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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第五集7-8)(仙侠、后宫)作者:沙漠王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3-2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沙漠王子     第七章飞至辽东   “郎君!”夙瑶没想到他出去了一下午回来就想着这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已经是晚上,况且午时已经推脱过一次了,此时若是再要推脱,就是不知好歹了。   当下
作者:沙漠王子






  

  第七章飞至辽东

  “郎君!”夙瑶没想到他出去了一下午回来就想着这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已经是晚上,况且午时已经推脱过一次了,此时若是再要推脱,就是不知好歹了。

  当下只能顺着他的意褪去外裳中衣,只留一件小衣在身上,任他的两手在身上攀爬摸索,肆意把玩。

  “郎君在外面可吃了东西?若是没有,妾这就命厨房那里去准备膳食我。”

  冉绝早已过了需要日日饮食的境界,况且现在什么饭菜能有眼前这个美人香?

  是以少年嘿嘿一笑,把夙瑶抱在身上,扯着她的裙子一掀,便露出里面白嫩修长的两条漂亮美腿,上面穿着一条白色的丝袜,显得无比的诱人,手掌往上一抹,立即便触到了毫无遮掩的嫩穴羞处。

  自打被冉绝换上了那种叫做丝袜的玩意之后,夙瑶下身的穿着便一直是这样,外面一条罗裙掩着,里头连一条遮羞的亵裤都不能有,在夙瑶这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小姐看来,这简直比那些荒唐君王发明的“开裆裤”还要羞人。

  只是好在她从不去外面见人,房里除却冉绝,又没有男人回来,便也就一直顺着他的意这样穿了下去。

  不过相比这处,他身边这个缠人的郎君才是重点。

  他那双手在身上游荡几圈,很快就到了夙瑶的乳上,左右各握着一只,接着便熟稔的把玩起来了。

  夙瑶被她把玩的浑身发软,乳上又酥又麻,靠在冉绝身上娇嗔道“郎君玩不腻么?白日也玩,晚上也玩,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握着,妾这处就这么讨郎君的喜爱?”

  “那是自然。”冉绝握着大把的乳肉在手,直觉到手的美乳滑如浸膏,嫩若凝脂,又大又圆,手感绝妙,偶尔擒得妙处,揉捏弹压之间,便有声声娇吟入耳,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夙瑶忽然间脑中浮现一个在闲书中看到的段落,于是便和冉绝玩笑道“那郎君可知为什么偏偏喜欢妾的这处?”

  “哦?”冉绝一时停下,双手盖住美乳,把两只怯生生、粉嫩嫩的乳尖用指缝夹着,问道“为何?”

  “唔……”夙瑶沉吟道“妾在书上看得,上面写着爱换这处的男儿都有……恋母情节。”

  “啥?”冉绝一愣,不知道夙瑶嘴里的恋母情节是啥意思,他从小到大也根本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心中对这两个字虽然觉得神圣,但若说真要理解,却是不能了。

  不过就是按字面意思来看,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词,于是冉绝抱起夙瑶,一把把她推到穿上压倒,恶狠狠地说道“好哇,你个奴婢敢取笑主人来了,着打。”

  “啪”的一下,手掌落在美臀上,只听夙瑶“呀”的一声娇呼,娇颜转过来,颤声道“奴婢知错了,还求郎君不要再打!”

  就在两人情趣燃烧,激情如火的当儿,门外忽然传来小红急切的拍门声。

  “少爷,外面又有人求见。”

  “我……”听到门外一声叫喊,冉绝怒气顿生。

  冉绝把头转向门口,怒吼道“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为何总来打扰我?!”

  “啊!”门外的丫鬟小红给他这幅语气吓得一跳,根本不知道自己哪惹到少爷了?

  “郎君。”夙瑶轻抚冉绝,安抚道“公孙家这时候来人,应当是有什么要事吧,郎君还是出去见见的好,至于奴家这面……”

  她放缓语气,撩人道“长夜漫漫,妾只在房中,郎君何时要不成?”

  “好吧。”冉绝无奈的从夙瑶的身上爬起来,挑起她的下巴一拧,说道“再便宜你一会,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穿好衣服,来到前面客堂,见一白袍小将风尘仆仆,正在客堂中来回走动,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急忙转身。

  “可是冉丹师当面。”

  “正是。”冉绝拱手迎上,问道“不知是公孙家哪位高足?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哦。”白袍小将生得一张玉面俊脸,身材修长挺拔,配上一套银盔银甲,端是英武不凡,闻言自介道“在下公孙悌,字卓孝,公孙棠华正式家姊。”

  一听是公孙棠华的弟弟,冉绝的脸色不由的缓上几分,点点头问道“不知悌公子夜半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公孙悌说道“先前丹师答应为我公孙家炼制丹药,不知这个月的丹药炼成多少了?”

  上个月的已经取走,这个月才刚上过几天,冉绝虽然炼制了一点,但一月的量还是不够的,只是这个时候前来求药,莫非是公孙家出事了?

  不应该啊……冉绝仔细一想‘公孙家到底是边郡大族,底蕴深厚,家中也应该有点丹药存货的,就算遇到了什么急事,自己给他们炼制的这种丹药不过是最低级的疗伤丹药而已,又能管什么用?’

  于是问道“悌公子,不知尊家出了何事?”

  公孙悌似乎不想说,犹豫了一下说道“眼下辽东战事吃紧,士卒损伤惨重,家中几位丹师已经全力炼丹,前线医师也在权利救治,仍不能挽救损伤,是以二兄才吩咐悌厚颜来求丹师,望丹师不吝,施以援手。”

  “都已经到了这般了?”冉绝听得眉头一皱,他从未接触过战争,但听得战事紧急,心中也有些紧张公孙棠华,上次公孙纪来说她在边境,这打起仗来兵荒马乱的,也不知怎样了?

  便顺口问道“公孙小姐无事吧?”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就这一句,公孙悌却立即紧张起来了,诺诺没有回答。

  “嗯?”冉绝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公孙悌的样子,再次问道“悌公子,公孙小姐怎样了?”

  “这……”公孙悌到底是年纪轻,并不善于隐藏情绪,亦不熟于捆风之事,便推说道“这是我家中事,冉丹师还是不要再问了。”

  此话一出,冉绝就知道坏事了,看着公孙悌的样子,沉吟一下,忽然开口道“莫非公孙小姐死在前线了?”

  “没!”公孙悌答道,接着满脸苦色,一脸为难地说道“丹师还是不要再问了,此事我家定能处理。”

  既然没有死,冉绝心中也是舒乐一口气,接着在心中继续推理,没有死,又出事了,莫非……

  “莫非公孙小姐被俘了?”

  一句话说出,公孙悌“啊”的一声,满脸惊讶的指着冉绝,惊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

  冉绝并不回答,而是抓住公孙悌的手问道“公孙小姐是如何被俘的?”

  “唉。”公孙悌一声哀叹,来时二兄公孙纪特意吩咐,万不可让冉丹师知道此时,没想到他还是猜出来了,于是满脸哀愁地说道“既然丹师已经猜到,那悌就不瞒丹师,前日家姊带兵巡查后方,运送粮草,没想到不知哪里杀来一堆乌桓士兵,攻破了营寨,劫走了家姊。”

  ……

  到了此刻,冉绝固然心中焦急,心中却慢慢平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番,说道“那你们可曾派人发兵相救?”

  说到这事,公孙悌面色更苦,却是不肯回答,直到冉绝连问两次,才答道“家中兵力不足,防守边境已是堪堪支撑,无力发兵……”

  “什么!”冉绝面色一怒“公孙小姐被劫走,你们家中竟然坐视不管?”

  “并非如此。”公孙悌被冉绝说了一句,也不由得眼圈发红,愁苦地解释道“姐姐出事,家中如何不着急,只是战事实在紧急,这次战争不光有外族,亦有邻国高句丽在暗中支持,我公孙家一郡之力,实在力有不逮,曾祖隐居多年,这次都不得不出关领兵,而悌这次,也是刚往蓟城求援回来。”

  换做往常情况,公孙家哪里肯幽州盟的人马进入辽东,这次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战局竟如此紧张?”

  冉绝也是一愣,他对幽州盟或者幽州这片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归属感,听公孙悌说战事,原本也不过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已,只是公孙棠华被俘,这下他也不得不牵扯到里面来了。

  “如此,悌公子且稍后片刻,我跟你一道去辽东,救回公孙小姐。”

  “啊?”此言一出,公孙悌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说道“丹师要去前线?这如何能行,不成,不成。”

  大摇其头。

  一个丹师,还要去什么前线?还要救回姐姐,这不是开玩笑吗?就丹师那点战力……

  这也不怪公孙悌,实在是丹师的固有印象就是如此,丹师因为专修炼丹,因此战斗方面无疑是短板,多数丹师虽然真元浑厚,修为高深,但法术手段方面,多数都是修习几门防御或者逃跑的手段,根本不曾听说有哪个丹师擅长争斗的。

  但冉绝怎么能一样,神宵门弟子,走的是上古修士的路数,与时下的修士根本不一样,更何况身怀秘宝,天赋高绝。炼丹,最多只能算上一门兼职而已。

  ……

  “什么?郎君要去辽东救公孙小姐。”

  “是的。”冉绝面色凝重,点头说道“我不在家这段日子,家中的事情就由你主持,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可发信给慕容舵使,或者县令李恺,他们看在我面子上,都会照拂的。”

  夙瑶听他这么一说,连自己走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便知道他已经非去不可,只是依然劝道“郎君,战事凶险,营救公孙小姐可不是简单事,郎君一个丹师,这如何能行?”

  相比公孙悌,夙瑶对冉绝的事情能多知道一点,然而他也和公孙悌一般的想法,丹师如何能上战场?更别说冉绝还只是一个还未曾坐丹的修士。

  冉绝摇摇头,说道“你不用再劝我,我出身道门,多有手段,到了那里,就算救不回公孙小姐,自保无虞,况且我的修为卡在聚气多时不曾突破,这次前期,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契机。”

  这话冉绝只说了一半,事实上心中莫名的警觉已经告诉他,这次飞去不可了。

  只是就算这么说,夙瑶也仍是不放心,说道“那郎君带着妾一道去吧,妾也有坐丹期的修为,到时候也能帮上忙。”

  冉绝拒绝道“你功法重修,根基还没有稳固下来,更何况家中这边也要人看着,尤其是……后院那两人,我不在时你要盯紧些。”

  “可是……”

  夙瑶还要再说,却被冉绝打断道“安心,这一趟绝不会有事,若是行事艰难,我自会返回。”

  见冉绝已经打定主意,夙瑶也不再相劝,说道“那妾伺候郎君就寝吧,明日一早,妾为郎君折柳相送。”

  冉绝摇摇头,说道“不歇了,此时便走。”

  夙瑶吃了一惊“啊!这般急吗?”

  “嗯,前面公孙悌已经在等我了。”

  ……

  公孙悌正在客堂等候,心中有些难为,冉绝非要去前线救人,这是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的。

  你说你一个丹师来凑什么热闹啊,到时候若是连你也一道被抓去,那乐子可大了。

  等了一会,便见冉绝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门口,身后还跟着靓丽的绝美娘子,满脸不舍的神情。

  见有家眷前来,公孙悌急忙侧身低头,以示避让。

  看他这样,冉绝恍然,对夙瑶介绍道“这是公孙家的公孙悌公子,悌公子,这是我的妾室,夙瑶。”

  “公孙公子。”

  “夙娘子。”公孙悌拱手一礼,见礼过后便面对冉绝,目不斜视,然而看向冉绝时,忽然发现冉绝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锦衣,上面绣着不知是何门派宗族的纹饰。

  “悌公子,这就走吧。”

  公孙悌一脸无奈,只是不知道如何规劝,只能跟在冉绝身后,一同走到门口。

  “公孙公子。”

  忽听身后冉绝的侍妾开口,公孙悌急忙回头问道“夙娘子何事?”

  夙瑶开口道“我家郎君去到辽东,还望公孙公子多加照拂,妾不胜感激。”

  “自然。”公孙悌也只能答应下来“悌定尽力保证丹师无事。”

  明月当空,二人乘风而起,公孙悌御一柄飞剑在前,冉绝乘风驾云在后,二人顶着月光,一路北行。

  公孙悌默然不语,心中思量着把冉绝带回去之后如何说,而冉绝心中也在想事,因此二人一路并不交谈,只是飞行。

  这次去辽东,冉绝刚开口时可以说是一时冲动,然而到了现在,却有一种被架着硬头皮去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好似心中就有另一个自己告诉他这件事十分重要,并且“他”十分的渴望杀戮……

  ‘是谁呢?’冉绝埋头苦思。

  自然是宝图了。

  那一方宝图,本就的先天鸿蒙而生的杀戮至宝,纵使冉绝再不曾接触过争斗,再如何压制,埋没了千万年的宝图也已经想要展露锋芒了。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更何况宝图如次催促,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临近天明时,两人已经飞出了渔阳地界,抵达了辽西郡境内,冉绝虽然修为不足,但胜在真元精纯,驾云术又是正统的道家法门,是以还能支撑。

  相比之下,公孙悌就显得不那么轻松了,按他的想法,冉绝是丹师,本就真元浑厚的主,相比之下肯定比他能坚持的多,一宿下来,他体内的真元已经见底,已经快要无力驾驭飞剑了。一进辽西郡内,便招呼冉绝说道“丹师,在下体内真元已经见底,不若我们下去稍歇一会,待悌真元恢复一些,再行上路可好?”

  “悌公子累了?”

  公孙悌摇摇头,答道“家中正在紧要时候,悌心中焦急万飞,恨不得一刻便飞回家中,又怎会嫌累?”

  “如此便好。”冉绝把手伸进法囊,找了一会也没找到用来恢复真元的丹药,只好拿出几颗用来提升功力的灵元丹递给公孙悌说道“把这个吃了,我们继续赶路。”

  公孙悌久在战场,虽有修为,但多是战阵杀伐之道,对于丹药的种类并不了解太多,只是看这丹药上的灵气就知道并非凡品,不由推脱道“多谢丹师好意,丹药珍贵,丹师还是留着吧。”

  “给你就拿着。”说罢,冉绝就把丹药扣到了公孙悌的手里,这玩意他法囊里足足有上百粒,他反正也用不到,还不如拿来做人情。

  盛情难却,公孙悌只好接下,捏出一颗放在嘴里,吃下之后直觉的一团灵气在丹田升起,却并不是立即化作真元,顿时明白这是帮助修炼的灵药,兴中不禁感叹起来。

  ‘这冉丹师真是豪气,这等用来助修炼的灵药就这样白白与我吃了,这若是留下用到修炼时,一颗提升定能一层功力。’

  又想到二哥公孙纪提到过,这冉丹师对姐姐公孙棠华有意思,忽然莫名的想到在冉绝家客堂时见到的那位漂亮娘子。

  姐姐若是嫁了他?

  ……

  第八章成道之机

  公孙悌有了丹药补充,一面运功把体内的灵气化作真元,一面御剑飞行,一心二用之下更是无暇和冉绝闲聊,只是冉绝给他的几粒丹药硬是不舍得用,只有到了体内灵气化尽,真元见底时才再吃一颗。

  似他这种一郡大族家里的嫡子遇见丹药都如此节省,丹药珍贵,可见一斑。

  丹药吃了三次,时间到了午时,二人跨过辽西,进入辽东郡境内,进入辽东之后,二人又一路北行,再飞三个时辰之后,才终于降临到了一处城市上空。

  “丹师。”公孙悌此时已经满脸疲色,这一路上虽然有冉绝的丹药给他补充真元,但丹药所提供的灵气统统都被他化成了真元,自己是一分都没用来修炼,加上他从辽东到蓟城又到渔阳接着又回到辽东,这一路上几乎全没有歇息,此刻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二人从空中落下,冉绝看着城北一片地上血流遍地,到处是留下的兵刃和死伤的马匹,一群兵士正在几名军官的指挥下打扫战场、清理尸体。看到公孙悌从空中下来,军官急忙迎上去“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到蓟城可求来什么援助?”

  “有的。”公孙悌点点头,说道“盟主答应我发兵来援了,此时救兵已经在路上了……”他看了看左右一圈的战场,问道“敌人来攻城了?”

  “是。”军官说道“是鲜卑蛮子,被横野将军带人杀退了。”

  听军官说横野将军,公孙悌面色不渝,不过也并未多说,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冉绝进城了。

  进城之后,公孙悌问城门口的兵士,问到了父亲的住处之后,便带着冉绝一路直奔,二人在一座城墙边上的民房处停下,看门的兵士看是公孙悌回来,也并不阻拦,而是直接放他们进去。

  “父亲,此战斩首四百又三级,俘获一百七十二人,我军战死二百三十一,负伤九十七人,其中轻伤四十三人,另外五十四人已经着手救治……只是军医实在无力……”

  “唉。”门口传来一声无力的叹息。

  “父亲,儿回来了。”

  冉绝跟在公孙悌身后,进到屋里,正看到两个做将军大半的男人站在一副沙盘上讨论着,当中一个,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一身铁甲,身材高壮,面容刚毅,不过此时眼神有些疲惫。而他对面的那个亦是一身甲衣,只不过要年轻许多,面容与年长那个有几分像似,此时甲衣的上面还挂着几许血迹,想来就是那位横野将军了。

  “悌儿回来了。”公孙昶头也不抬,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沙盘,嘴里问道“蓟城那面有什么消息,可曾答应救援?”

  公孙悌面露喜色,说道“禀父亲,赵盟主已经答应发兵了,他令石开将军领虎翼军来救,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哦?石开领兵?发的是蓟城的禁军部队?”

  公孙昶抬头看向公孙悌,忽然注意到公孙悌身后还有一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问道“悌儿,这位是……”

  未来丈人当面,冉绝自然要客气一些,主动介绍道“在下冉绝,见过公孙太守。”

  公孙家的辽东太守世代相传,眼下又是公孙昶做家主,冉绝这么称呼并无问题。

  “冉绝……”公孙昶的修为甚高,一眼便看出了冉绝是个不足坐丹期的修士,只觉得这个名字颇为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便问道“前线兵荒马乱,足下上门何事?”

  “父亲。”公孙悌听父亲这个语气,便知道这几天的紧张的战事让他的心情都糟糕下来了,急忙说道“冉丹师这次来,是来援助我们的。”

  “啊!”公孙昶一拍头,对冉绝笑道“我说这名字怎地这么熟悉,原来是丹师当面,来来,丹师请坐,嗣儿,你且去料理军务。”

  “是。”公孙嗣拱手答应,转身下去,路过冉绝身边时,对冉绝一拱手,说道“多谢丹师来援,三弟,为兄先去处理军务,你在营中招待,不可怠慢了丹师。”

  “诺。”公孙悌闷头答应一声。

  三人落座,又有军士奉上茶饮,公孙昶饮了一口说道“前番小女厚颜去丹师家中求援,多谢丹师大度赐下丹药,昶代辽东军士,多谢丹师仗义援手。”

  “这不算什么。”冉绝摇摇头,说道“听闻棠华小姐被劫走,敢问太守,救回来没有?”

  提到这事,公孙昶一声长叹,他膝下三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就宝贝的不得了,女儿被劫,他心中又如何不急,只是他乃是辽东太守,身负一郡之重,此时战事紧急,焉能顾虑儿女私情。

  见到公孙昶这幅模样,冉绝就知道多半还是公孙悌嘴里说得那样,急忙追问道“究竟如何了?可知公孙小姐被劫到哪处了,可曾派人去救援?”

  对于面前这位丹师对自家女儿的意思,公孙昶早有所知,上次公孙纪取丹药时多拿回来许多丹药,公孙昶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见冉绝一上来便是问自家女儿的状况安慰,便已经确定了冉绝的意思。

  当下答道“丹师,小女眼下应是无碍,那些乌桓人不敢拿她怎么样,只是想拿小女换些筹码罢了。”

  冉绝追问道“那公孙小姐此刻在何处?”

  “嗯……”公孙昶沉吟片刻,答道“应当是已在塞外了,乌桓人不会留她在对面营中,多半是带回乌桓山拘押。”

  冉绝点点头,说道“如此,还请公孙太守给我一份去乌桓山的地图。”

  “你要地图干什么?”公孙昶一愣,接着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刚毅的脸上露出几许惊色,问道“丹师要去乌桓山?”

  冉绝忽然露出了几分惊色的样子,随后眼神忽然一阵错愕,接着回归平静,又开口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

  听到冉绝应下,公孙昶更是惊讶,一双眼睛上下扫视这冉绝,说道“丹师可知,乌桓山距此地尚有千里有余,一路上尽是草原,胡人无数,凶险异常,乌桓山更是乌桓人的老巢,其中不凡修为高超的巫师、修士,丹师一人就要去硬闯?”

  这一个丹师要亲临战场,并且还是独闯这等龙潭虎穴,公孙昶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还是头一回听说,于是不由警告道“丹师可知,这一路上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知道。”

  听到冉绝毫不迟疑的回答,公孙昶再次开口道“这一路上,本将不能派出一兵一卒来保护丹师。”

  “知道。”冉绝对此也不在意,这一趟他就没打算带上别人,说道“我自有手段。”

  这下公孙昶可是完全惊到了,看着面前冷静淡然的冉绝,他心中不由得的想到一个问题。

  ‘棠华有这么大的魅力?’

  这句话他是想问,只是这种场合,实在不方便问出口,毕竟就算抛开方才所有的不谈,修士杀戮凡人,是会给修炼上积累恶业的,而这里面,尤其是以丹师这种职业为最,因为最求高超的修为境界,一个丹师是不敢轻易造下恶业的,而冉绝为了女儿,居然敢破了这条规矩。

  “丹师可知到了草原难免要杀人见血,你就不怕人杀多了,沾染恶业,影响了日后?”

  “这……”冉绝愣住了一下,片刻之后,答道“于我无妨。”

  连着几个事都没拦住,公孙昶情知这趟面前的冉绝已是非去不可,只是冉绝究竟是幽州盟的人,就算公孙家跟幽州盟的关系不对付,但是冉绝毕竟与他们家有恩情在,公孙昶在不看好他这次行动的情况下,还是要再劝一句的,于是就说道“丹师对小女的心意,我已心知,只是……”

  自己的女儿被俘,冉绝一个外人,竟然比自己还要着急,公孙昶身为父亲,此时不由的有些脸红。然而这次战争,已经涉及到了公孙家在辽东的生死存亡,公孙昶身为辽东太守,此刻不能已顾及半分的儿女私情。

  冉绝拱手一拜“还望公孙太守成全。”

  这就是在求婚了。

  眼见冉绝已经把话说开,公孙昶便知冉绝心意已决,也不再劝,猛地一拍桌面,豪爽道“既如此,丹师对小女有如此情意,我公孙昶亦有成人之美之心,某在此应下,只要丹师能救回小女,某便做主把小女嫁你,做妻做妾,随你决断,此言既出,绝不反悔。”

  目的已经达到,冉绝拱手抱拳,说道“多谢太守。”

  “哎。”公孙昶一摆手,说道“贤侄不须多言,你既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只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稍有不慎便有身死之险,你要有心里准备。”

  冉绝像是愣神一般呆了一会,方才答道“为了公孙小姐,我愿意走这一趟。”

  此事定下之后,公孙昶又和冉绝闲谈了几句,才叫人带冉绝下去休息,最后叫人把他安排去休息,一路送到门口,看着冉绝走远,嘴里叹道“真性情中人……”

  最后一声长叹,显然他并不看好冉绝这次行动。

  冉绝被带离公孙昶不远处的一处小院里面安置,领他来的军士浑身披甲,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迹,把冉绝送到之后便说道“先生就请在此屈就一晚吧,城中战事紧急,将军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不要怪罪。”

  “没事。”冉绝随口答应,见他一个小兵都这么谈吐不俗,话语间多有礼貌,不禁暗中称赞。

  ‘果然不愧是累世大族。’

  带冉绝进了屋,又安排好了饭食之后,兵士便很快告辞了,留下冉绝一个人在院子里。

  此时屋中已空无一人,冉绝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

  方才那个声音又在冉绝的脑中响起。

  “是我?”冉绝猛然错愕,根本想不清楚自己哪来的另一个我?

  ……

  其实这一趟,冉绝刚开口时不过只是一时冲动,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却是完完全全被脑袋里这个声音牵着走的,包括刚才与公孙昶的文化,那里面一大半都是脑袋里的这个声音暗中怂恿。

  “答应他。”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的被这个声音主导的答应了下来。

  然而清醒过来,冉绝立即就后悔了,她对公孙棠华有情意不假,愿意为公孙家抵抗出一份力也是真,但要说为了救公孙棠华搭上性命的地步还远远达不到,毕竟到了这种地步,就不是什么感情问题了。

  那是傻子……

  只听心中那个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但我已不想解释,你只需去便可,一路上自无性命之忧。”

  这哪是哪啊?

  冉绝一时间满头雾水,那头已经答应下来,已然是骑虎难下,不去肯定是不行了,这头又解释不清,只说让他去,这到底是该怎么办啊。

  这等情况之下,冉绝也是恼了,说道“不行,今天你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不行,不然我明天说什么也不去了。”

  见他这么说,脑中的声音微弱地说道“原本还有些时间与你说清,只是挨了那一下之后,此念已无法支撑到你我合神,如今现身之时,我的时辰便已到了。你只需记得,此事有你将来的成道之机在里面,万要就出那公孙姓人,另要多造杀业,我等天生不惧恶业魔障,只管肆意屠戮便可。”

  “啥?”冉绝听后,不禁更加迷糊,他就算不是丹师,也是道门修士,多造杀孽,就不怕染上恶孽,到时候业果缠身,心魔丛生?

  那声音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颇有些不耐地说道“这些与我何干?我等杀人,何时沾染过半分因果?你要记得那个臭娘们,到时候帮我狠狠……”

  说道因果之时,脑中那个声音便已经十分微弱下来,到了狠狠之时,已然没了声响,接着冉绝眼前灰蒙蒙的光芒一闪,一块残破的宝图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宝图一尺方圆,材质非麻非布非帛非纸,周边有多处破损,而上面的图案更是灰蒙蒙的一片,只能看清大致的几个线条,余者已然模糊的看不清。

  拿在手中,冉绝便感到一股亲近感油然而生,他与这宝图仿佛是千万年就认识一般,用手一触,便能感觉到两者皆生出一股欢呼雀跃的冲动。

  看着手里的宝图,冉绝喃喃说道“这是法宝?”

  这宝图看着确实像是法宝,毕竟成图模样的法宝在上古就不少见,有名的如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太极图之类更是分属先天灵宝之顶级,多少修士仙人做梦都求不来的至宝。

  只是看这宝图的样子,跟那先天法宝之类的玩意完全不贴边,且上面一丝的灵气也感受不到,完全感受不到什么法宝的样子,要不是材质特殊,又是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换做其他任何情况,冉绝都可能认为它只是一块破麻布随手丢在路边扔了。

  就这么个玩意,就能保证自己一路平安,并且大杀四方。

  冉绝举起宝图左右看看,心中甚至无力吐槽,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用的法宝。

  算了吧,还是翻翻自己的宝囊吧,看看里面除了丹药之外都有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可以路上可以用来御敌的。

  神识进入法囊,把里面一堆又一堆的丹药整理到一边之后,冉绝还真找到几样东西。

  分别是一根红绳栓这的白兔小兔,这应该是个拘役类的法宝,里面封印的一只兔子。

  把玉兔拿在手中,冉绝左看有看,忽然从上面闻道一股淡淡的幽香,接着心中便是一阵莫名的思念。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这股思念从何而生,他又是在思念谁?

  “哎。”

  冉绝轻叹一口气,使出真元把手中的玉兔炼化一番,接着脸上露出的几分震惊的表情。

  这个玉兔,居然是个坐骑,并且它还不是白兔,而是一种奇怪的兔种,红毛兔。

  催动法力,放出这玉兔的真身来,只见红光一现,接着一只大红色的兔子便出现在屋里,红色的眼睛配上一身纯色的红毛,脑袋上长长的两只耳朵,背上甚至还有一副专门用来骑乘的鞍鞯。

  “这……”冉绝目瞪口呆,指着兔子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却陡然想去了家乡小县中说出先生的一句词。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他瞬间哭笑不得,自己有了这兔子,赤兔算是有了,其他的东西又该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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