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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完)(逆推)作者:beer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1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beer                “唉,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啊……”伴随着这声叹息,老师懒懒地靠在办公椅椅背上。阖上眼睑,某道模糊的米色身影当即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不久

作者:beer
 
 
 
 
 
  
 
  “唉,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啊……”伴随着这声叹息,老师懒懒地靠在办公椅椅背上。阖上眼睑,某道模糊的米色身影当即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不久后便如梦幻泡影般,连同“看到过它”的那份记忆一并于双目再度睁开的那一刻消逝在阳光之下。

  虽然早就习惯了基沃托斯每天多少都得整点活的日常,然而千年学院刚刚传来的消息还是让青年不知该说什么好。归根结底,在他印象中,催眠软件这类东西通常只会出现在成人用的小薄本里。是故,当千寻发momotalk说真理部的部员们制作出了催眠APP的时候,收到消息的他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

  得亏身为副部长的千寻及时发现并处理,否则老师实在没法想象催眠软件外流所导致的后果。只能说,你很难形容千年的科技型人才到底是能令人省心,还是不能。

  傍晚的日光经由夏莱大楼的窗玻璃投射进来,完美地将瘫坐的男人与椅子“合体”后的影子拓在变得清爽许多的桌案上,乍看之下,就像是青年整个身体已融化成液体一般。不过丧气只是一时的,他晓得学生们顽皮归顽皮,但大抵心不坏,不会用催眠软件干什么坏事。思及此处,老师便又打起精神,浅啜了一口手边的咖啡,继而重新开始解决手头亟待完成的工作。

  明天再去真理部那边看看吧。

  毕竟,他今夜和别人有一个约定。

  就在老师跟最后的几份文件苦战的同一时刻,各务千寻亦于真理部的部室内,为面前堆成小山的电子器械大感头疼。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三人正乖巧地在她身后正坐,最活泼的真纪此刻更是一声不吭,生怕自家前辈第一个就来念叨自己。

  “老实交代吧,”好不容易歇下来的黑色短发少女终于有闲暇按揉一下自己的眉弓,“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做催眠APP出来的?”

  听得此语,真理部的部员们默默地互看一眼。真纪身子直接僵住,晴似是听天由命一般选择缓缓闭上双眼,小玉则在意识到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不行这一点后,不得不尴尬地开口发话:“千寻同学……”

  怎奈这个称呼一说出口,被提及的当事人便立马把对方的话语截断。

  “小玉你这样跟我说话我瘆得慌,你知道么?”千寻飞快地转过身来,以一副混杂着“不知该如何说道”与“恨铁不成钢”两种意味的神情看着跪坐着的三人,“我也不是很愿意经常说教你们,可你们……小玉你和我都是三年生了,你就没有想过为后辈做个优秀的表率吗?”

  “……副部长。”音濑小玉这回总算调整好了状态。

  千寻双臂抱在胸前:“我在听。”

  “我们的为人您是清楚的。至于这一次,我们仅仅是由于有那么一点好奇,想明白那些存在于文艺作品里的道具能否被复现在现实中,因此便凭着敢为人先的决心和勇气,制造出了这意料之外的作品。”

  合着你的表率作用都放在这上面了是吧……倘若推图王小桃在场的话,她说不定会这样吐槽吧。幸而千寻已经是位成熟的真理部保姆了,生气是不会那般容易生气的。她先是悠长地深吸一口气,而后慢慢地呼出来。

  “然后你们就搞出这么重量级的东西?!我差点以为自己加入的是工程师部。”

  “工程师部的确有提供技术支持啊。”真纪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话进来。

  但是她身畔的晴马上便吐槽了:“千寻前辈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

  “所以你们就一下子搞出这么多设备来?”千寻有如实质的目光即刻便转移到了红发后辈的脸上。被学姐这般瞅着的红发女孩很快连连摆手以撇清关系:“这真的是意外。千寻前辈,你要信我啊!本来我们计划是只造一台样机,可晴前辈觉得光靠样机催眠老师不太保险,小玉前辈还专门为此出谋划策,结果催眠工具不知不觉间便堆得那么高……”

  “……啊。”讲到这儿,真理部唯一的一年生忽然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

  “催眠老师,是什么意思?”

  千寻的神色依旧平静,语气亦平淡如故,窥不出有任何恼怒之意,可在场三人仍能感受到这句问话蕴藏的那股压迫感。封闭的机房目今仅能听见仪器运转的响声,在抛出那句话后,立于原地的真理部副部长就安静地俯视着各怀小心思的部员们,且等待众人的回应。

  钟表的指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小玉的额头隐约可以瞧见些许的汗珠,晴那许久未尝喝过能量饮料的嘴唇逐渐发干,好动的真纪则快要被这窒闷的氛围给逼疯。她们纷纷眼巴巴地望着千寻,冀求自家副部长能说点什么来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奈何黑发的眼镜少女全然不吃这套。这场不对称的拉锯战也就此迎来终局,此前始终未与千寻正面交谈的白发二年生终归慢吞吞地给出了答复。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些犹豫的晴显然有在好好斟酌词句,“我们最近听说了一些老师的,呃,传闻。催眠老师只不过是想印证传言是否属实罢了。”

  “传言?”

  “是有关老师……老师交到女朋友的传言。”

  尽管未曾有人刻意宣传过,不过“老师非是基沃托斯本地人”这件事现时已算是广为人知。对他这样的外来者而言,将夏莱所在的高楼当作居所几乎是顺理成章之事。这一方面能为他办公提供一定的便利,另一方面便是……他在基沃托斯并没有一处严格意义上能称作“家”的住所。

  夏莱活动室若是用来遮风挡雨,借以获得一夕安寝,那自是没问题的。可是,“家”当真只是这等“冷冰冰”的东西么?每当男人工作至深夜,环视再无他人的办公室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一疑问。

  ——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师?”

  ——或许自己确实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吧。

  回过神来的青年随即望向那名关切地守在自己身旁的学生,粉色的秀发被妥帖地束在脑后,眸子湛蓝如水,满盈着非比寻常的情意。她披着的那件绣有“百鬼夜行”字样的白色衣袍表明了自身的学籍,而置于身体前方的双手正拘谨地拎着装有食材的购物袋,顺便巧妙地压住了为晚风所吹拂的红裙,尽显淑女之矜持。

  她身着的纵然是颇为普通的校服,可其优美的身段依然能教人一览无余。鲜红的丝带使得发育良好的胸部无所遁形,继而细腻地描画出女孩纤细的腰肢,最终以蝴蝶结的形式收尾,隐隐流露出主人喜好可爱事物的少女心的一面。完满的线条向下延伸,即可窥见那双为黑丝所包裹的美腿。丝袜薄得宛若深闺小姐的面皮,在稍稍透着肉色的同时,更折射出柔和的光泽。略显宽大的足袋又反衬出了佳人莲足的精致,引人生出把玩的欲望。

  “不好意思啊,小弥守。我刚才在回顾些往事。”跟同行者对上视线的外乡人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在归途的道路上止住了脚步。哪怕名为水羽弥守的学生欠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顾自地进入个人世界的他亦未免太不像样。

  弥守看起来倒是对此不甚在意:“是烦心事么?”

  “感觉更像是……”老师瞟了瞟路边零星的行人,见他们对自己先前发呆的事没什么反应,便诚实地答复说,“我在自寻烦恼。”

  无论是把跟前的女孩视作学生,抑或是具备更深联系的存在,他都不愿用谎言回报对方。更不消说,他很多时候分不清弥守是真的会读心术,还是如这位大和抚子往昔所言的那样,纯粹依靠演绎法推理出结果。

  “sensei居然会自寻烦恼,多少有点难以想象。”昏黄的暮光模糊了天地间的界线,也模糊了稚嫩和成熟的边界。温婉恬静的笑容在无限美好的夕阳下,显出一股近似一碰即碎的梦幻感的魅力,让男人不由得记起曾经在海边和眼前的爱人共同度过的那个傍晚。她手中提着的食材袋非但没破坏这种美感,反而为修行中的淑女增添不少沉稳之美,好像在告诉她的另一半,柴米油盐亦自有一种浪漫。

  “这样的事,我自然不会例外哦。”

  说罢,老师就再一次迈开了步伐。

  “小弥守你还记得吗?”讲述故事的人走得很慢,既像在怀念,又像在踌躇,“我是被联邦学生会会长邀请过来的外来者。”跟上恋人步调的粉发少女仅是“嗯”了一声,她看得出青年有一堆话想讲。

  “虽说我以前姑且算是习惯了背井离乡,四处奔波,但是,怎么形容好呢?”

  青年的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却未曾发出声响。正当弥守以为心爱之人尚需要些时间来整理心情时,当事人便迟疑着,试探着将嘴部单纯的振动编织为言语:“……没有归属感。”

  “没错,没有归属感。”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在外地上大学、上班时,我会出于实际需求租房来住。按道理说,租的房子只不过是房子而已,无需寄托多余的情感。况且每天都要走在无数人穿行的街道上,平时也经常要和同学、同事们说说笑笑,我本不该会有那种伤春悲秋的想法。”

  “可生活得越久,就越觉得,都市、人……这些在我眼里皆没什么差别,我住在哪儿似乎都是一样的。住的城市可能是有山清水秀的景点,然而人还是要为了生活奔走于钢筋水泥之间。等到放学下班后回到出租屋里,窗外车水马龙,而屋内的房客举目四顾,惟见自己孤身一人,接着就会躺在床板上,萌发出‘果不其然’之类的无聊的牢骚。”

  “因为租金问题要搬出屋子,又因为就业问题要搬进新的屋子,原来的房间则被租给除开‘打工’这点外,估计没一成与我相像的同类。我便这样不停地进行着居无定所的循环,久而久之,就渐渐地忘掉了‘家’的感觉。分明拥有栖身之地,却仍然认为自己一无所有。”

  “这正是您所谓的,‘没有归属感’吧?”

  听得女孩的这番话,老师一边踱着步,一边侧首看向不远处的人儿,彼方的落日令他的笑容瞧上去有股淡淡的伤感。但他明显没有反驳意中人的打算。

  “……我其实对夏莱活动室的陈设相当满意。”男人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您前段时间和我提过这回事。”大约是体贴的心态使然,弥守未在归属感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而是顺着挚爱之人的话头说了下去,“您还跟我说,办公室十分空旷,很方便收藏基沃托斯的大家送给您的礼物。”

  不管是自警团的铃美这种低调敦朴的学生,还是美食研究部那些个性强烈的学生,只要是学生送的东西,他皆会珍而惜之地收好。粉发的修行者亦曾应邀至夏莱,帮他保养过其他学生送来的某些容易坏的物品。

  “大家大体上都是好孩子呢。”

  “明明您今天刚被学生带来的意外事件折腾得不轻?”

  正说间,并肩而行的二人便一道折入弥守住所所在的那条僻静长巷。白昼还没完全落幕,夜晚的向导就已然降临,点点星光无法照亮这失却了阳光的小径,不过他们的眼眸此时却散发着不输星辰的神采。

  “谁叫我是个欢喜自寻烦恼的怪胎。”老师笑了笑。

  “但我还挺想知道,弥守你约我今晚陪你是准备做什么?是想尝试新的家庭料理么?”

  “老师您才不是什么自寻烦恼的怪胎。”

  回答他的,是一只稍微有些湿意的手。

  “想要一处安身之所是合理且正当的需求哦,您没必要对自己求全责备。”

  带着少许粘滞感的葱指缓慢地同青年右手的五指扣在一起,少女用的力气固然不大,然而足以牵着他去往少女所要行进的方向。

  都市的喧嚣在一步步远去,衣料同塑料摩擦的轻响也随之一点点变得清晰。天色渐暗,致使视界愈加模糊,男人方今唯一能明确感受到的只有紧握着自己右手的那只柔荑。

  上一次和亲密之人握手是多少年前的事?母亲掌上老茧的那种触感叫他至今不能忘怀,而父亲……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为家里的生计在外流浪,可怎么都换不回当初那个家,再者,从父母那儿继承的房子后来亦没了。

  自己的家在何方,这一疑问的答案他并不明了。

  “很紧张?”见弥守有一阵子没开口,不愿多想的青年便决定调笑几句。

  “是。”女孩的回复却出乎他的意料,“虽说刚刚下意识讲的那几句话的确有想安慰老师您的意思在,但是说出口来以后,我又觉得后悔。”

  “那样的话您说不定早已听过许多,也许对您构不成一丝的宽慰。我也不希望您再勉强自己。因此,我只能尽力去做我能够做到的事。”如是说着的大和抚子不曾回头,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且不时给后方的人送去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比如说?”

  “比如说,拽紧我那‘没有归属感’的心上人的手,不让他被风吹走。”

  话音刚落,粉发丽人的素手就略微使上了点气力,说不清是俏皮,还是任性。

  “事实上,我没有大家眼中那种万能的读心术,演绎法同样没法推理出一切。不少事情您若不肯透露,我便无从知晓。我则和您相似,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依旧驽钝到要借助一句话来向最爱的人表达。”

  纵使于小巷内百转千回,领路人却无失掉方向的迷惘,没花多少功夫就寻到了她所寄居的公寓楼下。这个时间点归家的人算不上多,而楼道又足够宽敞,两人便一同拾级而上。

  袋子被挎在小臂处,素白的玉指轻抚着老旧的扶手,其主人的思绪则沉入了回忆:“我在办公室外等您下班的时候就经常想,我是不是太过依赖您了呢?即便一直都很忙,您还是坚持抽出时间支持我,帮助我。在向您告白前,我固然可以用老师和学生这层关系令自己安心,继续接受您的好意。”

  “但,现在的我,果然是做不到啊。”

  她的目光投到了台阶上。

  “我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我不仅是那个在进行新娘修行的水羽弥守,更是要把幸福握在手里的水羽弥守。‘夫妻’、‘夫妻’,缺少当中的任何一方,这个词都是不成立的。所以,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自说自话的女人。”

  小弥守才不是那样的人……这种劝解在蹦出的那一刹,便被男人摁回心底。只因他想起了少女之前的话语。

  “我喜欢您,我深爱着您。我期望自己能永远陪伴在您身边,反过来说,我亦没有道理让您独自去面对一切。”

  少女的手搭上熟识的门把,还未锈蚀的金属借着幽微的光,映出了于门前并立的男女。

  “这无关义务,绝非怜悯,而是出自我想向您袒露的心。我想真正地走进您的心里,真正地成为能分担您肩上重担的新娘。那么……”

  “咔哒”的开锁声只在俯仰之间,弥守普通地推开了自家的大门,然后便轻柔地拉着恋人的手踏入门内。紧接着,温暖的灯光照亮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在老师印象里,这是他头一回因私人目的造访学生的住处。而屋中的装潢不像他昔时去过的诸多房间那般充满青春的气息,整洁朴实得与凡俗家庭无异,屋主稍后的问候则令他蓦地愣在原地。

  “欢迎回来,sensei。”

  怀念的感觉使青年陷入短暂的失神。他仿佛能看见从厨房方向飘来的轻烟,和在烟中忙碌的时隐时现的身姿;他仿佛能看见四散在地上的拆解废旧金属的工具,和那随孩子年龄增长而日渐佝偻的背影。夏莱的老师平昔在学生面前不说是八面玲珑,起码也鲜少会显露出自身“不像大人”的一面。可是在这一刻,他思来想去,到头来只得笨拙地摸了摸鼻子。

  之后,说出了那句很久没再和他人说过的话。

  “……嗯。我回来了。”

  洗菜、做饭、洗碗……这些步骤皆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然而自己的心却怦怦直跳。听着从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粉发的修行者一面体味着“老师决定在此留宿”一事所带来的心态变化,一面又掩抑不住心中的愧疚之情。

  “老师交到女朋友”这条流言实际上很早就有了,甚而是在她跟老师吐露衷情前就已在基沃托斯风传。对此略闻一二的弥守亦曾为自己是否该向暗恋的人表白这件事感到万分苦恼,毕竟青年那会儿的言行举止在她看来确乎是在隐瞒着什么。与灾厄之狐以及三大校的许多学生不同,她不属于那种擅长争抢、咄咄逼人的女孩。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也会渴求心上人的爱,也会想要从心仪对象那儿得到一个答案,好叫自己死心。

  是故,少女设法从黑市弄到了真理部制作的催眠APP,并催眠了老师。尽管她只用了一次,且事后就将那部手机封存起来,可她依然摆脱不了催眠恋人所衍生出的内疚感。

  “在想什么呐?”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阵弥守绝不会陌生的男声忽地从她身后而来,惊得她捏着餐碟的手指无意识地松了一下。幸亏男人反应快,及时帮她拿稳了碟子,不然瓷碟便要落进水池里摔个粉碎了:“哎呀,小弥守被吓到了?”

  “老师,”发觉自己为爱人的胳臂所环住的女孩倒亦不恼,“如您所见,我正在洗碗。虽然我很喜欢和您近距离接触,只不过眼下多少有点不方便。”

  “我可是叫了你好几次了哦。谁让小弥守根本不搭理我。”熟稔的沐浴露香味立时飘入少女的琼鼻之中,令她再度认识到老师这次是真心要在自己的房间留宿。险些摔碎的餐具被放好时发出的轻微响声旋即把她唤归现实:“我现在更好奇小弥守在想什么了。”

  “……我是在想您,在想您的事。”

  既不想说谎,却又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知后面的人。而当弥守的头脑尚在思索自己该如何面对心爱的人时,她的朱唇几近是本能地做出了回复,因为她的这份心情没有半分虚假:“我在想您今天究竟在苦恼着什么。”

  “您下午陪我回来的时候,就很不寻常地在路边发了会儿呆。”

  仍在修行的新娘边说边细心地擦着盘子:“除此以外,您从夏莱出来的时候,我还发现了您眼中的疲惫,以及变得急促的呼吸,更闻到了您衬衣上那种特殊的咖啡味。假如我没有记错,您只有在遇上烦心事或者要连续几天加班的情况下,才会使用那种咖啡豆。”

  “啊哈哈……”干笑着的青年怎么都想不到,他仅用过寥寥数次的珍藏咖啡豆会这般容易地被怀中人辨识出来。

  “是碰见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麻烦事了吗、我能否帮上您的忙吗……我在与您同行时便在反复思量这些问题。老师您总习惯把事情埋在内心深处,当然,我并不是想责备您,我自知没有那个立场。您能将您的过往讲述给我听,这本身就足可使我高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您的心头仍旧有阴云笼罩。”

  洗完最后一个餐盘的弥守刚想把它跟其他餐碟放在一块,老师便宛如心有灵犀一般将其接过,并置于碟子堆的顶端:“抱歉啊,让你这么担心。”

  “不过那个亦不能算什么特别令我不省心的事……小弥守有听说过催眠软件么?”

  “催眠软件?”

  男人似乎没听出意中人回话时的语气有些僵硬:“对,就是几个月前由黑市的不明人士售卖的东西,那是千年的学生搞出来的。”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直到昨天,真理部的人才把那些设备回收完毕。听说由于开发者的问题,大部分装有催眠APP的手机实质上全是研发失败后的产物,导致它的销量不怎么好,基本没多少人买,因此回收工作挺顺利的。”

  “据千寻的说法,她今天就会将收集来的相关产品全部送去销毁。我则是计划明天去千年那儿见见鼓捣出这玩意儿的熊孩子们。”

  粉发的美人登时为之莞尔:“您貌似没那么生气?”

  “基沃托斯的大家总的来说都是好孩子,我也相信学生们设计出催眠软件不是为了作恶。再说了,在黑市卖的催眠APP都是假货,事情就算闹大了,能闹大到哪儿去。”大概是想起了啥,老师陡然多念叨了几句,“也难怪在那段时间有学生会叫我看手机屏幕,十有八九便是买了那类假货。我更没想到真理部的人真能造出这种机器来,这不该是工程师部的绝活嘛?”

  “这样啊……”

  “哎哟,小弥守听起来对催眠软件很感兴趣?”

  “与其说我是感兴趣,倒不如说我是被它的未知所吸引。至少我是认为,催眠APP这种存在对很多人而言是没法想象的。一旦这曾经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造物诞生于世,那它将来会和人们一同撰写出怎样的故事呢,非要为此举个更具体的例子的话,例如说……您。”

  如此诉说着的少女自然而然地倚靠在她所爱慕的男性身上:“您要是得到了催眠软件,您会用它做些什么。我猜基沃托斯的学生们应当没一个不想了解的。”

  “那必然是催眠小弥守你啦。”好似在配合这句戏言一样,老师调皮地对着弥守的耳珠吹了一口气。此举惹得女孩马上以近乎嗔怪的口吻呼唤着始作俑者:“老师!”

  “这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哦。”

  两人目下的距离是如斯之近,乃至于少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恋人鼻翼的扇动。

  “我只是想,小弥守那时刻想要体恤他人的心意值得肯定,可一直这么做想必亦很累吧。除了我不想提的陈年旧事之外,我同样记得你那天在海边对我说过的话,我同样记得你是个和其他学生没多少差别的……普通女孩。”

  “你会害羞,会失误,会贪心,会有一些不愿诉诸言语的心事。而我爱的不止是展示着优点的你,连你的那些小缺点,我也会去爱、去接受。如果催眠能让你更加坦率的话,我觉得这未尝不可。”

  “……老师。”弥守的嗓音中稍稍掺杂着喘息。

  “您比我预想的还要能言善辩呢。”

  话虽如此,少女当下却在引导原先环着其腰部的左手拨开自身穿着的樱色围裙,而后挑起赤色的长裙,直抵那为黑丝包覆的最终防线。待到男人的指肚正式触及那道防护时,他惊讶地察觉到自己碰到的部位正略微泛着潮湿感。

  “是啊,”尽管可以藉此机会调侃调侃好色的恋人,然而在瞥见对方因害臊而变得绯红的玉颊后,老师决意不揭破真相,体谅一下难得主动的她,“这张能言善辩的嘴才吃饭吃了个饱。有句话讲得好,‘饱暖思淫欲’,它等会儿就要来吃你咯~”

  说罢,丝袜便在短促的“嘶啦”声里被撕开一道口子,稍显粗糙的指头随后抵住了只隔着一层棉布的阴丘。但男人并不急于剥下爱人的内裤,转而很有耐心地让手指在阴唇周遭游走,犹如在为女性最私密娇嫩的地方做着按摩。

  轻拢慢捻抹复挑,他的手法可谓是极为小心,可又不失娴熟与优雅,说是老琴师在摆弄琴弦都不为过。情郎的爱抚令丽人的胴体不再紧绷,蜜液亦逐渐自肉缝内溢出,以尼罗河泛滥之势把仅余的遮羞布彻底浸湿。湿透了的薄布因而得以凸显出玉蚌的形状,进而诱惑寻宝人去发掘潜藏于内里的珍珠。

  指尖周而复始地摩挲着突起的阴阜,不知休止,予人以“这将变为永恒”的错觉。女孩则始终不敢扭头同自己后边的人对视,双腿固然有夹紧的趋势,但守势旋踵间便为手上功夫所破坏。相较于阻止,她那并拢的大腿更像在催促爱郎去探索这片桃花源,俨然呈示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情态。而青年也立即用某种使她防不胜防的方式回应了她,起先空着的右手慢慢地掀开弥守裙子的后摆,继而拍了拍少女的丰臀,激得她骤然绷直了身子。

  趁着这一大好时机,老师收回了玩赏小女友股间许久的左手,且蹲下身来,直面她那充斥着淫靡气味的私处。还没干透的指头拨动着水淋淋的布料,在颜色与发色相近的草丛里穿行,不消多久就寻到了通往秘境的洞口。

  暗红色的肉瓣似是紧闭的门扉,又像是绝代娇娆微眯的凤眼,有着优柔、细长而美艳的线条。等到大门敞开以后,为小阴唇所簇拥着的阴蒂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访客的视界内,其小巧别致的模样叫人不晓得自己是该尽意地伸手把玩,还是努力地去呵护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粉嫩的淫肉则如同有了生命般,持续性地缩紧、放松,花蜜由此向外渗出,以独特的甘甜俘获那被少女接受的唯一的心。

  “小弥守的小穴真漂亮啊……”

  娇喘吁吁的女孩尚未从暂时性的空虚缓过劲来,便听到了心上人这全无矫饰之意的赞美,她试图追寻声音的来处,但自下体升腾而起的快感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行动。在发出那句赞叹后,男人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未被开发的沃土的进攻中。舌头生涩地探入阴毛当中,并循着不久前的印象,逐步吻上那娇艳欲滴的花瓣。

  裙下的环境略显昏暗,然而溢出的汁液为老师带去了些微的光亮。他的舌尖好不容易分开再次黏连起来的肉唇,弥守的淫水却流得愈来愈多,宛若从天上奔流而下的洪水,一波接一波地涌入他的口中。而勇者不但对此照单全收,还逆流而上,奋勇舔弄着公主的阴核。舌肉时而上下逗弄,时而快速地擦动这颗樱桃,堪称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取悦他所深爱的人儿。

  “老师……呜……老师……不要……!”

  与此同时,尚是处女的公主已然被青年吸得欲仙欲死。此乃她首次享受到来自他人的口淫服务,是故她根本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两只手只知紧抓着水槽的边缘不放,纤美且不失肉感的玉腿习惯性地想继承之前的进度,结果夹着男人脑袋时的动作竟比之前还要放荡。

  她的躯体几乎是拼了命地朝下压,以便老师吮吸自己的阴穴;大腿内侧则不断地蹭着老师的面颊,变相地去鼓励对方去记住自己秘密花园的味道。又圆又翘的桃臀不住地扭动着,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她实际上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平日里贤良淑德的粉发修行者在这时可说是将骨子里那股的妩媚尽皆暴露了出来。

  丰沛的潮水越发汹涌,迫使初探淫窟的勇者把那股含有处子酸涩的液体全数吞进肚里,而充当斥候的糙舌亦以江河的源头为目标,见缝插针地伸入佳人的阴道内。这支探险队攀附着布满皱襞的肉壁,循序渐进地朝内部进发,奈何单是这等程度,便足够叫纯情少女的花径翻天覆地。合拢的粉腿断去了青年的退路,四周的膣肉随即急不可耐地缩小包围圈,意图更好地去感受挚爱之人所延伸出的身体的一部分。

  那是与昔日自渎时迥然不同的体验。如今,老师已不再仅存于自己的幻想中。不是冷冰冰的道具,也不是司空见惯的自己的手指,喜欢的人的舌头正实打实地在搅动自己的性器。一想到这儿,弥守就心生欢喜,但又知晓自己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和恋人做,于是不由得想要更多。

  兴许是相爱的人之间的心照不宣,青年并未尝试脱离女孩腿脚的束缚,而是就着现下这个姿势发起了骤烈的攻势。单膝跪地的他用手掌固定住了小女友的腰臀,唇舌紧贴眼前的阴户,一心一意地做着口交。舌尖一改起初的保守,用劲地在蜜缝里进进出出,简直就像是不知疲倦的肉棒在蹂躏美人的淫壶一样。在此期间淌出的爱液则一滴不落地为男人那干渴的嘴巴所接去,他的吻是那么的热烈,以至少女的蜜裂内外都被他吸嘬了个遍。

  他在每一寸穴肉上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的口水缓慢地和爱侣的淫汁混成一团。不论是会被当成变态也好,被当成色鬼也罢,他无时无刻不在向深爱着的女人宣示自身的存在,仿佛在告诉对方,“我会和你同在”。

  “不行……不行了……sensei……!”淫媚的呻吟声不绝于耳,涌出的蜜汁亦一浪高过一浪,但是老师丝毫不见罢手的意思。他忘我地吮咬着弥守的媚肉,且频频将肉豆含在唇间,弄得丽人为之娇颤不已。未经人事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挺摆着腰肢,好似在配合爱郎舌头抽动的规律,急剧收拢的甬道昭示着绝顶的到来,而当事人却浑然未觉。

  “唔……!”

  女性的泄身有如雪崩,在顷刻间崩落于人前。大股的淫液抢在少女高亢的叫声传来前,就强行灌进了男人的嘴里,可是他很干脆地对此不管不顾。哪怕屡屡被另一半的体液呛到,他的两手仍在封锁那袅娜的蛮腰,他的舌肉仍在那湿热的河谷内抽送。

  这使得预备新娘的高潮连绵不绝,潮喷了好几次方得休止。就在如遭雷殛的她即将因腿部乏力而跪倒在地板上时,放在她腰上的那双手立刻就扶住了她,再往后她便听到了一手造成这一局面的人的声音。

  “小弥守好色哦。”虽然看不见意中人当前的表情,然而弥守知道他肯定在笑,“光是被人舔,就能去了四次呢。”

  闻得此语,她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纵使有幸曾在考验忍术修行部的那次公演活动中窥探过老师的心思,不过女孩终究没料到老师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老师……老师您真的是……真是有够变态……”或许是忆起了自己方才那不堪的姿态,讲到“变态”这边时,她本就不大的埋怨声已经变得细如蚊蚋。

  相形之下,身后那名青年的宣言便显得无比坦荡。

  “在恋人的面前,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不仅变态……还坏……所以……”少女的嘀咕声多少带着些哀怨。

  “是是是,我最坏了。”老师轻笑着搂住他的小女友,眼里满含爱怜之情。按照他的估算,怀中人的性欲通过多次绝顶应当得到了一定的消解,可是当他想要在此止步,收回揽着弥守腰部的手的时候,他的手背却被人死命地摁住。

  极具女性韵味的翘臀则在妖娆地蹭动着男性长裤内缓缓苏醒的巨龙。

  “所以……肏死我吧,你这大坏蛋。”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情人发自肺腑的淫语更能引爆人的欲火。

  等老师终于觉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他的裤子拉链早被背过身来的粉发修行者拉开,梆硬的男根就这么毫无阻拦地在穴口周遭打着转。连衣服都没脱掉的二人因而亲密地相拥在一处,原先支在水池边上的臂膊正挂在他的脖颈上。修行部那以红白为主色调的学生服令日常感尤为突出,本来扎得好好的柔顺秀发现今看上去有些散乱,额前的些少发丝貌似为汗液所黏住,脑后的发带摇摇欲坠,致使束好的长发随时都可能四下披落。

  “更近一点……更近一点……让我们靠得更近一点……”

  秀美的枝条所结出的果实在男人胸膛的挤压下,不停地和胸口的衣物一起改变着自身的形状。水灵灵的双眸深情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大脸,香唇不经意间漏出的呖呖莺声成了绝佳的催情剂,使这对胜似干柴烈火的男女燃烧得越加旺盛。

  少女尽其所能地踮起脚尖,老师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来,去亲吻那盼着爱人来填补的檀口。刚刚还扶着对方细腰的手掌此刻已下移至她的臀丘上,顺滑的黑丝浸染着人体的温度,委实叫人爱不释手。而扣在其上的十指便借势加强力道,好把她的臀瓣分得更开,指节浅浅地嵌进受丝袜保护的臀肉里,阴茎亦在缓步插入尚未被开拓的雌穴内。

  托早前的口交的福,弥守的腔穴仍然十分湿润,充足的蜜液给肉茎提供了相当程度的润滑,青年步步为营的审慎态度则从另一角度保证她的初体验不会演变为腔道撕裂的惨剧。女孩但觉自己的体内在被爱慕之人的粗硕之物渐次塞满,只要腔壁贴上坚硬的柱体,她就能感觉到情郎那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火热。周围的蜜肉很快便如饥似渴地吸附上去,并将这根紫红色的香肠团团围住,宛如在细细地品尝珍馐佳肴一般。

  “怎么样……”美丽异常的菟丝子和缓地撬开了参天大树的齿关,她轻扭着腰,好叫进入肉壶的性器随她的身躯一同摇动,“老师……喜欢么……?”

  看着笑意盈盈的佳人,男人没有答话,在稍微变重的喘气声与紧抓着玉臀的手跟前,任何否认弥守肉穴之美妙的语句皆是苍白无力的。倘使非要形容的话,她的小穴好像有着某种魔力,能以近似读心的法子应对雄性的阳物。越是使劲突破她的桎梏,裹着尘根的淫肉就纠缠得越牢固;越是温吞地对待性爱,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膣壁就拖拽得越厉害。

  现在即是如此。当老师放缓了玉茎挺进的速度后,女孩的蜜径便如同生出了无数只巧手,它们一拥而上,攥住了这逡巡不前的来客。前端的包皮在这等吸力下被完全剥开,冠状沟一带的敏感地区不得不直面黏膜的摩擦,贯穿脊柱的快感令青年欲退不得。

  然而这仅是让客人“留步”的开端。层层叠叠的褶皱进一步妨碍了男人的抵抗,这些褶子刮蹭着巨蟒从前到后的每处表皮,为正在交合的他们带去无法挣离的快乐。而在这之后,还有一个欲壑难填的黑洞在等待着他。

  ……要被小弥守吃掉了。老师这般确信着。

  但,被吃就被吃吧。

  抛开多余的思绪,抛开大人的尊严,他的阳根随后便一鼓作气地冲至少女的花心,继而开始了真正的交媾。

  最初的节奏还算比较慢,炽热的攻城锤顺着男性腰腹的节拍而上下移动,一面撑大这稍显紧窄的小道,一面帮助才迎来破处的小女友渐渐适应性交的感觉。不过女孩没过多长时间就不再满足于这种寡淡如水的预演,湿泞的膣肉让小幅度的抽插变得困难起来,翦水秋瞳则在尽情地展露她身为雌性的柔弱侧面。

  “sensei果真很温柔呢……”说着这番话的人却在啮咬青年领口未被遮住的锁骨部分。各种意义上说皆很完美的娇柔女体眼下正楚楚可怜地悬挂于他的胸前,馥郁芬芳的幽雅香气扑鼻而来,蜜唇和没被脱下的内裤对茎体的擦弄更叫他难以忍耐。

  “啊……”

  几近是弥守刚称赞完爱人的那一瞬间,她就由于宫口受到的一记沉重撞击而发出一阵销魂舒爽的喘声。扣在少女屁股上的手也愈发用力,她能感知到插在穴中的巨物还在变大,身下的活塞运动在变得粗暴,但她只会为此感到更加开心。

  又一次泛滥成灾的嫩穴可谓是绝佳的回应,少女汁水淋漓的股间导致内裤彻底沦为了吸水的抹布,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在“啪叽啪叽”的肏干声中逐步化作一片泽国,而后再亦区分不开。只不过,看不到裙底风光的老师无从得知这一变化,胯部在卯足了劲地朝上挺动,而绵软的粉臀亦于猛烈的冲撞下一遍遍地产生了形变。玉人踮着的莲足被迫频繁地离地,再落下,重复着这个过程的她俨然与鸡巴套子无异。

  可对肉欲的索求只会变本加厉。龙头附近的棱沟不断地挤弄周边的穴肉,穴壁则不甘示弱,立马回以颜色。湿滑的媚肉似是蛰伏起来的蛇,平素瞧着没什么异状,然而一旦到了捕食的时间,它便会悄然蠕动起来,不声不响地缠上要捕猎的对象,然后就把无处可逃的猎物死死绞住,引得欲火焚身的老师愈陷愈深。遭受这等待遇的粗壮铁棒肆意地在柔嫩的蜜壶内搅来搅去,夹杂着汗味的淫乱味道于餐厅里徐徐扩散开来,原本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则变得越来越响亮,偕同男女的淫喘一并给这个“家”涂上纵欲的色彩。

  “啊哈……啊哈……sensei……sensei……!”女孩不住地浪叫着,她那身裹得极为严实的上衣目下已然凌乱不堪,香肩雪肤全数呈现在男人的眼前,赤红的长裙更是随着腿脚越发剧烈的抬动而一跳一跳地上下飘舞。

  基于他们现时的体位,弥守的足踝偶尔也会敲打在水槽下方的橱柜门处,传出“笃笃”的轻响。怎奈这对沉溺于爱欲中的男女连做爱的姿势都懒得调整,显然无暇理会这类琐事,青年的身体就像是装了强劲的发动机一样,以疾风怒涛之势在名器里冲刺,混入淫水中的血丝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朵朵带有少许腥味的白沫。强悍的助推力令黑红色的伞盖得以横行无忌,从而让它能不遗余力地叩击那扇风雨飘摇的门。

  因此,待到龟头狠狠地撞开宫颈口的时候,对此始料未及的粉发少女可以说是纯凭本能做出了反应。她猛地收紧自己的小腹,全身的肌肉皆绷紧到极致,两条腿下意识地盘到了老师的腰上,胎宫连同甬道亦牢牢地箍住了突入其中的肉肠,好似在说……

  “……抓住你了,老师~”

  “骚货……骚货……你这小骚货……!”

  玉女已成欲女。

  附在男人耳畔的低语还未消逝,雄兽的低吼声便将美人的情话直接盖过。他一把托起恋人的肉臀,接着突然松手,用自己的下胯凶猛地冲击坠落的臀瓣。而娇躯下坠时的作用力使得那根擎天巨柱每次皆能充分地插进蜜裂的最深处,“噗哧噗哧”的水声与欲女的淫浪叫声相互交织,迫使这场淫戏必须进行下去。

  “是……人家就是小骚货……人家就是……就是给sensei肏的小骚货……”

  “好棒……大鸡巴老师……大鸡巴老公……好棒……呜……!”

  在弥守忘情的呻吟声中,肉菇强而有力地捅开壶口,直撞在柔软的子宫内壁上,那种充实、鼓胀的快感让开宫的疼痛显得无足轻重。有若重峦叠嶂的阴道壁则被一次接一次地碾平,之后再变回先前那凹凸不平的模样,一刻不停地对意欲抽离并发动新一轮冲锋的黑龙嘬、吸、挠、绞、抓……无所不用其极。

  “啊啊啊啊啊……!要去了……又要去了……!”

  雪玉般的美肉微微透着具有生气的粉红色,痴缠在一处的男体女体方今已把对方缠得更紧。玉体由于高潮而激烈地颤抖着,樱花色的发丝也以与之相同的频率抖动起来,远远望去,那里宛若在下一场绝美的樱花瓣雨。而被干得花枝乱颤的女孩下阴同样爱液四溅,为这场花雨增添了不少“雨水”的实感。

  可是,师生间的性爱并没有就此终止。

  尚未射出第一发的青年奋力挺腰,对准少女仍然在潮吹的淫穴狂抽猛插。他这时全然是只靠腰胯同身上的丽人交配的状态,腾出空来的手在撕扯爱人的衣裙,两脚则在屋内到处走动,好在这间温馨小屋的每个角落都遗下他们做爱的痕迹。

  在玄关,弥守四肢着地,且高高地撅起香臀以迎受心上人的恩宠。

  “汪……汪汪汪~”

  “不要学狗叫啊……老师……好羞人……哈啊……”

  在走廊,老师紧握着小女友的柳腰,肏得手足悬空的她前后摇荡。

  “sensei……sensei好会玩……呜……真的……真要被干死惹……”

  “分明是小弥守你太会吸了……哦哦哦……!这就射给你……!”

  在浴室,弥守穿上了久违的泳装,用她引以为傲的玉峰做起了乳交。

  “好……请您乖乖地不要动哦……我会帮您洗干净的……从上到下……”

  “呜哇,完全没想到小弥守性欲竟然这么强。”

  在厕所,老师轻巧地挽住女孩的腘窝,看起来就跟在给小孩把尿似的。

  “明明……哈啊……明明是因为老师的鸡鸡根本没软下来……”

  “看到你那副样子……怎么可能软下来啊……!”

  男女交融的体液连连泼洒到地板上,即使酣战良久,他们还是不曾尽兴。慢慢地,慢慢地,他们相抱着来到了卧房的床上,然后摆出了女上男下的体位。白花花的胴体强势地压在男人的身躯上,致使他的下身被迫折过来,其高抬的脚心正对天花板,而腴美的雪臀像铁锤一般不厌其烦地砸落下来。

  春水丝毫不见减少,且在巨根的压迫下,“噗噗”地喷在床单上。若从床尾看这等景象,那么这两个赤裸裸的屁股堪称是将人类最原始的一面表现了出来。洁白的嫩臀以压倒性的力量吃下男性的生殖器,时不时还扭摆一下,以便龙头搅弄、研磨内里的花蕊,藉此获得更多的快乐。健康饱满的两颗睾丸则因玉柱自下而上的贯穿,拍打在少女臀部的软肉上,随即为臀沟及其投下的阴影所吞没,给人一种“连蛋蛋都被吞了进去”的既视感。

  上身的景色却与之截然相反,热恋的男女十指紧扣,处在优势位的女孩正全心全意地为她最爱的人献上香吻。清丽素雅的容颜饱受欲情的侵染,澄澈的杏眼现已笼上朦胧之色,白腻的乳球亦于恋人的胸膛处化作乳饼,让二人的心的距离近得无以复加。

  此时此刻,老师仿佛能听见弥守炽烈的心跳声,他不禁闭上眼帘,去聆听、去感受少女那令他怦然心动的一切。不计其数的精种再次注满才开放没多久的花房,青年也用尽了自身的体力,他于是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因此没能注意到……

  ……粉发的大和抚子那像是觉醒了什么的眼神。

  先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之后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再往后是“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当躺在床上的老师反应过来时,那道眼熟的米色身影便侧卧在他的身畔。对方分明该是他认识的人,他却不觉得“自己辨认不出对方的样貌和声线”这一点有何不自然。

  “外面在下雨呢。”

  “外面在下雨呢。”男人像重播的录音带一样接下了话茬,“……说是这么说,但你真的不介意么?”

  “介意?介意什么?”

  “让我留下住一晚这件事。虽然雨势很大,不过想想办法的话,我还是能回到夏莱的。”

  “然后呢?”

  “然后……”

  “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一个人躲在被窝中,静静地倾听着雨水演奏的声音……我确实很喜欢雨声,可对老师您来说,这难免有些孤单和落寞。”

  老师没有答话。

  “您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去野营的时候吗?”

  米色的少女伸出手来,轻而缓地抚摸着枕边人的脸颊:“我们遇上的那棵树独守了数十年的时光,历经风吹雨打,看上去是一副放弃了生命的倾颓模样。但它即便叶子已经掉光,也仍旧努力地吸收着水分。”

  她的语调很轻很柔,似是梦呓,又似是自白。

  “仍旧想用树干里流动的水声,诉说自己的故事。”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所以,今晚,就让我们一同听听窗外的雨声。”

  “听听您和我的故事吧。”

  哪怕这将翻作谁都不曾记得的南柯一梦。

  哪怕这终归不是当下发生的现实。

  “骚货……骚货……你这小骚货……!”

  “骚货……骚货……你这小骚货……!”

  “骚货……骚货……你这小骚货……!”

  在千里之外的千年自治区,某位有着一头米色长发的学生正戴着基沃托斯品质顶尖的高保真耳机,用老师阳物的倒模于宿舍内疯狂自渎。从赖以窃听的设备里传出的恰是老师和弥守做爱时的吼声。

  私下制造另一台样机果然是正确的,小玉心想。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夏莱的sensei居然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以至于能叫她在脑中立刻构想出其奸淫女学生的图景。这亦令窃听者的内心愈加亢奋,令她愈加急切地想要听到老师……或者说,恋人更多不堪入耳、不广为人知的声音。

  在某种意义上说,弥守得到催眠APP应当算是个意外。根据小玉百般复盘后制定的计划,她先用软件消去了老师和她交往时的所有记忆,并预留了后门,之后借着黑市仿造废品机盈利的东风,使手头的样机以“不会和音濑小玉扯上关系”的方式尽早脱手。

  按照她定下的目标,备份的样机要么是流入格黑娜或圣三一那些想对老师下手的学生手里,要么就是千年学院内部消化掉。最终却是百鬼夜行的人把那部手机拿到了手。而更令窃听者没料到的是,那位叫水羽弥守的学生既没用催眠软件让自身成为老师的准女友乃至未婚妻,亦没当场将老师洗脑成性奴,而是在催眠老师以后,磨蹭了半天才开口问对方到底有没有交女朋友。

  那一瞬间绝对是音濑小玉有生以来压力最大的时刻。

  ——都已经催眠了老师,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你明明只要给老师下暗示认定你是女友就行了啊?你明明只要随心所欲地和老师一块发泄自己的欲望就行了啊?

  恐惧感、罪恶感以及自我厌恶感油然而生。尽管如此,在这个计划得逞的夜晚,无上的欢愉终究压过了那些东西,少女心底那扭曲的爱意已然长成参天大树。因频频泄身而绵软的身体慵懒地靠在人体工学椅的靠背上,她的大脑则想起了副部长临别前提及的那条从夏莱发来的消息。

  ——老师到时候一定会来找我的,真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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