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lasya
第121章带妹直播 发来消息的自然是赵轩，他在家里订了速度极高的上下行同速宽带，安装游戏和一些必要的软件总共也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坐在电脑前打开游戏戴上了耳机。 对面的主播没有太多废话，一个语音申请就发了过来，赵轩接通语音，那个富有磁性以至于有些浑厚的声音从耳机中传了过来：“来加我好友。”话音刚落就发过来了一个名称#数字格式的ID。 赵轩以前极少玩游戏，以至于加好友的操作都有些缓慢，在战网界面找了十几秒才发现了添加好友的界面入口。 “好了，我已经通过了，你上游戏就好，我来拉你。”对方表现出了有些豪爽的气势，让习惯了身边几个女人的赵轩感到了些些陌生的新鲜感。 哪怕是在外面冰冰冷冷的杨文煜，到了他身边也已经被调教的偏向于软萌，更不要说其他几女了，突然有这样一个A属性极高的女人出现，赵轩甚至还有些不太适应。 很快赵轩也进入了游戏，通过了一个简单且几乎没什么用处的新手教程之后来到了游戏的主界面。 很快他就收到了一个组队邀请，自然是来自他目前的唯一一个好友，也就是主播指尖小狐狸。 因为赵轩还是个纯新手，二人并没有继续刚才的排位战，而是先开了一局快速对战。 赵轩作为一个零基础萌新，十分有自知之明，玩游戏一般都会选择辅助来划水，但这次却被主播制止了：“你先不要玩辅助，辅助很吃游戏理解的，而且也很难提高水平。” 游戏的界面十分华丽，让初次接触的赵轩有些眼花缭乱，不过没过几分钟就适应了基本的操作界面。 在对方的指点之下，赵轩选择了一个外形类似一只猪的重装英雄进入游戏，并且按照指示跟小狐狸分开行动。 这个英雄血量足伤害高技能简单，非常适合赵轩这种新手熟悉游戏机制，不够灵活的缺点对于连地图都还不认识的新手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系统给赵轩强化了身体属性，也或许是赵轩真的有些这方面的天赋，总之在这场还带着新手保护的游戏中，赵轩的表现还算不错，二人所在的队伍也非常顺利地获得了胜利。 “玩的不错嘛，第一次玩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小狐狸平时直播的时候跟弹幕的交流不算多，但是在游戏语音里却是个话很多的人，尤其是跟赵轩连麦时不需要按键说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平时看直播的时候不觉得，真的在一起玩游戏之后赵轩发现这主播还是个暴躁老姐，游戏里面骂起队友来毫不留情，能获得她这样的夸奖，赵轩觉得自己应该确实玩的还不错。 在玩游戏的同时，赵轩并没有关掉手机的直播，只是维持着静音的状态。说来奇怪，在二人开黑一起玩游戏这段时间里，直播间的人气竟然上涨了一些，也有了几个送几块钱小礼物的观众。 在跟主播直接交流之后，赵轩还是能够听出来对方实际的声音跟直播平台出来的声音略有不同。经过推流到直播的声音也许经过了一些处理，其中多少夹杂着一些甜美，但这个主播的气质就不是这个方向，反而是原来更加中性一些的声音更加合适。 “你直播软件是不是有声音处理之类的功能没有关啊。”二人正在排队准备下一场比赛时，赵轩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直播间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女主播开变声器和美颜摄像头本来就是网络直播圈里一大主流的撕逼话题，虽然小狐狸只是个没什么人气的小主播，但是观众们对于这种事情都非常敏感。 “哦？主播开了变声器？” “主播的声音居然是变声出来的吗？” 类似的弹幕出现了好几条，不过由于直播间里的观众数量有限，甚至没有形成一波节奏。 赵轩从手机直播间里看到了这些弹幕，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有些歧义，连忙补充道：“我觉得你直接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在直播间里更好听些。” 另一边的小狐狸根本没注意到直播间里的情况，听到赵轩的话后便切出了游戏，到推流软件界面去查看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其实没怎么仔细研究过这个软件。” “现在呢？”几分钟的安静过后，小狐狸突然说了一句话。 赵轩在聊天软件上听到的声音自然是始终没变化的，但是直播间里已经有一些观众给出反馈了，包括刚刚以为主播开了变声器的几个观众，都认同赵轩的说法，表示现在这个没经过处理的声音更好听。 “而且我觉得你可以在直播间标题上强调一下，这样直播观众会多一些。”说话之间赵轩二人刚刚又进入了一场新的游戏，他还是选择了刚刚的那个英雄。 见小狐狸并没有回答自己，甚至并没有进行英雄选择，赵轩继续补充道：“你可以当一个技术流主播不假，但是首先得让人点进来你的直播间，才能关注到你的技术。” “我想想怎么改吧。”小狐狸也没有马上表态，很快恢复了操作，选出了一个她平时几乎不怎么使用的半藏，带着赵轩继续战斗了起来。以她能在排位单排打上3800分的实力，跟赵轩一个新手组队打快速对战，哪怕拿着不熟悉的英雄也是大杀四方，再结合着对于低分段队友神秘操作的吐槽，直播效果竟然相当不错。 更重要的是，因为有赵轩这样一个拖油瓶在，主播会经常进行一些很基础的教学和提醒，而作为一个发售没多久的新游戏，很多观众实际上也对这些问题不甚清楚。 “你直播间的人气涨了不少诶。”又是一局游戏结束，赵轩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播间，竟然发现人气到达了四位数，而且粉丝人数也涨了几十个。 对于小狐狸这个段位的主播来说，这几乎相当于粉丝人数翻倍了。 主播自然可以从自己的直播端看到如此明显的变化，让她非常高兴的是，这次的人气增长并不是因为大家想要进来抽奖，而是确实有更多的人进来观看自己的直播内容，这批观众和粉丝的留存率会高很多。 美中不足的是，她直播间出现过的两次人气爆发，似乎都跟同一个人有关。 “这么看来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啊，你看我跟你组队才打了不到两个小时，直播间就来了这么多新观众。“小狐狸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只是开玩笑地跟赵轩说道。 “其实我根本没有说多少话，是你自己的风格变了。我觉得你可以拿今天的方式作参考，调整一下你的直播风格，你之前的直播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在指挥或者是报信息，像今天一样说一些跟游戏进城无关的内容或许就会好很多。“赵轩思考了一下她以前的直播，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在跟平常一样的打游戏，只有在比赛间隙才跟弹幕互动一两句，由于本来就没多少观众，大多数时候根本遇不到能够交流的对象，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导致整个房间的气氛相对比较沉闷。 如果只是自己玩游戏，那这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主播就远远不够了。虽然赵轩也没有看过多少主播，但他还是能够发现那些人气较高的主播，除了一部分打擦边球疯狂试探的之外，大多数都不只有精彩的内容，更重要的是能够很好地控制和调节直播间的气氛和节奏。 “嗯，你说的有道理。”小狐狸沉默了一会，同意了赵轩的看法。 二人又玩了两局游戏，这次赵轩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开始控制游戏节奏，并且在一些关键的地方与观众进行交流。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今天有点累，就先到这吧。”赵轩看了看窗外已经渐黑的天色，才发现此时已经快要晚上七点钟，赵谷余甚至刚刚发了条微信叫他下去吃饭。而且在经过了一个下午的高强度战斗之后，他的脖子和手臂都有些发酸，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主播是怎么能连续玩上一天的。 虽然小狐狸的直播并不露脸，但仍然能看到她的手，十指如葱，手型纤细，皮肤白嫩，保养得非常到位，应该是个体态纤瘦的女孩子。 “这么晚了啊，那我也先下播了，晚上还有个聚会要参加，就不直播了。”小狐狸说完也关掉了直播推流，赵轩手机上的直播画面瞬间消失。 “你都不跟观众道个别的么？”赵轩有些无语，如此任性的主播怕是在哪个直播平台上都不多见，他却很幸运地遇上了这么一位。 “你明天有空么？”小狐狸挂断语音之前也没忘了约赵轩明天一起，看来今天下午的组队体验还不粗。 “看情况吧，有时间的话我再联系你，我先撤了，拜拜。”因为楼下的父母二人已经在催促，赵轩简单到了个别后就挂断了语音。 此时远在江城的别墅中，头戴耳机的少女看着被挂断的语音愣在了椅子上。 “真是不识抬举，有多少人等着老娘主动邀请，能跟我说上一句话就高兴半天，你居然还主动挂我语音？”少女把耳机摘下搁在架子上，撅着嘴朝面前的空气用力挥动了两下拳头，仿佛可以顺着网线打到对面一样，然而说话的语气中却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和高兴，冷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第122章网站的异常 这一边，并不知道对方那些小情绪的赵轩飞速退出游戏并关机，然后拿起手机走到了二楼的餐桌旁。 别墅的餐厅实际上在一层，但因为厨房设在二楼，因此在厨房边上也设计了一个能坐四个人的方形餐桌。赵轩家一般情况下晚饭的菜式不多，懒得上下楼折腾的赵谷余索性就直接把饭菜搁在了厨房门口的小餐桌上。 见赵轩从楼上下来，赵明东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给赵轩空出了最靠外侧的座位。 “你爸的假已经批下来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回老家。”赵谷余站起身来，一边给赵轩盛粥一边说道：“你也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咱们回去还是要住上个三天左右的。” 赵轩点了点头，接过赵谷余递来的碗，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粥，回忆着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东北乡下农村。 从初中开始住校，赵轩就很少在回去，仅存的美好记忆也只剩下跟外公外婆照料屋后那个不大的菜园子，以及有人家杀鸡杀鹅的时候去蹭饭吃。赵轩家是那个村子里很大的一个家族，亲属众多，相互之间关系都很僵，儿时的大部分回忆都是几个舅舅阿姨明里暗里的争吵和勾心斗角，更不用说其中夹杂着的对赵谷余赵明东夫妇的冷嘲热讽。 赵轩的外公外婆总不可能时时护着他。 吃过饭后，赵轩简单整理了几件换洗衣服便回到了房间，打开手机联系了杨文煜，得知目前宾馆那里还非常平静，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也就是说程潇已经看到了那张纸条，而且警方对此仍然不知情，最让杨文煜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决定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赵轩担心杨文煜会做出一些更加过激的事情，便发了一条消息安慰她。 “我知道的，她只要没有马上把那张纸交出去，就说明她心中也有所顾虑，那么她早晚会按照上面说的去做，现在只不过是在观望而已。”杨文煜的回复让赵轩松了口气，随后想想也暗笑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他一个18岁学生都能想到的事情，杨文煜不可能没有考虑过，她可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瓶角色。 随后赵轩又说了自己会离开连海两到三天的事情，杨文煜表示不用担心，如果事情有什么发展会及时联系他。 二人现在在日常中有些像正常的情侣，杨文煜在床下更多的还是一个成熟睿智的大姐姐。虽然赵轩的调教计划进展顺利，但这一形象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减弱，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独特关系，总之赵轩倒是对此感觉相当不错。 “说起来，你老家在哪里啊？”两人又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之后，杨文煜突然问了一句。 赵轩对这样突然的话题转变有些缺乏准备，愣住了几秒钟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有些记不清那个村庄的名字了，只好报出了所在的县和镇。 没想到杨文煜回复道：“如果我还在局里面的话，其实这两天可能也要去那里。” 这倒是让赵轩吃了一惊，那里虽然跟连海在同一个省，但连海在全省最南端，赵轩的老家却在西北部，杨文煜作为连海市局的警察，很少会跨越这么远到其它市的辖区查案。 “那里有很要紧的案子么？”赵轩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比较合理。 “离开专案组之后，我跟另外几个同事配合反电诈中心专门调查了最近集中发生的一些高风险的集资项目，发现很多都有极大的非法集资嫌疑，而且手法套路十分相似，怀疑是有统一指挥的犯罪团伙。你们县有很密集的几个典型，我记得就包括你说的那个镇。”杨文煜反正已经决心要离开警局，说出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 看着这条信息，赵轩却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在那个镇上读了小学前四年级，因此还有些印象。在记忆中那是一个很传统的东北城镇，绝大多数居民都是国企职工，生活稳定，节奏很慢，而且与外界的交流很少。这种地方外表其貌不扬，但居民因为几乎没有生活成本，半辈子的工作下来，基本都能攒下一笔不小的存款。 把这些兜里有短时间内没什么用处的闲钱，见识和警惕性又很低的小镇居民作为下手的目标，如果真的是非法集资的套路，只能说这些人对受害目标的选择既精确又恶毒。 “我听说我爸他们医院，最近也收治了几个因为被投资失败还是被骗而自杀的人。”赵轩想起了前几天跟赵明东出去吃饭时他们几个同事在席间聊起来的内容，不过当时也没有特别用心去记，现在已经有些记不清具体的情况了。 “就是因为最近有很多这种案例，局里面才专门分出一批人来对高风险项目进行调查，希望能够找到证据，在这些项目真正爆雷之前尽量挽回一些损失。”杨文煜看来早就有所了解，没有对赵轩说的事情表现出什么意外。 二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赵轩收到白露笛几女发来今天的调教记录才停止，赵轩照例简单查看之后上传云端，顺便看了看那位他一直关注的Eric是否有更新。 正当他准备退出网站时，一个醒目的英文标题突然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翻译过来的中文是：《新入手的两个亚洲性奴：刑罚和调教记录》 如今的赵轩也已经算是身经百战，只通过标题就能大概知道帖子内容是关于什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他点进去准备看一下这位调教同好是怎么处理他的两个新奴隶的。 发帖时间就在不到五秒钟之前，因此这个帖子没有任何回复，浏览量也只有1——说明赵轩是第一个和到目前为止唯一的读者。 下面的第一张图片便是他两个女奴的照片，那是两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容貌在如今的赵轩看来也就是及格水平，不过也绝对称得上是美女。二人都是一头黑色的齐腰长发，其中一个胸部大概有D罩杯，另一个则是飞机场，最多只有B。两个人上半身赤裸，下身也只分别穿了黑色和白色的丝袜，以及脚上一双目测有至少18cm高的高跟鞋，相比于一双鞋子，倒是更接近于一个刑具，穿上之后只有脚尖和足跟能够接触地面，很难维持平衡。 此外，两人身上还带着数量众多的皮质或铁质镣铐，只能维持着弯腰跪地的姿势，其中的大胸女人乳头上还分别穿着一个金属环，平胸女人的胸部虽然空空如也，但下体略显棕色的阴唇上竟然穿着好几个金属环，还被几根带子分别向两侧拉开，把双腿之间的桃源毫无遮拦地暴露了出来。 再往下一张照片是这两个女人被摆成了狗爬的姿势正在被拍照片的这个人抽鞭子，背上已经有了几条鲜艳的红痕，地上的二女看似正在挣扎，却被几个连在地面上的铁环固定住了手脚和颈部，动弹不得。 放大仔细观察之后，这张照片让赵轩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他也用鞭子惩罚过白露笛等几个女奴，但最多也就是在背上留下一些红肿的痕迹，虽然看上去十分凄惨，实际上基本不会留下真正的伤口。 然而这张照片中那两个女人背上的红痕，细看之下并不是肿起来的痕迹，而是几条已经皮开肉绽的恐怖伤口，深度看上去几乎有三四毫米，两侧的皮肉向外翻，形成了创面极大的伤痕，即使马上交给医生处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更别提必然会留下的伤疤了。 不要说情侣之间的SM游戏，哪怕是真的主奴关系，这样的程度也已经超出合理的范围了。 尽管如此，赵轩的生理本能却还是有了反应，他从未在自己的女奴身上尝试过如此暴力的玩法，但这张图片却给了他很大的感官刺激。 这个网站为了防止抄袭，是不能对帖子内的文字或者图片进行复制操作的，所以赵轩用QQ截图把这两张图片保存了下来。但当他继续下翻想要点击下一章图片时，却突然被提示该帖子不存在。 短暂的惊讶过后，赵轩意识到应该是管理员发现帖子内容涉及色情和血腥暴力之后进行了删帖操作。 有些可惜地咂了咂嘴，赵轩把那两张截图存入手机，然后关掉了网页。 不过他仍然对那篇贴子的内容有些在意，根据发帖人的自我描述，他是一名澳大利亚的农场主，调教女奴是他的主要爱好之一，更多的介绍需要到个人主页中才能看到，赵轩刚刚急着浏览帖子内容，自然没有时间去看这些。 虽然刚刚的一瞬间赵轩也冒出了想要自己尝试一下图中那种深度SM玩法的念头，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去玩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况且SM本来就已经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图中那样的玩法至少在国内还是会被制裁的，至少以赵轩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哪怕对方同意也不行。 第123章程潇的抉择 赵轩现在想不通的是，那是一个交流心理学，尤其是犯罪心理学的网站，虽然不排除里面的部分成员有潜在的犯罪倾向，甚至本身就是罪犯，但是直接把一篇调教过程记录贴发到上面去，还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那篇帖子的内容非常详细，排版也很工整，可以看出作者是下了功夫的，并不是简单地想要搞事。 疑惑之下赵轩干脆再一次打开了那个网站，输入作者的UID进行搜索，而搜索结果中显示的内容竟然是——此UID无对应用户。 这反而让赵轩提起了一些兴趣，因为即使是管理员永久封停了这个账号，那么这个UID也应该能够搜索到对应的用户，只是会显示为此人已经被永久封禁。而如今这位则压根无法查到，就好像整个网站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个用户一样，这绝不是正常情况。 赵轩首先想到的是给罗昌浩发个消息问一下，当然他没有提及具体的问题，只是问了为什么搜索一个曾经看到过的UID却找不到用户。 “可能是对方设置了不可见模式，如果他是比你级别更高的用户的话，就会直接显示用户不存在。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试一下。”罗昌浩的回复非常迅速，估计也正在玩手机或者电脑。 “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赵轩想了想还是没有让罗昌浩去找，毕竟也只是一时好奇，就算找到那个用户也肯定看不到那个已经被删掉的帖子了。更重要的是，赵轩现在也不缺女人，对于网络上的这些内容并没有非常大的执念，最多会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叶佩琪那个贱货在你那里怎么样？听不听话？”罗昌浩也并没有多想此事，见赵轩不愿深究，便转过话题开始聊起叶佩琪来。 “那当然是被我肏的服服帖帖的了，也不看看你兄弟我是什么实力？”赵轩心里倒确实很感谢罗昌浩，送了一个练过舞蹈玩法多样的叶佩琪不说，还相当于买一送一地让赵轩获得了一对母女花，并且赵轩的施虐倾向和调教欲望说起来也是从那晚看到罗昌浩拿着鞭子狠狠抽打叶佩琪开始一点点被唤醒和挖掘出来的。 “嘿嘿，那就好，自从那次被刺激的恢复能力之后，老子可算是尝到了这么些年都只能看却吃不到的肉味了。”罗昌浩显然不是什么老实角色，以前还硬不起来的时候就能找女同学当自己的玩物，现在重振雄风肯定是要变本加厉，把以前没玩到的都补回来。 “你可得注意点，别玩过了，万一射的太多有可能复发，到时候可就更难恢复了。”赵轩现在可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纵欲过度是个什么感觉，哪怕他有系统给的超级buff，有时候连续做多了都会觉得有些体虚腰痛，只不过对他来说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但对于本来就是刚刚恢复的又缺乏锻炼的罗昌浩来说，如果也跟赵轩这样没有节制，估计很快就要乐极生悲。 “放心吧，我对这方面上心着呢，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爸失望。他老人家最近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才放下心来，还跟我说以前一直担心我喜欢男的，前两天一高兴还给我换了辆新车，改天带你去兜风。” 赵轩笑着摇摇头，这个罗昌浩是罗家的独子，虽然他没有勃起能力的事情始终都瞒着他父亲，但是当爹的哪怕再忙也不可能对孩子的这些方面毫无察觉，必然是暗自忧心了许久。现在看到罗昌浩开始在外面找女人估计还觉得是孩子不愿在高考前分心耽误学习才克制自己，给他买新车八成也与此有关。 这些猜想他当然不会跟罗昌浩细说，让他们父子其乐融融就好，美丽的误会就让它继续下去吧。 “行啊，等我从老家回来去找你，再请你吃顿饭。”赵轩倒也没客气，能让罗昌浩这种级别的富二代都感到非常兴奋的新车必然不可能是一般货色，他也想体验一下。另一方面关于叶佩琪的事情他还没有正式谢过对方，这种事虽然不好直接拿出来在明面上说，但是请客吃个饭总还是需要的。 “记得把你的新女朋友带来见一见。”赵轩也想看看罗昌浩在吧叶佩琪送给自己之后，又去找了一个什么样的金枝玉叶。 “什么女朋友？老子是单身好吧，单身贵族。”没想到罗昌浩压根不承认自己有一个女朋友，“我怎么可能随便找个货色当女朋友，现在也就是玩个新鲜，等上了大学再说吧。” 赵轩想了想倒是也合理，以罗昌浩的家业，就算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也至少得是个知性保守的良家女子，那种看到几个钱就上赶着自荐枕席的女人不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再说就算罗昌浩精虫上脑没把握住，还有他爹在后面把关呢。 男人嘛，都是这样，玩的时候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但是要结婚的时候都希望能找一个贞洁烈女，这没什么好说的，赵轩自己也是一样，他自己在外面可以找无数个女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跟自己确定了关系的女人或者女奴在外面乱搞。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其他的话题，比如上了大学之后的生活之类，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另一边，在那间酒店的房间内，程潇看着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玩手机的中年女警察，脑中却全都是上午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那上面的字数不多，但所写的正是她最为担心的内容。 她目前正处在极度纠结的状态，虽然说是被监视居住，但其实陪着她的警察没有任何强制力，也根本不不管她的日常起居，哪怕她真的想要离开也不会有人阻挡。因为按照规定，在传唤24小时结束后仍然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不能以任何理由和方式延长强制时间。她之所以听从警方的安排，以被“保护”的名义呆在这里，就是因为害怕警方会公布一些可能对自己职业生涯产生毁灭性打击的消息。 但是一方面这种口头协议没有任何保障，另一方面她现在正处在完全被公司抛弃的状态，甚至因为孙泰俊的关系，跟公司实际上处于一定程度上的敌对。如果长时间不公开露面，公司又不出面进行澄清或者说明，本身就是对职业生涯的毁灭性打击，到时候只要几个黑粉随便撺掇一下，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即使是现在，她都已经发现很多粉丝开始动摇对她的信心了。 黑粉好歹也是粉，如果粉转了路人，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 本来她以为这起案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自己再度露面，就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不仅不是什么黑料，还能在路人中博取一些同情，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逐渐感觉警方正在有意无意地敷衍她，试图尽可能长的拖延时间。 长期受到韩国文化浸润的程潇已经很自然地想到了诸如警匪勾结暗中陷害拿她顶罪等一系列剧情，已经处在坐卧不安却又两面为难的状态，而那张纸就是改变她心中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最重要的是，在读完纸上内容的一瞬间，她有了一种久违的被人信任的感觉，瞬间就充实了她无比孤独惶恐的内心。 从案发前一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她的整个世界几乎都崩塌了。经纪人、助理、公司、警察，这些原本她认为可以信任的角色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有意或是无意地想要迫害她、怀疑她，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只有来自她两名中国队友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些许温暖，但远在韩国的她们却没有任何实际的用途，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实际上还处在自身难保之中。 在这种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刻，突然有一个人表示我相信你，并且可以帮助你，虽然程潇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都足够让一直处在高度紧张情绪中的她感到一点点慰藉了。 不过她还顾不得去思考对方的身份，她需要快速做出选择，到底是继续相信警方，还是跳出他们的安排，按照那张纸上的意思自己来想办法。 “警官，我想要离开这里，跟我的公司和律师讨论一下。”程潇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她知道这同时意味着，警方在案情通报时将不会再特地回避那些有她出现的内容，但无论如何，她已经等不起了，而且也已经不敢完全信任警方。 “程女士做出最终决定了么？”让程潇有些意外的是，陪同她的女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很出乎对方的预料。 “是的。”在这个时候程潇只好把内心的好奇压下来。 “那么您请便，我也该回局里去了。“女警察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无论程潇做出什么决定都与她完全无关一样，这反倒更加坚定了程潇的态度。 第124章夜谈 程潇并没有太多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拨出哪个号码。 犹豫了几秒钟后，她仍然没有打定主意，不过还是先离开了这间房间，哪怕先找个其他的酒店住下也好过这个地方。 在程潇离开之后，里面的警察马上掏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她已经离开了，跟咱们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女警察一只手揣在兜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语气中没有丝毫对于程潇失去控制的担忧和惊讶。 电话另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个女警却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是这样做的话你的风险和压力都会大很多，万一酝酿成舆情事件，你……”女警的话被打断，过了十几秒钟后，她叹了口气：“唉，好吧，那就先这样，希望她能够有所收获，我只是觉得，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警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走出宾馆坐上一辆白色的日产汽车离开。 正在家里洗完澡准备休息的赵轩突然收到了杨文煜发来的消息：程潇已经离开了酒店。 这比赵轩二人预想的速度要快上很多，看来她本人心里也早就有了一些顾虑，早上放过去的那张纸条只不过是促使她作出决定的最后一颗砝码而已。 “宋青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程潇不利？”赵轩还是比较担心这一点，虽然他本人跟对方的接触并不多，但是那天在宾馆结束问询的时候偶然看到的那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总是不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总之他绝不希望对方出事。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那相当于告诉全社会金石滩案的真凶另有其人，再往后的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文煜的回答让赵轩稍稍放了些心。 “你觉得她下一步会做什么？”赵轩问道。 “她很可能会联系你。”杨文煜干脆利落的回答直接让赵轩惊的把手机扔出去。 “怎么可能？而且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你告诉过她么？”赵轩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深度地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但现在看来多少已经有些身不由己了。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是杨文煜拖着他不断走向旋涡的中心，赵轩是一个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喜欢被动的人，但是出乎意料地，她对于杨文煜的行为并没有反感，反而还因为这种探秘感而越来越兴奋。 当然了，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最后都是要在床上找回来的，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女奴太过忘形。 “怎么可能，我就算要给也会事前跟你说一下的，但是她肯定能联系到你的，而且她也没有太多选择。”杨文煜否定了赵轩的猜测，这倒是让赵轩更加疑惑。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见过一个程潇的粉丝？”杨文煜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有些跳跃的话题让赵轩没能完全跟上她的思路。 “是啊，她问了我一些关于程潇的事情，不过我也没说太多东西。”其实赵轩自己也不是很能记得清楚当时二人说的具体内容，不过面对一个陌生人他肯定不会透露太多消息就是了。 “这个人一开始是我们的嫌疑对象之一，不过我们很快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是程潇在韩国的队友，吴宣仪，她现在已经返回韩国了，但是既然她可以能想办法联系到你，那么程潇必然也能。”杨文煜继续爆出猛料，让赵轩的内心狂跳不已。 赵轩想了想对方其实并不高明的演技，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场无间道。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回想起来，那个所谓的吴萱萱其实破绽百出，但是他对于娱乐圈了解很少，而且对方应该做过简单的易容，至少那个身材肯定是在腿上塞了东西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以至于完全没有往那个地方去想。 “我好像还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来着……”赵轩依稀还记得自己似乎说过什么吴宣仪的人气不如程潇之类的话，虽然确实是在陈述事实吧，但背后diss别人最后发现正是对方本人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但是她为什么觉得联系我会有用？我只是个学生而已啊，她去找她的公司、队友、粉丝都是更可能的，而且她这么直接联系别人不怕被发现么？”赵轩本来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于离奇，但是把这句话打在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其实想错了方向。 程潇并不是从看守所或者监狱逃跑出来的，而只是选择终结了跟警方的合作，她并不怕被警方发现，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更加需要担心的是被真凶盯上，以及如果整件事情拖延太长时间，对她的人气造成的打击。 “所以她肯定会联系我这个证人，希望我能站出来替她说话？”赵轩删掉了刚刚那句话，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天真，你只是个证人而已，没有理由帮她做风险这么高的事情，你如果把你的证词公开，就相当于同时得罪了警方、真凶和大量她的黑粉，我不觉得你会这么做，她肯定也不会。”杨文煜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然后继续补充道：“其实这件事最大的麻烦在于，警方实际上没有任何一方犯案的决定性证据，但对于宋青和孙泰俊来说，这件事疑罪从无，对于程潇的偶像事业来说，却是疑罪从有。” “不能拿强奸未遂那件事做做文章么？”赵轩突然想起了案件的另一个细节。 “那件事同样证据不足，毕竟说到底是未遂。而且你也不用太着急，她应该不会这么快下决心的，现在她肯定会优先联系她的公司，你的作用是可以提供一些信息来让她对现在的情况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有什么事情是我知道而她不知道的？”赵轩有点意外，因为他充其量只是目击到了几个事件的片段而已，不可能有程潇这个亲历者更加清楚。 “有很多，比如你知道我们……他们警方已经掌握了多少证据，以及现在的办案倾向，她更想找到的应该是我，但是估计没办法联系到。”杨文煜解释道。 “话说我去帮你们画像的那个人，后来找到了么？”话题聊到这里，赵轩也想起了他在那个晚上见到的与曹书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那是宾馆投毒案的嫌疑人。 “没有，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周边的人，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至少在我被停职之前还处在完全没有头绪的状态。” “其实那个人，轮廓有点像我之前那个失踪的同学，曹书东，但我又十分肯定那并不是他。”赵轩还是把这件事跟杨文煜说了出来。 “曹书东只有一个哥哥在英国，而且后来也已经找到他了，说是一个人跑去内蒙古骑马了，我们也在高速公路监控上看到了他的车，现在他好像又飞到英国去找他哥了。”曹书东还有个哥哥这件事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但是既然根本不在国内，也没什么好说的。 聊到这里，这个话题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赵轩又说了几句情话，引得杨文煜心头如小鹿乱撞，匆匆到了个晚安便不再跟赵轩继续聊天。 赵轩也笑着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杨文煜跟他在这短短十来天内几乎什么都已经做过，但是害羞程度却一点不减，随便几句话就能让她方寸大乱，这个在外面很是飒气的女警每到这个时候总是能表现出十分小女人的气质，却并不让人感到违和，反而让赵轩十分喜爱。 正当赵轩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白露笛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赵轩点开之后，发现是一个链接，点进去之后发现是一个漫展宣传页面。 “主人，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妹，算是一个在圈子里很有名的coser哦。”白露笛很快发来了消息，虽然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赵轩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 自从那天让她调教林菁菁等人之后，她便仿佛解锁了一些神秘的癖好，这两天的白天基本都泡在君悦酒店，换着花样地折腾几女，每天晚上发给赵轩的照片都极其淫靡，幸亏都是压缩加密之后再传送，否则连网检这关都过不去。 现在她提起其他的“姐妹”显然是在明示赵轩，想要拉新人入坑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赵轩明知故问。 很快白露笛连续发了几张精美的cosplay照片，上面是一个银白色短发的女coser，一双巨乳虽然不如白露笛那样夸张，但是目测也至少有D的水平，她cosplay的角色跟白露笛献身时的角色很像，只不过全身的衣物装饰都是黑色，头发也是银白色的。 “主人想不想把她也变成菁奴姐姐那样呢，或许变成清奴犬和琪奴犬那样也可以哦？” 第125章回乡的路 赵轩必须承认，白露笛这次完全抓住了他的喜好。看着这几张图片，白露笛传给他的并不是那些精修版本的照片，而是十分难得的直出版本，可以看出这个妹子绝对高分，再想想她跟白露笛一起穿着cos服，一黑一白两个女骑士跪在自己胯下争抢着吸吮肉棒的情景，他直接可耻地硬了。 “她奶子和屁股虽然不如骚奴火爆，但是身高将近1米8，是个很大只的妹子，主人可以把她当做等身抱枕那样随意蹂躏。”白露笛见赵轩没有马上回复，继续加码道。 “你已经有收服她的办法了？还是说她跟你一样也是个看见肉棒就腿软的骚货？”赵轩并没有准备隐藏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女人他确实很喜欢，既然有可能，那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都不是，不过骚奴有针对她的办法，当然可能需要主人配合，而且要稍微牺牲一下骚奴的色相，放心，骚奴保证不会被占到便宜的。”白露笛显然对她的这个“姐妹”非常了解，心里早就有了具体的操作方案。 “那我要怎么配合你？”赵轩完全被提起了兴趣，到现在为止，他收服除了杨文煜之外的几女的办法都十分的简单粗暴并且充满巧合，完全不可复制，如果能通过其他的手法把这样一只大女人收入胯下，倒也是个很新鲜的体验。 “请主人允许骚奴卖个关子，这件事需要一段时间准备，到时候骚奴会给您一个惊喜。”白露笛这次斗着胆没有完全服从赵轩的要求，而是小小地买了个关子。经过那天的事情，她觉得赵轩曾经对她的敌意已经随着她的服从而逐渐消退，现在她希望能够跟赵轩尝试更加自然的相处方式。 “好，不过如果到时候这个惊喜我不满意，那可要数罪并罚了。”赵轩的反应让白露笛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数罪并罚的说法也表明赵轩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她内心的小九九，如果不能让赵轩感到满意的话，那她的地位也会很快沦落到跟林菁菁等人差不多的程度。 其实赵轩怎么可能对这个礼物不满意，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对白露笛进行一些敲打，让她不要得意忘形罢了。 白露笛非常清楚，赵轩身边女人的数量必然会不断增加，如果不能尽早展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尽快给自己的阵营拉入足够的伙伴就十分重要。以她对于那个人的了解，这次计划根本不可能失败，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能不能让赵轩完全满意。 当然这件事并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解决的，而且她的圈子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她的目标，需要她慢慢来布局才行。 当然，以她的实力，现在还没办法跟那些知名度很高的人搭上线，并且赵轩现在的实力也还只能尝试一下收服跟她差不多级别的中低段位玩家。 至于出卖姐妹的罪恶感……她这可是在帮助自己的好姐妹找到真正的满足和快乐，怎么会有罪恶感呢？ 本来这两天已经充分宣淫过的赵轩今晚并没有太多想法，结果被白露笛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下体又腾起了一些欲火，但是毕竟明天要跟父母一起回乡，这个时间也不好再出去找几女泄火，只好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回到床上堪堪睡下。 第二天，赵轩是被赵明东强行从梦里拽起来的。 赵轩的老家跟连海市的距离不近，几乎相当于横跨一整个辽省，三人的打算是回去再吃午饭，因此一大早便准备出发。 跟所有回乡的人一样，三人把车子的后备箱塞了个满满当当，那是给赵轩的爷爷奶奶带去的各类生活用品。老人在乡下不愁吃喝，但是平时不舍得花钱买各类日用品。 出城的这条路，赵轩无比的熟悉，当初他正是在这条路上遭遇了一起异常惨烈的车祸，不过也因祸得福，开启了他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旅途。 “这两天你都把车开没油了，去加一点吧。”赵轩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驾驶座上的赵明东注意到车子的余油告警灯已经亮起来。 这条路赵明东开的次数很多，他凭着记忆朝不远处一片老城区开去，那里有一座已经运营了二十多年的老加油站。 “这是老金开的那个加油站吧？”后座的赵谷余朝车窗外面望了一下，似乎对周边的环境有点熟悉。 “对，我之前也有时候来他这里加油，比中石油的便宜将近一块钱，油品也还可以。”赵明东开着车拐进了一条略显荒凉的岔路。 赵轩也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在连海的主城区内当然不会有这类小加油站的生存空间，但是在郊区和乡下，这类加油站的数量不在少数。最近几年国家对于偷油之类的行为开始严查之后，这类加油站的生存空间才愈发狭窄，不过仍然有一些或是胆子够大或是门路够硬的私营加油站存在着。 “在这种地方开加油站真的能挣到钱么？”赵轩有些无语地看着道路两侧越发低矮的建筑，这里虽然勉强还能算是连海市辖区，但很明显住户已经不多，而且也不是主干道的两侧，怕是很少有人会专门来这里加油。 “他们这种站主要优势就是比大加油站便宜，前些年油价高的时候还不错的，他们能便宜将近两块钱，很多人都过来加油，这两年油价本来就低，监管又上来了，肯定不如以前，但是维持下去应该还不难，这边周围还有一片居民区呢。” 果然，赵明东的话音刚落，赵轩就看到了一整片风格相似，只有四层高的住宅楼，显然是一个小区，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处小学，加油站就建在两者之间的地方，看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因为2012年住建部颁布了新标准，加油加气站不能建设在距离公共设施50米范围之内，这里显然是在那之前就存在了。 赵明东把车子停在了加油机旁边，刚开始甚至还弄错了位置——以前他一直是加93号汽油，这次习惯性地开上去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又停到了97号加油机前面。 三人等了几分钟后，却仍然不见有人出来，仔细向外一看发现加油机也是关闭的。 赵明东走下车，敲了敲旁边小屋的窗户，也没有人应答，整个加油站似乎并没有在营业的样子。 “喂！”正当三人面面相觑时，从车子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赵轩歪过头，从后视镜中看到是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的大爷，推着一辆自行车，虽然岁数不小，但仍然健步如飞，没几秒钟就到了车窗旁边。 “这家加油站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老板不知道哪去了。”大爷稍微低下头对副驾驶座上的赵轩说道。 车内的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赵明东。不过他和这位金老板关系只能算是一般朋友，平日里除了过来加油之外，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联系一次，对方就算有什么变动也确实不见得会想起来特地告诉他一声。 “大爷，这里老板是姓金吧？”赵明东从驾驶座探过头，对着窗外的老人问道。 “是姓金，这个加油站这两年生意本来就不好，最近听说又出了别的事，可能老板关门走了吧，反正你们也别在这等着了。” “那谢谢您啊。”赵明东向大爷道了个谢，随后打着火准备倒车，对方则摆了摆手，跨上自行车，右脚一蹬便离开了加油站。 赵轩隐隐感觉刚才那位大爷说的事情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他又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金老板。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赵轩问道。 “算了，先去大加油站加上油，抓紧回去要紧，等咱们回来再联系他吧。”赵明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离开，三人现在比较赶时间，联系对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可能就要耽误不少功夫。 “可能是因为要拆迁，准备关门了吧，我看这个小区也不见得有多少辆车，况且这种小加油站，别人也不一定放心。”赵轩把车窗关上，对赵明东说道。 “这个站最早其实是中石油的，上世纪末咱们省搞过一次大规模的私有化转型，虽然很快被叫停了，但还是有几个站签了合同，也就一直开到了今天。这的油跟大加油站是一样的，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赵明东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而且它旁边的那个小区马上就要拆迁了，过两年新住户多起来的话，经营情况还是有转机的。” 这毕竟只是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三人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话题。赵明东和赵谷余转而开始聊起老家的一些情况来。 从父母的对话中，赵轩才知道，他上高三的这一年，老家那边发生了很多变化。最大的一件事是，赵轩的三舅，据说是发财了，最近还开了一辆奔驰回到村子里，说要带着村里的人一起发财。 第126章家事 赵轩对于这个三舅有些印象，他叫赵善余，当年还在老家的时候，这个三舅跟赵谷余和赵明东夫妇的关系算是几个兄弟姐妹中相对没那么糟糕的。更重要的是他对于赵轩很是不错，小学的时候还经常辅导他的学习，偶尔还给他买些礼物。 不过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姐当时没少欺负他，总是抢走他的玩具和零食，这说起来这也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连三舅一家人的相貌都已经有些记不太清。 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文化，自己也就是初中毕业，之前在附近县里面的自来水厂上班，算是个事业单位。要说他能做生意挣到大钱，赵轩还是有点怀疑的，不过听赵谷余的说法，似乎又做不得假，毕竟开回来的奔驰车和给乡亲们包的红包都是实打实的。 “三舅他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啊？我记着他之前在县里上班来着。”赵轩找了一个父母都没有说话的空当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你外公说的，估计做了点什么生意吧。”赵谷余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赵轩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高，赵谷余兄弟姐妹几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好，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这次回去必然是带着一点衣锦还乡的畅快感的，现在被别人先抢了风头自然会有些低落。 赵轩和赵明东对此也只好看破不说破，这种事情只能让她自己去看开，赵谷余的本质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只是近20年来被压抑了太长时间，希望找到一个窗口来宣泄出来。 晚上并没有睡好的赵轩很快便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三人的行程也即将结束，赵轩甚至远远地看到了县城里那座标志性的白塔，说明离家已经不远了。 赵轩家所在的村子离县城只有大概10公里路，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就停在了那个赵轩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口。 说是胡同，其实里面只有赵轩外公外婆一大家，赵家在当地算是大户，附近总共有近20栋屋子都属于赵轩的亲戚，不过大部分都不算是直系亲属，身为赵家最年长的赵轩外公则拥有靠中间位置最好的四间房，那也是赵轩儿时生活成长的地方。 胡同里已经停了一辆奔驰SUV，看上去应该就是赵善余的那辆大奔了，因此赵明东也没继续往里开，而是停在了胡同口附近的一片开阔地上——那是为了让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要再村委会门口放音乐而修建的，本来的功能是个小广场，不过大家还是更喜欢村委会前面的那片地方。 三人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入了巷子。 从旁边经过时，赵轩特地注意了一下停在里面的那辆奔驰，是一辆GLC300，奔驰入门级别的SUV，价格其实只有不到50万，实在算不上什么豪车。但是在大多数中年或者更年长些的人眼里，奔驰就是豪华和高级的代名词，可以说赵轩的这位三舅相当能拿捏准这些乡亲们的心理，结合他那所谓要“带乡亲们一起发财”的说法，赵轩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单纯回来炫富的。 推开院子的大门，赵轩的外公外婆正一边做着饭，一边在家里等着他们。赵轩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两位老人，把东西放下之后便开始聊起在连海上学这些年的经历，赵明东和赵谷余二人也聊着自己在外面工作的事情。 五个人一直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随着灶台上大铁锅的锅盖被掀开，这个话题才告一段落。 把饭菜盛到桌上，五人分别坐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三舅他们不回来吃么？”赵轩看着这个架势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这件事。虽然父辈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但是赵善余对于他这个晚辈实在没的说，跟其他几个舅舅阿姨并不一样，这句话由他来问最合适。 “他带着心杨去村长家了，中午不回来，我们吃就行了。”赵轩的外婆给赵轩夹了一块红烧肉，然后回答道。 赵轩一时间有些发懵，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三表姐名叫赵心杨。因为他的三舅妈姓杨，在生下一个女儿没多久之后就去世了，为了悼念亡妻，才起名叫做心杨。 “心杨表姐也回来了？”赵轩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又夹了一只油焖虾，简单去掉头尾之后就塞进了嘴里。 “嗯，她在济仁大学上学，南方学校暑假放的早，已经回来有一周了。”赵轩的外公原来是本地的乡村教师，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年轻时候非常好学，算是个文化人，对于这些知名大学比较了解。 赵轩这才知道他这个表姐居然离他没有多远的距离，从江城到沪城乘坐高铁只需要大概一个小时。话说回来，只有初中学历的三舅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还能培养到济仁大学，不得不说是相当不易，就连素来与其不睦的赵谷余听到这里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一些，他们更加清楚这里面的难处。 “我三舅这两年在外面做什么啊？我看外面那辆奔驰应该是他的。”赵轩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一些家里面的事情，有些是赵谷余赵明东二人不太方便开口的，而这个问题则是他自己比较想知道的。 毕竟他还有个不直接利用系统赚到100万的任务没做呢。 “谁知道，他前年把县里的工作辞了，说是要去挣大钱，刚开始把攒下的那点本都折没了，结果今年年初开始好像突然有了钱，每次回来都带不少钱，还换了车。”赵轩的外公外婆对于三舅的事情也不清楚。 “他不是说要带全村一起发财么？”赵谷余在一旁插话问道。 “我俩都快入土了，还发什么财，你们在外面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他这两天一直跟村长在谈，不知道说的怎么样了。”赵轩的外婆头都没抬地摆了摆手。 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儿女之间的矛盾让二老这些年来心力交瘁，如果他们把积蓄拿出来全部交给自己的三儿子，势必又会引发其他几个儿女的不满，除了赵谷余赵明东二人因为住的比较远很少回来之外，剩下的几个儿女可都是紧盯着他们老两口的一举一动呢。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赵明东和赵谷余都没怎么说话。饭后，四人简单收拾过后便到客厅中去聊天，赵轩作为小辈自然没什么家务要做，便准备出门散步消消食。 村子这些年面貌的改观很大，有些地方他甚至都已经不太能记得请，只能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往村子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村委会大院的方向闲逛，时不时拍下几张照片。 当他走到附近的一个岔路口时，迎面走过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男人约莫50岁左右，比赵轩矮上不少，略微有些谢顶和发福，穿着一件考究的T恤衫，以赵轩如今的眼光，一眼就能从面料上看出其价格不菲。 旁边的女人比他小上很多，年龄应该和赵轩接近，身高比身边的男人还高一些，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的一头长发被染成了浅棕红色，颜色稍微有些老气却又挡不住人本身的青春靓丽，让赵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胸前一对颇具规模的巨乳也是吸睛点之一，身高几乎跟赵轩差不多，比旁边的男人高出一个头不止。 赵轩并没有掩饰的目光自然被对面的两人发现，二人也停止了对话看向赵轩。 “你是……小轩？”男人在端详了一会之后，突然认出了赵轩的身份。 由于刚刚的注意力都被旁边的女生吸引，赵轩并没太注意这个男人，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正是已经很多年没见的三舅，外表变化之大让赵轩都有些不太敢相认。 那旁边的女生应该就是他的表姐赵心杨了。 “三舅？刚刚我们在家还聊起你来。”赵轩见状停下脚步，跟赵善余寒暄了起来。 “咱们有差不多六七年时间没见过了吧？时间真快啊，你应该是今年高考了？”赵善余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拍了拍赵轩的肩膀。 “对，刚刚考完。”父辈之间的关系不论，赵善余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错，赵轩自然不会给什么坏脸色，不过旁边她的表姐赵心杨却态度冷漠，撇了撇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赵善余看到了女儿的动作，脸色稍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拉着赵轩的手臂站到路边问道：“考得怎么样，我记着你小时候学习就不错。” “还可以吧，江城大学。”赵轩摆了摆手说道，这下旁边的赵心杨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少了许多，但哪怕不看属性面板，都能看出里面包含的的厌恶和敌意，一方面是二人从小关系不好，另一方面刚刚赵轩盯着她看的行为也让她有些不爽。 第127章投资 “那很好了，这么有出息，等会回去三舅给你包个大红包。”赵善余听后稍稍用力地拍了一下赵轩的胸脯，表达出的喜悦倒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一旁的赵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之后脸色却变得更复杂了一些。 “这是你表姐，你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也好多年没见了，现在在济仁大学，开学上大三，离江城那边不远，你们以后可以经常联系。”赵善余热情地说着，似乎并不知道赵轩跟自己女儿之间关系不好这件事。 赵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也不好继续冷着脸毫无表示，只好跟赵轩打了个招呼，赵轩也随便回应了一下，随后二人在赵善余的要求下还加了对方的微信，赵轩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一脸鄙夷了，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赵轩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赵心杨，女 青年 健康 力量：8 敏捷：9 体力：7 精力：13 专注力：15 友善度：5 服从度：0】 让赵轩有些没想到的是，赵心杨对他的友善度竟然是正的，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5点，但毕竟在短短几分钟之前，对方对他的态度还是毫不掩饰地十分厌恶。 “赵心杨，心灵的心，木字旁的杨。”在赵轩查看属性面板的功夫，竟然是对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实话在今天之前，赵轩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姐的大名是什么。 “嗯，好久不见，表姐。”赵轩虽然对于对方突变的态度有些诧异，但俗话说身手不打笑脸人，赵心杨跟赵轩的矛盾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赵轩也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 随后又是几秒钟的安静 “那我们以后常联系，有时间可以来江城玩，我先在村子里转转，好多年没回来了。”在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之前，赵轩停止了对话，表示自己准备去村里其他地方看看，让赵善余二人先回家。 回头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赵轩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跟赵心杨的矛盾当然不只是因为小时候对方抢他的零食和玩具这些小事，因为赵心杨大他两岁，加上女生心智成熟的本来就更早，所以当年赵心杨对于大人之间的矛盾理解的更加深刻，没少用从赵轩的大姨和二舅那里学到各种语言羞辱他和赵明东赵谷余三人，虽然很大程度上也是童言无忌，但属实给赵轩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回忆。 赵轩的外公外婆在面对孙辈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管，只能以和稀泥为主，加上赵心杨一直都做的非常谨慎，逐渐赵轩也就不再跟他们告状，而是尽可能主动躲着赵心杨。 那个时候赵轩自然是极其讨厌对方的，但是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更多的已经是旁观者的心态了，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只要赵心杨不再主动挑事，那赵轩也不介意让以前的事情就此过去。 另外，这次见面，印象中又黑又瘦和假小子差不多的表姐竟然出落成如此亭亭玉立的美人，也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村子着实不算小，有一百多户人家，赵轩对于很多地方的印象已经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和一些碎片的记忆回顾自己儿时的生活。 另一边，赵善余赵心杨父女向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着。 “想不到，小轩出去上学这几年这么有出息了，是我，还有这个地方把你给耽误了啊。”赵善余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女儿说道。 “别这么说，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记得他小学时候成绩很一般。”赵心杨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们之间多联系，尤其是你们两个，以后都有前途。”赵善余理了理自己有些灰白的头发。 当赵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推门而入后，发现父母正在和三舅、表姐四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气氛虽然算不上特别融洽，但至少不是记忆中跟其它几个姨舅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不得不说，在生活富足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赵善余并没有忘掉刚刚随后说出的话，见到赵轩之后，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看里面塞得鼓鼓的状态，估计不会少于三千块钱。 “来，小轩，这算是三舅祝贺你金榜题名。”说着把红包递到了赵轩的面前。 以赵轩现在的情况，已经根本不在乎这几千块钱的红包，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赵谷余，他有些拿捏不准这个钱是不是该收。 “让孩子拿着，你们两个也不容易，把小轩培养的这么有出息。”赵善余见到赵轩的动作，误以为是赵轩想收但赵谷余不让，便直接把红包塞进了赵轩的衣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善余似乎并不知道赵轩一家的近况才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直接就把赵谷余放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来，当年赵心杨高考的时候，她连问都没问过，现在赵善余主动前来缓和关系，虽然态度是稍微有些居高临下，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他并没有讽刺炫耀的意思，赵谷余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不好说什么。 赵轩自然注意到了母亲有些尴尬的脸色，便把红包塞到了赵明东的包里，然后转过身跟赵善余说道：“三舅，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说你这次回村里带着一个什么投资项目，我爸妈这些年也攒了些钱，能不能跟你一起做点什么？” 赵轩到不是真的就决定要跟着赵善余去做所谓投资，主要是给赵谷余创造一个恰当的装逼机会。 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的赵善余竟然陷入了思考，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两腿之间来回搓动，双眼紧盯着脚尖前面的地面，一言不发。 “你们大概有多少？”赵善余抬起头，几分钟的沉默过后，他的嗓音竟然戴上了几分沙哑，似乎经历了什么令人紧张的事情一般。 “大概两三百万吧。”赵谷余对于赵轩突然甩过来的包袱说的有些保守，赵轩现在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拿出超过500万的可用资金，当然这个数字也足够她在赵善余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以赵善余开的车来算，他所谓的发财大概率还到不了这个水平。 果然，听到赵谷余的回答之后，赵善余先是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是如此有钱的一个阔太太，随后眼神一亮，原本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分开放在两个椅子扶手上，身体微微向后倾，翘起了一个二郎腿。 “你跟小轩先出去转转，我和你小姨商量一下。”赵善余犹豫了一会，还是让赵心杨和赵轩二人离开了房间，自己则跟赵谷余两人在房间中小声说起了那个能让人发财的投资项目。 虽然心中带着十分的疑惑，但三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好跟着表姐离开了房间，到了对面的另一间房。这其实是一间杂物室，是赵轩和赵心杨二人曾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如今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处理掉，变得空旷了很多。 “表姐，你知道三舅现在具体是在做什么生意么？”这次是赵轩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爸从来不跟我聊这些事，不过这次他带我回来跟很多人应酬，所以听到了一些，我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做企业孵化投资这方面的内容，跟村长他们说预期大概有每年25个点左右的收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一时间气氛竟然也算是十分融洽，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饭后赵谷余和赵明东拉着赵轩进入了旁边的屋子，简单描述了一下赵善余所说的投资项目，和赵心杨猜测的差不多，是一个面向小微企业的投资公司，并不是由赵善余直接进行操作，而是请了专业的分析和投资人员进行，因此安全和收益都很有保障。 赵谷余的意思是可以拿出几十万或者一百万去尝试一下，毕竟赵善余在最近一年内挣的钱有目共睹，而且今天他也摆出了主动缓和关系的态度，说到底大家还算是一家人，交给他总比给外面那些投资人来的靠谱。 赵轩冥冥中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最后同意赵谷余先跟他简单签个合同，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哪怕是一家人，也先把具体的东西写清楚才放心。 原本赵轩以为这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他可以趁中间这段日子仔细考察一下赵善余所说的这个事情，结果没过几分钟，对方竟然直接拿着一份合同走进了屋子，看上去已经是早有准备。 赵轩随手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赵善余，男 中年 重病 力量：10 敏捷：12 体力：6 精力：11 专注力：10 友善度：-5 服从度：0】 这个属性让赵轩直接吃了一惊，尤其是健康状况那里的重病，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而且虽然表面上对方的态度不错，但是友善度仍然只有-10。 考虑到长期的矛盾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完全化解的，这个数字倒不是特别异常，但是赵轩仍然在最后让赵谷余表示钱会过几天再打到公司的账目上去。 第128章东窗事发（上）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赵善余甚至没有任何犹豫便在合同上盖上了公司和自己的印章，反正这也是一份意向合同，最后还有正式的文件要签。 看到这种操作赵轩和赵明东都稍稍放下了心，毕竟这份合同签的相当正式，不似是皮包公司之类的拙劣准备。 但赵轩还是留了个心，把合同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杨文煜，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找熟人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背景。 另一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虑之后，赵谷余还是给了赵善宇10万块的定金，这些钱本来是留作赵轩上大学用的钱，现在经济宽裕之后也可以拿出来用一用了。 赵轩一家三口和赵善余父女又在村里呆了两天，赵轩跟着外公外婆去拜访了几家儿时经常去蹭饭的邻居，很多赵轩当年的熟人要么搬走要么离世，让赵轩感叹了一番物是人非。 第四天一大早，赵轩几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回家，恰好赵善余也有事要前往连海，几人便准备一同返程，回乡返程自然少不了带上大堆的食物特产，五人折腾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由于前一天晚上赵谷余和赵明东都喝了酒，为以防万一，这次是由赵轩驾驶。 然而当两车走到高速路口的时候，开在前面的奔驰却被交警拦了下来，在指挥下开到了路边，随后赵善余从车上下来，被交警带到了一辆警车旁边，赵心杨跟在后面似乎在跟交警沟通着什么。 这个场景让赵轩一家人有些不解，开到前面才发现是交警在收费站口处测酒驾。 现在根本不是车流高峰期，通过人工收费口都不需要排队，一般都不会是设卡查酒驾的时间。 赵轩从不喝酒，自然毫无心理压力，吹了一次之后，却听到了检测仪响起了警报声。 还没等赵轩几人有所反应，拿着检测仪的交警先愣了一下，马上把手中的检测仪交给了旁边的同事，又换了一个新的过来。 “抱歉，刚刚那个出故障了，麻烦您重新吹一次。”交警小哥的操作让车里的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都是驾驶员要求重新测量，交警听到警报之后自己表示仪器故障的情况并不常见。 第二次测量，结果不出意外地是0。 “这也没多少车啊，怎么现在出来查酒驾？”赵轩进行酒精检测的同时，赵明东坐在副驾驶跟站在旁边的另一名警察聊起天来。 “最近咱们市交通事故多发，上面要求这段时间严查酒后驾驶，喏，你们前面那辆车就是昨晚上喝了酒，结果刚才一吹还是醉酒状态，应该要被刑拘了。”这位交警年纪比较大，看上去应该是这一群人的领导，一边跟赵明东说话一边扶起大檐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通过了。”此时赵轩那边已经完成了测试，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了年长警察的这个动作，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发现这名警察脸色黝黑，但额头上却没有长期戴大檐帽所形成的肤色分界线，不像是长期穿着制服执勤的样子。 赵轩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路边的那辆奔驰，此时赵善余已经被带进了一辆警车，赵心杨则有些手足无措地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看样子是准备跟在警车后面。 “三舅怎么了？刚才那个警察说了么？”赵轩对身旁的赵明东问道，他注意力一直在酒精测试上面，完全没听到刚才父亲和警察聊天的内容。 “说是醉驾了，昨晚上喝的酒现在还能测出来。”赵明东也回头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心有余悸，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本来想自己开车，如果不是赵轩的提议，可能他现在也要面对同样的遭遇。 听到这句话的赵轩却突然间捕捉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某个念头，当他想要仔细思考到底想到的是什么时，却无论如何都再找不到刚刚的思路了。 “注意力集中！”旁边的赵明东发现了赵轩稍微有些走神，马上出言提醒道，这也让赵轩选择暂时放下，等回去以后再慢慢思考。 “你们觉得三哥那个投资怎么样？”后座的赵谷余突然开口问道，她在那次吃饭过后就对于这些事有了很高的警惕性。 “听他说是还不错，回去以后肯定还要查一下他那个公司，反正现在签的也只是个意向合同，感觉有风险就算了。”赵明东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反正他这次被查出醉驾，没有半个月也出不来。”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因为这次并不赶时间，加上赵轩还是个新手，所以花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许多。赵明东第二天还要去医院上班，这几天也没睡好，因此吃过饭之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赵轩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后便准备打开电脑找小狐狸开上几局，刚打开电脑准备在QQ上联系对方时，却发现班级群里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几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同学从学校得知，陆文茵跟学校请了一个长假，下个学期都不会带高一新生。这个消息让同学们都表示非常惊讶，但陆文茵已经好多天没有在群里出现过，几个想要联系她的同学也都无法打通她的电话，让大家不免有些担心。 “我记着陆老师家在城北开了一家饭店。”班里的一个女生在群里说道，这件事情班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清楚这家店具体在什么地方，或者叫什么名字。 赵轩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金石滩的时候陆文茵急急忙忙离开，之后自己去公安局的时候碰巧见到陆文茵，当时他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现在回忆的话可能那时候对方就已经面临着一些麻烦了。 晚上玩游戏时，赵轩因为始终想着这些事情比较分心，状态大不如前。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比第一天玩的时候还差不少？”几局游戏过后，小主播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抱怨起来。 因为跟对方并不认识，赵轩聊起这些事情来倒也没什么压力，便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并不包括陆文茵的事情。 主播在直播的时候会关掉跟游戏无关的软件声音，所以赵轩在QQ语音中说的话不会被播出来，这也是让赵轩非常喜欢的一点。 “恕我直言啊，我觉得你这个舅舅可能有问题，这种套路前两年在我们这边太多了，一次能把一个村子的钱都骗走，而且很能钻法律空子，就算被抓往往也只落个几年的有期。”想不到对方好像非常熟悉这些东西。 “接下来的二十几分钟，主播直接给赵轩和直播间的网友们上了一堂科普课，尤其是这些年最新出现的一些金融和网络诈骗，详细程度让赵轩为之惊叹。” “你为什么这么懂啊？”赵轩感慨地问道，这也是直播间里刷的最多的弹幕——在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个平时观众寥寥无几的小主播竟然凭借这段如同贯口一般的视频小火了一把。 “我爸前两年被骗过几次，后来专门去了解过，很多地方一整个村子都是做这种行当的，我们想追回损失根本不可能。” 此时直播间中的观众越来越多，很多人也在弹幕里讲述自己被骗的遭遇，看的赵轩有些头皮发麻，回忆着这几天里三舅的各种行为，有很多都跟小狐狸说的非常相符。 看着直播间逐渐上涨的观众数，小狐狸没有忘记自己的主业，马上又开了一局游戏，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流，赵轩的心态也稍稍放松，尤其是对于陆文茵的担忧被冲淡了一些，状态也比刚刚好了很多，有主播这样一个高段位选手带着，在白金局自然可以乱杀。 虽然直播是个非常乱的圈子，但仍然有相当一部分观众是单纯想要看游戏的，小狐狸的技术不错，性格直爽说话又好听，总算是俘获了开播以来最多的一批粉丝，最后在经历了两场顺利的游戏后，赵轩也和主播的小号一起升到了钻石段位。 结束游戏之后，赵轩下楼想去冰箱里找些吃的，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赵谷余正在跟他们交谈着。 “这几位是……”赵轩走到门口，发现来的人数量不少，门外还站着两个。 “我们是经侦支队的，来找你们确认一下情况。”来人掏出了证件，打开给赵轩确认了一番之后问道，“你是赵明东？” 赵轩有些无语，他虽然长得有点着急，但也不至于被认成四十多岁才对，一定是有些昏暗的门廊灯影响了对方的判断。 “我是他儿子赵轩。” “那也没关系，有赵女士在就可以了，情况我已经介绍完了，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警方，虽然他是你们的亲属，但你们毕竟也算被害人。” 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来人朝赵轩和赵谷余敬了个礼，带着其它几人坐上一辆MPV离开。 第129章东窗事发（下） 正当赵轩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杨文煜打来的。 “赵轩，你那天托我问的事情我问到了，那边说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个公司有进行金融诈骗的嫌疑，局里的经侦支队正在调查，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签，至少不要交钱。”杨文煜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正是赵轩所担心的事情，唯一幸运的是，目前还没有造成损失。 “好，谢谢，我先去跟我父母说一下。”赵轩挂断电话，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此时赵谷余正坐在对面，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妈，是不是三舅的事情？”联想到刚刚来人自报的身份，赵轩也猜到了大概。警方显然不只是怀疑那么简单，应该已经有了相当有力的证据，而今天早上所谓的酒驾，估计也是他们设下的局，赵善余一个初中文凭的人显然不足以做出如此大规模的计划，后面必定有其他人操盘，通过一个不相干的方式暂时控制住他，也能避免打草惊蛇。 “你知道了？”赵谷余抬起头，有些惊讶于自己儿子消息的灵通，随即反应过来：“是刚刚那通电话？” 赵轩点了点头，给自己和母亲分别倒了一杯水：“对，我当时留了个意，让一个朋友帮我查一下那个公司是不是真的可靠，本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三舅居然真的是……” 赵谷余捧起杯子，略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慌。 “没事的妈，反正咱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赵轩见母亲如此失态，不由得出言宽慰道。 “不是的，那时候你出去了，我当时交了块定金给他……”赵谷余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话音也停了下来。 赵轩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个时候他出去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只看了一下合同，没想到在那短短几分钟里赵谷余就交出了一比定金。 “交了多少？”赵轩试探着问道，他倒不是怕有多少损失，而是觉得数额太大的话赵谷余可能会承受不住。 “十万。”赵谷余的嘴唇有些发白，看来收到的打击不小。 赵善余是几个兄弟姐妹里的老好人，跟其他几人的关系都不算特别僵，算是赵谷余在家里少数几个能说说话的亲戚，所以她在当时也并没有多想，何况他还拿出了看似相当正式和齐全的手续跟合同，一个大意之下便中了招。 “没事，应该还追的回来，刚才警察跟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赵轩简单安慰之后，试图把话题从这笔损失上转移开。 “就是这件事，他们说目前很需要我们的证词，因为这十万块钱几乎是人赃俱获，所以非常重要。”赵谷余把杯子里的水喝掉，缓缓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直直望向前方，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他毕竟是我哥哥，而且以前关系还不错，就算不说他，也还有你表姐……”短暂的沉默过后，赵谷余迟疑着开口道，似乎对于要把赵善余送进监狱这件事有些犹豫。 “现在看来，三舅那些钱，估计来路也就是这样了，他这些年来估计没少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警方即使控制，这次他可能把我们那一整个村乡亲的血汗钱都骗掉。”赵轩的脑中马上浮现出刚才小狐狸在直播时跟他说的那些例子。 10万块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因此要说对三舅的恨意其实没有多少，他这么说主要是想让赵谷余心里舒服一点，被骗并不是他的错，而是赵善余的错，更何况这些损失还可以被追回。 果然随着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赵谷余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也逐渐松开。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先去睡觉，反正他现在在警察手里，钱也跑不了的。”赵轩见状开始劝赵谷余回房睡觉，这种事情只要过了刚得到消息的心灵冲击，后面就不会有这么难以接受了，所以就算要做出什么决定也至少要等到第二天再说。 在赵轩连拉带拽的搀扶之下，赵谷余终于回到了房间，松了一口气的赵轩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马上联系了杨文煜。 “怎么样，准备怎么奖励我啊？”电话另一边的小女警当然不可能知道赵谷余已经付过定金，接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来邀功。 “会在床上填满你的，小淫娃。”赵轩倒也不急着马上说正事，跟杨文煜撩骚了几句，随后才说了母亲在之前已经交了定金的事情。 本来已经被自己和赵轩的淫语搞得有些迷离的杨文煜听到这件事之后，大脑迅速恢复了清醒，思考了大概半分钟后跟赵轩说道：“按照你说的情况，损失追回来是没问题的，办案结束之后追回的损失都会退还受害人。现在主要还是看你们主观上对嫌疑人的追责意愿，毕竟他是你们的亲属，你还是跟父母聊一聊比较好，警方那边不用太急，他这肯定不是第一次犯罪，无论如何都跑不了的，具体情况我也可以去打听一下，不过可能不会有特别详细的结果。” 赵轩听到之后也彻底安下心来，他之前主要还有点担心那些钱会被作为证据而无法拿回来，导致赵谷余出现一些不好的心态，听杨文煜说过之后也打消了顾虑，二人又聊了一会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发现没什么要紧的情况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为了不影响赵明东的工作，赵谷余到第二天晚上他下班回家之后，才把这件事说出来，而刚刚在严清和叶佩琪母女身上发泄掉这几天积攒下的欲火的赵轩也刚好回来吃饭，一家三口就在饭桌上讨论起这件事情来。 赵明东的情绪倒是还算稳定，只是在刚一听到消息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他也没想到赵善余竟然是做这种事的。 三人沉默了一会，赵明东首先发话：“虽然说善余是家里人，但是他干这种事，我是不想轻易谅解的，这段时间我们院里已经接收了不下十个因为这些事自残自杀的了，我们的钱是能被追回来，但是后面还有更多人的钱，我觉得就按照警察说的办。” 赵谷余则非常犹豫：“就是因为这样，其实我们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脱罪，我不太想表现出像落井下石一样，何况还有心杨那孩子，本来就只有善余，他要是再进去了……”她的想法是既然赵善余总要被法律制裁，那么自己作为亲人似乎没必要穷追不舍。 赵明东也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也对，善余之前感觉是个挺踏实的人，谁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在见到妻子的态度之后，他的内心也有所松动。 “再说吧，咱们再想想。”过了几分钟，赵明东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塞入厨房里的洗碗机中，赵谷余则起身下楼到客厅中打开了电视，快要到她看电视剧的时间了。 赵轩对电视剧不太感兴趣，因此一个人回了房间。刚打开电脑，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外是赵明东，他表示虽然赵轩目前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作为车祸之后的必须步骤，还是需要回去做一个复查，以从医学角度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也是保险赔偿的重要依据。 赵轩表示可以后天一大早去医院，因为赵明东明天晚上值班，那个时候仍然在医院，他可以在检验科上班之前就过去检查，免掉排队的麻烦。 由于要起大早而且还要化验，赵轩也不好睡得太晚，跟小狐狸玩了几局过后就没有继续，而是和她聊起了三舅的事情，并表示果然如她所说，听赵轩说完之后对方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来。 “对不起，没忍住，但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会被我说中，嗯……不好意思。”小狐狸的笑声和她的嗓音一样有特点，更加偏中性，不过没有说话时那样沙哑。 “没事，我没想到我妈当时还付了定金的，而且是你昨晚上刚说完没多长时间，警察就找上门来确认情况了。”赵轩也有些无语，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巧了，小狐狸昨晚说的那一大堆就像是现场解说一般，安排的明明白白。 又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赵轩去浴室冲澡准备睡觉，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却发现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不认识的沪市号码，正奇怪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微信上还有两条未读消息，打开一看是赵心杨发过来的。 “小轩，我有事找你，能接一下我的电话么。” 看来那几通电话也是这个表姐打来的，虽然赵轩没有留给她手机号，但是只要看一眼微信号就可以了，赵轩注册微信时没有修改，直接以手机号作为了微信号。 看对方的语气，显然是有事相求，至于是什么事情，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第130章表姐的请求 正当他退出微信准备回拨给对方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自然又是赵心杨的电话。 “喂？”赵轩并没有直接点明来电者的身份，而是等着对方先开口。 “是……是赵轩吗？”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略微有些颤抖的娇弱声音，赵轩跟赵心杨的交流并不多，再加上电话带来的声音失真，其实并不能听出来那是谁。 “我是。”赵轩的回答非常简短，他需要在这次对话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赵心杨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而赵善余这一次必不可能全身而退，此时的对方肯定是最为脆弱的阶段，何况赵轩手中还有很多筹码，一个略有些黑暗的想法在赵轩的脑海中渐渐形成。 【血脉：把赵心杨变成你言听计从的奴隶。】 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把赵轩从思考中拉了回来，电话中传来了赵心杨的声音：“听得到么，我是你心杨表姐。”看来刚刚赵轩已经有一会没有回过话了。 “啊，听得见，表姐有什么事情么？”赵轩仍然装作毫不知情，引导着赵心杨自己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同时，从嫌疑人女儿的角度，她可能会知道一些赵轩还不知道的事情。想要把她收到胯下的难度应该不高，但得到的信息越多，就越是万无一失。 “我……我爸爸他……他出了点事情……”果然，赵心杨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由她来说出这件事情本来就非常羞耻，但此时摆在她面前的也没有其他选择。 赵心杨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只知道在自己上了大学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就逐渐宽裕了起来。 她大学所在的沪市的消费水平非常高，刚开始父亲每个月给她1500元，在几个月后的一次聊天中她不经意间提到自己同寝室的一名同学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外套，当时她并没有表达出想要购买的欲望，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那件近三万元的外套完全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她连想要拥有的想法都不会有。 然而又过了一段日子，她过生日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个礼盒，拆开之后惊讶地发现是一件同款的米色外套。 她马上打电话给父亲，从对方口中得知，在她上大学之后，父亲辞去原来的工作跟几个朋友一起做了些小生意，最近盈利颇丰。 在那之后，她每个月的生活费便翻了个倍达到了3000元，即使在沪市，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也算是不低的水平，到她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这个数字更是进一步涨到了4000元。 赵心杨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她在学校中的成绩不错，并且还是学院学生会主席，然而几乎没有受限的经济情况还是让她的消费观念很快发生了变化，她开始购买一些奢侈品，并且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相貌出众、成绩优秀、出手阔绰的她很快成为了全学院的知名人物，在整个学校里也有相当的知名度。 昨天赵善余刚刚被带走时，她还以为只是跟酒驾相关的小问题，然而当她跟着警察一路到达公安局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一个酒驾的事情，哪怕是醉驾，也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她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提心吊胆地等了一整天，在第二天下午才从律师处得知，父亲被卷入了一起特大连环金融诈骗案，而且是主要嫌疑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直接震懵了赵心杨，她不是没怀疑过父亲突如其来的暴富可能另有隐情。但是赵善余一直以来隐瞒的很好，即使这次被抓，警方手中的证据仍然比较单薄，对于他来说，最为麻烦的就是手中几乎被人赃并获的那10万元，这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一旦坐实，光凭这件事就可能被判十年以上的刑期。 其实连海市警方的布置不可谓不精密，在赵善余被抓的一天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异常，但是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表现出了极度的自信和对法律的了解。根据规定，警方只能对赵善余进行24小时的羁押，然后就必须转为拘留，一旦进行到这里，赵善余就可以要求面见律师。 本来这也并不影响什么，但是赵善余并不是警方的最终目标，他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人，能创办公司以如此严谨的方式进行犯罪，后面必然有高人指点。警方已经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并不能十分确定，更别说掌握证据，他们本来希望从这里打开突破口，而一旦赵善余被捕的消息被泄露，势必给后续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 果不其然，律师在当天跟赵善余会面之后，马上在傍晚时分找到了赵心杨，希望她能说动赵谷余一家人，帮着掩盖这十万元的具体情况，从而尽可能拖延警方的办案速度，给他的合伙人，以及幕后人物销毁证据乃至出国跑路争取时间。 而赵心杨的行为只不过是嫌疑人家属的合理操作，警方不能阻止，只好在前一天晚上基本确定无法拿下赵善余之后，提前上门给赵谷余等人打预防针，希望他们配合警方，不要因为亲戚关系而放弃作证。 这背后的关系是赵轩、赵谷余和赵心杨都不知道的，现在赵心杨打这个电话，只是希望能够尽可能降低父亲的刑期——根据律师的说法，如果她能够成功，对方有把握把赵善余的刑期从预计的十到十五年降低到五年左右。 赵心杨在打出电话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她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对于物质的不断追求才让父亲越陷越深，而另一方面，已经习惯了那样生活方式的她也不敢想象今后如何再回到曾经那略显贫苦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的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将会对她在学校中的声望造成巨大的打击。 更何况她跟这位表弟的关系并不好，哪怕不说儿时的那些矛盾，即使是前两天的那次见面，她对对方的态度也相当冷淡，而接下来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恬不知耻来形容。 “我爸爸是在前几天跟你们签过一份投资合同对吧？然后还付了定金？”赵心杨仍然无法坦然地说出自己的父亲是个诈骗犯的事实，只好先从比较容易的部分开始。 “嗯，是有合同这么回事，至于定金之类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具体应该是我妈和我爸两个人做的决定，怎么了么？”因为几人在商讨协议的时候赵心杨并不在场，因此赵轩得以装作一副不太了解的样子。 这句话也不能说错，他确实是在昨天才知道定金这回事。 “我爸爸他现在被警察抓了，所以……我想……想求你们个事情。”赵心杨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嗯？三舅不是被查出酒驾了么，这个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啊。”赵轩听着对方一次次欲言又止的语气，躺倒在床上，也并不急着切入正题，而是继续调戏着赵心杨，脑中浮现出她惊慌失措却又要强忍着要讲明事情原委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不是酒驾的事情，这样吧，我们明天约个时间见面聊，你今天先问一下二姑他们关于那个协议的事情，越详细越好。”赵心杨最终还是放弃了在电话里说清楚事情，而是约了见面细聊。 “那我明天需要把他们也叫上一起么？”赵轩明知故问。 “不！不要！”电话中的赵心杨突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大声叫到，随后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缓一下语气之后轻声道：“不用，就……就只有我们两个就行。” 赵轩自然不可能把父母带上耽误自己的好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进一步加剧对方的紧张感而已，赵心杨现在越是无助，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越顺利。 第二天中午，赵轩提前大概一个小时就开车赶到了二人约好的那家餐厅，但是并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把车停在路对面，看着门口的情况。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赵轩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奔驰C300L停在餐厅门前，以他现在过人的视力，能够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就是赵心杨，而开车的人脸被汽车的A柱挡住，完全看不见相貌。 赵心杨在车里跟对方聊了有大概六七分钟时间，才拎着包下车，那辆车在门口停了一段时间后便慢慢开走。 确认那辆车开远之后，赵轩从车上下来，戴上一顶帽子和太阳镜，踩着约好的时间进入了餐厅。 赵心杨正坐在这间略显冷清的屋子角落等待着，赵轩径直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心杨姐，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因为跟赵轩并不算熟悉，赵心杨甚至没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人是赵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被惊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缓缓反应过来：“先点些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聊。” 赵轩注意到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球上也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昨晚并没有睡，而且才刚刚哭过。 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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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带妹直播 发来消息的自然是赵轩，他在家里订了速度极高的上下行同速宽带，安装游戏和一些必要的软件总共也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坐在电脑前打开游戏戴上了耳机。 对面的主播没有太多废话，一个语音申请就发了过来，赵轩接通语音，那个富有磁性以至于有些浑厚的声音从耳机中传了过来：“来加我好友。”话音刚落就发过来了一个名称#数字格式的ID。 赵轩以前极少玩游戏，以至于加好友的操作都有些缓慢，在战网界面找了十几秒才发现了添加好友的界面入口。 “好了，我已经通过了，你上游戏就好，我来拉你。”对方表现出了有些豪爽的气势，让习惯了身边几个女人的赵轩感到了些些陌生的新鲜感。 哪怕是在外面冰冰冷冷的杨文煜，到了他身边也已经被调教的偏向于软萌，更不要说其他几女了，突然有这样一个A属性极高的女人出现，赵轩甚至还有些不太适应。 很快赵轩也进入了游戏，通过了一个简单且几乎没什么用处的新手教程之后来到了游戏的主界面。 很快他就收到了一个组队邀请，自然是来自他目前的唯一一个好友，也就是主播指尖小狐狸。 因为赵轩还是个纯新手，二人并没有继续刚才的排位战，而是先开了一局快速对战。 赵轩作为一个零基础萌新，十分有自知之明，玩游戏一般都会选择辅助来划水，但这次却被主播制止了：“你先不要玩辅助，辅助很吃游戏理解的，而且也很难提高水平。” 游戏的界面十分华丽，让初次接触的赵轩有些眼花缭乱，不过没过几分钟就适应了基本的操作界面。 在对方的指点之下，赵轩选择了一个外形类似一只猪的重装英雄进入游戏，并且按照指示跟小狐狸分开行动。 这个英雄血量足伤害高技能简单，非常适合赵轩这种新手熟悉游戏机制，不够灵活的缺点对于连地图都还不认识的新手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系统给赵轩强化了身体属性，也或许是赵轩真的有些这方面的天赋，总之在这场还带着新手保护的游戏中，赵轩的表现还算不错，二人所在的队伍也非常顺利地获得了胜利。 “玩的不错嘛，第一次玩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小狐狸平时直播的时候跟弹幕的交流不算多，但是在游戏语音里却是个话很多的人，尤其是跟赵轩连麦时不需要按键说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平时看直播的时候不觉得，真的在一起玩游戏之后赵轩发现这主播还是个暴躁老姐，游戏里面骂起队友来毫不留情，能获得她这样的夸奖，赵轩觉得自己应该确实玩的还不错。 在玩游戏的同时，赵轩并没有关掉手机的直播，只是维持着静音的状态。说来奇怪，在二人开黑一起玩游戏这段时间里，直播间的人气竟然上涨了一些，也有了几个送几块钱小礼物的观众。 在跟主播直接交流之后，赵轩还是能够听出来对方实际的声音跟直播平台出来的声音略有不同。经过推流到直播的声音也许经过了一些处理，其中多少夹杂着一些甜美，但这个主播的气质就不是这个方向，反而是原来更加中性一些的声音更加合适。 “你直播软件是不是有声音处理之类的功能没有关啊。”二人正在排队准备下一场比赛时，赵轩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直播间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女主播开变声器和美颜摄像头本来就是网络直播圈里一大主流的撕逼话题，虽然小狐狸只是个没什么人气的小主播，但是观众们对于这种事情都非常敏感。 “哦？主播开了变声器？” “主播的声音居然是变声出来的吗？” 类似的弹幕出现了好几条，不过由于直播间里的观众数量有限，甚至没有形成一波节奏。 赵轩从手机直播间里看到了这些弹幕，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有些歧义，连忙补充道：“我觉得你直接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在直播间里更好听些。” 另一边的小狐狸根本没注意到直播间里的情况，听到赵轩的话后便切出了游戏，到推流软件界面去查看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其实没怎么仔细研究过这个软件。” “现在呢？”几分钟的安静过后，小狐狸突然说了一句话。 赵轩在聊天软件上听到的声音自然是始终没变化的，但是直播间里已经有一些观众给出反馈了，包括刚刚以为主播开了变声器的几个观众，都认同赵轩的说法，表示现在这个没经过处理的声音更好听。 “而且我觉得你可以在直播间标题上强调一下，这样直播观众会多一些。”说话之间赵轩二人刚刚又进入了一场新的游戏，他还是选择了刚刚的那个英雄。 见小狐狸并没有回答自己，甚至并没有进行英雄选择，赵轩继续补充道：“你可以当一个技术流主播不假，但是首先得让人点进来你的直播间，才能关注到你的技术。” “我想想怎么改吧。”小狐狸也没有马上表态，很快恢复了操作，选出了一个她平时几乎不怎么使用的半藏，带着赵轩继续战斗了起来。以她能在排位单排打上3800分的实力，跟赵轩一个新手组队打快速对战，哪怕拿着不熟悉的英雄也是大杀四方，再结合着对于低分段队友神秘操作的吐槽，直播效果竟然相当不错。 更重要的是，因为有赵轩这样一个拖油瓶在，主播会经常进行一些很基础的教学和提醒，而作为一个发售没多久的新游戏，很多观众实际上也对这些问题不甚清楚。 “你直播间的人气涨了不少诶。”又是一局游戏结束，赵轩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播间，竟然发现人气到达了四位数，而且粉丝人数也涨了几十个。 对于小狐狸这个段位的主播来说，这几乎相当于粉丝人数翻倍了。 主播自然可以从自己的直播端看到如此明显的变化，让她非常高兴的是，这次的人气增长并不是因为大家想要进来抽奖，而是确实有更多的人进来观看自己的直播内容，这批观众和粉丝的留存率会高很多。 美中不足的是，她直播间出现过的两次人气爆发，似乎都跟同一个人有关。 “这么看来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啊，你看我跟你组队才打了不到两个小时，直播间就来了这么多新观众。“小狐狸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只是开玩笑地跟赵轩说道。 “其实我根本没有说多少话，是你自己的风格变了。我觉得你可以拿今天的方式作参考，调整一下你的直播风格，你之前的直播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在指挥或者是报信息，像今天一样说一些跟游戏进城无关的内容或许就会好很多。“赵轩思考了一下她以前的直播，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在跟平常一样的打游戏，只有在比赛间隙才跟弹幕互动一两句，由于本来就没多少观众，大多数时候根本遇不到能够交流的对象，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导致整个房间的气氛相对比较沉闷。 如果只是自己玩游戏，那这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主播就远远不够了。虽然赵轩也没有看过多少主播，但他还是能够发现那些人气较高的主播，除了一部分打擦边球疯狂试探的之外，大多数都不只有精彩的内容，更重要的是能够很好地控制和调节直播间的气氛和节奏。 “嗯，你说的有道理。”小狐狸沉默了一会，同意了赵轩的看法。 二人又玩了两局游戏，这次赵轩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开始控制游戏节奏，并且在一些关键的地方与观众进行交流。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今天有点累，就先到这吧。”赵轩看了看窗外已经渐黑的天色，才发现此时已经快要晚上七点钟，赵谷余甚至刚刚发了条微信叫他下去吃饭。而且在经过了一个下午的高强度战斗之后，他的脖子和手臂都有些发酸，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主播是怎么能连续玩上一天的。 虽然小狐狸的直播并不露脸，但仍然能看到她的手，十指如葱，手型纤细，皮肤白嫩，保养得非常到位，应该是个体态纤瘦的女孩子。 “这么晚了啊，那我也先下播了，晚上还有个聚会要参加，就不直播了。”小狐狸说完也关掉了直播推流，赵轩手机上的直播画面瞬间消失。 “你都不跟观众道个别的么？”赵轩有些无语，如此任性的主播怕是在哪个直播平台上都不多见，他却很幸运地遇上了这么一位。 “你明天有空么？”小狐狸挂断语音之前也没忘了约赵轩明天一起，看来今天下午的组队体验还不粗。 “看情况吧，有时间的话我再联系你，我先撤了，拜拜。”因为楼下的父母二人已经在催促，赵轩简单到了个别后就挂断了语音。 此时远在江城的别墅中，头戴耳机的少女看着被挂断的语音愣在了椅子上。 “真是不识抬举，有多少人等着老娘主动邀请，能跟我说上一句话就高兴半天，你居然还主动挂我语音？”少女把耳机摘下搁在架子上，撅着嘴朝面前的空气用力挥动了两下拳头，仿佛可以顺着网线打到对面一样，然而说话的语气中却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和高兴，冷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第122章网站的异常 这一边，并不知道对方那些小情绪的赵轩飞速退出游戏并关机，然后拿起手机走到了二楼的餐桌旁。 别墅的餐厅实际上在一层，但因为厨房设在二楼，因此在厨房边上也设计了一个能坐四个人的方形餐桌。赵轩家一般情况下晚饭的菜式不多，懒得上下楼折腾的赵谷余索性就直接把饭菜搁在了厨房门口的小餐桌上。 见赵轩从楼上下来，赵明东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给赵轩空出了最靠外侧的座位。 “你爸的假已经批下来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回老家。”赵谷余站起身来，一边给赵轩盛粥一边说道：“你也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咱们回去还是要住上个三天左右的。” 赵轩点了点头，接过赵谷余递来的碗，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粥，回忆着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东北乡下农村。 从初中开始住校，赵轩就很少在回去，仅存的美好记忆也只剩下跟外公外婆照料屋后那个不大的菜园子，以及有人家杀鸡杀鹅的时候去蹭饭吃。赵轩家是那个村子里很大的一个家族，亲属众多，相互之间关系都很僵，儿时的大部分回忆都是几个舅舅阿姨明里暗里的争吵和勾心斗角，更不用说其中夹杂着的对赵谷余赵明东夫妇的冷嘲热讽。 赵轩的外公外婆总不可能时时护着他。 吃过饭后，赵轩简单整理了几件换洗衣服便回到了房间，打开手机联系了杨文煜，得知目前宾馆那里还非常平静，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也就是说程潇已经看到了那张纸条，而且警方对此仍然不知情，最让杨文煜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决定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赵轩担心杨文煜会做出一些更加过激的事情，便发了一条消息安慰她。 “我知道的，她只要没有马上把那张纸交出去，就说明她心中也有所顾虑，那么她早晚会按照上面说的去做，现在只不过是在观望而已。”杨文煜的回复让赵轩松了口气，随后想想也暗笑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他一个18岁学生都能想到的事情，杨文煜不可能没有考虑过，她可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瓶角色。 随后赵轩又说了自己会离开连海两到三天的事情，杨文煜表示不用担心，如果事情有什么发展会及时联系他。 二人现在在日常中有些像正常的情侣，杨文煜在床下更多的还是一个成熟睿智的大姐姐。虽然赵轩的调教计划进展顺利，但这一形象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减弱，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独特关系，总之赵轩倒是对此感觉相当不错。 “说起来，你老家在哪里啊？”两人又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之后，杨文煜突然问了一句。 赵轩对这样突然的话题转变有些缺乏准备，愣住了几秒钟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有些记不清那个村庄的名字了，只好报出了所在的县和镇。 没想到杨文煜回复道：“如果我还在局里面的话，其实这两天可能也要去那里。” 这倒是让赵轩吃了一惊，那里虽然跟连海在同一个省，但连海在全省最南端，赵轩的老家却在西北部，杨文煜作为连海市局的警察，很少会跨越这么远到其它市的辖区查案。 “那里有很要紧的案子么？”赵轩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比较合理。 “离开专案组之后，我跟另外几个同事配合反电诈中心专门调查了最近集中发生的一些高风险的集资项目，发现很多都有极大的非法集资嫌疑，而且手法套路十分相似，怀疑是有统一指挥的犯罪团伙。你们县有很密集的几个典型，我记得就包括你说的那个镇。”杨文煜反正已经决心要离开警局，说出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 看着这条信息，赵轩却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在那个镇上读了小学前四年级，因此还有些印象。在记忆中那是一个很传统的东北城镇，绝大多数居民都是国企职工，生活稳定，节奏很慢，而且与外界的交流很少。这种地方外表其貌不扬，但居民因为几乎没有生活成本，半辈子的工作下来，基本都能攒下一笔不小的存款。 把这些兜里有短时间内没什么用处的闲钱，见识和警惕性又很低的小镇居民作为下手的目标，如果真的是非法集资的套路，只能说这些人对受害目标的选择既精确又恶毒。 “我听说我爸他们医院，最近也收治了几个因为被投资失败还是被骗而自杀的人。”赵轩想起了前几天跟赵明东出去吃饭时他们几个同事在席间聊起来的内容，不过当时也没有特别用心去记，现在已经有些记不清具体的情况了。 “就是因为最近有很多这种案例，局里面才专门分出一批人来对高风险项目进行调查，希望能够找到证据，在这些项目真正爆雷之前尽量挽回一些损失。”杨文煜看来早就有所了解，没有对赵轩说的事情表现出什么意外。 二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赵轩收到白露笛几女发来今天的调教记录才停止，赵轩照例简单查看之后上传云端，顺便看了看那位他一直关注的Eric是否有更新。 正当他准备退出网站时，一个醒目的英文标题突然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翻译过来的中文是：《新入手的两个亚洲性奴：刑罚和调教记录》 如今的赵轩也已经算是身经百战，只通过标题就能大概知道帖子内容是关于什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他点进去准备看一下这位调教同好是怎么处理他的两个新奴隶的。 发帖时间就在不到五秒钟之前，因此这个帖子没有任何回复，浏览量也只有1——说明赵轩是第一个和到目前为止唯一的读者。 下面的第一张图片便是他两个女奴的照片，那是两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容貌在如今的赵轩看来也就是及格水平，不过也绝对称得上是美女。二人都是一头黑色的齐腰长发，其中一个胸部大概有D罩杯，另一个则是飞机场，最多只有B。两个人上半身赤裸，下身也只分别穿了黑色和白色的丝袜，以及脚上一双目测有至少18cm高的高跟鞋，相比于一双鞋子，倒是更接近于一个刑具，穿上之后只有脚尖和足跟能够接触地面，很难维持平衡。 此外，两人身上还带着数量众多的皮质或铁质镣铐，只能维持着弯腰跪地的姿势，其中的大胸女人乳头上还分别穿着一个金属环，平胸女人的胸部虽然空空如也，但下体略显棕色的阴唇上竟然穿着好几个金属环，还被几根带子分别向两侧拉开，把双腿之间的桃源毫无遮拦地暴露了出来。 再往下一张照片是这两个女人被摆成了狗爬的姿势正在被拍照片的这个人抽鞭子，背上已经有了几条鲜艳的红痕，地上的二女看似正在挣扎，却被几个连在地面上的铁环固定住了手脚和颈部，动弹不得。 放大仔细观察之后，这张照片让赵轩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他也用鞭子惩罚过白露笛等几个女奴，但最多也就是在背上留下一些红肿的痕迹，虽然看上去十分凄惨，实际上基本不会留下真正的伤口。 然而这张照片中那两个女人背上的红痕，细看之下并不是肿起来的痕迹，而是几条已经皮开肉绽的恐怖伤口，深度看上去几乎有三四毫米，两侧的皮肉向外翻，形成了创面极大的伤痕，即使马上交给医生处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更别提必然会留下的伤疤了。 不要说情侣之间的SM游戏，哪怕是真的主奴关系，这样的程度也已经超出合理的范围了。 尽管如此，赵轩的生理本能却还是有了反应，他从未在自己的女奴身上尝试过如此暴力的玩法，但这张图片却给了他很大的感官刺激。 这个网站为了防止抄袭，是不能对帖子内的文字或者图片进行复制操作的，所以赵轩用QQ截图把这两张图片保存了下来。但当他继续下翻想要点击下一章图片时，却突然被提示该帖子不存在。 短暂的惊讶过后，赵轩意识到应该是管理员发现帖子内容涉及色情和血腥暴力之后进行了删帖操作。 有些可惜地咂了咂嘴，赵轩把那两张截图存入手机，然后关掉了网页。 不过他仍然对那篇贴子的内容有些在意，根据发帖人的自我描述，他是一名澳大利亚的农场主，调教女奴是他的主要爱好之一，更多的介绍需要到个人主页中才能看到，赵轩刚刚急着浏览帖子内容，自然没有时间去看这些。 虽然刚刚的一瞬间赵轩也冒出了想要自己尝试一下图中那种深度SM玩法的念头，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去玩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况且SM本来就已经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图中那样的玩法至少在国内还是会被制裁的，至少以赵轩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哪怕对方同意也不行。 第123章程潇的抉择 赵轩现在想不通的是，那是一个交流心理学，尤其是犯罪心理学的网站，虽然不排除里面的部分成员有潜在的犯罪倾向，甚至本身就是罪犯，但是直接把一篇调教过程记录贴发到上面去，还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那篇帖子的内容非常详细，排版也很工整，可以看出作者是下了功夫的，并不是简单地想要搞事。 疑惑之下赵轩干脆再一次打开了那个网站，输入作者的UID进行搜索，而搜索结果中显示的内容竟然是——此UID无对应用户。 这反而让赵轩提起了一些兴趣，因为即使是管理员永久封停了这个账号，那么这个UID也应该能够搜索到对应的用户，只是会显示为此人已经被永久封禁。而如今这位则压根无法查到，就好像整个网站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个用户一样，这绝不是正常情况。 赵轩首先想到的是给罗昌浩发个消息问一下，当然他没有提及具体的问题，只是问了为什么搜索一个曾经看到过的UID却找不到用户。 “可能是对方设置了不可见模式，如果他是比你级别更高的用户的话，就会直接显示用户不存在。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试一下。”罗昌浩的回复非常迅速，估计也正在玩手机或者电脑。 “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赵轩想了想还是没有让罗昌浩去找，毕竟也只是一时好奇，就算找到那个用户也肯定看不到那个已经被删掉的帖子了。更重要的是，赵轩现在也不缺女人，对于网络上的这些内容并没有非常大的执念，最多会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叶佩琪那个贱货在你那里怎么样？听不听话？”罗昌浩也并没有多想此事，见赵轩不愿深究，便转过话题开始聊起叶佩琪来。 “那当然是被我肏的服服帖帖的了，也不看看你兄弟我是什么实力？”赵轩心里倒确实很感谢罗昌浩，送了一个练过舞蹈玩法多样的叶佩琪不说，还相当于买一送一地让赵轩获得了一对母女花，并且赵轩的施虐倾向和调教欲望说起来也是从那晚看到罗昌浩拿着鞭子狠狠抽打叶佩琪开始一点点被唤醒和挖掘出来的。 “嘿嘿，那就好，自从那次被刺激的恢复能力之后，老子可算是尝到了这么些年都只能看却吃不到的肉味了。”罗昌浩显然不是什么老实角色，以前还硬不起来的时候就能找女同学当自己的玩物，现在重振雄风肯定是要变本加厉，把以前没玩到的都补回来。 “你可得注意点，别玩过了，万一射的太多有可能复发，到时候可就更难恢复了。”赵轩现在可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纵欲过度是个什么感觉，哪怕他有系统给的超级buff，有时候连续做多了都会觉得有些体虚腰痛，只不过对他来说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但对于本来就是刚刚恢复的又缺乏锻炼的罗昌浩来说，如果也跟赵轩这样没有节制，估计很快就要乐极生悲。 “放心吧，我对这方面上心着呢，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爸失望。他老人家最近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才放下心来，还跟我说以前一直担心我喜欢男的，前两天一高兴还给我换了辆新车，改天带你去兜风。” 赵轩笑着摇摇头，这个罗昌浩是罗家的独子，虽然他没有勃起能力的事情始终都瞒着他父亲，但是当爹的哪怕再忙也不可能对孩子的这些方面毫无察觉，必然是暗自忧心了许久。现在看到罗昌浩开始在外面找女人估计还觉得是孩子不愿在高考前分心耽误学习才克制自己，给他买新车八成也与此有关。 这些猜想他当然不会跟罗昌浩细说，让他们父子其乐融融就好，美丽的误会就让它继续下去吧。 “行啊，等我从老家回来去找你，再请你吃顿饭。”赵轩倒也没客气，能让罗昌浩这种级别的富二代都感到非常兴奋的新车必然不可能是一般货色，他也想体验一下。另一方面关于叶佩琪的事情他还没有正式谢过对方，这种事虽然不好直接拿出来在明面上说，但是请客吃个饭总还是需要的。 “记得把你的新女朋友带来见一见。”赵轩也想看看罗昌浩在吧叶佩琪送给自己之后，又去找了一个什么样的金枝玉叶。 “什么女朋友？老子是单身好吧，单身贵族。”没想到罗昌浩压根不承认自己有一个女朋友，“我怎么可能随便找个货色当女朋友，现在也就是玩个新鲜，等上了大学再说吧。” 赵轩想了想倒是也合理，以罗昌浩的家业，就算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也至少得是个知性保守的良家女子，那种看到几个钱就上赶着自荐枕席的女人不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再说就算罗昌浩精虫上脑没把握住，还有他爹在后面把关呢。 男人嘛，都是这样，玩的时候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但是要结婚的时候都希望能找一个贞洁烈女，这没什么好说的，赵轩自己也是一样，他自己在外面可以找无数个女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跟自己确定了关系的女人或者女奴在外面乱搞。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其他的话题，比如上了大学之后的生活之类，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另一边，在那间酒店的房间内，程潇看着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玩手机的中年女警察，脑中却全都是上午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那上面的字数不多，但所写的正是她最为担心的内容。 她目前正处在极度纠结的状态，虽然说是被监视居住，但其实陪着她的警察没有任何强制力，也根本不不管她的日常起居，哪怕她真的想要离开也不会有人阻挡。因为按照规定，在传唤24小时结束后仍然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不能以任何理由和方式延长强制时间。她之所以听从警方的安排，以被“保护”的名义呆在这里，就是因为害怕警方会公布一些可能对自己职业生涯产生毁灭性打击的消息。 但是一方面这种口头协议没有任何保障，另一方面她现在正处在完全被公司抛弃的状态，甚至因为孙泰俊的关系，跟公司实际上处于一定程度上的敌对。如果长时间不公开露面，公司又不出面进行澄清或者说明，本身就是对职业生涯的毁灭性打击，到时候只要几个黑粉随便撺掇一下，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即使是现在，她都已经发现很多粉丝开始动摇对她的信心了。 黑粉好歹也是粉，如果粉转了路人，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 本来她以为这起案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自己再度露面，就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不仅不是什么黑料，还能在路人中博取一些同情，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逐渐感觉警方正在有意无意地敷衍她，试图尽可能长的拖延时间。 长期受到韩国文化浸润的程潇已经很自然地想到了诸如警匪勾结暗中陷害拿她顶罪等一系列剧情，已经处在坐卧不安却又两面为难的状态，而那张纸就是改变她心中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最重要的是，在读完纸上内容的一瞬间，她有了一种久违的被人信任的感觉，瞬间就充实了她无比孤独惶恐的内心。 从案发前一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她的整个世界几乎都崩塌了。经纪人、助理、公司、警察，这些原本她认为可以信任的角色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有意或是无意地想要迫害她、怀疑她，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只有来自她两名中国队友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些许温暖，但远在韩国的她们却没有任何实际的用途，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实际上还处在自身难保之中。 在这种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刻，突然有一个人表示我相信你，并且可以帮助你，虽然程潇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都足够让一直处在高度紧张情绪中的她感到一点点慰藉了。 不过她还顾不得去思考对方的身份，她需要快速做出选择，到底是继续相信警方，还是跳出他们的安排，按照那张纸上的意思自己来想办法。 “警官，我想要离开这里，跟我的公司和律师讨论一下。”程潇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她知道这同时意味着，警方在案情通报时将不会再特地回避那些有她出现的内容，但无论如何，她已经等不起了，而且也已经不敢完全信任警方。 “程女士做出最终决定了么？”让程潇有些意外的是，陪同她的女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很出乎对方的预料。 “是的。”在这个时候程潇只好把内心的好奇压下来。 “那么您请便，我也该回局里去了。“女警察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无论程潇做出什么决定都与她完全无关一样，这反倒更加坚定了程潇的态度。 第124章夜谈 程潇并没有太多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拨出哪个号码。 犹豫了几秒钟后，她仍然没有打定主意，不过还是先离开了这间房间，哪怕先找个其他的酒店住下也好过这个地方。 在程潇离开之后，里面的警察马上掏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她已经离开了，跟咱们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女警察一只手揣在兜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语气中没有丝毫对于程潇失去控制的担忧和惊讶。 电话另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个女警却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是这样做的话你的风险和压力都会大很多，万一酝酿成舆情事件，你……”女警的话被打断，过了十几秒钟后，她叹了口气：“唉，好吧，那就先这样，希望她能够有所收获，我只是觉得，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警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走出宾馆坐上一辆白色的日产汽车离开。 正在家里洗完澡准备休息的赵轩突然收到了杨文煜发来的消息：程潇已经离开了酒店。 这比赵轩二人预想的速度要快上很多，看来她本人心里也早就有了一些顾虑，早上放过去的那张纸条只不过是促使她作出决定的最后一颗砝码而已。 “宋青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程潇不利？”赵轩还是比较担心这一点，虽然他本人跟对方的接触并不多，但是那天在宾馆结束问询的时候偶然看到的那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总是不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总之他绝不希望对方出事。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那相当于告诉全社会金石滩案的真凶另有其人，再往后的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文煜的回答让赵轩稍稍放了些心。 “你觉得她下一步会做什么？”赵轩问道。 “她很可能会联系你。”杨文煜干脆利落的回答直接让赵轩惊的把手机扔出去。 “怎么可能？而且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你告诉过她么？”赵轩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深度地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但现在看来多少已经有些身不由己了。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是杨文煜拖着他不断走向旋涡的中心，赵轩是一个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喜欢被动的人，但是出乎意料地，她对于杨文煜的行为并没有反感，反而还因为这种探秘感而越来越兴奋。 当然了，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最后都是要在床上找回来的，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女奴太过忘形。 “怎么可能，我就算要给也会事前跟你说一下的，但是她肯定能联系到你的，而且她也没有太多选择。”杨文煜否定了赵轩的猜测，这倒是让赵轩更加疑惑。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见过一个程潇的粉丝？”杨文煜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有些跳跃的话题让赵轩没能完全跟上她的思路。 “是啊，她问了我一些关于程潇的事情，不过我也没说太多东西。”其实赵轩自己也不是很能记得清楚当时二人说的具体内容，不过面对一个陌生人他肯定不会透露太多消息就是了。 “这个人一开始是我们的嫌疑对象之一，不过我们很快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是程潇在韩国的队友，吴宣仪，她现在已经返回韩国了，但是既然她可以能想办法联系到你，那么程潇必然也能。”杨文煜继续爆出猛料，让赵轩的内心狂跳不已。 赵轩想了想对方其实并不高明的演技，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场无间道。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回想起来，那个所谓的吴萱萱其实破绽百出，但是他对于娱乐圈了解很少，而且对方应该做过简单的易容，至少那个身材肯定是在腿上塞了东西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以至于完全没有往那个地方去想。 “我好像还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来着……”赵轩依稀还记得自己似乎说过什么吴宣仪的人气不如程潇之类的话，虽然确实是在陈述事实吧，但背后diss别人最后发现正是对方本人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但是她为什么觉得联系我会有用？我只是个学生而已啊，她去找她的公司、队友、粉丝都是更可能的，而且她这么直接联系别人不怕被发现么？”赵轩本来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于离奇，但是把这句话打在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其实想错了方向。 程潇并不是从看守所或者监狱逃跑出来的，而只是选择终结了跟警方的合作，她并不怕被警方发现，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更加需要担心的是被真凶盯上，以及如果整件事情拖延太长时间，对她的人气造成的打击。 “所以她肯定会联系我这个证人，希望我能站出来替她说话？”赵轩删掉了刚刚那句话，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天真，你只是个证人而已，没有理由帮她做风险这么高的事情，你如果把你的证词公开，就相当于同时得罪了警方、真凶和大量她的黑粉，我不觉得你会这么做，她肯定也不会。”杨文煜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然后继续补充道：“其实这件事最大的麻烦在于，警方实际上没有任何一方犯案的决定性证据，但对于宋青和孙泰俊来说，这件事疑罪从无，对于程潇的偶像事业来说，却是疑罪从有。” “不能拿强奸未遂那件事做做文章么？”赵轩突然想起了案件的另一个细节。 “那件事同样证据不足，毕竟说到底是未遂。而且你也不用太着急，她应该不会这么快下决心的，现在她肯定会优先联系她的公司，你的作用是可以提供一些信息来让她对现在的情况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有什么事情是我知道而她不知道的？”赵轩有点意外，因为他充其量只是目击到了几个事件的片段而已，不可能有程潇这个亲历者更加清楚。 “有很多，比如你知道我们……他们警方已经掌握了多少证据，以及现在的办案倾向，她更想找到的应该是我，但是估计没办法联系到。”杨文煜解释道。 “话说我去帮你们画像的那个人，后来找到了么？”话题聊到这里，赵轩也想起了他在那个晚上见到的与曹书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那是宾馆投毒案的嫌疑人。 “没有，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周边的人，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至少在我被停职之前还处在完全没有头绪的状态。” “其实那个人，轮廓有点像我之前那个失踪的同学，曹书东，但我又十分肯定那并不是他。”赵轩还是把这件事跟杨文煜说了出来。 “曹书东只有一个哥哥在英国，而且后来也已经找到他了，说是一个人跑去内蒙古骑马了，我们也在高速公路监控上看到了他的车，现在他好像又飞到英国去找他哥了。”曹书东还有个哥哥这件事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但是既然根本不在国内，也没什么好说的。 聊到这里，这个话题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赵轩又说了几句情话，引得杨文煜心头如小鹿乱撞，匆匆到了个晚安便不再跟赵轩继续聊天。 赵轩也笑着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杨文煜跟他在这短短十来天内几乎什么都已经做过，但是害羞程度却一点不减，随便几句话就能让她方寸大乱，这个在外面很是飒气的女警每到这个时候总是能表现出十分小女人的气质，却并不让人感到违和，反而让赵轩十分喜爱。 正当赵轩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白露笛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赵轩点开之后，发现是一个链接，点进去之后发现是一个漫展宣传页面。 “主人，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妹，算是一个在圈子里很有名的coser哦。”白露笛很快发来了消息，虽然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赵轩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 自从那天让她调教林菁菁等人之后，她便仿佛解锁了一些神秘的癖好，这两天的白天基本都泡在君悦酒店，换着花样地折腾几女，每天晚上发给赵轩的照片都极其淫靡，幸亏都是压缩加密之后再传送，否则连网检这关都过不去。 现在她提起其他的“姐妹”显然是在明示赵轩，想要拉新人入坑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赵轩明知故问。 很快白露笛连续发了几张精美的cosplay照片，上面是一个银白色短发的女coser，一双巨乳虽然不如白露笛那样夸张，但是目测也至少有D的水平，她cosplay的角色跟白露笛献身时的角色很像，只不过全身的衣物装饰都是黑色，头发也是银白色的。 “主人想不想把她也变成菁奴姐姐那样呢，或许变成清奴犬和琪奴犬那样也可以哦？” 第125章回乡的路 赵轩必须承认，白露笛这次完全抓住了他的喜好。看着这几张图片，白露笛传给他的并不是那些精修版本的照片，而是十分难得的直出版本，可以看出这个妹子绝对高分，再想想她跟白露笛一起穿着cos服，一黑一白两个女骑士跪在自己胯下争抢着吸吮肉棒的情景，他直接可耻地硬了。 “她奶子和屁股虽然不如骚奴火爆，但是身高将近1米8，是个很大只的妹子，主人可以把她当做等身抱枕那样随意蹂躏。”白露笛见赵轩没有马上回复，继续加码道。 “你已经有收服她的办法了？还是说她跟你一样也是个看见肉棒就腿软的骚货？”赵轩并没有准备隐藏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女人他确实很喜欢，既然有可能，那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都不是，不过骚奴有针对她的办法，当然可能需要主人配合，而且要稍微牺牲一下骚奴的色相，放心，骚奴保证不会被占到便宜的。”白露笛显然对她的这个“姐妹”非常了解，心里早就有了具体的操作方案。 “那我要怎么配合你？”赵轩完全被提起了兴趣，到现在为止，他收服除了杨文煜之外的几女的办法都十分的简单粗暴并且充满巧合，完全不可复制，如果能通过其他的手法把这样一只大女人收入胯下，倒也是个很新鲜的体验。 “请主人允许骚奴卖个关子，这件事需要一段时间准备，到时候骚奴会给您一个惊喜。”白露笛这次斗着胆没有完全服从赵轩的要求，而是小小地买了个关子。经过那天的事情，她觉得赵轩曾经对她的敌意已经随着她的服从而逐渐消退，现在她希望能够跟赵轩尝试更加自然的相处方式。 “好，不过如果到时候这个惊喜我不满意，那可要数罪并罚了。”赵轩的反应让白露笛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数罪并罚的说法也表明赵轩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她内心的小九九，如果不能让赵轩感到满意的话，那她的地位也会很快沦落到跟林菁菁等人差不多的程度。 其实赵轩怎么可能对这个礼物不满意，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对白露笛进行一些敲打，让她不要得意忘形罢了。 白露笛非常清楚，赵轩身边女人的数量必然会不断增加，如果不能尽早展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尽快给自己的阵营拉入足够的伙伴就十分重要。以她对于那个人的了解，这次计划根本不可能失败，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能不能让赵轩完全满意。 当然这件事并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解决的，而且她的圈子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她的目标，需要她慢慢来布局才行。 当然，以她的实力，现在还没办法跟那些知名度很高的人搭上线，并且赵轩现在的实力也还只能尝试一下收服跟她差不多级别的中低段位玩家。 至于出卖姐妹的罪恶感……她这可是在帮助自己的好姐妹找到真正的满足和快乐，怎么会有罪恶感呢？ 本来这两天已经充分宣淫过的赵轩今晚并没有太多想法，结果被白露笛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下体又腾起了一些欲火，但是毕竟明天要跟父母一起回乡，这个时间也不好再出去找几女泄火，只好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回到床上堪堪睡下。 第二天，赵轩是被赵明东强行从梦里拽起来的。 赵轩的老家跟连海市的距离不近，几乎相当于横跨一整个辽省，三人的打算是回去再吃午饭，因此一大早便准备出发。 跟所有回乡的人一样，三人把车子的后备箱塞了个满满当当，那是给赵轩的爷爷奶奶带去的各类生活用品。老人在乡下不愁吃喝，但是平时不舍得花钱买各类日用品。 出城的这条路，赵轩无比的熟悉，当初他正是在这条路上遭遇了一起异常惨烈的车祸，不过也因祸得福，开启了他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旅途。 “这两天你都把车开没油了，去加一点吧。”赵轩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驾驶座上的赵明东注意到车子的余油告警灯已经亮起来。 这条路赵明东开的次数很多，他凭着记忆朝不远处一片老城区开去，那里有一座已经运营了二十多年的老加油站。 “这是老金开的那个加油站吧？”后座的赵谷余朝车窗外面望了一下，似乎对周边的环境有点熟悉。 “对，我之前也有时候来他这里加油，比中石油的便宜将近一块钱，油品也还可以。”赵明东开着车拐进了一条略显荒凉的岔路。 赵轩也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在连海的主城区内当然不会有这类小加油站的生存空间，但是在郊区和乡下，这类加油站的数量不在少数。最近几年国家对于偷油之类的行为开始严查之后，这类加油站的生存空间才愈发狭窄，不过仍然有一些或是胆子够大或是门路够硬的私营加油站存在着。 “在这种地方开加油站真的能挣到钱么？”赵轩有些无语地看着道路两侧越发低矮的建筑，这里虽然勉强还能算是连海市辖区，但很明显住户已经不多，而且也不是主干道的两侧，怕是很少有人会专门来这里加油。 “他们这种站主要优势就是比大加油站便宜，前些年油价高的时候还不错的，他们能便宜将近两块钱，很多人都过来加油，这两年油价本来就低，监管又上来了，肯定不如以前，但是维持下去应该还不难，这边周围还有一片居民区呢。” 果然，赵明东的话音刚落，赵轩就看到了一整片风格相似，只有四层高的住宅楼，显然是一个小区，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处小学，加油站就建在两者之间的地方，看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因为2012年住建部颁布了新标准，加油加气站不能建设在距离公共设施50米范围之内，这里显然是在那之前就存在了。 赵明东把车子停在了加油机旁边，刚开始甚至还弄错了位置——以前他一直是加93号汽油，这次习惯性地开上去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又停到了97号加油机前面。 三人等了几分钟后，却仍然不见有人出来，仔细向外一看发现加油机也是关闭的。 赵明东走下车，敲了敲旁边小屋的窗户，也没有人应答，整个加油站似乎并没有在营业的样子。 “喂！”正当三人面面相觑时，从车子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赵轩歪过头，从后视镜中看到是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的大爷，推着一辆自行车，虽然岁数不小，但仍然健步如飞，没几秒钟就到了车窗旁边。 “这家加油站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老板不知道哪去了。”大爷稍微低下头对副驾驶座上的赵轩说道。 车内的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赵明东。不过他和这位金老板关系只能算是一般朋友，平日里除了过来加油之外，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联系一次，对方就算有什么变动也确实不见得会想起来特地告诉他一声。 “大爷，这里老板是姓金吧？”赵明东从驾驶座探过头，对着窗外的老人问道。 “是姓金，这个加油站这两年生意本来就不好，最近听说又出了别的事，可能老板关门走了吧，反正你们也别在这等着了。” “那谢谢您啊。”赵明东向大爷道了个谢，随后打着火准备倒车，对方则摆了摆手，跨上自行车，右脚一蹬便离开了加油站。 赵轩隐隐感觉刚才那位大爷说的事情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他又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金老板。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赵轩问道。 “算了，先去大加油站加上油，抓紧回去要紧，等咱们回来再联系他吧。”赵明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离开，三人现在比较赶时间，联系对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可能就要耽误不少功夫。 “可能是因为要拆迁，准备关门了吧，我看这个小区也不见得有多少辆车，况且这种小加油站，别人也不一定放心。”赵轩把车窗关上，对赵明东说道。 “这个站最早其实是中石油的，上世纪末咱们省搞过一次大规模的私有化转型，虽然很快被叫停了，但还是有几个站签了合同，也就一直开到了今天。这的油跟大加油站是一样的，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赵明东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而且它旁边的那个小区马上就要拆迁了，过两年新住户多起来的话，经营情况还是有转机的。” 这毕竟只是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三人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话题。赵明东和赵谷余转而开始聊起老家的一些情况来。 从父母的对话中，赵轩才知道，他上高三的这一年，老家那边发生了很多变化。最大的一件事是，赵轩的三舅，据说是发财了，最近还开了一辆奔驰回到村子里，说要带着村里的人一起发财。 第126章家事 赵轩对于这个三舅有些印象，他叫赵善余，当年还在老家的时候，这个三舅跟赵谷余和赵明东夫妇的关系算是几个兄弟姐妹中相对没那么糟糕的。更重要的是他对于赵轩很是不错，小学的时候还经常辅导他的学习，偶尔还给他买些礼物。 不过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姐当时没少欺负他，总是抢走他的玩具和零食，这说起来这也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连三舅一家人的相貌都已经有些记不太清。 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文化，自己也就是初中毕业，之前在附近县里面的自来水厂上班，算是个事业单位。要说他能做生意挣到大钱，赵轩还是有点怀疑的，不过听赵谷余的说法，似乎又做不得假，毕竟开回来的奔驰车和给乡亲们包的红包都是实打实的。 “三舅他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啊？我记着他之前在县里上班来着。”赵轩找了一个父母都没有说话的空当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你外公说的，估计做了点什么生意吧。”赵谷余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赵轩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高，赵谷余兄弟姐妹几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好，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这次回去必然是带着一点衣锦还乡的畅快感的，现在被别人先抢了风头自然会有些低落。 赵轩和赵明东对此也只好看破不说破，这种事情只能让她自己去看开，赵谷余的本质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只是近20年来被压抑了太长时间，希望找到一个窗口来宣泄出来。 晚上并没有睡好的赵轩很快便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三人的行程也即将结束，赵轩甚至远远地看到了县城里那座标志性的白塔，说明离家已经不远了。 赵轩家所在的村子离县城只有大概10公里路，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就停在了那个赵轩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口。 说是胡同，其实里面只有赵轩外公外婆一大家，赵家在当地算是大户，附近总共有近20栋屋子都属于赵轩的亲戚，不过大部分都不算是直系亲属，身为赵家最年长的赵轩外公则拥有靠中间位置最好的四间房，那也是赵轩儿时生活成长的地方。 胡同里已经停了一辆奔驰SUV，看上去应该就是赵善余的那辆大奔了，因此赵明东也没继续往里开，而是停在了胡同口附近的一片开阔地上——那是为了让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要再村委会门口放音乐而修建的，本来的功能是个小广场，不过大家还是更喜欢村委会前面的那片地方。 三人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入了巷子。 从旁边经过时，赵轩特地注意了一下停在里面的那辆奔驰，是一辆GLC300，奔驰入门级别的SUV，价格其实只有不到50万，实在算不上什么豪车。但是在大多数中年或者更年长些的人眼里，奔驰就是豪华和高级的代名词，可以说赵轩的这位三舅相当能拿捏准这些乡亲们的心理，结合他那所谓要“带乡亲们一起发财”的说法，赵轩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单纯回来炫富的。 推开院子的大门，赵轩的外公外婆正一边做着饭，一边在家里等着他们。赵轩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两位老人，把东西放下之后便开始聊起在连海上学这些年的经历，赵明东和赵谷余二人也聊着自己在外面工作的事情。 五个人一直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随着灶台上大铁锅的锅盖被掀开，这个话题才告一段落。 把饭菜盛到桌上，五人分别坐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三舅他们不回来吃么？”赵轩看着这个架势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这件事。虽然父辈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但是赵善余对于他这个晚辈实在没的说，跟其他几个舅舅阿姨并不一样，这句话由他来问最合适。 “他带着心杨去村长家了，中午不回来，我们吃就行了。”赵轩的外婆给赵轩夹了一块红烧肉，然后回答道。 赵轩一时间有些发懵，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三表姐名叫赵心杨。因为他的三舅妈姓杨，在生下一个女儿没多久之后就去世了，为了悼念亡妻，才起名叫做心杨。 “心杨表姐也回来了？”赵轩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又夹了一只油焖虾，简单去掉头尾之后就塞进了嘴里。 “嗯，她在济仁大学上学，南方学校暑假放的早，已经回来有一周了。”赵轩的外公原来是本地的乡村教师，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年轻时候非常好学，算是个文化人，对于这些知名大学比较了解。 赵轩这才知道他这个表姐居然离他没有多远的距离，从江城到沪城乘坐高铁只需要大概一个小时。话说回来，只有初中学历的三舅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还能培养到济仁大学，不得不说是相当不易，就连素来与其不睦的赵谷余听到这里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一些，他们更加清楚这里面的难处。 “我三舅这两年在外面做什么啊？我看外面那辆奔驰应该是他的。”赵轩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一些家里面的事情，有些是赵谷余赵明东二人不太方便开口的，而这个问题则是他自己比较想知道的。 毕竟他还有个不直接利用系统赚到100万的任务没做呢。 “谁知道，他前年把县里的工作辞了，说是要去挣大钱，刚开始把攒下的那点本都折没了，结果今年年初开始好像突然有了钱，每次回来都带不少钱，还换了车。”赵轩的外公外婆对于三舅的事情也不清楚。 “他不是说要带全村一起发财么？”赵谷余在一旁插话问道。 “我俩都快入土了，还发什么财，你们在外面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他这两天一直跟村长在谈，不知道说的怎么样了。”赵轩的外婆头都没抬地摆了摆手。 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儿女之间的矛盾让二老这些年来心力交瘁，如果他们把积蓄拿出来全部交给自己的三儿子，势必又会引发其他几个儿女的不满，除了赵谷余赵明东二人因为住的比较远很少回来之外，剩下的几个儿女可都是紧盯着他们老两口的一举一动呢。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赵明东和赵谷余都没怎么说话。饭后，四人简单收拾过后便到客厅中去聊天，赵轩作为小辈自然没什么家务要做，便准备出门散步消消食。 村子这些年面貌的改观很大，有些地方他甚至都已经不太能记得请，只能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往村子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村委会大院的方向闲逛，时不时拍下几张照片。 当他走到附近的一个岔路口时，迎面走过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男人约莫50岁左右，比赵轩矮上不少，略微有些谢顶和发福，穿着一件考究的T恤衫，以赵轩如今的眼光，一眼就能从面料上看出其价格不菲。 旁边的女人比他小上很多，年龄应该和赵轩接近，身高比身边的男人还高一些，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的一头长发被染成了浅棕红色，颜色稍微有些老气却又挡不住人本身的青春靓丽，让赵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胸前一对颇具规模的巨乳也是吸睛点之一，身高几乎跟赵轩差不多，比旁边的男人高出一个头不止。 赵轩并没有掩饰的目光自然被对面的两人发现，二人也停止了对话看向赵轩。 “你是……小轩？”男人在端详了一会之后，突然认出了赵轩的身份。 由于刚刚的注意力都被旁边的女生吸引，赵轩并没太注意这个男人，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正是已经很多年没见的三舅，外表变化之大让赵轩都有些不太敢相认。 那旁边的女生应该就是他的表姐赵心杨了。 “三舅？刚刚我们在家还聊起你来。”赵轩见状停下脚步，跟赵善余寒暄了起来。 “咱们有差不多六七年时间没见过了吧？时间真快啊，你应该是今年高考了？”赵善余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拍了拍赵轩的肩膀。 “对，刚刚考完。”父辈之间的关系不论，赵善余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错，赵轩自然不会给什么坏脸色，不过旁边她的表姐赵心杨却态度冷漠，撇了撇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赵善余看到了女儿的动作，脸色稍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拉着赵轩的手臂站到路边问道：“考得怎么样，我记着你小时候学习就不错。” “还可以吧，江城大学。”赵轩摆了摆手说道，这下旁边的赵心杨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少了许多，但哪怕不看属性面板，都能看出里面包含的的厌恶和敌意，一方面是二人从小关系不好，另一方面刚刚赵轩盯着她看的行为也让她有些不爽。 第127章投资 “那很好了，这么有出息，等会回去三舅给你包个大红包。”赵善余听后稍稍用力地拍了一下赵轩的胸脯，表达出的喜悦倒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一旁的赵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之后脸色却变得更复杂了一些。 “这是你表姐，你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也好多年没见了，现在在济仁大学，开学上大三，离江城那边不远，你们以后可以经常联系。”赵善余热情地说着，似乎并不知道赵轩跟自己女儿之间关系不好这件事。 赵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也不好继续冷着脸毫无表示，只好跟赵轩打了个招呼，赵轩也随便回应了一下，随后二人在赵善余的要求下还加了对方的微信，赵轩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一脸鄙夷了，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赵轩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赵心杨，女 青年 健康 力量：8 敏捷：9 体力：7 精力：13 专注力：15 友善度：5 服从度：0】 让赵轩有些没想到的是，赵心杨对他的友善度竟然是正的，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5点，但毕竟在短短几分钟之前，对方对他的态度还是毫不掩饰地十分厌恶。 “赵心杨，心灵的心，木字旁的杨。”在赵轩查看属性面板的功夫，竟然是对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实话在今天之前，赵轩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姐的大名是什么。 “嗯，好久不见，表姐。”赵轩虽然对于对方突变的态度有些诧异，但俗话说身手不打笑脸人，赵心杨跟赵轩的矛盾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赵轩也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 随后又是几秒钟的安静 “那我们以后常联系，有时间可以来江城玩，我先在村子里转转，好多年没回来了。”在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之前，赵轩停止了对话，表示自己准备去村里其他地方看看，让赵善余二人先回家。 回头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赵轩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跟赵心杨的矛盾当然不只是因为小时候对方抢他的零食和玩具这些小事，因为赵心杨大他两岁，加上女生心智成熟的本来就更早，所以当年赵心杨对于大人之间的矛盾理解的更加深刻，没少用从赵轩的大姨和二舅那里学到各种语言羞辱他和赵明东赵谷余三人，虽然很大程度上也是童言无忌，但属实给赵轩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回忆。 赵轩的外公外婆在面对孙辈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管，只能以和稀泥为主，加上赵心杨一直都做的非常谨慎，逐渐赵轩也就不再跟他们告状，而是尽可能主动躲着赵心杨。 那个时候赵轩自然是极其讨厌对方的，但是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更多的已经是旁观者的心态了，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只要赵心杨不再主动挑事，那赵轩也不介意让以前的事情就此过去。 另外，这次见面，印象中又黑又瘦和假小子差不多的表姐竟然出落成如此亭亭玉立的美人，也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村子着实不算小，有一百多户人家，赵轩对于很多地方的印象已经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和一些碎片的记忆回顾自己儿时的生活。 另一边，赵善余赵心杨父女向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着。 “想不到，小轩出去上学这几年这么有出息了，是我，还有这个地方把你给耽误了啊。”赵善余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女儿说道。 “别这么说，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记得他小学时候成绩很一般。”赵心杨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们之间多联系，尤其是你们两个，以后都有前途。”赵善余理了理自己有些灰白的头发。 当赵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推门而入后，发现父母正在和三舅、表姐四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气氛虽然算不上特别融洽，但至少不是记忆中跟其它几个姨舅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不得不说，在生活富足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赵善余并没有忘掉刚刚随后说出的话，见到赵轩之后，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看里面塞得鼓鼓的状态，估计不会少于三千块钱。 “来，小轩，这算是三舅祝贺你金榜题名。”说着把红包递到了赵轩的面前。 以赵轩现在的情况，已经根本不在乎这几千块钱的红包，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赵谷余，他有些拿捏不准这个钱是不是该收。 “让孩子拿着，你们两个也不容易，把小轩培养的这么有出息。”赵善余见到赵轩的动作，误以为是赵轩想收但赵谷余不让，便直接把红包塞进了赵轩的衣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善余似乎并不知道赵轩一家的近况才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直接就把赵谷余放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来，当年赵心杨高考的时候，她连问都没问过，现在赵善余主动前来缓和关系，虽然态度是稍微有些居高临下，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他并没有讽刺炫耀的意思，赵谷余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不好说什么。 赵轩自然注意到了母亲有些尴尬的脸色，便把红包塞到了赵明东的包里，然后转过身跟赵善余说道：“三舅，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说你这次回村里带着一个什么投资项目，我爸妈这些年也攒了些钱，能不能跟你一起做点什么？” 赵轩到不是真的就决定要跟着赵善余去做所谓投资，主要是给赵谷余创造一个恰当的装逼机会。 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的赵善余竟然陷入了思考，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两腿之间来回搓动，双眼紧盯着脚尖前面的地面，一言不发。 “你们大概有多少？”赵善余抬起头，几分钟的沉默过后，他的嗓音竟然戴上了几分沙哑，似乎经历了什么令人紧张的事情一般。 “大概两三百万吧。”赵谷余对于赵轩突然甩过来的包袱说的有些保守，赵轩现在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拿出超过500万的可用资金，当然这个数字也足够她在赵善余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以赵善余开的车来算，他所谓的发财大概率还到不了这个水平。 果然，听到赵谷余的回答之后，赵善余先是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是如此有钱的一个阔太太，随后眼神一亮，原本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分开放在两个椅子扶手上，身体微微向后倾，翘起了一个二郎腿。 “你跟小轩先出去转转，我和你小姨商量一下。”赵善余犹豫了一会，还是让赵心杨和赵轩二人离开了房间，自己则跟赵谷余两人在房间中小声说起了那个能让人发财的投资项目。 虽然心中带着十分的疑惑，但三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好跟着表姐离开了房间，到了对面的另一间房。这其实是一间杂物室，是赵轩和赵心杨二人曾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如今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处理掉，变得空旷了很多。 “表姐，你知道三舅现在具体是在做什么生意么？”这次是赵轩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爸从来不跟我聊这些事，不过这次他带我回来跟很多人应酬，所以听到了一些，我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做企业孵化投资这方面的内容，跟村长他们说预期大概有每年25个点左右的收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一时间气氛竟然也算是十分融洽，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饭后赵谷余和赵明东拉着赵轩进入了旁边的屋子，简单描述了一下赵善余所说的投资项目，和赵心杨猜测的差不多，是一个面向小微企业的投资公司，并不是由赵善余直接进行操作，而是请了专业的分析和投资人员进行，因此安全和收益都很有保障。 赵谷余的意思是可以拿出几十万或者一百万去尝试一下，毕竟赵善余在最近一年内挣的钱有目共睹，而且今天他也摆出了主动缓和关系的态度，说到底大家还算是一家人，交给他总比给外面那些投资人来的靠谱。 赵轩冥冥中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最后同意赵谷余先跟他简单签个合同，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哪怕是一家人，也先把具体的东西写清楚才放心。 原本赵轩以为这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他可以趁中间这段日子仔细考察一下赵善余所说的这个事情，结果没过几分钟，对方竟然直接拿着一份合同走进了屋子，看上去已经是早有准备。 赵轩随手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赵善余，男 中年 重病 力量：10 敏捷：12 体力：6 精力：11 专注力：10 友善度：-5 服从度：0】 这个属性让赵轩直接吃了一惊，尤其是健康状况那里的重病，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而且虽然表面上对方的态度不错，但是友善度仍然只有-10。 考虑到长期的矛盾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完全化解的，这个数字倒不是特别异常，但是赵轩仍然在最后让赵谷余表示钱会过几天再打到公司的账目上去。 第128章东窗事发（上）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赵善余甚至没有任何犹豫便在合同上盖上了公司和自己的印章，反正这也是一份意向合同，最后还有正式的文件要签。 看到这种操作赵轩和赵明东都稍稍放下了心，毕竟这份合同签的相当正式，不似是皮包公司之类的拙劣准备。 但赵轩还是留了个心，把合同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杨文煜，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找熟人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背景。 另一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虑之后，赵谷余还是给了赵善宇10万块的定金，这些钱本来是留作赵轩上大学用的钱，现在经济宽裕之后也可以拿出来用一用了。 赵轩一家三口和赵善余父女又在村里呆了两天，赵轩跟着外公外婆去拜访了几家儿时经常去蹭饭的邻居，很多赵轩当年的熟人要么搬走要么离世，让赵轩感叹了一番物是人非。 第四天一大早，赵轩几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回家，恰好赵善余也有事要前往连海，几人便准备一同返程，回乡返程自然少不了带上大堆的食物特产，五人折腾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由于前一天晚上赵谷余和赵明东都喝了酒，为以防万一，这次是由赵轩驾驶。 然而当两车走到高速路口的时候，开在前面的奔驰却被交警拦了下来，在指挥下开到了路边，随后赵善余从车上下来，被交警带到了一辆警车旁边，赵心杨跟在后面似乎在跟交警沟通着什么。 这个场景让赵轩一家人有些不解，开到前面才发现是交警在收费站口处测酒驾。 现在根本不是车流高峰期，通过人工收费口都不需要排队，一般都不会是设卡查酒驾的时间。 赵轩从不喝酒，自然毫无心理压力，吹了一次之后，却听到了检测仪响起了警报声。 还没等赵轩几人有所反应，拿着检测仪的交警先愣了一下，马上把手中的检测仪交给了旁边的同事，又换了一个新的过来。 “抱歉，刚刚那个出故障了，麻烦您重新吹一次。”交警小哥的操作让车里的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都是驾驶员要求重新测量，交警听到警报之后自己表示仪器故障的情况并不常见。 第二次测量，结果不出意外地是0。 “这也没多少车啊，怎么现在出来查酒驾？”赵轩进行酒精检测的同时，赵明东坐在副驾驶跟站在旁边的另一名警察聊起天来。 “最近咱们市交通事故多发，上面要求这段时间严查酒后驾驶，喏，你们前面那辆车就是昨晚上喝了酒，结果刚才一吹还是醉酒状态，应该要被刑拘了。”这位交警年纪比较大，看上去应该是这一群人的领导，一边跟赵明东说话一边扶起大檐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通过了。”此时赵轩那边已经完成了测试，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了年长警察的这个动作，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发现这名警察脸色黝黑，但额头上却没有长期戴大檐帽所形成的肤色分界线，不像是长期穿着制服执勤的样子。 赵轩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路边的那辆奔驰，此时赵善余已经被带进了一辆警车，赵心杨则有些手足无措地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看样子是准备跟在警车后面。 “三舅怎么了？刚才那个警察说了么？”赵轩对身旁的赵明东问道，他注意力一直在酒精测试上面，完全没听到刚才父亲和警察聊天的内容。 “说是醉驾了，昨晚上喝的酒现在还能测出来。”赵明东也回头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心有余悸，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本来想自己开车，如果不是赵轩的提议，可能他现在也要面对同样的遭遇。 听到这句话的赵轩却突然间捕捉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某个念头，当他想要仔细思考到底想到的是什么时，却无论如何都再找不到刚刚的思路了。 “注意力集中！”旁边的赵明东发现了赵轩稍微有些走神，马上出言提醒道，这也让赵轩选择暂时放下，等回去以后再慢慢思考。 “你们觉得三哥那个投资怎么样？”后座的赵谷余突然开口问道，她在那次吃饭过后就对于这些事有了很高的警惕性。 “听他说是还不错，回去以后肯定还要查一下他那个公司，反正现在签的也只是个意向合同，感觉有风险就算了。”赵明东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反正他这次被查出醉驾，没有半个月也出不来。”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因为这次并不赶时间，加上赵轩还是个新手，所以花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许多。赵明东第二天还要去医院上班，这几天也没睡好，因此吃过饭之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赵轩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后便准备打开电脑找小狐狸开上几局，刚打开电脑准备在QQ上联系对方时，却发现班级群里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几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同学从学校得知，陆文茵跟学校请了一个长假，下个学期都不会带高一新生。这个消息让同学们都表示非常惊讶，但陆文茵已经好多天没有在群里出现过，几个想要联系她的同学也都无法打通她的电话，让大家不免有些担心。 “我记着陆老师家在城北开了一家饭店。”班里的一个女生在群里说道，这件事情班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清楚这家店具体在什么地方，或者叫什么名字。 赵轩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金石滩的时候陆文茵急急忙忙离开，之后自己去公安局的时候碰巧见到陆文茵，当时他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现在回忆的话可能那时候对方就已经面临着一些麻烦了。 晚上玩游戏时，赵轩因为始终想着这些事情比较分心，状态大不如前。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比第一天玩的时候还差不少？”几局游戏过后，小主播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抱怨起来。 因为跟对方并不认识，赵轩聊起这些事情来倒也没什么压力，便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并不包括陆文茵的事情。 主播在直播的时候会关掉跟游戏无关的软件声音，所以赵轩在QQ语音中说的话不会被播出来，这也是让赵轩非常喜欢的一点。 “恕我直言啊，我觉得你这个舅舅可能有问题，这种套路前两年在我们这边太多了，一次能把一个村子的钱都骗走，而且很能钻法律空子，就算被抓往往也只落个几年的有期。”想不到对方好像非常熟悉这些东西。 “接下来的二十几分钟，主播直接给赵轩和直播间的网友们上了一堂科普课，尤其是这些年最新出现的一些金融和网络诈骗，详细程度让赵轩为之惊叹。” “你为什么这么懂啊？”赵轩感慨地问道，这也是直播间里刷的最多的弹幕——在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个平时观众寥寥无几的小主播竟然凭借这段如同贯口一般的视频小火了一把。 “我爸前两年被骗过几次，后来专门去了解过，很多地方一整个村子都是做这种行当的，我们想追回损失根本不可能。” 此时直播间中的观众越来越多，很多人也在弹幕里讲述自己被骗的遭遇，看的赵轩有些头皮发麻，回忆着这几天里三舅的各种行为，有很多都跟小狐狸说的非常相符。 看着直播间逐渐上涨的观众数，小狐狸没有忘记自己的主业，马上又开了一局游戏，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流，赵轩的心态也稍稍放松，尤其是对于陆文茵的担忧被冲淡了一些，状态也比刚刚好了很多，有主播这样一个高段位选手带着，在白金局自然可以乱杀。 虽然直播是个非常乱的圈子，但仍然有相当一部分观众是单纯想要看游戏的，小狐狸的技术不错，性格直爽说话又好听，总算是俘获了开播以来最多的一批粉丝，最后在经历了两场顺利的游戏后，赵轩也和主播的小号一起升到了钻石段位。 结束游戏之后，赵轩下楼想去冰箱里找些吃的，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赵谷余正在跟他们交谈着。 “这几位是……”赵轩走到门口，发现来的人数量不少，门外还站着两个。 “我们是经侦支队的，来找你们确认一下情况。”来人掏出了证件，打开给赵轩确认了一番之后问道，“你是赵明东？” 赵轩有些无语，他虽然长得有点着急，但也不至于被认成四十多岁才对，一定是有些昏暗的门廊灯影响了对方的判断。 “我是他儿子赵轩。” “那也没关系，有赵女士在就可以了，情况我已经介绍完了，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警方，虽然他是你们的亲属，但你们毕竟也算被害人。” 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来人朝赵轩和赵谷余敬了个礼，带着其它几人坐上一辆MPV离开。 第129章东窗事发（下） 正当赵轩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杨文煜打来的。 “赵轩，你那天托我问的事情我问到了，那边说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个公司有进行金融诈骗的嫌疑，局里的经侦支队正在调查，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签，至少不要交钱。”杨文煜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正是赵轩所担心的事情，唯一幸运的是，目前还没有造成损失。 “好，谢谢，我先去跟我父母说一下。”赵轩挂断电话，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此时赵谷余正坐在对面，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妈，是不是三舅的事情？”联想到刚刚来人自报的身份，赵轩也猜到了大概。警方显然不只是怀疑那么简单，应该已经有了相当有力的证据，而今天早上所谓的酒驾，估计也是他们设下的局，赵善余一个初中文凭的人显然不足以做出如此大规模的计划，后面必定有其他人操盘，通过一个不相干的方式暂时控制住他，也能避免打草惊蛇。 “你知道了？”赵谷余抬起头，有些惊讶于自己儿子消息的灵通，随即反应过来：“是刚刚那通电话？” 赵轩点了点头，给自己和母亲分别倒了一杯水：“对，我当时留了个意，让一个朋友帮我查一下那个公司是不是真的可靠，本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三舅居然真的是……” 赵谷余捧起杯子，略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慌。 “没事的妈，反正咱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赵轩见母亲如此失态，不由得出言宽慰道。 “不是的，那时候你出去了，我当时交了块定金给他……”赵谷余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话音也停了下来。 赵轩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个时候他出去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只看了一下合同，没想到在那短短几分钟里赵谷余就交出了一比定金。 “交了多少？”赵轩试探着问道，他倒不是怕有多少损失，而是觉得数额太大的话赵谷余可能会承受不住。 “十万。”赵谷余的嘴唇有些发白，看来收到的打击不小。 赵善余是几个兄弟姐妹里的老好人，跟其他几人的关系都不算特别僵，算是赵谷余在家里少数几个能说说话的亲戚，所以她在当时也并没有多想，何况他还拿出了看似相当正式和齐全的手续跟合同，一个大意之下便中了招。 “没事，应该还追的回来，刚才警察跟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赵轩简单安慰之后，试图把话题从这笔损失上转移开。 “就是这件事，他们说目前很需要我们的证词，因为这十万块钱几乎是人赃俱获，所以非常重要。”赵谷余把杯子里的水喝掉，缓缓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直直望向前方，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他毕竟是我哥哥，而且以前关系还不错，就算不说他，也还有你表姐……”短暂的沉默过后，赵谷余迟疑着开口道，似乎对于要把赵善余送进监狱这件事有些犹豫。 “现在看来，三舅那些钱，估计来路也就是这样了，他这些年来估计没少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警方即使控制，这次他可能把我们那一整个村乡亲的血汗钱都骗掉。”赵轩的脑中马上浮现出刚才小狐狸在直播时跟他说的那些例子。 10万块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因此要说对三舅的恨意其实没有多少，他这么说主要是想让赵谷余心里舒服一点，被骗并不是他的错，而是赵善余的错，更何况这些损失还可以被追回。 果然随着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赵谷余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也逐渐松开。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先去睡觉，反正他现在在警察手里，钱也跑不了的。”赵轩见状开始劝赵谷余回房睡觉，这种事情只要过了刚得到消息的心灵冲击，后面就不会有这么难以接受了，所以就算要做出什么决定也至少要等到第二天再说。 在赵轩连拉带拽的搀扶之下，赵谷余终于回到了房间，松了一口气的赵轩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马上联系了杨文煜。 “怎么样，准备怎么奖励我啊？”电话另一边的小女警当然不可能知道赵谷余已经付过定金，接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来邀功。 “会在床上填满你的，小淫娃。”赵轩倒也不急着马上说正事，跟杨文煜撩骚了几句，随后才说了母亲在之前已经交了定金的事情。 本来已经被自己和赵轩的淫语搞得有些迷离的杨文煜听到这件事之后，大脑迅速恢复了清醒，思考了大概半分钟后跟赵轩说道：“按照你说的情况，损失追回来是没问题的，办案结束之后追回的损失都会退还受害人。现在主要还是看你们主观上对嫌疑人的追责意愿，毕竟他是你们的亲属，你还是跟父母聊一聊比较好，警方那边不用太急，他这肯定不是第一次犯罪，无论如何都跑不了的，具体情况我也可以去打听一下，不过可能不会有特别详细的结果。” 赵轩听到之后也彻底安下心来，他之前主要还有点担心那些钱会被作为证据而无法拿回来，导致赵谷余出现一些不好的心态，听杨文煜说过之后也打消了顾虑，二人又聊了一会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发现没什么要紧的情况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为了不影响赵明东的工作，赵谷余到第二天晚上他下班回家之后，才把这件事说出来，而刚刚在严清和叶佩琪母女身上发泄掉这几天积攒下的欲火的赵轩也刚好回来吃饭，一家三口就在饭桌上讨论起这件事情来。 赵明东的情绪倒是还算稳定，只是在刚一听到消息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他也没想到赵善余竟然是做这种事的。 三人沉默了一会，赵明东首先发话：“虽然说善余是家里人，但是他干这种事，我是不想轻易谅解的，这段时间我们院里已经接收了不下十个因为这些事自残自杀的了，我们的钱是能被追回来，但是后面还有更多人的钱，我觉得就按照警察说的办。” 赵谷余则非常犹豫：“就是因为这样，其实我们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脱罪，我不太想表现出像落井下石一样，何况还有心杨那孩子，本来就只有善余，他要是再进去了……”她的想法是既然赵善余总要被法律制裁，那么自己作为亲人似乎没必要穷追不舍。 赵明东也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也对，善余之前感觉是个挺踏实的人，谁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在见到妻子的态度之后，他的内心也有所松动。 “再说吧，咱们再想想。”过了几分钟，赵明东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塞入厨房里的洗碗机中，赵谷余则起身下楼到客厅中打开了电视，快要到她看电视剧的时间了。 赵轩对电视剧不太感兴趣，因此一个人回了房间。刚打开电脑，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外是赵明东，他表示虽然赵轩目前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作为车祸之后的必须步骤，还是需要回去做一个复查，以从医学角度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也是保险赔偿的重要依据。 赵轩表示可以后天一大早去医院，因为赵明东明天晚上值班，那个时候仍然在医院，他可以在检验科上班之前就过去检查，免掉排队的麻烦。 由于要起大早而且还要化验，赵轩也不好睡得太晚，跟小狐狸玩了几局过后就没有继续，而是和她聊起了三舅的事情，并表示果然如她所说，听赵轩说完之后对方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来。 “对不起，没忍住，但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会被我说中，嗯……不好意思。”小狐狸的笑声和她的嗓音一样有特点，更加偏中性，不过没有说话时那样沙哑。 “没事，我没想到我妈当时还付了定金的，而且是你昨晚上刚说完没多长时间，警察就找上门来确认情况了。”赵轩也有些无语，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巧了，小狐狸昨晚说的那一大堆就像是现场解说一般，安排的明明白白。 又给杨文煜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赵轩去浴室冲澡准备睡觉，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却发现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不认识的沪市号码，正奇怪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微信上还有两条未读消息，打开一看是赵心杨发过来的。 “小轩，我有事找你，能接一下我的电话么。” 看来那几通电话也是这个表姐打来的，虽然赵轩没有留给她手机号，但是只要看一眼微信号就可以了，赵轩注册微信时没有修改，直接以手机号作为了微信号。 看对方的语气，显然是有事相求，至于是什么事情，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第130章表姐的请求 正当他退出微信准备回拨给对方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自然又是赵心杨的电话。 “喂？”赵轩并没有直接点明来电者的身份，而是等着对方先开口。 “是……是赵轩吗？”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略微有些颤抖的娇弱声音，赵轩跟赵心杨的交流并不多，再加上电话带来的声音失真，其实并不能听出来那是谁。 “我是。”赵轩的回答非常简短，他需要在这次对话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赵心杨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而赵善余这一次必不可能全身而退，此时的对方肯定是最为脆弱的阶段，何况赵轩手中还有很多筹码，一个略有些黑暗的想法在赵轩的脑海中渐渐形成。 【血脉：把赵心杨变成你言听计从的奴隶。】 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把赵轩从思考中拉了回来，电话中传来了赵心杨的声音：“听得到么，我是你心杨表姐。”看来刚刚赵轩已经有一会没有回过话了。 “啊，听得见，表姐有什么事情么？”赵轩仍然装作毫不知情，引导着赵心杨自己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同时，从嫌疑人女儿的角度，她可能会知道一些赵轩还不知道的事情。想要把她收到胯下的难度应该不高，但得到的信息越多，就越是万无一失。 “我……我爸爸他……他出了点事情……”果然，赵心杨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由她来说出这件事情本来就非常羞耻，但此时摆在她面前的也没有其他选择。 赵心杨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只知道在自己上了大学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就逐渐宽裕了起来。 她大学所在的沪市的消费水平非常高，刚开始父亲每个月给她1500元，在几个月后的一次聊天中她不经意间提到自己同寝室的一名同学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外套，当时她并没有表达出想要购买的欲望，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那件近三万元的外套完全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她连想要拥有的想法都不会有。 然而又过了一段日子，她过生日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个礼盒，拆开之后惊讶地发现是一件同款的米色外套。 她马上打电话给父亲，从对方口中得知，在她上大学之后，父亲辞去原来的工作跟几个朋友一起做了些小生意，最近盈利颇丰。 在那之后，她每个月的生活费便翻了个倍达到了3000元，即使在沪市，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也算是不低的水平，到她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这个数字更是进一步涨到了4000元。 赵心杨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她在学校中的成绩不错，并且还是学院学生会主席，然而几乎没有受限的经济情况还是让她的消费观念很快发生了变化，她开始购买一些奢侈品，并且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相貌出众、成绩优秀、出手阔绰的她很快成为了全学院的知名人物，在整个学校里也有相当的知名度。 昨天赵善余刚刚被带走时，她还以为只是跟酒驾相关的小问题，然而当她跟着警察一路到达公安局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一个酒驾的事情，哪怕是醉驾，也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她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提心吊胆地等了一整天，在第二天下午才从律师处得知，父亲被卷入了一起特大连环金融诈骗案，而且是主要嫌疑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直接震懵了赵心杨，她不是没怀疑过父亲突如其来的暴富可能另有隐情。但是赵善余一直以来隐瞒的很好，即使这次被抓，警方手中的证据仍然比较单薄，对于他来说，最为麻烦的就是手中几乎被人赃并获的那10万元，这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一旦坐实，光凭这件事就可能被判十年以上的刑期。 其实连海市警方的布置不可谓不精密，在赵善余被抓的一天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异常，但是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表现出了极度的自信和对法律的了解。根据规定，警方只能对赵善余进行24小时的羁押，然后就必须转为拘留，一旦进行到这里，赵善余就可以要求面见律师。 本来这也并不影响什么，但是赵善余并不是警方的最终目标，他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人，能创办公司以如此严谨的方式进行犯罪，后面必然有高人指点。警方已经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并不能十分确定，更别说掌握证据，他们本来希望从这里打开突破口，而一旦赵善余被捕的消息被泄露，势必给后续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 果不其然，律师在当天跟赵善余会面之后，马上在傍晚时分找到了赵心杨，希望她能说动赵谷余一家人，帮着掩盖这十万元的具体情况，从而尽可能拖延警方的办案速度，给他的合伙人，以及幕后人物销毁证据乃至出国跑路争取时间。 而赵心杨的行为只不过是嫌疑人家属的合理操作，警方不能阻止，只好在前一天晚上基本确定无法拿下赵善余之后，提前上门给赵谷余等人打预防针，希望他们配合警方，不要因为亲戚关系而放弃作证。 这背后的关系是赵轩、赵谷余和赵心杨都不知道的，现在赵心杨打这个电话，只是希望能够尽可能降低父亲的刑期——根据律师的说法，如果她能够成功，对方有把握把赵善余的刑期从预计的十到十五年降低到五年左右。 赵心杨在打出电话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她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对于物质的不断追求才让父亲越陷越深，而另一方面，已经习惯了那样生活方式的她也不敢想象今后如何再回到曾经那略显贫苦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的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将会对她在学校中的声望造成巨大的打击。 更何况她跟这位表弟的关系并不好，哪怕不说儿时的那些矛盾，即使是前两天的那次见面，她对对方的态度也相当冷淡，而接下来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恬不知耻来形容。 “我爸爸是在前几天跟你们签过一份投资合同对吧？然后还付了定金？”赵心杨仍然无法坦然地说出自己的父亲是个诈骗犯的事实，只好先从比较容易的部分开始。 “嗯，是有合同这么回事，至于定金之类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具体应该是我妈和我爸两个人做的决定，怎么了么？”因为几人在商讨协议的时候赵心杨并不在场，因此赵轩得以装作一副不太了解的样子。 这句话也不能说错，他确实是在昨天才知道定金这回事。 “我爸爸他现在被警察抓了，所以……我想……想求你们个事情。”赵心杨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嗯？三舅不是被查出酒驾了么，这个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啊。”赵轩听着对方一次次欲言又止的语气，躺倒在床上，也并不急着切入正题，而是继续调戏着赵心杨，脑中浮现出她惊慌失措却又要强忍着要讲明事情原委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不是酒驾的事情，这样吧，我们明天约个时间见面聊，你今天先问一下二姑他们关于那个协议的事情，越详细越好。”赵心杨最终还是放弃了在电话里说清楚事情，而是约了见面细聊。 “那我明天需要把他们也叫上一起么？”赵轩明知故问。 “不！不要！”电话中的赵心杨突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大声叫到，随后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缓一下语气之后轻声道：“不用，就……就只有我们两个就行。” 赵轩自然不可能把父母带上耽误自己的好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进一步加剧对方的紧张感而已，赵心杨现在越是无助，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越顺利。 第二天中午，赵轩提前大概一个小时就开车赶到了二人约好的那家餐厅，但是并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把车停在路对面，看着门口的情况。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赵轩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奔驰C300L停在餐厅门前，以他现在过人的视力，能够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就是赵心杨，而开车的人脸被汽车的A柱挡住，完全看不见相貌。 赵心杨在车里跟对方聊了有大概六七分钟时间，才拎着包下车，那辆车在门口停了一段时间后便慢慢开走。 确认那辆车开远之后，赵轩从车上下来，戴上一顶帽子和太阳镜，踩着约好的时间进入了餐厅。 赵心杨正坐在这间略显冷清的屋子角落等待着，赵轩径直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心杨姐，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因为跟赵轩并不算熟悉，赵心杨甚至没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人是赵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被惊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缓缓反应过来：“先点些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聊。” 赵轩注意到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球上也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昨晚并没有睡，而且才刚刚哭过。 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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