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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96-100)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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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96-100) 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第九十六章求亲(二)   眼看面前仙子将刘正卿拒绝,刘谌也喜不胜收,急忙上前道:「既然胡姑娘无意于少公子,那本公子欲娶之也就不算有辱纲常了!胡姑娘,
【玄女传】(96-100)

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第九十六章 求亲(二)

  眼看面前仙子将刘正卿拒绝,刘谌也喜不胜收,急忙上前道:「既然胡姑娘
无意于少公子,那本公子欲娶之也就不算有辱纲常了!胡姑娘,我乃广西王世子
,当今圣上亲授黄门侍郎,若姑娘有意同我回凉州,我便是辞了这官也在所不惜
,望巧灵姑娘知我心意。」

  刘正卿一听顿时急了,黄门侍郎乃是皇帝的亲近之臣,从二品,多少人挤破
脑门都得不到,刘谌这小儿年纪轻轻就得此宠幸,就算巧灵再怎么淡泊名利,可
对她一介女子来说这可是一日登天的机会,难保她不从。

  更何况刘谌的父亲广西王名分早定,根基稳固,树大根深,名副其实的封疆
大吏,而自己虽然是雍州牧的长子,却官无一职,处处受掣,自己怎么比的过他
呢……

  想到这里,刘正卿骇然急道:「巧……巧灵,我也愿付出倾生,换你真情,
唯有你愿,无我不应,我愿以性命起誓!」

  众人皆愕然,唯独倾城宫主听了二人之言,不但没有欣喜之色,反而忧闷不
已,因为依她聪慧灵性,早已看出今日场面十分焦灼,无论自己怎么言说都将成
为众矢之的。

  她既不想应刘谌,也不想作刘正卿的答,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唉……巧灵
本是孤寂女子,何苦两位公子,我本飘零人,真不必如此。」

  刘正卿伤心欲绝,痛心道:「巧灵,我实乃真心,肺腑之言!」

  刘谌亦答:「我亦真心来娶,如若不信,可考我真心。」

  倾城宫主求助似得望了一眼刘紫萱,可刘紫萱也默然不语,似乎她也在纠结

  替巧灵解围,有伤两家和气,不替解围,又难为她,因此也只是轻叹。

  倾城宫主伫立良久,勉强轻启玉齿曰:「君子……自当有些才气才好……」

  众人一闻,立刻精神百倍,刘雄哈哈大笑:「有条件便好!只是望仙子不要
食言,来人,请文房四宝。」

  「什……」倾城宫主惊讶一声,她也没想到这怎么就忽然成了自己嫁人的条
件了,可是在场的众人都以为她是这样想的,一时也就没人再理会她的意思了。

  不一会儿,呈堂供上笔墨纸砚,倾城宫主忽然觉得天塌下来一样,仿佛自己
就要签卖身契了。

  刘谌上前来,哼哼笑着对刘正卿道:「正卿,今日我便尊你一声阿兄,只是
以后就不知你如何称呼巧灵姑娘了。」

  刘正卿胸有成竹,冷笑道:「你休想!」

  刘雄见状便对倾城宫主道:「巧灵姑娘,请出题吧!」

  「这……我只说君子要有些才气,并不是要嫁给谁的意思啊……」

  「诶?姑娘,人无信不立,你切不可食言啊,这刚刚众人都听到了,你怎能
一时便反悔呢?」

  众人皆点头称是,巧灵顿时有苦难言,心中实在不愿,刘紫萱似乎也心中有
愧,走过来附耳在倾城宫主耳边吩咐如此如此,她听后只是耽耽忧忧,疑虑问道
:「这……能行吗?」

  刘紫萱肯定道:「至少,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众人不解,还一齐望着倾城宫主,刘雄又说了一遍:「请姑娘出题。」

  城主见一众人强欺一个女子也十分不妥,虽然有意制止然而却碍于身份没有
说来,这时文和先生出来说道:「如果没有题目,待思虑一晚也是可以的。」

  刘雄挥手道:「吁!文和先生这话不妥,我礼品都送来了,难不成带回去?
本王可丢不起这个面子。」

  「不用你丢。」倾城宫主终于轻咬贝齿道,「我自会教你们心服口服。」

  「哦?那好,哈哈……那就请姑娘出题吧。」

  倾城宫主看了看两个公子,沉吟道:「我也不让两位公子抄书背诗,只求二
位对上我的对子,如若不能,就请离去。」

  「如若对上,仙子可不能再食言了哦。」刘谌谄笑道,倾城宫主顿时哑然,
只能默不作声,众人皆以女子羞涩,默认她答应了,因此也不强欺再问。

  文和先生道:「如此,就请姑娘出对吧。」

  倾城宫主收拾了一下心情,轻吟道:「请二位公子听好了,巧灵要出的对子
上联为:烟锁池塘柳。」

  此上联一出,在场所有众人皆沉默无言,愕然失语,因为这上联乃是千古绝
句,千百年来无人可对出下联,这明摆着是为难人。

  连饱学诗书,博学多才的文和先生也皱眉道:「姑娘,出这等上联,岂不是
难为两位公子?」

  倾城宫主淡淡一笑:「对不出也无妨,只请二位公子皆不要再言巧灵嫁娶之
事便可。」

  这话说得刘正卿和刘谌两位学子真是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二人虽然不是状
元榜眼,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读书大家,也听过这上联的绝古妙处。

  所谓烟锁池塘柳,客有五字具五行以属余为对句,其结构上五个字使用五行
作为偏旁。

  池塘一词是由池与塘组成并列结构的名词,句中烟字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
,雾如烟,雾隐藏了池塘和柳,而作者出句又用烟字隐藏了雾,以此描绘出一个
幽静的池塘、绿树环绕、烟雾弥漫的景象。

  有人提出五行不能同位相对,有合掌之嫌,又要讲究平仄,更有人为了增加
难度,甚至要求五字都是名词,而事实锁字虽是两用词,但句中只能作动词用,
因此欲对出合乎上述要求并且意境关联的对句实属不易。

  千年以来,不少名学大家都尝试对出最完美的下联,但都只能应出其中几个
层面,而不能完全。

  刘谌率先想到先人所对:炮镇海城楼,偏旁对了,可惜平仄却对不上,意境
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而刘正卿也想到大学家对:酒熏垆案鐏,然而熏字火土并
用,而水去之,不符相生相克,再加市井气息太重,难以登上台面,也实在脱不
出口。

  思来想去,整整一个时辰,两位公子竟然一言难出,场面僵持难开。

  倾城宫主见状欢喜笑道:「既然二位公子尚在思虑,那么巧灵就得罪先行离
开了。」

  众人皆无话可说,只得嘘声默然,正当倾城宫主欢欢喜喜准备离去之时,忽
然从前堂进来扫地的胖丫头,从袖子里拿出一片手帕交付给文和先生,文和先生
一见顿时惊读。

  「镜涵火树堤,这……果真有人对出绝对来了?」

  第九十七章 求亲(三)

  烟锁池塘柳,镜涵火树堤。

  上联写烟雾弥漫的池塘景象,下联写池塘水影倒照的美色。

  两句平仄相对,五行错位,火树为夕阳,涵可作名词,池边有小桥,桥有涵
洞,镜字则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水平如镜,上下联都有包罗万象之意!

  可谓五行,生克,偏旁,平仄,意境都能对上,乃是名副其实的千古绝对!

  倾城宫主和刘紫萱顿时也惊了一跳,这千百年来从没人能完全对上的对子,
怎么忽然就有人对上来了,而且还如此契合。

  「这是谁教你的?」文和先生惊奇问道,胖丫头吓得支支吾吾:「是……是
我对上来的……」

  「胡说!」文和先生怒斥一声,这个胖丫头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怎么能对上
这个对子,分明是有人指使,吓得胖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拜城主道。

  「老爷!不要惩罚奴婢,奴婢愿意招了……」

  城主沉吟道:「你且将事说来,我不怪罪你。」

  胖丫头呜呜哭道:「方才我在门外扫地,见到堂中有许多人说话,我便好奇
过来听了一阵,有个叫生宁的家丁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多了嘴和他说了,
他便走了,一会儿拿了这张手帕回来,教我呈给老爷,必有赏赐!」

  她哭诉完又道:「老爷,奴婢再也不敢好事了!」

  城主听后,闷闷对左右道:「先带下去,把那个叫生宁的家丁传来。」

  「是,老爷。」

  胖丫头被带下去以后,堂内又显得有些清冷了,文和先生将手帕递给倾城宫
主,道:「姑娘,你看这下联,可曾适合?」

  「这……」倾城宫主迟疑了一下,刘谌反倒先大叫起来:「不适合不适合!
这不知哪儿来的浑物,不能算!」

  「可是这毕竟是合称的下联。」

  「那也得从我们二位公子身上出来的才算适合,如今是娶嫁小姐,不是科考
状元!不算不算!」

  刘正卿闻言也附和道:「所言正是,如若是街边乞丐对上,巧灵姑娘难道也
嫁么?因此这手帕自然不能算,请巧灵姑娘重新出对。」

  倾城宫主顿时哑口无言,她哪里还有别的上联,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刘谌首
先看出端倪,率先发难道:「刘正卿,反正这新郎是从我们二人身上择选,那便
很简单了,只要我们分出胜负不就可以了?既然仙子不肯出对,那我出上联,你
若对得出来,我自当心服告退,若对不出你也当退出。」

  自古是文人相轻,刘正卿被这样一顿嘲讽也不免心气上头,怒答:「来便来
,我还怕你不成!请出题。」

  「好!」不待众人反应,更不等倾城宫主是否答应,刘谌哈哈大笑出对道:
「请听上联,两猿伐木山中,问猴儿如何对锯?」

  原来堂内上方高挂两猿嬉戏,刘谌见之十分好笑便开口而出,然后对子当中
的猴儿暗指刘正卿,问他如何对句,刘正卿听得七窍生烟,偏偏火气上头,一时
难以对出,却只能咬牙切齿。

  「你……」

  「诶!正卿兄如若对不出,早早退出也是人之常情啊,哈哈哈……」

  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以为刘正卿要败北之时,忽然从堂外走进来一人,
口中悠悠答道:「一马隐身泥里,看畜生如何出蹄!」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深色穿着,头帽七歪八扭的家丁缓缓走了进来,吊儿郎
当,全无肃穆,全像个市井无赖,只是这对子十分整洁,讽刺出题者为畜生,陷
于求亲之事的泥泞当中。

  倾城宫主更是一眼万年,喜怒交加,这不正是那日轻薄自己的家丁么?可惜
了在大庭广之下,不然她必要飞奔上去,掣住那人衣领质问。

  刘谌闻声回头斜视家丁,不悦道:「畜生!你是何人,放肆!」

  城主问曰:「你是何人,未曾传唤就敢上堂内来?」

  家丁俯身拜道:「报老爷,小人便是生宁,闻传特来面见老爷!」

  「哦?你就是生宁?」

  众人面面相觑,皆窃窃私语:「刘府中一个家丁居然都这么博学多才,果然
不愧皇族宗室!」

  广西王顿时面色青一阵紫一阵,而相比来刘景则心情大好,笑着点了点头,
反倒是倾城宫主呸了一声,低声道:「什么生宁,明明是叫子衿,尽会骗人!」

  「什么?你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刘紫萱问道,吓得倾城宫主连忙解释说:
「没……没什么……」

  城主笑道:「生宁,我且问你,方才手帕上的对子,也是出于你手么?」

  「正是。」

  「你如何对得上千古绝句?」

  生宁答道:「回老爷,小人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所谓文章本天成,妙
手偶得之,这全赖老爷的福荫,小人不过信口拈来尔。」

  刘景一听好小子,真上道,对了千古绝句还不忘夸两句主子,真有你的嗷。

  不过广西王父子可就没这么好心情了,百里赶来只为求亲下聘,谁料对子被
这一个下人给对了去的,气得刘谌嗷嗷大叫:「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上联
?」

  但生宁丝毫不怯生,反倒微微一笑答道:「对对儿只为作乐,公子若有兴趣
,可再出无妨。」

  「好!我就看你这下人的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刘谌大骂道,「看对,黄雀
恼人多,枝头树下弄讥谗,何时闭嘴!」

  众人一听,这是指着生宁的鼻子开骂了,生宁反而莞尔一笑:「青蛙称自大
,井底眼中空傲慢,可笑观天。」

  他这一联也毫不客气,反骂了回去,众人都不敢言语,毕竟对方是广西王世
子,然而这一骂倒引得倾城宫主璀璨一笑,她本就觉得今日之事荒唐之极,如今
骂一骂他是狂妄自大的青蛙顿时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刘谌大怒道:「什么畜生!你敢骂我,来人……」

  一旁文和先生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拉架劝道:「公子,读书人勿要当真,我
看这位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宜以势欺人。」

  雍州城主也见侄子要撒泼了,也连忙呵斥了生宁,让他先行退下。

  广西王见今日情况已经脱离掌控,便示意下人出来说话,只见人群里闪出一
人,姓王名莽,对众人道:「列位,今日之事恐已脱离本意,再胡闹下去也扯不
清是非,且容我等先行告退,来日来登府门谢罪。」

  说罢挥手示意下人拥着刘谌离去,刘谌起初还不肯,随着刘雄怒视一眼,他
也就乖乖走了。

  「各位,今日唐突了,容来日谢罪!」

  刘雄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而刘正卿见众人已退,忙吁了一口气,正想回
头讨好巧灵,却发现她也不知所去了,正想告退父亲,城主却沉声道:「你们都
散了吧,正卿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刘正卿气馁万分,还不知要接受怎样的问责,却不知道他所思念的巧灵姑娘
,此时正在房里与谢子衿在一处。

  第九十八章 羞怯难当

  「你有什么遗言,如今全说出来,我若能办便统统替你办了!」

  之前的书房里,倾城宫主冷着脸,手提青玉长剑,对着站在书案面前的生宁
说,而她也明白,所谓生宁不过是他的假名,从他被城主呵斥出前堂之后,她便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尾随其后。

  谢子衿也不装了,他皱着眉低头注视着书案上的古画,轻轻说道:「且慢,
容我再思片刻。」

  「贼子!你还想拖延逃跑,知心妄想,今日我可不会心软放过你。」

  倾城宫主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沉稳下来,但是谢子衿也不正面回应,只是低着
头看着古画喃喃道:「好像……缺了点什么……」

  书案上的古画里,描绘了一个古稀老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七夕佳节,桥上人
来人往,男女嬉戏,才子与佳人共渡小船,谈情说爱。

  月明星繁,璀璨相间,烟花四溅,美不胜收,然而古稀老人面色露出羡慕又
伤心的模样,无人红袖添香,只孤零零一人。

  「此画,原是七百年前的唐氏所作,一生风流,可惜不知珍惜佳人,最终落
得个孤零老死,因七夕来临,城内的儒生与小姐皆夜游在外,互诉衷心,暗结连
理,唐氏见了之后悔恨不已,便自作了此画……」

  谢子衿一边说一边忽然恍然大悟,说道:「我终于知道此画少了什么,原来
是少了一首诗。」

  伸手探笔,唰唰两下留笔在末尾,题曰: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写完哈哈大笑,挥手将笔一甩,微笑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好
好说,非要舞刀弄剑,这样多不好?」

  倾城宫主一想到面前就是轻薄自己的男子便心生怒火,娇叱道:「我与你已
没有好话可以说,在我眼中你与那强匪登徒子无异。」

  「诶?话不可能这样说吧小姐,我可是刚刚替你解了围啊,你就算不感谢我
,也不能是这个态度吧,多让人寒心啊。」

  倾城宫主不屑道:「哼,本姑娘就是看在你还有点人性的份上才让你多废话
了几句,要不然早就取你狗命了!既然你这么怕死,那也行,你让我切了你几根
手指头,我泄了恨兴许就不杀你了。」

  谢子衿哑然笑出了声:「先不说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杀不杀得了我,就说你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剁手的,看着挺美怎么就这么凶呢,小心胸部长
不大。」

  倾城宫主又羞又气,听得他两三句话憋得面赤耳红,随即怒喝:「贼三才!
你仗着读了几年书就在我面前卖弄,只可惜你命该如此,不要跑吃我一剑!」

  言罢挥手便刺,不过子衿虽然内力轻小但轻功甚高,倾城宫主又不是什么武
林高手,自然伤不了他半分,短短几招挥空之后,倾城宫主顿时是又气又急,使
出浑身解数要杀子衿。

  子衿见她来势汹涌却频频击空,不禁开口大笑:「美人,当心身子啊,气坏
了可不好,我会心疼的!」

  「啊……登徒子,何敢调戏我!」

  倾城宫主已然是气得七窍生烟,随即念起咒法,一瞬间青玉宝剑噔噔作响,
凌空自舞发出耀眼青光,谢子衿一眼瞧出这可是个宝物,当下心中咯噔一下手足
无措。

  「去!」

  倾城宫主一声娇喝,那宝剑瞬间从一剑分裂出三剑,直愣愣飞速往子衿刺去
,他逃也似得逃窜,可所到之处无不受掣。

  嘭!砰!

  短短几巡房中已是鸡飞狗跳,遍布尘飞,书画与卷宗散落一地,谢子衿抱头
鼠窜,衣服被割得四分五裂,连忙往楼上窜去。

  「休想逃走!」

  倾城宫主见他不对想逃,连忙收了神通,夺步跟上,不料才堪上楼,忽然两
眼一黑,被人压住娇躯,死死摁在地上。

  这一下,又与前几日一般,被他按在身下轻薄,耳边又响起那人的声音。

  「干嘛?追相公追这么紧,怕我跑了?」

  倾城宫主睁眼一看,那人的手正好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两腿更跨着自己的腰
腹,简直和行房没什么区别。

  「啊……」

  她瞬间震惊万分,委屈化作愤怒捏出了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在男人的胸上。

  「畜生!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真软啊……」谢子衿一边呼气,一边还上下其手,对于他这样的采花贼来
说,凡是美女就必要先揩油一番,管她三七二十一。

  先前是越看越觉得她美,而如今是越摸越觉得舒服,软嫩嫩隔着青杉就能感
受到饱满和柔圆,温热的触感还一阵一阵地从手心处传来。

  「奶子是真不错,长得也美,要是作我娘子就好了。」

  谢子衿嘿嘿一笑,一股雪兰的异香扑鼻而来,倾城宫主羞得杏脸桃腮,高耸
浑圆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摇晃,却逃不出在他的手心。

  她那冰雪莹润的脸蛋已然是羞愧难当,雪白滑腻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和子
衿之前破碎的衣服导致部分裸露的肌肤更是贴在一起,她这可真是算是被他轻薄
地无地自容了。

  「完了……」

  倾城宫主如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相隔着薄薄的衣裳和男子肌肤相亲,彼
此的呼吸都只在旦间,扑通扑通的声音连对方的心跳声也听得到。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让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起来,一时间居然也不觉得委屈,
更不觉得痛苦,只是羞涩和胆怯迅速将她的理智占据,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谢子衿怀抱着倾城宫主滑腻香软的身子,更觉滚热且娇羞,于此同时胯下也
迅速生长,很快就昂首挺起,这么软绵绵似水做的美人,实在是令人爱不释手。

  两人贴合地丝毫无缝,若不是两人还穿着衣裳,恐怕还以为是在交合。

  谢子衿盯着她红若蔻丹的面霞,仿佛是初升朝阳下的洁白牡丹,瞬时便打动
了这个采花贼的情心,两人目光交织的瞬间,他已是对着美人的水嫩玉唇轻轻一
吻。

  倾城宫主实在是显得笨拙,她脑中一片空白,和上次一模一样,呆呆地被他
侵犯着,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在寻仇的。

  考虑到身下的美人也许还在恼自己,谢子衿也不敢探舌去寻她的香舌,不过
虽然不是口舌交缠的深吻,然而就这种程度而言,谢子衿已经有把握将她拿下了

  「唔……嗯……」

  嘤咛一声,那双不安分的手正在她浑金璞玉的娇躯上游走,这浮凸有致的娇
嫩身子可谓是敏感之极,再看倾城宫主的娇面,她却是眼中噙泪,娇怒之态看着
自己。

  谢子衿明白,这样下去,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停下手说:「姑娘,小生得罪
,若是姑娘还有意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在死前,我还有一话要说。」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倾城宫主,见她依旧蹙着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时
,他心中吁了一口气,低声说:「明日申时,小生在院后的井边侯请姑娘,到那
时我有话对你说,之后凭姑娘要杀要剐,我无怨无悔,告辞。」

  他不舍得放开了倾城宫主,翻窗而去了,而倾城宫主,自此就好像变了一个
人。

  她变得,忧心忡忡了。

  第九十九章 芳心初动

  「巧灵姑娘,水放好了,你洗浴吧。」

  「你出去吧。」

  清香四溢的浴房里,樱花瓣散落于水面上,倾城宫主孤身一人,玉指轻挑衣
带,慢解罗杉,丝丝一声,高挑青袍从滑腻的香肩上滑落,露出雪背与修长的美
腿。

  凹凸有致的玲珑玉体在雾气弥漫的浴房内美艳无双,随着最后的亵衣和亵裤
落下,胸前一片峰峦起伏,曼妙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丰美的玉臀和曼妙的长腿
……

  她整个身子都潜进了水中,温热的水将她裹住,可是不知为何,男人的抚摸
却如同还在刚才,洗浴,是为了洗去尘埃,但是那种触感,她又想洗去,又不想
洗去。

  绝色如月的小脸半个都埋进了水中,波纹起荡的水面如同心境一样,十九年
来,波澜不惊,而今日起却陡然起伏,难以自抑。

  倾城宫主的面色又红又烫,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便羞不可耐,平日清冷的她
此刻心中却像个小气的女子,不断地脑中询问。

  「那个男人……他怎么敢说出那种大胆的话……他怎么敢……」

  被触摸,被揉捏的感觉,挥之不去,而回味起来,恼怒已经渐渐消去,反而
是羞涩与莫名的紧张……

  换一身衣裳,总算清爽不少,可是为什么,身子有担子一样压着令她惆怅,
彻夜难眠,直到辗转反侧,倾城宫主终于意识到,她竟然觉得孤单。

  这是十九年来第一次,想见一个男人。

  「他……真的会来?」

  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过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可是又怕时间过得太快。

  「什么时候了?」她喃喃地说了出来,但是天还未明,就是天明了还要再等
到下午。

  脑中一片繁杂,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一会儿令她羞得无地自容,一眨眼又
令她望眼欲穿,想要忘记,却偏偏忘不了。

  煎熬当中,情绪变得无常,起伏不定,一会儿想:「到申时,我就用剑一刀
将他杀了!」

  一会儿又想:「我才不去见他,等天明了我就去和紫萱告辞,走得越远越好
。」

  又一会儿想:「走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吃亏的,他要等,我又没说一定去,
我就不去,看他这么着!」

  想来想去,又想到昨日,那个叫谢子衿的家丁在自己身子上乱摸,自己当时
是被吓傻了,可是如果当时一剑杀了他,自己连指望都没有了……

  指望什么?

  倾城宫主瞬间就惊了自己一下,脸上顿时烧得慌,暗骂自己:「你指望什么
,指望他待你好么?那人不过是个鸡鸣狗盗之徒,你居然还期待他,赵漱凝你这
个傻子,蠢货!」

  一整晚,彻夜难眠。

  「姑娘,天明了,该洗漱了。」

  似乎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倾城宫主梦见自己和一个男子缠绵,但是具体的
细节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感觉到一种安心,还有很累。

  「几时了?」

  喜儿回答道:「卯末了,怎么姑娘有事么?」

  倾城宫主有些失意道:「没有,没有……」

  洗漱用膳之后,这房里也实在待不下去了,倾城宫主便出门走动,她一面又
是不想去,而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院的树林走去。

  树林里有一口枯井,平时没什么人来,每走一步,她便觉得心跳加快,似乎
在隐隐期待什么。

  她心中安慰自己:「不过是随便走走,才不是要见什么人。」

  但是时间仿佛变得越来越慢,一分一秒都被延长了,倾城宫主忽然感觉原来
一天是这么长,甚至有些煎熬。

  巳时,未时……

  滴滴答答,正如时时刻刻,分分寸寸,秒秒熬人心肺。

  昨夜本就没睡好,坐在井边困顿不已,可是一旦想到那人有话对自己说,倾
城宫主便心跳加快,遐想翩翩。

  眼看黄昏都快要过去,申时也末了,倾城宫主又是焦闷又是赌气:「哼,我
就知道,他必是随口说的,真是无耻,无德!」

  「巧灵,你在这里呀!」

  正在这时,一声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倾城宫主内心闪过一丝复杂的心情
连连转过身来,却见到原来是刘正卿,她有些失望地说:「原来是刘公子,失礼
。」

  看着面前的美人如瀑的长发,纤美的身姿,娇容上还点缀着些许红妆,似乎
是特意为之。

  刘正卿兴奋地笑道:「巧灵姑娘,你今儿比昨日还要美,真叫小生爱慕之极
!」

  「嗯。」倾城宫主只是平平地答应一声,问道:「不知公子今日有闲空,找
我有何事?」

  刘正卿踌躇了一会,支支吾吾道:「呃……无……无事,只是随处走走,不
想逢见了姑娘,故而感慨。」

  「既如此,巧灵先行告退,请公子自便。」

  话不说几句,倾城宫主只觉乏味,便开口告退,刘正卿一着急,连忙说:「
姑……巧灵姑娘……」

  倾城宫主回道:「公子还有何事?」

  「呃……」刘正卿迟疑了一下,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我……昨日之事,我
乃一片赤诚,请……」

  「昨日,不是被那个家丁答上来了么?」

  刘正卿一说就来气,忙说:「巧灵姑娘放心!昨日那个叫生宁的家丁我已教
训过他,姑娘乃是仙子玉体,他不过是一愚昧下人,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倾城宫主一听顿时心慌,忙问:「什么……你怎么教训得他?」

  刘正卿一听果然,她果然心有芥蒂,于是信心满满道:「我已差人将他两腿
打折,不日就轰出府,叫他去街上乞讨,绝不会有人敢说姑娘对联之事。」

  「你!」倾城宫主咬牙切齿,怒上心头骂道:「你怎肯卑鄙如此!」

  「啊?」刘正卿顿时如雷贯彻,当头一棒,慌忙想要解释,可是倾城宫主却
眼中噙着泪光,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刘正卿在原地

  倾城宫主回到房中,脑中不断地想着:「他是固然可恶,可是毕竟也算是为
我解了围,就算是要他如何受罚,那也该是我说了才算,你刘正卿如何用死刑将
他两腿打折?」

  想来想去,不知不觉中居然觉得生宁可怜,可怜他年纪轻轻,虽然好色却要
作残废之人,想他今日本要和自己说些什么,自己却不知。

  愣了一会儿,她唤来喜儿,对她说:「喜儿,我平日不曾怒过你,今日我托
你一件事,你帮我去办可好?」

  喜儿道:「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儿便是,不敢不去。」

  倾城宫主正色道:「只是这事你要答应我保密,不可对府中的其他人说,省
得刘公子恼起来,反倒害了他性命。」

  喜儿应道:「若是不害府中小姐公子,姑娘所言尽可。」

  倾城宫主脸色有些羞涩,轻唤道:「既然……既然如此,你过来,我轻声告
诉你……」

  第一百章 书信

  「喂!你们几个,是不是有个叫生宁的剪花匠在你们这里?」

  喜儿气昂昂地对着几个浇水淋花的家丁问道,那几个家丁回头一看,回答说
:「起不来了,在里屋里躺着呢。」

  「天都上三竿了,他还躺着?」

  其中一个家丁回答说:「你自己去问他!」

  一个歪嘴巴的家仆哼道:「那是他活该!装什么神气,昨儿个老爷们都在前
堂,哪有他说话的份!」

  「就是,也就遇上我们,还夜里给他抬了回来,不然命都没了!」

  喜儿说:「我奉了小姐的命,来给他送药,他住哪间屋?」

  「嗨!要不说咱小姐心好呢,喏,就最里面那间,你自个去吧。」

  喜儿哦哦了两声,独自往里面走去,掀开房帘,见到生宁正倒在床上,优哉
游哉看书,一手在撵着一旁盘子里的橘子吃得津津有味。

  喜儿好气又好笑道:「我小姐听说你被人打个半死,差我来给你送药,不想
你却如此悠闲,好快活呢!」

  生宁倒也不恼,哈哈一笑:「外边的那些吊人喜欢斗嘴,我不过是给人绊了
两下脚,没那么容易死。」

  「哼哼,我不信,真是刘公子罚你的刑?若真是这样,你如今能说话真是命
大。」

  生宁笑道:「你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喜儿素知刘正卿为人刻薄,用刑歹毒,哪里敢去问他,见生宁嬉皮笑脸,她
便大着胆子将他被褥掀开道:「用得着这么麻烦?我看你一眼不就行了。」

  这一掀开,只见他两条腿肿的如同猪蹄,泛着血丝,十分肿胀吓人,喜儿顿
时惊恐不已,才知道生宁原来只是装作轻松,实际上这切肤之痛实在难以忍耐。

  生宁苦笑道:「姐姐莫看,恐怕吓着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被褥给身下盖着,喜儿同情说:「怎么会……你还说轻
呢,恐怕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嘿嘿,这样也好,我白吃白喝,姐姐不要羡慕我哦。」

  喜儿面色一红,啐道:「呸!还说读过几年书呢,这么没个正经。」

  生宁笑道:「我一向如此,泼皮无赖惯了,不知姐姐来找我所谓何事?」

  「是……是胡姑娘心好,教我来给你送药。」

  「那可太谢谢了,我正愁着呢。」

  生宁甚是开心,但是除此之外也就没再多表示,喜儿迟疑问道:「你……你
就没什么话要说?」

  「没有啊。」生宁直直地说,喜儿一听心中便恼了,哼道:「没有就算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然而生宁眼珠子一转便事情明了在心,开口叫住喜儿,从
枕头下掏出一封信交予她,说:「请将此信交付予胡姑娘,就说小生肺腑,尽在
信中。」

  喜儿这才转怒为笑,接了信还不忘数落他两句,便走了。

  她回去之后,倾城宫主焦急地问她:「喜儿,他如何了?」

  喜儿见她关心则乱,便添油加醋道:「我去到那里,见到几个家丁在浇水灌
园,我便问有没有一个叫生宁在的,他们说有,只是半条命都没了,于是我进门
去看他,他下半身血流不止,将整张床都染红了,我估计活不了这个月了。」

  倾城宫主面色煞白,惊道:「刘正卿……他真的将他打死了?」

  喜儿不置可否,掏出了那封信给倾城宫主道:「他说,夜里回来之后,趁着
还有些意识,就写了这封信,说一定让我带给姑娘你。」

  倾城宫主忙接过信拆开一瞧,只见上写:

  初次逢姑娘,如同面见玉剑仙,惊为天人,所犯轻薄之事,实非所愿,乃爱
仙子之诚美。

  再逢姑娘,有难缠身,我心亦焦,适而助而解困,表我爱意,今受责杖,乃
是自取其辱,愧蒙仙子怜爱,我自知命不久矣,特告此书,聊以诉心,只恨生不
逢时,自惭形秽,未能相伴身旁,朝夕作陪,书不尽言,死待来命!

  小生,生宁。

  倾城宫主手握爱信,字字珠玑,不觉芳心大动,感动无以言说,只因她心思
单纯,秉性外冷内热,一旦被人打开外层便热诚难抵,不到片刻便泪流满面。

  「他当真命不久矣,危在旦夕?」

  「这……」喜儿心虚道,「其实……也不是一定会死,如果好生调养,也没
这么严重……」

  倾城宫主沉吟片刻,羞道:「如此,待我修书一封,烦你交给他,我也不愿
……不愿他年轻早逝,但愿他无事。」

  其实谢子衿身上的伤痛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若是对常人来说,这伤筋动骨
,没个三月半载根本下不得床,然而他的身体资质却不同。

  他自幼身子弱病,因此师傅常用灵丹妙药吃补他,又用琼露草澡,教他引气
吐纳,时间一长,身子的骨头便酥软起来,伤经不动骨,看起来肿胀伤重,实则
其实皮外伤。

  喜儿一时新鲜,只是夸张其词,而倾城宫主心善又懵懂,又是芳心初开,便
磨墨起笔修书一封,教喜儿带给子衿。

  子衿得到信后,拆开来看,只见上写:

  君之心意,我已知晓,然而书言意淡,未知衷心,盼早日安好,勿动肝火,
我自会每日遵约,若君安康,来日当面听教会,慎之慎之。

  巧灵。

  子衿阅后欣喜道:「姐姐,麻烦你,你回去再将此信带回。」

  喜儿佯作不悦:「三番五次叫我跑腿,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你一个小花丁,
哪里来架子。」

  子衿赔笑道:「哎呀喜儿姐,我这不是走不了路么,我如今也没什么能报答
你的,你如果要,就将我身上的衣裳拿去吧。」

  说罢就立刻要脱衣服,羞得喜儿啐道:「呸呸!真不知羞,谁要你的衣裳!
罢了,就当我好人做到底,不过下次就不一定了!」

  「谢谢姐姐。」子衿眉开眼笑,撑着手半趴起来,在床上唰唰写了寥寥几句
就落了笔,等到喜儿回禀倾城宫主,翻开信封时,只见上面写了短短几句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愿以性命兮,博其一面。

  以唇吻娇兮,至此不渝。」

  倾城宫主见了诗后顿时脸色红如蔻丹,羞怯难抑,想到两次被他按在身下亲
吻粉唇,身子被他轻薄,想到深处更加是云娇雨怯。

  此后,两人书信往来更加频繁,无事时她整日居于房内,翻着往来的书信,
字字嚼看,脑中又想入非非,想到欢喜时更是痴痴傻笑,而难过时又蹙眉伤神。

  每到申时,她便要往院后井边走去,呆坐一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暮暗,月色
初现。

  喜儿道:「姑娘,你真是变了个人似的。」

  倾城宫主歪着头问道:「我哪里变了?」

  喜儿笑道:「你初来时,举止有措,十分优雅,可如今却像个孩童,经常隔
窗眺望痴笑,又一会儿凝眉叹息,我看呐,你定是害了病了。」

  「莫……莫要胡说,我……我才没害相思病……」倾城宫主羞不可耐,急忙
解释,可是急中生错,竟把自己的心思也给说出去了。

  喜儿脸上顿时呈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答应了一声:「哦!原来
如此……」

  「哎呀……你……」倾城宫主羞得贝齿难启,慌不择路般掩面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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