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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笼中吟(6-9)作者:荧惑高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2-16 19:53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陆 入匣   戛玉敲冰一般,一阵叮铃当啷声响起。  清脆若冬泉落石;若环佩交击;似喉清韵雅的名角登台献唱;更像巴州渔女撑着乌篷船捕虾时,艏梢风铃与脚腕银镯洒脱不羁的合奏。但这里是靳东钧阴县牢的死监
  陆 入匣

  戛玉敲冰一般,一阵叮铃当啷声响起。
  清脆若冬泉落石;若环佩交击;似喉清韵雅的名角登台献唱;更像巴州渔女撑着乌篷船捕虾时,艏梢风铃与脚腕银镯洒脱不羁的合奏。但这里是靳东钧阴县牢的死监,所以没有冬泉,没有玉佩,更无名角或渔女。有的只是囚徒们铐子相互碰撞的金铁之声,以及铁栏气窗外肃杀的风哭。
  “宾朋谢毕,预备拜——堂——喽——”
  阴阳怪气,却又莫名带几分正经的吆喝响起,我们便能知道,这出“嫁绳”的荒唐淫戏还未完结。只见死监大堂中央,三具横陈玉体被圆箍铐手,烧鸭一般赤条条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钩上,不是三位“新婚燕尔”的美人剑客还能是谁?
  “莫要.....再来了....”
  “官爷开恩,放过.....小女子吧......”
  “鹰爪子......定不轻饶....噫...你等....”
  或讨饶或口硬,但不管态度如何,她们已被玩弄到神志不清的事实却是无可辩驳。若入这死监的是寻常女囚,那禁卒衙役们早一拥而上开苞三穴了——偏偏这三位却是朝廷钦犯,每押一站都需“验货”,最后免不得要交给公子王孙们享用的。若“御膳”被偷尝了鲜,这等天大的干系在场便没一人能担起。
  好在传统路子走不通,还可以另辟蹊径,于是兴致高涨的一众差人便踊跃开动他们脑壳里的精虫,在罪妇美体上寻找新的“切入点”。
  词坛领袖李大家的小手,握惯了笔与剑,再命她文绉绉地握着肉屌卖力撸动定会很爽吧?反贼妖女鹿瑶珊的腿窝,打坐于莲台上受千万信众叩拜时沾满了熏香,想必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鸡巴套子吧?还有那个杏眼凌厉的蔺识玄,一双脚丫子舞得虎虎生风,等闲八九人不能近身,若能把龟头戳在这悍妞肮脏敏感的脚心窝,那该多是一件美事?
  于是除去三穴幸免外,三位女剑客的浑身各处便被“宾朋”赏玩了个遍。自下而上看去,足弓、脚踝、腿窝、股间肉缝、美臀曲线上缘的腰骶、乳沟、腋窝、肩胛、锁骨全部一视同仁秀首糊上了一层厚实粘稠,腥臊无比的白浆。檀口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最多时两三根臭屌同时在里头乱搅喷精,饶是以她们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强悍肉身,亦是被这重负“撕”得下颌反复脱臼了。
  如果说口茓被爆尚可理解,那么秀首上其他“孔洞”的遭遇,则完全是禁爷们变态欲望的真实写照。优美的耳洞被捅得红肿不堪,小巧的鼻窍更是滑稽地鼓出一个一个又一个精泡,实在无法深入,就用马眼颤抖着对准,扑哧扑哧射入大蓬浓精。三位美人宗师基本都被这玩法呛至窒息过,而她们梨花带雨、娇喘怒视的姿态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媚劲,撩拨得人想再度压上去狠狠疼爱。
  “差不多了,给这仨母猪冲个凉!”
  被打开手铐,扔垃圾般扔在地上的李月娴鹿瑶珊,又是马上迎来了劈头盖脸冷水泼洗,寒冷的井水带走污秽的同时,也带走了体表温度。天下第三和第二剑客齐声呻吟,竟为取暖下意识抱在了一起。
  月娴姐.....我冷.......
  妹子......是,是我害苦了你.....
  温存、拥吻、彼此乳晕在磨蹭中愈发鲜红。但面对这罕见的“活春宫”,张姓老差人却压根无甚兴趣——一来他已过了鏖战一夜金枪不倒的年纪,二来明儿还需赶早送小孙子上蒙学,哪能容这俩犯妇躺地磨起豆腐来?于是这下班心切的老油子努努嘴,大伙这才恋恋不舍地上前把她们架开。
  而还没等他们把钥匙戳进蔺识玄手腕的铐箍,却听得元迩大喝一声:
  “且慢!”
  县老爷在这钧阴这破地方坐拥无上权威,大家连忙停手候着吩咐。
  “此女既能挣开上差亲手所作束缚,想必是更有些本事。加之连伤数人,足见其怙恶不悛野性十足......”元迩捏着精心修剪过的小胡走上前来,“且把铁钩升高,将这头骚臭母猪反枷双手吊上去,本父母官今日要亲自管教她一番!”
  知县发话,谁敢不从,于是在后端滑轮的转动下,铁钩“嚓嚓”升到了屋椽高度。钩上固定的也不再是手铐箍环,而是一圈两指粗细,毛边簇新的麻绳套索。
  “挂母猪,一,二!”
  在众人使力之下,被一方小木枷反锁双手的蔺识玄,就被挂上了半空。忍冬花瓣般芊白修长的玉颈被绳圈套住,后者又因为她的自重迅速缩小收紧!
  “呃....哈啊?!”
  即使被轮奸到神志不清,天下第一高手蔺识玄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绞索,吊死犯人的绞索!莫非元迩所说的“管教”,就是活活把她缢死在这监牢内么?
  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麻绳已在将气管压迫至通路断绝,颈椎亦十分勉强地承受起全身重量,蔺识玄脸色瞬间因缺氧而惨白,旋即转为铁青。她那饱经锻炼的无敌娇躯立刻扭动起来,可再如何高深的轻功,亦不可能令使用者在无着力点可寻的情况下腾空而起,蔺识玄所能做的,就只有死命绷紧自己矫健的腹肌、背肩肌与股四头肌,对抗这要命的地心引力,尽可能地延缓自己被勒至窒息这一进程。
  亦是直到她的俏脸转为紫红,意识更开始彻底坠入虚空时,一旁看戏的衙役才一拥而上,将美腿抱住。蔺识玄筛糠般颤抖起来,香舌半吐,她十分难受的翻着白眼,抓住机会大口喘息。
  “本官断案,最爱判那些女匪、女镖师绞立决,”恍惚中她听见身下传来元迩声音,“因为有武艺傍身,那些贱婢就不会像寻常犯人一样被瞬间扯断颈骨,而是想尽办法拼命挣扎,最后迎来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死。”
  “在你之前,她们中坚持最久的是一个叫闻燕子的女飞贼——像只白鹭似的在绞架跳了足足一柱半香的‘舞’,这才乖乖死掉——哈!难道她真蠢到以为自己倾慕的小少侠会来劫法场不成?!”
  蔺识玄发出恼怒的咆哮,可不管她玉腿如何发力,最后仍是被牢牢锁于衙役毛手中。
  “你——贱婢,我能看出你武功更好,‘舞’得更优美,捱得也比那闻燕子久出许多,所以......”元迩大喇喇坐在了蔺识玄正下方,一张紧急搬来的太师椅上,他脱下裤子,胯下那根雄物立刻狰狞翘起,短粗的棒身上布满恶心的棕黑褶皱,青筋搏动之下,两颗卵蛋弹来弹去,亢奋地向马眼输送着粘稠精水。
  “本官就奖励你一次机会,用你的淫蹄把‘它’伺候爽了,便放你下来。不然——本官虽不能杀你,但把你这般吊上两三夜还是毫无问题的。”
  “狗官....你想得美咿呀啊啊啊啊啊?!”
  一个手势,抱腿的衙役们立刻散开。天下无敌手的武曲星蔺识玄小姐就再次束手无策的,堕入名为闷绝窒息的绝赞处刑地狱当中。好在这次至少有“力”可借,前者当机立断,使出千斤坠功夫踏在元迩擎天肉柱上,这才没重蹈上回直接失去反抗能力的覆辙。
  “狗官.....就你这废物鸡巴...哼呃呃...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不知是否被师弟把她扔给这些鹰爪子玩弄自己跑去鬼混这事撩拨起怒火,或是对闻燕子的遭遇感同身受,蔺识玄不光一反常态地出言讥讽,还罕见地爆了粗口,这和她平素寡冷少言,如渊淬岳持般的宗师气度甚不相符啊。
  “呵....也不怕.....你姑奶奶.....一脚下去....呵...呵....把这绣花针...踢断掉....”
  看着眼前这待绞罪妇不趁此良机恢复气力,反而浪费机会的去吧自己讥笑,咱们的元知县不光没生气,甚至露出了猎户发现猎物尚鲜活有力的欣喜笑容。
  “若做得到,试试也无妨啊,母猪。”
  自然做不到,套索的高度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能令她踮起美足踩稳鸡巴,但绝不会允许她使力伤到尊贵的知县大人一根毫毛。而片刻之后,更大的危机也出现了:原本以蔺识玄精湛修为,就是功力尽失也至少能够在半空站稳脚跟,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绳套熟悉的收紧感觉又回来了。
  她在下降!
  “你看,说得口响,结果连绣花针也踩不踏实了。”好整以暇地喝口热茶,元迩微笑,此时脸上的血痕也似乎没那么疼了,“时间紧迫呦姓蔺的婊子,若你还不能使我的鸡巴兴奋硬挺,那可就要被绞昏第二次啦!”
  “那还....用你说.....”
  露出嫌恶到极致的表情,但下一秒,武曲星小姐还是很识时务地用右脚大趾二趾夹住肉屌肥厚的龟头,笨拙而卖力地上下套弄起来。窄细的趾间缝卡住菱形马眼,送出的刺激艰难又微弱,但作为第一宗师的嫩足亦足够称之为名器,于是元迩的阳具也有了重振雄风的趋势。
  “怎样.....狗官......呼....呼.....是否想求.....姑奶奶....让你射出来了.....呼.....”
  即使处于如此不利境地,蔺识玄依然顽强地保持牙尖嘴利,这反客为主的态度跟着将元迩也逗乐了。贪官知县放下茶盏,面含笑意以沉默回击。
  还不够,那笑容仿佛在说,蔺罪妇你这点微末道行,离让本官射精还差的远呢。
  置气般咬紧银牙,蔺识玄终究还是抛开尊严,将左脚大二两趾也用上,并拢成一个更深更宽,沟壑亦更复杂的肉套。但专心致志套弄的同时,她那张从不知服输为何物的绣口仍在浪费珍贵的氧气。
  “你这....下品小鸡巴.....比我那叛徒师弟....可差远了.....哼......”
  “无论是...嘿嘿...长短....粗细....还是.....技巧....你都远不及....他....嘻嘻嘻嘻”
  “怪不得....他是....金字....金字樊笼使....而你...只配做个....呀哈哈哈...做个芝麻小官!”
  元迩的微笑僵死在脸上,蔺识玄这番话准确无误的戳中了他的死穴,一些他早早想到,却被迫隐藏的嫉妒心绪:凭什么我元迩寒窗苦读二十年,被发配到这穷县起早摸黑地贪,临了还要腆着脸巴结一个湖庭小子?
  凭什么我要把自己都舍不得享受的卫婊子让给那狗种,自己却连她师姐的骚茓都插不得甚至碰不得?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肏你妈的!”
  咆哮一声,元迩知县失态地暴跳而起,失心疯了一样攥起荡在空中的两只六寸三分挺拔美足外脚背,将内脚背“捏”在了一起。这一来,蔺识玄足底的肥嫩酥肉就全部挤压一处,直到拱出道道深浅不一的肉纹沟壑大川。怒挺着鸡巴,元迩就把这并拢的犀利美足当成花径疯狂抽插起来。
  “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
  “哈?哈呀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没防备这一手,电闪般的猛烈快感就从足尖一路飞到尾椎,再狠狠顶进装满了武学心得体悟的大脑。蔺识玄无法置信地娇叱一声,随即弓着美背,凌厉星目泛着水光,吐出一截濡湿灼烫还冒着热气的纤美信子,白虎馒头骚茓亦兴奋地缩动几下,然后绽成一朵饱满肉花,晶亮透明的花蜜“噗呲”一声,从花蕊中激射而出。
  大赵武林第一人,二十四年纯洁如宣纸的武曲星蔺识玄小姐,就这样被人绞着脖子肏着小脚,迎接了她悲惨性奴隶余生中头一遭高潮!
  “呕呕呕呕呕.....”
  “呕呕.....”
  再醒转时,已是趴在地上被洗得干干净净。蔺识玄眼帘半垂,不住地吐着香软热气。愤懑、懊悔、自责、羞怯与焦躁连番涌上心头,她发发狠,勉力支撑起上身。
  果不其然,整个死监十几号人,都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知县元迩更是带头鼓起掌来。
  “恭喜蔺女侠!”他似已恢复斯文伪装,“女侠的淫乱足穴果然极品,本官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所以眼下,女侠只要再捺上金印,跪拜夫君,便可像你的两位姐妹一般,欢欢喜喜地闹洞房了!”
  不知“夫君”、“洞房”所指何物,但扭头看去,只见两口黑沉沉比棺木略大一圈的巨箱正安静躺在桌上,巨箱四壁横平竖直地插入不少生铁棍子,无一例外全部在壁外挂着小锁以防滑脱,而在“棺木”尾部壁上打有四个小洞,两对赤裸秀足从其中伸出,无助地摇晃着,一对五寸九分,一对七寸正好,不是鹿瑶珊与李月娴又会是谁?
  “无脑官狗......难不成你觉得,姑奶奶....会被这不知所谓的木箱困住?”
  “好!”击掌称赞,看得出元迩高兴坏了,“不愧是武艺独步天下的蔺女侠,死到临头仍不减半分豪气——罢了,那便先捺印!”
  立刻有禁婆端着印泥凑上前来,蘸饱一方小印,“啪”一声摁在蔺识玄光洁饱满但香汗淋淋的额头。透过递上的铜镜,武曲星小姐清楚看到,自己额前多了一行金红小字:迭配严押湖庭赴审犯女蔺氏识玄。
  赵以前,重犯脸上的印记需用刺青法一针一针刺成,而自本朝始,刺青升级为了特殊印泥。这印泥水洗不净,布抹不去,还会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吃进骨肉深处。最要命的是,各地衙门虽有配备金印,但洗去印记的药膏却只在湖庭城一言堂存有一罐,每次启用还需半数议员通过。换句话说,这金印一经捺上,蔺识玄就再也无法摆脱。即便她日后侥幸逃脱,也会因为这金印而处处受阻。不仅寻常百姓根本不许与此逃犯对谈不说,馆驿民宅车马商贩大小门派一律亦不得为她提供服务,就连隐居山林,也会被源源不绝的镖客不良人找上门来,捆她这肉货回去领赏。
  呼.....这下真不妙了.....
  热流从额涌出,勾得胸前娇挺的一对蜜瓜发胀发痛,似乎已随时准备被揉搓把玩。馒头般丰润的无毛美蚌亦有感应,膣肉蠕动收紧,在无尽的空虚瘙痒源源不绝地分泌出淫稠蜜浆,害的几乎所有人都能嗅到这副淫乱身子哭求欢爱的讯号。
  食指食髓知味般抽动,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伸向下腹,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平生第一次自渎,不可以,不行!
  “当啷砰隆”两声轰响,原来是老张把两杆沉重的铁家伙扔在她面前,打断了她的隐秘春思。“罪妇可好生看仔细了,这便是你的两位‘夫君’,一会要插在你肉洞里的厉害家伙!”
  蔺识玄何等冰雪聪慧,一听便知,待自己进了“洞房”,便再看不见这淫具了。
  “此二物名唤‘糙铁汉’,重十九斤八两,寒铜金精打就,你眼前这对乃是我钧阴县最重最粗的一档——给你这武艺高强的婊子侠女使上最合适不过!”
  凝神看去,这所谓“糙铁汉”若拄在手里约莫为腰身及地长短,看形制倒是与东夷人所用短枪颇为相似。只不过粗楞楞圆形枪杆末端则打有小孔,想必是为挂锁准备。至于枪头部位,则是龟头爆凸,“肉茎”带褶子圆钉,十分狰狞的金属阳具。蔺识玄立刻看向另外两具“匣床”,看向那些美足之间的壁板后伸出的四根同样挂有小锁,且与圆杆形制雷同的铁家伙,她完全明白了。
  “既已明白,就无需多言,”元迩看破她的心思,“来人,服侍新娘子拜堂!”
  “一——拜——天地!”
  绵软无力的玉臂又一次被反扭身后,被踩着肩胛骨,她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捺了囚印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二——拜——高堂!”
  “谁要拜这些淫具——咿咕!”
  惨叫出声,蔺识玄感觉自己从未被染指的纯洁花径,今天迎来了第一位冒险家。水嫩膣腔被金属寸寸顶开,直顶到花心伸出顶进戒备森严的牝宫才算停止。处女膜早在练剑劈腿时就已失却,但从未品尝过任何欢爱滋味的武曲星小姐拖着走音变调的惨叫,再一次被压跪下去。
  “夫妻——对——拜!”
  如果说膣腔因刚刚高潮过,有蜜浆润滑而没那么难捱,那菊门被突破带来的就是纯粹的痛苦。仿佛真像个粗手大脚的农家汉子行房一般,“糙铁汉”毫不客气的戳进温热肛颈,在直肠里狂奔乱搅。蔺识玄能做的,此时只有死死咬紧下唇,压抑着自己细碎哀恸的哭声。
  “蔺女侠果真飒爽,愣是一声不吭!来人,抬娘子入洞房!”
  “抬”这字用的准确,因为蔺识玄却是是被像死鱼一样翻过来,仰面朝天放进匣床里面的。只见这宛如放倒衣柜的巨箱已经翻开盖子,搁脚的尾板亦拆下上半,蔺识玄红的像熟透蜜桃的俏脸被放进了一个人头大小,木板围成上不封顶的匣中匣内。
  “好闻吗蔺女侠,这是阏罗国的夜沉木,树汁余香有阻塞真气运转之功效——这样就算三天过后侠女恨药力退去,你也早被熏得手脚酸软啦!”
  “狗官,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新娘的口自然也要交由夫家管制,不然说出粗话来失了丈夫体面怎行?于是又禁婆抻着一道又黑又长的马鬃毛,灵巧地在她舌体绑了两圈,然后将死结藏在了舌底肉阜中,这下,就算把香舌收回嘴里,蔺识玄也成了个只会啊啊呜呜的哑巴侠女。而禁婆的手亦未缩回,而是转而掂起了武曲星胸前那对鼓涨硬实的储奶袋。
  左右比划,旋即如同熟练的“瓜农”摸透“蜜瓜”份量般,王禁婆吆喝起来:“周径不足二拃,无有下垂,请中枷罢!”
  “请——中——枷!”
  被匣中匣限制视野,蔺识玄只能看到一面四角包铁正好可以卡在匣床内壁上的长方木枷递了进来,随着“咔嚓”一声锁定,更难耐的酸胀痛感从乳根袭来——这些畜生把她的乳房枷死了!
  “好水灵可人的一对奶子,只恨今天时间不足,未能让老身把玩。”扇动着干瘪嘴唇,禁婆给出了她的“中肯”评价,“落脚枷,上汉子锁!”
  又是锁簧拨动声,这下,双足和双穴中的“夫君”也被固定在尾板上了。但新娘子富有爆发力的双臂与豹腰还未禁锢,若要用它们去谋害“夫家”成何体统?于是一根带有铐环的生铁杆子便从背中段位置横穿进来,将双臂与美背隔开后,再以铐环咬紧皓腕。压着拘束杆与杆下双臂晃动一下,纹丝不动,想必在左右两壁铁杆冒出之处,正有两把小锁在“哗哗”晃动。
  腰肢部位同样横着送进一杆,不同只在于杆中央只铸有一个半圆大铐箍,显然是用作束腰。当这铐箍也啪一声锁死时,我们自投罗网的第一高手蔺识玄就被严厉拘禁在这钢铁铸成的“网格”中了。
  元迩掏出一串钥匙伸到蔺识玄鼻子上晃晃,脸上挂着残忍笑意:“接下来的三天,死监不会有一人进来,更不会有水米供给你们这些母猪。这里有十六把细齿铜钥,任何一根缺少,你便离不开这匣床——蔺女侠不是轻功卓绝吗,尽管来偷便可......何事?”
  “禀老爷,上差领着那卫氏出门了,送过去的足镣,亦全数退回来啦!”
  出门?元迩自不觉得上差会私放死囚自毁前程,他只当湖庭爷玩得花,要找处地方野合。不过足镣送回来了倒真是好消息。“好好好,速拿大锤来,给这犯妇砸上二十二斤的蹚镣!”
  眼巴巴盼望下班的差役们怨声载道,但还是强打精神,为实现县老爷砸足镣的执念忙活起来......
  于是一刻钟后,当最后一名差役也走上楼梯,将大门落闸拴好,死监里便只剩下了火盆阴燃的噼啪声,以及.....
  三口棺木般黑沉沉的巨箱并排摆放桌上,每一口的盖板都合实落锁,甚至在边缘钉了长钉。好像还嫌不够保险似的,三面平齐的盖板上还拉着一条细长发丝,只要任何一匣中的囚徒将盖板掀出一个微弱倾斜,发丝便会立刻绷断使其担负的风铃摔落,那声音便绝对足以向监外日夜值守的狱卒示警,从根本上断绝了三位美人宗师逃出生天的希望。于是她们便只能像三只凤尾蝴蝶标本琥珀般,被严丝合缝封印在匣内,就连蚊子嗡嗡程度的娇媚啼鸣也不被允许传出。
  美足孤苦无依地伸出匣床,还在尾板外砸了一副铁骨铮铮的方箍镣子作为保险。镣栓被恐怖的力量砸进轴内,直将其撑至变形,而眼看这东西似乎仍散发着逼人热量,我们就能猜到箍栓是烧到通红敲进箍轴,再以熔铅浇筑缝隙,绝无半分取出可能。箍踝的精铁直拗四方未包麻布,于是粗糙的水口只消略微晃动,便把不知踢死多少邪魔外道的足跟划得鲜血淋淋。六环本设计来蹚在地上的链环悬在半空,每个都有成人拳头大小,那恐怖的重量便把匣内新娘累的气苦无比。
  再看脚底板,曾经在天钧峰上使安得闲忌惮万分的利器,现在却呈现出瑰丽的红色。善使蝶蹁跹、吴家十二路弹腿和赶月足剑的杀人点穴利器,现在不过是两块长条酥酪。原本并不肥厚的足心肉被射上去过精液之后就变得臃肿肉感,一刻不停地渗着细腻脚汗,就好像这双坚硬足器是浸在烈性春药里泡软泡蓬松的,伸手掐去便能挤出那些可恨东西,让武曲星小姐重新拥有坚韧顽固敏捷可靠的脚丫。
  戛玉敲冰一般,一阵叮铃当啷声响起。
  清脆若冬泉落石;若环佩交击;似喉清韵雅的名角登台献唱;更像巴州渔女撑着乌篷船捕虾时,艏梢风铃与脚腕银镯洒脱不羁的合奏。但这里是靳东钧阴县牢的死监,所以没有冬泉,没有玉佩,更无名角或渔女。有的只是囚徒们铐子相互碰撞的金铁之声,以及铁栏气窗外肃杀的风哭。
  “宾朋谢毕,预备拜——堂——喽——”
  阴阳怪气,却又莫名带几分正经的吆喝响起,我们便能知道,这出“嫁绳”的荒唐淫戏还未完结。只见死监大堂中央,三具横陈玉体被圆箍铐手,烧鸭一般赤条条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钩上,不是三位“新婚燕尔”的美人剑客还能是谁?
  “莫要.....再来了....”
  “官爷开恩,放过.....小女子吧......”
  “鹰爪子......定不轻饶....噫...你等....”
  或讨饶或口硬,但不管态度如何,她们已被玩弄到神志不清的事实却是无可辩驳。若入这死监的是寻常女囚,那禁卒衙役们早一拥而上开苞三穴了——偏偏这三位却是朝廷钦犯,每押一站都需“验货”,最后免不得要交给公子王孙们享用的。若“御膳”被偷尝了鲜,这等天大的干系在场便没一人能担起。
  好在传统路子走不通,还可以另辟蹊径,于是兴致高涨的一众差人便踊跃开动他们脑壳里的精虫,在罪妇美体上寻找新的“切入点”。
  词坛领袖李大家的小手,握惯了笔与剑,再命她文绉绉地握着肉屌卖力撸动定会很爽吧?反贼妖女鹿瑶珊的腿窝,打坐于莲台上受千万信众叩拜时沾满了熏香,想必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鸡巴套子吧?还有那个杏眼凌厉的蔺识玄,一双脚丫子舞得虎虎生风,等闲八九人不能近身,若能把龟头戳在这悍妞肮脏敏感的脚心窝,那该多是一件美事?
  于是除去三穴幸免外,三位女剑客的浑身各处便被“宾朋”赏玩了个遍。自下而上看去,足弓、脚踝、腿窝、股间肉缝、美臀曲线上缘的腰骶、乳沟、腋窝、肩胛、锁骨全部一视同仁秀首糊上了一层厚实粘稠,腥臊无比的白浆。檀口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最多时两三根臭屌同时在里头乱搅喷精,饶是以她们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强悍肉身,亦是被这重负“撕”得下颌反复脱臼了。
  如果说口茓被爆尚可理解,那么秀首上其他“孔洞”的遭遇,则完全是禁爷们变态欲望的真实写照。优美的耳洞被捅得红肿不堪,小巧的鼻窍更是滑稽地鼓出一个一个又一个精泡,实在无法深入,就用马眼颤抖着对准,扑哧扑哧射入大蓬浓精。三位美人宗师基本都被这玩法呛至窒息过,而她们梨花带雨、娇喘怒视的姿态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媚劲,撩拨得人想再度压上去狠狠疼爱。
  “差不多了,给这仨母猪冲个凉!”
  被打开手铐,扔垃圾般扔在地上的李月娴鹿瑶珊,又是马上迎来了劈头盖脸冷水泼洗,寒冷的井水带走污秽的同时,也带走了体表温度。天下第三和第二剑客齐声呻吟,竟为取暖下意识抱在了一起。
  月娴姐.....我冷.......
  妹子......是,是我害苦了你.....
  温存、拥吻、彼此乳晕在磨蹭中愈发鲜红。但面对这罕见的“活春宫”,张姓老差人却压根无甚兴趣——一来他已过了鏖战一夜金枪不倒的年纪,二来明儿还需赶早送小孙子上蒙学,哪能容这俩犯妇躺地磨起豆腐来?于是这下班心切的老油子努努嘴,大伙这才恋恋不舍地上前把她们架开。
  而还没等他们把钥匙戳进蔺识玄手腕的铐箍,却听得元迩大喝一声:
  “且慢!”
  县老爷在这钧阴这破地方坐拥无上权威,大家连忙停手候着吩咐。
  “此女既能挣开上差亲手所作束缚,想必是更有些本事。加之连伤数人,足见其怙恶不悛野性十足......”元迩捏着精心修剪过的小胡走上前来,“且把铁钩升高,将这头骚臭母猪反枷双手吊上去,本父母官今日要亲自管教她一番!”
  知县发话,谁敢不从,于是在后端滑轮的转动下,铁钩“嚓嚓”升到了屋椽高度。钩上固定的也不再是手铐箍环,而是一圈两指粗细,毛边簇新的麻绳套索。
  “挂母猪,一,二!”
  在众人使力之下,被一方小木枷反锁双手的蔺识玄,就被挂上了半空。忍冬花瓣般芊白修长的玉颈被绳圈套住,后者又因为她的自重迅速缩小收紧!
  “呃....哈啊?!”
  即使被轮奸到神志不清,天下第一高手蔺识玄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绞索,吊死犯人的绞索!莫非元迩所说的“管教”,就是活活把她缢死在这监牢内么?
  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麻绳已在将气管压迫至通路断绝,颈椎亦十分勉强地承受起全身重量,蔺识玄脸色瞬间因缺氧而惨白,旋即转为铁青。她那饱经锻炼的无敌娇躯立刻扭动起来,可再如何高深的轻功,亦不可能令使用者在无着力点可寻的情况下腾空而起,蔺识玄所能做的,就只有死命绷紧自己矫健的腹肌、背肩肌与股四头肌,对抗这要命的地心引力,尽可能地延缓自己被勒至窒息这一进程。
  亦是直到她的俏脸转为紫红,意识更开始彻底坠入虚空时,一旁看戏的衙役才一拥而上,将美腿抱住。蔺识玄筛糠般颤抖起来,香舌半吐,她十分难受的翻着白眼,抓住机会大口喘息。
  “本官断案,最爱判那些女匪、女镖师绞立决,”恍惚中她听见身下传来元迩声音,“因为有武艺傍身,那些贱婢就不会像寻常犯人一样被瞬间扯断颈骨,而是想尽办法拼命挣扎,最后迎来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死。”
  “在你之前,她们中坚持最久的是一个叫闻燕子的女飞贼——像只白鹭似的在绞架跳了足足一柱半香的‘舞’,这才乖乖死掉——哈!难道她真蠢到以为自己倾慕的小少侠会来劫法场不成?!”
  蔺识玄发出恼怒的咆哮,可不管她玉腿如何发力,最后仍是被牢牢锁于衙役毛手中。
  “你——贱婢,我能看出你武功更好,‘舞’得更优美,捱得也比那闻燕子久出许多,所以......”元迩大喇喇坐在了蔺识玄正下方,一张紧急搬来的太师椅上,他脱下裤子,胯下那根雄物立刻狰狞翘起,短粗的棒身上布满恶心的棕黑褶皱,青筋搏动之下,两颗卵蛋弹来弹去,亢奋地向马眼输送着粘稠精水。
  “本官就奖励你一次机会,用你的淫蹄把‘它’伺候爽了,便放你下来。不然——本官虽不能杀你,但把你这般吊上两三夜还是毫无问题的。”
  “狗官....你想得美咿呀啊啊啊啊啊?!”
  一个手势,抱腿的衙役们立刻散开。天下无敌手的武曲星蔺识玄小姐就再次束手无策的,堕入名为闷绝窒息的绝赞处刑地狱当中。好在这次至少有“力”可借,前者当机立断,使出千斤坠功夫踏在元迩擎天肉柱上,这才没重蹈上回直接失去反抗能力的覆辙。
  “狗官.....就你这废物鸡巴...哼呃呃...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不知是否被师弟把她扔给这些鹰爪子玩弄自己跑去鬼混这事撩拨起怒火,或是对闻燕子的遭遇感同身受,蔺识玄不光一反常态地出言讥讽,还罕见地爆了粗口,这和她平素寡冷少言,如渊淬岳持般的宗师气度甚不相符啊。
  “呵....也不怕.....你姑奶奶.....一脚下去....呵...呵....把这绣花针...踢断掉....”
  看着眼前这待绞罪妇不趁此良机恢复气力,反而浪费机会的去吧自己讥笑,咱们的元知县不光没生气,甚至露出了猎户发现猎物尚鲜活有力的欣喜笑容。
  “若做得到,试试也无妨啊,母猪。”
  自然做不到,套索的高度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能令她踮起美足踩稳鸡巴,但绝不会允许她使力伤到尊贵的知县大人一根毫毛。而片刻之后,更大的危机也出现了:原本以蔺识玄精湛修为,就是功力尽失也至少能够在半空站稳脚跟,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绳套熟悉的收紧感觉又回来了。
  她在下降!
  “你看,说得口响,结果连绣花针也踩不踏实了。”好整以暇地喝口热茶,元迩微笑,此时脸上的血痕也似乎没那么疼了,“时间紧迫呦姓蔺的婊子,若你还不能使我的鸡巴兴奋硬挺,那可就要被绞昏第二次啦!”
  “那还....用你说.....”
  露出嫌恶到极致的表情,但下一秒,武曲星小姐还是很识时务地用右脚大趾二趾夹住肉屌肥厚的龟头,笨拙而卖力地上下套弄起来。窄细的趾间缝卡住菱形马眼,送出的刺激艰难又微弱,但作为第一宗师的嫩足亦足够称之为名器,于是元迩的阳具也有了重振雄风的趋势。
  “怎样.....狗官......呼....呼.....是否想求.....姑奶奶....让你射出来了.....呼.....”
  即使处于如此不利境地,蔺识玄依然顽强地保持牙尖嘴利,这反客为主的态度跟着将元迩也逗乐了。贪官知县放下茶盏,面含笑意以沉默回击。
  还不够,那笑容仿佛在说,蔺罪妇你这点微末道行,离让本官射精还差的远呢。
  置气般咬紧银牙,蔺识玄终究还是抛开尊严,将左脚大二两趾也用上,并拢成一个更深更宽,沟壑亦更复杂的肉套。但专心致志套弄的同时,她那张从不知服输为何物的绣口仍在浪费珍贵的氧气。
  “你这....下品小鸡巴.....比我那叛徒师弟....可差远了.....哼......”
  “无论是...嘿嘿...长短....粗细....还是.....技巧....你都远不及....他....嘻嘻嘻嘻”
  “怪不得....他是....金字....金字樊笼使....而你...只配做个....呀哈哈哈...做个芝麻小官!”
  元迩的微笑僵死在脸上,蔺识玄这番话准确无误的戳中了他的死穴,一些他早早想到,却被迫隐藏的嫉妒心绪:凭什么我元迩寒窗苦读二十年,被发配到这穷县起早摸黑地贪,临了还要腆着脸巴结一个湖庭小子?
  凭什么我要把自己都舍不得享受的卫婊子让给那狗种,自己却连她师姐的骚茓都插不得甚至碰不得?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肏你妈的!”
  咆哮一声,元迩知县失态地暴跳而起,失心疯了一样攥起荡在空中的两只六寸三分挺拔美足外脚背,将内脚背“捏”在了一起。这一来,蔺识玄足底的肥嫩酥肉就全部挤压一处,直到拱出道道深浅不一的肉纹沟壑大川。怒挺着鸡巴,元迩就把这并拢的犀利美足当成花径疯狂抽插起来。
  “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
  “哈?哈呀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没防备这一手,电闪般的猛烈快感就从足尖一路飞到尾椎,再狠狠顶进装满了武学心得体悟的大脑。蔺识玄无法置信地娇叱一声,随即弓着美背,凌厉星目泛着水光,吐出一截濡湿灼烫还冒着热气的纤美信子,白虎馒头骚茓亦兴奋地缩动几下,然后绽成一朵饱满肉花,晶亮透明的花蜜“噗呲”一声,从花蕊中激射而出。
  大赵武林第一人,二十四年纯洁如宣纸的武曲星蔺识玄小姐,就这样被人绞着脖子肏着小脚,迎接了她悲惨性奴隶余生中头一遭高潮!
  “呕呕呕呕呕.....”
  “呕呕.....”
  再醒转时,已是趴在地上被洗得干干净净。蔺识玄眼帘半垂,不住地吐着香软热气。愤懑、懊悔、自责、羞怯与焦躁连番涌上心头,她发发狠,勉力支撑起上身。
  果不其然,整个死监十几号人,都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知县元迩更是带头鼓起掌来。
  “恭喜蔺女侠!”他似已恢复斯文伪装,“女侠的淫乱足穴果然极品,本官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所以眼下,女侠只要再捺上金印,跪拜夫君,便可像你的两位姐妹一般,欢欢喜喜地闹洞房了!”
  不知“夫君”、“洞房”所指何物,但扭头看去,只见两口黑沉沉比棺木略大一圈的巨箱正安静躺在桌上,巨箱四壁横平竖直地插入不少生铁棍子,无一例外全部在壁外挂着小锁以防滑脱,而在“棺木”尾部壁上打有四个小洞,两对赤裸秀足从其中伸出,无助地摇晃着,一对五寸九分,一对七寸正好,不是鹿瑶珊与李月娴又会是谁?
  “无脑官狗......难不成你觉得,姑奶奶....会被这不知所谓的木箱困住?”
  “好!”击掌称赞,看得出元迩高兴坏了,“不愧是武艺独步天下的蔺女侠,死到临头仍不减半分豪气——罢了,那便先捺印!”
  立刻有禁婆端着印泥凑上前来,蘸饱一方小印,“啪”一声摁在蔺识玄光洁饱满但香汗淋淋的额头。透过递上的铜镜,武曲星小姐清楚看到,自己额前多了一行金红小字:迭配严押湖庭赴审犯女蔺氏识玄。
  赵以前,重犯脸上的印记需用刺青法一针一针刺成,而自本朝始,刺青升级为了特殊印泥。这印泥水洗不净,布抹不去,还会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吃进骨肉深处。最要命的是,各地衙门虽有配备金印,但洗去印记的药膏却只在湖庭城一言堂存有一罐,每次启用还需半数议员通过。换句话说,这金印一经捺上,蔺识玄就再也无法摆脱。即便她日后侥幸逃脱,也会因为这金印而处处受阻。不仅寻常百姓根本不许与此逃犯对谈不说,馆驿民宅车马商贩大小门派一律亦不得为她提供服务,就连隐居山林,也会被源源不绝的镖客不良人找上门来,捆她这肉货回去领赏。
  呼.....这下真不妙了.....
  热流从额涌出,勾得胸前娇挺的一对蜜瓜发胀发痛,似乎已随时准备被揉搓把玩。馒头般丰润的无毛美蚌亦有感应,膣肉蠕动收紧,在无尽的空虚瘙痒源源不绝地分泌出淫稠蜜浆,害的几乎所有人都能嗅到这副淫乱身子哭求欢爱的讯号。
  食指食髓知味般抽动,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伸向下腹,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平生第一次自渎,不可以,不行!
  “当啷砰隆”两声轰响,原来是老张把两杆沉重的铁家伙扔在她面前,打断了她的隐秘春思。“罪妇可好生看仔细了,这便是你的两位‘夫君’,一会要插在你肉洞里的厉害家伙!”
  蔺识玄何等冰雪聪慧,一听便知,待自己进了“洞房”,便再看不见这淫具了。
  “此二物名唤‘糙铁汉’,重十九斤八两,寒铜金精打就,你眼前这对乃是我钧阴县最重最粗的一档——给你这武艺高强的婊子侠女使上最合适不过!”
  凝神看去,这所谓“糙铁汉”若拄在手里约莫为腰身及地长短,看形制倒是与东夷人所用短枪颇为相似。只不过粗楞楞圆形枪杆末端则打有小孔,想必是为挂锁准备。至于枪头部位,则是龟头爆凸,“肉茎”带褶子圆钉,十分狰狞的金属阳具。蔺识玄立刻看向另外两具“匣床”,看向那些美足之间的壁板后伸出的四根同样挂有小锁,且与圆杆形制雷同的铁家伙,她完全明白了。
  “既已明白,就无需多言,”元迩看破她的心思,“来人,服侍新娘子拜堂!”
  “一——拜——天地!”
  绵软无力的玉臂又一次被反扭身后,被踩着肩胛骨,她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捺了囚印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二——拜——高堂!”
  “谁要拜这些淫具——咿咕!”
  惨叫出声,蔺识玄感觉自己从未被染指的纯洁花径,今天迎来了第一位冒险家。水嫩膣腔被金属寸寸顶开,直顶到花心伸出顶进戒备森严的牝宫才算停止。处女膜早在练剑劈腿时就已失却,但从未品尝过任何欢爱滋味的武曲星小姐拖着走音变调的惨叫,再一次被压跪下去。
  “夫妻——对——拜!”
  如果说膣腔因刚刚高潮过,有蜜浆润滑而没那么难捱,那菊门被突破带来的就是纯粹的痛苦。仿佛真像个粗手大脚的农家汉子行房一般,“糙铁汉”毫不客气的戳进温热肛颈,在直肠里狂奔乱搅。蔺识玄能做的,此时只有死死咬紧下唇,压抑着自己细碎哀恸的哭声。
  “蔺女侠果真飒爽,愣是一声不吭!来人,抬娘子入洞房!”
  “抬”这字用的准确,因为蔺识玄却是是被像死鱼一样翻过来,仰面朝天放进匣床里面的。只见这宛如放倒衣柜的巨箱已经翻开盖子,搁脚的尾板亦拆下上半,蔺识玄红的像熟透蜜桃的俏脸被放进了一个人头大小,木板围成上不封顶的匣中匣内。
  “好闻吗蔺女侠,这是阏罗国的夜沉木,树汁余香有阻塞真气运转之功效——这样就算三天过后侠女恨药力退去,你也早被熏得手脚酸软啦!”
  “狗官,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新娘的口自然也要交由夫家管制,不然说出粗话来失了丈夫体面怎行?于是又禁婆抻着一道又黑又长的马鬃毛,灵巧地在她舌体绑了两圈,然后将死结藏在了舌底肉阜中,这下,就算把香舌收回嘴里,蔺识玄也成了个只会啊啊呜呜的哑巴侠女。而禁婆的手亦未缩回,而是转而掂起了武曲星胸前那对鼓涨硬实的储奶袋。
  左右比划,旋即如同熟练的“瓜农”摸透“蜜瓜”份量般,王禁婆吆喝起来:“周径不足二拃,无有下垂,请中枷罢!”
  “请——中——枷!”
  被匣中匣限制视野,蔺识玄只能看到一面四角包铁正好可以卡在匣床内壁上的长方木枷递了进来,随着“咔嚓”一声锁定,更难耐的酸胀痛感从乳根袭来——这些畜生把她的乳房枷死了!
  “好水灵可人的一对奶子,只恨今天时间不足,未能让老身把玩。”扇动着干瘪嘴唇,禁婆给出了她的“中肯”评价,“落脚枷,上汉子锁!”
  又是锁簧拨动声,这下,双足和双穴中的“夫君”也被固定在尾板上了。但新娘子富有爆发力的双臂与豹腰还未禁锢,若要用它们去谋害“夫家”成何体统?于是一根带有铐环的生铁杆子便从背中段位置横穿进来,将双臂与美背隔开后,再以铐环咬紧皓腕。压着拘束杆与杆下双臂晃动一下,纹丝不动,想必在左右两壁铁杆冒出之处,正有两把小锁在“哗哗”晃动。
  腰肢部位同样横着送进一杆,不同只在于杆中央只铸有一个半圆大铐箍,显然是用作束腰。当这铐箍也啪一声锁死时,我们自投罗网的第一高手蔺识玄就被严厉拘禁在这钢铁铸成的“网格”中了。
  元迩掏出一串钥匙伸到蔺识玄鼻子上晃晃,脸上挂着残忍笑意:“接下来的三天,死监不会有一人进来,更不会有水米供给你们这些母猪。这里有十六把细齿铜钥,任何一根缺少,你便离不开这匣床——蔺女侠不是轻功卓绝吗,尽管来偷便可......何事?”
  “禀老爷,上差领着那卫氏出门了,送过去的足镣,亦全数退回来啦!”
  出门?元迩自不觉得上差会私放死囚自毁前程,他只当湖庭爷玩得花,要找处地方野合。不过足镣送回来了倒真是好消息。“好好好,速拿大锤来,给这犯妇砸上二十二斤的蹚镣!”
  眼巴巴盼望下班的差役们怨声载道,但还是强打精神,为实现县老爷砸足镣的执念忙活起来......
  于是一刻钟后,当最后一名差役也走上楼梯,将大门落闸拴好,死监里便只剩下了火盆阴燃的噼啪声,以及.....
  三口棺木般黑沉沉的巨箱并排摆放桌上,每一口的盖板都合实落锁,甚至在边缘钉了长钉。好像还嫌不够保险似的,三面平齐的盖板上还拉着一条细长发丝,只要任何一匣中的囚徒将盖板掀出一个微弱倾斜,发丝便会立刻绷断使其担负的风铃摔落,那声音便绝对足以向监外日夜值守的狱卒示警,从根本上断绝了三位美人宗师逃出生天的希望。于是她们便只能像三只凤尾蝴蝶标本琥珀般,被严丝合缝封印在匣内,就连蚊子嗡嗡程度的娇媚啼鸣也不被允许传出。
  美足孤苦无依地伸出匣床,还在尾板外砸了一副铁骨铮铮的方箍镣子作为保险。镣栓被恐怖的力量砸进轴内,直将其撑至变形,而眼看这东西似乎仍散发着逼人热量,我们就能猜到箍栓是烧到通红敲进箍轴,再以熔铅浇筑缝隙,绝无半分取出可能。箍踝的精铁直拗四方未包麻布,于是粗糙的水口只消略微晃动,便把不知踢死多少邪魔外道的足跟划得鲜血淋淋。六环本设计来蹚在地上的链环悬在半空,每个都有成人拳头大小,那恐怖的重量便把匣内新娘累的气苦无比。
  再看脚底板,曾经在天钧峰上使安得闲忌惮万分的利器,现在却呈现出瑰丽的红色。善使蝶蹁跹、吴家十二路弹腿和赶月足剑的杀人点穴利器,现在不过是两块长条酥酪。原本并不肥厚的足心肉被射上去过精液之后就变得臃肿肉感,一刻不停地渗着细腻脚汗,就好像这双坚硬足器是浸在烈性春药里泡软泡蓬松的,伸手掐去便能挤出那些可恨东西,让武曲星小姐重新拥有坚韧顽固敏捷可靠的脚丫。
  十根玉趾亦剧烈屈伸抖动着,可以想见其正承受着媲美万蚁噬咬的酥麻痒感,可在空无一人的死监里,除去时不时拂过的阴风,便没有人能为她缓解。最后的最后,左足小趾趾节亦有一小巧金箍,箍环延长出一道细链,极具羞辱意味的拴在桌脚倚着的八面汉剑“怀尘”环首上。
  安得闲.....你这......没心没肺的......小淫贼.....呼.....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柒 脱笼

  城隍庙对角的街东,开着县城唯一一家裁缝铺子。乞巧节这天卯时二刻,店主胡老衫儿一早就起了。估摸着今儿得有不少主顾上门,给家里婆娘讨件新衣裳,他就支起招牌,泼水冲去门前沙土,誓要讨个头彩。
  可老店主自己都没想到,不等他拾掇匀乎,“头彩”已抢先找上门来。熹微的晨光下,县衙西那座跨街宣化牌坊底下缓缓走来一对男女。男的他不认识,不过看这衣冠之鲜明,准是个财主后生。而女人——昏黄发涩的眼珠子瞪圆了,那不是上月药死人的那个卫家妮子吗?
  把烟杆凑到嘴边,狠狠嘬上一口,老衫儿大爷摇摇头:“驴球的,真活见鬼了......”
  让我们把时间这匹白驹往回牵一个时辰,视线亦要移至县衙内一处别院——这别院原是安置县官家眷的所在,十分素雅整洁。元迩上任未把妻儿接来,于是便把这院挪作接待贵客之用?
  什么贵客?透过窗棂,我们只能看到一位少女背靠墙壁,一丝不苟地站着。
  ——往日沾满稻杆,只配用短绳草草束作马尾的脏乱长发,已经被皂角和温水打理一新,以缎带拢作一大络,马肚般堕挂于耳畔。禁婆们别出心裁地将她的眉毛画得长而愁苦,凹陷的眼窝下扑了一层薄粉,似乎要以“啼妆”掩饰真正泪痕。
  罪衣已被换成符合她出嫁身份的赭红色,仍然粗糙轻薄,但至少没了那股让她发疯的酸臭味。罪裙被高高撩起,下摆由嘴巴羞耻无比地叼住,两条缺乏肉感的细腿岔开站好,方便客人欣赏她这具卑贱身子的最大卖点。
  茓。
  肉丘并不肥美,反有其主人的精巧——被食指、中指分掰开四角的大阴唇下,举目所见,尽是繁复重叠的层层花瓣,将大小两口花蕊拱卫起来。从最上方并不明显的肉蔻向下,阴蒂系带、小阴唇、阴道前庭、阴唇系带错落有致地环环相扣,在外力作用下呈现为多道狭长尖锐的“人”字形状。
  蜜洞近乎神迹般张成完美圆形,洞口肉褶子紧张地放缩着,凑近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少女春桃般淡粉的处女膜在其中微微跳动,仿佛在呼唤游人前来将这处桃花源吃干抹净。少女保持这顶胯掰茓的时间显然已不短了,我们能看见她的手指在旧伤雪上加霜下战栗颤抖,香汗亦流过她因监牢生活而清减憔悴的瓜子小脸,“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有时,卫筝真怀念自己还是“人”的日子。那时虽然清苦,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当成货品呼来喝去,把象征女子贞洁的肉膜暴露在空气中,任由一个陌生人查验。她不敢出声,不敢乱动,不敢有任何表情,甚至连脑海短暂闪过几个“忤逆”的幻想,都将她吓得心惊肉跳。
  恩客瞟她一眼,翻身下床,将那些口供抄页随意甩在地上。他是个年轻过分的大官,精壮的胸膛上疮疤纵横,右腿迈动时有明显的不协调,卫筝猜他或许是位边将,在战场落马折过右胫骨。
  她最无法忽视的,是恩客赤裸的下体那甩来甩去的流星大锤:龟头肥大,肉茎又白又粗,简直像龙宫里的玉柱,长度亦是卫筝平生所见之最。以她的估计,若放任这凶器完全捅进来,她这朵良家娇花只消两三下便会被捣得粉碎。
  但那不是更好吗?她面无表情地想,脱阴而死,被裹在草席里草草掩埋,也好过在父老乡亲们眼前被活活绞到失禁断气。若她不明不白地“病死”狱中,甚至还能保全几分家族体面。
  恩客来到她面前,与铁原城那位镖局少东家的浓眉大眼不同,他脸部的肌肉线条是俊朗且阴柔的,几乎有些男生女相。他凑得极近,卫筝甚至能感受到他钢针一样的胡茬,还有扑在脸上的滚滚热气。
  她目不斜视,只能用余光看见对方双手在胯下摆弄着什么,然后——啪,不用好奇了,是那杆巨龙轻轻顶在了自己近乎风干的鲍肉上,灼热的龟头甩打在肉瓣上,发出令她心悸的叩响,因为二者悬殊的尺寸,前者尝试多次这才艰难对准蜜洞。
  插进去吧,肏死我吧。她一声不吭地想。
  但想象中的粗暴侵犯没有来,恩客兴致缺缺地俯视着她,随即一把捏起她胸前那对小巧乳鸽,掐,揉,搓,按,那双杀过人的冷眼射出审视的目光,仿佛好奇她会对此作何反应。
  贫乏的乳袋没有多少脂肪缓冲,所以乳腺便只能正面承受他粗鲁的虐玩。很快,那些软肉便亢奋硬挺,就连乳首也僵立得如同两颗小石子。卫筝咬紧舌尖,较劲般吞吃起浪荡呻喘,她要全力以赴扮演好一个婊子木偶的角色,而木偶是不会说话的。
  我是罪人,我是婊子木偶,我是一只盛精液的肉壶。
  无数个夜晚,她就是这样被迫摆出百十种羞耻姿势,然后念诵这段真言直到天明。或许这些暗示已经化作肌肉记忆,深深刻进骨子里再难摆脱。于是她这冷漠僵硬的态度激怒了恩客,对方轻轻哼着,然后从乳鸽上缩回手......掐在了她脖子上。
  “咯....呃呃呃呃.....”
  感受着气管被铁钳扼到几乎断折,瓷娃娃再难维持伪装,卫筝惊恐地松开小茓,想要掰开颈子上的铁箍,但这是无用功。她绝望地昂起头,双腿为求生擅自踢打起恩客,在过一会,就连反抗的资本也失却殆尽,她开始摇头讨饶,开始用眼神说她不想死,她还想悬壶济世,想成为父亲眼中的骄傲,想为稚嫩的小妹遮风挡雨;她还没有跟倾慕的人做过爱,还没有重振家族的荣光,还没有看到小妹长大成人的一天;她明明还有美好的人生可以尽情体验,她太不甘心,她不想死!
  意识开始消散的时候,她感觉到恩客松开手掌,抛垃圾一般任她滑落。她捂着脖子剧烈咳嗽,随即尖声啜泣起来。恩客长叹一口气,懒懒地坐回桌上。
  “犯妇卫氏,我且问你,”他说,“你是真的想死吗?”
  安得闲毫不意外,他看着少女不住地呜咽,筛糠,甚至爬近对他的脚趾叩头。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想死。
  “好了,”他疲惫地挥挥手,“我知你是冤枉的。”
  再明显不过,四张抄纸供词内容天差地别,却全部按着犯人手印,可见元迩和他的幕僚们连过程也懒得去走。看着那些对话,安得闲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是怎么从一开始倔犟顽抗的天才女医,被一步步揉碎软化,变成眼前这头逆来顺受的发情婊子。
  “不过,我也救不了你。”
  少女刚刚绽出明光的美眸瞬间黯淡下去,随后认命一般,她沮丧地俯下头颅,再次跪成了最标准的“五心朝天”式,简直像一条骚浪卑贱到极点的母狗。如果说那条脊梁骨里曾经还有什么闪耀着侠气与坚韧的灵魂存在,现在也早已被剥出砸断,只留一些人格的残渣寄生于躯壳中。
  没来由的,安得闲生出一种厌恶。他在湖庭樊笼司大狱里见过不少这种“东西”,被从各种地方擒获,然后调教到精神崩溃的江湖侠女。每次去肏那些东西,他都感觉自己是在跟一块死肉,或者人模样的狗欢爱,以至于后来他宁愿花十倍的俸银去青楼流连,也不愿跟同僚们在畜栏热火朝天地猛干那些“脏东西”。
  为什么呢?他问自己,或许因为某种程度上,他安得闲也不过是一条狗,一条公狗。而看家护院的猎犬与摇尾巴配种的母犬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于是他分外厌恶眼前的卫筝,就像他厌恶听命杀人的自己。
  “但是只要你肯被我肏上一晚,我还是可以为你做些事情。”他说,“我可以领你去上药,可以保证差人把你的尸身老实交还回去,甚至可以领你回去最后看一眼家人。”
  卑劣要挟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女犯,安得闲突然被自己恶心得想要呕吐,拒绝吧,他想,坚决地拒绝我,然后你可以保住清白,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一觉。我可以去找个酒肆,把自己喝到醉死,喝到再也不用面对这狗屌烂肏的一切。
  名为卫筝的母狗回答很快。
  “那犯妇卫氏,在此叩谢恩主了。”她平静的说。
  “但犯妇仍有一事相求,”她把身子伏得更低,低到几乎贴地,“求恩主享用犯妇时,不要给犯妇戴上镣子.......”
  这着实是个古怪要求,安得闲几乎要认为自己听错了:既你最后还是要丧命绞绳之下,现在上不上镣又有何分别?
  “你说什么?”
  “求您不要上镣......犯妇已知不能身免,但至少可以.....以良家身份献上处子......”
  “若您仍不放心.....捆着犯妇行房便是....只是不要以罪人身份对待.....求您.....恩允....”
  安得闲转头看向一旁地板上整齐码放好的十数条镣铐,那些从钧阴死监里送来任他拣选搭配的“情趣之物”有轻有重,有粗有细,有挂锁式砸栓式,直箍圆箍方箍一应俱全。看着眼前极尽谦卑的含冤少女,他突然感觉下身涌起一种冲动,这冲动在指挥他用那套最沉重严苛的连身合口镣将她锁住,然后把她抵在身下狠狠占有,在夺走最后一件珍宝的同时,亦把她这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心愿践踏到尘埃里。
  这种冲动叫做兽性,安得闲作为兽的那一部分,正强烈期盼着看她彻底坏掉,被抢走最后一份希望,不再作任何抵抗地受审认罪,然后浑浑噩噩地死去,一般来说,他会顺从自己的兽性。
  但安得闲也能感觉到,在内心某个角落,那个十四岁梦想成为大侠的男孩仍然活着,正失望地审视眼前这个自己。
  于是他只叹了口气,掏出随身携带的银绳抛过去。
  “你自己来,”他吩咐,“捆紧些就是。”
  究竟过去了多久,三年?三个月?抑或只是三刻钟?三柱香?三次心跳?
  对时间的正常认知已磨蚀殆尽,但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三天,因为三天意味着解脱,意味着折辱结束,意味着甘甜宝贵的自由。三——舌尖紧顶上门齿背,闭合鼻腔提起软腭,让气流从缝隙间擦出清音——天。这是一个比永恒更久,比恒河沙更多,比来世更遥远的概念。
  被像死物一样锁在木箱里,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脖颈不能扭转甚至半截小指都无法屈伸。蔺识玄别无选择,只能在幽闭狭小的匣中匣内,计着自己心跳来捱过难熬的受刑时光。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万......
  血液被泵去四肢百骸,潮音回响若雷鸣。没有再默数下去,蔺识玄轻轻叹气,下一刻,黑暗里终究荡开一泓明光。
  比泉更清澈,比电更迅疾,不杂任何情欲,只是满溢着坚决斗志。明明仍在匣床管束下无法动弹,武曲星小姐的气质却骤然一变,愈发让人心悸了。
  师姐是给过你机会的......小淫虫......
  屏气,腰外斜肌与“川”字腹肌协力运作下,雌豹腰肢立刻硬如铁石。再鼓出一份气力,在平坦而无赘肉的肚脐两侧迫出明显的马甲线条。“咯”一声脆响,半圆束腰箍与拘束杆之间的锁舌已被轻松崩断,这亦打响了蔺识玄金蝉脱壳的第一声号炮。
  山茄、蛇缠腰和瀛粟?她轻蔑的微笑,不通医理的人总爱幻想,幻想世上能有无视剂量与时效而存在的万灵散功药,他们若肯动脑思考,便知这观点有多荒谬站不住脚。
  “侠女恨”确无愧为一方奇药,比软筋散更优秀,它当真做到了封锁自己经脉运转——不过只限丹丸滞留胃袋那几刻钟。一旦被完全消化,那点微末药力便眨眼稀释在她庞大经脉中。试问一条沙河,又怎能将碧海染黄了?
  至于“玉蒸笼”反而棘手些。为求不露破绽,蔺识玄先是咬牙生捱一阵,直至被井水泼洗时,才趁机运功从毛孔逼出剩余药液。好在她剑心纯粹,身子骨亦打磨得坚韧无比,哪怕日后再被上此淫药,亦不会如初见般狼狈了。
  “呼.....”
  被口中粗粝马鬃刺得无名火起,武曲星小姐决定将脱逃节奏再加快些:拧着纤长坚韧的跟腱,她没有选择用眼下唯一自由的足趾拧断“汉子锁”,反而直截了当地将箍脚尾板靠底那半块自上而下生生震作三截。
  哼,比预想中轻松得多嘛......
  蛮腰出力,将右踝保持在原来位置顶住上尾板,左踝趁机从仅剩一半的孔洞中脱出,再反过来用左足二趾夹住上尾板轻轻扭断,从而将双足从匣床中完全解放出来。这套动作说着轻巧,实际做起来则需要十二分的耐心、胆气与控制力。尤其在右踝顶住上尾板这步全凭她对肌肉妙到颠毫的驾驭,若是一个不慎,将上尾板顶高崩断盖面发丝,那便会引来看守前功尽弃。
  那会.....怎样呢......定然...是更严厉的拘束...哼.....害我......都有些期待了.......
  品尝过被束缚的快感后便再难罢休,蔺识玄食髓知味地舔着嘴唇,不过妄想归妄想,她可不容这些婍妮春思拖慢逃狱进程。砸着方箍的双足随意一扫,便把尾板残骸尽数扫落桌下。蹚镣哗啦哗啦的沉重甩动中,她要进行下一步了。
  首先是....手.....
  被拘束杆压在身下许久,寻常武人手肘以下定然没了知觉,可惜咱们的蔺师姐绝非常人,十指紧攥作粉拳,完全当散发毒香的夜沉木不存在般,蔺识玄含混轻叱一声,配合美背肌肉力量,竟是生生将拷手拘束杆从中间压折!
  幸亏是生铁....韧性差些.....不然...嘿...还真不好说.....
  生铁与清肌玉骨的较量,竟是以前者完败告终。而虽然因为杆两端小锁卡在壁外,蔺识玄双手活动范围仍然有限,但这亦足够令它们完成某些必要工序,比如——解决乳枷!
  作为浑身上下唯一没有肌肉组织分布的死穴,胸前这对白玉蜜瓜绝对是逃脱计划中的累赘,更别提自从被安得闲上手捆缚,它们便不复先前安分恬静,而是令人难堪的日渐僵挺起来——那杀千刀的小淫虫!
  恼怒地嘬着牙花子,蔺识玄素手发力,一下便将锁着她浑圆乳袋的淫具捏个粉碎,仿佛这木枷是那花心师弟不知好歹攀上来的双手。
  接下来.....嗯.....才算是重头戏......
  没有浪费宝贵时间,只是躺在匣床里喘息几声,感受着双乳酸胀感逐渐消退,武曲星小姐这才谨慎地推进至下一步。将双手各扯着半截拘束杆努力向腰上方靠拢,待拉至足够近时,便以左大拇指肚按住右大拇指根,发狠重重一压。
  “呀啊!”
  嘎嘣一声骨节脱臼的脆响,右手大指软绵绵地垂在掌侧,蔺识玄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但还是抓住机会拧动香肩,将右手从本没可能挣脱的厚箍中抽了出来。她随即放松掌指关节下的软组织,左手掌顶骨向后侧推,轻轻将右手拇指复位。
  啊啊啊啊啊......果然无论这招用多少次....还是会痛......
  强忍着锥心彻肺的痛楚,秀发都湿答答地沾在额头金印上。蔺识玄秀眉皱到痉挛,同时不忘又在心里给安得闲狠狠记上一笔。待右手恢复如初,则再寻找合适角度化掌为刀,干净利落地斩断左腕厚箍。“哐当”一声,左半截拘束杆失却依靠,重重砸在地板上,那金石鸣响简直要把武曲星小姐的心肝也震出喉咙来。
  糟,大意了,没算到我的匣床左方便是桌沿!
  无助地躺在匣床里惴惴不安,蔺识玄这下是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声音把狱卒引来,自己就真要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提溜上绞索,乖乖给禁爷表演踢踏舞了。幸好,直到香汗沿鹅颈滑至锁骨,她也未捕捉到沙沙官靴声。
  那位闻燕子,或许就是在这种惶恐中被抓个正着,押在这匣床里待死的吧?没来由的,蔺识玄突然想到——人生最后几夜,如自己一般被锁手枷乳地平躺着,她又作何感想,是懊悔,抑或期冀?
  幸好,她才不会重蹈那位悲惨女飞贼的覆辙。决定自己掌握命运的美人宗师伸手掰断匣中匣四壁,把臻首从第二重禁锢中解放,为避免夜长梦多,她就连噤口物也来不及解开的进入了脱狱倒数第二步:谋杀亲夫!
  尾板虽已消灭,可十九斤重的阳具铜枪依旧稳稳插在她下体双茓中,若就这么翻下桌子,这俩铜打的“夫婿”定要砸地大声示警。于是蔺识玄运起十二分力气,直到俏脸翻的煞白,直到花径膣肉寸寸缩紧吮吸“糙铁汉”的阴茎褶钉,将它们“锁”在自己身下不放。两条戴镣长腿此刻也真如男女在欢爱般忘情地盘绞铜杆,可粗野汉子又岂是她这罪妇能轻易谋害的,于是短暂地绷紧娇躯后,蔺识玄便极度不甘心地瘫软下去,她撅不断这铜枪!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在这里....放弃.......
  被这样抓住.....人生.....就完蛋了....
  可恶...我偏不信!
  调动起全部丹田力,咱们“新婚燕尔”的蔺大娘子再次投入了谋害亲夫的尝试中。这次吸取教训的她选择以肘微抬上身,带动腹肌居高临下使劲,于是僵持了约莫半柱香后,“糙铁汉”那粗实枪杆终于也发出不堪重负的“轧轧”呻吟,然后被自己娘子柔美纤长的玉腿,生生绞到断折!
  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谋害”完仍不敢懈怠,而是以足趾夹着半截“尸身”,轻巧丢在一旁桌面上。蔺识玄酣畅淋漓长出一口气,旋即对菊茓那位“夫君”故技重施,就这样,两杆铜枪都只剩上半截阳具仍填在她体内,再无半分砸地泄声之虞。
  “额啊啊啊啊....”
  用阴道与肛肉配合双腿撅断两根铜枪,要完成这等壮举,即便是天下第一武者亦要耗费大量体力,蔺识玄杏眼噙着泪花,重重瘫回了匣床上。她能清晰感觉到,两根“糙铁汉”在临死激烈反扑中又戳深了几分,尤其是膣腔里那支已经完全撞开牝宫颈防线,剐蹭着娇嫩肉壁孤军深入,直抵女子最私密的花巢底层。武曲星小姐用于繁衍后代的厚实胎座叛逆般抽动起来,拼劲力气也要把这异物吐出。
  真的好痛!
  眉眼间蹙出一个极端扭曲的“川”字,蔺识玄甚至出现了腰部以下被剑戳穿搅烂的错觉。腹腔里每个内脏,每一层肉膜都此起彼伏地激烈抗议着——出道六年,她何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势?
  但是.....只要能诛杀那些.....暴君.....一切都是值得的......
  娇吟慢喘,但仍勉力维持灵台清明。蔺识玄强忍下体火烧火燎的过激快感将匣床左壁整块踢开,同时侧身抬右肘顶住盖板保持其水平。她看清了,一根细若无物的发丝从板上延伸出去,堪堪负着一串风铃,这便是狱卒们留下的最后一道禁制。
  咿....不能出错....不能出错.....不能出错......
  自我催眠般反复默念,她颤着左手将发丝捏在两指之间,再以绣花力气轻轻一拽——成了!发丝在她指肚间应声而断,却没有伤及拴在气窗铁栏上的另一端分毫。于是那些风铃便因为倾斜疾速滑来,再被她一个不剩地攥进掌心!
  终于做到了!
  按捺着雀跃欢呼,蔺识玄一个鹞子抄水式优雅地翻出匣床。虽然旋身时铜阳具将双茓祸害得泥泞不堪,美足踏地更是传来一浪胜过一浪的酥痒快感,但她毕竟逃出了这个恐怖牢笼,完成了大赵无数侠女前辈都难企及的壮举!
  那么现在......
  抓住残留在下体的金属鸡巴,蔺小妖妇双膝微拢成“乂”,随着一连串肉腔真空与花液搅动的“啵吱”,终是以巨大毅力将它们拖汁带水地拔了出来!强忍充实感丧尽的失落,她不等被强撑开两茓合拢如初,便扯出马鬃,扽断小趾金链,将佩剑对准蹚镣拳头大链环,一戳一拧将其切断。
  最后,蔺识玄潇洒抱起“怀尘”,星眸燃起复仇怒火,若罔顾她仍扭着光腚的事实,那便当真属一副英姿飒爽侠女气派。
  该去找某条淫虫,讨要些“说法”了!
  “但是.....得先找双鞋袜...还有衣裳,哎呦....我的脚......”

  捌 云雨

  绳,这诚然是个奇怪东西。割下几张麻皮,或搭于竹筷上捻缠,或绕在转轮上拧绞,便能收获一根不输任何天然造物的人工“藤蔓”。世上第一根绳的用处已不可考,但我们情愿相信,当时灵智尚未完全的先祖定是用它套着敌对部落异性的脖颈,将他们牵进洞窟繁衍着文明的火。于是“绳”这东西,自出生起便与“强者管束弱者”这意味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眼前这匝,是樊笼司捆束犯人的制式银绳。取自青壮水牛的筋皮下云钢丝细密可见,集轻、细、韧于一身,火烧不断铁剪不破,如同黑沉月夜下泛着陨星银光。绳已有些年头,不知曾缚过多少飒爽侠女,扯着两端使力扽去,仿佛还能听到她们的悲鸣萦绕耳畔,久久不肯消散。
  当真一匝好绳,只是世上又有谁,会蠢到自愿将它捆在身上?
  卫筝会。
  恭敬跪坐在绣床上,抻直十根脚趾,她接住安得闲抛来的银绳,用奉茶侍女检查竹夹的神情审视着它。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宁静午后,新婚燕尔的她要精心调配,为自己心爱的夫君奉上一盏香茗。
  “绳艺一道筝奴研习不精,献丑了。”
  既已甘愿委身,她便改口自贬为“奴”。干脆利索地将遮羞罪衣罪裙全部褪下,整齐叠放一旁,然后双掌并在身前,落落大方伏平叩首,用教科书式的谢罪士下座向安得闲传达歉意,以及对他无上尊崇地位的敬畏心。
  “虚礼便免了,”青年剑客没有掩饰正在怒挺的肉棒,“绑快些便是。”
  卫筝颔首,然后她取一段短绳,将其对折留出绳圈用左手二指抵住,右手则抓起短绳末端飞快绕过后颈,穿过绳圈后再折返,直至银绳平行、均匀地在她脖颈上排列出四道。而后,素手拉住绳尾,穿过最初的“环”,再将这环拉入上一步中制造出的新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在锁骨之间制造出一串环环相扣的菱形绳柱。
  这便是大赵国没籍为奴的苦命女子常佩的“犬牵”。此绑法精髓在于其只能从一头解绑,多道绳圈虽不至于将官奴勒至窒息,可一旦将菱形绳柱处伸出的绳头交予主人,便再无自行松脱之法。绳项圈是松,是紧,全仰赖主人心意而定。
  扯过由卫筝双手呈上的绳头,安得闲知道这自缚淫戏即将进入下一步,绞绳镣。
  仍是一绳折叠为二,浅浅吃进左足踝半寸以上的软肉中,再令尾巴穿出绳圈向下提拉。卫筝伸出食指中指插进绳套与肌肤之间的空隙,将下行绳索分出一头在指肚上打出一个小圈,随即指节曲起,似有些吃力地将小圈勾进上方大圈,收死。另一头下行索子则故技重施,吃在她右踝腕处,中间只留半臂距离。
  “好秀气的‘仕女镣’。”安得闲也不由赞叹。
  不同于三位钦犯踝上无法折弯,用于拘束江洋大盗的“鬼哭”镣。卫筝为自己准备的绳镣套环单薄,免了她踝腕磨蹭之苦;绳镣中间虽只一道银绳连接,但用在她这功力尽废的女犯身上亦甚保险;不足半臂的索子将她步伐限制极死,奔跑已成奢望,只能迈着小碎步艰难行进。
  传说大楚崩裂后的列国年代,大小邦国结盟时盛行以质子相送。那些被送至他国宫台的诸侯贵女长裙之下,便必须系上此镣以表诚意。看不到任何脱逃希望,她们能做到的便只是被迫踱着娴静而缓慢的步子,在日复一日的软禁中逐渐消瘦下去——“仕女镣”由此得名。为了“体面”,大多数质子终其一生都要被这般捆着脚踝,无论成婚生产下葬皆不允解开。
  “恩客请看,筝奴跑不脱的。”
  似乎怕主人生疑般,将双腿叉至索子允许的极限,卫筝就毫无羞怯地将姑娘家最不应示人的小足伸至安得闲面前令其检查。长久不着鞋袜行走,那脚底板已蒙上一层油亮脏泥,端的凄苦无比。
  “嗯,缚乳罢。”
  仍是以指肚抵着对折绳耳,卫筝双手翻飞,舞蝶般在下乳缘缠上两周,然后贴紧脊沟走绳,将所有绳头带到上乳缘平行线再捆两周,在乳鸽向下勒出一个“二”字。以此为雏形,她再度将后背银绳甩至前胸,斜斜压在右肩胛骨——“且住!”安得闲喝止,“刚夸奖几句你便得意忘形——这珠串缚乳法,两肩索子理应尽可能靠近脖颈,你不去押住三角肌下经脉,反而以肩胛硬骨顶住,是欺本官无眼,想伺机逃脱么!”
  “筝奴不敢......”
  “掌嘴!”
  卫筝的小脸蛋霎地因委屈涨红了,但骨子里那被完全开发出的奴性还是令她毫不犹豫扔下绳头,“啪”一声在左颊甩出鲜红掴印。
  “你还有何分辩?”
  “筝奴.....知错.....”
  安得闲冷哼一声起身,那杆银枪便在胯下荡悠悠晃动着:“连个绳奴也做不好,还敢还嘴——也难怪你落个受绞下场,蠢物!”
  医师少女拼命噙着泪,看着他蛮横夺过右肩索子,抵住脖颈穿过乳沟一路勒下前胸,从“二”字下面的横杠底穿过再向左上拉回,与右肩银索下半截缠绞作结实的麻花状。青年再绕到她背后,将银绳搭上左肩三角肌再发狠一扯,直到“二”被扯成一个“丕”。卫筝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一下扯断了,她难受地轻启秀口,想放肆地浪叫几声,却又害怕那嗵嗵作响的心脏从腔子里蹦出来。
  “筝奴..谢....哦.....恩客教导...呀呀...”
  “还算懂些规矩......把你那骚浪的小爪子伸出来!”
  “咕.....是...”
  将刑痕累累的药香酥手并着腕子向后一递,卫筝心里清楚,直到明天殒命刑场,她这双救过无数人的卑贱爪子也不会有任何松绑的可能了。感受着手腕被紧紧压着缚紧,再以三道竖缠的十字结加固,她突然感觉鼻头一酸,然后,泪珠子便扯断线似的一颗颗从她鼻梁滚下。
  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了.....
  只是想活下去.....也有错吗.......
  厢房墙角搁了一面落地银镜,青年不由分说将她推搡到跟前。镜子里畏畏缩缩躲着一位赤裸少女,她云髻半堕,掩着肿红的左眼,皓齿故作刚强地抵着唇角,就是不肯示弱哭出声来。而因为这娇怜神情,除下眼睑扑打些许贝壳粉末作为“啼妆”外,少女便是腮未施铅唇不抹脂也堪风华绝代。她小巧的鹅颈上拴着象征完全臣服的“犬牵”,本来贫弱的乳鸽被“珠串缚”四面八方的绳网勒得猛挺,反到有了几分丰熟的人妻韵味。
  腰胯因方便接下来的交合被银绳“法外开恩”地放过,蚌户因紧张死死闭着,却被其上方修剪多次的浅灰倒三角“草坪”出卖本性。再向下,两块玉股明明已运不出任何内力,却也倔犟地夹在一处,誓死也要把自己的贞洁守护。小腿向外叉着,脏兮兮的小脚丫蹚着绳镣,在地板上愤恨拍出“啪嗒啪嗒”声。
  再稍一侧身,素手亦反剪朝下,落在缚乳绳脊沟线分出的一道绳套中。这比高吊手捆法温柔许多,至少若在连接绳允许范围内,被缚者感觉便仅是将双手背在腰后无法分开的些微不适。想通这点,卫筝那拧得紧紧的软玉小手,终是服绑地耷拉下来。
  青年紧紧地贴在她背后,卫筝甚至能感觉到那精壮身躯逸散出的热量。他沉默地扯出她一络青丝,卷在手指上来回摆弄,另一只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点在酥手中心,以食指划出横竖撇捺。
  有,人,偷,听。
  与,我,演,戏。
  卫筝猛然一颤,她转头看去,青年阴柔的脸上仍是晦暗难辨,并未以对视回应。
  八字写毕,他的手指便一路下探,直绕到少女仙家洞府前头方才止步。那玉门后的仙界看似拒人千里,实则内里早已洪水滔天,只消他将食指曲起“叩打”几下,便涌出“噗吱”的淫靡水声。
  “明明骚茓湿到不行,还想扮烈女节妇,犯妇卫氏,你可知罪?”
  带着几根细亮银丝,青年就把玉门中泛出的神浆夹在指尖,轻轻点在少女左边乳鸽的喙突上。那雪红果子淋上蜜水,更显鲜嫩可口,直将周围一圈雪地都惹得嫣红起来。
  “筝奴.....知罪.....喔呀.....”
  后背传来坚实触感,卫筝被半推半就地“挟持”着,面朝下推倒在银白缎被上。她感觉到对方那条小白龙已完全显化真身,现在就“懒趴趴”水平搁在她两瓣臀峰之间,名为先走液的龙涎已有几滴顺地势而下,浇在幽壑菊穴中。
  “既知罪,还不好生交代,你是如何害了病人一家四口性命!”
  白龙抽走,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抵在她缩到极致的花门前,有些犹疑地停滞着。借这个喘息时机,卫筝感觉那食指又落在自己脊窝凹陷中,自上而下留出五个有力大字。
  我,便,能,救,你。
  唔!
  已将“生”的奢求放弃多日,可当希望再次闪耀于眼前,医师少女仍是义无反顾扑上前去。一时间,安得闲简直感觉有股“生气”注在了胯下女体上,使她整条身段都愈发鲜活起来。
  “禀...上官....那日端午...筝奴照常....在医馆坐诊....”
  断断续续地分辩着,卫筝就想不放过任何细节的将那日实情和盘托出,同时还需因抵在茓口随时待命的肉棒子揪心,当真苦了这闺女了!
  “那病人常二...便来...求药...说他全家自前日起...手足指冷...腹满欲呕...”
  玉龙仍按兵不动,这最后临门一脚迟迟不来,反而将少女撩拨得心弦躁乱。快插进来罢,她在心底呐喊,快些插进来,夺了我这处女便是!
  “说下去!”
  听得身后“主审官”断喝,卫筝啊啊哦哦几声后,终是拾回了神智。
  “筝奴诊脉,又以针刺其...少商穴....见血紫滞....便疑是痧秽作祟....此气由口鼻入,转瞬便...便可从募原流步三焦,乃伏天常有邪祟之一.....呜.....”
  谈及自己擅长领域,便是羞涩如卫筝,言语也不禁流畅几分。
  “凡此病...需以雄黄、丁香、茅术、甘草及蟾酥碾末,合糯米为丸...朱砂为衣...再以烧酒化烊...是为蟾酥丸....”
  “说得动听,”威严的声音将她打断,“可你这庸医上手制药时,却未将朱砂用量控制得当,本是一钱,你却足足用上三两六钱之巨。这才使药性孤阴不长,可怜那常二四口服药不过半日,便阳毒攻心死去,是也不是?!”
  “求上官明鉴...非是如此呀啊啊!”
  终也是顶进来了。可肉龙才拱行不过一瞬,甚至连那道薄薄桃瓣还未突破,便被卡在原地动弹不得。卫筝难以置信地哆嗦起来,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阴户明明已撑大至不能继续,却连对方半截龟头也难以包住——难不成那丑恶东西竟有两寸粗细?
  正是两寸,约莫三根手指并排,不多不少。安得闲这位“二师弟”就是这样粗蛮宽大,纵观这几日来,也便只有天下第二剑客鹿瑶珊那妖女口茓有做它“剑鞘”的资格。至于卫筝这“下品”废物嫩茓,则只配如顽童一般费力地将半截剑尖“嗞嗞”嗦吮。
  “还敢抵赖,给我杖责二十!”
  “杀威棒”落了下来,可并非木头,而是实打实的“肉棍”。抱着囚徒少女有些瘦削的美臀,膣腔里的恶龙开始浅入浅出地抽插,不过每次都能堪堪停在处子膜前。可即便是这近乎捉弄的浅尝辄止,仍足够将少女作弄至惨叫连连。
  “咿....上官....饶命.....饶命呀!”
  一、二、三、四。短短二十次抽插执行完毕,卫筝唇齿间滑落的涎水已将锦被缎面洇湿了大大一块。可回看咱们的安得闲呢?金字樊笼使别说吭声,就连脸上那副庄严肃穆的断案铁面亦未融化,将肉棒“咕啾”一声毫无留恋地退出秘道,只带出几捧晶莹温热的蜜汁——这小子的锁精功夫当真了得!
  还未落红,便被对方肏弄至一个小小高潮。卫筝简直已不敢想象自己真正失身时会品尝到多么夸张的快感盛宴了——但,小女医偏是柔中带刚的性子,与肉棒初次交锋的负败没使她沉沦,反而唤醒了她那几乎破碎的不屈韧心。
  “禀上官!”强顶着高潮余韵,她低吼,“朱砂...朱砂...疑点便正是朱砂!”
  肉棒没有再插进来,青年的声音中似也有了几分期待:“说下去。”
  “若真是筝奴用量失当...一丸三两六钱朱砂,常二家四口服药一轮...便要用去十四两...四钱...呼...而筝奴药局无论录账抑或装斗中实际数目....皆与此情况不符!”
  青年冷哼出声:“这说辞似些样子了——只是你在末份口供中,却称这是因为你于事发后簒抹账目笔迹、再于药斗中将朱砂补充,伪造出常二只从你处取走药方,而蟾酥丸后续的抓、煎、化烊皆于其他药局完成的假象——这你又作何解释?”
  小女医背在腰臀上的伤手紧张地扭捏起来,她似早就等待着这句问话,好将自己冤情昭雪。
  “上官也知...朱砂乃剧毒之物...故我大赵律写明,凡朱砂开采冶备运输皆要称重备案...入城门时更需开封上秤...因此一县之内朱砂存量恒定,除非偷运,否则筝奴绝无‘补充朱砂’之能力。”
  “而...以钧阴之地窄人稀,全县药局向来也只有奴的慈林药局,再便是...”
  “知县大人出股做东家的——”
  “元氏药局!”
  心中虽已有模糊猜测,但真正听到这个名字,安得闲鸡皮疙瘩还是忍不住蹿起。
  结合状纸口供上种种细节,最后一根线,最后一道桥,最后一张拼图,就此降临。一个简单、毒辣却近乎无解的计谋从幕后缓步行出,来到他眼前,面带嘲弄地深鞠一躬。
  为何供纸上常二家尸身不是被本村地保发现,反而被上门催租的税吏“抢先一步”“碰巧”发现?
  为何四具尸身还未验毕,捕快们已倾巢而出,“棋快一着”地将卫筝拘捕,药局查封?
  为何不再去寻访证人,而是武断地将卫筝打入死监,又为何不许有人探监?
  为何初审卫筝于公堂上要求查验自家账册与药斗时,县丞能底气十足,甚至“未卜先知”地将那些证据取出对证?
  因为杀死常二,嫁祸卫筝根本就是知县元迩设下的一个局。只有他有能力派人借“催租”由头正大光明闯进常二家中,将已服药睡去的四口人控制,再强迫他们服下产自自家药局,朱砂含量严重超额的第二份“蟾酥丸”,税吏们甚至有时间将现场布置为被害人“于睡梦中暴死”的模样。
  只有他有能力在查封慈林药局时篡改录账,再从药斗中取出多余朱砂;亦只有他有能力迫仵作们,得出“死者肠胃中均只有一份蟾酥丸”的结论;最后,仍是只有他能在卫筝死后不花一分一厘吞并慈林,垄断全县医药生意不说,还有《药石篇》这额外惊喜。
  而反观卫筝,不甘心的她定主动要求对证,可那反而进一步令她在众目睽睽下坐实罪行。即便她最后能在监中想通其中关节又如何?无人能来探监,连绝笔书都不被允许写下的她,只能死,申冤无门的去死!
  元迩,他就有完全的作案条件与动机!
  可是,只理顺真相逻辑远远不足够——若未把仵作封口,把尸身毁去,把整桩案子做得天衣无缝,他有怎敢大大咧咧将状纸抄本送来任上差查阅,甚至把冤罪的对象送来与自己同床?安得闲摇摇头,若非自己那点不可理喻的恻隐之心,卫筝就连申冤也不敢......可见这个聪慧姑娘亦明白,她杀人已被打成铁案,再难翻身了。
  但,那又如何?安得闲笑着摇摇头,既决心管这桩闲事,救这个素昧平生的姑娘,他又怎会轻言放弃?再说,元迩这布局看似完美,却仍有一处致命失误——只是免不得再去县牢死监走一趟了。
  呵......搅什么,我在搅什么了?明明自身难保,却还想把这个陌生姑娘的性命挽救。难道只是因为她人美茓嫩,抑或一些我自己亦不清楚的侠义心肠作祟?他妈的,或许我生来便是这样的多愁善感,或许我注定便是个不自量力的愚蠢东西......
  自嘲地笑笑,再看向被自己压在床上,紧张地等待最终“判决”的卫筝,安得闲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妈了个臭化,天下没有白肏的茓...就当这是我的“赏钱”罢!
  “好阴毒的犯妇,死到临头还在攀咬!”他一声断喝,“你是暗示本官,元迩知县身为朝廷命官,要自降身份的来构陷与你么!”
  身下的卫筝不敢相信地颤抖起来,但不等她作出最后分辩,一颗龙眼大小、表面镂空的铜珠子已变戏法般现于安得闲右手,然后被他塞进了她还未完全合拢的小茓中。
  “什么......咿呀呀呀?!”
  被男人阳具插着破处是一回事,但被这奇怪的黄铜小球夺去初夜,这便是卫筝怎也无法接受的结局了,惊慌失措间,她甚至忘了自己自己经脉已被药石废得七七八八,甚至双踝还被“仕女镣”捆着,登时便趴在床上胡乱踢蹬反抗,活像一只知晓自己将被屠宰,却偏偏不肯俯首认命的小羊羔在尥蹶子。
  “好你个犯妇卫氏,被本官戳破心思,便要对抗王法是么!”
  活像个真正不辨是非的昏官般怒喝着,安得闲除去愧疚,甚至感到了些许施虐者特有的扭曲快意。——已没有选择,便希望她能明白我想说的话,希望她肯陪我演完这最后一出戏罢!
  “本官便判你个穿腹而死的椿刑,来人呐!”
  当然不会真的有衙役被传唤入内,安得闲只是派出左右手这两位“衙役”,一把擒住她向后乱尥的脏蹄子,然后肩膀发力,顷刻便将这只小羊羔翻转过来!
  “喔!”
  重重摔回床上,削瘦美背抵着缎被,卫筝仰面朝天,恐慌地看着这位大官人将自己双腿分别扛上肩头,以奸污良家妇女的气势怒挺起了肉枪!
  开玩笑的吧,那东西!
  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塞进来的,快放开我,放开!
  纵使远观,甚至亲身“亵玩”过,可当真正近距离“贴”上,卫筝的心肝还是荡悠悠地颤起来。天呐!那直径两寸长如象脚的丑恶巨物,那青筋,那污垢,那水淋淋皱巴巴的包皮系带,那简直不是鸡巴,而是一尊云母琉璃镇妖宝塔!
  喉里扯着不成声的惊叫,这尊宝塔已缓缓下指,对准了自己两腿之间法力尽失的“鲍妖”。
  “行刑!”
  没再做任何前戏,安得闲低喝一声,肉棒直直捅了进来。肉褶宛如等待君主回宫临幸的妃嫔般层层分开,直令她们的“王”顶着铜球一路深入宫禁,最终把桃心状肉膜压凹,凹到极限后便是,戳破!
  “痛咦呀呀呀呀!”
  破瓜本就极痛,被安得闲这粗大反常的玉枪破瓜,更是痛上加痛。卫筝绝望地高昂秀首,发出一声嘹亮穿云的啼叫,这下什么韧心也不顶用了,这个恬静如白描画的少女痛苦地从床上“弹”起来。此生从未体味的撕裂生痛炸雷般劈在她骨髓里,一路快刀凌迟着下体以上每个脏器,最后如一把烧红的三叉戟,狠狠叉穿她聪慧的小脑瓜,再把脑仁里的浆糊挑出甩飞!
  眼泪飙射,脸上血色尽失,半堕发髻黏糊糊粘在额角冷汗上,卫筝像痢疾病人似的打起摆子左扭右扭——而乱扭便绝对不好,虽然这能给安得闲带来一种肉褶在龙身四周忽松互紧飞旋的新鲜快感,但对她本人而言,却绝对像真在受穿刺肚腹的“椿刑”般难受。于是恻隐之下,青年剑客便捉起少女囚徒无处安放的小手,如老情人般掌心相抵,十指环环相扣。
  “若太痛,寻些东西咬住便是。”他提醒。
  失神的美眸重新找到焦点,卫筝好像突然发现安得闲般死死盯住他——那眼神中有失望,有愤恨,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哀恸入骨的哭求。
  我已全身心地托付与你,救我,好不好?
  沉默片刻,等不到安得闲的回应,她便冷冷别过头去,咬住了缎被一角。于是在怅然的氛围中,“正戏”上演了。
  寸步难行,但这片真正意义上无人踏足的处女地亦难不倒安得闲。每次暂退后再深入,他精壮的大腿便在对方玉股上撞出连串“啪啪”脆响。若说之前还是抽插,那么现在肉龙在做的,便只能用“驰骋”形容。是的,来回驰骋,直顶得那铜球开路先锋般旋转,内里小珠弹打铜壁发出悦耳铃声,直勾得所有膣肉欢呼纠缠,蠕动着深吻她们一生所爱;直带得少女那丰熟小奶上下荡漾,漾出一片“噗噗”闷响;直惹得少女虽不言不语,十指却极尽可能地锁紧安得闲,好像这样减轻痛楚,或是给她些许“不吃亏”的感觉。
  “喔啊啊啊啊...”
  听得身下女体抻着僵硬雀舌,发出濒死幼兽般哀鸣,安得闲便知是时候了,他索性不再压制精囊内兵士“战意”,而是猛地挺胯,将肉龙送到——不,是她妈的突破牝宫正门,顶着温热的淫水洗刷,将白花花的生命精华尽数喷溅于少女子女袋内!
  “!”
  大张着嘴,可就像鱼儿离水般,卫筝这次反而是什么动静也发不出来了。这次射精足足持续了五次呼吸,于是小铜球也在“乱流”冲击中叮叮响了五个呼吸。一浪一浪白灼兵士前赴后继,狠狠撞碎在她的城池上,兵力之盛前所未有,甚至最后她的小腹都呈现微胀态势。
  处子茓,真直娘爽!比大狱畜栏里那些千人骑万人干的婊子紧实多了!
  一丝鲜红如火的东西,从白龙与那失色到可见血管的蚌瓣之间,渗了下来......医师少女守贞二十年,无数次幻想要以新娘身份献给自己敬爱夫君的东西,就这样被当做筹码随意送出,落在一个素不相识,日后也恐怕再难重逢的陌生青年手里。
  然后便是精液,瀑布般倒泄而出的浓浆就把已被染红的缎被再次染回白色。安得闲抽出肉龙——虽已射精,但饱经锻炼的马眼吸力仍不减弱,硬是吸紧铜球,“嗞”一声跟着将它带了出来。他的动作轻缓,似乎生怕弄疼了身下少女——但这只是杞人忧天,被内射填满子宫时,卫筝便再支撑不住,直截了当晕死过去。
  将她抱起,盖好缎被,甚至贴心掖好被角。安得闲看看手心湿漉漉烫乎乎的铜质小球,再看看枕上昏睡的苦命少女——她那微微抖动的睫毛似乎正诉说着,即使在睡梦中,痛楚亦不能将她放过,反而以噩梦形式将她缠得更紧。
  完全被这无助吸引,安得闲俯身,对准秀口吻了下去。这吻极轻,因此没将卫筝唤醒,不过她唇齿间那铁锈味道,还是不可避免地随津液传到他味蕾上,使他心痛之余,更惊觉自己的卑劣无耻......
  受人之托,安得闲望向窗外,那么现在.....
  就让我忠人之事吧。
  月不甚美,有些晦涩。他穿戴整齐,推门出去,稳步走在这处别院里。
  四合院的屋顶湮没在重重黑暗中,那些斜飞冲天的檐角间影影绰绰,仿佛正潜着什么山野怪谈里的鬼魅,使人不免心惊肉跳。
  安得闲长吁一声,右手搭上剑柄,说来好笑,渊然明明是绝世好剑,可出炉以来却只饮过自己主人的鲜血,若它有灵,想必也愤懑得紧。
  “滚出来。”他说。
  夜不回应,晦暗的月更不会回应,但下一秒,有东西动了。飞檐间有大蓬墨点笔锋一转,“咔咔”踩碎瓦片的声音中,四面八方共有六人呈合围之势跃下,浑身包裹在夜行衣当中,能表露他们“夜访”来意的,便只有十二只凶光爆射的眼,以及刀。
  六柄雪亮明快,挟着风势的单刀!
  他妈的,当真疯了!
  一看这些人装束,安得闲便瞬间明白,作为一县之主的元迩为何穷酸到反常。即便钧阴这个穷县,它身上榨出的油水也不至于连席像样酒菜都置办不出。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把贪墨来的银子花在了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元氏药局,又比如——这些杀手!
  元迩派人监听自己无可厚非,但当行房时卫筝道破冤曲,安得闲竟感觉到院外传来阵阵熟悉杀意。他是真想不到,为了掩盖自己罪行,那个芝麻小官会吩咐死士在上差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时便出手偷袭,将别院内二人来个杀人灭口,再做成什么脱阳而死的假象。好果断的杀伐,好可怕的魄力!
  但,他嘴角忽又勾起几分讥讽笑意,能做到吗?
  随手挥剑,宽大的夜沉钢画出一圈完美光弧。在月照不穿的幽暗中,无人能看清剑从哪里开始,而生命又于何处终止,我们只能听得一瓢瓢血水呈扇面状撒开,“哗啦啦”喷溅在后半夜草叶已生出的露水间。
  战已完,挥剑振衣,血打墙面。
  一剑足矣。
  杀了这些东西,便实质上和那位好知县撕破脸面了罢?
  摇摇头,可还没等他仔细考虑要如何与元迩“交代”,绰落的檐角间,便再次暴出机簧弹动的短促“咔嚓”声,还有第七人!
  一直伏于暗中,等待自己杀败打头六位同僚,身心尽数处于松弛状态时再射出弩箭,这滴水不漏的谋划恐怕亦是元迩手笔。安得闲心神震动,已来不及再出渊然,他只好赌跛腿能不负期望,带他逃离险境。
  打鹰千日反被雀啄了眼,这下大镬了!
  但,咦?为何这箭——来得如此之慢?
  估摸早该飞至,但偏偏那根弩箭没了下文。安得闲凝神静听,只捕捉到钢铁豁开血肉的半声锐响,跟着便是血泡从肺管缝隙窜出的“啵啵”声。面前屋顶上有团人性黑影起身,摇晃一下,终是直挺挺栽了下来。借月光,安得闲看到了,第七名杀手射出的弩箭没有落空,而是去而复返,从他下颚种进再由头顶“生长”出来。
  是谁,是谁助我?无谓的疑问,因为答案已比问题更快出现了。
  掐住剑诀,两根玉葱就这样大大方方顶在了他后颈皮肤上,光比风快,人比光快,剑却比人更快,只有一人能有这不可理喻的迅疾身法。
  “师姐....”他艰难分开嘴唇。
  大赵第一高手,本应拘束于死监之中严加看管的蔺识玄很随意立在他身后,安得闲甚至能感觉到自家师姐另一只手还悬在鬓间打理散出发髻的秀发。一招制住师弟,蔺识玄就处于慵懒的松弛状态,安得闲甚至没有她的视线扫在自己背上的“触感”。
  师姐,何时进来的?今晚太阳很好呀。是了,我也爱你........
  无数寒暄话在他脑海里翻涌着,可金字樊笼使压根没胆把任何一句说出口来。一个世纪过去,蔺识玄这才有些意外地吧嗒吧嗒嘴。
  “止水天?”
  没头没脑的一个词,安得闲却心知这是师姐瞧出自己境界比起初见时又有所长进。不知这共识出现于何朝代,但可肯定的是,武人便将身体素质、反应能力与战斗智慧统合,摹仿仙人境界划出属于凡人的“九重天”。脉勇、登楼、华盖......每重彼此间都有天壑,而安得闲此前正是滞留于绝大多数人称之“死关”的第六重险岸天。
  师姐端详片刻,突然兴致浓浓地笑了。
  “我亲爱的师弟,该不会有什么奇遇,得了什么采补女子增进功力的双修邪功吧?”
  玉葱化指为绕,眼镜蛇一般攀缠上安得闲脖颈,灼热的芬芳打在安得闲耳垂,他感觉自己师姐就像“揽”一条小狗似的,满怀怜爱将自己从身后抱住。那颗小铜球余温尚在,已于他怀中不安的躁动起来。
  “师姐我呀,可常常被人说成是做肉鼎炉的,好材料呢。”
  “所以师弟,我们何不回屋去将那位姑娘唤醒,让她评评,我们两口肉鼎,究竟谁更胜一筹了?”
  “毕竟...这次可再没人能把师弟你救到了呢,哼哼哼哼.......”

  玖 听审

  赵之前的历代王朝,大约都对女子入监持慎重态度。被后世频频借鉴的《开阳律》就明文规定“妇女除实犯死罪例应收禁者,另设女监羁禁外;其非实犯死罪者,承审官拘提录供,即交亲属保领,听候发落,不得一概监禁”。可当国朝更替以来,上善会之权势已到达空前强横境地,直至凌驾于三司之上——而这,正是他们将“便宜行事”权力赋予州县司法系统后,后者所给出的小小回报。
  就拿钧阴一县来讲,小到与尊长口角,大到通奸杀人,一旦县衙发下文书,涉案女子们就要被一视同仁地掳进大牢。重罪者在北面死监受刑待死自不消说,而就是罪行较轻者亦不能幸免,肯缴纳“保金”者尚可住进半官方性质,设在县衙外,较为舒适的“阱房”;若不然,那么恭喜,你便要去南边活监里“坐通条”了。
  所谓“通条”,顾名思义便是一根拇指粗细,横亘囚室,两端砌进砖墙的生铁长杆。钧阴活监的女牢不设左右隔栏,而是建为三面环墙,狭长至极的整一间囚室。女犯被押入其中,首先需靠墙面对过道席地而坐,然后便是伸出手脚,将其固定在面前铁杆上那属于自己的四个马蹄锁环内,马蹄环一经落锁,除每日辰、戌两时外便再无解放可能,届时除去进食,女犯们还会被恩准按次序逐个带出去便溺——而这自然也是在禁卒全程监视之下。
  可以想见,活监内虽无性命之虞,可这苦楚亦万分难捱。当代文坛大家李月娴便曾在她的《时弊论》中愤然直言:“(女犯)少则十数,多则近百,皆拘于一杆,身不得屈,手足不能稍转......况牢吏狱卒,半属鳏夫,多年不近女色,犹委玉石于青绳之业,未有不遭涅者......羞恶之心,是人皆有,妇人幽系一宵,则终身不能自白,无论乡邻共訾,里巷交传,指为不洁......是故常有女犯不死于拘挛桎梏之时,而死于羞惭悔恨之后者,令近世女子虽时合情理,仍拒厌公讼尤甚......”
  好文采。当然,未有五年,咱们指点江山的石鹤斋李大家就被锁着那双妙笔生花的小手塞进匣床,活脱脱沦为自己文章的最佳注脚——自然,这也是闲话,暂且按下不表。
  回看钧阴活监女牢,自死监暂时封闭以来,北面的“女客”便被全数迁移至此,使得本就拥挤的囚室真正人满为患起来——而在女犯们大小糙嫩各异,但全都服服帖帖躺在铐箍的一排排脏脚中,一双干净过分的六寸白玉秀足便格外引人注目。
  是卫筝,不知为何,那日与上差云雨后,她未回到死监,反而被送进了南面活监羁押——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悬在她头顶名为“绞立决”的命运会有任何改变,毕竟眼下,这里的半数住客都已是跟她一样的女死囚。
  “唷——我道是谁,原来还是卫家妹子!”
  说话的便是紧挨在卫筝右边的“友邻”,与周围神色呆滞,目光涣散的寻常女犯不同,这位狱友不仅更具活力,身躯也更加矫健强壮,浑身上下除去一截肮脏麻布裹胸外便再无它物遮羞,我们就能看见她小麦色的肌肤下结实的肌肉纤维正寸寸滚动。也许是身材过于高大之故,监牢在这女囚面前也被衬得逼仄低矮,使她不得不比寻常女犯更加卖力地佝偻身子,才不至于在天花板的石砖上磕的头破血流。
  “阎香姐......”
  翻山狼阎香,这名号曾在靳东民间流传极广,甚至到了止孩童夜啼的程度。那时的阎香一对铜锤打遍周遭武林无敌手,手下好汉二千有余,一度在瓦窑山一带结寨抗拒官军,直引得四方盗匪纷纷唯这位巨盗马首是瞻,声势之煊赫便是比上一省督府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好光景自然不会持久,只是当年山寨被最后一轮讨伐军攻破后,这位美艳匪首却踪影全无,简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若非当初蒙冤入狱,卫筝怎也不会想到,这团被打入偏僻县城死监永世不得翻身的小麦色骚浪肉块,会是当初令朝廷头疼万分的凶悍女匪阎香。
  “咱们又成了邻居.......当真是凑巧到了极点!”蜷缩成虾米状艰难地抻扭脖颈,阎香却是大大咧咧寒暄着,“而看妹妹手已上药——莫非案子有了转机?”
  被拶子压碎指骨的双手已裹上了纱帛,纵使被枷在铁杆上动弹不得,卫筝仍能从纱帛下那些凉飕飕的药膏中取得些许慰藉,这自然逃不过阎香双眼。
  “阎香姐说笑了,小妹只是...只是...听命侍奉了一位恩客......”
  后半句话已细如蚊咛,在这魔窟中犯与妓本也只就有一线之差,可从书香门第中带出的最后一丝廉耻心却怎也不能令卫筝大方宣布这事实。
  身旁的健壮美人啧啧几声,其中五分了然,四分惋惜,再有便是一分毫不掩饰的嫉妒。她费劲地扭着挺翘肉臀,六块顽石般的饱满腹肌似要宣泄不满,反复绷紧又松弛。小腹之下,茂盛如火焰的肮脏阴毛早早便被其主人尿水打湿,散发着令人无比难堪的骚臭。
  “能用被开苞换取些许好处,妹子也该知足才是......也好,过了今日,卫家妹子你便可脱离苦海,再托生个富贵人家也未定。”曾经名为翻山狼的女囚呲着犬齿,露出一个豪爽却惨淡的笑,“娘了个逑......若非这般处境,真想和妹子你......痛饮至天明.......一醉方休!”
  “喂,官狗!”阎香摇摇头,索性扯开嗓子,“你姑奶奶口渴了,拿酒来!”
  不愧是经历过战阵的匪首,阎香的呼喝虽沙哑,却有一种霸道的穿透力支撑,不多时,皂底靴踩在地面上的“嘎吱”声便由远及近,来人个头不高,昏花的老眼中却带着兴师问罪的汹汹气势——是差人老张。
  “骚母狼聒噪什么,你那身贱皮又惦念着吃鞭子了,是也不是?”
  不同于卫筝可以仰视老张,阎香只能将脸埋在双腿岔出的空间里,不过这女匪首也当真硬气,明明被调教多年,却仍是一副喂不熟的野狼作态:“酒!你阎姑奶奶酒瘾犯了,要替这位妹子讨一碗壮行酒,你这老狗莫非聋——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回应这桀骜母狼的,是一记精准无误穿过木栏,抽在她左足足心的鞭子。钧阴狱卒所用的短鞭末梢皆打有结扣,甩动起来可轻松打出音爆,而掌握于老张这种行家手里更是厉害无比,宛如将石子投入静水,只一下便将阎香那只接近八寸的肥厚大脚抽出道道淫靡肉浪。
  卫筝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位同病相怜的“狱友”触电般弹起,脑瓜撞在石砖上也浑然不觉,阎香身上那股江湖儿女的豪情瞬间消失无踪,就连饱经日晒的麦色脸庞也白了几分。只见她艰难地翕动几下嘴唇,曾经能轻易将官兵骨头踩断踏碎的天足本就因长期裹在战靴中而肤色较浅,现在更是打脚掌心泛出一股病态似血的嫣红色,若细细查看,竟还能在脚底板那些细腻纹理之下隐约看到绵密的血管与经脉!
  “官狗......你他妈...哦....活腻味了!”
  打摆子般颤了半天,昔日叱咤风云的匪首阎香瞪圆杏眼,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而这不伦不类的狠话自然没法在老张差人身上收到什么效果,后者只是收回短鞭,极轻蔑地掩起鼻子,仿佛眼前这团美肉是什么屎尿秽物。
  “真驴逑臭......跟坨粪蛋似的——我说,阎母狼,难不成你被自己的骚味熏昏了头,还以为自己是啥吃香喝辣的山大王呢?”
  “废话,你以为...姑奶奶想尿在自己身上?”
  “还不是...还不是你们这帮官狗...惧了,怕了?”
  不堕气势地反唇相讥,但看阎香高挺鼻梁上泌出的细汗,便知长期蜷在这方狭小天地间连被押去排泄也不容许,她的膀胱与括约肌需要承受何等重压。
  张差人眯起老眼:“你这小舌头到还是毒辣得紧......可惜关了这么久,阎母狼你浑身上下也就这玩意好使,连脑子也不灵光了。”
  “惧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谁当年嚎丧似的把自己赃财的下落一五一十抖搂出来,后来更是把翻本的唯一希望都舍弃,将最后几个亲信姐妹下落都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干净,就为了能从匣床里出去?”
  “你下面那对狼爪子是在药酒缸里泡了足足七昼夜,待骨头都炮制得酥软了,再于窍穴关节中打入三十六根毒针,从根本上把你下盘功夫给毁了——莫说把全身功力运行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周天,就是像你张爷这般多加几鞭子,也保准让你爽得漏出尿水来?”
  “除去脚筋还未被真挑断,你和废人根本没甚区别——你信不信,倘若现在把你手脚解开放你往外走,不等你这骚母狼迈出百步,便要痛得跪地求饶?县爷他老人家慈悲为怀,留你一条贱命是要你用心悔过反省罪孽的,可不是叫你在这口出狂言,跟你张爷讨什么黄汤!”
  “你放屁!”
  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矫健女匪毫不示弱地拧动踝腕,那份怪力直将整根“通条”都摇得松晃起来,这便更加令人不由好奇,既有这等恐怖的横练功夫,她又怎会被擒下淫虐多年?
  “姓元的臭小子不杀我,是因为他没胆!没胆把我交给他那狗朝廷,没胆把我放走。他宁愿把我一寸一寸拷掠到失心疯,也不肯跟我当面对质,好让外人瞧清楚他是怎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呀!”
  春雷般清脆的鞭声一道道绽在那肥熟淫足的足底,曾经被称为翻山狼的女枭雄不可置信地倒竖柳眉,紧接着便嘶声惨叫起来。十根铁画银钩般遒劲的脚趾惊恐地分开再并拢,可惜那锻炼出的老茧早已遭药酒消磨殆尽,无法再履行保护她这死穴的责任,于是剜骨般的极致抽痛便毫无保留烧遍整条脊椎与大脑,直把她刺激得要用后脑反复撞击头顶石砖,妄图用另一种疼痛去对抗这酷刑。
  挨千刀的老狗,明明是老娘一只手就能揉捏的货色,谁给他的胆子!
  该死,挣不开!手和脚...被拷得好紧......脚丫子也变得...又热又胀...
  老狗...等姑奶奶从这地方出去...定要把你的肠子扯出来下酒......
  目睹这残酷淫戏的女犯们瑟缩着,却因为被锁在同一根铁杆上而无法逃避,只得心有戚戚的见证着阎香状若疯魔地扭动挣扎。再过片刻,后者也终于抵挡不住,曾经面对飞矢刀剑都懒于闪避的强壮美人,此时却被鞭子压垮神智,只见那困兽般凶光毕露的吊脚虎眸绝望翻起到极限,露出大片眼白的同时,舌尖亦抵在牙缝间伸出。痛、痒、麻、酸、涩、胀,再加上一味虎落平阳的屈辱,所有这些感觉齐齐涌上阎香心头,成了撬开她尿道的最后一记重锤。
  “官狗,你们不得好死昂昂昂——咦噢噢噢哦哦!”
  漏尿了,而甫一开闸,金黄的尿水就从女匪首那被肏到红肿发暗的狼茓中决堤。最先射出的那股更是被她紧绷多日的肌肉收束为一道水箭,“嗤”一声打在张老差人鞋面和裤脚上——后流出的那些“存货”去势较弱,但也随阎香腰肢腹肌摆动而左右飞溅,甚至将她卫筝妹子的罪裙都呲上缕缕黄渍,最后几股狼尿则是在阎女匪力竭时才排出,力道最弱,量却也最多,直在她花岗岩雕刻的双腿之间积起一个冒着尿骚热气的巨大湖泊。
  阎香姐......
  下意识想要回护这位刚入监时便处处关照自己的友善大姐,可一想到自己眼下处境,卫筝还是咬咬牙,将求情的软话嚼碎咽了下去,至于其他女囚更是避之不及,看她们脸上表情,似乎还有些对这刺头女匪咎由自取的幸灾乐祸。
  “肏你娘,这裤我婆娘刚洗好,又让你这骚狼腌臜了!”
  气急败坏的老张忙不迭跳开,骂骂咧咧拍打着裤脚污迹,至于罪魁祸首早在漏尿瞬间便昏死过去,软成了一滩任人宰割的麦色媚肉。
  “老子今天非得——”
  可还没等他宣布要对这不服管束的桀骜母狼施以怎样的惩戒,女牢过道尽头一声凄厉的传唤已将他打断,这喊叫穿透力极强,又带着森森寒意,此时落在卫筝耳中,当真无异于阴曹地府的鬼哭。
  “犯妇卫筝,走动了!”
  后世史家评价有赵一代时,总也绕不开“文气郁郁”四字。但平心而论,在那个通俗读物尚未流行的年代,能享用这精神餮宴的除去公卿王孙,便只有些许末流读书人。贩夫走卒辈、织席贩履者是绝无资格列席其间的,于是听堂审、观处刑便成为他们凡庸生活中一剂再生猛不过的调味品。
  八月廿三,当七夕佳节后太阳首次升起,钧阴县衙正门的照壁前便熙熙攘攘挤了一堆这类寻求“感官刺激”的看客。只因今次不同往日,“放告牌”上写得分明,今日堂审是要将上月药死一家四口的女犯定罪行刑一气呵成。在钧阴这个神憎鬼厌的乏味地方,但凡关乎命案便绝对足够成为街坊间的热点话题,更况且今日还能看到一条芳魂香消玉殒——于是大众情绪便分外高涨,哪怕囚犯是他们熟识的卫家闺女也好,他们亦只是耐心而满怀期盼地等候着。
  直至巳时初刻,这苦候终于有了成果,先是好事者几声呢喃,再便是整个人群炸锅一般的熙攘呼喝,这些喊声此起彼伏,但最终只汇成一句。
  “开了,门开了!”
  斑驳的朱漆大门朝外滑开,听审的百姓们如得钧令,霎时间比肩继踵地挤进县衙里头去——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懂些规矩,只拥到大堂前的院落便自觉止步,“官府”二字千百年间在他们血脉记忆中植入的威严形象,便使他们无一个敢僭越地踏上那大堂与院落间的月台。
  “犯人呢?”
  “怪哉,怎不见县太爷和三班?”
  “莫非已然审完?”
  “程跛子你这局促鬼,莫心急!”
  “爹,我渴!”
  “当家的,你把狗伢子背在肩头便是......”
  最先抢进院落的幸运儿此时已挑拣好位置,而后来者亦正源源不断填补进来,待院里再没立足之地,这些人便在正门外各显神通地攀墙上树,誓要找到最佳“观众席”。议论、询问、抱怨、稚童哭叫以及父母责打声逐渐合流一处,形成一条噪杂压抑的大河。八月下旬几只残蝉的兀自颤鸣,更将场面烘托地焦灼不已——而就在这气氛凝重到令人揪心难耐几乎要令人丧失理智时,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重压却倏地向一个方向释放开去,是她,犯人来了!
  “呼......”
  尽管捱过几遭公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被衙役们从侧巷牵进小院时,卫筝还是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人,挨山塞海的人头攒动着,成百双眼睛齐刷刷转过来,打在她这个今日大戏的女角身上,那是一些怎样的目光呵,乌亮的,愚昧的,贪婪的似又带着倒刺,像监牢里行刑的皮鞭般将她从头舔到脚跟,恨不能带下丝丝血肉来。可说来奇怪,当她鼓起勇气回望时,他们中的大多数却又不敢保持对视,年纪稍小的观众视线飘忽,老人喟叹,母亲忙不迭捂住怀中儿女的双眼,也只有那些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视肉欲重于一切的糙汉才有足够兴致吹着口哨,把那些赤裸的欲念透过双眼打进她体内。
  无论有意或无心,一个女人总是不该犯罪的,而一个有罪的女人便也铁定是淫乱的女人,一个急需与“良民”划清界限的淫妇。正是这个不高明却甚有市场的逻辑闭环使得公众并不想听她分辩些什么,他们更多是以一种猎奇的态度,去亲眼见证这一社会污点消亡的全过程。
  “阿嬢,为啥那姊姊身上扛着桌板?”
  “傻伢仔,因为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姊姊——而你若不用功念书,不孝敬阿爷与嫲嫲,迟早也会变成她这般模样......”
  我不是.....
  我没有杀人.....
  想要申辩的冲动再度涌出,旋即便被心头那滩死水浇灭。卫筝艰难地扭转秀首,想要看清楚那对母子面容,可即便衙役不喝止,这身可恨刑具又怎能令她如愿?
  肩上扛的,是一口形似磨盘、厚约二指的圆形三孔重枷。与寻常枷板不同,它的左右两块枷板未用榫卯固定,而是以前后两道钢条打入销道合死。一旦落锁,犯人的颈腕便会被两片半圆栎木紧紧咬住无法松脱,而这还不算完,圆形边沿浑不受力,这就使得佩戴者想要将它靠在墙上借力歇息也成了奢望,换成昔日功力尚在的卫筝,扛上这枷亦要大感吃力,更何况是如今丹田碎毁的孱弱女医师——于是才戴枷不久,她已感到双肩脱臼似的酸涩,颈子更是被那不余空隙的箍环内侧毛刺磨得鲜血淋漓,远看之下,恰似一只声声泣血的笼中杜鹃。
  这口枷在钧阴县牢并非最大最重,却绝对是最能在精神肉体上摧毁囚徒的杀手锏,附庸风雅的禁卒们便给它起了一个趣致却残酷的名字:子规磨。
  踝上束具同样别具一格,并非是百姓们熟悉的脚镣,而是“杻”:乍看上去,还以为这是条齐根截断的树干。长近三尺的粗壮木桩由上下两半拼合成,在末端各斜挖一个小孔用于搁放脚腕,将“树桩”固定的,则是重点位置一张手掌宽窄的黑沉铁皮,而看铁皮与木桩表面结合处的熏烧痕迹,我们便能估计出,这铁皮竟是烧热变软后卷在木杻外周的!套上这东西,莫说走路,单是保持站立亦无异于拷问,卫筝能做的,就只有在岔开双腿的同时拼命维持下盘稳固,以几近劈叉的滑稽姿势向前挪动,也幸而她身子骨柔性尚可,寻常女犯若这般走上几步,只怕韧带早就撕断了。
  明明我已认罪...为何还要这般刁难...呵...莫非是怕有人劫法场么...
  不行....真不行了......要就这么走到法场,会死的,绝对会.....
  人群在押解她的差役面前自觉分出一条过道,供犯人们受审的月台就在眼前,而几乎是被半拽半架地拖上前去,不消衙役喝令或踹腿,她已迫不及待屈膝,以一个“M”字开腿姿态坐好,子规磨则“哐当”一声拄在地板上,从而为颈腕肌肉挣得片刻喘息。可这姿势却绝对不好,因为其省则省力,却忽视了那掩在长摆罪裙下,不为人知的恶毒淫具。
  是她两股中间,用牛筋编织成的“绳裤”。弹力韧性都属上佳的褐革呈一个简易“丁”字状走绳,牢牢吃进少女那几近皮包骨的纤弱腰身。而这还未完,于那横亘提勒在私处到菊门一线的绳上,更封锁着一粗一细两根软木塞子。这木塞作用与死尸体内的玉蝉类似,只不过后者是防止肠腔腐败亵渎逝者,前者则是要预备在她窒息失禁时堵住粪尿,以免碍了这“盛事”观瞻。
  可坏就坏在,当卫筝力竭跪坐,这些本就吸水膨大的塞子便被地板顶得更加深入,直至将花径与后庭塞得满当鼓涨,给这待死少女最后一次不必要的折磨。
  “咕呜......”
  “县爷——到!”
  绵密紧促的梆子声,自内宅穿仪门堂门大门顺次而来。这梆子分三通,分别代表为官之“清勤慎”,至于最后则以铜锣结尾,这则是“传”,负责转达带受审者上堂的指令。
  而既卫筝早早跪好,内衙那面小铜锣便再击一声,这便喻义“升”,这时轮到大堂皂隶檑打堂鼓,衙役分立两侧,用一种怪异的长调子高喊。
  “升——堂——呦——”
  他们手中的水火棍此时亦敲击地面,叩出整齐划一的“嗵嗵”闷响。这些一头刷黑一头涂红的扁头棒简直就是“屈服”二字最贴切的写照,莫说跪伏在他们脚下的卫筝,便是月台下听审的诸多百姓,也被这声音慑得舌挢目眩,心也在腔子里砰砰直跳。
  直至这时,这处大戏的男角元迩才慢慢踱进大堂,进暖阁,在正中央“无愧于心”的牌匾下落座。这位钧阴唯一的土皇帝积威实在太甚,他一露面,原本还叽叽喳喳的人群便彻底停了交头接耳,百姓们只目不转睛盯着这主宰他们生命一切的青袍神灵,而元迩也当真摆足了腔调,没有第一时间断喝或是阅览书吏们递上的卷宗,他只是满面含威,居高临下审视堂下女犯。
  受过男子阳精浇灌,加之被两根软塞挺进花心,只一日未见,眼前的卫筝便少了青涩,却由内而外绽出几分丰熟的小妇人韵味。而披枷戴杻摇摇欲坠的瘦小身子非但没将这感觉破坏,反而营造出一份傲立风雨我见犹怜的惨然气质,与这初绽花苞相得益彰。即使是一心置她于死地的知县元迩,此时也不由生出这想法:卫家这骚妮子,不能收作禁脔留在身边,当真是可惜至极了!
  而这骚妮子今次竟也一改常态东张西望起来——是在指望你那姘头前来搭救翻案罢?
  只可惜,今日那姓安的小白脸便不会露面,纵使他没被这些死士吓破胆子,也合该掂量掂量单枪匹马在钧阴与我作对,究竟有几分胜算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湖庭上差又如何?樊笼司又不是按察司,没有十二分恰当的由头,又怎能管到我这朝廷命官头上?你道我一点把握后手没有,便会把这骚妮子送给你肏么?
  元迩猜的不错,卫筝拼起骨子里最后一分力气,冒着藐视公堂的风险左扭右看,便是要找出那连名字都还不知的上差。那夺她身子,却又好死不死承诺搭救她性命予她虚假希望的人若真要为她翻案,此时便是最好的,亦是最后的机会。
  ——可她终究是失望了。
  也对,既已如愿以偿,他又何必对我这卑贱女囚守什么承诺?他是湖庭城的上差,想要什么女子不可,何苦为一口萍水相逢的精壶费心费力,乃至于赌上自己前途?玩厌了便把这玩物抛弃便是,从一开始我便应心知肚明的,只偏偏不愿承认......
  ——就像一只短命的蛾子,明知那火并非救赎,也要不顾一切地纵身其中......呵,我真蠢。
  蕴着无限悲苦,卫筝垂下头,默默将下巴搁在枷板上,她眼中那些地砖上渗着怎也洗不去的深色血痕,仿佛已幻化成一张张咧开怪笑的大嘴——犯妇卫氏,你还在幻想些什么?乖乖认罪,莫再反抗,把生命结束就好......
  毕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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