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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49-51)(父女/纯爱)作者:ring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12 19:53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ring2023-07-11发表于:southplus  第四十九章比翼   ——时间过得好快。   午孟鹤在手账上写下这句话时,她将两只光洁的裸足搁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用膝盖支撑着本子进行书写。   孟企好奇地看了她
作者:ring
2023-07-11发表于:southplus





  第四十九章 比翼

  ——时间过得好快。

  午孟鹤在手账上写下这句话时,她将两只光洁的裸足搁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用膝盖支撑着本子进行书写。

  孟企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小鹤在写什么呢?”

  “旅行计划啊。”

  “你知道我们接着要去哪?”

  “我自己的计划。”午孟鹤把笔杵在下嘴唇上,转头看着孟企。

  “啊?你有想去的什么地方吗?”孟企看看她,显得有些困惑。

  “嗯。”

  “哪?”

  “爸的身边。”她说着往座位左边挪了挪屁股。

  孟企看向前方的道路,无言地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爸爸。”

  ——今天和他说吗?怎么办,爸肯定会生气。

  “还在记?”孟企盘着手坐在餐桌那头,前倾身体依靠在桌面上,把头伸过来望着午孟鹤。

  午孟鹤急忙把本子收起,抱在胸前,轻轻说了声“嗯”。

  “想吃什么?”

  “爸爸点吧。”午孟鹤错开目光,低头吸着嘴唇。

  “那我随便点了啊。”

  “想吃虾虾。”她灵动的眼睛向上一闪,看见孟企入迷地看着自己,快速且小声地说。

  “小鹤。”男人说完,嘴巴无声地偷偷做了两个口型:

  “爱你。”

  ——我喜欢这件泳衣,喜欢。

  午孟鹤趴在双人床上,雪白的肌肤被大段大段地暴露出来,平缓的小腿肚、下沉的腰部、圆润的肩膀,每一处曲线都是精确到切线斜率般的美好。

  孟企控制着压在小鹤身体上的重量,他骑在女孩背上,为她绑好头发,用好几个针形发卡固定她后脑勺的头发。然后他仔仔细细地为女孩涂抹油性防晒霜,双手揉过她的脖子、香肩、手臂、脊背、臀部、大腿、小腿。小鹤坐了起来,于是他为她涂抹脸蛋、身体正面和泳衣底下。

  小鹤拽着孟企跑出房间。在好天气里,她总是泡在海水中,不分上下午一玩就是一天。有什么办法呢?离岸稍远,她的脚几乎踩不到沙子了,海水也开始变得阴阴凉凉,她套在透明的游泳圈里,变换着姿势划水。

  孟企总在遮阳伞下的塑料座椅上吹风,坐腻了,就朝着海浪打来的方向走去,他不拿泳圈,常常在海水里搂住小鹤的腰。隔着充气的塑胶圈,他看着女孩亮晶晶的脸颊,她的头发被完全打湿了,发丝打着蜷粘在额头上,辫子甩在脖子上,泳衣的荷叶边向上翻着贴在胸口上,海水滴挂着,从鬓角、鼻翼淌到她的下巴。

  她歪着头望向孟企,大笑着举手想要抱抱,结果身体往水下一滑,海水漫过她的嘴唇和鼻梁。她呛了一大口苦涩的海水,囧着张脸不停咳嗽,并被孟企带回岸边。

  等孟企用棉棒为她吸完耳朵里的水,她大喝了一口冰饮,又抱着游泳圈下水去了。

  ——爸这几天都不和我爱爱。

  午孟鹤低着头看自己写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孟企,然后转头撕掉了这页纸。

  “爸……你觉得莉漂亮吗?”

  “你说啥?”孟企猛地踩了下离合,懵懵地盯着前方。

  “莉长得很好看吧?”

  “她太瘦了,不及你好看。”孟企继续打方向盘,超过了前面的车辆。

  “笨蛋爸爸。”女孩小声说,把脸朝向车窗外。

  突然,她手中的那页纸片从笔下逃出,被卷进风里吹走。

  “啊!怎么办啊……”她向后望去,纸片在路面上飘飘悠悠,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丢了就丢了吧。”孟企瞅了瞅她,却见她脸都红透了。

  ——……【重要】洋葱、番茄、大蒜。

  午孟鹤看了眼手账,然后朝前方那堆红彤彤的果实走过去,一顿翻找后,拣了两颗长得十分标致的番茄,装进袋子,递给了称重员。

  她在超市的肉品区找到了孟企,看着孟企拎着一个塑料筐,正往里面放入一袋猪肉馅。

  “爸。”小鹤环住他的胳膊。

  孟企从筐里找到并拿起一瓶红酒,微笑着看了看她。

  “买点零食去?”他问。

  “嗯~”

  ——在山上还能看见海,好奇妙。

  孟企的前胸紧贴着午孟鹤的后背,他将手臂环在她的胸腔上,两人站在帐篷前轻声低语。

  午孟鹤搓了搓手,朝它哈了口气,孟企见状捧起她的手,将毯子往前拉了拉,盖住两人的手背。

  4 点半的时候天色已经全亮,女孩在男人的怀中打了个喷嚏,然后朝上看了看他的下巴。这时太阳从山脊缝隙露出的海面中央升起,将海上的云、树叶的轮廓、两人的脸孔染得金黄。

  孟企突然蹲下来,抱着她的腿将她举高。

  女孩不停锤着他的脑袋想要下来。

  ——绝对、绝对不在外面做。

  午孟鹤看着一脸无辜的孟企,红着脸嘻嘻笑了。

  她合上手账,爬过帐篷里铺在地垫上的凉席,抱住面前的男人,说着:“回家后再给爸爸,可以吗?”

  孟企用拇指拨弄着小鹤的嘴唇,眼中满是柔情。

  女孩将全身都埋进孟企怀中,仰头亲吻着他。

  ——肚子饿了,想吃爸爸做的饭。

  孟企端着两个碟子走楼梯上来,午孟鹤目光跟随着他,直到他坐在与自己同一条原木长椅上。孟企将陶瓷碟子搁在露天的餐桌上,每碟中都是混合颜色的三球冰激凌,上面撒着白可可液和薄荷叶,其中一碟的冰激凌上还插了顶小伞。

  午孟鹤将金属小勺放在嘴里,看了眼围栏下的延绵的杉树树海,突然问:“不知道姑姑现在是不是也海边?”

  “是的哦。”

  “爸,”午孟鹤拿起手机给眼前的冰点拍了照照片,“肚子饿啦。”

  “吃完它咱们就回去。”

  ——不知道爸喜欢我穿什么颜色的小裤裤。

  午孟鹤从阳台外走进屋里,把手账放在电视柜上,打开小号的行李箱翻找起来。

  厨房里传来肉酱的味道,合着浓郁的番茄、洋葱、芝士香气,让人胃口大开。午孟鹤穿着蓝色的泳衣悄声来到厨房门口,两只手里分别拿着一条玫红底加白色蕾丝花边和一条黑色带米色小花图案的内裤。

  等孟企关灶转过身来,她问:“爸,我穿哪个?”

  孟企愣了愣,指了指女孩身上。午孟鹤往下望去,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的肚脐窝深深的,看见自己浑圆的大腿紧紧地并在一起,看见裹着饱满阴阜的泳裙上挤出了一道褶皱。

  小鹤抿着嘴笑着看他,把手背到后面,解开了泳衣上身的绑绳,泳衣顺势滑下,她把泳衣和两条内裤捏在手里,放在身前。“这样子?”她问。她柔软小巧的胸部横置在雪白的胴体上,手心的布料隐隐盖住了股间,遮住了泳裙。

  孟企走了过来,她退身撞在了白漆有些剥落的门框上,他抚了抚她的肩膀,然后抓住其中一朵翘乳,旋转揉搓着。

  “嗯……”她出声,脸涨红了,抬头看他。

  他低头,抄她腋下,拎她起来。

  四唇对接,津液交含,难舍难分。

  女孩在恍惚中,将手中的衣服塞到了孟企的臂弯里,孟企停了下来。他拿起衣服回到卧室,将它们丢到床上,脱掉裤子,戴上安全套,走回厨房。

  他看见午孟鹤光着上半身倚在门上,双眼迷离,嘴唇上垂着口水,右臂搭在左手手腕上,摘掉了手表,哐当一声,将其放在餐桌的玻璃桌面上。

  孟企抱起她,嘬着她的脖子,也将她搁在桌上。小鹤表情呆然,将泳裙的裆部布料扯至一边。

  饱胀的肉柱轻车熟路地蹭到了一收一缩的娇嫩小口上,一挺,就进去了。

  由于角度往上,孟企无法顶得太深,一动就被挤出来,于是他在最外面戏弄几下,接着大力进出一阵,挠得小鹤花心猛颤。

  “啊嗯……爸…这样子太…啊~激烈了……”

  孟企将她的双腿拨到桌面的两个角上,抓住她交叉放着的双手,压了压她的腰,然后一下一下慢慢耸动。

  胀大的阴茎每次都能顶进花径,女孩紧紧掐着孟企的手腕,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发出“嗯唔”的声音。

  “对不起小鹤……爸缓会儿。”动作了大概四五分钟,孟企停下了抽插,原因是他实在坚持不住了:餐桌桌面太高,孟企一直是在脚跟不着地的情况下送胯的。

  “没……关系……爸,我来啊嗯~小鹤动吧……”

  小鹤的双腿自然地勾住孟企的腰,她两手死死扒住玻璃桌面,费力地前后挪移躯干,也就仅能稍稍吞吐一点点,却也越顶越深,搅得腟内酥麻不已,快感连连,女孩咬紧银牙,啊啊嗯嗯叫得愈响。

  孟企听见号角,开始第二回冲锋,他扳开她箍着自己的紧致双腿,把它俩并拢到一起,直直地竖至天花板上,然后腰部稍微下沉,开始猛烈的抽插起来。

  午孟鹤身体完全倒在了桌上,眼睛睁地溜圆。

  “爸!?怎、怎么哎咿!啊!啊嗯~啊~突然…啊~”

  “这样不行!顶到…顶到、舒服服呜…的那里~了呃……”

  孟企不顾她的娇声开始总攻,手指蘸取穴口花蜜,快速地扫弄雌蕊,并用肉棒对着蜜穴内一顿猛刮,不一时便感到阴户内一阵缩紧,行之弥艰,受之愈畅。

  “快、爸快停咿咿啊啊!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去了!”

  孟企仍抽动了十好几下,轻啃着她的大腿腿肉,口中不停喊着“小鹤”,在她体内悉数射出。

  “嗯啊……爸,”小鹤双腿从桌沿放下,“我们…吃饭吗?”

  “面还没煮……”孟企从侧面把她抱起来。

  “要多久……”

  “十分钟吧。”孟企说。

  “要再来吗……?”

  “嗯。”

  ——坏爸爸,把我这样的照片都拍下来了。【重要】孟鹤反击。

  午孟鹤坐在车上,一手拿着孟企的手机,一手拿着笔,手机上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女孩呛到海水不停咳嗽的画面。

  她从车窗探出脑袋,看了眼正在给车加油的员工,又往加油站的商店里看了看,孟企还没回来。

  她继续翻着手机相册,看见自己在海水里扑腾,用双脚拍水;看见自己在沙滩上的回眸,落日挂在脑后;看见自己在海洋馆的展厅,趴在玻璃上对海豚笑;看见自己在山腰,捡起嫩绿的树叶对准天空;看见自己坐在租用的双人三轮脚踏车上,一个劲猛转方向……

  ——我是不是变态啊,被打屁股了居然好像有点舒服,我又有点兴奋了。

  离开滨海小镇之后,又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孟企打着哈欠看了看副驾驶座的小鹤,穿着可爱泳衣的她正把头埋在座椅里,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看,她突然把头转过去了。

  眼前的车道逐渐变得干净开阔了起来,一是道路正慢慢地拐回城市的方向,也是因为市重点风景区就在附近的缘故。不一会儿,纵长数公里的金色沙滩出现在两人眼前。身边车辆多了起来,路旁停车区是许许多多游客大巴,往里看是长长的人行栈道,之后才是宽广延绵的细沙沙滩。

  “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这边风景也不错,要陪爸爸去走走吗?”

  午孟鹤点点头,从车后排座位拿起游泳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可以玩玩那个吗?”小鹤指了指路边租脚踏车的小亭子。

  ——好美的沙滩,许愿明年还和爸一起来。

  午孟鹤放下手账,闭起双眼,听着如恋人低语一般的轻柔海浪声,她脱掉鞋,将双脚埋进沙子里,感受着丝丝热度。

  “爸,为什么这边的沙子是白色的?”

  “地质的原因吧,我也不知道。”

  小鹤睁开眼睛并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她看见电量已经所剩无几。她突然站起来朝海边走去,搭讪了沙滩上一位陌生人,和他聊了一通,接着转过来朝孟企大力招手。

  “怎么了小鹤?”孟企走了过去。

  “拍合照,来。”女孩拉住孟企的手,两人走到浪脚下,朝着手机镜头露出笑脸。

  帮忙的路人对两人喊了声“茄子”,然后按下快门键。

  照片里,午孟鹤拉着孟企的右臂,让他伏低身体,而她却在慌忙之中,用力亲在了孟企的鼻子上。

  回到车上,孟企调了调座椅,问道:“休息够了?能坐夜车吗?”

  “爸休息够了吗?”

  “嗯。”

  ——和爸爸的蜜月只剩两天了,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这次好像要订旅馆。

  女孩的脑袋滑到了车门上,她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胸口浅浅地起伏着。路灯光线有节奏地打在她的鼻子和眼镜上,像是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脸颊。睡梦中,她胸前的手账落了下去,掉到了腿上。

  第五十章 自新世界

  孟企预约的是主题公园近旁的一家宾馆,开车抵达已是 8 日 13 日凌晨 3 点多。小鹤由于白天的时候睡了个饱,现在倒是精神得很,在车上兴奋个不停。孟企看看她,又看看后视镜里自己两眼下面的黑影,是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俩拖着行李箱下了车。

  走进宾馆,大厅墙上的冷光灯给了孟企迎面一击,他只觉眼睛酸溜溜的,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小鹤从小挎包里翻了翻,然后快步跟上孟企,抓着他的手说,“爸,身份证给我。”

  接待两人的前台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性,打孟企刚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站着了,他满脸笑容地接过小鹤递上去的两张身份证。

  “孟企?”他来回看了看两张身份证,又以不容易察觉的速度扫了眼小鹤。

  正当孟企想问有什么不妥时,男工作人员又开口了:昨天预约的是吧,507,给您房卡。”

  孟企没多说话,接过身份证和房卡,踩在疲倦的脚步与小鹤一起走向电梯。

  “请问之前预订时候的电话号码是您的手机是吗?”前台远远地朝孟企问了一句。

  孟企点点头,直到电梯下来前,直直盯着那个员工看了好一会儿。

  开门,插上房卡,闻着屋里柑橘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小鹤拽着行李哒哒地跑了进去。孟企在门口换上拖鞋,打开厕所灯,然后进到卧室里,见女孩仰卧在双人床上,使劲摇动身体以测试床的弹性。

  “爸你快睡觉吧。”她坐了起来。

  “我还行,”孟企把两个行李箱推到墙角,“今年七夕还是来这了,小鹤会不开心吗?”

  “不—会—,没和爸一起来过。”她含着笑从卧室窗户看出去,能眺望到游乐园的西式尖顶建筑的霓虹灯光。

  “这次玩两天,你和我。”

  “谢谢爸爸。”

  孟企摸了摸她的嘴角,正打算起身去洗漱,却听见急促的敲门。

  “谁?”孟企走到玄关。

  “派出所的,麻烦开个门,问你点事。”

  孟企皱了皱眉,开了门,顿时两名男民警一推门挤了进来。

  “孟企是吧?来旅游?还是来嫖来了?”说话的是一位声音浑厚中年人,方形面孔,眉头粗浓,一对窄缝似的眼盯着孟企不放。

  “爸?怎么了?”小鹤从卧室走了过来,声音有些发抖,一脸恐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

  “说什么呢!这是我女儿。”孟企不客气地回嘴。

  “身份证,你俩的,还有手机。”中年民警说着一摆手,身后那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民警大步走进屋里,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孟企回头看去,看到小鹤右手抓着左手手腕,低着头站在床一侧,他走过去抱了抱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和手机,递给旁边的年轻民警。

  “她才初二,没手机。”孟企说。

  中年民警接过同事递来的手机,把身份证推回去,说了声“查查”,待到年轻民警走到房门外,才继续说:“你女儿怎么和你不同姓?”

  “我亡妻姓午,你们一查就知道了。”

  民警意味深长地看了孟企一眼,然后打开手机翻看起来。

  眼看民警不动声色地仔细检查着,孟企突然感到一阵头昏脑涨,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分走过,他背上有几滴冷汗渗了出来,腿脚有些发虚。

  年轻民警走了回来,在中年民警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人说了声“耽误时间了”,并归还了手机证件,离开前中年民警转头回来说了句:“避个嫌吧,多大了还开一间。”

  听见门关上,孟企大喘一口气,搂着女孩躺倒在床上,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

  “抱歉小鹤,一不小心就睡到 10 点了。”孟企低身俯到小鹤身边,说了声。

  “没关系啦,我都第三次来玩了。”女孩回以灿烂的微笑。

  孟企握紧了紧她的手,和她一同走入雕刻着卡通角色的拱门下,靠近三辊闸时两人解下身上的包,女孩举起两张双日入场通票递给检票员。

  “玩过那么多次了会不会觉得没意思?”孟企问着,一手接过入场票,打开背包让检票员瞅了一眼。

  “不会。”小鹤拉着他往园内跑走。

  映入孟企视野的是人头攒动的弧形大道以及一个童话风格的中心广场,充满节日装饰和繁花植被带的大道左右连接着不同园区。

  他背靠着入园口附近的一个摄影立牌,拿出手机,问小鹤:“手机闹铃怎么没响?”

  “我藏起来了。”女孩背着手,扭了扭身子,她今天穿着荷叶领黑色吊带背心和大白圆点的红色短裙,宽檐帽下黑发垂至锁骨,掩着一串银色项链和小挎包的淡蓝色肩带,细细腿上裹着一双透明束带凉鞋。

  孟企作出不理解的表情:“……游乐园都开门两个小时了,我还想和你多玩会儿的。”

  他让她站在立牌旁边,背对着广场花圃,为她拍了两张照片。

  “不和他们挤,”女孩甩甩头发,“再说,爸爸的睡脸还是很少能看到的。”

  “我们先走哪边?”孟企无奈地指指大道的两个方向。

  “这边!有我想玩的!”

  孟企的脑子里正被三条想法占据着,按时长比重排序:第三是太阳真晒;第二是人真多;第一是小鹤真可爱。他被牵着赶往各个游乐设施,每每看到她那张兴致盎然的笑脸,心底角落就升起一团幸福的光雾,鼻间溜过满足的吟叹,脸也不禁舒展开了。

  可说到底,即使是暑假,这游客也太多了,孟企算了算,每次都要排队约 30 分钟才能玩上一个项目,这还得亏小鹤对耗时更长的 4、5D 电影体验场馆或演剧节目不甚感兴趣,一个上午还真玩不了几次。

  小鹤只挑能两人面对面或并排坐的项目,特别偏好海盗船、飞天马车、大摆锤之类强调“失重感”的游戏,把孟企折腾得够呛,但她又不喜欢旋转茶杯、转转车之类的“离心”项目,原因也很简单:小鹤会晕。

  “过山车呢?”孟企问。

  “一般般。”小鹤按着自己的帽子,舔着甜筒冰激凌说。

  “为什么?”孟企十分不解地问,这时等待的队列前进了几步。

  “太快了,感觉被什么东西拽着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认认真真地向孟企解释。

  孟企沉思了片刻,理解了:“咱们等会儿去坐吧。”

  小鹤圆圆的眼睛看看上面,又看看孟企,“好呀!”她说。

  勉强自己的结果是,孟企不得不在桥上的栏杆旁稍作休息,此时小鹤还在“飞马”上。孟企看了看时间,12:43 了,他喝了口水,看着桥下的鲤鱼。

  小鹤飞奔着回来,一把扑在孟企的背上。他转过来搂住她,看见她足以融化冰川的耀眼笑容。

  “小甜心,去吃点什么吧。”

  两人摇着对方的手,一边走争论着男性和女性哪一方更喜欢在恐惧边缘试探的话题,一边朝餐点摊走去。

  “嘻嘻,爸爸没见过吗?”小鹤见孟企把嘴和眼睛张地溜圆。

  “游乐园里的烤肠都做得这么粗的吗?”他问。

  “炸鱿鱼也超大的!”

  “我在外面还真没见到过,还挺好吃,是有自己的原料加工厂吧。”

  “下午去玩什么?爸。”

  孟企摊开园区的场馆路线地图,说:“沙漠区不是还没去?开卡丁车?”

  “去吧去吧。”小鹤拿手里的炸鱿鱼换了孟企的烤肠。

  “爸没怎么来过,不知道什么好玩。”

  女孩眼睛突然一亮,把孟企的手拉到胸口开心地说:“让小鹤带爸爸玩吧。”

  “那个你是不是一次都没进过,那个。”孟企指着远处一间场馆,大门黑洞洞的,看起来有点不详。

  “我不敢……”

  “那…咱们去吗?”

  “爸,你是不是也害怕?”女孩吃惊地转头看他。

  “有点……”孟企吸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进过游乐园的鬼屋…吓得不轻。”

  “是这儿的吗?”

  “不是。”

  “和妈妈一起的时候?”

  “还要早得多。里面是一个带楼梯的宅子,我记得墙上挂着动物穿着西服的照片……楼梯嘎吱嘎吱地,也不让点灯,最后大家坐在一张长餐桌上听恐怖故事……桌子还会动!”

  “啊!爸爸吓我!”小鹤用手猛推眼前的男人。

  孟企笑了出来。

  “我们进吗?”

  “你保护我?”

  “那当然了。”孟企扣住她的五指。

  “好像也没那么吓人嘛。”女孩在傍晚时分的阳光下踢着雪白的腿。

  “真不咋地,比以前差远了。”

  “会不会因为这里的孩子比较多?”

  “应该是,不能把小孩吓傻咯。”

  小鹤用半蜷的手指捂着嘴嘿嘿笑着。

  “宝贝在笑什么?”

  “爸是不是以前被吓傻了。”

  “可不就是。”

  “游乐园真好。”女孩撩了撩被风吹至前额的鬓发。

  “到处都是好玩的?”

  她摇摇头:“到处都是牵手的人,没人会看我们。”

  孟企沉默了一会儿,更用力地握住女孩的双手。

  “再玩几次飞天马车就去吃饭吧,然后回来看烟火演出。”

  两人沿着人工河的河畔漫步,园区里行人少了七八成,凉意伴随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烟火的预备炮声在八点准时响起,灯火辉煌的花车在大道上开始巡游,不一时,一支支绚烂的火焰之花在城堡上空绽放。

  孟企搂着小鹤的肩膀,在为数不多夜间也开放的设施前排队。摩天轮转动,带着两人爬上天空。

  阵阵烟火声从远处的黑夜中传来,小鹤的脸庞被各色火光间歇地照亮,从刚才起,她便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孟企。

  “爸,我想和你说个事。”

  孟企心里一个咯噔,他回忆起上一次她这么严肃的时候,大概是在问能否和同班男生恋爱的那天。

  “你能带我去改名吗?”小鹤缓缓问出这句话。

  孟企皱了皱眉,心里还没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嘴上说出:“什……什么?”

  鹤,这个词在孟企心中蕴含了太多,它已然是对孟企自己的肯定,也含着对女儿的疼惜,或许还有点对午华的追忆。取名的时候,孟企和午华想了很久,并非要她遗世独立,只期盼她亭亭玉立,并非想她纤尘不染,只希望她朱墨不染,如鹤。

  “没问题,想好改什么名了吗?”

  女孩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出乎意料。

  “爸…不是的,我不改了,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小鹤会难过的……对不起爸爸。”

  孟企用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由你做决定,我的小……小宝贝。”

  **********

  孟企不记得他们两人是怎么回到旅馆房间的,但至少小鹤已经不再掉泪。

  孟企又检查了一圈房间,把能盖住的孔洞都全部用物品遮住,然后看着她脱下身上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爸,做吗?”娇小的女孩披着浴巾走了出来,趴到孟企的腿上,抬头问他。

  孟企关小空调的风力。

  “不了,实在不安全,”他说,“爸去洗澡了。”

  孟企爬上床,钻进松软的棉被里,抱住小鹤,她的温热与旭日无异,他把她搂在怀里,一遍遍亲她。

  小鹤转过身,跨坐到孟企身上,她将被子拉到肩头,完全盖住两人。接着她拨下孟企的内裤,左右甩了甩他的阴茎。

  “爸爸,插进来。”

  孟企感到胯下那件硬物慢慢膨大起来,这时女孩弯腰钻进被窝里,几秒后,他感到龟头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他掀开被子,看到里面的小猫跪在床上给他戴安全套,却怎么也套不进去。

  “戴反了,宝贝。”他说着将那枚安全套丢到地毯上,勾过床头柜上的背包,重新拿了一枚并戴上。

  棉被下,小鹤弓着腰伏在他身上和他接吻,把口唇亲的咂咂作响,她一手扶着孟企的肉棒,将它引导至体内。

  女孩把手压在孟企胸口,费劲地上下移动胯部,她死命咬牙,从鼻腔里挤出“嗯哼”的细细呻吟声。

  孟企扶着她的腰,坐了起来,把她整个裹至胸前,一手抵着她的臀线,同时一遍遍顶开穴肉,捣弄、钻研。

  无声,整床被子好像活物般鼓动个不停,每动一下,又湿又闷的热气从盖到孟企脖子旁的棉被底下逃逸出来。两人发泄般地互相索取,这让孟企感觉很不自在,期间女孩一直没有叫出声音,被子底下隐约只有愈加粗重的鼻息。

  “小鹤,今天不做了,好吗?”孟企将被子拨开了一些,女孩被汗水浸湿的脸庞惊艳地亮了相,她的发辫尚未解开,用手腕盖住了嘴巴,眼白有些翻出,似柳枝前后摆动,以令人怜惜的美攫住孟企的心神。他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手留在上面不舍得离开,下身不自禁多挺动了几下,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云层拂过山巅,即将化作暴雨沥下,孟企的那话儿切切实实胀大了起来,他正奇怪于她的私处今天有种感觉异样的包裹感,这时小鹤突然仰头,她的双腿打起颤来,另一只手在孟企的肚皮上留下了红红的爪痕。

  孟企打开被子一看,见小鹤的阴部吞没了几乎三分之二根阳具,只留下一根大拇指的长度在外面。他挠了挠眉毛,随即去抬她的臀部,缓缓…缓缓抬出。阴茎完全拔出的一瞬间,她便瘫软在床上,下身抽动了数下,每动一下就发出“嗯”地一声。

  揣着自责的心,孟企只能默默地搂着她。

  **********

  孟企坐在旅馆大厅的座椅上,看了前台员工一眼,那名员工与他视线一接触便不疾不徐地把头转到一边。

  小鹤坐电梯下来了,她走过来时略夹着腿,孟企挽住她的胳膊,两人慢慢朝门外走去。

  “要改什么名字呢?”站在游乐园的大拱门外,孟企问她。

  “孟鹤,”女孩说,“想要爸爸的姓。”

  孟企愣着好久没动。

  “我昨天终于知道,知道爸爸肯定会答应。”她回身等他。

  “不要午姓,就这样?”

  小鹤看了看拱门的那头,城堡的隐约可见,被空气折射的光线描淡。

  “爸你知道吗?你几乎从来都不叫我的全名,所以别用我来纪念妈妈了。”

  孟企半蹲下来,贴近她的额头。

  “是时候了,对吗?”女孩望着他,眼含期盼。

  “爸爸当然会答应,”他悄声说,“你不是妈妈,你不是她,你是我的小小妻子。”

  女孩的脸颊唰得红了。

  孟企叹了口气,“小鹤,接下来会有很多麻烦,爸会陪你一起克服。”

  第五十一章 白纱

  “结婚真不容易。”说着,姚健拉开银色面包车的侧滑门,将一个大纸箱推上后座的座椅,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孟企手肘架在方向盘上,双眉紧锁,并无回话,他坐在驾驶座上读着书,直到听见侧滑门扑通关上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把书插到腰后与座位的夹缝中。他转身过去,看了眼敞口的纸箱里面那些红澄澄的盒子,问道:“都买了什么?”

  “四条烟,几盒茶叶。”

  “还有酒,好的差的都买点。”孟企看了看车外,接着倒车出去。

  “行,走吧。”

  孟企把车开到路口,打了转向灯,说:“请柬啥的网上买就成,早点买好,以防万一。”

  “都买好了,乱七八糟的还有气球、拉花啥的,”姚健趴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孟哥,你结婚的时候也这么费劲吗?”

  孟企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见他容光焕发,头顶上还做了不错的发型,笑了笑:“少抱怨,你俩怕是早算好能收多少份子了。”

  “突然不想结了怎么办。”姚健一脸谄笑地说。

  “行啊,下车我揍你一顿。”

  “饶命,哥,”姚健清了清喉咙,“那天我想请你来做证婚。”

  **********

  孟企把车停在了影楼对面的泊车位中,解了安全带,开下车门,身后的书翻倒下来。姚健看了眼书名,是《洛丽塔》,他拧了拧眉毛。

  见姚健下车后,孟企将车锁了,并把钥匙丢给了他。然而姚健随手就把钥匙丢了回去,说道:“给你了,哥。”

  两人走进一家连锁品牌的婚纱摄影门店,进门就看见孟红盈站在柜台前。

  “我自己挑了挑,家里就选这张?”孟红盈对姚健说。

  “让我看看。”

  “你看看还有没有要留的,还差几张到 50。”说完孟红盈转头看向孟企,问道:“小鹤怎么没来啊?”

  孟企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回了句:“她非说自己晒黑了,怎么都不肯出门。”

  “这小丫头……”孟红盈撇了撇嘴,“健,那我和我哥上楼给小鹤挑衣服去。”

  “嗯。”

  孟企和孟红盈一前一后地从两盆插着百合的藤编花篮间穿过,踩着白色大理石瓷砖的螺旋楼梯上楼。

  “哥,”孟红盈在身后喊他,“真改啊?”

  “嗯,小鹤自己想改的名。”

  孟红盈磕巴了一会儿,才说完话:“你…呃你…你同意了?”

  “同意啊。”孟企回头,从高处俯下看她。

  孟红盈用手肘用力顶了顶他的肚子。

  “怎么了你?”

  “没什么,就是挺你一下。”妹妹笑吟吟地看着他。

  孟企伸手到她的后背,用力里往回拍了一下。

  “哇好痛,你干嘛?”

  “我也挺你一下。”

  孟红盈白着眼,走上二楼。

  影楼二楼有着二十多坪的大开间,两头安着几个展台和几个人体模型,上面摆满纯洁梦幻的西式婚纱和典雅华贵的中式婚服,开间中间纵向排着几条金属滑轨晾衣架,多的是各种男士西装礼服、唐装、中山装、旗袍、民族服饰、伴娘服、敬茶服等等。

  “小鹤的身材尺寸,你知道的吧?”孟红盈问。

  “知道。”

  “那行,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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