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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痣】(67-73)作者:渤渤汹涌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3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六十七)   在这场豪赌中,没有人是赢家,只有伤害和被伤害。被伤害的人痛苦万分,伤害的人内疚自责,即使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无法让受伤的心癒合。  我浑浑噩噩的晃荡到公司楼下,从来没有这样静静的抬
  (六十七)

  在这场豪赌中,没有人是赢家,只有伤害和被伤害。被伤害的人痛苦万分,伤害的人内疚自责,即使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无法让受伤的心癒合。
  我浑浑噩噩的晃荡到公司楼下,从来没有这样静静的抬头看看自己工作过的高楼,于是努力仰着脖子想要找一找自己到底在哪一层办公,看到的却是一片阴霾的天空,灰色的天空下,高楼大厦上密布的玻璃像是一排滔天巨浪,居高临下的压过来,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这里充满了压抑,以至于我呼吸困难,我很想在这人来人往的楼下,放声大喊,大声喝骂。
  操……!操……!操……!
  其实,这个世界很简单,只是因为有了人,所以才变得复杂了,于是,我们这些叫做人的动物便因此觉得生活也变得复杂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道理——我并不是个疯子,虽然我想发疯;我还要工作挣钱养家;明天我还有一个报告要交,接下来还要准备下周去北京的会议材料……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我,所以我不能在这里疯子般的吼叫,于是我只能在保安疑惑的目光中,低头默默的走进了大门,按下电梯按钮,走进电梯,再次按下24楼的按钮,然后就是闭目等待,似乎是在等待这电梯变得越来越慢,永远也不要走到头,似乎又像是个死刑犯等待着枪响的那一刻。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缓缓的从中间分开,迈步的刹那,我抬头看了一眼,绿色的阿拉伯数字24……我想,这是个好数字,科比的号码是24……
  「今晚我加班,可能会回去的晚些,你早点睡……」不敢给郭颖打电话,只能给她发了条微信。
  坐在椅子上,呆滞了很久都无法进入状态,电脑萤幕上的那些字母、数位元、汉字、图形就像一只只蚂蚁,爬上了我的眼睛,让我难受的紧紧闭上眼睛。
  白皙的脸颊,黑白分明的杏眼,不断滚落的泪珠,淡淡的雀斑……我抱着头痛苦的自言自语道:求你了!不要再出现了!你走!你快走!你不要再在我的眼前晃悠了!我要死了!!
  「嘀咕什么呢?」背后传来询问声。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没事,就是有点累……」「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今晚要加会儿班,明天得交报告了……没事,你忙……」我用力的搓着僵硬的脸道。
  「用不用我帮你?」她还是那样热心,探头过来看着萤幕。
  与以往不同,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后,突然感觉到极度的恐惧,我拼命的屏住呼吸,把脑袋撇到一边。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为何不像往常那样惫赖的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笑着道:「好香啊!」然后看着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一脸贱笑的冲她挑挑眉……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如芒在背,只想离她远远的,仿佛下一刻她要伤害我,或者,我怕伤害了她?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她皱着眉嗔道。
  「我……我内急,去下洗手间……」说着我就站起来像逃避瘟疫一样的疾步离开。
  「你!」身后传来一声娇嗔。
  冰冷的水扑洒在脸上,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望着镜子里眼睛发红、表情狰狞的人,我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了……你这个无耻的人!你这个卑鄙的人!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我对着镜子不断的骂着自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镜子里的那个无耻卑鄙的混蛋砸碎!
  你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你为什么不果决的离开我!你为什么还要想着我!你为什么……????
  镜子里的混蛋似乎变成了那个白皙的颊上有淡淡雀斑的女孩儿,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像是会说话一样,向我喃喃的低吟着,声音是那么的柔腻,柔腻的如同五月的糯米粽子,让人忍不住轻轻的咬一口……手机的铃声突然打断了我的幻想,镜子里的女孩儿瞬间破碎消失。
  「你怎么还不回来?」方才的那个女孩儿焦急的问道。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道:「马上!」「你到底怎么了?大冷天的洗什么脸?……」她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不用你管」我生硬的打断她的话,坐下来发现刚才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帮我写了不少。
  我却并不领情,反而烦躁的对她道:「你怎么给我改了?!」「我……」她红着脸嚅嗫道:「我不是想帮帮你嘛,你发这么大火干嘛?」「……」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不再理她。听到她在身后跺了跺脚轻哼了一声,然后踩着高跟鞋嗒嗒几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猛按着撤销键,把她好不容易做的东西全部删除,结果自己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只好对着萤幕发呆。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么凶!」或许她在后面发现我有些不正常的发呆,便发了条微信问我。
  我只好回头苦笑着对她道:「真的没事……或者你当我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好了……」她扑哧一笑,白了我一眼道:「那你还不回去?剩下的我帮你啦,你不会担心我做不好吧?」「那好吧,我刚才还真的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后面请你吃饭,谢啦!」,我也不再矫情,对她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操,他妈的!」「粗俗!」她嗔道,「等我弄好了发你邮箱……」  出了公司,我就在地铁站附近徘徊着,一点也不想进去,不想回家,什么也不想干。
  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了酒吧,时间有点早,人并不多,很安静,所以我也很安静的听着音乐,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我从来都不喜欢一个人喝酒,因为一个人喝的时候会觉得酒很难喝,难以下咽。可今天我却觉得酒很好喝啊,不知叫什么名字的酒倒进口里,呲牙咧嘴的咽下去,酒水沿着喉咙直到胃里,像是烧成了一条火线,我咬牙切齿的道:「好,真他妈的爽!」当驻唱歌手开唱时,我已经喝的有点晕。一个女孩儿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灯光下一头顺直的秀发遮住了半脸,这应该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如她那听起来很舒服的乾净嗓音。
  郭颖发来微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她困了。我说,我还在加班,或许今晚就不回去了。她说,能不能回家来弄?我说,不行,公司的资料不能带回家,你先睡吧……带着一丝欺骗后的内疚,我继续往嘴里倒着暗红色的液体,一边痛苦的咽着,一边骂道:真他妈的难喝!
  这时,台上的女孩儿唱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
  李郎一梦已过往,风流人他如今在何方
  从古到今说来话长,不过是情而已
  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他
  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牡丹亭外雨纷纷,谁是归人说不准
  是归人啊你说分明,你把谁放那
  ……」
  耳边的歌声让我愣住了,手中的杯子搁在唇边,一动不动。直到再一次听到「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我突然鼻子发酸,忍不住的一口把酒喝下,自言自语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然后自嘲的笑啊笑,笑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便努力的忍着眼泪道:「他妈的天凉好个秋!」好像有电话来了,拿起手机不耐烦的问道:「谁啊!」「我呀!东西发你邮箱了,你赶紧看看吧……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呢?」「哦,谢了!你要不要过来喝点?」我大着舌头道。
  「哦?你自己吗?」
  「废话!来不来?!」
  「那……那你等我」
  那个唱歌的女孩儿走了,带着她的吉他悄悄的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或许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她已经不再了。
  「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可我最爱是天然,风流人啊如今在何方,不管是谁啊,躲不过还是情而已,你问我怕什么,怕不能遇见你,是否你走过了我身边,恍恍惚惚一瞬间……」「呦,你自个儿唱起来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抿着嘴巧笑嫣嫣的问道。
  「你想吓死我啊!」我眯着眼睛怒道。
  「你今天很讨厌啊!火气这么大!」她嗔道。
  「我烦着呢!要么陪我喝酒,要么就赶紧滚!」我不耐烦的摆手道。
  「你!」她用尖锐的高跟鞋踢了我一脚,道:「你真是个无赖!让我过来了又让我滚!滚就滚!」「别走!」我见她真的转身离去,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力气有点大,她被我拉倒在椅子里。
  「我很生气!」她皱着眉道,挣扎着要把手从我的掌中挣脱出来。
  「我道歉!我错了!我混蛋!我嘴贱!我不是东西!你说可以吗?」「你就是个无赖!」她嗔道,看起来气消了一些。
  我苦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不生气了?」「你放手!我就不生气了……」她说着便用力的把手挣脱出来,揉了揉嗔道:「用那么大劲儿干嘛……」喊来服务员,让她自己点酒水,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我对她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嗯?」她抬起头来疑惑道。
  「我觉得不该喊你来,你应该回家的……」我挠着头发道。
  「你今天有病吧!大老远的把我喊过来后就不停的赶我走?」她终于受不了了,怒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再下手了……」我借着酒劲口不择言道。
  「你什么意思啊?!」她红着脸嗔道。
  「你说呢?」我眯着眼睛盯着她道。
  「你……!这个流氓!」她骂道。
  我本以为她会羞恼的起身,在离开之前扭头道:无耻!
  只是,这一幕并未发生,这是怎么了?今天到底怎么了?世界变得好陌生啊,有点假。
  「你不走?」我纳闷道。
  「我为什么要走?」她撇撇嘴道。
  「你不怕我祸害了你?」
  「就你?」她瞥了我一眼不屑道。
  「操!」我低头骂了一句,「我今天刚祸害了一个女孩儿,所以很难受,于是就来喝点酒……」「哦?」她终于抬起头正眼看着我。眼睛是大的,眼皮儿却是单的,眉毛是画的,如新月一般的窈窕。「是你下午出去的时候?我说呢,你出去那么久……」她撇撇嘴道。
  「其实,我出去一趟什么也没干……」我用力的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道:「哦,也不是,只是抱了抱亲了亲,然后就回来了,哈哈……」说罢,我就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
  「有病!」她道。
  「是啊,我他妈的有病!哈哈,你不知道去年我破了她的处,上次又上了她,本以为她不会再理我了,谁曾想,哈哈,我……哈哈,笑死我了,她竟然说她很想我,想我……哈哈,你说傻不傻?」我一边笑着一边肆无忌惮的说道。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透过眼睛里的水光看着她,继续道:「我本以为她不是处,上了床才发现我错了,我本想只是玩玩而已,今天见面后才发现我又错了,她竟然对我说,她很想我!哈哈,你说傻不傻?!……」「你哭了……」她道。
  「有吗?哈哈!」我抹了抹脸,道:「这是笑的,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好笑吗?我他妈的都快笑死了!你怎么不笑?难道不好笑吗?哈哈……你说傻不傻?真他妈的傻!」「是,她很傻!」她咬着唇道。
  「不!她不傻!曾经她心里有追求,有希望……真正傻的人是我!不,我也不傻,我只是无耻而已……」我抱着头痛苦的说道。
  「是,你是挺无耻的!」她道。
  「谢谢!这是我今天听到最中肯的一句话,他妈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我问她:「我是不是很无情?」她点点头道:「嗯,你是很无情!」
  「我不敢不无情啊!我怕爱上她啊,我不敢爱上她啊,哈哈……我真无耻!竟然为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藉口,哈哈……喝酒!」她一直都没有动放在她面前的酒杯,于是我伸手抓起她的杯子,道:「你怎么不喝?真的怕喝多了我祸害你?哈哈……」没想到她夺过杯子,仰头喝了个底朝天,轻蔑的对我道:「就你?你喝多了……」「嗯,我是喝多了你回家吧!」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晃了晃道:「看来我不能送你了……」「你也走!」她道。
  「我?去哪?我可不想回家,回家会被妹子咬死的……很疼!」我用力的摇摇头道。
  「走吧!出去醒醒酒!」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的衣服往外走。
  「你刚才哼的是什么歌?」她问道。
  风吹得脸有点疼,也让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我道:「记不清了,以前听过,在你来之前有个女孩儿也唱过,很有感觉。」「无病呻吟……」她笑着道。
  「嗯,有点!」我苦笑道,「嗯?你是说我还是说她?」「当然是说……你们啦!」她捂着嘴笑道。
  「……」
  「我送你回家?」她道。
  「啊?」我吓了一跳,道:「不至于吧!而且我不想,呃,不敢回家,要知道我跟她说今晚加班的,我一身酒气的回去,岂不是死定了!」「家有悍妻?」她眯着眼笑道。
  「还好」,我苦笑道,「痛并快乐着……」
  「家有母老虎还出去找食儿?」她撇撇嘴道。
  「……」
  「你过会儿怎么办?不会在马路上过夜吧?」她问道。
  「我去开个房睡呗……」我道,然后借着酒劲儿又坏笑道:「要不一起?」她红着脸瞪着我,嗔道:「流氓!」
  「矜持啥?都是成年人,过了今晚啥都没了,不是吗?」我低头看着满是红晕的脸,笑道。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她笑着问道。
  「嗯?」
  「经常这样直白、露骨的邀请……」
  「我想想啊!」我晃了晃脑袋,道:「好像这是第一次吧,之前我都是很含蓄的,哈哈……」她白了我一眼,道:「我和你是同事哎……」
  「哦?」我上下打量着她,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走了,不管你了!」她抿着唇笑道。
  「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我摊摊手道。
  「不!」她道。
  「……」
  我看着她上了计程车,然后车窗打开,她冲我笑了笑道:「再见!」操!我对着扬长而去的计程车骂道。
  咦?刚才似乎、好像是她结的账?操,他妈的……

  (六十八)

  特意去了公司接待客户的定点酒店,因为我知道那边有洗衣干衣的服务,我得用一晚上的时间把衣服上的酒味儿去掉。
  躺在床上,我对着黑夜和空气低声道:「你假正经什么?」黑夜和空气不语,我又道:「她假正经什么?」世界本来是简单的,因为有了人,才变得复杂,那么我们假正经什么?
  「以后再也不假正经了」,迷迷糊糊中我对自己说道。
  ……
  几天后我在北京开会的时候,得知自己竟然通过了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初试,下月中旬去NJ复试和面试。
  泥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想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在公司撞到最后一天钟,然后轻飘飘的走人,也不想因为公司的小江湖,在最后的半年多时间里被领导穿小鞋——我还想再多混几个月的工资——所以,第二天便又老老实实的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电话里我对郭颖说,今年的情人节没法陪你过了………她笑道,我收到你的花儿了,我很喜欢。
  我道,希望我回家的时候,花儿还没凋零………她道,我已经插在花瓶里了,每天都会换水。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下个月中旬去NJ面试……那边的她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我们是不是又要分开了?
  我道,每周我都会回来看你的,或者你去看我………你不是想买辆车吗?
  她道,不,我要先买大房子!
  我说,好,买房子,生孩子。
  她撒娇的问道,你想我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很熟悉,熟悉得想也不想的便脱口答道:想了啊!想的昨晚都失眠了……挂了电话,我愣了愣,才终于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只是她下巴上的那颗痣似乎变淡了。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很想听到她的声音,了解她的近况。正当我坐在床头按着座机的数字,耳中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提示音时,我才想起,大洋彼岸的此时却是深夜……我无奈的扣上电话,叹息一声。
  世界因为有了人才变得复杂。
  我想起大学时候,很多次给她打电话却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总是在拨通后马上挂断;如今,我也很想给她打电话,却担心电话的那一边无人接听,或者……,或者她不方便接听,甚至更害怕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有些烦躁的拿起手机,拨通后直接就问道:「你在哪?」「能在哪?在公司啊,刚吃完饭,有事?」
  「我想见你,明天我提前回去……,不回家了」「什么意思?」她嗔道。
  「你说呢?」我贱笑着道。
  「我们是同事哎!」她叹息道。
  「别假正经了!」我怒道,「我明天下午到,你洗白白等我吧!」不等她说话,我便挂了电话。
  操!假正经!我心里大骂。
  很快便收到了她的微信:你就是个无赖!
  我回道:过会儿我会订好房间,明天回上海后就直接过去,你爱来不来!
  她道:那你就洗白白等我吧……
  ……
  当我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后,她上下打量着我笑道:「洗白白了?」我脸上一红,有一种月台秀的小姐被客人品头论足的感觉。
  「不进来?」我低头看着她略带羞色的脸,道。
  「我们是同事哎」她站在门口道。
  「那你来干什么?」我倚着门取笑道。
  她白了我一眼,擦着我的肩膀施施然的进了房间,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你是不是假正经?」我关上门从身后搂住她笑道。
  「难道你不是吗?」她偏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道。
  「我已经决定不再做一个假正经的人」,我的手覆上了胸前的乳房,软绵绵的,手感不错。
  「唉……,你难道不怕吗?」她叹口气道。
  「怕?怕什么?」我用力的捏了捏乳房,笑问道。
  「人言……流言蜚语……」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洗澡……」
  「不用了!我等不及了!」我说着便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上了红唇。
  她用力的推开我的脸,娇喘着道:「你真的不怕?你有女朋友,我也有……」「我说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晚过去了,然后忘记!」我挑着她的下巴道。
  她微昂着头,下巴很圆润,唇上涂了一层闪着亮光的唇膏,很诱人,我忍不住又一次低头含住了红唇,抚摸着乳房道:「我想开了,不再假正经了!」她回应着我的吻,细喘着道:「你也一直都在装……我感觉好累,好压抑……」「那今晚我们就放松吧」,我捧着她的脸笑道,她的脸上满是红晕,一片滚烫。
  「可是,我们是同事哎……」她又叹息道。
  「我就要辞职了,所以没事的。」
  「哦?……」她疑惑道,我却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疑问堵了回去。
  「我要洗澡!」她的小手探到睡衣下握着阴茎,娇喘着道。
  「我等不及了」我一边脱着她的衣服,一边道。
  「啊!」她夹紧大腿急道,「不要摸那里,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想操你!」我说着几下就把身上的睡衣扔到地上,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
  「啊!」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张着小嘴低呼一声。继而嗔道:「你这个无赖!轻点!」「你也一直在装?」,我一边抽送着阴茎,一边问道。
  「有谁不是在装?」她咬着唇道,「每个人都准备了几幅面具,啊!太深了!」「你的水很多!」我舔着她的睫毛笑道,「才插了几下就泛滥了……」「无赖!」她嗔道,「用力!哦………难道你装的不辛苦吗?」「辛苦!都要疯了!你说得对,我每天都要换好几副面具,早上出门前在家里一副,在路上一副,在公司楼下一副,在公司里一副,晚上回到家上了床又一副,在父母面前一副,在朋友面前还有一副……」我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抽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哦……,你温柔点嘛!」她有些承受不了,娇嗔道。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口气,笑问道:「你呢?」「和你一样!啊,好深!」她蹙着眉道,「在家里要做贤妻良母,在公司要时刻保持女人的优雅,在朋友面前又要自然不做作……」「哦?那在床上呢?」我淫笑着问道。
  「呸!」她红着脸啐道。
  「嗯?你在床上时什么样的?」我追问道。
  「就这样……」她咬着牙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我揉搓着她的乳房道。
  「那还能怎样?」她眨了眨眼睛道。
  「你要说,操我!狠狠的操我!」
  「粗俗!」她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我。
  「你今晚不就是来寻求刺激和新鲜的吗?」我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道:「所以,不要再装了,否则今晚就没有意义了!」「操我!」在我的逼视下,她咬着唇轻声道,「操我!用力的操我!」……
  都说戴着面具的人更容易打开心防,放纵自己。可今晚我和她却彻底的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在激烈的肉搏和高亢的呻吟中尽情的放纵。鲜艳诱人的红唇和勾人心魄的美目,是那么的让我着迷;柔软丰满的乳房,让我爱不释手;雪白的大腿和黑亮的毛发,让我欲罢不能。
  「今晚我要操死你!」我喘着粗气道。
  「就你?来吧,放马过来吧!」她眯着眼睛轻蔑的说道。
  「操!」我差点被她的话噎死,怒道:「不干的你求饶,今天我就跟姓!」说罢,便挺着阴茎狠狠的插到底,「爽吗?」「不爽!」她咬着牙嘲笑道。
  「妈的!你惹毛我了!」我大怒道,阴茎更加用力的进入她的身体,接连不断的发出啪啪的脆响声。
  「啊啊,你!你轻点!你想插死我啊!」她皱着眉嗔道。
  「是操死你!」我纠正道,「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我没说!,她反驳道,大腿却缠上了我的腰间,用力的裹紧,让我每次抽送都更费力。
  「你能不能配合点?」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
  「就不!」她奸笑道,「有本事你就这么操死我!」「妈的!」我怒道,一把掀翻她,从后面插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抽送。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慢点!我受不了了!」她的头埋在枕头里,嗡嗡的喊道。
  「操!」我只骂了一句,就觉得她阴道突然变得很紧,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我道:「他妈的,我要射了!」「咯咯……」她得意的笑着,扭头冲我眨眨眼。
  我拔出阴茎,把精液喷在雪白的屁股上,浑身脱力似的躺在床上,自嘲道:「没想到让你给阴了!」她爬了过来,趴在我身上,一脸笑意道:「谁让你刚才欺负我!」「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我苦笑道。
  「呸!」她撇撇嘴嗔道,「非得做的时间长才有面子?你不觉得很无聊吗!你刚才已经让我很舒服了……」「没高潮……」我哼了一声道。
  「那我还要……你给我高潮!」她咬着唇道,「抱我去洗澡,下面好脏,洗乾净了,你再操我!」……
  不知做了多少次,我和她疲惫的仰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很爽!」她急喘着道。
  「累死我了!」我也大口喘着粗气道,「怎样?刺激不?」「嗯!从来没这么刺激过……」她转过身来,侧对着我道,「在家里,我根本不可能叫的这么大声,也不敢说脏话……」「脏话?你说了吗?」我摸着她的乳房笑道。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都是你教坏了我!」「那你还想让我操你吗?」
  「想!」她眯着眼睛道,「还想让你操我!我还要……」「操!不是吧!明天早上吧,我太累了!」我咬牙切齿道。
  「咯咯……」她捂着嘴娇笑,「原来你刚才是在吹牛啊,你跟我姓吧!」「滚!」我怒道,「我不是操的你求饶了吗?再说谢天这个名字太难了!」「我不管!要么你现在就操我,要么你就跟我姓,以后我就叫你谢天了!」「谢舒彤!你不要逼我!」我大怒道,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操我!」她咬着唇诱惑道。
  「妈的,你真的想榨干我啊!」我一边吻着她,一边在她的阴唇上摩擦着阴茎,可惜,过了好长时间,阴茎还是很不争气的没有勃起。
  「嘻嘻……」她捂着嘴偷笑,凑到我耳边道:「我舔舔它!」「嘶……」我抱着她的脑袋倒吸了口冷气,「你口活很好啊!」她给了我一个白眼,继续低头卖力的吮吸阴茎,很快就把阴茎上的白汤和精液都舔乾净了,阴茎也随着红唇和粉舌的翻吐变得越来越硬。
  「操我!」她抬起头来,舌尖儿舔着濡湿的红唇,娇媚的嗔道。「戴套,不想让你拔出来……」趴在谢舒彤身上一泄如注后,我突然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落感,或许射精次数多了后,大脑变得迟钝,快感的阈值越来越高?
  「怎么了?不爽吗?」她娇喘着问道。
  「没啊,爽啊,怎么不爽啊!」我敷衍道。
  「可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前几次射精时候那样激动,满脸狰狞……」她咬着唇道。
  「废话!」我用愤怒的表情掩饰谎言,道:「我都快累死了!哪有力气爽?我可不像你,躺着趴着一动不动的,只用享受就行了……」她扑哧一笑,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好了好了,下次你躺着,我动还不行?」「行!睡觉吧,困死我了!」
  「你转过来,抱着我睡!」她推了推我的背,嗔道。
  「不要了吧……」
  「要!」
  「……」
  灯灭了,一切都安静了,她在我的怀里轻轻的呼吸着,很快就睡着了。我想了一会儿,对着黑夜和空气道:不用装真好!
  「你先走还是我先走?」她微红着脸问我。
  我抚摸着她的嘴唇,笑道:「昨晚还有刚才在床上不是很大方吗?现在变得这么矜持?」「你!」她跺了跺脚嗔道:「无赖!你就是个流氓!我不是怕被看到吗?那我先走了,十分钟后你再走!」我苦笑着目送着她悄悄的离去,正如她悄悄的来。我站在房间的窗户旁,几分钟后看到她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在上车之前,她扭头向我这边扫了一眼,她的目光过于精确,我有一种似乎被她发现了的感觉。
  到了公司,她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还是那个优雅、恬静的样子,我也像往常一样经过她的身边,点头笑道:「早啊!」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含笑点头道:「早!」
  装!我一边走一边暗道。
  然后我就自嘲的笑了。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女人会演戏,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人都是一样,不仅女人会演戏,男人也很会演戏。
  只是,为何我觉得每天演的是如此的疲惫和焦心,什么时候才能摘下伪装的面具,真实的活着,即使真实的活一天,活一个晚上……真的感觉好累!
  下班后,我推开门微笑着对郭颖道:「亲爱的,我回来了!」「你想我吗?」她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想了!想死你了!」说着我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今晚吃你!」……
  睡觉前,听着怀里女孩儿的呼吸声,我对自己说:人生如戏,演着演着就成了真。

  (六十九)

  三月中旬,我回了NJ,又看到了满校园的迎春花,在和煦的风中轻轻摇曳。
  这次我一个人来,晚上请未来的老板吃饭,酒酣胸胆尚开张。高老板喷吐着酒气拍着我的肩膀,牛气哄哄道:「小张啊,不用担心,我都跟面试的老师们打好招呼了,后天我也是面试官,我办事你放心吧!」我听着这话,心里很是腻歪,说得好像没有你我就过不了?只是面上却堆笑道:「那是,那是,谢谢高老板了!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说罢仰头把壶里的白酒倒进嘴里。
  「妈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学生!」高老板拍着大腿道,「爽快实在!我也干了!哈哈……」我龇牙咧嘴的喝了口水,低头苦笑。
  「你们还愣着干嘛?」高老板对旁边作陪的几个学生使眼色道,「以后就是同门了,要……」我耐住性子听他训了将近五分钟的话,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道:「我是新来的,要先敬各位师兄师姐,请多多照顾啊!」一边挨个跟人碰杯喝酒,一边腹诽这个满嘴脏话的高教授,当着女生的面也是如此。不过,我到挺喜欢这种性格的老师,用他的话来说,合我胃口。
  「我的学生很多,平时做学校里的事情,有时候还得帮忙做公司的事情,我想把你安排到公司那边,我那边真缺人手啊!」高老板跟我抱怨道,他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苦笑着解释道:「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别看我的学生多,可真正能帮上忙的没几个,研一的忙着上课,研三的忙着写毕业论文找工作,博士生压力太大,我不太好意思用,呵呵……」。
  他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还真不是糊弄我。我却腹诽难道我就不用上课了?难道我就不要毕业了?
  「你不一样啊!」他拍着我的肩膀道,「你工作两年了,有经验啊,来了熟悉一下就能当主力用了!」我用眼角余光看着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一双小眼睛眨呀眨的,越看越像个纯正的奸商,而不是大学的教授。
  我还能说什么?我能拒绝吗?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张开大腿好好享受吧。
  于是我面带诚恳的说道:「我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完后我在心里加了一句,钱少了我可不干!
  就这样,在酒桌上我把自己卖给了高老板。可能因为我接受了他的安排,他很是高兴,喝起酒来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一个我操,他妈的,让我目瞪口呆。我瞥了瞥在座的两个女生,一个女生听着面红耳赤,一脸尴尬,另一个倒是很淡定,还面带微笑的点头回应着。
  操!我暗道,这女生很生猛啊!她叫什么来着?忘了……临走前,我对高老板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发白的肥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道:「你瞧不起高教授?再喝半斤都没问题,倒是你,哈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下午还有复试,嗯,就这样了,我走了!」「司机来接他……」身后有人道。
  我回头,是那个女生,站在花坛沿上,所以显得有点高,目光几乎与我平齐。
  「没看到车啊?」
  「在路口,这里是单行道……」她指了指前方道。
  我一看,果然,那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前灯开着。
  我苦笑道:「高老板怎么这么能喝?幸亏结束了,否则真的要吐了!」她抿嘴轻笑道:「我见过他喝一斤半一点事也没有……」「哦?」我上下打量她,不是很高,一米六出头,黑底白斑点的短裙,裙摆及膝,腿上穿着黑丝,小腿不是很直,不过挺匀称,所以看上去倒不难看。路灯昏暗,所以看不清她的脸。
  「你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记住……」我尴尬道。
  「王子玥。」她道,「王子的王子,王字旁的玥」。
  本来就头晕的我,被她的名字绕得更晕了,我瞪着眼睛不知所以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三个字到底怎么写。
  「拿来!」她伸手道。
  「什么?」
  「手机啊!」她嗔道。
  她在我的手机上打着字,然后又递给我。
  「哦?王子玥,好名字啊!」我由衷的赞道。
  「谢谢!」她轻笑道。
  「干嘛?」我把手机又递给她。
  「电话啊!」我笑道。
  「哦……」她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研一?研二?研三?」我趁她打字的功夫问道。
  「研一。」
  「哦?那我还是该叫你师姐?」
  「不要!我有那么老吗?你都毕业两年了!」她嗔道。
  「这不好吧?」我矫情道。
  「你就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这样挺好!」她笑道。
  「是挺好!」我道,眼睛却瞄着她那饱满的挺翘乳房上,暗道,确实挺好。
  「你住哪?回去吗?」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
  「陶2」她道。
  「哦?」我的心脏急跳了一下,颜霁曾经在那里住过,而且那个暑假我也在那里上了颜霁。想到这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而且还笑的这么……」她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我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笑着问道:「是不是想说我笑的怎么这么淫荡?」「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她捂嘴笑道。
  「我请你喝茶,或者咖啡?」我又解释道:「我有点醉,想解解酒,顺便听你说说高老板的学生」。
  「好啊!」花坛沿并不高,只有十多厘米,她像只麻雀一样从花坛沿上蹦了下来,微笑道:「前面就有一家,雕刻时光。」路灯灯光照亮了她微昂的脸,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笑得时候是那么好看,腮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点了杯冷饮,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相对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窗外就是那条单行道,人来人往,大部分是学生。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学校附近还有家咖啡馆?」我望着一路之隔的茶餐厅,又道:「我在对面茶餐厅吃过饭,只是从来没往对面看一看,错过了……」「哦?」她轻轻的点点头,只是微笑,她似乎知道我还没说完。
  「你笑起来蛮好看的」,我却突然失去了回忆的心情,转而盯着她腮上的酒窝。
  「哦?」她的嘴角高高挑起,两个酒窝也更深了,「你这人也蛮有意思的,刚才还是一副触目伤怀的模样,转眼间就耍起嘴皮子了。」说着她捂着嘴笑起来。
  「你笑得时候不要捂嘴……难道还有龅牙?」
  「你!你好讨厌!」她嗔道。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我说呢,从见面以来,她只是微笑,而每当笑得幅度比较大的时候,都会用手捂嘴。
  她倒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白了我一眼道:「我刚摘了牙套,不过已经养成了习惯……」「我就说啊,之前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我才纳闷,你干吗捂着嘴笑呢?两个小酒窝多好看!」她是安徽芜湖人,离NJ很近,黄梅戏唱得很好,我便让她唱一段。
  她也不矫情,反而问道:「想听哪段?」说完后又撇嘴道:「估计你说不出来……」我笑道:「女驸马呗!」
  我看到她笑眯了眼睛,泛黄的灯光下,腮上的两个酒窝越来越深。
  虽然是坐姿,但她手上却端上了架子,手势和眼神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一板一眼的低声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红花好新鲜……」我听得有些入神,直到她咳了一声后,我才拍拍手道:「你不会是戏园子里出身的吧!」她又是捂嘴笑了笑,道:「我妈是黄梅戏演员,从小跟她学过……」操!原来我一直低估了她的实力啊!
  「好听吗?」她眨着眼睛问道。
  「好听啊!我很喜欢!」
  她撇撇嘴道:「现在没几个人听了,我妈都快失业了!」「地方戏就这样,不像京剧。不过我有时候倒是会听听的」。
  「哦?你也听戏?」她诧异道。
  「一点点。」我笑道,「我父亲喜欢京剧,小时候会听他边拉边唱。」我发现能遇到一个有共同话题的人很不容易,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异性。于是我便道:「要不我也给你来段京戏?」她马上瞪着眼睛道:「好啊好啊!」
  我却有点傻眼,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十来年没唱过一句京戏,就连唱词都记不太清了。
  「我只学过几段,智取威虎山和沙家浜,可很多唱词都忘了」,我尴尬道。
  「没事,你随便唱就行了!」
  没想到唱完后,她又捂着嘴笑了起来,道:「开头还挺好的,怎么唱道后面就有点流行歌曲的味道,哈哈……」我苦笑道:「好多年没碰过了,你就别笑话我了!」她咬着唇努力的忍着,闪着水光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怒道:「想笑就笑!」「哈哈!」她趴在桌子上放肆的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拍桌子,像个女疯子。
  「我不笑了,不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抹着眼角道。
  「你爸怎么不多教教你啊,太可惜了」她遗憾道。
  我瘪瘪嘴,道:「得了吧,自从我上了初中后,他就没怎么着过家,唉,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文艺青年?」她眨着眼睛好奇道。
  「我?」我指了指自己道。
  「呸!」她啐道,「我说的是你爸……」
  「呸!」我大怒道,「怎么可能,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文艺青年!我才是好不好?」「你爸年轻时候肯定很帅!」,她做冥思状道。
  「……」我白了她一眼道:「没我帅!」
  她也给了我一个白眼,嗔道:「自恋狂!」
  我摸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道:「说实话,我确实比不上他年轻的时候,我看过他穿着军装的照片,简直无地自容……」「哦?还是军人?」
  「嗯,当过七八年的文艺兵……拉得一手小提琴,后来胳膊受伤了,就退役了!」「那岂不是帅呆了!」
  「你应该多看看我!不要这么忽视一个大活人好不好?」「你不觉得拉小提琴的男人很帅吗?」
  「我也会啊!你觉得我帅吗?」
  「真的?」
  「骗你干嘛?」
  「这里好像有小提琴……」她看着我笑道。
  「……」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四处打量着,生怕她说的是真的。
  「看把你吓得,不会就不会,吹什么牛?」她撇撇嘴嗔道。
  我怕再待下去会被她鄙视的体无完肤,便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嗯,我得回去洗澡了」她看了看时间点头。
  路上,她似乎还很兴奋,一边走着一边唱着《女驸马》,那手势,那身段,一动一静之间充满了美感。
  我落后几步,默默的看着认真的她,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美?」「我走了……」她在校门口停住了脚步,一个优雅的转身,顾盼生姿,我不由的想到了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送你!」我竟然很是舍不得,即使短短的一段路,也不想轻易的放过。
  「好啊!」她抿嘴笑道,腮上浮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曾上去过……」站在楼下,我抬头望着这座公寓楼,颜霁曾经就住在六楼的某个房间。
  「哦?你女朋友?」她侧着身子,偏着头问道。
  「不是……,算是一个师姐吧,帮她拿行李……」我半真半假道。
  「哦?你看起来挺怀念的?」她笑道。
  「少来!别总打趣我!」我瞪了她一眼。
  「哼!我上去了!」她嘴一撅嗔道,走到门口又转身冲我笑笑,红唇轻启道:「再见!」在楼下站了片刻,我突然很开心的笑了,只觉得这真的是个很美的夜。嘴里哼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调,心情欢快的走回酒店,一路上想着王子玥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美不胜收,那小身段,那可爱的酒窝,那灵动的眼睛……似乎又做了一个春梦……

  (七十)

  高老板在酒桌上的保证还是实现了,周日下午我看到了录取单上自己的名字。
  离开NJ的高铁上,望着窗外正在缓缓向后远去的月台,有一股淡淡的落寞涌上心头,落寞中或许还带着点不舍,那个身姿摇曳唱着黄梅戏的女孩儿总是萦绕在脑海中。
  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我走了,再见,我会想你的!
  没想到她对我说:酸,酸死了!再见!
  我咧着嘴笑了起来,难道我真的是个酸腐的人?我记得,每当我跟郭颖大谈诗词文学时,她也总会捂着鼻子对我道:酸,酸死了!
  这两天竟然没怎么想郭颖,我认为是因为我太忙了吧。然后又想到那个唱着一腔正宗黄梅戏的女孩儿,如果高挑的郭颖也如她一样在我面前唱该多好?该让郭颖穿上一身什么衣服?或者,光着身子?这不太好吧,没有衣服的衬托,似乎身姿会因为害羞而显得僵硬和不自然,还是穿衣服好……王子玥呢?她到底是穿什么衣服还是不穿衣服好呢?
  我差不多意淫了一路,直到即将到站时女声广播才打断了我的幻想,我擦了擦嘴角,一边拿着东西下车一边寻思着回去该怎么说服郭颖给我跳段脱衣舞。
  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把郭颖按倒在沙发上,她象徵性的挣扎了几下,平添了几分性趣,便很配合的被我扒光。她迫不及待的扶着阴茎,将龟头对准阴道口,咬着唇呻吟道:「哥哥,它想你了!」「操!」我狠狠的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一挺就将阴茎插进她的身体。
  两个晚上没有做爱,所以沙发似乎承受不住两人的缠绵,不断的发出吱吱的轻响。我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踏在沙发上,挺动着阴茎快速的冲击着她,沙发有点打滑,所以她一直拼命的保持着斜躺的姿势,否则很容易滑下去。
  秀眉微蹙,粉舌轻吐,浅吟低唱,螓首顾盼道一声,哥哥你轻则个……「这两天顺利吗?」高潮后,她偎在我的怀里,舔着我的脖子问道。
  「嗯,挺顺利的,再干几个月我就辞职」我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突然又想起了王子玥,便道:「对了,你不是也会唱黄梅戏吗?要不给爷唱个小曲儿?」「嗯?」她抬起头来,打量着我道:「你又有什么阴谋?」「嘿嘿」我淫笑道:「一边做爱,一边听你在身下唱着小曲儿,想想就兴奋!」「真的?」她挑挑眉笑着问道。
  「啊!不用了!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话说一个男人在做爱的时候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她扑哧一笑,道:「这倒是有趣,要不我们试试,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我打了个冷颤,想想这情景就不寒而栗,赶紧摇头道:「这个真不用了!我们还是继续做爱吧!」「抱我去床上」她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这里用不上力,嘻嘻……」当我在床上超水准发挥,大杀四方时,总不时的想起王子玥,听着身下郭颖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我就开始幻想着王子玥在我胯下唱着《女驸马》。
  「我要死了!哥哥,你温柔点嘛,要不你从后面……」郭颖娇喘着求饶,我却越战越勇,仿佛身下的郭颖,就是那个身姿摇曳的王子玥.我全身压上,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道:「我爱死你了!我要操死你!」「我也爱你!爱你!温柔点,我好难受!」她也疯狂的回应着我的吻,小手却探到身下,握住了湿漉漉的阴茎根部,以阻止阴茎插得太深。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战,我头晕目眩的将精液射进她的嘴里,她小口小口的吞咽着精液,用手擦了擦沾在鼻尖儿上精液,嗔道:「哥,你今天太粗暴了,下面都肿了!」「因为我想你了啊!」我随口便道,「好吃吗?」「嗯,好吃,你的都好吃……,我饿了!」她舔了舔红唇,似乎唇上也有可口的精液。
  「那我们吃饭!」
  「我要吃火锅!海底捞!」她一边擦着下体上的爱液,一边撒娇道。
  「好远……」
  「我要吃!」她坚持道。
  我疼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鼻子有点滑,捻了捻手指,应该是精液,道:「那还不穿衣服!」……
  看着她不疾不徐的穿衣服,我点了根烟,喷涂了一番,在烟雾缭绕中似乎又看到了王子玥的影子,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于是,缭绕在身边的烟雾慢慢的散了,王子玥似乎也变淡了。
  我肯定自己还是很爱很爱郭颖的,只是,有时候在爱与刺激之间,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刺激。我把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按灭,用力的捻着,心道:我要让王子玥在我胯下唱《女驸马》!
  第二天一早,在公司等电梯时,遇到了也是刚到的谢舒彤。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们隔着几颗人头互相点头致意,我看到她微翘的唇角,便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平时,24楼并不算高,电梯很快便能到。只是此时正值上班的高峰,几乎每一层都要停一下。我收到她的微信,低头看了起来。她说,我想要刺激了!
  我抬头不着痕迹的对她笑了笑,用口型道:操你!
  她愣了一下,也笑了,也用口型道:操我!
  我用微信回道:中午老地方,记得把聊天记录删了!
  于是,在公司神思不属的静坐了一上午,中午刚到11点20,给谢舒彤发了一条很没营养的微信后,便站了起来往外走。
  半个小时后,她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她像饿极了的狼一样扑了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激动的道:「吻我!」她搂着我往后缓缓的退去,然后门就被她缓缓的关上。她背靠在门上,用力的抚摸着我,很快便解开了我的腰带,探手抓住坚硬的阴茎。
  「我湿了!」她喘息道。
  我伸手一摸,大腿根泥泞不堪。
  「不要用手!操我!」她开始脱衣服,「脱衣服啊!」很快两条赤裸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一起,亲吻、抚摸、呻吟、娇喘……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我和她一起高潮。她蜷缩在床上,满面潮红,似乎还未从高潮中恢复过来。丰满的乳房被她的胳膊挤压出深深的乳沟,我探手用力的揉捏了几下,她才轻轻的叹道:「好舒服!」「你多久没做爱了?」我笑着问道。
  「昨晚刚做过……」
  「哦?我还以为自从一个月前跟我做过后,就再也没做过了。」「我喜欢和你做爱!」,她睁开眼睛,眼睛湿漉漉的,蕴满了水雾。
  「那我们继续吧!还有一个小时……」
  「这次我要在上面!」她爬起来把我推到,低头含住了阴茎,温柔的吮吸起来,阴茎便在她的口中很快便充血变硬。
  「哦……」她一挺一坐便将龟头吞入了阴道,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咬着唇缓缓的上下耸动起来。乳房像是两只大白兔,在我的脸上欢快的跳来跳去,乳房过于丰满,以至于我必须用双手托住,才能避免被来回晃荡的乳头砸到。
  「舔我!」她把左侧的乳头塞入我的嘴中,乳头并不大,但却在我的口中变硬,每一次舌尖儿点在乳头上,她就会浑身一颤。
  「我好爽!我会被你操死的!」她大力的耸动着屁股,叫道。
  「不!」,我用力的捏着她的乳房道,「是你在操我!」「啊!好爽!对,我操你!我不行了,我要你操我!」我跪在她的大腿间,掐着龟头在狼藉不堪的阴道口摩擦了几下,龟头便顺着分开的两瓣阴唇滑入阴道,下身一挺,整根阴茎便插进了她的阴道。
  「用力操我!」她的腿夹住了我的腰,力气大的竟然让我一时窒息。
  「操!你松开点,想夹死我?」我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
  「就是要夹死你这个无赖!快,用力操我!里面好痒!」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曾经体会过放纵的滋味儿,她放肆的大声呻吟着,不停的说着她在家里不敢说的所谓脏话,根本就不用我调教,我只管卖力的用阴茎给她刺激和快感。
  「我爱死你了!我爱你!老公老公!用力操我!我要被你操死了!」,她翻着白眼珠叫道,我又狠狠的冲刺了几下,她的两条大腿就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腰,然后浑身紧绷的颤抖着缩成一团。
  「射我里面!」她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无力的说道。
  我抱着瘫软如泥的大腿,奋力的做着最后的冲刺。
  「射给我!」她似乎感觉到我的变化,张嘴喊道。
  稍微收拾了一番,我们穿好衣服,她又像第一次一样先走,在离开前,她抱着我的脖子,咬着唇嗔道:「刚才要被你操死了!下面到现在还充血,好胀,感觉肉都翻出来了……」我低头吻着她的眼睛,笑道:「要不要我用鸡巴给你塞回去?」「流氓!」她张口在我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精液还在流……好像流到内裤上了,你好坏!」「你不是用卫生纸堵上了吗?」
  「浸透了……!」她嗔道。「我走了,十分钟后你再走!亲我一下!」低头又是一个深吻,然后目送着她离开。门关上后,我重重的躺到在床上,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爱液和精液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个盹,醒来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便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再一次从她身边走过,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正常,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笑意,眼角含春,低眉顺目的用余光看了看我。
  「我很爽!爱死你了!」很快她发了一条微信。
  「少来!你可别爱上我!」
  「呸!自恋!我只爱你的……」
  「鸡巴!」
  「讨厌!」
  「滚!记得删了!」
  ……
  有时候,一旦女人觉得你好时,不管你对她做什么说什么,她似乎根本就不会生气。
  很快她就又发来了微信:我喜欢你的鸡巴操我,狠狠的操我……笑一笑嘛!
  于是,我回头冲她笑了笑;只是,她的脸上马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装!我暗骂道。

  (七十一)

  谢舒彤,苏北人,生长于洪泽湖畔,今年26岁,比我大一岁。结婚三年,未育,据说要过两年再说。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国企工作,我跳槽过来后,办公桌就在她前面,平时对我照顾颇多,而且人长得漂亮,所以很合我这个视觉动物的胃口。
  跳槽之前我一直呆在市场调研部门,负责相关产品的需求预测和市场细分,现在在产品设计部,谢舒彤主要负责产品设计这块,而我则主要负责市场需求与产品设计之间沟通协调,所以工作中跟她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其实我们平时并不太忙,我不负责外业,只需要从同事那里接收资料,在电脑前完成报告,而她更是清闲,大多数设计都是外包给小公司,她只需要负责验收和把关。
  饱暖思淫欲,所以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舒彤表面上性格外向、大方,可骨子里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刚来公司不久后有次聚餐,大家喝了点酒后,她跟我抱怨,自己的命运似乎一直按着别人规划的道路,一帆风顺的走到现在。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值得特别激动和回忆的事情,除了大学里谈了一场恋爱,还是她的初恋,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平淡无奇坚持到毕业,在家人的安排下进了这家国企,一年后又走上了红地毯,于是过上了让亲朋好友们羡慕不已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美好」生活。
  我仍清晰的记得,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平静,似乎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在结束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时我还不理解她既然生活如此美满,为何要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从小到大,我就向往和憧憬着她这样的生活,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一个美丽的妻子,生一个或一堆孩子,然后给予孩子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不要再像他们的爹一样从小没人疼……直到宋佳楠的再次出现,才将我心中这个美好的愿景击得粉身碎骨。当伤害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底线,痛苦就像毒蛇一样不断的啮噬灵魂,然而痛苦过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不安。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所以我会去酒吧放纵的醉一回;可心灵的空虚和不安我却不知该用什么来解,以至于只能自暴自弃,甚至是以毒攻毒,所以我对自己说,我不要再做一个假正经的人。
  面具戴的久了,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了,戏演的多了,也就成了真。戴着面具的我每天扮演着不同角色,演绎着一幕幕的悲喜剧。可只有我知道,面具下的我脸色是苍白的,眼神是无助的,心灵是空虚的。
  我觉得自己很可怜,于是在遇到了自怜的谢舒彤后,便如乾柴遇到了烈火、冷水滴入沸油,燃起了炙热的火焰,迸溅出肉欲的激情。
  又是某个中午,在我和谢舒彤偷筑的爱巢的床上,她问我:「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辞职后去哪?」我摸着她满是细汗的乳房,笑道:「怎么现在才问?是不是之前每次都我操得没空问?」「呸!」她按住了我的手啐了一口,嗔道:「那是因为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所以不问;现在问你只是好奇而已。」「我去NJ读研。」
  「啊?读研?我还以为你又要跳槽呢?」
  「你不觉得公司里很压抑吗?再呆下去我会疯了的!」「没啊,我觉得挺好的,工作不累,闲置时间也多,我挺喜欢的!」「因为你是女人。」我轻拍着她的脸笑道。
  「你不就想说女人没有追求吗?」她娇嗔道。
  「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很少能见面了?或者再也不见了?」她咬着唇问道。
  「嗯?」我疑惑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舍不得……」她道。
  「少来!」我急道,又很自恋的笑道:「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呸!」她红着脸嗔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哦?」我淫笑道:「难道你真的爱上了我的鸡巴?」「滚!」她怒道,「你真无耻!要是只想着你的鸡巴,我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合适的,而且比你的还好用!」她气呼呼的坐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丰满的双乳因为激动而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着。
  我们对视了很久,她才垂首低声道:「我是怕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用你的话来说,很无趣,今天和明天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刻就能猜到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没有一点激情和刺激,我很怕,很恐惧……」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最后抱着双膝蜷坐在床上,脸埋在膝盖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可怜,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儿,坐在路灯下……我抬起她的头,捧着她的脸道:「这就是生活啊,要么接受这样的生活,要么……你勇气离婚?」她咬着唇,用力的摇摇头。
  「你看,你自己都缺乏勇气,所以我根本就帮不了你!」我很诚恳的对她解释道,「我能做的,只有现在的这些……」「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遗憾……难道这就是七年之痒?」我笑了,笑的很开心,道:「你才结婚三年,哪来的七年之痒!」「从我和他相恋开始,确实已经七年了……」她解释道。
  她的话触动了我心里的某根弦,七年啊!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过在整个生命长河中,看起来又并不算什么。
  可我有几个这样的七年?我和顾萱从相识到结束,期间又断断续续,有两三年吗?我和郭颖,算是青梅竹马,可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也不过两年的时间。我竟然没有一个这样的七年……时间真的是个有趣的东西,有的东西放的时间越久就越珍贵,如美酒,或许还有郭颖心中的我?有的东西却不能放的太久,放的太久会发霉,就比如谢舒彤的爱情;而有的爱情却如同美酒,越久越香醇,愈久愈美满。
  「我们为什么要担心将来呢?」我按住了她的红唇,安慰道:「既然未来不能把握,索性我们继续做爱吧……或许今天过后,你就厌烦了我……」她被我逗笑了,笑的很开心,她红着眼圈嗔道:「你就是个无赖!」「无赖,操我!」她咬着唇道。
  她今天的水很多,爱液如同清泉汩汩而下,阴茎的每一次抽送都会挤出一些,沾在黑色的阴毛上。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做爱了!」她趁着换姿势的功夫,轻声道。
  「哦?为什么?」」我把龟头抵在她的阴道口,轻轻的研磨着。
  「我……他很少能让我激动,很无趣……」她咬着唇羞涩道。
  我却怕再说出什么「舍不得」之类的话,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下身一挺将阴茎插到底。
  「我们只做爱,不谈情!」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娇喘着呻吟起来。她这次倒没有像刚才那样放肆的浪叫,她似乎一直在压抑着声量,或许刚才的话让她生气了。
  我觉得这样做爱很无趣,便停了下来,揉捏着她的乳房道:「我们玩个刺激的吧!」「嗯?」她依然闭着眼睛,轻嗯一声。
  「你等着!」
  「要干什么?!」她挣扎着叫道。
  「妈的!刚才操你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叫什么!」我压在她的身上,左手握住她的双手手腕,按在床上,右手拿着她的黑色丝袜,在两段雪白的手腕上缠了几圈,用力的系紧。
  「你这个变态!」她羞恼的骂道,双腿在床上扑腾着,试图把我踢下床,两只脚丫子不时的蹬在我身上,力气竟然还挺大的,被踢的地方隐隐生疼。
  我记得卫生间里有酒店售卖的丝袜,便跳下床取了过来,回来时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用牙齿在解手腕上的丝袜。我一把将她掀翻,几下撕开包装,胳膊抱住她的小腿,很轻松的把她的脚腕也绑了起来。
  手腕上的丝袜被她解开了一个活扣,幸亏我多打了一个扣,她双手挥舞着半截丝袜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双腿很快被我绑住,根本用不上力。我怕她再踢我,便将手腕上解开的半截丝袜跟脚腕上的丝袜绑在一起,于是她整个身体就被丝袜拉扯成大虾状,无助的侧躺在床上。
  方才的一番折腾,似乎用尽了她的全身力气,她只能嘴上喊道:「你这个变态!死变态!快放开我!」「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她「啊」的一声痛呼,嗔道:「别打我!好痛!」「你刚才不是不叫吗?」我又狠狠的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死变态!你放开我!我叫还不行?!」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乞求道。
  「晚了!」说着,阴茎就狠狠的捅入她的阴道。阴道有点乾涩了,龟头竟然有点疼。
  「啊!你慢点!太干了!」她皱眉痛呼道。
  我却不理她,只管奋力的抽送,她叫喊了几声后就咬着唇一声不吭,只是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力的收缩着阴道,又在对我使坏。
  「放松!」我又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啊!别打了!」她浑身一颤嗔道,阴道却一下子松了开来,我狠狠的将阴茎插到底,抓起她的屁股大力的抽送起来。
  强烈的快感和新鲜的刺激让她忍不住的呻吟出声,这种姿势让阴茎插的很深,每一次插到底时,她都紧紧的皱着眉,小嘴中发出「啊」的痛呼声。
  「爽吗?」
  「不爽!」她咬牙切齿道。
  我被她激怒,把她翻了九十度,让她平躺在床上,脚腕和手腕上相连的丝袜被她的重量拉扯开来,丝袜织物间的空隙一下子变得很大,黑色的丝袜瞬间变得有些透明。
  我扶住她的两条大腿,阴茎缓缓的插进阴道。可能大腿紧闭的缘故,阴道有点紧,龟头上传来的快感非常强烈,我忍不住的一挺腰,将阴茎尽根没入阴道。
  「啊!太深了!」
  「忍着!」
  由于丝袜的拉扯,她的屁股被抬离了床单,阴茎只能从下往斜上方插进阴道,很难用上力。不过这个插入角度似乎很合乎她的心意,再次抽送时她猛的睁开眼睛激动的喊道:「好爽!就这样操我!用力操我!」只坚持了两三分钟,我就累得满头大汗,大腿上的肌肉竟然有点发抖。她却爽的双眼泛白,大声浪叫。
  我半蹲起来,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奋力的抽送起来,阴茎像打桩机一样在泛着白沫的阴道里快速进出。
  ……
  「你怎么这么会玩儿?」她用丝袜擦着下体上的爱液问道。
  我靠在床头抽烟,眯着眼睛看着她狼藉不堪的下体,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玩儿……」「哦?你在家没玩过?」她抬起头看着我,很诧异的问道。
  「没!」我苦笑道,「这种游戏我不会在她身上玩的……」「哦?那你在我身上玩儿就舍得了?」她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讪讪道:「你不是想要刺激吗?刚才操你的时候你都不叫,所以才想到这个……」「哼!我讨厌你,你这个无赖。」她佯怒的嗔道,片刻后便扑哧一笑道:「不过,确实很好玩儿,刚才又紧张有刺激……」「我似乎忘了点什么东西?」我皱眉道。
  「什么东西?」
  「腰带啊!要是有皮鞭就更好!」我淫笑道。
  「淫贼!流氓!无赖!」她怒道,「不准你用在我身上!我怕痛!而且会被看出来……」说完,她便垂目不语,表情一片黯然。
  我也低头在思考,思考的却是回家后怎么说服郭颖也玩玩捆绑,不知道她被绑住后,皮鞭抽在白嫩的屁股上会如何叫?
  ……
  「你真的喜欢吗?」郭颖眨着美丽的眼睛笑着问道。
  「嗯,喜欢……」我小心翼翼道。
  「那行,我先绑你,用腰带抽你,你要是还喜欢,我就让你绑……」她咬着唇娇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缩了缩肩膀,赶紧拒绝道。
  「真乖!」她像只小狐狸一样笑道,「要不做爱的时候我再唱支小曲儿?」「啊!不用不用!」我用力的摇头道。
  「真的?」她趴在我的身上,挺翘的乳房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胸口,奸笑道。
  「不能再假了!」我点头道。
  「嘻嘻……」她得意的笑了笑,又道:「等你以后表现好了,我再让你绑哦……」她这是给我画了一张大饼,于是我问:「什么表现?」「孩子啊!」她眨眨眼道。
  「……」我白了她一眼,道:「那还得很久以后呢!」「那你可以早点嘛!生完孩子后,你想怎么绑我就怎么绑,我就做……做你的小女奴,咯咯……」我看着笑的花枝招展的她,恨得牙根痒痒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郭颖的爱变了味儿?这是睡觉前我在想的一个问题。

  (七十二)

  当然,我依然很爱很爱郭颖,如果让我在全世界的女人中选一个最爱的人,我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郭颖。
  但这种爱在此时真的让我感受到了束缚和压抑。周芷若曾问张无忌对赵敏和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张无忌说,对赵敏是又爱又恨,对周芷若却是又敬又怕。我努力的想了想,发现自己对郭颖或许是又爱又敬又怕,或者有一种叫做尊重的东西藏在对她的爱中吧,这让那段时间一直寻求刺激、自我放逐的我,很是苦闷。我想让她在做爱的时候唱支小曲儿,或者玩玩捆绑的游戏,都因爲她的反对而作罢。
  或许,谢舒彤说的对,我真的舍不得在郭颖的身上施展那些小手段,不是不愿意,只是舍不得而已。
  每天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我的生活突然变得充实了许多,生活充实之后,便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等等!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我一直自认爲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至今就连哪年的哪月的哪天,在哪个城市的哪个酒店,上过哪个女人,女人的身上有没有痣或者其他记号,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有时候记忆却会隐藏它认爲对我并不重要的细节,就比如,我差点没有想起在南京的王子玥.
  好吧,我坦白,那段时间,我每天周旋于三个女人之间,所以生活极爲充实,让我彻底忘掉了那个叫做宋佳楠的女孩儿。
  用王子玥的话来说,她是一个文艺女青年,而文青是一个即将灭绝的物种,遑论作了性别限制的女青年。
  我和王子玥只见过一面,就是我去南京复试的那一晚,面对面聊得最多的竟然是戏曲。分开后,主要是在网上聊天,偶尔发几条微信,很少打电话。
  我曾开玩笑的问她,你理想中的情人是什么样的?
  她在那边似乎思考了一番,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说道:这其实是一个悲剧……她却说:我并不认爲结果更重要,我享受的是过程!
  我知道,她也是一个感性的人,而感性的人,特别是感性的女人,确实更在乎过程。郭颖也是一个感性的人,她也更在乎过程,所以很多次和她做爱时,我只插几下便射了,却没有让我难堪的结果——虽然,我自己倒是觉得很难堪——郭颖反而安慰我,慢慢来她会更舒服。
  她反问我,你呢?你心目中完美的情人是什么样的?
  我本想说,我心目中的情人就像一杯白开水,平平淡淡的。可我马上反应过来,她问我的是情人,而郭颖并非我的情人。
  我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必须是一个美人儿,有一双勾人的眼睛,樱桃般的红唇,丰满的双乳,挺翘的屁股,雪白修长的双腿,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不会感到拘谨,不会假正经,说我们想说的话,做我们想做的事……她骂了我一句「流氓!」,片刻后又问道,你曾经拥有过吗?
  我说,我曾经有过。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顔霁,她确实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正如我对王子玥说的,与她相处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的放松身心,和她一起享受肉欲带来的快乐。
  「我能感觉到你的怀念,你有些伤感……」
  我笑了,笑的很诡异,我对她说,我们相隔300多公里,你只是通过一条光缆怎么能感受到?
  「文字!文由心生,当你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出那些个形容词,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你日思梦想的东西,是藏在你心底里的东西……她一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我又笑了,笑的很奸诈。「她是很美丽,可惜,你却比她更美……」「你说,我该离你远远的呢?还是继续跟你聊天?」我问她爲什么会这么想。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的被你的甜言蜜语俘获……」。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如此的直白,直白的让我计划好的各种后手都无法施展。
  我说,我并不是一个假正经的人,喜欢就是喜欢,爱慕就是爱慕,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
  「我想听小提琴……」
  我咬了咬牙,道:想听哪一曲?
  「随便!」
  ……
  「今天的太阳挺正常的啊,你没什么毛病吧?」,郭颖刚下班回家,推门后瞪着眼睛诧异道。
  我有些尴尬,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我放下小提琴,给了她一个拥抱,讨好道:「突然想丰富一下生活,特别是想给你听……」「真的?」,她眨着眼睛,「你有十多年没碰过了吧……」。
  「所以才要练习嘛,刚才手指都是僵的,慢慢找感觉呗」。
  「那好吧,今晚我做饭,你在旁边拉给我听,不许制造噪音,嘻嘻」。
  那天晚上,我被郭颖惩罚,在床上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因爲之前让她忍受了半个小时的噪音……自从那天王子玥对我说她想听小提琴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突然间变得亲密了。她会跟我说一些高老板的趣事,同门之间的龌龊,抱怨一下女生宿舍里的龃龉,以及每月那几天心情的低落和身体的不适……我很含蓄的告诉她,痛经是可以治疗的。
  她骂了我一句「流氓」,接着道:「我还是处女……」我的心脏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我感觉到了害怕!我又想起了宋佳楠,那个脸颊上有几颗淡淡雀斑的女孩儿,一口的吴侬软语,跺着脚对我说着「你好色哩」,红着脸对我说着「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咬着唇对我说着「我想你了!」,垂目羞涩的对我说着「我只是想见见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可能时间过了很久,她等的有些不耐烦。
  「我怕了」。
  「怕什么?」
  「你是处女……」
  「爲什么?????!!!!!!」,她用了几个问号和感叹号,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疑惑。
  我犹豫了良久,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
  于是,我给她讲了我和宋佳楠之间的故事,没有一点的删减,也没有添油加醋。起初,我本想讲的含蓄一些,把自己装扮的「好」一点,「善良」一些,只是,不知爲何,随着故事的进行,我变得越来越平静,讲述的也越来越客观,仿佛我是一个亲历的第三者,站在上帝的角度,观看了我和宋佳楠之间的一幕幕故事。
  「你就是个混蛋!你这个无耻的骗子!!!!!!」「你骂得对,骂得好!」
  过了很久,她一直没有说话,我以爲她已经离开了。就在我懊恼的揉搓着头发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你就是因爲她才害怕吗?你爱她吗?」
  我哭笑不得,她竟然问我「你爱她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爲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爱她,我所说的害怕仅仅是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打击,让我心怀内疚、自责。
  我努力的想了想,似乎之前自己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我是否爱宋佳楠」,甚至连一个念头都没有在我心里出现过!
  「你一定很纠结是不是?你一定在那边努力的寻找借口是不是?你一定在想办法说服我让我觉得你并不那么可恨,是不是?」她说的三个「是不是」如同三把重锤,敲得我头昏眼晕,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裸奔的人,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她似乎能看透我,直视我的内心。
  于是,我借用了她曾经的一句话:「你说,我该离你远远的呢?还是继续跟你聊天?」她又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实,我和前男友做了一切可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
  我没有接她的话题,反而问她:「你爲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就在刚才,我本以爲你会在痛骂、鄙视我一顿后,不再理我了。」「用你的话来说,我也并不是一个假正经的人……那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因爲我有些看不透你,所以我很好奇,很想了解你……」我苦笑着摇头,如果这也算一个理由,那我每天都想在大街上拦住一个美女,然后对她说:我对你很感兴趣,想和你深入了解一下……「那你想深入了解吗?」
  她再一次骂了句「流氓」,然后又道:「你还记得吗?我想听小提琴的……」操,我暗骂一声,寻思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到这地步了还听什么小提琴!
  「你一直都是这么直接、开放吗?」
  「哦?你认爲我作爲一个女生不懂得含蓄?」
  还没等我说话,她又道:「如果你想看到我的含蓄,我会比很多女人更含蓄,只是我觉得,我并不太想对你含蓄,含蓄有时候会産生美,但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含蓄只能增添一时的美……」她竟然是如此的了解我!
  「你说服我了!现在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不!我改主意了,我要含蓄一些,如果你想深入了解我,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操!我咬牙切齿的骂道,不得不说她对于我的心理把握的极好,给我的暗示和诱惑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便会觉得无趣,减一分便让我望而却步。
  我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女人编织的温柔网中,起初网并不结实,所以我还能自由的挣扎一番,可一旦沉迷已久,我发现我已经很难挣脱这张网了。当我用力的捻着那半支烟时,我就已经自动的跳入她的网中,而且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我要让你在我身下唱《谁料皇榜中状元》!」,我恶狠狠地敲着键盘。
  「如果你能说服我,我会唱的!」
  「你难道不问问我是否单身吗?」,在对话即将结束时,我突然问她。
  「哦?难道这很重要吗?」,她的回答让我抓狂,倘若她在我面前,我会掐着她的脖颈,用力的摇晃着她,对她说:「这难道不重要吗?!!!」「这就像是赌博,如果你押了让我在你身下唱黄梅戏,那么你不得不跟着下注,结果只有两个,你赌赢了,然后我们只是情人;另一个便是你赌赢了,我也赌赢了……」操!
  「看来你很有把握我能说服你,让你在我身下唱《女驸马》……」「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过程,还有赌局的结果……」我又开始害怕了,想要退缩,去他妈的《女驸马》吧,我可不想抛弃郭颖,虽然我有把握自己会一直爱着她,可世事无料,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呢?
  就当我不断的自我说服放弃时,她道:「张天!你敢下注吗?!」「你敢下注吗?」,看到这五个字,我就愤怒了,她怎么敢用「敢」这个字呢!这不是赤裸裸的鄙视我胆小吗?!
  「当然敢!你就等着在我胯下唱《女驸马》吧!」,我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引来了同事们的各种目光,幸亏谢舒彤这时不在,否则她肯定会探个究竟的。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王子玥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儿,酒桌上面对着满嘴污言秽语的高老板,她面不改色且能点头回应,或者她经历过一些此类的场面,或者她的家庭教育很到位,在这种场合能表现得自然得体;仅仅通过我的几句话,就能直视我的内心,很准确的把握了我的心理,将我的僞装一件件的撕开扯碎,让我赤身裸体的站在她面前,所以她是一个极爲细心且洞察力很好的人。
  因此,她离开后我一直在焦虑,又开始患得患失,后悔不该答应她,如果……,万一……,要是……,我不断的自我假设,然后否定,继续假设,然后否定,最后搞得自己烦躁不堪,恨不得立马告诉她,我想撤注,可以不赌了吗?
  「你后悔了?」,她问道。
  「恩」,我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此时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你难道不想让我在你身下……」
  他妈的!
  「算了,我继续赌下去!」。一想到王子玥姣好的身段,诱人的眼神,以及清丽的嗓音,我就屈服了。
  「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哈哈……」。
  一般情况下,男人被鄙视后会有激烈的反应,可惜那天我真的提不起反抗的心情,因爲我发现,不管我如何否认和狡辩,我心里都认爲她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我肯定我会赢,而你会输!」,我恨恨的说道。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至少现在你还没有说服我,或者说,你还没开始追求我呢!」「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求我呢?」
  对于她的直白,我很无奈,我总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了,除了大学时候,我想当时顾萱也是如此对我的吧……「过段时间吧」,我想拖时间。
  「哦?忘了告诉你最近有个男生在追我……」,她似乎是在陈述一件小事,可她这种平静的陈述却更加让我愤怒。
  「我不许你!你是我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的?」,她仍然平静的问道。
  「因爲你也下注了!」,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算的过去的理由。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答应你,不理他!哈哈……」,我知道我被她耍了,于是更加愤怒。
  「王子玥,你肯定会在我胯下唱黄梅戏的!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怜香惜玉,狠狠地蹂躏你!」「哦?我也很期待,什么时候?」,她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问道。
  操!妈的!我恨不得把屏幕砸到她脸上!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要想想怎么追求我哦,我走了,再见,不要想我!」王子玥说她看不透我,所以想了解我;而此时我却发现自己更加无能,我不仅无法看透她,我更觉得她像一个湮灭在混沌中的谜,那种雾罩云遮的朦胧感觉,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让我充满了好奇,让我忍不住的拼命去接近她,像飞蛾扑火一样……

  (七十三)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美?
  很久以前我会说顾萱最美,尤其是她下巴上的那颗痣,最美;等我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表妹后,我会说郭颖最美;认识王子玥后,我会说,有一种美叫做若即若离,那种美就像是毒品,虽然知道这种美是有毒的,但吸食后却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我不得不承认,王子玥的小手段玩得很妙,她有时候会很粘人的撒着娇,有时候会两三天的不理我,突然消失不见,直到我忍不住的打电话给她,她才「嘻嘻」一笑,取笑我,「你又想我了吗?那你来看我吧!」当这句话说了几遍后,我再也忍不受不了了,我决定找个机会去一趟NJ。
  2012年5月中旬,我从合肥出差回程,在南京下了车。
  「你真的来了?」电话里她笑着问道,「你这是给我惊喜还是突袭?」「哦?怎么说?」
  「你连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我,怎么说我也该收拾一下……」我能听得出她惊喜中略带一丝抱怨。
  「你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才到。」我解释道。
  「你一点诚意也没有!」她嗔道,「你怎么也该到了再给我惊喜,你说呢?」女人都是如此不可理喻吗?我一边腹诽着,一边道:「我只是有点激动,想听你的声音了!」再一次见到王子玥,是在飘着细雨的下午。她穿着一条藏蓝色的长裙,长裙几乎曳地。打着一把蓝色的小伞,亭亭玉立于法国梧桐树下,抿着唇微笑,腮上浮着两颗浅浅的酒窝。
  雨丝斜斜的洒落在蓝色的长裙上,沾衣欲湿……「需要我给你撑着伞吗?」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笑着问道。
  「好啊!」她把伞递给了我,人在伞下,于是她也靠近了我。
  「不怕裙子湿了吗?」我低头看着及地的裙摆,以及露在裙摆外的黑色皮鞋,鞋面上溅上了些水珠。
  她缩了缩脚,于是露在裙摆外的雪白脚背便被蓝色的长裙遮住了,我有些不舍得把目光从她的裙摆转到她的脸上,脸上有一双浅浅的小酒窝。
  「裙子湿了可以再洗,但如果没有裙子,我怕你会说我的腿弯……」她虽然穿着高跟鞋,不过她本来就不高,所以她仰着头嘟着唇笑道。
  「我并不介意……」我笑道,然后立即转移话题,问道:「我们去哪?」「这难道不是你该决定的事情吗?」她嗔道。
  「如果让我决定,我会说去那边的珠江一号……」「流氓!」,她白了我一眼,笑道:「我们走走吧」。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因为我们正在往东走,那边正是珠江一号。只是穿过学校的一处小门后,她却指了指左手边,笑道:「那边有家茶馆,我请你喝茶。」我却不知道这条小巷子里竟然还有一座茶馆,就像我并不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叫做「雕刻时光」的咖啡馆,似乎我在老校区这边虚度了一年的光阴。
  推门而入时,正好有有一对情侣走出来。
  我笑着问王子玥:「你经常来吗?」
  「来过几次。」她歪着头看着我,然后笑道:「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是跟舍友,你想错了……」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是乾笑了声。
  这是一家小茶馆,似乎是夫妻店,妻子在收银台看着电视剧。正对门口就是茶座,五六张桌子,不过里面有包间,我们要了一个包间。在包间门口,我看到对面的包间门是开着的,男老板正在用湿布擦着竹席。
  「他俩不会是……?」关上门后我问王子玥.
  「恩?」,她咬着唇轻嗯一声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微皱着眉,抿着唇瞪着我嗔道:「我怎么知道?」我知道她害羞了,为了避免尴尬,我问她喝什么?
  「你来!」她优雅的轻提裙角,偏着腿坐了下来。
  「天有点凉,还是喝点暖茶吧!」我叫了一壶铁观音。
  包间其实很小,我们相对而坐,我的膝挨着她的膝,我轻轻的碰了碰她,道:「最近忙吗?」「不忙,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你。」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道。
  「王子玥!」我佯怒道,「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怎么见面后就开始奚落我了?」「因为你还没说服我呢!」她挑挑眉道,「我等着你追求我呢!」我抓住她的手,手有点凉,手指在我的掌中动了动。
  「难道不能慢慢来吗?非得这么急吗?」我的手用了用力,她的手指便无法再动了。
  「你的手很暖和」,她眯着眼睛笑道,「有点烫……」「不要转移话题!」我打断了她,「你总是让我追求你,可我却觉得我一直都在追求你啊!」「我想听小提琴!」
  「等下次!」
  「那好吧,等下次……」她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老板送来了茶壶和杯子。
  「很香!」她喝了一口道。
  我没有喝,一直盯着她,她似乎被我看的有些发毛,垂目嗔道:「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等着你说,等下次……?」我手指用力的敲着桌子问道。
  「我要含蓄一些……」她抬头笑道。
  「不!我不喜欢你含蓄,你说过,你并不是一个假正经的人!」我扯过她的手,雪白的胳膊从宽松的袖中露了出来,胳膊上有一层淡淡的绒毛,温柔的贴伏在娇嫩的皮肤上。
  「我怕!」她身体前倾,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泼洒在我的脸上,「我怕把你吓跑了!」「即使你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我的!」「还不是……」她摇头道。
  「我知道!」我摆手打断她,「等下次!」
  「好!」她点头笑道。
  我松开她的手,雪白的手腕被我捏的有些红,她轻轻的揉着,嗔道:「你很粗暴!」「我说过,等你唱《女驸马》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怜香惜玉的!」我淫笑道。
  「流氓!无耻!」她面色羞红的啐道。
  「你说,刚才那对情侣是不是在对面干了点啥事?」我看着娇羞的她,问道。
  「你说呢?」她一手撑颌,眨着眼睛娇笑道。
  「或许,我们也可以试试……」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门窗都是遮掩的。
  「你不是说珠江一号吗?」她笑得更开心了,左腮上的酒窝更深了。
  「你玩我呢!」我瞪了她一眼道。
  「嘻嘻!」她直起身子拍了拍手,道:「你真聪明!看来你没有忘记哦!」杯中的茶已经凉了,我眯着眼睛盯着她喝了一口,茶凉后就连香味儿似乎都散了,或许是被她身上散发的香气遮掩了,于是我忍不住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你的样子很淫荡!」她嗔道。
  「是吗?」我佯怒道,手却在桌下抓住了她的小腿,放到了我的膝盖上。
  「你!」她瞪着我嗔道,「你松手!」
  「你不是说我淫荡吗?」我说着又把她的鞋脱掉,她没有穿袜子,脚丫在我的掌中轻轻的挣扎。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等下次!」她停止了挣扎,咬着唇道。
  「可我等不及了!」我抚摸着小腿,小腿上似乎没有毛发,手感很光滑。
  「你说话不算数!」她撅着嘴嗔道,可惜我没有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的责怪,反而更像是一种撒娇,甚至是诱惑。
  「不要!」她的腿一下子绷紧了,脚背几乎绷直,脚丫抵在我的腰上。
  「我很紧张!」她紧紧咬着唇,眼睛里泛着水光。
  「那你放松嘛!」我笑道,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大腿,「你说过你不是一个假正经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到我这边坐?」「我要含蓄,要矜持!」
  「可我不喜欢!你是我的!」我拉住她的小腿,她被我拽的只能绕着桌子挪到我旁边。
  她按住了我凑近的嘴唇,腻声问道:「你想清楚了吗?你是要开赌了?」我没有回答她,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口。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嗔道:「属狗的!」「我如果是狗,你就是一条小母狗!」我挑起她的下巴笑道。
  「哦?」她眨了眨眼睛,「那你这条大狼狗想咬我吗?」「不,我要吃了你!」说罢便含住了她的红唇,轻轻的吮吸着。片刻后,她便激烈的回应我,主动的张开小嘴,粉滑的舌头缠上了我的舌头。
  包间里安静极了,我似乎能听到她心脏的急跳声,短促的呼吸声,以及喉咙深处发出的呢喃。
  「你湿了!」我吻着她的耳垂笑道。
  「都怪你!」她娇喘着嗔道,「不要伸进去!你的手脏!」「那就隔着内裤!」
  「啊!」她压抑的呻吟一声,咬着唇道:「你怎么这么坏!哦……我很舒服……」不知道茶馆的老板有没有听到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虽然她一直咬着嘴唇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当她两条大腿紧紧夹住我的手指,浑身颤抖着软在我怀里时,内裤早就被爱液浸透了。
  「你让我怎么回去?!」她满面红晕的娇嗔道,「凉飕飕的很难受!」「那就不穿了呗!」说着我便把内裤脱了下来,这才发现,是一条浅黄色的三角内裤。
  「走吧!」我把内裤塞进裤兜,伸手拉起她。
  「你还给我!」她咬着唇羞恼道。
  「不!」我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道:「我留着,下次给你穿上……」「你这个变态!」她恨恨的骂道。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出了门才用力的掐了我一下,捧着红扑扑的脸颊嗔道:「好丢人!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我撑开伞,把她拉到伞下,笑道:「怎么可能,你的声音很小!」「你还说,你还说!」她跺着脚捶着我,「都怪你!你就是个流氓!」我抓住她的手腕,俯视着她道:「我想听你唱……」她脸变得很快,前一刻还是薄怒轻嗔,下一刻便扑哧一笑,道:「不!」我笑了笑,也不勉强。
  「你好讨厌!」走了没几步她便停了下来,撅着嘴嗔道:「我总感觉漏风……」「哈哈……」我得意的笑着,「要不找个地方让你换上?」「不要!等下次!嘻嘻」她摇头轻笑道,双手却把裙子捂在了大腿上。
  「……」
  「别苦着脸了」她踮起脚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吧!」「惠而不实!」我白了她一眼。
  「吻我……」她昂起头闭着眼睛柔声道。
  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被风吹的在地上转着圈,然后滚到了路边。
  细雨如丝,落到滚烫的脸上很是舒服。我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光,谈了一场学生时代的恋爱,在斜风细雨中吻着美丽的女孩儿,虽然曾经的那个女孩儿远隔重洋,只是,我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王子玥的下巴,那里并没有一颗痣。
  「我有点冷!」她缩了缩肩膀颤声道。
  「我想听你唱……」我捧着她的脸道。
  「你很坏!很会挑时机……」她娇喘着嗔道,「我有感觉了,也想要……」「那还等什么!」我笑道。
  「可我得矜持一些!」她咬着唇摇头道,「所以等下次……」「这是一个荒诞的理由!」我佯怒道,「不过,我答应你!」说着,便把她横抱起来。「伞!」她在我的怀里嚷道。
  「不要了!」我低头道。「那是我的伞!」她抱着我的脖子撒娇,「我很喜欢的一把伞……」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抱着她走过去,弯下腰,她伸手捡起了伞,撑在头顶,道:「我给你撑伞……」「你要带我去哪?我可不去酒店!」她仰着头看着我问道。
  「送你回去,你总得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才能去吃饭……」「那你往东走干吗?我的宿舍在身后!」她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挣扎着嗔道。
  「看来我真的骗不了你!」我苦笑道。
  「你这个流氓!」她娇嗔道,「男人的脑子里都是想这些东西吗?」「不!」我摇头道,「只有对你这样美丽的女子才会如此想要!」「甜言蜜语……」她咬着唇柔声道,「会让我忍不住答应你的……」「不!」我继续摇头,「我不需要你的勉强,我要你主动的投怀送抱!」「呸!」她羞恼的啐道,「你这个流氓!无赖!那你就等着我投怀送抱吧!」我只是笑笑,她撅着嘴嗔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不是!」我又摇头道,「所以我才觉得有挑战,这样才不会觉得无趣……」「哦?」她眨着美丽的眼睛,「你把我当成了猎物?」「或许吧」我停下了脚步,低头打量着她,高潮的余韵似乎还留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惹人怜爱,「不过你要离开赌桌吗?要知道你已经下注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我是猎人,谁知道在你眼中我也成了猎物……」「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们都想掌握主动,你想要双赢,而我只想自己赢……」我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还~要~赌~吗?!」她沉默了良久,最后却展颜一笑,道:「为什么不赌?赌了有一半的机会你成为我的猎物,不赌的话却一点机会都没有!」「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你都不了解你的对手……」我苦笑道。
  「难道她就了解我吗?你会跟她谈论我吗?不,你不会,你只会把我隐藏的更深……」她似乎胜券在握,昂着下巴骄傲的说道。
  「你又一次看透了我!」
  「不!」她轻轻的摇头,「不是我看透了你,说实话,到现在我仍不了解你……只是因为你想要得到我!」「我很生气!」她咬着唇道,美丽的眼睛里蕴满了水滴,「明知道你爱着别人,却仍允许你来追求我,所以我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你就是个流氓!无耻的家伙!」她用力的掐着我的胳膊嗔道,「那个女孩儿就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那你还继续吗?」我再一次问道。
  「当然,我要你成为我的俘虏,然后再狠心的把你抛弃!咯咯……」她仰着头放肆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这个变态!」我怒道,「你心理有问题!」「我说过,我今天很生气!」她盯着我的眼睛道,眼眶里一片湿润。
  「为什么突然生气?之前还是好好的……」
  「因为你的胆小,让我又改主意了,我不想让你那么容易得手了!」她留着眼泪笑得很诡异,让我不寒而栗。
  「刚才你要是直接把我抱到酒店,我也就认命了,可惜你……所以我们的赌局难度提高了。」操!我骂了一句,「我那不是胆小!我是……」「哈哈……」她开心的大笑,道:「是啊,你是觉得那样没有挑战性,所以我成全你啊!」「你这个狡猾的女人!」我大怒道,把她放下来,捧着她的脸恶狠狠道:「那我们走着瞧!」「好!」她点头道。
  「我想要你吻我!」她的脸变得很快,仰头闭着眼睛撒娇道。
  「你的脸很烫!」我吻着她的眼睛道,「比我的手都烫!」「不要说话!只需要吻我!我想听你的心跳声……」她按住了我的唇娇嗔道,「亲我!」在她的楼下,我问她,今晚真的不和我一起吃饭了?
  她轻轻的摇头,道:「我怕自己忍不住跟你回去……」「假正经!」我白了她一眼道。
  「我说过,我要含蓄一点!」她撒娇道,「我亲你一下,就当告别了!」说着便踮起脚凑到我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已经离开,只余下一丝几不可查的温热。
  我目送着她进了公寓楼,就如我曾经无数次目送着顾萱离开一样,直到她消失不见。
  我抹了抹刚才被她吻过的嘴唇,自言自语道:「我会被她俘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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