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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第五集5-6)(仙侠、后宫)作者:沙漠王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3-1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沙漠王子     第五章棠华遇袭   幽州地处边陲,和大周的凉州、交州、并州等边境州郡一样,皆是的需要王朝人力、物力支援的要地,否则难以抵挡外族年复一年的侵略。然而自从百年前大周内乱之后,中央对
作者:沙漠王子






  

  第五章棠华遇袭

  幽州地处边陲,和大周的凉州、交州、并州等边境州郡一样,皆是的需要王朝人力、物力支援的要地,否则难以抵挡外族年复一年的侵略。然而自从百年前大周内乱之后,中央对各个州郡的掌控力大为减弱,正统亦一分为二,这等形势下,周室彻底失去对王朝土地的掌控。

  先是州县官吏的任免权,随后就连刺史州牧的任免权都形同虚设,中央派去的刺史州牧到了地方之后形同路人,不是不是莫名失踪就是难以掌权,但坐啸而已。各州虽然年年皆有押送赋税,但数量基本还不如本来的十分之一,去上计的官员亦是对皇帝的话如耳边风一边不闻不问,到了近几十年,就连上计也懒得去了,只派几员小吏随便押送一点赋朝贡,勉强的意思一下。

  当然,两个朝廷纷争不断,难以统一,也是导致大周皇室威名不再的重要原因之一,洛阳的朝廷虽然身为大位正统,但是正统内乱时把各州宗族门派得罪的太多,因此虽为正统,朝令却是难以出洛阳皇宫一步,就算圣旨到了各地,也是阳奉阴违,根本不会执行。

  相比之下,邺城的小朝廷固然名分不足,自身又不得各地承认,然而冀州到底是姬家祖地,这群人又得到了不少皇朝历代王室的支持,一时虽然力弱声微,却也能勉强维持。

  然而乱局持续到了眼下,与这两个小朝廷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各州纷纷自立,中央根本无法控制,对于边疆之患,就更加难以顾及了。

  而幽州眼下的困局便是,挨着的冀、并两地一个的一个是天下大州,实力强悍,一个是边陲要地,互为唇齿,向内地扩张的可能基本为零,对外又实在难以抵挡外族年复一年的入侵,几十年间,玄菟和乐浪两郡便已被邻国高句丽蚕食,眼下战火已经烧到了辽东郡这里来了。朝廷那边又根本没有任何支援,只靠一州硬抗。

  面对如此情形,幽州盟盟主赵仲卿亦是小心应对,一面交好冀州、并州,互市以得钱,一方面组建精兵,招揽人才。对内励精图治,对外隐忍不发,积蓄实力,只等北伐。

  这事落到实处,游离在幽州盟边缘的公孙家便受了罪。其家虽然实控辽东一郡,但在失去玄菟、乐浪的屏障之后,辽东郡几乎要硬抗乌桓、高句丽、扶余、乌桓等多方势力的侵扰,而幽州盟又因为手实在伸不进辽东郡的缘故,对辽东的支援甚少,这导致公孙家实力严重不足,更是逼得公孙棠华一个的家族嫡女不得不跑遍幽州的找支援。

  ……

  大群的骑兵围住了一处丘陵上的军寨,内里的几百个守军手持长矛兵器,惴惴不安地看着仅仅有一道木栅之隔的敌军。

  外围的骑兵们足有上千,这群人头戴毡帽,身上的穿着不一,既有身穿一身皮袄的、亦有皮甲打扮的,不过铁甲却是甚少,只有为首的几员将领身穿全身的铠甲,使得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那枪的、有持短挺的、有持刀的、甚至狼牙棒和斧子的也不在少数。

  这样一只军队,光从外行上看,就绝对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他们对上的,也不是什么公孙家的精锐部队,只是一只看守粮草辎重的辅兵而已,数百人当中,还有上百的民夫。

  外头的骑兵们把军寨团团包围,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在将领的指挥下冲击栅栏寨门,而更多的是在马上搭弓射箭,袭扰着里面的守军,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声狂吼以示威慑。

  守兵们大多身上有一层铠甲,外面那只军队的软弓对他们其实造不成多大的实质伤害,然而外面又是的威吓又是强攻的架势实在吓人,不少辅兵已经面有惧色,暗暗后退。

  “不能退!”站在后面的公孙棠华看到辅兵们后退,急忙喝止道“不能退,一旦让他们进入城寨,我们今日只有死而已,诸君且勉励,今日棠华与尔等共同退敌。”

  听她说完,公孙棠华身边的一个亲卫也跟着喊道“二三子,公孙小姐与我们一同御敌,只消坚持一两个时辰,便有大股友军来援,杀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几句话,总算把军心安定下来,随着身边亲卫都到各处激励士气,指挥作战,占据总算稳定下来,然而公孙棠华地看着外面拼杀的两军,心中却疑惑丛生。

  自己这处军寨离得边境已经不算近了,这只乌桓骑兵是怎么跑到这里的?而且观这只军队,虽然穿着不一,武器亦五花八门,但战力着实不低,公孙棠华手下的兵士光是守寨,就已经十分吃力,开战虽然仅仅两刻钟,就已经损伤了数十,杀死的敌人才十几个,若是按照这个态势下去,三个时辰之内不来援军的话,这处军寨被攻破已经是必然。

  就在公孙棠华思量的同时,外围的骑兵首领也在观察着军寨里面的情形,见到里面还有一女将,并且自称公孙家的人,立刻喜上眉梢,对着左右吩咐道“全军压上,尽快攻取城寨,首要生擒寨中女将,官晋三级,赏千金。”

  骑兵们听到赏格,立即群情激奋,前赴后继的围着栅栏冲击,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盯着寨内地处的枪刃凛然不惧,奋力的撕扯着薄弱的防线。

  看到如此情景,内中的公孙棠华不由得心中惶急,她虽出生在边关将门公孙氏,但几乎从未有过领兵作战的记录,这几年就算上了战场,也全都是在后面管着后勤的之类的,遇到这种情况自然变色。

  她虽然无措,但身边的亲卫却是公孙家嫡系的白马精骑出身,领头的一个校尉官衔的,护在公孙棠华身边,一张冷面波澜不惊,张口安抚公孙棠华道“小姐放心,军寨地势陡峭,骑兵冲击不利,而且乌桓骑兵没有不识攻取要义,卑下已派手下手下亲卫去各处指挥,坚守三两个时辰等到援军到来,应当不成问题。”

  此次出门,公孙棠华身边跟随了五十名精锐的白马精骑,此刻派往各处的已经四十有余,只有五六个人还守在她身边,此刻看着周围的战场,听着手下的分析,心中也安定道“狄校尉,这里便由你指挥,我要去各处巡视,激励士气,救治伤员。”

  “诺。”狄校尉抱拳答应,接着对剩下的几名精锐义从说道“汝等留两人在小姐身边看护,其余皆去指挥民夫辅兵御敌。”

  “是。”

  随着公孙棠华,游走各处激励士气,加上白马义从的精骑混在寨中各处指挥杀敌,寨内的形势一时间居然稳定下来。

  眼看战事陷入拉锯,乌桓将领心中也急了,他本来的军令是深入公孙家的腹地劫掠粮队、扰乱后方,打探消息,以打断公孙家的部署,没想到找到一处的物资充足的军寨不说,更是砰到公孙家人这么条大鱼,此刻见到战事焦灼起来,心中立下决断。

  他这没那么长的时间拖延,一旦公孙家的援兵到了,到时自己想跑都难。

  “命令各处放火箭袭扰,粮草辎重皆可不要,定要生擒寨中的女将。”

  命令一下,手下骑兵们立即开始准备,他们把箭矢缠上一圈布条,接着拿出一只随身的小罐,从里面沾一层白色的油脂,几名身着皮甲的骑兵念动咒语,点燃几堆篝火,燃起箭矢,搭弓便往寨内的各处漫射。

  “遭了。”狄校尉心中提枪挡下几只火箭,心中暗道不好,这军寨本就是木质,寨中的各处粮草军帐更是怕火,敌军火箭一起,火势恐怕难以阻挡。

  眼见大股火箭袭来,狄校尉一脚跺地,凭空升起一丈高,手持一杆长枪,左右格挡着射进来的火箭,同时口中一声暴喝“令,白马义从挡住火箭。”

  分散在各处的精锐义从门纷纷跃起,各个手持长枪利刃,阻隔着寨外射来的火箭,同时命令手下弓兵先射放火的敌军。

  看着远处骑马的将领,狄校尉手举长枪,瞄准铁盔,手中长枪如迅雷般掷出。

  铁枪去如流星,破空之声“嗡”的一响,飞速的朝着那将飞去,几个眨眼间便已经到了那骑将的眼前。

  而那乌桓将领本在专心指挥,发现飞枪之时,已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在眼前越变越大。

  ‘得手了。’狄校尉心中一喜,只要杀了敌将,危机便能立刻解除。

  然而事不遂人愿,铁枪并未如狄校尉所预料的那般穿颅而过,一举绞杀敌将。碰到铁盔上只有“叮”的一声,接着铁盔彩光一闪,炸裂开来,投掷的余力把将领带的往后一仰,跌落马下,却是并未身死,在地上只打了一个滚,便一跃而起,开口说道“大巫师炼出的东西真是好用,儿郎们,支祁百户火箭散射,余者随我冲击城寨。”

  一枪并未杀死敌将,狄校尉心中微微失落,公孙家与关外各族交战已有数百年,大周的精要也被他们学去不少,至少的炼器的本事在狄校尉祖父那辈的乌桓骑士里是没有的。

  不过相比这一手炼器的本事,各国明里暗里偷学过去的东西更多,就如三韩那里的,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朝贡了几年大周之后,居然开始伪造服饰书本,自诩正统,区区弹丸小国,只因有高句丽相隔,公孙家又无水军,便敢自诩正统,堂而皇之的自立为王了。

  此时战事紧急,狄校尉也无暇再想这些,他在空中眼见各处皆有火箭射入营寨,许多粮草军帐已经燃起烈火,原本在各处指挥的义从门也已纷纷接战迎敌,怎奈敌军实在太多,原本的木寨就不甚坚固,此刻狂攻几下很快便出现了几处漏洞,尽管义从门已经拼命在杀敌,还是有几处被乌桓士兵攻了进来。

  此时此刻,狄校尉心知此处已经无法再守,便果断下令道“各军士向中军集结,上马准备突围。”

  自然的,狄校尉一声喝令,对面的无盔乌桓将领亦听在耳,便果断带领身边精骑对准寨门冲去,同时在马上下令道“堵住寨门,不可跑了那女人。”

  军寨四周的义从一走,普通的辅兵和民夫们根本无法抵挡乌桓士兵的攻击,片刻间营寨各处纷纷告破,千余士兵已从四面八方的围过来,寨中的辅兵民夫们顿时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敌人军心已溃,乌桓将领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直到攻破寨门,还未等他下令,便见眼前五十名白马精骑已经上马列阵,把公孙棠华围在了中间。

  白马义从乃是公孙家世代相传的精锐部队,在外族中威名赫赫,即使只有五十骑,也让眼前这位乔装扮为杂兵,实则是乌桓精锐的将军不敢小觑。

  眼前军寨已经化作了火海,麾下的士兵们早已死伤大半,公孙棠华心生不忍,却也只能忍痛突围,若是再顾念什么妇人之仁,今日连带自己和五十名白马义从都要留在此处。

  辅兵和民夫死了还可以再征召,但若是这白马义从丢在这里,没有十年的功夫都难以补回,更不要说为此搭上的无数精力丹药。

  于是公孙棠华不再犹豫,从宝囊里取出兵器,向前一指,说道“突围。”

  五十名精兵义从皆身着全身覆甲,闻言齐声喊“诺”,放下手中铁枪,从马侧身取出长槊,持槊在手,催马进去。

  “白马义从,突击。”

  当前一将,正是狄校尉,只见他身骑白马,皆负精甲,头戴钢盔,手持马槊,一往无前地对着乌桓将领冲去。

  “杀!!!”

  五十名白马义从和数百的乌桓骑兵瞬间撞在一起。

  ……

  冉绝房中。

  “郎君。”夙瑶娇嗔一声,凤目回眸,无奈地说道“郎君闲着无事么?”

  她这么说自然不是恼了冉绝,而是被这个缠人的郎君扰的实在有些难耐,这两日冉绝每日上午炼丹,一旦过了午时,便在房中缠着夙瑶,不是要交欢侍奉,就是抱着她的身子把玩。

  要单只是这样,夙瑶也谈不上难耐,然而她这身子自打被冉绝开苞之后,只消这位郎君一碰,便满脑子都是两人在一起时的荒淫事,什么都做不成了。

  眼下亦是一样,冉绝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夙瑶,两手穿过一层外衣,捉着两只饱满的乳儿把玩,加上下身的肉棒一戳一戳的顶着仅仅隔着一层裙子的小穴,让夙瑶根本难以静下心来看桌上的账本。

  “无事啊。”冉绝嘿嘿一笑,抱着夙瑶的饱满美乳不放,说道“瑶儿,你把裙子脱了,让我宠一回。”

  “郎君……”夙瑶无法,只好低声哀求道“郎君,求您饶过瑶儿这一会吧,等到晚上,到了晚上郎君想玩什么妾都陪你,好不好?。”

  冉绝自有秘法在身,加上本就天赋异禀,光靠夙瑶一个甚至加上后院的一对母女也满足不了他一个,前日放开之下,夙瑶前后两处承欢都难以让冉绝尽兴,这几天更是连日侍奉,体内的阴元已经有些难以为继。

  这也是当初宵婉警告宓妃不可独霸冉绝的原因,以他的充沛元阳加上洞玄秘法的相辅,床底之间几乎无往不利,若是专宠一人,就是宵婉那等到了真仙修为的,也挨不住三年两载。

  “不成。”冉绝摇头不答应,说道“白天是白天的,晚上是晚上,岂可混为一谈,快脱了裙子来服侍郎君。”

  “……是。”夙瑶身为奴婢,自然无法违抗,便也只能答应。

  正起身解裙带的功夫,就听外面小红的声音传来“公子,公子,外间有个姓程的男的来拜访您了。”

  “……”眼瞅着就差最后一步,偏偏这个时候来人打扰,冉绝只觉得一阵气闷,而她身上的夙瑶却抿嘴一笑,说道“先生前来,定有要事,郎君还是去见见吧。”

  瞅她偷笑的模样,冉绝心中更加火大,从椅子上脱身下来,又把夙瑶按在桌案上,褪下裙子,对着她粉光光、雪嫩嫩的翘臀狠狠的掴了两把,直把桌上的美人打得连胜娇哼求饶,这才闷闷的离去。

  夙瑶伏在坐上,扭过脖子,看着冉绝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

  到了客堂,程履已经坐在那里等待了,见到冉绝进来,立即起身行礼道“冉公子。”

  “程先生。”冉绝被他搅了好事,心中自然不快,一脸肃色地回了礼,方做下便直直地问道“程先生今日来拜访是有何事?可是舍弟的学业之事?”

  “并非。”程履摇头否定。

  一听连冉闵的事情都不是,冉绝心中更恼,便开口问道“那不知是何要事才让程先生上门拜访?”

  “这……”冉绝这幅脾气都挂在脸上的样子,程履如何看不出来,当下脑中思量着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冉家少爷,然而想来想去,自己根本没与他有任何的冲突,这突然来的冷脸是怎么回事?

  莫非书院谋划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想到这里,程履心中一颤,看向冉绝的眼神不知不觉地打了闪,不敢再正视他。

  “程先生到此究竟何事?”

  “啊!”程履心中一突,立即清醒过来,满头大汗地说道“倒也,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想请冉公子去书院一观,在……”

  “好。”冉绝从椅子上起来,说道“走吧。”

  第六章蓟城发兵

  他这一打断,倒是给程履弄的一愣,呆在远处不知所措起来,稍时才看着冉绝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难道是我想错了?”

  其实冉绝生气的理由很简单,跟他去书院的理由也一样简单,左右在家的也没什么事,出去走走就走走呗,能有什么大事?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泉州书院的大门。

  书院坐落在幽静处,门口也并无人看守,程履一路上皆跟在冉绝身后,此刻到了门口,总算小跑几步的撵上来了,整理了一下衣衫,做出几分主人样子地对着冉绝说道“冉公子,请。”

  “请。”

  走进书院大门,只见眼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左右种着两片竹子,尽头有一坐正殿,此时正门开着,冉绝能清楚的看见里面供奉的孔子塑像,心中纳闷的想道“他们儒门不是不立庙宇么?怎么还给孔夫子做塑像供起来了?”

  这个念头在心中打转,冉绝就没来得及和程履搭话,一路走过大道,来到正殿面前的院子里,便听到左边厢房里面传来一阵郎朗读书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听到此诵,冉绝直觉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心中登起肃然之心。

  ……

  一间华丽宫殿之内,听到中间跪报之人说出的消息,中间宝座上的中年人不由得起身惊呼。

  “什么?战火已烧到辽东境内,就连公孙氏的嫡女公孙棠华都被劫走了?”

  这人三四十岁年纪的模样,阔脸短须,稍有些肥胖,一身武将风度,却偏偏穿着一身华贵的蟒袍,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玉阶下的白袍小将满脸风尘,听到前者惊呼,口中答道“是,昨日下午家姐奉命押运粮草、巡视后方驻地,不料突然从不知何处杀出来一千乌桓精骑,毁灭了一处营寨,寨中八百辅兵死伤过半,五十白马义从拼死相救,最终只余一骑幸存,余者尽皆战死,此战之后,家姊不知所踪。”

  蟒袍男人似乎慢慢平静下来,慢慢落座,口中幽幽说道“辽东那面,战事竟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么?”

  “盟主!”白袍小将双膝落地,含泪拜道“眼下辽东已有累卵之危,我公孙家上下已尽全力,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两年之间,族中子弟战死三十二人,三千白马义从折损八百有余,辽东边境处处战火,百姓为战事所苦,田间已两年没有播种,被杀被掳或逃或饥,受难者不计其数,边境各县民众十不存三,求盟主慈悲恩降,救救辽东吧。”

  言罢磕头不断。

  听得他的血泪倾诉,高坐那人,既幽州盟的盟主赵仲卿登时就要当场答应下来,只是刚要开口之时,便听左侧一声轻咳,犹豫片刻便改变口风道“辽东惨状,孤已知之,卿且先下去休息片刻,待我与堂上众卿商议一番,拿出一个的方案来。”

  听他这话,白袍小将一脸沮丧,但这里毕竟乃是幽州盟的盟堂,不是他公孙家的地盘,便也只能忍着,抱拳下去。

  待他走了之后,赵仲卿开口道“诸位,辽东战事紧急,该不该救,若是不救如何,若是该救又如何?”

  他话音刚落,躺下便站出一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和堂上的赵仲卿颇为相似,只是看上去要白净许多,而且不似赵仲卿满脸的武夫气息,此人看起来颇为阴鹭(这个词对的字到底念啥?)。

  站在堂上,开口说道“兄长,我以为此时还不到救援辽东的时候,公孙家自立盟以来便独霸辽东,听调不听宣,分明是阳奉阴违,此时若救了公孙家,待边境稳固,公孙家定然故态复萌,依旧不服盟中管理。”

  堂下又走出一老者,先是对赵仲卿一拱手,接着缓缓说道“晋公言之有理,幽州九郡,除却玄菟与乐浪二郡失陷外,只有辽东公孙氏难以宾服,此次外族攻取辽东,正式盟主重掌辽东的好机会,臣以为,辽东固然要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坐上的赵仲卿不露声色,开口问道“那以赵卿的高见,何时才是时候呢?”

  老者答道“还要等到公孙氏的实力再降一些,降到他们无法再独掌辽东的时候,那时才是盟主降恩施援之时。”

  赵仲卿“哦?”的一声,问道“赵卿以为,这公孙家的实力降到何种地步,才是赵卿心中的是时候了?”

  老者一眯双眼,口中阴损地说道“须要等到公孙家子弟死伤大半,三千白马义从剩余一千左右时,才是盟主出手的时候,到时盟主挟盟中精兵悍将,兵出辽东,届时天兵到处,外族不过鳞介之癣,可一扫而平。而公孙氏那时前有盟主精兵压境,后有外族咄咄相逼,定然再难掌控辽东,倒是盟主可择一边境小县,安置其家,使其为一守土之忠犬,若是不能安心,令其举族迁至蓟县,赏爵赐金,从此为一富家翁。”

  这老者语气平缓,面容平和,讲出来的,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计。

  然而辽东再如何也是幽州盟所属,对于自己人,如此做法是否太过狠辣了?

  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不然。

  幽州盟并非和大周之内的其他掌控一州的势力一般时间长久,相比其他州的掌控势力,幽州盟乃是不折不扣的新兴势力,从出现到现在也不过三四十年的功夫,而且赵仲卿这盟主的位置,也不是堂堂正正得来的,是以辽东的公孙家向来不太畏服赵氏。

  一面来说,公孙氏执掌辽东数百年,早已根深蒂固,又是名门之后,对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赵氏并不太看得上。凭什么你赵仲卿当了盟主我就要交出权利,服从你的管理?

  而另一方面,赵仲卿这盟主的位置来的颇为不正,公孙家的老族长对于赵仲卿并不太认同,辽东虽然加入了幽州盟,但一直游离于幽州盟的管理之外,赵仲卿并不能派去官吏掌管权利,而辽东每年,除却交赋税至州府之外,也并不和赵仲卿有多深的交流。

  只是事情并不能只从这两方面来论,尤其是辽东地处要地,幽州数百年的太平,公孙氏至少有三五成的功劳在里面。

  赵仲卿点点头,依旧是不置可否,只是把头转向武将那边,问道“卿等还有不同意见的么?”

  堂下文武两派,外加一个地位特殊的三弟赵叔通,眼下赵叔通和文臣之首赵达已经说完了意见,只剩下武将一派还没有表态了。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堂下的赵叔通似是无意般地看了武将阵列一眼,登时几个准备出列表态的武将便已迟疑几步,然而步已迈出,只能依然出列,只是嘴里却只是说道“臣附晋公之决议。”

  “众卿既已议论完毕,就请公孙家的人进来吧。”

  眼看堂上意见统一,赵叔通面有得色,却只是浅浅露出一个微笑,随后便对着赵仲卿拱手道“请兄长圣裁。”接着便走回班位。

  所谓“圣裁”二字,比对着如今天下名义上依旧还是大周的天下,已然是妥妥的僭越之词,然而此时大周天子的政令连宫城都出不得,也就无人在意僭越与否了。

  门外的禁军侍卫听到命令,宣在外等待的公孙家子弟进殿,再次拜礼之后,还未等他说话,就见赵仲卿嘴里“唔”的一声,说道“卿在辽东之艰难,孤已知之,无须再言。”

  与他说完之后,赵仲卿向下环视一眼,不怒自威,接着站起身说道“诏。”

  一边负责起草诏书的几个瀚林立即展开一张白纸,提笔随着赵仲卿的话语说道“辽东公孙世代守卫边疆,劳苦功高,今逢危难之际,盟中定要救援,令殿前指挥使、祁郡公、定北将军石开,领虎翼一军出蓟郡支援前线,一应粮草支使,皆由盟中支出,另点检奉贤、养贤两阁修士各十人,随军出征,以为救治伤患、应对外族修士。”

  当然,这只是草诏,真正的诏令王旨肯定不能像这样几乎白文的发出去,需要等到瀚林们润色起草,四六骈俪,才能正式加盖印玺,作为诏令发出。

  听到诏令如此,堂下众文武包括赵叔通在内的所有人俱愣在原地,尤其是赵叔通和赵达两人,更是满脸震惊,反应错愕,显然是并未预料到赵仲卿会在满朝文武都反对的情况下,依旧诏令支援辽东。

  然而堂上的赵众卿却没有理会文武的错愕惊诧,对着武将班中的一人说道“石卿,孤诏命已下,卿缘何不出班呈旨?”

  “啊!”石开一愣,迅速出班拜道“臣开领命!”

  石开领命之后,赵仲卿转头看向白袍小将,说道“孤如此决断,卿觉得如何?”

  “盟主天恩,我公孙一族铭感五内,臣代父亲叩谢。”

  得到了白袍小将的感谢,赵仲卿露出几许笑容来,说道“辽东战事紧急,孤身为盟主,也甚为担忧,此时战事紧急,孤就不留爱卿在蓟城长住,稍时石将军点好兵将,领了谕旨之后,爱卿便与他一道回辽东吧。”

  “盟主请放心。”白袍小将伏于赵仲卿身前,笃定道“臣这次回去之后,定要力劝父亲,使辽东全郡归于盟主治下。”

  “此事不急。”赵仲卿摇摇头“前方战事吃紧,还是等仗打完了再商议不迟。”

  说完这句,赵仲卿转身便缓缓走开,只是走开之时,不知有意还是无疑,看了赵叔通一眼。

  赵叔通被他兄长的眼神盯着,心里猛然一股寒意传来,登时后背冷汗一片,急忙低头说道“兄长。”

  赵仲卿并未作答,只是踱步离去。

  这便是退朝的意思了,众文武急忙按礼拜离,又听里面传来一声“赵爱卿留下,孤还有事与你商议。”

  方才出言附议赵叔通之言时,赵达已经心生不妙,此时被赵仲卿留下,老头心里更是“咯噔”一声,急忙跟上赵仲卿的脚步走过去。

  二人走入后殿,赵达便急忙开口道“盟主,属下方才的提议,都是一片公心啊。”

  赵达乃是的赵仲卿的心腹,本身又是幽州的文臣之首,赵仲卿自然不是怀疑他与别人勾结,只是问道“如适才赵卿所言,难道想要真正的掌控辽东,非得出此毒计不可么?”

  “自然不是如此,而是此计最好。”

  ……

  当幽州盟在为是否支援公孙氏的事情商议时,远在渔阳的冉绝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的他正在泉州学院听郑芳的教化之言。

  “我儒门弟子,皆是一心为家国天下而忧心,眼下幽州战乱,百姓困苦,民不聊生,正是我儒门弟子一展所长的机会,冉公子一县俊秀,修士名门,还望冉公子能够支持。”

  “支持?”冉绝一愣。

  这郑芳说话,可比程履绕多了,往往说了满嘴的话,却叫冉绝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非要拐了七八道弯,才能猜出几分。

  随后就是吹捧了。

  就如他适才所言,说冉绝一县之俊秀,家里是修士名门……前一个还勉强算得上,毕竟整个泉州让冉涛弄的也没有几家修士家族了,但是后者就纯是吹捧了,名门这件事无论是真的冉绝来说还是他现在顶替的冉家,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名门二字。

  首先,他顶替的这个冉家,不过是县中小吏的出身,往前几代家里也没有一个做官亦或者修炼有成的,出头者只有冉涛一人而已,这无论如何也是称不上名门了的。再说冉绝,他一个孤儿出身,只知道名姓而已,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说是名门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过冉绝也并不点破,只是顺着郑芳的话往下说道“郑先生谬赞,绝愧不敢当,方才绝进门时,听得一首《正气歌》,直觉浩然之气冉冉而升,如此看来,儒门无愧是孔子后传。”

  当然,冉绝身为道门弟子,肯定是不会承认孔子所谓的“圣人”身份的,不过这也是修士们的共论,只有万年之前功成“混元大罗金仙”的七位,才能被修士们称为圣人,子孔丘虽然在人间留下偌大法统,但以功法修为来看,并不足以被称作“圣人。”

  如此又谈论一会,郑芳才说出了邀请冉绝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是让冉闵正式的加入河洛学派。

  以郑芳看来,让冉闵自然不是看他有什么经学治世的天赋,事实上他对程履汇报的关于冉闵的信息都并未留意,之所以找这么一个理由,只是为了接近冉绝,趁机打探冉家的消息,偷取冉家的功法机密而已,若是能把冉闵教成自己人,帮着来获取冉家机密,那自然再好不过。

  只是冉绝根本不会答应。

  无论从何种角度考虑,他都不会让冉闵加入儒门,是以对于郑芳的提议,冉绝甚至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冉公子先不要着急拒绝,我儒门名门望学,所藏知识包罗万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只要令弟入我门下,在下定倾尽所学,全力传授,使其成为国士之才。眼下幽州盟正在招贤纳士之际,只消令弟学有所成,某敢断言,将来成为盟中名臣绝无问题。”

  ……

  冉绝摇头不应。

  郑芳所言,看似诱人,实则对冉绝没有半分的诱惑力,他本身已经是幽州盟的人,又是地位特殊的丹师,再加上一个冉闵上去,又能如何?况且以冉闵的天赋,让他学儒,岂不是浪费了他一身的天赋?

  于是一个摇唇鼓舌、嘴皮说破,一个只是摇头,根本不应,到最后冉绝实在被郑芳烦的没法,只能提出告辞走人。

  从书院出来,冉绝又在街上逛了许久,顺手给夙瑶和赵琅暇母女买了点小玩意,一直等到天色见黑,才打道回府。

  到了门口,门房看见冉绝回来,一边开门一边招呼道“公子回来了。”

  “嗯。”冉绝点头答应一声,并不多说。

  门房已经不是王氏了,前段时间夙瑶买了几个身世干净的奴婢,这门房也是一道买来的,四十左右的年纪,练过几天武艺,至于其它,冉绝统统不知。

  唤做什么来着……

  哦,汉三。

  想起了这个名字,冉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里,屋里的夙瑶听到声音,急忙出来相迎。

  “郎君回来了。”

  “嗯。”冉绝开口答应,顺势一把把夙瑶揽进怀里,随后把手中买来的几样小玩意给她。

  夙瑶拿着东西一看,见里面的东西一式三份,便知道他给后院的两个外室也带了份了,便招呼外边的小红说道“小红,你把这两样东西给后院的两房送去。”

  “是。”

  小红答应一声,拿着东西转头就走了,而夙瑶也靠着冉绝回了屋子。

  才一进屋,冉绝的一只咸猪手就控制不住的去解夙瑶的腰带,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已经摸到了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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