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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为我侧耳听】(完)(逆推)作者:beer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3-0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beer前言:本文包含且不限于ooc、私设、纯爱、致敬、违背祖训的决定、我觉得她是猫那就是猫.jpg、怎么祷到床上去了.png、圣三一知名公务员.gif、“如果有老师觉得玛丽是坏孩子,还请忏悔”等。在这儿再次声明

作者:beer
前言:
本文包含且不限于ooc、私设、纯爱、致敬、违背祖训的决定、我觉得她是猫那就是猫.jpg、怎么祷到床上去了.png、圣三一知名公务员.gif、“如果有老师觉得玛丽是坏孩子,还请忏悔”等。在这儿再次声明一下,我是纯爱人,要看狗面请找老陈,要看扭曲请务必去找乡人,我只会写酸酸甜甜的正统派纯爱捏。






  假使没有醒来时全身骨架所传来的彻骨剧痛,老师说不定会误以为和樱子一同度过的那个夜晚仅是一场春梦。

  而今,不论是梦,抑或是现实,它们皆已过去。身在夏莱办公室的男人目前正睡眼惺忪地呆望着面前的文件山。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堆文书非是由于各种事项而被迫推迟处理的公务,而是他原本计划留到以后再搞定的文档。

  随着“啪”的一声清响,青年的左手掌便盖在了他自己的面庞上。

  “预定在两周后完成的报告也做完了,凛酱应该不会怪我吧?”从手指的空隙中映出的是两只满布血丝的眼珠,人体的憔悴一眼可见,“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工作吗?工作吗?还是工作吗?”

  忘不了,忘不了,还是忘不了。

  今日是老师自圣三一返回夏莱后的第三日。

  从大圣堂那边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夏莱的大楼里,不眠不休地开始解决堆积在案头的公文。期间只有那三天的值日生以及天使24的店员小空能够见到他,而且他这几天亦很罕见地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第一天的值日生早濑优香曾检查过他最近的消费清单,却查不出什么来,毕竟单据上的开支都有理有据。第二天的值日生鹫见芹奈在协助青年批阅文牍的同时,也给他的身体做过检查,结论是生理和心理皆无大碍,最后只得以劝对方多休息了事。千禧知名窃听狂魔对此同样一筹莫展,因为男人紧闭房门前的那段时间根本没有能让她偷听情报的机会。至于今天的值日生嘛……

  “老师,芹奈同学昨天就叮嘱过您要多多休息了哦。”

  圆堂志美子。

  这名酷爱读书的双马尾少女现下的眼里满是担忧之情,那头以粉色为主的渐变色秀发则似是和主人的心情同调了一般,瞧着黯淡不少。她既不像紫发的会计那样对老师的金钱流动有着敏锐的感知,亦不像与其同校的救护骑士团成员那样能时刻掌握老师的健康状况,更无其他那群拥有显着特色的学生所具备的才能或特技。

  志美子喜欢看书,擅长的是读书,占据她平日大半时间的也无非是书籍和老师罢了。因此,笨拙又普通的她这个时候全然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好。

  就像不远处那位顽固地想让自身保持清醒的男人一样。

  “根据联邦学生会那儿的说法,您已经将下个月的文件都预先审阅完毕了。”尽管自知劝说难起作用,可粉发的女孩仍有着自己的坚持,“您实在没有必要强迫自己这么拼命地去工作的。”“……或许吧。”这一回,青年的双手皆捂在了自己的脸上。而他随后微微地低下头,眼睛经由指间的空隙窥探着外部的世界,被堆叠好的文书已为志美子所搬离,是故他看到的是一张颇为整洁的办公桌及一个不知空了多少次的咖啡杯。

  “但是,我现在好像还不困。”

  这要是假话的话,那倒还是件好事。

  肉体分明透支到了极限,意识却连借睡眠之机逃离这具躯壳的意思都没有。即便有名为时间的刻刀,现时的老师依然能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大圣堂的那间密室内干出的荒唐事。鼻中尚存有那好似幽兰的体香,温润柔白的肌肤触手可及,紫红色的翦水秋瞳更是令他感到自身的躯体与赤裸无异。

  他的心则颤抖不已。是出于羞愧的战栗?是基于背德感的激动?他本人也说不清,但他无法入眠确实是真事。

  ——既然是这样,那就给自己找点事做。

  结果便是目下这般。

  外面灿烂的阳光通过大楼的玻璃照进这窒闷的屋子,把男人佝偻的影子印在了空白的桌面上。他本打算伸个懒腰,活动一下胳臂,却发现自己的关节早就僵硬得不行,犹如童话中没加过机油的生锈铁皮人。燃尽了的他最后不得不让自己的上身趴在桌上,暂且弯不过来的手臂就这么直直地摆在那儿,使他看着又像是个才打完小怪兽,便“唰”地飞走的奥特曼。

  话虽如此,可青年终究没能睡着。

  “您仍然睡不着吗?”侍立在侧的志美子小声地问道。

  “是啊,不晓得为什么。”倘若爱书的女孩能看清他这时的脸,担心程度大概会再深一层吧,“不过这说到底只是我个人的任性而已,辛苦你了,志美子。顺带还得请你替我向优香和芹奈道个歉。”

  “老师您这说的未免太见外了。我们都是自愿来担任您的值日生的,各个学园的大家想来也是这样认为……”

  讲到这儿,少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您若是不介意,能否准许我为您泡一杯热茶呢?我从图书馆的藏书里看过助眠药草茶的配方,不知能不能帮得上您的忙。”

  低沉的男声很快就回应了她:“类似的办法,优香其实用过。”在筹备晄轮大祭的小型会议上,千禧的书记诺亚便曾用特制的茶“放倒”了已然积累诸多疲劳的优香。而后优香依样画葫芦,亦于值日的第一天给老师配制了相同的茶,可惜未见成效。

  不知是不是老师的精神太过强韧的缘故,不拘是提神的咖啡,还是能使人安眠的药茶,它们皆没起到应有的效力。这恰是他近日喝咖啡如喝水的主要原因。

  “这样呀……”抱着书的图书委员听得此话,不禁陷入了沉思。要说她没为自己无力帮老师消除烦恼一事感到哪怕一丁点的失落,那必定是在说谎。只不过,比起心底的小小沮丧,她更关心自己所敬爱之人的现状。在药草茶这一方案被排除后,志美子便抛开多余的思绪,再度认真地思考起来。

  ——自己的日常既与书籍息息相关,从书这方面入手又如何?

  出乎志美子意料的是,老师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的邀约。

  “每次来到圣三一的图书馆,都会感觉这里的藏书真的是很多啊。”

  肢体僵直的男人花了好半天时间,方在粉发少女的协助下抵达了目的地。虽说他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但看上去还是有点不自在。当然,也仅仅是“有点”。

  事实上,志美子不是没听说过学园内流传的“老师的女朋友”等流言,亦知道老师把自己关在夏莱办公室正是从那样的圣三一回归后的事。当她提出“要不要来看些书”这个建议的时候,其实内心并不抱多大的期望。没成想对方竟然同意了。

  她油然侧首看向坐在窗边的男人,此时的老师毫无为人师长的气派,上半身如同待在夏莱时那般伏在学习桌上。然而他的头此刻是歪过来的,充满倦意的眼瞳无言地回望着立于书架之下的学生,像在守望,又像在期待着什么。这位先生眼下与其说是指导过基沃托斯无数花朵的sensei,倒不如说更像是跟这些女生年岁相仿的男高中生。

  待到二人对上眼神的那一刹,志美子都必须承认,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为了排除内心的尴尬,少女在取下自己准备推荐给老师的那几本书后,就踩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凑近了青年所在的这一桌。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老师。”她安静地将搂在怀中的书本一本本地放在桌上,“我个人认为比较适合您阅读的孩子都在这儿了。”“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都多大年纪了,却还像个顽童一样要求人做这做那。”自称为“顽童”的人一面吃力地直起身子,一面随性地嘲笑着自己。

  如今正值中午,图书馆里仅有他们两个人。在这等情境下,老师依旧遵守着馆内的各项规章制度,尽其所能地不令志美子及可能入馆借书的人感到困扰。他稍稍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十指,继而小心地把书拿到跟前,再缓缓地翻开书页,看起来对自己身体的状态没有半句怨言。

  率先发问的反倒是坐在他对过的志美子:“老师……实际上有一个问题,我在离开夏莱前就想问了。”闻得此语,男人登时停下了翻第二页的手:“我想也是。有问题就问吧,志美子。今天的你貌似不太像你。”

  粉发的图书委员不由得怔了怔。

  “请问,不太像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许是先前的劳累所致,老师的脑袋就那么软趴趴地垂在那儿,不曾仰起,“一旦得到或偶然读到一本好书,你通常都会兴奋地和别人分享这份喜悦,说到表现出来的样子……跟千禧学院工程部的小鸟同学差不多,可以说是浑身皆迸发着热情。”看着做出这等解说的客人,少女的眼前顿时生出了讪笑着挠头的青年的图景。

  “你只需做平时的自己便好,我很喜欢那样的志美子。嘛,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sensei我啊,终归是个大人。迟早会将心态调整好的,不用过虑。”

  “就是因为您以大人的身份自诩,大家才会万分担心呀。”

  透明的镜片折射着来自外界的光,使得女孩眼中蕴含的感情不甚分明:“每回要逞强时都会说自己是大人。您不觉得这么做的您很狡猾么?”她的发言亦未到此为止:“况且我没记错的话,自从您在我们学校得知那个传言后,便始终维持着缄默。假如不嫌我冒昧,可否告诉我,您到底为何将自己幽闭在夏莱的大楼里?”

  “这问题,真是够直白的啊。”志美子仿佛能看见老师那张略微露出苦笑的脸。

  少女则全无退缩之意地开了口。

  “对我来说,从书中知晓了以前未尝了解过的知识,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但世界上也有从书本里学不到的知识,比如说,有关老师的事情。”她看了一眼男人手边被摞好的书籍,“有想钻研的课题就去翻对应门类的书,有想从老师这边打听的事就直接问老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不希望成为那种妄自揣度他人的人。”

  “……要说和那个传闻完全没关联,那一定是在撒谎。”

  做出答复的男子却重新读起了书,轻微的男声同纸张翻动的声响交错,演绎出某种捉摸不定之感:“渚当时问我有没有和学生交往,我很老实地说没有。只是我那会儿想到了某个问题,爱在我眼里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爱是什么,我是知道的哦。我可是用心地从书里学习了呢。”

  听到志美子的发言的青年当即为之莞尔。

  “是啊……不管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傲慢与偏见》,还是《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些书都有在写爱情。不过我至今还记得志美子你当初来夏莱报到时的宣言。”

  ——“就像书中的故事一样,属于我们的故事,也开始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老师您没有忘记这段话……说真的,我很高兴。”

  相比于面露喜色的粉发女孩,男方的情绪就显得要平淡许多:“名着所描绘的爱情固然皆是叫人难以忘怀的经典,然而它们都是归作者以及笔下角色所有的‘爱情’。”说着说着,他便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学生。

  “而我的爱,是我和将来的那个‘她’所要共同寻找的答案。”

  圣三一的图书馆不久就迎来了下午。灿烂的日光虽然热力不比晌午,但仍旧明丽到足以衬出坐在图书角附近的老师的孤独,丝毫看不出是天气预报认定为会下暴雨的天色。大约是志美子的回归给秩序的维系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目今的图书馆安静得唯有翻页声和远方随风送来的学生嬉闹声在馆里回响。

  纵然知道老师在这里读书更多的是为了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以便进入梦乡,负责管理此地的图书委员还是默许了他的行为。沉浸在油墨味中的男人默默地阅览着纸上记录的文字,他的心却有异于表面呈现的淡定,躁动不安至极。

  爱情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樱子婀娜的身段于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算两人默契地没有上本垒,亦不影响他们做过异常亲密的接触的事实。或许青年可以用“自己尚未向玛丽告白”这类拙劣甚而卑劣的话语充作借口,可是,如若要把玛丽当作对等的恋爱对象看待,那无论怎么逃避都是没用的。

  难不成,自己确然是那种只知肉体欢愉的滥情之人?

  老师自然是不太愿意承认的。这不仅仅是玛丽的问题,更是和樱子息息相关的问题。修女会领袖所展露的坦诚态度让他记忆犹新,银发修女那一夜的献身明显是源于发自肺腑的好意,结果一心想要回避现实的自己只将她视为炮友……这种想法对得起樱子的那份真心实意吗?

  思及此处,他用左手生硬地托着左脸,扭头凝望着彼端的大圣堂。有时候他会觉得,在某些莫名其妙的事上纠结的自己恰恰是基沃托斯最莫名其妙的人。倘使他的臂弯足够同时拥玛丽和樱子入怀,那他方才顾虑的东西不过是自取烦恼。

  可他做不到。

  他是老师,不应对心爱的学生们说谎。爱的就是爱,不爱的就是不爱。即使抛却教师的身份,你就忍心欺骗这群真诚地仰慕你的孩子么?你真的有把她们当成值得喜欢、值得爱的学生来看么?

  强大的压迫感、自我厌恶感同性欲一齐涌上心头,老师忽地有了一股想吐的冲动。指尖宛若还残留着处子雪肤的光滑触感,对自己的厌憎随之伴生,两类情感逐渐累积成罪恶的高塔,构成了无穷无尽的压力。饱受重压的人因而渴求着纾解,具体地说,便是泄欲。

  看来自己不止是顽童,还是个小家子气的人。他情不自禁地于心中讥笑着自己。

  “……下午好啊,老师。”

  偏就在这时,一阵他绝不会陌生的温柔招呼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青年旋即顺着嗓音的来处看去,只见那名他爱慕已久的橘发少女正抱着一本食谱,亭亭地立在桌旁。玛丽今日仍是平常那副黑白修女的打扮,朴素又透着十足的纯洁感,湛蓝的美眸与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遥相呼应,进而彰显出了小修女笑容的柔美。

  “您介意我坐在您对面吗?”她笑着问道。

  “我并不介意哦。”老师用力地眨了眨眼,“只是我有点好奇,玛丽你今天怎么会来图书馆?按理来说,和修女会关系较为密切的应当是古书馆才对。”

  玛丽也没有刻意隐瞒来意的意图:“之前听说老师您回到夏莱后便足不出户,避不见客,修女会的大家都相当担心您。所以除开每日在圣堂内为您祈祷以外,我还想着学习制作几道有益健康的菜肴,好托人给您送过去……”她即刻就一转话锋:“但看到您终于愿意出门走走,我想这比什么都好。日向同学她们想必也会感到放心的。”

  “抱歉,叫你们如此费心委实不是我的本意。”男人缓慢地阖上了眼皮,继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我只是在为某件小事闹脾气。现在仔细想想,我果然还是太过不成熟了。”“老师也会有感觉自己很幼稚的时候吗?”旁听的小橘猫颇感讶异。

  在费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后,这位基沃托斯的外来者才再次睁开眼睛,眼珠上布着的血丝当前还未完全消退,致使他整个人瞧上去有如一头困顿的负伤野狼:“经常有吧。”正说间,他便示意玛丽不必顾忌自己,只管坐下就好:“成熟从来不代表着超越人类,大人亦不意味着没血没泪。成熟的大人同样会自作聪明,会恼羞成怒,会哭,会笑,会烦恼,更会做事后来看数都数不完的蠢事。”

  “再说了,不同的人对‘成熟’会有不同的定义。在凯撒PMC负责战术指挥的将军曾经被SRT的孩子们打得一败涂地。但是当两方又一次碰面之时,那个人却提议给兔子小队供应物资,还表示,‘只有能笑着与敌人握手的人,才能称为成熟的社会人。’玛丽你看,这就是他对‘成熟’的见解。所以我很苦恼。”

  “苦恼?”那双澄澈的眸子似是能渗入青年的心河。

  “人有做得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这是我的一大信条。”他边说边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叫自家的学生觉察不出自身下体的异状,“因此我常常会思考,假设遇上了办不到的事,自己该怎么做?”结合已有的种种线索和长年聆听他人告解的经验,冰雪聪明的玛丽迅速把握住了要点:“您是指恋爱这方面的?”

  “玛丽意外地喜欢这类话题呢。”

  “老师您又在说笑。”被青年这么一逗,小修女的玉脸瞬间浮上两朵红云,“不过老师您所说的做不到的事是……?”对长居大圣堂的玛丽来讲,纵使老师不久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她终究是有那么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面前的人会在关键节点掉链子。

  见少女不再谈论自己近来避讳的内容,老师的言行亦变回了原先的爽利:“小的有让优香找不到我藏的发票,大的有……”言及此处,一道与白子相肖的黑色身影于他的心头一闪而过:“大的有抛弃学生独活。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办不到。”

  尤其是后者。

  耳闻这段自白的修女随即体会到了老师埋藏在心灵最底层的沉重,不由得暗暗后悔起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反而是说出那番话的人在试图将气氛扭转回来:“呃……话题跑偏了。再怎么说,这些事离今天的我们都太遥远了。刚刚只是在举例,玛丽你不用想太多,不过我近些天琢磨的东西的确跟你联想的那个传说有点联系。”

  “尽管这里并非教堂的忏悔室……”顷刻间下定决心的玛丽把怀里的烹饪书置于案上,神情庄重,宛如夹杂着冀求赎罪的虔诚,“可您若有想要倾诉的意愿,那我定会回应您的祈愿。”

  玛丽同老师之间的接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常于闲暇时去夏莱担任值日生,老师则屡屡来大圣堂附近的公园陪她晨练,相较于无缘亲近老师的大多数学生,她算是和这个大人走得很近的少数学生之一。然而,两人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

  她鲜少见过老师“大人”以外的一面,即便有,那样的稚气里亦无她现今所看到的带有几分软弱的痛苦。作为在不少人眼里带领学生的可靠存在,老师这种大人兴许是不合格的吧。

  “那么,请问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是故,她才不能放着这样的老师不管。此乃她在初次同对方会面时便已立下的决意。

  “……虽说我向渚坦白了自己还没交到女朋友的事实,但是吧,”男人起先的语句还算流畅,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儿顿了一顿,“我在想,我要是真交到了女朋友,我该如何看待其他学生们。”“您莫非在担忧您此后要怎样处理其他学生的求爱么?”女孩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扎好的发辫顺势往一旁垂下。

  然后她就瞅见了坐在自己前方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的奇景。

  不是由于生气,而是由于青年在憋笑。

  在察觉到小修女鼓起了可爱的脸蛋后,他便飞快地转变了态度。

  “咳咳……玛丽你是怎么想到那儿去的?”

  这一问反过来把少女的话给堵住了。归根结底,她难道还能告诉老师,自己在告解室听过校内外无数学生对老师产生的欲念和妄想吗?至于自身在暗恋之人眼前不经意地流露出不似修女的娇憨一面这等小事,她本人也有意无意地将其忽略了。

  橘发的女孩最终唯有自顾自地把对话推进下去:“只不过是忽然想起了您的交际圈而已。”“啊,这个……会让你这么想,确实有我的责任在。”老师很快像往常那般包容了她的发言,“只是我考虑的是一个更为抽象的问题,那便是‘爱是什么’。”

  “我曾经在跟渚交谈时就这个命题讲了一大堆话,到头来只觉得自己讲的尽是些空话、套话、没用的话。毫无疑问,我喜欢渚,喜欢基沃托斯的每位学生。可这是爱情么?”

  男人的视线徐徐地落在了玛丽的粉脸上,目光温柔又杂有些许的伤感:“如果我交到了女朋友,对她说‘我爱你’,那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我能就这么对那些不肯死心的学生说‘我爱她’么?”

  “如果我再进一步,和女朋友建立了肉体关系,那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我能就这么对那些不肯死心的学生说‘我爱她’么?而玛丽你,又对爱有什么看法呢?”

  被问及的学生迎上了老师的注视,接着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说实话,她对“爱”这一概念确乎认知有限。

  在小修女的心目中,爱为崇高之物,亦正是因为这点,她才会为此感到困惑。她是立志成为真正的修女之人,宣发终身愿以后便要以神之名去爱世人。但玛丽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老师有着非同寻常的偏爱,恰如她于巧合间读到的那本《荆棘鸟》所描述的那样。她也曾不止一次地趁着夜色,在修女会专属于成员的忏悔室中忏悔,却永远无法弭平内心深处对老师的爱。

  对世人的爱与对老师的爱,她皆难以割舍。爱情不可能如《荆棘鸟》写得那样简单。读过那本书的少女很是明白,爱因其崇高而极为沉重。所以她接下来的回答相当简单。

  “我对此能给出的唯一回复可能就是,‘要对自己诚实’了吧。”

  如此说着的玛丽双手互握,且将其放在胸口处:“我身为预备修女,实际上还有很多不够成熟的地方,我不能也不想否认这些。可是,倘若无视这些缺点的话,我是怎么都不可能前进的。”

  “同样的,您刚才既然说了那么多,这便足可证明您并不认同那些判断,更有相应的想法。我听得出来您言论中对学生的关切,那不妨把这份坦诚展示给学生,展示给自己吧。一个人绞尽脑汁地寻求正解只会徒劳无功。不过,无论您将来的决定为何,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您。”

  ——神啊,还请原谅我。

  玛丽一边向男人回以与平素无二的纯真笑容,一边在心里祷告,祈求着神明的宽恕。只因她陡然发现,自己竟无意识地借用神祇的名义,想探求钦慕对象的真心。

  “对自己诚实……吗?”

  青年沉吟起来,随后瞟向图书馆外的晚空。当下的天色和来时比要更为昏沉,夕阳仅有半张脸尚露在地平线一带,将天际的浮云灼烧成同少女的发色近似的橘红色。微暖的秋风则从开放的窗口吹入,为室内带去白昼所剩不多的温度。夏季已然离去,徒留老师这一朵向日葵面朝落日,从而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略显狭长的影。

  “说来好笑,”橘黄的日光投射在男人的面颊上,却遮不住他嘴角牵出的弧度,“到今天为止,我有将近三天没睡过觉了。若要论对自己诚实,我现在应该先补个觉。”

  言毕,笑意不改的他便偏过头来:“不知您是否允许我在这清净之地打个瞌睡呢,玛丽大人?”

  等到整理好众多书架的志美子回到老师这边时,替熟睡的老师盖好衣服的玛丽亦瞥见了等在架子旁的图书委员。眼看粉发少女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橘发的修女只是笑着把竖起的食指摆在唇上,示意来者勿要惊扰到她们都敬仰的这个人。

  没过多久,在小声叮嘱志美子要好好照顾老师后,宽下心来的玛丽这才抱着借来的健康食谱,蹑手蹑脚地走出图书室。

  又是一个需要忏悔的夜晚。

  很久很久以前,圣三一某位着名的公务员曾对她的后侪说过这样一句话,“保守秘密的人必须同时保守她有秘密的这个秘密。”奉行秘密主义的修女会成员们也许没听说过这句名言,但她们会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它。

  “请您醒一醒,老师。如今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哟。”

  温和的呼唤声悄然钻入男人的耳中,并在由于睡意而混混沌沌的神识撬开一丝能够透进少许光亮的缝。不得已醒觉过来的他勉力寻回头脑内剩下的那一点清明,用半睁不睁的双目去查看周遭的事物。但见这间小屋几近没多少像样的陈设,且缺乏光照……说是这么说,不过屋里看上去十分干净,貌似时常有人来此打扫。

  而站在他后方说话,还以手去扶稳他的身躯的人应当是……樱子。

  歌住樱子。

  “我……这儿是哪?”老师懒散地挪动左臂,用手掌轻轻地按压着额头,意欲令大脑恢复往日的明晰。关节与肌肉则通过五花八门的痛感来表示抗议,这明摆着是肉身长时间高强度劳动后骤然放松下来衍生出的症状。

  “这个房间是大圣堂专门为修女会的修女们提供的告解室。真没想到您居然会躲到这边来睡觉。”修女会领袖目下的语气既有三成的无可奈何,也含有对操劳多日的老师的疼惜,“事情的梗概我已从志美子同学那儿得知了,还望您以后别再如此。”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睡了有多久呢?”

  装作漫不经心的青年下一秒便听到了叫他瞠目结舌的答案。

  “大概快有一天了吧。”大约是晓得自己的揉肩手法有多拙劣的缘故,樱子放在他两肩上的手未曾做多余的事,“志美子同学当时都急得快哭出来了。希望您下次再有此类奇行时,能跟当天的值日生提前打个招呼。”

  “啊哈哈……”老师只得干笑,毕竟这确然是他的疏忽。更何况,在经历过那个夜晚后,他总感觉自己在樱子的面前抬不起头:“那我是不是该马上离开这里?”

  银发的丽人却像是没读出男人的心思一般,十指当即用上力道,迫使他乖乖坐好。而修女服下丰满的胸脯随即变为他的靠枕:“老师您这个时候不要再逞能了。连我都看得出,您已经浑身酸痛到整个人皆动弹不得。没有学生乐意见到您摧残自己。”

  熟悉的体香自然而然地飘进了老师的鼻子里,进而勾起他一直强行压抑的欲望。

  “虽然我们修女会有许多东西是不便对外公开的,但是为了老师的话……嗯,让您留在此地休憩并不是不能接受。”少女的上身稍微前倾,柔顺的白色发丝一绺绺地掠过他的脸颊,软乎的触感则包裹着他的后脑勺,“我说过,身为和您一同保守秘密的人,身为名叫歌住樱子的您的学生,我会对您坦诚无比。作为证据……”

  “今晚,我将透露一个您绝对会感兴趣的秘密。”

  “喀啦——!”伴随门栓发出的这阵清脆响声,待在忏悔室另一边的告解者似乎亦就位了。老师不知所措地坐在本来坐着的椅子上,而今他的两眼皆为布条所蒙住,且被要求不能说话。据樱子所言,此举是礼节性地行使一下修女会一贯的秘密主义。

  然而叫他紧张的非是视力的暂时剥夺,说到底,纵然他心中有愧,可对樱子仍有着十足的信赖。这个男人实质上忧心的是“告解”这个仪式。众所周知,告解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守密。忏悔人专程来到密室坦白一切,而不是向夏莱求助……这等举动本身就说明当事人不太想让“老师”听到她的秘密。

  “没关系的。”明明先前还予人以钝感的印象,领袖群伦的修女此刻却出人意表地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之后浅浅地咬了咬他的耳垂。视觉的废弃导致老师其余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锐,处女的体香愈加浓郁,而樱子于啮咬耳珠时所造成的那股瘙痒感混有些微的疼痛,简直像是要刻进他的骨子里一样。

  “愿安宁常与您同在。”

  这句祝福是对老师说的,还是对告解人说的呢?待到老师想要去思索它的言外之意时,樱子身上那种易让人心生绮念的妩媚之感却在眨眼间淡化不少,端庄自持的气质油然而生,那是母性所带来的安心感:“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我的孩子,相信着神明的你呀,无需紧绷着你的心,把你的罪过说出来吧。”

  他立马捕捉到了对面的人深呼吸的声音。呼息算不上悠长,听着颇为自然,想来不是第一次来这禁地忏悔。

  “修女大人。”刚一听见告解人的话语,男人就瞪大了双眼。说到底,他怎么都想不到玛丽会前来忏悔。

  “我已做过省察,我有罪。”

  短暂的沉默后,玛丽便继续陈说自己的罪:“我犯下了淫乱的罪。自己分明早就打定主意,要献身于神,要为众人传播神之爱,却还是不可饶恕地将自己的爱托付给了一个人。”

  黑暗的环境及布料挡住了青年的视线,令他看不到窗棂另一端的橘发少女的表情。

  “那个人是那么的温柔和善良,而我囿于自己的不成熟,没有办法去拥抱他。这令我深感羞愧,我有愧于神的恩泽,也有愧于他。”

  “觉得自己应当侍奉神明,却欠缺坚定不移的意志。觉得自己深爱着他,可又不能正视他,连他无心的疑问都要逃开。每回遇见他,就算告诫过自己无数次,都会感到自己背弃了教义;当在圣堂为他祷告时,又会认为自己污浊不堪,仅仅是个不配求得幸福的罪人。”

  “……修女大人啊,主会原谅这样的我吗?”

  玛丽说得固然不多,但皆情真意切,叫人不得不动容。正是因为如此,老师才会无比痛恨眼下的自己,只因他的小兄弟不知何时竟再一次高高翘起。

  铁证如山,口干舌燥的他无从狡辩,亦不可能像昨日那样改变坐姿来隐藏这顶小帐篷。对学生的爱、对玛丽的爱都在不停地笞打着他的心,那名纤弱的女孩当今就在近在咫尺之处无力地陈说着自己心下的忐忑和惶恐,他的皮囊却在为此亢奋不已。由此他进一步想起了身后之人,樱子那晚全无杂质的纯粹举止,老师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不能忘却,也不应该忘却。

  ——他究竟都对他的学生做了些什么啊?!

  但是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你还怀有进入此地,向主忏悔的心。”在樱子讲话声的掩盖下,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响可说是几不可闻,熟稔的手套的质感旋即覆上了那雄伟的淫根,激得男人通身一颤,“你尚知晓自身的罪过,更不曾回避它,有着能够得到赦免的智慧和勇气。”

  “那就承认它,并以虔敬之心向慈悲的主忏悔吧。”

  微凉的感觉刺激着老师的下阴,而后把他的精神唤回现实。馥郁芬芳的吐息带着佳人的体温一步步地将他缠紧,握着肉茎的素手则在轻缓地套动掌中之物,幅度不大,不过足够平和,使人如沐春风。对老师的敬爱、对生命的热爱、对幼者的疼爱、对病弱者的怜爱、对爱人的珍爱……这只手在这一刻宛若倾注了人这一生全部的爱意,且以此擦拭着主人最爱的“弹匣”。

  “在此基础上,发誓不再去犯。你便会得到主的赦免。”

  说完这话的修女会领袖片刻后便把朱唇附在青年的耳边:“老师您看来又被恶魔给附体了呢。这回是因为玛丽同学么?”她一面低声地讲着只有老师能听到的悄悄话,一面用葱指细腻地刮过茎体的每处外皮:“虽说很能理解您被恶魔折磨的痛苦,但还是请您尽力忍耐下来,若要说为什么的话,我并不想看到您和玛丽同学的关系当场破裂的情景。”

  老师当前自是不敢吱声。究其缘由,除开樱子方才所说的那些以外,为人师长的理性、对玛丽和樱子的关爱都在压制着他出声乱动的冲动。证实这点的就是他的下半身,充血挺立的玉杵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次接一次地在美人的手指之间跳来跳去,甚而会去拍击银发修女的掌心。

  紧接着,玛丽无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诚如您所言,修女大人。可是……”

  “可是?”樱子摩挲擎天巨柱的右手突然停住。

  “可是我早已忏悔过不只一次。”橘发小修女此时的倾诉俨然混杂着些微不可察的哭腔,“我总是想着那个人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所以和他保持距离,默默地守望他就好。然而每次告解过后,我都会为自己能和他拉近距离一事感到欣喜。我的祈祷也渐渐地变得皆是为他而舞,乃至于假借神的名义行自己的私欲……修女大人啊,我是否已然罪无可赦?”

  “可怜的孩子……”

  正当老师以为樱子会干脆地罢手的时候,那只柔荑反而更加卖力地活动起来。纤长的玉指对着阴茎颈的敏感点反复搓弄,邻近的包皮系带因而不时地受到指肚的拨动,那股谨严仔细之感让他不禁在脑中构想出身侧之人在细心擦拭圣物的圣洁图景。然而事实是跟幻想截然相反的。马眼在少女的爱抚下断断续续地渗出了先走汁,偕同二人的汗液把这片杂草丛生的地域弄得湿泞而又污浊。

  淡淡的腥味得以散播开来,有若硬生生地插入百花齐放的瑰丽花园的异物,刺痛着男人的嗅觉,告知了他的亵渎。扭曲的快乐转瞬间传遍他的周身,这是到底是由于修女会的领袖在帮他手淫,还是由于自己深爱的女孩就在窗棂对面一事所孕育的背德感呢?他分不清,他只知自己现下是一壶烧开了的水,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压不住锅盖。

  “你我平日所领受的教诲曾言,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我都可行,但无论哪一件,我总不受它的辖制。”洁白无瑕的指头轻柔地挠、抠、挖着冠状沟内每一个它能触及的角落,然后便顺着茎身凸起的血管一路向下,抵达密林的深处,“人固然因有欲望而有罪,但是重点在于如何去维系平衡。你需要做的是在侍奉神明的同时,切实地明确自身的心意。”

  话音未落,樱子的五根手指就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青年还未彻底鼓胀到极限的睾丸:“对于合乎情理的饮食、婚姻,神皆愿意给予祝福。只要是主所许可的,你便无罪。”随后,她开始像揉捏面团那样摆弄着手中的春囊。最初是单纯的揉弄,使两边的蛋蛋尽量散开;之后将手移到阴茎根部,如挤牛奶般一遍遍地轻捋着那柔软多汁的部位。再往后,她就不遗余力地将沾满黏液的大拇指按在阴囊与肉竿底部的交点处,且调皮地左右转动,偶或勾动食指和中指,把子孙袋掂来掂去。

  在这个过程中,银发的修女还不忘开解另一侧的玛丽的烦恼:“所以,勿要懊丧。你要去尝试,尝试着体会神对世人的博爱,尝试着直面你对那个人的爱。主是仁慈的,主是宽容的,祂有充足的耐心去静候你明悟的那天。而诚心改悔的你终有一天能得到主的救赎。”

  不过小修女好像仍旧不肯饶恕自己:“修女大人,像我这样……像我这样的人当真能得到救赎吗?明知有些事是自己不应做的,明知这么做的自己会变成大家讨厌的坏孩子,我却还是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偷偷自渎。”

  此话一出,樱子能明显地感知到老师的性器膨胀得更大了。不明真相的玛丽则自行把她的独白接续了下去:“第一次是在为某位同学做告解的那天。详细的内容恕我不能泄露,但大体上说就是那种……那种和大人有关的妄想。那位同学讲得太过生动,以至于我的眼前第一时间浮现出了我所恋慕的那个人的身姿。”

  湿滑的指节不久便无声地环住了精囊,并不时以堪称推拿的高明手段挤压它们。力度把控得极为巧妙,为液体裹藏的精巢于拇指和中指所形成的环扣内慢慢地凸显出其应有的形状,不计其数的精子在纤薄的表皮下涌动、积聚,最终被过滤成纯粹的肉欲。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我已经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宿舍,按照那位同学讲述的手法,想象那个人在床上时会表现的模样,一刻不息地对下边的那里动起了手……”

  鼻翼扇动。纵使男人倒抽凉气时发出的“嘶”声相形之下是那么的微弱,可仍是被贴在他身上的绝色娇娆听了个清清楚楚。逐步胀大的春袋在生命精华淤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习惯性地朝阳具的根部靠拢,这是雄性射精的前兆。然而樱子对此仅是莞尔一笑。

  “老师您忍不住了吗?”

  假如说老师之前不说话是因为爱与理智,那他这时不说话显然是因为自己目今没有抑制射精欲望的余裕。不过樱子本人大概亦不在意这一点。

  “实在忍不住的话……就这样办好了。”言犹未了,修女会的领袖便脱下了自己右手的黑手套,继而把这满是汗水和前列腺汁的外物系在她曾玩弄过的那个交点上。还没来得及经由输精管向外射出的种子牛奶立刻就被堵在了起点处,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尚能以先走液的形式从尿道口冒出。

  “我明白此乃身为见习修女的自己绝不能做的事情。”现时的玛丽全然不知格子窗这边发生的异变,依旧在诚恳地做着忏悔,“但是,每和那个人相遇一次,心中的这份悸动就越发强烈。”

  “不管是他在为伊甸条约四处奔走时,是他在为晄轮大祭的举办工作尽心尽力时,还是他在为整个基沃托斯奋战时,我都会在心底由衷地替他祈祷。担心他受伤,担心他一声不吭地倒下,担心他就那么离我而去。”

  银发修女的玉手即刻便回到了那根坚挺的雄根上,柔嫩的肌肤配合充分的润滑致使少女每一轮的套撸皆十分丝滑顺畅,那种温热滑腻的触感着实叫人销魂。间或有几次磕磕绊绊,那也是肉冠突出的部分所致。只不过,一旦被樱子“不小心”碰到,这关对阳物敏感化的老师来讲可谓是非常难熬。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偏爱。”撸动肉菇的手于橘发女孩满含懊恼的忏悔声中一点点地加快,黏腻的水声随之奏响,“可惜为时已晚。即使在夜间用自慰来释放这受忌讳的爱,在白天还是会沉醉在他的一颦一笑当中。当我得知他连日不愿见人,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的时候,我甚至想抛下手头的功课,马上赶到他的身边。”

  “唔嗯……原来如此。”又黏又湿的丁香小舌不消多久便舐去了男人嘴边漏出的涎水,同时吐出慈爱之语安抚惶恐不安的后辈,且盖过老师的轻喘声,“尽管对你很是抱歉,可我不打算对你心怀的爱意妄加评判。”

  “为什么?”玛丽大感不解。

  一直闲置着的左手当下终于动了。它顺遂樱子的心意,悄无声息地解开了青年领口周遭的衣扣,而后探入以往从未有学生探索过的领地,掐住了老师左胸的乳首。

  “你我都是等待救赎的罪人,我无非是在这一晚临时承载着神明旨意之人,根本没有裁决你的爱情的权力。”说完,修女会的领袖就在老师耳侧轻呵一口气,不想被玛丽发觉自己这副龌龊样的男人只得咬着牙屏住气息。

  在留下“老师做得很棒哦”这句小小的评语后,樱子于是变本加厉地用手去把玩手里粗壮的肉杵。她那紧握着阳根的手掌从方才挑逗过的交界处出发,然后贴住柱身,缓慢而细致地撸到阴茎末端,并一本正经地重复着这一行为,宛如在给奶牛挤奶。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亦在周而复始地逗弄老师的左乳头,一会儿上下拨弄,一会儿左右拨弄,偶尔又会把奶头当按钮般亵玩,将“按钮”深深地摁进乳晕内。

  “而你即便为爱情所倾倒,你也还是坚守在了自己本当坚守的岗位上。你对神的信仰毋庸置疑。”迅疾的套弄似是一场猝然来袭的风暴,把男性对泄欲的渴望急速地提升至巅峰,“‘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我所能做的,唯有提醒你,不论你身在何处,你的爱、你的心皆要真实。”

  屋外的静谧忽然被打破。仿佛在与忏悔室里的暧昧气氛相呼应一般,大雨倾盆而下,从而掩去了屋内一切可能暴露这对师生的淫行的动静。

  “此刻,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在此赦免你的罪过。阿门。”

  老师这下再也克制不住,头向后仰去,腰部则下意识地扭摆起来,呈现出近乎活塞运动的情势,犹如已经盯上猎物的饥肠辘辘的掠食者,蓄势待发。樱子亦顾不得太多,立即放开左手,接着深情地吻住了青年大张的嘴。

  “呜……!”被吻住的人吃惊不已,只因他尚且记得这位修女大人在三天前的夤夜究竟有多么抗拒接吻。老师本还想针对这点做些什么,奈何那对酒红色的瞳仁委实过于美丽,水汪汪的眼眸明明倒映着他丑陋的样子,那股蚀骨的媚却使他不自觉地将自身的邪念给正当化,进而令他放弃了抗争。

  久旱逢甘霖。甘美的甜唾立时被樱子渡入男人的口中,如外面的雨水那般滋润着他的喉舌,无垢的目光和专心致志的神情更是加剧了媚意的散布。而修女眼里含有的亲切笑意也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雨声急促,打在门扉上时显得细碎但又不那么稳定,听来像是在踏着起伏不定的鼓点。樱子手上的动作却在放缓。堪比按摩的技巧在慢慢地将名为舒服的感觉揉进这狰狞的巨物内,前列腺液不再是时断时续地自龟头溢出,而是持续性地向外流出。

  四肢不由自主地沉溺在这份甜蜜中,身心的舒缓导致老师的注意力逐渐全聚集在下体处。因此,待到修女会的领袖猛然转回起初的高速手交模式之时,毫无防备的他可以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阿门。”

  白发丽人的唇舌霎时间便填满了他的口腔,玛丽那好像用尽了通身气力的告辞声则几乎是于同一时刻响起。肉欲与怒不可遏的青龙顿时膨大到极致,一下子就撑开了束缚它的黑手套,并朝着窗棂所在的方向喷出多到令人咋舌的胶状白浆。

  很快,地板上、木墙上、窗格上……处处都是青年的子孙肆虐的痕迹。纵然如此,樱子的小手仍然没有停下。她那握成杯状的指掌不厌其烦地在坚硬的棍身上又推又压,摆出一副誓要把所有可能残留在男根里的种子汁全数挤出的架势,直至似曾相识的关门声传来时方肯放手。

  “辛苦了,老师。”修女会的领袖在确认老师的存货已尽数清空后,便浅笑着离开了对方的嘴唇。而精疲力竭的男人现今只知道喘着粗气,全无余力去答她的话。

  “正如您刚才所听到的,”单从语气上来判断,任谁都不会想到正在侃侃而谈的这位少女几分钟前还在全心全意地帮男性手淫,“玛丽同学对某个大人怀揣着不一般的情愫。虽然接受告解的一方有为告解者保密的义务,不过老师今夜具备的是和我一致的身份,所以您只需像我这样,在保守秘密的时候也保守‘自己曾聆听过他人秘密’的这个秘密就好。”

  “樱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是樱子没听懂老师的问话,还是老师问的的确是这方面的问题,被问的少女给出的回答既出乎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老师,我那天晚上曾经说过,我是以玛丽同学的前辈的立场同您交流的。”

  “老师您的幸福即是我的幸福,我的后辈们的幸福亦同样是的。”她摘下了蒙在青年头部的布条,之后俯下身子捡起被精液染白了的手套,“‘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人所需要做的,是抛开内心的恶魔,问问自己是否爱着那个人,问问自己是否有勇气和那个人共渡难关。”

  雨下得更大了,却藏不住樱子轻轻的一笑。

  “大圣堂大门旁的小房间里有借给参拜者用的雨伞。”

  修女垂下头来,蜻蜓点水地在老师的右脸上吻了一吻。

  “迷途的羔羊呀,去做自己觉得应做的事吧。”

  数不胜数的雨珠降下,化作叫人望不见天边的帘布,老师方今已然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圣三一回到夏莱的了。他只知道自己提着修女会无偿提供的雨伞,在雨中竭力地奔跑。哪怕因身体的倦意未被驱散而屡屡跌倒,哪怕因暴雨的干扰而短暂地迷失过方向,他也不曾停止追赶玛丽的步伐。

  终于,基沃托斯的外来者找到了独自于大道上彷徨的橘猫,想都没想地就一把抱住了湿淋淋的她。

  至于返程的路上发生过什么……他的记忆则是一片空白。等到青年的意识重新飘上来的时候,他早已同乖巧的小修女裸裎相见,且在夏莱休息室的某张床上肢体交缠。

  “嗯……哈……”在亲吻恋人这件事上,玛丽的生涩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女孩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光是用舌尖轻触爱人的唇,便会感到极其害羞,亟需老师的引导。男人一时亦不想去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和玛丽“祷”到床上去,更关注目前的他立马收敛了那份不久前果断拉人入怀的直率,并以谆谆善诱的姿态审慎地和恋人的香唇接触。

  先极尽温柔地舔弄才露尖角的“小荷”,继而靠双唇抿住、含住那娇羞的“含羞草”,再逐步把自己的舌头送入她的口中,如同咀嚼口香糖那般吮吸、品味心仪之人那沾有津液的香甜红舌。虽说老师本人也不怎么擅长此道,但为了自己挚爱的少女,他使尽浑身解数,只求玛丽不会因此产生不适。

  青年的努力没过多长时间便收到了成效。清纯的修女不但接纳了他,还让两只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勾在他的肩膀上。胸前的小笼包隔三差五地碰擦着男性的胸膛,被压住时变化的形状能在众多雄性的大脑里描画出盈盈一握的既视感,连带着扑鼻的香气惹人遐想。

  她的眼亦是极媚,有着与樱子不尽相同的风情。刚亲上时还闭着的美目随着老师舌头的发掘缓缓地张开,湖蓝色的眼仁清澈而又有晴空的透明感,足可称作神圣的瑰宝。但当与她四目相对的人觉察到这双眼的魔性时,那种好孩子特有的腼腆已然营造出强烈的反差感,诱人在不知不觉间迈步走进这深不见底的湖中。

  上善若水,如水般秀美的五官、如水般高洁的光辉、如水般柔弱的娇躯……玛丽便是这样一位用水做的姑娘。可是,水除了能净化万物外,亦有万千生灵沉沦其中。而橘发的修女恰恰就拥有能使人“溺死”的魔力。归根结底,水是很容易改变自身颜色的,有哪个男人不会想着将这水灵灵的眸子变成自己的颜色呢?

  “哈啊……能被老师爱着这件事……实在是令我倍感欢喜……”自被青年死死抱住后便不发一言的玛丽终归对着她暗恋许久的人说出了心里话,唇边尚留有二人相互亲吻的痕迹,“但是……真的好吗……”

  “所以坏大人才要惩罚坏孩子呀~”坚实有力的臂膊托住了小修女娇翘的雪臀,讲着大人才会用的“惩处”字眼的男人脸上却挂着促狭的笑,硬挺的长矛出于惯性,也已对准早为蜜液所濡湿的后庭,“那么,玛丽,这里……可以么?”

  老师话音刚落,玛丽就迫不及待地主动向他献上热吻作为回复,黏糊糊的水声令他都感觉有些害臊。不过他旋即便以同等的热忱去怜爱怀抱中的佳人,粗大的尘根一寸一寸地插进那窄小的菊穴内,把未尝被人开发过的甬道拓宽成最适合自己的模样。或许是由于这是玛丽初次体验这种性交,受到刺激的少女反倒本能地将肠壁收缩得更紧,使得现在的后门就跟有了生命似的,忘我地吮咬着突然闯进来的这个外来者。

  膣肉越是拒斥,巨蟒便越想挺入。跨坐在巨根上的橘发修女早先还轻咬银牙,勉强能够忍住,可在吞入恋人一半的性器后,她的表情就崩开了一道裂缝,不知是基于痛楚还是快感的几滴泪珠悬在眼角。而到了肉棒整根被容纳进菊花的时候,她的眼神看起来无比恍惚,隐约透着粉色的素白胴体失魂落魄地跪坐在那儿,我见犹怜。柔媚的眼瞳亦多出一分和琉璃相近的易碎感,既叫人心生怜惜之意,又让人胸中潜藏的那股蹂躏、征服的欲望越加旺盛。

  老师则很有耐心地等待玛丽自行清醒过来。在这期间,他舔去了爱人眼边的泪水,细嗅过情人发辫的清香,啃咬过女孩纤细的锁骨,甚至含弄过少女玉峰的蓓蕾。这些地方当然都是美的,然而青年之所以会失却正常的仪态,单纯是因为它们皆是玛丽所有之物。

  是故,当他察觉到自己深爱之人即将醒来时,他便坏心眼地抱着玛丽走下了床,且以火车便当式的姿势抽插起来。

  “啪哒!啪哒!啪哒!”肉与肉相碰撞的脆响接连不断地于休息室里响起,哪怕是大楼外浩大的雨声,都压不下这对情侣灵肉结合的声音。小巧的臀瓣在来势凶猛的胯部面前只有被拍成臀饼的份儿,而撞击的力道令挂在老师身体前边的玛丽每回都要颤上好一阵子,两处肉穴就像在发大水一样,把两人交合之处变成一片泽国。

  “啊哈……啊哈……啊哈……呜……!”

  回过神来的纯洁修女耳听自己口吐的淫媚娇喘,身受势大力沉的长枪穿刺,体内更是因男人的舌功而燥热得不行。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理清状况的她登时又羞又恼,但也不好动用基沃托斯人的力量,只能用粉拳象征性地捶打了几下老师的背脊:“老师……老师你太坏了……嗯啊……”

  玛丽的反应却使青年愈发动情,他索性亦不用手托着玛丽,并加快了下胯的攻势。可怜的小修女不得不面临身子几近悬空的窘境,沦为一艘在暴风雨颠簸不止的小船,吓得这位姑娘连忙用腿缠住他的腰。可被奸淫得手脚发软的女孩子又如何缠得住呢?于是乎,娇小的玉体身不由己地顺着势头前后摇荡,在落下时,女孩的体重及重力又会使老师的生殖器插得更深。

  不仅如此,他还会趁机掰开少女的臀肉,好叫纯情的修女切身感受到他的整根玉茎。饱胀的蛋囊亦不甘示弱,锲而不舍地拍打着玛丽的臀缝,似是恨不得将自己给塞进去。

  一时间,“啪啪啪”的交合声在夏莱响了个没完没了。这个男人一边全力以赴地肏着恋人的菊花,一边随性地在各个区域走来走去,咬住玛丽的耳朵说着稀奇古怪的情话。羞涩至极的小橘猫则总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老师怀里的念头,然后就被想看玛丽“另一面”的老师给干得喵喵乱叫,混入了少许肠液的爱液亦因而流了一地。

  “玛丽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很可爱哦。我只是想看到玛丽更多、更多可爱的脸蛋罢了。”

  沿着修女遗下的水迹,即可看见于落地窗前痴缠依旧的男女。此处非是别处,正是老师和值日生们经常一道使用的办公室。身为这一场所主人的男人轻柔地把爱人转过身来,再置于早就被清空了的办公桌上。只见阵雨迷蒙,明净的玻璃映照着赤身裸体的他们,但能窥见在此偷欢之人的,亦只有他们自己。

  “自从和玛丽你相遇以来……我就一直在想。”较为粗糙的两只大手分别扣在了女孩白皙的手背上,“你这么善良的孩子能正式成为修女的话,对大家来说一定是件好事吧。”

  “我也爱着这样的玛丽。但是,我很苦恼。”

  “苦恼在于,我是不是因为你的美丽,因为那种阴暗的亵渎的欲望,才觉得自己爱你。”

  “苦恼在于,我是不是因为拎不清和学生间的距离,因为对自己和对你都很敷衍,才觉得自己爱你。”

  “苦恼在于,我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学生远离自己,因为没有真正地将你视为爱的对象,才觉得自己爱你。”

  “老师……”玛丽没有多言,而是任由青年握住她的纤手。

  “因此,我无论怎么烦恼,都没有勇气向自己的本心,向你去坦白。不是由于害怕被拒绝,不是由于畏惧议论,只不过是由于……自己是个‘不成熟的大人’,仅此而已。这么一想,我还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啊哈哈。”

  橘发的修女却并不许他打哈哈:“老师您不但不成器,还很狡猾呢。”

  “……诶?”

  “偏偏挑这种时候说那些话。”少女像是在赌气般抽回了被扣住的玉手,而后把脸藏进了她自己的臂弯之中,“实在是……太狡猾了啊。”

  “那就让我继续补偿你好了。”嘴里念叨不正经的话的老师轻笑着扶住了学生的柳腰,接着将仍插在后庭内的肉柱一点一点地抽离出来,“毕竟,玛丽仍有很多可爱的地方,我还不曾欣赏到呢。”

  “……诶?”这回轮到小橘猫感到疑惑了。

  而诲人不倦的老师下一秒便以实际行动做出了解答。

  就在茎体将要全部退出这幽深的长廊之际,离只有一步之遥的龟头陡然于洞口一带止住,之后猛地展开了新一轮的冲刺,一下子肏得玛丽的两条玉腿皆向后翘了起来。沉重的躯体相撞的声响迟了半息才被她的耳蜗接收到,然而男人这时已然发起了第二轮的冲锋。肉壁不再绷紧,致使那头黑龙得以长驱直入,髋部猛烈的高速冲撞非但刮蹭着玛丽的肠壁,加速了润滑液的分泌,更在她的玉臀上烙下了近似用手拍过的浅淡红印。

  女孩的足踝一回回地跳起,股间多种体液的混合物有若瀑布般飞流而下,捎带着让肉茎于抽送时都会发出“噗嗤噗嗤”的不知廉耻的水声。藕臂构建的临时壁垒再亦掩盖不了玛丽的淫乱,甜美的呻吟声不绝于耳,沉浸在快感中的她情不自禁地仰起秀丽如天鹅的脖颈,香舌轻吐:“老师……嗯唔……老师……我的嘴……好空啊……”

  青年的两手随即就探进恋人的腋下,继而使她的上半身软软地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窒息也似的舌吻转瞬便至,殷红的两条小蛇为了交配而互相缠绕在一起,相爱的两人则为了回应对方的爱意而令身姿重合于一处。修女苍蓝的美眸愈显迷离,因体位改变而踮起的脚尖在阳物的顶弄下起起落落,这一刻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师这座火山离爆发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老师……请尽管……尽管射出来吧……”

  慈爱、认真、憧憬、迷醉……镜面中那双旖旎朦胧的眼睛里此时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含义:“能和老师这样连接在一起……我……非常非常的……开心……”

  然而,这才是噩梦真正的起始点。

  头脑当场宕机的老师忽地僵在了原地,精关立刻失守,积攒下来的大量精浆以不输间歇泉喷发的气势注入到爱人的肠穴内。在量上毫不逊色的春水也从抵达高潮的小穴中涌出,不间断地泼洒到粗硬的男根以及子孙袋上,而身心都被灌满了的玛丽只能干张着小嘴,连一个字符的音都发不出。

  直到泄身的余韵彻底过去,橘发的修女方才恢复了部分的意识。她茫然地环视着周围的景物,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变,包括插在她菊穴里的那根丝毫不见软下去的阳具。

  老师的性欲居然这么旺盛么?女孩如是想道。

  “是啊,我很好色呢。”还没等她看清青年映在窗面上的面容,站在她后边的人便用右手的食指顽皮地刮了刮她的玉颊,还故意动了动腰。在逃开老师手指的调戏,看清落地窗所照着的自己后,玛丽终于意识到,自己现下就跟套在肉棒上的鸡巴套子没什么区别,小脸立时涨得红彤彤的。

  眼见恋人羞得匆忙捂住了脸,男人不禁“噗”地笑出了声:“……好啦好啦,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他边说边扶着玛丽稳稳地落回地板上,顺势从少女湿漉漉的后门里拔出了仍旧屹立不倒的玉柱,且不假思索地蹲下身来,用手边抽来的无菌纸巾很讲分寸地擦去这只小猫咪私处沾染的各类液体。尚且有点难为情的小橘猫则安静地趴在老师常用的桌上,等待对方擦完。

  雨还在下,裸着身躯趴卧着的玛丽但觉凉意浸骨。她不由得想着,这儿是老师每天办公的地方,有值日生或者其他学生来玩的时候,夏莱就会变得热闹而又温馨。可到学生们必须返回各自住所的时候,夏莱便会变回本来的冷清和孤寂。

  老师真的很孤独。

  念及此处,少女的心热了起来。不拘这份心情是激动,还是恐惧,抑或是紧张,她想要为心爱之人多做些什么的心意是明确的,乃至于她愿意去做出一个违背主的教诲的大胆决定。

  而满脑子都想着老师的事的小修女自然亦没法注意到,她的恋人在为她揩拭污物时脸上显露的阴霾。

  “女孩子的第一次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老师看着渐渐收缩回原本大小的菊门,苦笑着说道,“虽然很抱歉,但我只能用纸巾简单地擦一下,剩下来的还是要玛丽你自己回去清理掉。要我送你回去吗?这个点应该已经没有电车在运营了。”

  “……老师。”

  “嗯?”才起身的青年望了望那位赖在办公桌上不肯下来的女孩,然后听到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问题。

  “请问,今天晚上……我能不能留在夏莱呢?”

  她侧过头来,笑得宛若一朵雨后荷花,又有一丝猫的狡黠。

  圣三一,大圣堂,秘密的告解室。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会再有人来此忏悔了,但是修女会的领袖依然守在这里。她安详地坐在老师曾坐过的椅子上,只身面对着嵌有窗棂的墙壁,沉默不语。纵使这片属于听告解者的空间已被她亲手打扫得一尘不染,可是沾上过老师精华的窗格处还是能瞧见一道不起眼的被指肚抹过的印痕。

  她还记得,数小时前于此逗留过的男人精力究竟有多么充沛。她亦想象得出,那个男人今天会度过怎样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樱子同样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对后辈的爱和对老师的爱,自己仅是在替老师“驱魔”而已。但是……

  “老师……我明白的……您现在一定……还没得到满足吧……”

  她意犹未尽地歪过头,凝望着那曾为白浊所浸染的指节。

  “不过……我会为您保守这个秘密……就像之前一样……”

  她的瞳仁闪烁着魅惑的光,似有似无的笑意蕴藏在其中。

  “愿安宁……常与您同在……”

  她的玉容逐渐染上潮红,用以为弹匣赐福的右手则在轻抚着她的下腹。

  一个幽灵,白发的幽灵,自三日前便开始在夏莱的上空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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