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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伦魔女】(1-4)作者:司马玹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1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天伦魔女  作者:司马玹   第一章   建平,在苏院边区是一座山城。  一条河,绕过半个城廓。三面见青山,河心澄皓月,那河,也是护城河。  周围九里十三步,市街有三牌楼。四牌楼及西街为中心。  
  天伦魔女
  作者:司马玹

  第一章

  建平,在苏院边区是一座山城。
  一条河,绕过半个城廓。三面见青山,河心澄皓月,那河,也是护城河。
  周围九里十三步,市街有三牌楼。四牌楼及西街为中心。
  西街为一条长街,贯穿上城,必须乘船人城,河水深不可测,没有建桥。
  除了渡船寄之,墙下更贮积大批木料。竹排,从上游来的竹木材料,在这里作为转运站。
  也许因长江气流关系,朝雾既多,夕阳尤好。
  那条河,自广德山区婉蜒而来,通南猗湖连芜湖而入长江,是一条重要水路。
  假如说建平有特别风景区那就是“玄塔寺”的玄塔了。
  塔有几级,每层四面有门,登临其间,远望河水似带,近暑山城全貌。
  沿河数十里,即可遥见此塔蠢立,及近到塔影倒悬,载浮线沉。
  初更过后,河的两岸,寂静无声,河早就没有人走动。
  撑船仔阿彬正想收工回去,就在这时,忽然看见一个道姑,漫步而来,见撑船仔正想把船撑过对岸,忙高声呼道,“船家,等一下呢,让我搭一程顺风,把我撑过对面去好吗?”
  阿彬一来见她是个单身道姑,二来也是顺便嘛,那有不答应之理。
  道姑上船后,阿彬开始把船撑离岸,向对岸推进。
  道姑年约廿十来岁,黑纱蒙着三千烦恼丝,长得有够‘水”(美),玉面皓白胜雪,朱唇皓齿,杏眼桃腮,烟视媚行,颊边折酒涡深旋,鼻翅儿微扇,整个看去,恍似那春桃初放。
  道姑望着阿彬,忽然道:“船家,贫道见你面有妖气,似有魔缠身,不忍见你让妖魔伤害,所以才提出警告。”
  原来这道姑来自:“玄玄观”,法名“水缘”。
  玄玄观远在宁夏贺兰山区。在武林是一个令人望而怯步地方,武功非但独树一格,处置人的时候,更是心狠手辣。
  门口虽然写有“男宾止步”限止级标示,但里面却“乌烟瘴气”,大多“欢喜禅”春色无边的好所在。
  此刻,她见船家的年纪轻轻,身体一级棒,不禁芳心难捺,先以美而迷人的姿色向阿彬赛目尾(抛媚眼),复使出恐赫的语气使他就范。
  阿彬是个憨直的“少年仔”,听了她的话,不觉小心怯怯,忙问她有什么解救的妙方。
  水缘装得跟真的一样,低声道:“魔鬼缠身,驱除不易,船到对岸后,找个地方坐上来,由贫道替你把魔鬼抓起来。”
  阿彬呆呆的信以为真,连声称谢。
  船抵对岸,阿彬把船系好,然后和她一起登岸。
  岸旁有一树林,林内绿草如茵,是拾夺木材、竹排二人休息的地方,现在因为是晚上,林内就只他二人了。
  水缘坐了下来,并不出声,只是把阿彬全身打量着,看得阿彬怪不好意思的。
  终于,阿彬忍不住问道:“哇操!小心仙姑,你说我有魔鬼缠身,究竟厉鬼在那里?”
  水缘不慌不忙的答道:“你先把身上衣服除去,让我再看清楚点。”
  阿彬怪难为情地道:“哇操!歹势(不好意思)啦!在小仙姑面前……太无礼数了啦。”
  水缘这时很正经的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只要目中无我便不怕了。”
  阿彬不知她别有用心,只好如言照办,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只剩下一条内裤。
  水缘目光的的的瞪着他看,然后低声说道:“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阿彬见她嘴念元量寿佛,不再说什么话真越听越糊涂,遂忍不住问道:“哇操!小仙姑!究竟魔鬼藏在什么地方?”
  水缘用手指着他的胯间,说道,“就在那里!”
  “哇操!小仙姑,你说魔鬼藏在这里,这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小阿弟,怎么会是魔鬼所在地呢?”
  水缘含笑道:“我不会看走眼的,现在已发现魔鬼的潜成之地,贫道慈悲为本,方便为怀,让我帮你把魔鬼抓出来。”说完,伸出玉手就象阿彬胯下抓去。
  阿彬把得跳起来叫道:“哇操!那是我的小阿弟,不是魔鬼,小仙姑不要随便乱动。”
  水缘道:“你别呆啦!这东西别人们不可以随便乱摸,但是对法力无边的我来说,说不惶了,我是一番好意帮你除去魔鬼,你怎么一点也不领情?”
  阿彬双手捂住胯根,再三叫道:“哇操!那不是魔鬼,是我的小阿弟,小老二啊!小仙姑,我看轮轮去(算了)。”
  水缘叹了口气,说道:“佛渡有缘人,我看你呀!硬把曹操当包公,黑白不分!”语音一顿又起,道:“好吧!你怕我帮你抓魔鬼,这样好了,我给你一粒丹丸,服下之后,魔鬼就不足为患了,算了结一场善缘!”
  说完,从怀里取一个瓷瓶,倾出一粒红色丹丸递过去,阿彬伸手接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入口中。
  阿彬服用过丹丸,不一会儿,立觉全身上下,热热呼呼,怪舒服的,同时感到这股热呼呼的气,从丹田腾升起来,十分难受。
  水缘有意开扯淡,道:“少年仔,你叫什么名字啊?”
  “哇操!好难受,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建平认识我的,都叫我阿彬。”
  水缘斜视着他,吃吃笑道:“阿彬!你看,藏在你身上的魔鬼发作了,你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简直就想吃人。”
  阿彬虽不相信那就是魔鬼,无奈吃过那颗丹丸之后。胯下的小老二已在跳跳蹦蹦的,心猿意马了。
  此刻,情不自禁动道:“哇操!小仙姑,那个魔鬼真的发作哩,你有什么为办法收拾它,快使出来呀!”
  水缘真还假仙,装模作样道:“想把它收拾,易如反掌,魔鬼是上不了天堂的,收拾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起生!”
  阿彬道:“哇操!小仙姑,你的意思是把魔鬼送进地狱?是不是地下室的第三层呀?”
  水缘道:“小施主,地狱就在这儿,现在你先阖上眼,让我作法把魔鬼推入地狱里。”
  阿彬依言把眼睛闭上。
  这时,但闻水缘口中念念有词,道袍往上一撩。
  哇操!人家说日本查某穿和服,里面是真空,想不到水缘女尼下身除了一双云履包住小腿,穿的是空装。
  只见她把阿彬拦腰一抱,就这样把魔鬼送进了地狱。
  魔鬼进入地狱之后,阿彬觉有妙不可言之感,连声叫过:“哇操!地狱不可怕呀!地狱真爽!”
  他一面叫,一面把眼睛睁开,眼前所见,欲是一幅风流妙境!
  他傻呼呼笑过:“哇操!小仙姑,原来你不是把魔鬼送入地狱,而是把它送入销魂仙窟,那真是太便宜它了。”
  水缘脸色一整,道,“黑白讲,你看,魔鬼是才进入这个地狱门吗?”
  阿彬好像通窍了,别有会心地笑突,道:“哇操!地狱门会是这样狭窄吗?”
  水缘道:“不错,地狱门就是那样地重门深锁,只在当中开了一条小小巷道,让魔鬼锁进去。”
  话才说完,阿彬但觉地狱门一紧,给夹去门缝中的魔鬼,便不能进出自如。
  一急之下,忙道:“哇操!小师父,你即己方便为怀,慈悲为本,把魔鬼送进地狱之门,怎么又开得紧紧的,难道想把它挤出来不成?”
  水缘笑道:“阿彬,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要考验一下魔鬼的的能耐。”
  阿彬这时,才真的搞懂了,洞悉她所说的魔鬼入地狱门,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笑道:“哇操!小仙姑,你好棒啊,竟然将我的小兄弟当作成魔鬼?”
  水缘道:“便宜了你,还不高兴?好吧,闲话少说,我们彼此较量一下如何?”
  阿彬道:“哇操!谁怕谁呀!你说好啦。”
  水缘道:“阿彬,你撑船为业,拿手功夫,当然是撑船!那就把你的小兄弟撑篙要吧。”
  阿彬道:“哇操!我把你当船撑,我这根撑篙又长又粗,只怕你会“动抹吊”(受不了)哦!”
  水缘摆出一个严阵以待之势,笑道:“你尽管撑过来好了!”
  阿彬举起竹篙,施展开他的撑船绝技,竹篙往一送,顺风顺水,朝她快活池撑了过去。
  水缘娇呼一声:“来得好!”
  玉手轻舒,就像叫花子捉蛇似的,朝着疾而来的竹篙便抓,想把它攫在手里。
  阿彬知她的拿手绝技是“接”,立即哈哈笑道:“哇操!你定下手虽然用得不错,但想那么轻易就被抓住,门儿都没有。”
  接着,再把竹篙乱舞,把他的撑般绝活全搬了出来 水缘也不甘示弱,运臂相迎,两人你来我往,就此开始肉搏!
  阿彬当然使出浑躯数,怪招迭出,初时,还以为不消几下,就可把道姑杀个丢盔弃甲,那知到后来竟是久战元功,一时无法将他制服。
  水缘的情形恰好与他相反,越战越勇,这“快活池”四周草木飞舞。
  阿彬见久战无功,又气又急,稍不目神,内力接不上,“噗嗤”一声,竹竿头上冒水了。
  水缘信手一抄,接在手里,那根竹篙,没有内力支撑,已开始软了。
  阿彬见自己的家伙操在别人手中,急急叫道:“哇操!小仙姑,这东西你们出家人用不上,还给我吧!”
  水缘见阿彬怨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有心捉弄:“阿彬,这东西对我大有用处,把它切来,带回家做纪念品了!”
  阿彬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急昏过去:“不行,哇操!这是我的小阿弟,要用来嘘嘘,怎么可以送给你呢?”
  水缘一双秋波,媚发凝视,吃吃笑道:“你这根竹篙真有勇无谋,贫道适才略施小法,就让它在地狱里死去?”
  阿彬跟她做了一次魔鬼入地狱的游戏,想起来,还真是回味无穷。
  他道:“哇操!别屎螳螂戴花,臭美,不信你再把它送进风流地狱试试。”
  “你行吗?”
  “哇操!小爷是百战雄师,胜败不足论英雄。”
  “你敢在我面前瞎说,我就把你的竹篙折断,让你失去吃饭家伙。”
  阿彬看得出来,她是“菜姑念经,有口无心”,当下有恃无恐他说道:“哇操!这回小仙姑你又弄错了,我们须眉男子汉,当然不象你们妇人女子会瞎说。”
  “你这人真是魔障重重,全身惑,亏你想得出。”
  “哇操!你还说什么出,我还不是出过一次。”
  “你出得太快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手里的竹篙搓揉着,又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模像样,可惜却是大而无当。”
  阿彬这回是“元人照花镜,当面出丑”,满面羞红道:“哇操!弟子无知,还望小仙姑大发慈悲,方便为怀。”
  水缘口宣道号,道:“就算贫道有替你方便,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你却无能为力,望门兴叹,岂不恼煞人。”
  阿彬低头无语,显得有点窘。
  想了好一会,才说:“哇操!小仙姑不是会施法吗?为什么不施回春妙手,使我回复生机呢?”
  “已死春蝉,就算我佛慈悲,也是‘薛仁贵征东,白袍(跑)’。”
  “哇操!弟子既然这么没用,就把它送入地狱门,作为惩罚如何?”
  那根竹篙经过这一阵整理,开始可以撑船了。
  水缘看得喜上眉梢,道:“好吧!念上苍好生之德,贫道就方便为怀,超渡你一次吧!”
  阿彬高兴道:“哇操!小仙姑真不愧是人间慈悲救世主!”
  水缘果然方便为怀,向他大行方便,口含竹篙,呵气如兰,像啃甘蔗的咬着。
  不一会,它已雄纠纠站立起来。
  水缘不由娇叫道:“晤!好!妙!”
  阿彬看着自己,又振雄风,喊了一声:“哇操!真怪……”
  水缘横了他一眼,道:“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怪,什么好怪的?”
  阿彬向她深深一视,上下晃动,表示谢意。
  水缘道:“口舌之惠有什么用?我最不喜欢这个!”
  平日不解风情的阿彬,自从和她玩了一次魔鬼游戏之后,这时却聪明起来了。
  他道:“哇操!我现在就冲进地狱门去,闹个天翻地覆,这样满意吧!”
  水缘道:“方便之门,已为君开,行止悉听尊便。”
  阿彬大叫声:“哇操!我来了!”
  端起他那撑船的家伙,又道:“哇操!在下平日以撑渡船为活,料不到这时开起‘汽挺’来了!”
  说完,竹篙往下一笃,这下有个名堂,叫做“笃水鬼”。
  他平日撑船,河水很浅,一篙便到底,怎料这番却是深水不见底!
  水缘眯着一对桃花眼,嘴角含春,嘻嘻地道:“阿彬哥,你是第一次……”
  “哇操!什么第一次呀?”
  “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魔鬼人地狱游戏。”
  “哇操!是的。”
  “好!元汤!童子鸡,太好了!”
  说完,蚌肉紧紧挟住那根“竹篙”,施展出“九转阴功”,打算吸光阿彬的元汤!
  在水缘心目中,只要能吸取元汤,就可增进她的功力,她根本不去考虑如此一来,会不会使阿彬一命归阴。
  好歹毒的心肠!
  此刻,阿彬只觉得自己的“竹篙”无法动弹,而且全身力气好似要被吸出去一般,他立即咬紧牙根角力抵抗着。
  水缘虽然闭着双目,阿彬一抵抗,她立即发觉,心中得意的忖道:“好呀!本仙姑倒要看你给支撑多久。”
  说完,运集全身的功为猛地一吸。
  这一吸,好似扬起“紧急集合”的号音,阿彬骨内所有的“牛黄马宝”立即“总动员”起来了!
  也是阿彬命不该绝,当他一股浩瀚的元汤正要外时,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孽障”,自己的身子突然被凌空吸起。
  水缘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叭在地上。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醒来时,只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丝毫声音。
  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这一切遭遇对他来说,就象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四面灯光亮了,只见室内站着两人,一个貌相慈祥庄严,白眉华发的老和尚,一位面如婴儿,白发飘飘书生模样的人。
  韦生站在老和尚身左低声道:“大师父!辛苦你了!”
  “那里,幸不辱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九转归元’,总算小有成就,陆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株崖近绝种的“佛耳草’,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练功房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皆己就绪!”
  “辛苦你了,大师父!”
  “但愿能挽回这场浩劫,再辛苦都收回了代价!”
  “是的,但愿如此!”
  阿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他们救下来的,慌忙跪伏在地,颤声道:“狄彬叩谢救命大恩!”
  老和尚微笑道:“狄彬,你的命虽依抢回来了,但因元气大伤,老衲特求得陆大侠,将你收门墙。”
  阿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熟谙武林一切,可是生活的巨练,以及每天撑渡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直觉得感到这个不简单。
  立即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
  这对阿彬来说,真是“糠箩跳入米萝里”,获得武人梦寐以求的奇缘。
  这婴儿面,白发书生乃是武林仙、佛、神、鬼四大奇人之首的“地仙”陆龚。
  而那位老和尚正是有“佛”之称的普济禅师。
  试想,能得两位奇人垂青,也实在是他运气好。
  阿彬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那房间东西两面,开着四扇浇在大窗,光线充足,窗下摆着一张书桌。
  西面靠墙,立着一个大书柜,琳琅满目,何指千卷。
  东边则是一具短榻被褥齐全。
  陆龚取出一本绢册,交给阿彬道:“此册乃‘丹心神功’,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屋研习此书,书中若有生字,查阅柜中《说文解字》,或者写下来问我。”
  别看他憨头憨凶,在练武上倒是个奇材,他虔诚的坐在桌,翻开“丹心神功”,正文第一篇,名曰“玄天罡气”入门。
  字句艰涩,虽有坐功圆象,显示着练习方法,对于一个从未习武的阿彬来说,仍搞不大清楚。
  于是,他便放声朗诵道:“闭目瞑心,握固凝神,手抱昆仑,左右天鼓,摆撼天柱,赤龙搅水,龙行虎奔,智摩精门,热火脐轮,神火九次,造化乾坤。”
  这一篇入门之诀,共十二句,并不难记,几遍之后。阿彬使自背熟,但却实不了解其中的字意。
  所谓“昆仑”、“赤柱”、“天龙”……等等名词,阿彬不但未曾读过,听也没有听过啊!
  于是,他便去问师父,请陆龚解释那昆仑、天柱……等,是在人身何处地方。
  陆龚杰武林四大奇人之首,先为阿彬解答了这些疑,然后,又照着人身上的穴道经脉,与佛道两家所谓“止念、三心、四要、七情、六欲”等详加解说。
  由于阿彬肯苦练,普济禅师与白发仙童又悉心调教,理不惜以本身实力替他打通“任督”,且贯通“天地桥”。
  真是个突飞猛进,造武林一朵奇葩!
  口口口口口口口
  飒飒西风。
  正是寒秋九月,塞外草里,剥落了树梢绿叶季节。
  天苍苍!野茫茫!
  长城古道,在凛冽的西风里,冷落得不见行旅踪影,凤吹草低见牛羊的原野,也极少牧人出现。
  沿着银川指向贺兰山麓的长城古道之上,传来了一阵得得得得,有气元力的马蹄踏地之声。
  一匹灰色老马,正低着头,举步维艰的向着那贺兰山巨大的山影,一寸一寸的移动着。
  瘦马的背上,没有雕鞍,远远地看去,马背之上,也没有看见有人乘骑。
  白茫茫的日光之下,拖着一条长长的瘦影,梭着割断了古道,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着。
  如果你的眼力够好,自那瘦马的脊背之上,可以看得到两条红色的布条。
  如果你再顺着这两根下垂的布条朝下窥探,你必将为之诧异,吃惊……邪门!这匹马的雕鞍,居然垂挂在马腹之下,这马的主人要不是脑袋瓜长“痔疮”,准是“八一四”。
  哇操!不对!那倒挂的马鞍之中,却还倦伏着一个人。
  拭想,在那四腿之间,倒外了一双马鞍而马鞍之间又躺着一个,这马又怎能放蹄狂奔?
  嘿!苗头不对,这就好比八仙桌上摆夜壶,地方不对!
  苍茫茫的大地,孤独独的瘦马,点缀得这长城古道,是如此的凄凉,冷落,仿佛有一百年之久都没有见过人烟瘦马似是也禁受不了这份死寂的力,最头“啼嘶嘶”低啸一声,突然向道旁奔了过去。
  水,原来这道旁有着一池清水。
  呼嗜嗜……好一阵子狂饮后,这匹瘦马陡然像是恢复了壮年的雄姿,长长的鬃毛,根根竖立,马首昂起发出“稀嘶嘶”长呜。
  蓦地,长鸣之声,半途夏然而止,像是忽然断了气一般,叫人听了实有够难受。
  瞧那马头,正不停的左右摆动,一双马眼,瞪得圆不隆的向四下张望,一双前蹄,更不住的蹄来蹄去。
  显然,这马儿已恁着它动物的天性,觉出了什么危机。
  就在瘦马迈开四蹄,向着古道快速奔行的刹那。
  远远地,出现了三点黑影。
  这三点黑影,来的好快,从出现在古道的尽头,到停身这匹瘦身旁,总共也不过盏茶不到时光,好骏的马。
  三乘坐骑都是神骏非凡,但坐骑之上的人,却不怎么样了……甚至可以说是难看得可以!
  一个头大如斗。
  一个瘦骨如豺。
  一个又其胖如猪。
  一身黄色劲装原大头矮仔,忽然咧嘴笑道:“胖兄,瘦弟,你瞧这匹马晃是有些儿怪异?”
  骨瘦如豺的黑衣瘦子冷冷应道:“怪异?怪异?你难道瞧不出这马的主儿是谁吗?”
  大头矮仔眯着眼瞧了一瞧,大笑道:“是了,我说看起来怎么有火烧猪头,面熟哩!瘦老弟,这马难道是那‘八臂苍龙’沈去的坐骑么?”
  黑衣瘦子冷冷应道:“若非‘六合镖局’沈老总的坐骑,兄弟又怎会一眼就瞧得出来?”
  大头矮仔大笑道:“不错,不错,瘦弟台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畜性,试想断了一臂之恨,又怎会轻忘记……”
  黑衣瘦子脸上掠过一丝冷冷的邪笑道:“二哥可是挖苦兄弟……”
  大头矮子仔面色一紧,论道:“不敢,咱们兄弟伙怎会里反……”
  忽然,那其胖发猪的红衣胖子大笑一声道:“喂!喂!你们瞧瞧!那马肚子上底下是什么玩意?”
  大头和瘦子同时一惊,连忙睁大了眼睛,往那马腹之下瞧去。
  哇窿!那黑衣瘦子用那仅剩的左臂,一按马鞍,飘身下马,看上去轻巧俐落,身手不错咧!
  冷冷一笑,大步朝着瘦马行去,口中应道:“多年的实主,兄弟要不是这老东西,为何落得这等下场!”
  他认定那马腹蜷卧之人,乃是威镇两匡塞外的“六合镖局”总镖头…“八臂苍龙”沈元。
  此时,那位蜷伏马腹雕鞍之中的人,已经被这三个怪物的笑闹之声,吵得缓缓地睁开了眼。
  而黑衣瘦子的右手,也恰在此时伸到马腹之下。
  “啪!”
  吊挂着那只马鞍的红布条带,应手而折。
  “噗呕!”马鞍跌落地上,只震得那位蜷伏在马鞍内的少年仔,两眼直冒银花,差点震昏!
  大头仔抢前一步,一手掀开了盖鞍上的毛皮道:“咦?不是沈老儿嘛!”
  原来这毛皮之下蜷伏着的,乃是一位混身血迹斑斑的白衣少年。
  黑衣瘦子一掠而前,探手抓起那白衣少年,憋声道:“你是谁?”
  白衣少年乏力的抬眼看了黑衣瘦子一眼,陡然心中狂震,暗忖道:“哇操!遇上这三个魔头,自己八成是十六两,翘翘,十八两吊吊,稳死啦!”
  他身上有七十二处处伤,和整整的一杯“半滴断肠”毒酒,已经使他快没命啦!
  换了谁,也都早已隔屁,但是,他却奇迹般的活着。
  黑衣瘦子喝问之声,未得回答,显然很生气,独手一震,将白衣少年摔在地上,只痛得他肝肠如绞,脸色惨白!
  “小子,想活命,就乖乖的说出这马是那里来的?否则,你该知道,落在‘贺兰三侠’手中,可够你受的了。”
  白衣少年忍着痛,在心中暗笑。
  这年头人倒了媚,遇到了“木”都变成了“侠”。
  黑衣瘦子发觉白衣少年不肯说话,不禁凶心大发,冷哼了一声,眉梢杀机已现。
  白衣少年闭目一叹,忖道:“哇呀!我谢朗想不到竟会死在‘贺兰三枭’手中,真他妈阎子爷没鼻子,说出来鬼也不……我……”
  他不想死,看上去似是灰心丧志的等死,实则却依然在心中打着主意,他甚至想拼着那在心头的一口真气,将这“贺兰三枭”全部给摆平!
  当然,他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倘若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那人寰罕见的稀世灵乐,这条命算是报销了,是以,他非以生死必须选择其一之际,他可不肯冒这个险。
  幸而那位红衣胖子适时哈哈一笑道:“兄弟们别莽撞,此人似负伤不轻……”
  那大头矮子一怔道:“胖哥说的对,这小子一身是血,果真受伤不轻!”
  黑衣瘦子却冷哼道:“他既骑了‘八臂苍龙’的坐骑。就不会是有什么好来路,老夫多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话音未已“劈劈……啪啪……”地打了白衣少年三个“五百”。
  白衣少年脸上肿起老高,强自忍痛,在心中憋道:“下一次犯在我的手中时,不还你耳光才怪!”
  红衣胖子皱了皱眉头:“三弟,此人伤势极重,你手太重,断了这条要抉‘八臂苍龙’的肉票!”
  这话黑衣瘦子倒是听进去了,他冷冷应道:“大哥莫非是要将他带回贺兰么?”
  胖子大笑道:“有这一人一骑,何愁那沈老儿不向我兄弟低首下气。”
  黑衣瘦子有所悟的一笑道:“大哥果然厉害……”
  大头矮仔,征征的道:“这种半死不活的,骨瘦毛长的老马,送给人都没人要,我就看不出那沈元为何会因了这一人一马,就低声下气了……”
  红衣胖子怪笑道:“大头憨,你真有够逊的呆瓜!”
  红衣胖子忍不住大笑道:“兄弟,沈元这老鬼,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怎能让他的骑落在你我兄弟的手中?为了弄回坐骑,少不得就要接受我们所提出的条件了!”
  大头矮子摇头道:“就算这匹马那沈元会要这个小子呢?半条命进了棺材的人,那沈元要他干吗?”
  那红衣胖子此时却苦笑道:“大头,这个既能骑了沈老儿的马,想必跟那沈老儿的关系一定很密切,此人落在我们手中,姓沈的不是更为失面子了吗?”
  黑衣瘦子接口道:“大头,在这贺兰山区,沈元竟然连他的朋友都保护不了,今后来还能再接什么‘镖’来?传令不骑车,步(不)行了,”
  这一解释,大头矮仔似是才明白了,笑道:“敢情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子要转么?我算是服了。”
  那白衣少年真是伤透了心,因为,这马是他从镖局之中偷来的。
  偷了人家的马,还要给人家丢脸,哇操!如果是自己不能自“贺兰三枭”手中脱走,可实在太对不起人家沈元了。
  所以,白衣少年心中又在考虑,该不该拼着一死,奋力一拼,先把这三人干掉再说?
  那红衣胖子此时己下马走到白衣少年身前,呵呵一笑道:“老弟,你贵姓?”
  白衣少年两眼一翻,摇了摇头。
  红衣胖子沉眉轩动,大笑道:“老弟,你可是伤在肺腑,不能说话了?”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
  红衣胖子哈哈一笑,伸出那肉圆的大手道:“符老夫看看你的伤势……”
  刚刚伸到白衣少年向前的大手,突然凌空停住了。
  那红衣胖子的目光,落在白衣少年身下的一支古色斑烂的银鞘长剑之上,久久未曾移开。
  白衣少年真要苦出汁来。
  那满布病客的脸色,刹那间泛起一片红晕。
  护着心头的那口真气,倏忽之间,运去了一半,缓缓地聚向那垂在胸前的双臂之上。
  只在这红衣胖子稍存恶念,白衣少年一指就可以让他死得很难看!幸而,红衣胖子并不冒失。
  呆诧了眼,他依然笑口大开的喝道:“老弟,这支剑是你的么?”
  白衣少年松了一口气,憋想:“哇呀!还好,他没有认出来!”
  实际上,白衣少年并没有把握断定,这“贺兰三果”之中的胖子“掉命枭”魏无命是否当真没有认出来。
  但是,时机已不容许他多想,只好本能的点点头。
  红衣胖子笑着又道:“老弟,这支剑是买来的么?”
  白衣少年歪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红衣胖子忽然大笑道:“老弟,老夫如果向你买,你肯不肯卖?”
  白衣少年摇头了。
  红衣胖子目光陡地向那黑衣瘦子一转,那黑衣瘦子脸上的神情,呈现激动的横着跨开步。
  大头矮子则双手抱头发楞,他不懂胖大哥为何暗中发出了这等遇到强敌的暗号?
  红衣胖子等黑衣瘦子抢好了位置以后,这才敞声大笑道:“老弟,你可知道这支剑的来历?”
  白衣少年此刻只有反穿棉袄!装羊到底,依旧摇头。没有说话。
  红衣胖子嘿嘿笑道:“你能混身浴血,依旧未死,在江湖上也该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了,但你怎地竟然连这支剑的来历都不认识呢?”
  白衣少年越发不能开口说话了,他只好一味的摇头。
  红衣胖子双目一睁,精光暴射的大笑一声道:“老弟,你可是‘风云神剑’谢朗?”
  白衣少年听得茫然摇头。
  黑衣瘦子咽了一大口气道:“大哥,这小子怎会是谢朗?‘风云神剑’谢朗一身武功,放眼武林,又有谁能伤得了他?”
  红衣胖子沉吟道:“我也是这么想,但是,这小子身子下面所垫近支银鞘古剑,却正是那支‘风云神剑’哩!
  黑衣瘦子忽然嘿嘿笑道:“大哥,这可是运气来了,门板挡不住,‘风云神剑’乃是武林奇珍,老天有眼,竟然送到咱们弟兄手上,这不正该咱们弟伙们成名露脸的时候到了么?”
  红衣胖子忽地抬头笑过:“不错,咱们有了这支‘风云剑’,可真是如虎添翼了,兄弟,咱们今后可得改名‘要命亲王’了。”
  他妈的,叫化子唱山歌,穷开心。
  默瘦子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媚的低声道:“大哥得称‘亲王’,兄弟们也大为光彩了!”
  红衣胖子忘形的大笑道:“正是,正是,江湖道上,将来也有咱们这一角了。”
  话音一顿,伸的手就抓向那柄银鞘古剑。
  白衣少年目光一凛,正打不定意该不该和他们来“大车拼”时,那红衣胖子突然摇头一笑道:“三弟,咱们得查出这小子是不是谢朗?”
  黑衣瘦子点头道:“大哥怎么说都好,只是这小子三杆打不出一个屁,怎辨?”
  红衣胖子笑道:“三弟号称‘吸血鬼’,你那‘吸血搜脉’手法,大概对付这小子我少有些功效!”
  黑衣瘦子笑道:“大哥,这小子伤势太重,恐怕承受不起呢。”
  红衣胖子笑道道:“反正咱们有了‘风云剑’,再也不必怕那‘八臂苍龙’沈元,这小子留不留活口都无所谓。”
  白衣少年听得剑眉倏锁。他早就料到这“要命枭”表面看来一团和气,实则心肠之狠,远远超过他另外两个拜弟,生死关头,不能太犹豫,徒然一旦出手以后,找不到解药,终将难免毒发身死,但是,总比死在这三窝囊废手好得多,何况,他不到绝望之际,也不会轻易动武的。
  白衣少年心意既决,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红衣胖子顿时大笑道:“小子,我还以为你是胖子下山,(滚)到底呢?”
  白衣少年憋声道:“哇操!在下发觉‘贺兰三枭’居然想要夺剑害命,当然不会再装哑巴啦?”
  红衣胖子笑道:“阁下认识咱们兄弟么?咱家想问问阁下,大名什么呀?这支宝剑,可是谢大侠的‘风云剑’?
  白衣少年依然憋声道:“哇操!在下的名姓,你们还不配问,至于这支宝剑么?哇操!告诉你们,正是名重武林的‘风云剑’!”
  红衣胖子大笑道:“阁下有本领弄来‘风云剑’,却又怎地身负如此重伤?莫非是谢大侠发现追了下来?……”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道:“哇操!问这些事尊驾似是狗捉耗子,多管了。”
  黑衣瘦子忽然大喝道:“小子,我大哥要定了你这支剑,你如果想活命,哈哈,最好是有问必答,否则,老子要你尝尝‘吸血’手段。”
  白衣少年目光倏地电射黑衣瘦枭。
  但是,一瞬间却又威势顿,淡淡一笑道:“哇操!在下身负重伤,无力保护此剑,三位想要,不妨拿去便是,在下只求三位别丧为难在下……”
  黑衣瘦子嘿嘿一笑道:“大哥,先取宝剑,再谈其他的吧!”
  红衣胖子呵呵一笑道:“不错,三弟说得对……”右手一探,已将那支‘风云剑’取到手中。
  蓦地,一缕红光乍现,那红衣胖子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抖手将那支宝剑摔落,整个的人都跳了起来。
  黑衣瘦子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突然,他目光落在红衣胖子的手臂之上,嘴里面的话声,却夏然而止。
  原来那红衣胖子手臂之上,此刻正插了一支小箭,一支鲜红夺目的没羽小箭。
  白衣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追魂血箭,哇操!你们大概快要上路上了!”
  大头矮仔耳中灌进了“追魂血箭”四字,不禁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就往那路边衰草之中滚去。
  黑衣瘦子也目光一转,拔腿想溜。
  只有那位红衣胖子双目注视着白衣少年,冷冷喝道:“哇操!就算咱家即将断魂,阁下恐怕也得先为咱家兄弟们做一导游,探探那都城风光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哇操!被窝里放屁,看来‘贺兰三枭’要独享了。”红衣胖子暴喝一声道:“小子,老子先毙了你!”举手一扬,电疾下拍。
  白衣少年,居然娇健的疾逾飘风,打那马鞍之内,腾身跃开三丈,让开对方一击。
  适时,五丈以外的一棵古柏之上,传来一声冷笑:“血箭已现,百步追魂。”
  真是有够冷的腔调!
  拔腿想溜的“吸血枭”,突然两腿一软,坐了下去。
  一缕灰色的人影,凌空扑落。
  红衣胖子一掌击空,立即转过身来,恰好,那自古柏之上徒落的人影,正对着他站在五尺之外。
  是个白发皤皤的老人,一身金色长衫,在日光中闪闪耀眼。
  红衣胖子忽然间一点凶样也没有了,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去:“区老……饶命……”
  真是个狗熊胚子。
  金衫老人生就一副慈眉善目之相,此时淡淡一笑道:“追魂血箭之下,几人活过对时了?尊驾别这么丢脸啦,岂不有辱‘要命枭王’的身份吗?”
  红衣胖子此刻就早忘了“要命枭王”的威风了,一个劲磕头,一个劲大声叫着:“老前辈,老祖宗饶命……”
  金衫老人看都不看一眼,掉头向白衣少年大笑道:“谢老弟,果真是你吗?”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哇操!区老哥,你大概一直盯在兄弟身后吧!”
  金衫老人脸上一红,笑道:“老夫眼见老弟身负七十处外伤,又喝了那丫头亲手斟满折一杯‘半滴断肠’毒酒,居然还能让你杀出重围,心中大大的不放心,是以暗中相随,保护老弟………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一个“追魂魔叟”区幻幻想已经够要他们三条小命了,再加一个杀星“风云神剑”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风云神剑”谢朗哈哈一笑道:“哇野!如此说来,区老哥真是一番好意了。”
  “追魂魔叟”大笑道:“老弟好像不信老夫所说吗?”
  谢朗笑道:“哇野!区者哥如是真能有这种大慈大善心,这‘魔叟’岂不是叫错了?”
  “追魂魔史”哈哈一笑道:“老弟,老夫若是不存好心,又怎会发出‘追魂血箭’,替老弟杀此‘贺兰三枭’?”
  听他们的对话,那“贺兰三枭”的命似已丢定了。
  红衣胖子跪在“追魂摩叟”的背后,此时闻言,不禁起了侥幸之心,陡然一跃而前,双掌猛击。‘追魂魔叟”区幻的后心。
  这等暴起发难,又是在人背后出后,照理应是万元一失才是。
  但就在他身形甫起:“道魂魔叟”已然发觉。
  嘿嘿一笑,头也没回,右手向后一挥,那位“贺兰三架”之首的”要命枭”魏元垠如同一根断线的风筝,被“追魂魔叟”的掌手,击得腾空三丈,掉落在五丈之外。
  “噗……”胖大的脑袋,硬生生的栽进了胸腔之内,一股鲜血,水箭般冒射七尺。
  黑衣瘦子混身如同凉水浇透,双手一按,爬起来想跑。
  “追魂魔叟”陡然大笑道:“吸血枭,你给我回来。”
  说也奇怪,那“吸血枭”李贪倒是真听话,本来是要向相反方向逃去的身子,居然倒着退了回来。
  “追魂魔叟”暗运“大力魔功”将“吸血枭”抓了回来,慈眉一扬,十分高兴的笑向谢朗道:“老弟,你的惯例不可破,打他三个耳光如何!”
  “风云神剑”谢朗哈哈一笑,大步走到“吸血泉”李贪身前,俊面一沉喝道:“哇野!像你这等跳梁小鬼,真是不值得谢某人动一根指头,只是谢某向来抱定别人如何对我,我就如何还报。”
  说着右手一抬,狠狠的刮了“吸血枭”三个耳光,然后,才淡淡的一笑,低声喝道:“哇野!谢某如不打你,就要破例,姓李的,咱们清帐了。”
  “吸血枭”李贪空自睁着两眼,却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连那又疼又烧的双颊,想摸一下都不可能。
  “追魂魔空”在谢朗话音一落以后,忽地大笑道:“老弟,老夫送他上路了。”
  但见这位“魔望”双臂一抖,那“吸血枭”只见又瘦又长的影子,竟然平地分成两半。五脏肺腑流了一地,死得实在有够难看的!
  “追魂魔叟”长笑道:“老弟,这些垃圾杀人之多,为视之烈,虽五马分死亦不为过哩。”
  谢朗摇头一笑道:“哇野!兄弟岂是那等心怀妇人之心的人?只是这姓李的罪过,比那魏元狠命着得多了。”
  “追魂魔史”笑道:“老弟认为姓魏的死得太舒服了?”
  “哇野!老哥认为不是吗?”
  “老弟,你且看看去吧!”
  谢朗心中一动,忽然一笑道:“哇野!我看不必了!”
  “老弟,还有一个,且待老夫也将他打发以后,咱们再谈如何?”
  话音一落,立即凌空向那大头矮仔躲身之处,伸臂一切。
  陡然,谢朗一抬手笑道:“哇野!三枭中的大头枭并无恶名,区老哥,放他如何?”
  一股暗劲,斜击“追魂魔叟”的“大力魔功”。“追魂魔叟”但感胸头一震,魔功竟然施不上真力,是以,那大头枭仍在原地,没有被他抓起来。
  这老儿可是聪明得很,心中一凛,口中却道,“老弟,这可是老夫‘追魂血箭’出现之后,第一个未曾真正追魂夺命之人呢!”
  谢朗淡淡一笑道:“哇野!区老哥是要兄弟下这个人情么?”
  “岂敢,老弟见外了。”话音上顿,突向“大头枭”喝道:“还不快滚?若非谢大侠给你说情,嘿嘿!你早就真的变成大头鬼了……”
  “大头枭”王巴惊魂未定,爬起来深深地看了“风云神剑”一眼,双手抱头,鼠窜而去。
  只见“贺兰三枭”二死一逃。“追魂魔叟”不禁笑道:“老弟,你身上伤势如何?”
  谢朗哈哈一笑道: “哇野!区区小伤,算不了什么啦!”
  “追魂魔叟”脸色微变道:“谢老弟,这可硬撑不得啊。”
  “哇野!兄弟是否硬撑,区老哥一试即知!”
  “老弟怎地这么说话?老哥在你眼中,成了何等样的人了?”
  谢朗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不过,他用大笑掩饰了这点可怕的病容,朗声道:“哇操!区老哥在兄弟眼中,依旧是位魔叟!”
  “追魂魔叟”干笑一声道:“老弟,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把老朽看扁了。”
  谢朗大笑道:“哇操!尊驾‘风云剑’实在有够辛苦的,一路‘急行军’跟在兄弟身后,难道也不嫌太过么了?”
  “追魂魔史”大笑道:“老弟可真是冤苦了老朽了!”
  谢朗心里此刻比谁都明白,为了拖延时刻,老魔头尽量的摆下一副笑脸,任凭自己唾骂,他也不会动怒的。
  显然他对自己中毒深浅,还有些拿不准,是故才在身后三天三夜,终于不敢冒然动手夺剑。
  剑眉暗降,大步走到那匹瘦马旁边,捡起“风云剑”,横胸一抱,淡淡一笑向“追魂魔叟”道:“哇操!区老哥,要不要兄弟拔剑一试?”
  “追魂魔叟”脸色大变,双手乱摇道:“老弟,使不得,你那‘风云剑’与老朽的‘追魂血箭’同样是一出必将见血,老朽这把骨头可不想碰你老弟的剑锋………谢朗冷冷一笑:“风云剑”已撤出尺许,寒光乍现。冷芒逼人,只惊得“追魂魔叟”连退三步,抱拳笑道:“老弟,你既然未曾中毒,真气内力丝毫未损,老朽也就放了心了,请!请!老朽不能再在暗中相护了!”
  话音甫落,长身电射七丈,严啸一声,走了个没影。
  谢朗目光一黯,无力的将长剑磕入鞘内,昂首向天,静静的卓起了足的盏茶之久。
  直到他发现一丝灰影,从身侧向县城方向逸去,过才长叹一声,双手一松,不但宝剑坠地,连人也一跤摔倒在地。

  第二章

  谢朗缓缓地坐在路旁,他极力的想按捺住胸头起伏的巨毒,额际豆大的汁珠,一颗颗的往下直落。
  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对“天绝刀公”一家的仇恨。
  “哇野!卑鄙……阴毒……群殴……陷井……”他心中只重复的在想安日腾那可憎的伪善笑容,以及另一个蛇蝎为心,媚人的荡笑。
  他直在想,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为了复仇,她硬是可以牺牲一切,甚至不惜以身喂虎,只要那些虎群能力她效命。
  他更想到女人报仇的手法,真是有够多的,而且她还能在那等温柔的环境之中,狠得下心,出得了手。
  蓦然间,他眼前仿佛又见到了那种媚笑……以及一阵阵兰麝般的脂粉香味,透鼻而入。
  那香味竟是这么真实的停在鼻尖,而且陡然眼前一花,那动人的微笑,也留在眼帘。
  做梦?还是见鬼?谢朗狠狠一顿钢牙。
  “哇野!……”自己的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出了血。
  好疼,这显示出并非作梦。
  但是,这荒郊古道,又怎地出现了这等宜喜宜唆,娇美如花的笑容和沁人心脾的幽香?
  口口口口口口口
  宜兴,属浙江省太湖区,与吴兴、嘉兴,俗称太湖三兴。
  为江南财富之区,也是风景最美的地方。
  且兴地方有二洞,俗称“张公洞天”及“善卷福地”,可以称为洞中之大之奇。
  中国的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遗布于合国各大名山,“张公洞天”便是一个有名的所在。
  张公洞天在宜兴城西南六十里的孟峰山,史载此洞为人称时代同庚桑楚隐居的地方,故又称为庚桑洞。
  传说张道陵曾在此修道,所谓八仙中的张果老,亦曾在此登果。
  孟峰山并不高,洞口在由隅,旁皆叶蔓,进洞有石又宋人题“海内奇观”洞中有凝结的钟乳下垂,长才三四,民主党派上的如茵菌倒悬,光怪陆离,由洞口谢光阳光相弦影,蔚为奇观。
  入洞后渐低渐深,渐深渐上,中有一个大的“天蓬大场”,可容三二千人并立,筑有石台石登,供游人体悉。
  再往里时,洞中有洞,如“眉眼洞”。“鼻头洞”。“盘腾洞”行二十分钟,始得出沿,跨过石脊,俗称“次鳖背”,下行三四十级,便到了后洞。
  安家堡,建筑在后洞的山麓,占地极广。
  谢朗此番前往安家堡,无非是为结他与安玉儿两人之间的私事。
  安玉儿一一
  貌若桃李,有“太湖玉女”之称,但却是个心似蛇蝎的美人。
  安家堡之主,南七省盟主“天绝刀公”安日胜。
  晚宴的时候,除了安家堡五旗旗主,还有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大美人。
  席间,安堡主亲自为“风云神剑”谢朗逐一的介绍。
  原来这位大美人乃是堡主掌上明珠安玉儿,因为她醉心武学,很想交谢朗这个朋友。
  以他“天风牧场”少主,怎能与绿林魁首之女缔盟呢?因此,他想踉安玉儿当面解释。
  在宴会里,当会很融洽,有说有笑,尤其是那位安玉儿更是对谢朗大献殷勤。
  谢朗没有和她多说废话,只是一些客套而已。
  她可不是,一有机会,便对谢朗念个没完。
  她有天生的充沛的青春活力,热情洋溢,予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一头乌黑披肩秀发,配上一双迷人的眼睛,美极了。
  宴会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回到安家堡为他安置的卧室时交二更。
  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房门口停了来卜。
  谢朗裹着大棉被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那是一个便于出击的姿势,不过,眼皮却没有睁开。
  “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安玉儿放轻脚步,双手捧着一套洗得雪白干净的衣衫裤袜走了进来,站在炕前,望着谢朗,脸上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谢朗仍然紧闭双目,一动没动。
  良久一一一
  安玉儿将衣衫裤袜轻轻放在炕上,用手帕试了试鼻尖的汗水,俯下头来在谢郎头上亲了一下,喃喃轻语道:“老太婆上鸡窝,奔(笨)蛋!”
  她回身离去,刚走到房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身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谢朗,忽然会心的一笑。
  “呀”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谢朗的眼睛随着门声睁开,见安玉儿已离去,这才掀被而起,望着那叠衣衫,耸了耸肩,又和衣而睡。
  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谢郎装作被吵醒的轻叹,缓缓问道:“谁?”
  安玉儿在门外笑说道:“是我,可以进来吗!”
  谢朗瞪了房门口一眼,憋声道:“哇!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哼!刚才你不就进来过了!”
  一阵沉寂。
  安玉儿又叩门喊道:“我知道你醒着,别水仙不开花,装蒜。”
  这短短的一句,欲使谢郎听了,混身都不太对劲。
  于是,镇定一下心神,无可奈何的说道:“进来吧!”
  “呀”的一声,门又开了。
  她穿了一套晚装,将其苗条的身材衬托出来。
  “哇操!安姑娘,请进!有何贵干,没事的话,请回去,我要休息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来看你,你却要赶人家走,这还失了礼貌吗?”
  “哇操!……抱歉……”
  室内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更娇美。
  哇操!有人说:灯下看女人,越看越妩媚。还他妈的真有点道理!
  她巧笑的望着谢朗,两双水汪汪的多情底眼珠子,神凝凝在在后着热情的光。
  谢朗心想:“哇操!那岂是对一个刚认识的态度,简助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少女,正望着她的情郎一样。”正当谢郎想在心,她又开口:“啊呀!你生气呀?”
  低见她眯两两眼,上前拉起谢朗的手臂,撒起娇,献起媚来了。
  一阵阵兰麝般的异样香味,透鼻而入,谢朗强自压制心头的激动,惊惶的情绪,颤声道:“哇操!安姑娘!请停一停啦!”
  可是,这种警告并没有收到效果,相反地,她却一块糖似的,黏了上来。
  她翘起小嘴,娇躯贴着谢朗在动,双手抱着谢朗胳膊,不管说什么也不放手。
  谢朗既不忍推开她,又不好弃之不顾。
  “哇操!怎么办?”
  于是,谢朗只好苦笑着说道:“哇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是这等磨人,羞羞脸!”
  谁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竟把身子猛向谢朗怀里一靠,双手死命的接着,又撒起娇来了。
  像这种情况,是谢朗第一次碰到。
  这时,安玉儿那丰满的身骨,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不住在谢朗身上磨擦。
  这样,谢朗被她弄得心猿意马,想人非非。
  全身热血奔腾,很想把她当轻薄一番,那才爽咧。
  但为了顾全得来不易“风云神剑”名号,以及种种不良的后果起见,他尽量压制自己的冲动,说道:“哇操!安姑娘,请……请你站好,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哇操!……可是我不能对不起……”
  “哼……要我站好可以,不过嘛……”
  “哇操!不过什么?”
  “你刚才发了我大半天牢骚,总要陪一个礼才行吗。”
  谢朗好比犯人被判无罪释放似的,忙道:“哇操!好!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其实谢朗又何曾向她发过牢骚,但为了息事宁人,也只好低声下气向她道歉,希望她赶快离开,早走早妙!
  谁知,她却赖着说:“哼!我才不稀罕这种陪法。”
  “哇操!那……那要怎么陪法,你才能……”
  “哼……”
  “哇操!快说呀!”
  “我……我要你……”
  “睦呀!要我干吗?”
  “要你……要你亲我一下?”
  “亲你一下?哇呀!你是说着玩玩的吧?”
  “哼……谁跟你说玩的,只要轻轻亲一下就好。”
  谢朗憋想,哇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这种豆腐下吃白不吃,于是说道:“哇呀!那没问题!”
  他活才说完,她那双玉臂,就像螃蟹的两双钳手,紧紧的箍了过来,丰满的“处女峰”,整个贴在谢朗的胸口。
  尤其是,当她摆动的时候,那对装了自动弹簧的肉球,与谢朗的身骨一接触,使得他全身上下的汗毛,统统都直立起来。
  紧接着,一股火热的气团,直透丹田。
  不知不觉,他将她抱得更紧。
  安玉儿见谢朗反抱她,高兴极了,她较刚才抱得更紧,更结实。
  谢朗慢低下头去,看看紧依在怀中的可人儿。
  这是,他发觉她的可爱动人。于是,一股强烈的欲火,促使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背上、腰上以及丰富的肥臀上,冲动的抚摸起来。
  她被他摸得发出似痛苦而又似消魂的呻吟,整个娇躯,软软倒在他粗壮结实的臂弯里。
  后来,谢朗索性把她抱到床上去,一面尽情的热吻,一面又抚摸起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只要不是“六点半”的男人,都会这么做的!
  于是,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再拉开肚兜的带子,瞬时,一对隆的肉,便整个浇在谢朗的手掌里。
  五指不断的磨擦,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安玉儿,好像“打摆子”似的,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发出“依呀!依呀!”的声音。
  这时,谢朗的神智膛渐的模糊了,欲火已冲到极点,一面疯狂的吻着,五指也逐渐下。
  就在他刚触及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时,她突然惊叫了一声:“啊……谢大侠……你不能这样呀!”
  “安姑娘,哇呀!你刚才不是要我陪礼吗?我现在陪个大礼给你。”
  “人家只要你亲我一下而已!”
  “畦呀!你的下一步,就是这样,不违令。”
  “晤……”
  于是,她又阖上眼睛,任由谢朗轻柔慢抚。
  谢朗的手指已按在小猫咪身上活动起来,不知不觉中,衩裤也飞走了。
  只见粉红色花瓣微开,中间殷红赤贝肉微现,中央处凹陷留下一个小圆孔,上端则一个花生米兀自神采奕奕地挺立在那儿,既可爱且诱人,哇呀!真是养眼已极!
  欲火高涨的谢朗,再也不能克制了,尤其腿间的小公鸡,已开始昂首长呜报晓。于是,迅速脱下裤子,让它飞出笼舍。
  接着,他手指向下探到火山口,然后磨擦着那粒花生米,这时,安玉儿颤颤抖抖,继而扭动,很有节奏。
  紧跟着,像梦吃似的问道:“晤……怎么……这样的呢?……”谢朗咬着她的耳根,温柔他说道:“安姑娘,哇呀!怎么样?”
  “我觉得全身痒麻麻的。”
  “哇呀!没关系,再等一下就不会。”
  “嗯。”
  她又合上眼皮,任由轻薄。
  过了一会,火山口开始熔岩,越是摸探熔岩也就越流越多,弄得谢朗一手湿漉黏腻的。
  谁知就在这时,她一手抓住了长矛,惊异的问道:“啊!这支龟头,怎么这么粗大?”
  “安姑娘!哇呀!难道你已经……不然……”
  “胡说!我还是个处女,”安玉儿恼怒娇叱道:“我曾见过我弟弟尿尿,所以……”
  “哇呀!你弟弟几岁啦?”
  “十一岁。”
  谢朗不禁苦笑不己:“哇呀!小孩子的玩意儿,怎能跟大人比?”
  “我怕!”
  “哇呀!我慢慢来好了。”
  就这样,谢朗的长矛伸进去很慢,真是很温柔的一丁一点的塞进去,在插进时,还在幽口进进出出的拨开很久,挑逗得滞得沁出大量的废水才尽根。
  只见她毗牙裂嘴,浑身一阵哆嗦。
  两条大腿一伸,像杀不断的鸡在抖。
  同时,一双眼睛,也流下两滴水来。
  这时,她好像处在极乐的痛苦中,动作还是继续进行。
  “哎唷……痛死我了……啊……好痛呀……请你停停吧……痛呀……我不要了……”
  谢朗并未因她的呼叫而停止抽插。
  安玉儿见谢朗不理她,照干不误,似乎知道再请求也没有用,所以就紧咬着牙根忍受,井想借题发挥。
  “咯咯……朗哥哥……请你暂时停停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停一停好吗……”
  “哇呀!安姑娘……我的甜心……有话你就说好了……哇呀!现在不能停呀……一停就坏了……甜心。”
  谢朗一面回答哄着她,一面继续大车拼(努力)工作。
  安玉儿听他这么一说,婉转娇啼的道:“啊……太痛了呀……叫我怎么说呢?”
  于是,谢朗使劲地擦着他的乳头,进步笑脸他说:“哇呀!没有关系,现在请你稍为忍耐一点吧!哇呀!安姑娘,再过一会儿,就会苦尽甘来啦!”
  “晤……阿呀……晤……”
  这时,她躺在下面,闭着眼睛,不断呻吟着。
  半晌,谢朗才抽插了二三十下,揉着她的双乳,笑道:“哇呀!安姑娘,现在好点了吗?”
  “晤……”
  她没有回答,又轻轻哼了一下,接着眼睛翻了翻时点点头,重又把一双美目阖上。
  一会,她开始嚷嚷了。
  “咯咯,我现在里面很痒呀?”
  “哇呀!我替你加点功,你就不会痒了。”
  说罗,开始了疯狂的抽送。
  谢朗双手狠狠地揉抚她的双乳,不断的磨擦,同时,把全身的劲道,集中在臂部,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既深入,以有劲。
  这时,安玉儿的身曲,也不住挺动。
  同时,小溪已经泛滥了,像是“水库”已到达满水位,一次又一次地泛洪,冲向她两腿之间。
  她的嘴巴,则似鹿港(蜂炮)燃放,发出阵阵的春声浪语。
  “咯咯……用力……再用力……哼……得一些……再重……对……命中目标……舒服极了……你……真会……的……我……好痛……快……喔……尿尿了……我要尿尿了……”
  她的肥臀,随着她的叫声,也不停地挺动着。
  到了此时,渐渐进入佳境。
  津液四处溅射着。
  谢朗只觉得一阵酥麻,慌忙作了一次深呼吸,头也拔出来一节,与磺床保持着一段距离。
  安玉儿首次上阵,就遇到如此“雄伟”的宝贝,爽得她“狂风巨浪”的挺着肥臀,盏茶时间过后,即已爽得眉开眼笑了。
  谢朗调匀真气之后,揉着她的双乳,笑道:“哇呀!柔细细,滑溜溜!好美喔哇呀!安姑娘,你有否去过‘整容院’呀?”
  安玉儿咯咯一笑,肥臂往上一挺,彦声道:“谢大侠,你看呢?”
  谢朗轻轻一捏两粒紫葡萄,哈哈笑道:“哇呀!好嗲的声音喔!我的这身骨头非完全酥掉不可!”
  “咯咯!好疼啊!”
  嗲叫声中,猛烈的上下挺动肥臀。
  “哇呀!安姑娘,你抓狂啦?”
  “咯咯!这样子才爽嘛!”
  谢朗哈哈一笑,双手往下一伸,抱住肥臀,帮着她挺动。
  他的那支“银头”,经过这一阵子调息,又恢复壮志,大展雄飞的征伐,掀起了安玉儿另一次的高潮。
  一阵阵酥麻酸痒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震遍她的全身,只见她刹住挺动,圆臀一幌,立即快速的旋转起来。
  谢朗只觉“银头”一阵酥酸,低晤了一声之后,叫道:“哇呀!好来劲!安姑娘,你这手功夫实在不赖!”
  “咯……咯……好爽……哩……”
  “哇呀!章姑娘,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就这么成熟。”
  “不要说了……羞死人!”
  “哇呀!这有什么见笑(害羞),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咯……咯……不要说嘛!”
  “哇呀!消遥快乐,男欢女爱。”
  “咯……咯……哎唷……我……我好好喔……好……好死了我……天呀……好死我了……哎唷……”
  她的转速倏然一顿!
  “哇呀!安姑娘,你怎么啦?”
  安玉儿重又开始旋孽臀,半晌之后,她再度呼叫道:“哎唷……咯咯……该死……该死……我怎么要……不知道啦?”
  说完,果真开始颤抖起来了!
  一阵颤抖,安玉儿已出第二波了。
  这次,她的反应很剧烈,谢朗几乎被她抛到地下。
  因为这次是谢朗的首次“剪彩”,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同时,由于初次偿到处女的芳香,也搞得更疯狂。
  经过谢朗大车拼(努力)的车拼,不久,她第三次开放闸门放洪了。
  当她这次高潮来临时,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终于紧紧的抱着谢朗,颤声求道:“拜托……停停吧……我实受不了啦……亲哥哥……我求求你……啊!”
  这时,谢朗已进入疯狂状态了。
  所以,她的哀求,只充耳不闻不听,只顾一阵又一阵的车拼。
  这简直是狂风暴雨,吹打着娇葩的花儿。
  她在这狂风暴雨中,突地又呼叫起来:
  “咯咯……舒服……痛快……快…快……再快……重……再重……喔……嗯……太美了……”
  谢朗一看,原来她又激起了另一高潮。
  于是,谢朗又猛力的继续下达了冲锋命令。
  “喔……美……对……就这样……嗯……很美……很舒服……晤……喔……我……要飞……飞上天了……我又……又出来了……大……好了”
  一股热滚的温泉,浇湿了他的“银头”,通过了他全身的脉搏。
  啊!这就是人生最美的时刻。
  接着,谢朗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一阵哆咳之拍,小龙头关不住,“自来水”倾注而出。
  好半晌,谢朗满足的爬起身子,迳朝浴室行去。
  当他走入房中之后,只见安玉儿已经不在房内,榻上的被褥也更换一新。
  刚想出去,安玉儿正含笑倚在桌旁等他。
  “哇呀!安姑娘,你的动作挺俐落的嘛!你不累呀?”
  安玉儿等他坐下之后,站在他的向身旁低声道:“谢大侠,是你启开我人生快乐之门,我很舒爽,现在精神很好哩!”
  “哇呀!真的吗?再来一次好吗?”
  安玉儿连忙闪了开去,双手连摇道:“不行啦!我受不了啦!”
  口口口口口口口
  一宿无话。
  次日,他看见了安家堡夫人,南七省绿林盟主(天绝刀公)安日胜那一阵阵爽朗大笑。
  他也瞧见安堡主的千金,有着“太湖玉女”之称的安玉儿,宛如蝴蝶般的眼前飞舞。
  象百合花开一般的笑容,使他忘却了警惕。
  那一声声亲切的“朗哥哥”,他自以为自己正是那武林中的“白马王子”,赢得了武林女儿的芳心,那一处数百名绿林好汉和白道大侠们的阿傀、奉承,使他陶然于自己的成就之大,远远超出老父的预期和恩师的寄望,山道不满三年,就赢得“神剑”之名,受尽了武林同道的仰慕崇敬,一时竟忘记了江湖的阴险和阴诡。
  于是,他大杯的饮酒,大口的吃着菜。
  而且,最重要的是抱住了他委身相待的“太湖玉女”安玉儿,那么热情,那么亲切地倾心相爱,不出半句怨言。
  一度缠绵,奉献出少女的贞操,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呢?
  哇呀!还有什么比这更……。
  他清楚的记得,安玉儿用那白雪般的玉手,为他亲自斟上了一杯热酒,而且,自己也豪气满怀的当众一饮而尽。
  当然,他此时也已记起,在他饮上那杯热酒之时,安日胜和在场群雄脸上的希望之色,和安玉儿那不该有的一丝阴笑,是如何鲜明的说了这一杯酒之中,怀有多大的阴谋。
  可惜,当时他已沉醉于自得之中,也沉醉于那安家父女的热情。
  是以,他喝干了那杯酒。
  他更记得,就在那空杯离口之时,安家堡内的数百名黑白两道的大侠大义们,都拍手欢呼。
  而他自己呢?也跟着大笑。
  不过,他也记得,自己的长笑之后,只笑了一半就停止了。
  哇呀!那胸腹之间的一阵绞痛,使他领悟到了人心的恶毒。
  毒酒,好笑,一切都是欺骗,他明白了,可惜却迟了。 巨毒已然透入肺腑之中,生命已危在顷刻。
  他忽然觉得那千百双眼睛是那么狠毒可怕。
  他更觉出那位美得令人心痒的“太湖玉女”安玉儿的媚笑,比那世间最鬼恶蛇蝎还要可憎。
  谢朗在暗暗的责骂自己,也警惕着自己:“哇呀!别倒下去,另让他们的诡计得逞,‘风云神剑’不应该死在妇人之手,也不应死在好计之下……”
  他仿佛记得自己一把捏破了那只瓷杯。
  是了,他忽然想起,为什么安家在这等盛会之下,不讲究排场,用瓷杯而不用银杯和玉盅了。
  那是因为金、银,玉器,容易使人发现酒杯之中,是否有毒。
  他知道,错己铸成,挽救自己的唯一途径,是凭藉着求生的毅力,杀出重围。
  能么?在这数百名高手环伺之下,在这数百双等待着来宰割自己的血腥魔掌已然伸出之时。
  是以,在捏碎了瓷杯之际,立即凝聚了真气,压制那毒酒的冲力,回手拔出长剑大喝一声:“兄弟”趁此群雄没想好之时,晶光乍现,一剑竟是削向那“天绝刀公”安日胜的秃头!
  虽是事出无意,但安日胜却避去了要害。
  血光崩现之中,这位北五省的绿林大枭主“天绝刀公”。虽在未曾戒备之下,也仅止断去了一条左臂而已。
  他记得,自己回手一剑,虽然犀利至极,但却又仅仅只削去了那位“大湖玉女”安王儿的一头青丝,在一片狂乱的喊杀声中,他无法数猜究竟有多少敌人在自己的剑下,甚至,连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伤,他也记不起来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不断向外冒出的鲜血。
  耳中,只有一阵阵凄厉的喊杀之声。
  一个身躯倒下去,准备第二个补了上来。像一堵堵的人墙,围在囚周,任他向那一个方向逃去,都有一层层的刀光剑影在等着他。

  第三章

  一般人的观念,都以为某青西北一带,荒沙遍野,道途阻塞的荒凉之境,实不尽然。
  例如宁夏,素有“朔漠江南”的美景。
  宁夏在政治地理上,地处边僻,但有河水之利,活野千里水草丰盛。中国历史上很多次边乱,多以朔方为据点,故朔方的逆附,实系中原之安危。
  顾袒禹论云:“宁夏本朔方地,贺阑山环其西北,黄河襟典东南,诚关溢重地也。”
  贺阑山在地理上阴止了沙漠折东移与朔凤的哀声,而使宁夏成为一个农田水利的富庶之区。
  贺阑山的朝天谷,有“玄玄颧”,它原是机具规模的贺阑庙,因香火不盛全废,被玄玄侧姑斥资买下,易名为“玄玄颧”。
  时交二更,朝天谷一堆乱石叶草之间,突然开避了一道暗门,从暗门中走出十几个青衣蒙面之人。
  就在青衣蒙面人全面离开,暗门尚未关闭之际,另一个却闪电般钻了进去,拾级而下。
  石级下完,这个猛地心头一沉,憋想:“哇操!这里暗地居然无人把守,难保没有机关设置,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保险!”
  只见他此刻手中,却已多出一支比普通长剑转短的利剑!
  横剑护胸,缓步向前走去。
  雨道中石壁光滑,反射出一抹淡淡幽光。
  这个走了一段,竟然毫无异样,不禁暗忖:“哇操!这到是什么所在,这雨道又通到那里去……”
  正在大伤脑筋,忽闻步履之声传来。
  他刚隐蔽好身形,便见眼前人影一晃。
  这个立即抡剑纵步,迅速追了过去。
  那知追到一个转角之处,前面那条飘忽的人影,一闪而没,但他恍惚发现那是个青衣蒙面人,手中并握着一柄长剑,身法灵快已机!
  此一发现,使他突然觉得这座甬道之中,大有问题。
  他眉梢一挑,憋想:“哇操!我要追个水落石出!”
  暗暗提了一口丹田真气,功力涨布全身,跨步向前闯去!
  这一条甬道,像是无尽无休,虽然有许多转角,但左转一次,接着又是右转,显然方向一直未变。
  他狂追了一程,不禁暗暗骇异起来,想:“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甬道定有出口,但出口又在何处阻?……”
  思付之间,不觉停下脚步。
  那知就在他身形方现,前面那青衣蒙面之人,宛如幽灵般又突然出现,这人一惊之下,沉声喝道:“哇操!阁下是什么人?”
  青衣蒙面人,左臂一扬,一点白光,照定这人迎面打到!
  甬道宽仅三尺,左右皆是石壁,那束白光快逾电掣而到,这人一时闪避不及,左臂一抬,刚好接个正着。
  但觉入手一软,不像金属之物,心想:“哇操!这是什么玩意?……”
  他目力甚强,黑暗中犹能辨物,何况甬道内还是淡淡幽光?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揉拢的纸团。
  才在觉得奇怪,只见那青衣蒙面人扬手招了一招,身形晃处,迅若飘风,一闪而逝。
  这人疑云大起,暗忖:“哇操!据自己所知,这些青衣蒙面人,都是被‘色’的迷得每个茫酥酥了,此人行动诡异,欲是什么意思?”
  眼珠子一转,奇道:“哇操!莫非众人皆昏,他独醒。”想到此时,心中忽然一动,把那纸团慢慢的打了开来。
  触目之下,不出所料,纸上果然写有字迹,但却有两个大字:“快走”!下面欲写了三个小字,孟飘萍”!字迹娟秀,显出自女孩子手笔。
  上面两个大字不说,下面三个小字,却把这人看得猛吃一惊,暗忖:“哇操!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与这群妖女,可没什么老相好的,是谁在暗中示警?”
  一时之间,真是满脸样样。
  继又忖道:“哇操!难道是正义之士,打入玄玄颧卧底?”
  这些问题,不过一脑中一闪,忽地一抡手中短剑,自语说道:“哇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进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那会‘衰’的”!
  想到这里,重又向前面去。
  这条甬道,每一转角之处,大概都有一定的距离,这人渐已熟悉,奔行起来,也就渐渐加速。
  那黑衣蒙面人,却未再现。
  这样左转又旋,差不多顿饭工夫,平展的甬道,看来已到尽头,变成一条斜斜上升的石级。
  这人略一踌躇,暗忖:“哇操!这一上去,可能就是出口之处了,但不知是个什么所地?……”
  心中思事,脚所踏处,猛觉地上一软。
  不由赫了一跳,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悉君不到黄河心不死,衣物一套,即速更换”,下面仍是三个小字,竟然又是“孟飘萍”。
  这人差点被赫到,憋想:“哇操!看来这个还真不简单,她说要我更换,莫非要我也扮成一个青衣蒙面人?”
  拾起地上衣物一看,果然正是一袭青色罩袍,和一方蒙面青巾,还有一条束腰的青色缎带。
  把衣物反覆检视一遍,觉得并无异样,一时好奇心起:“哇操!我不妨穿起来试试!”
  先将短剑归鞘收入怀内,然后提起那袭青色罩袍穿好,束上腰带,再把那方青色纱巾蒙在脸上。
  一一扣结整齐之后,顾盼间不禁哑然失笑:“哇操!我变成什么模样了?………但接着又是心头一沉。
  因为,他突然想到孟飘萍这人,他要自己这般打扮,必非无因,这出口之上,究是什么所在,干嘛还不赶快上去睦个究竟?
  想到此时,只觉闷葫芦片刻难碍,真气暗聚,踏上第一级石墩,纵步而登。
  斜升而上的石级已完,前面欲无去路。
  这人方自一愕,右脚踏上最后一级石墩之时,只觉微微一沉,接着“轧轧”两响,一方厚达一尺的石门,缓缓移了开来。
  一脚踏出石门,目光接触,差点倒退三步。
  原来门外是座石室,但见灯光明亮,并行而立着十几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衣蒙面手持长剑的人。
  此时,那甬道出口的石门,业已缓缓闭合。
  忽听室外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娇声道:“一号!二号!三号!五号!……一齐出来!”
  这人闻声一凉暗忖:“哇操!一个罗卜一个坑,原来这些人都是编了号的,那么我是几号?”
  装龙像龙,扮虎肖虎,哇操!要装就装得象一点!
  可是他到底是几号呢?只见身旁的一位青衣蒙面人,忽然左手一扬,五指齐张,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心中一朗,顿然领悟,暗暗“哦”了一声,道:“哇操!我是第五号!”
  四人鱼贯而出,走出石室。
  室外是座大厅,但见厅中陈设花美,金碧辉煌。
  厅顶上一排排的八角琉璃灯,照耀得光同白画,不禁愕然一惊,暗忖:“哇操!莫非这是‘玄玄颧’?”
  一点不错,“这正是玄玄仙姑的“玄玄颧”。
  贺兰阑山一片峰峰,万岭纵横,幽谷交错,玄玄侧姑的这座密室,原是机为隐密之地,此人竟然乱闯乱撞的走了进来。
  真是有够厉害!
  只见厅堂正中,一张紫檀木的雕花椅上,坐着一个身材削瘦,而貌清秀,一身武士装束的年轻人。
  但见那年轻人星眸微闪,右手一挥道“四位前殿听令。”
  那编号一、二、三号的青衣蒙面人,闻言立刻欠身一礼,霍地掉转身躯,逞向厅门以外走去。
  这人依照葫芦画瓢,照样行了一礼,掉头跟了上去。那知刚才走到厅门,忽听那年轻人唤道:“五号慢走!”
  不叫别人,偏偏要叫“五号慢走”。
  “哇操!惨啦!”
  虽然叫的是很小声,但这个听来,欲宛如晴空一记闷雷,痛急暗道:“哇操!糟了,莫非我露出了什么破绽?”
  脑中电闪,霍然停步。
  暗中提气戒备,转过身来,心道:“哇操!你只要对我有半点不对劲,就先给你死!”
  一方面从蒙面纱中中,双目炯炯如炬,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年轻人脸上的神色,一方面缓缓走了过去。
  奇怪!那年轻人居然毫无异样。
  他微微一怔,暗忖:“哇操!大概是我多心吧!”
  距那少年五步远近,只听得那年轻人用“密室传音”道:“你真也太大瞻了,怎么莽莽撞撞就闯进来了呢?”
  语音一顿,忽然吐气开声道:“五号,你随我来!”
  说完,向左边一座拱形门中走去,毫无戒备。
  走过拱形门.是条碎石铺砌的小径,翠竹叶叶,年轻人摹然止步回首,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看年轻人无恶意,这人稍为安心,道:“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
  原来这人就是合“地仙”、“活佛”造就出来的撑船仔阿彬,他奉师令调查一件各派弟子失踪的公案,这一路追查下来,发现朝天谷极为可疑。
  年轻人道:“现在你都看见了,这些人并未受毒物控制,而是个个心甘情愿为朝天谷效命!”
  阿彬道:“哇操!难道是威逼?”
  年轻人摇摇头道:“没有,他们逃不过‘金钱’与‘美色’两关,在双重利诱下,都是自己愿意的!”
  语音一顿,道:“此地你不必久留,因为朝天谷即将变为空城,如果想挽此一劫,那就速返师门,邀请你师长前来……”
  “对了,别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强,那样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阿彬笑道:“哇操!多谢朋友指引,可否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年轻人道:“纸柬上不是写的有吗?”
  阿彬一拱手,道:“原来是孟飘萍兄,狄某受教了!”
  孟飘萍重又指引他出路,才匆匆离开朝天谷。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谢朗在一片吵杂声中悠悠转醒。
  他用力的睁开了眼,忽然间,心中暗叫一声道:“哇操!完了,这回可真的玩完了,怎么这贺阑古道之上,出现了这么多的魔头来了?难道真是要我死得难看啊!”
  谢朗依然躺在那古道之侧。
  只是那支“风云剑”却已换了地方,它握在一位中年道长的手中。
  这位中年道长却又被四个人围在古道中间。
  那四个人谢朗全都认识,他们都是他的昔日手中败将。
  可是,此时此地,这四个手中败将就足以致他于死地。
  而那位中年道人名剑在手,更真是有够受的!
  谢朗打心底冒上了寒气,他又面临一次冒险的绝境了,而且,此险非冒不可,否则,那“龙门四怪”不把他凌迟割碎才怪。
  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沉下心暗自调息,他要把那凝聚胸头的真气,再度调匀……此刻,那位一脸正气的中年道人抱剑卓立,向围在身侧的“龙门四怪”冷冷一笑,沉声大喝道:“四位施主如是再不让路,休怪贫道不客气!”
  “龙门四怪”中的老大秦子和,寒着一张马脸,左手掀着颔下三络灰髯,右手却自那黑色长衫之下,掣出一很长仅尺半的“判官笔”瞪着那双小眼,嘿嘿一笑,叫道:“青玄,别人怕你们‘武当派’的威风,但老夫‘龙门四圣’兄弟,可从来没将武当一派放在眼中。”
  突然一声轻笑和两句柔和的话音,同时入耳:“谢大侠,你莫非是负了重伤了吗?”
  哇呀!谢朗几乎跳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声娇笑道:“谢大侠,我们先帮那武当道士驱退强敌好不好?”
  谢朗心中憋道:“哇呀!当然好,管你们是谁,只要我谢朗留得命在,恩怨仇报,哇呀!我谢某人一定要个别还清……”他转念之间,已有两条素衣娇影打身旁掠过。
  谢朗剑眉一皱,憋道:“哇呀!原来是两个小道姑!”
  说她们小,那不大恰当,这两名妙龄道姑,也都有十八、九岁了,除了一身月白道衣和一双多耳云鞋,足以说明她们的身份以外,如果单看她们的头部,瞧得出来才奇怪!
  两个人都是披着长可及腰的如云秀发,并未挽上道髻。
  谢朗有一股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欲望。
  从这两名妙龄道姑的身段婀娜玲珑看来,她们应该长着一副“水灵灵”,极为讨人喜爱的脸蛋才是。
  可惜,刚才那个照面,自己还以为是白日梦,没有仔细的看看这两位动人的三清女弟子……谢朗几乎为自己的这种奇想失笑,不过,他脸上那份愁急之色,已一扫而空。
  因为,那”龙门四怪”就这一瞬间已经死了两位。
  “花面人怪”狄白萍被青玄道长长剑穿胸,挣出五丈,摔成了一堆肉泥般的鼓嘟嘟冒着血泡。
  “子午闷心钉”王友风,却被两名妙龄道姑中的一位,以“阑花拂穴”手,闭住了穴道,扫在青玄道长的剑尖之上,送了小命。
  “四怪”中的秦子和胡云,目睹二怪顷刻间毙命,那裹带敢停留,各自猛攻三招,抽身掉头就跑。
  青玄道长似是杀红了眼,长剑挥,秦子和如已断去了一臂,胡云也削去了半截长衫。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厉啸,二怪已如丧家之犬,跑的没影。
  青玄道长振剑欲追。
  两名素衣道姑,忽然横身阻止。
  青玄道长看来已经打错了头:“风云剑”一挺,竟是直向二道姑刺去,口中还狂喝大叫:“挡我者死……”
  两名道姑咯咯一笑,一左一右,有如两双蝴蝶一般。飘呀飘的,围着青玄道长游走不定。
  谢朗看得剑眉一皱,强提真气叫道:
  “哇操!两位……这青玄道长不是敌人啊……”
  他怕二女伤青玄,是以出声喝叫。
  二女咯咯大笑,依然游走不已。
  陡然,但听一声娇叱:“住手。”
  青玄道长手中的长剑:“吱……”的一声,跌落地上。
  另一名道姑,玉手一抬,点了青玄肩头穴道。
  谢郎大惊叫道:“哇呀!两位不要伤他!”
  两位道姑同时咯咯一笑,其中一名较瘦的娇应道:“谢大侠放心,贵友已经昏乱,若不点他穴道,只怕他必将狂奔力竭而死,贫道怎会伤他!”
  谢朗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哇呀!多谢两位仙子。”
  两名道姑噗嗤一笑道:“谢大侠,你多歇歇吧……”
  这时,一条人影电射而来……
  二女忽地转身,娇叱道:“什么人?”
  那条人影哈哈大笑道:“在下王巴……特地为谢大侠送来一份礼物!”
  原来是那“贺阑三条”中的大头枭。
  他手中提了秦子和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谢朗想不到这位“大头枭”倒是一个血性中人,自己要“追魂魔叟”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就懂得报恩。
  他脸上闪现快慰的笑容,低声道:“哇呀!有劳王兄了!”
  王巴拦手将人头摔落地上,肃容向谢朗一揖道:“谢大侠,你是不是中了什么人的毒药暗算?不知大侠要用什么解药?王某不才,愿意替大挟奔走寻找……”
  谢朗感激的一笑道:“哇呀!兄弟是受了别人暗算,否则以安日腾的那群混蛋,大概还伤不了兄弟的!”他略一喘息,又道:“哇呀!至于解毒之药,兄弟虽然知道。只怕也非王兄所能取得,王兄此番厚意,兄弟心领了。”
  “大头枭”王巴两双小眼一转:“大侠可是认为凤凰不与乌鸦同巢,王某不够高攀大侠。”
  谢郎低声道:“哇呀!不是啦!王兄情义感人,兄弟实不想连累王兄。”
  “大头枭”两眼一瞪道:“姓王的这条命,是谢大侠语所赐,俺王巴是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死命一条,这点小事都不能力大侠分劳,他娘的,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谢朗闻言,不禁大感为难。
  自己所需解毒之药,十分难觅,何况时间又是如此迫切?五天之内,若是无法取到,纵然得到解药,也怕难以挽口自己生命了。不过,他知道像王巴这等着重情义的汉子,一旦认定了,任怎么劝说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之,他只得骗他道:“哇呀!王兄盛情,兄弟感激得很,兄弟所需解药,‘天凤牧场’即有,王兄可兼程赶赴新疆,见到家父,告知一世,兄弟就可望有救了!”
  王巴大喜道:“谢大侠在何处等我?王某取得解药当快马赶来!”
  谢朗道:“哇呀!兄弟在贺阑山……”
  突然,那名较瘦的道姑一笑道:“王施主取得解药之后,可来贺阑山,朝天谷中‘玄玄颧’就可见到谢大侠了!”
  王巴哈哈一笑,转身即将离去。
  谢朗忽然一抖手,抛出一个寸尺大小的白玉手牌,落在王巴身前,叫道:“哇呀!王兄,请接此‘天风玉牌’,一路可得照应……”
  王巴俯身拾起玉牌,抱拳一礼道:“谢大侠保重,王某即去即回……”大头一摇,转身飞步而去。
  素下仙子中的一名,忽地走到谢郎身前道:“大侠,贫道了清,那是我大师姐玉池……”
  谢朗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二女一眼。
  这了清比较丰满,一双眼睛特别大,显得甚为活泼。
  那玉池则较为清雅,脸上冷漠的神情,似乎是故意装出来的。
  两人拢卡水(漂亮),虽是素衣淡庄,依旧明艳照人,他不禁暗中寻思:“哇呀!这种鸟不生蛋的塞外,何来这款水查某?”
  了清道姑发觉谢朗瞪着一双眼,在自己脸上转来转去,不禁芳心之中,一阵忐忑乱跳。
  玉池则正站在那武当道士的身前,运用隔空点穴的手法,替他发散于积胸头的热血,以免解开他被制穴道以后,这名武当高手又要找人拼命。
  谢朗心念转之间,猛然在了清的脸上见到了一丝红云,顿时觉出了自己有点猪哥。
  干咳一声;忙道:“哇呀,小仙姑,大恩不敢言报,谢某只好生受……”
  了清娇厌上红晕更大,笑道:“谢大侠,你伤势很重,待贫道扶你回庵吗?”
  哇呀!那怎么行?自己不但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岂可要妇道人家来扶送?那也太逊了吧!
  哇!大男人主义!
  谢朗拼着命凝集残徐的真精,勉强站了起来,大笑道:“哇呀!小仙子,谢某还可以走啦,请带路。
  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颧”三个漆金大字,映着中天冷月,闪闪发光。
  谢朗、青玄道长和玉池,了清二女,已然走到了朝天谷限制级的“男人禁地”。
  但是,这一向被武林视为“男人禁地”的所在,今天例外的拿掉限制级牌子,为“风云神剑”谢朗而开放。
  玉池伸手肃客。
  谢朗毫不迟疑的举步走进这座尼庵。
  可是,青玄道长却向颧门拜了一拜,出声告退道:“贫道要向谢施主和两位女施主告辞了!”
  谢朗剑眉一皱迫:“哇操,道长为什么不进去?”
  青玄道长摇头看了“玄玄颧”三字一眼,惹笑道:“施主莫忘记了这是什么所在,贫道身为武当弟子,自是不替本门竖此巨敌,只好过门而去了。”
  谢朗略一沉思,笑道:“哇呀!道长相助大德,谢某容后报了……”
  青玄道长微微一笑,向谢朗一稽首,掉头奔出谷外。
  了清咯咯一笑道:”这个道士真是有够肉呆!”
  谢朗摇头道:“哇呀!仙子,贵颧在武林之中,向以不许男人走近为禁例,武当弟子可都是王八拉车,安安拉车(规规矩矩),青玄道长,哇呀!自是知道这些掌故,明知故犯,就是对主人大大不敬之事,如果令师以此相责,他势必为了武当声誉而与令师成了仇,他过门而不入,正是机为明智之举!”
  了清嫣然一笑道:“家师看在大侠的面上,才不会怪他呢?”
  谢朗闻言心中一动,觉得好像很有问题哦!
  口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颧”主人“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素以鬼打官司,死不让人,古怪出名,传闻她一身武功,更是高得很,是以,她申明“玄玄颧”不许男人走近,连各大门派都不敢违背,而今日却令门下弟子救了自己,又为自己特别彼例相待,岂非是大大的违反了她一向为人处世的原则了吗?
  哇操!谢朗预感到必有什么不大平凡的事情要发生,而且这不平凡之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在未见到“玄玄仙姑”之前,就算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在玉池、了清二人引导之下,谢朗跨进了庵门。
  月光之下,谢朗暗暗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眼。
  自颧门穿过一座小小的花圃,就是大殿。
  此刻,大殿中灯火通明。
  远远望去,一位中年白衣道姑,坐在佛堂正中的神殿之前的蒲圃之上。
  两侧的下首,坐了两位跟了清年纪差不多大小的束发修订的少女。
  跨进大殿,立即抱拳低头,大声道:“哇呀!谢朗多蒙仙姑相救,特来登门叩拜!”
  他知道那位中年道姑,必是“玄玄仙姑”。
  “玄玄仙姑”双目依然垂闭,低声道:“谢施主受惊了,明儿,替施主看坐……”
  仙姑右首的少女,立即应声而起,搬了一个厚厚的蒲团,放在仙姑的对面,然后向谢朗道:“请大侠就坐!”
  谢朗神情壮重的的走过去,坐下,同时,他也抬目看了“玄玄仙姑”一眼。
  这一看,哇佳佳,可把谢朗给看得呆啦!
  哇操!这位成名已有三十年的三清侧姑,看去竟是如此年轻,年轻得只有二十四五不到,真是太玄啦!
  而且,也水得惊死人。
  谢朗自诩见过不少武林美女,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实际年龄应在六十出头的仙姑。
  所以,他呆得张大了嘴都忘了合起来。
  “玄玄仙姑”忽地双目一睁,低笑道:“谢大侠怎么一脸呆样?莫非不信贫道就是‘玄玄’吗?”
  谢朗确是有这种疑心,眨了眨眼:“哇呀!晚辈确实有点洋人看平剧,雾沙沙的感觉。”
  仙姑没有理他,一笑又道:“谢大侠可是伤在‘半滴断肠’毒酒之下?”
  谢朗低声道:“哇呀!晚辈正是误饮此酒,所以才中毒。”
  仙姑双目彩光陡射,凝注半晌,忽然一叹道:“施主,你真是世间难得长命之人……”
  话音一顿,突然向身旁的少女道:“明儿,快去将那盏雪莲羹端来。”
  那叫明儿的少女,迅速的应声走向后堂。
  仙姑转向谢朗摇头一笑道:“谢施主,如果再过三天不予施救,只怕施主的那口凝聚胸头的真气,必将涣散了。”
  谢朗闻言笑道:“哇呀!晚辈自信当可维持十日。”
  仙姑失声笑道:“你是吃了灯草心,说得轻松,你如是不动怒意,贫道相信你可以维持十日,若像今日,你能活过三天,就已经很不得了啦!”
  谢朗心中一震道:“哇呀!仙姑教训得是……”他说完了话,身上却渗出一身冷汗。
  他便是忘了自己每动一次气,就要减去两日真力。
  仙姑笑道:“谢施主,总算你不是壮年夭折之相,注定命中有救,既是遇上了贫道,这点区区热毒,便还容易破解。”
  谢朗闻言,半信半疑道:“哇呀!晚辈知道,欲解此毒,必须世上最寒毒之物,所以晚辈银川盗马,本想兼程赶回天山……”
  玄玄仙姑忽然打断朗话头,弄笑道:“你可是想用天山‘雪莲’解毒?”
  谢朗一怔道:“正是,哇呀!只是寒舍藏有‘雪莲’之事,你老怎么知道?”
  仙姑笑道:“令尊与贫道乃是故交,焉有不知之理?施主,以你眼前伤势而论,已是不能赶返天山的了。”
  谢朗苦笑道:“哇呀!晚辈明白!”
  仙姑笑道:“施主,贫道救你来此,破我惯例,为的就是替你解毒。”
  谢朗感动得差点流鼻血:“晚辈粉身难报大德……”
  仙姑摇头笑道:“贫道不要你感恩,也不要你回报。只要你答应贫道一个条件……”哇操在这儿等着哩!
  他知道,以“玄玄仙姑”口中说出来的条件,一定是相当苛刻!或者是十分为难的事,此刻是羊撞篱笆,进退两难,不知如何对答。
  仙姑妙目一转,笑道:“谢施主,你可是不敢承诺贫道的条件而为难了?”
  谢朗心想,哇操!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蛋子,明摆着吗?
  但是,他忽然想及,纵然是再困难的条件,只要自己留得命在,总有帮你办得到的一天。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想到这里,憋声道:“哇操!晚辈残生皆是仙姑所赐,自是不会为了任何条件而感到为难的了!”
  仙姑淡淡一笑道:“施主不会后悔?”
  谢郎笑道:“哇操!晚辈可不是汤锅里煨鸭,只露一张嘴。”
  仙姑笑道:“很好,贫道相信你不会反悔……”
  就在这时,那名叫明儿的少女,已捧来一碗热汤。
  仙姑笑道:“施主,先将这碗‘雪莲羹’喝下去,那‘半滴断肠’的热毒,至少暂时没有关系了。…谢朗伸手接过那碗“雪莲羹”,仰头一饮而尽,入人心脾的情凉,霎时走遍百穴。
  剑眉一扬,正待说话,仙姑己笑道:“施主,速速调息,莫让如此珍贵药物浪费了!”
  他自是识货,“雪莲羹”入喉,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雪莲”所制,否则,不会神效如此!
  是以,他自是依言闭目,凝神入定,片刻之间,即入忘我之境。
  半个时辰过去,谢朗霍然双目一睁,长长的嘘了口大气,神情有够爽的向仙姑道:“哇呀!老前辈,这莲羹恐怕不是普通东西吧……”
  仙姑笑道:“施主,此羹除了千载雪莲以外,尚有十种解毒的珍贵名药调配,是故解毒很为见效。”
  谢朗微微一惊道:“哇呀!千载雪莲何等珍贵,前辈对晚辈实在是太好啦。”
  他此刻可是打从内心对仙姑感激,这“千载雪莲”对练武之人的功效,除了可除百毒,更能增强真气内力。
  以他的体质功力,这一颗“千载雪莲”入腹,已凭添了他半甲子功力。
  仙姑淡淡一笑道:“施主,这是贫道自愿,你不必感激。”
  谢朗忽然想起“玄玄仙姑”,要自己遵从她的一个条件之事,不禁捉笑道:“哇呀!晚辈此时觉得热毒已经都好啦!前辈曾要晚辈承允之诺言条件,可否告知晚辈了!”
  仙姑闻言笑道:“施主,热毒虽因雪莲之力告解,但余毒仍在体内,施主话说得大快啦!至于贫道要施主应允之事,必须等到施主全身热毒扫数排除以后,贫道自会向施主说明白的。”
  谢朗讪讪一笑道:“哇呀!晚辈还要服用什么药物吗?”
  仙姑道:“不必了!”话音一顿,向另一名青衣少女道:“幽儿,领谢大侠齐堂用膳吧。”
  谢朗这才想起自己足有三天未进水米了,一时倒真是饥肠辘辘,也就毫不客气的随着那幽儿走去,这一顿可真吃了不少,一支鹿腿,和两碗汤面。
  这等食量,倒是把站在一旁的幽儿看得吃咱暗笑。
  谢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哇操!在下这等食量,姑娘怕怕了吧?”
  那幽儿大眼一转道:“谢大侠威武林,豪勇盖世,若是没有这么大的食量,又那来那么大的所力呢?能吃是当然的事呀!”
  别瞧这女娃儿年纪小小的,说出来的话也机为普通,但是,她却把个中的道理,解释得很好。
  谢朗笑道:“哇操!姑娘说的是,在下听姑娘这么一说,便是不觉得过去吃得大多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哇操!在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
  “哇呀!姑娘们吃斋还是不忌荤腥呢?”
  “三清福地,我们吃素的了。”
  谢朗目光看看自己吃剩的鹿腿道:“哇呀!在下这餐饭怎么会是荤的呢?”
  “不错,那正是荤的。”
  “唉呀!为了在下这一餐,岂不是污了侧姑的仙颧?”
  “这可不是在这儿煮的啊!”
  “哇呀!这附近也有居民吗?在下入谷之时怎地并未见。”
  “此谷附近并无民众居住,大侠所吃的这些菜物,旨是由本颧佃农白老公公家中所准备的!”
  “哇操!很近吗?”
  “就在本颧后的山坡之上。”
  谢朗笑道:“这就怪了……”眼珠子一转,又道:“哇呀!姑娘可是仙姑的弟子?”
  幽儿扬眉笑道:“我们四个都是,我叫思幽,那给大侠送汤的叫做无明,另外两位师姐大侠一定认识了!”
  谢朗点头道:“哇操!在下奇怪……”
  幽儿笑道:“这……我就不知道,记得师父曾经告诉我们,说什么尘缘未尽,所以不许我们修道。”
  谢朗眨了眨眼睛:“哇操!是这样的吗?”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身躯一转,就向大殿走去。
  那幽儿在他转身之际,却暗暗的抿口一笑,笑得好贼!
  不过,谢朗并未发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谢朗走进正殿,仙姑笑道:“施主可已吃饱了?”
  谢朗长揖道:“哇呀!前辈对晚辈实在是施惠大多。晚辈实不好意思的。”
  仙姑笑道:“贫道说过,这不是施惠,施主,我们之间还有一桩交换的条件在内呢!你不必谢贫道的!”
  谢朗不好再说什么,大步走到那蒲圃之前,正待坐下,仙姑忽然含向他招招手……谢朗依言走了过去,盘膝坐在地上,伸出左手。
  玄玄仙姑缓缓露出玉臂,探手抓住谢朗的左手腕脉。
  谢朗陡感仙姑那纤纤的指头之上,竟然射出四股轻重不同的力道,经由杨晓袭入全身脉道。
  他一惊之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那玄玄仙姑如是此刻稍存对自己不利之心,则谢朗因为穴道受制,可要完蛋大吉了。
  由于心头起了惊疑之念,体内气血自是有了反应,玄玄仙姑低垂的眼帘,突然缓缓睁开,低声道:“施主心神,何故起伏不定?贫道正以搜神手法查探施主所徐体内热毒,施主别胡恩乱想!”
  谢朗道:“哇操!晚辈蒙仙姑花费这么大的精神,有够不好意思……”
  仙姑微微一笑道:“施主且定下心来,容贫道冥心细察!”
  盏茶时间过去,仙姑突然一笑道:“施主,你凭仗无比的毅力和求生决心,强自压制了那常人一点入喉,即将断肠毙命的毒酒,又复几番真气与强敌拼斗依然能够护住心头不损,简直可以说是神仙了。”
  谢朗听得笑道:“哇操!仙姑可是觉出晚辈体内炼毒残存尚多?”
  仙姑点头道:“不错‘千载雪莲’虽将热毒化去,但那残存的毒性,却依然隐布在施主经脉之中。”
  谢朗失惊道:“哇操!毒性散入经脉,岂不是越发难治了吗?”
  话音一顿,向身旁的了清仙子道:“清儿,速去准备地窖。”
  了清道姑微笑应命而去。
  仙姑这才低叹一声,道:“施主,如要除去徐毒,只怕还得委曲你吃点苦头呢!”
  谢朗豪迈的一笑道:“哇操!晚辈历经生死边缘,才不怕呢!前辈尽量下手好了,小小的皮肉痛,晚辈不在乎啦。”
  他可是以为仙姑要用什么重手法来替自己逼出徐毒。
  仙姑却摇头一笑道:“施主,若是皮肉之苦,贫道也不会向你提出来了,但愿施主能以大智慧,大定力渡过此关!”
  他简直想不出这等逼出体内余毒之举,怎会要自己赁那大智慧,大定力始可以渡过?
  这……乱奇怪一把的。
  因此,他答不上半句话来。

  第四章

  这是“玄玄颧”内的地窖,说它是“地窖”,还不如说它是“冰窖”比较恰当。
  因为,这“地窖”的四壁均是厚达数尺的冰墙。
  玄玄仙姑走进这大小约有五丈的“冰窖”,指着放在窖内正中央的那座看来是玉石所雕成的一座长宽各有丈许的石榻道:“这是万年温玉石塌,可惜施主练的不是纯阳功力,否则经常在此石塌之上练功,必可使施主在一月之内,功力增进十年。”
  谢朗想不到在这小小的“玄玄颧”内,接连见到了两件武林之中千载难得一见的奇珍“千载雪莲”和“万年温玉”。
  他不禁低叹道:“哇呀!仙姑真是神通广大,他人求一面不能自保奇珍,你竟能独得其二,真令晚辈大开眼界了”
  仙姑微微一笑道:“施主此刻可曾觉得此窖甚是寒冷?”
  谢朗招头道:“是呀!晚辈正在奇怪,这四面皆是厚达敞尺冰墙的地窖,怎么一点也不冷啊?”
  仙姑笑道:“若无‘万年温玉’,此间真可将人冻成冰尸哩!”
  话音一顿,又道:“施主,请除去衣衫,坐到玉石之上吧!”
  谢朗整个的人都呆住了。
  “哇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他这一怔神之间,但感腰际一麻,人已倒在仙姑手臂之中。
  玄玄仙姑一指点倒了谢朗,扭头向门外道:“你们进来吧!”
  玉池、了清、思幽、元明四女立即应声而入。
  随在四女的身后,还有一位白发皤皤的老妇人。
  仙姑目光在五人身上一转,低声道:“脱去他的衣衫,平放石榻之上!”
  四女欢呼一声,八双玉手开始替谢朗脱衣服,谢朗真是痛透了心!
  哇操!他张口欲叫,欲叫不出声音来。
  他伸手欲推,欲无法动弹。
  焦急之下,豆大的汗珠并出额头了。
  接着,全身光溜溜的裸落出来了!
  最惨的是,那八双柔若元骨的王手,毫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越发的使得他那本已无宁谧的心性,更像怒海一般的翻江不已。
  他不由俊脸一红,张口“哇呀!”一叫,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呐喊,别人是听不到的。
  他那“话儿”未闻口令,早就拨弄得“立正”了。
  仙姑旁站立,娇厌之上,亦泛起了红潮。
  那四名女弟子的脸上,一个个都像喝醉了酒那般的酞红,贪婪的眼神,就像三月不知肉味。
  她们都是仙姑嫡传弟子,虽然只学到仙姑的三四成功力,欲把那“玄阴搜阳炼魂”大法,学得‘炉火纯青’了。
  仙姑轻咳一声,道:“你们四个安份点,先办正事要紧。”
  四女闻声,全都低下头,但目光欲没有离开那“话儿”!
  玄玄仙姑这种吩咐,不但没能令四女收住色相之心,反倒使得她们连那本来尚不沉浊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和艰难起来。
  她们的那本是水汪汪的大眼,此刻已然滴出水来般的湿润,那抚在谢郎身上的玉手,已用力的向下压去。
  半晌之后。那“话儿”变得“雄壮”。“威武”。“刚直”、“坚强”了。
  玄玄仙姑看得心头狂悸,沉声喝道:“咄!魔障已出,危机已迫,你们再不清醒,不仅就要害了自己,也害了谢大侠的一命了………她这声低喝,乃是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宛如一缕清泉,滑进了四女心中。
  她们的神智,倏忽之间在大大的一惊之下恢复了。
  闪电一般,四人同时缩手后退了两步。
  玄玄仙姑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她缓步走到谢朗那赤裸的身前,盯着谢郎那双充满了血丝的怒目,低低的一笑道:“孩子,莫忘大智慧,原生大定力,贫道这就要动手了。”
  忽然向四女低咄一声道:“脱去衣衫吧!”
  哇操!怎么又要这四位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们脱光衣衫呢?
  哇操!这位仙姑到底要干什么?
  谢朗内心又叫了声:“哇!真不是‘玩意’!”
  那四名女弟子,一个个在闻言之后,一个个低着头,用自己的一双玉手,来剥光自己一件件白色尼衣,平放到地上,一件件淡色的中衣,也解开了襟扣。
  那雪白的臂露出来了,在轻微的颤抖着。
  适时,那位自从跨进冰窖,一直一语未发的白发老婆婆,此时忽然扬起白眉,皱纹满布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愁苦之色,沉声道:“颧主,你果真要这么做吗?”
  仙姑听得似是一怔,回头笑道:“大娘莫是于心不忍了?”
  白发老妇低应道:“不是老身不忍,怕这四个孩子定力不够!…仙姑的脸上陡然现出一丝狞容道:“这也是不得已之事,说不得只好孕妇走独木桥,挺(挺)而走险了!…”
  一刹间,这位美貌无比的仙姑,又换了一副如花笑脸道:“大娘,我们不是已经准备了十五年了吗?这十五年所等的,就要实现了,你怎地忽然大发慈悲了呢?”
  看来这仙姑是江西佬补碗,自顾自了!
  那白发老妇的痛嘴动了一动,终于笑了:“是啊!我们已等了十五年……像我‘蛇杖鬼婆’毒大娘又怎是大慈大悲之人……哈……哈……”
  这笑声实在是有够刺耳的,如果是在元人的深夜荒郊,准可把活人吓死。
  其实,不只那笑声可以吓死人,就是她自己报出来的那个“蛇杖鬼婆”毒大娘”七个字,就可以让一百个人吓得嗝屁!
  三十年前,武林之中如果提起“蛇杖鬼婆”,那真是要比那五殿阎罗所下的贴子还要惊死人。
  除非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否则,谁也不会去’惹这个杀星。
  谢朗当然听说过这位老婆婆的过去。
  哇操!想不出这等钉人的魔头,怎么和这“玄玄”仙姑,住在一起?
  而且,听她们的对答,仿佛还正在进行着一件什么大事,哇操!有够不幸的,这件大事与自己竟然有关。
  他陡然对玄玄仙姑的身份有了怀疑,他不信这眼前美得惊人的道姑,就是率玄。
  正伤脑筋时,玄玄仙姑已嫣然一笑道:“大娘,你的蛇杖呢?借我一用好不好?”
  “蛇杖鬼婆”毒大娘闻言皱眉道:“颧主要那蛇杖于什么呢?”
  玄玄仙姑面上一红,笑道:“大娘,莫不成贫道也得赤身露体的跟这娃儿裸裎相对吗?误了贫道道基那可怎办?是以要借你那天竺蛇杖,作为借体传功,以便搜脉炼魂,替这孩子逼出体内的余毒啊!”
  语音一顿,又道:“真刀真枪的厮杀,就让这些妮子去效劳好了。”
  大娘笑道:“颧主道心早坚,更逾花甲之年,信水已无,又何来世传男女相悦之情,利用蛇杖传功?不嫌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玄玄仙姑竟然被那大娘那句“信水已元,何来男女相悦之情”,说得娇太之上,泛起了红潮,低叹一声道:“大娘,不瞒你说,贫道由于养生有道,驻颜有术,所以全身上下,均是青春常在…”这等于是说,她虽然已经六十多见,但是此刻却宛如二三十岁的少妇一般,什么都没有衰退。真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
  “蛇杖鬼婆”毒大娘不禁听得呆了。
  瞪着一双眼睛,半晌方始大笑一声道:“颧主……你……哈哈……老身这就去取蛇杖!”
  大娘前面半句话等于没说,身形一转,就扑出门。
  玄玄仙姑的脸却是愈来愈红,简直可以和猴子的红屁股比美!
  也许,这正是应了佛祖所说“四大皆空,谈何容易”,比如,她跟那大娘的对答,岂非就未脱出一个“气”字了吧?“气”字既不能脱,“色”字要看淡,想来就没那么容易吧!
  看看仙姑的耸动双肩,就知道她是如何的与自己内心挣扎着。
  王池、了清、恩幽、元明四女,已经褪去了中衣。
  那少女的脂香,霎时充满了这些地窖,她们都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像挤得出水般的嫩臂,和那宛如白玉一般点滴无瘕的修长玉腿,美得能够让一个老夫子变成饶猫。
  四双玉手已移向背后,她们在解着肚兜中间的带子。
  未了,那个锁着处女芳心的“结”,接着,四双玉手又移向颈际。她们又在解另一个结,这个“结”,密封着少女美好的侗体。
  但毕竟也解开了。
  第一个纤毫毕现的峰峦,展现青春的诱惑……
  接着,是三双玉手缓缓的下垂。
  那淡黄的肚兜,全部落在光滑的脚下去了。
  四女的表情,似是有点呆呆。
  “哇!好白喔!”
  “哇!好圆喔!”
  “哇!真‘水’啦!”
  “哇!大方点嘛,放下手啦!咯咯……”
  四女嘻嘻哈哈的嚷嚷,那双手抱住双峰,双腿紧夹,低着头,忸怩不安的无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玄玄仙姑突然一伸皓腕,在她自己那身上唯一不大相亲,戴黄冠头顶之上连连按了三按,向四女低喝道:“别闹了!玉儿,清儿赶快到玉石上盘膝坐在谢施主的两臂之旁,明儿,幽儿分别坐在谢施主脚下。…”
  四女那发烫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份羞笑,不过,她们很听话,扭泥的爬上了石榻,盘膝坐定。
  神尼皱皱眉,摇头道:“你们要面向谢施主!”
  谢朗这时早已闭上了双眼。“哇操!”他已经被四女那无瘕的玉体,刺激的想跳起来。
  就是他此时已闭上了眼,鼻孔这中,却又被那少女肉体上蒸发的幽香,刺得热血狂涨。
  幸而他的穴道已然受制,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能在这等情景之下,要干出什么事来了。
  他心中在暗叫:“哇操!倘若这会儿那玄玄仙姑她解开自己的穴道,他要是不疯狂,根本就不算是男人啦!”
  玉池等四女,在玄玄仙姑的话音一落之际,如响斯应的同时转过身,毫不保留的面对谢朗而坐。
  就在她们各自瞪着那水汪汪的妙目,不停地在谢谢那结实健壮的肉体上偷瞄不已之际,那位白发皤皤的“蛇杖鬼婆”,毒大娘已然持着一支长达丈许的大杖走来。
  大娘双手将那根蛇杖递给了仙姑,一笑道:“颧主,老身琢为颧主最好不要花费如许大的气力来借物传功,直接以掌心贴紧这孩子的‘气海’,‘丹田’,‘中机’‘关元’四穴多好?”
  仙姑听得柳眉一竖。
  她一手接过蛇杖,却又放松了脸上表情,淡淡一笑道:“大娘,你别不怀好意了……”
  大娘冷森森的一笑道:“颧主,老身怎么不怀好意,说来应是一番好意,什么道基不道基?这世间真有几个修到了大罗金仙,长生不老的人了?武林之中,素有地仙之誉的黄山侠隐‘白发仙叟’陆异,还不是一样死翘翘,在始信峰头平添了一座黄土而已?庵主,你当年浪费了青春,而今难得青春未逝,何不……”
  这白发鬼婆越说倒是有些越不像话了。
  玄玄仙姑的娇厌之上,飞满了红潮,气得“咄”了一声道:“大娘,你怎么咬嚼舌根?”
  大娘楞了楞,发觉颧主的脸色不对连忙陪笑道:“颧主别生气,老身年纪大,说话不免颠三倒四的,颧主不喜欢听的话,就算老身放屁算了。”
  哇操!躺在温王石榻上的谢朗听得几乎忍不住笑着叫出来。
  玄玄仙姑红着脸噗嗤笑出声来:“大娘,以后你少说几句吧!”
  话音一顿,玉手提起蛇杖,又道:“贫道要为谢施主除徐毒,可能会费上一日时光,大娘,你先去告诉刀婆,今夜必须先去城里一趟!”
  大娘答应了一声“是”。转过了那龙钟的瘦身子,朝冰窖门外走去。
  仙姑望着那大娘背影又道:“大娘,你得立即回来给贫道护法……”
  大娘人己离去,声音却传了进来:“老身遵命……”
  玄玄仙姑的娇躯一转,面对谢朗那光溜溜的身体,她也在温玉石榻的外沿,盘膝坐定。
  她一双玉手,紧紧的握住了蛇杖的一端,另一端却横搁在谢朗的小腹部位,并且压贴十分牢靠,然后,玄玄仙姑才将那自己双手握杖的这一头,位于自己双腿之间,紧贴着小腹之下。
  仙姑变目一闪低声向那浑身暗暗抖动不已的四女道:“玉儿。清儿每人握牢谢施主的一双掌心、幽儿、明儿每人握牢谢施主的一双脚心,都要贴向你们的丹田之下,等为师的号令你们就得同时连起‘玄阴真功”向谢施主体内逼进!”
  四女齐齐颤声应是。
  天晓得,这事对这四位少女来说,真是痛透了心,又窘死人啦!
  谢朗急得要吐血,他想得到,这四个女孩子的表情和心理。哇呀!一旦自己毒伤痊愈,那麻烦可就永远攫不清了。
  但此时此地,他却只有任人摆布。
  玉池等四女,已然用那发烫的玉手,分别将谢朗的四肢抓牢,并且将他的掌心和脚心紧贴在自己的“中机”部位。
  对四女而言,这“中机”穴的方寸之地,平日连自己不敢去抚摸碰触,以免引起了情欲之恩。
  此时,却任由一个男人的身体来接触,无怪乎她们齐齐发出颤抖声音。
  晶莹的肉体,渗上了一片嫣红。
  她们跌入绮丽的幻想之中……
  仿佛谢朗已竖立而起,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结实的肌肉,已重重的要把自己压扁一般。
  四颗芳心,在抽缩,颤抖,千万条血管,在澎澎暴涨。
  她们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
  从她们激动的情思中所散发的热量,足以催动那残存在谢朗血脉之内的余毒燥裂!
  谢朗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比四女也好不了多,恐怕比她们还要糟糕!
  但是,玄玄仙姑却觉出了这种可怕的现象。
  那根蛇杖之上,传来阵阵的狂热,真袭这位仙姑的掌心和丹田,几乎冲懂得这位青春未逝的仙姑也心神一荡。
  她骇然失色之下,蓦地一松蛇杖,纤纤十指互握,垂廉暗运神功,一股清凉的真气,倏忽间自丹田升起。
  仙姑的脸色宛如冰冻般的发白,脱口低咄道:“孽障魔火已现,心血即枯,还不速速暗动‘玄阴真气’吗?你们是不是想害死谢施主?”
  这声低咄,听在四女耳中,简直比打雷还厉害!
  “嗡”的一声,直惊得四女花容失色。
  绮念顿消,神功倏运。
  谢朗陡感四股机寒之气,分别自四肢迫入。
  玄玄仙姑暗的吟佛道:“好险……”变手抄起蛇杖,移向自己的小腹之下,虽然隔了几层衣衫,但她依旧不自觉地在脸上过一片红晕。
  口回回回回口
  谢朗宛如掉进了地狱深渊。
  全身三千六百万根毛孔,都在向外喷射着火焰。
  而那来自丹田和四脚的寒意,却又使得胸腹内脏,如同埋进了千层冰雪的冻窖之中。
  他的骨骼,仿佛被人拆散般的酸疼,连脑子里也以乎结了冰,冰在那重九宴之上……血液,像凝住了,一般的僵硬,那份酷寒,使他呼不出气来……她冷,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哇操!”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他这才想起,哑穴依然受制。
  看看玄玄仙姑,只见仙姑正宝相壮严的垂廉入定一般,在运功催逼着自己体内的热毒。
  转动目光,可以看见侧面的仙子神情。
  忽然,谢朗连忙闭上了眼。
  他虽是明知四女已是寸丝未着,但他正眼去看,这还是头一道,是以当他融及那白玉般的双峰时,心腔几乎从喉中跳了出来。
  从是他已经闭上了双眼,而那国色天香的胴体,却是残存在他的眼廉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谢朗痛苦得要死,那种既冷又热的味道,尚能忍受,但那幽香与绮旋春光,若非身受,殊虽领悟个中辛辣,真是有够痛苦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
  整整的六个时辰,在煎熬中过去了。
  谢朗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寒热交攻与欲念的折磨。
  终于,他在玄玄仙姑的长笑声中觉醒。
  他的四肢,仍然被握在四双柔荑之中,女人肉体的温暖一阵阵转注他体内。
  他本能的一抬头,哇操!奇迹出现了,穴道已经解开。
  他能够动了,忘情之下,手腕也猛然一伸,蓦地,四声娇呼传来!
  谢朗的手足如同被火烫了一般,电疾缩回。
  那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真是又痛又窘!
  看来他这一伸懒腰,可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少女妙处,怪不得那四个妙龄仙子要那么娇呼不已了。
  也怪不得谢朗报然失色了。
  玄玄仙姑看看那缩成一团的谢朗,笑道:“恭喜谢施主,那穿肠热毒,总算全部排除了。”
  谢朗抱着头叫道:“哇操!快把衣服给我!”
  仙姑大笑道:“施主太以着相了,你在这冰窖之内,与贫道等人赤身相待,已有六个时辰,又何必急在这么一刻呢。”
  谢朗固执的叫道:“哇操!前辈请勿逼使晚辈过份。”
  蓦地,仙姑伸手一弹,一粒药丸已投入他嘴里,随着涎液进入他腹内。
  玄玄仙姑桅秘的一笑,道:“能否擒龙缚虎,这就得看你们自己的‘道行’了。”
  突听玉池咯咯一笑,玉腿跨过谢朗硕壮的身体,来了个“张果老倒骑驴背”姿势,轻松熟练的套进那“活儿”,立即大刀阔斧的挺动起来,那咯咯的笑声,更是响个不停。
  了清、思幽、元明三个站在一旁干瞪眼,谁叫自己身手不够灵活,让玉池捷足先登呢?
  越看越难受,越听越心烦,立即低声道:“玉池姐,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玉池闻言,果真收住笑声。
  不过,那挺动的速度更疾更重了。
  谢朗热毒初解,立即“挨弄”,真是痛透了心,但却别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真是咸酸苦辣某甜综合体。
  那种神情看在玉池仙子的眼中,立即知道他己有点儿动心了,立即咯咯笑道:“了清,磨磨他嘛。”
  “好嘛!不过,你可要快点,我难过死了。…”
  “知道啦,我稍煞煞痒,就让你嘛。”
  了清闻言,不由眉开眼笑,立即双乳贴上谢朗胸膛,轻旋缓磨,口中“哼呀嗯”的呻吟着。
  “哇操!真要命!”谢朗的理知防线逐渐的崩溃了!
  盏茶时间过后,仙姑的那粒药丸已在体内发生了效力,他的双目尽全赤。
  了清咯咯一笑,立即站起身子,道:“玉池姐,该让贤了吧?”
  玉他狠狠的打数百来下这后,才离位。
  了清晔道:“玉池姐,你可真过瘾哩!”
  说完,自地上的衣衫内取出一条丝中。
  谢朗在媚药催情下,暗一咬牙,顺手一牵,将了清拉到他的身边,轻柔的抚捏着了情那对匀称的玉乳,道:“哇操!了清,你的身材挺美的哩。”
  了清红着脸,低声道:“那有,是你不嫌弃啦!”
  说完,像双波斯猫佯,柔顺的跟谢朗躺了个并肩。
  谢朗理智的堤防渐渐崩溃,迷迷糊糊的展开了,反守为攻,一面吮着看她的双唇,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上游动。
  翻山越岭,穿过平原,进入黑森林。
  出林之后,行抵关于岭“水火同源”洞,立即在洞口徘徊着。
  盏茶时间之后,了情已娇喘吁吁。
  洞口也春潮泛滥了。
  谢朗吸口气,翻身上马,分开她的双腿,“火箭筒”一挺,疾刺而入“滋”的一声闷响:“火箭弹”贯穿钢板而入。
  了清不由:‘晤!”了一声!“哇操!滋味如何?…”
  “谢大侠,你好神勇喔!”
  说完,立即轻抽缓插。
  了清挺动下身,忽顶忽旋,迎合着谢朗的抽插,谢朗叫声:“哇操!好功夫!”
  立即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地窖立即传出上阵阵迷人交响乐。
  还没有偿到滋味的思幽,元明听得相视一笑,娇颜倏然一红,气息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了。
  两人情不自禁地将双腿一夹。
  谢朗连挺百来下之后,了清在舒爽之下,情不自禁地低声“晤嗜”连叫起来,下身也挺支得更加急促了!
  那对雪白的玉乳随着颤抖不已!
  谢朗瞧得双目一亮,伸手按住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柔着。
  了清情不自禁地颤抖道:“晤!好美喔!”
  “哇操!了清,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爽歪歪’的!”
  说完,腰一沉,猛抽狠插起来!
  百来下之后,了清爽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天呀……好酸喔……咯……咯咯……酸死我了……哎唷……哎唷……那有这么……这么酸的……”
  “哇操!没有酸那有甜呢?……”
  又过了半晌,了清身上连颤,急促的道:“天呀……天呀……我……我受不了啦……咯咯……我关不住闸门了……要流出来了………”
  说着说着,一股泡沫顺着小溪流了出来。
  谢朗哈哈一笑,叫道:“哇操!思幽,你过来!”
  思幽正听得全身酸痒,津液直冒之际,突听谢朗下达,‘紧急动员令”,心中一震,不由怔住了!
  元明轻轻推她,低声催道:“上呀!还拿什么翘,机会难逢哩。”
  这时候,只见了清已四肢摆下,全身直颤,心知她必然已经丢了,不由得身子一顿,不由脸一红,立即低头走近榻前。
  了清识趣的坐起身子,踉跄的下了榻!
  一股股的津液,立即在她腿上划了几条“斑马线”
  谢朗伸手抚摸着思幽那曲线分明,弹力十足,又细白如脂的肥臀,啧啧作响道:“哇操!好肥好圆的屁股喔!”
  说完,重重的拍了它一下!
  思幽疼得“哎唷”一声惊呼!
  谢朗哈哈一笑,探腰一搂!
  思幽顺势贴上了他折身子,下身稍一挪移:“滋!”的一声,谢朗的那根“中流抵柱”立即被大海淹役。
  所幸,柱端立即顶“海底”。一阵酥酸的异样快感,使得他们二人皆“晤!”了一声!
  谢朗叫了一声:“赞”双掌立即扣住两座圣女峰。
  一阵柔嫩的快感使他轻轻的抚柔着。
  一阵酥痒令思儿咯咯一笑,蛇腰一扭,立即开始套动起来,一阵阵密集的“啥……”的机枪扫射声,立即响了起来。
  火星四处溅射着。
  谢朗只觉“弹头”一阵酥麻,慌忙暗暗做了一次深呼吸,缓和自己冲动的心情。
  谢朗只觉自己那“话儿”被另一个暖和,又清腻的小洞儿来回的磨擦着,说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欲听得思幽吐气如阑,低声道:“谢大侠,吸吸人家的奶子嘛。”
  说着,将右乳凑近他的嘴边。
  谢朗一张口,颤抖着双唇轻轻的含住了那个乳头吸吮着。
  “喔……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对……用力……喔……喔……真好…,似得真好……哩……”
  说着,那双右手在谢朗的胸脯抚摸着。
  “喔……谢大侠……摸人家的奶子嘛……对,对……揉……用力揉……对……用力揉……腥……好舒服喔……”
  呻吟之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晃着……
  地窖内立即充满了迷人的呻吟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思幽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喔……”连叫,身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口中也急剧的喘息着。
  她已经丢了。
  心满意足的丢了,无力的伏在谢朗的身上。
  谢朗身子一翻,立即猛抽插起来。
  “啪……”连响几十下之后,思幽呻吟道:“啊……啊……咯咯……我……美死我……美死我!……”
  谢朗哈哈一笑,加速冲刺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思幽再度呻吟哆嚏了。
  谢朗大刀阔斧的砍伐。
  “咯咯……哎唷……美死我了……我……我不行了……爽死我了……哎唁……我……啊……”
  “啊……”声未歇,她已悠悠昏迷过去了!
  元明见状,连忙自发躺了过去,忙道:“谢大侠!思幽己昏了,再弄下去,会出人命的……”
  “哇操!我要思幽来个爽歪歪!”
  目光一瞥元明两腿高分开,把个宝库呈现着,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元明,你准备好了。”
  只见他扶着元明双腿,下身用力一挺,那知欲戮进元明另个那个“梨涡洞”内,疼得她怪叫一声:“哎唷!弄错了。…,。”
  谢朗苦苦的干笑一声,急忙退了出来。
  元明伸出玉手握着湿淋淋的“钻头”引导到自己的“矿坑”,低声道:“谢大侠!进来吧!”
  说完,移开玉手。
  “滋!”的一声,炮兵进入了“基地”!
  “喔……好阿朗……冲呀……”
  说完,她用力的挺动着下身。
  她等得实在太久了,此刻“如鱼得水”,总算达到心愿!谢朗“披挂上阵”,力抗四女,依然浑身是劲,只见他猛抽狠插,势如狂飓,疾逾闪电,势逾山岳。
  元明原已熬受不住刺激,在自慰下小息一番,再被谢朗一轮猛攻,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呻吟连连,逐渐改采“守势”了。
  谢朗停下身子,吐了口气,打量着元明,喷喷叫道:“哇操!好大的奶子,元明,你是不是吃了‘通乳丸’啦?”
  谢朗抽出“火箭筒”,轻轻揉着那对丰乳。
  这回差点把元明急疯了,上身揉得酥痒,下体空虚寂寂,颤声道:“谢……大……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啦……”
  说完,将下身顶向那恨“巨无霸”。
  谢朗哈哈一笑,将她的身子一横,向后一扳,搂着她的腰枝。
  元明会意的将双手按在榻沿,双腿分开一站,立即将那个又贺又翘的肥臀高高的挺了起来。
  那两片肥厚、殷红的大门,立即大开。
  津液汩汩掉了下来。
  谢朗在那两块肥臀拍了一下,搂腰挺拖疾刺而入。
  “啪!”的一声,骚幽之内立即“客满”!
  元明“喔!”了一声,脆声道:“好胀喔!”
  谢朗哈哈一笑,猛烈的抽插着。
  一声激战又揭开了序幕。
  两人迅即增了百来回合,元明那丰满的骚幽以及肥肥的圆臀,令谢朗抽插得全身舒畅,立即拼命的快速进声。
  元明起先还挺臀迎战,但不久便钉得全身汗下如雨,不但无法再还声,而且开始吟着。
  “喔……哩……天呀……那有这……这么爽的……”
  “咯咯……会死……会死……我一定会死……天呀……我开……开闸门了……”
  呻吟声中,她剧烈的扭动着。
  遇光反照,垂死一声,差点令谢朗当场走火!
  好不容易将元明轰得趴在地上,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一阵哆嚏之后,精关一松,从水龙头喷出一支“水箭”!
  好半晌,谢朗满足的爬起身子。
  口口口口口口口
  在一旁督战的玄玄仙姑,目睹谢朗力御四女,心中也惊悸不已,不元心猿意马之想。
  因此,她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炎,但由于当着四个女徒面前,实在不好意思,她早已回入围剿了。
  此刻,只见她笑道:“施主,她们为了医治你的毒伤,不惜付出女儿家的清白,贫道望施主不要辜负她们的一翻苦心。”
  语音一顿,向四女喝道:“你们也穿上衣服吧!”
  四女低着头;蟋蟋蟀蟀的穿上衣服。
  仙姑身形一闪,已掠出门外,低声道:“谢施主,你先穿好衣衫,贫道在正殿相待。”
  玉池等四女,也跟在山姑身后离去。
  只有担任护法的“蛇杖鬼婆”毒大娘柱着那根蛇杖,守候在地窖的门外,尚未走开。
  谢朗迅速的穿上了衣衫,这才大步走离地窖。
  毒大娘用一种暖昧的目光,看了谢朗一眼,笑道:“小子,你们真是艳福不浅!”
  刚刚笑得甚痛:“哇呀!你老可是毒大娘?”
  毒大娘一顿蛇杖道:“老身的招牌在此,小子还看不出来吗?”
  谢朗早就听到过她与仙姑的对答,故意问上一名,只是想再证实一下,这位女魔头果是“鬼婆”而已。
  他笑了一笑道:“哇操!晚辈想不到你老竟然也会遁身空门……”
  大娘陡地阴阴怪笑道:“小子,你少想在老身口中套出什么,走吧!仙姑在正殿摆下了一桌酒等你呢,你小子大概也该饿了吧!
  谢朗淡淡一笑,道:“哇操!晚辈倒是有些饿了!”眼珠子骨碌碌一阵乱转,便举步向前走去。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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