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兰兰与织芝齐齐向我投怀送抱,又是搞屁股又是中出,就算是庆祝大妖人自爆,也不可能搞得这么盛大吧?
这两个小妞究竟暗中计划着什么?难道与月樱姊姊突然急病的消息有关?
早知老爸老妈不可能是纯爱交往,但从茅大叔口中听到旧日真相……又是下药又是强暴,从不要不要玩到不要不要停,有这种变态父母,身为儿子的我仍觉面上无光,而更劲爆的是,我竟然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就说妖怪是打不死的,没道理潜伏日久处心积虑的大妖人真的自爆身亡,他…他……他变成末日战龙啦!
第一话 莫名其妙 无疾而终
索兰西亚之内的变化,以一种没人想得到的方式,彻底失控,甚至有可能因此直奔终点。
大妖人筹谋多年,苦心孤诣想要魂体合一,其回归原身之后威力恐怖,可想而知,他在华尔森林中进行魂灵归体,我们这边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就怕他忽然从华尔森林中杀来,我们这边无法抵御。
这几天里头,恐怕以伦斐尔为首的精丛们,没有一个能好睡,唯一能够保持镇定,全然不被大妖人影响情绪的,也只有雷曼与林赛,不过他们两个状态特殊,不能拿来举例。
不管人们心里有多恐惧,该来的麻烦总是会来,我回到峡谷之后不久,浓密黑雾遮天蔽日,朝着峡谷这边涌来,让所有精灵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屈指算来,现在其实还未满七日之期,但魂礼合一到底要花多久时间,谁也说不准,大妖人天分够、经验老到,提早完成,那也毫不出奇,又或者他当初说七天,根本就是诈我们的。
总之,看到黑雾漫天而来,精灵们心胆俱裂,只是强撑着激励同伴不能放弃,就算死也要奋力一搏。很可惜的一点,就是敌人并非强尸、魔兽,而是甚至连实际形体都没有的黑雾,就算有心拼死一战,又能怎么去战?想拼死却死得毫无价值,这就是精灵们之所以胆怯的理由。
魔法世界的原理,以虚击虚,水来土掩,黑雾虽然无形无体,但如果发动一些威力强绝的魔法,或焚烧、或吞噬,还是有办法对付的,只不过面对这么大面积的黑雾,连天空也遮蔽,要发动魔法反制,恐怕不是一两个魔法兵团能够做到,精灵们的最后希望,就摆在那个号称史上最强的魔法兵器,末日战龙的身上了。
末日战龙未得核心,又没有操纵者,不能启动,这一直是精灵们的隐忧,好不容易织芝·洛妮亚苏醒,有了一线生机,但末日战龙还在调整,心腹大患却先发制人,杀到门口,这个情况就不妙之至。
为了争取时间,伦斐尔一面遣人通知织芝,一面率众抵抗,但面对满天的黑雾,他们所谓的抵抗其实就只是无效攻击,用魔法胡打乱轰,声光效果看似惊人,可是一点实质意义都没有,即使把黑雾轰散了一小块,也不代表就是造成了什么伤害。
大妖人不是挨打不还手的和平主义者,事实上,这个死妖怪连慈悲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面对伦斐尔等精灵的豁命攻击,黑雾只是随便扫动几下,所过之处,生物的血肉瞬间被吞噬干净,仅留骨架与衣服坠地。
这种死法已经够可怕了,但更惊人的是,黑雾所过之处,造成的死伤并不是只有一种,也有些受害者血肉完整,只是全身骨架、经络,被黑雾入体蚀侵一空,如斓泥般瘫死在地上;还有些精灵碰着黑雾,自忖必死,哪知道只是浑身衣物被黑雾蚀去,光溜溜地裸体丢脸。
大妖人做得到这一步,足见他对气态身体的操控,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则让情势更进一步恶化。
一众拼死抵御的精灵,忽然压力一轻,在地上蔓延的黑雾,一下子被吸卷上天,而天空中的黑雾也旋转聚合,在旋风之中,慢慢汇聚出一个身影。那个黑风中的庞然巨影,形态看起来很古怪,似人非人,似龙又非龙,在黑暗中又闪烁着莫名的彩光,实在是一幕瑰丽奇幻的景象。
根据伦斐尔的说法,当时天空中的美丽色彩,彷佛千百颗宝石一起闪动,只不过黑风、黑雾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没法形容得更具体,实在令我扼腕。然而,大部分的精灵们想看得更清楚一点都不成,因为在彩光闪动的同时,一股无比巨大的能量同时汇集,形成惊人的灵压。
之前四元阵组成时,曾释放出让人为之屏息、折腰的重压,这时天空中的灵压虽然没有那么凝重,却也不可小观,像是多个大型魔法一起运作的恐怖能量,被凝聚、压缩在天上的庞然巨影内。
若这是猛招发动前兆,轰击下来的魔法,肯定具有毁天灭地之威;若这是大妖人回归原身,魂体合一的最后一步,当他完成整个程序后,随便出手一下,底下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要死伤大半,精灵们心惊胆颤,就怕大妖人动手,而更糟糕的麻烦,则是这股能量还在不住增强,不住攀升。
“……形神合一,这伟大的力量……我还会更强,我还可以更强啊……”
天上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与狂笑,大妖人似乎想让所有人分享他的喜悦,这阵狂笑震耳欲聋,空中风云疾走,大妖人的形骼越来越清晰,从龙形迅速凝化成人身,而力量也一如他所言,不住往上攀至新的巅峰。
形神合一,筹谋十几年的大计,就在所有精灵的眼前实现,从这天地风云色变的声势来看,确实不枉大妖人这么长久的谋划与忍耐。照理说,峡谷中的所有精灵,今日是必死无疑,大妖人得到肉体实躯,力量攀升至新的巅峰,没理由不宰光精灵立威,但世事难料,往往就在飞龙在天的辉煌一刻,乐极生悲。
“……我、我的身体……哇啊啊啊啊……”
震耳的狂笑声,一下子变成了痛楚的哀号,大妖人彷佛正承受着无上疼痛与惊恐,惨叫声听来满是惧怕的感觉,这是我从未在他口中听过的声音。
精灵们都还在地上神不守舍,没有多少人能注意天上的异变,只有伦斐尔拼着风险抬头仰望,看见大妖人本已聚合显形的身躯,竟然出现了裂痕,里头射出一道道只能用“狂暴”来形容的强光,紧跟着,强光扫向四面八方,驱散了一切,化作一下震动天地的巨爆。
这一下爆炸的威力之强,几乎要把天空开一个洞,但也幸好爆炸的地点是在天上,当暴风与冲击波扫向四面八方,将方圆数百里内的天空闪成一片炫目强光,跟着又形成火云朵朵,延烧十方,地面上所受到的影响就小得多。
假如爆炸地点是在华尔森林,这下子肯定会变成生态浩劫,不晓得有多少树木要遭殃,但幸好峡谷中都是坚石岩壁,面对冲击波与高温热浪袭来,整座峡谷都在摇晃,无数细沙碎石簌簌而下,地上的精灵们都被震倒,没有人能站起身来,不过,伐分钟过去,爆炸威力消失,精灵们重新站直起身,倒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
伦斐尔仰望天空,空中只见清朗白日,万里无云,什么黑雾、黑风都已经不见,一切如常,感受不出半点邪恶气氛,刚才那一场命在顷刻的生死之战,彷佛只是不真实的梦境。
所有精灵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疑问;大妖人……到哪去了?怎么了?
从所发生的种种来判断,那个几乎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大妖人,已经在大爆炸中身亡,烟消云散,但任谁也无法相信,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等好事?大家明明都快要手牵手下地狱了,才一眨眼,不只死里逃生,连敌人都被消灭,真是中彩票都没有这么好运道。
这种情形,不仅是精灵们为之呆愣,就连急急忙忙跑出来查看状况的我,都对这种状况傻眼。
“大家不要松懈警戒,不过……也不用绷得太紧,先分兵在附近搜索看看,其余的都先去休息,不然累垮了什么也做不了。”
我代替伦斐尔下令,让精灵们开始动作,不要一个个站在那边扮僵尸。伦斐尔的表情看来很迷惘,这个一向英明强悍的精灵王子,碰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慌了手脚,看到我来,张口欲问,我抢先道:“单从迹象判断,这很明显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是啊,别看大妖人自信满满,其实魂体合一这种事,可以很简单,也可以是超高难度,若是后者,只要一个小程序出错,能量转换不到位,马上就是毁灭性的大灾难,就像现在这种情形。”
“你说的这个我懂,但……”
伦斐尔的怀疑很正常,不只他难以接受,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魂体合一确实是高难度魔法,这点不假,可是那个大妖人何等厉害,要说他因为什么疏忽,或是什么差错,导致自己把命送掉,实在说不过去,假若他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就应该是躲在某个极为隐密的地方,完成了魂体合一,这才出来肆虐,怎会在我们面前嚣张耍帅,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唔,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或疏忽,那么……会不会是人为呢?”
我的话点醒了伦斐尔,他很疑惑地看着我,琢磨着人为两字的意义。
和大妖人的老奸巨猾相比,我和伦斐尔这种级数的小策士,根本是废渣,只配被他耍着玩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世上绝顶智者的竞争中,大妖人未必就能独领群峰,在他算计我们的时候,搞不好也正落入别人的算计中。
那么,有人可以扮演黄雀的角色,把大妖人狠狠暗算一计吗?
还真的有。
这个人当年布局设计,搞掉大妖人,令他魂体分离,更将他的躯体带到索蓝西亚,封藏在试练洞窟里,如此神通广大,要说有什么厉害后着,第二次摆了大妖人道,那也不足为怪。
海贼王?白拉登!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怀疑,大妖人在索蓝西亚搞出那么多事,惊世骇俗,自拉登这家伙狡若老狐、奸猾似鬼,情报又灵通,怎么可能不晓得?又怎么可能不做处理?虽然说他委派我和华更纱同来,但事先什么话都没说清楚,事后又没给足支持。真要说是靠我们来阻止大妖人,实在太过勉强,要讲我们两个是疑兵,转移敌人的注意力,那还说得过去。
那么,若我们只是疑兵、弃子,真正的主力一击又在哪里呢?白拉登总不可能疯狂到完全不把大妖人放在眼里,任他脱困、回复实力也无惧吧?有些嗜战好武的狂人,会喜欢制造敌人来向自己复仇或挑战,但白拉登不像是这种人。
现在想来,答案应该很简单,当年大妖人的躯体,是白拉登亲自放置在试练洞窟的,就算他对敌手有点尊重,不把那具身躯大卸八块,但一路上做点什么手脚,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要对付这种强敌,他做了手脚是正常,不做反而奇怪。
以大妖人的精明,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但这具身躯对他实在太重要,魂体合一是不能不完成的心愿,就算明知道有风险,还是只能把这个诱饵吞下去。当然,我相信大妖人在魂体合一之前,也曾反复做过检查,生怕被老敌人摆了一道,但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只能说是白拉登技高一筹,大妖人最终还是败亡在他手里。
(如果谁论都没错,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除非那个老妖怪复活过来,否则也没人能向我解释说明了……)
我皱起眉头,想着整件事中的太多疑点,与伦斐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几句之后,我们双方都发觉不对,明明彼此从不友善,在这里说上大半天的话,这很奇怪吗?
被派出去巡查状况的精灵们陆续回来,听他们的报告,周围没有任何异状,风平浪静,也没有任何受到操控的生物在附近活动,看起来是完全解除危机了。
听到这个回报,我是松了一口气,但伦斐尔可没这么轻松,既然大妖人完蛋了,他身为索蓝西亚的领导人,就要立刻准备收复华尔森林,虽然谁也不能保证,大妖人挂点之后,那些受到操控的精灵能否回复正常,可是情况总比之前要好得多。
伦斐尔要去忙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处理,但华尔森林之内的状况,我仍关心。
茅延安为了掩护大家撒退,失陷在华尔森林之内,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就算没法把人救回来,起码也看看能不能收尸,或者……至少把那根异宝回收吧。
阿雪、羽霓、夏绿蒂、碧安卡,四个人被大妖人控制,组成四元之阵,和能牙战兵两败俱伤,到底实际的情况如何;也是只有重新探勘现场才知道,其它的囡人也就算了,阿雪是我心头最放不下的人,怎样都要探个明白。
不过,大妖人完蛋了,华尔森林内情形未明,我单枪匹马一个人进森林,办不了什么事,还是得借助伦斐尔这边的人力。我自己这边找人帮手也可以,但华更纱正在替翠萼急救,分身无暇;冷翎兰……唉,刚才玩得太疯,二公主的处女屁眼开花,行动不便,我也不想让她忍着痛楚,与我一起进森林。
“王子殿下,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看在大家并肩奋战的分上,你替我在森林里找几个朋友的下落吧。”
我所委托的事,对伦斐尔是举手之劳,他吩咐手下办就好了,听了我的话,他点了点头,我预备离开,先去向冷翎兰、织芝略做交代,就要跟着进入华尔森林,哪知伦斐尔把我叫住。
“呃……有件事,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是你潜入森林时收到的……”
伦斐尔表情不对,看来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心头顿时一紧,不晓得是什么地方或什么人出事了。假如是什么天灾人祸,群众倒霉,那我就可以松口气,毕竟这世上我真正关心与牵挂的对象,少之又少,如果真要在我的亲友之中选一个受害,我想……还承受得住。
可惜,天不从人愿,从伦斐尔口中说出的消息,偏偏就是踩着了我的痛脚。本来我还以为,可能是李华梅的恶耗,因为变态老爸太过强悍,他敢死,天也不知道敢不敢收,而李华梅在东海一战中失踪,生死未卜,传坏消息来只是早晚的事,却不料伦斐尔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
“什么?冷月樱冷议长病……病倒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知道月樱天生媚骨,体质赢弱,经常生些小病,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但她身在帝王家,每天补药、补品多到可以拿来漱口,长期调养之下,并没有什么大病,这是我很清楚的事,所以之前每次收到金雀花联邦的情报,听见月樱身体微恙,我都不以为意。
可是,伦斐尔所告诉我的情况,月樱并不仅是微恙小病,是在办公的时候,忽然咳血不止,昏迷过去,立刻被周围的部属送去抢救,截至这个情报送来为止,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冷议长急病倒下的事,已经被封锁消息,目前是最高机密,这个消息是秘密护往阿里布达,要传给冷二公主的,二公主不在,情报才从那边发过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坏?我只是要你把这消息传给二公主而已。”
月樱与我的关系,不是绝对秘密,但也还不是人尽皆知的公开关系,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在伦斐尔面前保持镇静,表示会把这些事转告冷翎兰。
当我急急忙忙再跑回仓库,看到刚刚着装完毕的织芝与冷翎兰,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们两个就抢先发问,想知道外头的情况怎么样,我随口解释,同时也注意她们两人的表情。
织芝还好,只是比较疲惫而已,冷翎兰的情况就糟糕得很,以她这么高的武功,明明都已经休息过一会儿了,脸色仍是苍白如雪,这哪里像是刚激烈肛交过,根本就是大病了一场。
(不太对劲,我这好妹妹虽然也流着变态的血,但应该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更别说不知轻重,在随时有可能爆发大战的时候,赶着把屁眼的处女送我,这里头定有蹊晓……)
我心中纳闷,回想不久前交合的每个细节,可是想不出什么怪异之处,倒是冷翎兰听说大妖人自我毁灭,又惊又喜,脸上一下有了血色,只是不敢轻易相信这好消息。
“那个妖怪……真的死了吗?”
“谁知道?照目前这样看,应该是死得透了,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那你得去问那妖怪自己了。”
“那妖怪既然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华尔森林确认状况吗?”
冷翎兰皱眉一问,我回过神来,把月樱病倒的消息说了,冷翎兰闻言面有忧色,但似乎并无意外之情,这反倒令我讶异。
(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可能,伦斐尔还没来得及说,她没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快,那么……她是早已料到了?为什么?)
我的怀疑与不解,直接流露在眼神中,虽然时间不长,冷翎兰还是察觉到了,不过她有意忽视,没有回答。
在这段担搁时间,织芝像是个贴身丫鬓一样,去取出了替换衣服,让冷翎兰换上。
织芝自己穿上的,是一套简单的工作服,上身是黑色的裹胸,下身则是黑色的蕾丝短裙,外头再罩上一条围裙,围裙的兜里放满各式工具,便于使用,再配上那副眼镜,看起来确实很有架势,精明干练中又带着性感,是一个超迷人的美少女匠师,令人眼前一亮。
如果说织芝的扮相是性感,冷翎兰的装扮简直快要喷出火来,织芝为她所准备的替换服装,并不是她平常穿惯的蓝白军装,而是一件黑色的旗袍。想想这也正常,这里是索蓝西亚的峡谷,不是阿里布达的军部,织芝会莫名其妙搞一套军装在身边才怪,收藏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她平时完成的作品。
“为什么给我这个?我不穿这种衣服的。”
冷翎兰看见那件旗袍,眉头皱得死紧,我差点还以为是她的屁眼疼得厉害,才会有这种表情。
一直以来,冷翎兰虽然是天生丽质,但除非必要,不然她对于偏女性化的装束,始终心存抗拒,所以大半时间都穿着军装。然而,进入索蓝西亚以来,她那套军装基本上没得替换,每次都是匆忙洗了又以内力烘干,军装又不是特殊材质缝制,早就快撑不住了,再加上几次大战,穿洞破裂不在话下,冷翎兰再不换衣服,就一魄问题了。
迫于无奈,这里也没有更适合的装束,冷翎兰终于还是把新衣换上了。
旗袍穿上身之后的效果,确实很不得了,她的个头高,这一下更是将本来的身形优势整个突显出来。旗袍上的黑龙刺绣,滚了金线,看上去非常耀眼,黑龙的身躯,从胸口蜿蜓过小腹,直至腿部下摆,在柳腰处更巧妙地绕了一圈,把小蛮腰绑束得更为纤细,更令饱满的C奶奇峰突出,看来就像是即将从胸口发射的两枚炮弹一样惊人。
如果能埋首在这对乳峰之中,尽情享受它的弹性与乳香,我倒是很乐意被炮弹把脑袋轰掉。
这些仅仅是旗袍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有一道高被,几乎直开到臀下,整双修长白哲的美腿,在旗袍下摆飘动的时候,完全裸露出来,虽是赤足,却已是极为动人的景致,更别说那又圆又翘的屁股,在袍子后方顶出一道性感的弧线,开被的顶端,大腿根的亵裤样式本该若隐若现,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到,这并不是冷翎兰掩饰得好,而是她根本还没穿上。
想到这么诱人的地方,我忍不住凑上前去,想占点手足便宜,冷翎兰太熟悉我的想法,我才一动,她就马上闪开,但闪得过胸前高耸的双峰,避不关后头挺翘的美臀,被我在浑圆屁股上重拍一记,响起清脆的“啪”声和呼痛声。
“很、很痛耶!”
屁股被打一下,本来没有什么,但冷二公主的屁眼刚刚关苞,伤口仍痛楚,美臀被打这一下,牵动伤处,差点痛得流冷汗,换作是别人打的,早就被她分尸劈了。
织芝拿出来的这一件旗袍,用来当武斗袍,不只是单纯的开高被、卖弄性感,本身是非常不得了的神装作品,和当初专门缝制给阿雪、羽虹的那两套魔法师、武者装束类似,所用的丝线材质特别,还经过多重的魔力加工,寻常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就连遇到魔法攻击都有高度防御力,在军火黑市恐怕有近千……甚至过千金币的价码。
美人长腿,艳光照人,这确实魅力非凡,特别是当冷翎兰取出霸海巨刀,扬刀挥动,刀光映照之间,更有一股凛然之美,令人不敢轻侮。
纵使我正为着几件麻烦事忧心,但看到这幕绝美的画面,仍是衷心赞叹,一时限把什么别的事都给忘了。
织芝所制作的这件武斗袍,是羽虹那一款的进化版本,除了袍子本身,还有其它的配件。
手套、丝袜、长靴,这些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是整套装束不可缺的一部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搭配武斗袍用的丁字裤。
这条用黑纱织成的丁字裤,样式简单,穿上之后,整个雪臀毫无保留地裸露出来,正是搭配这种长袍的通用款式,但在丁字裤的系带上,镶缀了十多颗闪亮的魔力晶石,应该是有什么用途的。
对这个世界的九成女性而言,丁字裤不是什么罕见事物,但从冷翎兰的表情看来,她肯定这辈子还没穿过丁字裤,存着很大的心理抗拒。
“嘿,怕什么呢?刀山剑海你都没放眼里,总不会被一条小小的丁字裤吓到吧?而且啊,根据前人的经验,优良的丁字裤,不但可以提臀,还可以促进肛门的伤口愈合,大大有益身体啊。”
“鬼扯!什么前人会这样子讲?”
冷翎兰瞪了我们一眼,但终究不敌我与织芝的连手压力,无奈地掀袍抬腿,在我们眼前穿上那条丁字裤。
绝色美人穿丝袜、穿丁字裤的养眼画面,令人想要一看再看,尤其是想到这个小美人的肉体只被我一人占有,那份满足感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来自旁边的视线,让我有一种碰到情敌的感觉,侧眼往旁一看,织芝这丫头正用双手托着脸,凝视着冷翎兰撩高袍子下摆,缓缓将丁字裤套上雪白圆臀的过程,她那种一脸幸福的表情,和我实在很像。
(妈的!这丫头不只是搞同性恋,还恋得很深啊……)
织芝察觉到我的目光,吐了吐舌头,朝我一笑,笑得极为妩媚,我也报以一笑,但这一笑之中却蕴藏“杀气”。
(妈的!搞百合还那么嚣张?晚一点不把你屁股干到翻过去,老子名字就倒过来写!)
第二话 故人归来 凤凰旧事
冷翎兰把丁字裤穿上时,武斗袍组成一套,各处配件相互呼应,黑色的武斗袍闪过一阵亮光,上头绣着的黑龙彷佛得到了生命,袍子无风自动,这都是肉眼看得到的部分,至于肉眼所难见的部分……
我清楚地感受到,从这整套装束穿戴完毕的那刻起,一股强大的魔力笼罩冷翎兰全身,这套武斗装确实大大提升了她的防御力。能够创造出这样一套装束,织芝的本事比之前长进不少,我欣喜之余,多少也有些感叹,要是当初替阿雪、羽虹设计的那两套,也能有这样的高度防御、魔防,之前大家的冒险就可以减少许多伤害了。
唉,分别才没多久,人事尽非,现在衣服不晓得去了哪,连人也不晓得下落,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早点进华尔森林,活着见人,死了就见尸吧。
我和冷翎兰商议了一下,她觉得我留在这里就好,由她和织芝一起进入森林,看看森林之内的状况,寻找该找的人。
“哦,也对,天河雪琼是你的好朋友,你应该是比谁都要坐不住的。”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别的理由。留在这里的人,要负责和那个巫婆沟通,这不一是单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事,我实在是搞不定,还是拜托你了。”
“呃……你的心情,我可以体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我提出了微弱的抗议,因为我自己也很清楚,能处理鬼婆的人只有我一个,就算我想要赖,也是赖不掉的,更何况,我很在意翠萼的状况,她那边明显有着很多的问题,背后黑幕重重,而且还是针对我来的。
到底是谁在东海救了翠萼?她在试练洞窟等我多时,就为了向我复仇,那个支持她并且策划这一切的人,是白拉登?还是另有其人?这些我都要尽快弄个清楚。
老实说,要是有得选择,我很不想与白拉登为敌,这家伙的脑子太厉害,连大妖人这么高明的人物,都被他算计到死,我这么一个三流角色,哪里够他海贼王玩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所有的事都与白拉登有关,就算我要当缩头乌龟,也躲不过这一关,既然无可逃避,还是把相关情报查清楚一点要好。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让冷翎兰、织芝去森林探查,自己则是去看看华更纱。华更纱仍在手术中,大妖人烟消云散的那场巨爆,惊天动地,但手术室内的她好像浑无所觉,大门紧闭,专心进行她的治疗手术。
等在外头的白家子弟,议论纷纷,说以往华更纱动手术的时间,没有这么长,向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多难的手术都不放在她眼里,这次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出了岔子,非常诡异。
“出了岔子?伤脑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啊,该不会鬼婆出问题,陪葬在里头了吧?”
我想想不妥,先敲了敲门,没得到任何回应,还是决定冲进去看一看。这个简单的手术室,门并没有上锁,我们冲进去时,没有看到任何进行中的手术,只见到华更纱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前,手拿刀叉,正切着一些血淋淋的东西往嘴里放。
黑暗的手术室,诡异的气氛,再加上这一幕,就令我们齐声惊呼。
“哇!”
“院、院长吃人啦!”
白家子弟尤其吓得厉害,连滚带爬地窜逃出去,反倒是华更纱对这阵惊呼恍若未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我觉得奇怪,走到华更纱桌旁,她抬头看了我一下,冷笑道:“吃人你不怕吗?”
“人吃人有哈可怕?我早就看多了,真要说的话,吃了人不吐骨头,这才算高明,你这食人族还差得远呢。”
我说话时仔细看了一看,餐声里的肉大概只有五成熟,虽然带血,但怎么样都不像是人肉,应该是牛肉或是猪肉一类的。精灵们一乎都是素食主义,从哪里弄猪牛肉来,这件事颇奇怪,但做完手术还能在这里吃带血牛排这种事,无疑是更奇怪的。
“我身为一个兼职的医生,做完手术之后,吃点肉来补充体力,这也是很合理的。”
“……对大多数的医生而言,他们是没法这样动完手术,马上就吃半熟肉的。”
“为什么?肉不卫生吗?还是厨师手艺不好?”
“……”
放弃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我问起了翠萼的状况,华更纱把手术台上的白布一掀,一个完好无缺的翠萼就躺在那里。实在是令人惊叹,本来多处严重烧伤的身礼,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损害,虽然还有不少地方裹着纱布,但与之前抱进来时候的重伤,已是完全两样了。
“鬼婆,你真行啊,变态归变态,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当然是没话说。植皮、更换魔法脏器、招魂回体,换作是其它的医者,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也很难独力完成的。对了,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我顺便替你加了点其它的小手术,费用就不找你收了,将来感谢我吧。”
“什么样的小手术?”
“没觉得她的胸部大了两号?隆乳啊!还有顺便拉皮、抽脂、割双眼皮,我连处女膜都做了新的,这下子你可以好好玩个够了……你可千万别说自己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啊。”
我的确是好色之徒,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辩白什么,但至少我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比起翠萼的身体,我现在更想知道她脑中的记忆。
“鬼婆,不扯别的,她没有大碍的话,还有多久会醒来?有些事情我想要从她口中问出……视情况需要,可能还要拷问,你能不能帮我准备拷问用的魔法或药剂?”
“这个啊……有点难度……”
隆乳招魂、抽筋剥皮都不当一回事的华更纱,听到我的要求,居然面有难色,这令我大感讶异,鬼婆没理由突然变成慈善家啊?
“肉体的伤害好治,但在手术的过程中,她脑中有一股魔力运作,我虽然能保住她性命,消去这股魔力,不过……记忆方面受到影响,有些前事会记不起来。”
“什么?”我闻言怒从心起,差点就要扯住华更纱的领口:“你存心玩我啊?该医的不医,不该医的部分你通通医得好好,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我玩你,是把她伤成这样的人在搞你。”
“你是说……”
我想起翠萼之所以被烧成这样,全是因为白拉登的那封信。以白拉登的能耐,完全做得到让信纸中魔力骤发,引动火焰焚身的同时,另外发出一股魔力,直攻脑部,这个动作也足以证明,白拉登确实是在针对我。
“脑部受损,要问事情是比较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点时间,大概七天八天左右吧……”
“所以,只要等上八天,你就有办法向这个女人问出我要的情报?”
“你看来很呆,结果还真是有够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听不懂吗?”华更纱摇头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的敌人要有下一步动作,一定就是在这八天之内。”
“呃……对喔。”
华更纱的提醒,让我想到敌人多半也把华更纱的通天能耐计算在内,料得到她能设法拷问,所以为了不让内幕漏泄,必然会在这八天之内有行动,我要早做防范才是,然而,这防范又该怎么做?
“鬼婆,怪怪的啊,怎么你和白拉登不是一伙的吗?还特别来提醒我?”
“一伙?看情况吧,我只和胜利者站同一边,但这次那个恐怖分子好像没把我当同一边的,连我也算计在内,我总没有必要让他事事称心如意吧?”
“谢啦,有你帮助,足抵万军啊。”
和华更纱商谈了一阵,听见外头喧闹起来,前往华尔森林探查的人马,已经有第一波回来,而且似乎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该不会是救回什么人了吧?”
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抢奔出去,要看个究竟。遥遥远望,精灵们抬着担架,朝着这里缓缓走来,果然是成功救了人回来,就不晓得是什么人?精灵的重要人物?或者……阿雪?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这次闯试练洞窟,未来与我一同历险,说得上是共患难,而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却几乎把他给忘了。华更纱曾经提议,说我与未来曾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地缔结了魔力联系,如果针对这一点来施法,有可能找到未来,但我听到要与男人建立精神联系,念心到也行,怎样都无法接受,现在精灵们从森林里头扛人回来,若是未来,那也不错,了一桩心事。
可惜,天不从人愿,被扛过来的人并非未来,也不是阿雪,这虽然令我失望,但也不能置身事外,因为被扛回来的那个人,并非我可以无动于衷的对象。
“大、大叔!”
见到担架上的人是茅延安,我心里一下又悲又喜,百感交集。在所有失落于华尔森林的人之中,最被认为应该已经殉难的,就是茅延安,他没有足以护身的武功、魔法,独闯黑气最浓烈的中心,照理说早该尸骨无存,但如今看来,虽然人看起来颇憔悴,又正昏迷,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不像受重伤的模样。
精灵们向我解释,搜索队进入华尔森林后不久,就在森林中发现了茅延安,他周围的树木、草地,都已腐烂、污化,他整个人也几乎是埋在烂泥里头。那些烂泥还含有毒素,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毫发无伤,只是因为多日未进饮食,太过虚弱,昏迷不醒而已。
伦斐尔下令,将茅延安先送回来救治,精灵们就匆匆把他给抬扛回来了,而在茅延安身旁不远处,还另外发现了一件东西。
“发现了东西?是……是不是一件怪东西?被晶石包裹住的?”
茅延安没有武功、魔法护身,当初能闯进黑雾里,阻断黑雾,替我们争取逃亡时间,全仗他手中有光明属性的至高圣物,也就是那件被晶石包裹的条状物体,我想他后来泡在有毒的斓泥里,能够毫发无伤,仅是营养不良,一定也是那件圣物的庇护。
精灵们听了我的问话,面面相窥,把那件东西拿出来交给我,却是一枝象牙白的手杖,哪有什么晶石包裹?
“这……这个……”
我呆了一下,随即恍然,大妖人所释放出的黑雾,具有很强的腐蚀效果,这件物每次与黑雾对撼,外层所覆盖的晶石就会受到侵蚀,坑坑洞洞的一堆。我本来就算计再多来几次,晶石外壳就会完全崩解,茅延安拿着圣物往黑雾深处冲,圣邪两气对撞冲击,激烈程度远超先前,居然把外壳的晶石彻底蚀去了。
没有了外层的晶石遮蔽,这件圣物露出了本来面目,一米六长的手杖,非金非木,通体闪耀着一层象牙色的白光,顶端作着皇冠样式的雕刻,精美华贵,光只是外型,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而手杖内源源散发出的光明能量,更证明这确实就是当初晶石内的那件东西。
我把手杖拿起,感受它的神圣气息,心头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蓦地,一股强烈的震动,来自我怀中,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同时也令手杖有了反应,起了魔力波动,两股出于同源、同样巨大的魔力,相互呼应,此起彼落,刹时间令地面动摇起来,而夹在这两股波动之问的我,首当其冲,要不是见机得快,连忙把手杖猛力扔出,我搞不好就要被夹成一团粉碎的血肉。
“呼……呼……好危险啊!”
稍一定神,我就意识到,与这枝手杖共鸣的东西,是我怀中的霸者之证,这件由试练洞窟所取回,位列七大创世圣器之一的超级法宝。然而,能与创世圣器相呼应的东西,也就只有创世圣器,换句话说,这枝手杖就是……
“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我看着圣者手杖,刹那间百感交集,还记得当初在阿里布达,我接到的任命就是去寻找圣者手杖,多年以来渺无线索,如今圣者手杖终于出现在我眼前,中间不晓得经历多少是是非非,令人无限感慨啊。
“还不错啦,最起码在索蓝西亚拼死拼活,有点收获入袋,好过什么东西都没有……”
传闻中,圣者手杖最后的下落,是为凤凰天女所得,变成羽族的一族之宝,后来凤凰岛陆沈,圣者手杖也随之失落,不晓得怎么会流落到伊斯塔,还被认定为疑似创世圣器的宝物,这委实耐人寻味,只是一时间不可能查得出来。
精灵们说,搜索队仍在到处寻找,当初四元之阵那一带的战区,现在还是乱七八糟,在整理完成之前,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了。至于那上百万受到操控的精灵,在大妖人自爆之后,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复清醒,只不过由于数目太多,大多数精灵还浑浑噩噩,有若游魂,尚未清醒退来。
“……百万之众啊,就算只有百分之几出事,也是很大的数目了,看来索蓝西亚的重建之路,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魔法不是那么百发百中的东西,施行的过程中也会有误差,大妖人用黑雾入侵躯体,控制住华尔森林内的所有精灵,当他自己烟消云散,黑雾无存,被控制的精灵也该回复正常,可是这个程序不可能那么精准,一百个目标里头,总有几个到十几个,会回复得不那么理想,而这也就代表,将有几万到十几万的精灵,会出现或轻或重的痴呆情况。
光是想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就足以让索蓝西亚的精一灵们脸色惨白,这将引发的社会问题、沉重负担,不管哪一项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纵使身亡,留给索蓝西亚的遗产,却是让他们在百年内都无法回复元气。
(好惨啊,这样一来,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几乎是全面崩溃了,要是阿里布达趁机开疆辟土,搞不好还能成一方霸业呢。)
金雀花联邦遭受心灯居士叛乱影响,牵连甚众,元气大伤;伊斯塔差点在无头骑士之役灭国;南方兽人接回几十万奴隶同胞,拖累境内的经济、民生甚重;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已全灭,索蓝西亚这次也是差点亡族灭种……放眼望去,黄土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差不多都处于重创的状态,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要是有什么野心家在此时举兵,横扫大地,真有可能一统各国各族,创立不世功业呢。
可惜,阿里布达王国是用不上这个机会的,冷弃基庸碌无能,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冷翎兰更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可以不用考虑这个可能,况且,以阿里布达当前的状况,若真要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我想应该是先去干掉第三新东京都市,宰掉里头的所有人吧。
那么,大地上的国家级势力,就只剩下罗赛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窝在自己的洞穴老巢,他们独特的战技,让进攻罗赛塔这件事变得很困难,不过相对来说,他们要出来主动掀起战争,也是难上加难,完全不用考虑。
“……天时有了,似乎没人可以利用这天时啊,不过……发生这么多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无谓担心,整个局势的背后,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作影响,影响着这一切。
心灯居士在金雀花联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龙王陛下”在索蓝西亚,还有东海反抗军的覆灭……要把这些事情找个关联,那共同点直指黑龙会,可是黑龙会已经灭亡,那么……或许我可以把范围想广一点,这只黑手不是黑龙会,而是东海上的某个势力?
“呃,不会吧?搞了半天,白拉登这个恐怖分子是最后大魔王?”
这答案令人惊愕,但并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实力,还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异士之众,不输给任何国家级势力,若他有意争雄大地,到时候……
突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月樱的病来得突然,非常诡异,说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争雄大地,那月樱的病……
越想越是忧心,真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到金雀花联邦,看看月樱的状况,但索蓝西亚也有牵绊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队里所有成员全都失踪,我一个人赶去金雀花联邦,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现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头大……”
叹息一声,我把精神重新专注于眼前事物,先将茅延安送去治疗,他的状况不严重,不用出动到华更纱,普通的精灵医师就可以了;华尔森林内的状况,就先等冷翎兰她们回来,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几个小时过去,冷翎兰那边没有回音,华尔森林内似乎还处于混乱状态,反倒是茅延安被抢救醒来了,精灵们通知我过去。
进了那个暂时充作病房的洞窟,见到茅延安,他脸色灰白,看来仍很虚弱,但瞧着我进来,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向我挥手。
“贤侄,别来无恙?大叔这次……嘿嘿,真是馍掉了啊!”
“馍?不至于啊,你那时候抱着东西就往黑雾里头冲,看起来超有男子气概的,当时的你,剑眉朗目,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有精灵告诉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冲动呢,真是羡慕死人了。”
“哦?哪个精灵这么说?大叔我认识吗?是不是美女啊?”
“你认识啊,就是伦斐尔,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伦斐尔在金雀花联邦留学,可不是学搞基技巧的,他码染金雀花联邦的风俗,应该也不会瞎了眼睛,看上这个中年的变态小胡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谈,几句之后,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点,并且说到他冲向黑雾深处时的心情。
“那个时候,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说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雾腐骨蚀肉,要是被那些东西给腐蚀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后脑一下,笑道:“冲的时候,没有想别的,被黑雾包围以后,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后悔,差点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有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不死,下次绝不当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变态中年男人,当初在五色帆船上,曾为了我的生死问题,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又锐身赴难,直闯黑雾的最深处,争取时间,让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顾生死的义举,当时我是死定了。
“为……为什么你肯做到这种地步?这、这一点都不像你啊。”
不自觉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应该是一种失态,而这反应落在茅延安的眼里,他注意到了。
“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啊,这种心情,你也懂呀,在伊斯塔,还有之前很多次,你这个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负义为荣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风格的事?兽人们大撒退,而你选择留下的时候,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那……那是因为……我是为了……唉呀,这些说不清楚,总之我也不是随便干的,是因为有人值得,所以才这样干,大叔你又是为了……”
我说得面红耳赤,茅延安举起手来,制止了我的说话。
“嘿……这个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啦,当年在凤凰岛上,我们三人一起竞争,君子之约,看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后来是你那个了不起的老爸胜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茅延安抬头望向壁顶,眼神忽然变得悠远:“说起来是很丢脸啦,泡妞泡输了,应该要死心了,但心却总是放不下,多年来飘飘荡荡,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这点你,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无缘拥有的儿子啊。”
我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悻,得不到一个女人,还能这么朝思暮想许多年,没有恨意,只升华成怀念……这种用情,真是很深很深,我这边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男人,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初次听见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荒唐与好笑,哪有人会这样想的,居然把仰慕对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不过,现在再听见这句话,我忽然发现,他是完全认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种可能,我还真希望我老妈偷人,和茅延安私通,偷情生下了我。阿猫阿狗都好,要找一个比我那变态老爸更差劲的父亲,恐怕相当不容易,比较之下,大叔这个老爸还不算差,最少,我若真有这种爸爸,可以从小一起泡妞嫖妓不付帐,也是乐事一件。
(咦?老妈偷人,这倒不是不可能,她当年玩得那么疯,从男人玩到雄性动物,榨干的男人还多过我吃的米,就算真和大叔有一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大叔搞不好也是因为这样,才一口一个儿子的叫……唉呀!不妙,这样说起来,心禅大师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我亲生父亲。)
越想越荒唐,我轻咳一声,想问当年在凤凰岛上的往事,过去都只听说他们三人组乐团,风靡整个南蛮,被请到凤凰岛上作客,却没有详细说过整件事,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请茅延安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贤侄,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个性的女人,我这辈子见过的美女虽多,与她相比,全都成了泥偶木雕,没有半点灵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影还深深印在我脑中,更别说当年凤凰岛上,我是一见就呆了……”
茅延安描述当年情境,他和心禅大师在凤凰岛上,见到凤凰天女雍容华贵的绝色艳姿,几乎是瞬间就为之倾心,就连我那素来变态的冷面老爸,也为之色变,有短短时间看得出了神。
三个人受到的震撼如此之大,彼此又看出了对方心意,而这三人都是当世绝顶之才,非同一般,于是就拍掌立誓,结下君子之约,要比试一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
第三话 死之夜恶 淫药暴奸
在南蛮,得到凤凰天女的芳心,被视为一件了不起的事;征服凤凰天女的肉体,更被看成不可能实现的壮举。
巴萨拉乐团的音乐,风靡整个南蛮,日、月、星三个成员,俱是不世之才,非寻常的兽人可比,他们三人立志要打破南蛮的不可能,把巴萨拉乐团在南蛮的传奇,写上新的一页。
就算大叔不说,单靠我自己揣测,也不难想像当年的情形。心禅大师是个温和如象的肌肉派摇滚型男,变态老爸是个爱冷笑的心理变态,相形之下,茅延安形貌隽朗,谈吐见识不凡,幽默风趣,光是杰出的嘴炮能力,就可以打死一大票鸟女人,更别说他高超的性技巧,纵横床上,哪个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这个不良中年,当时还是个不良青年,比现在更为俊俏,我想不出凤凰岛上有什么女人能不被他打动。
“情况与你想的差不多,当时在凤凰岛上,几乎所有和我眼神交接的女人,都被我迷住。连续几个晚上,我与你的母亲共舞,同进晚餐,谈论世间奇闻,非常愉快……”
听这叙述,当时的气氛应该是很好,可是我却听得很不对劲,尽管传闻中我的母亲文武全才,知识、见闻俱皆渊博,但一个夜夜淫乱,每晚无性不欢的超级女王,要追求她不靠真枪实弹,只是连续几天晚上耍帅、玩嘴炮,这样真能见效吗?
“唉,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你母亲是国际级的大玩家,什么样的大炮巨尸、性技高手没见过?要是直接上阵硬碰硬,我可没几分把握啊,只能凭着心理战的优势,逐渐引起她的兴趣,攻心为上,这样才有胜算……”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要是真的照预计情形发展,茅延安现在就该是我老爸了,情势演变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而整个变数的关键,自然就是那个现在变成我老爸的人了。
附带一提,心禅大师宅心仁厚,目光远大,是个了不起的领导人,但在泡妞这方面完全没级数可言,在凤凰岛上的时候,对着那些鸟女人,不是演奏音乐,就是说佛理,说得羽族艳女一个个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结果……另类迷奸他就有份,至于这场女王的竞争,他根本一开始就出局了,或者该说……他从来也没取得过入局的杳格,真可怜。
“那是我们进入凤凰岛后的第五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天早上,你父亲和你母亲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个人是抱在一起并肩走出来的,样子非常亲密,而我从来也没看过,你母亲笑得那么满足、那么闲心,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我不太好判断,茅延安说这些话时候的那种表情,究竟是怀念?还是愤慨?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但那是因为整个情绪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转为内蕴,而我百分百可以肯定,此事对他必定是铭心刻骨。
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一幕,整个情势已经非常清楚,在这场情战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赢家与输家都很清楚了。而作为输家,这个时候除了怀疑,应该是只想问一句“我是输在什么地方”。
这话不只输家想问,就连我都很想问,但是看茅延安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样子,这话一时间也问不出口,只好靠自己猜。
要比温文儒雅、俊逸风采,变态老爸与不良中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所以问题不会是出在这上头。从战术上来说,茅延安的想法言之成理,不过,他似乎过于自信,忽略了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撩拨起一个女人的情绦,先夺其心,再占其身,这你一招对寻常的女人确实有效,无奈凤凰天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连好女人三字都沾不上边。从我身上的劣根性反推回去,可以得到这样的思考:谈情说爱也要,狂野性爱也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喜欢就干脆一口气全吞了。
说得明白一点,我老妈可能白天在和茅延安谈情说爱,晚上一回去就找猛男群来开乱交派对,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我很怀疑茅延安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或许当年的茅延安,没有现在这么“不良”,还只是一个大好青年,思考上有着这样的盲点。
所以,在茅延安充分考虑敌我情势,选择用心理战迂回而行的同时,有人采用了他所放弃的正攻法,而那个人就是我变态的老爸。
“……大叔,我猜了一下理由,想得到的可能性都挺下流,情况应该与我想像的相去不远吧。”
我这么说着,茅延安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应该还是有段差距,情形超越一般人的想像,虽然你不是一般人,但我也不认为你料想得到。”
“呃!”
语气听起来怪怪,难道当年的旧事如此不堪?我有些后悔,但还是听茅延安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凤凰天女、源堂·法雷尔,两人亲热地搂腰勾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只吓坏了凤凰岛上的所有羽族,还令茅延安、心禅大师目瞪口呆。
岛上每一个羽族女战士都知道,凤凰天女玩弄男宠,玩过之后就弃如敝屉,从不留恋,也从没有人值得她留恋,甚至还有直接被碎尸,七零八落从岛上扔下去的例子。此刻看她当着众人的面,像个小媳妇似的依偎在男人身旁,这是过去从来没有发生,也无从想像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脑里一片混乱,不可思议。
这种模样,何止是赢得了芳心,简直就是征服,尤其那个男人的脸上,平常总挂在嘴角的冷笑,变成了骄傲的蔑笑,摆明就是一种示威。
“真是令我不解,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怎么被搞到好像是登天难事一样?这有什么难的吗?”
源堂·法雷尔的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一个冲击,甚至算得上打击,这家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朋友的情绪,洋洋得意地夸耀着自己的战绩。!
这种奇迹效果是怎样缔造出来的?其实也很简单,源堂·法雷尔的确采取了正攻法,而且不攻则已,一攻就攻得惊天动地,不作保留。有别于两名同伴展现优点,试图赢得美人芳心的策略,源堂在昨天夜里,直闯凤凰天女的寝宫,一现身就杀光了在场的所有男人,连两条小公狗都没放过。
凤凰天女怒极,出手就要干掉源堂,源堂强势抢攻,两人展开激战。一个尽得万兽尊者真传,又有举世无双的十二兽魔支援;一个身负玄武真功,纵横大地,未尝一败,两强相对,爆发最强者级数的战斗,最难得的就是这一仗打得无比鬼祟,明明应该是波及整座凤凰岛的灭绝性战斗,却打得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一战打到最后,当然是以凤凰天女的落败告终,源堂打赢了之后,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就把人上了。当然,这个上法是强奸,两人再一次爆发最强者级数的“激战”。不过男的不当回事,女的也不是那种会因失贞痛不欲生的人,这个强奸奸着奸着,就奸得高潮迭起,从“不要、住手”变成了“不要住手”,然后……也没什么然后,就是那个样了。
总之,我虽然觉得难以理解,但从结论反过来说,就是源堂·法雷尔以他卓越的性能力,征服了凤凰天女。所有人都觉得没法相信,因为像凤凰天女这样的性技女王,什么大炮巨屎、变态性交她没尝过?有人能令她高潮已经是千难万难,居然还高潮到愿意放下身段,一副欣然被征服的样子,到底源堂有什么通天手段?这实在是很让人神往。
假如这对男女与我没关系,那么这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王八绿豆,管他们干什么丑恶的行为,都是他们的喜好与自由。然而……站在为人子女的角度,看到自己的父母干出这种事,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当然我早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连好人的好字都沾不上边,但听到这种往事,感觉还是很复杂。
但我也很难说些什么,毕竟,老爸老妈的无耻淫行,虽然真是很无耻,但没有他们的无耻,也不会有我,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要是可以,请老天替我换一对父母吧!
“大叔,那你们……”
“我与心禅甘拜下风,愿赌服输,不久就下了凤凰岛……”
茅延安长声慨叹,还多说出一件隐事。离岛时,心禅大师百思不解,两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战斗,理应惊动全岛,为什么会打得完全无声无息?令众人还要到图天髡上,看到源堂与凤凰天女一起出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非如此,源堂的恶行早被阻止,也不会用这种结局分出胜负。
关于这一点,源堂无意隐瞒,很直接地提出了解释,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那骚货武功不弱,又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怪东西傍身,真要打起来,我没有把握赢她,所以从我们打赌的第一天起,我就找机会下了药,分别从空气、饮水中渗入,战斗的时候一经引发,她就春情勃发,越打越是无力,几招之间就倒地了。’
‘你武功那么高,对付一个妇道人家,居然用这么不光明正大的手段?你不觉得羞耻吗?’
‘不过就是和那骚货打一炮而已,这和光明正大有什么关系?用药简单一点,搞完就算了,哪还这么麻烦?你们两个光明正大,现在还不是只有吃屁,干都干不到!’
源堂这么回答心禅大师,一番话听在两名故友的耳中,可谓百味杂陈,当他们再问到今后的打算,源堂耸耸肩:‘也没什么好打算的,不会在这里待太久,那骚货欠干,再多干她几次,就会离闲了。’
这并不是他两名友人期望听到的答案,也因为如此,他们并没有说些“期望你们幸福”、“你要好好善待她”之类的话,三人在凤凰岛上分闲,从此乐团成了绝响,三人也未重聚碰面过。
“源堂与你母亲在岛上共处了一段时间,不只是短短几日,可能……他们越干越看对眼吧,这世上的夫妻有很多种,外人是无夫理解的。后来听说你父亲离开凤凰岛,不久,凤凰岛就发生意外,从此失落了。”
听茅延安说到凤凰岛发生意外,我心中一动,思绪离闲陈年旧事,想起东海上的那诡异一仗,茅延安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和卡翠娜厮混得很熟,卡翠娜是这一仗的关键人物,或许茅延安有从她身上发现什么。
正要开口询问,茅延安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前阵子和羽族一起打混的时候,听她们说过,凤凰岛事变时,你的母亲并非身体不适,也不是重病,而是刚刚分娩未久。”
“呃……好、好像有听过……”
乍听见这话,我脑里也是一片混乱。之前似在羽族女战士口中听过,凤凰岛出事之前,凤凰天女有孕在身,只不过讲这话的人也不敢肯定,说也是听来的传闻,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再加上后来事忙,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记起这件事,再加上茅延安的话,组合起来,得到的结论就是……
“我、我有个兄弟姐妹?”
一句话惊愕出口,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就算真有兄弟姐妹又如何?我已经不是那种想要兄弟姐妹当玩伴的年纪了,连我母亲都已经遇难,即使我还有兄弟姐妹,也早就是黄土一堆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是男是女就不晓得了,好像是个女的,也有人说是男的……哦,对了,我还听说,你母亲当初有替孩子取名,男的叫什么就不晓得了,但如果是生女,就叫心梦。”
心梦?
这个名字入耳,我心头顿时痛了起来,但并不是真的心痛,而是生出了一种彷佛下体被驴子重重踹踢一脚的痛楚,整个表情为之扭曲。
“贤、贤侄,你怎么了?表情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眼泪都流出来了?不是吧?”
那天的梦,一定不是普通的梦境,九成九还留下了精神禁制一类的东西,每当被触动,那天的痛楚就会重新回来,让我重新体验一次被狠狠踢胯下的感受,那个神秘女郎可真是够毒辣了……
不过,我也终于弄清楚了,所谓的找回心梦,原来……是要我找回妹妹啊!我有一个妹妹啊……
从小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孤独一个人,没有兄弟,没有姐妹,就只是自己孤孤单单一个,在那个完全不正常的家庭里。从来也没想到,居然是在自己成年以后,这才得知自己确实还有亲人,妹妹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先是同父异母的星玫、冷翎兰,现在居然还有一个亲妹妹心梦,老天难道是嫌玩我玩不够吗?还是……嫌我玩还玩不够?罪过罪过。
但就算知道了这点,又能如何?凤凰岛已经两度陨落,我母亲凤凰天女都不晓得死到哪边去,更别说那个没人见过的妹妹了,即使是我想要找人,也无从下手。
(伤脑筋,如果凤凰岛还在,现在还可以玩考古,去凤凰乌上找找线索,偏偏连凤凰岛都况了下去,如果要找,那就要从打捞闭始玩起了……)
这可实在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打捞一两艘沉船,只需要花钱与专业人才协助就好,但打捞一座陆沉的岛屿?可不是单单花钱就能摆平的事,更何况,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有,怎么会突然有个变态女人,跑到我梦里来踢我下体,叫我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那女人是谁?普天下的女人虽然多,但会要我去找妹妹,又这么变态下流的,恐怕就只有……
想着这些问题,我的脸上也阴晴不定,或许是因为表情太过难看,茅延安也要我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
“大叔,不是我自己高兴想那么多,是事情一件接一件砸下来,我不想也不行啊!”
“唉,你想多了也没用,不如不想,看看你家大叔我,就是这么多年来想东又想西,这才想到今天这样的下场,要不是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又总是放不下,大叔我可能早就成家立业,行侠仗义,去维护世界和平了。”
茅延安长吁短叹,非常感慨扼腕的模样,我听得心里直发笑。不良中年,这四个字是最适合茅延安的评语,他的气质、他的能力,注定了不可能是安稳度日的平常人,我实在无法想像他过着别种生活的样子。
只是,听茅延安叙述当年往事,我真的挺感叹,如果变态老爸不是使了阴招,用卑鄙手法得到了我那变态得更彻底的老妈,而是由茅延安把人追到手,今天的我会是何种人生?在全然不同的家庭环境下成长,今天我应该会是另一种不同的样子吧?
当然,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因为如果事情真的那样发生,今天根本不会有我存在,想什么都没意义,只是……当我从这简陋病房离开时,茅延安那种若有所思、完全又陷入回忆中的表情,令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久久难以忘记。
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精灵的传令兵,通知我说伦斐尔、冷翎兰在华尔森林中好像发现了什么,为求万全,特别请华更纱携带装备前去协助,华更纱刚才已经带着白家子弟群去当助手,出发有一会儿了,只是因为我当时正在与茅延安说话,她来不及向我告别,请这名传令兵代为传话。
“什么嘛!一声不吭就跑走了,事情也不讲个明白,就这样说,谁知道是什么状况啊?”
本来想找华更纱研究一下,我在试练洞窟中所看到的东西,看看淫术魔法是否有什么我所不知的隐患,毕竟华更纱本身是魔法大家,对魔法学理的掌握远在我之上,有可能看到我所看不到的东西,但她既然不在,这主意也就行不通。
左想右想,没事可做,干脆回房去睡觉。睡觉最理想的状况,就是有个美女睡在旁边,枕着美乳或玉臀,睡得香甜,但这几天来不是出生入死,就是疯狂做爱,这种生活过久了,会觉得能够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也是种幸福。
这段日子以来,几乎都是绷紧着神经在过,除了被人托梦之外,大半都是无梦的晚上。如果说这样子算是正常,那我突然松懈下来之后会做恶梦,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梦里的情况非常复杂,一下是月樱在金雀花联邦吐血病危,叫唤着我的名字;一下是李华梅在冰冷的深海底,僧恨地怨我舍弃了她;一下是菲妮克丝幽幽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一下是天河雪琼愤怒地叱喝,说我毁了她的人生,跟着施放禁咒,把我给轰杀了,粉身碎骨,连半点残渣也没剩下。
辗转反侧,梦中是各式各样的女子上门讨债,我无力应付,最后是羽霓、羽虹一起出现,但她们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黑影就抢在她们的前头。
那道极为眼熟的黑影,个头很高,身材火辣丰满,夸张而完美的曲线,该凹的地方凹,该凸起的地方,凸起得惊心动魄,但本来应该看得欲火狂烧的我,却没由来地为之心惊胆颤,接着,就看到她飞腿一踢,我的胯下痛得像是要裂开,整个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女、女王陛下,饶命啊!腿下留鸡!”
惊魂甫定,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做梦,只不过这个梦也做得挺可怕,莫名其妙都会梦到有人踢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口求饶。
不过,稍微镇定下来,就发现胯间确实有着奇异的感受,但不是被踢鸟的剧烈痛楚,而是极为舒爽的感受,肉姑像是被浸在一个小热水袋里,暖洋洋的,而下端的部位,彷佛被无数根尖细的软毛刷过,奇妙的刺激感,如电流般从一双肉丸直贯肉茎,尤其是在我清醒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强烈难当。
被踢鸟怎么会踢得那么爽?我又不是被虐待狂,这种感觉实在没有道理,更何况这种难言的刺激感受,以前好像体验过,我一下皱起眉头,把盖着的被子掀开,便看到一双长长的精灵耳朵。
在索蓝西亚看见精灵耳朵,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这里的女精灵多半恨我入骨,不来咬断我的下体已经正常,怎么可能还钻进我被子里,偷偷帮我吹起来?就算做梦都不会有这种好梦。
“织芝?”
最合理的答案,当然只有这一个,当娇俏可人的精灵美少女抬起头,露出她美丽的容颜,果然就是我的精灵创师,织芝·洛妮亚,当我唤出她名字的时候,她水灵灵的眼睛望向我,红嫩的小嘴还含着肉茎,一丝唾沫沿着嘴角流出,娇愍可爱的模样,让人不禁一笑。
“你不是在华尔森林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兰兰她……呃,我是问二公主呢?”
问话之中露出的口风,令织芝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答话,却是加倍用力地吸吮肉麸,灵敏的舌尖缠着缝口打转,一下又一下地舔舐,我臀部一下强烈抽描,差点就跳了起来。
又瞄了我一眼,织芝眼神中满是甜美的笑意,却没有说任何话,微微的月光、星光,从岩壁的缝隙中照进来,精灵少女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冷冷的星月光辉下清晰起来。
织芝冰雪聪明,并不是穿得整整齐齐地钻进被窝来,她早就把工作服与外衣脱去,仅着胸罩及内裤,就这么钻进来搞“口舌侍奉”。
雪白的C罩杯丰乳,在半透明的宝蓝色蕾丝胸罩支撑下,托出美丽的乳沟,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着,顶着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光滑,在白嫩的大腿交界处,穿着宝蓝色带蕾丝花边的小内裤,内裤小得连耻毛都不太遮得住,内裤下包着隐隐若现的金色神秘地带。
看到这里,我发现自己在微微发抖,下半身更涨得厉害,尤其是看到织芝腰身缩伏,丰臀高起,内裤腰处露出雪白的一截,靠下边微微凹下,竟是露在外的一截臀沟,忍不住探手摸去。
织芝身子猛的一缩,浑身不住颤抖,我发现大腿上有两团美肉在弹动,想到那暴织芝的嫩乳,顿时口干舌燥,手顺着那儿往下挤去,却被她从容一闪,逃过了我的魔爪,同时也把嘴里的肉姑给吐了出来。
“相公,我很感谢你。”织芝凝望着我,认真道:“我清醒过来,公主她告诉我,是你辛辛苦苦把我救起来的时候,我好高兴。”
“嘿,这些话你不久前说过了啊。”
“那时候二公主也在,人家不好意思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嘛!”
织芝一下子趴靠过来,宝蓝色胸罩内的美乳,就贴着我胸口摩擦,虽然不能和阿雪、菲妮克丝那一类的巨乳相比,但也是很爽很爽的呀!
“现在的相公,和刚认识的时候比,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喔。”
“男人味?不是吧?你说坏人的气味,或是人渣的味道,这我还相信。”
“就算是坏人,也是男人喔,你转战各地,相关消息我都有剪贴收藏起来,真的是越来越有男子气概呢,如果不看你平常的形象,只看你所做的事,你比什么英雄豪杰都更像男子汉呢。”
这些话令我啼笑皆非,给旁人听见一定笑掉大牙。若是出自阿雪之口,那是不通世务;从羽虹、夏绿蒂之类的女子嘴里说出,百分百就是讽刺,但织芝并不属于这两者,而她说这些话时的眼神,更是绝对认真,令我心头一震,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你这傻丫头……怎么这样说话……”
“傻就傻吧,再傻也是相公你的女人。”
这句话的分量、意义很重,我干过的女人不少,但是会用这么开心的表情,不讲什么尊严,主动宣称自己是我女人的,就实在是少之又少。
“相公你知道吗?阿里布达也好,索蓝西亚也好,一直都有好多人在追我呢,每天送的鲜花和礼物,都快要请专人处理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当然知道,因为他们都是男人,而你是女同性恋啊!”
“才不是呢!”
织芝嘟起了可爱的小嘴,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因为,人家一直在等相公你来接我啊!”
和我、冷翎兰在一起的时候,织芝为了让二人之间的气氛融物无邪大股是一个陪嫁的小丫鬓,但彼此单独共处,才会感受到她的魅力,察觉到她本身也是一个姿色极佳的精灵美少女。
“相公,织芝今晚要把自己献给你。”
第四话 淫术后患 强势反噬
精灵少女轻声说着动人的情话,一只玉臂伸了过来,放上我的胸前,在我胸口抚摸,柔嫩的手掌、特殊的异能,彷佛毛刷来回擦弄,撩拨起肉体最原始的欲望。
我嘿嘿一笑,也伸出一只手去把玩织芝胸前的美乳:“奇怪啊,精灵的奶子应该都不大,是不是混血就能把奶子混得这么大?”
“讨厌,人家的胸部不算大啦!你身边的那些,才是真的大奶子!那种尺码,衣服很难做的。”
织芝嘴上说着,手滑到我胯间,抓了抓我本已硬挺的肉茎:“好硬喔!相公看到小奶子也会兴奋吗?”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马眼:“还以为你只有看到你的那个狐女魔法师,才会硬成这样。”
“也不一定啊,只要够漂亮,看到什么我都会兴奋,前阵子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篮球也会勃起……而且你哪算小奶啊,有C已经很不错了,两团肉晃来晃去的。”
“嘻!相公喜欢就好,人家每天都偷偷按摩喔。”
说着这些大胆的话语,织芝终究是少女心性,露出害羞的表情。别看她一副娇悄可人的样子,平时在工作的时候,她也几乎是以女王的姿态,统驭整个工作室,不会让人看到她这一面的……”
想到这一点,我一把搂过织芝,双手伸到她本就湿润的下体,手指又滑进花谷内,未几,她已是娇喘吁吁,于是,我扶起她的上身,然后让我自己的身体靠在床头,下身平躺,将这位美少女骑士以面对我的方式扶上了马。
织芝羞红着脸,一手扶住我的肉茎,另一手以二指拨开蜜唇,慢慢从上坐下,一点一点将火热的肉茎塞进她花谷之中,完毕,这才发出满意的一声叹息。
“啊……”
声音才出口,彷佛又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织芝脸别到一边去,不敢看我。我心中大乐,伸出淫手,逗弄两团美乳上的红色蓓蕾,然后告诉织芝开始动作。
“你试着前后动动?美妙无穷哦!”
被我捏住乳蒂的精灵美少女,温顺地点了点头,先是前后试探性的动了动,然后又加大了力度,花谷内滑腻的膛道套住肉茎,感觉实在是美妙,而织芝下体柔软的耻毛,随着下体的前后套弄,在我的胯骨部位来去摩擦,更是给我带来无上美感。
这样的姿势,彷佛也给织芝带来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快感,她双手放在我的小腿上,整具胴体呈反S状,开始了奋力的交媾动作,一面大幅度前后套弄肉茎,一双C罩杯的饱满雪乳,也甩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乳波,口中不时发出“嗯……啊……”的腻声,勾魂荡魄,使得纳入她骼内的肉茎变得更为粗壮,更为滚烫。
我由靠在床上变为直起上身,双手托在织芝的玉臀上,喷着热气的大嘴一口含住她早已挺立的乳头,双手开始发力,帮助她上下套弄,每一次,向上将她抛起,然后又重重的压下,肉茎快速地大力贯穿她潮湿不堪的腔道,直达花谷深处,重重顶在上面,然后又抛起,在这样的动作之中,断断续续的娇吟,变成连绵不断的浪叫。
“啊……相公…我要被……插穿了。”
“啊……再快点,再快……”
尖尖的精灵耳朵抖动起来,织芝全身又变得僵硬,腔道内淫肉死死咬住我的肉茎,在这样的极度愉悦中,她花房深处渗出一道热流,透过肉茎传入我体内,暖暖的非常舒服。
正在热烈交合,我无暇细思,将织芝抱在怀里,待到身子变软后,又变换姿势,两人双双侧躺于床上,我从她后面举起她的一条大腿,然后侧交进入她的花谷,继续缓慢,但是每次都到底的抽插。。
过不了多久,看着织芝再次兴奋起来,我将肉茎停留在她体内,然后翻身上马,骑在她腿上,笔直高举另外一条雪白的大腿,以最能深入抽插和能最大限度使出腰力的姿势,开始了完全不讲章法的、大闲大阖的蛮干。
“相公,不、不行了,我又要飞了。”
闻得身下的美少女,不辨东西地无神娇吟,我突然想起了应该还在华尔森林中的冷翎兰,她不久之前也是这样在我的身下娇喘,一边叫着“哥哥”,一边迎合我的抽插,上一次我与她交合,是织芝在旁辅助,若是此刻冷翎兰在场,担任辅助角色,帮着我和织芝推屁股,一定是很有意思的光景。
念及此处,我完全不怜惜地将织芝的大腿高举,以最大限度向上压去,黝黑肉茎加快在腔道内禽干的速度。
“织芝宝贝,叫声相公,你叫一声,相公就射给你。”
沉迷在肉欲里的织芝,什么也没有多想,小嘴一张,几乎是放开声音地大叫:“相公……相公……你要插死我了。”
心有灵犀,我知道机会可不能错失了,稍微沉了下腰,之后扶着织芝的双手,就变成拉住她的腰际往我身上迎合,织芝的手推拒着靠近我身体,但是下体在我的辅助下,不断进出着,没多久,淫秽的水声在交合处传了过来。
织芝的手依然坚定的抵着我胸膛,但是下体却似乎有越来越配合着我抽插使力的默契,彼此喘息呻吟声、肉体交集所发出的声音,不住迥响着;这时我们两人也没心思发别的声音,除了织芝的手死命抵着我以外,脚却夹着我的腰,夹得紧紧,而我的手更是从腰部转扶着她雪臀,帮忙她在上下起伏间使力轻松点……
不知多久,我的喘息声明显加大,织芝似乎惊觉我快要射了,马上侧脸朝我看来。
“织芝宝贝,相公想射了!你说怎么办啊?”我喘息着说话。
“射进来!相公,射进织芝的穴里!”
“射进去?万一搞大了肚子怎么办?”
“织芝……愿意生相公的孩子……啊……射进来,我……我和公主殿下一起生相公的孩子……”
在急涌而来的高潮中,织芝甩着金发,抖着雪白的C奶,几乎是尖叫“射进来,织芝的穴……要吃相公的精液。”
这样淫荡的话,确实很有刺激效果,我不信织芝平时也是这样说话,所以更感受到她为了让我开心而做的努力。
心头一热,我更是快速摇动着织芝的雪臀,再次仑干了几分钟后,我只觉脊背发麻,脸上背上汗如雨下,胯下硬到不能再硬的肉茎,一次又一次被温暖的腔道挤榨,一股电流传遍我的全身,最后到达肉茎,于是加快了最后的抽插。
很快地,肉囊一阵麻痒,在精灵美少女几欲哭泣的叫床声中,一股热液顺着肉姑喷射进织芝的腔道,而织芝也受不了这强力的冲击,刚刚那阵快感又再度袭来,而我的灼热坚硬,让她感受到更加强烈的快感,嘴里已经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
极为熟悉的感觉,刚才感受过的那股热流,如今再一次流入我体内,这一次的感觉更为清晰,不仅仅是舒服,整个人彷佛得到新的生命力注入,精神大振,连交媾之后的疲劳感都一扫而空。
异样的情形,引起了我的注意,很快就冷静下来,想着其中的关键,而我也察觉到,织芝的表情,固然是男欢女爱后的极度满足,可是看起来也很疲惫,甚至给人面有病容的虚弱感。
(怎么……和兰兰的情形好像?这两个女人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不妙啊,要是没有点警觉的话,随时阴沟里翻船。)
以现在大家的关系,冷翎兰和织芝要暗算我的可能性是零,但只要是女人,就难保她们不会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搞出一些让人头痛的麻烦,哪怕基本用意是好的,惹出来的麻烦都会搞死人。
我心知不妥,但直接问话,多半也问不出什么,当下不动声色,只是把织芝抱在怀里,摸着她的金发与尖耳,轻轻说话,问问她在索蓝西亚的生活,说一些我在外头出生入死的惊险状况。
“唉,其实我非常担心,听说月樱姊姊的病情严重,我在这边也不能去看她,真是越想越着急啊。”
讲到月樱,我不用作伪,很自然地满面忧色,织芝看我这样的表情,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我与月樱之间的情事,织芝已经知道,因为以前冷翎兰没有少在她面前私咒过,而我也告诉织芝,月樱自愿帮我完成了地狱淫神的魔法。
“月樱姊姊这个病,来得太突然,我觉得不正常,很可能是淫术魔法的反噬,这次我在试练洞窟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淫术魔法根本是一种问题很大的禁忌技术……”
听我这么一说,织芝用力地点头,表示认同,还说了当初她在处理末日战龙时,身体越来越不适,后来发现自己是被末日战龙的死亡冥气所侵,身体受到感染,而这个要命的感染,也同时触动了本来就快要发作的淫术魔法反噬。两种必定致命的问题一起爆发,却起了以毒攻毒的效果,相互制衡,这才令身体被凝结封冻,陷入沉睡,也保住一命。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被淫术魔法反噬,所以才被封在晶石里头的。”
口中说得不露情绪,其实我心里开始担忧,淫术魔法的危险比预期中更甚,从织芝所说的征兆听起来,反噬效果一旦发作,并不是被晶石裹体,陷入沉睡,而是马上有性命之忧。
在我所施行地狱淫神的宿主当中,织芝是最早的一个,反噬可能也因此是第一个发生,若照这个想法来推,羽虹、邪莲、月樱、冷翎兰,搞不好都将面临反噬危机,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不只是暗黑召唤兽有问题,我看整套淫术魔法都有问题,羽虹失踪,邪莲在海神宫殿,这两个目前都可以不论,但月樱……唉,死法米特,我为你尽心尽力,你居然留这个烂榫子给我!)
我沉默不语,织芝仍在我耳边说着淫术魔法反噬时的种种征兆,还有她在被封起来的瞬间,那种恐惧到极点的感觉。
“幸好相公你来了,要不然,我不晓得还要在里头被困多久,要是就这么过去十年、百年,我恐怕……”
织芝说得害怕,头猛往我怀里钻,我紧紧搂着她,一手仍不忘在她雪白的美乳上搓揉,勉强算是安慰,但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
“不用怕,我已经来了,你没事了,但我是比较好奇……”捏着织芝圆润的奶子,我低声道:“淫术魔法的反噬伤害,只发生在宿主身上吗?这么阴损的东西,对施术者一点伤害都没有?好像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你和二公主做的那些算什么?替我输精元保命吗?”
一句话说得轻声细语,但听在织芝的耳中,大概就是晴天霹雳,她在我怀中的躯髁,一瞬间变得僵硬,几乎开始颤抖起来。
看织芝这样的反应,我暗叫不好,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这下子实在糟糕,本来我只是猜想,也不敢确定,甚至还祈求这个猜测不要成真,哪知道什么糟糕就什么成真,最坏的预期,这下子变成事实了。
“相公,你……”
“我什么?我又没怪你们,你们肯这样替我着想,我很高兴啊,但你们不管做什么事,好歹也告诉我一声,不然什么东西我都是最后才知道,真要有了什么,无可挽回,那就很遗憾了。”
我柔声说话,脑中好像闪过什么线索,只是一时间还把握不住,说不太准确是什么线索。
但有些事情已经是再明白不过,淫术魔法于六大魔法系之外别辟捷径,虽然厉害,却也有缺陷。当初创设淫术魔法的人,是学识渊博、欠缺实务经验的学者型大法师,后来第一个成功把淫术魔法付诸实际的法米特,既非天才,也非勤学者,能有那么大的成就,过半是有些机缘巧合、误打误撞,世上再也出不了第二个。
所以,淫术魔法虽有独到之处,可是话说回头,它并不如其他渊远流长的通用魔法,经过千百万人的修习、苦练,有什么缺陷早就被挑出,修练过淫术魔法的人,连一个巴掌的手指数都不够,其理论中存在的缺憾不明显,待发现时已经太晚。
淫术魔法在初段、中段,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其实这两段的淫术魔法非常简单,也算不上什么真正了不起的魔法技术,之所以能够创下不败传说,全是凭借最后的地狱淫神,而问题也就出在地狱淫神上。
地狱淫神牵涉到魂魄合并、分割、转移,非常复杂,来来去去,搞上搞下,不出问题才怪,织芝身上所发生的反噬现象,正代表着地狱淫神对宿主的伤害,而这个伤害也不只发生在宿主身上,就连施术者本身都会受害。
这些事连我都是刚刚想通,织芝原先更不可能知道,我问了织芝,她说是在被封冻状态中,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似咒非咒,就是说明了这些祸患,她也才明白过来,晓得淫术魔夫不但对她有害,久了更早晚会回噬到我身上,而那源本身的咒音,更告诉她解救的方法。
也因此,当织芝苏醒之后,把这些事情告知冷翎兰,当时冷翎兰也已经是地狱淫神的宿主之一,听了织芝的解释,晓得情况严重,她自己出事已是定数,唯一所着急的,却是我的安危。
织芝也不知道怎么真正解救我所受的伤害,但她所听到的咒音却告诉她,淫神兽宿主在高潮时,泄出无比精纯的生命能量,若这能量回溯至施术者的体内,就能延后与减缓反噬的发作。
这个方法是否有效、是否为真,织芝自己也不确定,可是冷翎兰一听说有这方法,毫不思索地付诸实施。淫神兽宿主泄出的生命能量,在高潮中泄出的最为精纯,除此之外,若是在处女破身的那一刻泄出,生命能量更是浓烈,但能成为淫神兽宿主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处女之身?
冷翎兰也想不出答案,但她的做法,就是把肛菊的处女献给我,在初次闲肛的交合中,将精纯的生命能量送入我礼内。织芝的做法也是大同小异,三更半夜从华尔森林跑回来,把她的生命能量转传给我。
这两个女人,肯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满心感激,一时间把什么自己的问题都给忘记了,正想搂着织芝说几句话,脑中却闪过一丝灵光,之前没能够清晰掌握的东西,这下子我终于懂了。
“原、原来是这样子……”
在试练洞窟看过往画面时,我曾感到极为疑惑,自我牺牲成为暗黑召唤兽的那六名女子,俱是一方领域的绝世之才,也许不是各个都武艺高强,但至少肯定没有一个是笨蛋,那……凯萨琳是用什么方法,说服她们集体牺牲的?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光明正义?
这些理由都不错,可以说服一个、两个,甚至一半的人,但要说六个人都为了正义与和平而牺牲,这实在没有说服力,因为六人之中,有几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身上的黑暗气息之重,绝非善类,这种人会为了和平正义牺牲才怪!
我当时觉得不解,但因为事情反正已经发生,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也没特别在意,可是如今想来,凯萨琳女王能用来说服她们六人的理由,只有一个;若没有你们的牺牲,法米特必遭淫术魔法反噬暴毙,就以你们的命,换他的幸福平安吗?
听见了这样的理由,她们六人无分正邪,都只能妥协,牺牲自己的生命,换心上人的平安,更助他平定乱事,成就千秋万代不朽功业。这就是暗黑召唤兽的真相,如果淫术魔法书一开始写明这点,早就被我扔到角落去积灰尘了。
(现在只有去多研究淫术魔法书,还有黄晶石中的遗刻,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救之道,不然就算我没事,如果她们全都出问题了,那我一个人平安也没什么意义吧?但……)
织芝身上的反噬已经发作,照时间来算,其他人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陆续发作是可以预见的事,我所剩下的时间实在有限,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救治方法吗?我可不是魔法天才啊!
更何况,要是真有其他救治之法,法米特又怎么会不做交代?淫术魔法书中,甚至提也不提,我想他自己多半也束手无策,这才使得问题拖延到后世。
凭我一己之智,要在时限内解决这难关,多半无望,看来要多集合才智之士,大家集思广益,或许能找到出路。此间事了后,我去金雀花联邦,找心禅大师一起研究,再把娜西莎丝也找来,还有茅延安,这个不良中年的点子多,大家共同研究,说不定就能……
脑里千头万绪,一时间没有具体方向,突然间附近一阵摇晃,把我和织芝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
“地、地震?”
我与织芝最初的反应都想到这座峡谷都是坚硬岩石,并非松软土质,就算遇到了地震,也比在别的地方要安全,但这个想法显然不对,因为整座山谷的摇晃,在短短时间内迅速递增规模,从几下轻微的晃荡,到周遭的岩壁剧烈震动,上方也开始有石块崩落。
“不对!走!”
我肯定这不是寻常地震,应付稍慢,搞不好要被活埋在这里,所以急急忙忙拉起织芝就往外跑,仓卒之间,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被子往身上一裹,拔腿狂奔。
一个像我这样全无名誉可言的男人,光屁股跑路,没什么大不了,但织芝就不一样,她有名誉、有地位,还有不少精灵把她当成少女偶像在追求,要是给人看着光淀溜的裸体,以后可怎么做人?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我就见识到了大创师的手段。
织芝在右手食指的戒指上一拍,冷风袭人,一道绿芒闪动,从她头部到脚扫过一遍,所经之处,原本光裸的胴体,有了丝缕包裹,当绿芒全部闪完,织芝身上已经多了一件碧绿色的丝袍,包臀贴礼,完美地凸显出她的玲珑曲线,我虽然是在快步跑路,仍是为之眼前一亮。
哇!玩变身啊!
但为何如此自私,只顾着自己有衣服穿,不顺便给我也变一套出来?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顾到了我,要是这变身功能只有半调子,直接把绿色丝袍变到我身上,那事情可就大了,光屁股跑路顶多是露体狂,怎么也好过穿女装跑路的超级变态。
“相公,这地震不对劲啊,摇晃得太厉害了!”
“废话,除非震央就在我们附近百尺,否则哪有这种地震法的?这里附近都是岩石,地震不会摇得那么强烈,是有什么东西在……啊!”
话说到这里,连我自己都想到不对了,这种程度的山摇地动,如果是出自非自然力量,已经逼近究极级数的魔法了,而很不巧的一点,就是这山谷之中虽然没有大法师,却有一个比大法师还厉害得多的邪物存在。
末日战龙!
本来面对大妖人的威胁,我们这边是打算使出这张最后王牌来对抗,但缺了大地之心的末日战龙,到底能发挥多少威力,这个实在没人能说得准。后来大妖人玩自爆,炸得什么也没剩下,就没有人再提起末日战龙了。
表面上,危机暂时解除,这个极邪凶物自然是不用提起,可以先搁到一旁去,但实际上,这东西之所以不被提起,却有另一层意义。伦斐尔嘴上说得漂亮,末日战龙是不祥凶器,只要存在一天,就会成为世上乱源的火种,必须要设桔封印,甚至摧毁,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搞不好,他已经准备把末日战龙收归己用,这种事只有他知道,除非是准备翻脸,不然谁好意思直接去问他对末日战龙的打算?
因此,末日战龙的事就被搁置,虽然给人的感觉,好像末日战龙成了被遗忘的垃圾,扔在仓库一角,但不到一天之前还被当成救命稻草的超级兵器,哪可能这么快就被人忘了?大家都知道,精灵们肯定留下精锐把守,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只不过怂人会蠢得说出来而已。
那么,现在这情形是怎么回事?应该被严密看管中的末日战龙,怎么会突然蠢动起来?我唯一想得到的解释,就是伦斐尔虽然去华尔森林接掌大权,但派手下秘密留此进行特殊任务,尝试研究战龙,甚至连织芝都瞒过,因为她始终只是客卿,共患难时是自己人,不患难时就非我族类了。
只可惜,世界上不管是做什么,都不该忘记“尊重专业”这个大原则,末日战龙的组装是靠索蓝西亚精灵们进行,但最关键的部分,却是织芝独力完成,说得直接一点,若没有织芝,末日战龙根本无法完工,而他们现在居然想把织芝踢开,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我已经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了……
结果摆在眼前,胡乱搞秘密实验的后果,就是弄得惊天动地。整座山谷此刻的摇晃之剧烈,像是快要塌毁下去,这已经超越了普通能量共振所造成的破坏,恐怕是末日战龙苏醒,正在活动,甚至发动了某些异能。
“啧,说那些家伙乱搞,但还真的得佩服他们一下,居然在没有大地之心的情况下,让战龙活动起来,这可是我们之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啊……”
一句话出口,我忽然一呆,伦斐尔带手下进入华尔森林,已有颇长的一段时间,除了收拾善后,想必也包括搜索,若说他们在什么地方找着了大地之心,拿回来偷偷安装,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把大地之心安装上去,所以得到核心的末日战龙苏醒了?
我才刚刚这样一想,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爆,强烈的冲击气流,把我和织芝轰得离地飞起,重重摔落地上,而我们后方的甬道整个塌陷。
“相公,你看,那个是……”
在我们眼前,是一幅没法想像的恶梦光景……
第五话 魔龙啸天 反重极光
地动山摇,这座连续承受几次激烈剧战的峡谷,终于在这阵摇动中崩毁,许多走避不及的精灵,全都给活埋在数万吨的山石底下。
果真是祸躲不过,这些精灵多半都是索蓝西亚的皇室成员,所以在华尔森林出事时,得以被优先保护起来,送到这座峡谷;哪想到避得过初一,闪不过十五,最终却丧命在这座峡谷中,而且……最令人遗憾的一点,撒来此地的皇室贵族,凡是年轻力壮、有战斗力的,基本上都已经随伦斐尔回华尔森林了,留下的几乎都是老弱妇孺,反应迟钝,也没什么应变能力,三更半夜碰到这等意外,惨被活埋。
我和织芝事发时见机极快,马上就往外头跑,又有一些魔法道具可用,增加了速度,这才侥幸逃脱,只在身上留下一些磕磕碰碰的皮肉伤,并无大碍,但回望那已经变成一堆乱石的地方,星光之下,隐约可以看到断手断脚、残肢碎体,大量鲜血从石缝中流出,真是一幕惨不忍睹的地狱景象。
“糟、糟糕了!还有人在里面!”
这一幕景象太过吓人,我死里逃生之余,脑子里头也乱成一团,直至此刻才想起来,精灵们倒也罢了,与我非亲非故,而华更纱与白家子弟群都在华尔森林,不至于在此受害,但除了这些人,却还有一个茅延安,正在此地疗养,他又没有护身么能蠢身体尚虚弱,山谷一下子崩塌,他哪里跑得掉?
转头望向四周,有些侥幸逃脱出来的精灵,满面惊惶,周身是血,正用精灵语大声叫喊,寻找着亲朋好友,不过,在那些精灵之中,我并没有看到类似茅延安的身影。
“大叔!大叔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有没有事啊?要是死了,就回答我一声!”
我一番话喊了出去,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反而是旁边的织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我如果人真的都死了,哪有可能回答。
“唉,你有所不知,大叔这人是贱骨头,专门喜欢与别人不一样,你要他活着出声,他未必会理,你要他死了就招呼一声,哪怕是他变鬼了、投胎了,他都会想尽办法来打招呼,出出风头。”
我随口胡扯,却也借此掩饰心中的不安,但织芝对我的话信以为真,帮着叫喊了两句,没想到这两句一喊,还真的有了效果。
“HERE!HERE!”
乱石堆的一角,突然石块崩落,一个人影从那边钻出,灰头土脸,非常狼狈,但动作却很敏捷,在一声答应之后,朝我们这边赶来。但移动的方式非常古怪,非走非跑,是趴在地上爬动,远远看去,还真像是一头人形蟑螂,模样虽然滑稽,移动速度却很惊人,在乱石堆中爬上爬下,巧妙避过鲜血,一下子就来到我们身前。
“大、大叔,你没事?”
我又惊又喜,看看茅延安,发现他尽管衣服多处破损,却看不到什么伤,比我和织芝的情形都还要好些。
“大叔,你又没能跑出来,被岩石埋在底下,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看看那些精灵,和你差不多处境的,全都变成肉饼啦。”
“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睡在那里,突然就山崩地裂,什么东西都往下砸,可是砸了一会儿,石头都砸在石头上,彼此卡住,我半点事情也没有,就爬着爬着找路出来啦。”
茅延安的话听起来很牵强,但若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老小子压箱底的秘密本事不少,就算有什么保命本领护住他脱困,我也相信,毕竟,若要讲究合理性,光是他能从黑雾之中生还归来,这件事更不可思议。
我还想问茅延安一些话,但他突然面色一变,道:“小心,找掩护,有东西要出来了?”
“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大叔你高潮……”
一句话没问完,脚下陡然一震,这一下震动非同小可,力道奇大,我们三人站立不稳,一起跌倒在地,而织芝得到茅延安的提示在先,才一滚倒地上,马上就在戒指上一敲,戒指中蕴藏的魔力释放,张开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紫光护罩,把我们三人都笼罩在内。
织芝的专业本事有多高明,在这一刻完全显现出来,魔力护罩的光幕,看起来只有薄薄一层,但转换成物理防御力,却足以顶替数寸厚的钢板,也正是靠着这层光幕,保住了我们的平安,因为几乎是光幕张开的同一刻,数万吨的山石蓦地剧烈炸开,被一股没法形容的巨大力量掀起,抛上半空,有某种很巨大的东西,从乱石堆下直冲天际。
许多小块石砾砸在我们这边,冲击力极为强劲,要不是有魔力护罩遮挡,我们肯定被打得千疮百孔。那些幸存的精灵就没这么好运道了,他们的哀号声,被岩石崩炸的轰然声响所掩下,在那些拳头大的岩石弹砸下惨死当场,只比刚才埋在乱石堆下的那些同胞多活了十几分钟。
举目望空,这一瞬间的光景,实在是很惊人,整个天空中都被无数乱石给布满,这些巨大石块最小的也有一张桌子那样,当乱石雨从天上狂砸下来,别说有数寸钢板的防护,就算是十数寸,都会给砸得扁扁,在劫难逃。
然而,这恐怖的一幕,没有发生,如雨乱石要坠下的那一瞬间,一道熊熊火柱拔地而起,炽烈焰舌卷过天空,把黑夜照得有如白昼,百余里内的辽阔夜空,都被红焰覆盖,眼中所见,火云盖天,即使隔着远远遥距,仍是感受到热力逼人,呼吸进去的都是热气。
满空的岩石,被这道火焰袭烧,一下子就烧得通红,大部分的巨石,被这么一烧,甚至眨眼间就化为灰烬,什么也不剩下,足见火焰的温度之高。火云吞噬掉过半岩石雨,却仍有不少体积较大,没有被火焰刹那烧尽的岩石,开始从天上往下掉落。
“不好。”
虽然天上的落石雨已经比之前少,但被火焰这么一烧,仍存在的岩石都是体积庞大,耐得住高温烧灼,而且还被烧得通红,这样子从高空砸落,其威力堪比一击究极魔法,织芝的魔力护罩虽然强,可是在这种毁灭性的威胁之下,魔力护罩和一层白纸没有多大差别。
我警觉到不妥,却做不了什么,下意识的反应,是抱起织芝往旁边滚去,想要躲在附近的巨岩底下,落石砸在岩石上,多少能减少一些伤害,然而,看那些落石下坠的势道,就算我们躲在岩石堆里,没有被直接砸中,光是岩石碰岩石的撞击力道,都足以把我们震死或活埋。
只不过,就算知道眼前九死一生,还是只能拼尽余力,去争取那一线生机。我抱着织芝往左侧狂滚,手还试图紧抓住另一个,但非常不巧的是,茅延安居然也在这时候往右边滚去,我这一抓没能抓牢,就看到他一脸惊愕惶恐的表情,像葫芦般滚到右边的乱石堆中。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只在一瞬间,就是这么一两秒的时间,我们与茅延安失散,当我们终于滚进左侧的乱石堆时,织芝连续启动了几个魔法道具,增加我们的防御力,紧跟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与震动,我们耳畔俱是轰隆声响,周围的岩石不住摇晃,我紧紧抱住织芝,除了祈祷身旁的岩石别塌陷下来,什么都做不了,在过于巨大的震动声音中失去意识。
前后不晓得过了多久,一种奇特的声音,传入耳里,让我与织芝惊醒过来。那种声音很怪异,虽然不大,但岩石崩砸的轰隆巨响,竟然掩之不下,清晰地传到我们耳中,如吼似啸,像是某种生物的叫声。
再过片刻,巨石的崩砸停止,大概是天上的乱石雨已经掉光,而不晓得是织芝的护身法器奏效,还是什么别的理由,我们周围与上方的岩石虽然遭受巨力撞击,却没有崩塌沉陷,让我们过了这一关,而当我和织芝小心地从岩石缝隙中爬出去,周围除了一大片比我们还高的乱石堆,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没有半个活的精灵,没有半个……活人。
“大叔……”
我叫了一声,希望茅延安能像之前那样,突然就跳出来,像蟑螂一样爬到我们眼前,笑着说没事,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织芝担心得抓住我的手。
“相公,你说茅先生他会不会……”
话没有问下去,因为来自天空中的一声尖啸,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天上,只见一道百余尺长的巨影,漆黑如墨,在无星也无月的深沉夜空中翻动,诡异神秘,却有一股脾睨天下的霸主威势,无言之中,宣告它将主宰一切。
“这……这个东西就是……末日战龙?”
我记得在仓库中,末日战龙的机壳高度与人同高,外型很像蜥蜴,背上有鳍,尾巴长长拖地,模样并不威风,看起来还有几分土土的感觉,若不是织芝特别解释与证明,我还以为那玩意儿是小孩子的教学道具,怎都不会相信那是超级兵器。
但此刻半空中的巨影,长达百余尺,形态也不是笨重蜥蜴,而是一条长长的巨蟒,额顶生角,躯有五爪,通体遍布着黑色的鳞片,彷佛千亿颗黑珍珠,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织芝道:“末日战龙的外壳,只是在组装过程中用以支撑,并不是真正的外形。得到大地之心后,末日战龙的形体可以随意变化,大小长宽均无定数,只要魔力源供应不断,理论上……比现在这样更大十倍都是可能的。”
“……这个……我还能说什么?大十倍总好过大百倍千倍,你没事帮忙制造这种东西来做什么?现在害到自己了吧!”
我随口说着,心里已抛开对茅延安状况的牵挂,全神思索末日战龙的情形。伦斐尔遣人安装大地之心,想要操控末日战龙,这么要紧的大事,他不知道有没有亲自到场监督?若是有,这个精灵王子就要丧命在战龙的暴走之下,索蓝西亚也要换个统治者了。
末日战龙此刻不受任何人控制,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它究竟是怎样的失控法?有多少的自主意识?如果计算得好,只要跑得快,倒霉的就光是索蓝西亚,未必是我思索得出神,一个诡异的问题,让我注意到了不对劲。
天上无星无月,这通常是发生在乌云密布的天气,但末日战龙破地而出时,带起熊熊火焰,断空遮天,把方圆百里内的所有云气蒸发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云气被蒸发之后,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自然聚集,可是此刻的天空不见星月,这又是何故?月亮与星辰被什么给遮住了……
织芝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当我们两人手牵着手,紧张地望向天空,在空中发现了那个答案,不由得惊呼出声。
漆黑的夜空中,无云,但在末日战龙的周遭,大量的黑气迅速弥漫,往附近蔓延而去,遍布天空的每个角落,遮蔽星辰、月亮,邪异的景象,似曾相识……
“不、不会吧?”
曾经在华尔森林内出现的梦魇,这一刻又活生生回到我们的眼前,若是可能,我真希望能有更多人在场,来共同分担我与织芝的恐惧。
“那……那个大妖怪,不是已经死了吗?”织芝的呓语,听起来充满惊恐的味道,而她的心情我百分百能体会。
大妖人中了白拉登的算计,在巨爆中烟消云散,半点残余痕迹也没留下,这是我们的认知,但……真的是这样吗?
找不到半点痕迹,并不能证明大妖人已经彻底灭亡,说不定他仍在某处延续着生命,等待复出,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有,我们都心里有数,只是谁也不愿说,而现在看来,那个说不出口的最糟可能已经成真了……
“嘿,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压力太大,我忍不住向织芝抱怨:“大家同样都是在索蓝西亚出生入死,我不过得到几件很难用的法宝,根本没实际意义,这家伙就可以狂升等级,太不公平啦!”
织芝答不出来,只是瞪着我不说话,而瞪着我的除了她之外,更还有别的“生物”,那就是空中的末日战龙。
末日战龙翱翔于高空,巨大的躯体被黑雾所遮蔽,地面上仰望看不清楚,只有那一双森寒的巨瞳,从高空中俯视大地,更直直地盯着我。
“仆、仆街!”
大妖人成了末日战龙,威胁性更胜从前,只要考虑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绝对没有理由对如今的情形乐观,反正这里那么多的精灵都死光了,末日战龙只要随便动一下,就能把我们给埋葬掉了。
这并非只是我的猜测,末日战龙绝对有这个意思,空中的那双巨瞳忽然缩成一线,完全变成爬虫类生物的眼瞳,跟着,末日战龙张开了大口,熊熊龙焰喷发出来,朝着我们直撞而下。
巨大的火柱,威力与温度都很惊人,这一下命中,我和织芝会在千分之一秒内化为灰烬,连我们所站的地面都会给烧成深坑,而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不管织芝有多么优秀的魔法道具在手,都派不上用场。除了创世圣器那种级数的法宝,根本没有任何器物能够防御这种攻击,可是我身上的创世圣器……偏偏又全都无法使用。
只不过,越是危险的致命关头,越是容易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这一记毁天灭地的龙焰打下,结果却只是在我们的正上方,火焰爆散成美丽的烟花。炽烈的火舌,好像碰上了什么肉眼难见的护罩,被打得四散开来,无法凝聚,全数化成一朵又一朵的灿斓火花,我和织芝被照得透亮,看到彼此的身影都在沐浴在火光中,好像比平时更抢眼了几分。
但我仍是觉得难以理解,因为那么强的龙焰吐息,怎么会突然变成灿斓烟花?就算大妖人有意要玩猫捉老鼠,拿我们寻开心,也不必玩得这么欢乐,更何况我实在无法相信大妖人会有这么好心。
接下来的变化,更印证了我的想法。龙焰一击失败,成千成万朵火花消散之后,周遭回复平静,乱石依旧,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点不只我们惊愕,末日战龙更为此爆发狂怒,巨口一张,发动第二波攻击。
这次的张口,没有发出任何火光,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也没听见要喷发东西之前的大口吸气,我心中一凛,猜测到这一波攻击的真面目。
“不好!是超高频率音波!”
在龙族的生物知识中,较为年轻的龙族喜欢倚仗自身力气、火焰,而年老的龙族虽然已无法斗力、斗勇,却有足够智慧,将本身优势加以强化,开发出更具威胁性的攻击技巧,其中一项令人类无比忌惮的,就是超高频率音波,把龙吼的巨大能量集中发放,至声无音,超越人类的听觉,发挥近似音束炮的破坏力,当人们察觉到无形声波来到,早已粉身碎骨了。
我与织芝都算这方面的行家,但临时面对这一击,也完全没有应对策略,如果是普通的一头智慧龙发射音束,那还可以想点办法,可是……末日战龙的攻击要是能被防御,这个倾索蓝西亚全国之力造出的超级兵器,就是笑话一场了。
在这毁灭性的巨大力量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动也不动,等待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只不过,伟大与笑话或许真的就是一线之隔,刚才的龙焰声势惊颅叫迸咸之后仍能激出无数火花,现在的音束炮无形无影,没发生效果的时候就真是什么也没有。
几秒钟过去,十几秒钟过去,仍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与织芝紧紧地抱着,末日战龙的嘴傻傻地张着,彼此既是错愕,又是尴尬,就差脸上冷汗没有流出三条线了。
蓦地,我发现一件奇事。最初我只是发现,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周围也被黑雾所笼罩,一丝丝的黑色气喂,从各处岩缝袅袅冒出,在我们两人的周围蔓延闲来。
“这是第三波攻击!”
这是我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末日战龙可能尚未完整控住自己的躯体,所以在连续两波攻势无功而返后,决定改用自己最熟悉的黑雾来攻击,但很快我就察觉,这些黑雾没有攻击我与织芝的打算,甚至……与大妖人先前所散布的那种黑气有着不同。
没法清楚地描述,这些只是个人单纯的感觉,但我确实清楚感受到,这些黑雾并非由末日战龙操控,而我们能够连续幸存于末日战龙的两击之下,也与这些黑雾脱不了干系,然而……就算这些黑雾不是由末日战龙操控,但它也绝对是非常邪恶的东西,是某种极邪的魔法或至凶邪物所散发出来。
这座峡谷中还有什么黑暗系的厉害东西?照理说不该有,若是有,怎么这几天我们浑然无所觉?
我望向织芝,猜想会否是她的什么作品,产生了这样的效果,而织芝茫然回望,指了指我怀中,质疑会否是我身上的几件创世圣器生变,创造了奇迹。
不无可能,但几乎是没有可能,我们两人都很清楚这个事实。此时,被激怒的末日战龙再次狂吼出声,要再次发动攻击。
“相公……”
织芝叫了一声,而我索性把手一摊,末日战龙我们打不赢,这些离奇的黑雾也不归我们操控,一切我们根本都无力干涉,想什么都是多余,干脆站在这里,静观其变……奇怪,现在我反倒很想念鬼婆的薯片了。
而一切也正如我的猜测,在末日战龙的第三波攻势正式发动前,我们的脚下忽然一震,本以为又是什么地动山摇,我低头一看,却见到附近的土地崩裂,以我们两次为中心,裂开了一块小圆地,圆地更迅速凸起为丘。
这些异常变化的源头,自然就是我们外围的黑气。那些袅袅上升的黑色气礼,颜色突然有了改变,从原本的漆黑如墨,一下子变成了五彩闪光,很像是去到极北雪地,天空中那种瑰丽而梦幻的极光,随着五彩极光越来越亮,我和织芝连同脚下这块土地也冉冉上升,漂浮了起来。
“呃……这、这个是……”
这个现象加征兆,我认出了这个特有魔法,而织芝更抢先我一步叫了出来:“反重力龙极光!”
魔法的效果倒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浮游、传送术的超级强化版,威力很大,但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究极魔法,我们之所以惊讶,是为了这个魔法的本身。反重力龙极光,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魔法,正常情形下,人类无法使用,因为它是龙族的专属魔法,除了龙族,或者少数拥有龙血的人形龙族,根本是施放不出的。
所以,现在莫名其妙看到这个魔法,这也就表示……附近有龙族?这个推测应该是废话,至少正上方就有一条末日战龙在晃荡,但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这个魔法是末日战龙放的,因为反重力龙极光的效果是……
才刚刚这样一想,我们已经漂浮到数十尺高的空中,末日战龙的目光朝我们瞪来,但没等它采取行动,我们眼前陡然一花,景物模糊起来,当周遭再次清晰起来时,我们赫然已经身在华尔森林之中,左右除了各种树木,就是一大群目瞪口呆的精灵们,其中更包括伦斐尔。
“你、你们两位……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
乍见我与织芝的出现,伦斐尔自是讶异,但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想到我们两人这样出现必不寻常,问起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搞的鬼,因为你无聊的野心,不但我们倒霉,你那一堆同胞全都陪葬了。”
被我这样当头一骂,伦斐尔大惊失色,他周围的精灵们也同感震撼,开口连声追问,想要了解状况。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什么保留的必要,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更何况末日战龙可能很快就要杀到,比起相互埋怨,还不如早点分享资料,大家心里有数之后挥手纤敌,所以我在短短几十秒间,把所有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在场精灵听了又是惊愕,又是愤怒,只有伦斐尔急于分辩。
“等一下!搞错了吧!你说我派人回去搞末日战龙,这话有什么证据?我从你的话里听起来,也可能只是那大妖人邪能了得,死而不灭,占据了战龙后复活,将一切据为己有啊,你说是我派人去做的手脚,只是你的推测,一点证据都没有啊!”
伦斐尔气得面红耳赤,那种十足正经的表情,令我一愣,毕竟之前有过在金雀花联邦大误会,把心禅大师当成伪君子的不良纪录,倒也不敢妄称自己料事如神,更何况……我其实是经常料不准的。
“我是没有证据,但你敢说你没有动过末日战龙的主意?没想过把这个兵器据为己有,拿来满足一己的野心吗?”
这些话说出口,引来阵阵嘘声,因为提不出证据,说这些话差不多就是泼妇骂街的心理程度,没法赢得旁人的尊重与相信。
“那妖人爆炸得突然,大地之心应该在华尔森林,你带着大票人马进来搜索,现在大地之心被装在战龙身上,若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干的?”
“胡说!谁说大地之心已经被装在战龙身上了?”
“大地之心要是没有被装上去,末日战龙哪里来的动力?现在战龙活动自如,你敢说它身上没有大地之心?”
“我敢!”
“凭什么?空口说白话,每个人都会讲。”
“不是说白话,我有证据。”
伦斐尔叹了一口气,道:“大地之心刚刚才在森林里被找到,送至我手上,还没握热,你们就出现了,根本来不及送回峡谷装上。”
这确实不是空口说白话,伦斐尔伸出手,一颗奇异的心脏正握在他手里,展现在我们眼前。
当初大地之心被从琳赛胸口挖出时,我没机会看清楚,但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整个外表形似矿石,呈多角形凸起,不像寻常生物的心脏,可是它却如正常的心脏一样跳动:“材质”上也是由血与肉所构成,整个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热而,这样一颗诡异的心脏,能够供给末日战龙所需的庞大能量,本身所蕴含魄能源,想想也觉得心惊,矮人族的铸造技术确实有独得之秘,居然能够造出这种东西来,还与生人肉体结合,用这种方法迢迢运送过来。
“呃……”
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伦斐尔带精灵来接管华尔森林,都是带派得上用场的,雷曼这个重度伤残来了也没用,应该是被留在山谷中,而琳赛负责照顾他,也该是与他形影不离,如今山谷已彻底崩毁,换句话说,雷曼与琳赛,都已被埋在千万吨山石底下,彻底完蛋了……
第六话 圣器秘咒 三浅三深
想到琳赛与雷曼,我心中一惊,侧头望向伦斐尔,他似乎也能明白我的想法,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看来很痛苦。雷曼与他是同胞兄弟,感情甚笃,更是当前王室硕果仅存的继承者,雷曼蒙难遭劫,他一定很有感觉。
要是时间许可,我很乐意帮伦斐尔的忙,替雷曼筹备一场风光隆重的丧礼,但目前的情形紧急,若再不快点应变或逃跑,我们自己的丧礼都还不晓得要怎么办,我只能与伦斐尔商量,看看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
素来精明的伦斐尔,这时面露苦笑,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他并不是说气话,是真的不晓得能怎么办,末日战龙可不是路边打劫的山贼,能任由我们说宰就宰,凭我们的能力,不管怎么想,也没有能耐把战龙打下来。
幸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这边仍有一张王牌可用,就是末日战龙的总工程师,对于自己一手制造的东西,织芝应该是能给我们一点情报的。
“末日战龙一经启动,外表变化无常,能够针对不同的敌袭,做出最完美的应对,战龙的原始设计来自异大陆,有些构思我迄今还没完全掌握,但从设计中的种种神异之处来看,若要正面攻破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织芝的说法,让在场的我们为之心寒,如果这个说法没有错,那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很有可能的事了,基于这点,我不得不提醒她,别再打击大家已所剩无多的士气。
“正面攻破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不从外部攻击,转由内部着手,施行内部破坏,也许能够打倒末日战龙。”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这才想到,自古以来对付超级大怪兽,往往都是挑个不怕死的勇士,带着弦猛爆裂物潜入怪兽骼内,来个绝命爆破,一举把大怪兽内部炸得稀巴烂,这样才逆转战局的,靠这种古法来解决末日战龙,倒也算是一个优良传统。
不过,要把超级大怪兽给轰掉,炸药的素质就很重要,即使内部破坏这个主意真能行得通,我们又要去哪里弄来够强的爆裂物呢?寻常的火药、火器,甚至大量的能源结晶,都没有威胁末日战龙的可能啊。
织芝道:“也不至于那么糟糕,威力强大的爆裂物……我们手上有的。”
最开始,大家都不解其意,但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看到伦斐尔手中的大地之心,这下子谁都明白了。
大地之心本身就是稳定状况的高能量体,要让不稳定的东西稳定下来,很不容易,但要让一个状态稳定的东西失控,这就容易得多,只要用正确方法加以破坏,大地之心也可以是一个超危险的爆裂物,当它在战龙体内爆炸,就算杀不死大妖人,也能把战龙炸得支离破碎。
我点头道:“好主意,如今炸弹有了,但……怎么把铃铛挂到猫的脖子上去?总不好让那大妖怪自己张开嘴巴,老老实实把大地之心给吞了吧?”
伦斐尔道:“诱使那妖人开口,需要诱饵,这诱饵……最好是一个人人恨之入骨,见之就想饮其血、哨其骨肉的人物,这样大妖人想不开口都很难。”
一句话说完,除了织芝,在场所有精灵的目光都移到我身上,千夫所指,无病而死,为了不想真的被送去当诱饵,我一下子抽出百鬼丸,抵在织芝白嫩的颈项,威胁道:“你们不要乱来,谁敢过来,我就把这个小妞给宰了,大家一拍两散,通通死在大妖人的嘴里吧。”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精灵们都吓得愣住了,织芝的表情扭曲起来,非常古怪,但不太像是受到伤害,看来似在忍笑,只有伦斐尔像一早就预料到,露出苦笑:“不会拖你去当诱饵的,你好歹也是当世名人,不用那么贪生怕死吧?”
“哼,你懂什么?我就是贪生怕死出了名的,你管我!”
诱饵的问题先搁置,我们先统合一下手边的资源。伦斐尔手边还有不少部队,这些都是经历过几次大战幸存下来的精锐,他们的实力不弱,都装配了强力的魔法兵器,和别国军队打一场硬仗不是问题,但要拿来对付末日战龙,这基本上是扯淡,彼此的攻防能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他们哪怕是对着末日战龙轰上个把时辰,也攻不破它的魔力护罩,而战龙若对着他们轰一记,他们就全体手牵着手,超生去了。
能够把一城之兵瞬息间超生,这样才算得上是超级兵器,但令人觉得很搞笑的一点,就是这些大国总是搬石头砸脚,超级兵器开发出来的首战,不是攻击敌国,而是先在自己国内大破坏。当初伊斯塔的巨神兵,差点灭了巴格达,现在的末日战龙即将肆虐华尔森林……若早料到这种情形,我想就算杀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开发这种兵器。
要对付末日战龙的首要关键,就是有效攻击,我们与末日战龙的力量相差悬殊,只有它打我们,我们伤不到它,甚至很难累积伤害,这种仗根本没有得打。若要对末日战龙造成有效伤害,就只能使用与它同级数的魔法、神器,而发动这两者,都需要最强者级数的高手。
我们这里没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也用不出第八级以上的强招或禁咒,但最高等级的神器却有几件,若是使用得当,该是可以发挥点作用的。
专擅精神攻击的霸者之证、神圣属性的圣者手杖、半坏掉的烽火干坤圈……这几件创世圣器,我不晓得该如何驱动,虽然很想偷偷藏着,但这种要命关头,也只有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研究。
“对了,鬼婆与二公主到哪去了?怎么没看到?”
想到贤者手环,我问起了冷翎兰等人的下落,伦斐尔说她们两人还在四元之阵的遗址,试图施救那些被找到的人。
“被找到的人?你是说……那几个女的,都还在吗?”
我大喜过望,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催促着伦斐尔把最新状况说出来。
这趟伦斐尔率军回归华尔森林,除了接管整个森林,稳定局势,也同时开始寻找重要物件,伦斐尔的目标有二:大地之心、希望号角,这两件都是国宝级数重物品,而冷翎兰则是把华更纱从峡谷中拖来找人,经过了一番努力,最后在四元之阵与龙牙战兵激斗的地点,发现了生人气息。
挖掘所得到的结果,第一个是挖出了茅延安,将他火速送回峡谷治疗,紧跟着,更先后找到了天河雪琼、羽霓、碧安卡三人,她们的身体没受什么伤,只是和茅延安一样昏迷不醒,根据华更纱的诊断,她们是元神耗损过于剧烈,若是不尽快处理施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这消息令我又忧又喜,不管怎么说,能确认阿雪的安危,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这只代表另一个麻烦的开始,不过,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有可以努力的目标。
为了要掩饰我的激动情绪,我刻意扯离题,道:“可惜啊,如果四个人都找到,又都清醒过来,搞不好我们也可以摆一个四元阵,只要四元阵张设成功,就可以对付末日战龙了。”
这话脱口而出,伦斐尔为之一震,我都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其实很有价值,只不过难度太高,风险也难以估算,只能放弃。
“有几件事情我很在意,想和你确认一下。”伦斐尔皱眉道:“我没有派人去偷偷启动战龙,大地之心更在我的手上,现在这种状况,应该只是那妖人自爆后转移灵魂,占据了末日战龙,自行行动而已……但,你觉得他会不会有什么帮手?属下一类的人?”
“很难吧,从做事手法就看得出这人的个性与处境,他太过高傲,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也不屑与人联手合作,甚至没法与别人相处,所以只能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法来控制人,这种控制欲望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常范围,如果他有信得过的手下或合作伙伴,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的。”
“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要完全启动末日战龙,大地之心是不可缺的关键,就连织芝小姐也没法在没有大地之心的情形下,完全启动战龙,那妖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见鬼了,我哪知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妖人粉身碎骨了还能继续活着?”
大妖人虽然是人形,却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生物,有着与我们不同的生态,他什么事情做得到、什么事情做不到,我们哪可能晓得,我以为伦斐尔是没事找事,但是这位精灵王子却比我想像得更要精明,这些问题都直指一个答案。
“他的肉体被毁灭,粉身碎骨后还能继续存在,以气态躯体侵入生物喂内,随意占据、操控,这不可能是人类或精灵,那……他到底是什么生物?是一个突变产生的全新物种吗?我觉得这不可能,应该是某个我们所不熟悉,被我们忽略掉的物种。”
“唔,你是说……”
“那妖人曾自称龙王,这应该就是一个证据了,我觉得他应该是某种龙族,很特殊的那一种。”
伦斐尔的推论,我也同意。龙族是非常神秘、非常古老、非常复杂的种族,光是普通的亚龙、龙兽,就可以写一本厚厚的生物图监,而那些居住在深山老林、幽谷绝地的龙族,暗黑龙、碧玉龙、紫电龙、帝王黄龙、西瓦火龙、太阳白龙……林林总总,数得出的就有几十种,认真研究更超过百种,每一种都有独特的生态与异能,除非是专门研究龙族生态的学者,不然普通人哪可能弄得清楚。
更别说,还有一些极特殊的龙族,其能力或潜力足以媲美神魔,整个族群可能就只剩下那么一个两个,几乎不为外界所知。李华梅传承的八歧黄金龙,就是这一类的,其余像是阴间的地狱龙皇、冥界尸龙,也都是超越普通龙族,可以被视为龙中之神、龙中之魔的超高等存在。
八歧黄金龙的力量无俦,每次濒临绝境,就会激发出更强的力量,李华梅就是凭着这种血缘,在东海越战越强,终于成为当世最强者之一,而无论她怎样进步,黑龙王的实力深不见底,始终稳稳将她压住,这也使得东海上一直有传闻,黑龙王的力量也得自某种龙族,所以双龙竞争,才会有这样的结果。问题是,这传闻没有人能够证实。
大妖人没说过自己的姓名来历,只说自己是龙王陛下,而他深不可测的背后黑幕,与黑龙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会不会……他也是某种龙族的人形化身,末日战龙根本就是他预备给自己使用的人造身躯?所以他在遭受巨爆重创后,还能够转移到末日战龙之内?
“你刚刚说,你与织芝小姐遇险时,见到传说中的超级转移魔法:反重力龙极光。你很清楚,这是龙族的专属魔法,而且不是普通龙族能够使用的……”
“……所以,你怀疑这里有两条龙?除了末日战龙之外,还有别的龙试着驱虎吞狼,连同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
“我哪有这么说!你说的那种情况,也可能是末日战龙本身的问题,说不定是战龙力量失控,想要发动攻击,却意外变成超级转移,把你们送到这里来,我刚刚问过织芝小姐,她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大地之心未有归体,战龙的状况不完全,勉强行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伦斐尔道:“更何况,那么厉害的爆炸,我才不信没有把那妖人伤到,他现在的状况,可能比我们想像中要严重许多,不能顺利操控战龙,只是勉强撑住而已,你也不用太自己吓自己,灭自己威风。”
坦白说,伦斐尔这些话纯粹是激励士气用,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那么乐观,然而,这些话确实也发挥了作用,本来在附近围着听我们说话,脸如土色的精灵们,突然双眼发亮,精神大振,士气一下子就被鼓动了上来。
这时,负责研究几件创世圣器的织芝,也有了答案,过来告诉我们,如果给她足够的材料与设备,她可以在半个时辰内修复干坤圈,交给我们使用。羽虹当初是以第六级力量使用干坤圈,力量不是很够,只是因为她的炎属性与干坤圈相符,勉强可以催动,现在我们这边有一个第六级高手伦斐尔,但使用干坤圈能有多少效果,这实在令人怀疑。
“霸者之证的使用方法,我还拿捏不准,照形状来看,是戴在头上使用,但这必须要相当专门的心灵术者,才能驾驭它而不遭反噬,稍有差池,就会被霸者之证弄至疯狂,或者爆脑而亡。”
织芝道:“至于圣者手杖……我研究过了,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打击工具,它是光属性的神圣魔法具,内中藏着一个威力强大的究极魔法。”
专业就是专业,我与创世圣器接触已有一段时间,从没发现哪件创世圣器中藏有魔法,织芝的这个发现,令我们精神一振,因为像这类藏在神器之中的魔法,在正常情形下,是靠术者灌输魔力进去启动,对术者的能力要求很高,但在满足某些条件的情况,也可以变通,用其他方式来发动。若非如此,阿雪也没法误打误撞地发动大日天镜,现在圣者手杖内中蕴藏究极魔法,我们没有人能使用,可是有没有变通的办法呢?
所有精灵的目光都望向织芝,就听她不慌不忙地解释,圣者手杖的中还有一些奇异的雕刻花纹,经过放大百倍观察后,已经确认那是某种文字,很有可能就是杖中魔咒的发动方法,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法解读那些文字。
“呃,怎么会卡在这种关节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文字?”
“虽然不认得,但从文体的特征来看,应该是南蛮的鸟体文。”
这下可轮到我讶异了,但转念想想,圣者之杖落在羽族手上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留下羽族的文字不足为奇。
“我国有专门研究各族语文的人才,现在立刻请他们来破译文字,但……羽族的文字比较特殊,凤凰岛陆沉后,鸟体文几乎灭绝,我想敝国所得也有限,仓促间不晓得能否派上用场。”
伦斐尔叹道:“唉,若是茅老师还在这里就好了,他是出了名的博学之士,长年在南蛮活动,一定认得鸟体文……”
这点是事实,但想到茅延安,我心情顿时一沉,不过……也仅仅是一沉,没有伤心难过,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怎么样,这家伙已经比九命怪猫更命长,多少大阵仗都杀他不死,现在只是一点点石头往下砸,这种小场面哪能伤得了他一根毛啊?
“没有办法,还是我来吧。”我卷起袖子,在伦斐尔、织芝的惊讶目光中,请他们把那些鸟体文的放大版给我,由我来尝试翻译:“怎么了?很奇怪吗?南蛮我混过,羽族女战士我也干过,娱乐不忘学习,趁机学一点鸟体文当冒险资本很正常啊,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来也奇怪,伦斐尔倒也罢了,居然连织芝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似乎很难接受我如此有学习精神的一面,但……人不可能一辈子凭运气在走江湖,如果总是不学无术,不累积技艺傍身,哪有可能在江湖上打滚至今?我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无脑大色狼,早不晓得横尸到什么地方去了。
“唔,时间不多……”
时间确实所剩不多,因为……当我回头望向东面的天空,那片天空的尽头,直延伸向亡灵峡谷,本来应该是即将天亮的拂晓之色,却布满青紫色的点点光亮,一点一点,彷佛千百只萤火虫飞上天空,把即将放一兄的天幕染上瑰丽色彩。
单单看这一幕,确实是很美很美,不过,只要知道这些青紫亮光的源头,大概没什么人能够平心静气地欣赏,因为这种要命的景象,除了在伊斯塔、黑龙会肌引类很殊地点,还真不是很容易看到。每一点紫绿光,就是一个灵魂,成百上千飘上天空,代表着出现了那么多的死者。
普通情形下,生命消逝,灵魂会悄悄离体,寻常人的肉眼无法看见,只有在特殊状况下,大量灵魂一起聚集,这才会以紫绿光点、鬼火的形式现形,为人所见,而这也往往代表某些邪恶的术法正在运行,或是招魂,或是摄魄,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晓得该说幸或不幸,东海、伊斯塔的几场激战,都是超大规模的邪恶战斗,我看这种场面看得都快麻木,彷佛每次不死上千万人,就没有感觉,所以对这种小场面根本没看在眼里,但对这些精灵来说,眼前这一幕就是人间地狱了,我清楚听见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子殿下,还记不记得你刚才说的话?你说那妖人没有得到大地之心,末日战龙的运作状况不完全,必定存在着缺陷!”
我再次仰望天空,确认那些灵魂光点在空中汇聚,朝东面快速移动,彷佛被什么力量吸扯过去,如无意外,造成这个效果的源头是末日战龙,而它把这些阴魂吸扯离体的用意,则是吞噬进补。
“现在这样看起来,那家伙好像找到填充能量的方法了,它应该是一面制造破坏,一面吸纳枉死者的怨气与魂魄。像末日战龙这么厉害的超级兵器,几十、几百条怨魂还真是不够用,但……华尔森林是贵国人口最密集区,战龙来这边轰个几下,能量够撑多久是不晓得,可是干光我们大概没什么问题。”
“那、那妖人居然如此阴毒,我族这么多同胞丧命还不够,他还吸收他们的灵魂作能量,令他们万劫不复?”
伦斐尔极为愤慨,为了同胞们的悲惨收场,气得全身发抖,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他手下身上,我只能耸耸肩,道:“省省力气,把这些话留着对那大家伙说,它很快就要来了,如果它飞到我们头顶上,你们还能这么义愤填膺的话,就实在太好了。”
时间紧迫,所有人马分头行事,伦斐尔找来的语言专家很快就赶到,织芝把圣者手杖上的鸟体文放大印出,我们则尝试破译这些羽族文字,伦斐尔则是派人出去召集各方战力,同时也疏散群众,更不忘联络冷翎兰、华更纱,请她们过来会合。
我这边很快也发现到,专家这种稀有人才,有些时候是有真材实料,不能不尊重,有时候……不过就是一块唬人的招牌。这些什么狗屁语言专家,夸称啬邺无年,对羽族文字的认识连我都不如,除了在一旁添乱,连查字典都帮不上,真是狗屁专家。
翻译羽族文字的同时,我也感到有些古怪,末日战龙的反应很不寻常,照理说,我和织芝被转移到华尔森林,凭着末日战龙的能耐,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瞬间移动,跟着追过来,就已经让我狂呼幸运,怎么会拖上那么久,让我们有时间在这里准备上半天、解释上半天,这才姗姗来迟?
如果那妖人还是完全状态,这有可能是一种猫捉老鼠的傲慢,但以他目前的情况,我也不认为他还有这种余裕。伦斐尔说的应该没错,那样厉害的一下爆炸,不可能没有伤到他,他之所以这么迟来,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面思考,我一面尝试翻译鸟体文,羽族文字的相关知识,我是在和羽族共同行动时学到,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实在不算精通,这个翻译工作进行得甚是辛苦,而正在我为着挫折连连火大时,一个特异字体映入我眼中。
“呃,这个字好像是……插入!”
这些鸟体文如果是魔法咒文,那翻译出来的东西,就是咒语,但这个一只鸟蹲在十字木杆上的图形,我记得很清楚,那晚与我做爱兼教学的羽族女战士多次提过,确实就是“插入”的意思,魔法咒语中怎会有这样的字眼?
再往下看去,除了“插入”,还有“拔出”,这两个字眼在接下来的部分大量出现,当我先把一部分内文译出,看看自己所写的文字,不由得大吃一惊。
“插入……九浅三深……拔出……三浅三深……”
意识到自己念出的东西,我几乎大声骂出来,魔法咒语怎么变成了性交指导文了?羽族煞费其事,把这篇东西刻印上圣者手杖,结果居然是一些交合动作的口诀,这些鸟女人都是花痴,玩性爱游戏玩疯了吗?
尽管荒唐,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是不可能的事。羽族是非常槛交、非常崇尚性爱的母系族类,把一篇能送女人上天堂的性爱秘诀奉为经典,刻在圣者手杖上,对别人而言是骇人听闻,对她们却理所当然,而我们寄托所有希望,花了大量时间翻译的成果,就是这些抽插次数与轻重的指导文,这个打击实在是不小。
“算了,不用翻译了,这些根本是废物,只有抽插次数与轻重,连姿势的描写都没有,派不上用场……呃,我是说,这些东西与魔法、与战斗是没关系的,等有时间再翻译下去了,总不成我们找一对男女,照着这些描写来干上一场,就能发动圣者手杖的异能,打倒战龙吧?”
我一番泄气话说完,看见织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用手指着自己,把我的气话当了真,连忙向她解释,要她改去准备别的武器,或是试着修一下乾坤圈,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东面的天空传来阵阵闷响,彷佛无数雷电在云中轰炸,而一道不停翻腾的巨大龙影,在乌云中悠然摆动身躯,周围萦绕着千道、万道紫绿阴光,诡秘莫测,看了委实令人心惊。
和这道巨大的龙影相比,那两道拦阻在它之前的身影,就显得微不足道,而我恰好认出她们:冷翎兰、华更纱。
第七话 恶龙猛噬 鬼婆殉身
如果说,对付末日战龙的关键是有效攻击,那么冷翎兰就是我方阵营不可缺的存在,只有她一个人把力量练上第七级,若是没有她协助,我们连战龙的毛都打不掉一根。
华更纱是一个不安定的变量,以个人武功而论,她深不可测,绝不弱于冷翎兰,甚至可能更在其之上,但不晓得什么理由,她的力量似乎受到限制,总之,除非她已被战龙叼在嘴里,即将给一口两段,否则应该是看不到她全力以赴了。
这两个女人是我方的主战力,不过打从我进入华尔森林至今,都还没有看到她们,我正在着急,哪想到她们手脚如此之快,已经和敌人战起来了。
冷翎兰的第七级力量,横扫千军,万夫莫敌,环顾当世,能与她对战的人是少之又少,但碰上末日战龙,就算她再有斗志,都是注定要衰的。她所劈出的刀气,全部被战龙体外的无形力场给挡住,甚至连龙鳞都碰不着,这幕光景让我们心惊肉跳,想说是不是该放弃抵抗,马上开溜。
不过,就算我能逃跑,伦斐尔他们是没得跑的,华尔森林是精灵们的老巢,他们就连退一步的空间都没有,伦斐尔这个崇尚黑社会精神的王子,更是拿出流氓上街砍人的剽悍精神,拔剑号令属下,要配合冷翎兰的攻击去玩命。
“神经啊,这样子冲上去,只有壮烈牺牲的份……”
单纯从战况来看,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不过,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虽然还没有引发奇迹,却已令整个情况出现了变量。
华更纱用魔法漂浮在半空,似乎还为冷翎兰也施了魔法,令她像是长了一双无形的翅膀,能够浮游在空中战斗,要不然,末日战龙飞得那么高,冷翎兰还要跳上跳下地追着去砍,这种仗不用打,光看就知道输定了。
冷翎兰所持的霸海,是一柄非同小可的神兵利器,但持霸海所挥出的刀气,伤不了末日战龙分毫,显示纯物理攻击,几乎伤不了末日战龙。这时,华更纱左手一扬,霸海顿时被一道黑色的火光所笼罩,鬼气森森,黑色火焰闪动之中,好像有无数人脸在光焰中浮现,就连冷翎兰再次劈出刀气时,刀气裂空的破风声,听起来都好像是一种很邪恶的笑声,似讥嘲、似诅咒,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记鬼火之刀劈出去,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萦绕在末日战龙周身的黑气,与黑火一碰,那些会吞噬所有人间物体的黑气,居然反过来被黑火烧去、蒸发,就连末日战龙都像是感受到痛楚一样,嚎叫起来。
“哇!不愧是鬼婆,对付这种诡异的东西,很有一套啊。”
我在底下吓了一跳,看来华更纱一直记得华尔森林的前战之辱,退到峡谷后,尽管嘴上不说,暗中却在研究对付这些黑气的法门,这一下配合冷翎兰强势反扑,登时建功。
伦斐尔指挥属下配合,精灵们开始聚在一起,唱诵咒文,汇聚魔力,把这股魔力传送到冷翎兰的身上。
高手战斗,不是表面上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单纯以体内积蓄的能量来说,冷翎兰再怎么强,始终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积蓄比几百、几千名精灵更多的能量在体内,然而,这成百成千的精灵,受限于本身的资质与修为,无法把能量妥善运用,更不能把能量在体内汇集集中,推升至更上一层,催动发出某些强招。
因此,与其几百、几千名精灵战士,作着分散的无效攻击,还不如把他们的力量汇聚放在冷翎兰身上,增强冷翎兰的战力,发出强绝一击,这样还比较有意义,只是……我却忽然觉得这不太妥当。
“等、等等啊……”
我未及阻止,得到了精灵们魔力加持的冷翎兰,周身闪闪发光,萦绕着一层耀眼的白芒,她所穿着的武斗袍缓缓飘动,隐约露出的玉腿、粉臀,在白光的照映下,成了一幕最惊心动魄的诱人景象。
但在她奋力扬刀,一刀要劈斩出去时,霸海上炽烈燃烧的黑焰,蓦地急速衰弱下去,华更纱、冷翎兰的表情一变,已警觉到状况不对,华更纱变法施咒,黑焰一瞬间被倒吸回刀刃内,归并冷翎兰身上的精灵魔力,化作一把狂风巨刃,猛砍出去。
狂风卷云,吸扯大气,很快就成了一道巨大的龙卷风,长达数百尺,声势骇人,遥遥砍向末日战龙。若论声势,这一下可比之前的黑焰刀要强得多,但当这刀砍中末日战龙,别说是扑灭黑焰,就连战龙的魔法力场都无法突破,巨大的龙卷风刃与无形力场对撞,两股强绝力量相撼,爆发出惊人的反震力,战龙狂吼,冷翎兰也被反震力冲击,站不稳身形,往后坠跌,险些连霸海都脱手飞出。
“啧,还说什么精灵是最会用魔法的种族!原来也不过如此,就是玩一些力大等于强的把戏……”
这不是适合冷嘲热讽的时候,我只是忍不住嘀咕两句。伦斐尔与精灵们的魔力都是风属性,冷翎兰能破坏黑气,是凭暗属性攻击强行吞噬,一下子被精灵们强加辅助,力量虽然激增,属性却相冲,如果不是华更纱反应得快,助冷翎兰切换属性,那么别说这一击师出无功,还可能因为属性互冲而走火入魔、受重伤。
精灵一族,枉称是最擅长使用魔法的种族,却犯这种最基本的错误,只顾着提升力量,忘记更重要的魔力属性,实在可笑。不过,这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大地上的每个国族,都有自己的绝顶高手,五大最强者分属不同势力,就连伊斯塔也有首席魔法师阿兰·法斯坦,索蓝西亚是当世大国,本来也不缺这种顶级的人才。
无奈,索蓝西亚最顶级的护国高手,就是大祭司柏南克,而这个老东西偏偏成了诸乱之源,在他的渗透与侵占之下,索蓝西亚的高手与人才几乎都变成行尸走肉,也就难怪此刻面临危难,理应人才济济的精灵族,居然窘到这种地步。
(唉,伦斐尔是个人才,但他并没有面对这种级数战争的经验,华尔森林内有百万精灵,认真说来是潜力无限,但我与他都没能力把这些潜力化为实力,这场仗看来很难打了……)
两股力量对撼的反震力量太强,末日战龙体型庞大,可以不当回事,冷翎兰却被震得在空中滚动,武斗袍上绣着的那尾黑龙,仿佛缠着她的胴体急转起来,勒紧蛮腰,凸出高耸如峰的美胸;玉腿一下扬步跨出,浑圆粉臀之间夹着细丁字裤的美妙光景,虽然不可能看得见,却可以想像,令我虽未受到末日战龙的攻击,却不由自主地喷出了鼻血。
“呜呃!”
“相、相公,你受伤了?”
“我……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把干坤圈拿给那个黑道王子。”
情势看得很清楚了,冷翎兰与华更纱的合作,可以看作是一支奇兵,伦斐尔与精灵们无法直接起到辅助作用,但如果倒过来,让精灵们把魔力加持在伦斐尔身上,由这个精灵王子飞天去战,勉强可以成立两正面作战。
“还有……呃……”
我本来想对织芝说,让伦斐尔别忘记把大地之心也带上阵去,如果逮着机会,请他赶快拿大地之心自爆,杀身成仁,舍身拯救我们,千万不可迟疑。然而,话到嘴边,一个顾虑让我没有把话往下说。
(当初白拉登说过,要救阿雪,就要用大地之心,如果大地之心拿去炸战龙,那阿雪的伤……)
照理说,经过大妖人的处理,天河雪琼已经苏醒,肉体状况也复原,不再需要大地之心的治疗,而白拉登这家伙讲话不老实,根本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也没必要再信他讲的话,可是……我毕竟没有仔细检查过天河雪琼的身体,万一那些致命伤害只是被压制,并非被根治,那么,大地之心就很重要了。
这些混乱的念头在脑中闪过,恰好由天上坠下的冷翎兰落在我们附近,她始终是占了武功高强的便宜,落地瞬间伸足一踏,把身上承受的力量卸往地面,自己借力跃起,前后不过短短数秒,她已经再次跃向半空。
跃起的瞬间,冷翎兰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时间虽短,柔柔眼神中的关切与依恋,却是令人心中荡漾。只是,除了柔情,我也在她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一些很不妙的东西。
织芝做的武斗袍,确实是一流的神装,不但攻防力有加成,穿上去更有光华环绕,看起来容光焕发,状态十足,可以掩饰掉很多东西。事实上,冷翎兰现在的状况极糟,甚至不足应有的一半战力,主要理由就是因为那一场三人双飞。
屁眼开苞的撕裂疼痛,令下半身的活动受到限制,这点对战斗极为不利,但真正要命的地方,还是她所失去的生命能量,那些被俗称为“先天真气”的真元,如果勉强要找个方法来比喻,那其实不太能用输送真气来比较,而是……想像冷翎兰连续打了十几次胎,那种伤身的程度就差不多。
身体伤成这样,若不好好调养,以后会留下很多病根,而她居然还猛到可以冲出来拿刀屠龙,这种不要命的二楞子精神,只能说是个性使然。靠着武斗袍提升力量的效果,冷翎兰还能提升内元,奋力一战,但这样的打法绝不可能持久,面对末日战龙这种强敌,顶多再撑个一时三刻,就会出岔子了。
换句话说,我得要在这一时三刻内想出破敌策略,要不然……我就要少一个妹妹新娘了。
“妈的,巧妇难为无米炊,初生之犊就算不畏虎,难道可以斗恐龙吗?总叫我去搞这种越级挑战……算了,还是干脆让伦斐尔拿着大地之心,想办法挤到战龙的屁眼去玩自爆,把战龙收拾掉吧。”
“主意不错喔,你满脑子都是专门钻肛的念头吗?下次就叫你屁眼专家好了。”
一句话突然冷冷地出现在耳边,把我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又是一惊:“鬼、鬼婆?你也被打下来了?”
“什么我也被打下来?鬼扯,别把我和那种级数不到的人混为一谈啊。”
华更纱表情冷淡,伸手指了指天空,我顺着看去,赫然见到天空中还有一个华更纱,在那里结印施咒,与我身边的这个看来一模一样,比手画脚的大动作,整个姿态之认真,比平常施法更像回事。
冷翎兰已回归战场,正与手执烽火干坤圈的伦斐尔并肩抗战。烽火干坤圈未有完全修复,伦斐尔拿着战斗,发挥不出应有威力,但这反而好,不然烽火干坤圈威能全开,属性冲突,搞不好还没等战龙收拾他,黑道王子就要完蛋了。
乍然一看,华更纱全神贯注在施法,冷翎兰和伦斐尔在她咒力辅助下,越战越勇,真是一幕勇者斗恶龙的感人画面,但是当我身边正站着一个华更纱,这幕画面就大大有问题了。
“……鬼、鬼婆……天上的那个该不会……”
“是我的分身幻影啊。”
“那施放的魔法……”
“这个不重要,我是特别偷闲下来,要和你商量一点东西的,你应该也知道,像他们那样打下去,最多一时三刻,上头那两个傻鸟就要完蛋了,以目前的实力,根本打不赢那头怪物。”
华更纱斜眼看了看我,从她的黑袍底下取出三具小型冰棺,每一具约略都是巴掌大小,我定睛一看,里头所封藏的,赫然就是天河雪琼、羽霓、碧安卡三人,全都陷入熟睡。
“这三个都在重度昏迷,要唤醒得花点时间,不过替你把人带出来,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可以带她们三个逃命,说不定还可以活久一点。”
华更纱所做的事情,我很感谢;如何把三个人缩小装在冰棺里,这种神奇的技术我也很好奇,但比起这些,我更在意天上的战局,颤抖着声音发问。
“鬼婆,你……你怎么会那么厉害?人躲在这里,还持续施放这样强的辅助魔法,让他们战得那么勇猛?”
说勇猛还真是很勇猛,冷翎兰长长的黑发,绑成马尾,在挥刀的大动作中甩起,英姿勃发;伦斐尔承受精灵们的咒力加持,身上发光,俊美的面容满是坚毅之情,手持干坤圈,与冷翎兰前后夹攻,双方隔着百余尺的距离,像关门打狗一样,把战龙包围着打……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形容词。
末日战龙面对这些挑衅攻击,作出了回应,张口喷吐龙焰,或是发出高频率龙音。这些曾在我与织芝面前变成搞笑画面的攻击,发挥出应有威力时,绝没有任何人笑得出来,熊熊火焰烧遍半边天,音波冲击震撼大地,尽管战场是在天上,却给地下造成一波波的伤害。
若没有冷翎兰、伦斐尔的奋战,地上精灵所受到的灾害远不只如此,而他们两个在如此逆境下,还能一再重整旗鼓攻上,仿佛丝毫感受不到龙焰的威胁,勇猛到近乎吓人的程度,这不能不让我怀疑,华更纱是否对他们施了什么黑暗秘咒,让他们激发潜能,拼死一战。
“喔,那个魔法没什么啦,其实连魔法也算不上,纯粹是个心理效果。”
“心理效果?我怎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你应该听过吧?拿一颗糖球,喂给感冒的人吃,说是感冒药,有时候他们吃着吃着病就好了,魔法方面也是一样,有时候你让人以为他们身上有强力魔法护持,他们就能爆发出比平常更强的力量呢!”
“啊?你在他们身上玩安慰剂效应啊?死到临头你还敢这样玩,你不怕等一下死无葬身之地啊!”
我气急败坏,华更纱却没有我百分之一的激动,淡淡说话。
“别担心啊,这才到哪?当年我们一票人也是屠龙打怪,那个九头龙可比这东西厉害多了,防御力场又强,几乎让我们束手无策,最后还不一样是被摆平了?照估计,他们两个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如果等一下听到惨叫,那就是安慰剂效果差不多了。”
华更纱往天上看了一眼,道:“刚才在天上的战斗,我发现了一点,你妹妹可能也发现了。”
“什么?”
“那家伙确实夺了战龙之躯没错,但白大爵爷可不是吃素的,那一下巨爆,你以为那个家伙真的可以全身而退?我刻意观察后确认,那家伙应该已经失智了。”
“失智?你的意思是……”
“就是老人痴呆,失去思考能力那一类的,不管他过去有多狡猾奸诈,现在都只不过是一头理智尽失,忘却自我,单纯随着本能而动的疯兽,说危险是危险,但若要说是完美兵器……基本上这是扯淡。”
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情报了,只是,我很怀疑华更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末日战龙并不会说话,也没有固定生态可以观察,她怎么看出那妖人已丧失意识?万一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另一个玩笑,把我当成那两个安慰剂效应发作中的家伙来玩,我冲到末日战龙前,大笑那妖人已失智、无能,准备举手补刀时,只看到一双冷酷而充满智能的龙眼,那时候……我就是真正失智的人!
“信不信由你,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向谁解释,就算那妖怪真的理智尽失,你也不见得就能伤他,不用高兴得太早……当然,如果照现在这情形进行下去,你们是死定的。”
华更纱满不在意地说着,又看了我一眼,笑道:“真是难得……我居然会有点舍不得,和你们在一起到处搞破坏的日子,挺有趣的,就算没实际帮助到我什么,还是很……”
我心头一跳,觉得华更纱这些话的感觉很怪,好像是临别前的最后留言。在这种兵凶战危的时候,随时会生离死别,但我却怎样都无法相信,这个碰到危险只会躲在旁边吃薯片的鬼婆,已经做好了奋死一战的决心,而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她想扔下我们开溜?
想到这一点,我张口欲问,但这句问话却变成了一声惊骇的大叫,而我并不是唯一大叫出声的人,与此同时,高空中也传来伦斐尔、冷翎兰的痛呼,叫声中充满焦急、痛楚的感觉。
“哦?效果过啦?”
无视于我们的惊愕,华更纱的态度冷淡,仿佛一切的死难都是理所当然,但我们可没有办法这样冷静。
“不、不是啊……鬼婆,你……你看一看。”
我的声音不住颤抖,华更纱困惑着回头一看,脸色登时变了。空中的战局发生变化,一直蛰伏不动的末日战龙,突然发动抢攻,那么巨大的百尺身躯,动起来快如闪电,一瞬间就来到敌人面前,弃伦斐尔、冷翎兰于不顾,血盆大口张开,一下子就把空中的华更纱给吞下。
已经战得精疲力尽的伦斐尔、冷翎兰,这一下都看傻了眼,华更纱留在半空中的那个分身,显然不是普通的幻影,末日战龙大口咬下,那个分身在战龙的巨齿噬咬下,鲜血乱喷,从战龙的齿缝间溢出,肢体仿佛承受着撕裂剧痛,手脚拼命地挣扎、抽动,还发出恐怖的骨碎声,听了就让人毛骨悚然。
从我的角度看,只见到一个人被战龙的巨齿咬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冷翎兰、伦斐尔身在半空,想必看得更有临场感,更为刺激。末日战龙可能觉得嘴里的东西味道不好,咬的力道越来越大,喀喀作响的声音,听得人脸都发白了。
幻影分身被破,照理说只是幻影消失就算了,像现在这样会流血、会抽搐,还会血肉模糊,这已经超出我们所熟知的幻术范围。华更纱看着自己的分身被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上更突然出现多处伤口,疯狂地喷出鲜血,一下子就染湿黑袍,在地上染出大片红痕。
“鬼婆,你……”
“人真的是不能太大意啊,这下子玩出祸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在它眼前晃的两个目标它不咬,怎么就偏偏咬我呢?”
……这还用得着说吗?你那么讨人厌,人缘差到爆,战龙看到你都想咬你一口,这种事情……很讲究人缘的!
“唉,早知道就做点别的准备了,起码可以留点东西给大家惊喜。”华更纱说着,整个身体的颜色突然越来越淡,几秒钟内就变得若隐若现,都快要看不见了。
我瞪着华更纱看,她则回以一笑,表情还是那么冷淡,这个笑本来应该很古怪,可是,也就只是这么一笑,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同了,那个微笑……很美,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还深深记得这个绝无仅有的微笑。
“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是不能上的了……”
一句话说完,华更纱淡化中的身影,骤然发亮,跟着就变成一道亮眼的白光,直冲天际,消失在天空的尽头,不见踪影,同一时间,末日战龙发出很奇怪的叫声,我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只见到战龙巨齿之间除了血花,还喷出了大量的水花,而这些水花里头更闪着很强的电光。
紫电乱窜,随着水液蔓延,一下子战龙的嘴里就都是猛烈电流,纵使末日战龙的防御力再强,口中、牙根被高压电流狂殛,也会感到不适,但这些不愉快的感觉很快就升华成一下强烈爆炸。
“轰隆!”
一声巨爆,震得地面上众人耳中作响,硝烟气息弥漫,即使没有对战龙造成实质伤害,但从那几乎把它整个头部都遮去的浓烟范围来看,这一下也实在炸得它够呛了。
变化得太急太快,没有人弄得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试着去揣测一二,得到的结论是……一直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华更纱,很可能不是真人,只是一个精巧的生化机偶,外表覆盖血肉,内部是电子机械。这种技术超越黄土大地的水平,但考虑到华更纱与白拉登之间的关系,她自己又整天玩尸妓一类的东西,弄个海外的舶来品玩玩,也是很合理的事。
精巧的机偶做载体,灵魂出窍附于其上,外表根本看不出问题来,但行动上多少受到限制,难怪华更纱总说自己不能作战,但是这个机偶可以狂吃薯片不掉渣,不会故障,品质实在很高,堪称尸妓的高水准杰作,若是可以,我也想订一个来玩。
只是,这个高水准的机偶,并非完美无瑕,还是有些要命的缺点。若我没想错,刚才战龙口中出现的水花,应该是机偶的下体被咬碎,喷出了体液或是……
拟似尿液一类的东西,在喷出这些汁汁水水的同时,机偶下体发生了极为严重的漏电现象,之后更导致大爆炸。
这个情况说明了,若我曾与华更纱发生肉体关系,在我上到她的那一刻,她那制作不良的下体很可能会失禁、漏电,然后引发爆炸。考虑到末日战龙强到不可思议的防御力,尚且被炸得有够呛,我近距离被这一炸,即使不粉身碎骨,从此下体变成焦黑是免不了的。
“好危险啊,差一点就变成黑鸡了……”
这个可能让人浑身打颤,但我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却是我应否公告大众,华更纱没死,粉碎的只是机偶,她的魂魄已回归本体,半点事情都没有,安安全全地逃跑了,只有我们还被留在这里等着完蛋?或者……
“大家听着!”我大叫道:“那个鬼婆虽然不是好人,但她确实拼了命奋战到最后一刻,就连要死都还自爆一下,为我们争取胜利,大家千万不能放弃斗志,全力和这头怪物拼了啊!”
老实说,华更纱的人缘还真不是普通烂,想杀她报仇的人与精灵肯定满坑满谷,想为她报仇的人就很难找,所以我这么一喊,附近的所有精灵都愣了一下,朝我看来,仿佛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
不过,几秒钟后,这些素来以优雅高贵自命的精灵,还是尝试投入进去,大声喊杀,朝着空中的战龙发动复仇战,毕竟死到临头,他们也需要一些理由来自我激励,而且死的战友是人类,不是精灵,这点怎么说都是不幸中的大幸。
混乱中,我注意到那些白家子弟,不知何时已经撤得一个都不剩下,这若是有意为之,那就说明,华更纱即使没被末日战龙咬个正着,现在本来也就是她预定的分离时刻了……
第八话 圣杖之秘 父子之亲
华更纱的意外退场,只是这场战斗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在她退场之后所上演的,则是主序曲的部分。
尽管华尔森林中的所有生命体,都在奋力抵抗,但末日战龙本就是一个无法抵挡的存在。粉碎了华更纱之后,末日战龙开始主动进击,不再只是闷守一地挨揍,发挥了它的真正实力。
进攻的手段很简单,织芝说过,末日战龙千变万化,可以发动的攻击形式几乎是无限可能,但事实上没有那么复杂,对付我们这种层次的敌手,它只要张闲大口,喷出一道占据大半天空的血红龙焰,让龙焰摧山毁木,直冲森林之内,跟着就是一阵璀璨的光雨升华。
普通的雨点,是从天上洒落地下,但这阵凄艳美丽的光雨却不同,是由地面直冲天际,每一道紫绿色的萤光,都是一道新添的无主孤魂,汇聚成点点星光雨,升到天上,然后在末日战龙的吸气动作中被吞下。
一口气吸了过千阴魂,末日战龙消耗的能量得到补充,更见精元充足,周身萦绕的黑气如海潮滚滚,遮天蔽日,朝天空的每个角落蔓延伸去,把本来应该出现的阳光尽数遮挡,更引发连串邪异妖电,碧绿色的电光与火花,在黑气之中密集窜州户州叱战龙一声长啸,整个空间刮起了狂风,席卷天地,让我们几乎连站也站不稳。
我把华更纱最后的讯息,告知了冷翎兰、伦斐尔,告诉他们眼前那个快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的东西,其实已经没有思考能力,完全是凭着破坏本能在动作,请他们不要怕,我们必有胜算。
这话不是假话,他们也很清楚,不过他们仍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因为在这种时候,末日战龙失智也好,不举也罢,都改变不了它占尽上风的事实,若要逆转战局,我们还需要更强的力量,才有可能把握住那个机会。
“要是能有一个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在这里,那就好了……一个不完整的第七级战力,太勉强了,起码要一个第八级的高手主攻,其余的计策、战术才能产生作用……”
我一面观战、一面思考,虽然我能召唤淫神兽作战,不过那种微薄的战力,帮不上什么忙,我觉得还是在这边构思战术,寻找敌人的破绽,这样比较有意义。
末日战龙的失智与失控,确实不假,从出现至今,它的动作完全就是一头野兽,胡乱运用力量,恣意破坏,看不出什么有意识的战术运用,种种拙劣的攻击行动,存在着许多破绽,如果我们有一个足以威胁它的力量,不是没有可能搞逆转胜的……可惜没有。
除了我之外,织芝也非常努力,在这场战争中非常活跃。华更纱所遗留下的三具冰棺,就是在织芝的手里解封,她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创师,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魔力频率,把冰棺还原尺寸、解闲封印。
看到阿雪熟睡的表情,我百感交集,但眼前战局严苛,没有时间去检查阿雪的身体,虽然我只是想看看她体内的能量状况,可是这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只会当我是在检查那对呼之欲出的大奶。
“织芝,你替我检查一下,看看……嗯,天河雪琼小姐的胸部,呃,我是说她的身体有没有大碍……”
“相公,我刚才想通了一个秘密。”织芝语出惊人,我还以为她要告诉我天河雪琼的巨乳,藏着什么惊人秘密时,她却给了我一个大惊吓:“我可能知道打败战龙的方法了。”
身为末日战龙的组装者,织芝有绝对的资格这么说话,我精神一振,谕办州毡我解释,索蓝西亚的那几个语言专家,持续翻译我翻了一半的咒文,如今已经破译完全,整篇都是性交的抽插节奏、频率,篇尾还带了一些呼吸术,但就是没有配合的姿势。
乍看之下,这只是一篇不完全,甚至根本无用的性交秘签,不过织芝反覆看了几次后,觉得这可能正是圣者手杖的使用方法。
“呃?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有根据吗?”
“那些精灵学者都懂魔法,可是……”织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在我耳边悄声道:“他们并不懂得使用按摩棒,我看了几次,觉得那些抽插指导,如果是拿按摩棒来用,倒很似模似样。”
“所以那整篇东西,就是羽族使用按摩棒自淫的秘诀?”
一瞬间,我只觉得啼笑皆非,羽族那些鸟女人荒淫无耻,平时到处淫乱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按摩棒的使用秘诀,设法刻印在圣者手杖上,难道这些鸟女人已经玩到连脑里都沾精液,觉得这种事情很光荣吗?
不过,我很快也意识到,无论圣者手杖是多么崇高、神圣的宝物,单纯以外型上来说,它仍是一根棒子,一根可以用来插人的棒子……羽族当年很可能就是拿圣者手杖来自淫,要不然,为何七大创世圣器,羽族就只蒐集了一个圣者手杖在凤凰岛?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东西插起来特别爽,所以才成了羽族至宝,甚至可能是我母亲专用的至宝。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该拿出圣者手杖,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爹”?
织芝的这个发现,非常有价值,说不定真的可以启动圣者手杖之内,那个暗藏的神圣系究极魔法。然而,现在面临的一个要命问题,却是我该如何把计划付诸实行。
要照着指示做,就要拿着圣者手杖插人,我到哪里去找个人来被插?难不成,我要拿手杖来插自己?这个战术未免过于骇人听闻。
正在极端苦恼的时候,我看见了织芝,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我没法不看见她,因为她的指头一直猛往自己脸上指,我就算想要装聋作哑,都被逼得要面对。
“干什么?你想要亲自上阵?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相公总不会想代替我吧?”
“……呃,这倒没有想过。”
关于这个战术,我确实有点顾虑,如果只是单纯拿按摩棒自我抚慰一下,我是懒得管,反正有香艳的东西好看,就算看不见织芝拿创世圣器插自己,至少也可以看她白白的小屁股,但这东西平常也看多了,倒不必急着现在看。
主要的问题,其实是在魔法的级数上。藏在圣者手杖里头的那个咒文,若真是究极魔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究极魔按与普通的高级、中型魔法不同,基本上都是超大排场、超级神奇,属于神、魔彼此对战时使用的魔法,有很长一段时间,究极魔法被认为根本不可能由人间的生物使用出来。
随着各国、各族的魔法技术进步,天才辈出,这个禁忌终于被打破,但发动究极魔夫始终不是简单任务,除非是最强者级数的魔法师,否则要发动究极魔法,通常都需要特殊祭品、危险代价,不然就是几百、几千名魔法师在后头唱咒辅助,汇聚千百人之力,这样才能发动究极魔法。
现在……又不用祭品,又不用叫魔法师来搞千人阵,就单纯拿圣者手杖当按摩棒,自慰爽一下,就可以发动究极魔法?我怎么想都觉得,天底下没可能有这种好事,很有可能在发动魔法的过程中,对操作者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甚至是无可弥补的伤害。
“不行,怎么想都觉得风险太大了,这个作战计划我不能同意,你对我们很重要,我不能拿你去当赌注。”
“那……相公认为该怎么办?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快撑不住了。”
“就算要试,也不用你来试,随便抓几个女精灵来做实验就好,对了,差点忘记,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啊,把碧安卡抓过来,两腿分开,用她来试试看就好了。”
说干就干,我命令那些精灵把碧安卡带来。只不过,由于碧安卡身份的特殊性,我就算没有明讲目的,精灵们还是有顾虑,居然把碧安卡偷偷送走,气得我直瞪眼睛。
没有了碧安卡,想来他们也不会送两个女精灵来给我做实验,那么剩下来的选择就只有两个,而我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打阿雪的主意,所以……
“没办法,只好拿羽霓来做实验了,织芝,把圣者之杖给我。”
“呃……相公,是圣者之杖,还是圣者手杖?”
“你罗唆那么多干什么?圣者之杖,圣者手杖,还不就是同一根勋配兀树默及变,不就都是一条棍?难道差一个字,它就会从一条棍变成一条香肠吗?”
我回头一看织芝,发现她怔怔地看着我,好像很是迟疑,我以为她还在执着那一字之差,说了几句,却听她低声道:“相公,这位羽霓小姐……你要拿她来当试验品吗?听说……她对你情深意重,几乎是对你百依百顺,什么变态过分的事都肯替你做,这么好的女人,你怎么舍得……”
与我生命中其他的女人相比,我和羽霓的关系,倒几乎是完全公开。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公开,只是用公开的假象,来掩饰她整个被我控制的事实真相而已,但看在外界眼里,这个甚至没有自主意识的羽霓,就是对我服从备至,百依百顺,又漂亮又听话的好女人。
织芝不清楚我和羽霓的关系,她和其他人所以为的一样,想说漂亮的女人好找,这么温柔贴心,又愿意付出的女人千载难逢,我居然想也不想就拿她去牺牲,实在很不可思议,超级没良心又冷血。
“这个啊……羽霓她即使做得再多,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也比不过你和兰兰的。”
我摇头道:“你不会懂的。羽霓她虽然对我百依百顺,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出于自愿,我不可能重视这样的她。”
这些话对我自己是理所当然,但织芝听了明显难以接受,这反应也在我预计之内,所以我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再说了,旁边这个是什么人?天河雪琼耶,拿她做实验,要是出了什么事,兰兰不劈了我才怪……呃,不妙。”
突然闪过脑里的念头,冷翎兰对天河雪琼的执着与保护心,有些异乎寻常,之前还可以用“好友”关系来解释,但现在我已经知道冷翎兰、织芝的关系,该不会……冷翎兰与天河雪琼也有一腿,互为同性爱侣吧?
织芝听了我的话后,已经开始动作,把昏迷的羽霓摆正姿势,裤子也脱了下来,露出纤细修长的双腿,羽族女性最引以为傲的得意之处。
以女体的曲线来说,羽霓的屁股算不上丰腴,并不是特别出色的那种,但细细抚摸,却也玉雪可爱,特别是当双腿分开,露出腿间嫩红的花谷,更是性感诱人。
我看着羽霓闭上双眼的脸庞,却想起另外那个拥有与她相同面孔的少女,不晓得羽虹到了什么地方?是生是死?如果她也在这,与我们并肩作战,情形应该会比现在要好吧?不过,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大概也只会再给我一刀吧?
“相公,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们还可以……”
“不,没事,临时想到点别的东西,不用在意,我们开始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在实行上却碰到了问题,我一手抬起羽霓的左腿,扛在肩上,试图把圣者手杖的前端插入花谷,可是这动作出乎意料地困难,并非因为干燥,而是羽霓的花谷前好像有一层无形护罩,我几次想要把手杖插入,都没能成功,手杖与花谷像是互斥的磁铁,别说插入,连迫近两寸之内都做不到。
最初我以为是插入位置有误,把手杖翻倒过来,改由尾端插入,却仍然失败,就这么反覆几次后,在天上末日战龙越来越嚣张的吼哮声中,我醒悟到问题不在羽霓身上,而在圣者手杖,是这枝手杖拒绝进入羽霓的骼内,所以才会屡屡无法插入。
“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圣者手杖有自主意识,拒绝被当成按摩棒使用?这个……”
我再次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是,经过我的判断,我相信织芝的想法没错,羽族确实曾经拿圣者手杖当按摩棒使用,还留下了使用说明书,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说明书的翻译并不完整,我们漏了什么关键,才会碰到这样的问题。
“没办法,管不了那么多了,附近还有没有女精灵?就算要用强,也抓几个来做实验,就算伦斐尔有什么意见,那也是活过今天以后才有资格说的事。”
我下了决定,但却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华尔森林之内有精灵不下百万,不过我们这附近却没看到半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两个,都已是浑身血污的尸体,圣者手杖同样插不进去,不晓得是因为不能拿来插死尸?还是什么理由?
“妈的,该不会真的是凤凰天女独享专用吧?是的话,我可真要叫爹了。”
这时候,我听见一声哭啼,循声看去,在一裸大树的后头,看到一张小脸,是个年纪小小的精灵女孩,实际年龄不晓得,但外表看起来,大概就是人类八九岁的模样,从那悲伤的眼泪看来,我身前的这具精灵女尸,可能就是她亲戚或是母亲一类的。
换个不同的情况,我会安慰她几句,搞不好还会送个花篮、花圈,表示哀悼之类的,但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唯一注意到的,就是她是个女的,而且……不是女尸。
“真好真好,天上掉礼物下来了。”
我舔舔嘴巴,想要过去把她抓来搞定,才刚要动作,一只手从后头拉住了我,让我险些跌倒,而那个小女孩则像绵羊见到大野狼,啼哭着飞也似的跑走了。
“你搞什么啊?说要做的是你,拦我的也是你,你到底……”
我抱怨了一声,回头再看,织芝已经跑到旁边的一裸树下,趴靠在树干上,撩起了身上那件碧绿的丝袍,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内裤就消失不见,露出了雪白晶莹的可爱小屁股,尤其是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那双有如拨壳鸡蛋似的滑嫩美臀,几乎光可鉴人,引人遐思。
“你……你真的确定要这样?”
“相公,快来吧,没有时间了。”
我并不是顺从织芝的话才这么做,但多少也有些气恼,我是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她,不愿意她受到伤害,怎么她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心情,偏要往火堆里跳呢?不过,想到之前几次失败的例子,我实在不认为这次会例外,所以看织芝这么坚持,我就配合她的动作,将圣者手杖往她的下身送去。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那么诡异,怎么努力都不成功的事,在你已经放弃希望,以为必然失败的时候,却莫名其妙成功了。当圣者手杖的前端,不受一丝阻力,轻而易举进入织芝的花谷时,我甚至没有意会过来,不敢相信这一切。
“成、成功了?这怎么会?为什么?”
得到了意外的成功,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第一反应就是想缩手,可是圣者手杖却一反先前极度排斥的现象,彷佛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深深进入精灵少女的嫩红花谷,我施了几次力,都没有能够抽拔出来。
难道……圣器也会挑人插?不够资格的美女,这枝骄傲的手杖还不肯插?这种事可没道理,若真的要比美色,织芝其实还比不上羽霓,怎么这根棒子不要羽霓,却挑上了织芝?
我知道有些神器会通灵,甚至还具有人格,但根据我的了解,七大创世圣器并不是这样的东西,不管是七圣器中的哪一样,都没有灵魂或是人格的出现,所以圣者手杖选择织芝,绝不可能是从美色上挑选,而是存在别的理由。
(想想啊,有什么理由会这样?圣者手杖接受了织芝,也很有可能接受过我老妈,我老妈和织芝有什么共通处?总不可能说她们是母女吧?凤凰天女的女儿,怎样都不会生出精灵的,那她们的共通点在哪狸?)
脑里一片混乱,这时织芝回过头来,双颊酷红,眼中荡漾着迷人情欲,彷佛刚刚吃过烈性春药一样,催促着我的动作。我尝试把手杖抽出,使尽吃奶力气,居然纹风不动,或许……如果不照程序作完,这根好色的手杖是拔不出来了。
“嗯……相公……你、你动一动啊……下头……好热……”
织芝吐气如兰,呼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热,更带着奇异体香,意识看来也是近乎昏沉,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情欲所掳获,那种娇媚的神情,比她平时的美态还要动人得多,一时间令我不禁心头坪然。
不过,情形有些怪异。照理说,像圣者手杖这样的光系神器,与寻常肉体接触后,应该发生的反应,是治疗伤势、稳定精神状况之类的,怎么圣者手杖进入织芝体内,居然产生这么明显的催情作用?效果之佳,怕是连真正的催情法宝都有所不及。
既然状况有古怪,就该放慢动作,仔细思量,看看状况再做判断,然而,当前的情势却由不得我考虑,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在这一瞬间,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或许当年法米特也曾有过这种感觉,明明知道前路不妥,却已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既然一切已与选择,那就专心把事情做完,随机应变吧!)
打定主意,我付诸实际行动,依照我们翻译出来的说明书,操作圣者手杖,在精灵少女的腔道内进出。
不愧是创世圣器,拿来当按摩棒用的效果非常明显,几下抽送之后,织芝已经完全进入忘我状态,双腿抽播,雪股使劲地扭动,蜜浆有如泉涌,很快就沾湿了圣者手杖,更让我手掌一片黏糊糊的。
织芝情欲亢奋,吹出来的每一口热气,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甜香,闻起来令人欲火中烧,我一阵神迷意乱,几乎就难以把持。织芝并不是单纯躺在那里,纵使神志不清,她仍有着反应,主动伸手探至我衣内,在我胸口抚摸,指头夹住胸前的突起,来回揉捏;另一手探至我裤裆里,一把抓住肉茎,拇指在肉姑上搓弄。
这两处都是敏感部位,换作是别的人来搞,我可能还把持得住,但织芝出自天赋的“神之手”,手掌不仅柔嫩,更带着特殊能量,与肉棒接触时,感觉犹如千虫万蚁游动,又好似电流窜走,超越灵魂极限的刺激,我又怎么克制得下去?
“唔……织芝……”
低下头,我吻住织芝的双唇,任她白嫩的双手在我身上活动,制造那不可思议的快感,而我则是吻过她的嘴唇、下巴,扯开她丝袍的扣子,一下埋首在她胸口,舔舐一双水蜜桃般的浑圆美乳,一面舔弄,一面手中持续动作,符合所有节奏,让神圣的手杖在花谷中来回进出。
“相公……织芝要你……真的要你……”
精灵美少女的呢喃声中,彷佛化作一把我手中的完美乐器,随着我的演奏,频频释放出悦耳动听的醉人音色,那一声声满溢着女性情欲的甜美呻吟,传至我耳中,就像一曲最优雅好听的乐章。
圣者手杖上所记载的那篇使用书,长度并不是很长,以曲子来比喻,不过是三分多钟,我照着操作,很快就要结束,但却感觉不出有什么异状,也不像是可以把圣者手杖抽出来的样子,迫于无奈,我只好重复演奏,把那些抽插动作从头再进行一次。
织芝可以闭着眼睛,光顾着爽就好,我就必须维持理智来思考。圣者手杖能够进入织芝髁内,并且在抽插的过程中,生出微弱的魔力反应,这一切证明我们做的事没有错,只是有些小误差……但这些误差究竟是什么呢?
(有些小地方没翻译出来,难道那些才是关键?这可不是官样文章,差字少字也差不多,这个差一个字,就可以差到天边去了……模着石头过河硬干,果然太危险了吗?)
事到临头,后悔已然无用,我只能尽力去思考,试图无中生有,想出这个技巧的关键,这其中……也包括圣者手杖为何选中织芝,而非其他的女体?
“织芝的特殊地方……是神之手?不对啊,我那色鬼老妈可没有神之手,她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相关之处?”
在我喃喃自语的同时,那场不对等的战争仍在进行,冷翎兰拖着伤躯,其勇猛奋战的程度,让人怀疑她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程度;伦斐尔的情况更糟,要不是有许多精灵持续为他输送魔力,助他硬撑下去,恐怕早就被末日战龙拆了全身骨头。
末日战龙这时也早就不是静静垫伏的姿态,它在空中穿梭游动,所经之处,黑气与紫绿光点便散布闲来,完全就是一幕末日景象,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冷翎兰、伦斐尔已经不能算是在与它对战了,甚至连纠缠都做不到,末日战龙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随意摆动它的百尺身躯,尾巴一下扫动,便形成了龙卷风,直接贴着地上直风出去。
这么强的龙卷风,连接在地上扫出去的结果,绝不会逊于龙焰的一击,我虽然没能亲眼目睹,却也听见狂风中连串山崩地裂之声,紧跟着,就是大片紫绿光点又往天上飞去。
人死得多了,就只不过是一个数字,在这一点上头,精灵与人也没什么差别,连续看几次这种画面以后,精灵们虽然仍是激动,却已不再呼天抢地,勉强算是一种适应吧。
只不过,这次末日战龙所攻击的方位,似乎比较特别,当它往那个方向喷发龙焰,精灵们集体惨叫起来。最初我以为那边是人口稠密区,但听见精灵们喊什么“皇陵”、“国王们的墓地”,我这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
精灵们崇尚自然,不像人类那样,把王者陵墓盖得巨大无比,机关重重,所有国王都是以骨灰形式下葬,用不着大坟墓,所以陵墓所在并不明显,仅是作了最起码的装饰,还有设下多重结界保护而已,但……再多重的结界,相信也挡不住末日战龙的一记吐焰,刹那间,只听见伦斐尔发出一声愤怒的呼吼。
这也难怪,任何动物被人掘了老巢,都会跳脚,伦斐尔他十八代祖宗的巢一下子给毁了,哪可能没有反应?然而,他的反应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盛怒之下,伦斐尔挥动干坤圈,挡下身前的小朵龙焰,一手探向怀内,取出一支雪白的号角,放到嘴边,预备吹奏。
七圣器·希望号角!
这种盟友,死到临头,居然还偷偷藏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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