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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单恋上头了】(1-6)作者:四百七大王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4-1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四百七大王简介:标签:海王上岸/自我攻略/搞笑日常/内心戏王者/非典型女追男/非典型男追女是个喜剧 纯甜无虐 剧情肉穿插 性单恋和渣男 py转真爱    面热心烦伪装甜妹(情色小说家)     X   

作者:四百七大王
简介:
标签:海王上岸/自我攻略/搞笑日常/内心戏王者/非典型女追男/非典型男追女
是个喜剧 纯甜无虐 剧情肉穿插 性单恋和渣男 py转真爱

   面热心烦伪装甜妹(情色小说家)
     X
   臭脸装酷傲娇海王(品牌主理人)
    扭捏变拿捏x逼王变小狗

  意外将自己的大奶照片隔空投送后,性单恋和渣男搞上了。
  一开始,向习池会半夜把人从家里赶走,会叫错她的名字,会事后要求她去换床单;
  后来,向习池睡了很久的沙发,包揽做饭洗碗和家务,宴会上被殷半晴甩脸色也要一直牵着她。

海王自我攻略史:
  当殷半晴把他当黄文工具人时,向习池想,她难道喜欢我?
  当殷半晴有求于他时,向习池想,就这么爱吗?
  当殷半晴和外人客气时,向习池想,别爱我没结果。
  当别人说殷半晴不喜欢他时,向习池想,她就是太爱我。





*****                        *****

  1、意外将大奶照隔空传送了

  是谁?

  向习池盯着刚被隔空投送的照片皱起眉头。

  一张看不见脸的半身照,照片里的女人什么都没穿,娇嫩丰盈的酥胸被一团薄纱轻轻拢在身前,挤压出半截白皙的乳肉。

  他第一反应抬头环顾四周,做作业的高中女孩眉头紧锁,楼下是一对夫妇和三个小孩,唯一的员工鹿鹿用的是其他牌子的手机。

  到底是谁?

  他临近中午才来的猫咖,刚进店,就被一只布偶熟练地扒住裤腿。

  向哥来啦!鹿鹿看到向习池很高兴,老规矩吗?不加奶?

  向习池漫不经心嗯一声。

  鹿鹿有些意外:向哥今天心情很好啊!

  一道慌张的身影跑出洗手间,年纪似乎很小,正往头上戴一顶蓝色画家帽,突然被两只抢食的暹罗猫绊住脚,一个踉跄撞歪了向习池的胳膊。

  对不起。

  女孩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向习池不着痕迹地拍掉手臂上的触感。

  我以为你下班才过来,齐元晰从后间出来,把手机递给他,你女朋友打了几天,打没电了。

  前女友,向习池纠正他,随手把手机揣进裤兜,不上班了,准备给我们'五主义'收拾烂摊子。

  齐元晰根本没信,把奶泡倒在咖啡上:你爸能同意?

  向习池接过咖啡,用下巴示意旁边三个吵闹的小孩:确实,我爸同意的概率比你被碰瓷的概率是要小些。

  上个月有小孩下手过重被猫抓挠了,家长找店里索赔10w,齐元晰确定猫咪没有受伤后如数给了,气得余杭骂他有钱不如多往五主义里投。

  五主义其实是∞放正,一个金文的五.lism,是向习池、余杭和齐元晰三个人一起创立的潮牌,外媒报导时喜欢管它叫五主义,并坚信五主义的创始人有五位,对此向习池回应道:x上下各一横,其实还代表两个人,品牌共有七位创始人。

  后来品牌每季新品展出时的保留节目就是找出隐藏的四位老板,直到向习池的两名前女友上榜闹出乌龙,大家才转移视线。

  三个孩子又在店里跑起来,两位家长没管,齐元晰不厌其烦上前提醒,向习池嫌吵,上二楼寻了张桌子坐下画设计稿。

  两层楼之间有道隔音帘,刚刚撞到他的女孩留的是个可爱的水母头,一脸严肃地对着电脑打字,大概是高中生在做作业,空气里只有奶泡稀释咖啡液的声音。

  突然屏幕伴随一声震动亮起来【比全世界超甜还要甜想要共享1张照片】。

  向习池放笔的手腕一靠。

  女人朦胧、半遮面的身体弹出来,挡不住的浑圆饱满,和他刚画的缎面一样光滑。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子,向习池点开相册,在为数不多的照片里随便翻了张健身房的他拍,点击。

  【正在等待...】

  向习池抬头,一直对着电脑的女孩拿起手机。【已拒绝】

  向习池看向她。

  喂,妈...我在上班呢...微信步数?噢,中能你知道的,国企嘛经常有外出学习...

  女孩捂住话筒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高中生。

  中能?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允许自由办公了,向习池半掌托住下颌,若有所思。

  殷半晴对母亲王婷撒谎简直信手拈来,看微信步数不知道谁教的,以前还在她出租屋里装过监控,幸好那段时间都是来猫咖赶稿。

  在外面赶稿其实也有别的风险,比如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屏幕没关,洗手的时候才想起来,万一有客人上去或者店员打扫,看到满屏的奶子、骚穴、精液、娇喘...

  一想到别人知道她在写小黄文就浑身发抖。

  她吓得还撞到了人,也怪这人穿一身黑还戴个黑帽子,吧台也是黑的晃一眼没看清,只觉得胸口撞上梆硬的肌肉。

  回到座位上刚松口气,灵感又被吓没了,只好点开网页试图找一些参考图,又觉得不经他人允许把人家意淫进黄文,不太礼貌。

  殷半晴脑筋转啊转,想到自己的私房照,准备传到电脑上做参考,没想到点自己电脑账户时前面突然跳出来一个陌生账户,眼睛看到时,手指已经按住。

  【已发送】三个字很刺眼。

  再弹出来的自己的胸更刺眼。

  殷半晴小脸皱成一团,紧急搜索隔空投送可以撤回吗?、怎样删除陌生人手机里我的隔空投送?、隔空投送什么傻逼功能妈的!

  可现实留给她懊恼的时间不多。

  【五分之一想要共享1张照片。】

  呃,这种事倒也不必礼尚往来的,亲。

  拒绝还没点上,母亲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弹出来,殷半晴对着这块只有6.1英寸的板砖手忙手乱。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叛逆...好,我下次一定提前和你说...嗯,妈你注意身体...上班不说了,我挂了...嗯

  她应付得比机器人还熟练。

  不对,还是比不了机器人,机器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可以说对不起,系统故障。

  而她,仰头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窄方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眼睑小痣若隐若现,在他说是你,对吧?的三秒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了。

  向习池双手插兜:你成年了吗?

  嗯。

  谢谢你,今年二十四,明年一十八。

  向习池:走吧。

  “去哪里?”殷半晴习惯性挂上假笑。

  向习池理所当然:“开房。”

  殷半晴:“......”

  他的语气像在说“去看看外面天气如何”,殷半晴努力理解,他为何这么坦然,难道不该偷偷摸摸,用地下圈子里的专属暗语交流吗?

  后来殷半晴把自己的一见钟情归咎于向习池的脸和那张一闪而过拒绝了的黑色老头背心健身照,是他跪姿后仰露出侧面的鲨鱼肌。

  本能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暂居了她身体的一半,替殷半晴把幻想里的男人剥离出来,偏要叫她接受现实。

  向习池不耐烦了:“走不走?”

  殷半晴歪头笑出梨涡,公主切调皮地飞到脸上,她晃着脑袋扒拉开。

  “好呀。”

  妈的,麻雀吃了蟋蟀,确实帅啊。

  2、半小时迷情故事会

  拿身份证的时候她错拿成了社保卡,心虚地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自顾自地摆弄手机,对她的窘迫丝毫不关心。

  黑色的针织帽露出碎发,凌烈的骨骼变得慵懒,殷半晴想如果碰他,是会被臭着脸拽开,还是无动于衷,可千万不要进门就脱衣服,太猥琐了。

  确实不猥琐,但也不正常。

  殷半晴听完他的话愣住了。

  向习池靠在墙边,不爽道:“怎么?你没有体检报告?我怕得病。”

  “啊?”

  很离谱,他开口说卖两千一晚,也比他点开两张体检报告,更合时宜吧。

  这是约定俗成的流程吗?殷半晴迷迷糊糊点开医院的app

  “快点。”向习池第一次约,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殷半晴点开上个月的体检报告,递给他示意交换手机。

  男人拿过她的手机,没有把自己手机给她的意思。

  厕所里跳高,过分了。

  “嗯,洗去吧”男人把手机还给她,“平时还是要多注意锻炼。”

  “好的。”殷半晴笑得咬牙切齿:“你身体看起来很好。”

  没有人回应,殷半晴提着包进浴室,向习池坐在落地窗前看手机,里面水声一响,他满意地捏捏自己的肱二头肌。

  “阿—嚏—”殷半晴以为自己的紧张应激反应从肚子痛变成打喷嚏了。

  直到向习池洗完,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殷半晴愣着眼睛又连着“阿嚏”好几声。

  向习池不确定地靠近她,殷半晴被近在咫尺的脸蛋攻击,呼吸不畅。

  向习池:“你脸怎么红了?”

  殷半晴脑海里的小电影开始放映,接下来她会害羞地摸上他的腹肌,男人也许会咬着她的耳朵把她搂进怀里,然后...

  “卧槽,你哭什么?”向习池后退两步。

  然后,然后殷半晴喘着气抬手一揩,满脸都是泪水。

  向习池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则新闻:《男子约会网友,用力过猛导致女子去世》,不是吧,他顶多衣冠不整。

  殷半晴眼睛鼻子通红,一边打喷嚏一边擦眼泪。

  向习池抬起殷半晴的胳膊看:“你是不是猫毛过敏?”

  殷半晴摇头,她经常去猫咖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尴尬,裤子脱一半就给大家看这个。

  “去医院。”

  向习池挺无语的,女孩满脸泪痕,眼眶里都是水洼,看起来像他把人欺负狠了。

  酒店前台疑惑地看着两个人进去不到半小时,男人一脸严肃走在前面,女孩哭着跟在身后。

  今晚即将有一则《半小时迷情》故事编出好几个版本。

  春夜的风也犯迷糊,一会儿作乱新芽,一会儿又裹来花香。

  这个点的急诊大多是鱼刺卡喉咙的,医生问了她的情况,基本确定就是猫皮屑过敏反应,还是开了抽血单。

  向习池坐在大厅打游戏,殷半晴抽完血压着棉签慢吞吞挪到他旁边站着,她没给别人添过这么大麻烦,何况是个陌生人,更何况是因为一张私照作为开始,并且已经开房的陌生人。

  “殷半晴,殷半晴掉的条码单。”护士喊着。

  “这里,”殷半晴赶紧道谢,“不好意思啊,忘拿了。”

  护士看见靠在椅背上头也没抬的向习池,提醒道:“殷半晴的男朋友还是稍微看着点病人。”

  殷半晴看了眼向习池的脸色疯狂摇头:“不是不是,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小姐皱着眉叹了口气。

  殷半晴弯腰凑到向习池面前,用她多年来常用的,带着歉意的表情委屈道:“不好意思呀,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都怪我,猫毛过敏都不知道,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习池终于打完一局,眼前的女生即使不受控制地掉眼泪也满眼欢喜,专注地看着他,向习池气消了不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开,冷着脸道:“不用,不熟。”

  殷半晴眨眼慢了半拍,你清高,你了不起。

  “好吧,那我就偷偷感谢你好了。”

  她眼睛弯成月牙,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道。

  向习池沉默地看了殷半晴一会儿,偏头没说话。

  隔壁看了好几眼的大妈插嘴教育道:“小伙子,你侄女这么乖,当叔叔的大方一点哟。”

  向习池:“叔叔?”

  大妈脖子一缩:“我刚刚听到啦,你不是人家小姑娘男朋友,我就说嘛,小小年纪找个大太多的不安全!你当叔叔的也要关心侄女,都是一家人,还是要...”

  “阿姨,我看起来很老?”向习池脸臭得不能再臭。

  阿姨摆摆手:“不老不老,年轻人,顶多二十六七,阿姨看人很准的,你侄女满十八没?”

  殷半晴在旁边憋笑,阿姨,书店没您的书我不看!

  “阿姨,刚才骗你的,”向习池微笑地拉起殷半晴的手,“我就是她男朋友。”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阿姨开始锤腿,从左腿锤到右腿,再佝偻着锤自己的腰。

  殷半晴吃完药好了很多,在医院门口和向习池道别。

  “我送你吧。”顺便问几句。

  殷半晴脸垮下来,她理想中下一段故事的开始应该是美救英雄,才算旗鼓相当。

  这点不满在看到向习池单手把着方向盘靠在车窗上,鼻梁被路灯映照的时候,变成了新的剧情。

  向习池感受到她热烈的眼神,又冷下脸:“我刚是为了气那个阿姨,你为什么不反驳?”

  言外之意就是: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要有想法。

  听到这番不给面子的话,殷半晴嘴角咧得更开,

  眼睛亮晶晶地:“为了配合你逗那个阿姨呀。”

  向习池满意地点点头,谁也没再提开房的事,毕竟开房到一半去医院查过敏这件事,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3、这不是我那小侄女吗?

  殷半晴不敢再去猫咖码字,只在偶尔坐公交的时候想到向习池。

  她大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性单恋,明明是她先撩拨的别人,结果那位学长一回应殷半晴立马给人拉黑,以至于这位学长后来的女朋友和她一个班,陪女朋友来上课时都要给她几个白眼。

  这样的事情发生个三五次,偶然她在网上看见了这个词“性单恋”,是指感受到浪漫爱情但不希望得到对方回应的一种浪漫倾向,对方的回应反而会让性单恋者不适。

  对于殷半晴来说,伴随这种倾向的还有感受爱时对对方充分的幻想,享受自我感动里的单方面付出

  对方只要有不经意间戳中她的魅力和爱搭不理的态度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

  她看着窗外的小车顶,给向习池安排了挤公交早高峰也没人敢靠近他的画面。

  “喂,亲爱的,晚上陪我去酒吧。”

  殷半晴抠着衣摆的纹路,不想去。

  电话那头又“喂”两声。

  “可是我晚上有工作...”

  “你那又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什么时候写都一样呗。”

  陶佳佳从高中说话就让人开心不起来,万幸她看到的是殷半晴有次给杂志写的文章。

  “晚上就要交,真的不行。”

  陶佳佳在电话那头吧唧嘴:“殷半晴,同学们都来,就你不来,下个月高中同学聚会你不会也这样吧,未免太不合群了。”

  “好吧...”

  你最合群,你怎么不去当蚂蚁。

  她没想到所谓的同学其实只有一个校友,剩下的她一个也不认识。

  花场酒吧不吵,一群人一个大卡座,她们还在等什么人,殷半晴如坐针毡。

  昏暗的环境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让她很不适,原本喜爱的蒸汽波音乐,此刻鼓点都落得心脏生疼。

  陶佳佳亲昵地挽着她,向大家介绍道:“我好朋友殷半晴,高中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哈哈哈哈。”

  你确实长得不一样,高中像鲶鱼现在像金鱼。

  殷半晴笑着弯弯手指头:“你们好呀。”

  没人理她,殷半晴拿着包从沙发边溜了。

  场子里多的是未成年的公主在中年男人堆里如鱼得水,也有自己带人来的。

  “你怎么不回去坐着?”

  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把乱走的殷半晴当成了新来的高中生公主。

  “我,我找洗手间。”殷半晴很局促,她以为这种场所是不能随便走的。

  “跟我来吧。”

  公主有专门的休息室。

  殷半晴回头看了眼男洗手间,想到这里是花场,女洗手间应该在别的地方。

  后台很大,穿过好几处房间,工作人员让殷半晴进去就带门走了。

  几双年轻的眼睛刷刷盯过来,随即冷漠地转头继续补妆。

  “你哪个高中的?”

  含着糖穿水手服的女生问。

  殷半晴还当她开玩笑:“我不是高中生,二十四了已经。”

  冷漠补妆的女孩们又把头震惊地转回来。

  殷半晴上完洗手间想回卡座,出了休息室的门就分不清左右了。

  无意走到一条长通道,出去应该就是后门,没了氛围灯,漆黑的环境里她一直摸着墙。

  “刚刚那女的是谁?”

  “服务员。”

  “服务员坐你腿上,你骗鬼啊!”

  “你瞎?头顶那两个字不认识?”

  一男一女在吵架,殷半晴抬头,是花场名字的暗灯,呃,都来这种地方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继续往前摸索,想尽快通过。

  “向习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今天那个造型工作室的老板,他可听我朋友话了,我们和好,和好他肯定就答应合作了,你不要,不要我。”

  向习池?我那脱了半截裤子的一夜情对象。老天,现在倒着走回去还来得及吗。

  向习池很不耐烦:“没意思,叫你朋友带着她那个老板滚。”

  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前那个男生是我故意找来气你的,想让你吃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不信我马上找他来对质,向习池,我以后再也不耍性子,不要求你了,你别不要我…”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哭。”

  向习池冷漠的话刚落,墙边的凳子发出刺耳的“呲拉”声。

  殷半晴以前不知道她最恨什么,现在知道了,她最恨半路的凳子。

  哪个傻逼在漆黑过道放凳子啊我说。

  殷半晴重心不稳往前一扑,安全,因为她抓住了某人结实的胳膊。

  殷半晴借着头顶的招牌灯,先看到的是哭花了妆也很美的女生,然后转头,因为水母头很显眼才想起来她是谁的向习池。

  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想拉住向习池的手:“向习池,我...”

  他躲开,将就借力让殷半晴站稳,似笑非笑:“这不是我那小侄女吗。”

  殷半晴觉得美女没人接话太尴尬了,对着女生脱口而出:“小婶婶好。”

  向习池脸绿了,女生眼睛亮起来,殷半晴被一道黑手推开,男人谁也没理,气势汹汹地走了。

  女生抽泣着试图追上去,又迟疑地看了看殷半晴。殷半晴假装没看见往前走,没想到出口是另外一个房间的入口。

  一个穿着小皮裙的女人叫住她:“你怎么还不上台?”

  “上台?我不是这里的,恩,服务员。”

  “你不是从休息室过来的吗?快点快点,别浪费时间,价钱不满意?”

  “不是,我确实是从休息室过来的,但我就是去上个厕所,我过来是准备出去的。”

  女人坚信殷半晴是想临时加价,这可不归她管,推搡着人往外走,殷半晴拗不过她,想着出去一核对就知道了。

  如果一个人连续两次踩到同一坨屎,那她务必应该去庙里拜拜。

  此刻又回到刚才那条漆黑的通道,前面两道身影在交谈,只听得又“呲啦”一声,女人踢得凳子倒地,快要摔倒时拉住殷半晴,维持平衡的手在空中一晃,打到旁边人的酒瓶,里面的酒“哗”地飞出来,泼了殷半晴一脸。

  “......”

  女人打开电筒,看到殷半晴满脸的液体,叫起来:“哎呀!快去收拾一下!这怎么上台!”

  殷半晴以为是酒不敢睁眼,等了一会儿眯起眼睛,诶,好像是水?

  一双布满茧的大手突然覆在她脸上,熟悉地声音淡漠道:“上什么台?我先带我朋友去下医院,李总有空再聊。”

  殷半晴被从后面蒙着眼搂在怀里,跟着向习池亦步亦趋。

  “快去快去,这酒度数不低,以后再聊以后再聊。”李总连忙表示理解。

  殷半晴几乎被半抱起来,身后的人走得很快,还能听到远处女人疑惑的声音。

  没等她开口,向习池突然松开手,殷半晴努力站稳就看到他没什么表情地指着出口。

  殷半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喝假酒,且不想让人知道。

  “我没事的,酒进了眼睛而已,已经好啦,谢谢你呀。”

  向习池终于正眼看她,觉得她好像真的没注意到,脸色稍霁,然后被殷半晴左一句“谢谢”,右一句“你真好”夸得罪恶感飙升。

  俩人一路从后门绕到泊车的地方,殷半晴确信他会送她回家。

  一直在路边等向习池的沉涵,哭得路人频频侧目,心里痛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

  “向...”

  她看到向习池的侄女在他身前一蹦一跳,笑颜灿烂,向习池手上不耐烦地推她快走,嘴角却一直留有弧度。

  沉涵就这么看着向习池带小女孩离开了,酒吧门口出来接人的陶佳佳也看见了。

  一分钟前殷半晴给她的消息明明是【客户在催,我必须回去写完,呜呜,对不起佳佳,也和你朋友们道歉呀。】

  4、叫错她的名字(h)

  殷半晴以为向习池家里也会像他这个人一样是冷调的黑白灰,没想到却是极繁主义的风格。

  到处是设计稿图纸,摊开的漫画散落在撞色地板上,黑色西装搭配五金项链的男人枕着库洛米玩偶叫她随便坐。

  偷的房子吧。

  开车进小区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怎么不去酒店?”

  “不吉利。”

  当时殷半晴在心里诽谤,干脆上床也挑个日子好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见墙上的黄历写着“今日宜求子”,对向习池都有了几分尊敬。

  向习池没管她,自顾自去了浴室。

  殷半晴什么也没动,在男人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捧着脸看了好一会儿,发梢的水珠滴在白T上,透出隐约的线条。

  向习池:“别看了,你练不成这样。”

  “谁说的!”殷半晴假意不服,举起自己的小细胳膊踮脚和向习池比。

  她像马里奥一样一跳一跳地,向习池被女人的身体拱出火,按住她,把手拉过来。

  殷半晴的手贴着他的心脏,皮肤的温度和热气在传递,她的胳膊被他的小臂覆盖,紧实的肌肉贴住她软软的身体。

  她深呼吸,凑上去亲了一口向习池的嘴角,飞快地跑开。

  殷半晴关上浴室的门,里面还充满他的味道,她不敢大声喘气。

  想着他绷紧的肉体和乱蹿的呼吸,想着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库洛米抱枕,想着他把她推开,想着他不用正眼看她,想着他冷漠地提分手。

  “沉涵,你好了没有?”

  沉涵?是哪个女生的名字呢,殷半晴心脏发紧,痛觉蔓延然后迅速攀升,就像密密麻麻的擦伤被喷过酒精那样,大脑皮层都开始愉悦。

  她光着身子,门打开一条缝,娇声道:“沉涵没好,殷半晴好啦!”

  向习池挤进来,把她抱到床上,不着寸缕。

  “无所谓了。”

  比殷半晴想的还渣。

  湿润的短发黏着脸,长发披散在身下,她是夜晚的礼物。

  身上没擦干的水汽被空气吸走,新的热源赶到,殷半晴望着天花板,想象颤栗和湿吮。

  “你是要去英勇就义吗?”

  向习池撑在她头顶,烦躁道。

  她缓过神,自己身体僵直,双手握拳,唯有乳尖轻点男人的胸膛,才显得旖旎。

  可不是咋的,要见血啊。

  幻想代替不了生理反应,粗糙的手拢住胸乳,脖颈被唇舌吸吮,发丝缠在一起又分开,房门透进客厅的光来,殷半晴被男人烫得发抖,碎光晕了赤裸的肉体。

  “嗯...”

  她无意识抱住男人的背,手心肌肉在起伏,冰冷的脸上是微张的唇,水涔涔地,才舔过她的乳肉。

  他的神色依旧冷淡,只有目不转睛的眉眼让殷半晴看出端倪。

  向习池,不会是个胸控吧?

  她支起上半身往向习池眼前凑,男人环住女人的娇躯,从善如流地含住挺立的茱萸,啃噬、碾咬,叼着充血的红果子拉扯。

  “哈啊...痛..向习池...痛...”

  向习池松口,不满地抬眼。

  这个角度的眉压眼看起来更凶了,殷半晴拂他眼睑的痣,扭着身体揽住他。

  “唔...痛也要你亲亲...”

  男人一副浪费了他时间的表情,含住胸乳大口舔弄,滑腻的乳肉在他口腔里流动,殷半晴放松身体,享受粗糙的洗礼。

  大腿难耐地摩擦,撞到他早已硬挺的巨物,她用膝盖来回顶弄,被向习池按下。

  她的眼眶装着雾气,往下看,向习池抚摸着她的身体,带着凉意的肌肤被火苗燎过。

  殷半晴蹭着床单撒娇,突然下体被暖意包裹,向习池的手紧贴着她的花穴。

  “嗯啊...啊...”

  当她意识到的瞬间,紧闭的穴口流出水来,迎接他的触碰。

  “呵。”

  男人轻笑一声,殷半晴控制不了自己,生出闷气,拉下男人接吻,向习池偏头过,殷半晴只碰到他的脸颊。

  肉穴被玩弄的羞耻和索吻被拒的尴尬让殷半晴整个人被高速升到半空,然后摇晃,不知上下。

  “哈啊...嗯...嗯啊...”

  好喜欢。

  向习池挑起黏腻的液体,挑逗花蕊,拨弄花瓣,手指滑进小穴,殷半晴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吓到,紧致的通道拼命收缩,不肯放他进去。

  “放松。”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唇舌从耳后辗转至锁骨,凸出的骨头像要碎开,花穴里的手指如愿进出,发出“噗噗”的水声。

  她已经看到他是如何把他的巨物插进去,如何捣弄,如何射出来。

  她的下面不停地为男人流水,但是大脑已经提不起精神,只有不断的呻吟声在反射。

  就在她缓缓清醒觉得不过如此时,“啪”一巴掌打在了她屁股上。

  向习池:“叫小声点,别发骚。”

  ......

  向习池:“。”

  向习池:“还是大点声吧。”

  001号充气娃娃接收到您的指令。

  殷半晴又兴奋起来,他还是有点意思。

  咿呀的娇喘和男人的呼吸交迭,乳肉晃出浪,女人的身体是海,一波一波不停的潮汐,巨轮撞上松软的沙堆,它在寻找码头,寻那一处地方,一处撞上,殷半晴就再也受不住会哭着喷出水的地方。

  她已经没有神经再去胡思乱想,向习池用手指玩得她哭着喷了两次才把硬得发紫的巨物放出来,她的穴一张一阖,穴口是吞吐的水泡。

  男人扶着肉棒戳破,在她愣神的空档长驱直入,操到底了。

  “呜...嗯啊...太...太深了...嗯...”

  向习池的耐心耗尽,掐着殷半晴的细腰快速挺动,抽插得太快,她找不到支点,身体跟着抖。

  男人操她时,浑身的肌肉都在兴奋,不知是她牵动他的肉体,还是他晃动她的浪花。

  他的眉心终于不再满是戾气,染上情欲的脸张扬得不像话,似醉玉颓山,殷半晴扶不住自己的小心脏。

  原来这才是做爱的感觉,编的黄文确实差点意思。

  断断续续的呻吟打着转勾人,然后被撞得支离破碎,泣不成声。

  “向习池...我不行了...嗯啊...要死了...哈啊...”

  向习池操干的动作不停,次次顶进最深处,咬住她的后颈肉不放,胸被揉捏得失去知觉。

  “死不了,我没那个本事。”

  “嗯...你有...你...太猛了。”

  “...”

  男人操她的动作停住了,胸膛起伏,殷半晴茫然地看着他,刚夸完就放炮?

  然后回应她的是又一轮急风骤雨般的攻势。

  向习池低着头蛮干,被这女人搞得又尬又有点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殷半晴全然不觉,只觉得男人变得更凶,她痛过了爽过了又开始痛了。

  做爱怎么做这么久啊,她写的话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5、警察局半日游

  等向习池终于射出来,殷半晴立马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连女朋友都没有带回来过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决定允许殷半晴在这里睡。

  他给自己盖上被子,分了一个角给殷半晴,过了一会儿,向习池觉得她实在有点蠢,又给她分了一角。

  半夜向习池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习惯旁边睡个人,更不习惯旁边明明睡了人却跟没人一样,不抢被子也没有呼吸声,他不可避免地又想到那则新闻。

  转身一看,“艹!”磕睡吓掉了。

  殷半晴笔直地躺着,双手迭在腹部,就像入殓一样,在黑暗的房间里非常诡异。

  他咽了口气,慢慢凑近殷半晴,微弱的呼吸声让他放松下来,转身入睡。

  没多久他又醒了,琢磨着还是给她盖上被子吧,呼吸声太小了。

  这一回他睁眼,“啊——!”向习池吓得坐起来,殷半晴和他对坐,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打字,速度奇快,就像胡乱按地一样,手机光从下往上打在脸上,非常恐怖。

  殷半晴也被他吓得手机飞出去,她慌忙盖住,想到因为他灵感爆棚怒更5k就非常开心,原本地抱怨也变成了习惯性地示弱:“怎么啦?是因为我在没睡好吗?要不要我去睡沙发啊。”

  “不用。”

  绿茶话术是永恒的真理。

  “你回你家睡。”

  ?

  我他妈卖牛卖发娶回来个哑巴,无话可说。

  于是殷半晴,在四月中旬的一个深夜,身体刚经历创伤,裹着某位“好心”男士的大衣,从一个陌生小区,步履虚浮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叫醒她的,不仅仅是浑身被碾轧过的痛,还有来自警察局的电话。

  青庐公馆昨夜发生盗窃案,希望她配合调查。

  负责的警官姓裴,问他什么都只有一句“麻烦配合”。

  “昨天晚上青庐小区1栋有贵重珠宝失窃,现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裴警官直入正题,“凌晨三点你从1栋出来,然后自北大门离开的,对吧?”

  “对。”

  “据我们了解,你在青庐小区没有房产。”

  “我去找我...”

  “身上穿的大衣是你的吗?”

  “找我男朋友的...”

  “可以麻烦你联系一下你的男朋友吗?”

  完蛋,没有向习池号码,难道要说是一夜情吗,她说不出口。

  她假装拨出一个号码,然后无奈道:“没人接,稍等。”

  “喂,齐老板,我是殷半晴,向习池不接我电话,他在你那里吗?”她打的猫咖的电话,声音发抖。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找向习池找到猫咖来,但这是第一个以警察局为理由,并且知道向习池住处的人,他还是通知了向习池。

  “谁找我?”

  向习池今早参加城东的一个艺术展,昨晚没睡好本来就心烦,沉涵又哭哭啼啼缠着他不放。

  “殷半晴?对,昨晚在一起,哪里?好...”向习池借故和策展团队示意有事要处理,绕过沉涵快步离开了。

  沉涵望着他焦急的背影,原来他也会连续两天都和一个女生呆在一起的啊。

  向习池赶到警察局,看到昨晚在他身下辗转的女孩,现在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殷半晴。”

  女孩转过头,眼尾瞬间染上红晕,泫然欲泣。

  总归因为他才有的无妄之灾,他走过去,挡在她面前,拦住严肃的标语和冰冷的空气:“走吧。”

  走吧,跟他走就好了。

  裴警官站在门口:“你是殷半晴的男朋友?”

  向习池没说话,殷半晴拽住他的衣角。

  向习池没答,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稍等,还有一些问题...”

  “诶,裴风,不要小题大做。”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向公子,稀客啊。”

  向习池语气熟稔:“我要是常客就该你头疼了。”

  “哈哈,怎么搞的,还把女朋友搞到警局来了,快去吃饭吧,这个点了。”

  “杨局...”裴风试图阻拦。

  “走吧。”向习池对殷半晴说。

  她心虚地看了眼警察,匆匆跟了上去。

  “杨局,他们不是情侣。”

  “我知道。”

  “那您还...”

  “东西也不是人家小姑娘偷的,你不知道?”

  裴风不甘:“我知道,但是这不符合规定,她...”

  “好了,”杨局长拍拍他的肩,“把时间放在重案、要案上。”

  裴风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当天下午一直在看殷半晴的那一段监控。

  殷半晴确实被吓得不清,她心虚是天生的,她想如果警察给她上测谎仪,她百口莫辩。

  “楼上那家到底掉了什么?”

  “红宝石。”

  “这都归刑侦管?”

  “四千多万。”

  “......”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向习池觉得还挺好玩。

  这女孩是软的,今早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向习池才意识到她是第一次。昨晚半夜被赶回去现在又被叫警察局,怕成这样也不生他气,竟然在气红宝石。

  “殷半晴,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马上接,你知不知道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没忍住哭出来:“妈...我刚刚从警察局出来...”

  “就跟你说了平时少和你那些朋友混在一起,你不听,总有一天你要吃亏,你说说你出了事你妈我还怎么活,你小姨又去旅游了,你妈我就整天围着你转,你还不让我省心,你...”

  殷半晴控制不住想抓自己的脸,她到处找能抓的东西,真皮座椅她赔不起,她生理性地想吐。

  向习池夺过她的手机,捂住听筒,过了几秒递给她,用口型叫她回话。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变大:“...听到了吗?”

  殷半晴:“听到了,妈,我去上班了。”

  她现在觉得她和向习池不平等了,她把自己伪装成开朗活泼的形象,实际上她自私自利、家庭畸形、满身是疮。

  原本留着不准备还的大衣,也被她拿下来还给了向习池。

  她会在多巴胺上头时假装卑微,仿佛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很多,自己是一个值得感动的人,但只能是假装。

  6、她竟然在写小黄文!(把床做塌了h)

  隔天傍晚楼上失窃的夫妇来敲向习池的门,提着许多礼品,其中包括一条祖母绿手链,表示是自己家小孩闹的乌龙,连累了他女朋友,希望他代为道歉。

  向习池没道理替殷半晴拒绝或接受,只说会转交。

  他开车来到殷半晴的小区,他都不知道殷半晴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说一句就跟着他走了,被嘲讽被误会被连累也从来不发脾气,有时候又蠢笨得不行,被骗也乐呵呵。

  昨天那可怜劲儿是第一次见,倒是新鲜。

  殷半晴刚到后门的外卖存放点就接到向习池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哪一户的?”

  电话那头嘲讽道:“昨天你上楼下楼,灯一开一关我又不瞎。”

  “哦哦,那你先进去等我吧,密码是990406。”

  殷半晴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这密码,向习池想不出任何设的必要。

  标准的套一,不算很大,收拾的很干净,意外地不像小女生的房间,说实话,不如他家可爱。

  餐桌上亮着电脑,向习池扫了一眼,哦,写的小说,不对,写的,嗯?????

  向习池盯着屏幕上那一页文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浪叫着自己是母狗”、“男人的鸡巴捅烂她的逼”、“骚穴汩汩流出淫水”......

  眼睛觉得刺痛,看不下去了。

  他以为的小可怜私底下竟然写如此露骨的黄色小说,这是遭了多大罪啊。

  向习池还是不敢相信,他太震惊了,坐立不安,知晓别人秘密的负担压在他身上,他又走过去确认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猫咖里的黑色针织帽”、“库洛米抱枕”、“喝假酒”,这桩桩件件,无一不在提示他,这篇黄文男主角是你,是你啊向习池。

  “奶水喷在他眼睑的痣上,男人微微眯眼,睫毛上挂着乳白色液体...”

  他一时说不上是殷半晴写黄文震惊些,还是自己被写进黄文里更震惊,亦或是她其实什么都知道装蠢来得更更震惊。

  难道她想和我这样玩?她喜欢我?

  殷半晴进门看到向习池自己喝完了两瓶水,她不是拿完外卖就回来了嘛?

  “你吃吗?”

  她客套一下。

  “咳,好。”

  她吃不饱啊。

  好尴尬。

  殷半晴给他把一次性筷子掰好:“有事?”

  向习池难得慌张,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看起来像,像电视剧里演的钻戒盒。

  “啪”它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打开,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宝石手链。

  她的剧本里没有求婚这一趴啊。

  向习池:“楼上被偷的那家,是自己家小孩干的,来给你道歉让我转交。”

  殷半晴细看了一眼:“这不会是真的吧?”

  “人家就是干这生意的。”

  “啊,那算了。”

  “行,我拿回去。”

  向习池对她接不接受道歉这件事无所谓。

  没伤没病的,收了会撞小人。

  向习池撑着桌子靠近,沉声道:“但是,跑腿费结一下。”

  殷半晴现在对他不感兴趣,自是没好气:“你都吃了我的饭了!”

  “咳咳,”向习池显得很不自然,磕磕巴巴地,“没钱就用身体来还吧。”

  这黄文小说的台词未免太羞耻,她自己写的怎么没有反应?

  殷半晴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烦死了,”向习池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做不做?”

  后腰被手掌箍紧,眼前的脸无可挑剔,正恼羞成怒地求欢,谁看了不迷糊啊,这也太是那个了。

  殷半晴偏爱他眼睑的痣,伸手去碰,向习池不知道想到什么,浑身僵硬,然后又生起气来,把她往房间里拽。

  出租屋的家具质量很差,床被撞得“吱呀”一声,男人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撩开她的衣服就把头钻进来,狠狠咬上还带伤的胸乳。

  “向习池...嗯啊...你干嘛...”

  殷半晴刚接纳过他,高潮的余韵又袭来。

  向习池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乱动,一道闷声传来:“你不要?”

  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想到他被拱乱的头发,眉骨上或许还缀着汗,呼吸喷在肌肤上。

  自己的地盘让她觉得安全。

  殷半晴把上衣脱下来,摸着他的头发,用胸蹭他的唇:“要的。”

  乳肉被含在嘴里,口腔濡湿滑腻的胸,她揽着他的肩背,夜里潮,水汽氤氲,每一个毛孔都在呻吟。

  “嗯啊...哈...喜欢...嗯...”

  向习池坐起来俯视她:“舒服?该我了。”

  粗鲁地把殷半晴翻过去,圈住腰把人捞起来,跪趴在床上。

  她的床垫很硬,隐隐在摇晃,殷半晴不敢乱动。

  男人的胸膛伏在她的背上,发烫的硬物挤进两腿中间,摩擦着肥嫩的花唇。

  因为重力下坠的胸,被他一手一只握住,把玩在手里掂量。

  向习池:这么乖呢。

  ...嗯啊...我...我...一直很乖的...

  她软软糯糯听话的样子向习池很喜欢,他一向讨厌把时间花在猜疑和不确定上。

  身下穴口越来越湿,全流到他的茎身上,男人顺势滑进小穴,就在殷半晴以为今天会是温柔的性...爱,男人突然按住她的腰,开始猛烈地冲撞。

  啪啪的撞击声诱发娇喘的频率,床也跟着节奏晃动。

  ...嗯...不行...哈啊...床要塌了...啊...

  少看点没用的小说。

  应该是少写点。

  臀肉被撞出浪,漫无目的乱甩的胸,被男人抓住拉扯。

  咿呀乱叫的床掩盖了她饱含情欲的哼声。

  床头的挂画都是残影,四下茫然一片,身体里胀满又空虚,想升空又盼落地,起起伏伏的视线里闪过男人的发梢,耳侧是他粗重的喘息。

  她不在床上,她在向习池的怀里,她被嵌凿进男人的身体,融为一体。

  发白的大脑突然接收到来自远处的声音。

  砰砰砰!

  ?是敲门的声音,殷半晴吓得小穴猛得收缩,紧紧吸住男人的肉棒,绞得他生痛。

  几百年没被操过吗?!能不能小声点!

  邻居的砸门怒骂刺激得殷半晴快晕过去。身后的男人像没事儿人一样,轻笑一声,慢慢抽动下身:说你呢,几百年没被操过,嗯?

  好像有这个二皮脸,自己也没那么惊慌了。

  ...嗯...前天才被操过...

  错了,向习池狠狠捣进最深处,是昨天,你从前天晚上一直叫到了昨天凌晨。

  男人在这方面总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他加大力度在她身体里冲刺,呼吸断成片,颠簸的世界里,只有小穴里是满的,主动吸吮男人的肉棒。

  向习池突然停住,紧紧扣住殷半晴的腰,她感到身体里那玩意儿涨大,下一秒就会倾泻而出,

  轰——!嘭——!哐当——!

  床塌了,他射了。

  随着下坠的引力,殷半晴没趴稳,被向习池垫在身下,肉棒还硬往里挤了几分。

  殷半晴怀疑自己和向习池八字不合,太尼玛离谱了。

  砰砰地敲门声又传来:您好,我是物业,有住户投诉您深夜扰民,还请注意一下。

  殷半晴:......

  向习池把自己的东西从女人身体里抽出来,扯掉套子扔进垃圾桶,裤子一提,跨出坍塌区域,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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