡。

  姬宫湦死后,谥号幽王。按谥法,壅遏不通,动祭乱常曰幽。

  [7]褒姒:(《史记》作襃姒,《列女传》作褎姒,生卒年不详,姒是她的姓,褒国(今陕西汉中)人,周幽王姬宫湦第二任王后,太子姬伯服的生母,周平王姬宜臼的后母。前779年,周幽王攻打褒国,褒国兵败,献出褒姒乞降。周幽王得到褒姒后,对她很是宠爱。前778年,褒姒为周幽王生下儿子姬伯服。从此周幽王对褒姒更加宠爱,最后竟然废黜王后申后和太子姬宜臼,而立褒姒为王后,姬伯服为太子。前771年,申后之父申侯联合鄫国、犬戎攻打周幽王,周幽王、姬伯服被杀于骊山之下,褒姒被犬戎掳走,一说自尽,总之从此下落不明,西周灭亡。《史记》曾言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事,后被史学家否定。

  但本文仍引取了这一典故,毕竟,小说家言,不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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