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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东杰传奇】(8-11)作者:秦守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08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八回 神秘偷袭者   ──是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拂袖而去,还是像个急色小人一样留下来?  任东杰不假思索,马上决定向本能投降,做回原来的自己──那个天性好色的、热情冲动的、从来也不会拒绝女人的「男子
  第八回 神秘偷袭者

  ──是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拂袖而去,还是像个急色小人一样留下来?
  任东杰不假思索,马上决定向本能投降,做回原来的自己──那个天性好色的、热情冲动的、从来也不会拒绝女人的「男子汉」!他忽然张开双臂,一把将方婉萍搂在了怀里,于是那个柔软幽香的美妙肉体,就这样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我虽然想扮一回不为美色所动的大侠,但是……」任东杰捧起她的俏脸,动情的道:「我却无法忍受永远见不到你的痛苦。」方婉萍痴痴的凝望着他,秀眸中射出情意绵绵的温柔眼波,她的樱唇新鲜而湿润,在灯光下微微翕动着,她的胴体乾燥而温暖,挺拔的乳峰顶着半脱半落的肚兜,亲密的摩擦着他健壮宽厚的胸膛。
  极富弹性的触感使任东杰的心跳立刻加快了,他猛地低下头,热吻如雨点似的洒在她艳丽白皙的粉颊上,接着又准确的封住了她的双唇,恣意的品尝着她的香舌津液。他要用疾风暴雨般的迅猛攻势,让这成熟美妇克制已久的情欲全面的爆发。
  方婉萍的脑海开始晕眩了,只觉得整个世界彷佛都已远去,仅剩下这个强行占据了自己唇舌的男人,正把无上的快乐和幸福,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了她滚烫的娇躯。
  「好热呀……好……好热呀……」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纤细的腰肢尽情地扭动着。在这一瞬间,已经阔别多年的销魂滋味重新泛上了心头,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激动的全身发颤,热泪几乎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最后的屏障终于从她身上缓缓剥离了,晶莹如玉的肌肤赤裸裸的展露在了空气中。微凉的夜风轻拂着她雪白丰满的双乳,那一对珍珠似的娇嫩乳珠,已经在火热目光的注视下发硬坚挺……这两团高耸突起的饱实软肉,是不是已许久未曾享受过温柔缠绵的爱抚?峰顶那两圈色泽诱人的嫣红乳晕,是不是早已忘记了被舔弄吸吮的幸福?
  当任东杰的大手覆盖上了她的酥胸时,方婉萍的粉面蓦地绯红了,绵软的身子也变的僵硬,紧张兴奋的就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无意识的呢喃着,柔若无骨的玉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箍住了他的头颈不放,白嫩的乳房受到刺激后越发显得充实饱满,握在手里颤巍巍、滑腻腻的,那种舒服的感觉真是令人销魂落魄、叹为观止。
  「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光阴……」她的樱唇贴上了任东杰的耳背,梦呓般低语道:「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呢?你……你还顾忌什么?你还等什么?」昏暗暧昧的灯火、一丝不挂的美女、撩人瑕思的身材、充满挑逗的情话……这已经是在邀请,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任东杰突然伸臂一旋,竟把方婉萍整个人头下脚上的翻转了过来,双手抓在那骨肉匀称、纤巧莹白的脚掌上,轻轻的把她的一双修长美腿向两边分开。
  方婉萍意乱情迷的一声娇吟,微微张开小嘴不住的喘息着。这一刻,背叛丈夫的些许内疚早已烟消云散,遍布四肢百骸的是偷情的无限快感。此时的她,不再是个谨守妇道的妻子,不再是个沈迷艺术的画家,只不过是个被原始本能支配着的女人,一个周身火热的荡妇!
  男人的头在逐寸的靠近,粗重的呼吸已经喷到了股缝间!她的胴体颤抖的更剧烈,乳头勃起的更坚挺,秀眸中的波光变得更加朦胧……渐渐地,浑圆粉嫩的双腿被拉成了一条直线,只见那雪白滑腻的大腿根部,乌黑的阴毛茂盛而浓密的平铺着,微渗露珠的玉缝若隐若现,两团结实耸翘的臀肉绷的紧紧的,使那股沟看上去愈加的深邃迷人,浅褐色的菊花蕾缩成了一个小点,正在撩人瑕思的蠕动。
  「呼」的一声,任东杰气聚丹田,顽皮的吹出了一口热气,顿时把原本整齐的阴毛刮的向两旁散开,于是那两片暗红色的娇嫩花瓣立刻暴露了出来,狭长而紧密的穴口波光荡漾,细细的涓流正从里面流淌而出,把周围的芳草滋润的色泽光亮、煞是动人。
  「不要……别……」方婉萍俏脸扭曲,骚痒的尖声浪叫起来,她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突然感到有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股间,放肆的研磨啜吸着自己珍珠般的小肉核,她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贝齿拼命咬住下唇,似乎想努力的保持住最后的矜持,可是不管她怎样强行苦忍,那极度快乐的娇吟声还是很快响彻了整间厢房。
  随着任东杰舌功的不停施展,她的呻吟声也在不断的高昂、不断的亢奋,当那舌尖拱开密闭的娇艳花瓣,深深的钻入了玉缝内时,方婉萍的双腿一阵剧烈的颤动,竟然从他双手的掌握中脱困而出!
  任东杰吃了一惊,正想抱住她斜斜下跌的娇躯,不料那双美腿就似长了眼睛一般,猛然间向上交叉盘旋,小腿准确而有力的环绕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即牢牢的勾住了,勾得是那样紧,彷佛一辈子也不舍得松开。
  任东杰心中一宽,一股骄傲之意油然而生。他知道眼前这成熟美妇已几乎被征服,再过一阵,她就将永远也忘不了他,永远都会记住这销魂的一夜……──他知道,自己也许会忘记那些曾经和他欢好过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却绝对不会忘记他!
  ──是时候彻底占有她了!
  任东杰把她的身子重新摆正,挺起阳具,缓缓的向着那鲜嫩欲滴的隆起处刺去……就在这一刹那,「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撞开了房门疾掠而进,双手齐扬,十来道寒星像长了眼睛一样飞来,转瞬间就射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一下变故横生,两个正要享受鱼水之欢的人,身心俱已沈浸在了沸腾的情欲中,哪里还会提防到突如其来的暗算?如果换了别人,恐怕十个有九个都躲不开、避不过这阴险的袭击了!但任东杰就像是一只狡猾机灵的老狐狸,随时随刻都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心。
  他的右手倏地向后探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点点寒星立刻被一种很奇异的力量所吸引,尽数飞进了这个圈子里,然后他的手腕一翻一带,想要将暗器反打回对方!谁知这数十粒暗器竟突然爆了开来,一股淡蓝色的烟雾腾地标出,迅疾的把两个人都包裹在了雾气中。
  偷袭者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冷笑着等待对手倒下。但任东杰居然没有倒下,烟雾散尽时,他的双眼依然和平时一样明亮!
  偷袭者浑身一震,随即又恢复回了平静,冷冷道:「任公子,你果然有两下子!」任东杰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这人身着黑色披风,头脸幪着厚实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说起话来声音呆板机械,而且极不自然!
  「有两下子的不是我,是你!」任东杰淡淡道:「我想不到连专门改变声音的『控喉术』,阁下居然都练成了,佩服佩服!」偷袭者磔然一笑,阴森森的道:「你怎知我改变了声音?」任东杰洒然道:「等我揭下你的面罩,就知你是不是改变了原来的声音!」偷袭者身形一闪,向后飘退了两丈,低喝道:「且慢,你先看看身边那个贱女人!」任东杰转眼一看,脸色立时变了。方婉萍的人瘫软在地上,原本明媚的眼波灰蒙蒙地失去了神采,双颊却烧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赤裸的娇躯上渗透出大量香汗,她的整个身子像是脱了水一般虚弱无力,但偏又带着种风骚入骨的放荡。
  「干我……快……快干我……嗯嗯……插我的小穴……嗯……」她吃吃浪笑着,两手搓揉着自己的乳房,丰美的裸体如水蛇般扭来扭去,片刻也不停歇。
  「奇婬合欢香!」任东杰耸然动容,知道她刚才已吸进了少许烟气,双目立时逼视着偷袭者,厉声道:「拿解药来!」近十年来,最让武林中人深恶痛绝的婬药就是「奇婬合欢香」了。特别是经过四大婬贼之一的迷魂盗改良之后,这种药的威力大大增加了,中者若得不到解药,就要连续和异性交合七七四十九次才能保住性命。
  偷袭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掷来,缓缓道:「这药可以暂缓她体内的毒性两天,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重行发作。在下身上也未带着更多的解药,任公子就算杀了我也是没用!」任东杰不及多说,一手拨开了瓶盖,一手捏住方婉萍的香腮,将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这药水果然甚是灵验,仅过了半盏茶时光,方婉萍脸上那种病态的嫣红慢慢减退了,她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两声,就合上双眼沈沈的睡着了。
  「剩下的解药呢?你把它藏在哪里?」任东杰吁了一口气,冷然凝视着对手道:「你要是不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会叫你死得惨不堪言!」偷袭者不动声色,道:「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的一名小卒,死活根本无关紧要。任公子若想出手逼供,在下虽不能反抗,但自尽的把握总还是有的。嘿嘿!惟一可惜的就是这花朵般娇艳的十三姨太了,白白的陪着我送了性命!」任东杰沈默了很久,终于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偷袭者发出金属般难听的笑声,阴恻恻的道:「任公子的确识时务!好,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后日清晨,你拿一样东西到玄武湖交换解药!」任东杰道:「是什么东西?」
  偷袭者一字字道:「淩夫人的人头!」
  任东杰想也不想,断然道:「不行!救一人而杀一人,不如不救!」偷袭者厉声道:「你想要十三姨太死,那也容易得很。」任东杰淡淡道:「她要是真的遇到不测,我拼命也要替她报仇的!我可以向你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中,尝遍世上最残忍的酷刑!」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凶狠,可是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使人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变为现实。
  偷袭者似乎被这股气势给镇住了,半晌后才拊掌道:「好,任公子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鄙上说你是绝不会做辣手摧花之人的,看来还真的给她料中了。」「鄙上?原来你幕后还有指示者!」任东杰目光如刀,冷冷道:「这个人是谁?他和淩夫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取她的性命不可?」「和一个漂亮女人有仇的,往往是另一个漂亮女人!」偷袭者嘎嘎乾笑着,讥诮的道:「任公子自诩为情场圣手,难道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猜不出么?」任东杰失声道:「女人?躲在幕后策划的竟是个女人?」「是的,她是个女人……」偷袭者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而低沈,听起来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而且,她还是一个美艳无双、绝对能令任公子永难忘怀的女人!」任东杰面无表情,漠然道:「哦?世上若真有这样的绝色美人,我倒真想见上一见!不知她芳名如何称呼?」偷袭者阴森森一笑,道:「未曾徵得鄙上的同意,她的名讳自然不便奉告!不过,任公子可以叫她『月下丽影』,只因鄙上一直自信的认为,除了月宫里的嫦娥外,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女人了!」任东杰叹了口气,道:「这位能和僊女媲美的丽人,恐怕我是没有福份欣赏到她的玉容了!」「恰恰相反,任公子不但有缘能够目睹鄙上的容色,就连一亲芳泽、共赴巫山也是迟早的事!」偷袭者注视着他,悠然道:「只要公子能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任东杰打断了他的话,坚决的道:「你若想要我做伤天害理之事,那是万万不能!」「嘿,你放心,鄙上已经交代过了,如果公子不愿杀人,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可供选择!」偷袭者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道:「你是否注意到,淩夫人的颈下挂着一条心形的钥匙坠子?」「颈下」的意思,通常都是指胸部。任东杰怔了怔,苦笑道:「你想叫我把手伸起她的胸襟里,从她的乳峰间摸到这个坠子,然后再偷偷拿出来给你?」偷袭者摇头道:「不,如果被她察觉坠子失窃,我们的行动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你不必将坠子本身偷出,只要你能暗中将模型复制下来就行了。」「复制下来?」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喝道:「我不是锁匠,何况还要在她不知不觉间复制,这谈何容易?」偷袭者手一扬,又掷过来一团暗青色的物事,任东杰伸手接住一看,原来是块粘乎乎的泥团。
  「这是京城『泥人张』用的上等好泥……」偷袭者解释道:「你把它轻轻的贴在钥匙坠子上,就会留下齿形的轮廓了。」任东杰沈吟道:「复制钥匙的模印不难,但想要瞒过淩夫人的耳目,恐怕不大可能。这坠子她既然是贴身佩带,除非我强行剥光她的衣服,否则怎么能见得到?」偷袭者低笑道:「你可以等她自己脱光衣服时下手。」他色迷迷的笑了笑,又道:「明晚戌时,淩夫人必定会在总坛的『碧水温池』出浴,你要事先潜入藏好行踪,等淩夫人来到后你更要万分留神。须知夫人本身武功不弱,随行的八名剑婢也都是高手,稍一疏忽就会功败垂成。」任东杰苦笑道:「虽然淩夫人出浴时会脱光衣衫,但有那么多双眼睛牢牢盯着,我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泥团贴到那坠子上?」偷袭者神秘的道:「我们会为你创造一个机会!等淩夫人入水一刻锺后,温池里会发生一起大混乱,所有的人都将在一瞬间茫然失措,那就是你下手的大好时机了。」任东杰皱眉道:「大混乱?你可否说得详细些,是什么样的混乱?」偷袭者道:「不行!明晚你自然就知道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若连你也被那混乱所震惊,就会白白的错失了良机,只因你最多也只有一刹那的机会出手!」任东杰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淡淡道:「阁下运筹帷幄,对神风帮中的一切如此熟悉,在帮中的地位之高怕是屈指可数了。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你是谁吗?」偷袭者全身大震,强笑道:「你……你真的猜出来了?」任东杰道:「假的!」
  偷袭者目中怒色一闪即逝,平静的道:「任公子真爱说笑话。你得手之后,就可根据泥团上的齿痕复制一把钥匙,后日淩晨单独前去玄武湖畔,到时那里会竖起一个蜡像,你把钥匙放在蜡像的左手上,过一刻锺后再回来,解药就会放在右手上了。」任东杰沈声道:「我怎知你们会不会守信用?若我交出了钥匙,你却不给解药呢?」偷袭者道:「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杀害十三姨太,也无意得罪任公子这样的强劲对手……况且,你眼下也只能赌一赌了!」任东杰点了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偷袭者抱拳一揖,身子猛地倒纵而出,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下猎猎飞舞,很快就融进了深沈的夜幕中。
  *** *** *** ***
  天亮了,任东杰伸了个懒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往床的方向一望,方婉萍兀自甜睡未醒,几丝散发贴在她光洁的额角上,使她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样一个娇美动人的少妇,难道要眼睁睁的让她走向死亡?或者,任凭她被四十九个臭男人狂抽猛插,受尽人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任东杰紧紧握住双拳,暗中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她。
  他缓步走出小屋,仰起头面对着朝阳,让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脸颊上,新鲜好闻的微风吹了过来,使他的头脑变的非常清醒,思绪开始在脑海里翻腾。
  昨夜那该死的偷袭者离开后,他追又不是,等又不是,心里窝囊到了极点。在这种情况下,他果断地采取了老办法来对付──那就是蒙上头,美美的睡上一觉!就算有天大的困难,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但现在「第二天」已经到了,他所面临的困难却没有好转的迹像。
  他把昨夜发生的事认真的回想了五、六遍,试图去发现一些线索,比如说,那个「偷袭者」到底是谁?
  这个人用黑色披风包裹住全身,显然是不想被人从体形上认出来。除了六当家左雷东过于瘦小没有嫌疑外,其他的五个当家都有可能装束成那副打扮!
  还有,此人用来改变他声音的「控喉术」,明明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种武功!对了,杀死蒋舵主的「枯心掌」,会不会也是从这个人的手里打出的?如果真是这样,此人身怀诸多失传的绝学,倒是自己生平罕见的强劲对手……任东杰一边沈思,一边信步而行,也不晓得闲逛了多久,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来到了总坛内的禁地──那片神秘的人工树林前。
  林木萧萧,枝蔓繁茂,微黄的枯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寂静的树林被淩晨的薄雾缭绕着,一眼望去,幽深的看不见尽头,彷佛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其中。
  ──住在里面的就是神风帮的淩大小姐,除了侍芸之外,擅自闯入此间的人一律杀无赦!
  ──这位一直没有露面的神秘姑娘,是淩振飞帮主的独生爱女,但她和淩夫人却只是名义上的母女,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这中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也许整个事件的真相就隐藏在这里!」任东杰回想起前天晚上听到的鬼哭似的女子歌声,心中生起了一团疑云。他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后,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准备冒险潜进林子探个究竟……就在这时候,他的发梢忽然无风自动,一阵极轻的衣袂带风声隐隐的传了过来。任东杰心念一闪,身形立刻悄没声息的飞起,如同壁虎般牢牢的贴在了附近的一株大树上。
  他刚刚埋伏妥当,林子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着蓝衫的人影,轻飘飘的在枝叶间纵跃了几下,就似凭虚御风一样掠出了树林,转眼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唐钢!他怎么会在这里?」任东杰几乎忍不住失声惊呼,他看的出唐钢的步子走的甚是熟练轻松,绝对不是第一次出入这片树林了!
  ──这个蜀中唐门的年轻高手,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如此神出鬼没的往来禁地?如果此人是受淩大小姐邀请的熟客,为什么行踪又要如此闪烁诡秘?
  任东杰定了定神,慢慢地从树上滑下来,仔细的观察着视野中的一草一木。这里表面上波澜不惊、安静平和,其实他深深的知道,只要自己一踏进去就必然危机四伏、处处凶险,随时都可能送命归天!
  「看来,我现在不应该贸然闯入,以免打草惊蛇!」他沿着树林边缘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要是万一失手被擒,今晚就无法执行任务了……」一想到任务,他的心中不由的一荡,脑海里条件反射般浮现出了淩夫人的身影。那高贵端庄的俏脸,娴静典雅的气质,成熟柔美的身段,这一切无不令他神魂飘荡、想入非非。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亲眼目睹淩夫人脱光了衣服的曼妙裸体,这样的眼福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撞到的!
  他想到兴奋之处,身子骨头彷佛都轻了几两。正在飘飘然忘乎所以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有人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不到任公子心中之乐,还超过了我们这些主人!」随着说话声,一个人从身后缓步走出,白巾高屐,淡青色的儒衫乾净的一尘不染,手中摇着柄摺扇,脸上满带着潇洒儒雅的微笑,正是「铁扇小诸葛」罗镜文。
  任东杰一本正经的说道:「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我这个乐天派,本来就抱定谈笑江湖的宗旨的,怎么会为了一点小困难而烦恼?」罗镜文一怔,道:「小困难?任公子有什么困难?可是吃住得不好么?」任东杰仔细地观察着他,见他眸子中微露惊讶之色,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只好叹了口气道:「这里的好酒虽不少,惜无好酒友能陪我一醉方休,实是令人抱憾!」罗镜文微笑道:「哦?却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好酒友呢?」任东杰道:「喝酒多、吃菜少,说话多、呕吐少,不在中途推醉离席,不会事后泄人隐私的,都可算是准一流的酒友了!」罗镜文好奇道:「只是准一流?那超一流又要如何呢?」任东杰道:「超一流?那样的人,必须是你肝胆相照、生死相托的好朋友!只因你和他喝的已经不是酒,而是比美酒还要醇的多的友谊。」他说到这里,声音里彷佛充满了温暖之意,忽然道:「你是否知道『飘萍荡客』祁楠志?」罗镜文点头道:「当然。他是任公子最要好的朋友,和公子你并称『浪荡双绝』,江湖上又有几个人不知道?」任东杰眺望着天际流动的浮云,缓缓道:「我只有和他在一起喝酒时,才会感到无拘无束、轻松自在,真正享受到豪饮千杯的乐趣!」罗镜文微笑道:「那么在下呢?任公子若和我一同喝酒,又会把我归入第几流呢?」任东杰凝视着他,淡淡道:「那就要看罗当家把我视为第几等的朋友了!你我之间若能够坦诚相见,就算是世间最劣的酸酒,也一定会喝出香醇甜美的滋味来。」罗镜文目光闪动,道:「任公子话中似乎别有深意,何妨直说出来?在下洗耳恭听。」任东杰叹息道:「你难道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全部的事实么?罗当家邀请在下协助,却又在关键问题上遮遮掩掩,不肯和盘托出,岂不是令人寒心?」罗镜文面色微变,苦笑着问道:「不晓得任公子所指的是……是什么关键问题?」任东杰瞪着他,一字字道:「是动机!凶手要行刺淩夫人的动机!」罗镜文支吾道:「这个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寻仇……」任东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你说六位当家之中,有一个是意图行刺的凶手,这一点确实不错。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同谋?」罗镜文怔了半晌后才苦笑道:「任东杰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道:「其实这个女人才是幕后主使者,只是我们根本猜不出她是谁?是帮主的那些妻子?是外面养的情妇?还是哪个红颜知己?」任东杰双目炯炯,道:「主使者是个女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的动机呢?这一点诸位当家必然是心知肚明的,对不对?」罗镜文长叹道:「不错。我们六个当家原来已经说好,不会把动机告诉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么……现在……」他咕哝了几句,突然道:「我这就去和所有当家商量,看看能否将之公开。但恐怕在下需要时间来说服他们……」任东杰淡淡道:「你们最好快一点,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别要等你们商量出来时,淩夫人已经惨遭毒手了!」罗镜文点头称是,然后对着任东杰一拱手,转身飘然离去。
  *** *** *** ***
  戌时终于到了。任东杰藏身在一条巨大的横梁上,屏声静气的望着下方的池水。
  「碧水温池」是神风帮总坛里最舒适豪华的室内澡堂,一股暖和的地下温泉从这里流过,在这样的池水里沐浴简直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澡堂长六丈,宽五丈,绝大部份的面积都被池塘所占据,池边站着八个劲装佩剑的清秀少女,各自面向一个方位,警惕的望着前方。
  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上面虽然有不少横梁,但最矮的也有四丈高,世上绝没有人能一跃四丈,更何况在水面上无所借力,所以「白衣八剑婢」只是在进来时匆匆瞥了一眼屋顶,就没有再加留意了。
  那么,任东杰又是怎样跃上横梁的呢?说来简单,当他一个时辰前潜进空无一人的澡堂时,竟意外地发现屋顶上垂着一条又细又长的钢链,有了这样一道阶梯,稍有武功的人都可以顺利的爬上横梁了。
  可是,这条钢链又是怎样系上去的呢?除非……除非一个人悬浮在水面上,把同伴奋力向上抛,凭藉这一抛之力,要跃上屋顶也并非难事了。
  任东杰选择的是最靠近温池的一条窄梁,这样便可以更好地观察水面上的一切,搞清楚淩夫人究竟把钥匙坠子放在哪里,当然,「顺便」也可以欣赏一下美人出浴的香艳场面。
  当淩夫人亭亭玉立在池子前面,风姿优雅的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下时,任东杰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激动的差一点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明晃晃的烛光下,她那娇艳绝丽的俏脸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粉颊被温热的水气一蒸,透出了淡淡的嫣红。乌黑的秀发已经打开了,像缎子般披散在浑圆的双肩上,更衬的她容色如玉、肤光胜雪,就像下凡的僊子一样高贵、典雅、可望而不可及。
  此刻,她丰满诱人的胴体大半都裸露了出来,只剩下一抹淡紫色的肚兜,和一件丝绸织成的亵裤,勉强的遮盖住那成熟到了极点的娇躯,遮盖住了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方。
  任东杰的口水都快淌了下来,他直直的盯着这梦寐以求的美妙肉体,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部位。突然,他发现那肚兜上绣的竟是一对戏水的鸳鸯,而那亵裤似乎也太窄太小了些,以至于那两条修长晶莹的粉腿完全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她的外表虽然端庄,原来内心也是渴盼着激情欢爱的,毕竟,丈夫离开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淩夫人的手抚在自己高耸的胸膛上,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娇羞,明眸悄悄一转,见「八剑婢」依然各守岗位,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放心的喘了口气,她伸手从肚兜里拉出了一条坠子,再把它缓缓的从颈脖上解了下来。
  任东杰心中一震,这果然是条心形的钥匙坠子!他连忙收摄心神,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坠子上,眨也不眨的盯视着它。
  只见淩夫人的柔美纤手将坠子放在了池边的衣服堆上,然后这只手就移了开去。任东杰心头懊丧,明知她一定是在解除身体的最后束缚,却偏偏不敢转头望上一眼,只因他深深的知道,只要目光一触到那完美无暇的胴体,就会永远永远的停留在上面,再也不舍得挪开。
  ──这时候他无论如何不能分心,因为出手的机会只有一刹那!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淩夫人的身子融入了热气腾腾的温水中,她舒服地娇吟了一声,就像美人鱼一样欢快地泼弄着池水。不着寸缕的雪白裸体在水的包围下载沈载浮,那会是一幅多么动人的美景呀!可惜任东杰却欣赏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任东杰被欲望煎熬得快要爆炸时,他心中猛然一跳,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武者本能告诉他,有什么变故马上就要发生了!他立刻把真力遍布了四肢百骸的每一个地方,刚刚作好迎接混乱的准备,意想不到的变故果然出现了!

  第九回 血光再现

  澡堂里原本点着七支粗若儿臂的蜡烛,突然,这七点明亮的火光竟一起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立刻笼罩了四周的空间。
  就在这一刹那,任东杰已经出手!他的人像闪电般从横梁上跃起,凌空一掠三丈!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掠的速度和精确,这几乎已达到了人类体能的极限!
  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那钥匙坠子的位置早已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大脑。他有绝对的把握这次摸黑的出手不会落空。
  果然,他的右手马上碰到了那条质感温润的坠子,掌心里的泥团随即轻轻的贴了上去。与此同时,温池里已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娇呼声、拔剑声,和「沙沙」的衣衫带风声。
  他不敢停留,左肘在池边一按,身子已借力向后翻出,蓦地里肩头一痛,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那人极轻微的「嗯」了一声,出拳向他肋下击来。
  任东杰反应极快,听风辨位躲开了这一招,左掌斜刺里探出,想将那人的双手一起擒住,谁知五指一握之下,只感触手处是绵软丰盈的两团软肉,抓住的竟是一个女子的椒乳!
  他心头如电光火石般一跳,手掌顺势在那女子娇躯上摸了两把,骇然察觉她身上并无佩剑,却又好端端的穿着衣服!
  ──如果这女子是「白衣八剑婢」中的一个,那她就应该有佩剑。如果她是凌夫人,就不应该穿着衣服!
  ──难道除了自己,这澡堂中另外还有人潜伏么?
  任东杰不及多想,随手点了这女子的穴道,同时大脚一踹,硬生生的从池沿踢下了一块石头,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声向屋顶射去。
  「砰」的一响,屋顶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纷纷扬扬的瓦砾碎石像雨点般坠了下来。八剑婢齐齐和身扑上,护住水池里正当其冲的凌夫人。就在这混乱之中,任东杰伸臂搂住了那女子的纤腰,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门掠了出去。
  他的人刚刚消失,夜色中就突然出现了一条淡色的人影,全身都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夜行衣里,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恶毒的闪动着尖针般的光芒!
  「任东杰,你放心离开吧!下面该轮到我出场了!」这人阴森森地怪笑着,身形如鬼魅般横空飞出,足尖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已轻烟似的飘进了「碧水温池」!
  微风轻拂,枝头的枯叶哗啦啦的飘摇,天地之间一片萧杀!今夜的月色,也许很快就要被残酷的鲜血染红……*** *** *** ***
  一口气逃到了里许之外后,任东杰才稍微安下了心,逐渐的放慢了疾驰的身法。他相信,凭着凌夫人和八剑婢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的。
  ──今夜的行动基本上是大功告成了,但也出了点小小的纰漏!最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现场居然还埋伏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怎么自己竟一点也没察觉?难道……她就是那神秘莫测的「月下丽影」?
  任东杰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忙低下头打量着怀里抱着的女子。他只看了一眼,脸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不像……不像……她一点也不像……」星光下看的分明,这是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一张清秀脱俗的瓜子脸娇艳欲滴,秀挺的鼻子微微皱着,吹弹得破的雪白双颊上,隐隐浮现着一对可爱的小酒涡!她也正在瞪着任中杰,清澈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就像是在参观一只罕见的珍惜动物!
  「唉!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子看男人呢?」任东杰感慨的摇了摇头,挥手拍开少女的穴道,一本正经的道:「小姐,这可不是淑女应该有的仪态!」少女重重的「哼」了一声,纤腰一挺跳下地来,沈着脸道:「任东杰,你好大的胆子!」任东杰一怔,苦笑道:「好像这里的每个女孩子都认识我,谁都可以随口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在下却到此刻还猜不出小姐的来历芳名!」少女顿了顿足,微瞋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本姑娘的尊贵身份,难道侍芸这小丫头没对你提过么?」「侍芸?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任东杰说到这里,忽然醒悟,恍然道:「你……你是凌帮主的女儿?神风帮中人人头痛的凌大小姐?」少女得意的挺起了酥胸,傲然道:「你知道就好!嘿嘿,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清风女侠』凌韶芸!小子,你刚才对本姑娘动手动脚,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呔,还不快快跪地求饶?」「抱歉的很,在下这辈子还从未有过求饶的记录……」任东杰遗憾的摊开双手,慢吞吞的道:「下跪倒偶尔发生过几次,不过那都不是为了求饶!」凌韶芸秀眉微蹙,不解的道:「那是为了什么?」任东杰强忍住笑意,庄容道:「是为了向女孩子求婚呀!凌大小姐若肯委身下嫁,在下也只好受点委屈,勉勉强强的跪上这么一跪了……」「呸!你住口!」凌韶芸的俏脸立刻飞红了,娇喝道:「油嘴滑舌的小贼,你是在存心戏弄我么?」月光下,她又羞又怒的跺着脚,丰满的胸部略微的起伏着,恰到好处凸现出了完美的轮廓。一双修长的美腿裹在贴身的衣衫里,看上去越发显得曲线玲珑、撩人瑕思!
  任东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跳渐渐加快了!他发现这少女的面容虽然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可是她的身材却已发育的很成熟了,比绝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要成熟的多!
  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这样的女孩岂非已是每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梦想?
  任东杰舔了舔嘴唇,小腹里忽然涌上了一股热流。昨夜因遇袭而强行抑制住的情欲又开始沸腾了,而且沸腾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在逆境中苦苦搏击的人,本来就需要用疯狂的发泄和占有,来重新点燃自己的斗志和信心!
  ──凌大小姐不就是个现成的发泄对象么?只要自己一出手,就能轻轻松松的剥光她的衣服!然后,趁着周围无人……「老天!」任东杰暗暗的叫了一声,闭起眼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但是这种念头的诱惑力,偏偏又巨大的连他都无法拒绝……就在这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就像是力道千钧的闷雷一样,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
  任东杰猛地从遐想中惊醒,失声道:「这是什么声音?」凌韶芸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道:「总坛里的警报启动了,很快就会有大批武士来去搜索。嘿嘿,你这个大胆偷窥的婬贼,还想逃的脱天罗地网么?」「奇怪!我为什么要逃?」任东杰哑然失笑,摊开双手道:「莫忘记我也是神风帮请来的客人!若没有真凭实据,有哪个家伙敢抓我?」「你──」凌韶芸气不打一处来,咬着嘴唇恨恨的瞪着他。片刻后,她突然转过娇躯,身形如燕子般掠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迳,寒声道:「小子,跟我来!本姑娘有话要对你说!」任东杰叹了口气,展开轻功追随着她窈窕的背影,喃喃道:「好一个骄横自负的小公主!难怪帮里没人愿意惹她……」如果在平时,对这样蛮不讲理型的女孩,他早就敬而远之了!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疑惑想好好的问清楚!何况,刚才在温池池畔握住她的胸口时,那良好的手感也让他砰然心动……「咚、咚、咚……」节奏急促的锣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沸腾喧哗的喝叱声转眼间就已清晰可闻!看来神风帮传讯之奇速,竟远远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任东杰心下担忧,凝神望了凌韶芸一眼,却见她毫不紧张,在幽暗的道路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穿行着,巧妙的饶开了巡逻武士的重重包围,顺利的来到了总坛的禁地──那片人工树林子的边缘。
  「记得孔当家曾经说过,擅入此间者一律杀无赦!」任东杰忽然停下脚步,嗟叹道:「不知道在下进去以后,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凌韶芸霍然回头,轻蔑的道:「你害怕了?堂堂的逐花浪子、江湖上最有名的色鬼,居然也会害怕?」「凌大小姐这话可错了……」任东杰眯起眼,悠然道:「常言道色胆包天,只要有美色当前,在下是永远也不会害怕的!」他微笑着,再次跟上了凌韶芸的步伐。
  两人默不作声地在幽暗的林子里飞掠,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眼前蓦地豁然开朗,竟在树林深处见到了一间典雅精致的小屋!
  「侍芸,侍芸,我回来啦!」凌韶芸一边飞身蹿进屋里,一边大声嚷嚷道:「你瞧我把谁带来了……咦?」她忽然轻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任东杰心头一紧,急忙抢上前来,沈声道:「出什么事了?」凌韶芸跺脚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去哪了!哼,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胡闹,等一下我非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不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本来嘛,上梁不正下梁歪!」任东杰口中谈笑着,人已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他的目光四下一扫,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躺上了屋子里惟一的一张软椅,还把两只脚翘到了对面的书桌上。
  「喂,臭小子,你干什么?」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粉颊上带着怒意叱道:「你不要命啦?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任东杰懒洋洋的道:「这样的举动也叫放肆么?那我刚才在澡堂里对你施展的手段,又该叫什么呢?」他不提澡堂还好,一提到这两个字,凌韶芸的火气立刻大了,娇躯一扭,像只母老虎一样冲了上来,霎时间已向任东杰攻出了七招!
  她的招式繁复而美观,七招之中竟包含着五种不同门派的武功,但见两只蝴蝶似的纤掌上下翻飞,漫天舞动的彷佛都是掌影,让人看的眼睛也花了。
  任东杰却根本连看都不看,只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单手随意挥洒,就轻描淡写的把来招一一挡开,淡淡说道:「凌大小姐何必动粗呢?有话尽可以好好商量!」凌韶芸全不理睬,招数越攻越快,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向他的周身要害。任东杰眉头一皱,手腕倏地探出,一把扣住了她的右腕脉门,微一用力,她身上的力道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放开我!臭小子……」凌韶芸挣扎了两下,觉得手腕就似被铁铐锁住了一样,怎样也甩不脱,她不禁怒意更甚,娇叱道:「你再不放开我,明天你就会死的很难看!」任东杰微笑道:「哦?是怎么一个难看法?何妨说出来听听!」凌韶芸酥胸起伏,恨恨道:「我会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块,全部丢到街上喂狗。不过……不过你这人身上的肉一定是臭的,也许连狗都不爱吃!」任东杰眨眨眼,悠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肉是臭的?难道你亲自闻过么?」凌韶芸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居然没有出言否认。任东杰目光一转,看了看自己那略为汗湿的衣裳,忍不住大笑道:「这是男人味呀,怎么说是臭呢?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子喜欢还来不及哩!凌大小姐,你要不要试试?」凌韶芸拼命摇着脑袋,尖叫道:「不闻……偏不闻……这样恶心的味道,就算打死我也不闻!」任东杰点头道:「好!你不闻也行,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两个问题!」凌韶芸一挺胸膛,昂然道:「办不到!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威胁我?」任东杰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个一身男人臭味的大坏蛋而已。」这几话刚说完,凌韶芸突然感到手腕一紧,整个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跌了过去,挺拔饱满的酥胸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腹部上,而自己的俏脸却刚好碰到他的腋下,一股浓烈的男子汗味迅猛的钻进了她的鼻子,又从鼻子传输到了五脏六肺!
  「呸,臭死啦!」她在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得勉强闭住呼吸,一张俏脸已然吓的花容失色。
  「怎么样?还想好好的闻一闻吗?」任东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味道更是浓郁……」凌韶芸眼圈一红,两行泪珠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呜呜咽咽的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孔二叔……呜呜呜……」她居然哭了,这任性妄为、骄傲顽皮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哭了!任东杰大为错愕,手足无措的呆住了,要知道他虽然风流好色,可是却从未欺负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欺负的念头都没有起过!
  「好啦,好啦!我的凌大小姐,凌公主,你就别哭了……」他急忙放开了她的手腕,苦着脸道:「是在下的不是了,我这就向你赔礼……」话犹未了,蓦地里眼前白光颤动,他知道不妙,腰臀在椅背上用力一橕,身子已跃起三尺,刚闪过这无影无声的暗器,凌韶芸皓腕一翻,已从袖口抽出柄又短又小的利剑,和身向他扑了过来,所用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任东杰心头微怒,夹手夺过短剑,随手一划,已把她的腰带削断。凌韶芸惊叫一声,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已被他足下一勾,重重的摔倒在了软椅上。
  「看来你不单需要嗅一嗅男人味……」任东杰抹了把冷汗,切齿道:「还应该好好的调教一番,才会懂得怎样做一个好女孩!」「哼,本小姐学艺不精,落在你这大婬魔手上,要杀要剐……悉……悉随尊便,但你若是敢强奸我,那……那我就……」凌韶芸开头几句说的还很硬气,可是上半身被任东杰强行按在椅子上,双乳摩挲着粗糙的席面,一身武功完全施展不出来,说着说着底气就不足了,声音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强奸你么,我倒做不出来!」任东杰故意板起脸,恶狠狠的道:「但小孩子做了坏事,屁股上挨一顿板子就逃不掉啦!」凌韶芸全身冰凉,失声道:「你敢!臭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哧」的一响,本就已摇摇欲坠的外裤跌到了脚脖子上,夜风一吹之下,只觉得两条粉腿凉飕飕的,显然已完全的裸露在外面,这样的场面才真正令她害怕了。
  任东杰眯着眼,目光如磁石般落在了那双白皙健美的玉腿上。只见小腿修长结实,大腿浑圆柔嫩,微微翘起的粉臀包裹在贴身的亵裤里,看上去又香艳又动人。
  「不错,不错,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行……」任东杰喃喃地自语了两句,想到就要亲手「惩罚」这具成熟的肉体,心头隐隐的涌起一股快意,右手猛然间挥出,「啪」的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凌韶芸痛的惨叫一声,臀部猛烈的摇摆着,眼泪如江河决堤般滚滚流下。
  任东杰却不容情,出手如风,一掌接着一掌的打去!倾听着凌韶芸痛楚无助的哀号悲泣,和「劈哩啪啦」的手掌着肉声,他忽然觉得十分痛快、十分解气,体内盘旋已久的郁闷似乎也已得到了舒缓……生平第一次,任东杰隐约的领略到了虐待带给他的快感,可是这样的想法又实在令他不安!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止了痛击,望着凌韶芸颤抖蠕动的娇躯,怜惜之意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着她的翘臀。
  「哦……痛……」她轻微的呻吟了一声,臀部紧张的一阵痉挛,虽然被亵裤遮挡着春光,但谁都可以想像的到,那两团娇嫩的臀肉定然已经红肿了!
  「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么?」任东杰装出一副凶样,冷哼道:「还敢不敢再对我阴险暗算了?」「不敢了,小女子不敢了……」凌韶芸楚楚可怜的垂下头,抽泣道:「我再也不敢冒犯任公子啦,真的……」「好,那你站起来说话!」任东杰松手放开了她的娇躯,淡淡道:「我有几个问题,最好大小姐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凌韶芸勉力直起纤腰,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珠却滴溜溜的望着自己赤裸的美腿,秀目中流露出哀恳的神色。
  任东杰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伸手除下自己的长衫,用两条袖子在她腰间打了个结,这样整件衣衫就垂了下来,好像裙子一样遮挡住了她的下半身。
  小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一碰,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了开去。凌韶芸局促不安的卷着衣角,犹带泪珠的俏脸上露出娇憨的小儿女神态,赌气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快说呀!」「问题很简单,别急……」任东杰沈思了片刻,忽然道:「你今晚是几时潜进『碧水温池』的?怎么我竟没有发现你?」凌韶芸撇了撇嘴,道:「我只比你早到一步,刚刚选好藏身的地方,就看到你进来啦!吓的我一动也不敢动,连那铁链都来不及收起。我躲在最高的那根横梁上,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啦!再说,你的一双眼睛只顾死死的盯在凌姨身上,哪里还会顾到别的?」任东杰苦笑着道:「老天在上,我可没看到你凌姨的身子。她脱光衣服的时候,我已经规规矩矩地把视线移开啦!」凌韶芸「扑哧」一笑,瞟着他道:「视线移开不假,但那是因为规矩么?别骗我啦,大色狼!我知道你是在盯着她的钥匙坠子!」任东杰一震,缓缓道:「不错,我正是为了偷这钥匙坠子才潜进澡堂的。但你呢?你身为凌帮主的女儿,鬼鬼祟祟埋伏在澡堂里又是为了什么?」凌韶芸白了他一眼,娇瞋道:「难道天下就只准你一个人做小偷么?哼,本小姐辛辛苦苦的费了那么大的尽,当然也是为了这柄钥匙来的!」任东杰怔住了,讶然道:「你若想要这钥匙,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向凌夫人要呢?」凌韶芸冷笑道:「她要是肯给,我还用得着如此麻烦么?嘿,『珍品阁』的钥匙是爹爹亲手交给她的,在她眼里比什么都重要……」「珍品阁?」任东杰心中一动,沈吟道:「那是个什么所在?怎么我听起来觉得有几分耳熟?」凌韶芸板起俏脸,佯怒道:「少装疯卖傻啦!你既然要偷这钥匙,还会不知道它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吗?阁子里有许许多多珍奇的宝物,都是爹爹千辛万苦收集回来的……」任东杰忽然一拍大腿,沈声道:「我想起来啦!罗当家曾经跟我说过,『珍品阁』是总坛里的第二个禁地!除了你居住的这片树林外,另外一个『擅入者杀无赦』的地方!」凌韶芸嫣然道:「是呀!你总算想起来了!嘻嘻,这次我之所以打算偷偷潜入阁子,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很厉害的武器……」她兴奋得双颊晕红,指手画脚、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俏脸上的泪痕已乾,委屈的神情也不见了,看样子早就把「罚打屁股」的事忘的乾乾净净,略为红肿的妙目秋波流转,蕴含的全都是甜甜的笑意。
  任东杰却陷入了沈思。看来那神秘的偷袭者要他复制钥匙,就是为了悄悄进入「珍品阁」,难道那里面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么?这和凌夫人的被刺是否又有某种关系?
  「喂,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却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凌韶芸瞋怪地瞪着他,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腻声道:「想必你已经把钥匙偷到手啦,借给人家用用好吗?」任东杰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道:「借你倒不妨!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武器?」凌韶芸犹豫了一阵,突然收起了笑容,一字字道:「惊魂夺魄针!」任东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的是那失踪五十余年的,江湖上第一歹毒的邪门暗器──惊魂夺魄针?」「对,就是那号称无人能躲的暗器之王!」凌韶芸咬咬嘴唇,颤声道:「实话对你说罢,我……我想拿这针筒,主要是为了对付一个人!」好半晌,任东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笑道:「你想对付别人,还用的着针筒么?凌大小姐一声令下,神风帮千百兄弟一哄而上为你出气,这世上又有谁能招架?」凌韶芸顿足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除了你和侍芸,我对谁都没有说过。那个坏家伙几次三番的捉弄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委实难消我心头之恨……」任东杰眨眨眼,调笑道:「他怎样捉弄你?也是剥掉你的裤子打屁股么?」凌韶芸啐了一口,瞋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色吗?不过,那个人比你还要可恶,简直可恶一万倍!他……总之,如果不用『惊魂夺魄针』,我是无论如何也教训不了他的……」任东杰沈吟道:「钥匙是不能借给你的,因为我另有要紧的用途……但是凌大小姐若想教训那个狂徒,我倒是可以代劳!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城里的什么地方?」凌韶芸冲口而出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也不在金陵城里!但我跟这人定下了约会,后天他一定会赶来赴约的。」任东杰瞠目道:「你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就想用『惊魂夺魄针』去对付人家?」凌韶芸理直气壮的道:「我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得罪了本小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你……你这大坏蛋是例外……」说到这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虽然凶,目光中却露出又是柔顺、又是羞涩的神色。
  任东杰看的食欲大动,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略一用力,已是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
  凌韶芸「嘤咛」一声娇吟,整个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挺秀的鼻子微微翕动,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男子气息,不禁芳心如撞小鹿,「咚咚」的跳个不停。
  任东杰轻声一笑,伸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屁股还痛得很么?」凌韶芸把脸藏在他怀里,幽怨的道:「痛!怎么会不痛呢?没良心的坏蛋,那样重的出手打人家,难道你不懂得要怜香惜玉么?」任东杰调笑道:「果然是我太重手啦!好,我现在就好好的怜惜怜惜你!」说完双手滑如游鱼,一上一下的探进了她的衣衫内,掌心立刻感受到了那温暖、滑腻、娇嫩的如同新鲜粉藕一般的肌肤。
  凌韶芸娇躯巨颤,只觉得那双火热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轻薄,不由得又惊怕又害臊,低呼道:「不……不要……嗯……别这样……」任东杰哪容她多说,右手五指巧妙的轻轻一拨,解开了她贴身肚兜的系带,再顺手一拉,就把那淡兰色的肚兜抓出了衣衫外,放在鼻边一闻,啧啧称赞道:「好香啊……」凌韶芸大羞,握起粉拳雨点似的砸在任东杰虎背上。此时她已是秀发散乱、衣不蔽体,上身的领口敞开了一半,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部肌肤。两颗小巧的乳头失去了肚兜的保护,直接的在衣衫上顶出了诱人的轮廓,使人直欲咬之而甘心。
  任东杰随手掷下肚兜,一手一个的握住了她那鸽子般可爱的乳房。这尚未经过人道的少女,乳房虽然不算很大,但却相当的饱满挺拔。峰顶那樱桃般的乳头娇嫩而敏感,被任东杰的手指轻轻一捏,就立刻的硬了起来。
  「嗯……别碰那里……嗯嗯……坏蛋……」凌韶芸喃喃的呻吟了两声,俏脸却亲昵的凑了上来,用湿热的双唇主动的吻着任东杰的面颊,一双美腿更是情思难禁的轻触着他的膝盖,彷佛在述说着心头那越燃越盛的炽烈渴望。
  任东杰的手逐渐下移,滑过平坦的小腹,越过茂密的丛林,开始侵略溪水淙淙的峡谷……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少女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随着说话声,她已快步闯进了房里,一眼看见这两人的举止,登时手足无措的呆住了。
  凌韶芸「啊」的惊叫一声,急急挣脱了任东杰的怀抱,手忙脚乱的掩饰着自己的衣襟,粉脸红红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东杰脸上的表情也是尴尬无比,他定了定神,勉强笑道:「侍芸姑娘,你好!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侍芸不答,双眼怔怔的凝视着他,那目光之中的神色极其复杂,有些伤感,有些幽怨,彷佛又有些失望……任东杰突然觉得心里隐隐作痛,竟有些不敢迎视她的眼睛。因为那双瞳仁就似一弘秋水,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自己的阴暗!
  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的追逐女人,勾引女人,诱惑女人,处处留情却又处无情,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伤害了纯真女孩的感情,多少次撕碎了多情少女的芳心……──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风流不下流」的!
  「喂,什么事不好啦?」凌韶芸很快的从春情荡漾中恢复过来,平静的道:「侍芸,你发什么呆呀?快把情况说说!」侍芸身子发抖,颤声道:「凌夫人那边出了大事,『白衣八剑婢』都……都被人杀了!孔……孔当家他们正在四处寻找任……任公子……」任东杰听后耸然动容,震惊道:「被杀了?难道『三口组』再次潜进总坛了么?」他顿了一顿,郑重的道:「凌大小姐,侍芸姑娘,我这就去看看。你们万事小心,千万别擅自走出这片树林,今夜可能有非常的凶险!」说完一抱拳,人已像闪电一样飞掠了出去。
  侍芸奔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你自己也千万小心!」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 *** *** ***
  当任东杰再次赶到「碧水温池」时,池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每一个人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满含着的悲痛和愤怒!
  温池还是温池,可是池水却不再像碧玉那样清澈了!整池的水完全变成了红色,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鲜红、鲜红的颜色!
  「白衣八剑婢」的尸体就漂浮在这血色的池水里,八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而绝望的凝望着天空。半个时辰前,她们还是一群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死人。
  ──八个年轻美好、热情洋溢的女孩子,就这样被辣手无情的毁灭了么?面对死神,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就如沧海一粟,渺小的不堪一击?
  在这一瞬间,任东杰的心中不禁感到了浓厚的悲哀!他到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命运的安排是多么残酷,也许留给人生的痛苦远远的多于幸福……孔威一直在凝视着他,凝视了许久,忽然道:「她们全都是死在『枯心掌』下的!」任东杰茫然道:「我看得出来。」
  孔威伤感的道:「她们都是忠心护主的好女孩,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来换取凌夫人的平安!」任东杰由衷的道:「的确了不起……对了,凌夫人可还好吗?没有出什么意外吧?」孔威道:「她受到了惊吓,但总算吉人天相,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任东杰精神一振,奋然道:「既然她没事,那就能指认出凶手是谁了,是不是?」孔威淡淡道:「不,她指认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没看见凶手的脸!」任东杰没有说话,他在认真的听。
  孔威接着道:「凌夫人在这里洗澡,『白衣八剑婢』在池边警戒。谁知室内的七盏蜡烛被人做了手脚,竟出人意料的在同一时间熄灭!就在黑暗之中,有刺客向凌夫人偷袭!八婢奋力的挡住凶手,让凌夫人有充分的时间逃逸。可是当我们闻讯赶到此间时,见到就只有她们的遗体了!」任东杰仍然不说话,他的背部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难道那神秘偷袭者的真正用意不是为了钥匙,而是想让自己引开守卫的力量,以便乘机暗下毒手?
  ──不,不是这样的!这件事一定有哪里不对头……张继远阴森森的道:「半个时辰之前,请问阁下在哪里?」任东杰勉强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继远道:「傅老先生,孙老爷子,唐公子以及众位当家全都不在现场,他们都有人可以证明!」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是凶手!」张继远沈下了脸,冷冷道:「阁下呢?」
  任东杰的笑容更苦涩,叹息道:「我没有人证,也提供不出其它的证明!」罗镜文忽然飘身而上,诚恳的道:「任公子,在下相信你的清白,但你今天若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任谁也不敢擅自将你放过!你……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任东杰默然。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真相的!昨晚自己和偷袭者的交易一旦暴露,方婉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罗镜文长叹而退,余下几个当家的眼睛里却已出现杀机!
  孔威抱拳一揖,沈声道:「任公子,请!」
  任东杰道:「请什么?」
  孔威目光如刀,一字字道:「请出招!」
  他缓缓地伸出一双结实巨大的手掌,运气一抖,骨骼立刻发出「劈哩啪啦」的爆响声,一种毫无生命力的金属之色弥漫了上来,使这双手看上去远比任何杀人利器都要可怕十倍!
  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唐钢那一向骄横的脸上都闪过了震惊之色。任东杰却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目中带着种耐人寻味的深思……蓦然间,一个十分娇柔动听的、但却是淡漠凄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任公子当时不在现场,我能替他证明!」众人尽皆吃惊,举目一望,只见夜色中飘来了一个绝色美女,苹果绿的轻纱像云雾一样缭绕在她成熟的娇躯上。她犹似足不点地般掠到孔威身前,淡然道:「半个时辰之前,任公子在我房里作客,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凶手!」几位当家的脸色一起变了,变得相当难看。任东杰也楞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来帮他解围──这竟是那对他不假辞色的、冷眼相向的「冰美人」韩冰!

  第十回 棋差一着

  良久,四周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每个人都用凌厉的眼光盯着韩冰,彷佛想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里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们,斩钉截铁的道:「我再说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间里,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凶手!」孔威沈声道:「韩姑娘,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这半个时辰中,任公子真的从未离开过么?」韩冰俏脸一沈,冷笑道:「怎么?我这个证人作不得数?说出来的话分量太轻了,所以不足为凭是不是?」孔威受了她的顶撞,却仍是毫不动怒,淡然道:「却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韩姑娘那里干什么?」韩冰冷冷道:「一个男人躲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你说还能有什么其它事好干?」这句话如果是别的女孩说出来的,一定会充满挑逗和放荡,可是从韩冰的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却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艳的俏脸上连一点笑意都没有,当然更加找不到半点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轻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视的淡漠眼光。
  孔威沈默了很久,终于让开了身子,长叹道:「两位请便!」鲁大洪勃然变色,怒喝道:「二哥,他们……」孔威一挥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平静的道:「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鲁大洪跺了跺脚,牙齿咬的格格响,但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韩冰冲着所有当家略一点头,轻盈的转过娇躯,右手挽起任东杰的臂弯,淡淡道:「咱们走!」任东杰几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路,越走越僻静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就连秋风都彷佛变得温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风。
  月光洒在韩冰的头脸娇躯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令人眩晕的美丽光圈中,那飘然出尘的气质和优雅动人的风姿,简直可把世上最坚硬的男人心都给融化。
  任东杰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了,连灵魂都快要融化了。他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绝世美人,虽然只能欣赏到俏脸的一小部份侧面,可是已经带给他莫大的欣喜。
  ──她宁肯损害自己的清白名誉,也要替我解围,是不是因为她喜欢我?
  ──原来,她从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她明明心里对我好,却又要装出很看不起我……任东杰想到这里一阵感动,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韩冰那绵软滑腻的小手,鼻端飘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耳际扫过的是那柔柔的青丝,胳膊肘时不时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弹性的隆起……「喂,你摸够了没有?」韩冰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辈子也不会够的!」任东杰定了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远牵着你的手,要是这条小路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那该有多好呢?」韩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骗人!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说的吧!哼,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花言巧语呢!」说着小手一甩,就想将他的大手挣脱。
  任东杰五指一紧,牢牢握住她的纤掌,认真的道:「我怎么忍心欺骗姑娘?今天你为了我作出这样大的牺牲,我必定会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记。」韩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脸上荡漾着一层暖暖的晕红色。她微笑着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想报答我,是不是?」任东杰呆呆的凝视着她那娇美如花的笑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的点头。
  韩冰用眼角瞟着他,秋波流动,道:「那你想怎样报答我呢?」任东杰立刻道:「我知道城里有家很不错的小吃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别致精雅。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们不如去那里一边品茶聊天,一边欣赏星光月亮,你说好不好?」韩冰低下了头,?腆的道:「喝完茶以后呢?你又会带我去哪里?」任东杰柔声道:「只要你不累,我就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里有最美丽的风景,最浪漫的气氛,最新鲜的空气,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现在决定带你去,到了那里你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很开心的……」韩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幽幽道:「其实你就算哪里都不带我去,我都会觉得很开心的,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任东杰道:「什么事?」
  韩冰抬起俏脸,静静的看着他,柔声道:「你把脸靠近点嘛,人家要悄悄的跟你说!」任东杰马上把脸凑了过去,面颊几乎挨到了她粉嫩的脸蛋上,距离已经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
  韩冰的声音听来更娇媚,更动人:「你把眼睛闭上,我才跟你说。」任东杰立刻闭上双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了起来,彷佛在期待着什么……谁知就在这时候,他的脸上「啪啪」的挨了两记耳光,他吃惊的睁开眼,正好看见自己左颊又吃了一记耳刮子,跟着右颊上也再来了一记!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绝技「缥缈掌」,不但把他的双颊打得高高肿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了。
  韩冰脸上的甜笑已经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种比冰还要冷酷的表情:「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大情圣么?像你这样满口花言巧语的男人,我可是见的多了!哼哼,不自量力的家伙,我一见到你就想吐!」任东杰的心沈了下去,结结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却跑来帮我解围。」韩冰甩掉了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帮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懒的看你一眼!」说完,她扭头就走,连话也不屑再说一句了。
  任东杰苦笑着摸了摸脸颊,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长满毒刺的玫瑰,从他的身边离开。
  *** *** *** ***
  天还未亮,「碧水温池」的满池血迹终于清理完毕了,「白衣八剑婢」的尸身也已打捞了上来,就停放在总坛的祭堂里,和蒋舵主的棺木摆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着这八具遗体,看了很久,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她们跟着我的日子虽然短,可是……」凌夫人的语音哽咽,抽泣着道:「可是她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可爱,那么讨人喜欢,想不到今晚却……却……」罗镜文赶紧劝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其实,您强橕着病体亲自前来致意,她们死而有知,也必定感激不尽!」凌夫人摇头道:「我没有病,只不过是……刚才有些惊吓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们并肩抗敌,也许还能挽回一线生机……」孔威忙道:「大嫂说哪里话?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亲身犯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们兄弟如何向帮主大哥交代?」凌夫人叹了口气,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幽然道:「你们大哥走了这么多天啦,还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么?想必在外面又结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舍不得回家罢!他又怎会记得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呢?」众人面面相觑,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罗镜文强笑道:「大哥也许身有要事,暂时不能赶回来和大嫂厮会。但是不论他走到哪里,心头必定都牵挂着您的安危。眼下还请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协助小弟们搞好防卫的工作……」鲁大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有那个姓任的小子在四处捣乱,你以为这防卫还搞的好么?」罗镜文叹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也不同意放他走……」鲁大洪双掌一拍,声音如击金石,冷笑道:「今晚本来就只他的嫌疑最大,但你们却白白的错失了一个捉住真凶的机会!」凌夫人忽然低声道:「你是在说任公子么?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坏人!」张继远不阴不阳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坏事来才最可怕!」凌夫人粉颈低垂,眼睛里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她显然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只是温柔而娴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再出言驳斥。
  孔威沈声道:「不要着急,我们再观察他几天好了。狐狸虽然狡猾,可它要是经常的出来作案的话,总有一天会被猎人揪住尾巴的!」──问题是,在这场斗智斗力的角逐中,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狐狸?
  *** *** *** ***
  清晨,方婉萍从沈睡中醒来,她娇慵的睁开美目,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任东杰那亲切的笑脸。
  「我……我睡了多久啦?」她不好意思的从床上直起身子,突感头部一阵晕旋,「啊」的娇呼一声,整个人又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她的后脑勺并没有砸到木枕上,因为任东杰已经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的脑袋倚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
  「你睡了整整一天啦!谢天谢地,这解药总算有效!」任东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还有些头晕么?不碍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啦!」方婉萍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低声道:「多谢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药,那我就要和四十九个男人……嗯,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别的男人碰我一根手指……」任东杰一本正经的道:「如果真的无法拿到解药,我也有办法救你!其实哪里用的着再找其他男人?我一个人身兼多职,完成四十九个人的任务绝对不成问题!」方婉萍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气!你就算真是『金枪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这样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只发情的驴……」说到这里纤手掩口,眼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任东杰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缓缓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真的要我变成一只蠢驴,我也心甘情愿!」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里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闪动。她温柔的望着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此时此刻,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情话都已变成了不必要的多余。
  微凉的秋风轻轻流淌着,吹在身上却让人感到更加燥热。任东杰慢慢的伸出手,摘下了她头上的发髻。于是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似的垂了下来,均匀的铺洒在圆润的双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发丝轻柔地吻着,一种潜伏已久的渴望激的方婉萍浑身战栗不止。她开始微微的喘息,双颊如喝醉酒般烧的绯红,两条修长的玉腿不自觉的夹在一起绞来绞去,眉稍眼角间荡漾的都是撩人的春意。
  任东杰的嘴顺势漫游到了她噘起的红唇上,如渴如慕的挑逗着她的反应。片刻后,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她娇喘着张开紧闭的皓齿,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搅动。微弱的抗议夹杂在动人的呻吟声中,听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日头已经高高的昇起,柔和的阳光映的满室的情欲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颜越发显得艳光四射。就在持续不断的四唇相接中,任东杰的双手灵活的卸除了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两具赤裸裸的胴体热气腾腾的裸露了出来,无牵无挂的在床单上尽情的交缠扭动。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任东杰一边含糊的嘟哝着,一边贪婪的嗅着方婉萍粉颈上的淡淡幽香,滚烫的嘴唇沿着雪藕似的手臂、手肘一路摩挲了下来,最后停留在了她柔软而丰满的双乳上。
  「什么事……你说好了……」方婉萍仰脸阖目,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股间已然微湿,羞人的爱液正从敏感的花唇里沁出,雪白的大腿根部竟已有了温热的感觉。
  任东杰顾不上说话,双手如搓面团一样揉捏着她洁白晶莹的乳峰,这对成熟而滑腻的软肉带给他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触电般的快感立刻弥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
  「你画了那么多裸体的女人,为什么不画画你自己呢?」任东杰加大了指掌上的力道,充满弹性的肉球登时迸出了指缝。他用力的挤压着她茁壮的胸部,欣赏着她的乳房在他的蹂躏下扭曲变形,赞叹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发现,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么?」「真的吗?」方婉萍的眸子水汪汪地瞟着他,目光中蕴含着隐藏不住的喜悦之意。她媚态十足地扭动着白皙的小腹呻吟道:「我绝不会画自己的,因为……因为我的身子只能让你一个人看……」这句话就如同火上加油一样,一下子燃旺了两人体内的烈焰。任东杰长啸一声,猛地伸掌抓住了她丰腴柔嫩的臀部,把她整个娇躯抬了起来,让她面对面的端坐在自己的腿上。
  「哦──」方婉萍出其不意的娇呼了一下,两个饱满的乳房在胸前诱惑的摇晃着。她努力的调整着坐姿,修长的玉腿讨巧的勾住了他的虎腰,随即紧紧的夹住了。
  这样的配合自然令任东杰十分舒适,可是他却依然不满足,俯下头贪婪的将其中一团跳动的美乳吞入口中,牙齿咬着发硬的乳尖猛力的吸吮着。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探进了她的股沟,直接的覆盖在了潮热的胯下。
  「啊……不要……不要摸那里……」方婉萍的娇躯猛地哆嗦了起来,彷佛内心深处的欲望之闸被人拧开了。她的俏脸后仰,洁白的细齿拼命的咬住了下唇,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呢喃着。乳峰上那两颗娇嫩的蓓蕾在指掌唇舌的轮番肆虐下,如同鲜花绽放一样,娇艳欲滴的在乳尖上蠕动。
  任东杰只瞧得欲火大炽,手指灵活地拨开遍布芳草的花唇,一下子就迫进了幽暗的曲迳里。他恣意的挖弄着、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湿滑温暖,兴奋的低喊道:「瞧,你好湿!快说……说你要我!」方婉萍红晕上脸,奋力地维持着最后的矜持,羞赧的不肯应声。但她的双臂却不由自主的将他抱的更紧,双腿更是牢牢的环绕住了他的身躯,说什么也舍不得放开。
  「好,你不说,我来说……我要你!」任东杰无所畏惧的高喊一声,挺起武器对准汁水淋漓的蜜穴,迫不及待的用力推进她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贯到了尽头:「我要让你的每一寸肌肤都为我疯狂!」这一插的力量是如此猛烈,以至于两个人的身子一齐滚倒了下去,一直滚到了床的最里端。方婉萍满足的一声尖叫,身体里窜进的阳物是如此强劲威武,巨大的充实感令她的整个身心都感到惊喜和震撼!
  「啊啊……好快活……噢……你干死我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她纵情地浪叫连连,俏脸上的红晕已扩张到了白皙的颈脖上,双手像疯了一样死命地揪住自己的乳房,几缕秀发凌乱的贴在粉颊上,使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放荡。
  任东杰被她的热情所感染,动作也越加粗犷野蛮起来,阳物发狂般地来回研磨着娇嫩的肉壁和敏感的花心,腰部随着节奏一下下地撞击在她的股间,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十根指头紧捏着那滑如凝脂的大腿,在柔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划痕。
  大量的香汗不断的从方婉萍身上冒出,紧接着又被滚烫的娇躯迅速的蒸乾,一层晶莹的水雾缭绕在她的玉体上,散发出了浓浓的情欲味儿,这更加唤起了两人灵魂中最深切的原始渴望……太阳越昇越高了,炽热的阳光洒遍了小屋的所有角落。在这长时间的激烈交合中,方婉萍一连经历了无数次高潮,身子一泄再泄,床单上到处都是湿湿的水渍。每一次泄身后,那欲僊欲死的畅快甜美都令她心魂具醉,只盼望这销魂蚀骨的快感能永远的持续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要结束!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永恒不变得事物是绝对无法找到的。当她又一次迎来绝顶欢乐时,任东杰虎吼一声,猛然间放松了精关,一股灼热粘稠的精液有力的劲射而出,全数喷洒在绽放的花心上。两种不同的液体如愿以偿的汇合在了一起,阴阳交泰的绝顶滋味使得两人齐齐的攀上了情欲的颠峰……半晌,喘息声渐渐的平复了,方婉萍的俏脸上依然泛着动人的晕红,手足兀自如八爪鱼般缠绕在任东杰的雄躯上,神色间显得娇羞而满足。
  「你……你到底有没有帮我解掉婬药的毒性?」她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身边的情郎,瞋道:「怎么我刚才竟会如此……如此的投入……」任东杰伸手轻抚着她的酥胸,微笑道:「解药是绝对有效的……只不过,再好的解药,都无法解开一个人心灵上的欲念。」方婉萍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佯怒道:「明明是你故意勾引我的,还要赖人家心里有……有那种想法!哼,你们男人哪,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任东杰苦笑道:「我怎么敢赖你?唉,我一拿到解药,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救你,连喝口水、歇口气的工夫都没有,要是这解药无法去除你身体里的毒性,我说不定会急的去跳河的!」方婉萍心中感动,歉疚的道:「真是辛苦你啦!你一定整晚没休息过,是不是?刚才……刚才又消耗了这么大的体力,我替你按摩一下好不好?」说着,也不等任东杰答话,就跳起来跪在了他的身边,一双纤手温柔地揉捏着他的胸腹肌肉。片刻后,她一甩秀发,大胆地俯低娇躯,开始用两个柔软的乳房磨蹭着他雄健的背部。
  任东杰马上就有了反应,大叫道:「像你这样的按摩法,我恐怕会越来越累啦!你还是饶了我吧!」方婉萍吃吃娇笑着,身子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她笑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紧张的问道:「喂,你去交换解药时,有没有见到那个偷袭者的真面目?」任东杰摇头道:「没有!按照约定,我先把复制的钥匙放在蜡像的左手,然后就离开了。等我一刻锺后赶回那里,解药已经摆在右手上了,和事先说好的一模一样!」「就这么简单?」方婉萍大失所望,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去追踪那家伙呢!要想查出他的真实身份,这可是惟一的好机会呀!」任东杰懒洋洋道:「我的目的是拿药救人,其它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呢!」方婉萍「嗯」了一声,正要转开话题,忽然发现任东杰眼中露出一丝狡谐智慧的光芒,彷佛隐藏着说不出的得意。她娇瞋地一把扯住了他的阳物,威胁道:「你若不跟我说老实话,我就再把它含进嘴里……累死你,看你怎么办?」任东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怔住了。他一直很喜欢女人替他含弄阳物,也曾经为了劝说保守的女孩吹萧而费过不少唇舌,想不到今天在这个女人面前,「吹萧」竟变成了她要挟自己的一种手段,可见这个时代变化之快,已经出乎了任何一个人的想像。
  「好吧,我说实话!」他权衡利弊,只能苦笑道:「我用不着亲自出手,因为『鹰爪神捕』孙元福老爷子正在替我追踪哩。」方婉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嗯,你放下钥匙后虽然走开了,但孙老爷子却暗中潜伏在旁,看看是谁来到蜡像身边,等你拿走解药后再去跟踪那个人,对不对?」任东杰道:「不是的,这样干太危险。万一被那个人发现,解药就永远到不了手啦。所以我们俩确实都离开了一刻锺,根本就没见到前来赴约的人。」方婉萍疑惑的道:「那……那还有什么好追踪的?难道对方还会在身上留下记号,告诉你们怎样辨认他吗?」任东杰悠然说道:「他的确不会留下记号,但他却一定会带着那把复制的钥匙!」方婉萍「嗤」的笑出了声,道:「这不是废话么?他本来就是为了钥匙才来的呀!」任东杰却没有笑,淡淡道:「钥匙上若是抹上了一种特殊的香味,你说还能不能当作记号?还能不能利用这个辨认出对手来?」方婉萍有点儿明白了,沈吟道:「你是说靠嗅觉?但……但要是人多味杂的话,孙老爷子的鼻子再灵,恐怕也无法轻易的嗅出对手呀!」任东杰失笑道:「人的鼻子当然不行,但狗的鼻子却可以,尤其是受过训练的猎狗!孙老爷子是名震天下的名捕,还会没有一两只嗅觉可靠的灵犬么?」方婉萍娇笑着拍手道:「好主意!我猜孙老爷子也不会急着抓住对手,他一定会不动声色的跟踪下去,看看这人是否还有同党,好来个一网打尽!」任东杰颔首道:「对了!我估计现在应该……」他的话突然被一阵急促尖锐的哨声给打断了,接着远方又清晰的传来了响亮的敲锣声!
  ──每一次哨子锣鼓声响起时,总坛里必定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任东杰脸色一沈,心里隐约的感到不妙。他怔了一会儿,忽然腾的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你要出去看热闹么?」方婉萍半支起赤裸的娇躯,柔情似水的道:「外面乱的很,你要小心点儿,今晚上我……我会一直等你……」任东杰展颜一笑,道:「今晚我见到你时,不准你身上有哪怕是一丝半缕的布片,否则我就再也不来了!」说完在她的酥胸上拧了一把,人已像苍鹰般矫健的掠了出去,耳边犹自传来方婉萍的娇瞋笑骂声。
  *** *** *** ***
  熊熊的火光燃起,烈焰彷佛是肆虐的魔王,染红了半个天空。
  任东杰的人还远在二十余丈外,就已经感到周围空气的灼热,等他奔到忙于救火的人堆里时,层层扑来的热浪使他的额头沁出了汗珠,恨不得跳到冰水里洗上三天的澡!
  上百个手提水桶的武士此来彼去的在道路上飞跑,一桶桶水花被强劲的臂力疾掷而出,不但没能使火势稍微减少,反而增添了大火的嚣张气焰。
  着火的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不,现在只能说是半栋小楼了!底下的那一层已完全的沦陷在了烈焰包围中,砖石梁柱一块块的跌落倒塌,屋顶轻微的晃动,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溃。
  孔威、罗镜文、鲁大洪等几个当家全都站在一旁,悲愤而又无奈地呆望着火场。
  任东杰缓步挨了上去,沈声道:「是不是有人困在火里?」罗镜文叹息道:「人倒没有半个,只是这火实在太大,恐怕无法救熄了!」──无法救熄的意思,当然是只能任凭大火烧下去了。等到可以燃烧的东西全烧完了,再大的火也会熄灭的。
  任东杰安慰他道:「没有人伤亡就好。这一片地带并无其它可燃之物,火势必定不会蔓延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鲁大洪瞪着他,目光中也窜动着火苗,厉声道:「大幸?帮主的『珍品阁』烧成了这副德性,所有重要的物事全都毁于一旦,还幸个什么鸟?」「什么?这……这就是『珍品阁』?」任东杰失声道:「总坛的第二个禁地──『珍品阁』?」罗镜文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话,远处的道路上忽然掠过来一条人影,身法虽没有快到惊人的地步,但也可算是相当好的轻功了。任东杰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是「鹰爪神捕」孙元福。
  他一见到任东杰,立刻把他拉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歉然道:「任公子,老朽无能,竟把人给跟丢了!」任东杰一惊更甚,道:「怎么会跟丢了?你不是有灵犬么?」孙元福赧颜道:「这人太狡猾,也许一早就发现了你我的意图,他在中途竟果断的扔掉了钥匙,致使追查的线索完全断了……」任东杰紧紧的握住拳头,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冷!
  ──对手从蜡像边离去后,一察觉背后有人追踪,就立即抛下钥匙保命,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总坛,纵火将「珍品阁」烧去!
  ──这样说来,那偷袭者要自己复制钥匙,无非是为了进入「珍品阁」取某样东西。当这个阴谋无法实现时,他就当机立断,索性把那东西连同小楼一起烧毁!
  ──那到底是样什么东西?同凌夫人的屡屡被刺是否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这个潜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如此狠辣决断、聪明机警,委实是自己前所未遇的劲敌!
  任东杰凝视着越燃越旺的火光,心中忽地昇起了一股豪气!在这一刹那,他已决定要全力同这个对手斗上一斗!前面的道路虽然扑朔迷离,但是他的满腔自信和英雄肝胆,却已蓬勃充沛的在身体里爆发!

  第十一回 老友重逢

  夜色深沈,天上的星辰月亮都消失了。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这间房子里却依然没有灯,没有任何一丝光线,因为坐在里面的两个人早已习惯在黑暗中生存、思考、密谋。
  「这两次的行动虽然出了点儿纰漏,但总算朝目标又迈进了一步!」男子的声音听来不带丝毫感情,淡淡道:「接下来呢?你又打算怎么做?」女子阴森森的说道:「明晚总坛会为蒋舵主和八剑婢举行一场盛大的祭奠仪式。如果我们能把握好时机,就可以顺利的除掉那个贱人!」男子沈吟道:「假使参加祭奠的人太多,恐怕你很难找到出手的机会!」女子道:「不妨!人越多,越容易制造混乱。真正有可能带给我们威胁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只要想办法将他们调开,事情就好办的多了。」男子沈默了片刻,忽道:「你知不知道最有可能毁掉咱们计划的人是谁?」女子紧紧地闭着嘴,半晌都没有出声。
  男子冷笑道:「你不肯说,我来替你说好了!如果金陵城里还有一个人能够阻碍你的行动,那个人就必定是……」女子猛地娇叱道:「住口!我不愿意听到这个人名字!」男子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女子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呐呐道:「少主,属下……属下知错了,请您原谅……」男子一挥手,沈声道:「算了!只要你能把持的定,不被他的潇洒英俊所迷惑,最后的胜利依然是咱们的!否则么,哼哼……」女子低垂粉颈,咬着嘴唇道:「少主放心!我只会用……用身体引诱他,但我的心却不会爱上他的!绝不会!」──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爱」和「诱」的界限往往是不那么明显的,你若费尽心机想要「引诱」一个人,结果也许是你连身体带心灵一起奉献给了他!
  ──假戏真作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的吸取了教训!
  *** *** *** ***
  天蒙蒙亮了,任东杰打了个哈欠,轻轻的把手脚从方婉萍紧密的肢体缠绕中抽出,起身穿好了衣服。
  昨晚他们激战了整整一个时辰,不停的爱抚、亲吻、肆意的抽送,最后两个人在纵情交欢后的满足与疲累中沈沈睡去。
  「要是我能远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天天安心的抱着不同的美人儿睡觉,那该有多好啊!」任东杰凝视着方婉萍慵懒动人的睡姿,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俯下身子,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一吻,随即转身走到了屋外。
  初秋的凌晨已有些微微的寒意了,泛黄的枯叶一片片从枝头飘落。任东杰忽然觉得有几分凄凉和萧索,一种莫名其妙的寂寞感从神经深处涌了上来!
  ──如果这时候,有个知心的好朋友在自己身边,那我就不会如此孤独彷徨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展开轻功向前飞掠,身法骄如惊龙快若闪电,冷风迎面扑来,拂去了他身上的汗珠,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阴影。
  穿越了数十栋小楼和几条青石路后,不知不觉已到了昨天「珍品阁」起火的地方!那屋子自然是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一地的焦砾碎石。任东杰无意中抬眼一瞥,竟发现废墟堆里有个窈窕的人影在晃动。
  ──奇怪,怎么会有个女人在这里?她东翻西翻的,难道是在找什么东西?
  任东杰心头疑惑,悄没声息的欺到那女人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肩,沈声喝道:「喂,相好的,你在做什么?」那女人吃了一惊,霍然回过头来,一张小脸吓的全无血色,但一见到是他,眼光中立刻露出了又喜又瞋的表情,嚷道:「原来是你呀,大坏蛋!干么这样鬼鬼祟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任东杰失笑道:「我还没说你鬼鬼祟祟呢,你凌大小姐倒恶人先告状起来!喂,你不躺在被窝里睡觉,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干嘛?」凌韶芸小嘴一撇道:「我来找『惊魂夺魄针』呀!大火虽然把字画啦、图谱啦那些纸制品烧毁了,但『惊魂夺魄针』可是用上好精铁和金铂合铸的,根本不畏烈火、不怕水淹!哈哈,找出来就是我的啦……」她边说边在碎石堆里蹦了两下,神态甚是天真得意。
  任东杰皱眉道:「据闻这针是昔年唐门的一位机关高手所制,就算全然不懂武功之人也可以使用。但因它太过歹毒,为唐门招来无数杀孽,终于被武林同道共同剿灭。算来这针已不知所踪五十余年,怎么又会落到你爹爹手里的?」凌韶芸满不在乎的道:「我爹爹喜欢收集希奇古怪的东西,那又有什么出奇了?喂喂,你别光顾着说话,快帮着我一起找呀!」任东杰心里也实在很想看看,这曾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得暗器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挽起袖子跳进了瓦砾堆中,仔仔细细的搜索起来。
  可是两个人满头大汗的忙了半天,几乎把整个废墟都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烧的焦黑的残渣断片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凌韶芸一脸沮丧,失望的道:「怎么会找不到呢?真是的!这针筒还会长了脚自己跑走不成?」任东杰沈吟道:「会不会是被事后清理火场的人给收去了?」凌韶芸摇头道:「不会的!我问过那些奴才,他们说只收走几把刀剑长矛,并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事物。嗯,一定是针筒太小啦,我们刚才看走眼了!来呀,我们再找一遍……」任东杰叹了口气,道:「不用再找啦,我肯定这里没有什么针筒!也许它不像传说中那样耐热,已经被大火烧成了铜汁……」凌韶芸几乎要哭了出来,一对大眼睛中饱含着泪水,抽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它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我要把它揪出来……呜呜……没有它我也不想活了……」说着翻腕拔出一柄短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眼看她就要鲜血迸裂而亡,任东杰却似毫不在意,只顾笑吟吟的望着她。果然,那剑锋离肌肤还有半寸时就突然转了向,「当」的一声击在旁边的石块上,砸出了几点火星!
  凌韶芸满面通红,羞恼的不住顿足,啐道:「没良心的坏蛋,看到人家寻死觅活也不过来劝劝!真正气死我啦!我……我要狠狠的咬你一口……」说完合身扑进了任东杰的怀里,张嘴就往他的耳朵上咬去。
  谁知她的双唇还未曾合拢,突然痛的尖叫一声。原来任东杰的一双魔手,已经放肆的按在了她耸翘饱满的臀部上。
  「小姐,上一次挨打的伤已经好了么?」任东杰轻柔地拨弄着那富有弹性的臀肉,笑眯眯地问道:「要不要我再帮你添上几个新的痕迹,好让你永远铭记于心?」凌韶芸娇躯发颤,只感屁股上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滋味,一时像浸泡在温水中般舒服,一时又像有万千蚂蚁在爬动般痛痒。她蹙起好看的柳眉,双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小嘴里却不由的发出了夹杂着痛苦和兴奋的娇吟声。
  「坏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察觉几根手指不怀好意的掰开了双臀,正在自己敏感的股沟里从容游弋,不禁惊怕的手足无措,想要夹紧大腿制止对方的进一步入侵,却偏偏使不上半点力道,只能伏在他的怀里吁吁娇喘。
  过了片刻,疼痛的感觉渐渐减弱了,甜美的快感却越来越强,就如一波波浪潮冲击着脑海。她的芳心一荡,下体立时就是一阵酥酥麻麻,差一点儿流出了温暖的蜜汁。虽然最后竭力的忍住了,俏脸已是绯红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般可爱。
  任东杰哈哈一笑,松手放开了她的身子,正色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拿不到『惊魂夺魄针』也用不着发小姐脾气呀!再说,那针筒的杀气太重,也不适合你女孩儿家使用!」凌韶芸勉强稳住了犹自颤动的双腿,委委屈屈的道:「我早就对你说过啦!我和人定下了约会,要是没有这件厉害之极的暗器,我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他的……」任东杰洒然道:「我也早就说过,这个人我来帮你打发!好啦,你和他到底约在哪里见面?快带我去吧!」凌韶芸大喜,展现出一个甜甜的笑颜,嫣然道:「你当真肯帮我么?我还以为你那天是在哄我开心哩!坏蛋,你真是天下最好的……最好的坏蛋!」她开心得眉花眼笑,突然大胆地踮脚仰脸,在任东杰的左右双颊上「啵~~啵~~」的各亲了一口,目光中流露出娇羞顽皮的神色,转过头撒腿就跑,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还要快!
  任东杰怔了怔,摸着自己的面颊苦笑道:「女人呀女人,为什么我永远也猜不透你们的心呢?」*** *** *** ***
  「大嫂,请听小弟说句话。」孔威双手抱拳连连作揖,诚恳的道:「明晚的祭奠仪式您千万不可以参加!」凌夫人平静的道:「蒋舵主和我那贴身的八剑婢,都是神风帮里忠心热忱的好儿女,他们不幸殁于恶徒之手,我若连祭奠都不予参加,天下人岂非要骂我凌家无情无义?」孔威焦急的道:「但明晚有许多人前来凭吊,这中间说不定夹杂着行刺的凶手!嫂子一公开露面,无形中就给了恶徒可乘之机!」凌夫人淡淡一笑,道:「生死有命,如果贱妾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你们怎样保护也是枉然!倒不如放开胸怀,坦坦荡荡地去迎接未知的命运!」孔威道:「但是……」
  凌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我意已决!二哥请勿多言。不论你怎么劝告,我都非参加祭奠不可!」她的声音柔和而动听,娇怯怯的就像一个全无武功的少妇一样,但语气中所潜藏的那种坚决和果断,却使人百分之百的相信,这是个外柔内刚、言出必行的奇女子!只要她下定了决心做一件事,只怕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令她改变!
  孔威无奈的摊开手,转眼望着罗镜文,希望他能想出些主意来解围!
  「嫂子既然一定要参加,我们做兄弟的也不能强行制止!」罗镜文手摇着摺扇,沈吟道:「为今之计,只有加强会场上的保卫,每个当家都把守住一个紧要据点,使刺客无法抢到有利位置下手!」张继远冷冷道:「如果刺客根本就是我们几个当家中的一个呢?」罗镜文道:「可请孙捕头,傅老爷子,任公子和唐公子他们四处巡视,一来是居中策应,二来也起着监视的作用。再说,『仁义大侠』卫天鹰等人也即将赶到,刺客想要暗中下手而不被人察觉,那是千难万难!」张继远不再说话了,每一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他们所能作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未来的事情会怎样发生,恐怕就真的只能让老天爷来决定了!
  *** *** *** ***
  暖暖的日头照耀在长街上,照得任东杰身上热乎乎的,连心里面都是热乎乎的。
  如果你是任东杰,如果你身边也有凌韶芸这么样一个活泼美丽的女孩子陪着你,那你的心里也一定是温情而又愉快的。
  「你的武功到底是跟谁学的?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功夫就能练的那么高?」凌韶芸拉住任东杰的手,满脸好奇的道:「我爹爹曾说你是当今天下最深不可测的五个人之一,可是我看你和一般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呀!」任东杰微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有点儿贪杯,有点儿爱财,更有点儿好色!热血沸腾的时候会做几件行侠仗义的好事,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也会干些被正人君子唾弃的勾当!你爹爹说我深不可测?哈哈,也许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风流吧!」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其余四个人是谁呢?」凌韶芸掰着纤细的手指,背书似的念道:「一个是我们神风帮的大对头──『快意堂主』荆破天,一个是极乐宫宫主,一个是现任的赤焰教魔君,还有一个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女剑客郁雪!」任东杰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这几个人都是当今江湖最顶尖的高手,我连一个都打不过!你爹爹竟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实在是太抬举我啦!」凌韶芸咯咯娇笑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谦虚!我原来以为你目空一切,骄傲得谁都看不起呢!」任东杰叹息道:「身在江湖,又有谁可以真的目空一切?别说刚才那四个人啦,就在少林、武当、崑仑等大门派之中,都有许多高手武功胜我,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凌韶芸用眼角瞟着他,嫣然道:「这么多人都比你厉害,你就不着急吗?不想超过他们当天下第一吗?」任东杰懒懒的道:「天下第一有什么好?一天到晚要勤于练功,生怕被别人赶上。想抢你名号的人潮水般涌来挑战,累都把你累死!所以呢,我是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毅力当什么『第一』的……」凌韶芸彷佛有些失望,噘着红红的小嘴问:「那你对什么事有兴趣呢?哼,不用说了,肯定是对漂亮女人!」任东杰淡淡道:「也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有兴趣的!只有那些屁股上挨了揍居然还能体验到快感的女孩,才对我有吸引力……」「要死了……色鬼……死色鬼……你最好去死!」凌韶芸跺着脚大发娇瞋,挥起粉拳雨点般擂了过去。她的出拳虽重,落手却很轻,轻的就像是在搔痒,眉梢眼角间更是流动着浅浅的春意。
  任东杰当然看得出,这情窦初开的少女渴望的是什么,情欲的萌芽已经在她青涩的身体里滋长,也许只有男人无微不至的爱抚,和纵情肆意的交欢,才能让她成长为一个焕发出成熟魅力的女人!
  他已经「好心」的把很多少女变成了女人,这一个也不会例外……突然,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指着正前方嚷道:「就是他!和我定下约会的就是他!」任东杰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就看见三、四丈外有一家小小的露天面摊。和所有面摊一样,在沿街的那张桌子旁边,直直的竖立着一根已被烟火熏黄了的旗杆。
  有风吹过的时候,杆顶的旗帜迎风展开,上面绣着的却不是「面」字,取而代之的赫然是墨迹淋漓的八个大字:「暂缓比武,先谋一醉」!
  更离奇的是,在桌子下面,竟然俯卧着一条健硕的汉子。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很随便的衣服,富人看见了嫌旧,穷人看见了嫌新,少年人看见了嫌老土,老年人看见了嫌新潮。总之,这人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一点儿让人觉得对劲的地方。
  那么他的脸呢?遗憾的是谁也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正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呼呼睡得正香呢!
  任东杰禁不住笑了,喃喃念道:「有意思、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和人定下了约会,居然也可以放心的宿酒未醒!不醒也就算了,居然还说的如此天经地义、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倒真少见得很!」他微笑着,慢慢走到那人卧倒的桌边坐下,随手斟了一杯酒,仰脖子倒进自己的嘴中。
  凌韶芸却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和脾气,她双手叉腰,一脚踢在那人的屁股上,大声道:「喂,要比武就快起来,本小姐可没有工夫多等!」那人仍然一动不动的安然高卧,鼾声也打的越发响亮了!
  凌韶芸气的酥胸起伏不定,冷笑道:「好啊!你竟然装睡,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纤腕一扬,拔剑就向那人刺去。
  任东杰却伸手挡住了她,笑道:「看这个人的呼吸自然而顺畅,是真的睡着了。你现在杀他,不免贻笑天下。还是等他醒过来再好好的较量吧!」凌韶芸嘟着嘴,恨恨的「呸」了一声,满腔气恼的坐到了任东杰的身边,怒道:「要是他一直不醒,我们难道就一直等下去么?」任东杰叹息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说着,他招手叫来伙计,慢条斯理的道:「三坛女儿红,要温的。两坛竹叶青,要冷的。油炸一碟花生米,切几个卤蛋,最好再来点豆腐乾!」凌韶芸瞪大眼睛,秀目中满是惊奇之色,道:「你叫这么多酒菜干什么?」任东杰悠然道:「叫些酒菜,咱们一边吃一边等呀!以这个人酒醉的程度,今天傍晚之前是绝对醒不了的,总不成我们饿着肚子等他吧?」凌韶芸叫了起来,骇然道:「你要我坐在这里等到傍晚?要我穿着这么华贵漂亮的衣服,坐在这样一家破烂的面摊里招摇?不,不,不……我可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我……我要走啦!你自己等好了……」边说边站起身就想跑。
  任东杰提醒她道:「但你跟他定下了约会,怎能……」「我已经来过了,谁叫他自己睡着的?再说,反正是你代替我出手打架,有你在这里就行啦!今夜三更,我在总坛的『绿玉华堂』前等你……」凌韶芸匆匆交代了几句,立刻一溜烟的飞身离开了,阳光下但见两条修长的美腿此起彼落的飞舞,转眼间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任东杰望着她的背影,目中突然露出了诡秘而狡猾的笑意。他伸手提起一坛伙计刚刚送到的女儿红,斟了半海碗的酒,然后又提起一坛竹叶青,把剩下的半海碗斟满。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拍了拍手,朗声笑道:「你不想见的女人,我已经替你骗走啦!你最喜欢喝的美酒,我也已经替你调制了!你要再不爬起来陪老朋友痛饮一番,我就要把你连同这些酒坛都扔到茅坑里去啦!」「不可以!不可以!」卧在地上的汉子猛地跳了起来,掀起了一阵灰尘。他顾不上拍打自身的污迹,双手一张将几个酒坛子一起搂住,嚷嚷道:「把我的人扔到茅坑里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千万别糟蹋了这些酒!」任东杰纵声长笑,说道:「死小子,你还是这个嗜酒如命的臭脾气,两年不见,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那汉子一本正经的道:「你错了!这两年我大概是学了你的样,开始变得好色了。我现在应该说是『嗜色如命』才对!」任东杰点头道:「好!既然祁大醉鬼已经不好酒了,我这就把这些酒坛子给砸了!」那汉子急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虽然是『嗜色如命』不假,但只要一见到好酒,我就连命都不想要了!」任东杰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汉子也是捧腹狂笑,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大力的拍打着任东杰的肩头,两个人跌跌撞撞、又搂又跳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坐了下来,抓起海碗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
  「我实在想不到,和凌大小姐定下比武之约的居然是你……」任东杰凝视着老朋友的脸,微笑道:「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向大名鼎鼎的『飘萍荡客』祁楠志挑战,没有被你骗去卖了换酒喝,已经算是她的万幸啦!」祁楠志大笑,骨碌碌的又乾了一碗酒,抹着嘴唇道:「大约是半年前罢,那丫头到苏州城玩乐,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纵容家丁砸了城里最好的酒楼,我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她。那丫头扬言要报复,还约了我到金陵城里比武。」任东杰笑道:「所以,你今天就来赴约了,是不是?好在你们有这样一个约会,不然咱们也不会见面了。分手两年多了,你这家伙定是天天醉生梦死,连个音讯都不传递给老朋友!」祁楠志失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只顾沈浸在温柔乡里?几时又想起我这个老友了?咳,看你如此热心的为那丫头助拳,八成是已经把她弄上手了吧!记得当时我曾对她说,比武时她可以带上任何宝刀利刃、机关暗器,甚至带相好的男人来也行!只是我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你这小子……」任东杰随手拔起了插在桌边的旗杆,微洒道:「我看见这上面的八个字,已经觉得十分像是你说话的口气!等走近了一瞧,嘿,果然猜测的没错!好在那丫头急性子,三言两语就被我骗走了,不然她逼着我同你打架,我可真不知该怎么推托了!」祁楠志叹息道:「那咱们就只好再来一次假打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侯你为了讨好华山玉女,硬要我配合着你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这假装挨揍的本事么,我祁某人已经练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啦!」任东杰会心一笑,想起年少时的青春岁月和满腔热情,胸中登时感慨万千,有些儿激动,也有些儿温馨,更多的是被友谊滋润的温暖!
  他连着喝了几碗酒,微笑道:「你这次来金陵城,当真只是为了这比武之约吗?」祁楠志脸上突然出现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喂,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女人是谁?」任东杰感兴趣的道:「你说是谁?」
  祁楠志悠然道:「金叶子!」
  任东杰皱眉道:「你说的是钱币,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祁楠志大惊小怪的道:「你这段日子是不是一头扎在哪家姑娘的闺房里忘了出来啦?怎么连『金叶子』都没有听说过!好吧,我告诉你,那是一个武功据说极高的女孩子,出道才短短的三个月,就已经打败了大江南北无数高手,连『崆峒四杰』这样的名人都在她手下吃了大亏……」任东杰打断了他的话,急急道:「这些骄人的战绩,你慢慢再说也不迟!此刻我最想知道的是她的长相如何!脸蛋儿漂亮吗?身材好吗?是个冰清玉洁的少女,还是个已经成熟透顶的少妇?」祁楠志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些情况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江湖上简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她一天到晚都躲在一顶巨大的花轿里!」任东杰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花轿」这个词似乎挺熟悉,他沈吟道:「既然不露面,她又怎能和别人动手过招呢?」祁楠志道:「她打的一手惊世骇俗的暗器!每个暗器都是一片金叶子,着实阔气的很。你离她的轿子越近,这暗器就越难躲闪。听说只有『快意堂』的副堂主曾经闯进过花轿,但立刻惨呼而亡,抛出来的尸首上斑斑点点的都是孔洞!看来轿子里的危机更是厉害的多!」任东杰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顶花轿!」──他终于记起了四天前发生的事。那时「盖氏三雄」逼着他搬出天字第一号,说是有个「小姐」要入住。后来他翻窗而出追赶侍芸时,无意中向楼下望了一眼,就瞥见了一顶巨大的难以想像的花轿!
  「当时我并没有过多的留心!」任东杰说到这里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轿中女子如此出名,我非冲进去饱餐一顿秀色不可!」祁楠志呵呵大笑,道:「好!咱哥俩想到一块去了!『美人手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实说罢,我从北方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冒险一睹美女芳容!若是侥幸能够春风一度,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哈哈哈……」任东杰却没有笑,愁眉苦脸的道:「金叶子虽然在金陵城里,但我恐怕没有时间去招惹她了。眼下我和神风帮扯上了些干系,帮里的漂亮女子已经多到我眼花缭乱了,唉!而且还有几件麻烦事缠上了身……」随即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简略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沈声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若不能找到真凶,他们终究对你心存疑虑,不肯轻易放你离开的!」任东杰淡淡道:「我若真的想走,凭那几个当家还拦我不住!可是不把整件事情搞的水落石出,我发誓绝不离开金陵城!」祁楠志微微颔首,突然抓起一坛女儿红凑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吞着香醇的烈酒,两道酒线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洒落在他赤裸的宽厚胸膛上。蓦地里他反腕一摔,将酒坛狠狠的砸在了路面上,「当啷啷」的碎成了几大块!
  「不管凶手是什么人,想刺杀凌夫人那样的美女就属罪大恶极!」他把胸膛拍的砰砰响,大声道:「小任,咱们一起去神风帮!有我帮着你,肯定很快就能把那家伙揪出来!」任东杰脸上浮现出感谢的神情,嘴里却故意道:「帮我?说的好听!想来你也是为了欣赏我刚才说过的那些美女吧……」祁楠志一怔,大笑道:「好小子,你果然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知道……」就在这时,长街彼端突有个青衣武士策马奔到了任东杰桌边,矫健的翻身跳下马背,拱手道:「任公子,总坛里举行午宴招待四方来宾,罗当家请您迅速回去赴宴!」说完,又看着祁楠志道:「这一位是祁大侠吧?鄙上说,您如果肯和任公子一起前来,则神风帮上下不胜荣幸!」祁楠志惊奇的道:「我进入金陵城还不到两个时辰,你们怎么就知道了?」青衣武士恭敬的道:「像祈大侠这样的知名之士,走到哪里都会很快地被人认出来的!在您距离金陵城尚有百里之遥时,鄙下就已经作好了迎候客人的准备了!」祁楠志开心得大笑,说道:「恭维话我总是很爱听的……但你们当家想要请我,光靠两句恭维话可不够,除非你们有上好的美酒、绝色的美人……」青衣武士抢着道:「我们早已备好了波斯运过来的葡萄酒,还请了『风月小筑』里最当红的几位花旦歌舞助兴,祁大侠若肯赏面前往,肯定会觉得不虚此行的!」祁楠志拍掌道:「既如此,你想叫我不去都难了!咱们还等什么?走呀!」拖过任东杰的手,兴致冲冲的就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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