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
勃的看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
活乐趣的中年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
仪态万千的太太们。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
自己的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
上。事实上,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
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
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
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
台上,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一
种受骗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
的人物还在不断地挑动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
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就连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
的梅尔会是什麽样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
聚光灯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
的梅尔非常懂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
上的观众是女性。她们就像被什麽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
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 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麽
走到了这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
了。我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
众,请到舞台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
地坐在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
肤微黑、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
和朋友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麽--下流的
,丑闻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
他的电视采访。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
是值得的。当观众进入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
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他不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
外套和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好戏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
的姑娘起初还咯咯她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
就变得安静了。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
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
体的黑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当她反应过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
信心丧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
际,她感到梅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
开了,她和他并肩站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
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
放松点。你知道该怎麽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
疲乏涌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于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
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于这个男人
竟然知道她的姓名。出于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
缥缈起来,她想看别处,却怎麽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
脸上,骨头变得僵硬。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
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
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
有诱惑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
人的生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麽不同,在欧玲雅大脑
神秘的世界里,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
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麽
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难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场于她的大脑中?
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她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光年飞
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
姐将要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
而不让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
玩物。她感到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彷
佛只是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
时,梅尔那独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
衫滑落在舞台上。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
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
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
展现你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麽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
如明镜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
这权利,是无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于是,除去长筒袜
和高跟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灯光在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
声音使她确信,人们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
迷人部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
们展示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
能用它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
鞭柄。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
皮肉。在梅尔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
秀的目标--接受力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
本,也是最强烈的。这个缺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
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时,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
,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充份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她抚摸
着它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
好。跟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
中的金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
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
麽轻易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
在他希望一切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
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
处,伸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于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
道用手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麽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
处于性饥饿状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
椅子。她的女性部位是那麽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都在呼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
,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
所以地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
男的膝上。好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让
全体观众都沈浸于狂欢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
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声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
愿意听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彷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
虚仙境。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麽?」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
成为一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
雅完全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
,因为这一台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
乏踊跃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 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
的女友。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
友则羞涩得满脸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
气可嘉,梅尔相信欧玲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
将他们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
女友拒绝的年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
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
没意识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
轻人的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麽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麽?」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于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
感,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
足我。」小伙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于兴奋。他身后的观众
席上,传来阵阵鼓励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
他说的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
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起来。她挪
动双膝,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
本能引导着她的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
的睾丸。睾丸浑圆,又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
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咸味刺
激了舌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
占有男人的乐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
她的嘴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
蔓延、扩充,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于贾斯顿发出一
声向她屈服的呻吟,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
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
愿承受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
疤痕的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
的跟前,他把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
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
一样;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
然心生嫉妒而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麽要来
享受他的成果?这个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她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
一只发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
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
寸长而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
着恳求梅尔给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
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
狗,他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
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
中,永远跟人做爱而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
的黑眼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
就像是一把小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于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
受着梅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
喘吁吁,大汗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
人们像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沈浸于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
走向舞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麽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
「我想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
兵队。」他又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
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
她用一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
欧玲雅的魅力,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
上摸索起来--晚了一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
们是否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杖。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
饰自己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麽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
起坐在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
情并不惊慌。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
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
上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
生的一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
过一个清静的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
-甚至会被投入监牢。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
。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
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她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
,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
--很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
律条文,对他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
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乾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
不满。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
着昨天晚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
来多麽性感,多麽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
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法
官透过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
神情沮丧却毫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
官抛了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
判你一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
就是这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沈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
的神情。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
利亚人,嘴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
感到屈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
情的目光拒绝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
密部位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
门,走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
有屏障,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
欧玲雅出丑。她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
什麽。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
开水龙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
像几千个纤细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
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
瀑布般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
,来证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彷佛有无数双手在
她的身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
杂着法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随即被推到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
地方,她的身子慢慢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
立在门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
的身边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
起来。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乾,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
证你将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
的光茫。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
隐密。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
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
手放在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
。当她拉开长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
重的叹息。因为欧玲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
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
,隔离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
道她在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
出狱后大发慈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
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
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
在擦洗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
窃私语,吃吃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
欧玲雅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
。他微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你可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麽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
们都认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于,她
找到了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
候。总而言之,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
,他在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
律,谁也不许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的
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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