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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杏花村】(1-31)作者:欲留香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0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风流杏花村  作者:欲留香   1、六岁小儿的家伙 1   武家住在村东头,一个小砖院子整整齐齐,四四方方。不锈钢的大门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忠厚传家”楚稻子站在门口停下来,顺着没有遮拦的院子看着红砖绿
  风流杏花村
  作者:欲留香

  1、六岁小儿的家伙 1

  武家住在村东头,一个小砖院子整整齐齐,四四方方。不锈钢的大门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忠厚传家”楚稻子站在门口停下来,顺着没有遮拦的院子看着红砖绿瓦的七间房子,尤其是看到从玻璃窗不停晃动的身影,一下就看到了武六思,个子高了,身板也挺了,头发上还像染了一缕黄色。他该二十八岁了,她眼圈湿润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这一句话让楚稻子高中还没有毕业就急匆匆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村。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得是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思想是不落的太阳!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她的歌声还没有落,就被眼前一群衣衫邋遢的人围住了。拖拉机的还在轰隆隆地响着,可是那锣鼓的声音顿时让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姑娘心情振奋起来。这是自己的天地,毛主席都说了,这是大有作为的天地,虽然人们的眼睛直盯着她的布拉吉,可是她还是甩着两条辫子下了车。
  她是积极争取才来的,她还没有到十八岁,但是她的资本家父亲让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本来在解放之后她还有些得意的地方,她穿着布拉吉是学校了仅有的,在一片绿色和蓝色的色彩之间,她的淡红色的裙子让她成为骄傲的公主。但是这种骄傲没有多久,随着父亲进了干校,她的布拉吉就换成了绿军装,她的公主也就变成了黑五类。
  校长拉着她的手很猥琐,可是还是很严肃地给她上着政治课,要她和父亲划清界限,因为她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明天是自己的,但和父亲划清了界限要不要吃家里的饭呢?
  她饿了,校长就带着她回家吃饭,校长的老婆很胖,一身肥肉足以和书本里的地主婆相媲美,端着一碗玉米粥狠狠地摔在她面前,那是她很长时间吃得最香一顿饭。这是社会主义的饭,自己要和资本主义彻底告别。
  她忽然挺起了胸膛,本来还刚刚鼓起的也变得高了,走进了批斗场里,嘴里喊着:“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资本主义!打倒……”
  她打倒不下去了,父亲和母亲就在场里蹲着,屁股撅着,头上一定白纸帽子足有四五尺高,她喊不下去了,想退出来,却看见校长眼里的眼神。
  那种眼神促使她喊起来,可是声音却不洪亮,她抬起头又看到了校长的眼睛,她害怕了,哭着就跑了。
  她哭得很伤心,那里面的两个人是自己最爱的人,但却是要划清界限的人,她害怕校长那个眼神,害怕他在学校里惩罚自己。她的同学就是直接开除了,她想读书,虽然现在学校已经不教书了,但是她喜欢学校。

  2、六岁小儿的家伙 2

  她在校园的角落里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直到一双手扶在后背,才看见校长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严厉的,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眯成一条缝,还直看着自己的胸前。
  校长拉着她的手,她感觉温暖了,跟着他就来到了校园的后院一个小屋里,校长解开了她的衣扣,她还哭泣着,等到感觉浑身发凉的时候才隐约知道这是干什么。她立刻就掩上胸,哆嗦着说:“校长,你怎么能这样?”
  校长笑着,眼睛越来越小,但手上的劲儿却越来越大,直接就趴在她的身上,撕扯着那身橄榄绿。
  “乖一点,要不我就开除你。”
  这句话很平淡,可是后面的话让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立刻就毛骨悚然,“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游街!”
  楚稻子立刻就没有了力量,浑身了也毫无感觉。她什么都不怕,但是看着父亲和母亲带着高帽子和撅着屁股的样子,心里就如看见蛇虫一般,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她眼泪都感觉是酸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往出翻,校长笑着侵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还毫无感觉,但是那种撕裂和刺痛让她毫无防备就叫喊起来。
  她流了很多血,那个时侯她还不知道和处女膜的概念,只是知道校长还呼哧呼哧的时候就吐了他一身。校长嘴里埋怨着说恶心死了,但也不顾擦一下,还不停地耸动着。
  她分不清校长射出来的是什么,混着她吐出的酸水弄了自己一身,还有片片血迹,看着旁边的水龙头就洗,老不死的校长也过来凑趣,给自己洗身子,裆下的那玩意没有了精神,就如小虫一样,还要她摸。
  她摸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在十六岁的时候,那个物件儿只是块肉,而且很恶心的肉,还让自己有些痛的肉。
  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了,她不敢说,就向校长提出一个要求,弄了个高中毕业证,就大声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走出了校园,她唱得声音很大,掩盖着校长还在身后的笑,她来不及擦拭两腿间的痕迹,就办了下乡的各种手续。
  摆脱了,一切都摆脱了,到了这个西北的小山村,山青水绿,看着一双淳朴的眼睛,她的心忽然就开朗了。
  住在妇女主任的屋里时,她的身份是幼儿园老师。这个小山村里第一次有了幼儿园,老人们都笑着说:“还真他娘的有意思,羊是成群的放,现在孩子也是成群的养,这个小娘们也没有养过孩子,还不养得肌黄辣瘦的。”
  不过年轻人可不是这么看,这个皮肤白白的娘们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小伙子在院子外比院子里的孩子都多,最显眼的就是一身军装的孟繁有。
  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娘们的确白嫩,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不仅显眼,就是露着的小白胳膊也是除了一起来的两个女知青仅有的。同来的孙卫红和陈庆华比楚稻子都大,已经是成熟的苞米,楚稻子的嫩的出水的胳膊引得这些小伙子直出火。
  眼睛冒火,身体也冒火。十几个小伙子都没有下地,跟着这些知识青年的屁股后面跑,就和看西洋景一样。
  楚稻子住的老乡家里只有三间房。妇女主任马桂花已经三十多岁了,儿子武六思已经六岁。把西屋里收拾出来,还在屋地上撒了些黄土,又用夯版砸了几下,弄得很光,扫去浮土,又洒上水,除了淡淡的泥土味,还真干净。
  可是一到夜里,楚稻子受不了了。开始只是听见几声“吱吱”声,睁开眼就看见很多双小眼睛看着自己,圆圆的,在夜里散发着贼光。

  3、六岁小儿的家伙 3

  她在心里打着鼓,还是美好的想往着是不是小鸡?但当那个毛茸茸的小动物看着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尤其是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雪花膏味道的时候,直接就窜上来,顺着她的被角就钻了进去。
  “老鼠!”
  楚稻子尖叫着就站起来,大声的喊叫着,东屋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跑进来,点了蜡,顺着有些恍惚的灯光看去,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穿着小背心,赤着的,打着哆嗦的楚稻子。
  武大顺的眼睛直了,看着烛光下这一团白肉,立刻就着火了,宽松的裤衩子根本就挡不住冉冉升起的太阳。吴桂花笑着说:“稻子,是耗子,不用怕。”
  最让楚稻子开心的是小六思几乎光着身子就上了炕,抱着她的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不用怕,小六子来陪你睡觉。”
  楚稻子带着泪花笑了,马桂花也笑了,正好看见男人那里正在出丑,一把就揪住他的耳朵拽回了东屋里,还对着楚稻子说:“没啥,就耗子,有小六子就不用怕了。”
  小六思要吹灭蜡,他心疼。这只蜡是花了五分钱,因为楚稻子的到来才买的。可是楚稻子惊魂未定,毫不犹豫的搂着小六思就钻进被窝,小声说:“小六子,点着好吗?”
  看着楚稻子的样子,从心里往外疼的小六思说:“姐姐,有我呢,耗子也不用怕。”
  就“噗”地吹灭了,随着蜡烛的熄灭,楚稻子搂着小六思更紧了。
  耗子不见了动静,东屋却来了动静。马桂花声音很小,但听得很清楚。在这个除了能听见蝈蝈叫声的山村里,即使一丝喘息都能传的很远。
  “穷鬼,看你那点出息,见着娘们就硬。”
  “呜呜……”
  武大顺说不出话来,马桂花的很大,把嘴都塞满了,他也把马桂花的塞满了,呼哧呼哧就像老牛一样日起来。
  “小点声,还有客人呢。”
  “客人?不知道住多长时间呢,还不憋死老子。”
  就听见“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响起来。
  马桂花的皮肤不是很白,说话的声音也很粗,但叫起来却就如蚊鸣,的不得了。楚稻子这个尝过这种滋味儿,但没有细品的女孩听着也不禁入了神,抱着小六思更紧了。
  “他妈的,就知道洗洗洗,老子刚日完,一点力气也没有,日了一辈子都没有洗的多的是,就他妈的你事多。”
  武大顺埋怨着马桂花,马桂花就说:“让你洗还不时为你好,你看看村东头的朱明,才二十多岁,结婚才几天,不就差一点把那个家伙烂掉?”
  “骚娘们就是事。”
  骚娘们没事了,楚稻子突然感觉一阵收缩,一股水就窜了出来,小裤衩都没有拦住,就如决堤一样,抱着小六思就哆嗦。
  “姐姐,你怎么了,这么大还尿炕?我四岁就不尿了,真丢人。”
  说着就在楚稻子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楚稻子脸红了,小六思看不见,却一下就摸着了光滑圆润的,就笑了,说:“姐姐,你怎么也和妈妈一样,长了两团肉。有奶吗?”
  说着就含着咂起来,咂得楚稻子把小六思紧紧地搂在胸前,再也不敢动一下。

  4、六岁小儿的家伙 4

  第二天的早饭是荞面条,杏花村的夏天还没有来得及长出像样的蔬菜,马桂花从土豆窖里挑了几个没有生芽的加上园子里的烂韭菜弄了一锅汤,楚稻子看着武六思吃得香甜,就想和他一样,自己是改造自己的,要和农民打成一片。“广阔天地炼红心,煤油灯下学毛选”这个女孩子一口就吞下一筷子面条,还没等下咽,就差一点返上来。
  苦涩,还有一些发霉的味道,就如土豆窖里冒出了的那个味儿。楚稻子停顿了一下,马桂花看出来,就顺手递给她一个咸菜疙瘩,说:“妹子,吃块咸菜吧。”
  楚稻子不知道是怎么吃下杏花村这顿饭的,也许是饿了,西里呼噜吃了两碗,还把碗底儿的土豆块吃干净才擦了一下嘴巴,牵着武六思上幼儿园了。
  “土豆烧牛肉,吃了不许放屁。”
  这句笑话不知道多少人想往,人们想放屁,因为放屁就可以吃牛肉,但是老黄牛并没有因为拖拉机就解放了,还在田里拉着犁杖,嘴角的白沫并不能让它成为人们的盘中餐。
  楚稻子放屁了,后面的小伙子就闻着了。跟得更近了,说这个城里的娘们放屁都是鸡蛋黄味儿,好闻,就顺着雪花膏的味道闻屁味儿,眼睛盯着扭动的屁股不错眼珠,似乎要把那橄榄绿色的裤子都穿透,看看这个城里娘们到底长了一个什么样的屁股才能放出鸡蛋黄儿味道的屁来。
  楚稻子还没有成熟的丰腴,屁股但也浑圆,扭动起来还是左摇右晃,走着走着,那股气又来了,不由得收缩着屁股,使劲儿地憋着,小六思可是不管你憋没有憋屁,拉着手就往前跑,楚稻子刚收紧的屁股立刻就放松了,那股气怎么想缓和下来也不管用,一股股就往出冒,那声音也就像喇叭一样,还来了节奏。
  跟在屁股后的小伙子也顾不上那鸡蛋黄儿的味道了,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吃荞面就是爱放屁,姐姐,不管他们,村子里谁不放屁,我也放。”
  小六思说着一撅屁股就是一个,震天响似的,臭味直往后飘,把那群小伙子一个屁就熏跑了。
  小六思就“咯咯”笑个不停,嘴里还骂着:“杠尿(发虽因)样,禁不住一个屁劲儿。地里的谷子都该拔草了,队长骂你就不乐了。”
  这个小大人牵着楚稻子的手就进了幼儿园。幼儿园就是学校,早就不开课了,学生都去地里干活了,孩子们倒来学习了。留着鼻涕的孩子看着老师就齐声喊,大队书记孟庆年挥着手指挥着。老师好很整齐,那鼻涕流的也整齐,“哧溜”一声,就如乐队搬走一样吸进鼻腔,瞬间又流出来,接着“哧溜”这声音让楚稻子感觉恶心,可是看着孩子们红红的脸蛋儿,就赶紧蹲子招呼。
  孟庆年想和楚稻子握手,看是看着刚给大孙子擦了鼻涕,就在夹袄上摸了摸,看着这个水灵灵的姑娘只是“嘿嘿”地笑。这个在杏花村说一不二的一号人物,看着穿着干干净净的楚稻子,脸都红了。

  5、六岁小儿的家伙 5

  楚稻子也不知道什么理道,就先给孩子们做介绍,还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可是这三个字太复杂,教了一个多小时也无功而返,仅仅解释稻子就费了很大的劲儿,西北的山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水稻这种植物可以吃,更是不明白大城市的女孩子为什么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稻子这个名字是父亲给起的,朗朗上口不说,还有收获的意思,但是在这群孩子心里却是个特殊的符号,就如那身白肉一样新奇。
  村里的妇女没有一个肉比稻子白,名字除了花就是朵,没有叫谷子的,也没有叫玉米棒子的,即使叫狗剩也比稻子好听。
  稻子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就让孩子们唱歌,这很拿手,在学校自己就是文艺委员,歌唱得好,虽然不识谱,但“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唱得已经几百遍,顺手拈来,就一句一句教起来。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嘿)就是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
  楚稻子刚唱了第一句,孩子们立刻就接着唱起来:“马列主义大普及,上层建筑红旗飘。
  革命大字报(嘿)烈火遍地烧,胜利凯歌冲云霄。
  七亿人民团结战斗,红色江山牢又牢。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晌午饭时间到了,孩子们还没等楚稻子说话,闻着饭香就一哄而散,只剩下武六思看着自己,楚稻子还是第一次看着这种场面,眼泪都下来了,趴在桌子上就哭起来。
  这就是自己的广阔天地吗?这个十六岁的女孩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武六思也揉着肚皮说:“姐姐,我也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走吧。”
  小六思还是牵着那个他认为最光滑的小手,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杏花村的晚上在夏天来的也快,日头一压山,就感觉黑了。楚稻子吃完了饭,这次是饸饹。这个在元代就有记载的饭食让这个上海的姑娘新奇起来。

  6、六岁小儿的家伙 6

  元代农学家王祯《农书,荞麦》“北方山后,诸郡多种,治去皮壳,磨而成面或作汤饼。”
  尤其是饸饹床子,看着马桂花熟练地将荞面塞进饸饹床子里的那个圆孔,压成细而长的圆状条面,在沸水里煮上一会儿,就捞入碗中,拿起灶台上的辣椒就放进去,香味立刻就出来了,馋得小六思哈喇子一尺多长。
  “有羊肉就好了。”
  马桂花甩着胸前的,使劲儿地压着,楚稻子也上前帮忙,没想到还真的用力气,一锅的蒸汽熏得她睁不开眼,擦了擦,就看见汗水顺着马桂花的上直往下流,嘀嗒嘀嗒流到锅里。
  楚稻子感觉有些恶心,可是当她端着那个大碗的饸饹时,那的香味和咕咕直叫的肚子让她张开小嘴再也毫无顾忌就吃起来。
  她不怕放屁了,吃着饭的时候就感觉那股气流直冲炕席。小六思就嘻嘻笑,还故意翘起屁股来个响屁。
  “小六思,吃晚饭和姐姐一起去看另外两个姐姐好吗?”
  楚稻子一天也没有看见一起来的知青,六个人,三男三女,都是唱着同一首歌来的,在三天的路上早就熟悉了,尤其是孙卫红,那个的姑娘对自己很好,一路上还教了自己很多独立生活的经验。
  孙卫红脸很胖,就如评书里说的面如满月,但很白,刚一进村就被杏花村的爷们起了个外号:“小白碗”农村的碗都是白的,没有多少色彩,这倒和孙卫红的脸真的相像。孙卫红的屁股也大,腰也粗,就分配到田里,和庄稼人一起收拾地亩。一天下来,腰也酸了,腿也痛了,庄户人家还笑话她:“小姑娘,这还没干活呢,就是参观学习一下就这样,社会主义如果让你干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最可气的就是干活要毛腰,谷子地里,谷子长势很好,一尺多高的苗情让老农们很喜悦,但对于孙卫红来说却要命。一毛腰腰就酸不说,一毛腰那有些肥硕的就垂下来,顺着橄榄绿的半袖衬衫就往外溜达,几次不小心就溜出来,看得小组长顾长生哈喇子直接就掉在谷苗上。
  其实就是这样的大村子里多的是,王老五的老婆虽然四十多岁了,胖的就和猪似的,就那就和水桶似的,走起路来,甩得“啪啪”乱响。人们看习惯了,也就和看猪肉一样了。倒是新娶的媳妇牛兰英让这些男人着迷,煮蓝的布褂子鼓着两团肉,就挺着,一走就颤,弯腰干活虽然看不见什么景致,可是晃悠悠地让小伙子不时偷眼看。
  村西头的二傻子他娘就不要说了,几乎整个夏天都露着子,干瘪的没有一点肉,抽干的丝瓜都比她的好看。
  但是城里人的就不一样了。“真他妈的白。”
  顾长生咽着口水,“真想摸一把,看看滑不滑?”
  “肯定比五老婆的滑,五老婆的都让你给摸得皴吧了。”
  “三秃子,你就缺德吧,看看你二嫂子的才让顾长生摸皴吧了。”
  五老婆风风火火就走上来,一把揪住三秃子衣襟,不顾两只大来回摇晃,就把他按在地上。三秃子可是不管,一翻身就把五老婆压在身下,掸掸身上的黄土,笑着说:“五老婆,你还真有劲儿,可是你就是被爷们压在身下的货,挣吧也没用。”
  说着就哈哈笑,但还没有笑完,就感觉身后一只手伸过来,薅着袄领子就拽在黄土上,五老婆一看是牛兰英帮着自己,就一翻身压在三秃子身上。

  7、六岁小儿的家伙 7

  “三儿子,还牛不?看是谁压在谁身上?”
  五老婆本来就泼辣,看着还有几个知青就更加来了劲儿,狠狠地扭了一下三秃子的屁股,笑着说:“叫声妈,就给奶吃。”
  三秃子睁开被黄土迷了的眼睛,正好就看见了那两个水桶摇摇晃晃在嘴边,嘴角哆哆嗦嗦,旁边的人就起哄:“叫,快叫,三秃子,你要是敢叫,我就请你喝玉米原浆。”
  玉米原浆可是好酒,不到过年谁能下这个狠心。顾长生也来了劲儿,喊着:“三秃子,叫,如果二牛子不请你喝我就揍他。”
  五老婆像个得胜的将军,骑在三秃子身上挥舞着手里的薅草镰刀拐子,就如战场上得胜的骑士一样。
  “叫?王老五才在炕上叫呢,我才……”
  三秃子来了狠劲儿,就是不叫,牛兰英就掐着他的子上的肉,说:“看看你是不是爷们,你要是不叫,就让五老婆放你的辘轳。”
  放辘轳?三秃子一听就害怕了,任何一个爷们被娘们脱光衣服可是不是好玩的,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
  二牛子这回不再让三秃子叫吗了,跟着就起哄说:“放辘轳,就放辘轳。”
  就好像这场免费的大戏自己是主角,还把脸凑到跟前,顺便看了一下五老婆的。
  孙卫红对这些乡村把戏不感兴趣,这个工人阶级出身的姑娘有着一颗通红的心,可是为什么晒车轱辘比叫妈还难为情?
  “什么是放辘轳?”
  她凑到顾长生的跟前就问。
  顾长生为难了,可是看着这个水灵的妹子,还有那段小白藕的胳膊,想说又不敢,五老婆倒是爽气,大声说:“就是看他的家伙,再绑上一圈圈的绳子,一拽就和放辘轳一样转。”
  孙卫红一听脸就红了,赶紧扭过身去,再也不敢看。
  三秃子脸是没红,心里却打鼓了。叫声妈没什么,要是让老婆知道给晒了车轱辘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妈。”
  “没听清,大点声!”
  起哄的就是怕不热闹,“还有奶吃呢!”
  三秃子没办法,只好大喊:“妈,妈,妈!”
  五老婆满意了,刚要下来,二牛子不干了,说:“还没有吃奶呢?”
  “吃奶,吃奶……”
  五老婆开始还扭捏,不过还真不含糊,撩开衣襟就把两个水桶露出来,黑黑的奶头就塞进了还有黄土末的三秃子嘴里,整个都压在他的脸上。
  “吃奶,吃奶,我的乖儿子。”
  三秃子看着五老婆便宜也赚了,就狠狠咬一口,一翻身把五老婆压在身下,在水桶上狠命地咬着……孙卫红吃完晚饭,就和五老婆拉家常,她一点也没有看出今天晚上收工时五老婆有什么尴尬,五老婆还和男人王老五说的津津有味。看着小六思和楚稻子进来,孙卫红就拉过一个木头墩子让她坐下,五老婆继续讲收工让三秃子叫妈的故事。
  楚稻子一听脸就红了。小六思却说:“就该晒三秃子的车轱辘,他就没憋一肚子好屎。”
  “小屁孩,要不要晒放你的辘轳?”
  小六思要叫五老婆五婶,看着五老婆真的过来就赶紧躲,五老婆可是不管这些,一把揪住就褪下裤子,拨了一下,才笑着说:“还没长大,长大了五婶就不晒了。”

  8、六岁小儿的家伙 8

  楚稻子和孙卫红聊了一些上海的事情,说的是上海话,小六思一句也没有听懂,就在旁边和五老婆的女儿珍珍玩。
  珍珍也要看小六思的,还说:“六哥,我看看嘛?”
  “不行,男人的东西怎么能让女人随便看?”
  “妈妈不是看了吗?”
  “老了,看就看了,你不行。”
  楚稻子觉得珍珍叫六思六哥新奇,就问:“小六思不是老大吗,怎么叫六哥?”
  五老婆正好喂猪,就说:“前五个都没有留住,马桂花还来点新奇的,就叫了六思,我看不好,和死差不多少。我让他们叫六宝,他们还不愿意。”
  “怎么没留住?”
  孙卫红在学校毕业后在医院做护士,有一些经验。
  “那谁知道?接生婆拽出来就歇菜了。”
  “那为什么不找个医生?”
  “医生?我看你倒像,这十里八村的,只有乡里有个卫生院,赤脚医生个把月也不来一次,还医生呢?”
  “红姐,你不是护士吗?我看赶明天就让书记成立个卫生所,你做赤脚医生。”
  楚稻子一说,五老婆立刻就说:“那敢情好,明天我就给孟庆年说去。”
  回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马桂花武大顺都睡下了。小六思小心谨慎地点着了蜡,刚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赶紧就吹灭了蜡。
  楚稻子知道他心疼钱,就抹黑脱下裤子,可是总是睡不着,还想着一天的劳动。自己的劳动比孙卫红他们要轻松很多,但是那群小伙子为什么不干活就跟着自己呢?尤其是那个孟繁有,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和校长似的,真让她讨厌。
  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又翻过身趴在炕上,一下又看见地上那一双双贼亮的眼睛,吓得她一把就搂住小六思,颤抖着说:“老鼠,老鼠……”
  “怕什么,有我呢。”
  小六思一副大人的样子,对着地下的耗子学了一声猫叫,哧溜溜瞬间就不见了耗子的踪影。
  楚稻子只穿了一件小袄,小紧贴着小六思,手脚都哆嗦着,忙乱中一下就摸着了小六思硬撅撅的,就像触电一样,撩开被子就叫起来:“你怎么不穿?”

  9、姐,你怎么下面还长……

  “?”
  “就是裤衩。”
  “我们这里大人都不穿,也就是娘们才穿,你是不是穿着?”
  小六思说着就去摸她的屁股,摸着裤衩的边缘就笑着说:“姐姐,你穿了。”
  “臭小子,别摸了,姐姐痒死了。”
  “稻子姐,怎么痒了?我给你挠挠。”
  小六思说着就把手伸进去,还没挠,就摸着了几根毛,就叫起来:“姐,你怎么下面还长毛?我怎么没有?”
  小六思的手让稻子早就湿了,看着小六思真的站起来,把个就放在眼前,虽然看不清楚,但已经让这个大城市的姑娘脸红了,似乎老鼠都害羞了,钻进洞里不出来,闻不着尿骚味,却让她把头埋进被窝再也不敢出声。
  稻子不再解释稻子和小麦的区别,其实只要稍微走出几百公里,在广袤的辽北平原都是稻子,品味似乎比南方的稻米还要香甜,但这个杏花村对稻子的认知只是楚稻子这个名字上。
  孟繁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稻子”他早就被稻子露在外面的小白胳膊引得五迷三道,夜里都叫着她的名字。孟庆年就骂着他:“谷子高粱哪一个不比稻子好,以后多叫谷子,说不住还能多产呢。”
  孟繁有就说:“就要稻子,稻子白。”
  稻子的确白,比孙卫红和陈庆华都白,孟庆年也看见了那一小团白肉,在给幼儿园上课的时候,从窗外一看就发现了毛腰给孩子擦鼻涕时露出的小白,他口水咽个不停。沉寂了多年的家伙式突然就有了反应,可是眼前一晃那个五十岁的大喇叭就歇菜了。
  自己的老婆大喇叭也曾经是朵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身白肉,就是在这身白肉上下了种,生下孟繁云、孟繁红、孟繁革和孟繁有的。在这身白肉上打了无数次种,就生下三男一女,孟繁云结婚孩子都上学了,孟繁红早就嫁出去了,孟繁革的孩子已经小学,只有这个宝贝疙瘩还小,也二十多岁了。
  说来也怪,头三个孩子都让孟庆年脸上有光,都是一表人才不说,媳妇也都娴熟,女婿也好,还是个小队长,虽然比不上自己这个书记,可也是个人物。
  小四就让他皱眉,学读的一塌糊涂不说,个头比姐姐还矮,就是个小矬子,比武大郎高不了多少,地里的活计也不会,除了拿把镰刀割麦子还要割在手上之外,简直就是什么也不会。衣服倒要好的,一身崭新的军装花了他好几块钱不说,洗了还让猪给啃了几个口子,心疼得大喇叭叫唤了好几天。
  如果稍微好一点,凭着孟庆年在这十里八村的威望,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主动找上门来做媳妇,可是这个武大郎的名声早就在外面,说当兵还不够高,送了好多次礼都没有检查过关,白搭了几只老母鸡不说,就是那咸鹅蛋就送出去几大筐,大喇叭又叫唤好几天。
  孟庆年实在没法了,就下了狠心在黑天把大喇叭狠狠地扎古了一次,弄得大喇叭叫的更厉害,一身早已经变黑发黄的肉和和死猪肉一样的都搓红了,嘴里直喊着“小凿子”真厉害,凿死自己了。

  10、小坤表

  孟庆年也不怕大喇叭叫自己的小名,就喊着:“以后你再和大喇叭似的四处喊,我就真让你成了大喇叭。”
  大喇叭激灵了一下,就问:“成了什么大喇叭?”
  孟庆年就把扫抗的笤帚嘎达拿起来,象征性的往大喇叭的嘴里就捅,大喇叭立刻就闭嘴了。
  “儿子的婚事都让你给喊黄了,就你这张嘴,怎么就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呢?”
  孟庆年咂咂嘴,“味儿也不一样了,你不抽烟怎么还有一股子骚味和烟袋油子味儿?”
  “吆吆吆,净说我,还不是你嘴里的烟味?”
  “骚味儿呢?”
  “你的那玩意儿现在那么干净还不时老娘给舔的,你仔细闻闻,还不时你的雄味儿?”
  第二天大喇叭真的不叫唤了,脸上还多了些红晕,和两块高原红比起来更艳了,逢人就说天气真好,人们就说她犯骚了,还真像那么回事,是不是昨天黑夕(黑天或者夜里)让老孟给扎针了?
  大喇叭就笑,一笑脸上就更红了,从黑黄色的皮肤里绽出了杏花般好看,看得一些上了岁数的老爷们都直了眼,赶紧就往家里跑,找着老婆子就往炕上拽。
  孟庆年心里烦,烦孟繁有不争气。稻子却开心了,孩子们经过一阵子的教课,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文字,也知道了稻子和小麦的区别,还知道了稻子脱了壳之后就是大米,可就是没有办法让他们知道大米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好吃。
  最让稻子开心的是孩子们的鼻涕少了,袖口上的鼻涕嘎巴也少了,她还学会了理发,到中午的时候就给孩子们剪头,每个小男孩都是小平头,回到家里,把家里人高兴得就夸,还给稻子送鸡蛋。小六思家里的鸡蛋筐就不够用了,武大顺赶紧就编筐,编好几个就放在屋檐下,没几天,筐里又满了。
  稻子就端了一筐鸡蛋到孙卫红那里,一进院子就看见孙卫红正在和顾长生说话,两个人挨得很近,孙卫红的脑袋都快进了顾长生的怀里。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是你的脉象怎么这么快,一分钟都有一百多下了,是不是病了?”
  孙卫红把手从顾长生的手腕上松开就去摸他的额头,一回头就看见了稻子,红着脸说:“稻子,你也让我号号脉。”
  又看见一大筐鸡蛋,就笑着又说:“这是干什么,你?”
  “都是村里送的,吃不了,就给你送来了。”
  稻子看着顾长生还坐着,就“嘻嘻”笑,把手伸给孙卫红,孙卫红像模像样地摸了一会儿才说:“稻子就是好,一分钟就是七十多。”
  说着把手腕伸了一下,露出小小的坤表。
  小坤表这年头可是不多见,还是上海牌。稻子也有一块,一直放在箱子底下,那是妈妈在她十四岁的生日时候给买的,看着火车上的人多,就怕丢了,看着孙卫红的小坤表才想起来,就说:“红姐,你的表真好看。”
  顾长生远远地看着,眼睛就红了。在杏花村只有几个人戴手表,书记孟庆年有一块,还有就是新娶得媳妇牛兰英。牛兰英的最好,也是这样的小,但是不如孙卫红的精致。这块表总得三四十块钱,如果有了这样一块表,就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可是随便选。
  他看看自己的手腕,除了干活留下的泥土还没有洗净,只看见了手指甲里的黑泥。他把手缩进衣袖里,忽然感觉风有些凉,刚才的一些温暖瞬间就不见了。
  看着孙卫红拉着稻子的手向村东头的小树林里走,他忍不住就跟在后面,孙卫红回过头就招呼他,紧跟了几步,离着孙卫红还有两步的距离,他放慢了步子,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屁股,赶紧松松腰带,把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松了绑才出口气。

  11、日羊

  小树林旁边是刚刚收割了的蓖麻地,零散的蓖麻秧子有些发黄,枝干早就干了,踩上去“吱吱咯咯”响,顾长生就使劲踩了几脚,孙卫红就笑着说:“还真有节奏,长生,你是不是学过音乐?”
  “音乐?”
  顾长生有些受宠若惊,进走几步跟上就谈起来音乐,说还会唱《信天游》稻子就让他唱,他就吼起来:“日头临落放着了一把火,因推上搂柴吆了哥哥。
  这回哥哥没了上,把眼泪揩了柴搂上。
  朝前了妹妹天有些雾,朝后了妹妹山堵住。
  远远了见不敢吼,扬了把黄土叫风刮走。”
  孙卫红就“嘻嘻”笑,说:“你了着没有?”
  顾长生脸红着说:“还没有,没人瞅上。”
  稻子说:“红姐,你是不是瞅上了?”
  孙卫红一愣,立刻就扬起手要打稻子,稻子就跑,孙卫红就追,晃着大屁股还有胸前两块肉,看得顾长生又流出哈喇子,咂咂舌头又吼:“九十月的狐子冰滩上卧,谁知道妹妹的心难过?
  井子里绞水桶桶里倒,妹妹的心事哥知道。
  大红公鸡墙头上卧,拿不定主意跟谁过。
  三十三颗荞麦九十九道棱,妹子再好是人家的人。”
  顾长生唱得有些口音,但孙卫红和稻子都能听的明白,看着几步之遥的顾长生,两个人毫无顾忌就说起了上海话。
  “侬是否喜欢了伊?”
  “搞搞清爽,我?”
  孙卫红没有“我”下去,脑子里就闪现出顾长生粗狂的眉眼,尤其是那道眉,真的有些男子汉味道,这个二十岁的姑娘心里真的就荡漾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顾长生还会唱信天游,里面的意思她没有搞清楚,可是那男女之间的旋律还是让她感觉到除了上海滩带着咸味儿的微风之外的黄土味道,这种味道让这个只来到这个山村只有几个月的姑娘除了那几本语录之外另外一种填充。
  稻子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那封介绍信上的十八岁只有自己和校长知道。除了稚嫩的小脸,已经长出垄沟的已经有了女人的味道,似乎这种味道比孙卫红的还带着鲜气。可是她却没有孙卫红的成熟,看不出孙卫红的羞涩里带着的忧郁和向往。
  山沟的夜色来的快,太阳一没,月亮就皎洁起来,没有了炊烟,从每个黄土房里传出的玉米粥和咸菜味儿就淡了。王老敦赶着羊大声的吆喝着,几只山羊顺着雪花膏味儿就低着头寻来,看着一个大白屁股就往上拱,一下就拱出另外一个大白屁股。
  “哪一个憨大?”
  新来的男知青王志浩骂人一急就说出了上海话,看着是羊,就拿起一件衣服盖在白屁股上。
  “不是说没人来吗?让人看见了吧。”
  陈庆华拎起裤子差一点哭了,看着王老敦还远,就猫着腰到了旁边的小沟里蹲着,也不顾早就枯了的蒿子扎着屁股。
  “王师傅回来了?”
  王志浩和王老敦打着招呼,王老敦看是知青,就笑着说:“哦,这么晚还不睡觉?”
  “老子倒是正在困觉,就是你这个憨大给搅了。”
  王志浩在心里骂着,脸上却笑着,就和上海滩刚刮过台风后的小雨:“这就去。”
  “穷种玩意儿,看你去那儿?”
  王老敦一看几只山羊跑远了,就顺手用羊叉子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甩出去,正好打在那只羊上,那只山羊拐了几下就赶紧往回跑。王老敦才笑了,骂着:“妈的,还他妈的不听话了,看回去揍你这个穷种。”
  村里的羊圈在西头,正好就在这几百棵大杨树下旁边,临着这条河沟,河沟有几丈深,多年的雨水冲击形成几个弯儿就拐到了大河套。
  陈庆华听着羊群呼哧声远了,就站起来,伸了伸蹲酸了的腿,一看奶子还露着,就要掩起来,王志浩一下就从沟上跳下来,伸手就去抓,嘴里还骂着:“小娘B,就知道日羊,脏死了。”
  “真是脏死了,看你一手的羊屎,别弄我一身。”
  陈庆华还没说完,王志浩早就按在上面,“你怎么穿衣服了?还没够呢。”
  就往下脱,脱到一半儿,陈庆华就一把抓住他说:“你都没精神了,还干?”
  “不干干什么?连个电台也没有,那几本语录都背熟了。”
  说着就边背着语录便从后面进去了。“抓革命,促生产,备战备荒为人民。一下,二下,三下……”
  王志浩还数起来,屁股一耸一耸,弄得陈庆华嘴里的语录也乱了:“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二十下…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12、双管齐下

  两个人越干越热乎,语录也不背了,一起数起数来,一二三四五,从十数到一百,从一百又数到两百,后来也不数了,干脆就靠在黄土上,也不顾刚才羊群留下的羊尿和羊屎,就热火朝天地生产起来。
  这次生产可是惊天动地的,陈庆华的屁股又圆又大,里面似乎潜藏着的内容也丰富,王志浩日进去就变成了神仙。手在圆润的柔软上摸着,感觉还不够,直接又摸屁股,嘴里喊着数,手指去悄悄探到了那多看不清楚的褶皱上,他忽然来了兴趣,摸一下毫无感觉,沾了沾口水,就在上面来回的蹭着,陈庆华就喊不要,说哪里脏。
  王志浩却笑了,沾了慢慢一嘴的唾沫,又滴在上面几滴,把手指慢慢地插进去,他笑了,上下一起,下面越来越硬,上面却涩涩的,他抽出来一闻,有股臭味,可他却一点也不嫌,又刺溜一口,又插进去,几下之后,又让她吸溜,陈庆华也飞上了天,也感觉不出什么味道,吸溜了半天才小声说:“别弄了,我要拉出来了。”
  “那就拉,拉我就直接给你塞进去。”
  他突然从下倒上,有了润滑,跐溜,竟然毫不费力的进去了,陈庆华连喊都没有来的及,整个人一下就瘫倒在羊屎上。
  累了,才躺在黄土上呼哧呼哧喘气,王志浩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上面浇下来,嘴里还小声说着是不是下雨了。“你们家的雨是热的?”
  “还骚?不好,是哪个憨大在上面撒尿?”
  王志浩赶紧拉着陈庆华的就躲在一边,就听见王老敦在上面还哼着:“一泡好尿一堆肥,撒出去不知肥了谁?一个家伙一把锁,一辈子只插不会错。”
  哼完了,还哆嗦了一下,几个尿星子正好滴在陈庆华的奶子上,陈庆华“吆吆吆”着就拿过王志浩的手擦,王志浩一脸嬉笑,说:“这堆肥正好施在你这块地里,该不是你要和他好吧?”
  陈庆华一把就抓住王志浩的家伙,狠狠地使了使劲儿,恨恨地说:“要不是你骗我,才不让你欺负我呢。”
  就把王志浩的脸按在上,使劲儿地蹭着。
  上海人爱洗澡,这对杏花村来说可是新奇的事情,一辈子除了在水沟里打滚儿之外,正经八本地拿一个盆子洗身子听都没有听说过,就不要说见了。但在这个秋末,孟庆年的眼睛不够用了,孙卫红的白花花的身子就在眼前,想不看都不行。
  村子里的知识青年点住了十几个人,早就满了。稻子住在武大顺家里,孙卫红住在五老婆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青年点只能再安排四个人,王志浩、马卫国、齐明智和陈庆华就在青年点凑乎。
  王志浩、马卫国、齐明智挤在一起,陈庆华和早来一年的仇晓霞一个屋。其实知青不愿住老乡家,老乡家里脏,洗漱也不方便,还有就是夜里的声音。在这个山村里,娱乐生活就是炕上运动,劳作了一天的男女,不管岁数大小,成家了就可以享受这个开天辟地就有的运动。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日完就算,睡得更香,明儿接着日,孩子就多了起来,可是卫生条件不好,活下来的就接着传宗接代,夭折的只好埋在乱坟岗子上。
  村子南山上一个乱坟岗子,没有一个坟头,但都知道那里都埋了谁家的小谁,老人还能指出埋的地方,还能叫出小名,还能描述出什么病死的。
  孙卫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浑身都是黑土,把那身白肉都给盖住了。条件不允许她洗澡,可是今天稻子一说她是不是稀罕顾长生,那股水忽的就窜出来,小裤衩根本就拦不住,顺着根往下流,她赶紧就夹紧腿,感觉浑身颤抖,晚饭也没有吃好,就等着太阳压山,到房后好好洗洗。

  13、偷窥

  她本来想拉着稻子一起洗,让她给自己把把风,稻子说今天晚上要给武六思上课,说武六思是个好孩子,要打好基础,说不准就是个大学生。孙卫红就笑,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大学生,都抓革命促生产了,长大也就是个在炕上日婆娘的男人,还笑稻子年轻,干脆和她一起在村里干赤脚医生,还可以跑乡串村,公社还重视。
  说孟庆年就是重视自己才申请了赤脚医生这个名额,也不用下田干活了,干了一个月的农活就成了赤脚医生,让孙卫红很美,她这个护士成了医生,在公社大会上,她还讲了课,教给赤脚医生如何打针,如何吃药,高兴地一宿都没睡着。
  她端着五老婆烧开的水,走到房后的墙角,看看月亮已经升空,四下无人,王老五又去公社开阶级斗争会,家里面除了珍珍和五老婆就是自己,赶紧就脱衣服。
  洗下面要干净水,脱光了,就蹲下洗,可是手一碰着,那股水又出来了,她扭了扭屁股,觉得还不来劲儿,手就往里抠。这个青春正旺的姑娘在忙了一天之后这才享受自己是个女人,在白天里一身橄榄绿的她除了胸前的大奶,说话语气和行为和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到现在把那还粘着泥土的手抠进去的时候才有了少女的呻吟。
  勾着乱糟糟的褶皱之后,她蹲着的身子让她难受,干脆坐下来,直接往里伸,抠到凸起上,一碰水就窜出来,像尿了似的,滴滴答答的流水,顺着手往下流,她根本不在意,一屁股土都成了泥,蹭得一屁股,浑身抖动着,知道都喘不上气来,才拿出手指看,忍不住还吃了一口。
  五老婆在屋里哄着珍珍早就睡了,她能听见五老婆的鼾声,她不知道女人还打鼾,声音还真大,就如给自己伴奏一样。她早就沉浸在那鼾声的伴奏里的愉悦了,很沉重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更是没有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早就爬上了墙头。
  孟庆年一看就直了眼,月亮很亮,照的满院子都是白天似的,墙角里有些阴影,也掩不住白花花的身体,水顺着冲出了几道子白嫩,更是让孟庆年眼花缭乱。孙卫红一转身,那活蹦乱跳的奶子用手一捋,就白净了,圆润的小杏子不吃都感觉到酸。孟庆年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王老五去公社开会,本来是想和五老婆痛快一下的,每次都是爬过墙头,从窗户招呼五老婆出来,就在这个角落里日。他喜欢五老婆的水桶,就是手放在上面就和过年吃猪肉一样的感觉。
  五老婆叫声很大,每次都是他拿起拳头塞进嘴里,咬得他每次都是疼几天。大喇叭就问他,他就说是不小心让驴给啃了。大喇叭就笑他连个驴都伺候不了,还当什么书记?可是这个牙痕也太频繁了,大喇叭就悄悄跟着他,看到他骑在五老婆的身上摇晃的时候,大喇叭想窜出去,狠狠地打一顿五老婆,但都忍住了。
  男人是书记,这可是十里八寸的荣耀,每次回娘家都是笑着回来,那笑容里的最主要的成分就是男人的身份。她含着眼泪回到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等着男人回来的时候,一翻身就压在他身上。可是这个岁数的男人早就没有了瞬间即来的雄风,摇晃几下就只是粗气直喘,那里还顾上身下的女人,一翻身就睡去,大喇叭可是不敢喊,还有孟繁有在西屋里,只好忍着顺着窗户数星星。

  14、五老婆的新婚夜

  五老婆有什么好,除了水桶奶子还有什么?就那黑魆魆的毛,自己看着都恶心,你说男人怎么就喜欢?大喇叭搞不明白,摸着自己的一身肉,感觉哪里都比五老婆的好,就是毛也比她的顺流,可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像在五老婆的身上那么欢实?
  她的手摸摸奶子,捅捅屁股,都感觉软软地,伸手又摸了摸孟庆年的家伙,湿漉漉的还软着,心里那个急,听着孟庆年睡得和死狗似的,手指代替着他擩进去了。
  湿滑的要命,一个手指根本就和没有似的,两个伸进去才感觉有了点东西,干脆就把三个手指伸进去,可又摸不着里面,只好两个凑乎着。
  她边摸边生气,自己的男人有个好家伙,虽然比不上驴圣,可总是粗壮些,两个手指硬撅撅,硬度有了,没有那种活气就是感觉不舒服,她悄悄看看孟庆年仰躺着身子上的家伙,慢慢地拿在手里,小心的揉着,梦想着它能精神起来。
  其实五老婆也不明白,当第一次孟庆年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紧张,两条腿都哆嗦。王老五可不是省油的灯,五大三粗不说,脾气也爆,就是家里穷,当初媒人上门说亲的时候,自己就是看上他的壮实,那身肌肉真让人着迷。
  五老婆年轻时候很有想法,她可不想和三寡妇似的。三寡妇其实不是寡妇,赵长河还活得硬邦邦的,但人是硬邦,就是那家伙不灵,从结婚那天晚上调皮的小伙子听房就传出来,说赵长河家伙软,不顶用,后来竟然好久没有孩子,等将七捏八生了一个女孩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人们就说他的家伙不好,女人就和寡妇似的。等五老婆打听明白什么是和寡妇似的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好用的。正好,王老五来了,带着一身腱子肉来的,她二话没说,一分彩礼也没要,过了几个月就从乌驼岭嫁到了杏花村。
  王老五真名叫王大刚,这个大刚没有让还叫着吴小翠的五老婆失望,当天夜里就让五老婆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儿。窗户下听房的小伙子忍不住就喊起了口号:“一、二、三……”
  五老婆也不含糊,起初的羞涩顿时就被那销魂的快感代替,大呼小叫起来。
  窗外的人听的是热闹,五老婆可享受,她被王老五的粗壮身子一压,就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这事有什么好处,等王老五的家伙真的擩进去的时候,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喊得像死了爹,但随之而来的那种痛让她不再喊了,像是唱起了小曲一样,太舒服了,浑身都像在热水里洗澡,她还是自己偷偷洗的,就在前几天,说是为了迎接王老五,洗干净了才知道这种事情比洗澡舒服,最主要的是王老五一进一出,痒的要命,酸的要命,她只有喊,让王老五使劲儿。
  王老五有的是劲儿,比打夯还力气大,屁股上都像打鼓敲锣一样,“啪啪”响的窗外的人都羡慕了。
  王老五让自己作女人真的很幸福,珍珍一年后就出生了,五老婆的瘾头还是没有过,她天天想干那事,当孟庆年在村子东山坡上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突然有了新婚之夜的滋味儿,配合着孟庆年的动作满山坡乱叫,早就成了水桶被珍珍嘬的像水桶似的奶子都甩出了奶水。孟庆年就吃,还说这奶水养人,一吃就干劲儿足。

  15、自摸也迷失

  为了王老五能进革委会,她,让孟庆年日完之后还夸他猛,没想到这一夸,孟庆年的劲头更足了,连着让自己两次哆嗦,她尝到了王大刚的勇猛,可是王大刚就是没有让她哆嗦,这一哆嗦,就成了五老婆和孟庆年日常的节目。
  五老婆还打着憨,孟庆年听得清清楚楚,这次轮着他哆嗦了。看着孙卫红洗着,他趴在墙头上就开始哆嗦。他还没有勇气跳下墙头抱着孙卫红哆嗦,五老婆让孙卫红做赤脚医生的时候,孟庆年在五老婆身上哆嗦了好几次,看着孙卫红的就想着有朝一天能在这个白嫩的上哆嗦一次不知道有多得劲儿。
  孟庆年万也没想到是看着她在墙头上哆嗦。他感觉裤裆都湿了,可是还硬撅撅的。眼睁睁看着女人洗身子,手还在上摸,自己就是没有胆量上前抱着哆嗦,他只好忍着,看着孙卫红撩着水。
  月光下的太白了,黑魆魆的裆里影绰绰,看得孟庆年立刻硬了。
  孙卫红撩着水,洗净了身子,那个痒虫儿却起来了,就想到了顾长生的那嗓子吼叫。“三十三颗荞麦九十九道棱,妹子再好是人家的人。”
  声音里又很多凄凉的成分,她能听出来,当时听出来只是感觉自己很自豪,自己是上海人,那是全国最大的都市,比北京都大。自己还有小坤表,亮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顾长生的羡慕眼生。但是此时她却想到了他手腕脉搏的跳动。
  给他号脉时,他的心跳竟然有一百多下。孙卫红忽然得意起来,还不是自己有魅力,吸引他的?她一想,下面就痒了,感觉那毛都立了起来,刺得根娇嫩的肌肉都痛。她看着滴着水珠的毛,脸红了,也红了,月色下看不见,但她感觉脸烧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就往下摸,刚一接触下面,那股水又窜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这个被青春燃烧得洪水泛滥的姑娘在这个举国革命的时候想到了生命最本能的情感。她嘴里哼哼起来,和着五老婆的鼾声此起彼伏,一唱一和。
  孙卫红忘记了这里是杏花村,就像回到了上海最近那个小屋,虽然不大,但是在上海能有自己一间屋子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了。在那间小屋里,自己就是这样摸着舒服的。她完全沉浸在这种欢愉里,手更勤快了,就连也揉弄起来,多了一双手也没有察觉。
  那双手比自己的有力气,上面布满了似乎是刚褪下却还有着毛刺的老茧,在柔嫩的胸口上即使不用力也能刺激自己最深处的神经。
  还有那浓重的烟袋油子味儿就如燃烧的夕阳,熏得她忍不住往后靠,可是当洗净了的后背真的靠在油脂模糊的中山装的口袋上时,她立刻打了一个冷战,哆哆嗦嗦地问:“谁?”

  16、书记是个黑家伙

  “我。”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孙卫红给他看过病,还给他打过针,她真的不喜欢孟庆年的黑屁股,一辈子都没有洗过澡,甚至拉屎都是土坷拉擦的,臭烘烘熏得孙卫红直捏鼻子。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么大的人竟然不穿裤衩,都能看见裤裆里东摇西晃的家伙。
  可是孟庆年似乎病得很勤快,就是自己从公社刚给赤脚医生培训回来的那一段时间,孟庆年在她那里打了七天针,最后一次打针的时候,他竟然把裤子褪倒了屁股下,不光是熏得她差点背过气去,就是那个摇晃的东西竟然直了,针都打歪了,好几次都扎不进去,可是孟庆年一点也不嫌疼,拿东西竟然也不软。
  这次也不软,涤卡布很厚,再加上不洗,但那玩意儿竟然像个棒槌一样顶着自己。孙卫红赶紧转过身来,双手紧拢在胸前,但太大了,左遮右挡还是露着大半儿。
  “你想干什么?”
  “我想。”
  孟庆年也太他妈的直接了,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娇嫩的女子,这个女子和五老婆、大喇叭一点也不一样,就是年轻的时候也不一样,雪花膏味儿洗净了,嗅着还是香的,他有些紧张,说话也抖。可是手却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能这样,我还没结婚呢。”
  “下…地的滋味…好吗?”
  那种滋味儿孙卫红尝过,天天毛腰,屁股撅着就和想找人日似的,汗珠子顺着脖颈子就流到胸前,擦也不能擦,只能听着两只奶子滑吱吱的声音。
  她的胳膊渐渐地没有了力气,还没等孟庆年使劲儿,就滑落下来,胸前摇晃着的那两块肉顿时就激起了涤卡裤子里的家伙,没等孙卫红反映过来就把她摁到在还湿滑的地上。
  “……”
  随着孟庆年这声听得最熟悉的一句口头语,孙卫红只感觉一阵撕裂肌肉的声音,似乎胸膛都开裂了,瞬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眼前的一切。
  结着老茧的手抓弄得胸前两块肉掩盖了的穿透的疼痛,一阵阵的刺激不断升级,她不敢大声叫喊,她还能听得见五老婆的鼾声,也听见了孟庆年呼哧呼哧的凿弄自己的声音,更痛恨自己的屁股不争气,“啪啪”的响声都掩盖了五老婆的鼾声。
  屁股下和着泥,刚才洗身子洒在盆外的水一点也没有糟践,涂满了整个屁股,后背都是。孟庆年的脚丫子一下就踩滑了,“扑哧”就滑出去,那家伙正好弄了一棍子泥。
  孙卫红刚才燃起的春情此时就如春天的野狗,看见公的就好像看见了亲人,看着孟庆年用手擦了擦泥就塞进去都没有嫌脏,就接着享受起来。

  17、如意金箍棒

  孙卫红也就是想打打牙祭,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的家伙是如此的有力,开始的探索让她还埋怨他。
  “进去了吗?”
  “进去了。”
  “可是没有感觉呢?”
  “一会儿就有了。”
  真的一会儿就有了,孙卫红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空牢牢的酥痒,立刻就觉得那条小虫渐渐变大,就如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大得让她感觉所有的褶皱都撑开了,大得让她感觉来不仅把门打开,就顶破了。
  草也压倒了,山峦抹平了,更让孙卫红来不仅咂摸那种褶皱刚刚舒展的欢畅的时候,大队书记的金箍棒却排山倒海捣过来。
  太猛烈了,这让孙卫红来不仅准备,就感觉如手风琴一样,那褶皱的沟壑拉开又合上,合上又撑开,奏不出什么好曲子,却只听见“扑哧”“扑哧”的拉风箱的声音。
  没多大功夫,这种拉风箱的功夫就有了威力,孙卫红稀稀拉拉尿了,孟庆年抹了一把,“嘿嘿”说:“你撒尿了,滴滴答答的,真他妈的滑溜,都感觉不出来了。”
  孙卫红还不敢大喊,只能“嗯”着,书记来了兴趣,说:“城里人就是水足,比水浇地还湿。”
  又抹了一把,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忽然把刚抹了一把水的手伸进了孙卫红的嘴里。
  “尝尝味道,是不是比小伙子的足实?”
  孙卫红吃了一口,赶紧吐掉,回头一笑,说:“全是泥汤子,你是不是带着泥就日进去了?”
  孟庆年一听,立刻抽出来,就着月光仔细看,“没有呀,干干净净的。”
  拨开又看,沟沟壑壑全是湿漉漉的,孙卫红不停地收缩着,把他还在找泥汤子的手指紧紧地裹着,孟庆年什么也看不见了,干脆把脸贴上去,要看仔细,孙卫红刺激的要命,再也忍不住,一股水刺溜窜了出来,喷了这个大队书记一脸。
  看着孟庆年伸出渗透还咂摸着,孙卫红“扑哧”一笑,说:“这次是不是水浇地?”
  她却温柔地上前,第一次吻住了整个可以做父亲的老头子的嘴,小舌尖把一脸的水舔净之后,又撅起屁股,说:“舒服舒服吧。”
  这次意外的收获让孟庆年兴奋好久,甚至临死的时候还对那比馒头还软,比水桶还迷人的奶子念念不忘。
  就是他妈的爽,这上海的女子真水,滋润人,就和春雨一样,让你忘了哪是犁杖那是锄。孟庆年心里那个美呀,手都好几天没有洗,不是就凑在鼻子下闻。等他再次把泥嘎巴蹭掉掉进孙卫红的大屁股里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孟繁有却嚷嚷开了,说就喜欢稻子,没有了稻子就不活了。孟庆年正在上海女人身上开心的时候,哪里有心思顾得上这个不着调的小儿子,就连五老婆都不光顾了,每次越过墙头就直接敲西屋的窗户,窗户一开,他就知道那块白肉又来香嘴了,撅着满是烟袋油子的嘴就亲,还第一次知道舌头还能绕着舌头,吃起那小嫩舌头就喘不过气来。
  大喇叭不干了,她对着孟庆年就嚷:“儿子的事情你不管,你自己是不是风流起来了?”
  孟庆年知道大喇叭攥着自己的短处,就“哼”了一声往幼儿园走。

  18、尿炕了

  十几个孩子在院子里正闹得欢,稻子坐在石头上看着,这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还是武六思交给稻子的,没想到孩子们玩起来还真兴奋,稻子刚当完老鹰,被这群孩子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等喘口气就看见了孟庆年。
  说实在的,孟庆年对稻子很关照,但稻子害怕他,尤其是他的儿子孟繁有。这几个月来,孟繁有几乎天天在学校的边上看她,看得她直发毛,晚上放学就拽着武六思赶紧往回走,几次孟繁有拿着烤棒子或者烧土豆就在门口给她,还说她好看。
  “流氓,真流氓。”
  这些小孩子们可不管这个,他们就认为说女孩子好看就是流氓,临近的一个村的小伙子因为说姑娘好看就让姑娘的哥哥给揍了一顿,还差一点游街。还有公社的一个地主婆也不知道怎么了,地主斗死了,可是却生个孩子,就挂着破鞋四处游街示众,还到了杏花村。
  那个地主婆还真的很漂亮,脸长得好看,腚沟也深,夏天穿得少,腚沟把屁股分成两半,一半一个圆球,小伙子就上前摸,还在腚沟上蹭,蹭得小寡妇叫声都带着呻吟。据说小寡妇还是个清末秀才小老婆,本来门当户对的,可是这次算是加错了郎。
  孟繁有不怕,他又老爸是书记。但是他胆子小,只好拉着李富贵。李富贵比他小四五岁,还是个孩子,又没有学上,跟着他倒好玩,在加上稻子也美,他的两眼也就跟着孟繁有不够用了。
  稻子早就习惯了荞面条和荞面饸饹,还有土豆打卤,屁也放得少了,后面的人跟得也少了,只有孟繁有和李富贵。不过稻子也不是特别烦他们,有了这两个跟屁虫,走夜路都不怕了。
  稻子的腚沟也深,孟繁有就这样说,看见稻子的腚沟他就想摸一把,小寡妇的腚沟软软的,摸了好几次,还伸进去了,摸了一把毛,骚得很,回去就洗手,用了好多洗衣粉还骚,不过孟繁有还算便宜,摸了几回奶子,又大又软,小头也不大,要是能摸稻子就好了。
  稻子的胆子越来越大,扭着屁股可以在杏花村四处走,上次去乌驼岭看老乡就是自己去的。武六思还要陪着,装作个小大人的样子,稻子指了指身后说:“有保镖。”
  小六思就“嘿嘿”笑。
  来回整整一天,在老乡那里聊天,大道上就一直站着两个半大小伙子,惹得老乡就笑,还说稻子肯定会被他给俘虏了。
  稻子才不怕呢,她感觉有小六思在,她就有了底气。在这几个月里,这个十六岁的姑娘和六岁的小孩真的成了朋友。稻子给小六思讲上海的故事,小六思给稻子讲杏花村的趣事,外带打耗子。
  上海的故事让小六思着迷,这个没出过大山的孩子对外滩和和平饭店向往的不得了,拉着稻子的胳膊就晃,直到稻子说等他长大了就带他去,才让稻子躺在炕上。
  躺在炕上,小六思就钻进了稻子的被窝,已经是初冬,天气早就凉了,杏花村的冬天来的就更早,过了八月十五,雪花就飘下来,那是稻子最孤独的一个团圆夜,要不是小六思给自己讲笑话,她的泪水会一直流到天亮的。
  她开始想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戴着帽子在广场上撅着。当她给小六思讲学校生活的时候,就讲不下去了,校长的笑此时变成笑,此时她更加明白校长的卑劣和无耻,她的心顿时就通了,紧紧地露着小六思,就如抱着村东头那颗十几个人才搂抱过来的老榆树。
  小六思习惯了稻子的搂抱,脸紧挨着那两个凸起的圆圆的肉头,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东西的作用,和妈妈比起来还小的多。有一次他摸了一下,那个小米粒就立起来,他还笑稻子,稻子倒是想笑,可是小六思摸得自己浑身哆嗦起来,小六思倒笑了。
  “姐姐,你又尿炕了。”
  稻子真的尿了,小六思摸着那两块肉让她痒痒的,腰下都是酥麻的,那股水她控制不住,只有紧紧地抱着小六思才能稍微缓解,她把小六思的腿紧紧地夹住,又禁不住来回的蹭。小六思笑着说:“稻子姐,你真香,就和小米汤一样香。”
  “小米汤?”
  稻子好奇起来,摸着小六思的笑脸忍不住就亲了一口。
  “粘粘的,特想喝。”
  小六思嬉笑着,又摸了一下。稻子忽然来了勇气,就把那个小肉头捧出来说:“看你喝出什么来?”
  夜色太黑了,连耗子的眼睛都没有,小六思什么也看不见,就拉开了被子,一股凉风就钻进来,小六思也不怕,就就着星星看着小米粒,看了一会儿就轻轻地含了一口。
  小手又往下摸,摸了一把毛,毛上还湿着,小六思说:“稻子姐,你擦擦吧,还往出冒水呢。”
  稻子说:“让你吃上面,也不是下面,上面好吃吗?”
  “什么也没有,就是小米汤味儿。”
  小六思赶紧掩上被子,搂着稻子的脖子就躺下,不一会儿就呼呼着了。

  19、胡思乱想

  睡梦里就梦见了稻子给讲的上海滩。上海滩有很多高楼,还有洋人建的别墅,女人还穿布拉吉,露着小腿和胳膊。还穿有一点跟的鞋子。皮鞋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和镜子似的。
  稻子姐要是露着小腿一定好看,胳膊就是那么白,长大了就娶她做老婆。小六思的心思就到了上海,看见了很多的轿车。这种车只来过杏花村一次,是革委会主任的,四个轱辘上有个方向盘,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吉普。
  小六思一摸酒杯那个穿着军装的人打了一下屁股,“滚蛋!”
  随着这句话,小六思摸着屁股就赶紧跑,但那个小轿车太吸引他了,看着打不着了,就停下来看。
  上海滩很多这种车,还有另外一种。小六思在梦里想象着除了这么好看的车还有什么样子比它更好看呢?牛车马车自己做的都少,每次蹭小队里车都被赶下来,稻子姐还要自己做小汽车,说她家以前还有一辆呢,太牛了。
  小六思的美梦一直做着,稻子却睡不着。爸爸妈妈怎么样了?自己家的小汽车早就归公了,自己都没有做过几次。
  还有小六思的故事让她心里揪起来。那个小地主婆因为搞破鞋被游街示众,自己和校长的事会不会被人知道?她开始痛恨那个校长了,突然就感觉有了被撕裂的痛苦,忍不住就蜷缩起身子,把小腿都搂在自己的胸前。
  地主婆有什么罪?她忽然就同情起那个小寡妇了,完全忘记了是地主死后才有的孩子。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她和孩子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对孩子的感情就深了,一想到小寡妇被游街,孩子可怎么办?是不是上幼儿园?
  孩子的爸爸呢?小六思还说孩子的爸爸可能就是那个公社的一个干事,小寡妇不敢说,那个干事很厉害,可是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呀?
  稻子想不明白,耗子又来了,在屋地下乱窜。稻子已经不再害怕耗子了,连名字也改了过来,看见老鼠就喊耗子,和村里的人一样,小六思还夸奖了她。
  可看见耗子,还是心理着慌,赶紧抱着小六思,小手却正好摸在小雀雀上,小六思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稻子的手忍不住摸起来。
  太小了,还没有拇指大,摸着摸着就大了,大了也是一点点,她感觉胸口闷得慌,忍不住用手揉搓着,下面却又湿了,一股股像是撒尿,却没有水出来,只是湿湿的,稻子的脸红了。

  20、“老公公”的眼神

  抱着小六思就睡到天亮,还没起床,孟庆年就坐在了武大顺的炕上,叼着烟袋使劲地抽着旱烟,稻子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武大顺的烟瘾也很大,临睡觉前还抽。
  孟庆年自从和孙卫红搞上,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稻子了,穿着厚厚棉袄的稻子拿着牙刷刚一进屋就被他死死的盯着。这眼神比孟繁有有劲儿,看得稻子赶紧就溜出去,顶着清早的寒气刷牙。
  刷牙在杏花村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了,北京的知青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白色的泡沫在嘴里,还用个刷子来回的蹭,着实让杏花村里的人笑话了一阵子。
  可孟庆年看着稻子刷牙总有一种被那个的意思,孟庆年的眼神盯着稻子来回抽动的牙刷,还有嘴边的白沫,家伙刺溜就硬了,看着马桂花的脸都美了,再看那牙刷,就好像变成了自己的家伙,在嘴里来回的插着,眼神都呆了。
  武大顺就笑着说:“书记,有事你就说。”
  孟庆年说没事,眼睛却盯着稻子在院子里撅着的屁股。大棉裤里的屁股真的看不出多大,滚圆滚圆的,老小子孟繁有还真他妈的有眼光,比孙卫红的屁股好看的多。
  孙卫红的光腚有些肥,就和猪肉一样,虽说是软,顶起来也够劲儿,可少了这样的娇小,是不是就少了滋味?
  他的裤裆更加的顶了,后悔让孟繁有抢了先,烟抽的更快了。
  孟庆年又看看马桂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吧嗒吧嗒抽着烟。
  武大顺也不知道孟庆年来是什么意思,就赶紧的招呼,马桂花又是倒水又是烧火,忙乎了一阵子,孟庆年倒走了。说了几句不着四六的话。说什么稻子看着和岁数不相符,说稻子真的长大了,还说稻子是不是该找个婆家了。
  青年点有好几个大龄青年呢,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就不关心,为什么偏偏关心稻子?马桂花知道孟庆年不正经,和五老婆的事情也都是遮遮挡挡,王老五都不说,别人着什么急。是不是这老家伙看上了稻子?
  马桂花心里有些疼,稻子是个好女子,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她把她都看成了自家人,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老鬼给祸害了。她看着孟庆年走出院子,想和武大顺说一下,可是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咽回去了。
  稻子看着孟庆年走出院子,赶紧刷完牙就回到屋里。孟庆年临走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慌,她回到西屋洗漱完毕就领着小六思去了幼儿园。
  已经天冷,几个孩子还在睡懒觉,只有七八个孩子。稻子上学从来没有吃到旷课过,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很难过,可是还是教了汉语拼音的韵母表。在杏花村第一次看见小孩子就学拼音,很多小伙子都围着看。
  农活早就没事了,大会战也告一段落。小伙子们火急火燎地不知道干什么,排练的三句半除了批林批孔,还多了一个邓,这让有些人很新奇,杏花村对于中央有什么精神都很慢,组织起来也不是像上海那样风风火火。这个有着自己天地的杏花村被一圈的山围着,山有很好听的名字,狮子头。
  杏花村没有人见过狮子,就是老虎也是在杨柳青年画上见过,现在又不时兴杨柳青了,杨柳青也都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内容,就连马桂花最喜欢的四大名旦的四联幅画也不见了,好在还有《红灯记》和《沙家浜》主要要的是《小兵张嘎》和《奇袭白虎团》这是小六思最喜欢的。
  小六思手里也有一只用木头做的手枪,和小兵张嘎缴获的那只一模一样,是小六思央求张木匠好多日子,又加上偷了家里几个鸡蛋才给做的,这是他最心爱的玩具。
  小六思对拼音都会了,在家里稻子已经给他讲了很多,就在手里摸索着木头手枪,没想到李富贵却在窗户外喊了一声:“小六子,你他妈的的,上课还玩手枪。老师,给他没收了。”

  21、你真坏

  孟繁有也起哄,稻子一听就急了,小六思她最疼,还这样,走下来就把手枪一把夺过去,狠狠地放在讲台上,又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讲课。
  小六思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珍珍就用小手给他擦。屋子已经生了炉子,火很旺,可是烟很大,都是干牛粪,一冒烟就呛眼,小六思知道肯定又是孟繁有他们在屋外堵烟囱,就骂着跑出去:“妈的,孟繁有,又是你使坏。”
  刚要举起枪要射击,才发现手里没有了,就拇指和食指分开,比划着手枪的样子“啪啪”几下,看着李富贵和孟繁有落荒而逃才站住。
  稻子流着泪笑着,把手枪还给小六思,说:“小六子,如果再在课堂上玩,我就真给你没收了。”
  稻子的棉袄很厚,看着孟繁有还是气得不得了,也就鼓着,孟繁有还跑,李富贵却看直了眼。
  真他妈的好看,这十里八乡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老子如果有了这个女人就是皇帝也不做。寻思着皇帝是坏蛋,就改了口,就是给他妈的主任也不做。
  这个比稻子小几岁的小男人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要女人的想法,但也就是想想。他知道孟繁有喜欢稻子,他不敢给他争,孟繁有是书记的儿子,自己的爹还是人家手下,再说自己还经常在老孟家吃饭。他们家里有白面馍,真香甜。
  孟繁有也给稻子偷偷送过白面馍,他特意洗了洗手,把指甲上的黑泥洗干净,还搓了搓皴吧,看着还是麻麻裂裂,就用了他娘的雪花膏。但白面馍刚一送到稻子的手里就被稻子推回去了。
  孟繁有嘴里还想说什么,小六思一把就抢过白面馍,大声说:“要不你就孝敬老子我。”
  小六思的辈分很高,论起来是孟繁有的小叔,经常在孟繁有面前称老子,孟繁有最讨厌这件事,可是没有办法,上前就抢白面馍,小六思就往上面吐了口水,又张嘴咬了几口,得意的走着,孟繁有就骂,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就喊:“小六子,我祖奶奶!”
  “日祖奶奶,南坡上那个土坟头就是,看仔细了,不要日歪了,日到老孟家的坟地。”
  小六思才不管,看着稻子还站在那里,就一把拽过来就跑。
  稻子跑得气喘吁吁,脸蛋儿也红了,小六思严肃地说:“稻子姐,你真好看。”
  大雪下了一整夜,稻子睁开眼已经太阳老高了。杏花村的冬天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被窝热炕。小六思早就生着炉子,看着稻子就笑。一脸的灰,眼睛睫毛都是,稻子就招收让他过去,给他擦了一下。
  稻子起来穿衣,小六思就说:“稻子姐,你那里怎么又大了?”
  稻子不明白,小六思就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摸,稻子脸瞬间就红了,扯过被子就盖住头,小声说:“小六思,你真坏。”

  22、死了好几次了

  小六思不明白这句城里人的话,摇着头就出去了,满院子的大雪让这个小家伙很兴奋,和武大顺就扫雪,一簸萁一簸萁地往外端,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像炉筒子里的烟。
  十七岁了,稻子在心里念叨着。杏花村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小六思摸着自己的还颤抖着,她在心里又想妈妈了。
  妈妈怎么样了?上海这个时侯最难过,湿气大,爸爸的腿又不好,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想,小六思又进来了,说:“稻子姐,今天还上课吗?”
  稻子说:“昨天不是说过放寒假了吗?”
  小六思低着头走了,稻子一下地,看着小六思给自己准备的刷牙水,心里感觉暖暖的。
  牙刷早就突毛了,小六思说还不如棒子秸。可是杏花村没有卖牙刷的,稻子舍不得扔,胡乱刷着牙,蹲着身子在院子里,嘴里低落的白色牙膏沫已经冻成了一个小冰块,小六思还用铲子铲起来放在炉子上烤,说有香味。
  孩子们放假了,村里的人也不忙了,该忙年了。王志浩写过大字报,毛笔字很好,自然就成村里义务春联撰写员。青年点的活动室大桌子上摆满了红纸,王志浩娴熟地写着:“军民团结一家亲,试看天下谁能敌。”
  还有“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大炼钢铁志气高”杏花村没有人见过炼钢炉,除了有个铁匠给人们收拾犁杖和锄头,外带打打镰刀,炼钢可是稀罕事,就问王志浩。王志浩见过宝山的炼钢炉,就绘声绘色的讲,陈庆华就在旁边微笑看着。
  晚上的节目自然少不了文艺演出。杏花村男女老少对样板戏和批林批孔的三句半早就背熟了,台上演着,台下就唱着:“三十年前正少年批林批孔热空前军装红袖羊角辩走-街-忙”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还没有锵锵完,台下就对着:“呵呵呵,哈哈哈,终不同龄也不差,保尔伴我成长路,练钢忙。”
  接着又是批邓。“很批***,不是个好东西,打着红旗反红旗,克己又复礼。”
  稻子也感觉满怀的热潮,这次从上海到杏花村,她一直在心里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家庭划分界限,就使劲攥着拳头,一攥就感觉一个麻裂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回头一看,李富贵正对着自己“嘿嘿”笑。
  她使劲儿就挣吧开,一甩手就出了活动室。外面有零下三十多度,稻子顺着墙根就往回走。脚下的雪踩得“吱吱咯咯”的响,杏花村村里只有麻雀,早已经归巢了,稻子却听见了像麻雀一样的声音。
  那是离着青年点不远的一个房子,稻子知道那是村里的饲养棚,牛马都圈在那里,饲养员是王老敦的自家哥哥王江河,名字倒是很大气,就是个子矮,还有牛皮癣,老婆也没有娶上,一直光着棍,谁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满身鱼鳞的男人,摸着就膈应人。
  牛马的叫声稻子早就熟悉了,但这样的叫声还是很少听见,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顺着声音就走过去了。
  越走近声音就越大,竟然还有熟悉的上海音。“侬真能折腾,人家都死了好几次了。”

  23、一出汗就痒

  “我就喜欢你说上海话,真他妈的好听,就是一听就软了,跟着你的音就软了,要不是你这个大奶子,听着声就硬不起来。”
  “那我就说,阿拉说上海话,让侬又软又硬。”
  “真他妈的爽,你跟了我吧,我想一辈子。”
  “嗯……”
  这声“嗯”转了几个弯才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愿意,反正就听见“啪啪”的墩着屁股的声音。
  这间房子是饲养员王江河的屋子,屋里没有点灯,可是炭火却把屋子照的通红,除了中间是块玻璃,七月都是书纸糊的。玻璃上结了冰花,只有中间的一块被热气熏化了几道子,就像眼泪。
  这个王老七竟然搞了知青?稻子心里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又踩在一块牛屎上,冻得硬梆梆的牛屎不仅绊了她一个跟头,还差一点摔倒,却正好对着门缝。
  稻子一眼就看见了王江河。王江河没有在小屋,而是在大炉子的外屋,没有灯光,灶堂里的木柴火很旺,他趴在门缝里也正在往里看,再一看手里正拿着他的家伙掳着,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稻子赶紧就闭上眼睛。
  但好奇心让这个姑娘再一次睁开眼,正好看见王江河的家伙在手里哆嗦着,嘴都要吐出白沫,屁股一耸一耸的。小屋里的叫声也更大了,稻子一听就知道是孙卫红。
  从那几道子泪痕一看,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孙卫红光着腚撅着,顾长生也,趴在她的身后正弄着。孙卫红的那两块肉就像副食店里挂着的猪肉一样摇晃着,甩得毫无节奏,嘴里还喊着过瘾。
  “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甘心让那个糟老头子日?”
  “我也不想,可是我就不想下地干活,一出汗就痒。”
  “是不是你B痒?”
  “就是,要不怎么让你日。”
  这个上海女人来到杏花村已经习惯了杏花村的方言土语,说“日”也顺口了,屁股也不闲着就颠着。
  “我还就对你的在这里日不放心,那个老家伙真的有两瓶子酒就给打发了?”
  “当然不是,他可是个老色鬼,老光棍子,色也是白色,只能看着别人日,自己的家伙就闲着,可是他看上瘾了。他没事就偷看人家日,又一次他偷看五老婆和王老五日,让我给逮住了。”
  “这样能行吗?他要是说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不用怕,他恨不得我们天天在这里日,他也过瘾,那个老家伙一定就在门缝里看,要不是大冬天,我才不让他过瘾呢。”
  “他在偷看?”
  孙卫红一听立刻就坐起来,一把就拖过衣服遮在胸前,往门口看,果然看见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

  24、找不着门

  “怕什么,看了也白看,你不会想让他尝一下吧?”
  顾长生一把扯下孙卫红的衣服,又开始日。
  “有个老家伙日就恶心死了,那个老家伙都不洗,带着泥嘎巴就往里捅,真不知道大喇叭怎么受了。”
  “你让他日不是光为了不干活吧,是不是想着回城里?”
  顾长生忽然想起什么,青年点的人走了几个,说是政策要变了,回城里当工人去了。最早几个知青都走了,只剩下新来的几个,他可不希望刚刚日上瘾的女人回城里,但他能阻挡的住吗?
  “长生,我爱你。你会嫌我吗?”
  孙卫红这句话让顾长生眼泪快流下来了。杏花村还没有人说爱,这个词可是时髦得很,看着白花花的嫩肉,他的激情顿时就来了,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孙卫红的后背上,他也毫无力气的趴在上面。
  杏花村有拉帮套的规矩。拉帮套就是男人没有能力维持这个家,另外一个男人就来帮衬,当然媳妇也就顺便让人家用一下。顾长生的爸爸顾启山本来是个汉子,个子高不说,一身的力气还长得顺流。于翠花就是看上他才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了他。
  顾启山的爹是地主钱良山的长活,等解放了把地主的田地分了,顾启山也长大了,顾启山跟父亲学了一手的好活计,在土改的时候还积极,在大会战的时候就碰上了于翠花,那时候还没有一见钟情的这个说法,两个人在树林子里就日上了,就是怕家里不同意,等于翠花肚子大了,家里人再也说不出什么,就简单的打发了闺女。
  第二年开春就剩下顾长生,可是炸石头的时候,顾启山的腰被石头砸了,再也干不了重活,只能在生产队里干点零七八碎的,工分也挣不了多少,就是院墙塌了也要别人帮忙。这个时侯他们家一个人来的就勤了。
  顾长生叫这个人表舅,是于翠花远房表格,个子不高,却有一身的蛮力。墙塌了垛墙,房漏了修房,顾家又开始利索起来,顾长生上学的书包也换了新的。这身蛮力让顾长生见识的是他上小学一年级,顾长生听着孟繁有说娘搞野汉子,就痛打了他一顿,哭着就回家,打开院门静悄悄,他饿了,就直奔屋子,就看见了娘和表舅在炕上光着身子。
  他不懂那是干什么,也不知道日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表舅吃娘的奶就生气,推开门就抢过来,说:“娘的奶是我的,你不能吃。”
  表舅就笑,一个耳光子就把他打在炕上,摁倒娘又吃,他就趴在表舅的身上打,可是小拳头打没了力气还是没有把表舅从娘的身上扒下来。
  他就哭着喊来人,说表舅欺负娘,娘却一把拦住他,捂住嘴,还给他一块糖,说表舅是疼娘,不是欺负。
  后来表舅也在炸石头炸坏了腰,差一点瘫了,他心里高兴急了,可是他们家的墙塌了再也没有人给垛墙了。
  长大了,他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是穷,媳妇也说不起。和孙卫红第一次日的时候,要不是孙卫红扶着,他还真找不着正门。

  25、看了女人的……

  后来还听说孟庆年和五老婆,还有地主婆和那个武装部的干事,心里也多少安稳些。孙卫红不知道顾长生的身世,看着他眼睛直直的,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被孟庆年日过,就托着两块白嫩的肉送到他嘴里。
  “不嫌,不嫌,我就要你。”
  说着顾长生就又骑了上去。
  这次顾长生不再莽撞了,他日了一下立刻抽出来,他要看看孙卫红的大屁股上有什么,日起来这样的得劲儿。
  “看什么看,赶紧日,痒死了。”
  孙卫红扭动着大屁股,顾长生却更来了兴趣,掰开就看,屁股太肥硕了,一条缝都挤住了,使劲儿才掰开,黑魆魆的毛掩着,就捋开,还是看不见,顾长生把炭火挑了一下,屋子更亮了,搬着孙卫红的屁股对着火,也正好对着门口,这次让王江河看个清楚。
  这个老光棍儿看了不少女人的喇叭花,五老婆撒尿的时候就偷偷看,看着顺着喇叭花往外流水,就想上前日,他胆子不小,可刚有勇气的时候,五老婆的喇叭花一缩,水不流了,拎起裤子走了,他晃动着硬撅撅的家伙难受了半天。
  他还看过青年点的女知青,女知青都在沟沿撒尿,他就很多次在沟帮子底下偷看,看了好几个,他算过足了隐,哪一个都比五老婆的喇叭花好看,毛少,柔嫩,和新宰的羊羔肉一样鲜红,他早就憋着那天也日一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孙卫红的屁股让他看了,家伙立刻硬撅撅的,真想一把就把顾长生扯下来,自己日上去。
  顾长生看着一只蠕动的肉,把手伸进去想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刚进去,孙卫红就“吱嘤”一声,接着就感觉湿漉漉的包裹着手指,往里一探,不见底儿,往出一拉,喇叭花自然就合上,赶紧掰开再看,全是羊肚子一样的褶皱,馋得顾长生伸出舌头就舔,可是急坏了王江河。
  王江河掳着自己的硬撅撅,只能干着急,只好在心里喊着顾长生快点日,好像顾长生日完了就轮到自己一样。
  顾长生还饶有兴趣,孙卫红受不了了,屁股扭成了花,喇叭花却扭成了一团肉,看着顾长生还是抽动着手指,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掉转身子,一下扑到他,看着硬撅撅的家伙离着,直接坐下去,像打夯一样墩起来。
  王江河心里暗数着,一下,二下,三下……
  数到一百多了,顾长生还是没有投降,他恨不得直接上前缴了他的械,他手里拿着一个木棒子,刚要冲进去,顾长生却忽的起来,高大的身子让他立刻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顾长生搬过孙卫红的大屁股,从后直接往里日。

  26、小六思的撅撅

  稻子不敢再看,揣着一颗小心跳就急匆匆回到小六思家里。小六思早就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脱了棉袄就钻进了被窝。
  被窝很热乎,炕很热,小六思的一条腿一直伸在里面。稻子的脸还是红的,想着顾长生和孙卫红,情不自禁就把那条腿夹在根,来回不停的揉蹭着。
  眼前不停地晃动着王江河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她看得清楚,比校长的还长还粗实,她想不再想,可是却怎么挥也挥不去,没办法就想王江河的那身白癣和鱼鳞,立马就开始恶心,膈应死人了。可是顾长生光着腚又进来了,还是那个家伙,虽然看不清,可是孙卫红那种表情让她着迷。
  干那事真的那么舒服?为什么校长干自己却除了痛就没有感觉?十七岁的女孩春水足,汩汩就流出来。小六思被揉搓的睁开眼,朦朦胧胧地问:“稻子姐,你又尿炕了。”
  一歪头又睡着了。
  稻子却睡不着了,两条腿间就如着了蚂蚁一样,越来越痒,两条腿恨不得找个钢锉搓一下,小六思的那条腿正好用上排场,夹着就不放松。
  手里揉着胸前那两团小肉也渐渐用了力气,她恨不得就和孙卫红一样大,揉起来也方便,这个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些硬挺,重了疼,轻了不解劲儿。两条腿就用上了力气,不小心就碰到了小六思的硬撅撅的小家伙,稻子激灵就赶紧松开了腿。
  小六思还在梦里,嘴里的哈喇子流了一枕头,一手抓着稻子的腰,说着梦话:“稻子姐,我要娶你做老婆,我喜欢你。”
  稻子一听,就一把揽过小六思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杏花村的过年和上海不一样,上海吃汤圆,杏花村吃饺子,稻子第一次包饺子,本来心灵手巧却显得有些笨。小六思就笑她,稻子就打他的屁股,小六思就跑着说:“稻子姐,再打我我就告发你尿炕。”
  还用告发,一句话说得稻子脸通红,比火盆里的炭火还红。
  饺子真好吃,尤其是年夜饭,一个肉丸的,一咬还流汁儿。这是杏花村最丰盛的一顿饭,也是仅有的几次能看见肉的。小队里分了几斤肉,家里面都养着猪,在杏花村割资本主义尾巴还没有那么厉害,如果严格了,这肉丸饺子可是吃不上。
  鞭炮声音不是很大,小六思小心翼翼的数着武大顺从一百小鞭解下的几个小炮仗,用武大顺偷偷烧香的香火头点燃,赶紧捂住耳朵,接过却臭了。
  小六思嘴里骂着日娘日爹,可是还是小心的掰开,一对就刺花,当那黑色的药面窜出一股火苗时,满村的鞭炮就想起来。
  稻子又想家了,脑子里一闪父母的影子,就被武家的喜悦感染了,也学着洗把脸,说是要干干净净迎接新年,初一就是喜神,还要早起,赶着牛羊就上了山。
  过年了,七大姑八大姨都相互问好。“过年好!”
  这一句话说得最有情感,大家都出来迎接这个资本主义和封建残余的喜神,虽然都不说什么,都想沾点喜气也不为过。
  青年点的知青也都出来,最热闹的就是那群牲口,尾巴上栓了一挂鞭点着了就猛跑,一尥蹶子就上了南山。
  顾长生在人群里看着孙卫红,孙卫红站在孟庆年的身边,大喇叭也在,五老婆嘴里骂骂咧咧的,诉愿着又要干活了。大喇叭说:“离清明还早着呢,你是不是着急了?”
  “男人的,我着急,我恨不得天天猫冬。”
  “猫冬?大冬天的,就你还不想挨日想疯了?”
  “大喇叭,火炕上日才有味儿呢,上下就热乎。”

  27、五老婆的光……

  孟庆年看着两个女人越来越不着调,就骂:“看你们两个骚老婆子,一过年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想日回家去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喇叭,又拿出一挂鞭,让王江河点着了就哄牲口,剩下没几个驴马,一看屁乎后冒烟了,也撒开欢儿跑了。
  孟繁有在人群里一直看着稻子,稻子今天脱去了厚厚的棉袄,换了一件薄的,上面罩了军装,显得很秀气,就连孙卫红和陈庆华都夸她会穿衣服。李富贵悄悄对孟繁有说:“哥,你可是抓点紧,千万可别让她跑了,好多知青都回城了。”
  孟繁有一听就看着孟庆年,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的老子,就知道自己舒坦,也不管儿子的事情。孟庆年和五老婆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孟繁有当然也不例外,他到了五老婆的家里很随便,就和在自己家一样,王老五不用干活就挣工分,也是孟庆年照顾,还天天去公社开会,顶有面子,和五老婆亲热起来还夸她能干。
  孟繁有心里嘀咕着,你不给我管,我就去找五婶。当天晚上就去了五老婆家里,可是一进屋,他的眼顿时就直了。
  屋里静悄悄的,灯却亮着,本来还以为没有人,孟繁有来的熟了,也没有在意,就掀开门帘往里走,一进去就看见五老婆正蹲在地上在尿盆里撒尿,那黑魆魆的屁股还窜着黄汤,五老婆感觉进来人,就嘬着屁股,滴滴答答几下,看是孟繁有,赶紧提起裤子,脸也不红,大声说:“进来也没个动静,吓死个人。”
  “大晚卜晌的,就光着腚在家里撒尿,也不嫌脏?”
  孟繁有混不吝地坐在炕上,往火盆前挪了一下屁股。对着五老婆笑了笑,说:“屋里还真热乎,五婶儿,求你个事呗?”
  “繁有,说,跟婶儿还这样?”
  五老婆一点也没有刚才露腚的尴尬,棉袄也敞着怀,那两个大水桶奶子随着炭火升腾的热气摇晃着。
  孟繁有特烦五老婆这样晃着那水桶子,一看见就想到老爹在上面吃奶,就为老娘愤愤不平,可是有没有办法,只是听别人说,没有见过。尤其是今天还看见了五老婆的光腚,就更加膈应起来。
  就那黑魆魆的毛,不知道沾了多少尿骚,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了,你看看人家知识青年,每天还要洗那玩意儿,真实稀罕,老子都二十多了,从来没洗过,也没有烂掉。
  孟繁有看着五老婆的就说不下去了,一想到五老婆的光腚就不想说了。
  “怎么了,没话给五婶儿说了?”
  五老婆还来了劲儿,往前一靠,水桶就挤出了棉袄,一半就露在外面,她毫不在意,还攒等着孟繁有说什么事情。孟繁有看见黑不溜秋的奶子上有几道白,就来了混劲儿,说:“五婶,你那里都出来了。”
  “出来怕什么?小时候你还吃过呢。还想吃吗?”
  说着就要外出掏,吓得孟繁有赶紧就下地塔拉着鞋就跑,边跑边想,五老婆的奶子真大,能顶稻子十个都不止。稻子从外面看就和没有似的,不会真的没有吧?
  他可不像娶个没有的女人,他在牛兰英洞房的时候偷偷摸过,牛兰英他要叫嫂子,在杏花村里结婚三天无大小,随便开玩笑,他的手也就开了玩笑。牛兰英结婚的时候是夏天,穿得少,很容易就摸着了奶子,还在上面揉了一把,要不是她男人李福堂打了他一巴掌,他还真想在吃一口。
  五老婆的可不敢吃,太黑了,但自己为什么裤裆支起了帐篷?他回头看看屋里灯还亮着,就往回走了几步,一听没有声音,心里就像着火似的,裤裆倔巴得更难受,顶得生疼。

  28、还不如你爹呢

  王老五不会回来吧?孟繁有核计着,就想再看看五老婆的,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跟下,玻璃窗,结着冰花,他就用舌尖舔一下,没想到差一点就粘在上面,疼得他裤裆立刻就不顶了。
  孟繁有甩了一下手,骂声娘就要走,走了几步又核计都他妈的差点粘掉舌头还不看一下,就又顺着那个刚刚舔透了的玻璃往里看,眼前又花了。
  五老婆脱得溜光,正在灯下捉虱子,两个水桶奶子这回看清楚了,真他妈的大,一动就晃,让孟繁有再次支起帐篷的不是那两个水桶奶子,而是五老婆拿起一个虱子就放在嘴里咬,边咬边说:“你喝我血,我吃你肉。”
  不知道怎么了,孟繁有忽然就着迷似的看,玻璃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就冻成了冰花,他就不停的哈气,五老婆在屋里笑了,说:“你个龟孙子,让你看你不看,倒在外面挨冻,真是穷种。”
  孟繁有赶紧笑着说:“五婶儿,我没偷看,回来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爱看不看,龟孙子,进来说吧,外面多冷呀。”
  五老婆这句话让孟繁有很尴尬,他在外面也冷了,也真想看,可是如果老爹真的日了她,自己这不是遭雷劈吗?
  五老婆又捉了一个虱子放进口里,还是狠狠地骂着娘,孟繁有就感觉裤裆一下就冒了个尖儿,刺溜就窜出一股浆沫,赶紧用手摁着,开了门就进了屋。
  五老婆连头都没抬,嘴里就骂着:“龟儿子,你倒是别进来呀?”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就长了一辈,刚才是龟孙子,现在成了龟儿子了?”
  孟繁有本来就有些混,大剌剌就坐在火盆边上看。
  “给你长辈还不高兴,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村里的女人多的是,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都快成了。”
  “你要是我妈,我可就要吃奶了?”
  孟繁有试探着五老婆的意思,他的越来越大,站着还好,一坐下就更加难受,五老婆的捉的虱子很多,咬了一个又一个,嘴角都有了血,看着棉袄上一粼子虮子,让这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突然就冒火了。
  孟繁有也不管他爹了,上前就咬着五老婆的奶头,狠命地起来。吸了半天才想起王老五,就问:“五婶儿,五叔去哪儿了?”
  “去他姑家吃喜酒去了,他侄儿六秃子结婚,媳妇还真水灵。放心吃吧。”
  五老婆说着就继续捉虱子。
  这句话让孟繁有突然来了兴致,尤其是看到五老婆棉裤腰也松着,一圈肥肉倒很白,手就摸了一下,一摸五老婆就笑,说:“龟儿子,痒死我了,使点劲儿。”
  孟繁有就用了力,使劲儿拧了一下,五老婆就叫了一声,又赶紧小声说:“快点,一会儿孙卫红和珍珍就回来了。”
  孟繁有就使劲儿吃奶,吃得五老婆不耐烦了,就说:“龟儿子,你怎么还不如你爹?”
  “我爹怎么了?”

  29、箍得真紧

  五老婆看着孟繁有撅着的帐篷,就抓了一把,笑着说:“家伙倒不小,就是不知道顶不顶用。”
  说着也不捉虱子了,一把就解开孟繁有的腰带,很轻松就把给卸了,撅着屁股就说:“快,快日我。”
  离开了水桶奶子,看着黑魆魆的光腚,孟繁有也不顾了,管他爹是不是日过,拿起家伙就往上顶,这可是孟繁有第一次日人,一下就顶偏了,顺着肥肉就捅到了上。五老婆就笑着说:“还是个小家雀儿。”
  抹把唾沫就顺手送了进去。
  五老婆可不管这些,一进去就大呼小叫起来,早就忘了什么孙卫红和珍珍,几下就把孟繁有的雄给挤出来了,擦了擦说:“还不如你老子呢,就这个劲儿,真实白瞎了。”
  孟繁有一听就急了,说:“五婶儿,你真他妈的浪,都快浪死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是不行的。”
  说着就撂倒五老婆,狠劲儿的日起来。
  这一日,有分教:老子日完儿洗头,都是插进一个洞。
  一个哎吆一个疼,晃坏一个大水桶。
  屁股打滑埋个坑,叫驴拔橛是驴圣。
  玉门滋出羊脂奶,浪费了一管好大油。
  孟繁有日着还不过瘾,干脆翻过来,把家伙直接插进五老婆的嘴里,说:“日完下面日上门,看看你还叫不叫?”
  “祖奶奶,老娘还有个地方你想不想?”
  孟繁有立刻想到拉屎的地方,顿时来了精神,抽出来就往里日,一滑就又顺进喇叭花,五老婆笑得翻了天,说:“你也就是这点能耐,看准点儿。”
  “妈的,看看老子日得准不准?”
  孟繁有蹲下来,看看比下面还好看,真像一朵菊花,花早就开了,一缩一缩的,他用手指往里捅,一捅就进去了,高兴地他立刻就掉转身子,把手指像枪一样使起来,五老婆耸了一会儿光腚,感觉不对,就骂:“你真是穷种,手指头什么时候不能捅?你的家伙儿白长了?”
  “看看是不是白长?”
  孟繁有扶着硬撅撅就往里插,五老婆赶紧摸了一把唾沫,“刺溜”进去了,刚一半,孟繁有就感觉上了紧箍咒一样,圈得他立刻说:“婶儿,你他妈是属唐僧的?”
  五老婆正来劲儿,耸了几下才说:“唐僧怎么了?”
  “箍得真他妈的紧。”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你行不行?”
  “行。”
  孟繁有一使劲,干脆到了根儿,往出一拔,只感觉大肠都出来了。
  孟繁有离开的时候,五老婆还光着腚在炕上哎吆着,年轻人就是厉害,还是比他爹强多了。
  可是孟繁有却高兴不起来,滴着雄的家伙也软了,脚底下也轻了,走起路来也摇晃了,感觉风都刺骨。老人说女人能把男人给使死,是不是就是这样给使死的?孟繁有这会明白了为什么这么说了,可是感觉还是日女人舒服,要不是孙卫红和珍珍要回来,他真想就在五老婆的肚皮上睡一宿。
  稻子日起来是不是也是这样舒服?肯定比五老婆强,五老婆的屁股太大了,肥肉都有五指的膘子。稻子多瘦呀,皮肤也白,就是那小胳膊就够吃一宿的。他忽然就感觉已经把稻子日了,哼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往回走。走到家门口,看见孟庆年阴着脸才想起忘了给五老婆说稻子的事了。
  “你这个穷种去哪儿了?”
  孟庆年站在门口像座铁塔,比孟繁有高出一头,孟繁有现在不仅脚步是虚的,心也虚,就哆嗦着说:“去王老五家了。”
  “干什么去了?天都黑成啥样了,才回来?”
  大喇叭心疼儿子,就嚷着:“他爹,外面多冷呀,快让儿子进屋再说。”
  孟繁有一进屋,进了西屋就往炕上躺,大喇叭进来还给炉子添了木头片子,才回到东屋的炕上。
  这一夜,孟庆年没完没了的日,大喇叭声音都传到了西屋,孟繁有听了就想到五老婆,想着五老婆黑魆魆的光腚和水桶奶子,感觉声音就更大,赶紧撩起被子蒙起了头。

  30、无处下口

  杏花村的春天来了,人们都把厚棉袄脱下来在院子里晾晒,尤其是老光棍的棉袄,都是虱子成粼,虮子白花花的,如果放在火堆上一抖,都噼里啪啦的乱爆。杏花可是不管这些,不等绿叶绽开就妖艳地开在枝头。
  稻子算计了一下,来到杏花村已经快一年了,爸爸妈妈在脑子里的印象都快模糊了,写了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她站在村东头望着上海的方向。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海的方向,只是来的时候从村东头过来。自从来到杏花村,除了到过公社,连县城都没有去。她开始羡慕孙卫红了。
  孙卫红还去过市里,回来就说市里也不大,还没有上海的一条街道繁华。稻子有些想爸爸妈妈,尤其是爸爸,他的腿不好,自己长了年龄,内心对爸爸这个资本家也多少少了校长灌输的仇恨。
  春天来了,杏花村也迎来一个大工程,说“农业学大寨”要修一个水库,把雨水都存下来,等天旱的时候可以浇地,去年秋天修了好多的梯田,今年就可以成了水浇地,就可以为国家多献粮了。
  在修水库的工程上,孟庆年大肆宣扬了一下铁人王进喜的精神,可是顾长生一直不往前冲,他爹的阴影还在,还有表舅。孟繁有却在工地上欢实起来。
  贴大字报,给人烧水,就是不上前搬石头抬筐。水库修了一个月,水泥用了十几吨,还真有些模样了,人们也开始种地了,工地上只剩下抹灰溜缝的工人,孟繁有就在水库上刷大字报。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还有“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不该有的危险却落在这个刚刚从五老婆肚皮上起来的小伙子上。
  孟繁有很喜欢老爹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活儿,他喜欢在这个用水泥勾缝的坝上刷标语。虽然这个大坝不大,可也是杏花村仅有的一个,就哼着歌刷着,几丈高的大坝不是很陡,也用不着什么梯子,趴在上面就和五老婆肚皮一样。
  孟繁有得意之极,就想稻子了,如果稻子和自己在这坝上日一次该多好,眼前就是稻子的小白胳膊,虽然现在还没有露出来,但很快就要露了。夏天就要到了,杏花村的女人就该露着胳膊了,还能隐约看见。
  大坝上正好有一块最光滑的石板,孟繁有就在上面歇着,眯着眼,好像看见稻子来了,穿着五老婆似的小花袄,比五老婆的小,还瘦溜,还光着小脚腕子,孟繁有就想摸,稻子真的让摸。
  他摸着小脚腕子,就脱掉了她的鞋,看着一个个的小脚趾肚子,比五老婆的奶头子还好看,放在嘴里就吃,吃得那个香甜。
  稻子笑着说:“脏。”
  “不脏,我知道你天天洗,五老婆的一辈子都没有洗过,那才脏呢。”
  “你是不是也吃过五老婆的脚丫子?”
  稻子似乎生气了,孟繁有赶紧拉过来,刚吃完脚趾头就去亲小嘴,稻子一歪,没有让他亲着,孟繁有干脆就压在稻子的身上。
  太软了,孟繁有就如过年一样,静静地趴在稻子的身上,眯了半天才想起要干什么,手忙脚乱的撕扯衣服,等感觉稻子怎么没有想往常一样反抗的时候,已经看见稻子的小正对着自己。
  真的就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大小,一口就含上去,舌头搅了半天也没有吃到头,就松开,仔细找,才发现稻子的小的就像米粒,高兴的孟繁有立刻小心的吃,还说:“这么小,以后怎么喂奶?”
  稻子也不说话,脸也红了,胸口不停地起伏,孟繁有想该日了,撇开腿就要往里捅,忽然想起看看是不是和五老婆有区别?
  掰开腿一看,他傻了眼。
  哗哗的白溜溜,裆下不见五老婆的那些黑魆魆的毛,可也不见五老婆那条缝。
  这往哪里插?

  31、腚沟子全是汽油味儿

  孟繁有就找,找了半天也看不见,想着五老婆的后门也很舒服,搬开腿就看腚沟,可腚沟也不见那个眼儿,孟繁有拿着硬撅撅的家伙急得一身是汗。
  稻子笑了,说:“没地方日?”
  真他妈的气死人,孟繁有不敢骂出声来,就在光滑的根来回的捅,捅着捅着,也感觉很舒服。
  稻子笑着说:“你再看看,是不是捅出一条缝儿?”
  孟繁有真的趴在裆下看,只听得一个轰天的屁响,一下就把他哄到了坝下。
  孟繁有突然醒了,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稻子,身子却顺着大坝就跌落下去。
  从县医院回来,孟繁有腿上和腰上都是石膏和绷带,就和木头人似的。大喇叭可是急了,对着孟庆年就骂:“你个冤种,看你给孩子找的活计,他不是你亲生的是怎么地?糟践成这个样子?”
  还上前就撕扯孟庆年的袄领子。孟庆年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拖拉机后面还跟着公社革委会的一些人,就赶紧上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舍不得抽的纸烟,还是大生产牌。
  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说:“孟书记,这次孟繁有可是工伤,又是在农业学大寨的关键时刻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情况下发生的,要重点宣传。我是公社革委会的宣传干事,我叫胡宏革。”
  孟庆年一听这句话,把一包烟都塞给了他,后来就出现了整个嘎子屯公社向孟繁有学习的热潮。这股热潮可是不得了,孟繁有伤势还没好就在各种场合做开了报告,每次孙卫红都跟着,就是贴身护士,村里的拖拉机也不下地干活了,成了孟繁有专门的交通工具。
  从乌驼岭到半拉山,从杏花村到嘎子屯公社,孟庆年的报告做完了,伤也好了,所有的资料都是胡宏革整理的,第一次看这份资料孟繁有还有些陌生,讲了几场就习惯了,就和真是自己的英雄事迹一般,完全不是日空了才滚下的坝。
  孟繁有成了英雄,十里八乡的姑娘都看着杏花村这个方向,就连嘎子屯公社革委会的姑娘苟明华都向孟繁有抛起了眉眼,这让孟庆年高兴地就跑到五老婆的院子里去折腾。没看见孙卫红,才想起她又和儿子去乌驼岭讲第二次报告,还住在那里了。就轻轻地敲了五老婆的窗户。
  他一点也不担心王老五,王老五是儿子的专职司机,拖拉机早就成了王老五的,都不停在场院里。王老五的院子大,可以停下几辆拖拉机,每次回来,珍珍都是拉着小六思的手看,还抹一把汽油,说味道好闻。
  五老婆也是一身的汽油味儿,没等脱光衣服,孟庆年就受不了了,他太兴奋了,老孟家出了英雄,这在一个月前,他还不敢相信,可是当孟繁有拿着公社的十几块补贴交给大喇叭的时候,他知道这是真的了。
  尤其是苟万年的女儿向自己的儿子抛媚眼,就和抛给自己似的,兴奋地早就撅起来了,终于找到释放的地方,呼哧呼哧就猛日,把五老婆日的翻了白眼还不放过。五老婆心里想这家伙怎么比儿子都能干,已经都半个多小时了,腰都酸了,还没完没了的日?
  孟庆年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闻了就说:“你他妈的骚味怎么没有了,全是汽油味儿,是不是拖拉机里的那点汽油都成了你们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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