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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野史之勇战百娇】(18-25)作者:七感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18章 青凤来朝   梅玲玉自从那日溪边被我拥入怀里之后,言行间对我放开了许多,我们谈话时也用姐弟相称,看来她的内心也逐渐在接受我了。对待心仪的女人,关键时的一个动作,看似无意,却抵得上千言万语。
  第18章 青凤来朝

  梅玲玉自从那日溪边被我拥入怀里之后,言行间对我放开了许多,我们谈话时也用姐弟相称,看来她的内心也逐渐在接受我了。对待心仪的女人,关键时的一个动作,看似无意,却抵得上千言万语。
  梅玲玉一直用真气为女儿疏通堵塞的经脉,她和女儿梅筱婷同练‘姹女阴功’,真气本是同源而生,互相之间并不排斥,而梅玲玉的功力又比她女儿高出很多,因此几天下来,也有了一定的作用,打通了几条闭塞的经脉,她女儿那苍白得有些吓人的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只是这样已让梅玲玉高兴之极,她认为照此下去,应能她的女儿苏醒甚或痊愈,这样的结果让她更是全心全意地用真气为女儿疏通经脉,再也无心他事,既便稍有空闲也是和我讨论一些经脉的问题,当然也没有指望我能出什么主意,只是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而我由于由于那天和她合体疗伤时,我们的心神曾经互通,这让我对她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转情况了如指掌,结合我本身对经脉的了解(在二叔的辛勤教导下,我对身体中的经脉可说不是一般的熟悉),提出一些建议也切中要害,这不但拓宽了梅玲玉给女儿疗伤的思路,让她对治好女儿信心倍增,同时也使得梅玲玉对我另眼相看,让她知道了我并非草包一个,坚定了她那颗代嫁的心。
  梅玲玉在为女儿疏通经脉时,我则负责照顾她的饮食和安全,好在我自幼孤苦,一直是在逆境中求存,对如何照顾自己早有心得,如今照顾一个人也是轻车熟路,应付自如,做起三餐来,味道如何暂且不说,样式却是日日更新、花样百出,梅玲玉看了也不免要惊异,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如此的一面。
  除了每日三餐外,我就站在门外为梅玲玉护法,说是护法其实也就是赶一赶迷路的野兽,或无意中闯进游山人而已,凭我的武功是挡不住盛伯章他们的,因此我在祈祷盛伯章他们不要来的同时,也正加紧修炼我的‘烈阳刀法’。
  这次和梅玲玉的合体交欢对我的收益最大,让我丹田中的真气增加近三层,‘烈阳刀法’被我一举练成三招,而被拓宽了的经脉也更加畅通,真气的运转速度加快不少,同样的‘烈阳刀法’,如今施展起来却威力大增。武功进步如此之大,是以前从没有过的,证明果然是功力越高的女人对我的帮助越大。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练成十五招‘烈阳刀法’,已和冷云尉生前时相同,可是由于内功心法的原因,我却不能像他那样让刀法产生一股灼人的热浪,以至于威力相差不少。
  但这已经让我兴奋不以,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身手,遇到‘青榜’上高手时,再不会是全无还手之力了,虽说还不能取胜,可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秦州城里华山派弟子给我的无情打击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转眼已过了十天了,梅玲玉为女儿打通经脉的举动进展还算顺利,今天再打通总领全身诸阴经之气的任脉后,就已经贯通了体内全部的经脉,相信那时梅筱婷自然就会转醒过来,至于功力能否恢复则还是未知数。
  我的祈祷也起了作用,这些天来一直风平浪静,盛伯章他们并没有再来。但雨璇和她的师姐、妹们也没有回来,却让我有一些担心。此外我的‘烈阳刀法’经这些天的演练已经纯熟无比,相信已经可以派上用处,使我那饱受打击的信心恢复了一点点。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运气不好,自走进江湖以来,我所遇的江湖中人,不分男女也不管老幼,身手无不高出我许多,这让我刚出江湖时的雄心壮志几乎消失殆尽。
  今天一早,梅玲玉就已进入房中准备为女儿打通最后一条经脉,我也手持钢刀站在门前,继续我的护法之责。正当我百无聊赖之时,突然从山庄的大门走进来的几个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心想难道是雨璇她们回来了,但逐渐走进的身影让我知道我错了,虽然还看不清脸,但却可以确定那是六个男人的身影,我立刻紧张起来,又想到会不会是盛伯章他们回来了呢,啊!如果那样,我命休矣。
  随着那几个人越走越近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原来竟是‘剑中七子’中剩余的六人,不是盛伯章他们这让我的心情一松,可是随后又是一紧,因为我虽武功大进,但也不是这‘剑中六子’联手的对手啊,他们虽然没有盛伯章他们厉害,但对我来讲结果却是一样,就是难逃一死。
  可是事到如今也别无它法,我绝不能丢下梅玲玉母女独自逃生,看来只好和他们硬拼了,于是站在门前摆开架式,静待他们来临。
  ‘剑中六子’走到我的身前,如扇面般散开,将我围住,‘天剑’颜明伦阴阴地说道:“无知小儿,竟敢同我们‘剑中七子’作对,现在后悔了吧,害怕了吧,可是晚了,”
  我哈哈一笑,回答道:“谁会怕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呢。”
  ‘阴剑’阮少文说道:“小子,事到如今还敢嘴硬,看我把你拿下。”
  我刚要回话,却见已有两道剑光从我的左右刺来,原来是分站两侧的‘奇剑’傅子岳和‘冷剑’樊青海突然发难,两人不愧有‘冷剑’、‘奇剑’之称,趁阮少文和我说话之际进行偷袭,正是出‘奇’不意,突施‘冷’剑,二人的招牌动作。但我早知他们惯于偷袭,面对他们时早已全神戒备,此时‘烈阳刀法’第一招‘旭日东升’随式而出,一招三式,不但准确磕开二人的宝剑,而且顺势攻向正要出招的‘阴剑’阮少文。一霎时,我和他们三人斗在一起,一时间竟是难分难解,而且不久当我展开‘烈阳刀法’之后,竟是占了上风,旁边观战的‘天剑’颜明伦等几人不禁发出了惊疑声。
  我半年前和他们交手时,还不是他们中如何一人的对手,可如今对上他们三人还占有上风,进步也不是这么个进法吧,这确实也难怪‘天剑’他们要惊奇。可是惊奇归惊奇,‘天剑’颜明伦可不管什么以多打少,马上又派‘智剑’卫承博、‘腹剑’罗浩然二人上前围攻,这下形势立刻发生逆转,卫承博也真不愧‘智剑’之名,武功并不比别人高,可是却出剑刁钻,最是难防,二人加入不久我身上就已多处挂彩,好在我的《先天养生续命心经》是疗伤续命的奇功,再加上任、督二脉已通,功力补充较快,还能暂时支持下去,但败亡只是早晚之事。
  我手上在不停地挥舞钢刀,脑中也在苦思脱身之策,可是此时此地的情况却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保命之法来,就在我绞尽脑汁之时突然发现从大门处又走来一个人,由于我是面向大门方向,而‘剑中六子’则看向我,因此他们并没有发现。等我看清来人竟然是华山‘青凤’林紫霞,更是大惊,这回我再无活路。所谓急中生智,但随后我又想到一个主意也许可以死中求活。
  想到就做,我一刀磕开卫承博刺向我下阴的剑,大喊一声:“住手,我有话说。”
  ‘天剑’颜明伦在旁说道:“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有何话说。”
  我说道:“反证我也跑不了,你们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死后做个明白鬼,我愿横刀自尽,否则我拼个鱼死网破,到时你们也难免有损伤。”
  颜明伦说道:“好,就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也不怕你反悔,兄弟们退后,看紧他。”
  我这时说道:“我想问问你们,我来到这里,离凉州城有几千里路,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颜明伦回答道:“小子,实话告诉你,这半年来我们一直有人在跟踪你,可是你身边总有高手跟着你才让你活到今天,这几天来我们也在外面观察你,这里除了那个女人在给别人疗伤而无法分身外,再无别人可帮你,你就任命了吧。你要知道,得罪了我们‘剑中七子’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青榜’高手冷云尉怎么样,哼,还不是照样做了我们的剑下亡魂,何况你还杀了我们的老四孟宁,我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又问道:“我和你们结怨,主要是为了林耕前辈,可是林前辈并没有得罪你们啊,他还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为什么还要下药害他呢?”
  这时已经快走过来的林紫霞正要上前和‘剑中七子’搭话,听我说完立刻停下来,没有出声,显然是等着颜明伦的回答,我心中暗喜,一切顺利。
  颜明伦说道:“小子你懂什么,我们给他下药也是为了他好啊,送给他两个绝世大美女给他享受,不知我们为此忍得多辛苦啊,可是这老鬼竟然不识抬举,还和我们刀剑相向,最后死了只能说天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们。”
  颜明伦话音未落,那边的林紫霞却再也忍不住了,大一声:“狗贼受死。”一剑刺向离她最近的‘冷剑’樊青海,而樊青海猝不及防下竟没有躲过,一生惯施冷剑的樊青海就这样死于冷剑之下,果然是报应不爽啊。
  现在我当然也不能自杀了,应该说本来我就没有自杀的打算,这本就是我死中求活的办法,如今成功我更是精神大振,挥刀加入战团,这时在我和林紫霞二人联手之下,余下的‘剑中五子’更不是对手,只能节节败退,想要自保都不可能了,这时就看出‘天剑’颜明伦的武功是高出其余‘四子’不少,一人挡住了林紫霞的大部分的攻势,虽退不乱,竟然在‘腹剑’罗浩然缠住林紫霞的剑后,转身就跑。与此同时,围攻我的‘智剑’卫承博、‘阴剑’阮少文也是不约而同跳出圈外,狂奔而去。十天之内,竟让我两见‘大丈夫本色’。
  剩下的‘奇剑’傅子岳和‘腹剑’罗浩然在我和林紫霞的刀剑攻击之下,再想逃已是没有可能,果然不久罗浩然就死在林紫霞的华山玉女剑法之下,随后傅子岳也丧生在‘烈阳刀法’之下,也算可以告慰一下冷云尉大哥的在天之灵。
  林紫霞看我结果了傅子岳后,看着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要去追那逃走的三人,我这时却又想起林耕的死前嘱托,要照顾他的女儿,于是忙喊道:“林姑娘,且慢。”
  林紫霞转过头来看向我,脸上满是疑惑之色,问道:“少侠为何不让我去追赶那三个狗贼,为父报仇。”
  阳光下,我终于看到了林紫霞的容貌(由于上次见到林紫霞时是在晚上,而且一直在逃命,并没有看清她的面貌),绝世风姿不下于我所见过的任何美女,清丽脱俗的俏脸却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一身翠绿的衣裳的衬托下却像一只傲世的‘青凤’。想起林耕那张方脸,任我如何发挥想象力,也无法和眼前这张俏脸做任何的联想。
  我说道:“林姑娘,报仇不急在一时,再说深山老林却也无法寻找他们,另外还有一样林耕前辈脱我转交给林姑娘的东西,由于上次见面过于匆忙,未曾交给林姑娘。”
  林紫霞听我提到上次的事,脸上不由得一红,说道:“这位少侠,上次实在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说完还向我施了一礼。
  我还礼并说道:“林姑娘我可以原谅你,可你不要少侠、少侠地叫我了,我叫李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托大点你也可以叫我李大哥,怎么样啊,林姑娘。”
  林紫霞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请问李大哥,我父亲有什么东西要让你转交给我呢?”
  我忙掏出林耕临终前交给我的玉佩,递给了林紫霞。林紫霞这时的反映有些奇怪,连忙接过玉佩,看也没看就收入怀中,而且脸上更是布满了红晕,表情也有一点慌张,美女就是美女,虽然这样却显得更可爱了,说句实话,我喜欢。
  林紫霞又问我道:“李大哥,我父亲临终时还说了什么没有?”
  我一听有些犯难,林耕死前就是让我照顾林紫霞,可是看来她却一个不用别人照顾的人,这让我不知说出来是否会受到嘲笑,但这是我答应死人的,却是必须做的,不管了我还是说出来吧,于是我说道:“林耕前辈临终前,只是脱我来照顾你。”
  我等待着林紫霞嘲笑的目光,但林紫霞的反映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的脸更红了,这时好像突然发现我身上的伤口似的,说道:“哎呀,李大哥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来给你上药。”
  我全身有十多道伤口,后背之上也有几道,如果无人帮助却是无法治疗,虽然《先天养生续命心经》早已让我不再流血了,但施上伤药毕竟可以好得更快,于是我也不再客气说道:“如此就有劳林姑娘了。”
  林紫霞接口说道:“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呢也别总叫人家林姑娘呀,我的朋友都叫我紫霞,大哥你也这样叫我吧。”
  我听她说完也很高兴,看来林紫霞以把我当做好朋友了,不过转变的这么快也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方玉佩虽不起眼,却是林家的传家之物,代代相传,林耕还曾和林紫霞开玩笑地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玉佩找到你,就是我为你选的佳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紫霞到是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话,而林耕的死后遗嘱更让林紫霞误会我是林耕为她选中的女婿。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林耕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何等的优秀,而我当时绝对是一只标准的菜鸟,他是绝对不会把女儿许配给我的,而玉佩之所以交给我,大概也是林耕的无奈之举,那传家之物如不让我转交就会从此断绝,林耕当然不会愿意做家族的罪人。至于照顾他的女儿吗,我分析那只是林耕爱女之心而已,正所谓爱女之心,无所不用其极。
  接下来紫霞亲自为我上药,那纤纤玉手和我赤裸的肌体间的亲密接触,让我如坠梦中,竟然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让‘剑中六子’在身上多划出几道伤口。男人啊,有时还真是贱啊?

  第19章 鸣玉傲霜

  华山派位列七大宗派、四大剑派,在江湖中绝对算是有影响的宗派之一,作为一个武人如能执掌华山派的门户可说是最高的荣誉了,而华山派对于未来掌门的要求除了武功、智谋和人望外,还须在未接掌门户前不能有重大的失误,这一点显然非常重要,因为多少年来,历届当选的掌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因此有希望登上下届掌门位置的人行事都是非常谨慎和小心的。
  在华山二代弟子中,石孟勋无疑是佼佼者,作为众弟子之首,他不仅武功高强,荣登‘青榜’,在江湖上有着不错的口碑,而且平时为人行事也中规中距,深得掌门人和众位长老的喜爱,是下届掌门的热门人选,但他却并不是唯一人选,还有一人条件并不比他差,而且在某些方面还略占上风,那人就是他的师弟商少真。
  商少真是华山派中唯一一个可以和石孟勋争夺掌门之位的人选,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被认为是大有乃父之风,因而有‘小隐剑’之称,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响,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武功并不比石孟勋稍差,而且只他是掌门商桐的儿子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在这件事上占尽了便宜。
  虽然武林宗派和江湖世家不同,并没有世袭的制度,但武林人物大都知道‘内举不避亲’的道理,历代的武林宗派中,父位传子的例子到是非常的多,何况商少真也不是无能之人,既便商桐把位置传给了他,别人也无话可说。因此从小崇拜父亲的商少真对掌门位置也是自在必得。
  石孟勋也深知自己的劣势所在,并想到一个可说是极为高明的办法,而且正在执行,那就是努力追求商桐的女儿商筠,如果成为掌门的半子,那时不仅能扳回不少在亲情上的劣势,而且还可娶得美人归,可说是一举两得,要知那商筠的娇美,让石孟勋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自己。
  那天在‘怡红院’的晴雯和雨璇出面后,石孟勋、商少真确知要面对‘红楼’时,就已感到事态的严重,虽然以华山派的实力胜过‘红楼’不只一筹,但如果和‘红楼’发生了纠纷,不管原因是对、是错,结果是输、是赢,所产生的后果都不是自己所能承担得起的,一个不好,就会给整个门派带来灾难,而且自己也会因此而前途尽失,与下届掌门无源。
  这‘红楼’从严格意义来讲,并不算是一个纯粹的江湖帮派。它做的是妓院生意,却从不逼良为娼,而且还不时救助一些孤苦女儿,这让它在江湖上有着良好的声誉,另外‘红楼’的社会关系异常复杂,不只和江湖上各色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在官场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因为‘红楼’凭着梅玲玉的‘姹女门’传下的骊音、妙舞,虽然这只是些粗浅的入门功夫,不足用以伤人,但那因此而练就的美妙的歌舞却已让‘红楼’身价倍增,和普通的妓院有了云泥之别,在吸引大量的寻芳客的同时,更让许多附庸风雅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名流异士成了这里的常客,有的甚至把这里作为他们的商谈之地、聚会之所,无意间也成了‘红楼’的保护神,因此你在招惹了‘红楼’的同时,不知还会得罪那路神仙,可说后果难测,因此平时掌门就曾有交待,非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招惹像这样‘红楼’地方,以免捅了马蜂窝。
  至于林紫霞是事情,石孟勋并不认为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当然不希望因为处理不好这件事而影响了自己的前途,因此对于林紫霞的哭求只能当做没听见,执意要回山请示师父,至于商少真虽然一直在追求林紫霞,但这却并没有影响他主张回山的决定,美女虽好,但显然他更爱江山。只有商筠同情林紫霞,主张进去抓人,可是在石孟勋、商少真二人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强行阻拦下,也只能作罢。
  这样的结果林紫霞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平时亲如兄妹的人突然都变了,好似陌生人一般,他们这时嘴里虽然也说着劝慰的话,却让她听着分外刺耳。
  父仇不共戴天,小时候就和父亲二人相依为命的林紫霞,和父亲的感情极深,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忍受,于是在回山的途中林紫霞悄悄地离开了三人,又回到秦州城找我报仇,可这时我已经和雨璇一起离开了,她只好一路打听着寻找我们的踪迹,因为我和雨璇并没有隐藏行踪,她到是没有追丢,只是时间上慢了许多,可是到了福州时还是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久寻不获,无奈之下正要放弃之时,突然看见‘剑中七子’几人来到福州,而且行动鬼祟,这引起了紫霞的好奇心,由于林紫霞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没有上前相见,只是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一直来到这里。
  紫霞说到这里已是眼圈发红,强忍泪水,显然她还无法理解石孟勋、商少真二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人在关键的时刻却突然不顾而去,却让这天之骄女受了很大打击。
  既然受了其父的嘱托,当然就要尽心尽责,我这时在一旁除了好言安慰外,并保证帮助他找到那漏网的三人,助她为父报仇。
  人在感情空虚时最容易被感动,我的话虽然不多,紫霞听了后却很受感动,看着我的眼睛里竟也有了一丝情意。
  我和紫霞正说着话,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好听的女声:“故人铁傲霜携子前来拜访。”
  这声音是从离此尚有几百米的山庄大门方向传过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又能听得清清楚楚,可知来者功力非常深厚,铁傲霜这个名字我也感到耳熟,仔细一想,梅玲玉十天前曾提到的魔宗分支鸣玉门的门主就叫铁傲霜。听梅玲玉讲到,她们都已多年没有来往了,这些天来却接二连三地出现,她这时来此也应该不是巧合,到底所为何事却难以猜测,但愿别又是心怀叵测之人啊。
  铁傲霜显然的性急之人,还没等回话,我就发现从大门处飘来两个身影,只是瞬间就已经来到我和紫霞的面前,我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妇人和一个年约二十英俊的青年人,知道是铁傲霜和她的儿子,从她儿子的年龄可以看出铁傲霜应该最少已是四旬之人了,但铁傲霜的脸上却无法看到太多岁月的痕迹,一眼看上去你只会觉得她只是花信之期的少妇。魔宗分支的人我已经看了不少,可说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而且无一例外,这真让我怀疑他们收徒时,是否把外貌英俊、漂亮列为必须的条件呢。
  铁傲霜看到门前的我和紫霞二人,面上也露出了一点疑惑之色,随即又面带喜色的对林紫霞说道:“你一定是梅师妹的女儿筱婷了,在你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那时爱哭的小娃娃现在已经出落成仙女了。”
  没等我和紫霞出声分辩,接着又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云野,快来见过你的梅妹妹,你们以后要多亲多近。”
  那云野看着紫霞,目射奇光,上前说道:“小兄铁云野见过梅家妹妹。”说罢深施一礼,可眼睛还盯着紫霞不放,让我非常地不爽。
  我和紫霞面面相觑,这娘俩儿果然是一般的性格,不给别人说话机会。这时铁傲霜又说道:“筱婷侄女,你可能已经不认识我了,我和你妈是同门,更是好姐妹,现在你快带我去见你妈,已经十几年没见了,我要和她好好续续旧。”
  铁傲霜说完看着林紫霞等待回答,这时我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忙说道:“铁前辈,现在暂时还不能见我梅姐姐。”
  铁傲霜听完我的话不禁一愣,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是谁,竟敢管梅师妹叫姐姐。”
  我一听坏了,平时管梅玲玉叫姐姐叫顺口了,刚刚未经多想,也顺口而出,这却无法向别人解释清楚,突然又是灵机一动说道:“我是梅玲玉的远房表弟,不久前我们才相认,我在这里为姐姐看守山庄的。”
  我又一指林紫霞说道:“她也不是筱婷,而是我的妹妹紫霞。”
  我自认聪明的回答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铁傲霜大喊一声道:“胡说,梅师妹身世我最了解,从没听说她有什么表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哄骗与我,看我先把你们擒下再说。”
  说完就要动手,铁云野这时却拉住了他的母亲,说道:“母亲息怒,我看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坏人,听她解释一下也好,再说还得从他们身上知道梅师叔和师妹的下落。”
  铁云野虽然拦住了他的母亲,可我却并不领情,这小子只说紫霞不像坏人,难道我就是坏人不成吗,还有没事就盯着紫霞看,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事已至此我当然不能承认说谎,于是说道:“梅前辈,我真是梅姐姐的表弟,你不相信我暂时也没有办法证明,但等一下梅姐姐回来你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铁傲霜说道:“那你现在说说梅师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她们到底有无恶意,而梅玲玉在房中运功疗伤可受不得惊扰,于是回答道:“梅姐姐带着筱婷上山采药去了,估计一会儿便回,我先领铁前辈和铁公子去客厅休息一下,请前辈稍等片刻,梅姐姐回来后,我马上告诉姐姐,并和前辈相见,如何?”
  我认为我说得没有什么破绽,铁傲霜应该相信我吧,可是这个女儿就是不听话,她没有随我去客厅,而是指着我身后的房子问道:“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原来铁傲霜也不是愚笨之辈,我虽说得头头是道,却无法消除她的怀疑。我出现在这没有男人的山庄已让她感到意外,半天不见山庄中的其他的人则更是奇怪,而我和紫霞不当不正地站在这里更让她产生了怀疑,我连忙说道:“这里是我们山庄的练武之地,我和紫霞刚刚练过武艺,出来后站在这里休息一下的。”
  铁傲霜上下看了我几眼,说道:“你们平时练武也这么卖力啊,竟然让身体多处受伤。”
  接着脸色一转说道:“小子,不要再和我狡辩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梅师妹母女在哪里,赶快说出,否则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身上的伤口让我再也无法自圆其说,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我看了一眼紫霞,脸上露出了苦笑。
  等了一会儿看我还是没有回答,铁傲霜这时又说道:“早看你小子不是好人,既然不老实交待,我只有把你拿下了。”
  铁傲霜正要动手时却又被铁云野拦住,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再恨这个一直偷看紫霞的家伙了,他确实很帮忙,可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又让我恨不得立刻宰了他,只听他说道:“母亲且慢,宰鸡焉用牛刀,就让孩儿上前将他擒下,我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好人,说不定这位姑娘也是受害者呢,姑娘你不要怕,我来救你。”
  我一听这个气呀,这个铁云野还真不是一般地会讨好美女。
  他们显然不想再给我时间做辩解,因为铁云野已经挥剑冲上来了,我只得打起精神应付铁云野的攻势。
  铁云野年龄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可是和我这个已经拥有‘青榜’实力的高手对阵,还占尽了上风,这一点我到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魔宗之人没有弱者,是我这几天来感受最深的一点了。
  但好在我的武功也并不是白给的,将十五招‘烈阳刀法’全力展开,虽处下风,却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铁云野想要战胜我也非容易。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我有那功力恢复快的特点,更让我有最终取胜的可能,虽知这一点可是我并不想取胜,要知打了小的,那时老的自然就会跳出来,而铁傲霜年纪虽然还不算太老,可武功一定是非常、非常的‘老’,从梅玲玉、盛伯章的身手可见一般,铁傲霜是决不会差他们差的,因此我给自己定下方针,就是全力防守,希望能尽量多地拖延时间,最理想的就是能等到梅玲玉完功出来,那时是打是逃都好商量,不像现在只能挡在这里不敢移动。
  铁傲霜显然不想给我这样的机会,看到儿子久攻不下,她在旁也失去了耐心,说道:“云野退后,看为娘擒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我暗叫不好,忙说道:“铁前辈,你想用车轮战不成,并且以大欺小,难道不怕旁人耻笑吗?”
  这一招虽然有一点无赖,但对武林高手却每有奇效,可如今对上铁傲霜却明显不起作用,只听她说道:“我铁傲霜行事,从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还是乖乖地任命吧。”
  话音未落已是挥掌攻来,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举刀抵挡,虽然是挡住了她的劈面而来的一掌,却震得我气血翻涌、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钢刀。
  我不敢怠慢,连忙深吸一口长气,让体内真气通过任、督二脉,新力源源产生,才重新又恢复了再战之力。
  铁傲霜果然厉害,只几招过后,我只感到压力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让我每出一刀都需用尽全力,功力透支严重,新生的真气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量,我这时已经有了贼去楼空的感觉,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水,我知道再也无法支撑三招以上。

  第20章 黄泉来客

  在铁傲霜的强大攻势下,我是欲振乏力,无法再撑过一招,身后的紫霞这时也看出我已经不行了,忙挥剑加入了战团,施展华山玉女剑法连挡了铁傲霜三招,让我稍稍缓解了一下压力,并趁此机会真气也恢复了不少。
  虽有紫霞和我联手,可形势却没有什么大的改观,如此又只是过了几招,紫霞已是汗流满面,一看便知是真气消耗太快所至,在铁傲霜的攻势下,想不尽全力也不可能。
  这时到是观战的铁云野的一句话暂时缓解了我们的危机,原来当他看到紫霞加入战团后,在旁边高声对铁傲霜说道:“请母亲手下留情。”铁傲霜到也听儿子的话,闻言后果然放缓了对紫霞的力道,却把攻击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好在我任、督二脉相通,真气源源不绝,只要紫霞在旁为我不时地抵挡一下,我就可以恢复一部分真气,因此尚能支撑下去。
  我当然知道铁云野只是为了讨好紫霞才说的,但却也让紫霞得到了喘息之机,让我对这小子还真是爱恨难分。
  虽然如此,可是形势仍然无法乐观,我是首次对上铁傲霜这样级数的高手,而铁傲霜也不愧是一门之主,功力之深好似无穷无尽,我的周围始终环绕着一股巨大的压力,我必须运足功力才能勉强保持不败。如没有紫霞相助,我想我无法走过五招。
  如此又过了几招后,我虽然尚能支持,可是身边的紫霞却已经无力再战,铁傲霜虽然对她手下留情,可是每挡住一招也须耗费不少的真气。这时就可看出任、督二脉是否打通的差别了,她由于尚未打通任、督二脉,功力损失后,就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恢复的,因而她的功力虽不比我差,可能比我还高一点,但这时却比我还不如。
  紫霞这时脸上已没有了一点血色,身躯则在微微颤抖,显然不仅真气枯竭,体力也严重透支,气力已将全部用尽,若没有铁云野的一声‘留情’,相信这时紫霞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
  我一个侧身挡在紫霞的身前,接住了铁傲霜的全部攻势,可是没有紫霞的照应,只是三招过后,我就已经真气用尽,举步艰难。而这时铁傲霜又是一招攻来,我只能眼看着她劈胸一掌打来却已没有一点力气再举刀抵挡,就在我要伤在铁傲霜掌下之时,身体却突然向后倒了下去,铁傲霜的手掌也擦肩而过,原来是我身后的紫霞看到我的危机,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的腰,并顺势倒下,堪堪躲过铁傲霜的攻击,接着紫霞也没有停下,抱住我继续向后滚去,直到门边才停下来,虽然狼狈万分,却暂时脱离了铁傲霜的魔掌。
  铁傲霜却不想就此放过我们,我靠在紫霞的身上,看着她又向我们走过来,却无法做出任何的抵抗,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场中响起:“十几年未见,刚见面却又见铁师妹在欺负后辈,果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哈哈哈。”听声音虽是在笑,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反给人以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铁傲霜闻声面色一变,停下了脚步,然后高声说道:“原来的严老鬼架到啊,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难道要小妹相请不成。”
  我听到铁傲霜说完,就知来的人一定是黄泉道的严君山,这几天魔宗分支的人纷纷来到这里,到底是有何图谋呢。
  外面的严君山声音又响起来,说道:“师妹又不是主人,何劳你的芳驾,不劳相请,小兄来也。”冷冰冰的声音配上有些诙谐的言辞,让人感到怪异,听起来也极不舒服。
  话音未落,山庄大门口转出两个人,瞬间就来到我们面前,前面走来的是一个中年人,清瘦的面颊,高挑的身材,算得上一表人才,可是他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冷意,让人无法有亲近之意。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和严君山一样身上也透着冷意,想来不是儿子就是徒弟,再看他的面貌,也没有脱出魔宗之人留给我的印象,只有英俊二字可以形容,那中年人一定就是黄泉道的严君山了。
  只听严君山说道:“这里难道不是‘碧水山庄’吗?为何梅师妹没有出现,却是你铁师妹在这里大发神威,可否告知小兄啊。”
  严君山声音仍然冰冷,可说的却是有些调侃的语气,声音语气和说话内容是如此的不协调让听的人极不好受。严君山才不愧为魔宗之人,果然有些魔症。
  铁傲霜说道:“严老鬼,你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看你的这个样子,难道是黄泉道武功已经大成了,想要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吗。”
  严君山说道:“哪里、哪里,我的性格与本门黄泉道的武功不符,恐怕一生也无法练至最高境界,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铁师妹岂能不知。”
  铁傲霜说道:“何用练至最高境界,只要你练到第八重功力,我们就已不是对手了,我师曾言,我们这些人中,你和苏幕白师兄的天资最好,否则何师伯怎能收下你这与他黄泉道武功路数不合的人为徒。”
  严君山冷冰冰地笑道:“好说、好说,小兄怎能和苏幕白师弟相比,对了,不知师妹为何突然来这里?”
  铁傲霜对于严君山的把话题转开也没有追究,而是回答道:“我在前些天接到赵伯文和苏幕白的联名书信,约我来梅师妹这里相聚,说什么要共商大计,我也是静极思动,想出来走走,另外也真有些想念老朋友们了,所以就出来了,顺便带着儿子也见见各位师伯、师叔,以后好有个照应,你又是为了什么从大雪山下来呢?”
  严君山回答道:“我和你一样,也是接到他们二人的书信后才下了大雪山的。”用手一指身后的青年又说道:“这是我的义子兼徒弟严天翼,翼儿,过来见过你铁师叔。”
  那严天翼听了严君山的话后,说了一句:“拜见师叔。”就又重新站好,不言不动,虽然是表里如一,浑身上下皆冷,却比他师父内外不一要顺眼多了。
  这时铁傲霜也让铁云野见过了严君山,二人自是免不了要互相吹捧一番,我自然不会去打断他们,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我的真气也恢复了大部分,虽然很留恋紫霞的怀抱,却还是站了起来。
  我的动作马上吸引了铁傲霜、严君山的目光,严君山问铁傲霜道:“师妹,他们是些什么人,你为何与他们动手?”
  铁傲霜答道:“我也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来到这里不见梅师妹,只见他们二人鬼鬼祟祟在此,答我问话时又支支吾吾,一看就知不是好人,我刚刚正要把他们擒下,却被你打扰。”
  严君山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小兄赎罪。”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又要开打,虽明知不是对手,却也不想束手就擒,持刀摆开架式,准备迎敌,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的紫霞也上前持剑站到我的身边,但我心里知道我们挡不了几,失败已是注定。
  严君山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虽还没有真正出手,随真气运转而出的一股冰冷透心的寒意却已向我们涌来,我旁边的紫霞由于没有真气护身,已经打起了哆嗦,我见此忙把紫霞拉到我的身后。严君山果然厉害,一招未出,已经破了我和紫霞的联手,当然这也是因为紫霞真气损失太多,无法起到护身的作用的原因。
  严君山终于走到我身边,而且一掌向我打来,只见呼啸的掌风挟着冰冷的寒流向我迎面扑来,威力着实惊人,我一看就知道凭我现在的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住这一掌的,可我又不能躲闪,因为如果那样我身后的紫霞就会中掌,而没有真气护身的她很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殒。
  没有办法之下,我只有拼了,大喊一声:“紫霞快躲开。”‘烈阳刀法’全力施出,劈向了严君山。严君山的掌力和我的刀终于相撞,我感到一股大力顺着刀身进入我的身体,冲击着我的经脉,口中随即喷出了大口的鲜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而且直奔梅玲玉为女儿疗伤的房间的大门而去。
  我大惊失色,心里更是着急,要知道梅玲玉正在运功为女儿疗伤,如果被此时被惊扰,势必会又一次走火入魔,那时恐怕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治了。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改变我的去向,就在我要撞上房门的一瞬间,房门却自动打开了,梅玲玉从里面一步跨出,伸出双手把我接在怀来,并从她的手掌处传过来一股真气,迅速打通由严君山真气造成的经脉堵塞,此时我的保命大法《先天养生续命心经》也在她的真气帮助下,重新启动,结合原本保护内脏的那部分真气,快速治疗着体内的伤势。
  梅玲玉知道我已经可以自疗后,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激动之色,说道:“勇弟,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
  然后又对屋里说道:“婷儿,你出来照顾一下你勇叔。”随着梅玲玉的话音,屋内走出一个一个白衣少女,和梅玲玉有八分相似的面容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那是绝不同于梅玲玉那楚楚可怜、惹人疼爱的气质,她给人的是有些孤、有些傲,更多却是天真的感觉,加上她比母亲还要高出一些的绝妙身材,却是人间极品的美少女,和来到我身边的紫霞相比,一点也不逊色。空谷有幽兰,‘红榜’并没有网尽天下红颜。
  梅筱婷走到我身旁,看着我的目光里尽是疑惑之色,想来刚刚苏醒的她是不会知道如何多出了一个这样年青的叔叔。作为叔叔,我确实年青了点,我也只比她大六七岁而已。
  幸亏我的《先天养生续命心经》可以自动运行,否则突然有这样一个美少女盯盯瞅着你,想不走火入魔都难啊。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从伤口渗出血迹,刚刚的一口血更是吐得满地都是,其惨状让人目不忍睹,看似伤势很重,难怪梅玲玉看到我时会那么激动。其实我的伤却没有外表显得那么严重,身上的伤口主要是和‘剑中七子’相斗时留下的皮外伤,和铁傲霜打斗时虽然很累却没有受伤,只有严君山的那一掌让我受了内伤,可是那时我已运足全身功力,虽然仍无法抗拒严君山的庞大的掌力,却及时地护住了内脏,受伤后再有梅玲玉的真气及时输入,把握即将涣散的真气重新聚齐,如今我再把《先天养生续命心经》运转十八个大周天后,伤势已经没有大碍,而且损失的真气也得到了补充,有了再战之力。
  当我从入定中醒过来时,除了紫霞和梅筱婷外,周围已经没有别人了,紫霞满脸关切地看着我说道:“大哥,你怎么样了,伤好点了没有,都怪我不好,否则大哥可以躲过那一掌,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我说道:“紫霞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哥哥保护妹妹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要怪也只能怪哥哥的本领不济,却怪不得妹妹什么。”
  紫霞听后脸上露出感动之色,说道:“大哥,你真好。”说完脸色又是一暗,不用问也知,她又想起了华山派的师兄们。我受了严君山一掌,却得到了两位美女的关心,虽伤不悔。
  我拍拍紫霞的肩头,然后转身对梅筱婷说道:“筱婷你好,我是你母亲的好朋友,你母亲和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我们快去看看,别让他们对你母亲不利。”
  梅筱婷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想大概是在为了称呼的缘故吧,让这么大的姑娘喊我叔叔,我也不是很习惯,可是我为了娶她妈妈,势不能让她改变称呼,这个叔叔却是非当不可的。
  最后梅筱婷还是没有叫出来,只是说道:“母亲已把他们领到客厅去了。”
  我接口说道:“那我们也赶快去吧,筱婷你在前面带路,紫霞我们走。”
  看着梅筱婷走在前面的步伐,虽然轻快却没有什么力道,于是我问道:“筱婷,你的功力可曾恢复。”
  梅筱婷听完,脚步明显一慢,接着缓缓地摇了摇头,显然很是难过,我安慰她说道:“筱婷不用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你昏迷的时候,你母亲也曾一度失去功力,也是不久前才恢复过来的。”
  梅筱婷听我说完,马上把身体转过来,并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惊喜地说道:“真的,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叔叔你快告诉我。”梅筱婷情急之下,连喊不出口的‘叔叔’二字也叫出来了,可见她对武功是非常在乎的。
  我一听可为难了,这可怎么告诉她呀,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筱婷这事以后再和你说,我们现在还是快去客厅看看,别让你母亲有什么危险。”
  梅筱婷听我这么说才放下我的胳膊,转身向前跑去,我和紫霞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第21章 魔门之诞

  我随着梅筱婷来到了客厅的门前,从厅中传来的一个好听的声音让我不禁一愣,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悦耳,闻之让人心怀大畅,与严君山你冷冰冰的声音相比可说是处在两个极端,可说有碧落、黄泉之别。
  只听那个声音说道:“小妹听‘天心道’赵伯文师兄说,梅师妹练功走火,需要帮助,才匆匆赶来,你们二位来此显然也是为此了。”
  只听铁傲霜惊疑的声音说道:“梅师妹练功走火了吗?赵伯文给我们的书信只说有要事相商,并没有提及梅师妹之事。”
  然后显然是在对梅玲玉说话:“梅师妹,竟有此事吗,不知现在怎样,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严君山接着说道:“是啊、是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师妹你尽管说来,也好让小兄略表误伤令弟的歉疚之心。”冷冷的语气说着热情的话语,却是听不出一点诚意。
  梅玲玉回答道:“不劳各位师兄、师姐费心,小妹走火入魔之伤已经好了,至于误伤我弟之事,即是误会,我弟也没有大的损伤,严师兄也就不要再提起了。到是赵伯文所说的大事小妹略知一二。”
  铁傲霜说道:“梅师妹既然知道,就快些说出来吧,赵伯文一向鬼祟,我到想知道他能有什么大事可以商量。”
  梅玲玉说道:“十天前,盛伯章曾带着苏幕白的徒弟来我这里,趁我练功走火受伤之机,提出要把我们三门三道合而为一,魔宗之外另组魔门,小妹拒绝后,竟然用武力威胁小妹。”
  铁傲霜说道:“趁人之危这么没品的事也只有盛伯章那家伙做的出来。”
  严君山接口说道:“但却一定是赵伯文出的鬼主意,只有他才这么奸诈。”
  那好听的声音说道:“但重组魔门这样的大事,却不是他们师兄弟敢想、敢做的事情,我想应该是那天纵之才苏幕白师兄的主意了,看来十几年的潜修令他的情劫已过,武功又有进境。”
  梅玲玉又说道:“幸好当时小妹走火入魔之伤已经治好,才没有被他们所乘,这次赵伯文把你们约到这里来,我猜想也是为了组成魔门之事,至于他们对蓝师姐说出我练功出了问题需要帮助,是因为他们知道蓝师姐乃世外之人,如果不这样说的话,蓝师姐可能不会来。”
  我在门外听到梅玲玉安然无恙后宽心大放,未免梅玲玉尴尬,就适意紫霞、筱婷二人暂时不要进去,筱婷会意后并把我和紫霞领到客厅隔壁的房间,这里不但能够听到他们谈话,而且还能通过窥孔看到客厅中大部分人,却又不必担心被他们发现,如此巧妙的设计却称得上是匠心独具,应该不是偶然。世外桃源般的‘碧水山庄’也早已有此准备,看来江湖之中却没有乐土。
  从他们刚刚的谈话中我就已知道,那个说话声音好听的人一定是‘碧落门’的蓝海棠。她正坐在梅玲玉的旁边,只见她一身淡雅的装束却更加突出了那出尘绝世的面容,乌黑的秀发并未向梅玲玉和铁傲霜那样挽起,而是像瀑布一样倾泄在消瘦的香肩上,风格独特却更显飘逸,难怪梅玲玉要说她是世外之人,却如天外飞仙一般,让人敬仰之心由衷而起。
  这时又听到梅玲玉说道:“不知各位师兄、师姐对他们提出的合组魔门之事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大家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
  梅玲玉话刚说道这里,却被远处传过来的一声长啸所打断,啸声宏亮却透着一点尖利,正在快速向这里接近,转眼之间已经来到山庄门前,啸声嘎然而止却接着传来细而柔和却又清晰无比的问讯:“‘花间道’苏幕白连同‘天心道’赵伯文拜见严师兄、铁师姐、蓝师妹及主人梅师妹。”
  厅内众人互相看了一样,接着梅玲玉向外开口说道:“二位师兄既然来了,就请快些进来吧,小妹因有客人,不能出门相迎,还请师兄们谅解。”
  苏幕白是声音又传过来说道:“哪里,是小兄不请而至,来得卤莽,该被原谅是我,怪不得师妹。”
  铁傲霜这时接口说道:“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哪来这些罗嗦,十几年了看来你的毛病仍然没有改啊。”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过来,想来应该是赵伯文了,只听他说道:“铁师姐你好,听你一说话就知你的老毛病也没有改掉啊。”
  苏幕白接过来说道:“既然铁师姐已经如此说了,小弟遵命就是。”
  片刻之后,客厅门口已出现两个书生打扮的人,左边那人,完美无缺的身材配上一袭白衣,英俊异常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来形容他这样的人的专有名词。右边那人也算英俊,可是因为站得地方不对,以至于令自己的光彩尽失,让人只会注意他脸上的阴沉之色,而忽略了他也有一副不错的外貌。
  那穿白衣的显然就是苏幕白了,真不愧是‘花间道’的传人,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出色的一个,他的徒弟吕嘉虽也不凡,却比他少了几分成熟和含蓄。
  苏幕白和赵伯文进到厅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双双来到梅玲玉面前,并且同时向她施了一礼,只听苏幕白说道:“几天前,小徒吕嘉曾经来此捣乱,这都的小兄御下不严之过,我虽已经对他严加惩罚,却无法挽回对师妹造成的困扰,现在特来向师妹请罪。”
  赵伯文也说道:“还有我那不成材的师弟,更是罪魁祸首,我已对他执行门规,施以杖责,也请师妹原谅。”
  梅玲玉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小妹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这件事我们今后就不要提了。”
  苏幕白和赵伯文同时说道:“师妹宽宏大量,不再追究,师兄在此多谢了。”
  这时严君山开口说道:“你们二人把我们大家约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现在人已经聚齐了,快些说出来吧。”
  铁傲霜也跟着说道:“是啊,你们到底耍什么鬼把戏,赶紧老实交待。”
  苏幕白说道:“严师兄不用着急,铁师姐也请少安毋躁,既然来了,还怕我们不说,现在就请赵伯文师兄详细说出此来的目的,然后与诸位共商。”
  赵伯文接过话头说道:“好,就让小弟来说明,这几年来,小弟和苏师兄经过多方研究考虑和自己在江湖中的体会,认为我们三门三道这样的弱小的门派若想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则必须团结起来。我们的身手虽然不错,可却并不罕见,江湖之中像我们这样的身手的人更有无数,我们各自为政的结果就是力量微薄,只会受到各大势力的欺凌却又无力反抗,我们这些人在那些名门大派的眼里只是些孤魂野鬼而已,丝毫不被他们看在眼里,我想各位最近几年来多少也都有些体会。但是如果我们团结起来,情势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我们的人数和别的门派比起来虽然仍是很少,但却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既便是二代弟子也是江湖上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要知既便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也没有几家拥有这么多像我们这样的身手的人,我们加起来的实力足以抗衡江湖中的任何势力。那时试问在江湖中谁还敢小看我们。”
  铁傲霜和严君山听到这里也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同意赵伯文所说。
  赵伯文接着又说道:“而团结起来的最好办法莫过于组成一个门派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武功同出一源,这就为我们能够共同组成一个门派提供了良好的基础,而且几十年来,我们不是早已兄妹相称了吗?我和苏师兄这次要和大家商量的就是把我们三门三道合而为一组成一个门派,由于我们的武功皆出自‘魔典’,而为了区别‘魔宗’,我们新组成的门派可以称作‘魔门’,你们几个看看如何。”
  铁傲霜说道:“组成魔门之事,关系重大,我们三门三道乃是同宗同源,再合而为一,也非不可接受,但事后问题会很多,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伤了和气,那时反而不美。”
  严君山也说道:“是啊,就说门主由谁来当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好歹也都是一门之主,合而为一之后势不能全当门主吧,鸟无头自然不飞,可是头多了却不知往哪里飞。”
  苏幕白说道:“听铁师姐、严师兄之意原则上是同意我们几家合而为一了,组成‘魔门’了,那就可以了,至于细节问题,我们定下原则后再仔细斟酌,相信大家都会满意,不知蓝师妹是否同意我和赵师兄的提议?”
  蓝海棠说道:“苏、赵二位师兄提议虽然不错,可小妹却无心参与此举,小妹孤家寡人一个,又无心世事已久,想来今后的魔门之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此次梅师妹既然已经无事,我也准备回山,这次虽然没有帮上梅师妹什么忙,但事隔多年以后又见到各位师兄、师姐,却也不虚此行。”
  苏幕白接道:“蓝师妹还是这么不愿为世事所累,不能加入却是我等的损失,但是此次难得下山一次,且不忙回山,就让我们师兄妹多聚几天,也好畅叙一下离别之情。”
  接着又对梅玲玉说道:“梅师妹你的意思又如何呢?”
  梅玲玉回答道:“对不起了苏师兄,这件事小妹不能答应,我师临终前曾有遗命,组成‘红楼’只是为救助苦命女子,不得参与江湖恩怨,小妹不敢有违师命。”
  赵伯文接口说道:“梅师妹差矣,组成魔门不但没有违背师叔遗命,而且还可以更好地完成师命,救助更多的女子,师妹何乐而不为呢。”
  梅玲玉说道:“赵师兄何出此言?”
  赵伯文说道:“师妹请想,组成魔门后,‘红楼’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门派做后援,那时谁还敢欺负‘红楼’里的姑娘,不是可以更好地保护她们吗,也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
  梅玲玉说道:“话虽如此,小妹还是不能答应,因为那时‘红楼’也成了江湖中的门派,就在也无法摆脱江湖中恩怨了。”
  赵伯文说道:“难道师妹认为现在的‘红楼’可以摆脱江湖恩怨吗?”
  梅玲玉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时间竟无言。
  这时苏幕白说道:“两位师妹的事先暂时放到一边,既然铁师姐、严师兄同意组成‘魔门’,那就先借梅师妹的地方,让我们探讨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
  铁傲霜说道:“说实话,你们二人提出来组成‘魔门’,我认为却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且我们由于人数都比较少,合并也容易,只是选谁做门主却是一个难题,不知二位有什么高见。”
  严君山也附和说道:“是啊、是啊,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我想就再没有什么难题了。”
  赵伯文说道:“我认为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难题,我们大家既然都是练武之人,又都想坐上这个门主之位,那比武夺帅不就是最好的办法吗?试问谁还能想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铁傲霜和严君山听了赵伯文的话,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赵伯文见状说道:“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们就此定下来了,而候选人暂时就我们四人了,事情宜早不宜迟,我看就借用梅师妹这个客厅做场地,来把门主选出来吧,大家认为怎么样?”
  严君山冷冷地说道:“赵师弟,看你这么急,可是有把握比武夺魁,当选门主之位吗。”
  赵伯文说道:“哪里、哪里,小弟还有自知之明,绝不是众位师兄、师姐的对手,而且小弟也正要宣布,就是退出门主争夺,并且发誓只要谁夺得门主之位,小弟和盛伯章师弟,还有我们二人的两名弟子周嘉阳、周嘉明,就会发誓效忠于他,绝不反悔,否则甘受魔火灼心之苦。不只我要立誓,现在请诸位师兄、师姐也立下‘魔宗’誓言,否则合并只是空谈。”
  铁傲霜和严君山听赵伯文退出争夺先是一喜,可是听他立下‘魔宗’的重誓,已经感到不妥,现在又要全部立下誓言,更觉不妙,如没有必胜把握,他怎能如此。
  苏幕白这时已经立下誓言,铁、严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虽感不妙,却也不再回头,也都跟着立下了重誓。
  这时苏幕白说道:“既然只有我们三人争这门主之位,为了节省时间,我看不如这样吧,就由你们二人联手和我相搏,我如战胜,那门主之位自然就由我来做,如果我拜了,那时再由你们二人中决出一人当选门主,你们看这样如何呀?”
  铁、严二人听苏幕白说完显然被气得不轻,铁傲霜大喊说道:“我们岂是以多为胜之辈,苏幕白你如此说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苏幕白说道:“小弟怎敢欺负师兄、师姐,只是为了节省时间而已,相信两位也不想时间拖得太长吧。”
  严君山说道:“铁师妹,苏师弟既然敢说出此话,想必是又练成了惊人的绝技,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铁傲霜说道:“好、好,苏幕白你死了可别怨我们,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和严君山联手向苏幕白扑去。

  第22章 引刀自宫

  我和铁傲霜、严君山二人都曾交过手,虽然只不过几招,但却深知二人的厉害,以我从小苦练、接近‘青榜’的实力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五招之敌,现在二人联手,其威力简直无法想象,而苏幕白和他们几十年的交往,想必不会不知他们的武功高低,却仍然敢提出独斗二人,可见苏幕白必定更有惊人绝艺,因为苏幕白怎么看也不像只知空言大话的人,更不像是缺心眼的蠢人,如没有必胜的把握,怎敢提出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比斗方式。
  铁傲霜、严君山二人虽是骄傲之人,却并不愚笨,显然也想到这点,出手时也加了小心,第一招就同时使出了八成功力向苏幕白击去,随着二人的出掌,周围的空气被二人的功力带动,竟产生了巨大的轰鸣之声,而严君山真气运转时所发出的寒意更令厅内的温度也随之下降很多,令铁云野、严天翼二人不由得退后了几步,由此可见严、铁二人联手的威力却是非同一般。
  再看苏幕白,面对铁、严二人排山倒海的攻势一点也不惊慌,更没有避开锋芒,竟是双掌齐出迎了上去,这观战的厅内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绝不是以少战多的打法,除非比斗双方不在同一个档次。
  没给众人多想的时间,四只手掌已经相撞在一起,沉闷的撞击声直入耳中,令脑中产生晕眩,好像整个大厅也在晃动,在场的众人为躲避四散劲力的冲击,不由得纷纷退后几步。
  经此一击,交手的三人也绝不好受,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呼吸也有些急促,同时退后了几步,又重新对峙起来,这一击苏幕白以一敌二,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却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可见他刚刚发出的却不是狂言。
  对峙不久,双方又打在一起,这回却是由苏幕白主动发起了进攻,但是却再也不与二人硬拼了,只是用快速的身法进行游斗,而严、铁二人虽然初次联手,竟也有不错的默契,铁傲霜防守,严君山进攻,一时间三人打得难解难分,看来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
  可是过了不久,形势就发生了变化,表面上苏幕白仍是在游斗,铁傲霜也还是防守,严君山还在进攻,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但让人费解的是铁、严二人却已逐渐处在下风,铁傲霜一个人已经防守不住苏幕白的进攻,无奈之下严君山也只得协同防守,如此一来,进攻则更是乏力。
  又过了一会儿,铁、严二人更显不敌,这时众人终于发现了是什么改变造成了现在的情况,那就是速度。随着打斗的进行,苏幕白的身法速度也在逐渐加快,由于开始时加快并不明显,所以观战的众人并没有发现,可是到了这时,苏幕白的身法已是快到了极点,最奇怪的是如此快速的身法竟不带起一丝的风声,虽在光天化日之下,却如鬼魅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严、铁二人已经无法应付苏幕白这样的快速的攻击了,可是苏幕白的速度却还在增加中,此时的苏幕白在众人的眼里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一个白日出现的鬼魂,众人互相对视时都会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这其中也包括蓝海棠、梅玲玉二人。
  严君山由于开始时一直在进攻,功力消耗较大,首先不支,被苏幕白一掌打中肩头,受伤退出战场。没有了严君山的接应,接下来没过几招,铁傲霜也背部中掌受伤,只好认败服输。
  至此‘魔门’第一代门主争夺战结束,苏幕白以一人完胜铁傲霜、严君山二人的战绩,成功当选‘魔门’的第一代门主,史称‘始魔’。
  这时赵伯文走到苏幕白面前,抱拳说道:“恭喜苏师兄成为我‘魔门’的第一代门主。”
  接着又向苏幕白施了一个大礼,继续说道:“属下赵伯文参见苏门主,并预祝我‘魔门’在苏门主的带领下,屹立武林,永远不倒。”
  苏幕白嘴里说了声:“免礼。”然后用眼睛盯着站在一旁的铁傲霜、严君山二人,也不说话,那意思不言自明,就是让二人也来参见门主,铁、严二人无奈,刚刚的比斗已经证明自己的武功确实不如人,而且立下的誓言也不容他们反悔,只好也上前参见了苏幕白。
  苏幕白这时发出了一声长笑,笑声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意,却显得有一点尖利,听上去并不悦耳。
  苏幕白看着赵伯文、铁傲霜、严君山三人说道:“今天借梅师妹宝地,小弟虽当选了门主之位,但平时大家仍是朋友,希望今后各位师兄能够真心地帮助小弟,让我们‘魔门’强大起来,成为在江湖之上举足轻重的门派,这样才能快意江湖、不负所学。”
  听了苏幕白的话,铁傲霜、严君山二人落败的心情稍有好转,想到今后的日子,竟也充满了期待。
  苏幕白又对梅玲玉和蓝海棠二人说道:“二位师妹,今日多有打扰,时间已是不早,小兄现在就带人赶回福州城,建立‘魔门’,近日还会再来拜访,因此也请蓝师妹暂且不要回山,最好先住在梅师妹处,到时小兄还有一些事情同两位师妹相商。”
  苏幕白说罢也不等二人回答,转身对赵、严、铁三人说了声:“走。”就当先向门外走去,赵伯文二话不说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严、铁二人对望一眼,也各自招呼自己的儿子跟了出去。转眼之间,客厅里只剩下蓝海棠、梅玲玉二人在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我和紫霞、筱婷来到了客厅,大家之间互相做了介绍,蓝海棠不愧是世外之人,当听到梅玲玉和我姐弟相称时也没有露出太多的异色。而我来到近处看到蓝海棠,更被她的绝世风姿所吸引,好在我也是久在香兰之地,脸上到也没有露出多少异色,我和她在这方面竟也是半斤八两。
  坐下后我们谈起了刚刚的一场比斗,都感到了苏幕白的可怕,现在想起他那鬼魅一般的身法还感到一阵恐惧,那种速度绝非人力可以抵抗。梅玲玉、蓝海棠拒绝加入他的‘魔门’,苏幕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临走时再次强调不让蓝海棠回山,看来也决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凭他的武功为什么没有当时发难呢,而是走得那样匆忙,此事让人费解。
  蓝海棠、梅玲玉二人毕竟是才智高绝之人,通过仔细回想他们三人的打斗场面,经过一番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三人在比斗之时,苏幕白也受伤了,而且还不轻,让他无力再对付蓝海棠、梅玲玉二人,当然也不想让铁傲霜、严君山二人发现,令刚刚成立的‘魔门’产生变故,所以才匆匆而去,应该是找地方疗伤去了,以防止伤势恶化。
  回想整个打斗过程,苏幕白的伤应该是他们第一招对掌时留下的,苏幕白当时没有用身法躲闪而是做出了对掌的选择,这在当时情况下,绝不是一个好的打法,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出于对自己武功的自信,也许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深,更可能是为了一掌立威。而事后也证明了他确实起到了立威的作用,在场的众人无不被他这一掌所震惊,要知铁傲霜、严君山二人在江湖上也都是罕见的高手,一对一胜过他们的人也不会太多。可是苏幕白大概没有想到二人联手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受了不轻的内伤。在随后的打斗中,苏幕白没有和二人真正接触一招,而只是用那骇人的身法,打败了二人,想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对于苏幕白武功增长如此之快,梅玲玉、蓝海棠二人也颇为不解,而且他施出的身法也和‘花间道’的身法有很大区别,速度快慢暂且不说,只是其中的气质韵味就截然不同,‘花间道’武功,不管是招式,还是身法,在任何时候施出都是非常从容、潇洒的,好似蝶戏花间,给人的感觉永远的美好的,而决不会留给人那种像鬼魅一样的感觉。
  苏幕白受‘花间道’情劫所制,武功应该进展不大,要知‘情劫’乃是花间道武功的大劫,绝非短时间可以破解,即使他能够破掉‘情劫’,也是近几年的事,按理说他的武功即使进步也不应该超过铁傲霜、严君山二人才对。除非他另辟蹊径,避过花间道武功的情劫,如是那样苏幕白就更加可怕了。要知‘情劫’可是令无数‘花间道’先人为之头疼的问题,而且也从来没有人能够避过此劫,只要中了‘情劫’,武功就会从此停步。此种有欲无情的功夫极难练至大成,因为世间真正没有感情的人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找,而只要你有感情,就无法真正做到不动情,何况花间道武功玩的感情游戏,更是在薪上玩火,最后鲜有不着的,当年以苏幕白的天纵之才也没能幸免。
  苏幕白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足以被称为一代宗师而无愧。
  这时蓝海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是平静无波的玉脸上竟也出现了惊色,梅玲玉和我看见也都一惊,能够让蓝海棠也失去了从容,可见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
  梅玲玉连忙说道:“蓝师姐,可是想起到苏幕白武功暴增的原因了,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连师姐你也要失态。”
  蓝海棠点点头说道:“我是突然想起来了一种可令苏幕白武功增加的方法,只是那种方法太过惊人,连我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因此才面露惊色。”
  梅玲玉说道:“师姐想起了什么,快说给我们听听。”
  蓝海棠说道:“师妹,不知师叔可曾和你说起过‘花间道’武功的由来。”
  梅玲玉摇头说道:“这个我师父当年只是让我小心提防苏幕白,莫要被他所迷惑,成为他的练功‘鼎炉’,却从没有和我说起他的武功来历,师姐这时提到苏幕白武功来历,想来这和他现在武功暴增有很大关系了?”
  蓝海棠说道:“苏幕白当时也是少年得志,明知师妹知道他的底细,仍然敢把师妹视作‘鼎炉’,可是没有想到最终作茧自缚,坠入‘情劫’。”
  梅玲玉说道:“师姐你就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赶快说一说苏幕白的武功为何会变得如此厉害。”
  蓝海棠说道:“师妹不用急,我这就说出来,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是对的,只是让大家参考。不过综合苏幕白刚刚言行举止和武功特点,我看八成错不了,真想不到苏幕白会如此的孤注一掷。”
  接着看了我们一眼,缓缓地说道:“我的师父生前曾和我说过‘花间道’武功的由来,那是由一本名叫《葵花宝典》的武功秘笈演化过来的,据传这本秘笈本是由一名前朝宫中的太监所创,而这名太监因此由一名普通的高手一跃成为皇宫大内的第一高手。后来《葵花宝典》流传到了江湖之中,以江湖中人对武功秘笈的渴求,难免也要引起一番激烈的争夺,可是最后得到秘笈之人却并没有从这本秘笈中练成什么高深的武功,人们见此也逐渐失去了对这本秘笈的兴趣,又过了很多年,直到魔宗宗主和华山派的掌门突然同时又练成这本秘笈,才又引起了人们的兴趣,这二人本来也都是绝顶高手,可是和他们在一个层次的高手也有很多,但因为练成秘笈中的武功,二人可说进步神速,武功更是凌驾于众人之上,堪称无敌,由此可知,那本秘笈却是非同小可。”
  听到这里紫霞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华山派参与其中,而且还是掌门之尊。
  蓝海棠继续说道:“可是不久,练成《葵花宝典》的关键之处终于被人们所发现,这让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大失所望,于是又一次对这本秘笈失去了兴趣,而这本秘笈也一直由‘魔宗’传了下去,直到二百年前,‘魔宗’出了一个惊世鬼才,在仓库里偶然发现了这本秘笈,如获至宝,经过他多年潜心研究、认真改良,才有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花间道’武功,而且从那时这门武功也被记录在‘魔典’之中。”
  听到蓝海棠讲完‘花间道’武功的由来,我们大家仍是一头雾水,练成《葵花宝典》的关键她并没有说出来,苏幕白武功暴增的秘密也没有揭晓,却更加引起了我们的想知道的兴趣,真没有想到人如仙子的蓝海棠讲故事也这么在行,深知只有保留悬念才能抓住人心的道理。
  梅玲玉说道:“师姐,练成《葵花宝典》的关键之处究竟的什么,人们又为什么会失去兴趣,苏幕白是否也是因为知道这个关键之处,并照着做才能武功进步的那样快呢。”
  蓝海棠说道:“人们之所以对《葵花宝典》失去兴趣,是因为练成《葵花宝典》的关键之处竟是要以自残身体为代价。虽然之后可以练成绝世武功,却是得不偿失的。”
  我听到可以练成绝世武功,却来了兴趣,于是接口说道:“蓝师姐,到底自残的是什么部位,可以让人们对绝世武功都不动心。”
  蓝海棠听我说完后脸上一红,却没有回答,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问了,一时间客厅里反到静下来了。这个蓝海棠虽然脸红起来后不再像那天外飞仙,到是显得更加非常可爱了,可也不能不回答我的问题呀,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要知道撅人面子好比是踢人脸,是不能原谅的。但是听她说完后,我还是原谅了她,因为确实错不再她。
  这时梅玲玉见状圆场说道:“是啊,师姐你到是所呀,自残的部位到底是哪里,我们大家都非常想知道的。”
  蓝海棠嗔怪地看了梅玲玉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们几个,大概是我们眼里看到的强烈的求知欲望让她下定决心。
  蓝海棠正色说道:“这自残的部位是任何正常人也无法忍受的,你们已经知道这本秘笈是一个宫中的太监所创,因此要想练成《葵花宝典》也必须像那位太监一样,而那位太监也在秘笈的夹层中写明这一点了,只是最先得到秘笈的人并没有发现,也不知对他来讲算幸还是不幸,但后来还是终于被魔宗和华山派的人发现了,那位太监在秘笈中写的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第23章 仙女下凡

  蓝海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我当然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迟迟不肯说出来的原因,那个地方确实非常敏感,即使让她这个不为世事所牵挂的仙子般的人物直接说出来,也是会感到有些难为情。
  苏幕白独斗铁傲霜、严君山二人时,那绝世武功是何等的威风,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得来的,不禁让人有啼笑皆非之感,这种代价未免也太大了,通过苏幕白这件事让我对现在自己所练的功夫是十二万分的满意。
  ‘引刀自宫’,开什么玩笑,想都不要想,这种功夫打死我也不会去练的,《先天养生续命心经》加‘烈阳刀法’的混合奇功,那才是男人应该练的功夫。
  蓝海棠说完后,大家仔细回想苏幕白的行为举止,却是有些怪异,尤其是蓝海棠、梅玲玉二人,她们曾经和苏幕白有过接触,今天刚刚见到苏幕白时,虽然也发现了一些不一样,但却从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已经十多年未曾面见了,岁月会使任何人都会有变化的,这时经蓝海棠一提醒,通过如今和昔日的对照,却是可以发现他有很多变化不合常理,尤其是声音变得最是明显,如今这尖利的声音即使我们听起来也觉得刺耳,绝不应该是从这一代天骄之人的口中发出。据说那个东西没有了以后,声音却是会向尖细转变,挡也挡不住,而且无法掩饰。
  经过蓝海棠和梅玲玉二人全方位、多角度的确认,认定苏幕白却已练了那种绝门武功,而后蓝海棠又说出令我们再吃一惊的事情。
  蓝海棠说道:“此种武功故然可以令功力大增,而且能使身法速度超越极限,可以说快如鬼魅,但却会从生理、心里二方面都留下很强后遗症,生理方面就不用说了,(失去的那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心里上的影响更是非同小可,造成的恶劣后果也许更胜过生理上,过往的经历已经证明,是凡练过这种武功的人心里必定会产生严重的变态倾向,至于到底会变成怎样的情景,则谁也无法确定,总之后果一定是非常严重,这一点我们也不得不防。”
  接下来大家讨论怎样应付苏幕白的再次光临,虽然七嘴八舌说了不少,却没有一个有用的办法,苏幕白那超绝的武功让一切努力成为泡影,选择离开也许才是最佳的方法,可是现在却不能说走就走,因为梅玲玉曾和黎雁君、江雨璇等弟子,还有如芸、晴雯等十二金钗约定在此会合,十二金钗没有回来还算正常,她们驻扎各地,非短时间可以聚齐,但雨璇她们则早应该回来了。
  想到雨璇她们,我和梅玲玉不禁有些担心,到如今还未见音信,可以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前几天梅玲玉为女儿疗伤正在关键之处,我们实在是无法分身前去寻找,如今虽然苏幕白威胁尚在,但他看来受伤不轻,近期应该还可以暂保无事,而我们一定要在苏幕白伤愈再次光临前,找到雨璇她们,那样才有一线希望逃过这次苏幕白造成的劫难,因此我们当前首要任务就是找到雨璇她们四人。
  紫霞已经离开华山很久了,也表示要回山,我们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危险随时会发生,而她也不是魔宗之人,自不该趟这混水,也没有做挽留,只是她独自回山却让我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剑中七子’中的漏网之鱼有可能在旁边虎视眈眈,已颜明伦那三人的老奸巨猾,虽然他们武功是不很高,但若对付紫霞这个江湖之雏,只怕都不需费去多少力气。但是两害相较还是取其轻,留下来的风险可能更大,因此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路小心提防了,若只凭武功她却是无惧颜明伦三人。
  而梅玲玉自然是留守大本营了,一来可以照顾武功未复的女儿,二来也可以陪一下蓝海棠,她可是来帮忙的客人。
  我不但是这里唯一男性,而且论江湖经验也算得是最丰富的一个了,出外寻找雨璇她们的重任也就自然落在我的肩上。
  我们定下了今后的安排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让所有的行动也只能留在明日了,于是众人只好纷纷回房休息去了。
  今天对我来讲,可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连番的打斗让我吃尽了苦头,先是和‘剑中七子’一番恶斗,身上多处受了外伤,接着又与铁傲霜一场激战,令我的真气几乎耗光,伤口也再次裂开,失血不少,可是还没等恢复,又被严君山一掌打飞,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已经运功疗好了大部分的伤势,但我的身体各方面却是太累了,而睡眠对恢复身体的帮助仍是无法替代的,在我的头在靠上枕头的同时,整个人已经竟然了梦乡。
  半夜时分,我被身体内一阵剧烈的疼痛所惊醒,仔细检查身体状况,竟然发现体内的燥热竟然突然发作起来,这时燥热所经过的经脉产生了一阵阵灼痛,而这种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确实让人无法忍受。我默算了算时间,本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发作的燥热竟然提前了,我随即想到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真气消耗得太过厉害,而重新产生的真气中阳气过剩所造成的。
  凭往日的经验我知道我是无法硬挺下去的,那样做的结果只会让自己多受苦痛而无半点用处,这时去找梅玲玉虽有很多顾虑,但我已经顾不了那许多了,因为现在能够解决我的问题的只有梅玲玉了。
  走到梅玲玉的房间门前,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房里的梅玲玉马上醒了过来,看来她也没有睡熟,这一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确实容易让人失眠,梅玲玉在门里轻声地问了句:“是谁在外面?”
  我也小声说道:“玉姐,是小弟阿勇。”
  梅玲玉说道:“原来是勇弟啊,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快些睡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梅玲玉虽然还是轻声说着话,但我已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快之意,女儿和朋友就分别住在隔壁房间,而我在这种时候还来找她,确实容易令人产生反感,这些我也深知,可是我真的别无他法,毕竟这已经关系到我的生命,我真的退缩不得。
  我又说道:“玉姐,我也知道现在不应该来,可是小弟身上的怪病提前发作了,已经有点压制不住了。”
  我的话音一落,房门就已经打开了,梅玲玉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出现在我的眼前,玲珑的曲线在纱质的睡衣中若隐若现,平时挽起的秀发蓬松地披散在肩上,也有几缕遮在脸上,一个和白日完全不同的梅玲玉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现在这种朦胧的美态让我脑中一片空白,燥热带来的痛苦也像突然消失不见了。
  梅玲玉看到我满头的汗水和稍有扭曲的脸,眼睛里露出一丝焦虑之色,她知道我已经忍不了多久,于是抓住了我的手,把我领进房里,我跟在她的背后,看着她那婀娜的背影,再也无法忍受那无边的欲望的折磨,健步上前从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梅玲玉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顺从地转过身来,不但把那迷人的俏脸又对向我,由于被我紧拥入怀让她那傲人的双峰也与我做了零距离的接触,而且正随着我们身体位置的移动而做着无规则变形,此情此景却是美不胜收,我的情欲瞬时攀升至顶点,毫不犹豫地吻向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这次的交欢和上一次又有明显不同,第一次时彼此并不熟悉,梅玲玉纯粹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和我在一起时只是被动地应付而无一点热情,最后能够达到高潮,也是被我挑起了春情后身体的本能反映,对我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没准有的更可能是厌恶,再后来我们真气互通,心灵交感则已经不属于做爱范围,虽然那美妙的滋味至今让我回味。而这些天来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梅玲玉再也不能对我无动于衷。
  这一丝的感情让梅玲玉在床上放开了许多,而放开后的梅玲玉又和那时完全不同,热情回映和毫无反映,虽然人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那其间的风情却不可同日而语。
  梅玲玉的热情勾起了我更强的欲火,而我那超强的能力也令梅玲玉沉醉其中,到后来我们都忘记了矜持,忘记了含蓄,忘记了要压低声音,当然也忘记了隔壁住着的梅筱婷和蓝海棠会被我们吵醒,我们忘记了一切。
  直到我们又一次灵肉合一,心灵互感后才清醒过来,这时梅玲玉看我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东西,这东西我却并不陌生,赵氏姐妹也曾这样看着我,我知道那是妻子看着丈夫时的眼神。
  我虽贪恋梅玲玉那完美之极的肉体,不舍得离去,但却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可以留宿的时候,于是只得匆匆地穿起衣服,趁众人未醒前回到自己的房中。
  我轻手轻脚地向自己房中走去,却在路过蓝海棠房门前听到一个奇怪的呻吟声,这声音时断时续、时大时小地传来,不由得令我停下了脚步,这声音让我不禁想到,难道是蓝海棠竟然受了什么内伤不成,现在我怎么也算山庄的半个主人了,如今客人有难,做主人的岂能不闻不问,这可不是我李勇的待客之道,想到这里,于是我决定探个明白,以无愧于我做主人的好客之心。可是现在去敲门却显得有些唐突,毕竟天还没有亮,而蓝海棠虽然已经不小了,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这时我突然发现窗上的窗纸有一个拇指大的洞(严正声明:绝不是我捅的),我上前一步,凑近破洞就要相里面看去,可是我又突然想到这种行为与偷窥何异,绝不是一个君子所应为,又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正在我左右为难之时,又有一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帮我下定决心,‘嫂溺叔援手’,特殊情况自应特殊对待,绝不可拘泥于小节。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君子,这一点刚刚竟然忘记了,竟错把自己当做君子,险些误了大事,也许就因此而耽误了一条人命,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可见考虑事情一定要周全,免得事后后悔。
  我透过窗上的破洞向房里看去,借着已经微亮的天光,我看到蓝海棠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一手抚摸着高耸的胸部,令一只手竟然伸向了自己的下体,嘴里还发着那把我吸引过来的无意义的呻吟,原来她竟然在自慰。想来她一定是被我和梅玲玉忘我交欢的声音所惊醒,勾起了被压制很久的思春之情。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一时之间竟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神。如果那是一个普通女人在做这事,我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闭上眼睛,并且立即走开,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九天仙女在自慰,机会难得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蓝海棠给人的感觉是纯洁的、无暇的,她根本就不应该发生与此相关的任何事。而纯洁的仙女在做这种事,那种巨大的反差产生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天外飞仙般蓝海棠竟然有此‘佳癖’,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我事前不敢想的,我想这个秘密大有可能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蓝海棠她此时的媚态,这个已经落下了凡尘的仙女却是显得更让人亲近,以前她虽然也美如天仙,却一直无法让人对她存有任何幻想。如此看来仙女也是人变的,而只要是人就无法逃避感情,苏幕白如此,蓝海棠也是如此。
  我回到了房中,脑海里不时交替出现梅玲玉的眼神和蓝海棠的媚态,迷迷糊糊地竟然又进入了梦想乡,在梦里蓝海棠竟也成了我的红颜知己,让我尝到了仙子的味道。
  第二天我再看到蓝海棠时,她又回复了九天仙女的本色,但在我心里,她却是已经永远下凡了。
  告别了梅玲玉她们,从‘碧水山庄’出来后,我和紫霞一路赶到福州城,并将在这里分手,她继续前行,回转华山,而我则要留在这里,找寻雨璇她们的踪迹,顺便也要留意一下苏幕白等人的行踪。
  我一直把紫霞送出福州城北门的官道上,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离开前我又叮嘱了一遍一路上需注意的事情,并且一定要严防颜明伦三人的偷袭,并和她约了后会之期。
  紫霞这时已是目中含泪,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忘记去华山探望她,而且说什么要永远等着我,这句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她这两天虽然相处得不错,但却还远远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呢,难道是因为一时激动而口误,还是我已经帅得到了让美女无法控制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可是刚刚看到‘魔宗’的那些人,个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群,让我在这方面的信心也不是很足。(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林耕老丈人留下的那个美丽的误会)紫霞大概没有想到,临走时的一句话却着实让我苦恼了一阵子,可见美人的垂青也并非那么好消受的。
  我坐在‘避风塘’茶楼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喝了两壶‘雨前’名茶,听了几段评书、弹词,而我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看着茶楼对面‘红玉坊’。
  ‘红玉坊’可是福州城里首屈一指青楼,这里的姑娘个个体态撩人、能歌善舞,远近闻名,令很多附近州府的逐花之人也慕名而来。
  我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欣赏‘红玉坊’的姑娘,而是因为这‘红玉坊’就是‘红楼’设在福州城的分部,这里的主持之人也是十二金钗之一的缃婷姑娘。这个缃婷姑娘在十二金钗中是非常出众的,人才、武功也仅次于‘玉女’杨玉情而已,其武功与雨璇等四名弟子相比也只差一线而已。
  因为这里离‘碧水山庄’最近,梅玲玉的很多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的,而外面的消息也由这里传回‘碧水山庄’,可以说相当于‘红楼’的总堂所在,其位置相当重要,因此才会由办事玲珑、武功高强的缃婷姑娘来主持。
  梅玲玉曾交待我来到福州城后,就来‘红玉坊’找缃婷姑娘,向她了解雨璇她们的去向。

  第24章 秘道探情

  我并没有按梅玲玉说得那样直接进入‘红玉坊’去找缃婷姑娘。雨璇她们久去不归,而近在咫尺的‘红玉坊’却没有把任何有关她们的消息传回到‘碧水山庄’,足以说明了这里也出了问题,不是缃婷姑娘倒向了对方,就是已经遭擒或被害,我当然不能去自投罗网。
  这个‘避风塘’茶楼就在‘红玉坊’对面,只要坐在二楼的窗前就可以看到对面‘红玉坊’的各种动静,进出人等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而且茶楼理品茶聊天、消磨时间的人非常多,我虽然长时间地坐在这里,却并不引人注目,这里确实是一个监视‘红玉坊’最佳地方。
  吃完午饭,我送走了紫霞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观察着对面‘红玉坊’的动静,可是已经半天过去了,天色也已黑下来了,我却并没有发现‘红玉坊’那儿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和事情,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在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间对我们可是非常宝贵的。就在我正准备走下楼去,然后直接到‘红玉坊’去找缃婷姑娘时,邻座两个人的谈话中提到‘玉女’杨玉情引起了我的注意,已经站起来的我顺势喊来茶官儿,又要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品茶、吃点心,两只耳朵则在留神听着两人的谈话。
  只听一人说道:“刘兄,听说‘天下第一名妓’杨玉情姑娘已来到我们福州城,并住驾在‘红玉坊’中,刘兄这等风月散仙,想来一定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再次领略‘玉女’的迷人风情了。”
  那刘兄说道:“谦祥兄你是因为了解‘玉女’杨玉情,才说什么再次领略,第一次见她时我花了千两银子,也只是听她唱几首歌而已,连衣袖也没有碰到一下。不过虽然是如此,可我却并不后悔。”
  谦祥兄问道:“千两银子并非小数,可供普通人家终生之需,刘兄只用来听她唱了几首歌,为何还不后悔?”
  那刘兄说道:“谦祥兄,你家教太严,以至于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人生,杨玉情可是人间尤物,你是未见过她的绝世风姿,才会有此想法,要知她的一颦一笑就已让人神魂颠倒,何况还亲身为你唱歌了,如真的能成为入幕之宾,那真是虽死无撼。”
  接着长叹一声,说道:“不过看来今生是无望了。”
  谦祥兄又问道:“那又是为何呢,是她要价太高,令刘兄你也无法承受吗?”
  刘兄说道:“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毕竟还有希望,实则是这‘玉女’杨玉情已经名花有主了,那个即将拥有这个‘玉女’的人在风月界也享有大名,就是有‘探花手’之称的吕嘉。”
  谦祥兄说道:“这件事刘兄又是从何得知?”
  那刘兄说道:“谦祥兄你不是爱花之人,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事,实则这件事在福州城已经早已传遍了,十天之前,‘玉女’杨玉情来到福州城后,就和‘探花手’吕嘉一起进入‘红玉坊’后,就没有再出来,连续和杨玉情相处十天,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足以说明问题,最可气的是连‘红玉坊’竟也不再营业了,我们福州城的骄傲‘红玉坊’的缃婷姑娘,我也无法见到了,让我到了这般时候还要在此品茶,虚掷了大好时光。”
  谦祥兄说道:“刘兄可以到别家去享受温柔乡的滋味呀,我们福州城也是一座大城,青楼不会只此一家吧。”
  刘兄说道:“这个谦祥兄就有所不知了,这就好比是下棋,对喜欢下棋的人来说,下棋就是一种享受,但你如果经常和高手下棋,那么再和庸手下的话,那时下棋就不再是享受了,而是会变成了一种折磨。”
  这个刘兄说得不错,当我见惯了赵氏姐妹、梅玲玉、江雨璇这等美女之后,再让我和过去那些青楼女子交往,却是一种折磨。
  我对这个刘兄的‘下棋论’虽然深以为然,可是接下来他们二人把话题转到了风花雪月的事情上面,令我不想再听下去。我起身离去时,心里面为那个谦祥兄祝福了一番,这谦祥兄家教虽严,但难得有刘兄这样的损友,所谓‘近墨者黑’,那谦祥兄成为风月中人已是可以预期。
  我站在远处看着‘红玉坊’的大门,现在本应该如闹市一般的‘红玉坊’却是非常冷清,这确实不合常理,每天的天刚擦黑的时候,正是所有青楼生意最红火之时,‘红玉坊’也不应该例外。
  从刘兄和谦祥兄的谈话中,我知道‘红玉坊’确如我所料,果然已经落到他们的手里,而且他们并没有特意掩藏自己的踪迹,而是弄得满城皆知,这肯定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的实力已经强过梅玲玉的实力,所有才不怕梅玲玉知道后来找他们算帐,而这就证明了苏幕白和赵伯文他们来到福州城后也都落脚于此。现在的‘红玉坊’我如果进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杀死我,如此形势,看来我只能是使用那条秘道了。
  在离‘红玉坊’西面不远处有一个院落也是‘红楼’的产业,但知道此地的人并不多。那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四合院,平时只有一对老夫妻居住,据梅玲玉说这对老夫妻曾是梅玲玉师父的家人,梅玲玉师父去世后,他们就一直住在哪里。
  在这个院落的西厢房的床下有一条秘道可以通向‘红玉坊’的一间地下密室,而且那个密室还可以通向‘红玉坊’中几个重要的地方。
  临走时梅玲玉曾告诉我,形势恶劣时可以使用这条秘道,我认为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于是绝定使用这条秘道。
  当然,走这条秘道也并不是没有风险,虽然知道有这条秘道存在的只有梅玲玉和缃婷两人而已,而且还一直没有被起用过。但也只有在缃婷姑娘没有投向对方的前提下,这条秘道才是安全的,否则的话,这条秘道则更是死地,因为那时就是想逃跑也只能向两头跑了。
  我找到了那个小院,并和一个年约古稀的老人对过了接头暗语,老人把我领进门后,就回到正房里,不再理我。我自己来到了西厢房,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梅玲玉告诉我的开启秘道入口的机关,从秘道口涌出来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不敢下去。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气味变淡,几乎没有了以后,我才进入秘道,并在里面关上了入口。
  秘道宽度只能容一人通过,我没有拿灯火而是用两手摸着墙壁,慢慢地向前走去,在我默算距离已经差不多时,果然前面出现一道门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找到开门的机关,进入了一个密室之中,这个密室只有一丈见方,屋内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知道这里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地,此处距离‘红玉坊’的地面还有五丈之遥,是无法看到任何我想看到的东西的。但我知道在这间密室里另有四条秘道,其中三条通向‘红玉坊’的三个重要地方,而那三个地方也都处在地下,在‘红玉坊’里也同样被称之为密室,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秘’中还有‘秘’而已,据梅玲玉向我介绍,那几个地方分别被‘红玉坊’用来做练功密室、藏宝密室、囚人密室。另外还有一条秘道则通向‘红玉坊’后院的一口水井里。
  我首先打开了通往囚人密室的秘道,我猜测如果雨璇她们遭擒,最有可能被关押的地方就是那里。我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虽然梅玲玉告诉我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我仍然不敢大意,还是怕会被里面的人听见。
  来到设在密室里面的床铺下面出口处,但我却不敢轻易出去,如果没有弄明白上面情况就出去,大有可能前功尽弃。好在当初的设计者早已想到此点,我只要拔下出口边上的一个楔子,密室里的声音就会传下来,虽然看不到但也能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
  我轻轻地拔下了楔子,一个熟悉的声音立时传了下来,那是虽然只听过几次,但却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更何况我和声音的主人只分开两天而已,没有错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严君山发出的。而严君山的声音会出现在这里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连忙凝神竖耳静听。
  只听严君山说道:“赵师弟,你和苏幕白师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们加入‘魔门’,就不会反悔,可你们为什么还把我关在这里呢。”
  又听赵伯文说道:“严师兄,怎么能说是关你呢,严兄受伤不轻,必须在清静处疗伤才不会被打扰,这‘红玉坊’中只有三处密室最是肃静,那两处已被铁师姐和苏门主占去,所以只好委屈严师兄在这里了。”
  严君山又冷冷地说道:“既是让我疗伤,却为何要在外面上锁,这个赵师弟也给我解释、解释,好让为兄明白。”
  赵伯文又说道:“这个、这个也是怕别人误闯进来,惊扰了严师兄疗伤啊。”
  严君山说道:“赵师弟你可真会说话,但却只能去骗骗三岁的孩子,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既然成立了‘魔门’,就应该同心协力,像你们这样疑神疑鬼,最终成得了什么大事,以你和苏幕白的见识,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来,十几年没见,我的真是搞不懂你们了。”
  说罢叹了一口长气,赵伯文竟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严师兄,只管把伤势养好,其他却不要多想,兄弟会在来看你的。”
  接着传来了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显然的赵伯文走出了密室。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也不敢把密室出口打开,即使受伤了的严君山我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是被苏幕白关在这里,但敌人的敌人却不定就是朋友,对不起了严君山,你还是暂时关着吧,既然雨璇她们不再这里,我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找她们吧。
  我重新插上楔子,慢慢地退出了这条密道,回到了那个密室之中,在剩下的两个密室中,练功密室里很可能是苏幕白在那里疗伤,听赵伯文话中的意思,藏宝密室里应该是铁傲霜在哪里,我就先到那里去看看吧,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于是我打开了通向藏宝密室的秘道。
  我拔下隔音的楔子屋里确实是传来了女人的谈话声音,但却不是铁傲霜的声音,而是杨玉情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听杨玉情说道:“师妹,这里可有什么好一点的兵器,铁云野让我帮他找一把好剑。”
  只听那个女人说道:“杨师姐,你带回来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不说,最可气的就是这个叫铁云野的小子,自从两天前来到‘红玉坊’后,就到处调戏我这里的姐妹,还不时地和小妹我疯言疯语,被我斥责几回后,才不敢再来,可是现在竟把主意打向了住在‘听涛阁’的黎师姐她们几人,黎师姐她们失去功力,无法反抗他的轻薄,多亏我赶去及时,才没有让他得逞。杨师姐,你可得出面管管他,可别让他再乱来了,你可是曾经答应我不伤害黎师姐她们的,可不要忘记了。”
  听杨玉情说道:“缃婷师妹,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和她们也曾经是好姐妹,我也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啊,现在我已是骑虎难下,最悔不该当时听了吕嘉之言,师父一定是不会原谅我了。至于前天来的那几个人,我也都不认识,只知道他们都是吕嘉的师父和同门长辈,那个好色的铁云野和那冷冰冰的严天翼,还有那两兄弟周嘉阳、周嘉明则和吕嘉同辈,这些人虽然名声不响,可是武功全都极强,尤其是吕嘉的师父苏幕白更是绝顶高手,据我估计‘天榜’十大高手也未必能够战胜他。至于铁云野我会让他收敛一点,让他别再去骚扰黎师姐她们,实在不行让他去找前面那些可以卖身的姐妹,这小子脸长得也算不错,应该还不遭姐妹们讨厌才对,等事情过后我会补偿姐妹们的,你看什么样,缃婷师妹。”
  原来那个声音陌生女人就是十二金钗中的缃婷姑娘,我现在可以肯定她并没有真心投向苏幕白、杨玉情他们,可能只是为了保护雨璇她们的安全,迫不得已而从贼,至于原因吗,就是她并没有说出秘道之事。
  现在听了她们对话我知道雨璇她们四人果然被盛伯章、吕嘉他们擒住了,而且被制住武功,禁在‘听涛阁’里,而铁云野这小子我早已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实在是该死之极,当初就盯着紫霞乱看,现在竟敢去骚扰雨璇她们,甚至用强硬手段,有机会一定让他好看,让他知道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时缃婷又说道:“杨师姐,我看不如这样吧,让黎师姐她们四人,还有许如芸师妹都住进这间密室来,那样就可以保护她们不受那铁云野的欺负了。”
  我在里面一听,这个缃婷姑娘确实高明,如果能够这样,救出雨璇她们就会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杨玉情说道:“缃婷师妹,我去和那个赵伯文说说,但我可不敢先答应你,你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我可以做主,现在你随便给我找一把剑,我拿给铁云野,顺便再警告他一下。”
  缃婷也接口说道:“我也和杨师姐一同去吧,这一阵子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自从杨师姐你带他们来了以后,他们就没有让我出过‘红玉坊’的大门,我算被他们软禁了。”
  杨玉情说道:“对不起了师妹,你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啊。”
  接着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想来杨玉情和缃婷已经出去了。我知道室内已经没有别人了,于是我决定打开秘门,进入这间密室,留下‘红楼’的暗号,祈望能和缃婷取得联系,那样我们里应外合,救起人来就会容易很多,成功把握也大。另外梅玲玉告诉我这里藏有一把宝刀,由于‘红楼’众人没有人用刀,所以这把刀一直被闲置,这次梅玲玉让我趁机取回,做为我的兵刃。我当时听了也没有在意,可刚刚听到杨玉情说给铁云野找剑的事,我想我确实应该有一把趁手的好刀了。
  办完一切我又回到了那间密室之中,现在只剩下一条秘道没有去了,虽然知道里面住的八成是苏幕白,但我还是决定去那里采探一番,也许又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前两条秘道已经让我收获不小,这里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25章 刀名斩马

  我来到练功密室的下面,轻轻地拔下那个隔音的楔子,也许是因为知道苏幕白可能在里面,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格外地小心,以防发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苏幕白的绝世武功却是让我胆子变小了许多,现在将要面对的就是他,我怎敢有丝毫的大意。
  从上面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无法确切地分辩出这到底是种什么声音,要知这里虽然能够听到密室里的声音,但若要听清楚却必须也是正常说话时的音量,而现在传过来那种声音非常微弱,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若断若续、时有时无,而且轻重不一,如果硬要说是什么的话,倒是像一个人做了剧烈运动后的喘息之声。除此之外,密室里再无任何声音。
  我趴在秘道里心想,难道是苏幕白的伤势加重,已经到了无法控制自己呼吸的地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现在马上冲出去或可斩杀于他,除了我们大家的心头之患。
  这个想法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如果我现在能够杀死苏幕白,所有的问题都会烟消云散,新成立的‘魔门’肯定会立刻瓦解,连严君山、铁傲霜也会感谢我的,那时可说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想到这里,我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产生了一种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的感觉。
  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绝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却有一定的把握。那是因为如果一个练武之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呼吸时候,则说明了他现在的功力可能全部、至少是大部分失去了控制。
  练武之人,尤其是练有内家心法的高手,最讲究控制自己的呼吸,可以这么说,没有任何一种内功心法是和呼吸无关的,故也有人把内功心法称为吐呐之法,而且丹田中真气也是通过呼吸来蕴养的,控制呼吸却是一切内功的基础。
  虽然杀出去的冲动很强烈,但苏幕白的武功给我留下的印象更是深刻,这让我压制住了冲动,随即又想,这个举动的风险太大,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受。主要是因为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我无法确定,如果不是苏幕白受伤发出的声音,我又贸然地冲了出去,就会满盘皆输,我肯定是必死无疑,秘道被发现,雨璇四女也无法救出,梅玲玉她们也会因等待我的消息而落入苏幕白的魔爪。
  但如果真是苏幕白因伤重而发出的声音,那我就等于错过了天赐良机,再想有这样杀死苏幕白的机会,就好比痴人说梦一般。诱惑与顾虑同样的强大,让我左思右想也无法拿定主意,苏幕白还没怎么样呢,我的头却已经要炸开了。
  关键时的选择却是难以让人做出决定,因为其结果有着天堂、地狱之别。
  我又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得失,最后还是做出了比较稳妥的继续等待的决定。因为一旦失败,失去生命的绝不是我一个人,而我是无权决定他人生死的(这个理由还行吧,其实是我怕死)。做出这个决定让我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这时还发现了一直没做任何动作的我竟然全身都是汉水,难道竟是被自己刚刚的想法吓出来的,我有点脸红了。
  我的心在决定做出后也逐渐平静下来了,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还是仍然无法确定,我知道再留在这里也是枉然,只好回到了那间密室,现在只剩下通往水井的那条秘道我还没有去过了,但我暂时不准备去,那个出口在井水之下,需要潜水很长时间才能出去,而我对自己水性并不是很自信,还有就是那口井是在后院的厨房边上,一来那里不可能有什么重要发现,二来却容易被人发现我,继而发现这条秘道。
  要知道现在这条秘道可是我救出雨璇她们四人唯一指望,如果没有了这条秘道,再想把人救出来那是绝无可能,即使梅玲玉亲来,结果也是一样。
  我估计一下时间,应该三更已过,已是深夜了,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我背起从藏宝室里拿出的宝刀,双手摸着两壁顺原路又回到了西厢房,关好机关后,我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直接上床睡觉。
  直到天光大亮,我才从沉睡中醒来。昨夜爬上爬下也消耗不少体力,再加上很大的精神压力,让我有头昏脑胀的同时,也感到特别疲惫。而睡眠对缓解精神压力显然也有很大作用,醒来后,我不但感到充足的真气在经脉中自然流转,全身充满了力道,而且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一觉让我身心具复,对救出雨璇她们竟是充满了信心。
  我拿过床边的那口从藏宝室得来的宝刀,仔细打量起来。昨夜拿到它时,并没有仔细观看,密室中是无暇观看,秘道中则是无法观看。
  这是一把外形古朴的刀,插在毫无装饰的灰色刀鞘中的刀身要比普通的钢刀长上一尺,抽刀出鞘,整个刀身并没有亮闪闪的寒光,而是呈现灰黑色,刀刃也没有显得怎么锋利,它的刀背特别厚,比我原来用的那把刀足足厚了一倍有余,难怪昨夜我拿在手中时会感到那样沉重,好在我天生神力,这把重刀拿在手中到是非常的趁手。在靠近护手一边的刀身上刻着两个古篆字,篆字虽然非常难任,但却难不住我,小时候二叔教我读书时,课本都是二叔搜罗的各种古代医书,各种字体都有,其中也包括当然篆字。不过我仔细辨认读出这两个字后,也开始怀疑起我的字到底读得对不对,那两个字分别就是‘斩’、‘马’。
  这把刀的名字竟然叫‘斩马’,还真是一个没有创意的名字,而且它除了长、重外,看上去也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我把它握在手中时,那趁手的感觉就已经让我喜欢上它了。
  快速地来到了院中,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把‘斩马刀’。我调运丹田真气,使出了‘烈阳刀法’,真气随着刀法的展开顺着经脉流转至手臂,而后竟毫无阻碍地流向刀身,而刀身里竟像也有经脉一样,真气在刀身中也没有脱离我意念的控制,我有一种我和刀已经融为一体的感觉,整个刀就像是我的手臂一样,而在真气进入刀身的同时,灰黑的刀身也泛起了微光。
  我舞得兴起,最后一刀砍向了角落了一个烧柴用的树根,我没有感到多大的阻力,那足有三尺的树根竟是豆腐一般裂开,让因估计错误而用力过猛的我打了一个踉跄。
  我心中狂喜,知道这回我真的得到宝了,这的确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宝刀。要知道一口兵刃只有锋利是不能称为‘宝’的,而像这把刀那样,可以让真气很容易进入刀身才是难能可贵的,这一点也绝非普通工匠可以做到,相信这样的兵刃在江湖上也不会很多。
  我以前若想把真气送入刀身,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做到,而是只有运足功力时才能够办到,而且真气一旦进入刀身,就会失去控制,不再听我指挥,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打斗中真气会消耗的很快。有了这把刀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就可以做到真气收发自如,不再做无谓地浪费,而从中节省的真气可以大幅度提升我的战力。
  江湖中人对兵刃大都非常喜爱,有些人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更有很多人还喊出了‘人在剑在、剑失人亡’的口号,把兵刃视做自己的第二生命,说他们执着也好、愚蠢也罢,但从中可见其对兵器的重视。原来的我对此颇不以为然,不过得到这把刀后,我对这种感情也能有所了解,现在的我,应该也会为这把刀放弃很多东西,生命当然还是要除外。
  我吃过那对老夫妻送来的早饭后,在房中考虑下一步应该如何去走,现在的情势却让我没有什么更多的办法,只有联络到缃婷姑娘,我的救人大计才有可能成功,而她已经被软禁在‘红玉坊’中,联络她的唯一希望则寄托在我留下的暗记被她发现,缃婷发现暗记的早晚决定了我这次行动的成败。
  我现在是有力使不上,只能等待。既然没有事情可干,只好用新得到的‘斩马刀’苦练‘烈阳刀法’,加深对刀的了解,以期能够进一步提升战力。初得宝刀的兴奋让我很快就沉溺其中,由于真气能够收控自如,‘烈阳刀法’的许多精微之处也被我融会贯通,同样的刀法在‘斩马刀’的施展下却威力倍增,让我兴奋不以,恨不得现在就找一个人来试刀,而且最好那个人就是铁云野那小子,恨她骚扰雨璇她们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找他试刀比较安全,因为经过提升的我应该可以战胜他了。
  沉迷于一件事时,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傍晚,我匆匆地吃过晚饭,就又重新来到秘道之中,顺着秘道很快来到了那间密室中,我内心一直在企盼缃婷姑娘能够发现我留下的暗记,这让我未经思考就打开通往藏宝密室的秘道。
  我拔下楔子,密室中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但我也不敢上去察看,没有声音并不等于就没有人,我可是不敢冒这种被人发现的风险。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虽然有点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事情哪能这么顺利。只好先退出这条秘道,这次我决定去看看严君山怎么样了,了解一下敌情也非常重要,如果敌人产生了分裂,我成功的机会就更大。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赶得巧,我拔下楔子的同时也传来了开门声,接着就听到严君山那冷冷地声音说道:“赵师弟大驾再次光临,又有什么见教啊。”
  只听赵伯文回答道:“兄弟这次来确实有一件事要同严师兄商量。”
  严君山说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啊,赵师弟说来听听。”
  赵伯文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大家既然成立了‘魔门’,那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彼此之间能够互相了解,今后可以很好地配合,我们应该各自公开自己的武功心法,那样大家就可以取长补短,再做进步。”
  严君山听赵伯文说完,声音更冷了,说道:“赵伯文,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我们是一家人的样子,你想让我交出武功,那是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了,原来打得竟是这个主意。”
  赵伯文说道:“兄弟也是奉命而来,严师兄该知道我们现在可都是苏幕白师兄的属下,门主有令,我当然只得奉命行事了。”
  严君山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是苏幕白的意思了,他的武功已经那样高强,还要我们的武功干什么,赵伯文,不会是你假传圣旨,自己想要我的武功吧?”
  赵伯文说道:“兄弟哪有这个胆子,这却是苏门主的意思,苏门主此举是有意效仿‘魔宗’,他想把我们的武功收集起来,汇集一册,像‘魔宗’里的‘魔典’一样,做为我们‘魔门’的传宗之宝,苏门主的意思,不但你、我和铁师姐要交出武功,就连蓝师妹、梅师妹二人也不会放过,都在苏门主的计划之内。”
  严君山说道:“不知铁师妹对此有何意见,赵师弟你又是如何想的,难道你愿意交出自己的武功?”
  赵伯文回答说道:“不瞒严师兄,我们‘天心道’的‘天心正法’早已交到苏门主手中,至于铁师姐则由苏门主亲自劝说,如果铁师姐听劝也就罢了,否则只怕没有什么好结果,遭点罪是免不了的。”
  严君山惊问道:“苏幕白还会向铁师妹动粗不成,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赵伯文说道:“严师兄你有所不知,苏门主这次重出江湖后,作风改变了很多,这一段时间,我发现苏门主对武功和女人的态度变化最大,当年的他对别人的武功是谁也瞧不上眼的,连我们几个人也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却不管什么武功他都要搜罗,对女人的态度变化更大,原来的他是从不对女人动粗的,只是在感情上伤害她们,现在则完全不同,再也不谈什么感情,而是以各种方法伤害女人为乐,而且无所不用其极。严师兄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沧州神拳门被灭门的事情吧,不瞒你说,那就是苏门主为了得到‘神拳门’的百步神拳而做的,神拳门的实力如何是苏门主的敌手,我虽和他同去,却还没等出手,整个‘神拳门’除了掌门张峰和夫人王凤被擒外,全部被杀光。张峰当然不肯交出秘笈,苏门主却是干脆,二话不说一掌就劈死了他,然后又去问掌门夫人王凤,这王凤抱着必死之心,也是不肯交出,不过这次苏门主却很有耐心,但绝不是怜香惜玉,虽然王凤绝对算是一个美人,而年龄也不过三十上下。而是采用各种手段开始逼供,那真是花样百出,竟把那花一样的王凤折磨得不成人型,苏门主那时却兴趣盎然,面带微笑。严师兄知道我也不是心软之人,却在旁边看个目瞪口呆,心里直发冷,到盼着王凤早点死去,好结束这场苏门主眼里的游戏,而那王凤最终也还是说出了秘笈的存放地点,可说是白遭一场活罪。”
  严君山听后半晌没有做声,最后说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呢,难道是当年受了梅师妹那件事的刺激,以至于性情大变。”
  赵伯文说道:“我也是这样猜想的,所以我劝严师兄还是交出武功为好,毕竟生命最重要。”
  严君山回答道:“赵师弟,这件事你再让我考虑几天吧。”
  赵伯文说道:“严师兄,你多考虑几天是应该的,但我并没有做主的权力。”
  严君山说道:“这样吧,你和苏幕白这样说,只要铁师妹交出武功,我就交出来,我相信苏幕白一定会答应的。”
  赵伯文说道:“那好吧,我就这样和苏门主说去,不过严师兄你也做好准备吧,我想铁师姐是逃不过苏门主的手段的。”
  说完这句话后,接着传来的是一阵门声,想是赵伯文已经走了,这时有听到严君山在自言自语说道:“想要我的武功,简直是在做梦,用苏幕白吓唬我也不好使。”然后再无声音。
  我回到密室后,感到这次听到的消息让我收获不小,知道了苏幕白为什么要留住蓝海棠了,原来是想要得到她的武功秘笈,至于苏幕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严君山、赵伯文他们显然也和梅玲玉一样并不知道‘花间道’武功的来历,因此上对苏幕白的变化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我因为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对他的变化到是能够了解,看来割掉那东西,对苏幕白的刺激却是够大,可也是,有什么人又会对此无动于衷呢。
  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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