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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村演义(1-4)作者:菊花好养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3-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葫芦村演义  作者:菊花好养   第一回 黑娃谷口见山贼秋生地里会翠翠   隋朝末年,中原大旱,再加上兵锋四起,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间自关中向益州方向逃难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携家带口,啼哭之
  葫芦村演义
  作者:菊花好养

  第一回 黑娃谷口见山贼秋生地里会翠翠

  隋朝末年,中原大旱,再加上兵锋四起,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间自关中向益州方向逃难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携家带口,啼哭之声此起彼伏。唯有渭水南边的一个叫葫芦沟的小村庄得幸免于难,究其原因,还得说到村后的葫芦峪的地势:葫芦峪入口窄小,因状如葫芦而得名,四周高塬围合,而中间低洼潮湿,塬上四季绿树掩映,雨水落下来不易外泄到干涸了渭水里,再加上这里原本就偏僻,所以除了本村的人之外,都不知道葫芦峪里长着茂盛玉米地,绵远数里的玉米够村里两百多口人吃一年的了。
  八月初的秋天,中午的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黑娃满头大汗地背着一捆青草从葫芦峪出来,刚在谷口上的土坎上歇稳,想就着谷口的微风吹一吹的时候,山道上响起了马嘶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到耳朵里来,黑娃心里一惊:莫不是官兵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慌忙扔了背上的青草躲进了旁边茂密的草丛里。
  马蹄声终于在谷口上停了下来,黑娃在草丛里探出头来看了看,一壮一瘦的两个汉子正勒住彪悍的马向谷里张望,看着不像是朝廷派来的官兵,不过那壮汉手上提着亮闪闪的虎头大刀表明了他们不是本分的庄稼人。
  「大哥,你看,就是这里!」瘦子指着谷底的绿中泛黄的玉米地说,「现在玉米都快熟了,这方圆几十里之内,怕就只剩这块肥肉了!」壮汉点了点头,粗犷紫黑的脸膛上泛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离秋收还有几天?」他扭头问瘦子,声如洪钟,震得黑娃的耳膜「嗡嗡」地响。
  「估摸着不到一个月了吧?」瘦子似乎也不确定,不过他也猜得差不多,用不着一个月,玉米就要全黄了,「要不,俺带几个兄弟先到村子里扫一圈,捞点油水咋样?」他似乎急着邀功。
  听到这里,黑娃算是明白了:这是山贼蹿到家门口来了,这葫芦村,就要大祸临头了呀!
  「去年才来过,值钱的东西都卷走啦!」壮汉皱着眉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虎头刀,「走吧!不要打草惊蛇,等到秋收完了,再来一扫而空。」直到马蹄声都听不见了,黑娃才胆战心惊地从草丛里爬出来,背上草马不停蹄地就往村子里赶。黑娃带来的消息就像晴天里的一声响雷,在甯静的村庄里炸开来,男女老少整个下午都惊慌失措地议论着,直到村正王贵把大伙儿召集到了村子中央打谷场上的大槐树下,村民们才唉声叹气地休歇下来。
  「去年麦子被抢了,今年眼看玉米要熟了,又要来抢!」秀兰一边纳鞋底一般愤愤地说,她是黑娃过了门的妻子,白白嫩嫩的瓜子脸儿,说起话来有如黄莺啭啼,十分悦耳,「交年贡,服劳役,灾荒,战乱,还要应付山贼,这日子该怎么过呀?」她的话只能让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黑娃在她身边垂着头看着脚下的灰土一声不吭。
  「可是,俺们交过年贡了呀!」村子东头的王二海不解地说,看了看坐在槐树根脚的五位耆老,「按理,官府就应该保护俺们,对不对?」他扭头扫视了一圈,征求大家的看法。
  「官府?现在官府胆小得要命,还指望他们能保护咱们?」村子的西头的陈大旺朝地上啐了一口,「三年前捕快不都来过了吗?还不是被九头蛇打了个落花流水,捕头的脑袋当场就被割了下来,就挂在这大槐树上……」他把惊恐目光往大槐树如伞盖般的树冠上看了看,大伙儿也跟着把头往树上扬了扬,仿佛那颗血淋淋的头还挂在那里似的。黑娃才想起在谷口上看见的那个被瘦子叫做「大哥」的紫棠脸壮汉来,原来就是恶名远播的九头蛇啊!  槐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心惶惶的,「难道俺们就白白把玉米交给山贼?没有吃的,都去跳河?」坐在后面的大虎嘟囔着,他似乎没有勇气对大伙儿说,像只是对身边的弟弟二虎说的,两兄弟刚成年,从来没有踏出过承装,对外面的世界还一无所知。
  「跳河?想得美,渭河水都干了,跳下去也淹不死!」二虎反驳道。
  这是的黑娃早就沉不住起来,忽地从地上站起来,脸儿涨得红彤彤的,在大伙儿面前的空地上匆匆地走了一个来回,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依俺看!只有一条路,反正都是个死,就是死!也要死个骨气,还不如跟九头蛇拼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身上肉疙瘩随着激动的心情在簌簌地滚动不已,这话听着很是提气。
  「不行!」话音刚落,反对的声音就从人群里冒了出来,原来是黑娃的二叔刘仲山,他为人老成持重,说话很有分量,大伙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被迎头泼了一瓢冷水的黑娃恼羞成怒,扒开人群奔到二叔面前,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嘴里直叫:「二叔!这是为啥呀?为啥呀!」「为啥?」刘仲山奋力推了黑娃一把从人群中站了起来,黑娃脚下趔趄了一下,偌大的身板儿往后便倒,「轰」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了一阵黄色的灰雾,「九头蛇,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是输了怎么办?这可是二百口人命呐!黑娃!」二叔跺着脚嚷道。
  「俺同意二叔的说法,反对硬拼!」人群中有个后生举手站了起来,大伙儿一时雅雀无声,全都静默着不说话了。
  黑娃摔了这一跤,正没出气的地儿,腾身从地上翻爬起来,揪着这个后生的领口就嚷开了:「孬种!今天你要跟俺说明白了!为啥不能拼一把?要不老子绕不了你!」提着钵儿大的拳头在他脑门上晃了晃,唾沫星子都溅到对方的脸上。
  「黑娃,你也不想想,这明明是鸡蛋碰石头的事儿!」后生苦着一张无辜的脸说,黑娃要比他高出半个头,身板儿也比他壮阔得多,「俺们都是农民!农民就是……该被欺负的命!」他嗫嚅着说,声音越来越低,气势渐渐弱了下去,瘪着嘴不说话了。
  「农民……」黑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铛一般儿大,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抡起拳头就要擂下去。还好二叔及时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你这是干啥呀?干啥呀?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的!」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妇女们忙不叠地闪开,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抢上来拉架,黑娃的手还死死地揪住那人的领口不撒开,直到手指被硬生生地掰开后,两人才被分开了。
  「咳!」瞎子在槐树根脚用拐杖「笃笃笃」敲着槐树的树干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屁呀!有力气,和山贼拼命去,在自己人身上逞什么能呢?」苍老的声音虽然沙哑,吵吵嚷嚷的人群却因此停了下来。今儿到场的所有耆老当中,就数他最有威望了。除了秋生那没有到场的爷爷白福之外,他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拉得一手好二胡,还会说书,也会掐指算命。
  刚才的耍横让黑娃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他一见情况不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你们呀,还真是农民!农民……」狠狠地跺了跺脚一溜烟往家里走了。
  黑娃走了以后,瞎子见大家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叹了口气说:「俺看这事,大伙儿谁也做不了主!」抬头往人群中叫道:「秋生!秋生!」「瞎子爷!俺在这里哩!」一个英俊颀长的后生答应着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朝着瞎子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揖了两揖,人群中就有个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嘻嘻」地冒了出来,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他的相好翠翠了,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去把你爷爷请过来,就说瞎子爷说的,今儿这事没他决断不了。」瞎子把拐杖朝白秋生的方向一指,下来命令,秋生红着脸朝翠翠挤了挤眼睛,拨开人群飞也似的往家里去了,「真是老糊涂了,整天求神求祖宗的窝在祠堂里,有什么意思?」瞎子嘀嘀咕咕地埋怨着,这白福长了一下巴的长胡须,白飘飘的像个出世高人,九十多岁了病恹恹地还死不掉,似乎要和瞎子比一比谁能活到最后。
  秋生走后,翠翠的心就像也被他带走了一般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他那英俊的脸庞儿,他可是大家公认了美男子:一张瘦削儿又梭角分明的脸,皮肤白白滑滑如绸缎一般,浓浓的眉毛如远山,一双眼睛亮如天上的星星,鼻锋坚挺如刀,厚实的唇瓣线条分明,牙齿整齐洁白,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气。
  大伙儿都在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山贼是如何的残忍凶恶,猜测着白老爷子的出场会带来怎样的转机。翠翠也装模作样地附和了几句,左等右等不见秋生回来,于是就跟同来的女伴说要去解溲,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人群,往白秋生家的方向就是一趟。
  快到白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秋生背着爷爷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心里就疼得不得了:白家以前是村里的大户,到了秋生这一代,爹娘死得早,白老爷子一手把秋生拉扯大,教他读书认字,就差给他娶一房娘子照顾爷孙两个了。
  爷孙俩俩只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往前走,并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翠翠,快到了翠翠跟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喂!瞎子,走路就看脚底下,小心脑门撞在树上哩!」「啊……」秋生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花枝招展的翠翠盈盈地朝跟前走来,连忙换了笑脸,「你这是往哪里去呢?都散伙了么?」他奇怪地问道。
  「都等着爷爷的,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俺在那里插不上嘴,无聊得紧,就溜出来要回家去哩!」她笑嘻嘻地说,对着背上的白老爷子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白老爷子在秋生背抬起头来,眯缝着浑浊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这位妙龄姑娘:只见她生得一副可爱鹅蛋脸儿,脸色儿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交相掩映,润润腻腻的吹弹可破,两条细弯弯的柳叶眉儿,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清得和幽深的湖水一般,不高不低的鼻儿,好似白玉雕琢儿成的一样玲珑,不满一寸樱桃小口粉红如两片桃花瓣儿,额面上覆着整整齐齐的刘海,一头乌滴滴的青丝,梳着两条光滑的羊角大辫,后脑勺上插着一小朵娇艳的芍药花,越发显出绰约的风姿来。再看那穿着,上身穿着见淡红色春罗薄衫,下身系一袭玄色花绸裙子,裙摆下一对尖尖翘翘的大红色小绣花小鞋,约莫有四寸来长,整个脚板儿尖瘦端正,十分可爱,内里套的是雪白的袜子,走起路来纤腰款摆,步履妖娆,加以一身雅洁的妆饰,真真是个俏丽甜净的小美人儿。
  「回家?可是……你家不是在那边的么?往这边走?」秋生木头木脑地问,这丫头把方向都搞反了。
  「你管俺呢!俺爱往哪走就往哪走!只要走得到家,不就得了!」翠翠不安地把弄着又黑又粗的羊角辫儿,撒腿就往爷儿俩的身后跑掉了。
  「秋生,这是谁家闺女呀?」白老爷子自从身体不快之后,常年足不出户,村里的后生好多都叫不上名字来了。
  「哦……」秋生的脑子里还晃动着翠翠那苗条的腰肢和丰满的屁股,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打谷场的方向继续走去,听到爷爷在问他,惴惴地回答说:「这是朱屠户家闺女,年方二八,还不大懂得对老人礼貌!」「不错,不错,朱屠户这厮,何时生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真个是' 黑母鸡生了个白鸡蛋了' ……」爷爷的话差点没让秋生笑了出来,不过他连说了两个不错,秋生听得出爷爷似乎对翠翠印象很好,心花儿一开,脚下便轻快了许多。这时身后远远地传来了翠翠「喵喵」的声音,他心头一颤:这可是两人之间幽会时使用的暗号啊,这时候发出来,难不成这小妮子又发春了?
  按理秋生只要吹两下口哨就够了,可是又担心白老爷子起疑心,只好不停地吹着口哨,加快脚步大踏步地朝大槐树的方向奔去。
  村里人早早在大槐树下安了一张大木椅子等着白老爷子的大驾了,秋生把爷爷安顿好之后,在人群里挑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后生照看着爷爷,脚地一抹油,往葫芦峪就走——秋生家的那片茂密的玉米地,就是他们约会的老地方!
  从村里走到葫芦口,其实也不甚远,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秋生便拐进了谷口,走到了自家那片茂密的玉米地边上,低头看见脚下的泥土上有一窜新鲜的小脚印儿一直往地里延展,便沿着这串足迹一头扎了进去。
  午后的秋日依然明亮,不过却无法穿透茂密的玉米叶子,秋生深一脚浅一脚的玉米地里,就像迷失在了寂静茂密的丛林之中,脚印儿越来越模糊,他便找不着北了。按照老规矩,他把嘴嘬起来,「嘘嘘」地吹了两声口哨,歇了一小会儿,没有收到「喵喵」的回应声,心里就不免有些发慌,更加大声地吹起来,像只无头的苍蝇在交错的玉米叶中间乱走。
  「淅淅淅……」一片细小的流水声在左手边上响起,秋生顿住脚步纳闷起来,莫不成好好的天竟下雨了?他拉开玉米杆子往天空看看了,天空依旧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亦或是这大旱天里自家地里冒了新的泉眼?他拨开玉米的枝叶往左手边看过去,一大团淡红色的东西缩在地上,募地吓得他直冒冷汗。
  秋生抚着「咚咚」直跳的胸口,悄悄地移动脚步走近去看过究竟,原来是翠翠憋不住内急,蹲在地坎脚解溲呢?怪不得吹了那么多声口哨也不见回应!——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都是自己吓自己。
  秋生眼珠儿一转,也不叫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足地走得更近了些,蹲下身来扒开枝叶歪着头朝下面仔细地瞅。只见翠翠早把玄色的裙摆撩在前面的小肚子压着,粉红色的绸裤褪了到了大腿上,翘着着肥肥白白的屁股正在小便,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线从胯间流淌而下,发出「淅淅淅」的清响,断断续续地来了一串又一串。他在翠翠的侧面,看不见夹在股见的那迷人的肉团,不过圆圆屁股瓣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上面皮肉白得如粉搓雪捏一般。虽然不是头一次见,秋生依旧不由得欲火焚身,心里仿佛有头小鹿在「扑扑通通」地乱踢乱撞起来。
  正在如痴如醉的时候,翠翠已经溺完,从地上立起身来提上绸裤、放下裙摆来系好了腰带,扯了扯被压出皱痕来的地方。可能是刚才蹲的腰腿儿发麻,她扭了扭小蛮腰活动了一下胯骨,一抬脚夸在前面的土坎上,伸手在小腿上、尖尖瘦瘦的莲足上左捏捏右捏捏,捏完一条腿换上另一条腿,两条腿都捏完了,才不慌不忙地直起腰身来,把额上垂下来几丝长发撩到耳朵上,「喵喵」地叫了两声。
  「嘘嘘……」秋生强忍住笑,吹了两声口哨。
  翠翠尖叫了一声转过身来,看见男人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脸儿刷的一下由苍白变的红通通的,「讨厌鬼,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你还笑,来了也不吱声!」翠翠露出嗔怨的样子,越发显得娇羞可爱了。
  「好妹妹!俺又不是存心吓你的,」秋生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吹了那么多声口哨,你没有回应我,我找不到方向,稀里糊涂地就摸到这里来了!」他解释说。
  「俺看你就是存心的,十足的大坏蛋!」翠翠虽然嘴上在骂着,脸上却没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来了这么多次,老地方你还是记不住?!」她简直服了秋生的记性,看样子倒是蛮聪慧的,一进了玉米地就到处乱蹿,每次都这样。
  「我也搞不明白,孔孟的经书我记得一字不落,可就这……」秋生挠了挠后脑勺,难堪地说,「就这该死的玉米地,要是你不出声的话,我……我一准儿摸不着北。」「唉,算了,呆子,这次怪俺没听到!」翠翠叹了口气说,扬起脸来幽幽地盯着秋生的眼睛说:「记不住玉米地不打紧,只要记得俺翠翠就好。」「俺就是忘了这天忘了这地,也不得忘了俺的翠翠呀!」秋生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回答这个问题了,奇怪的是翠翠一点也不觉厌烦,「生生世世都和你一处,像《诗经》上写着的:'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禁不住微闭了眼摇头晃脑地吟哦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这句,可不可以来点听得懂的?」翠翠皱着眉头说,这些诗呀经呀的对她来说简直一点意义也没有,「直接说你爱俺,不会扔下俺就得了?掉这么大的书袋,俺家不像你们白家认那么多字!」她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好好的年轻人硬是弄得跟他爷爷一个德行。
  「哦!……成天被爷爷逼着背这玩意儿,一张嘴就直往外蹦,管不住……」秋生回过神来,窘着脸讪讪地说。
  「别磨磨叽叽的啦!快把俺抱起来,完事了早些回去!」翠翠见他兀自不见动作,都快失去耐心了。
  秋生拦腰将她揽在手上抱起来,在她的指引下侧着身子闯开交错的玉米叶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他怎么也找不到的——「老地方」走去。
  这是在玉米地深处的一处所在,差不多有一张床那么大的圆形空地,四周都是密密实实的玉米杆子竖成的墙,就像一个天然的毡房,只有头顶露出木盆大小的地方透下天光来——这是两人特意开辟的幽会之所,除了扫过玉米地上空「呼呼」的风声,简直完完全全地和外面的世界隔离了开来,加上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柔软舒适的干草——显然是翠翠先来布置过了(每次离开他们都会把用过的干草抱到谷口上扔掉,然后又割一些鲜草摊开晾在谷口上,等下一次来的时候把晾干了的草抱进来铺上),因为上面还残留着太阳的芳香味道。
  秋生一路走来,怀里抱着的人儿变得越来越软,浑然就跟没有骨头一般,羞红了面容一直垂着头不敢抬起来,等到被放到了草地上,她又把脸别到了另外一边。只是到了这份上,可由不得她了,秋生把粉脸儿扳过来,在翠翠的樱桃小嘴上一连亲了几下。
  翠翠「嘤咛」一声紧闭了眼睛,伸手把男人的脸拉来贴在脸上,紧紧地楼着一颗毛乎乎的头不撒手了。
  秋生只觉自己腮儿贴着一面香嫩凉滑的东西,舒舒服服地熨帖得很,脂粉的馨香一阵阵地钻入鼻孔里来,引得他淫心骚乱,急匆匆地伸下手去脱翠翠的裙衫,要干那风流事儿。
  翠翠急忙用手扶住腰带不让他解开,嘴里喘吁吁地直嘟哝着:「使不得……使不得……」叫着叫着却变成了「等会儿……等会儿……」秋生见她不让解裙衫,估摸着这会儿下面还没流出淫水来,只得抽回手来上上下下的摸她如雪白的莲藕般的玉臂,揣到它温热的怀里揉弄那两只涨鼓鼓的嫩奶子。那奶子就像活起来了一般,在手心里变了形状,升了热度,最后竟鼓蓬蓬地要将胸脯上的对襟薄衫绷开来。
  「秋生!秋生……」翠翠喃喃地叫着男人的名字,秀美的脸蛋儿上潮红红的,鼻孔里的呼吸声「唔呼……唔呀……」地杂乱起来,「好……好了……好了!」她嗫嚅着说。
  这么说就是情到极致了,秋生又伸手去解翠翠的腰带,翠翠半推半就地挣扎着,不大一会工夫,玄色的花绸裙子被扯散开来铺在了身下,粉红色的衬裤也被拉着沿着白生生的玉腿儿一路脱了下来,只剩下了裆部的一条纯白色的汗巾裹着丰满的屁股和胯间那宝物了。
  「秋生,你可要轻点儿弄呀!俺怕疼。」翠翠嘱咐道,颤颤地声音透露着内心的不安——秋生干起来可不像外表那么斯文,这是她早就领教过了的。
  「放心好了!俺留意着哩!」秋生把汗巾儿扯开扔在一边,刚才看过的那肥肥白白的屁股儿就像白玉锦团一般,手掌贴上去就像摸在了温吞吞的瓷瓶上,滑滑腻腻的还多了结实的弹性。
  原来翠翠的阴户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流连烟街粉巷的嫖客都知道它的妙处,给她取了个好听而霸道的名目叫「白玉老虎」:阴阜高高坟起,犹如初出笼的白馒头一般,整个肉团白馥馥没有一丝耻毛,中间一条粉红色肉缝儿,微微地泛着湿润的亮光,肥肥嫩嫩的煞是可爱。
  可怜翠翠是秋生的第一个女人,两人都不知晓那阴户有什么名堂。秋生一摸到那上面就知道畅快地又揉又捏,直到那缝儿里淅淅沥沥地流出黏黏滑滑的水儿来,满手心都浸漫得湿哒哒的。
  「秋生哥!」娇喘连连的翠翠唤了一声,「放进来吧!里面好热……好痒……」她难耐地蜷起双膝来,大大地向两边分开。
  秋生闻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胯间那根六寸长的肉棒早就硬得跟铁棍子一般,烫呼呼地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三下两下把腰上的衣物扒拉个精光,跪着转到那白净净的肉穴正前方。
  「翠儿亲亲,俺来了也!」秋生分开两腿,挺着长长的肉棒就压了上去。
  翠翠也不言语,兀自咬着嘴皮忍耐着,任由他摆布。
  硕大龟头戳在柔软的肉缝上,好似抵在棉花堆里一般怎么也不得力!惶惶急急地弄了半天,怎奈穴口窄小,竟不得其门而入。这已经不是秋生第一次出师不利了,他不慌不忙地退回来,吐了许多许多唾涎在手心里搓了搓,全涂抹在龟头上,又扑上去用力耸了几下臀部,才算将整个龟头全弄了进去,只觉阳物被一圈又热又紧的软环牢牢地箍住,浑身畅快无比。于是又狠命一送,堪堪没入了大半截。
  「啊哟!轻些儿……轻些儿……」在下面的翠翠皱紧了眉头,早先被秋生压在身上,早已心乱如麻,现在阴户中又一根热蹦蹦的肉棒直塞进来,硬涨涨地疼痛不堪,一时间忍不住咬着牙关微微呻吟起来:「嗯呀……嗯……亲亲,可否暂时抽出来……缓缓儿气再弄进去?」「半途而废,要落病根的哩!」秋生喘着粗气说,他不记得是书上这样写着还是有谁跟他这样说过,何况已经尝到了乐境,岂有临阵退缩之理?然而看着翠翠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便将阳具留在牝中不再抽送,搂住她那雪白的脖颈情深款款地问:「现下觉得咋样?还疼么?」「现在不动还好,疼痛略略减缓了些,」翠翠张开眼来,见秋生伏在身上一动不动,便知他是疼爱自己,不过那东西还在阴户里「突突」地跳,直跳得心里又痒又麻的很是好过,「不要抽出去,就这样好了,也不要再用往里边用力了……」她只这样说。
  秋生心里也很纳闷:这都干了好几次了,每次干起来肉穴里依旧紧凑如初,就像重新破瓜一般!他搂着那张秀美的脸庞仔细地看了又看,心想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得以同这么个花容月貌、粉股玉臂的妙龄姑娘赤身裸体地睡在一块儿,竟得以脸儿相偎,皮肉相接,弄得她粉脸含春、娇啼声声,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思想到此,不觉淫兴勃勃,不由自主地扭动屁股挨磨起来。
  翠翠的阴户经过片时研摩,四壁渗出了好些淫水,内里滑润了许多,自觉可以承受,便扭动着臀部随着节奏一挺一挺地朝肉棒迎凑上来。被这么个俊朗的知心男人抱在怀里,同她交欢,她心里说不出的快活,只要白老爷子点一点头,就算嫁到白家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即便翠翠这样主动,秋生也谨守诺言,不敢十分狂纵,只把大半截肉棒在肉穴里搅动,打算将就将就顽耍一回就罢了。
  谁知翠翠居然把藕臂从秋生的腋下穿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肩胛,两条玉腿高高地翘起来缠在他腰间,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好哥哥,再用上些力气,俺要……俺要你的大肉棒!」秋生见她情性尽发,心里十分高兴,便提起臀部款款地抽插起来,插得肉穴里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不断。
  翠翠也不呻唤,只是咬紧了嘴唇,鼻孔里「呼哧哧」地喘个不住,半眯着一双汪汪的媚眼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秋生,喉咙里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咕咕」的轻响。
  抽了好一会儿,秋生忽觉阴户里暖烘烘地热起来,内里的肉「簌簌」地涌动着,浑骨酸酸麻麻地有说不尽的舒服,于是抽送更加快起来,撞的阴户「啪啪啪」地响个不停。
  「噢……噢噢……」翠翠终于松开了牙关,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秋生!好哥哥!俺……俺要死了……亲亲……要死了!」她夹紧了大腿,双手按在男人的屁股上不住地往胯间拉。
  一刻未过,秋生募地惊觉龟头上泛起了一波奇异的麻痒,这麻痒直达脊椎而后全身,便忍不住一阵狂抽乱送,霎时肉棒抽了两下,内里精如泉涌,「噗嘟嘟」地全射在阴户里面。
  滚烫的精液充盈了肥肥的肉穴,直烫得翠翠大喊大叫地绷紧了身子,和男人相拥着泄在一块儿了。
  秋生泄精之后软瘫瘫地塌在翠翠起伏着的小肚子上,耻骨依然紧抵着阴户,把肉棒深深地埋在了里面。
  翠翠也累得一身的香汗,娇喘着紧紧地抱紧了秋生,片刻也舍不得松手。
  过了半天秋生才抽出肉棒来,见上面沾满了丝丝的淫液,低头一看那淋漓的阴户上,竟如小儿吐涎一般不住往外冒着浓浓白白的浆水。忙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来,替她揩抹之后才将自己的肉棒擦拭干净。
  「这次感觉怎么样?」秋生躺在她身边,咬着女人细小的耳垂戏问。
  「好啥好!痛死俺了,要不是怕你落下病根,老早踢你下去了!」翠翠把他的头推开,啐了一口。
  「你还真不领情?!俺在上面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忍心?」秋生涎着脸说,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
  「你那是自家找罪受,是谁叫你受累来着?」翠翠好一副伶牙俐齿,说得秋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身子儿老早被你破了——你到底啥时候把俺迎进门去?」她突兀地这么问。
  秋生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把不准如果和爷爷说了的话老人家会是什么反应,一直没勇气开这个口,不过从今儿在村里翠翠和爷爷第一次打的照面来看,还是大有希望的,「俺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呢,咱俩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像个话,今儿回去俺就说,应该会同意的吧?」他说道。
  「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山贼都来了,你才说!」翠翠埋怨地说,秋生就这点不好,干啥事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要是俺给山贼掳了去,你就满意了!」她这是在赌气,老爹虽然还不知道她和秋生好在一块儿了,但是就他啥事都听宝贝女儿的,反正嫁给白家也亏不着,就等着白老爷子开腔了。
  「瞎说啥呢!山贼看上的是咱的玉米……」其实秋生心里也没底,九头蛇那窝贼可是荤素全开,只是为了宽翠翠的心才这么说。
  翠翠可不傻,她叹了口气说:「唉!谁说的准哩!你说,俺要是做了压寨夫人,会不会就没人敢欺负俺了?」她这是在故意激男人。
  「那倒是,不过九头蛇那身板……啧啧……你还不被折磨死了才怪呢!」秋生也知道她在瞎掰,就故意吓唬她。
  「没良心,你还真狠得下心呀你!」翠翠骂道,冷不丁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得他杀猪般地「嗷嗷」直叫,「俺和你一处过日子,你还不是要成天介折磨俺?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她嗤了一下鼻子口不应心地说道。想一想九头蛇的样子,胯下的肉棒可能比秋生的还要大还要硬,说不定也跟他的皮肤一样黑黪黪的,要是自己这小穴儿被弄上一两下,那得豁个大口子,再也不能够享受到男人的妙处了。
  「都要折磨你,不过俺可和那九头蛇,大不一样!」秋生摇着头说,一点也不着恼。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人么?」翠翠不解地问,在她眼里看来,男人都一副德行,一见着漂亮的女人就两眼放光,像狗见了新拉的屎一般。
  「都是男人,只是不一样的男人,你也不想想,」秋生笑嘻嘻地说,「料想九头蛇那厮,每次扫荡回去,不抢八个十个的女子放在床上是也不甘心的,可是俺秋生,一生一世就守着俺的翠翠,你说这哪能一样呢?」他们没亲眼见过,但是却听别的受难的村庄的人说过,想来大约也是事实。
  秋生的话说得她心坎儿里甜蜜蜜的,「这个大淫贼,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她只是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八个十个的女人,那得要多好的精神头啊!想到这里竟然莫名其妙地佩服起九头蛇来,心下觉得很是不该,连忙换了话头儿:「说点正经的,山贼就要来抢玉米了,大家伙都急成了一团,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俺能不着急吗?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秋生苦笑着,一五一十地说开了,「论出力!俺也没学过武,不会舞枪弄棒。论出谋!你没看到黑娃的事,年纪大的人说话才管用,我们说的就是屁!再说……有我爷爷他老人家在,总会想出个对策来的!」两人说着说着,兴头儿不知不觉又上来了,搂在一处又干了一回,完了见谷里天色渐已昏冥,便起身出了谷口。翠翠在前,秋生在后,隔着远远的距离,在傍晚的夕阳一前一后地往村里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秀兰出计换肉棒初到眉县搬救兵

  却说秋生从谷口出来回到打谷场的大槐树下的时候,太阳刚落下山去,在天空里铺开了满天的火烧云,稀稀拉拉的秋蝉声有一声没一声地残鸣着。大伙儿依旧没有散去,还在为山贼的事情还在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白老爷子在斜靠在大木椅子的扶手上,耷拉着头用瘦骨嶙峋的拳头使劲地挨太阳穴。翠翠和秋生先后混到人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身边的邻里大都一副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天空的光像被谁一忽儿掳掠了去的,黑沉沉地失去了光彩,换上了闪耀着微光的星星点点的幕布,大伙儿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这一下午的议论也没议论出啥结果来,意见分成两股:一股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盲目地要和山贼拼个你死我活;一股是上了点年纪、有家有室的人,他们主张以和为贵,不愿玉石俱焚。耆老们听来听去,全都言之有理,白老爷子一直不停地双掌合十,求祖宗、神仙保佑全村人躲过这飞来的横祸。
  「这提着心窝吊着胆儿的,憋气儿!」有人在人群里高声说,「还不如让瞎子爷给大家拉拉二胡,解解乏儿!」提议瞬间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瞎子爷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要给大伙儿说书,兴致好的时候还拉着二胡哼上一曲儿。
  「这雷打不动的惯例,可不能给黑娃带来的消息破坏了!」白老爷子来了精神,笑呵呵地说,他也是瞎子爷的知音之一。
  篝火在大槐树下「哔哔啵啵」地燃烧起来,映得在场的人脸儿红堂堂地好看,瞎子爷往人中间席地一坐,只见他把二胡揽在怀中,不慌不忙地调了下调子,一甩头一抽手,悠扬的声音便从弓弦上流淌出来。这把老掉牙的二胡伴了他二十多年,早已经与他的生命融在一块,分也不开来了。虽然把儿上漆块斑驳掉落,有的地方都开了裂,只好用麻线捆扎着,还好弓是马尾弓,弦丝又细又软,音质还没走样,一路拉下来,悦耳的声音就像梭子一样在大伙儿头脑的河流中欢快地游来游去。
  头上的槐树也似乎屏住了呼吸,树叶上泊着的露珠仿佛也听得如痴如醉地,不愿早早地滚落到地上来。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村民们不用再想山贼,不用再想灾荒、劳役、战乱……不用再想那捉摸不定的未来,似乎全都到了一个安全的天国里面,不用恐惧,不用哭泣。
  离了人群,在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到了屋外都听得见黑娃那如雷的鼾声,心里不觉遗憾起来:还是回来晚了,没能赶上办那事儿。她轻手轻脚地溜到屋里,反手关上门的时候门框撞在一起发出「咣当」地一声钝响。
  「谁!谁在那里?!」黑娃在黑暗里粗声大气地问。
  「是俺!」摸索着到床头找了根蜡烛,摸出火石敲燃了点在床沿上,「你……肚子饿了没?要吃点饭吗?」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着。
  黑娃懵懵懂懂地晃了晃脑袋,「俺早吃过了,还饱得很哩,外面……还没散伙?」他竖起耳朵听了听,便听见瞎子爷的二胡声远远地传了过来,「都啥时候了,还整这玩意儿?」他嘟啷着说。
  「唉,别提了,」叹了一口气,「人多嘴杂,有说斗的,有说合的,大老爷们都决断不下!俺妇道人家倒是有个主意,不敢说。」她瞥了一眼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黑娃,身上的肉疙瘩一坨一坨地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心里不知怎地就痒痒的起来了。
  「啥办法?快说说!」黑娃眼前一亮,挣扎起来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迫切地问道。
  女人却「咯咯」地笑了,「你先侍候完俺!把俺弄得开心了,俺就告诉你也无妨。」她话一说出来,脸儿就红成了一团,低低地垂了头。
  「我的亲娘,这又何难?俺正要寻你去哩,你却送上门来!」黑娃修养了一个下午,早已是神闲气足,看着妇人把两条腿儿在床沿不安地晃荡着,一脸羞羞答答的模样儿,裤裆里的肉棒迅速地直戳戳竖立起来,一搭手将妇人揽入怀中,狠狠地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亦不言语,任由他在脸上乱蹭,硬硬的胡茬扎得脸上痒酥酥的,一时间意乱情迷起来。这才半日里不曾碰那话儿,心里就焦渴得难耐,屄里竟簌簌痒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胯间的阳物。
  「好家伙!」触着那硬凸凸的轮廓,心儿就「砰砰砰」地直跳个不停,手就像条蛇一样从裤腰上钻了进去,捻着笑嘻嘻地说∶「这才半响功夫,又这等长长大大的了,比先前还大了好多哩!今儿俺可要好好地玩它一回。」黑娃见妇人竟这般火热,就晓得她的欲火烧了身子,急切切地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裙子上的腰带,三下两下挖入妇人暖烘烘的裤裆里,摸那坨光光肥肥的浪东西,鼓凸凸的肉团上浅草茸茸,肉沟里早已溪水潺潺,一时间五根手指头沾满了粘乎乎淫液,手掌便被女人的裤裆里被一团潮潮热热的湿气给包围住了。
  夫妻两人就这样各用一只手玩弄着对方的物件,急促的呼吸声交错着弥漫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黑娃伸出中指探进那淋漓的肉穴里,一忽儿无端地搅弄,一忽儿进进出出地抽插。
  妇人如何忍得,一时「嗯嗯喔喔」地哼叫了起来,「黑娃……黑娃……穴里痒得慌,快把它放进来,给俺……俺要解解馋呀!」急急地说,伸下手去拨男人的手掌。
  黑娃也不答话,抽回手掌翻身下得床来,一把将妇人推倒在床上,把裙子掀翻上去蒙着她的头,三下五除二把裤儿给扯在了一边,把白生生的藕腿儿拾起来扛在肩上,褪下裤衩就戳了过去。
  没有手扶着秀的玉腿,极易从肩头上滑落下来,只得自己夹紧了膝盖,像火钳一样夹住了男人的头,可是这样也使得腿根里夹着的肉穴鼓鼓满满地凸露出来,穴口闭的紧紧的,肉棒无由得入。
  黑娃进军失利,也不落慌,倾着身子把柔软滑腻的玉腿压倒胸前用手按住,那淡褐色的穴口便略略张开了些,绽出了些许粉红的肉瓣儿,一簇簇地拥着湿漉漉的水光。
  也很知趣,伸出双手来掰着双腿让膝盖贴到了胸脯上。
  黑娃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扶着面团般的肉臀,一手握着树桩子般大小的肉棒,把硕大的龟头埋到暖洋洋的肉瓣里,扭动着臀部搅弄起来,一边歪着头看那肥嫩的阴唇歪裂的模样,很是有趣得紧。
  「别磨了,黑娃!快把它捣进来!」颤声说,身子筛糠似的抖得慌,双手急切地从肉臀外侧绕过来,掰着阴户肥厚的外口哼哼地叫道:「心肝!快!快些进!填满俺的骚穴穴里!几欲痒死了!」浅浅的粉红色的肉褶簇拥着一个铜钱儿般的小黑洞,不知道内里究竟还有多幽深。
  黑娃退后半步,咽了一口泛满了口腔里的唾液,捏住那圆滚滚的龟头导将进去,紧接着向前突进半步,「劈唧」一声,整根儿全撞了进去。
  「啊哟呵!」在裙摆下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掰着肉瓣儿的手,回扣到腿弯处努力地见大腿往两边拉开,肉穴儿也随之门户大张,穴里便不如刚捣进来时胀的心慌了,「有趣!有趣!肉棒儿烫的跟烧火棍一般,直烫得俺的魂儿都化了!」她「呼哧哧」地喘着叫道,心里不胜欢喜。
  黑娃就爱妻子的这口子,又肥嫩有多汁,肉棒插进去后出奇的熨帖,松紧很是合度,就如被一湾暖暖的湖水汪着了似的——再加上她那秀美的脸蛋和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身,他觉着就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算千值万值的了。
  「黑娃!俺那花心着实痒得狠……狠狠顶起来呗!」在裙摆下面瓮声瓮气地叫道。
  黑娃便死死按住她的肥臀,耻骨紧紧贴着她的阴阜,把肉棒深深地探入内里,触着了软软的一小团肉垫,惊喜地叫起来:「顶着了!顶着了!看我不捣碎它!」随即扭动着屁股转圈儿挨磨起来,使劲儿让龟头在那肉垫上前后左右地挑刺。
  「快活死了!快活死了!……」一迭声地浪叫起来,龟头频频地触击着花心,那种战栗的麻痒一阵阵地在四下散播开来,浑身顿感通泰无比,便紧咬了嘴皮,把腿儿掰得更高、屁股更加往上翘了。
  不大一会儿,只觉四壁上渗下水来,穴里就如泛滥开了春潮一般无二,黑娃才挺动着屁股前前后后地缓缓耸动起来,热乎乎的洞穴里便发出了淫靡不堪的「唧唧啧啧」的声音,粉红的肉褶儿被粗大的肉茎带动着翻卷出来,一忽儿又被塞了进去,煞是撩人眼目。
  「真真爽死俺了,黑娃!你的大肉棒……插的俺……爽浪极了!」娇声直喘,小肚子不住地收缩起伏,口中百般的狂荡,「心肝尖尖儿,你就放心的弄呗!弄死俺……俺也不怪你的!」一颗头在在床铺上翻过来来滚过去,直滚得钗饰四下散落、一头乌丝乱糟糟的。
  「俺弄死你,弄死你……」黑娃见她如此贪婪,暗暗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屁股挺动得也越来越快,激起了一片「劈啪」「劈啪」的淫水飞溅声,连绵不绝于耳,「弄死……弄死你这浪蹄子!」他哑着嗓子一面叫唤一面抽挞,声音钝得就像生锈了的锄头扎在硬梆梆的泥土里。
  「啊……啊呀……哎哟……」秀兰放声呻换起来,每当这时候,她是顾不得邻里听见的,「笑就笑呗,谁家不弄屄来着?」她经常对那些长舌妇如是说,穴里的肉棒就像一根粗大的树桩刮擦着肉皮,她很是享受这种跌宕起伏的快感「噢……老天呀……你都快插死我俺了!俺爱……爱死你的大鸟啦!」她欢快地呼喊着。
  妇人的肉穴就像个黏稠的泥潭,虽然柔柔软软的,但却有着惊人的吸力,一次次地收拢来缠裹着黑娃的肉棒,热情地在上面吮咂着,似乎不榨干这节甜蜜的甘蔗的汁液就不甘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娃已是气喘如牛,额头上热乎乎的冒出些汗来,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知道自己就快跌落到了万丈深渊里去了,在粉身碎骨之前,他得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便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着牙更加疯狂地抽插起来。
  「呜……呜哇!……哇……我的亲爹爹呀!」秀兰的浪叫声里有了哭腔,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疼痛还是快乐,只觉肉穴就像一个加了柴薪的砖窑子,内里的温度骤然升高了许多,开始热烘烘地烫起来了,那肉棒就像一把粗糙的巨杵,不断地地杵到窑子里面,溅起了一簇簇欲望的火星。
  也分不清是淫水还是精液,抑或是两者的混合物,源源不断地流了一波又一波,流得蛋袋、耻毛和肉丘上全是粘滑滑的水膜,还有的流溢到了下面打湿了床褥。
  「俺……俺要死了……要死了。」秀兰紧紧地抓住床单狂叫起来,床单在她的掌中像渭水的波浪一般皱缩起来,雪白的脖颈长长地扯直了,喉咙眼里在「咕咕」地低鸣。
  黑娃一听,心里一阵狂喜,赶紧抖擞精神,「乒乒乓乓」地往穴里一阵狂抽乱送,务求每次都深入穴底。
  「深些儿,再深……深些儿……唔哇……俺的亲娘呀!俺的心肝呀!」秀兰大喊大叫起来,奋力抬着臀部迎凑上去,伸手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劲儿地往肉穴里拉,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结实的臀肉里。
  黑娃咬牙忍住疼痛,没天没日地捣弄着,如一头炎炎烈日下的牯牛在淋漓的水田里卖力地耕耘着,踩得脚下肥沃的泥沼「啪嗒」「啪嗒」地直响。坚硬如铁肉棒开始在肉穴中暴涨,龟头上的肉紧绷绷地就要炸开来似的,马眼上就像爬满了无数的蚂蚁,极痒极麻上面的快感迅速地从上面传下来,传到了他的血液中,传到了他的毛孔里,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秀兰发出了最后一声尖叫,随即闭里眼睛,像只八爪鱼一般地搂抱着男人,肥肥白白的肉臀一下下地抽搐着,肉穴里一阵涌动过后,口中变成了低低的哼哼声,热乎乎的液露便「汩汩」地汪着坚挺的肉棒。
  相比之下,黑娃的射精更加汹涌而热烈,一股股的热流从马眼激射而出,和女人的淫液混合在了一处。穴口依然紧紧地箍着肉棒根部,肉褶儿不安地抽动着吮咂着,保留着满满的淫水不让流出来——黑娃一直答应给她一个孩子,现在正是时候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静谧,不远处的打谷场上依然向着瞎子爷那悠扬的二胡声,黑娃隔着袄子懒洋洋地揉着妇人饱满的乳房,「俺这一番干下来,比下地还要累得慌哩!现在能跟我说说你的主意是啥了?」秀兰睁开眼微弱笑了笑,这番酣战让她彻底地畅快了,她凑在男人的耳边窃窃地说了一遍。
  「行的通么?」黑娃怔了一怔,半信半疑地问道。
  「行得通行不通,试试不就知道了?」毕竟这事儿事关重大,秀兰也把不准能不能说服那几个耆老,「如果不行的话,还有其他办法的嘛!」「俺有办法了!俺有办法了!」众人正陶醉在瞎子爷的二胡声里忘乎所以的时候,黑娃的声音把他们重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二胡声戛然而止,一伙人齐刷刷地朝发出声音的角落望去,黑娃赤着膀子,一边系裤带一边在微弱的光线中颠颠地朝大槐树下跑来。
  「狗日的浪驴子,都干完一回出来了!」人群里有光棍汉子低声嘀咕着骂道,话语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活该黑娃享福,谁叫他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呢?
  黑娃奔到人群中,大伙儿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快说哩!快说哩!你想着啥好办法了?」熊熊的火光映着他那张兴奋的脸儿,上面还有欢爱过后留下的亮亮的汗膜子没来得及干掉。
  黑娃拨开人群,直走到白老爷子跟前,白老爷子那双就快睡着了的眼睛一忽儿光亮起来,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听我说……」黑娃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咻咻地喘了几口好让呼吸匀静下来,「关中……关中刀客!可以救咱们!」他习惯性地扶了扶额前的长发自豪地说,仿佛「关中刀客」是他自己豢养的奴仆。
  此言一出,大伙儿一片哗然,白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关中刀客个个武艺高强,可是开出的价,那可是天价,俺们出不起那价钱。」「大伙儿静一静,静一静!俺还……还没说完,」黑娃扬了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你们都知道,俺婆娘的舅舅在城里卖烧饼,她舅妈的表弟,就是关中刀客的一个小头目!要是肯出手帮咱们,咱葫芦村就有救了。」「这年头还说什么亲戚!何况还舅舅、舅妈、表弟啥的,隔了那么多层,人家会买咱的帐么?」黑娃的二叔以一种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口吻反对道,大伙儿「是呀」「是呀」地附和着——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就算是本家的亲戚都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了别人呢?
  「那就让大家再看看,能不能凑出些银两来……」黑娃嗫嚅着书,到这头上,分明底气提不上来了。
  果不其然,二叔当即就反对这个提议:「你那叫做梦!自从去年九头蛇扫荡过以后,你看谁家还能拿出银两来?」黑娃拍着手心嚷起来:「要是都拿不出银两,那……九头蛇来了,把玉米抢走了,大家就等着饿死吧!」黑娃的话是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可是黑娃舅说的也是大家现在的状况,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脸上都显出了凝重的颜色。白老爷子咳嗽了两下,从大木椅子的扶手上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坐直起来,「唉!俺葫芦村,就剩下谷里这片玉米地了,这年头粮食比黄金还贵,要是关中刀客愿意帮咱们,秋收之后,俺们就给他二十担粮食,大伙儿觉着意下如何?」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左左右右地扫视着,征求大家的意见。
  二十担粮食那堆起来可是一座小山呐!众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了,何况白老爷子也发出话来,便纷纷点头同意。
  白老爷子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往人群里叫了一声「秋生」,秋生便在人群里站起来应了一声来到爷爷跟前。「明儿一赶早,你和黑娃,还有黑娃他舅就起身前往眉县县城走一遭,三个人中得有个认字的人,你也顺便历练历练!」白老爷子说。
  「可是,爷爷,要是俺跟着去了,谁来照顾你老人家呀?」秋生担忧地问道,要不是爷爷疾病缠身一刻也离不得他的话,他早就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走了,葫芦村就没人了么?左邻右舍会把我照顾好的,再说我还没有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你就安心地去办好事就可以了。」白老爷子满不在乎地说,当下就有好几个和秋生相好的年轻后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答应照顾好老爷子,让秋生放心。
  好意难却,秋生也只好应允了爷爷的安排,请关中刀客的事儿就这样给定了下来,大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打谷场回家歇息去了。秋生把爷爷搂在背上,在莹莹的星光下往家里赶。
  「爷爷,俺说……你真的要俺和黑娃他们一起去城里请关中刀客?」秋生一路上心事重重,终于憋不下去了才试探着问道。
  「傻孩子,爷爷知道你的一片孝心。」白老爷子见孙子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到了城里,见见世面也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还要走到更远更好的地方去……」「俺……俺不是这个意思,俺的意思是……」秋生的脚步缓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在就说,「俺的意思是,你就放心让我那些哥们儿照顾你,粗手笨脚的?」「唉,谁叫你爹娘死得早哩?!」白老爷子落寞地说,不小心勾着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担心孙子也跟着伤心起来,连忙转了话头儿,「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么?」「有……倒是有一个,不知道爷爷看不看得上呢?」秋生惴惴地说——朱屠户一家都目不识丁,爷爷又常以「书香门第」自我标榜,心里担心的紧。
  「谁?说给爷爷听听看。」白老爷子问道。
  秋生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是个女娃子,心灵手巧,保管能将爷爷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他飞快地说,生怕留下间隙让爷爷说出「不」字来。
  「咋不走了?你倒是说呀!谁家女儿这么好?你能使唤得动?」白老爷子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不耐烦地问道。
  「翠翠!」话一从喉咙眼蹦出来,秋生觉得心也要跟着蹦出来了,「就是今儿俺爷孙俩遇见的那个,朱屠户家闺女,我跟您老人家说过的。」他怕爷爷一时间想不起来,慌乱地提示着。
  「唔?俺记得,」白老爷子恍然大悟,孙子这是在探自己的口风呢,「人是个妙人儿,可是……你就能保证,她会照顾俺一个糟老头子?」他问道。
  「俺保证!」秋生脱口而出,还好黑夜掩盖了红起来的脸庞,「其实……俺和翠翠好了有一阵子了,正要和爷爷说来着!」话到了这份上就像射出去的箭,他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俺早该看出来的,这是啥时候的事?」白老爷子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透露过一个字,要不是今儿在家门口遇见,他还不知道有翠翠这么个丫头呢。
  「也不是很久,就是今年春天……」秋生一五一十地将他和翠翠交往的经过说了一遍,爷爷一声不吭地听着,黑沉沉的夜似乎越来越厚重,让秋生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完之后,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好一会儿,村口远远地传来几声微弱的狗叫声,好一会儿,白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古『郎有情,妾有意』,即便是孔丘在世,也奈何不了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可听好了,翠翠这孩子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万万不可胡来,待到这茬儿过去了,秋收之后就要了朱屠户的口信儿,正正经经地将人家迎娶进来!」秋生一听爷爷答应了,心里一阵狂喜,吼一声「好叻」,像匹欢快的马儿驮着爷爷朝家里奔跑而去。这个黑沉沉的夜晚突然间变得轻盈透亮起来,星星也格外地明朗,在头顶上调皮地眨呀眨的,似乎庆祝秋生和翠翠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秋生起了个大早,跑到翠翠家院墙外面使劲儿地吹口哨。不大一会儿,翠翠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秋生把昨晚和爷爷的话和她说了一回,交代好了照顾爷爷的事。翠翠听了欢喜无限,满口答应「会照顾好爷爷的」,秋生这才放了心,回头带上乾粮和黑娃、黑娃二叔一道往眉县县城进发。
  三人都是徒步而行,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黑娃二叔身上背的一袋陈老玉米,所以也不怕山贼来抢,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傍晚时分才到了眉县县城,太阳已经抵在西山头上快要落下去了。
  黑娃站在街口,一看县城里的房子一座挨着一座,比葫芦村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呢,「唉,他娘的,这个村子够大!」他扶了扶额前的发丝,朝地上啐了一口说。
  「土冒儿,这不叫村,这叫县,能不大吗?往上还有更大的,叫郡。」黑娃二叔被侄儿的话逗得笑了,满脸的皱纹堆了起来——三个人之中就只有他出过远门,这许是白老爷子安排他和两个年轻人一起的原因——秋生识字,黑娃脑瓜子灵活,就差他这么一个老于世故的人管带着。
  「看来还是县城好!还是县城好!」进了街口,秋生一直喃喃地这样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男女老少大都穿得体体面面的,再看看自家三人,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俺咋就看不出过荒年的气象来!」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只有葫芦村附近的人才受这大旱之灾?」「年前来的话,比这还要热闹得多,」二叔解释说,指了指路边的摊贩,「你看看这些就知道了,卖粮食可是少之又少!就晓得他们过得也不好了,不过应了那句老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正在说话之间,人群里走来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让三人眼前一亮,来人豹子头圆环眼,燕颔虎须,走起路来势如奔马,背上还背口宽阔的大刀,红红的刀穗随着稳健刚劲的脚步在午后的微风里飘扬,好不威风。
  「这个……这个怎么样?」黑娃对来人「啧啧」称奇不已,「想必,这就是人们说的关中刀客了,那么大口刀!」他想当然地以为。
  「要不,你去问问?」二叔说,从后面推了他一把。黑娃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到了汉子滚圆的肚皮上。
  「嗯?」汉子两眼瞪得跟铜铃铛一般大,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事到如今,黑娃也只有硬着头皮揖了一揖,把话儿说开了:「大侠,求求你救救俺们村吧!」汉子又重重地「嗯」了一声,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上下打量。
  黑娃窘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说:「大侠,要是你能帮我们打退山贼,我们可以给你点玉米,」看着汉子眼中的怒火就快燃烧起来了,连忙改了口:「哦,不,俺们可以给你二十担玉米!」汉子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揪住黑娃的领口一带一推,黑娃「噗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汉子还不解气,指着他狠狠地说:「你这是在侮辱俺!」声若巨雷,轰得黑娃的耳膜一阵阵地发痒,说完大踏步地扬长而去。
  秋生和黑娃二叔连忙奔过去将黑娃从地上扶起来,黑娃还没站稳脚跟,后面又传来一串「提提嘟嘟」的马蹄声,「走开!走开!……」一片叫嚣声粗鲁地响起来,三人连忙学着众人的样子闪在一边,在街中间让出一条道来,又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掣地插身而过,吓得三人一身冷汗。
  「好威风!」黑娃盯着远去的背影赞叹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关中刀客啊,有马,还有刀!」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就想追上去。
  黑娃二叔慌忙拽住了他,「你是打肿脸充胖子来着?嫌吃亏的不够?这哪是咱能请得起的?还是找到你娘子那买烧饼的舅舅再说啦!」他唉声叹气地说,眼前的问题得先解决:带来的乾粮早就吃完了,要是找不到那劳什子的舅舅的话,三人就要饿肚子了。
  「俺娘子就说在这县城里,可是你看,县城恁个大!烧饼铺子几十家,让我上哪里去找啊!」黑娃跺着脚说。
  「挨着一家一家地找呗!我还就不信了,是个人能飞了去?!」秋生偏不信这个邪,「眉县县城的街再长,也该有个尽头的吧!」「话是这么说,也不看看天色!」黑娃二叔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然落山,天空铺满了火红的晚霞,「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咱现在得找个住处,要不都得露宿街头,找人的事情还是先缓一缓,明天再说!」他皱着眉头说。
  欲知三人能否寻着落脚之地,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遇娇难忍窥淫事客稀且遂痴人情

  却说秋生三人沿街寻找晚上落脚之处,客栈倒是很多,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选择起来并非易事——又要看着过得去的,又要价钱便宜,因为他们只有一袋陈老玉米,连晚饭的事都甭想了,那还住得起体面的客栈呀?
  天快擦黑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一家合乎他们要求的客栈,三人都有些儿慌了,就近挑了一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掌柜的是个长着八字须、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正在柜台后面就着蜡烛的光「劈劈啪啪」地拨弄算盘珠子,不时地往帐本上添写一下,听到有人进来,眼睛滴溜溜地一瞅,「请问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呐?还是要快活一下?」他热情地招呼道。
  黑娃不知就里,觉着掌柜这话听来奇怪,张口就问:「还有快活这种东西……可以提供?」「当然了,客官,」掌柜满面堆笑地回答道,「附近近有数位年轻的姑娘陪客人过夜,俺帮你叫几个来,你可以拣两个漂亮的,左拥右抱哩!不知公子有没有意思呢?」他挤了挤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
  「还……还有这等好事儿?」黑娃心里一喜,正要问个究竟,却被二叔从后面使劲地捅了一下腰眼,抢上前来说道:「老板,俺们是住店,随便找一间可以住的房间就可以了,这大旱之年,乡下人没有啥钱,只有这点陈老玉米……」他把玉米袋子放在柜台上,抖抖索索地打开给掌柜看。
  掌柜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没钱还想住店?我说客官,你脑袋没有毛病吧?这不是耍俺吗?」黑娃二叔脸上的皱纹都变了形状,脸色儿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声下气地央求道:「掌柜的行行好,俺们就住一个晚上,一赶早就走……」「二叔!不行就算了,何必这样子呢?俺们就是露宿街头,也不耐烦受这鸟气!」黑娃愤愤地说,抓过柜台上的玉米袋子,拉起二叔就往外走,二叔只是赖着不动。
  「好吧!好吧!把玉米拿过来俺看看。」掌柜连忙说,抓起一把玉米粒子就着烛台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回袋子里,不动声色地说:「后院恰好有一间大通铺,够你们三人睡的了,不过只就一个晚上哦!」「真是谢谢掌柜的了!谢谢了!」黑娃二叔连忙应允下来,由掌柜带着三人欢欢喜喜地往后院去了。
  到了所谓的「大通铺」门口的时候,黑娃看到左右两边的房间里亮着明晃晃的烛光,门儿都半开着。趁着掌柜把秋生和二叔带进房间去的空档儿,黑娃一时好奇,就往左边厢迈开两步歪着头往里边看了看,原来是个年纪尚轻的妇人独自坐在床上往脸上摸粉,生得五短身材,圆嘟嘟的杏子行脸儿,肥嫩嫩的屁股,皮肤莹白喜人,眉目之间尽显风骚之态,身上松松垮跨地穿一件薄薄的淡黄色裙衫,胸脯上悬挂着硕大浑圆的肉球儿,一身滚滚的肉隐约可见,小腿独自圆润丰腻,委实淫艳动人,别有一番风味。不过那双大脚板约摸六七寸来长,很不合黑娃脾胃——他还是喜欢秀兰那双娇小秀气的脚丫儿。
  再蹿到到右边厢的房间门口来,内里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绝色姑娘,柔柔细细的肌肤莹白如雪,一头黑乌乌的头发挽成高高的云髻堆在头上,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额前留了整整齐齐的流苏,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白白嫩嫩的,两颊泛着些许晕红,双眉修长如柳叶,一双美目顾盼生情,玲珑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儿,上嘴唇薄薄的,嘴角儿微微地往上翘起,带些儿哀怨的笑意。
  高挑婀娜的身上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浅浅地袒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一条纯白的腰带将纤纤腰盈盈一束,更衬托得那胸脯愈加丰满尖挺了。下边一双尖尖瘦瘦的小脚儿,只在四寸左右,穿着缎面绣花鞋,正坐在床沿用一双纤纤玉指缓缓地梳弄发梢,一抬头看见了黑娃如痴如醉的眼睛,慌得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
  「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她腼腆地笑了笑,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声音有如黄莺啭啼般美妙动听。
  黑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丽绝俗的可人儿,纯纯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舔舔的话语落在耳朵里,心就跟着悠悠地化开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惶惶急急地说声「搅扰」,小偷儿一般逃了回来,差点儿和正走出来的掌柜儿撞了个满怀。
  「你丫是见鬼了哩!魂不守舍的,也不看路?」黑娃二叔见侄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儿撞翻了掌柜手中的烛台,张口就骂。
  黑娃也不答话,闷闷地往床上一躺,满脑袋里都是隔壁姑娘的倩影,满耳朵都是那动听的乐曲——「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同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女人,身上也长了同样的物事,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呢?他把左边厢的女人同右边厢的姑娘在心里比了一比,一个俗艳一个清丽,简直判若天渊。
  「二叔,听掌柜的说这店里有陪人过夜的姑娘,真有这回事么?」黑娃募地翻爬起来,愣头愣脑地问道。
  「瞎!你那脑袋瓜里想的啥玩意儿呢?」二叔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那叫妓女,就是卖皮肉的营生,谁给了钱,就叉开腿让谁干个够,贵得很哩!俺们眼下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记挂着这茬不放?」「呀!还有这等买卖啊!」一旁的秋生惊讶地说,紧接着连连摇头,「那样岂不是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且不说受得了受不了,单说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味儿染在里面,脏兮兮的谁愿意干呢?」他一脸的厌恶,犹恐避之不及。
  「唉,又卖的就有买的,就是有男人不喜欢自家的婆娘儿,喜欢这样的,又骚又浪……」黑娃二叔轻描淡写地说道,突然觉得对两个年轻后生说得太多了些,叹了一起说,「要是天下太平,日子都还将就过得下去,谁愿意卖身为妓呢?」他满怀同情地说。
  「二叔,前些年你来县城里,有没有叫这啥——妓女——陪你过夜?」黑娃好奇地问道。
  「俺才没那么多钱浪费哩!看看就好了,再说要是你二婶知道了,还不把二叔的命根子一剪子夹掉下来?」黑娃二叔摇着头说,「噗」地一声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倒在了床板上,「睡吧睡吧!别做那些没底儿的美梦了,保存体力,明儿还要办正经事的!」他嘟囔着说,头一沾到床铺,没多大会儿功夫,「呼噜噜」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秋生也没了声响,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娃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才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右边厢那个小美人儿,所以睡得不踏实。不过敲门声确实左边厢的房间的,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门「吱呀」一声一打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喝醉了酒似的,粗声大气地嚷嚷道:「骚娘们!开个门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生意了么?」黑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二叔所说的「卖家」到了,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心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骚动起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奴家一直等着爷的,都等了大半夜了,还以为爷不来了呢?正纳闷儿,就打了一个盹儿!」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紧接着女人就「咯咯」浪笑着,类似于袋子似的东西被重重的扔到床板,床板儿「吱吱呀呀」地怪想,只听将女人的着急地说:「你这是饿了几万年了?俺还没流水哩,你就要……」男哑着嗓子哼了一声,气喘吁吁的骂道:「骚娘们,衬裤、肚兜都不待穿,万一蹿进个小贼来,岂不是白白捡了个便宜去?」「俺还巴不得哩!干完了一样的收钱。」女人嘻嘻地笑着,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不堪。
  听到这里,黑娃的下面那蠢物已经硬梆梆地直翘了起来,被裤裆束缚着脆生生地发疼。他悄无声息地在黑暗里坐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秋生和二叔那边的声音,「呼呼呼」的鼾声此起彼伏——可能是由于白天赶了那么多的路,再加上又饿了一天,两人睡得正酣呢。
  黑娃轻轻地揭开被子的一角蹿到地上,赤着脚、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如一只夜行的猫那样幽脚幽手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来到左边厢的窗户下面伏着。谢天谢地,窗户里还有光投射出来!此刻他的心里就像有头小鹿在里面乱踢乱撞,「咚咚咚」地跳个不住,停顿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直起腰身来,结果却大失所望,原来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锁住了一屋子的床板被挤压的「吱呀、吱呀」声、急促的呼吸声和含混不清的呻吟声,直听得黑娃的心都要跳出喉咙眼来了,呼吸霎时间也跟着杂乱起来。他能想像得到房间里活色生香的情景,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扒着一样,恨不得一睹为快。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还好窗户是纸糊的而不是布蒙的,黑娃在食指上沾了些唾沫,伸到纸糊的窗户上贴着摩擦,终于磨穿了指头大的那么一个圆孔。他抚着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把眼睛凑了上去,一看之下,脚跟竟如同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只见妇人脱得赤条条的,仰面卧在床上,跟前站着个大胖子,身躯魁伟得像堵墙一样,一身的肥肉松松垮垮地晃动着,正把妇人的腿架在肩上不住地抽送,一根硕大的肉棒的肉穴里进进出出,翻卷出一阵水涟涟的「劈啪」声。
  「爷,你轻些……轻些儿抽,奴家头晕……啊……」妇人娇喘连连,却一点也看不出痛苦的样子来,还抬着肥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
  妇人的阴户长得肥大,上面耻毛丛生,浓浓密密的好大一片,长长的阴唇瓣儿呈现出深褐色,不知都被多少男人干过才变成那颜色的,不过从被肉棒扯翻出来的肉褶看,尚喜水亮粉嫩,淫水流得也多,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俺弄死你个浪货!浪货!」胖子喘得像头牛一样,毫不留情地狂冲乱撞,弄得身下的床板儿「咯咯嘎嘎」地响动,黑娃真担心那床承载不住,会一下子「哗拉拉」地散成一堆。
  妇人叫床很有一套,声音抑扬顿挫、时高时低,节奏也把握的刚刚好,几乎听不出那是故意装出来。不过煞风景的是高挂在男人肩上的那一双大脚,先前穿着布袜还看不出来,此时脱成赤脚,脚趾箕张,看在眼里竟显得这般丑陋。黑娃无心再看下去,想走又有些舍不得,不走又毫无兴味——胯间勃起的肉棒慢慢地蔫了头儿,无精打采地在裤裆里软缩了下去。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右边厢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轻响,吓得黑娃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缩下身去蜷在墙跟。借着朦朦胧胧的夜色,早先看见的那个绝色姑娘蓬乱着头发,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走廊上,径直朝黑娃这边走过来,他赶紧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幸喜她没瞧见有个人蜷在墙跟,揉着惺忪的睡眼梦游一般地从黑娃身边直走过去了。
  黑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她给发现,一准儿会尖叫起来,那时客栈肯定一锅粥地乱起来,把他当成小偷暴打一顿也说不定呢!还好早先见过她的面目,要不自己也会以为半夜里撞了女鬼,肯定也会被吓得尿了裤子!走道上还有姑娘经过时散落的香气,黑娃使劲吸了两下,起身想回到房间里去,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抬脚跨进去的时候又转念一想:莫不是她半夜尿急,到茅厕去解溲去了吧?我何不趁此机会蹿到她房里,就算不能和她同床共枕,闻闻那身上的味儿也值了,不枉到这眉县县城走一遭哩?
  主意已定,黑娃缩回脚来,三下两下蹿到右边厢的房间里。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化妆用的木台子之外,就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木床了,他只得像只狗一样钻到床下面,面朝下爬在地上,单等入恭的绝色姑娘回来。
  不一会儿姑娘就回来,栓上门上床就睡了,均匀的呼吸声很快想了起来。黑娃娃渐渐发现这真不是个好主意,随着夜越来越深,床下面越发的冷了,加上饿得慌,就这样苦苦地挨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黑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鸡已经叫过三遍,纸糊的窗户上透过微微弱弱的光线来,身边围的物事隐隐显出了些轮廓。他募地想起隔壁的二叔和秋生来,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他开小差了没有,便手脚并用地从床下面爬出来,蹑手蹑脚地朝门边走去。
  「吱嘎」一声,身后的床板响了一下,黑娃心里吃了一惊,扭头朝床上看去,姑娘翻了个身脸朝外躺着,嘴里喃喃地呓语着:「不要走……不要走……」黑娃的心「砰砰砰」地跳着,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定住身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姑娘没了声响,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终于挨到了门边,伸手去拉门栓的时候,身后的床微微地震动了一下,姑娘发出了「呀!」地一声短促的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黑娃像个敏捷的豹子一样扭身扑倒床上,按住了在被子瑟瑟发抖的姑娘。
  「你别喊!别喊!小姑奶奶,俺不是贼!不是贼!」黑娃哑着嗓子急急地说,要是给她嚷出声来,自己就算身有百口,口有百舌,恐怕也说不清的了。
  姑娘只顾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睛拼命地挣扎,身子在被子下面扭得像条蛇似的,还伸出双手来扳黑娃的手掌。
  黑娃哪里敢松手?身板儿死死地压住姑娘柔软的身子一刻也不松懈,姑娘的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唔唔唔」的叫个不住,他真担心弄出人命来。
  「求求你!求你别叫好吗?俺不是贼,这就出去!」黑娃急得满头大汗,在姑娘的耳朵边不停低声央求着。姑娘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了,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别叫,好吗?」黑娃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姑娘见他没有恶意,费力地点了点头,黑娃才把手松开了。
  「俺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黑娃见她没有大喊大叫,感激涕零地说。
  姑娘不解地望着他,「俺认得你,你咋跑到俺的房间里来了?」她柔声柔气地问道,胸口还在不住低起伏着,不过明显没有那么慌张了。
  「嘘……小声些,小声些,」黑娃连忙做了个噤声,尽管姑娘的声音很柔弱,但是还是足以让隔壁的二叔和秋生听见——要是他们不巧是醒着的话,「俺慢慢给你道来!」黑娃贴着她的耳朵说。
  于是黑娃就从看到姑娘的时候说起,自己怎生被她的模样给迷住,睡觉的时候怎生地辗转难眠,怎生偷看隔壁的妓女……一五一十地都抖了出来,由于不能太大声,所以说得极慢,花了好久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天关也渐渐明朗起来,能清清楚楚看见姑娘那秀美的轮廓和表情变化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俺还以为你是贼,跑到俺房里来干坏事来了哩!」姑娘的身子完全松弛了下来,在黎明的光线里幽幽地笑了一下,「可是,俺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么?」她问道。
  「有!你就天上的神仙下凡尘哩!」黑娃说着就要从姑娘的身上下来,现在终于可以安全脱身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叫啥名字呢?」姑娘似乎显得有点慌张,掀起被子的一角说,「这大晚上的,你也吃够了苦头,进来躺躺可好?」她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朴实的男人不是坏人,还因为自己吃了一夜的冷灰,不免对他生出些好感来。
  姑娘柔媚的声线仿佛暗含有魔力一般,让黑娃不由自主地翻身躺倒了她身边,被子里暖融融、香喷喷的,比隔壁那满是汗液味儿的硬木板床舒服多了,「俺叫黑娃,从葫芦村来的,请问小姐芳名?」他朝姑娘身边挪了挪,贴住了姑娘的身子。
  姑娘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说:「小姐可不敢当,奴婢草姓连,小字唤做采儿,本是灞上富家之女,如今……」说到这里,姑娘的神色黯淡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家道丧乱,沦落到了这眉县县城里卖笑为生,已快半载有余,眼下天下大旱,都没多少客人上门了。」「唉!真是美玉落在了淤泥中呀!」黑娃也不仅同情起她来,「可惜俺也是穷光蛋一个,身上不名一文,要不俺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也遂了俺的心愿,就算得上两全其美了!」「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难得客官如此垂青,要是……」采儿咬着嘴皮看了黑娃一眼,「要是你不嫌弃采儿污秽之身的话,给你看看也无妨!」话一说完脸上就飞上了两朵红云。
  黑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扭头懵懵地望着姑娘,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若是能睹得宝物,那定是俺前世修来的福分呢!」他心里暗自窃喜。
  采儿伸下手去,在被子里鼓捣了半响,蹬掉被子高高地扬起两条莲藕般的玉腿来,「看吧!也没啥好稀奇的,是女人的都长这个样!」她用手掰着腿弯朝两边分开,翘着肥肥白白屁股说。
  黑娃一骨碌反爬起来,爬到姑娘的阴户前面,跪在这神圣的殿堂门口,全神贯注地向大腿根部中间窥视:这可是姑娘的花房啊!就这样赤裸裸地放到了黑娃的面前,从昨晚见到采儿开始,他就不止一次琢磨过采儿下面的样子,竟然与想象中的样子全然不同:微微坟起的肉丘上上,长着一小片短短绒绒的的阴毛,在窗户透进来晨光里泛着蜜黄色的光泽,肥厚的阴唇中间绽开了一道浅浅的两指来宽的肉缝,内里都是湿漉漉、粉亮亮的肉褶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那些娇羞的肉褶儿仿佛有知觉一般,在陌生的目光的注视下,紧张不安地的微微颤动着,中间那个幽深的洞孔在颤动中若隐若现地浮现——这完全和秀兰的阴户不是一个样子的,比秀兰的还要嫩还要有人得多,直看得黑娃的小心肝儿「噗噗通通」地狂跳着,喉咙眼里面像吞下了一粒火炭,火燎燎地干燥起来。
  「俺……俺……咳!」黑娃发现自己连话都无法说的利索了,清了清嗓子颤声问道:「俺可以摸一下你的小宝贝吗?就一下!」采儿微微弱弱地「唔」了一下便没了声气。
  黑娃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一寸寸地朝着那活泼泼的肉缝伸过去,似乎那是一张小兽的嘴巴会突然张大来衔着他的指头一般。当指尖终于触着了软软的肉褶儿的一刹那,采儿「嘤咛」一声娇呼,浑身一震,带动着那面团般的屁股颤抖了一下,肥厚的阴唇紧张地合拢来咬住了他的指尖。
  「采儿妹妹!」黑娃叫了一声,手指一抖没头没脑都没入了姑娘的身体里。
  「啊哟!」采儿低吟一声,惶急地放开两腿搭在了黑娃的肩头上,「说好只摸一下的,你却放到里头去了!」她懊恼地夹紧了白嫩的双腿,黑娃的手掌被夹在股间进退不得,肉穴里暖洋洋、热乎乎的舒服得紧,穴口不紧不松地箍着指骨不住地吮咂,仿佛这指骨是枚多汁的桑椹。
  「俺这指头没长眼目,哪里分得清孰内孰外?一不留神自个儿就进去了,怪得着俺么?」黑娃涎着脸笑嘻嘻地说道——他原本就是个无赖,和妇女姑娘们嬉闹惯了的。
  「要是你身上有银子,莫说是指头,就是把那话儿放进来,俺也随了你。」采儿刻薄地说,无论如何也松开腿了。
  黑娃怔了一怔,原来俗话说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真是至理名言——刚还好好的,一忽儿就扯到银子上面来了!「俺的好妹妹,俺身上虽然半文钱也无,可是俺可不是小人,也懂得这买卖的规矩,要是今儿可了俺的意,早晚俺也得补偿你的哩!」他这一招叫「缓兵之计」,先蒙过这一刻再说。
  「话儿倒是说得挺动听的呀!要是俺应了你,你得了好处,转个背人影也不见一个,俺要到哪里找你讨去?」采儿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这种话她听得多了,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
  「你可知有句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俺黑娃就住那无人不晓的葫芦村里,要是背了信,你就到那里一打探,会愁找不着俺的人?」黑娃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眼珠儿一转老早准备了说辞,「再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俺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话说这采儿原本也是处子之身,为生计所迫才流落到这田地的,半载下来,竟也知道其中趣味万千,一日没有客人上门,那阴户里便不习惯,簌簌地痒个不行。听黑娃说得如此恳切,又见他身板儿强硬,便有意和他弄上一回,故意沉吟了半响方说道:「俺见你也是个信得过的汉子,姑且让你弄了,往后你有了钱,俺也不问你去讨,自己送来便是。」说着大腿便松弛下来朝两边缓缓地分开了去。
  黑娃见采儿应许了,心内一阵狂喜,猴着胆儿地将整跟指头往深处入去,引得采儿一声颤声娇呼,穴里那骚动的肉褶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往黑娃的手指上贴合上来,不由自主地胡乱撇捺了几下,膣道的壁上便渗出许多说来,浸润得肉穴里一片汪洋。
  「啊啊……哦……哦……」采儿开始颤抖着浅吟低唱,黑娃的手指合着这吟唱的节奏,在肉穴里欢快地进进出出,发出了一连串「嘁嘁喳喳」的淫靡的声响,「俺难受的紧,内里痒啊!爷……」她面色绯红,娇弱不堪地支起上半身来,乜斜着媚眼怔怔地望着痴迷的黑娃。
  听着姑娘娇滴滴的声音,黑娃周身的热血沸腾着,他知道时机已到,自己的肉棒在裤裆里早就硬梆梆地等待着了,「俺这就给你止痒!给你止痒!」他嘟囔着直起上身来,手忙脚乱地解下腰带,把那硕大坚挺的肉棒解放出来。
  「我的亲娘呀!好大的茎秆哩!」采儿一看见男人胯间的东西,就像见了情人似的,眼神儿涣散开来变得迷迷蒙蒙的,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这石杵一般的物事,一边细细地审视着鸡蛋那般圆润的红亮亮的龟头,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俺阅人无数,见过比这大的,却未曾见着如此品相的肉棒哩!」黑娃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妻子秀兰的肉穴比她的要宽松的多,即便如此,每次和他同房的时候都被他干得喊爹叫娘的,宛如新婚燕尔一般,说到这物件能有如此气象,还有秀兰那阴户的功劳哩!要不是得了她那肥肥白白的阴户的滋养,怎能养得这么大的龟?
  「俺保证你尝过俺这根香肠以后,就再也放不下了,自己都要找到葫芦村来求俺干。」黑娃骄傲地说,吹牛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放进来!放进奴家的骚穴里来,给俺止止痒!」采儿听他这么一吹,淫心大炽,肉穴里一阵狂痒,松开手往后便倒,两腿往两边一拉,臀部朝上挺了挺,好让那穴口斜斜地朝着上方,巴不得黑娃马上就干进去。
  黑娃低头一看,采儿那粉亮鲜嫩的肉缝儿大大地裂开,鼓满的肉丘上杂乱无章地地黏附着稀稀拉拉的濡湿了的阴毛,里面的肉褶儿簌簌地颤动着,就像一朵盛开了的娇艳的花朵,不知所措地等待着肉棒的莅临。看着她那狂浪不堪的样儿,再想想秀兰扭扭捏捏的模样,热血轰地一声冲上脑袋里来嗡嗡地响着,浑身莫名地燥热起来,喉咙眼里干干地就要就喷出火来了,一手握着那粗大的肉棒,一手撑在床面上,「噗叽」一声捅了进去。
  「呜呀!」采儿咬着牙哀嚎了一声,那硕大的肉茎已经尽根没入了肉穴里面,把内里的空隙塞了个满满当当的,好不胀杀人也!「俺的爷!你要了……要了奴家的命了,还磨磨叽叽地作甚呢?!」她蹙紧眉头娇声娇气地说。
  这便是主动邀战了,黑娃低吼一声,狠了心肠沉沉地排挞起来,「咕唧」「咕唧」的水渍声随之响起。即便这样,他还是有所保留,毕竟这么大的物件在这么娇小的肉穴里,搞不好会伤了姑娘的身子的。
  「嗯嗯……就是这般……这般痒酥酥的……舒服……」采儿浪声浪气地哼叫着,滚圆的白屁股儿努力地朝上迎凑着,莹白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达达,达达,你能再快一些么?快一些!」这采儿可是惯站的老手,偌大的肉棒仍不能够使她感到十分的满足。
  道宇黑娃只觉肉棒被那肉唇儿紧紧地咬合着,一松一紧地吮咂不已,五脏六肺都翻腾开了,「哼哼呀呀」直叫唤,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又处在兴头上,便不客气起来,猛地一提臀大抽大送起来,直撞得阴户里「啪嗒」「啪嗒」地脆响不已。
  这采儿整整熬了一宿,岂有不快活之理?遂将肉臀激烈地朝上耸动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呻唤起来,肉穴儿箍着肉棒,拼命儿地索要不休。
  「你这穴儿……穴儿真个又嫩又紧,比俺那娘子的……妙……妙百千倍还不止。」黑娃杆杆到底,次次采着了花心,嘴里还不忘夸赞女人的好。
  「俺的心肝儿!你这肉棒也这般奇大……穴里处处塞满,真个快活死也!」这么多的男人和她有过酣战,采儿悟着了一个道理:要想男人毫无保留地干起来,就得使劲儿地夸!「俺还没见……没见过干了这么久还泄不出来的男人,料想这次过后,俺夜夜都要梦着你,要不是你有了娘子,俺便若与你做个夫妻,便是你穷得没饭吃,没衣穿,俺也得着个快活哩!」其实她不知道,黑娃可是饿了一天一夜的人了,肉棒在坚硬上打了折扣,根本就无精可射,所以才能久战不射。黑娃果然着了道儿,又是「乒乒乓乓」地一阵狂抽,忘了肚里的饥饿,他又是个会事的人,什么三快一慢、九浅一深交替施展,直抽扯的采儿「嗯嗯呀呀」地浪声不断。
  「快活……快活死俺了!别停歇……俺就这般死去……也值得的了!」采儿畅美无比,口中娇喘连连。
  「嗷嗷……你这没有羞耻的荡妇,俺要弄死你……弄死你!」黑娃深吸一口气,耸动臀部狂干起来。
  「哇喔!喔……喔……喔……」采儿放声娇呼起来,肉穴里火蹦蹦地膨胀着,各种滋味一起像她的全身席卷而来,她只得死死地搂住男人汗涔涔的头颈,扭动着腰肢缓解那让她应接不暇的快感。
  一连抽了七八百下,天都大亮起来了,黑娃还兀自不泄,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身子就像漂浮在云雾里一般,渐感体力难支了,心里不由暗暗赞叹起这少妓女好手段来——要是身下干着的是秀兰,恐怕早就连声讨饶不已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娃才觉着姑娘的肉穴里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连忙抖擞精神,用尽最后的气力猛烈地抽插起来,屋子里的空气骤然间变得闷热不堪,「嘿!采儿,你终于要……要泄了!」他得意地宣告道。
  「不好!不好!俺不行……不行了!」采儿连声叫唤起来,片刻之后,她张口惨叫了一声,紧紧地搂着在男人的脖颈一动也不动了,屁股却还在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一抖一抖地抽搐着,霎时间暖汪汪的淫水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顷刻之间弥漫了黑娃的肉棒,「啊……喔……死了……死了……」采儿张开紧闭的嘴唇无助地呻吟着,她终于攀上了快活的巅峰,松开缠住男人的双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软得同根面条儿似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踏破铁鞋无觅处借花献佛再行淫

  却说两人完事之后,采儿将瘫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一边擦湿糟糟的阴户一边说道:「你刚才咋就那么能干哩,俺都泄得一塌糊涂的了,你看!」黑娃整个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虚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姑娘的两腿之间,那口子正一张一合地朝外吐着浓白色的淫液,模样儿煞是可爱。此刻,他好希望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时半会儿,可是隔壁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一定是二叔和秋生都起来了,他来不及多想,慌忙打起精神翻下床来,穿好衣物就往外走。
  「你还欠着俺的钱哩!」采儿歪着头懒懒地说,趴在床上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罢,俺还会再来看你的,一定!」黑娃回头压低声音说道,一边取下门栓就要跨步走出去。
  「俺会等着你的,下次你来,俺帮你吹吹。」采儿朝男人挤了挤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
  「啥叫吹吹?」黑娃一只脚已经踏到了门外。
  「去罢!去罢!下次来你就知道了,有人在叫你了。」采儿朝他挥了挥了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黑娃果然听到二叔在叫他的名字,慌忙带上门出来回到了房间里,秋生和二叔已经穿戴好了,就等着他回来了。
  「这大清早的,你死到哪里去厮混了呢?」二叔劈头盖脑地问道,「怎么叫唤也不见应一声!」黑娃慌忙定了定神,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苦着脸说:「俺昨晚真倒霉,一直拉肚子,茅厕都成了俺的房间了。」「俺说怪不得呢,醒来几次都不见你在床上!」二叔便不再怀疑,把空空如也的褡裢撂到肩上,「走啦!俺们得尽快找到你舅舅,要不然都得沿街乞讨,或者活活饿死!」这可不是吓唬黑娃和秋生,昨晚住店把仅有的一袋陈老玉米都典当给掌柜了。出了客栈,秋生像还没睡醒似的连连打着呵欠,黑娃整个人就如一具木偶一般跟在后面,东边一脚西边一脚地踩不踏实。
  街上行人稀少,不过大多数的烧饼店都开张了,忙着生火和面,问了几家一无所得,「黑娃,昨晚你真的拉肚子了?」秋生趁着黑娃二叔又上前去打听的空档,回头悄声问道。
  突兀里来这么一问,黑娃怔了一怔,「废话!当然是蹲茅厕啦,屁眼都拉红了哩!」他把胸一挺煞有介事地说道。
  「不对!不对!俺半夜里醒了好几次,你一直都没在床上,」秋生似笑非笑地摇着头说道,「早上醒来,俺咋就听到隔壁的声气似你的一般,你不会……不会是黑夜里看不真切,走错了门了罢?」「这……这……哪能是我呢?」黑娃听他话里有话,一时慌了神,板着脸说到:「俺嫌上茅厕麻烦,索性就呆在里面懒怠出来,任凭它拉个够,你自然是见不到我的了。你也真是的,半夜不睡觉老醒来干嘛?」秋生反被他将了一军,红着脸说道:「先是左边的妓女接客,害得俺大半夜地醒来,折腾了好久才睡着,正睡的香呢,右边又闹了起来,连二叔也吵醒了哩!」「哈哈……」黑娃看着他那窘样笑道,「没曾想俺还因祸得福里!不用听那些浪声浪气的声气儿,倒也省得心烦。」从客栈出来大半条街都打听遍了,三人都还没打听出个眉目来,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忙得快的烧饼店里开始断断续续地飘出来米面烙焦了的香味。黑娃早已经饿的是神志不清了,循着香味朝着最近的一角烧饼店深一脚浅一脚地踅过去,抓起热乎乎的烧饼往嘴里就塞,一连咬了几大口,狼吞虎咽地嚼起来。
  老板正背对着铺子和面,听到身后有声响,一扭头看见黑娃吃的正欢呢,「喂喂喂!不给钱就吃东西,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啦!」眉眼上沾满了白白的米面的老板慌忙扔下手中的面团,从侧边绕出来一把揪住黑娃。
  黑娃二叔慌忙从后面赶上来,点头哈腰地说好话:「老板!你且息怒,这孩子确确实实是饿坏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哩!」「俺才不管几天几夜,想吃东西就先给钱,这是上天下地都要讲的道理!」见黑娃还兀自吃个不停,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就来夺黑娃手上的烧饼,抢到手里只剩下小半个了。
  「俺……俺……」黑娃努着眼睛吞下最后一片,噎得他直打嗝,「俺可以帮你做工,呃!不要工钱都可以,呃!只要给烧饼吃就好,呃!」他说一句话一连打了好几个嗝儿,脸涨得红堂堂的。
  「黑娃!」老板大叫了一声,眼睛儿睁得圆圆地盯着黑娃的脸,伸手抹了一下沾在脸上的米面,「你咋到城里来了?不认得舅舅了?」「舅舅!」黑娃终于认出了舅舅的面目,失声叫道,甥舅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问长问短的。
  旁边的秋生和黑娃二叔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呀!要是吃着的是别人烧饼,还不知道怎地能脱得了身呢!
  一番寒暄之后,黑娃二叔把山贼要到葫芦村来抢玉米、三人又是怎样奉了白老爷子的命来县城请刀客的前后经过细说了一遍。
  「唉!这些狗娘养的山贼,还让不让人活了!」黑娃舅气咻咻地骂道,「这关中刀客,一般人是请不起的,黑娃的舅妈的表弟是干这行当的,俺看着不大靠谱哩!」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事到如今还有啥办法呢?啥办法都想过了呀!也只好试一试了。」黑娃二叔苦着脸无奈地说道,「黑娃的舅妈在哪里?」「看俺这记性!都糊涂了。」黑娃舅一拍脑袋,忙在隔壁叫了一个熟人照看着铺子,「你们走了那么多的路,相必还没吃饭里!正好,她舅妈在家里做午饭,现在兴许是做好的了,快快这边请。」他客客气气在前面引路。
  原来舅舅家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巷子里,远远地望着客栈门口的招牌时,黑娃又想起了采儿俊俏的脸儿和白皙的肌肤,仿佛那销魂的呻吟声还回荡在耳边,临走时说的「俺给你吹吹」究竟是什么意思?黑娃不由自主地想着,一路拐进了巷子。
  几年不见,舅妈依旧热情如初,拉着黑娃的手问长问短的,还问秀兰现在怎么样、有了孩子也无。
  「没想到你舅妈还这么年轻漂亮!」没人看见的时候,秋生悄悄地黑娃说道,「你舅舅可是艳福不浅……」黑娃吐着舌头白了他一眼,他才不说了。
  原来黑娃呃舅妈是舅舅续的弦,年纪上下要相差个十来岁,中等个子,皮肤白皙,圆圆的、丰润的杏子脸儿,大儿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柳叶眉,一头黑发梳得溜溜的盘成个公主髻,脸儿上涂着胭脂摸了粉,戴着精致的金色钗环,看上去倒也贵气,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黑黑的眼圈,暴露了为了生计忙活给她带来的疲倦。一听到黑娃来了,连忙到屋里换了一条半新不旧、洗得干干净净的碎花轻薄裙子出来,笑容可掬端茶递水。
  三人都饿坏了,吃了一碗米饭又天上一碗,这是他们来到眉县县城吃到的第一次饭。还好舅舅家的蒸笼足够大,不用愁被吃到了底。黑娃吃饱喝足之后,到房间里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舅舅要照看烧饼铺子的生意,早早回到街上去了,留下秋生、黑娃二叔和黑娃舅妈商量起请刀客的事。黑娃舅妈本也是葫芦村走出来的人,一听家乡有难,心里也着急得不行,满口应承下来,托了可靠人去请他做刀客的表弟,嘱咐他火速前来。
  「俺这表弟常年出没在附近的山林里,拉帮结派的,看这时辰,天擦黑能感到已经算是不错了。」她看了看院子里的日影说道。
  「没得这么急!要是今晚赶到,那敢情好,明儿俺们就可以起身。」黑娃二叔说道,心里在嘀咕着:还以为这刀客是干啥的,原来也只是山贼!
  「虽然尽干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但你们尽可放心,所谓' 盗亦有道' ,这拿了钱,哪能不办事?说不过去的。」她似乎看出了黑娃二叔内心的担忧,便说了这番话来宽慰秋生和黑娃二叔,二人这才放了心,离刀客到来还有整整半日的光景,他们便留下在屋子里睡觉的黑娃到街上去闲逛以消灭时光。
  黑娃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秋生和二叔都还没有回来。舅妈见他起来了,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俺早些没敢和你二叔说过一件事,要是说了这事儿也怕成不了。」「啥事儿能有这么严重么?」黑娃吃了一惊,担心请刀客的事情就此泡汤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俺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哩!」舅妈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俺这表弟啥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女人,葫芦村有这样的女人就好办了!」原来不单是个山贼!还是个淫贼!黑娃在心里骂道,「这下可咋办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葫芦村的女人,都是本分老实的,干不来那不要脸的事情!」他觉得这事还真是棘手。
  「我也真为这是烦心来着,管他吃饭管他钱,哪来的女人供他玩乐?」舅妈也为这事懊恼不已,「城里倒是有,只是俺识不得他们,女人家又不好出面,要不你走一遭,等俺表弟来了跟他合计合计,这份钱让他自己出咋样?反正他有的是银子!」黑娃一下子就想到了采儿,想起她说过这段日子都没多少客人上门,何况自己还欠着她的钱呢,何不就此机会借花献佛,牵线把这生意做成了,对葫芦村、对采儿、对那所谓的刀客都是好事一桩?
  「这事儿就包在俺身上!天色已经不早,估计你那表弟也快到,俺这就速速到街坊你走上一遭,务要寻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说罢一溜烟出了巷子,直往昨晚住过的那家客栈奔去,鬼鬼祟祟地在门口看了看,掌柜的刚好不在柜台里,便一头扎了进去。
  黑娃见门是虚掩着的,叫声「采儿,俺来也!」没头没头地抬脚走了进去。
  采儿正在窗台前描眉毛,看她还穿着昨晚的衣物,大概也是刚刚睡醒,忽地被他吓了一大跳,「你这么快就给俺送钱来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黑娃,回过头去继续细致地描画她的眉毛。
  黑娃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嘿嘿」地笑了两声,「要钱没有,要肉棒有一条!」他无赖地说道。
  「那你来干嘛呢?」采儿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其实俺也相当于给你带钱来了,有个主儿要找个女人陪他十天半月的,托我来问问你意下如何呢?」黑娃怕她不信,又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真的!」「有这么好的事?!」采儿放下手中的画笔,笑眯眯地朝他走过来挨着他身边坐下。
  黑娃便将此次来眉县县城的目说了一遍,又把舅妈那做刀客的表弟是如何的离不开女人极力地渲染了一番。
  「这么说来,你真是俺的财神哩!俺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采儿似笑非笑地说道,故意把「感谢」两字加了重音。
  「你早上说的给俺' 吹吹' 是啥来头,俺就要那个罢!」黑娃手中有了筹码,堂而皇之地要求道。
  「你都有娘子的人了,还不知晓这事儿?」采儿奇怪地问,黑娃摇了摇头,「就是用口含着你那肉棒,像乐人吹笛那样舔你那话儿,让你欲仙欲死的手段哩!」她脸儿红了一红说道。
  「还有这等事,唉,光想一想就快活死俺了!」黑娃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把肉棒露出来,就势往后一倒。
  「你倒美,俺还没说完哩!」采儿拍了一下那软绵绵的肉棒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俺给你舔,你得亲亲俺的嘴巴、舔俺的阴户作为回报,可做得到?」「这有何难?」黑娃抓住她的手往身上一带,那软绵绵、喷香香的身子儿便倒在了结实的胸膛上。
  采儿眯起眼帘儿,把樱桃小嘴撅起来索吻。黑娃吃饱了饭,浑身有的是气力,一抬手将姑娘掀翻在身边,翻身压了上去。采儿「哎哟」一声叫唤,柔软的手臂缠上了黑娃的脖颈,四片火热的嘴唇便紧紧地贴到了一起。香软糯滑的舌头从采儿的嘴里递了过来,热情地和黑娃的舌条纠缠在了一块,热情地在内里一阵翻搅,直搅得唾液满口、「啧啧」有声。
  黑娃那蒲扇大的手掌早覆在了挺翘的奶子上,一阵胡乱的揉捏,姑娘便「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住。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衫,黑娃还是感受得到奶子的变化:奶子就像新揉好的面团,在黑娃的手心下发了酵,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弹性,就是小小的奶头也变的硬硬的了。
  「躺好了,」黑娃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俺要舔你宝贝,让你也快活快活!」他经常强行给秀兰舔阴户,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嗯嗯……」采儿松开双手轻轻地说道,臂躺倒在床上做出一副任其摆弄的模样儿来,肉穴里面早如千万只蚂蚁在速速爬动,「簌簌」地痒得难堪。
  黑娃那湿润的舌头就像一条灵巧的蛇,划过姑娘几乎嫩滑的脖颈、肩窝、锁骨、奶子……一路滑向她的小腹下面。
  「亲哥哥……奴家痒得快活哩!啊喔,真痒……」采儿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躲闪着,口里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她能真真切切感觉得到肉棒戳在大腿内侧的肉上,那么硬,那么有力!
  「采儿啊!你的身子儿……老香老香了!」黑娃使劲地呼吸着,这是少女特有的芳香,这是花开的味道。
  彩儿轻声叹息着,愉快地哼叫着,甜蜜地闭上了眼帘享受着男人的嘴唇,脸庞儿潮红成了一朵胭脂色的云霞,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扑簌簌」地扇动不已。
  黑娃掀开薄薄的布衫,用舌尖顽皮地在肚脐眼上着旋儿,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上下下地起伏不已。
  肉穴里的瘙痒迅速地攀升,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采儿意乱情迷地呻吟着,把手按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奋力地往胯间推去。
  黑娃心里明白得很:姑娘胯间的那话儿已经做好了准备,正等着他那被欲火烧的焦裂的嘴唇来安慰呢!他迅速地滑到采儿的大腿中央,把鼻子凑在蜜黄色的耻毛上贪婪地嗅来嗅去,氤氲的香气从毛丛中散发而出,和肉缝里潮潮热热的腥香混杂在一处,形成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到他的鼻孔里。
  「达达,快些儿……快些儿贴上来哩!」采儿柔声叫道,她的呼吸早已凌乱不堪,大大地分开两腿焦急地等着男人给她快活。
  这黑娃是惯于撩拨女人的能手,看着湿润饱满的肉瓣儿,一点也不会所动,却把舌头沿着大腿内侧不住地扫刷,直扫的采儿难耐地蜷起了膝盖。
  「你这小穴儿着实漂亮得紧!,」黑娃看着那花瓣儿一般娇艳饱满的的阴唇喃喃地赞叹道,鼻孔里「呼呼」地喘得跟热天的大水牛似的,「俺想……吃了它!」说罢才缓缓地把嘴巴贴到了阴户上,盖了个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儿风。
  「噢……噢……舔起来罢……舔……俺的亲亲!」采儿央求道,双手揪住男人的头发紧紧地按向阴户,不住地挺动着臀部挨磨着男人那火热的嘴巴。
  「俺这就给你消消痒儿!」黑娃嘟哝着,伸出舌尖陷到滑漉漉的、热烘烘的肉缝里,顺着穴口上上下下刷动起来。
  「啊唔……啊……啊嗯……俺的心肝……」采儿战栗着抑扬顿挫地呻唤起来,声音凄迷婉转,双手不住地捏弄着自己胸脯上的肉馒头,可劲儿地抓扯着奶头,屁股一耸一耸地迎合不休,「舔啊……舔得俺快活……心肝儿,舔它!舔!」外表粗犷的黑娃能有如此细腻的嘴上功夫,让她甚感意外。
  没多大功夫,姑娘的穴里便如泉涌一般,甘美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弄得他满口都是粘滑的液体,甚至又短又硬的唇髭上也沾濡得一塌糊涂,「这味儿……真美妙,妙极,妙极!」他嘟嘟囔囔地喘息着,拾起采儿蜷着的玉腿推到胸脯上,好让肉穴在两股间凸暴而出,寻着了潜伏在肉皮里的肿胀的肉牙,便用舌尖专心一意地点击碾压。
  「啊!……啊!……」采儿尖声叫道,浑身上下一阵阵地战栗不已,「莫要……莫要舔俺那肉粒儿,痒得慌!」采儿抓扯着男人的头发,要把男人的头推离那要人命的肉芽儿。
  「嘿嘿!知道俺的厉害了罢!」黑娃扬起头来,咧着湿漉漉的嘴巴得意地笑了笑,复又扎在胯间钻探不休,这次探得更深,搅的更欢,在穴里弄出了一片淫靡的「泽泽」声。
  「哇喔……喔!别停……别停下,如此俺便快活!」采儿浪声浪气地叫唤不已,一颗头在绣花枕头上来回地翻滚,钗发皆乱成了一团,肉穴里就像燃了一把火薪「忽忽」地燃烧开了。
  黑娃舌头似乎不知道甚么是疲倦,在那一小汪温暖的泥潭翻江倒海。他喜欢采儿阴户的味儿,闻起来香,舔起来妙,这香味如同能让人产生迷幻的药,一度让他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就是如此……如此……快一些……快……」采儿没头没脑地催促道,大腿上的肉紧绷绷地绷起来,股肉也跟着一阵阵地抽搐不已,「哇喔……哇喔……亲亲,快活死人也!」她自顾张口叫唤,任由情欲的激流漫过她的肉身而不自知。
  黑娃见她如此反应,便知她就快到了,便鼓动舌头如猫舔浆糊一般「噼里啪啦」地一番狂搅,用火热的嘴唇拉扯她柔软的肉瓣,舌尖频频地点击着她肿胀的阴蒂,百般撩拨,无计不施。果不其然,没多大功夫,阴户内的肉褶儿开始在「簌簌」地攒动起来。
  「噢……俺休也!休也!」采儿高喊着,肉穴里一阵「咕咕」的涌动声过了,穴口皱缩着抿住了,之后募地一下子向外翻开,热乎乎的汁液便从淋漓的肉穴中央翻鼓而出。
  黑娃慌忙抬起头来,看着姑娘的胴体像条奄奄一息的蛇一般抖动扭摆,好一会儿才停息下来,被褥上早汪了一滩白白的浓液,那穴还兀自如小儿吐涎往外挤弄。他见姑娘瘫软着动弹不起来,便随手在床头扯过毛巾帮她揩抹干净。
  「这回轮到你了!」黑娃见她闭着眼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她道。
  采儿悠悠地醒转过来,乜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躺下来呗,俺在上面好活动!」黑娃便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在采儿挪出来的地方仰面躺了下来,「来吧,宝贝儿!我都有些挨不过了!」原来经过刚才这一番舔咂,胯间的肉棒早已受了蛊惑,强硬得无以复加,甚至都胀的有些疼痛了。
  采儿一看那筋道盘结的肉棒,眼睛里的倦怠便一扫而光,翻爬起来趴在男人的胯间,低头一瞥,蛙口上早已渗出了亮晶晶的精液。
  「你个浪东西!怕是煎熬了许久,早等不及了的罢?」采儿笑嘻嘻地骂道,轻轻握住粗如儿臂的肉棒,上上下下地缓缓地套弄起来。
  「要不是为了等你给俺吹吹,俺一早儿插烂你的骚穴!」黑娃也不掩饰,在他舔采儿阴户的这段时间里,确确实实委屈了肉棒。
  「也不知咋了?俺一见你这棒子,心中就无限的欢喜!」采儿痴迷地望着掌心里的肉棒喃喃地说道,凑过嘴巴来就要含那圆润的龟头。
  「噢……你这浪蹄子……真的用你的嘴巴含住俺那棒子么?」黑娃着急地说,肉棒在姑娘的手心里不安地跳动着——早些时候他一直强着秀兰含她,秀兰死活不从,可如今到了这份上,却又有些心悸。
  采儿也不言语,两片花瓣儿一般性感柔软的嘴唇早贴着了光滑、红亮的龟头,舌尖抵在龟头下沿的肉轮上舔舐起来,一股奶酪的香味飘进鼻孔里,煞是好闻,龟头上的皮肤又软又嫩,味道咸咸腥腥的,舔起来倒是不错。
  「俺的亲娘!原来是这般快活的行当呀!」黑娃忍不住嚷起来,呼吸声霎时间变得急促不堪。
  采儿用似乎听见了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她一手僵直的肉棒扳向一边,上上下地把肉棒舔了一个遍,最后来到肉棒根部,松松塌塌的肉袋儿看着丑陋不堪,不过却楞楞地显得可爱,便用嘴唇夹住皱缩大的阴囊的温柔地拉扯。
  「哦……哦……小浪货!」黑娃粗鲁地骂道,止不住就粗声粗气地哼叫起来,「哎哟哟……折磨人妖精!你快给俺……吹吹……吹吹哩!」「急啥呢?这戏才刚刚开了个头儿,你就等不得了?」采儿弃了阴囊,抬起头来浅浅地一笑,用舌尖调皮地舔了舔蛙口上透明的黏液,甜甜地咂咂嘴巴大大地张开来,含住那颗硕大透亮的龟头,缓缓地含了下去。
  「我的天啊!噢……呀……」黑娃无助地叹了一口气,肉棒在温热的口腔里紧张地悸动着,缓缓地向喉咙滑去,艰难地抵达了采儿的喉咙深处。
  采儿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音,肉棒噎得她快有些透不过气儿来了,只能用鼻孔「呼哧哧」地喘气,就这样深深地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把头拉起来,仅用嘴唇包着龟头盘旋不已。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从龟头上传下来,穿透他身体里的奇经八脉——黑娃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快活,娘子秀兰从来没有这么开放过,甚至连含一下都觉得十分厌恶。
  盘旋的够了,又缓缓地含下去直抵喉咙深处,含一会儿又放出来用嘴唇包着龟头盘旋……如此三番五次地含弄过后,原本紧绷绷地龟头似乎在口腔里暴涨了不少,显得更加硕大了。
  黑娃闷哼着,小腹里早憋足了一股强劲的气流,蛋囊里早存积了满满的精液,时时刻刻准备着喷她个满口香,便把口腔当作阴户,咬紧牙关耸动臀部抽送起来。
  采儿见他如此,就知道他被于情逼迫的紧了,离射精恐怕也不远了,便换了个节奏,含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把重点放在龟头上,疯狂地吮咂起来。
  龟头聚集了所有的快感,仿佛都要爆开了似的,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不已,黑娃也知道自己高潮在即。说时迟,那时快,小肚子里卷起一股不小的旋风,从肉棒根部沿着柱身「突突」直蹿而上……「哇呀……休也!」黑娃哑着嗓子嘶喊了一声,奋力地一挺臀部朝姑娘的嘴巴刺了进去,顶着喉咙眼「咕咕唧唧」地一阵猛射。
  采儿口内灌满了滚烫粘稠的精液,「嚯嚯嚯」地一股脑儿全吞了下去,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巴说道:「亲亲达达,俺都被你灌饱了哩!」「噢……噢噢……」黑娃气息奄奄地残喘着,胯间已是一片狼藉不堪,「心肝尖尖儿!快活死俺了,简直跟做了神仙一般无二!」肉棒抽出来的时候,还在一抖一抖地律动着,蛙口里还有浓白的精液不断地鼓冒出来。彩儿见状,赶紧伸出舌头来截住,一滴不剩地卷进口中咽了下去,完了复又把嘴巴贴上去盖住龟头,贪婪地对着蛙口「啾啾」地吮咂,直到再也吸不出来了才不甘心地松开了可怜的肉棒。
  采儿扭身去寻先前用过的毛巾,一转身却看见那肉棒无精打采地萎退下来,便笑着打趣道:「恰才' 华山顶上一棵松' ,而今已是' 葫芦坳里一条虫' !」黑娃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似的,听她这么一揶揄,自己又是个惯会打油诗的,便张口接了一句:「反复使用无大碍,皮不破来肉不坏!」两人搂在一处笑了一回,待得黑娃恢复了气力,才吩咐采儿将随身细软收拾妥当,趁着夜色降临将他带出客栈,直往舅妈家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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