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麽美妙的一夜啊!遗
憾的是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
头多麽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
的学生。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
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
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麽能把他忘
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
劳先生。他尴尬地说道。
「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
现在,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
像听到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麽亢
奋。她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
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
有一点┅┅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
轻的呼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
己的意图。他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
的时间,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
劳的声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
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受
处罚。」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
常镇定地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麽。」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
越来越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
她,疯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
也为幸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
晚,但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乾
二净。她的一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
皮肤,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
想有一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
中断,她想道,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
,他的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
,瞬息间,它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
道里,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
。他打算再多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
甚至握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麽做
--什麽时候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
经理摆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
轻人的情景,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麽要这麽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
不能这麽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麽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
的指尖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麽强烈时,
他的睑滑下了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
始轻轻的,然后重一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
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玲雅浑身趐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
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
个小孩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沈浸在
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
久他又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了衬衫
和裤子。「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
体上。他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
一位迷人的、有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
大腿。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
袭击。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
着,把她带入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
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
言喻┅┅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要就这样离
开她吗?「为什麽?宝贝儿,为什麽?」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
在就想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
吃惊的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
,她的臀部,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
股粘液流出,弄脏了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
刺入了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使深深地
穿入她--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
她。这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
感觉┅┅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巨的,也
是最残忍的关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
欧玲雅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
湿的┅┅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
的高潮。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
!她真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
到了喷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乾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麽。你该穿什麽去
会见一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麽样?会交给他什麽样
的任务呢?她将扮演什麽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
定不要,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
随便了。也许一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
声她才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
裹在头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
织的信使了。他这麽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
欧玲雅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
人知道。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
」他打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
黑体字,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
馆里,然把它交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
是这样,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
找到我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我吧,用不了
多久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
笑。他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
他可能是组织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
精致,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
纪的象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
伊丽莎白夫人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
打动的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
康乐器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麽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
我们走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
住这一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
在阴部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
乖乖地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
上应该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
年轻商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
麽容易┅┅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
已答应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
算这个星期为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麽办
,最好还利用空馀时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
,天气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
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
一夜销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
到他拿太阳帽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
大地,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
吃点点心,然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 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
经过阿吉林饭店,最后挤进了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
咖啡依然要煮开。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
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麽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
,他们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
很有修养,但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沈闷了。欧玲雅
有点厌烦,自从来巴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
边想道。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
术家。现在,没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
也许该离开这儿--到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
再坐一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
可爱。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
穿一件花纹T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
到了他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
欧玲雅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
起一张晨报,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
下,他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
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
股电流传过全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麽,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麽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
我认识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麽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
你不会有什麽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
许,我确实没有什麽才能--我父亲常常这麽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
的年轻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
作品时我该怎麽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
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
他和她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麽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
它的画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
考虑将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麽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麽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麽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
意地转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
玻璃屋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
雅心里一阵嫉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
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
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
水彩画。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
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
头隐约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
泛着金色,就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
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
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 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 衫,抚摸着她光洁、富
有弹性的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
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
下体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
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
到乔希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
挺直的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
她的身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沈浸在快
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
今天又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
回忆着。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
抗拒的乔希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麽多性快乐的人撕破
面皮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
家都没有什麽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
生了疥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
,何况还喝了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
亲亲我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
要吻他。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沈,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
黎的红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
,她想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
玲雅不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
一样了,欧玲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麽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
街道奔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