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lackZero
2020年10月10日发表于:pixiv
简介:诸君可曾幻想过,神话故事里的人物确实地活在现实世界里?像仙子、英雄、吐火的怪龙有朝一日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别开玩笑了!我,张驰忠国,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笃信的马克思主义代言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直到半个小时之前,我来到这所“奥林匹斯女子公寓”前,还是这么想的。
1 长话短说,我是一个刚刚第四次延毕的学生,由于所在的学校不再给我提供住宿,因此我不得不把东西全搬走,另找一个住宿。 ——为什么啊,明明只是第四次延毕而已啊! 当我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到处找着广告的时候,我就在马路口,碰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正在过马路的女子。 不愧是京都啊,古色古香,连这样的服装都可以自如地出现在大街上。 我这样想着,眼睛不自觉地在她的脸庞上停留了很久。 突然,她就像察觉到我在看她一样,把头转过来,对着我展开了笑脸。 她的相貌保存着日本女子的古韵,坚挺的鼻尖看起来又像是外国人的相貌,笑容展开的时候,桃红色的两颊挤出一点酒窝,眉梢也飞俏了起来,就像所有的大和抚子一样。 就在我沉醉在她的笑脸中的时候,她的后面突出来一辆按着喇叭的大卡车,司机一只手捂着嘴巴,丝毫没有停下来或者减速的趋势。 等下,等下! 我的嘴巴张开,刚要叫喊出来的时候,这桩惨剧便无可逆转地发生了。 那货车距离女人越来越近,我顾不得其他事情,两只手甩开行李,从人行道中跳了出去。 恍惚间,我看到女人离我越来越近,近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大货车的玻璃正按在我的脑海,就像室主任发现我在研究蝌蚪之后,抵着我的脑门骂我一样。 死亡的美女!红颜易陨! 感人至深!男人为救女人献出生命!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说来惭愧,我在人生中的最后一秒,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明天报纸上可能出现的标题。 我闻到那女人身上传来牡丹的味道,一瞬间觉得那是自己的血液,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沙发上,而刚才那个女人在笑盈盈地低头看我了。 啊,我死了。 第一反应是这样的,因为我曾经看过一本宗教典籍,上面说人死之后会上天堂,里面有好看的女孩子侍奉你。 我惊讶着从膝枕中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你好,张持先生,” 她笑着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摸了摸我的额头。 欢迎来到奥林匹斯公寓,我是这里的主人。” 我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很少见到女人的医学生。 她满怀笑意的眼睛地看着我的仪态,笑的时候用袖口捂住嘴巴。 她就这样看着我,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捂着脑袋,吞吞吐吐地憋出了一句话: “这个名字,按照最新标准,是要整改的!” 2 “您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房东姐姐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做到她旁边。 “名字是张持忠国,还在上学。” “您的行李,” 她用指尖朝着门口的方向指去。 “刚来到京都吗?” “不,说起来惭愧……” 我挠了挠头,一脸羞愧地解释道。 “我因为延毕,被学校赶出来了,现在没什么地方住……” “延毕?” 她歪着头,稍微理解了一下这个词汇,然后就把它绕了过去。 “总而言之,张弛先生,您现在没地方住是吗?” “是,虽然总归是暂时的,这么说也没错……” 我红着脸承认道。 “那您要不要考虑下,” 她忽然站起身来,把拂袖甩在空中,询问道。 “来我们奥林匹斯公寓做宿管呢?” “宿管?”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起那些拿着扫把到处打扫的大爷大妈的相貌,不禁重复了这两个字。 “包吃包住。” 房东姐姐把一只手垂在胸前,向我靠了过去,用食指点着我的嘴巴。 “工作呢……就是献出你的身体。” “我的……什么?”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顺着指尖爬到我的鼻梁,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开玩笑的!” 她突然又笑了起来,随着她胸脯的抖动,我才发现她的和服肩上绣有一只兔子。 “我们正经来谈谈这个问题……” “我回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便被打开,三个身材修长的大美女便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把鞋往地下一扔,亮开嗓门便喊。 “我回来了。” 第二个进来的女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伸手退下了小皮鞋,摆在了过道上。 “我回来了……” 最后的女生用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说话也有声无气的,但竟然用的是敬语。 “波塞冬酱……” 房东姐姐突然转头,用一种很可怕的语气,拉着音调叫唤她。 “我不是说了吗,鞋子要摆好。” 她说话时眯缝着眼,把人笑出一身的寒毛。 “是,是,是……” 已经冲到屋子里的女孩悻悻地缩回了头,退回了玄关。 “对不起,雅姐。” “真是的,老是记不住这些事情……” 房东姐姐用手捧着脸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 “下次得给点惩罚……” “别!不要!我已经知道错了!” 那女孩突然跑了过来,趴到房东姐姐前面,低头认错道。 在我这个角度,倒是可以看见她水蓝色的条纹胖次。 ——现在的JK,赞哦! “阿姐,你倒是帮我说两句话嘛!” 她回头对金色头发的那个女生说道。 “你做错了事情,就得受到惩罚。” 金发少女撇过头,叹了口气,突然用余光瞟到了我。 “你是哪位?” 就在她刚想说话的时候,黑发的女孩已经走到我面前,冲我问道。 “我叫张持忠国,是在读的延毕生。” 我第二次做了自我介绍。 面前的女孩头发一直垂到腰部,较小的身躯几乎都被蓬松宽大的黑色裙子和红色长筒袜遮蔽起来,即使在问我的时候,眼睛也半闭着,看起来很没精神。 “延……毕……” 她艰难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然后在脑海中反复琢磨了几遍,便放弃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 金发少女把包放在一边,翘起腿坐在了沙发上。 但我丝毫没有回答她的心情,整个身体全在往她纯白的长筒袜和短裙上凑。 “再看的话,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她丝毫没有放松架势,眼睛蔑视着我,说出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可以看咱哦!” 一旁的女孩突然凑了过来,黑色的皮肤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缠起来的校服下显露出健康的六块腹肌,就连裸足也是令人惊诧的小麦色。 她趁着机会赶紧从房东姐姐那里逃了出来,贴在我的身边,裙子下面的安全裤因为摩擦而上移,整条腿都呈现在我的面前。 “低俗,庸俗,媚俗。” 金发少女冷冷地说了几个字,转过头来斜视我们。 “波塞冬,你缺少男人吗?” “阿姐又在污蔑我,” 回答的女孩气鼓鼓地顶了回去,然后突然转过头,在我耳边说道。 “人家还是处女神呢!” “胡扯!” 金发少女大声反驳她。 “处女神明明只有……” “停下来,你们听我说。” 房东姐姐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她的面色极其阴沉,大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题不对,于是变得默不作声。 “这位先生,从今天开始,就是这里的宿管了。” 她抛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一瞬间,安静的屋子里面面相觑,大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位女孩愣在那里,无法相信听到的事实。 而我,仍然久久地沉浸在刚才的话语中,难以自拔,我看着她们,又看了看这座公寓,不禁扪心自问: 什么,破鞋公寓? “雅姐!恕我直言,我……无法认同这件事情。” 金发少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追着房东走了出去。 “理由呢?” 雅姐停了下来,回头问她。 “我……唔……” 金发突然突然说话变得没底气,小声补充。 “您瞧,我们这里好歹是女子公寓……” “在说什么呀,那个牌子早就被摘掉了~” 雅姐笑着晃了晃手指, “奥林匹斯现在是普通的公寓。” “但是……” “啊啦啦……” 雅姐突然压低了声音,微笑的脸庞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我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房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是,雅姐……” 金发少女突然打了个冷噤,刚才的威严一扫而光,吞咽的口水和四散的目光把她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大家都是是个好孩子。” 雅姐又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劝说道。 “你们一定可以好好相处的。” 她眯着眼,说完这句话,留下一脸不甘的少女,消失在了房间里。 “那个……” 我觉得有必要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但我的声音刚说出口,金发女孩便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咒骂我: “色狼。” “变态。” “无耻。” “你等着,我宙斯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清除出去。” 她说完这句话,扬起了长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一股清淡的香气。 “你别介意,阿姐就是这样的性格。” 黑皮肤的少女看我悻悻地咬着手指,爽朗地笑着安慰道。 “个性。” 旁边黑衣服的小女孩补充。 “自我介绍一下,咱叫波塞冬,国中三年级。” 她友好地向我伸出双手,自我介绍道,。 “走掉的那个是大家的阿姐,宙斯,这边是幺妹……” “哈德斯。” 哥特风的少女抢在她面前,用没有变化的语调说话。 “哈酱。” “不要这么叫我。” 她意外地有些害羞,把脸背向我,贴着波塞冬的脸警告道。 “不要在别人面前……” 她的声音变得细不可闻,连面前的波塞冬也听不清了。 “什么?” “没事。” 女孩鼓了下嘴巴,做到了沙发上,摆弄着手边的玩具熊。 “我叫张持忠国,大学生,请多指教……?” 我又一次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们的反应。 “指教?” 波塞冬突然邪笑着,用上扬的嘴角挑逗着我。 “我还没同意呢!” “不,我的意思是……” “开玩笑哩!” 她看到我局促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放心吧,你不可能被赶出去的。” “为什么?” 她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走到了冰柜那里,从里面掏出了一瓶肥肥水。 “欧尼酱,” 女孩在一旁突然叫了一声,虽然令我受用,但着实吓了一跳。 “雅姐……已经同意,这里都是她说了算。” “原来如此……”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但是……啊!” 我突然被脖子上传来的寒意吓得跳了起来,回头看去,波塞冬正捂着嘴偷笑。 “呼呼呼,国酱……” 她用打开的罐子贴到我鼻子上,活跃这的碳水化合物混杂着泡沫跳跃到我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从鼻尖传递到脑海,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能问——太多哦——” 她把肥肥水拿开,咽了一口,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说道。 “除非……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在我的头上摸了三下,然后离开了客厅。 3 名为哈德斯的奇怪女孩而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只腿交叉着合拢在一起,无所事事地把玩着玩具熊。 “那个……”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小时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穿和服的女人、迎面而来的客车、公寓的宿管……如若是写轻小说,这些要素倒是齐全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长长的刘海垂到睫毛上,遮住了半个脸庞。 “什么?” 她的说话声很轻,就像故意想让人听不见一样。 “那个……我能了解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诸如我现在在哪里这一类的问题,我很想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巧的嘴巴正想张开,又皱了下眉头,说道: “好麻烦……我带你去找雅姐。”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说这话时,我感激得快要流下眼泪。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背过身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她也好像确实说了一句什么一样,停在了那里。 “哈?” 我听不清她传来的话语,于是问了一句。 “没事。” 她先我一步,走出了房间。 4 说实话,我本以为名字叫做“奥林匹斯”的公寓,走廊也一定会装修成马拉松跑道的风格,但现实总是意外地简单:红色的木板铺成了一条长廊,沿路摆着木制的高台和花瓶,在尽头的楼梯旁边放着两台敞开的洗衣机,从里面跑出了几条粉色的袜子和胖次,和地上四处堆积的垃圾相得益彰。 “请不要介意。” 前面的女孩一面向我解释着,一面灵活地躲避着垃圾袋和水渍的,厚厚的棉袜随着步伐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最近都是这样的。”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打开,里面掉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人。 之所以称之为“掉”,其实是有理由的,那女人头朝天躺在走廊上,胳膊自然地伸开到力所能及的位置,一只腿蜷曲着,一只腿上还挂着半褪下的丝袜。 她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嘴里呜咽了两声,有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就跟在床上躺着一样。 哈德斯瞟了她一眼,从她的头顶上迈了过去。 “等等,等等等……” 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指着地上这个身材丰满、酥胸半露的女人。 “她……就这样在这里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思忖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说道: “请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抓耳挠腮。 “狄姐一直都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 “她喝多了酒,进屋子就睡了……等她酒醒过来就好。” “但是……”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女人突然睁起眼来,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的语言: “呜……水……” “呜哇——我要喝水……” 哈德斯走回客厅,捧出半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呜呜呜……哈炭欺负人” 女人闭着眼,用听不清楚的话撒娇。 “走吧。” 哈德斯对着我点头,但就在我刚要迈步的时候,被地上的女人抓着了裤脚。 “哈炭……不要离开我……” 她的带着哭腔恳求我,嘴里吐出浓郁的酒气,半睁着的眼睛迷迷蒙蒙地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别看她。” 哈德斯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用和平时并无二致的语气警告我。 “你被迷住了。” 她的话语惊醒了我,我这事才发现自己有些头晕,脑袋像宿醉刚醒一样疼痛,我用力捂住脑袋,晃了晃,喉咙里不停地往外冒酸气。 “欧……张持先生,请跟着我走,不要四处张望。” 哈德斯叹了口气,用手牵住我的指尖,拉着我往前走。 她的大半个脸被头发挡住,露出来的脸颊也被红晕遮蔽了起来。 但这时的我并没有一点心思看她,我提心吊胆地穿过这走廊,左右两侧紧紧地闭着四扇木门,好像是佛经上罗列的十八罗汉,一一对我怒目而视。 5 在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很难把我的目光从洗衣机旁边堆积如山的内衣那里移开——准确地说,是那几个颜色鲜明、姿态妖娆的贴身衣物像磁铁一样,牢牢地拴住了我的视线。 “别看了。” 哈德斯无不讽刺地提醒我,看到我回过神来,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 “我的都是自己洗。” 她的语气令我有些尴尬。我假装没事地四处张望着,瞥到有一间房门被贴上了封条,于是刻意岔开话题: “这里没有住人吗?” “几乎都住满了,” 她回答我。 “只是不开门而已。” 我假装听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哈德斯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们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雅姐,您在忙吗?” “请进。” 门顺着地板被拉开,里面是一个颇为宽敞的空间,至少很难从外面看出里面有六叠之多。 正中间摆着一个红色的茶桌,旁边规规矩矩地配上四块坐垫,那个女人跪在侧对着我们的那个上面,看到我们走进来,停下手中的花束,向我们俯身问候: “请自便。”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我不由得被这房间和她本人的气势所感染,说话时抵着舌头,走上去的几个步子迈得僵硬,一板一眼地正襟危坐在那里。 “您不要紧张。” 雅姐看我局促的样子,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怪物呀。” “实在是失礼了。” “有什么事情吗?” 雅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抓着衣摆的手拿到茶盖上,另一只手捻着茶壶的耳朵。她的小指和无名指轻轻翘起,随着茶壶一起慢慢捧起来,清色的细流从衣袖后面慢慢坠下,顺着杯沿卷入到中心,白色的牡丹轻跃而起,在她脸前绽放。 “用茶吧,张持先生。” 她把杯子捧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茶艺,好美丽! 茶水,清香扑鼻! 房东姐姐,令人敬畏! 云雾在我的眼前飘荡开来,幽雅清香的气味散到整个房间。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请问……我现在在哪?” “在我的房间。” “我的意思是……这里……” 我用手不停地在面前画圆,想把整个公寓囊括进来。 “你可以问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 哈德斯在我旁边提醒我,她像小猫一样坐在那里。 “是,是……” 我应和着她的话语,然后想了一会儿。 “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很简单,因为您救了我呀。” 雅姐放下手里的茶杯,冲我微笑,或者说她一直在微笑。 “我?” 我一时有些难以相信她的话语,就像记忆被从某个节点刨去了二十四小时一样,我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停留到货车涌过来的那一刹那。 “不相信吗?” 她笑着问我。 我很难相信这件事情,于是我点了点头: “您要是说我已经死了,我倒是更容易相信。” 这么说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偷偷地撇了撇嘴。 “您以为您已经死了?” “不,因为我是记得的,那辆车冲向……” 我话刚说到一半,她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惊诧地眨了眨眼睛,用力用双手揉了揉,才确定她确实不在那里——不在我上次眨眼睛前,她还坐着的那个位置。 我惊慌失措地左右望去,将眼神投向哈德斯,她叹了口气,冲我点点头。 就在下一秒,雅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用手指抵着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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