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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心切知道身处何地,急忙道:「小可是摩天岭的「冷香谷」的蓝天鹏,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紫衣少女满脸疑惑,想必是不明白蓝天鹏到了此地,居然不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话落倏然转身,拿起挖菜小铲,提起菜篮急忙走开。
蓝天鹏骤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开口喊紫衣少女。就在这时,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端忿怒的命令厉喝:「回来,回来,快给我退回来。」
正在发愣的蓝天鹏,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喝吓了一跳,急忙回身一看,只见一个蓄有黑须的黄衫中年人,正由他方才睡醒的石屋前如飞驰来。但是,黄衫中年人的奇特身法,却令他感到惊异和迷惑,因为黄衫中年人非扑非纵,似跃似飘,与一般轻功身法调然不同,而且,奇快无比。
随着距离的拉近,蓝天鹏又看清了黄衫中年人的真实面目,浓浓如飞的入鬓剑眉,冷电闪闪的含威虎目,颚下一蓬凌乱黑须,黄衫陈旧,直拖到地,一望而知是位平素不喜修饰仪容衣着的人。由于他的满面怒容和一脸的煞气,以及他的出言急厉,显然也是个性情急躁、孤傲、而又暴戾的人。打量未完,黄衫中年人已到了数丈以外,身材尚未立稳,再度怒目厉声说:「我命令你回去,你听到了没有?」
蓝天鹏看到黄衫中年人声严厉色,毫不客气,不由怒火也起,但他不知道黄衫中年人究竟与老父有何关系,不便失礼开罪,只得拱手礼貌的说:「晚辈方才醒来……」
话刚开口,黄衫中年人立即指着数十丈外的三座的石屋,再度厉声说:「回去,有话回去解释。」
蓝天鹏觉得黄衫中年人蛮横无礼,有失长者风度,不自觉的沉声说:「前辈可是因为晚辈前来此地?」
黄衫中年人见问,立即怨毒的一点头,切齿恨声说:「不错。」
蓝天鹏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无意,是以和声解释说:「此地既未竖碑警告,也未说明禁止……」
话未说完,黄衫中年人已横目怒声问:「你在教训我是不是?」
蓝天鹏身为「冷香谷」的少谷主,又是「金背刀」蓝老英雄老年天赐的独子,虽然幼受庭训,知书达理,但仆妇家人的骄纵,多少感染了一些傲性,他觉得老爷的这位友人,孤傲自大,不可理喻,决心问明来此经过,即刻离去。是以,忍了忍上冲的怒气,拱手和声说:「不瞒前辈说,晚辈无法和您相处,请告诉晚辈,家父怎样了?表姐萧琼华现在哪里?」
黄衫中年人神色凄厉,面含杀气,未待蓝天鹏说完,阴沉的冷冷一笑说:「你要想走可以,但必须留下你身体的血和你身上的皮。」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凭什么?」
黄衫中年人冷冷一笑,切齿说:「我由冰天雪地中救你来此可以,但不能将九死一生盗来的「雪参冰果琼冰露」白白的给你吃……」
蓝天鹏一听「救你来此」,脑际不由「轰」的一响,朗目中立即涌满了泪水,脱口忿声问:「您是说,您由「冷香谷」将晚辈救来此地?」
黄衫中年人见问,反而冷冷的说:「既你无法与我相处,说也无益。」
蓝天鹏急切想知道父亲的安危和表姐萧琼华的下落,不由流泪要求说:「只要前辈说出那晚救我的经过,晚辈绝对遵照您的意思,在此地侍奉您一辈子。」
黄衫中年人一听,得意的冷冷一笑,点着头,赞声说:「很好,现在马上跪在地上拜我为师父。」
蓝天鹏由于知道黄衫中年人是救命恩人,加上自己也没有拜过师,是以,毫不迟的双膝跪地,伏身叩首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蓝天鹏大礼参拜。」说话之间,一连恭谨的叩了四叩。正待起身,攀闻黄衫中年人沉声说:「且慢起来。」
蓝天鹏听得一惊,只得跪立不动,迷惑不解的望着黄衫中年人。黄衫中年人神色肃然,暗透冷酷,低沉的说:「还要向天宣誓,表明你的忠实心迹。」
蓝天鹏一听,不由解释说:「弟子已拜您为师父,自然忠心不二……」
话未说完,黄衫中年人已毅然摇着头,坚定的恨声说:「不行,现时之人,多是邪恶奸诈之徒,看来满面忠厚,实则狡猾无比……」
蓝天鹏一听,只气得气血浮动,眼冒金星,是以未待黄衫中年人说完,已仰面望天,双手抚心,说:「苍天在上,弟子蓝天鹏在下,今后如有二心,不听师父教诲,人神共弃。」
弃字方自出口,黄衫中年人已接口说:「还要承担我未完了的心愿和我的恩仇。」蓝天鹏懒得急辩,依言宣誓,伏身叩首,但他并未即时起立,以防黄衫中年人还有未说完的誓词。
黄衫中年人满意的点点头,赞声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说罢起身,当先向数十丈外的石屋驰去。
就在黄衫中年人转身之际,蓝天鹏心头猛然一震,因为他发现黄衫中年人的两腿自膝下断掉了,代之的是一对乌黑铁杆。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这才明白黄衫中年人的飞驰身法何以与众不同,而他的性情暴戾,衣着不整,想必也与失去的两腿有关。心念之间,发现已在二十丈外的黄衫中年人,不时回头察看,只得展开轻功向前追去。一经展开轻功,身疾如燕,几乎是黄衫中年人同时到达中央石屋前。
黄衫中年人是神色一惊,不由沉声问:「蓝天鹏,你以前便真有如此惊人的轻功?」
蓝天鹏由于和黄衫中年人的轻功相比较,这才发现自己的轻功的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这时见问,也惊异的摇着头说:「弟子的轻功虽然也经常得到家父的赞许,但弟子深信,以前绝不及现在。」
黄彩中年人神色凝重,似有所悟,举手一指眼前一方三尺花岗石,沉声说:「你再以它试试你的掌力。」
蓝天鹏迷惑的看了黄衫中年人一眼,转身面向花岗石,暗动真力,功集右臂,大喝一声,右掌猛然推出轰然一声骇人暴响,坚石四射,青烟旋飞,碎石破空带啸,刺耳惊心。蓝天鹏愣愣的望着眼前一堆花岗石的残屑,完全惊呆了。
但是,黄衫中年人却仰面望天,放纵的厉声哈哈笑了。蓝天鹏又是一惊,转首一看,发现黄衫中年人面色铁青,眉透煞气。冷电闪闪的眼角,含有一颗晶莹泪珠,旋滚欲滴。暗自惊讶的蓝天鹏看了这情形,知道这位新拜的师父,心中必是积压了太多的羞唇和愤恨。
心念未毕,狂笑的黄衫中年人,突然笑着说:「有此功力,何愁奇耻不雪,大仇不报?」报字出口,咬牙切齿,狠狠的挥却了一下紧握的双拳。由于面颊的颤动,含在眼角的那颗泪珠,终于滚了下来。泪珠一落,黄衫中年人顿时惊觉,倏然转身,怒声说:「到屋里来。」说罢转身,衣袖一拂飞身向中央石屋门前飞去。
石屋房门虽然虚掩,但黄衫中年人的身法却毫不稍停,紧跟身后的蓝天鹏,并未看清黄衫中年人伸手作势,门已大开,迳自飞入。蓝天鹏进人屋门时,黄衫中年人已立在蒲团一侧。黄衫中年人一等蓝天鹏走进门内,立即举手指着壁上人像,说:「蓝天鹏,这是你的结义师叔,也是为师的救命恩人,你先向他的画像拜过。」
蓝天鹏方才已见过壁上画像,不知怎的,心中对他总有几一分厌恶,这时乍然命他跪拜,自然有些不愿。黄衫中年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难道你也是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辈?」说罢,举手一指横在墙下的银衫人像,继续厉声说:「看,那就是一派儒雅,面带忠厚,而内心卑诈,狠如蛇蝎的无耻狂徒。」话声甫落,浑身颤抖,冷汗直流,面色苍白,喘息急促,身形摇摇欲坠。
蓝天鹏一见,大吃一惊,脱口叫了声「师父」,急步奔了过去,伸臂将黄衫中年人扶住,同时扶他走至蒲团前。黄衫中年人一面就坐,一面颤抖着说:「快到里面将那个磁壶拿来。」
蓝天鹏恭声应了个是,急步奔进寝室内。室内陈设简陋,除了桌凳和石床,再没有什么了,桌上一杯大瓦壶的旁边,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磁壶。蓝天鹏急步过去,伸手拿起,一阵似曾熟悉的清馨异香,直扑鼻内,蓝天鹏神情一愣,顿时想起在车中醒来时,似乎饮的就是这个磁壶里的液体。正在惊疑,外间的黄衫中年人已喘息着说:「里面没有了,加一点壶里的泉水也可以。」
蓝天鹏掀开壶盖一看,清香之气更浓,壶内果然没有了,磁壶壁上粘满了乳黄色颜色,于是依言将大壶的泉水倒进一些,捧着磁壶走出来。黄衫中年人一见,立即伸出颤抖的双手将壶接过去,同时,将磁壶摇了摇,对准磁壶嘴一口气饮了下去。将壶交给了蓝天鹏后,立即闭目调息,额角上的冷汗、及一滴一滴的泪落在他的陈旧黄衫上。
蓝天鹏捧着磁壶,静静的立在黄衫中年人的一侧,等候他调息完毕醒来,想到这位新拜的师父武功不俗,身体何以会染上隐疾,必是怨忿积郁,仇恨难消,激动狂怒,暴喝厉笑结果。心念间,发现黄衫中年人的面色已渐红润,呼吸也已均匀,额上的冷汗也变成了白气。
蓝天鹏看得暗暗称奇,他猜不透磁壶内是什么灵丹珍品,竟有如此神奇的效力,黄衫中年人仅饮了少许磁壶的泉水,便能立愈内疾,他蓝天鹏在车中一口气喝了那么多,获益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以前他的掌力只能击砖裂石,如今却能一丈之外,遥空碎石,四溅如飞,在摩天岭上攀崖登峰,自觉捷如猿猴,但与方才追及黄衫中年人的奇速相比,自然拙劣低俗。
心及至此,蓝天鹏也觉得这绝不是一夜之间能成功的事,而屋外的青山绿树和温暖的气候,也绝非严寒北方的山区。当然,这一连串的谜,必须等黄衫中年人调息完毕,由他的口中揭开了。片刻之后,黄衫中年人的两眼倏然睁开了,依然是冷辉闪闪,含威逼人。蓝天鹏一见,立即躬身呼了声:「师父。」
黄衫中年人经过蓝天鹏的服侍,肃然的面孔上,厉色缓和了不少,他看了恭立的蓝天鹏一眼沉声问:「你知道原先碰壶里是什么吗?」
蓝天鹏赶紧躬身说:「弟子不知。」
黄衫中年人立即正色说:「那里面是举世闻名的「雪参冰果琼浆露」。」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声说:「那不是「长白神尼」精心炼制的稀世珍品吗?」
黄衫中年人略微有些羞惭的说:「为师就为了前去长白山「寒绿谷」,偷盗「长白神尼」的「雪参冰果琼浆露」,所以才在中途救你前来此地。」
蓝天鹏本待问黄衫中年人如何不向「长白神尼」求,而要去偷?但他急切想知道父亲的安危和表姐的去向,只得关切的急声问:「不知师父在何处将弟子救来此地?」
黄衫中年人淡然的说:「在一处斜崖上。」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惊急的问:「斜崖下的谷中可有一座大庄院?」
黄衫中年人微微颔首,无动于衷的说:「不错,当时庄上正燃烧着大火,而且有不少男人呼喝、妇人哭嚎之声……」
蓝天鹏一听,知道父亲已凶多吉少,不由热泪夺眶而出,不觉哭声埋怨说:「师父当时为何不去阻止贼人放火?」
黄衫中年人一听,淡淡一笑,说:「当时正有两个贼人企图对一个绿衣少女下手……」
悲忿垂首哭泣的蓝天鹏一听,倏然抬头,目如寒星的急声说:「那是弟子表姐萧琼华,师父可曾救她?」
黄衫中年人轻蔑的一笑,不屑的说:「为师痛惩了那两个无耻恶徒。」他继续恨声说:「当为师到达斜崖上的时候,一个手持狼牙棒的恶贼,正将一位绿衣少女的长剑击飞,那柄剑也恰巧向为师的面前飞至,为师接剑在手,恶贼已将少女点到,为师已提剑飞到,顺势斩掉了那贼的左手……」
蓝天鹏一听,立即切齿恨声说:「师父斩得好,实在应该砍下那厮的脑袋。」
黄衫中年人并未接话,继续说:「另一个踢飞一位灰衣老人的恶贼……」
蓝天鹏一听,立即又流泪哭声说:「那是老仆蓝福。」
黄衫中年人对忠仆老蓝福的死,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说:「身穿黑衣的恶贼见他的同伙左手已断,误以为是绿衣少女所为,当他挥掌要击毙绿衣少女时,为师再向他的右掌斩去,但是人的手掌却是铁的……」
蓝天鹏立即解释说:「那贼练就了一双铁沙毒掌,刀剑不人,人称「铁掌太岁」,他的恶弟对人雄尤为恶毒,人们给他的匪号叫「白面无常」,就是师父斩掉左手的那个恶贼。」
黄衫中年人不屑的淡然一笑,继续说:「二贼无暇再杀绿衣少女和你,仓惶向北逃去,为师也迅即将你救起,离开原地,直奔正西。」
蓝天鹏一听,浑身一颤,不由张大了泪眼惶声问:「我那表姐呢?」
黄衫中年人依然淡淡的说:「她当然仍躺在雪地上。」
蓝天鹏听得面色再变,不由流泪大声地说:「那岂不要活活冻死在雪地里吗?」
黄衫中年人淡然一笑的说:「那到不会,当时我只能救你一人……」
蓝天鹏一听,心痛如割,父亲遇害,表姐冻死,一直看着自已长大的老仆蓝福也遭了恶贼击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亲人。由于内心的悲痛愤怒,是以,未待黄衫中年人话完,已怒目厉声说:「以你的武功造诣,你有能力将我表姐一并救出来。」
黄衫中年人一听,说到:「为师当时处境危急,势已燃眉,一步之差,便要溅血当地……」蓝天鹏不知黄衫中年人何事危急,正待发问,黄衫中年人已倏的掀开黄衫下摆,怒声说:「你看,为师两腿已没,怎能两臂挟两人在山势奇险、冰天雪地的摩天岭上快速飞驰,何况尚有「长白神尼」的步步紧追。」
蓝天鹏听罢,虽然无话反驳,但却悲痛的流泪说,「师父虽然为势所迫,但忍心让弟子的表姐冻死,实在太残忍了。」
黄中年人一听,慨然一叹,说:「蓝天鹏实在不瞒你说,为师此番救你,可谓冥冥中神差鬼使,为师也得你保佑,拣了一条活命,你别伤心,你表姐定然没事……」蓝天鹏听得大惑不懈,不由停止哭泣静听,但没有抬起头来。
黄衫中年人继续说:「为师原本沿着一道崎险削壁之巅狂奔,与「长白神尼」仅有一道宽达百丈但深不见底的绝壑相隔阻,就在这时,望见「冷香谷」方向,浓烟升空,接着火光冲天,为师灵机一动,就利用了「神尼」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怀,转向奔了冷香谷……」
蓝天鹏一听,精神一振,立刻关切的问:「不知「神尼」老人家是否去了冷香谷?」
黄衫中年人极具信心的说:「她老人家一定会去,当时为师将你挟起时,「神尼」正由一座积满冰雪的斜岭上飞泻下来……」
蓝天鹏一听,自然希望表姐萧琼华能被「长白神尼」救走,但是万一「神尼」没有发现表姐,仍有被冻死之虞,因而不自觉的埋怨说:「当时师父将弟子表姐的穴道解开就好了。」
黄衫中年人一听,唇角第一次露出微笑说:「傻话,为师若是去解你表姐的穴道,岂不是自找麻烦。」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师父?」
黄衫中年人再度晒然一笑道:「你想,一旦你表姐的穴道解开,她会让我将你带来吗?即使她愿意,也会问清为师的身世、姓名、来历,试问,以「神尼」的神奇身法,能容为师一作答吗?」
蓝天鹏听罢,既钦佩,又惊服,眼前这位新拜的师父,武功虽然不及「长白神尼」,但他的机警灵智却极为惊人。继而一想,既然有如此高的智慧,而武功又不俗,且极痛恶为非作歹之徒,必是侠义道上的知名人物,因而恭声问:「弟子斗胆敢间师父的尊姓名讳?」
话刚开口,黄衫中年人的笑容立敛,面色倏沉,立即沉声说:「不必多问,将来你自会知道的,总之,为师绝不会让你蒙羞就是。」
蓝天鹏也是赋性刚强,聪慧又多智的少年,黄衫中年人愈不说出真实姓名,他愈想知道,于是故意恭声说道:「当然,弟子可以由师父的见义仰援、痛惩恶贼看出来,不过,据说「神尼」老前辈对她精心炼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虽然极为珍惜,但侠义道上的人士前去索讨,只要理由充实,她老人家也不吝啬……」
黄衫中年人未待蓝天鹏说完,立即冷冷的问;「你知道「神尼」给多少?」
蓝天鹏略微迟疑说:「据说视需要情形而定,至少也会给半小杯……」
杯字方自出口,黄衫中年人已贪婪的大声说:「我要她一葫芦。」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师父,您要这么多作什么?」
黄衫中年人不答反问:「你可知「雪参冰果琼浆露」的神奇妙用?」
蓝天鹏深怕江湖上以讹传讹,是以慎重的说:「有什么神奇妙用,弟子并不十分清楚,总之是练武的人梦寐难求的珍品。」
黄衫中年人有些得意的正色说:「饮少许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不但可延年益寿,返老还重,而且能打通任督二脉,增加二十年功力……」
蓝天鹏这时已经是十八岁了,只是自己尚不知新年已过,但在他的本能中自然仍潜伏着幼稚的想法,这时未待黄衫中年人说完,突然插言说:「师父要拿「神尼」一葫芦「琼浆露」,可是希望再生出两条腿来?」
黄衫中年人一听,面色倏沉,不山沉声说:「胡说,已经被折断腿,怎么能再生出来?为师自然是为了增长功力,治愈瘤疾。」
蓝天鹏被斥得俊面一红,但他仍迷惑的问:「师父既然有了一葫芦「琼浆露」,为何没有将搁疾治愈?」
黄衫中年人却指着蓝天鹏捧着的磁壶说:「为师虽然冒九死一生的危险,盗得一葫芦「雪参冰果琼浆露」,但喝进我口里的却仅那么少许洗壶的泉水。」蓝天鹏听得脑际轰的一声,恍然似有所悟,瞪大了一双炯炯朗目、激动、惊疑、惶愧、感激的望着黄衫中年人,颤动着朱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黄衫中年人也有些激动的说:「你现在浑厚惊人的轻功和掌力,便得自那一葫芦琼浆露来的。」蓝天鹏一听,戚声呼了一声「师父」,通的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抱壶,埋首至胸,浑身剧烈颤抖,热泪夺眶而出。
黄衫中年人情绪激动,但他仍强抑着胸口翻腾的复仇烈焰,颤抖着声音沉声说;「但为师是有目的的。」
蓝天鹏立即流泪嘶声说,「不管师父要弟子作什么,即使赴汤蹈火……」
话未说完,衣袂轻响,接着是黄衫中年人应了个「好」,同时道:「蓝天鹏,抬起头来。」
蓝天鹏抬头一看,发现黄衫中年人满面怨毒之色,已将横在山墙下的木板银衫人像立了起来,于是起身问:「师父,这人是谁?」
黄衫中年人切齿恨声说:「这贼就是披着人皮,作着禽兽行为的「银衫剑客」。」
蓝天鹏听得神一呆,不由惊异的说:「「银衫剑客」?「银衫剑客」不是和「东海圣僧」「长白神尼」被武林豪侠共誉为「宇海三剑」的吗?」
黄衫中年人一听,「呸」的一声,恨恨地说:「他凭什么资格与「圣僧」「神尼」相提并论呢?凭他的机诈、欺骗、沽名钓誉,淫人之妻的卑下品德?」
蓝天鹏见黄衫中年人说话之间,神色凄厉,眉透杀机,浑身剧烈的直抖,怕他旧疾复发,只得改口问:「请问师父,他每处死穴上为何都绘上一朵梅花?」
黄衫中年人看了看「银衫剑客」身上死穴上的梅花,恨声说:「这厮练就了一身「移穴功」,他把周身穴道,分别移开在原穴的四周,令人不知是上是下,使下手的人捉摸不清。」
蓝天鹏聪绝超人,因而关切的问:「师父是否肯定」银衫剑客」的穴道,一定在梅花的范围之内?」
黄衫中年人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人体穴道,天生形成,即使以奇功移动,也不会超出一寸,所以为师也练了一种专破他护身罡气的「子母倒刺九棱钉」。」说此一顿,突然改变口吻,问:「你可曾学过暗器。」
蓝天鹏说道:「弟子曾练过飞蝗石。」
黄衫中年人欣慰的道了声「好」,继续说:「这里有一个「子母倒刺九棱钉」,你拿去看看。」
看字出口,右手一抖,一点乌黑发亮的物体,迳向蓝天鹏面前飞来。蓝天鹏知道钉上有刺,是以右手轻巧的一绕,立将来物接住。低头一看,只见掌中一个乌黑发亮,长仅三分的九棱钢钉上,在九道棱脊上锯有无数细小如针尖的倒刺,锋利无比,钉的尖部有一小孔,却未贯通。
黄衫中年人点点头道:「嗯,很好,只要你以后多加练习,一定没有问题。今天你先休息,从明天开始就要勤练武功,知道吗?」蓝天鹏低声应「是」,自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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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从第二天起,蓝天鹏就在黄衫中年人的监督下练功。日复一日,在练功的过程中,蓝天鹏已经偷偷地从紫衣少女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紫衣少女原来是他的师妹丁梦梅,黄衫中年人就是她的父亲丁尚贤,母女二人与黄衫中年人分居很久,连丁梦梅也不知道父母失和的原因,只知道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和而分开了。
蓝天鹏也看得出,丁梦梅总是满腹心事,知道她是为自己的父母失和而痛心,所以,总是尽量找机会逗丁梦梅开心,一来二去,丁梦梅开朗了许多,两人经常偷偷地一起出去散心,渐渐地,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加深,心中都有了对方。
这天晚上,山中风声伴着不知名小虫的乐声,响遍了整个山谷,丁尚贤有事下山去了,丁梦梅悄悄地溜了过来。此时,蓝天鹏及丁梦梅俩人已陶醉在爱的世界里。梦梅媚眼看了蓝天鹏一眼后,又轻轻的合上,在享受着他所爱的人按摩与爱抚。
蓝天鹏慢慢地把梦梅轻轻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而梦梅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梦梅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梦梅全身颤动了起来。
梦梅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蓝天鹏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梦梅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梦梅那爱的呻吟有如小鸟叫春,他们的体温飞快的升跃、颤抖着,他们已忘了自我的存在,连这天地之事也复不记得,最真实的,只有他们俩尽情地享受。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他及梦梅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云飘落不已。
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突然间,梦梅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蓝天鹏,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聪明的蓝天鹏也善解人意地为梦梅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梦梅平卧着,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梦梅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
蓝天鹏抚摸着梦梅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是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梦梅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梦梅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蓝天鹏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璞玉雕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蓝天鹏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嫩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
蓝天鹏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从蓝天鹏认识梦梅已经时间不短了,大半年了,却从没机会采取真正的动作,而今天的爱抚已使得蓝天鹏情不自禁了。
今天呈现在蓝天鹏眼前是梦梅那迷人的小穴了,那实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艺术杰作,而且这个早已令蓝天鹏想往的神秘之地,已为淫水所氾滥,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刺激着蓝天鹏的饥渴。蓝天鹏被眼前美景着迷了,梦梅的裸体是美的化身,于是蓝天鹏满足的平卧在梦梅的身边。
蓝天鹏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梦梅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来。梦梅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哪曾受过惊怕的她,立刻呼吸困难了起来。梦梅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梦梅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蓝天鹏。
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阴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无明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梦梅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梦梅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蓝天鹏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是蓝天鹏趁机的抚摸着梦梅的嫩臀,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
当梦梅玩够了蓝天鹏那大宝贝时,这时蓝天鹏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梦梅的阴核,害的梦梅抖动不已,于是蓝天鹏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梦梅那坚硬的乳头。
「哦……鹏哥……你……你……快……快……别……摸……了……我……实在……受……受不了……唔……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痒喔……」听了梦梅的央求声,更把蓝天鹏刺激得慾火猛涨不已,于是他在梦梅的阴核及大阴唇上下抚摸、搓弄个不停。
「哥……哥……别……别……摸……了……快……快……停止……唔……我……我受不了……」梦梅一面叫个不停,一面又将屁股连连上抬,那圆而白嫩的臀部又是颤动个不停。
「哼……哼……我的那……那个地方……好……好痒喔……哎呀……哥哥……还是……不……不要摸……哎……快……快停下来嘛……哼……哼……不……不要嘛……」
蓝天鹏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男孩子在这方面总是能从许多渠道很早地得到这方面的知识,因此,蓝天鹏还是知道很多的。梦梅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梦梅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
于是蓝天鹏跪在梦梅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梦梅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蓝天鹏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梦梅,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蓝天鹏猛力一挺,插得梦梅痛叫了起来:「鹏……鹏哥……慢……慢点……痛……痛……我……忍受……不了……唔……哼……哼……」当蓝天鹏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梦梅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梦梅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鹏……哥……慢些……里面……好痛……啊……哼……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梦妹……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梦梅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梦梅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梦梅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于是梦梅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蓝天鹏的龟头,同时娇喘道:「鹏哥……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蓝天鹏已知梦梅已深受性的燃烧,于是在梦梅的娇声一毕,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梦梅更是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哟……师兄……鹏哥……美……美极了……但……还是有……有些痛……哦……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怎么到……今天……才……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鹏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哟……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梦梅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蓝天鹏使她太舒服了。梦梅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哟……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鹏哥……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哟……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梦梅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蓝天鹏的龟头,蓝天鹏忍不住全身哆嗦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梦梅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而出。
此时,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到性交的乐趣。此后,蓝天鹏和丁梦梅两人也经常趁着机会,偷偷地享受鱼水之欢,这也给蓝天鹏平淡的生活增加无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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