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形岩丘的龙口山洞前,小翎儿正垂首解开腰带赌气说道:“你看,从昨日晌午到现在,尿尿的东西竟变成这怪模样,像个小茄子,以后被别人看见岂不羞死了?”
咦?奇怪?洞口处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和谁说话?
四周毫无人踪,但是却在他脚前有一只大如小狗的巨白兔,正人立而起蹼伏小翎儿双腿,望向他裤挡内,接而猛然蹦跳转身背对小翎儿,状似害羞不敢再看了。
“看吧!你也笑我对吗?哼!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我……我回去了。”
小翎儿又气又埋怨的立时系妥裤带,噘嘴转身便行往树林边缘的羊群处。
就在此时,那巨白兔好似听得懂他说话一般,急忙蹦跳他面前人立蹼在他双腿上,阻止他离去。
寂静一会后,突听小翎儿极不甘愿的赌声说道:“好啦!好啦!原谅你这次,可是以后你不许再笑我喔?”
巨白兔闻言立时连连点头回应,这才让小翎儿面浮笑颜的打消欲离之意。
一人一兔似有默契地缓缓行人黝黑的岩洞内,在曲折起伏逐渐下行约二十丈深后,已进入一个宽大的洞腹内。
洞穴约有一间草房大小,在底端竟有一面闪烁出黄光的朦胧光壁,而使洞穴内依稀可见。
另在左侧岸壁脚尚有一个一尺余高的小洞,不知内里是何景象?
“啊?什么?这一次要我升起腹内那团暖气再碰撞黄光壁?行吗?……哼!每次都听你说用力撞,可是每次都撞得我全身疼痛……咦?真的?你没骗我?”
好似有人与他说话一般,才使他有问有答的喃喃自语,但到底是谁和他说话?
除了他一人外,也只有那只白兔呀?
此时在怔悟沉思的小翎儿,耳内已响起熟悉的柔细声声央求说着:“好人,求求你嘛!只有你能帮助我,不然我怎舍得让你受罪呢?好人……”
“唉!好吧!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就依你再试试看吧!”
无奈的缓缓行至洞道口处转身盯望着三丈外的黄光壁,挽起衣袖磨拳擦掌一会,立时默然思念腹下“气海穴”,果然使腹内涌升起一股温热气团,在前胸后背循绕数周后。
猛吸一口气的放足猛冲向那发光黄光壁。
倏然只见他全力猛冲中,竟然将身躯冲入光壁数寸,但随即被震退反弹,摔倒地面。
“唉哟!好痛……好痛……噫?小白你看见没有,刚才……刚才好像冲进去一些了呢?”
此时那白兔竟也兴奋得在他四周蹦跳不止,似在欣喜祝贺他已有成就了。
“哈!哈!哈!好,我再试一试。”
数月中尝试十余次冲撞光壁,只有今天略有进展,因此使得小翎儿兴奋得忘了痛楚,而有心再试。
运足力气再次冲向光壁,果然又如刚才一般冲人数寸,才被弹震跌地。
连连试过数次后,已使他气息粗喘,全身疲累且疼痛,而此时那大白兔竟由壁角的小洞内衔出一片巴掌大的淡白芝片塞入他口前。
“啊?嗯……好,好,谢谢你啦!喔?……服下后要用体内温暖气团……跑二三十圈吸收精气?
喔,好,就依你。”
约莫半个时辰后,小翎儿已然疲累尽去痛楚全消,并且高兴的笑道:“嗨!大概时辰也不早了,明日再来吧?”
话声刚落,却见白兔紧依着他,似有惜惜不舍的模样。
因此小翎儿似在哄着它的续又说道:“嘿!小白,我们不是说好每日只能相聚两个时辰的吗?我也还要让大黑它们往树林外走动走动,然后便要回村去了,不然外公会担心的。”
但静听一会后突又听他皱眉说道:“这我已知道……好,好,我答应你每天勤练体内的温气团,然后再尝试冲入光壁内。”
大白兔闻言顿时兴奋的急钻入小洞内,未几便又衔着一片淡白芝片塞入他手中。
“……什么?练那温气团前服用?好,听你的。”
巨白兔此时猛然一跃跳至他胸口,小翎儿也双手一搂便抱住白兔,任由它毛茸茸的头脸在面颊上磨蹭。
缓缓行出洞外,眼见树林边缘的羊群依然在啃食青草,这才放心的与巨白兔低语一会,便驱赶羊群出林行往草原返回小村。
旬日之后。
在龙形岩丘的龙口洞穴内,小翎儿伸腿挽袖,笑嘻嘻的朝身侧巨白兔笑道:“小白,昨天我已能冲入半尺余,今天我可是信心十足了呢!只要一鼓作气猛冲,不信冲不进去。”
大白兔闻言连跃的似在鼓励他,顿使小翎儿豪兴大发的叫道:“看我的!”
运足了全身力气,双目紧盯着黄色光壁,猛吸一口气后猛然前冲。
果然只见他狂奔的身躯猛然投入光壁内大半个身子,但是身躯一顿后余势已尽。
虽然双足硬挺前顶,却再难前进分毫,反倒有被震弹出的迹象。
就在此时,白影疾闪而至,只见巨白兔背部朝向小翎儿露在光壁外的半截身躯,猛然双足往后一蹬,狠狠的蹬在他臀部上。
小翎儿猛然冲入光壁内尺余,望见光壁内里也是一个洞穴。但尚不及看清内里影象,已然后继无力的即将被弹出光壁外。
顿时双手挥动的摸抓石壁上的一块突岩,用力拉扯往内强入,以免功亏一篑。
正使尽力气拉扯中,猛然臀部一阵剧痛,且被一股大力撞得进入光壁内,在地面上摔得翻滚两圈后才止住余势。
“唉哟……痛死了……死小白!臭小白……咦?这洞内……”
好奇的望着洞内底处的一片石壁上,竟然闪烁着氤氲之气,井依稀见到内里似乎有一条长物蜿蜒蠕动,不知是什么怪东西?又奇又疑的起身缓缓行近,准备细望是何怪东西时。
倏然那氰氲之气内的黄色长物竟然疾蠕而出,扑向面部。
心中吃一掠的踉跄倒退,但眼前黄色雾气疾罩全身后倏然不见。
却依稀感觉一股温暖之气灌鼻而入,却未曾感觉有何不适之状?在此同时,岩壁上的氰氲之气也已消失不见,露出了一个约有一人高的半尺深穴。
穴内尚有一个小突岩悬空,岩上则有一只泛黄小盒,但再无其它之物了。
“咦?一只小盒?难道小白就是要找这只小盒?”
好奇的伸手取出那只黄盒观看,只见长约一尺宽约七寸厚只五寸,在手中并不沉重,不知内里装有何物?缓缓掀开盆盖,只见内里有一柄好似饰物一般的小巧五寸短剑,剑鞘黄亮,不知是何物所制?而剑鞘上尚雕有“乾坤伏魔剑”五个小字。
心喜爱不释手的把玩一会后便缓缓抽出剑身,霎时只见精光闪烁,剑气凛人,一望便知是一柄斩金断玉的锋利宝剑。
而闪烁的剑光中好似有无数道强光闪动,仔细一看,竟是在两面剑身上皆雕有北斗七星之状的图案。以及另有一道七拐八扭的符录图案,看来似是一柄道家符剑。
收妥小剑再望向盒内,尚有一册柔软的丝帛薄册及四粒灰茫茫的鸟蛋大小珠子,以及一粒鸽蛋大小的精亮珠子。
尚不及翻看时,倏然只觉洞内石壁缓缓震动且逐渐加剧,顿时惊得他惶急返身奔往洞外。
泛黄的光壁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而巨白兔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阵阵轰然震响中,无数碎岩纷纷坠落,顿令小翎儿惊骇的放足狂奔。而此时白影疾闪,已见巨白兔由洞外疾窜而至,惊畏的迎着小翎儿同奔洞外。
在洞口外怔怔的望着岩洞塌陷掩埋,待轰响静止,碎岩停顿后,整个岩洞已被坠岩封堵的丝无隙缝了。
小翎儿眼见岩洞已平,怔怔望着脚侧的巨白兔说道:“小白,你的窝穴已然填平难入,往后你怎么办?”
巨白兔似乎也有悲伤之状的趴伏地面,但不多时小翎儿又欣喜的说道:“小白,我刚才在那光壁里面得到一只小盒呢!里面有一柄小剑、五粒珠子及一本帛册,都是你要的东西吗?”
高兴的打开盒子正欲蹲身让白兔观望,倏然只见那柄“乾坤伏魔剑”剑鞘竟射出一片金光罩向白兔,霎时吓得巨白兔浑身打颤伏地不动。
而小翎儿耳内竟响起熟悉的声音哀叫道:“好人……公子,饶了小妖吧!”
小翎儿闻声顿时惊奇的说道:“咦?小白你怎么了?……啊?你怕这柄乾坤伏魔剑哪?可是我又不会拿这柄剑害你,你又怕什么?”
但没想到他话声刚止,倏见黄光敛消,回复原状。
而巨白兔似也如释重负的不再畏惧,毛茸茸的小嘴抖动中,小翎儿又听熟悉的尖细声音说道:“好人!公子!你刚才在洞内缘获五行中的黄庭土龙灵气,至于那盒内的乾坤伏魔剑及一册道家宝录,小妖不敢碰触,只乞求公子赏赐盒内的地玄珠给小妖服用。”
“啊?小白你只要这些珠子呀?好哇!都给你……什么?只要一粒就够了?其它的要收好?……
嗯!”
小翎儿心奇中,立时由盒内取出一粒鸟蛋大小的灰珠子放入巨白兔口中,其它的依然收妥放入怀内。
与巨白兔相依低语片刻后便驱赶着羊群出林,踏着夕阳霞光的草原,往小村的方向缓缓行去。
一路欢欣的唱着童歌赶着羊群,望着炊烟袅袅的远方村宅,竟见有数名村内玩伴急奔而来,并一路喊叫着。
“小翎哥……小翎哥……”
“小翎哥,你快回家呀……你外公出事了……”
一路奔喊中,已使小翎儿听出是大毛及小六子的尖叫声,顿时心惊的急忙回应叫唤,待双方相隔不到十丈时,其中一名男孩已气喘的叫道:“小翎哥……你……
你快回……回去,陶爷爷他……他出……出事了……快回去……”
另一中小童则是叫道:“小翎儿,羊群由我和大毛帮你赶回村,你快回家去。”
小翎儿此时惊急的口声问道:“小六子,我外公发生什么事了?”
八九岁的小童闻言又急声说道:“是有人到陶爷爷那儿去取送修的面盆时,发现陶爷爷倒在地上,还流了好多血呢!”
另一名略大的男孩则急声说道:“刚才刘家药堂的大爷已和王大爷他们到你家去了,现在情况如何也不知道,你快回去吧!”
小翎儿闻言顿时有如头遭重击得轰然昏眩,半响才猛然悲声大哭放足狂奔直往小村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回村内,只见房门外围着众多村民低语纷纷,并听有人叫道:“啊?小翎儿回来了……大家快让让……”
“翎哥儿你可回来了,快进屋看看你外公吧!陶大爷他……他……唉……”
满头大汗鼻息粗喘的慌忙挤入屋中,只见刘掌柜及数位长辈皆在屋内叹息摇头,另有两人则蹲在外公身侧清理着一些血迹。
“外公……外公您怎么了?翎儿回来了……”
惊恐尖叫的奔至躺在地面的外公身侧,猛然摇着外公悲声泣道:“外公……外公……您醒醒,翎儿回来了……”
刘掌柜叹息着,扶着他肩头沉声说道:“翎哥儿,你外公大概是被货架上的木料坠落而砸到头颅,因此昏迷倒地不醒,但却因血流不止而回生乏术了,你……唉!
你要节哀,并为陶大叔办理后事才是!”
另一侧的焦大爷也悲声叹道:“正巧砸到前额而昏眩倒地,唉……”
另一位七旬老翁则衰伤的说道:“陶老弟还不是想趁着能动时多挣些银子,待以后养老以及为翎哥儿讨媳妇之用?可是……唉!
近来他日子已好过些了,却……这真是命喔……”
没想到祸由天降,竟然令相依为命的外公一命归阴,真是令小翎儿难以相信,因此哀伤悲嚎的啼哭不止。
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身受如此困境,他能有何办法?又能做些什么?也只有茫然无所适从的惶恐悲泣,不知要如何为外公办理后事。
尚幸街坊邻居皆出钱出力帮小翎儿打点应备之事,也请来了道士为陶木匠人殓,择地下葬,才一一办妥了一切后事。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烫胸生层云,决皆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五岳之首的岱宗“泰山”乃齐鲁之地,周围上千里的广大山区,自远古黄帝始至今,历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禅大典,因而使泰山列为诸山之尊为“岱宗”。
泰山虽高不及华山,大不及衡山,但在黄河下游却傲视群山,浑然耸立,山区内奇峰峻崖无数,苍松古柏遍布成林,飞泉水瀑时时可见,溪流蜿蜒如丝如带。
此时在西方山区的一个山野小村中,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灰衣少年由村内狂奔而出,而身前则有一只巨如小狗的白兔迅疾蹦跳出村。
少年身后数丈竟有七、八名村童哗然叫喊的紧迫不舍,似欲对少年及白兔不利。
神色惊慌的少年奔速迅疾如驹,不到片刻已奔出小村里外之地,早已将紧迫村童抛在身后不见了。
奔行至一处麦田时,少年才放缓脚步朝巨白兔埋怨道:“小白都是你惹的祸!
如真要被他们抓到的话……哼!那你可真要成为他们的玩物或是腹中之烤肉了……
什么?不会?……你到现在还嘴硬哪?”
静默一会后,续又听那灰衣少年恨声说道:“好啦!好啦!别再吹嘘了,这五个来月中少说也碰到十次了,哪一次不是被人追逃人荒地中?上一次你被那庄稼大汉捉住双耳高提时,你怎么不使出你说的法子脱身?哼!要不是我哭求他饶了你……
唉!恐怕你早就尸骨无存罗!”
“……好吧!就原谅你这一次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胡乱奔窜被人追捉,害得我也跟着受罪,否则我以后可不理你了喔?”
一人一兔似有问有答,但却只听灰衣少年一个人喃喃自语之声,并无第二个声音让人听闻。
小路逐渐深入山区内,且在起伏不定的曲折山道中逐渐上行进入泰山之内,而山道也逐渐窄小荒凉,几近无路可行。
尚幸有巨兔在前引导,才使少年能顺利的进入高耸遮日的树林内,漫无目的在山区内东行西窜,不知在找些什么?翻山涉水横溪攀岩,时遇险崖峻岭深谷山涧,在数日之后,一人一兔刚行至一处高崖之上时。
倏听少年惊声说道:“噫?小白你感觉到了?在那里?……啊?在崖下……喔?
就是崖下的树林内?好,那我们快下去吧!”
由白兔前导寻路下崖,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已迂回到远崖下的一片参天巨林内,在荒草及腰或时及膝的森林内缓缓而行。
穿行一片阴暗的巨林时,只觉阴寒山风徐徐,更增添了阴森气息,尚幸一路无险的行至逐渐明亮的林缘。
使然那巨白兔猛然蹦跳至少年胸部,少年双手一搂,已然抱住白兔,并惊奇的问道:“小白你怎么啦……啊?到了?那你怕什么?”
少年话声刚落,续又听耳内响起亲密玩伴小白的话声,颤声说道:“公子,小妖已感觉到木灵精气,但小妖不敢靠近,只能由公子自行前往寻找青龙灵脉了。”
“这……好吧!你且在此等我,我过去看看有什么特异之处再说。”
少年正是居于“安阳”城郊的“平安村”牧童小翎儿,小翎儿自外公意外过世后,虽也在村民怜悯关怀的照应中渡过漫长的一年时光。
尚幸有两百余年寿命的玩伴小白每日陪伴诉说心事,才能略解孤寂的打发时光。
期间小白服吞了小翎儿在龙形岩丘内所获得四粒灰珠中的第二粒。
在“平安村”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牧羊及采挖药材,却经小白怂恿远行,要小翎儿以天生仙缘之福份至他处蒙求仙缘。
其实此乃修练成妖的小白私心,因为乾坤万物得天地灵气之助而能修炼为妖时,必然会历经七七四十九大小天劫,其中之惊危便如同人之生老病死,以及一些外来魔障侵害。
白兔精便是得龙形岩丘中的“五行土龙”灵气之助而长寿,但道行浅薄尚难幻化,除非能缘得黄庭土龙灵脉精气相助,否则绝难提升修行,变化自如。
但白兔精自知福缘及此而已,因此只能在龙脉附近为巢,一则藉黄庭土龙灵气修炼;二则可减少天劫临身,平安潜修。
直到在龙脉四周的树林内发现牧羊的小翎儿萧翎钰,惊异他竟能进入常人难近的树林内,顿时灵慧的得知他必然身具福泽仙缘才能进出自如。
于是白兔精心喜的现身与萧翎钰结交为友,且在久识熟悉之后,彼此以心灵相交沟通,并且怂恿他化解黄庭土龙禁忌人内,福获龙脉灵气。
自从萧翎钰福获龙脉灵气后,白兔精便与他日日相伴,偶由肌肤相触中吸取些龙灵气以助修炼。
至于盒内的四粒灰珠子乃是一条孽龙髓珠,每服一粒炼化后,便可增加百年道行,四粒便可凭空获增四百余年道行。
白兔精在萧翎钰外公逝世后与萧翎钰相处了一年的时光后,续又怂恿他远行游历以增见闻;实则是希望能藉他福份事可得到其他福缘,以利自己增加道行。
与白兔精似友似亲的萧翎钰,禁不住时听央求之言,于是毅然收拾行囊银两离村东行,想要游历万里江山景色。
专行山野小道处处赏景观山,约莫五个多月才行至“泰山”,而白兔精也灵慧的感应到有灵气充溢山区中,因此才引领萧翎钰寻找灵脉之处。
其实乾坤之中灵脉之气皆在五行之中,原本皆是五脉各异分流,但因大地异变,常有与主脉断续而灵气未散的孤灵脉穴。
常有世人为祖坟寻找福地龙脉安葬而藉以兴盛后世,此等龙脉灵穴便是五行龙脉的散聚之地,但灵气耗尽后,后世子孙便难再兴旺,除非再寻龙脉灵穴迁葬祖坟了,此乃题外之话不便赘言。
在“泰山”之内的龙脉实乃五行中的“东方青木龙脉”,虽然天地灵脉人人皆欲获得,但非有福缘难以接近,否则福薄之人不但难获,甚或尚有劫难临身,因此灵脉附近数里之地难见走兽蛇虫之迹。
萧翎钰独自行入巨林之内后,竟见前方豁然开朗,乃是在参天巨林之中的一片空旷之地,约莫数里方圆的空地上,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及一株盘旋扭曲粗树干的怪树上,并无一株杂木矮树。
心奇的歇望一会后,心知这圆形的宽阔草地中,最为怪异的便是正中那株怪树了,于是急忙往那怪树方向行去。
行走中,似乎觉得身躯内有股气机翻腾,令自己行速减缓,因此更是惊异得不知为何有如此迹象?其实他怎知五行中互有生克?他曾缘获五行中的“黄庭土龙”
灵脉之气,而此地则属“东木青龙”的灵脉,依五行相生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因此土、木双龙灵气并不相生相合。
但在相克论中,“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因此木龙克土龙,而使萧翎钰体内之灵气排斥接近木龙灵脉。
渐行近那株怪树体内气机循行愈速,竟然令他全身涨痛躁热难以忍受,因此只好退回林缘才逐渐平息体内翻腾气机。
心奇且疑的再试两次皆同,这才懊恼的返回林内呼唤小白,并一一说出自己进入林内后的遭遇,也使得“白兔精”在听罢萧翎钰所言后,已然醒捂五行生克之机。
因此急忙传灵相通的安慰他,并将五行生克之理解释一番。
萧翎钰初时在父母的呵护成长时,也曾入私塾习字读书,并旦常听先生讲解一些天地之道,以及世间稀奇古怪的轶事,也依稀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恍然大悟的笑道:“啊?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我身具五行黄庭土龙灵气,若非得到木生火、火生土中的南离火龙灵气,才能使木生火、火生土,将三者相融合罗?”
巨白兔闻言欣喜得连连蹦跳回应。
却见萧翎钰面浮闷闷不乐之色,懊恼说道:“唉!你看,长途跋涉数月,好不容易找到东方木龙灵脉所在,竟入宝山空手而回!都是你不先想清楚才……好啦!
好啦!不怪你了,我们走吧!唉!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得什么五行龙脉的灵气呢!”
嗔声埋怨时,突听耳内响起小白柔细的声音哀声央求着说道:“公子,小妖心知让公子长途跋涉极为艰苦,且食宿不定,但小妖现今道行浅薄极为危险,不知何时便会遭天劫魔障临身历危。”
“因此除了每日紧随公子托蔽福荫之下外,尚须时时勤修增加道行,方能抗拒一些小劫,因此只有靠着公子身获福缘后,由公于身上散发出的灵气而能得些益助修炼道行。公子,小妖不论以后修炼至何等境界,皆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能成全小妖!”
“唉!好啦!我是逗着你玩罢了,反正我孤身一人何处皆可去,也不在乎前往何方?就当成游山玩水一样游历山河也不错哇?走吧!”
巨白兔闻言这才欣喜的蹦跳至他肩上,不停的以毛茸茸小嘴吻着他面颊,似在示意讨好安慰他。
“哇……痒死了……”
一人一兔嬉笑逗乐中已然行往山外,路途中萧翎钰已详问白兔精一些不解之事,而白兔精也一一道出一番话来。
“公子您现在虽每日勤练丹田之气,但也只将部分灵气融合至真气内,其余十之七八尚散于全身经络中,因此定要时时勤习,现在你久行不疲便是真气增强之故。
待以后能将灵气全然融汇真气之中后,便能有异于常人的能力,逐渐修炼道法,而达长寿成仙之境了。这也是小妖怂恿您依与生俱来的仙缘寻找龙脉之意。”
“至于您所得的那柄乾坤伏魔剑,乃是古仙人的斩妖伏魔符剑,因您乃是有缘人,因此符剑已能与您心意相通,只可惜您道行不足,尚难随心所欲的御使罢了。
就像当初小妖初见符剑时,便被剑身符录之光所罩精魄受制,虽符剑尚未出鞘。已然令小妖难以抗拒,时间一久便将小妖道基蚀消怠尽,再成凡兔。”
“如果您心存杀机以剑制敌时,那时符剑立将成为一道精光罩炼小妖,到时连魂魄也将烟消云散,难以轮回了。”
“哦?这柄短小符剑竟这么厉害呀?”
“没错,因为这柄符剑乃是三清仙长以仙法淬炼的道门符剑,非凡间道门所用的凡品。”
萧翎钰沉思一会后,忽又问道:“小白,这么说来乾坤伏魔剑对你也会构成危险嘛!那你为什么不怕?”
“公子,乾坤伏魔剑随执剑人心意使后,立可射出强光罩住妖魔,而您对小妖爱护有加未存敌视,使符剑出鞘后并未罩炼小妖,因此才逃脱一劫。
但小妖却因道行浅薄难抗符剑精光,因此也将道行受损。除非小妖以后能与公子气脉相通,得您之助增加道行,才能不畏符剑出鞘之奇光。”
“哦!原来如此!那你要如何与我气机相通?”
“公子,小妖每日依附公子身躯时便已能吸取您体内的刚阳之气,但也所得有限。如要修行至已可幻化时,恐怕尚须百年之上方能达至。在此期间小妖最为脆弱,时有遭天劫临身之危,因此要不离公子左右方能依公子之福德避免天劫。再者另一速成之法便是将您所得之四粒龙髓珠全皆服用炼化,以及吸取您刚阳元气,便可使道行速增,而达变化之能。”
萧翎钰耳听白兔精之传意,沉思片刻后已能略解其中大概,但有些玄奥详情却尚不能理解。
只知小白须依附自己便可避免天劫临身,而且要吸取自己体内地气及龙脉灵气,方能逐渐增加道行而达幻化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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