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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夫妻】第一部《冤罪》(1-10) 作者:Shizuko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12 19:53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奴隶夫妻】第一部《冤罪》(1-10) 作者:Shizuko2024年6月10日发表于pixiv第一部《冤罪》   主要人物、情节与时间  第一部的故事开始于2030年初,结束于2030年底。苏娴依的丈夫楚名被毒杀身亡,苏娴
【奴隶夫妻】第一部《冤罪》(1-10)

作者:Shizuko
2024年6月10日发表于pixiv

第一部《冤罪》

  主要人物、情节与时间
  第一部的故事开始于2030年初,结束于2030年底。苏娴依的丈夫楚名被毒杀身亡,苏娴依和楚名的弟弟楚嘉被怀疑有重大嫌疑。苏娴依和楚嘉被逮捕后,遭受到拷问。两人被迫承认冤罪,被判处成为苦役奴隶。
  章节
  1 幸福的家庭
  2 难缠的访客
  3 中毒
  4 重大嫌疑
  5 逮捕
  6 审问
  7 特别手段
  8 哭泣的弟弟
  9 认罪
  10 牢房中的温暖
  11 无力的辩护
  12 法庭判决
  13 苦役奴隶
  14 女子监狱
  15 奴隶的身体
  16 卑贱的罪人
  17 同伴
  18 第一天
  19 探望
  20 巨额借款
  苏娴依:2030年时25岁。幼年时父母早逝,性格温柔和顺,内心善良纯洁。大学期间与丈夫成婚,毕业后成为家庭主妇,育有一女。
  楚名:2030年时被毒杀身亡,时年30岁。父母是成功的商人,父母因事故去世后,继承家业,并与苏娴依成婚,育有一女。
  楚嘉:2030年时17岁。楚名的弟弟,父母早逝,在哥哥楚名和嫂子苏娴依的照顾下长大,身体瘦弱,性格软弱。
  楚静暄:2030年时3岁。楚名和苏娴依的幼女。
  金海:2030年时45岁。楚名的生意伙伴,与楚名共同拥有公司。为人精明,性格阴险嗜虐。
  王莲:2030年时45岁。金海的妻子,性格强势好妒。
  金强:2030年时16岁。金海和王莲的儿子,粗鲁好色。
  楚桧:2030年时40岁。楚名和楚嘉的远方堂兄,妻子早逝,独自抚养女儿。吝啬贪财,阴险残忍。
  楚巧:2030年时15岁。楚桧的女儿,聪明伶俐,但遗传了父亲阴险残忍的性格,报复心强。
  曹宁:2030年时30岁。律师,楚名的大学同学,楚名和苏娴依的好友。性格善良,但胆小谨慎。
  李竞:2030年时35岁。主管刑侦的官员,工作能力强,性格强硬,心机深沉。
  张安:2030年时30岁。负责刑侦的工作人员,李竞的下属。身材魁梧,性格暴躁鲁莽。
  胡娜:2030年时30岁。女子监狱的工作人员,性格残忍嗜虐,对待犯人严苛。
  杨溪:2030年时26岁。因误杀男友被判处成为苦役奴隶,性格外向,为人善良。

  1 幸福的家庭
  2030年2月中旬,这个南方城市依旧笼罩在寒冬中。往年的这个时候,冬天已经开始过去,但今年的寒冷似乎更长。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街道上亮起灯光,人们在冷风中裹紧大衣,步履匆匆。
  在临街的一栋三层别墅里,苏娴依正在温暖的家中准备着晚饭。客厅的电视开着,新闻节目里播报着有关近几年来新法律的改革,但苏娴依并没有仔细听。她专心地准备着晚饭,时不时对客厅里女儿喊道:“小暄,乖乖地自己玩喔!妈妈要做饭,爸爸和叔叔快回来了。”客厅里,一个3岁的小女孩正在看着图画书,她是苏娴依的女儿楚静暄。听到妈妈的话,楚静暄嫩声嫩气地回答道:“好!”今天家里的保姆放假了,苏娴依自己准备着晚饭,但想到今晚的家庭晚餐,苏娴依却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今年25岁,大学毕业后就和丈夫楚名结婚,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苏娴依年少时父母就相继生病去世,她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从12岁起就生活在孤儿院中。也许是上天为了补偿这个不幸的少女,苏娴依一直长得非常漂亮,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温柔如水。鹅蛋脸上有小小的酒窝,微笑起来甜美动人,安静的时候又显得端庄柔美。苏娴依从小就练习舞蹈,父母过世后,生活在孤儿院的她已经没有条件再继续学习,但仍然把舞蹈当做了自己的爱好。青春期后,苏娴依的身材开始发育,她的肌肤雪白,胸部挺拔丰满,臀部有性感的曲线,腰身纤细,双腿和双臂优美修长。常年练习舞蹈让她的仪态高佻优雅,婀娜的身姿又显得匀称、健美。
  苏娴依美丽的容貌和优美的身材一直受到孤儿院同伴和女同学的羡慕,更为难得的是,聪明的她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尽管生活在孤儿院的她没有更多的学习资源,还是考上了本市的着名大学。在大学的第一年,还是新生的苏娴依就遇见了她现在的丈夫楚名。楚名比苏娴依大5岁,当时已经在读研究生。与苏娴依不同,楚名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楚名的父母与人合作,创办并经营着一个公司。
  苏娴依和楚名相识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家庭背景迥异的两人却意外的投缘。在两人的交谈中,楚名了解到苏娴依坎坷的少年经历,他爱上了这个真诚、努力、坚强的女孩。苏娴依也喜欢上了楚名。尽管家庭富有,父母对于楚名的教育却非常严格。从小到大,楚名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善良、正直的他没有沾染一点坏习惯,这样的男人给了苏娴依久违的安全感。
  父母原本的计划是,楚名研究生毕业后就进入公司,逐步学习并接手生意。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改变了按部就班的安排。楚名的父母因为意外的事故重伤,一个月内相继去世,留下了公司和财产。父母去世时,楚名只有25岁,他还有一个当时年仅12岁的弟弟,楚嘉。去世前,楚名的父母立下一份遗嘱,楚名继承全部的财产,等到楚嘉成年后,再将一部分财产赠予楚嘉。身为哥哥的他,尽管年轻,却只有承担起经营公司和照顾弟弟的责任。
  不过,这场意外也加速了苏娴依和楚名之间的感情。父母去世、突然开始经营公司的困难、还有照顾弟弟的责任,楚名被悲伤、焦虑、茫然的情绪包裹着。那一段时间里,是温柔、坚强的苏娴依陪伴在他的身边,帮助他照顾弟弟,分担他的痛苦,抚平他内心的悲伤。共同经历困难让两个人的感情迅速紧密起来,苏娴依大学一毕业,就和楚名结婚了。
  结婚后,苏娴依没有出去工作,而是选择了替楚名照顾家庭。她照顾着楚名的弟弟楚嘉,结婚一年后,两个人还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年,苏娴依和楚名相互扶持着,生活逐渐恢复了正轨。尽管还年轻,楚名已经逐渐熟悉了生意,继续经营着父母留下来的公司。因为少年时失去父母,苏娴依非常珍视亲情,她悉心照顾着家庭。楚名的弟弟楚嘉在苏娴依的照顾下长大,女儿楚静暄也已经3岁了,这个遭遇了变故的家庭又恢复了幸福。
  “叔叔!”客厅的门开了,正在上高中的楚嘉回到了家,在客厅看图画书的楚静暄高兴地喊道。
  “小暄!”楚嘉逗了一会自己的侄女,走进了厨房。
  “回来了,小嘉,今天在学校累不累?”苏娴依微笑地对楚嘉说。
  “不累,姐姐,我哥什么时候回来?”楚嘉问道。苏娴依是楚嘉的嫂子,但是从第一次见面起,楚嘉就管苏娴依叫姐姐。那时,楚名和楚嘉的父母刚刚去世,楚嘉只有12岁。与哥哥楚名不同,身为幼子的楚嘉从小就性格软弱,十分依赖父母。突然失去了父母的他,感到特别的无助和悲伤。就在这个时候,苏娴依走进了这个家庭,用母性的关爱照顾起楚嘉。这几年里,楚嘉的心里把苏娴依当成自己的姐姐,把对母亲的依恋和情感转移到苏娴依的身上。
  “可能快了。小嘉,去楼上休息一会吧?”苏娴依对楚嘉说。苏娴依第一次见到楚嘉时,看到这个失去了父母的瘦弱的男孩,一下子就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也许是可怜楚嘉的遭遇,也许是楚嘉激发了她内心的母性,从那一刻起,苏娴依毫不犹豫地承担起照顾楚嘉的责任。这些年来,苏娴依也像母亲、姐姐一样关心、爱护着楚嘉。在苏娴依和楚嘉之间,早已有着姐弟一样的感情。
  “不用,我帮姐姐做饭。”楚嘉留在厨房里,帮着苏娴依准备起晚饭。
  17岁的楚嘉面容清秀,他已经比苏娴依高半头,但是他的身体从小就十分单薄,看起来似乎比苏娴依还要瘦弱一些。
  “小嘉,你要多吃点。”苏娴依一边做着晚饭,一边对身边的楚嘉说。
  “嗯,最好能像哥哥那样壮。”楚嘉开着玩笑。
  苏娴依和楚嘉在厨房里忙碌着,客厅中又传来了楚静暄的喊声:“爸爸!”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走进门,正是苏娴依的丈夫、楚嘉的哥哥,楚名。
  “名哥,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哥!”
  苏娴依和楚嘉走出厨房,笑着对楚嘉说。楚嘉和妻子、弟弟打着招呼,留在客厅里陪女儿玩耍。
  过了一会,晚饭做好了,苏娴依把饭菜端上餐桌。楚嘉和楚名坐在餐桌前,苏娴依也把女儿抱在儿童椅上,然后坐在了餐桌前。一家人准备正要吃晚饭时,门铃却响了。

  2 难缠的访客
  听到门铃响,苏娴依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有些褪色的大衣。他看到苏娴依,有些谄媚地笑着问:“娴依,我来看你们啦!楚名在家吗?”看到眼前的男人,苏娴依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微笑,把他请进门。
  楚名看到走进来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神情,但很快掩盖起来,冷冷地打招呼:“堂哥,怎么今天来看我们?”这个中年男人是楚名和楚嘉的远方堂兄楚桧。说是堂兄,其实楚桧和楚名、楚嘉的血缘关系已经非常疏远。早年间,楚名、楚嘉的父母一起从老家来到这座城市创业,他们的父母在老家早已经没有亲人,楚桧不过是和楚名、楚嘉的父亲有着非常疏远的亲戚关系。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楚名的父母在生意上的成功,楚桧在十几年前来到了这个城市,找到了楚名的父亲,请求帮助。于是,父亲让楚桧做了公司的财务。
  但是,楚名的父亲很快发现,楚桧爱贪占小便宜,曾经伪造自己的签名和公司的印章,进行虚假的报销。看在亲戚的份上,楚名的父亲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只是表面客气地让楚桧离开了财务岗位,给他安排做一些杂活。这些年,好吃懒做又大手大脚的楚桧始终生活拮据,他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又离了婚。楚桧总是来找楚名的父母,每次都说是借钱,但从没有还过。楚名的父母有时会给他一些数目不大的钱,这反而让他找的更勤了。楚名和楚嘉的父母去世后,楚桧就开始来找楚名,依然是来“借”钱。楚名不像父母那样好说话,拒绝了几次,本以为楚桧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今天却找到了家里。
  “楚名,好久不见弟妹、侄女和小嘉了,来看看你们嘛!”楚桧笑着说,厚脸皮地在餐桌前苏娴依的位置坐了下来,苏娴依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堂哥,你有什么事吗?”楚名有些不耐烦地说。最近,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已经让他烦心,本来想回家和妻子、弟弟、女儿吃一顿放松的晚饭,却没想到被这个讨厌的堂哥打扰。
  “放心,我不是来借钱的,是谈工作的事情。”楚桧看着楚名的神情,却依旧毫不在意地说。
  “工作?”
  “是啊,我还是想做一些更重要的岗位。”楚桧笑着说,“总找你借钱,我也不好意思嘛。如果我有一个好职位,以后我也不用借钱了。”“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谈过了吗?我们现在没什么其他岗位。”楚名冷冷地拒绝了。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可是,我又找了金总,他说我可以做财务。”楚桧赶紧说道。
  楚桧说的金总,是楚名公司的合伙人金海。金海是楚名、楚嘉父母的创业伙伴,是公司的共同所有者。楚名、楚嘉父母留下的公司,楚家占有50%的股份,金海占有50%的股份。在楚名刚接手父母的生意时,他和金海还能平静地相处,但最近两年,两人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大。楚名发现,在父母去世后,公司的经营状况不断变差,经常投资一些失败的项目,而经营这些项目的公司,似乎都跟金海有关系。楚名怀疑,金海趁着他父母去世的机会,用这种方式贪占公司的资金。两年前,原本价值3亿元的公司,资产就缩水到了2亿元。
  楚名的怀疑确实是事实。金海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在和楚家共同经营的公司之外,他还有其他的生意。金海利用楚名刚刚接手公司,不熟悉业务的机会,把资金转移到自己的公司中。但从两年前起,楚名渐渐熟悉了公司的业务,发现了金海的勾当,开始对金海的举动特别注意。因为楚家是股份更多,对公司的经营有决定权,金海的图谋无法再得逞。最近,楚名已经完全熟悉了公司的业务,他准备这一两个月就完全踢开金海,以后不再让他管理公司的财务和经营。金海对楚名的打算也有所察觉,两人虽然没有表面的争吵,但暗地里已经有很深的矛盾。
  听到楚桧的话,楚名有些生气。楚名并不知道,楚桧曾经伪造父亲签名和公司印章的事情,他只是对这个好吃懒做、爱贪便宜的堂兄并不信任。更何况,楚名马上准备把金海从管理的位置上踢走,更不可能答应楚桧的要求。于是,楚名不高兴地说:“堂哥,公司是我说了算,你能干好现在的工作就行了。总务的人跟我说,你经常旷工,而且还把公司的东西私自拿走。你如果再这样,公司会处理的。另外,我劝你,不要和金总搅到一起!”听到楚名拒绝了自己,还威胁要开除自己,楚桧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但很快用谄媚的微笑掩盖了:“是,是,楚名,我只是想多为公司做些事嘛!你放心,咱们都是楚家的人,我怎么会帮着外人呢!”楚名点点头,客气地说:“堂哥,你还有什么事吗?”楚桧赶紧笑着说:“别着急赶我走嘛!咱们聊聊天不行吗?在公司里你是楚总,在家里咱们毕竟是兄弟啊!”楚名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面对这个难缠的堂兄,他只好说道:“那一起吃饭吧!”“家里有酒吗?我们喝两杯!”楚桧问苏娴依。
  “不……”楚名刚想拒绝,苏娴依却微笑着说:“名哥,你就陪堂哥喝两杯吧,我去拿。”楚桧高兴地点点头,开始逗起了身旁的楚静暄,又和楚嘉亲切地搭着话。
  苏娴依拿来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替楚名和楚桧倒上了酒。
  “弟妹,你也喝点!小嘉,来!”楚桧热情地招呼着。
  “不,你们喝吧,我不会,小嘉还没成年呢!”苏娴依礼貌地拒绝着。
  “来一点嘛,给我个面子!小嘉,来,都是大小伙子了!”楚桧却依然劝着。
  为了赶紧打发走这个讨厌的客人,楚名主动端起了酒杯:“堂哥,就咱们俩喝吧,来!”“好吧!”楚桧终于不再劝了,也端起酒杯。
  时间过去了许久,一瓶酒已经喝完了,楚桧却依然没有告辞的意思。易嘉已经吃完了晚饭,上楼去做作业。苏娴依在客厅里陪着女儿,餐桌上只剩下喋喋不休的楚桧和偶尔搭话的楚名。
  “小名……哦……不……楚总,十几年前,你上初中,我还带你玩过呢!你记得不?”楚桧似乎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大声说道。
  楚名的酒量不大,已经有些喝醉了,他只是点点头:“记……记得。”但楚桧的兴致依然很高,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去拿酒。苏娴依赶紧走到餐厅,劝解着:“堂哥,别喝了,我看你们差不多了!”“哪里!弟妹,你别管!我们再喝!”楚桧大声喊着。
  苏娴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尽管心里对这个堂兄感到讨厌,但生性温柔的她却还是十分客气,“那你们再少喝一点,小暄困了,我先带她上楼睡觉。”“好……你忙,我们喝!”楚桧大声说。
  苏娴依只好又从餐厅的架子上拿来一瓶酒,放在桌上。楚桧打开酒瓶,再次给自己和楚名倒满酒杯,“来,再喝!”苏娴依离开餐桌,抱起沙发上困了的女儿,走上楼梯。身后,楚桧热情地劝着酒,楚名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苏娴依在楼上给女儿洗了澡,坐在女儿的床边给女儿读着图画书。看着女儿渐渐睡着了,苏娴依关上灯,轻轻关上女儿的房门,走了出去。时间已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楼下已经没有声音,苏娴依走下楼,看到楚名和楚桧两个人都趴在桌上,餐桌上一片狼藉。
  “名哥,名哥……”苏娴依以为丈夫喝醉了,轻轻地摇着他。
  可是,楚名却没有一点反应,反而从椅子上瘫倒在地上。
  “名哥!名哥!!”苏娴依不安地喊着,可是丈夫却依旧没有醒来。苏娴依蹲在丈夫的身边,发现丈夫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听到楼下的喊声,楚嘉也跑下来,“姐姐,怎么了?”“你哥哥,还有楚桧,他们怎么了?!”苏娴依着急地说。
  “哥哥!哥哥!!”楚嘉也大声喊着。
  “快!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苏娴依手忙急乱地拿起手机,拨打着急救电话。

  3 中毒
  楚名在送往医院前,就已经在急救车上死亡,楚桧则一直昏迷,被急救车送到医院后,进行着抢救。医生告诉苏娴依,楚名和楚桧都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楚名服用的量很大,因此没有来得及抢救就死亡了,而楚桧服用的量少一些,经过抢救,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苏娴依给楚嘉打了电话,哭着说了楚名去世的事情。她又给楚桧的女儿楚巧打了电话,告诉她楚桧的事情。楚桧早已经离婚,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只有这个15岁的独生女。苏娴依的心里充满着悲伤和无助,但还是强撑着精神,等到楚巧来到医院,和她简单讲了今晚的事情。听到楚桧没有了生命危险,原本着急的楚巧有些放心下来,她似乎毫不在意楚名死亡的事情,也没有再理苏娴依。
  苏娴依按照医生的指示,办理了手续,把丈夫的遗体暂时寄存在医院。做完了这一切,苏娴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茫然地走出了医院,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苏娴依走进家门,女儿应该还在楼上熟睡着,只有楚嘉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哭泣。
  “姐姐!”
  “小嘉!”
  这时候,失去了哥哥和丈夫的两人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强烈的悲伤从心底涌了上来,泪水的闸门仿佛打开,两个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第二天清晨,当结束休假的保姆进门时,被眼前的影像惊呆了。家里的餐桌上一片狼藉,苏娴依和楚嘉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泪水已经流干。
  “太太,小嘉,出了什么事情?”
  “李……李阿姨,名哥……名哥去世了!”听到保姆的问话,苏娴依才注意到保姆,她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是安眠药……”
  “这……”
  “李阿姨,你照顾一下小暄……送她去幼儿园……”苏娴依想起女儿,恢复了一些理智。
  “好,好。”保姆赶紧跑上楼,替楚静暄穿好衣服,又出门送楚静暄去幼儿园。
  “小嘉……你去上学……”苏娴依无力地说。
  “不……我不去……我要去看哥哥……”楚嘉依旧哽咽着。
  苏娴依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点点头说:“我们……我们等会去……”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苏娴依慢慢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女警,身后跟着好几位男警。
  “你好,是苏娴依吗?”女警问到。
  “是。”苏娴依点了点头。
  “楚名是你的丈夫?”
  “嗯……”
  “我是李竞,是负责刑侦的主管。我们能进去吗?”女警问道。
  “好……请进……”苏娴依把一行人请进客厅坐下,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倒水,又坐在了楚嘉的身边。
  “你是……?”李竞看着楚嘉问道。
  “他是楚嘉,是我丈夫的弟弟。”苏娴依回答道。
  “好。”李竞点点头,对苏娴依严肃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是因为你丈夫的事情,我们怀疑他是被毒杀的。”“毒杀?!”苏娴依惊讶地说。
  “是的,医院认为,你丈夫和楚桧身体内的安眠药含量过高,有中毒的嫌疑,所以报告了我们。我们已经去过医院,初步认定你丈夫是中毒死亡。”“怎么会……”
  “你丈夫平时服用安眠药吗?”
  “不,从不吃……”
  “这就对了。另一个受害人楚桧还在昏迷,但我们在医院问了他的女儿,他女儿楚巧说,楚桧也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但你丈夫死亡和楚桧昏迷的原因都是服用了强剂量的安眠药,所以很可能是下毒。”“是谁?是谁杀了我哥哥?”楚嘉大声问道。
  “这还不知道,我们还要调查。你们能讲讲昨晚的情况吗?”李竞继续问道。
  “好……”苏娴依点点头,停顿了一下。丈夫去世、有可能是毒杀,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心神迷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然后断断续续地讲述了昨晚的情形。
  李竞认真地听着,她身边的男警则做着记录。
  “所以昨天晚餐的时候,只有你女儿、你丈夫、你们两人和楚桧?”李竞问道。
  “是的。”
  “只有你丈夫和楚桧喝了酒?你们没有喝?”
  “是。”
  李竞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到餐桌前问道:“这就是昨天的晚餐和酒吗?”“对,还没有……没有收拾。”苏娴依说。
  “来取样。”李竞命令道,两个男警开始用密封袋分别提取着剩下来的食物,又用密封袋装走了两个酒瓶。
  “苏太太,你知不知道有谁和你的丈夫或者楚桧有仇,或者有矛盾?”李竞又问道。
  苏娴依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名哥,名哥和我说过,他对公司的金总有些不满,但是也只是不满而已。”“金总是谁?”
  “是公司的合伙人,叫金海。”
  李竞记了下来,“是什么不满?”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是生意上的事情,好像金总的投资总是亏钱。”苏娴依慢慢地说。
  “楚桧呢?他有没有仇人?”
  “不知道,他的情况我不知道。”
  “好吧,苏太太,暂时就是这样。我们已经把你丈夫的尸体取走了,要进行尸检。我们会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以后可能还需要再询问你,希望你配合。如果案件有了进展,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通知你。”李竞对苏娴依说道。
  男警们提取完残留的食物,拿起酒瓶,跟着李竞,一行人离开了苏娴依的家。
  “姐姐,真的是有人毒死了我哥哥吗?”楚嘉问道。
  苏娴依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乱如麻地坐在沙发上。丈夫是因为中毒去世的,究竟是谁要毒死丈夫,是怎么毒死丈夫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苏娴依的心里没有一点头绪。

  4 重大嫌疑
  2030年5月初,已经是暮春时节。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李竞和几位男警、女警,却依然在办公室讨论着案情。
  两个多月前,经过尸检,他们确认了楚名是被强剂量的安眠药毒杀身亡。之后几天,楚桧苏醒了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楚桧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现在早已经出院了。
  但是,两个多月以来,案件的侦破却没有什么进展。他们对晚餐的食物和酒瓶进行了化验。化验的结果显示,食物无毒,一个空酒瓶内也无毒,另一个还剩下一点酒的酒瓶内却化验出了强剂量的安眠药。所以,楚名和楚桧正是喝了这瓶酒而中毒的。
  但究竟是谁在酒瓶中下毒的,这个问题却一直困扰着李竞和她的助手们。他们分别询问了苏娴依、楚嘉和楚桧,三个人都证实,这两瓶酒都是从楚名家的餐厅里拿的,而不是楚桧带来的。楚名和楚桧先喝了一瓶无毒的酒,又喝了第二瓶有毒的酒。他们又问了苏娴依家的保姆,保姆也证实,这两瓶酒是大约一个月前苏娴依购买的,买完后一直放在餐厅的架子上。他们又对苏娴依家里的其他酒水、饮料进行了化验,都没有发现毒药。
  开始时,李竞怀疑,有可能是外人潜入苏娴依家、或者是保姆,在酒中下毒。但李竞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根据询问,楚名经常会拿家里的酒送人,或者请客吃饭时招待生意伙伴。当天的晚餐只有楚名、楚桧、苏娴依、楚嘉和楚静暄五个人,如果是保姆或者外人下毒的话,怎么能够保证楚名或者楚桧一定会在当天喝到这瓶酒呢? 如果随意在一瓶酒中下毒,很可能会误杀别人,凶手不会这样做。
  于是,李竞让下属们一一调查楚名和楚桧可能的仇人。楚名和金海有矛盾是许多人知道的事情,但金海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楚桧和许多人有矛盾,但这些人也不能潜入苏娴依的家里。这起看起来简单的案件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但上面要求破案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一个年轻的企业家,竟然在自己的家中被毒死,这个离奇的案子引起了一些媒体的关注。
  “大家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可能性是我们漏掉的?”李竞启发着大家。
  大家陷入了沉思,像这样的讨论会已经开过了好几次,却没有什么突破。
  “李队,这两瓶酒都是苏娴依拿的?” 一个叫张安的男警突然说道。张安是李竞的得力助手,他的身材魁梧,心思却很细腻。唯一的不足是性格有些暴躁,遇事有时会比较鲁莽,但依然是一位优秀的助手。
  李竞看了看案卷,确认了一下,“对,楚桧、苏娴依自己,都是这样说的。”“会不会是……苏娴依?”张安突然说道。
  “你说是苏娴依下毒?”
  “对!是她拿的酒,只有她才能拿到有毒的酒!”李竞陷入了沉思,然后慢慢说道:“可是,动机呢?据我们了解,苏娴依和楚名的夫妻关系很好。”“有没有可能是苏娴依有了外遇?”张安问道。
  李竞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调查过。”
  “那是为了财产?”
  “嗯……苏娴依是孤儿,自己没有亲人了,她要财产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和女儿,那又为什么要杀死丈夫呢?”李竞还是觉得理由不够充分。
  “我了解到这样一个情况,”旁边的一个男警插话道,“有些邻居说,苏娴依和楚名的弟弟楚嘉,好像关系特别亲密。”“你是说……”
  “对,我也想起来了。我们在楚嘉的学校也做过调查,楚嘉的有些同学也反映,苏娴依和楚嘉的关系特别好,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另一位女警也说道。
  “你们看,苏娴依是楚嘉的嫂子,只比楚嘉大了8岁。叔嫂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不是有点奇怪吗?”张安总结道。
  李竞点了点头,她也觉得作为嫂子和小叔,苏娴依和楚嘉的关系过于亲密了。
  张安继续说道:“这样动机就清楚了。楚家的公司股份是楚名的父母留下来的,现在由楚名全部继承,只有等楚嘉成年后才可以赠予他一部分。楚名一旦死亡,他的财产由苏娴依和女儿楚静暄继承。这样一样,楚家的全部财产就都由苏娴依掌握了。如果苏娴依和楚嘉之间通奸,楚嘉也可以分到更多。”“对!这样说得通!”大家纷纷附和道。
  “嗯。”李竞思索了一会,终于也认同了张安的推理,又补充道:“这样作案过程也合理了。苏娴依和女儿在家,当天的晚饭是苏娴依准备的。楚嘉先到家,两人共同作案,在酒瓶中下毒。完成下毒后,楚名才到家。”“没错,李队说的很对!”张安兴奋地说。
  “可是,有一点说不通。楚桧是突然来访的,苏娴依怎么会提前知道楚桧要来,晚上会喝酒?”一个男警提出了疑问。
  “这不是问题。如果楚桧不来,苏娴依和楚嘉也会让楚名喝酒,楚桧来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张安挥挥手说。
  “可是,楚桧也中毒了。如果要下毒的话,看到楚桧来,难道不能换一天吗?为什么要多毒死一个人?”“唔……苏娴依和楚嘉都说,他们讨厌这个缠人的亲戚,而且楚桧主动提议喝酒,有可能就想顺便也毒死楚桧,这样显得更自然。”张安武断地说。
  “而且,那一天保姆不在,所以苏娴依和楚嘉能够拖很久的时间,才送楚名和楚桧去医院。即使是这样,楚桧还是被抢救了过来。如果换一天的话,就需要再等待一个保姆不在家的时机,这可没有这么方便。”张安继续补充道。
  大家都不再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认可了张安的分析。
  “怎么样,李队?”张安询问着李竞的意见,“这个案子上面催得很急,舆论上也有影响,我们还是要尽快结案。不管这是不是事实,我们也只有按照这个思路才能破案。”李竞思考了一会,张安的解释似乎确实是唯一的可能,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就按照这个思路侦破!”“好,这两个人有重大嫌疑,我们明天就逮捕苏娴依和楚嘉。只要突破了他们,获得口供,就可以结案了。”张安搓着手说,困扰了他们一个月的案件终于获得了突破。
  “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准备,准备好了立刻去逮捕!”李竞命令道。
  “是!”大家齐声回答后,立刻分头去准备。

  5 逮捕
  李竞和张安连夜办理了逮捕手续,又带着几个男警和女警,赶往苏娴依家。一行人开车赶到苏娴依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李竞急促地按着门铃,过了一会,睡眼惺忪的保姆打开了门。一行人快速进了屋,保姆看到许多男警和女警,一时间被吓得清醒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李竞严肃地问道:“苏娴依和楚嘉呢?”
  “他们在楼上,还没醒……”
  李竞挥了挥手,几个男警和女警跑上楼,冲进不同的房间。一时间,楼上传来一阵骚动,苏娴依、楚嘉的喊叫混合着被吓醒的楚静暄的哭声。
  “你们干嘛?别吓到孩子!”保姆着急地想上楼,却被留在楼下的张安拦住了。
  “别动!这是公务!要逮捕苏娴依和楚嘉!”张安吼道。
  过了一会,两个女警夹着苏娴依,走下了楼。苏娴依光着脚,身上只穿着短裤和短袖T恤,头发散乱着,双手被手铐拷住。
  “李队长,你们!你们干什么!”苏娴依喊叫着,身体微微地挣扎,却被一左一右的两个女警控制着。
  李竞并不回答,继续等待着。紧接着,楚嘉也被两个男警押下了楼,他也赤脚站在地上,身上也只穿着短裤和短袖。
  “放开我!放开我!!”楚嘉喊着,拼命地挣扎,但身体瘦弱的他被身边两个魁梧的男警死死按住。
  “老实点!”张安走到楚嘉的面前,在楚嘉的小腹上轻轻击打了一下,但已经让楚嘉露出痛苦的神色。
  “小嘉!你们,你们干什么!”苏娴依挣扎着喊道,但却被身边的女警死死按住。
  小腹的疼痛消失了,楚嘉也平静了下来,站在原地。于是,苏娴依也不再挣扎,而是盯着李竞质问道:“李队长,你们要干什么?!”李竞这时才拿出一张纸,举到苏娴依和楚嘉的面前,“你们涉嫌谋杀楚名,现在决定逮捕你们!”“什么?”楚嘉喊道。
  “李队长,你们搞错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抓人?”苏娴依愤怒地说。
  “我们当然有证据,现在跟我们走,接受审问!”李竞冷冷地说。
  “不!不!!”楚嘉又要挣扎起来。
  “拒捕只能加重你们的罪行!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李竞严厉地说。
  “小嘉!我们跟他们走,事情会搞清楚的!”苏娴依喊道。
  听到苏娴依的话,楚嘉停止了挣扎。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办?”苏娴依听到楼上女儿的哭声,对李竞问道。
  李竞看了看一边的保姆说:“保姆可以照顾,你也可以打一个电话给你的朋友或亲戚,让他们来照顾。或者,我们可以把你的女儿送到孤儿院,暂时寄养在那里。”“我……我要打电话!”苏娴依说。
  李竞拿出了手机,苏娴依说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一分多钟,电话终于打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哪位?我是曹宁。”曹宁是楚名的大学同学,也是楚名和苏娴依最为亲近的朋友。苏娴依是孤儿,楚名和楚嘉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苏娴依只有把女儿拜托给曹宁。
  李竞举着手机,把手机放到苏娴依的耳边,苏娴依对曹宁简单说了情况,拜托曹宁照顾女儿。电话那边,曹宁感到非常的震惊,想要询问一些细节,电话却被李竞挂断了。
  “走吧!”李竞收起手机,命令道。
  男警和女警们押着苏娴依和楚嘉,向门外走去。
  “我们……穿鞋!还有衣服!”苏娴依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光着脚。刚刚苏娴依还在睡觉,是被女警们直接从穿上拉起来的。苏娴依只穿着一条很短的居家短裤,上身穿着一件又短又薄的短袖T恤,短裤和短袖里也没有穿内裤和胸罩。苏娴依看向楚嘉,他也光着脚,下身只穿着四角内裤,上身穿着一件短袖T恤。
  “不用了,拘留所有衣服和鞋子!”李竞说道,然后挥挥手,男警和女警们就把苏娴依和楚嘉拉出了门。
  门外停着一辆刑车,张安打开刑车的后门,男警和女警们把苏娴依和楚嘉押了上去,然后锁上了门。李竞、张安和其他人都坐上了刑车的前面,中间隔着一道铁丝网,把车子的后面围成牢笼。苏娴依和楚嘉戴着手铐,坐在铁丝网后的座椅上。
  苏娴依和楚嘉都穿得很少,在清晨中感到有些冷,又或者是因为恐惧,两人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着。楚嘉习惯性地靠在苏娴依的身旁,小声说道:“姐姐……”苏娴依看到楚嘉害怕的样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道:“小嘉,别害怕,事情会查清楚的。”苏娴依和楚嘉的举动都被李竞看在眼里,她又看向张安,两人对视着点了点头,进一步坚定了心中的推测。
  过了半个小时,刑车开进了拘留所。这个拘留所就建在李竞和张安工作的刑侦部门的旁边,用于审问和羁押还未判决的刑事嫌疑犯。李竞和张安下了车,径直向拘留所里走去,两人要马上安排好审问室,准备立刻审问苏娴依和楚嘉。剩下的男警和女警们也下了车,他们走到刑车后,打开了后门,对苏娴依和楚嘉命令道:“下来!”这一次,苏娴依和楚嘉没有再挣扎,两个人默默地走下了刑车。两个女警夹着苏娴依,两个男警夹着楚嘉,向拘留所里面的一栋二层小楼走去。两个人赤脚走在地面上,脚面感到冰凉。走进楼门,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苏娴依和楚嘉被押进了第一间房间,这里是拘留所的登记室。
  登记室里,一张长长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女警,她前面的桌子上放着文件和电脑,身后是几排储物柜。
  刚刚在逮捕苏娴依和楚嘉时,两人的身份证件已经被收走,于是,苏娴依左边的女警走到桌子前,把逮捕令和苏娴依、楚嘉的身份证件递给了坐着的女警。
  “苏娴依,25岁。楚嘉,17岁……”坐着的女警敲击着键盘,登记了两人的信息,然后把两人的逮捕令和身份证件收在一个文件袋里,放进身后的柜子。
  “还有别的物品吗?”女警坐回桌子后,问道。
  “没有了,他们就穿着这些衣服,没有穿鞋,也没有带别的东西。”站在桌子前的女警回答道。
  “好,检查一下身体。”坐在桌子后的女警把两只一次性手套递给站着的女警。
  站着的女警接过手套,自己戴上一只,又走到楚嘉身边,把另一只一次性手套递给楚嘉右边的的男警,然后又走回到苏娴依的身边。
  于是,一个女警按住苏娴依的身体,戴着手套的女警把手伸进苏娴依的短袖内摸了起来。
  “干……干什么!”苏娴依微微地挣扎。
  “别乱动!”女警呵斥道,牢牢按住了苏娴依的身体。
  戴着手套的女警又褪下苏娴依的短裤,苏娴依并没有穿内裤,私处和屁股一下子暴露出来,苏娴依慌张地想用双手提起短裤,可是被手铐拷住的双手,又被一个女警牢牢抓住。
  “不要!你们干什么!”苏娴依喊叫着,可是戴着手套的女警并不理她,只是把手指伸进苏娴依的阴道和肛门,分别使劲地捣了几下。
  “啊……”微微的疼痛让苏娴依呻吟起来,她想起楚嘉还站在自己的身边,脸上浮起一阵羞红。苏娴依看向身边,楚嘉的四角内裤也被男警褪了下来,露出阴茎和屁股。戴着手套的男警正把手指伸进楚嘉的肛门里搅动着。
  “干什么!啊……”楚嘉也低声叫着,苏娴依瞟见楚嘉的阴茎,赶紧躲避开目光。
  所幸,这样的检查很快结束了。女警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然后提起了苏娴依的内裤。另一边,男警也摘下手套扔掉,提起了楚嘉的四角内裤。
  苏娴依转头看向楚嘉,发现楚嘉也在看向自己,两个人的目光相对,又赶紧低下了头。
  “苏娴依没有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只穿着短裤和短袖,没有穿胸罩和内裤。阴道和肛门里也没有东西。”女警报告着。
  “楚嘉只穿了内裤和短袖,肛门里没有东西。”一边的男警也说到。
  “好了,那就收监了,你们把两个人带走吧。”坐在桌子后的女警点点头说道。
  于是,两个女警夹着苏娴依,两个男警夹着楚嘉,走出了登记室,向楼道里面走去。两个女警夹着苏娴依,在一间审问室前停了下来,两个男警却押着楚嘉,继续向楼道更里面的另一间审问室走去。
  “姐姐!”楚嘉无助地呼喊着。
  “小嘉,别怕,事情会说清楚的!”苏娴依喊道。
  两个女警押着苏娴依走进审问室,审问室的中间放着一个审讯椅,审讯椅的后面放着两把普通的椅子。在审讯椅的对面,有一个木桌,张安正坐在桌子后面等待着。
  两个女警把苏娴依按到审讯椅上。审讯椅是金属材质的,椅子的两个前腿上分别安装着铁扣,两边的椅子扶手上也分别有一个铁扣。女警们把苏娴依的两个脚腕,用铁扣分别固定在两个椅子前腿上。然后,女警打开了苏娴依的手铐,用两边椅子扶手上的铁扣锁住了苏娴依的两个手腕。这样,苏娴依的两腿分开,两只小臂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身体被完全固定在审讯椅上。两个女警固定好苏娴依,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苏娴依看见眼前的张安正在盯着自己,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穿内裤和胸罩。苏娴依低下头,看见自己的短裤很短,两腿又向两侧张开,自己的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出来,甚至露出了几根阴毛。而自己的短袖T恤也又短又薄,自己的腰部露了出来,丰满挺拔的胸部撑起短袖,隔着衣服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乳头。苏娴依的脸上浮起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张安说:“能不能……给我一件外衣和裤子?”张安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苏娴依的身体,只是用审问的目光紧紧盯着苏娴依,严厉地说:“先交代你的罪行!”“罪行?!什么罪行?你们为什么抓我!”听到张安的问话,苏娴依不解地质问。
  “是你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对不对!”张安的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让苏娴依惊呆了。

  6 审问
  过了好一会,苏娴依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别装了,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老老实实交代,是你最好的出路!”张安继续严厉地说。
  “我……我没有!你们弄错了!!”苏娴依也着急地喊道。
  “闭嘴!”张安狠狠地拍了桌子,继续说道:“是你在酒中下毒,骗你的丈夫和楚桧喝下,毒死了你的丈夫。”“你胡说!!”苏娴依大声喊道。
  “酒是你买的吧?一直放在你的家里,当晚也是你拿给楚名和楚桧的。不是你,还有谁?”“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你和你丈夫的弟弟,楚嘉,早就通奸了。你们两个人合谋害死楚名,这样你就能掌握楚家的全部财产,不是这样吗?”“你……你胡说……胡说!!”苏娴依在张安一连串的指责下,激动地喊叫着。听到张安污蔑自己和楚嘉通奸,苏娴依的眼中涌出泪水。
  “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吗?”张安不让苏娴依解释,继续逼问着。这是他常用的审问手段,在一连串的逼问下,犯人往往会心理崩溃,从而招供。可是,这样的手段在苏娴依的身上似乎失灵了,无论张安怎样严厉地逼问,苏娴依都固执地否认着。
  审问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张安却依然没有得到苏娴依的口供。他拿出手机,给正在审问楚嘉的李竞发了一个信息,要求交换。
  过了一会,李竞走进了审问室,张安则走了出去,去另一间审问室,接替李竞审问楚嘉。
  李竞慢慢做了下来,却不像张安那样厉声逼问,而是有些平静地说:“苏娴依,你要说实话,说实话对你是有好处的。”苏娴依看着眼前的李竞,觉得她不像张安那样严厉,于是激动的精神也有些平静下来。其实,这只是审问的常用手段,用严厉和宽松的态度交替询问犯人,更容易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
  “李……李队长,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是谁在酒中下毒的,我……我和名哥的感情很好,我怎么会害他?我也没有和……和小嘉……做那种事,我是冤枉的!”苏娴依看到李竞平静的样子,也尽量用平静的语调,替自己辩解起来。
  李竞没有打断苏娴依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苏娴依说完后,李竞问道:“我们化验了你家里的所有食物和酒水,只有当晚你丈夫和楚桧喝的第二瓶酒是有毒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什……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下毒的话,怎么知道当晚你丈夫一定会喝那瓶酒呢?”“我……”
  “酒是你买的,也是你拿给你丈夫的,其他人怎么作案?”“我……我不知道……也许是……是巧合!”
  “不可能。那样很容易误杀其他人,没有人会这么笨。而且,我们调查了所有和你丈夫、楚桧有矛盾的人,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可是……真的不是我……”
  “当天,你在家里做饭,楚嘉先到家,之后你丈夫回来了,楚桧是最后来的。有作案时间的,只有你和楚嘉!”“我……我们没有!”
  “我们换一个话题,谈谈你和楚嘉的关系。你不觉得,作为嫂子,你和丈夫的弟弟之间,关系过于亲密了吗?” 李竞转换了审问的方向。
  “小嘉,小嘉他12岁失去了父母,是我和丈夫一直抚养他,我就像他的姐姐一样。”苏娴依解释着。
  “但你们毕竟不是姐弟,而且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算是一个男人了。”“他才17岁……”
  “17岁已经发育了,在今天的社会,很多男生在17岁已经发生过性关系了。”“你……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
  “你别着急,我只是说出我们的合理怀疑。我们询问了你的邻居、楚嘉的同学,他们都证实,你和楚嘉的关系特别亲密,楚嘉有时候会拥抱你,还会拉你的手。我们今天也看到了。”“我说了,我们是姐弟一样的关系!”
  “可是,很多姐弟也没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小嘉是个可怜的孩子,看到他,我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这些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像姐弟一样!”“我们再谈另一件事,你们家的保姆那天为什么突然休息了。”李竞再一次换了审问的角度。
  “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休息啊!”
  “据我们调查,你家的保姆一般都是每周的周日休息,而那一天是周三。”“那是因为上周日她没有休息,上周日我要带女儿出去玩,保姆要留在家里给小嘉做饭。”“17岁的男生,自己点外卖也可以吧,为什么非要保姆留在家里呢?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保姆在周日休息,这样就可以在当晚以休息的名义,支开保姆。”“我……不是!”
  “根据医生的说法,你丈夫和楚桧昏迷后一个多小时,你才叫救护车。如果家里有其他人,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叫救护车,你丈夫就不会死了。这一点,你怎么解释?”“我,我上楼去哄女儿睡觉了。我下楼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晕倒了。”“这恐怕是你安排好的吧!如果保姆在,就不会这样了吧!”李竞的语调虽然平静,但一步步地逼问却让苏娴依百口莫辩,她不禁哭了出来,摇着头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冤枉我!!”
李竞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审问难以取得突破,她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说:“今天就审到这里,把苏娴依带到二楼羁押。”

  7 特别手段
  苏娴依和楚嘉被关押在拘留所里已经二十几天了,在这三周多里,李竞、张安和他们的下属不断审问着苏娴依和楚嘉。有的时候,审问长达十几个小时,甚至整夜都进行审问。他们分别关押着苏娴依和楚嘉,不让两人有见面和串供的机会,希望分别攻破两人的心理防线。但是,审问却毫无进展,苏娴依和楚嘉尽管似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两人依旧固执地否认着通奸和谋杀的罪行。李竞、张安和他们的下属也感到十分疲惫,这样的审问似乎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队,那个苏娴依的朋友,曹律师,又来要求见面了!”办公室里,刚刚连夜审问完苏娴依的张安打着哈欠说。
  “唔……用各种手续拖着。”李竞说道,“我担心,一旦让苏娴依见了律师,她就更难招认了。”“好,上面有交代,律师那边没问题。可是我听说,舆论也很关心这件事,一直在打探着案情。上面也催着咱们赶紧拿到口供结案。”张安有些担心地说。
  “再抓紧审问!这周内务必拿到口供。”李竞坚定地说。
  “我看,这样审问不行。要不要,上一点特别手段?”张安提议道。
  “唔……”
  “李队,不用手段这两个人是不会招认的。案情这样清楚,就差他们的口供了!”张安怂恿着李竞。
  “好吧,今天起就用特别手段。要小心,不要让他们受伤。”李竞嘱咐道。
  “你放心吧,咱们俩亲自看着。”张安答应了。
  拘留所的二楼是羁押嫌疑犯人的牢房。牢房的四面是斑驳的墙壁,有一道窄窄的铁栅栏门,门外有一个摄像头对着牢房内部,随时监视着犯人的情况。牢房很小,地上铺着一个棉垫,上面有枕头。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热,拘留所里收走了被子。苏娴依只是枕着枕头,躺在棉垫上。棉垫和枕头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苏娴依还穿着被逮捕时的短裤和短袖,光着脚。二十多天来,苏娴依没有洗过澡,她的衣服和身体上也散发着同样的汗臭味。
  苏娴依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但此时的她似乎已经顾不上注意身体和牢房的肮脏,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的命运。三周以来,苏娴依经历着连日连夜的审问,不论她怎样否认、怎样哭泣和喊叫,李竞和张安始终软硬兼施地逼迫她,让她承认和楚嘉通奸、毒杀了丈夫。苏娴依的精神已经几乎要崩溃,自从被逮捕的那一天后,她再没有见过楚嘉,也没有机会联系外界。楚嘉是不是也遭受着同样的审问?瘦弱的楚嘉还能坚持吗?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样了?苏娴依心乱如麻地想着。
  苏娴依感到一阵尿意,她慢慢爬了起来。垫子的边上就是简易马桶和水池,躺下时如果不注意,头都有可能会碰到。苏娴依脱下短裤,坐在抽水马桶上。这两天正好是苏娴依的月经期,拘留所给了她几根卫生棉条。苏娴依轻轻拉动了一下插在自己阴道里的棉条,让自己的尿液尽量不要打湿棉条。抽水马桶和水池也很脏,里面似乎有洗不干净的粪渍、尿渍和污渍。苏娴依忍着异味,坐在抽水马桶上撒了尿。拘留所里不提供卫生纸,小便后,苏娴依只好赤脚站在地面上,两腿分开挎着马桶。然后,苏娴依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住一些冷水,轻轻搓洗着自己的私处。拘留所里也没有毛巾,苏娴依就这样提起短裤,盖住了湿漉漉的下体。苏娴依用冷水洗了洗手,由于没有肥皂和香皂,手上总是残留着尿液的气味。她冲了马桶,靠墙坐在垫子上。
  一阵脚步声后,一个女警走到了牢房门前,打开了牢门,“苏娴依,出来!提审!”苏娴依知道,今天的提审又要开始了。苏娴依已经明白,挣扎和反抗在这里没有意义,她顺从地伸出双手,让女警给自己带上手铐。然后,苏娴依光着双脚,跟随女警走出牢房,走下楼梯,向一楼的审问室走去。
  苏娴依走进审问室,习惯地坐在审讯椅上,任由女警打开自己的手铐,又固定住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女警做到苏娴依身后的椅子上,苏娴依则看着眼前的张安,等待着他的逼问。
  “苏娴依,还是不肯承认吗?”张安问道。
  “我没有做!”苏娴依直视着张安,有些愤怒地低声说。
  “还真是个顽固的罪犯,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让你尝尝受苦的滋味,看你招不招!”张安恶狠狠地说。说完,张安拿起一个剪刀,走到苏娴依的面前。
  “你……你干什么?”苏娴依看着张安手里的剪刀,美丽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张安笑着说,然后用剪刀从领口开始,往下剪开苏娴依上身的短袖。
  “你……住手!住手!!”苏娴依想挣扎,但手脚都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身子又被张安牢牢地按住。
  “停下!住手!!”苏娴依无助地喊叫着,但很快,张安就剪开了苏娴依的短袖,她丰满白皙的乳房弹了出来。苏娴依的脸上浮起羞红,她低下头,依旧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张安又蹲了下来,用剪刀剪开了苏娴依的短裤。然后,张安用力地扯下苏娴依的短袖和短裤,把剪破的衣服扔在旁边的地上。
  现在,苏娴依已经全身赤裸,两腿被分开着固定,双手也被固定在身体的两侧。苏娴依的乳房和私处,完全暴露在张安的面前。
  张安看着苏娴依的裸体,嬉笑着说:“身材真好,看起来就像个淫妇!”苏娴依羞耻地低下头,渐渐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张安又拎过来一桶水,突然从头浇到苏娴依的身体上。
  “啊!”苏娴依的头发和全身都被打湿,冰冷的水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前沉甸甸的乳房也晃动起来。
  张安坐回到桌子后,翘起二郎腿,看着苏娴依,“今天开始,给你上点手段,不招的话,就这么冷着吧!”审讯室里开了冷气,比外面的气温低很多。赤身裸体,被冰水浇满全身的苏娴依渐渐发抖,牙齿打颤。
  张安耐心地等待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苏娴依身上的水珠渐渐滑落到地上,或者风干了。于是,张安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命令道:“再浇一桶!”女警点了点头,拿起铁桶走到审问室外。过了一会,女警拎着装满了冰水的铁桶走了回来,又从头浇到苏娴依的裸体上。
  “不……啊!” 冰冷的水再一次让苏娴依的身体颤抖起来,沉甸甸的乳房大幅晃动着。
  就这样,在两个小时里,苏娴依的身上被浇了四桶冰水,她的裸体颤抖着,咬牙忍受着冰冷的痛苦。
  审问室的门开了,李竞走了进来,张安也站起身,和李竞一起走到苏娴依的身前。
  “苏娴依,想清楚没有?承不承认罪行?”李竞依旧平静地询问着。
  “快点招!”张安吼道。
  苏娴依仰起头,愤怒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这样做,还算是人吗?!我没有罪,我是被你们冤枉的!”啪!气急败坏的张安打了苏娴依一个耳光,在她的脸上留下红印。
  “啊!”苏娴依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又慢慢转回了头,“我没罪!你们……你们……可恶!”“这个淫妇,嘴真硬啊!”张安挽起袖子,想再打苏娴依一个耳光,却被李竞拦住了。
  “苏娴依,楚嘉现在和你一样,也被冰水浇着。”李竞冷冷地说。
  “小嘉……”苏娴依哽咽地说,她知道楚嘉的身体瘦弱,李竞的话让她很担心。
  “早点承认,楚嘉就不用受苦了,你也不用受苦了,你不是和楚嘉的感情很好吗?”“不……我……我没有……”苏娴依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继续!”李竞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对张安说道。
  “我们先去休息,你就在这里看着她,今晚不要让她睡觉,每隔一小时就浇一桶水!”张安狞笑着,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说。
  李竞和张安都离开了审问室,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赤身裸体、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苏娴依,和坐在她身边的女警。苏娴依低着头,冰冷的刺痛和审讯的疲劳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她的脑海中一会浮现起过去幸福的记忆,一会又想起丈夫中毒身亡的样子。名哥,救救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你的弟弟承受这样的冤屈?苏娴依的泪水慢慢落下,混合着身体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

  8 哭泣的弟弟
  6月初,对苏娴依的拷问已经持续了一周。苏娴依的衣服早已被扔掉,这一周里,为了拷问的方便,苏娴依一直赤裸着身体。每天,苏娴依都被女警从牢房押送到审问室,然后赤身裸体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隔一段时间就被浇一桶冰水。有的时候,张安还会把苏娴依吊起来,加深她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已经似乎让苏娴依忘记了屈辱,开始时她还会向女警乞求一件衣服,现在的她,一旦被押送回牢房就瘫倒在垫子上,光着身子陷入熟睡。但是,苏娴依始终没有屈服,她没有承认自己和楚嘉通奸、谋杀丈夫的罪名。李竞和张安认为,苏娴依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得到她的口供。但是,他们的希望落空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似乎有着特别的坚韧,一直忍耐着痛苦,否认自己的罪名。
  这一周里,对楚嘉的拷问也一直持续着。楚嘉的衣服也早就被撕破扔掉,这个面容清秀、身体瘦弱的男生,和他的嫂子一样,每天被赤身裸体的固定在审讯椅上,浇着冰水。李竞认为,相比于苏娴依,楚嘉其实更为脆弱,应该从楚嘉的身上先打开突破口。有时候,对苏娴依和楚嘉的拷问,就在相邻的两间审问室里同时进行。但是,李竞和张安始终没有让两人见面。
  今天的拷问又持续了整整一天,张安和李竞分别在相邻的两间审问室里,拷问着苏娴依和李竞。傍晚时分,疲劳的张安走出了自己的审问室,推开李竞所在的审问室的屋门,“李队,今天要不这先结束吧?”李竞摆摆手,盯着眼前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楚嘉。李竞有一种特别的直觉,楚嘉马上就要屈服了。
  “啊……啊……” 审讯椅上的楚嘉光着身子,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嘴里发出低声的哀鸣。楚嘉的身体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屁股紧紧贴着椅子,连阴茎也软趴趴地耷拉在椅子上。
  李竞拿起一桶冰水,走到楚嘉的身前,却没有急着浇下去。
  “不!不……求求你们,求你们……呜呜呜……”楚嘉看见李竞手里的水桶,发出绝望的哭泣。
  “楚嘉,我知道你只是从犯,你嫂子才是主犯,对不对?”李竞温和地问道。
  “不……我们没有……啊!”楚嘉发出一声哀嚎,但李竞只是用手朝他的身体上泼了一点冰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是你嫂子勾引你的,对不对?”“求求你……呜呜呜……”楚嘉不敢再反驳,但也没有承认。
  “你嫂子下毒,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楚嘉呜咽着摇了摇头,李竞把一桶冰水浇到他的头上。
  “啊!啊……啊……”刺骨的冷水让楚嘉瘦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再拿一桶来,连续浇!”李竞喊道。
  “别!不要……求求你们……我做什么都行……不要……”听到李竞的话,楚嘉拼命地哀求着。
  “那就说实话。我再问你一次,是你嫂子勾引你的,对吗?”李竞用少有的严厉口气说。
  “呜呜呜……对……”楚嘉大声地哭着,终于开始屈服。
  李竞和张安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李竞继续追问道:“所以呢,你和你嫂子做了什么?”“什……什么?”楚嘉哭泣着。
  “性交了,对不对?”
  “嗯……”
  “然后你嫂子想杀掉你哥哥,控制你们家的财产。你为了能提早分到更多的钱,也同意了?”“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个女警又取来一桶冰水,李竞接过冰水,威胁道。
  “不要!不要啊!!我……我同意了……”
  “所以你嫂子就在酒中下了毒,你哥哥和楚桧昏迷后,你和你嫂子故意等了很久,才叫救护车,对吗?”“对……呜呜呜……”
  李竞和张安满意地笑了,一个月以来的审问终于有了突破,楚嘉承认通奸和杀害哥哥的罪名。
  “去把苏娴依押过来。”李竞命令道。
  “李队,行吗?”张安有些疑问。
  “没问题!楚嘉已经招认了,让苏娴依看着楚嘉,她也会招认的。”李竞自信地说。
  于是,张安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张安和一个男警把苏娴依带进了这件审问室。
  “小嘉!小嘉!!”
  “呜呜……姐姐……呜呜呜……”
  自从被逮捕以来,苏娴依和楚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此时,苏娴依看到楚嘉的惨状,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楚嘉抬头看着苏娴依,这个他几年以来像母亲、姐姐一样依赖的女人,此时也像他一样赤身裸体,被张安和男警紧紧扭住身体。楚嘉痛哭着,呼喊着姐姐。
  “把苏娴依吊起来。”李竞命令道。
  张安和男警用手铐拷住苏娴依的双手,然后用铁链系住手铐,又把铁链穿过审问室天花板的锁扣。张安拉动铁链,拉直了苏娴依的双臂,拉动起苏娴依的裸体,让她只能用脚尖点住地面。
  “啊……啊……”苏娴依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楚嘉光着身子,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裸体上还流着刚刚浇下的冰水,让他的身体颤抖着。苏娴依则赤身裸体,被吊在楚嘉的面前,被拉直的双臂合拢在头后,修长的双腿紧紧绷直,用脚尖点住地面。两人看着彼此悲惨的样子,楚嘉哭泣着,苏娴依也流下了眼泪。
  “苏娴依,楚嘉已经招认了,你还不招吗?”李竞问道。
  苏娴依泪眼朦胧地看着楚嘉,却还是摇了摇头。
  “啊!!”李竞把桶里的冰水,一下子又浇到楚嘉的头上,楚嘉发出大声的哀嚎,然后痛哭起来。
  “呜呜呜——不要啊!求求你们!我招了!”
  “可是你的嫂子没有招,再拿一桶来!”李竞命令道。
  “住手!你们住手!!”苏娴依忍受着身体的痛苦,拼命喊道。
  “不想让弟弟受苦的话,就快点招!”李竞对苏娴依吼道。
  “你们……卑鄙、无耻!!”苏娴依咬着牙,愤怒地喊道。
  女警又拿来了一桶冰水,李竞接过来继续说道:“快点,招不招?”“姐姐……呜呜呜——我招了!我受不了!!求求你们!!!”楚嘉恐惧地看着李竞手里的冰水,崩溃地痛哭起来。
  苏娴依也哭泣起来,她终于点了点头,抽泣着说道:“不要……不要浇了!我……我招……”李竞和张安得意地对视了一眼,张安大声问道:“是你勾引楚嘉的?对不对?”“是……”
  “你们性交了几次?”
  “没……没有……”
  “啊!”李竞半桶冰水再一次浇到了楚嘉的头上。楚嘉拼命颤抖着身体,一边哀声哭泣着,一边乞求:“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你们性交了几次?”张安再一次问道。
  “不……不知道,几次……”苏娴依悲愤地说,承认了自己和丈夫的弟弟通奸的冤罪,一边说,一边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后来,你就在酒中下毒,毒死了你的丈夫,因为你想控制楚家的财产。是这样吗?”苏娴依咬着嘴唇,不回答张安的话。
  “啊!呜呜呜——”李竞把剩下的半桶冰水又一次浇到了楚嘉的头上。
  “小嘉!不要!!”苏娴依嘶吼着。
  “是不是?”张安逼问着。
  苏娴依闭上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丈夫中毒后,你告诉楚嘉,要等久一些再送医院,这样你丈夫才能死。我说的没错吧?”“是……”面对张安的问话,苏娴依再一次点了头,她用满含泪水的双眼向上望着,悲愤、屈辱地承认了冤罪。

  9 认罪
  6月底,在一间审问室里,李竞和张安坐在桌子后面。在他们的面前,并排摆着两把审讯椅,分别固定着苏娴依和楚嘉。二十几天前,苏娴依和楚嘉已经在拷问中招认了杀害楚名的罪行,但是深谙罪犯心理的李竞和张安明白,为了防止犯人翻供,必须不断地让他们重复口供,直到他们牢牢地记住。
  这二十几天里,为了在重复口供的过程中随时拷问和惩罚,苏娴依和楚嘉依旧是赤身裸体。李竞和张安还决定,把两人暂时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中。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苏娴依和楚嘉随时能够核对口供。既然两人已经招供,现在所要担心的不是串供,反而是要两人的口供能够严丝合缝。为了避免苏娴依和楚嘉在牢房中性交,李竞和张安特别安排了人手随时通过摄像头监视。当然,这样的监视是多此一举,原本冰清玉洁的苏娴依和楚嘉,从没有通奸过,现在也不可能性交。
  光着身子,分别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苏娴依和楚嘉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们低着头,熟练而顺从地重复着被李竞和张安设计好的口供。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通奸的?”张安问道。
  “一年前……”楚嘉低声说。
  “是谁先主动的?”
  “是我……”苏娴依咬着嘴唇,小声回答道。
  “你们性交过几次?”
  “记……记不清了……”楚嘉低声回答。
  “大概呢?”
  “每周都有……”苏娴依回答着,眼中闪着屈辱的泪光。
  “苏娴依,你为什么要谋杀丈夫?”
  “因为……因为我想要继承财产……”苏娴依哽咽地说。
  “楚嘉,你为什么要参与?”
  “因为,因为父母去世时,遗嘱里财产归我哥哥,我……我成年后才能得到一些。姐姐……”楚嘉断断续续地说。
  “姐姐是谁?说清楚。”
  “是……是苏娴依,姐姐……说……说,如果哥哥死了,财产由她继承,她……她可以多分给我……”“是谁在酒里下毒的?”
  “是……是我……”苏娴依低下头,哀声说道。
  “楚嘉,你知道吗?”
  “知道……”
  “是谁把酒给楚名和楚桧喝的?”
  “是我……”苏娴依再次哀声说,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
  “楚名和楚桧中毒昏迷后,你们为什么不立刻送医院?”“姐姐说……要等毒药发作……”
  “苏娴依,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一天才让保姆放假?”“是……”
  重复了好几次口供,李竞终于说道:“很好,明天我们还会检查,等会回牢房后,也要继续对口供,千万不要忘记,不然就要吃苦了!”“是……”
  苏娴依和楚嘉低声回答着。
  “苏娴依,看着我!”李竞命令道。
  苏娴依抬起头,眼中露出悲愤的神色。
  “根据新修订的刑法,对一些恶性犯罪已经废除了死刑,而改由苦役刑代替。也就是说,你们两人都不会死,而会被判处服苦役。”李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苏娴依,按照现在的口供,你是主犯,楚嘉是从犯。我估计,你会被判处30年苦役,但是楚嘉大概只会被判处10年苦役。10年后,他就能恢复自由。可是如果你翻供的话,再审再查,不仅你们还要受苦,也许判决还会更重!所以,你要是真想保护楚嘉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认罪。你明白吗?”苏娴依看着眼前的李竞,咬着嘴唇,美丽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带他们走吧!”李竞满意地点点头,命令道。
  几个男警和女警走过来,解开苏娴依和楚嘉的审讯椅子上的铁扣,然后准备给两人戴上手铐。
  “如果在这栋楼里,就不用戴了,省点事,也让他们舒服一点。”李竞命令道。
  于是,几个男警和女警分别押着苏娴依和楚嘉,走出了审问室。男警和女警们把苏娴依和楚嘉押进了二楼的同一间牢房,锁上牢房门后离开了。
  苏娴依和楚嘉在狭小的牢房中,慢慢地并排靠墙坐下。十几天来,两个人一直赤身裸体地相对,现在已经不像最初时那样感到羞耻。楚嘉转过头,看着苏娴依,低声说道:“姐姐……对不起……”苏娴依美丽的脸庞上眉头紧锁,听到楚嘉的话,却尽力在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楚嘉,柔声说道:“小嘉,干嘛这样说?我没有怪你……”“姐姐……都是因为我……那些人,太狠了,我……我忍受不了……”因为自己的软弱,被迫让姐姐承认了罪名,楚嘉的心里感受到内疚和自责。
  苏娴依轻轻握住楚嘉的手,两个人手臂的肌肤贴在了一起。“小嘉,真的不怪你!是那些人……他们……冤枉我们……”说到这里,苏娴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姐姐,他们说的……苦役……是什么?”楚嘉有些害怕地问。
  苏娴依无助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做苦役……我宁愿死……”楚嘉恐惧地说。
  “小嘉!”苏娴依紧紧握起楚嘉的手,大声说道:“千万不要!你哥哥去世了,你和小暄是我仅有的……仅有的亲人了!李竞不是说了吗?我们不会死。10年后你就自由了,也许用不了10年,我们的冤屈就能昭雪!”楚嘉点了点头,把身体轻轻靠在苏娴依的身侧,“可是,姐姐,我害怕……”“小嘉,总有一天,我们会洗清冤屈的。你要活着,找到真正的凶手!”苏娴依坚定地说。
  “嗯。”楚嘉答应着。
  在狭小的牢房中,赤裸的苏娴依和楚嘉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10 牢房中的夜晚
  傍晚,拘留所的楼道里亮起了灯光,照着昏暗的牢房。两个男警开始派发晚餐,苏娴依从水池旁拿起两个铁碗,把一个铁碗递给楚嘉。苏娴依和楚嘉站到牢房门口,并排蹲了下去,把铁碗分别放在自己的身前,这是拘留所里吃饭的规则。两个男警走到牢房门口,一个人打开了牢门,另一个用勺子从大桶里分别给两个铁碗盛上食物。两个男警色眯眯地看着苏娴依的裸体,对视着笑了一下,然后又锁上牢房门,继续向前面的牢房走去。
  苏娴依和楚嘉又并排靠墙坐下,拿起铁铁碗中的小勺,慢慢吃起了晚饭。拘留所里的食物能保证营养,但味道十分难吃。铁碗里是糊状的物体,一股似甜似咸的怪味,细细闻着,好像还有一点腥味。苏娴依小时候生活贫寒,还能够忍受,慢慢地吃着。楚嘉则从小生活优渥,他吃了几口,就把铁碗放在了地上。
  “小嘉,你要多吃点!”苏娴依轻声劝着。
  “嗯。”听到苏娴依的话,楚嘉再次端起铁碗,勉强吃了起来。
  “都吃完,这些日子你更瘦了!”苏娴依要求着楚嘉。她更担心,如果楚嘉连现在的日子都忍不下去,该怎么熬过将来的苦役。
  楚嘉一向很听苏娴依的话,他用力地吞咽着,总算吃完了铁碗里的糊状食物。
  苏娴依拿过楚嘉的铁碗,站起身,在水池里清洗着两个铁碗。没有清洗剂,苏娴依只能用清水尽量冲洗干净食物的残渣。苏娴依用两个铁碗接了清水,递给楚嘉一碗,两人喝了下去。然后,苏娴依又用铁碗接着水,漱了口。苏娴依从小就爱干净,即使在牢房中也每顿饭后都要漱口。
  “小嘉,来漱口!”苏娴依提醒着楚嘉,仿佛两人不是在昏暗的牢房中,而是在家里。
  楚嘉也漱了口,苏娴依把两个铁碗放在水池边,又和楚嘉并排,靠墙坐着。
  过了一会,楚嘉的肚子放出咕咕的响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娴依说:“姐姐,我要……大便……”苏娴依点点头,楚嘉站了起来,分开双腿坐在马桶上,面对着靠墙坐着的苏娴依。苏娴依的目光躲避开楚嘉胯间的阴茎,她仰起头,看着楚嘉的脸。
  “噗——噗——”楚嘉坐在马桶上大便,一股臭味在狭小的牢房中弥漫。
  “姐姐,有点臭……”楚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苏娴依微笑起来,看到苏娴依的样子,楚嘉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楚嘉大便完,赶紧冲了马桶,然后打开水龙头,想用手接着清水,清洗自己的肛门。苏娴依站起来,走到楚嘉的身后,轻声说:“小嘉,我帮你洗。”楚嘉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分开双腿,跨着马桶站立。苏娴依用手接着清水,弯腰替楚嘉清洗着肛门。苏娴依仔细地洗了一会,觉得清洗干净了,又用水冲洗干净手。
  牢房里没有毛巾,楚嘉只好任由湿漉漉的屁股坐在地上。
  “小嘉,我也要……”苏娴依也分开双腿,跨着马桶站着。这几天又是月经期,她先弯下腰,从阴道里慢慢抽出卫生棉条,上面已经吸满了月经血。苏娴依把用过的卫生棉条放在牢房门边,明天早上会被收走扔掉。然后她蹲在马桶上,开始小便和大便。
  “哗——哗……噗——噗——”苏娴依慢慢地撒尿和拉屎。苏娴依抬起头,看见楚嘉盯着自己的下体,有些害羞地说:“小嘉,别看那里!”楚嘉回过神,赶紧抬起头,却又看见苏娴依丰满挺拔的乳房,慌忙移开目光。
  苏娴依小便和大便完,再次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住一些清水,轻轻搓洗着自己的私处。然后她撅起屁股,用手接着清水,清洗着肛门。洗干净私处和肛门后,苏娴依冲了马桶,用水洗干净手。她又走到枕头边,弯腰拿起一个新的卫生棉条,分开腿站立着,把卫生棉条插进阴道里。
  苏娴依和楚嘉都排泄完,两人铺开垫子,并排躺了下来。狭小的牢房里,躺两个人显得很挤。这些日子里,苏娴依和楚嘉都是背对背、侧着身子睡觉,但两人后背和屁股的肌肤还是时不时蹭到一起。
  在昏黄的灯光下,苏娴依和楚嘉却都没有睡着,他们背对背,都在想着心事。在李竞和张安的拷问下,毒杀楚名的冤罪被强加在苏娴依和楚嘉的头上。不仅如此,苏娴依和楚嘉还要承认叔嫂通奸,这样耻辱的事情。这些天来,苏娴依和楚嘉过着屈辱的生活,他们被迫赤身裸体地面对彼此,接受着李竞、张安等人的审讯和拷问。案子看起来快要结束了,但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更加残酷的惩罚?深爱的丈夫被人毒杀,自己和丈夫的弟弟却要承受这样的冤屈和污辱,苏娴依为自己和楚嘉悲惨的命运感到悲愤和无助。
  李竞今天提到了苦役刑,苏娴依想起来,她曾经在新闻中听到过有关近年来法律的变化。新的刑法废除了部分死刑,原本需要判死刑的重罪和一些恶性罪行改由苦役刑替代,这是为了在废除死刑的同时,增加对恶性犯罪的惩罚力度。但是苦役究竟是什么?当时的苏娴依没有细听,却想不到这样的惩罚会降临到自己和楚嘉的身上。按照李竞的说法,楚嘉是从犯,也许会轻判。如果自己能够承担罪名,小嘉就会少受些苦,可是自己也许就会服30年的苦役。苏娴依的泪水静静流了下来,她用手轻轻擦去,不想让躺在身边的楚嘉看到。
  苏娴依小时候失去了父母,对于她来说,丈夫、女儿和楚嘉就是她的亲人。现在,丈夫已经去世,自己也面临着刑罚,女儿才3岁,就失去了父母,苏娴依的心里十分难过。好在,丈夫留下来的财产会让女儿衣食无忧,如果找到可靠的人照顾,会让女儿有安稳的生活。想到这里,苏娴依稍稍放心了一些。
  可是,小嘉怎么办?苏娴依照顾了楚嘉5年,对于她来说,楚嘉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楚嘉马上要成年了,本来该有着幸福的人生,现在却被迫和自己一起承担罪名。苏娴依的心里,涌起一股对楚嘉的爱护之情。在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按照李竞和张安的要求,承担起主犯的罪名,让小嘉能够得到轻判。10年以后,楚嘉出狱,还可以照顾自己的女儿,两人相依为命。而自己……自已愿意为了保护小嘉而牺牲。苏娴依再次用手擦去泪水,露出一丝苦笑。
  “姐姐……你睡了吗?”楚嘉突然低声说道。
  “没有……小嘉,早点睡吧!”苏娴依轻声说。
  “姐姐,我……我睡不着,我们……我们未来会怎样?”楚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转过身躺着,面对着苏娴依的裸背。
  “小嘉,别怕!他们不是说了吗?你……你也许只会判10年……”苏娴依也慢慢转过身,和楚嘉面对面躺着。
  “可是,姐姐你……”楚嘉有些哽咽地说。
  “小嘉,别替我担心。总有一天,我们的冤屈会昭雪的!”苏娴依尽量微笑着,安慰着楚嘉。
  “嗯。”楚嘉轻轻点了点头,“可是,我还是害怕……”苏娴依侧着身,低声说道:“小嘉,你要坚强!要好好活下去!以后,以后你就是小暄唯一的亲人了!”“嗯……”楚嘉点了点头,把头贴在苏娴依的胸前。
  苏娴依有些害羞,想推开楚嘉,但看到楚嘉害怕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怜惜。她用手抱住楚嘉,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楚嘉的头贴在苏娴依柔软的乳房上,两人都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身体上散发着汗臭。可是,楚嘉却仿佛闻到了一股母性的气息。
  “小嘉,快睡吧!”苏娴依抱着楚嘉,柔声说道。
  在昏暗狭小的牢房里,苏娴依拥抱着楚嘉,赤身裸体的两人渐渐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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