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冷香谷(九)上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1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冷香谷(九)上--------------------------------------------------------------------------------【第九章】三风求凰 白玉甫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少谷主,我看你八成是有意要斗斗这位女中豪杰吧。
冷香谷(九)上

--------------------------------------------------------------------------------
【第九章】三风求凰

白玉甫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少谷主,我看你八成是有意要斗斗这位女中豪杰吧。」

蓝天鹏的一笑说:「小弟一直怀疑她是个又疤又麻的丑婆子,所以小弟再去斗斗她,而且,我也曾向白兄夸过海口,小弟总有一天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话末说完,一旁已吃完什锦粥地「双剑飘红」,突然噗嗤一笑,风趣的问:「蓝少谷主万你一细挑开了她的金大氅,发现她非但不疤不麻,而是一位绝色的大美人时,那你又该怎么办?」

蓝天鹏没想到「双剑飘红」会这么问,神情一愣,只得微红着俊面,摇着头说:「我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白玉甫想是怕蓝天鹏太难堪,赶紧贫开话题,笑看说:「双方见了面,较量个高低总是有的,并非揭开「金线无影」的金大氅,看看她长得丑还是美……」

岂知,话末说完,蓝天鹏却强的说:「不,小弟一定要用剑开她的金大氅。」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几乎是同时一愣,不由齐声惊异的问:「蓝少主和「金线无影」好像有什么过节似的?」

蓝天鹏心一动,立即颔首说:「不错,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便对别人谈。」

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一听,不由同时神秘地笑了,两人却齐声风趣地说:「你们之间的事就是不说我们也猜得到。」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顿时愣了,因为他发现白玉甫的神情没有一丝愤懑之色,假设他果真就是「金线无影」,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打自己的趣?心念至此,的确迷惑了,正感不解,白玉甫又宽慰的笑着说:「蓝少谷主,放心好了,我们只是说着玩的,你们两人的事,我们局外人怎么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蓝天鹏一听,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因为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证实白玉甫不是「龙凤会」的女龙头。于是,笑一笑,坦诚的说:「小弟下山以来,总是遇些扑朔迷离的事情。」

白玉甫一听,立即关切的问:「都是些什么离奇事情?」

蓝天鹏笑一笑,说:「大都被我揭开了,说开还是怨小弟阅历浅,年纪太轻之故。」说话之间,发现白玉甫和「双剑飘红」都已吃完,立即起身说:「贤伉俪有马,可以慢慢走的,小弟要先走一步了。」

白玉甫一听,即和「双剑飘红」同时起身说:「既然都去「龙风会」,当然一同前去。」

蓝天鹏自然的一笑说:「小弟来时,的确有马,但为了赶路方便,又还给了人家了。」

白玉甫立即正色说:「没马没关系,你可骑贱内的那一匹。」

蓝天鹏一听,急忙慌声说:「这怎么可以,尊夫人移么办?」

白玉甫赶紧笑着说:「她去不去都无所谓,也许去了还是累赘。」

蓝天鹏一听,更加迷惑,但他却敏感的问:「白兄此番前去,敢莫是也要向「金线无影」讨教?」话末说完,白玉甫已为难的笑着说:「她此番邀小弟去的用意极为明显,就是人家不说明,我们心里也该明白。」

蓝天鹏心地坦诚,看出白玉甫毫无制胜把握,但又不便多说什么,他只得暗自决定,届时先向「金线无影」挑战。因为一般眼光锐利的高手,虽置身场外,任然看出对方的剑路,尤其以习剑的高手为是,这便许多高手,非万不得已,不露绝招的原因。

蓝天鹏觉得,白玉甫虽然习扇,但对剑路的暗察默记,应该同样可以的。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有了这个决定,同时也恍然想起兰香妃姬在「天聪庄」外墓地里,一人对付「厉山双魔」两人的时候,曾经连番施展七招剑式的事?心想!莫非她有这个用意不成?由于过份沉思,不自觉的脱口说出来。

一旁的白玉甫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你在说什么?」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定神,赶紧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既然「金线无影」邀你去较量过仍然的扇法后,也许有意请你在「龙风会」效力。」

白玉甫信以为真的淡雅一笑说:「那边的朋友们,也确有这个意思透过来,如果我在「金线无影」剑下,能走三招不败,他便给我个堂主。如果能支持六招,她便给我个督察,专门在各地督导分舵的工作,及暗察各地徒众的善恶,以便整饬纪律……」

蓝天鹏心中一动,立即含笑郸插言问:「若是白兄胜了「金线无影」呢。」

白玉甫立即兴奋的说:「那我是「龙风会」的龙头了呀!你没注意她们的会名是「龙风会」吗?」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沉,不自觉的自语说:「果然是这样的,原来她早就知道。」

白玉甫一听,再度迷惑的问:「蓝少谷主,你到底在说谁?」

蓝在鹏因为兰香姬曾告诉他,她曾和白玉甫斗过剑,所以不便谈起兰香姬,是以含笑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是一个位与师门颇有渊源的人。」

白玉甫一听「与师门颇有渊源」,立即会意的笑了,正待说什么,一旁的「双剑飘红」,已焦急的催促说:「有话你们途中再谈吧,玉甫,你已经耽误了一天行程了。」

蓝天鹏一听「双剑飘红」的口气,断定她已决心不去了,心想,他不去也好,这正是证实白玉甫和兰香姬两人谁在扯慌的好机会。因为,照白玉甫自己说,他从不用剑,如果稍时上马时,白玉甫不向「双剑飘红」要回那柄金丝剑穗剑,显然便是兰香姬的扯谎是另有用意的。心念末毕,白玉甫肃手说:「少谷主请,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定神,顿时想起还没付早点钱,正待掏向腰际,白玉甫已指着桥靥念笑的「双剑飘红」,风趣的笑着说:「我们这里押着一位大美人,还怕不抵两碗粥钱。」

蓝天鹏见白玉甫说得风趣,不由哈哈笑了,同时,笑向「双剑飘红」,说:「白夫人,非常抱歉,要你委屈了。」然后接着对「双剑飘红」含笑关切的说:「白夫人请放心,小弟回来时,一定还你个玉甫兄。」

白玉甫一听,反而哈哈笑着说:「蓝少谷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夸下海口?」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双剑飘红」却骤然说:「他一天到晚梦想着那张龙头宝座,一有机会给他座,你想,他还会跟你回来?」

蓝天鹏早就看出白玉甫不怎么关心妻子「双剑飘红」,非但不拿她当妻子看,反而当丫头从仆使唤。想是由于心里一时义忿,不自觉的脱口说:「白夫人,你放心,好歹我也也得把玉甫兄给你背回来。」

「双剑飘红」却幽怨的说:「到了那时候,恐怕你又不敢背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得再度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末待「双剑飘红」发话,已抢着阻止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在那里担心了,现在有蓝少谷主和我同去,龙头宝座哪里还有我的份?」说罢,又向着蓝天鹏,肃手说:「少谷主,我们走吧。」

蓝天鹏觉得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最好少涉其间,于是和白玉甫夫妇,远向门外走来。这时,店内的食客已寥寥无几,但他们仍对蓝天鹏三人十分注意,尤其他们三人,在「龙风会」的眼底下,竟无顾忌的谈论着争夺龙头宝座的事。

走出店外,两个伙计早已拉马等在一侧。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也懒得去多想这家小吃店的掌柜的,何以如此礼遇白玉甫夫妇。他由一个伙计手中,将「双剑飘红」的那匹红马接过来,再向「双剑飘红」颔手致谢,并道珍重,才和白玉甫双认蹬上马,迳向渡口走去。这时太阳早日高高升起,大地一片明亮,蓝天鹏在马上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南方清晰可见的巍巍山势。

蓝天鹏不由举鞭一指,不解的问:「玉甫兄,那是什么山?好险恶的山势。」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不答反问:「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说:「那就是括苍山?」

白玉前颔首一笑说:「过了河,快马还需两个时辰才能到达山麓。」

蓝天鹏有些不耐的问:「没有捷径近路吗?」

白玉甫略微沉吟说:「据我在「龙风会」的几个朋友说,确一道捷径通他们的总坛中心,但是那是供他们的重要人员和密使通行的,其他人则不准走。」说话之间,已到了渡口,只见河滩码头上,仍有不少等候渡河的人,但根据人声的吵杂,较之黎明时,显然少多了。

到达河边码头上,恰发有一条车马船靠岸。蓝天鹏和白玉甫一等旅客下完,立即随着其他旅客车马登上渡船。渡船离开码头,白玉甫甫先付了船资。由于风平浪静,船行甚稳,加之旅客都静默不语,愈显气氛异常沉寂。

蓝天鹏就立在白玉甫身侧,目光本能的滞留在白玉甫的俊美的面庞上。仔细一看,白玉甫的面庞的确与一般少年不一样,他不但如凝脂,靥似桃花,而且在他澄澈如水的明目上,有长细而密的睫毛。如果说他是女子,但在修长人鬓的眉宇间,又隐隐透着慑人的英气。正打量间,白玉甫已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去,同时,一指远处的括苍山,有意压低声音说道:「远远看来,山势便如此巍峨,进入山中,还不知如何险恶?」

蓝天鹏知道白玉甫察觉他在偷偷打量,只得谦和的应了声是,也趁势打量山势。渡船靠岸,蓝天鹏和白玉甫依序下船,又穿过岸上的小镇,才放马向括苍山的北麓驰去。一阵默默疾驰,山势依然是那么清晰,依然是那么遥远。蓝天鹏无聊的打量路上行旅,个个神情平静,并无胆怯疑惧之色,而在行人中,也没有发现有「龙风会」的徒众活动。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对「龙风会」的印象,自然较对崆峒派为佳。

正在打量行人之际,并驰飞至白玉甫,突然优形于色的说:「小弟本来该昨天中午赶到「龙风会」总坛,如今却耽误了一天。」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他们邀请客人,还硬性限制到达时间?」

白玉甫一脸的懊恼,对蓝天鹏的问话似乎没有听见,依然自语似的说:「实在说,这件麻烦的事,实在是我自己找的,唉……」

蓝天鹏一见,只得关发的问:「玉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惹得你一直唉声叹气?」

白玉甫又叹了口气,说:「说来还是怨我自己,管他什么「倩女罗刹」玉女罗刹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色的说:「不弟也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新崛起的女罗刹呀,他怎么样?」

白玉甫懊恼的说:「其实,小弟也是听说,因为她的名气愈来愈大,手段也愈来愈辣,所以小弟才对她注了意。」

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样?」

白玉甫一脸正经的说:「听说这位「倩女罗刹」,人长得非常美丽,称得是倾国倾城之色的,但她的脾气一发起来,可真不得了。」

蓝天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仍耐着性子问:「是怎么个不得了法?」

白玉甫有些紧张的正色说:「带有恶名的人遇着她,不是脸上划个疤,就是削掉一只耳朵。」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给他一个警告,免得他以后再作恶。」

白玉甫继续说:「如果是恶人,那可就更不得了,必然是手起剑落,决不准活。」

蓝天鹏也爽快的说:「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为百姓除害,那是应该。」

白玉甫修眉一蹩,继续说:「还有,凡是对他多瞧两眼的男士,她都会出手惩治一番。可是,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身着劲衣,背插宝剑,绝色的面庞有若天仙,哪个多情的男士不多看一眼?」

蓝天鹏听得疑云大起,不由惊「咦」一声,目注白玉甫迷惑的问:「玉甫兄,可是你……」话一出口,突觉不妥,以下的话赶紧佳住口不说了。岂知,白玉甫毫不在意的笑着说:「不是小弟我,是另外一位英俊浦洒,「剑术高绝」的人。」

蓝天鹏一听「剑术高绝」,精神不由一振,立即关切的问:「白兄说的那人是谁?」

白玉甫略微一蹩眉头说:「叫什么欧阳紫。」

蓝天鹏听得目光冷电一闪,突然急声问:「玉甫兄何时遇见的那位欧阳紫?」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就是昨天嘛。」

蓝天鹏一听,觉得他的想法又错了,欧阳紫果然是「银衫剑客」的儿子,并不是他的妹妹欧阳姑娘。同时,他心中有一丝愧念,觉得不应该怀疑欧阳夫人是为了痛爱女儿,故弄玄虑,百依百顺的。心念末必,蓦闻耳侧马上的白玉甫,已迷惑的问:「蓝少谷主,你是怎么啦?」

蓝天鹏一定神,只得坦诚的解释:「你说的那位欧阳紫,他是小弟的师门师兄。」

白玉甫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是这样的呀,你可是为你的师兄担心?」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我欧阳师兄的剑术,比我高明的多,那位「情女罗刹」,这一次可算碰上对手了……嗯,说不定他们结成连理,配成一对夫妻也是有可能的。」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一笑说:「果真那样,他们倒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配的一双呢。」说罢,两人同时愉快的笑了。

※※※※※※※※※※※※※※※※※※※※※※※※※※※※※※※※※※※※※※

旅途畅谈,最易消磨时间,两人定神再看时,崎险巍峨的括苍山,已雄峙眼前,迄通而出的北麓山势,已经不远。蓝天鹏遥看山通形势,群峰林立,山林浓翠;已经不远。蓝天鹏遥看膜膝云气,在峭拔雄伟中显得异常沉寂。俞是如此,俞显得高深莫测,暗透着林严可怖,不可侵犯之势。

蓝天鹏一面前进,一面凝神听着前面山口随时可能射出的响箭。同时,还要察要山中左右的形势,有否暗桩埋伏,和滚木雷石。但是,他身侧的白玉甫,却依然神色轻松,依然放马疾驰,看来毫不在乎。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有些不解,他初记得在摩天岭「冷云山庄」时,老父时常告诫他的江湖规矩和禁忌,以及有敌意的拜山,应该如何的注意。继耐一想,恍然似有所悟,白玉甫乃是被「金线无影」邀请的客人,当然不必处处小心,事事注意。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心情较方才好多了。看看到达北山口,斜岭上,岩石后,非但没有动静,细察之下,连个人影也没有。蓝天鹏觉得奇怪,这哪里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的「龙风会」的中枢领导重地?就在这时,深处山道上,走来两个人。蓝天鹏心中一动,凝目一看,竟是两个抬着一头山猪的青年猎人。再看两面斜岭矮峰上,竟是些自由自在,挥斧打柴的樵夫。蓝天鹏看了这情形,的确愣了,他还没有太多的江湖阅历,因为眼前的景象,和老父与老蓝福等人所说的江湖情形,与占山为王的绿森好汉们建的大寨,却遇然不同。

据老蓝福说,他当年和老父闯荡江湖,投贴拜山之时,距离山麓尚远便有响箭「警止」,经过盘问投帖,说明拜山,才准放行。进人山区,更是岗哨林立,暗桩四伏,真可说是处处惊险,步不危机,怎地这个「龙风会」的重要基地,竟是如此松懈大意?

心念间,蓦然传来一阵山歌对唱的清脆声音。乍然听来,不止一个女子,而且,尚有男子的应和声。蓝天鹏一定神,发现山道的尽头,是一道谷口,那阵男女合唱的山歌声,就在那道谷口内传出。由于距离的接近,而逐渐听清山歌的词句,正在互送衷情!进入谷口一看,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眼前好大二片绿谷,中央一道清溪,迳由对面垢斜岭上流下来,整个绿谷和四面的斜岭上,都是整齐油绿的稻田。数以百计的青年男女和年长的老者妇女,各有其事的在工作着,有的分苗,有的插秧,有的改变水道,充满了农忙时节的欢乐景象。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大惑不解,这哪里是绿林帮会盘踞的中心重地,这简直是一处世处桃园嘛!由于心中的大感意外,他不自觉地去看白玉甫。转首一看,发现白玉甫不知何时已落地他的马后,看他神情,也正在为眼前景象而感到迷惑。但是,在蓝天鹏的脸上,充满了惊异与不解,而白玉甫的面庞上,在游目观察之际,朱唇上尚挂着一丝令人难测的微笑。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不由关切的问:「白兄可是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意外?」

白玉甫一定神,含笑摇头说:「小弟早已听友人说过,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经自己怕眼晴证实后,感到「龙风会」的规律和作风,的确与一般绿林帮会不同。」

蓝天鹏也如此看法,因而点了点头,关切的问:「你那些朋友,怎么说?」

白玉甫先策马跟上蓝天鹏,才正色说:「他们说,他们除了向各州各县的土豪劣绅强征银两外,还要自食其力,开垦田地,种植小菜……」

蓝天鹏一听,立即指着谷中稻田间的男女人等,插言问:「白兄说的就是这些人了?」

白玉甫看了农田中男女,略微沉吟,说:「这些人恐怕是山麓附近的村庄的农家吧?」

蓝天鹏「噢」了一声,不自觉地脱口说:「此地的百姓好幸运呀。」

白玉甫一听,继续说:「幸运的事,还多着呢。他们可以深人山中取柴,甚至可以至「龙风会」的总坛附近去打猎。」

蓝天鹏愈加惊异的说:「竟有这等事?这么说,「金线无影」虽是一位女龙头,但蛮有治理的才能嘛?」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有没有才能小弟不太清楚,但是小弟的那些朋友,对他们这位女龙头,倒是十分尊敬的。」

蓝天鹏缓缓点头,颇有同感的说:「我想你那几位朋友的办事能力,必然也都极强。」

白玉甫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一个精明能干的首领,如果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干部,即使再能干,也发挥不出最高效能来。」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白兄的几位好友,在「龙凤会」中都是担任什么样的职务?」

白玉甫有些抱歉的笑着说:「除了知道「双掌震禁宇」担任总舵主之外,其余的都不清楚。」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据说这是他们会中的规矩,虽是至亲好友,也不可以露他们的职位和身份。」

蓝天鹏一听,不由震惊的说:「他们会中的纪律如此严?」

白玉甫徽颔首,正待说什么,前面已传来一阵急的马蹄声。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是「龙凤会」的人物,而且快马不止一匹。举目一看,前面峰角下,果然如飞奔出数点马影,竟有五六匹克多。打量间,蓦然身侧马上的白玉甫,惊喜的急声说:「啊,当前马上一人,可能就是小弟的好友「双掌震寰宇」。」

蓝天鹏凝目一看,不错,当前马上一人,正是在高家楼「金鸠银杖」家中见过的「龙凤会」总堂主「双掌震寰宇」。稍后二匹马上的两人,一个身穿墨蓝劲装,灰花胡须,六十余岁年纪,方脸虎目,背后是一对黑油油的镇拐笔。

另一人,年约三十余岁。蓄清短须,面如古月,两道人鬓修眉,身前月白长衫,手持一柄长的尺余,寒光闪闪的亮钢铁骨精扇。再后一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朱唇玉面,朗国剑眉,着一身粉色亮缎劲衣,背后竟有一对沉重的月牙虎头钩。跟在最后四匹马上的四人,年龄大都三十余岁,一式蓝色劲衣,休一型胖瘦不等,使用兵器不一,想必是「龙凤会」的香主或大头目等类人物。

蓝天鹏打量未完,当前马上的「双掌震寰宇」,已兴奋的挥手朗声说:「白少山主,您怎的今天才来,老朽等奉龙头之命,正准备下山探听您的行踪,何以昨天未依约前来。」

说话之间,一阵马嘶蹄乱,双方都到了近前,纷纷勒级下马。蓝天鹏见「双掌震寰宇」称呼白玉甫「白少山主」,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曾问明白玉甫的来历和家世。心念间,白玉甫已愉快的笑着说:「小弟为你们邀请了一位贵宾来,因而来迟了一天。」

「双掌震寰宇」一直在刻意打量蓝天鹏,这时一听白玉甫如此介绍,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兴奋的说:「这位不是摩天岭「冷香谷」的蓝少谷主吗?」

蓝天鹏赶紧拱手含笑说:「老英雄仍记得小可,实在荣幸之至。」

白玉甫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怎么,你们原已认识?」

「双掌震寰宇」豪放的哈哈一笑,说:「我们不但认识,还曾交过手呢。」

白玉甫「噢」了一声,不由惊异的去看蓝天鹏。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那是在「金鸠银杖」寿筵上的余举节目中,表演两招助兴罢了。」

「双掌震寰宇」指着旁边的人道:「这位庞家元,现在本会担任「黑虎坛」的坛主职务。」

蓝天鹏一听,赶紧拱手含笑说:「原来是庞坛主,久仰久仰。」

白玉甫一等蓝天鹏话落,未待庞家元发话,又肃手一指身着白长衫的中年人,继续含笑介绍说:「这位也是小弟好友,姓詹,名秀,人称「无敌扇」……」

一旁的「双掌震寰宇」依然含笑补充:「现在本会担任「玉蚊堂」的堂主。」

蓝天鹏一听「堂主」,当然比庞坛主又高了一级,而方才白玉甫先介绍庞家元,想必是因为他年事较长之故。心念间,早已拱手含笑,故意说:「久仰久仰,詹堂主的精钢铁骨扇法,想必远胜白兄的描金扇了。」

「无敌扇」神色有些不安,显得有些尴尬,强自笑笑,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是,白玉甫却爽朗的一笑说:「我们是知己朋友,还没有对招过,但小弟有自知之明,不说大家了知道。」

「双掌震寰宇」等人,趁机掀起一阵哈哈大笑,有意冲淡突起的尴尬气氛。在场的人都笑了,唯独那位玉面英俊身着粉衣,背插一对月牙虎头色的青年人,神色不悦没有笑出声来。蓝天鹏并非不知那样说有些不妥,但他的目的相警告白玉甫,「无敌扇」詹秀尚且不是「金线无影」的对手,连个总堂主还没升上,如果白玉甫的扇法,还不如詹秀的话,稍时最好不要和「金线无影」交手,免得自取其辱。

因为他觉得此后己没有警告白玉甫的机会,而真的当面说出来,又怕伤了白玉甫的自尊,所以才趁机说出来。聪慧超人的白玉甫自然听得出来,所以他说话的声调,也显得特别愉快。笑声甫落,白玉甫又肃手望着粉衣的英俊青年,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含笑问:「这位是?还请郭兄代我们介绍了。」

话一出口,「双掌震寰宇」和「无敌扇」以及「笔拐判」,个都神情一愣,而那位英俊青年也神色一变。「双掌震寰宇」一定神,赶紧含笑介绍说:「这位小老弟,姓方名立津,人称「神钩小太岁」,现在掌理本会的「玉驹堂」。」说着,急对英俊有年方立漳,暗含催促的口吻,笑着说:「方老弟,快见过蓝少谷主,少山主。」

蓝天鹏一听对方如此年青,便担任了「龙凤会」的赫赫堂主,如非武功了得,便是特别受到「龙凤会」的照顾。心念方动,「神钩小太岁」已向自己施礼参见。蓝天鹏赶紧还礼笑着说:「方堂主如此年纪,便荣任堂主之职,必然艺业超群,实在令人佩服。」

一旁的白玉甫却含笑接口说:「蓝少谷主,年方弱冠,便震动了峻们派,也是令人羡煞的呀。」

蓝天鹏闹不清白玉甫的话意,正待思索,众人已哈哈一阵大笑,他自己也只得随着众人一笑了之。但那四个一式蓝色劲衣的中年人,却俱都肃静的立在一侧,神色十分恭谨。「双掌震寰宇」先敛笑,转身望着四人中的一人说:「李香主,你快去报告龙头知道,就说白少山主还特约邀来了一位贵宾,就是时下名满江湖的摩天岭冷香谷的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得急声阻止说:「总舵主,怎的你可以这样报告贵龙头?」

「双掌震寰宇」爽朗的哈哈一笑,一面挥手示意李香主快走,一面笑着说:「蓝少谷主难道真的不知道?时下崆峒派,大遗精英高手,到处寻找少谷主的行踪,因而,蓝少谷主的大事赛,更为轰动,现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呀!哈哈……」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不知崆峒派找在下何事?是为了寻仇,还是另有原因?」

话声甫落,「玉蛟堂」堂主「无敌扇」詹秀,已含笑插言说:「此地距离总坛尚远,途中再谈不迟。」

众人含笑称好,纷纷认蹬上马,由「双掌震寰宇」引导着蓝天鹏和白玉甫在前,「黑虎坛」坛主和「王蛟」,「白驹」两堂主居中,其余三个蓝衣劲装中年人在后。山道宽大,三骑并进足足有余,只是山道有时平坦,有对峙险,有时走在悬崖之边的绝壁巅顶上。

由于山间插身种田,打猎砍柴的景象不时映在眼前,令蓝天鹏特别注意了「龙凤会」自己山中的建设,而忘了继续追问峻蝈派遣大批精英高手,四出找寻他的真正原因。在他蓝天鹏自己判断,大概不外乎有关「金刚降魔宝录」和戏斗「了尘」和在梵净山杀了他们峻帼派门人的事,因而也有意懒得问。

蓝天鹏看了一阵,崎险耸拔的群峰和巍峨了山势,又被「咯咯」的铁蹄声拉回现实,突然惊觉气氛沉默,即使自称老朋友的「双掌震寰宇」等人,也没有和他们久别重逢的白玉甫叙旧了。迷惑之余,只得望着「双掌震寰宇」搭讪着说:「括苍山山势雄伟,风景壮丽,隐隐中蕴藏着灵气,如今被贵会选为领导中心的总坛基地,可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之地。」

「双掌震寰宇」含笑说:「这是我们龙头亲自选定的。」

蓝天鹏会意的点点头,赞声说:「贵会龙头,可称得上是位有眼光,有魄力的女中豪杰。」

「双掌震寰宇」也毫不谦逊的说:「各派掌门长老,都这么赞誉她。」

蓝天鹏听得很不快,不由「噢」了一声,问:「不知贵会龙头今日可在总坛?」

「双掌震寰宇」赶紧含笑说:「方才老朽的向她请命接白少主时,她仍在总坛,不过听说她接过白少山主后,就要下山办一件重要事情。」

蓝天鹏听除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你们龙头还经常下山吗?」

「双掌震寰宇」有些忧郁的摇着头说:「除非外面发生了重大变故,极少下山,而且,大都是匆匆回来,她明后天下山要办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一天半日可办完的事了。」

一旁的白玉甫突然关切的问:「郭兄可知是什么事?」

「双掌震寰宇」有些忧郁的说:「最近几天,在湘皖交界地区,一连发生了数起怪异事情,竟有一名用剑女子,穿着与本会龙头同样的金氅,在这两省地区滋事。」

白玉甫惊异的「噢」了一声,脱口道:「这事是真的?」

「双掌震寰宇」正色说:「白少山主不是本会人,当然不知本会通信快速灵通的情形,各地分堂分舵有了紧急事情,均以双线飞鸽通讯,接到消息的分舵,接到讯鸽后,不但要迅速传递总坛,还要告发讯的分舵,消息已经接到了。」

白玉甫惊然颔首,连连应是,说:「这样的通讯方法,不但快捷,而极安全。」

久不发话的「无敌扇」詹秀,接口解释说。」两只讯鸽同时发出,免得被野鹰飞鹞捕食,断了消息,接一消息的传达站,发回通讯鸽,也是防止两只讯鸽同时被撤时或迷失而断了消息,而且也含有负责任的意思。」

蓝天鹏听罢,颔首赞声说:「这种通讯方法,的确是安全迅速的一种,讯鸽传讯,一日千里不知比马快了多少倍。」

白玉甫对这位冒充「金线无影」的女子,似乎特别感兴趣,因而继续问:「那位冒充贵会的龙头女子,可是利用贵会的名义在外胡为。」

「双掌震寰宇」的摇摇头回答说:「为非胡为的事还没有,不过这对本会来说,总是应该澄清的事。」

白玉甫修眉一盛,不解的问:「听说贵会各地分堂的分堂主,大都是名重一方的高手,难道任由她在湘皖一带活动吗?」

「双掌震寰宇」有些黯然的说:「湘皖两地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看,只有请我家龙头亲自出马了。」

白玉甫「咦」了一声说:「奇怪,前些时传说出了一名嫉恶如仇,剑术不凡的「倩女罗刹」如今,又出来一个冒充「金线无影」的女子。」

久不发话的「黑虎坛」坛主「笔拐判」扬言说:「据外地的报告说,那个女子并没有承认她是本会的龙头,也没有自称是「金线无影」,但她却穿着与我家龙头相同的金氅和服饰。」

蓝天鹏听罢,也不由迷惑的说:「这就奇怪了?她的目的安在?」话声甫落,前面已传来一阵急聚的马奔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匹快马,迳由前面一座巨石寨门内,如飞驰出来,上面坐着一人,正是方才前去报告「金线无影」的李香主。蓝天鹏细看寨门,气势雄伟,俱用巨石砌成,建筑在一道夹谷口外,左右俱是天然断岸,形成绝崎天险的障碍。

这座夹谷口,好似一座横岭由中央用斧劈开,而左右两座断岭的外面,又是天然的断壁绝崖设非绝顶轻功高手,休想攀崖进人。寨门上高建一只怒目张牙的黑虎,油漆的乌黑发亮,利瓜,血口,白森森的牙,威怒雄姿,作着跃跃欲扑之势!打量间,那位李香主已来到近前,就在马上躬身朗声说:「龙头业已下令,亲率总坛内之堂主及内外三堂的香主大头目,出迎蓝少谷主和白少山庄。」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声说:「在下冒昧造访,本应谨循武林规矩,递柬拜山,怎能再烦贵龙头劳师动众,率队出迎?」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白玉甫,继续说:「这份光荣应该发生属于玉甫兄的。」

白玉甫赶紧拱手谦逊说:「哪里,哪里,你我都有份。」

「双掌震寰宇」等人,随之哈哈一笑说:「两位都是本会的贵宾,本会龙头,理应亲迎。」说话之间,已到巨石寨门下,四个黑衣缀有白边的佩刀壮汉,纷纷躬身抚刀迎客。

「双掌震寰宇」立即介绍说:「这就是庞坛主的「黑虎坛」。」

蓝天鹏颔首会意,游目一看,宽约数丈的夹谷两边,俱都依山凿成两排石屋,每间一门两个窗户,想必是给徒众居住。夹谷长约数十丈,地面平坦,十分光滑,左右断壁上虽然爬满籐萝和斜松小树,但地面上却没有落叶,显得十分清洁。走出夹谷,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左右斜岭上,建满了无数栋木桩房屋,每座门前都有儿童玩耍,还有妇女走进走出。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由以询问的目光,迷惑的去看白玉甫。

「双掌震寰宇」立即抢先含笑解释说:「本会除了组织一个庞大力量,遏止恶势力的发展并对抗企图称霸武林的崆峒派外,并收容那些因正义而闻祸,以致流浪街头,有家归不得的英雄好汉,经过本会的协助,将眷属家小接来总坛,给他们建屋,教他们找猪种田,渐渐将这座山区!开拓成一片世外天国。」

蓝天鹏听罢,对「金线无影」更加赞佩,因而指着斜坡上的房屋,说:「这么说,这两边的数十栋木庄房屋,都是贵会属下的眷属了?」

「双掌震寰宇」颔首一笑,举手指着身后夹谷左右的斜岭说:「不错,「黑虎坛」的弟兄们都住在斜岭上,除有眷属的香主和大头目或弟兄,可以下岭进人眷区外,如未奉命,绝对不准下来。」

说话之间,眼前视线突然开阔,除了阻在眼前的数十丈外的大树林外,相连的拱形群峰,都在六七里外,这是一座少见的山区平原。在眷区与树林之间的土地上,植满了农作物和各种疏菜,一道清溪,横流而过,一座石桥,建在溪上,桥尾直抵林前。正打量间,林内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双掌震寰宇」首先兴奋的说:「本会龙头,亲来迎接少谷主和少山主了。」

蓝天鹏一听,心情不禁有些激动,因为赫赫有名,剑术无敌的「龙凤会」女龙头「金线无影」就要会面了。这是,他已推翻了种种假设和揣测,同时,也否定了兰香姬认定白玉甫就是「金线无影」的说法。最重要的,还是他曾见过「金线无影」而且多少能认出她的身段和声音,稍时一见面,便可认出真伪。心念间,又过了石桥,而一片金光,和花花绿绿的男女,也由林内疾驰而来。「双掌震寰宇」一见,立即谦和的说:「林内相见不便!请两位就在此停马吧。」

蓝天鹏和白玉甫依言停马,静立观看。这时,红日略微偏西,看来仍在中天,在阳光的直射下,人群中那片金光闪闪处,必是被簇拥而来的「金线无影」了。蓝天鹏的心情既急切又激动,他立即功集双目,凝视要内,因而星目中冷芒闪射,眼神外露他自己却忽略不知。「双掌震寰宇」是领教过蓝天鹏功力的,是以并不觉得意外。

蓝天鹏一心想尽快看清「金线无影」,神能尽早揭开心中之谜,当他凝目一看,不禁有些失望。因为坐在神骏黄源马上的「金线无影」,依然是金氅罩住头脸和全身,仅能看到她那闪闪生辉的眸子。根据对方的身段和足下登的金丝小剑靴与金花绸裤来看,确有些与那夜在河边看到的「金线无影」相像。如今,只有等她稍时到达,开口发话时,再由她的声音来证实了。

跟在「金线无影」马后的,有男有女,个个劲衣,俱都携有兵器。当前两匹马上,是两位女子,左边穿绿衣,披黛绿短剑氅,背后插一柄绿鞘剑,柳眉凤眼年龄约二十八九岁,雍容中隐透傲气。右边一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衣少女,披黄缎短剑塑,背插长剑,生得峨眉细目,樱桃小嘴,文静中透着英气。在黄衣少女的马后,是一位身着亮缎红花劲衣的青年,背后插着一柄单刀。生得虎眉细目,方额大嘴,白净面皮,眉透傲气。

跟在绿衣女子马后的,是一位知穿深灰丝缎劲衣的浑猛人物,年约三十余岁,宽大的英雄带上插着两柄八面描钉的大铁锤,生得虎头燕额,狮鼻方嘴,额下生满了横飞胡须,一双豹眼,炯炯有神,气势十分慑人。其余人等想必都是高级人物,但因「金线无影」已走出林外,无法再打量以后的数十人。

只见「金线无影」勒绝停马,先以柔和的目光看了一眼蓝天鹏,就在金纪内伸出一双玉手,拱手清脆的娇声说:「蓝少谷主久违了,本龙头未曾远迎,还望海涵勿怪。」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暗呼,不错,就是她。但他却迅即拱手含笑说:「在下鲁莽拜山未备拜柬,失礼之处,还望大龙头海涵。」

跟在「金线无影」身后的数十男女人员,一听蓝天鹏自称「拜山」,俱都神情一惊,面色大变。由于「金线无影」有金氅罩面,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又向着白玉甫,一拱手,依然谦和的说:「白少主应邀前来,本龙头深感荣幸,昨日未曾赶达,想必途中因事相羁,方才本龙头……」

白玉甫未待「金线无影」话完,立即拱手含笑说:「在下来此途中,因遇一多年好友,以致误了约期,还望大龙头勿怪。」

「金线无影」格格一笑说:「此地非谈话之所,两位请至「聚英厅」待茶。」说罢,立即拨马侧立相候,身后数十男女人众,立即分左右立于山道两侧,勒马端坐。

「双掌震寰宇」一等人马分列两边,即向蓝天鹏和白玉甫肃手说「请」。蓝天鹏也不谦逊,即和白玉甫催马向前。「金线无影」立即顺马,额首说请。于是,三人并骑前进,沿着山道,迳向深处走去。蓝天鹏端坐鞍上,扣缓缓行,对山道左右的数十男女等,看也不看,因为,那些人听了他的自称拜山,每个人的神色都很难看,显然暗怀着敌意,蓝天鹏当然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金线无影」和蓝天鹏、白玉甫三人在前,「双掌震寰宇」等人,依序跟三人马后,徐徐前进,默默而行,气氛十分沉闷。树林俱是括苍山着名的极锣木,叶椭圆而大,开满了白花,十分好看,深约数十丈,林荫蔽天。出了沙俊树林,蓝天鹏的视界一阔,目光同时一亮。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