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上春情
一场掠劫之后,收拾残局是花了点功夫。我这边还好,把荷包随便收了收,算一算总共有多少进帐就成,反而是阿雪那边,面对她让我有一点心虚。
不过,所谓的善解人意与体贴,就是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我回到船舱的时候,阿雪只是摇着尾巴,笑嘻嘻地看着我,给我倒茶、递毛巾,就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没有察觉,死灵法师所操控的大批死灵,就是他们最好的探子,事情又不是发生在千里之外,不过短短的几十尺范围,为了血腥而骚动的死灵群早就把事情回报给她了。
“嗯,早上……”
我轻咳一声,预备要解释早上的情形,阿雪却说手巾脏了,她要拿去洗,忙着切换话题。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我想我明白了,这或许就是阿雪的表示,是她所作的妥协。
阿雪应该是知道一切的,但她如果要每件事情都去深究,就只会造成我们两人的分裂。我想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的作风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所以如果还想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旅行,那么就只能由她来妥协,去习惯、忍受一些她所不喜欢的事。
我在一步步把阿雪推向黑魔法师的同时,也曾经担心过,随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强,我与她迟早要面对一些问题,毕竟,失去了记忆的天河雪琼,只是天真善良,但绝对不是一个蠢蛋,有些每天都在作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瞒过她。
现在这样……很好,阿雪以这样的形式,处理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阿雪这边就此解决,但是菲妮克丝那边好像在和海盗们谈些什么掠夺计划,一时间没空与我说话,我就待在房间里头,继续思索着黄晶石蕴含的秘密。
一整个白天,完全没有任何进展,我尝试不出什么特别东西,从黄晶石的反应,我相信自己即使召唤淫兽、地狱淫神,都不会有什么突破,对此深感懊恼。
当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深,我让阿雪在床舱里待着,自己则去面对一个应该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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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我又上了甲板,夕阳映照下的大海,是另一种我不曾见过的风情,紫红色的彩霞,在天边幻映着瑰丽的光华,连海面上的潋潋波光,都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呈现一种彷彿秋天枫红般的美丽色彩。
蕴含湿气的海风,在烈日当头的时候,吹在身上会满舒服的,但是在夕阳中的海风,就让人觉得有点凄凉,相信如果到了晚上,就会让人真正觉得寒冷了,而这也让我想到早上的那艘客船。
在我的建议下,海贼们放过了船上剩余的生还者,那全都是女人,整艘船上的男人都已经在战斗时被赶尽杀绝。留了这些女人一命后,海盗们也没有放火烧船,只是把船放在大海上,任潮流飘送,或许她们运气不错,能够在这个海域遇到其他船只,因此获救。
这真是一种没意义的伪善……连我自己也很明白,不过作这些多余的事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多留这么一丝余地后,阿雪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如果这点顺手之劳能让她舒服些,那么就作吧。
至于能让海盗们乖乖听话的,当然不是我,而是身为本船船长的菲妮克丝,她的一声令下,海盗们很乐意听取我这个客人一点意见。
当我终于上了甲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把雪亮锋锐的细长金剑,上下纵横,疾电般地闪耀飞舞,像是一道道从天上劈落下来的闪电。
电光飞舞间,有人从旁边洒了一把铜币,叮叮当当,化作满天光雨倾泄而下,闪电似的金亮剑光飞窜,像是一尾吐着红信的毒蛇,瞬间在无数光雨中穿梭飞过,只听到一连串清脆的叮当声响,当这一串声响停歇,闪电金蛇早已消失,而那把光雨竟没有半枚落地。
……二十多枚铜币,全在掉落的过程中,被那柄细长的金剑给闪电刺中,贯穿在剑刃上,二十多枚铜币被串成一列,在金剑的独有光芒辉映下,空洞的铜币也泛着玄黄色彩。
掌声如雷,我也跟着身旁的海盗一起拍手。与菲妮克丝认识了这么久,每次她都是神出鬼没,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与心计,却从没见过她的身手,也从没想过她的身手可能会不错。
不过,刚刚看菲妮克丝的一轮舞剑,迅捷凌厉,那种出色的速度与精准,赫然是一流剑手的优秀程度,看完实在是让人很赞叹。
我拍着手,菲妮克丝朝我这边看来,巧笑倩兮的慧黠目光中,流露着一丝颇堪玩味的神色,看了看剑上被串成一串的铜币,又看看我,似乎意有所指。
(真是心胸狭窄,不过是上次在舞会推了你一把,用得着那么记恨吗?)
那晚在萨拉城的舞会,我是全场中最不受人重视的家伙,那时候,菲妮克丝装扮得像是个天使公主般,翩翩降临,与我共舞了一曲,可是为了要挽留月樱,我推了她一把,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坐于地。
对于向来以美貌与艳色来诱惑罪人上勾的女恶魔,这样应该是莫大的屈辱吧,可是,事实证明我作的选择没错,如果我当时没有追过去,可能就失去挽留月樱的最后机会了。
当然,我对菲妮克丝是因此感到几分歉意,不过这歉意并不强烈,因为总觉得她那晚的突然现身,可能蕴藏着什么诡计或挑拨,只是我一时间没能看出,但只要时间一长,她的蛇蝎心肠一定会暴露出来,这样一想,我就觉得那晚把她推开并没有什么不对,反而是很明智的决定。
“呵呵,我们的贵宾来了啊,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和我们的贵宾聊聊。”
在我开口说话之前,菲妮克丝就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朝更高一层的主船舱跑去。我被她拉着手往上跑了几层,还爬了一段网子,直到旁边已经没有别人,天上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半空,这才在了望台上停下来。
这么高的地方,海风吹来实在很凉,菲妮克丝绑好了一头鲜艳红发,却对胸口的裸露春光置之不理,为我找了一个很火辣的理由,在这里忍受吹风受冻的痛苦。
“喂,你为什么也跑到东海来?总不会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吧?恶魔有那么闲吗?”
“帅哥哥,你到东海来是为了干什么?”
“干女人……不对,是为了东海的繁荣与正义,为了铲除邪恶又万恶的黑龙会,抢光黑龙王的宝藏,奸淫过他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呃,我是说,给他后宫里每一名哭泣的不幸女性,平等而宽厚的大爱。”
“理由很动听啊,到时候记得说给那些女人听吧……不过,总归一句,你来就是和黑龙会作战?而作战呢……一定会死人吧?”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虽然明白,但我还是有些糊里糊涂,这听起来应该是死神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恶魔也来抢生意了?
菲妮克丝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把手一摊。
“没有办法,业绩的压力太重了,我们这边也很辛苦啊,不但要到处引诱人出卖灵魂,而且还要注重素质,素质太低的收得再多也没用,所以只好勤跑业绩,希望能用量多取胜了。”
菲妮克丝向我解释,恶魔偶尔会在人将死的时候,出现在濒死之人面前,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憾,什么未了的愿望,如果有的话,愿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那个愿望。
和濒死者做生意,基本上都比较有赚头,因为往往一个愿望就可以成交,不必像与生人交易那样,要帮忙完成三五个愿望,甚至还要倒送大量赠品,这样子才能够拿到灵魂。
“等等,如果这样子那么赚,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快死的时候再来找我?”
“因为你的灵魂素质高啊,如果不早点来签约,被其他跑业务的给抢占了,我那一年的业绩就很麻烦了。”
我是不晓得自己的灵魂有哪点素质高,也不晓得灵魂素质的价值到底如何计算,但菲妮克丝解释的时候说,当时我碰触那个银戒指的时候,有上百个恶魔受到感应,是她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抢先与我接触,才抢到这笔单子的。
听到她这段话,我不禁猜想,那天假使我不是遇到菲妮克丝,而是碰到其他的女恶魔,那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这些执行邪恶交易的女魔鬼,似乎一个个都美艳绝伦,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女恶魔,会不会是一个更成熟、更美艳,更有着火辣身材的妖媚艳女?
“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见异思迁已经够过分了,你不要什么东西都还没看到,就给我在那边想东想西的。”
菲妮克丝双手叉着腰,仰头看着我;美人含怒的俏丽模样,看了让人怦然心动,从我这角度看去,她未扣好的衬衫领口,雪嫩如脂的冰肌玉肤,还有浑圆酥胸挤压出来的深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引诱我似的反覆推挤,更显出乳沟的深邃与诱人。
这样的火热目光,当然瞒不过这个狡变百出的女恶魔,她很有技巧地拉过衣衫,把胸部遮住,不是故作羞涩的遮掩,而是更为挑逗地斜睨着我,凤目中流露的冶艳,让人迫不及待去与她作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萨拉,你让我很没有面子喔,这是对待女孩子该有的态度吗?”
不愧是个善于伪装的女恶魔,菲妮克丝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性感撩人的姿态,突然变成一股沉静忧伤的感觉,蕴含着无奈与凄楚的悲伤眼神,刹那间让人有一股不舍,很想要去多怜惜她一点。
尽管只有很短的一瞬间,但我确实被这悲伤眼神所迷惑,想对她表示歉意,不过理智一醒,整个人马上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我那时候笨得留下来,只会中了你的诡计,这么愚蠢的对手,你不觉得无聊吗?
再说你也因此有机会在舞会上颠倒众生,多拉客户交易,说起来你还该谢谢我帮你一把咧。”
“……哼,居然被你看穿了。”
表情真是变化万千,菲妮克丝一下子露出性感的笑靥,左拳在我肩上重重打了一下,刚才泫然欲泣的悲伤,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般消失无踪。
“也对啦,那天我是趁机钓到不少好色家伙,还和伦斐尔牵了手,说不定有机会引诱精灵王子出卖灵魂呢……哈,其实也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离开后……”
菲妮克丝贴在我耳边,像是要与我分享某个喜讯,巧声笑道:“我不但签了几张单子,还拐了几个猛男一起离开……那些家伙动作粗暴,技巧跟你真是没得比,不过确实块头很大,力道十足,那个晚上我很享受喔。”
在我心中,从来不曾把菲妮克丝看做是我的拥有物,这么危险的女恶魔,我没本事去拥有,也不想搬石头砸自己脚,但是听到她亲口说与男人欢好,我却感到一阵不快。
恶魔会用各种手段去引诱人类,性爱欢好当然是其中之一,菲妮克丝不可能只有我一个男人,甚至可能昨天才刚刚和别的男人干过。我明明知道这些,为何亲耳听她说出,会觉得不愉快呢?
但有一件事情却是让我更想不通的。
那天晚上我虽然马不停蹄地逃离萨拉,但却并非对事后发展一无所知。才离开萨拉,我就马上就调查那一晚的后续情报,想明白自己究竟遭到何种通缉与罪名,而在调查中所获得的另一项情报,就是有关那晚的神秘美人。
我无法不听到这个情报,菲妮克丝那天晚上的蓦然出现,又如到禁忌时间的玻璃鞋姑娘般神秘消失,让整个萨拉城闹得天翻地覆,无数神魂颠倒的男性迄今仍在重金悬赏她的芳踪;冷弃基那昏君痛醒之后的第一句话,甚至不是要捉拿我或问起月樱,而是要皇家侍卫使尽一切方法,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神秘美人带到自己后宫。
这些成为街头巷尾最热门话题的情报,像流水般传到我耳朵里,但在那么多的消息里头,有一点是我敢非常肯定的。
那晚的菲妮克丝,是众目睽睽之下,嫣然一笑,快步走向门口,当众多护花使者追出门去,只是那一眨眼的短暂间隔,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而查问门外侍从与护卫,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去,甚至也没看到什么人进入大厅。
无来,也无去,只留给大厅内的人一场不实幻梦,而在这神秘美人离去的短暂过程中……
菲妮克丝根本就没有接触任何人!
独自奔出门去,马上就消失不见,这样的过程中,她什么人也没有接触,当然更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带着几个猛男跑去爽。
既然没有,那菲妮克丝对我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这是我所想不透的地方。
是想让我吃醋吗?别傻了,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
“你呆呆的在想什么?哈,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如果你蠢成这样,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把我的情绪玩弄在掌心,菲妮克丝在我耳边轻声道:“为了你的无礼举动,我现在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帅哥哥,我们两个好久没有亲热了喔?”
说着挑逗人心的话语,当我想要伸手欲抱的时候,菲妮克丝往前一倾,脱出了我的搂抱,把大半个柔软身躯趴靠在了望台的边缘。
了望台的空间不大,我们上方的海盗旗帜,被海风吹得“啪答啪答”直响;在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到菲妮克丝正弯着小蛮腰,扭臀脱着那条紧窄的短裤;领口开得实在太低,随着娇躯几下摆动,两颗34F的雪嫩圆球,从领口蹦跳出来,轻轻晃动着,优美的曲线,非常自然地连着平坦细嫩的小腹。
微微颤动的双峰,是那么的浑圆。在一对白晢的肉峰上,点缀着两颗粉红的葡萄,让我完全被那美妙的乳房吸引住了,险些看呆了,只觉手心发热,回忆起之前把手探入那双峰之间的感觉。
就在这时,菲妮克丝身段柔软地弯下腰,整个上身几乎平贴着两腿,慢慢地把紧身热裤脱掉,我的目光落在她高高翘起的玉臀,在明亮的月光下,菲妮克丝屁股的紧绷曲线,是那么的圆润细滑。
往左右看去,这艘船正航行在大海中央,四面都是辽阔无边的黑色海洋,窗一轮明月弯弯的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从漆黑天幕洒下,正照在菲妮克丝雪白的屁股上。
在一双修长美腿与及膝皮靴的衬托下,菲妮克丝的雪臀,有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我几乎克制不住要过去摸一把,因为在那两瓣圆圆的屁股中,有一个白嫩的玉户在向我招手。
“好诱人的屁股啊。”
在赞叹声中,我贴靠过去,一把从屁股后面把菲妮克丝抱起,贪婪地盯着她那浑圆的酥胸以及白玉般的半裸胴体。
我早就看过菲妮克丝的裸体,对她身体的每一处也很熟悉,但在这迷人的月色下,她半裸的香躯好像披上了一层皎洁薄纱,雪肌香肤,令我无限陶醉,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丰腴的玉户上舔吻起来。
冰凉的碱碱夜风中,海浪拍击的声音与菲妮克丝的细细呻吟,在耳边反覆回响;清澈的明月,映出了潋潋千里波光,也映出了我怀中菲妮克丝的美白香躯。
舔着她逐渐温热的玉户,抚摸修长的美腿,浓浓美艳的肉香使我陶醉不止,往上亲吻她雪白结实的美臀,再继续向上亲吻着她的全身,舌头所到之处,菲妮克丝抖个不停,像是一头可爱的小母猫般,发出好听的呻吟。
在明月之下、大海之上调情,是我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特别是拥抱着菲妮克丝逐渐火热的胴体,扯开丝质衬衫的钮扣,让那双34F的美乳在我掌中弹跃时,我们一起往下看,瞧着搬货、操船的海贼们来来去去,却没察觉船长正在头顶上与男人偷情,真是有趣。
当我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怒挺肉杵,却仍在菲妮克丝美腿之间挑逗,撩拨她的情欲,不急着立即提枪上阵,菲妮克丝侧转过头,大胆地对我调笑。
“帅帅的哥哥,你一直在外头不进来,小心着凉喔。”
“哈,你这么关心我吗?那我真要进去热呼热呼了。”
一声轻笑,我趴俯下身,熟门熟路地进入菲妮克丝的身体,让两具肉体开始紧密结合。
顺着海浪的节奏,我抽插的动作刻意放慢,一起一伏,一进一出,完全不显急躁,轻轻地拔出肉棒,然后又缓慢而有力地直插到底。
“唔……一阵子没碰,好像……又变得更大了……”
那条紧身热裤并没有完全褪去,而是被拉到膝盖的位置,这时就让菲妮克丝无法分开双腿,结果两腿反而更形闭拢,用力夹住玉户中的肉杵。
夹紧的动作,让我一下子承受了不小的刺激,在挺腰抽插的动作中,也顺势伸手捧起菲妮克丝的雪圆美乳,指头绕着粉嫩乳蕾的周围旋来推去,巧妙地把玩着她的粉奶。
菲妮克丝娇哼起来,侧转过头,和我亲匿地接吻,让我把舌头伸入她香口中,与她的嫩舌纠缠在一起。紧密结合的舒爽,同时由上下两边一起直传大脑深处,造成的影响,就是我掌中的雪嫩乳蕾突起,肉杵也感到周围花壁越来越湿润。
“嘿,帅哥哥,你最疼爱的小阿雪正在下面,你和我却在这里快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心肝?”
近距离看去,菲妮克丝的紫瞳中满是笑意,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把玩捏着她的美乳,笑道:“有什么关系?我是没心肝的男人,你是没心肝的蛇蝎女,这样子干起来才匹配啊。”
菲妮克丝闻言笑了起来,侧头在我唇上一吻,道:“坏哥哥,天河雪琼和那对霓虹姊妹不知道前世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这样被你羞辱玩弄。你这次来东海,她们两姊妹一定逃不出你的魔掌了。”
我在菲妮克丝的雪臀上猛拍一记,笑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欠过我什么东西?不然怎么现在也会被我羞辱玩弄?”
一边说,我抓着菲妮克丝柔嫩的手掌,放在不住进出她肥白玉户的肉杵末端,让她握住。
“哈,真是笑话,你那么肯定是我被你欺负?不是你正在被我玩弄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菲妮克丝却很配合地揉着我的肉杵,而我则持续与她亲吻,使劲地回顶着她那又圆又白的美臀,两手则拨开已被撕裂的衬衫,揉着她丰满的酥胸。
我的每次深入,菲妮克丝总是激烈地摇晃着鲜艳红发,同时她那收缩的花壁总夹得我一阵酥麻。皱折的阴壁在敏锐肉杵前端刷搓着,一阵阵电击似的酥麻由脊髓传至大脑,使我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过瘾,菲妮克丝……你这个淫荡风骚的小恶魔……”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但却更加快了抽送的节奏,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菲妮克丝的反应也越来越是激烈。
“唔……唔……好爽……喔……”每当我深深插入时,菲妮克丝就皱起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荡的哼声。
我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着怀中的小恶魔颤抖,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着抽插动作不停地上下波动着,这种放荡的反应看在眼底,更激发起我的性欲。
“啊……嗯、嗯……喔……喔……爽死我了……我……快……再快一点……”
我让菲妮克丝把双脚更行夹紧,自己却加倍用力,做更深入的插入。肉杵一再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花房末端的稚嫩肉壁上,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菲妮克丝的眼眸中,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触电似的反应。
我更不停地揉搓着她早已变硬的乳蕾、富有弹性的丰乳。而在这样的密集挺送下,菲妮克丝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喔!我……别那么用力……我……没命了……完了……我完了……”
菲妮克丝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放开,一下子又抓紧,张大了口,发出了触电般的呻吟。她用玉齿紧咬朱唇,足有一分钟,忽又强有力的耸动一阵,接着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软绵绵的往前趴下,但身体似乎尚有着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
我只觉得包裹住肉杵的花壁一阵紧缩,幽洞灼烫异常,淫液汹涌如泉,不禁便将把肉杵向前用力顶去,但觉花壁深处的一股吸力,像吸管一样吮含着肉杵前端,一吸一吮,吞进吐出,我觉得浑身麻酥酥的,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飘欲仙。
“呜……哼!”
在这极度畅美的愉悦快感中,我忍着即将喷发的冲动,将肉杵抽拔出来,跟着就在菲妮克丝的美臀外,把我污浊欲望所形成的体液,尽情喷洒在她白嫩如脂的浑圆臀肉上。
点点白浊液体,顺着美白屁股的浑圆曲线,慢慢地流入臀沟,汇集在一处,而后顺着流过修长的雪白大腿,一直落到那条紧身的热裤里头……
一则坏消息:十二月二十四号,最新的一集,全省发售,如果书店买不到,敬请爱用博客莱。这次的分级法通过后,书的铺货肯定受到影响,基于我与公司的约定,如果书卖得太差,那么从此之后网上就不再贴文,虽然遗憾,不过个人吃饭生计比较重要,谢谢。
第八章 幽灵鬼船
与菲妮克丝在了望塔上的偷情,算是一次蛮特殊的经验,不过我们并没有能够多享受一刻,因为海面上突然升起的浓雾,让海盗们嚷了起来,菲妮克丝必须要下去处理。
我趁机会问过了海盗们,如无意外,再过一个晚上,我们就会抵达反抗军的集合港口。考虑到有些东西必须要事先说好,所以我回到船舱后,让阿雪去请来茅延安,商讨抵达之后的状况。
“贤侄,雪丫头说,你是李提督的姘……呢,我是说情人,呢,不对,是旧识。你是李提督的旧识,这一趟会面了,肯定有些好处可捞,说不定还能在她那里当个什么将军元帅的,到时侯可别忘记照顾我们啊。
“捞捞捞,你是个画家,满脑子想着捞好处,算什么狗屁艺术家?”
“别这么说嘛!再伟大的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贤侄你还不是一有空就去捞死人钱包?”
“那不一样啦……总之,做人要有志气,我们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利用旧识来讨关系、要好处,那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一定把我们当成趋炎附势的卑鄙之徒!”
“但……我们不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混帐,就算是也不可以给人看出来,什么都要告诉人家,难道你要在额头写上我是老淫虫、阿雪写上我是大奶妞的字样吗?我已经想过了,我们到达以后,先不用表明身分,要混在人群里头,一切从最基层做起,直到建功立业,手上有了实际成绩,才堂堂正正说出名字,显出英雄的本事。”
一如往常那样,当我义正严词地拍桌说话,剩下的两个人通通都没有意见,只是全部都拍手鼓掌,至于那头豹子……我从厨房捡了块带肉骨头给它,它就自然没有意见了。
当然,我不是很在意什么英雄形象,比起摆出英雄气概,我更希望能更早点与龙女姐姐见到面。只不过,和龙女姐姐见面未必要公开,但要找机会亲近霓虹,一定得要暗中进行,如果我公开现身,霓虹她们肯定会有防备,我要和她们姐妹亲近就难了。想个假名,弄个假身分,偷偷混进去,当个最基层的小兵,这样子最有混水摸鱼的空间,也最能够让人没得提防。
“而我之所以作出这决定的另一个重大理由,就是因为……更何况,有一点你们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通缉犯啊。”
“说、说得也是啊。”
阿雪倒是还好,但是在逃离萨拉前,公开踢了国王下体一脚的我;还有事后终于被查出“欧伦只是书中人物,并不存在”的茅延安,都被阿里布达列为通缉犯,要求各国协助捉拿。
茅延安还好一点,冷翎兰虽然记熟他的样子,亲自绘了通缉图样,但终究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没名没姓,无从捉拿起。但我这边可就不一样了,说我意图谋反,弑主谋逆未遂,还可能勾结刺杀金雀花联邦大总统的凶手,希望各国协助捉拿我这叛国贼,送回去剥皮处死。
(狠心的臭婊子,还没上床就急着谋杀亲夫……)
火大虽然是火大,但目前也拿这性冷感泼妇没有办法,而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通缉捉拿,如果我们堂堂正正以本来身分来到东海,会受到什么对待可是难说得很。
反抗军现在人力、物资奇缺,正需要争取大地上其他强国的支援,阿里布达可是一个不容得罪的势力,说不准为了争取阿里布达的援助,我们一进去就被反抗军给绑了。
华梅啊华梅,不只是女人聪明,男人也是会用头脑的。
“对了,贤侄,我还有一个问题。”
“一条老狗,问题这么多,有话快问吧。”
“我们这一趟来到东海,有没有具体目标啊?虽然说这里是机会多多,但如果我们没有主要目标,很容易搞到最后一场空的。”
不得不承认,茅延安的这句话点中事情核心,所以我们就略为整理了一下打算。
原本来这边是想找机会的,但是目前线索已经逐渐清晰,所谓的机会不再是虚幻名词,而有了确切目标。
一坪的海岸线,那座满是金银财宝的海神宫殿,大概没有人能够轻易忘怀,虽然说要怎么再找路下去,还有要怎么才能突破那个罗汉大阵,这些都是棘手问题,但我却已经立下决心,离开东海之前,一定要再进一次宝山,抓些好东西回来。
男人不能满脑子只想钱,千里迢迢来到东海,如果什么威风都没立下就走,一定会被龙女姐姐给看不起,所以我想要帮反抗军打一场漂亮的仗,让黑龙会大大吃鳖。
像黑龙会这么大规模的组织,不可能一仗就把它给瓦解,更何况它现在还稳稳占着上风,但如果借由一些连续的小胜利,来削弱它的力量,击败它并非全无可能。
这些是可以对茅延安与阿雪坦白的东西,至于秘密一点的部分,就是女人。
我是个脑袋正常的男人,当然不会蠢得说什么与羽虹重修旧好,依照我们之间的恶劣关系,她不一见面就把我砍成八块,就算对我很客气了,但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次大老远跑来,其中一半目的,就是为了她小辣椒般叛逆而狂野的雪白肉体,要是不狠狠地和她干个十次八次,怎么够过瘾呢?
财富、名利、女人,说起来三样之中,我最有兴趣的还是第三样,就可惜除了菲妮克丝之外,一般人问我来东海干什么的时侯,我不能直接回答说干女人,从这点说来,菲妮克丝和茅延安或许还真算是我的知音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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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对我们所造成的影响,就是持续到了第二天,我们都弄不清楚东西南北,听那些海盗忧心忡忡地说话,由于距离已经靠近,他们很担心如果航线错误,那么不但没办法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还可能被卷入战场。
这个推测似乎与事实不远,在我们一路航行,越来越接近反抗军总部的那天傍晚,大雾依旧浓烈,我们虽然知道应该是傍晚时分,但却看不见天空颜色。
“贤侄,情形有点不太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曾经听过,上次黑龙会大败反抗军的原因是什么?”
“你是指……反抗军撤退时侯的那场浓雾?”
“东海气侯诡异,变化无常,一场浓雾可以持续数天,你不觉得太怪异了吗?”
“难道又是那个什么黑巫天女在登坛做法?”
茅延安的话让我有所警觉,正想跑上去对水手们作些警告,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入耳中,我整个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那是一种很妖媚的声音,回旋绕梁,转折间的细腻近似男女交媾的喘息,惹人遐思,让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情欲亢奋,血行加速。
或许是自己有魔法修为的关系,尽管我脑里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但心中却仍发出一丝警讯,告诉我事情的不寻常,让我极力提振起心中的一点清醒,不让这缠绵徘恻的歌声夺去意识。
相较之下,我身边那个没有魔力护身的男人,实在是让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几乎是歌声才一响起,茅延安的眼神马上就改变,理性荡然无存,赤红的眼睛像是发情野兽,跟着他整个人就扑向床柱,一把抱住之后,开始上上下下激烈摩擦。
“阿~~鲁巴~~阿~~鲁巴~~阿~~呢呢呢呢呢!”
我不知道他口中喊的那些声音是什么意恩,也完全没兴趣知道,因为看一个男人在眼前发情,实在不是什么悦目景象,尤其是他紧抱床柱,开始发出高亢的呢呢叫声时,我浑身冷汗直流,鸡皮疙瘩狂起,差一点就从歌声的控制中惊醒过来。
但最后歌声的影响力仍是控制住我,让我像是坠入一个悠久深遂的梦境,意识不断地往下沉去,完全感觉不到身外事物,直到一股恐怖的寒冷感觉袭来,我浑身奇冻彻骨,像是每一根骨头都被冰封;鼻端则嗅到一股腐臭的血腥味,仿佛整个身体被浸入血池,难过得快要疯掉。
接着,一声来自地狱深处的凄厉惨叫,像是无数怨魂的痛楚宣泄,让听到声音的我似若惨遭千刀割体,痛不欲生,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哇……”
“师父,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只能用这个方法,你……”
“不……不用担心……我想我没事。”
宛如男女欢好的呻吟歌声,仍在耳边回荡,但是受过阿雪魔力刺激的我,却已经恢复清醒,暂时不受侵扰。
情形真的是很惊险,当我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甲板上,上半身完全赤裸,下半身的裤子被拉到膝盖,胯间的硬挺赤裸暴露,左手正搓握在那里,前方三寸却是用来跳海的船板,而阿雪正站在我身旁不远处,一双妙目中满是担忧,假如她再晚片刻把我弄醒,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来。
不想太过丢人,我急忙把裤子穿好;阿雪看了看我太过剑拨弩张的,脸上红了一下,跟着就蹲下身来,把发丝轻拂到耳后,在我身前轻轻张开樱唇小口。诱人的性感表情,还真是让我忍受不住,假如不是那一声轰然爆炸惊醒了我,我肯定会先把阿雪扑倒,作上一次再说。
“轰!”
震耳的爆炸声,让我急忙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情形不妙。
我们所乘坐的船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战场之中,空中火矢利箭纷飞如雨,却都是从东边射向西边,不时还有猛烈炮火近距离轰击,震得海面喷出一道又一道的水柱;船只燃烧所激发的烈火,就连周围的大雾都无法掩盖,战事正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
但这场战事却是单方面的屠杀。
那些媚惑人心的歌声,是从东边的舰队传出,而西边的舰队却受到歌声所惑,整个处于挨打不还手的惨烈状态,至于他们船上是什么情形,这点光看我们的船就知道了。
所有的水手,不是目光呆滞地自渎,就是如同茅延安那样,双目通红地抱着柱状物体摩擦,当然也有人情形更槽,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搂作一团,你亲我,我插你的,所有人脸上全都挂着幸福美满的笑容,傻傻地呵呵笑着。
如此丑态,那些被抢劫与杀害的人们在天有灵,大概也可以瞑目了吧?
我没看到菲妮克丝,不晓得她跑到哪里去了,但以她的奸险作风,碰上这种场面肯定早就开溜了。
“真是阴毒的诡计,黑龙会这一手当真是毒辣。”
“师父,为什么你知道哪边是黑龙会?哪边又是反抗军?雾还是很大,阿雪看不出来耶。”
“因为除了黑龙会以外,东海上不会有谁这么卑鄙,而且……你没看到东边的那些舰船全都是漆成黑色的吗?”
分辨了敌我,目前该作的就是实际进击,但要扭转这局面的当务之急,无非就是止住这诱惑人心的迷魂歌声,我问阿雪是否有能力再发出鬼哭嚎叫,像惊醒我那样惊醒西边的起义军。
“做、做不到的……那个声音不是只有一个人,也不是只有魔法师而已,我还不知道那个声音的原理是什么……我的力量,没有强大到可以对抗那么一大群人。”
你有的,阿雪,当你是天河雪琼的时侯,你有这份力量的。第七层的魔法修为,直追当世五大最强者,足以匹敌寻常的魔导师百人,只要你能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这个场面难不倒你的。
这个声音,我只能在自己心里呐喊着,然后对满是歉意表情的阿雪轻轻拍头,改为构思别的方法。
穷则变,变则通,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想以一人之力改变大局,这点并非绝不可能,但我们却不是五大最强者那样的绝世强人,想要做到同样的事,就只有靠一颗脑袋了。
急智让我想出了一个险招,先让阿雪把船上的人给弄醒,这点倒是不难搞定,阿雪释放出死灵,怨魂钻入人体再穿出,他们就一个个嚎叫着清醒过来。
要面对自己失去清醒时所干过的荒唐事,想必是严重打击,但我没给他们调适时间,就要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开船,趁着浓雾,把船驶绕到东边舰队的后方。
这等若是要他们直接参与两军的战争,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但是没有脑袋的人就不用为这个问题烦恼了。
我闪电出剑,杀了两名水手立威,然后向船员们威胁,说我身边这名漂亮的大奶妹,其实是阴狠凶残的黑魔法师,假使他们不听我的话,那我就把所有船员全部杀光,再用黑魔法变成不死僵尸,也不怕他们不从命。
这个威胁还蛮有效的,不清楚阿雪其实心慈手软的海贼们,在见到她周身被点点幽灵碧光所环绕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大声诅咒,照我的意恩开船。
期间,我问过他们船长到什么地方去了,结果一名大胡子男人跑来问我说有什么事要交代,看来菲妮克丝不只是消失,还连对这些人的记忆操控也一起消失,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恶魔婊子,前一天晚上还与我搞得蜜里出汁,遇到事情却率先跑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利用浓雾掩护,船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开绕到黑龙会舰队的后方。
姑且不论实际作战的本事,这些海贼们在轻手轻脚靠近的本事上,确实很有一手,而情势也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黑龙会舰队在一轮火箭、炮击结束后,开始进行白刃战,大多数的舰船离开了原本位置,杀向西方的反抗军舰队,只留下两艘舰艇还停留在原地。
根据阿雪的确认,那股蕴含魔力的歌声,正是由左边那艘黑色船舰中传出,早已蓄势待发的我们,就如猛虎出涧般地冲杀过去。
说得明白一点,只是冲撞而已,因为我根本不信这群海盗会好心到为我作战,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全都预备冲撞敌船后马上投诚,倒过来对付我,所以一直站在操舵手旁边的阿雪,在最后关头制止了舵手的紧急转向。
“啊!怎么回事?”
“仆街,给我闪开!”
简单喝了一声,早已抢到杆桅旁边的我,冷不防地一剑推出,百兔丸削铁如泥,在冷冽剑光闪映中,和我腰部一样粗的主桅,瞬间就被一剑斩断,巨大木柱连着船帆重重倒下,正好成了最佳的撞角。
敌船似乎有所警觉,我感应到周围空间的自然元素在骚动,似乎有魔法师预备施法攻击,但一声如同万兔哭嚎的厉啸,却在这时侯由我们这边发出,千百点闪窜的幽碧灵光,如同点点繁星,又似无数细小的飞刀,疯狂朝敌船射去,干扰敌船的反击。
“轰!”
不管是逃避或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们的船失速往前冲撞,由主桅倒下所形成的巨大撞角,在轰然巨响声中,一下子就撞穿了敌人的船腹,造成巨大的裂伤,而余势仍未停止,我们这边整艘船都跟着撞了上去,在强烈的撞击力撕裂下,两艘船都出现了严重伤害。
我们这边几乎整个船头全毁,变成了一大堆的碎木头;敌船更惨,被我们这样一撞,几乎是拦腰折断,而最早的那一记撞角冲击,直接命中船舱,撕裂出好大的一条缝口,在海水急涌进去的同时,大量鲜血也狂流出来,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船里的伤亡损失。
敌船中有不少魔法师,单单凭阿雪一个人远距离斗法,那是没有胜算的,但只要拉近距离,配合适当的物理攻击,那就可以扭转战局。
从这点说来,智慧与眼光远比魔法有用,而随着敌船内大量鲜血如一条小溪般流出船舱,那道妖媚的嗓音也告结束。
整个战局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变化,不再受到迷魂歌声牵制的反抗军,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向黑龙会舰队发动反击,而另一只反抗军的支援舰队也在这时侯来到战场,两边合围,过度深入敌阵的黑龙会舰队反被两面夹攻,转眼间胜负之数便告逆转。
火焰、浓烟、濒死的惨叫声,也开始在黑龙会的舰船上出现,风水轮流转的速度实在很快。
虽然以舰船规模来说,黑龙会的舰船比反抗军大得多,也更为坚固,但是短兵相接,反抗军的战士们跳上敌船,却取得了白刃战上头的优势,慢慢决定了胜负。
“师父,太好了……啊,小心。”
阿雪的喜悦欢呼,变成了惊呼,隔壁的那艘护卫舰在惊觉大本营旗舰被奇袭沦陷后,迅速从惊愕中回复过来,朝我们发动攻击,满天箭雨与炮火,在下一刻从我们头顶疯狂落下。
假如我们的船也有相当防御能为,那么凭着阿雪的魔法,倒早可以与敌船认真斗一斗,但是我们的船在那一下自杀攻击后,也已经受损严重,这时被敌人近距离轰上几炮,早就开始倾斜进水,眼看就要沉没,哪还有什么顽抗余地?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废话,难道要切腹自杀吗?当然是跳船啦!”
不假思索,我搂着阿雪从船的右侧跳下去,趁着船还没有沉没,尽可能游离逃开,因为只要晚走片刻,不是被靠近过来的敌船乱箭射杀,就是被沉船时的漩涡激流给卷入。
“师父……水……水好咸。”
“妈的,自从来到东海,怎么整天都掉到水里?我们得罪海神了吗?”
短短几天之内的第三次落海,我对自己的处境为之气结,幸好这次的海水远没有上次冰,阿雪也还保有体力,虽然放眼看去都是茫茫大海与船只,不见陆地,但相信不至于像上次那么危险。
更何况,救援船只很快就出现,当我和阿雪正在海面漂流时,一艘翻覆的小船,船底朝上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不知道这艘船是从哪里来的,但对我与阿雪来说,这无疑就是救命的东西。
只不过,在我动手去抓之前,那艘小船突然又翻了过来,还露出了本来藏身在下头的一人一豹。
“大、大叔?为什么你在这里?”
“那还用说吗?贤侄你是出了名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看到你要那群海盗和你一起作战,就知道他们全都死定了,我带紫罗兰早早就躲到逃生小艇旁边,你们一面往敌船撞过去,我们就一面放艇逃生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不喜欢这个评价,但是放眼往海面上看去,那些胡乱游泳逃散的海盗,九成都在敌人的箭雨追杀下,成了漂流海面的浮尸,实在让我很难去辩驳这一点。
我们搭乘小船,尝试在战局稳定的此刻远离战场,但数里外的主战场上却发生变化,先是一声惨叫悲啸响彻方圆数里海面,跟着就是一道不明显的灰影,由一艘焚烧中的舰船上破空射出。
(终于逼出敌方的主将了,那是什么人?)
火光中,那个身影慢慢清晰起来,我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披华丽金色架装的瘦小老头,手上持着一根木杖,从焚烧的船舰中飞跃出来,接触水面时,木杖往水面点去,海水迅速化成一块尺长的巨冰,让他有办法立足冰上,显出相当不俗的魔力修为。
“这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什么无名小辈吧?”
“贤侄你很有眼光啊,这头恶魔就是东海赫赫有名的辣手人物,黑龙王座下七大海将军之一,空海幻僧。”
“幻僧?黑龙王怎么说也是个黑魔法师,怎么连和尚也收在门下了?”
我皱眉说话,却发现那个老和尚左肩上似乎有伤,他在惨叫中从肩头拨出来毁灭的,似乎是某种短箭暗器,而且还让我有些熟悉。
……霓虹姐妹的雷羽星矢?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这个想法,两道人影在下一刻由烈火船舰上激射冲天,向那个老和尚左右夹击。
一左一右,不同风情与气质的美丽倩影,却有着同样雪白的羽翼,同样的娇美容颜。
双生姐妹的联手出击,一下子就取得优势,把那个什么狗屁幻僧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是羽霓和羽虹她们!”
阿雪的声音听来很兴奋,这点我还真是佩服她,因为在南蛮的时侯,霓虹后来对她并不好,双方也没什么友谊可言,亏她还能对久别重逢这么高兴,真是头脑简单。
战局进行到这里,一切变得非常明显,黑龙会的船舰都被烧毁,士兵死伤殆尽,没可能有胜机;空海幻僧实力虽然不弱,但魔法师没有武者掩护,近身战绝对吃亏,他受伤在先,又被霓虹联手夹击,尤其是羽虹刚猛绝伦的兽王拳,更是把他整个压在下风,除非他另有奇谋逃走,不然战死恐怕是必然结局。
(奇怪,羽虹的力量怎么和她姐姐差不多?在南蛮换血的时侯,她就已经拥有第六级力量啦。)
在我的讶异中,霓虹稳稳地掌握住战场的优势,居高临下,而那个一身妖气的老和尚,就只能驱使巨冰,不断地尝试逃逸,却又一直找不到出路,眼看落败身亡就在顷刻,但我却突然对浓雾笼罩的海面,感觉到一丝不妥。
与我这感觉相呼应的,是周围的气温突然疯狂下降,仿佛到了冰山雪岭,而阿雪的脸色更是一下变得苍白,双手环抱着躯体,轻轻颤抖。
“阿雪,怎么了?”
“有……有一股怨气……很多的死灵……很多的血……我的死灵都在骚动……晤……”
看阿雪发寒颤抖的模样,我急忙把她拥抱入怀,想多给她一点温暖,但她仍是不住打着寒颤。
(是什么东西来了?能够胜过阿雪的死灵法师,到底是……)
一下分神,我疏忽了战局的发展,再往那边看去,只见空海幻僧被击飞,朝浓雾中坠去,霓虹跟着追击过去,却发出两声痛楚闷哼,双双从浓雾中被抛震出来,这时侯,一样不知何时存在于浓雾中的东西,才缓缓飘现出来。
那是一艘规模并不很大的船舰,不但甲板有许多破口,连船帆都已经腐烂残破,只剩下几块大破布迎风飘荡,像是随时会沉没到海里一样。
但这样的一艘破船,却给人恐怖的感觉,因为构成船体的材料并非木材也非金属,而是白森森的骨骸,整艘船都是由白骨所造成;而船上执刀走动的水手们,也都是骨架上粘着腐臭烂肉的僵尸,整艘船被成千上万的幽碧灵光所环绕,一下子闪着紫青光点,一下子又现出或男或女的怨魂型态,阴森恐怖。
这就是东海之上最着名的幽灵船!
我还来不及错愕幽灵船为何会被黑龙会所用,整个目光就被一样东西给吸引住,那是站在幽灵船最高处的一道邪异艳影,亮黑色皮革的性感装束,勾勒出丰满肉感的火辣曲线,豪乳、纤腰、翘臀,更将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外,成为整艘幽灵船上最抢眼的一点。
熟悉的性感体态,巨大蝙蝠似的黑色膜翼,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在她短暂回首的刹那,紫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猩红的双唇,还有那双包裹在皮革手套装的锐利右爪,让我证实了这个想法。
“……邪莲?”
与我在进攻马丁列斯要塞时联手的女盗贼,应该正在深山中修练的她,为何会出现在东海?而且还乘驾着幽灵船,与黑龙会联手?
我感到错愕,但却没有时间查证,因为幽灵船已经重新消失在大雾中,我没可能追得上,却深深肯定自己会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贤侄。”
“又作什么?”
有点恼火,但又有点感谢茅延安把我唤醒,只是他在这时侯叫我,通常都是有麻烦的问题。
“我刚刚才发现,这艘小船好像被漆成黑色。
“那又怎么样?你有种族歧视吗?你看不起黑色还是看不起黑人?”
“不,只不过好像就如你所说的,黑色是黑龙会的颜色,反抗军似乎看到黑船就打。”
茅延安叹了口气,道:“左右各有两艘船围过来了,我们可以尝试解释,但他们似乎已经开始射箭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我只是有点遗憾,自己没有挑在最温暖的月份来到东海,因为……短短时间内的第四次落海漂流,实在是有点冷。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记》第十七集)
作者后话:
如无意外,这本书应该是如期与大家见面了,至于这本书能够平稳面世的过程,想起来就让人浑身发寒啊,画家等于是在进印刷厂的前一天,才把封面交出来,而直至我在写着书后话的此刻,都还不确定本书有几张插画,或是有没有插画。
出书等于是一条生产线,生产线最重要的,就是稳定性。
在一定的程度上,稳定性甚至比卓越性更为重要,特别是在这个市场里,读者朋友大概已经被太多的断头书给吓怕,一旦无法准时出书,读者就会担心这是否暗示这本书即将断头或太监。
第六集封面的阿雪,我非常喜欢,不管是狐尾狐耳,还是那个已成为个人标志的巨乳,都很符合我设计人物时侯的想像,尤其是胸部,如果不是画成这样,那就不是阿雪了;封底的菲妮克丝,艳媚的感觉也非常棒,把小恶魔的感觉发挥十足,真是让我爱不释手这或许是被屡次退交,气得手脚发抖后的最佳补偿吧。
这一期,是东海篇的开篇。
照往例,整本书布线的成分比较多,并没有多少剧情重点,与其说介绍人物,不如说只是在介绍环境与设定,但总算赶得及在结尾之前,让羽霓羽虹出场,让全书的卡司隆重一点。
我希望能把东海篇处理得类似南蛮篇那种感觉,具体的表现,会从第七集开始慢慢展现,里头大概有颇多不合社会善良风俗的剧情,不管好与不好,请喜爱这部作品的朋友支持与期待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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