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2)
二人谈话直至日斜,方才回房。耕生迷惑于了缘的淡雅动人。见一位陌生的尼姑和超尘在那儿接头交耳。
超尘看见耕生走来,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耕生仔细端详那位陌生的尼姑,四十来岁了,眉目粗大,声音粗哑,却蛮有礼貌的。
耕生和这两位招呼了一阵。想想不好意思又去拜见了缘只得退回厢房,从行李中取出一本古文,却始终看不进去。昨天了缘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那么地出俗,那么地秀丽。
及至夜晚,阖上书本,方才入睡,却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耕生低问道
「是那一位呢?」
「我是超凡。」外面女人的声音很细小。
耕生豁然而起。想着长夜漫漫,客居无聊,超凡女尼姿色尚可,或许有番艳遇也说不定。他故意又说:
「夜深了,仙姑来访,我是该开门呢?或是不开门?」
「冒昧打扰,于心不安。但随你自已决定。」
耕生忙吹熄灯火,开门引入。黑暗中伸手一抱,真个是香玉满怀,急急忙去解她的衣扣子。女尼并不推却,两人一翻就上了床。
耕生摸着尼姑的通身,滑腻加油,肌嫩骨香。一时欲火兴起,扶住玉茎就往她的双腿中间挺了进去。那知道嫩蕊含苞,居然是芳径未曾缘客扫。
耕生抽不进去,只得先拔出来,吐了一大口唾液在龟头上,又轻轻插着。尼姑轻唤了一声。
「痛哩!」
身子一闪,竟欲抗拒,耕生却用力一挫,先进去了寸许,又摆了几下,进去了一半。
「哎.........哎唷.........痛死我了.........。」尼姑婉转娇啼。
耕生欲火正狂,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用劲直捣。款款抽送了数百下,感觉津液泌出,滑润妥适了,于是开始用力冲刺。
「呵.........呵.........嗯.........嗯.........唷.........。」
尼咕声声低唤着。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耕生,又以朱唇舌尖来渡。耕生又一囗气抽到一千外。那尼姑已弄得四肢酥软,遍体无力。耕生也觉浑身通畅,一泄加注。尼姑下床,穿好衣服,微微细细地说道:
「明夜再来奉陪,务正相公守口如瓶,切莫走了风声。」
耕生抱住她,又亲了一阵,这才放她出门。独自躺在床上,百思不解,因为超凡已二十五、六岁了,难道尚未破身?又从来未曾深谈过,如何半夜来访呢?
天明起身后,耕生往姑母家去走了一趟,直至日落时分才回尼奄。只见厅堂上空无一人,耕生顺步往里面走去,但见东厢边房一灯如豆,隐约有人影走动。
耕生悄悄地走过去,把纸窗用舌尖舐破,向内一望,原来昨天所见的那位眉目粗大的尼姑已变成了男人,赤条条地挺着一根大鸡巴,在床前邪笑着说。
先是超凡卧在榻上,抬高双腿,那男人趴将上去,一举就抽送了好几百下,弄得超凡花枝乱抖,死去活来,不住地呻吟着:
「哇.........哎唷喂.........爽快死了.........爽死了.........哎唷喂.........入得好美,好美.........我,哎哨............出来了.........爽快死了............哇、哇.........。」
「另一旁躺着超尘,只见她浊樱口微张,气息浊重,皱着眉头,独自扭控着阴户。那男人回头看见了,大笑出声:
「不必心急,我马上过来替你止痒了。」
他说完又狠狠插了一会,这才拔出那根已浸得湿淋淋的大鸡巴走到超尘面前。他分开超尘的阴户,「滋......」地一下子就整个塞进去了,然后身子静止着,却一动也不动。
超尘方才已忍了很久,见那男人插进来,赶忙夹紧两腿,极力龙合。却不道那男人只摆了进去,而不行动,她恐得握住小拳头垂着他的胸膛说:
「要死了,你这个臭贼头,还不快捣弄吗?」
男人依旧不动,却偏转头来向超凡做着鬼脸逗笑。超尘在底下抬高屁股一耸一耸地,终于着急地咬了男人一口,说:
「臭冤家、臭冤家,你还在等什么呢?痒死了。」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紧接着,他握住超尘的乳房一面捏着,一面挺动起来。
「呼.........哇哇.........用力顶.........痒死了............哇哇.........顶进去.........用力,再用力............插死我.........我.........哎唷............顶到花心.........超尘淫声浪语地连连叫着。
耕生看得欲火烧起,唯恐按捺不住,只得踱回房中。他一面走着,一面在想,耕生一面在想,这超尘和超凡都是六根不净的淫妇,继而又意,食色性也,连圣人都不讳言,何庸凡人呢?
但是最想不通的却是,这尼奄中既然隐藏着大男人,那么昨夜超凡怎么又深夜来寻欢呢?
耕生百思不解,兼且客居寂寞,终于又走向西厢竹林,想要去找了缘那位清秀的小尼姑谈谈心。
但见了缘的房门虚掩着,轻叫了几声没有答应。耕生推门进去。看见台上灯火燃着,罗帷已放下,却不见人影,只得失望地回房。
房中一片黑暗,耕生正要点灯时.忽然听到床上有人响动的声音。他小心地问道:
「是什么人在我房中?」
「昨夜有约,怎么又问?」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床上回答着。
耕生恍然大悟,至此方知原来昨夜的尼姑却是了缘。
他揭开帐子,抱住她,立刻脱得赤条条地。将她推倒在床骑了上去。
了缘的玉户是才开苞的,自然紧窄。耕生直弄了一个更次,才伏在她身上,笑着问:
「你是真超凡,还是假超凡?」
「机关既已识破,何必假装着又问呢?」
耕生搂住她又亲又爱地,又把阳具塞将进去弄了一阵,才说:
「奄内另有一位假扮的尼姑是什么人呢?」
「皆因佛门不正。」了缘回答:「我也这么做了,还问别人家干吗?」
说完将娇躯一扭,整个人投进耕生的懹抱,男贪女爱,一夜之间,连泄五回。
耕生夜夜和了缘交欢,不觉旬日已过,忽见钱有自襄阳来会。耕生问及官事如何,钱有笑着回道:
「全亏县老爷大力照顾,吴千和定远的呈词被当堂扯毁,二人各挨了十大板。县老爷明谕不许妄生事端,毁灭他人名誉。」
「真是侥幸。」耕生吐了一口长气。
「少爷已无事了。」
「那周大娘母女及情娥呢?」
「她们很好,小人出发前,周大娘还特地吩咐要你早日回乡哩!」
「我暂时不能回去。」耕生说:「姑父已钻通了门路。要我上京去,捐个官儿,将来也好风光一番。你也不必回去了,陪我一道走吧!」
钱有和耕生在尼奄中住了数日,将所需使用的银两及礼品料理完善之后,即时辞别了缘,水舟陆车晓行夜宿往北京出发。
北京本是首都之地,真个气象堂皇,熙攘人往。入城之后即忙找了一个寓所住下。
这寓所的主人叫做曾士闲,是一位壮健的中年人。家有万顷田产,为人又极疏财好义。王氏系继配,年方十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闲一件毛病,他不喜娇娇女色,却偏爱男风。家中有一小童,生得清秀过人,士闲只顾和小童亲近,反把年青貌美的太太冷落了。
耕生住进来后,曾士闲暗暗喝采,心中道:怎么捐官的人也有这貌美的人材呢?便令置留相待,士闲十分殷勤地劝酒,他奉承地说:
「匆匆无礼,殊为抱歉,改口再行恭请。」
「弟与兄虽萍水相逢,但已成知已。只无故叨扰,于心不安呢!」
两人又谦让地乾了数杯,耕生请辞回房。
士闲喝了酒,又想起男色来,偏偏家童不在。他想闯进去找耕生,却又怕耕生不肯。心情烦燥得不能成眠,直至天明时分才想到了一计。急忙奔至内室找王氏商量。
次日,耕生换了一套新衣,带着仆人钱有出外散步。回到寓所时,曾士闲已堆满笑容在门前相迎着。
「你我既称知已,今晚理当大饮一番。」士闲说:
耕生再三恳辞,士闲坚持不放。只得相携入席。耕生说:
「昨已蒙厚赠,怎好今日又来费事?」
「程君文才高广,如今捐资入官,必然青云直上,趁早攀些交情,免成来日陌路啊!」
士闲说完,大声笑着,耕生年青气昂,被他这么一灌迷汤,自然心中得意。不觉多喝了酒,竟至醉倒于桌上。推也推不动,喊也喊不起。
士闲便叫来几位男仆,将耕生抬入房间。他见耕生两颊晕红如胭脂涂染,色心大动,伸手将耕生的底裤褪下,板过身来。只见他的屁股丰丰盛盛地十分圆润,一时欲火如焚。连吐了几口唾液涂抹在耕生的肛门口,然后抓住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耕生只闪了一下,他已塞入一寸多了。
「渍、渍、渍.........真爽!」士闲自言自语着。
他的阳具本就不大,加上耕生正大醉之中,不知疼痛,所以又挺了几下就整个塞入了。
「好温暖,好爽,濆、渍、渍.........。」
士闲淫笑着,同时开始耸动一起来,足抽了七、八百下方才泄精。他取出毛纸为耕生擦拭乾净,又替他穿好底裤,这才急匆匆地.奔入王氏的房间。笑着对王氏说:
「事情做完了,呼!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贤妻该你出面了。」
原来士闲昨夜所想到的计策,就是要牺牲王氏为来他善后,他明白王氏的姿色是动人的,耕生一定把握不住,到时侯两下翻脸,谁又敢指责谁呢?
「平日视我如陌生之人。」王氏讥讽着说:「如今弄出事来了,尽管贤妻什么的?」
「贤妻,是我们昨夜就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你酒后胡言,谁答应你了?」
士闲急出了一身汗,他跪在地下哀求道:
「救救命,贤妻。那程生是捐了官的贵人,可招惹不起的。」
王氏是故意要气他的,其实她已在屏风后偷看过耕生,见过耕生的俊俏模样,早已心动了。
士闲只以为王氏不答应,磕头如捣蒜再三哀求。王氏才说:
「那有将妻子与人偿债的道理,真是羞愧死了。」
说完,站起身来,走出去了。王氏久无房事之欢,乾旱已久。趁机数落了丈夫一顿,暗地里心喜地走进了耕生的房间。
她带着湿毛巾来敷耕生的额头,细心地照料着。
耕生睡了两个时辰,感到口渴,爬起身来。只觉后面有些疼痛,立刻意会到已被人污弄,不觉火气直冒,正欲出门追根究底,只见王氏端茶奉上。
那王氏生得雅俏,又且轻频面浅笑,正半真半喜地抛着媚眼。耕生忍着痛,问道:
「你是何人?却在此处。」
「拙夫曾士闲。」王氏低头回答着:「吾乃其妻王氏。」
耕生两目直竖,咬牙切齿,拍着桌子,怒声道:
「我乃世代官宦人家,竟敢乘我醉酒时恶意污辱我,这是何体统?」
「拙夫委实罪过,但他因和你喝酒才误事的。他已有悔过之心,所以才叫我来承担,且乞恕过。奴家万事都可以依你。」
耕生听她娇音滴滴,加之醉眼惺伀更觉其娇艳,早忘了口渴一回事。王氏又自承万事都可以依顺,耕生的欲火已然升起。
他扯脱了王氏的衣裳,挺出阳具,在她的阴户口挺了几下,就「滋......」地一声进去了。
王氏因曾士闲久无和她同房,阴户有点乾涩,她轻叫着说:
「啊.........轻一点.........。」
耕生感觉她的阴户非常紧,缓缓抽了几下却很快地带出水来了。
王氏已熬了不少时日,所以那阴道之中热得如火。加上耕生的鸡巴本来就很粗大,酒醉之后,淫性更狂那条肉棍正如铁棒一般,顶得她银牙紧咬,全身发抖,像是小便一般大量泄了出来。
「啊......啊.........出来了那.........那么多.........好宝贝.........你是大丈夫.........啊.啊.........流得真多............啊.........我快乐死了.........。」王氏摆动腰枝呻吟着。
耕生感到她的阴户润滑了,于是使力抽了一千馀下。王氏已连丢了二次,她满足地笑着说:
「风狂郎,饶了我吧!我支持不下了。」
耕生将阳具拔出来,低头一看王氏的阴户,è紫ú豍松的一片阴乇,厎下是酱糊糊的淫水液液,两瓣阴唇微微开合着,真是好看,鸡巴抖了两下,重新插入,倍加狂急。
「哦............呵.........。」王氏紧抱耕生说:「这样可以抵销掘夫的过错了吧?」
「弱小娇躯任我狂弄。」耕生一面挺着,一面回答:「应看卿面,再不追究。」
耕生泄了又泄,直至天明,云雨方止。仍和士闲往来,只当没发生什么事一般。
一日,士闲因要外出去采购皮毛,特向耕生说:
「我必须远行去做生意,你我既然如此至交,若不嫌弃就请代照顾一番
说完又同王氏吩咐了一阵,便昂然而去。
是夜,耕生走入王氏房内住宿,形同夫妻,百般恩爱。耕生笑说:
「你丈夫只爱男风,必定冷落了你。不知遥遥长夜,曾动心否?」
「人生之不能少者,惟在衣食,那种事有什么动心的呢?」
「既如此说,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君之千金玉体尚且被拙夫弄了,何况妾乃桃李之质,岂能畏惧狂蜂而逃脱枕席,至令郎君孤独难眠?」
只见明月入照,王氏粉白胴体与雪造的美女一般。耕生插进去抽送了将近千下,忽然兴起后庭之念。他说:
「娇娘子,你可怜可怜我,翻过身子来好吗?」
王氏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趴在床上,将那丰满的臀部耸得高高地。
耕生的鸡巴已沾满了淫水,甚是滑溜,急急忙忙往王氏的肛门塞入,一口气抽了十多分钟,王氏被弄得声微气喘,嘻嘻笑道:
「郎君如此颠狂,岂不怕害人的性命?」
「卿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耕生说着,又将王氏翻身过来,那条鸡巴放在她的双乳之间,用手不住地揉擦,终至泄出精来,把王氏的整个乳房和颈项射得黏糊糊地。
自此,耕生每夜和王氏交欢,同时四出打点,活动捐官情事。
周大娘在家日夜盼望着耕生回来。
那两位挨了县官大板的吴千和定远,仍然不肯放弃阴谋。吴千咬牙切齿地对定远说:
「都是这一个瘟官,把吾兄之事弄坏了。吾兄未必就此甘休吧?」
「也没更好的计策了。」定远说:「目下只有先设法将云英那位侄女先嫁出去,回头再同大娘那老淫妇算帐!」
「好办法。」吴千拍手大笑道:「我有一位堂弟叫吴世章,去年死了元配,不如老兄主婚,小弟做月老,成了这椿婚事吧!」
定远一口答应,即刻叫人挑选黄道吉日,他也不管云英肯不肯,只以堂叔的长辈,硬逼着叫她嫁。同时还说:
「女大当嫁,叔叔为你挑选了这家可是殷富的。光光明明地嫁出去,不得再偷偷摸摸地和人家私下往来。」
周大娘气得手足冰冷,把定远千王八万乌龟地一头骂,一头大哭起来。她回向云英问着:
「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云英也哭得泪人儿一般,咽哽着说不出说来,情娥道:
「假使隔壁程少爷在家就好了,乾脆把小姐许配过去。」
「此事女儿拼了命也不相从,他凭什么替我作主。」
云英说完,哭着奔向绣房,情娥跟着进去,安慰着说:
「小姐不要这么伤心,事情还可转圆的。」
「不!云英回答:「我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只恨前番不曾逐了程生心愿,此心耿耿,日后望你转达我的情意。
「小姐.........。」
「你不用再劝我,只是我死之后,你要小心伺候大娘,就当做是亲生母亲一样。你肯答应吗?」
情娥哭着点了点头,云英换了一套素净服饰,向大娘跪拜辞别。大娘已哭得死去活来,不能回答。云英硬着心肠,独自出门,投入襄阳河内。
耕生捐官的事终于发表了。选的是安徽省太平府实任知县。王氏不胜之喜,说道:
「如今已是贵人了,到任之后,不知郎君可会记得妾身?」
「芳卿安心,我自有主张的。」
耕生收拾好行李,即日起程。第一站到了汉口,他没有先去拜会姑姑,却直接往尼奄来寻了缘。
了缘自从耕生赴京之后,就把头发蓄了起来,如今梳起乌云小鬃,宛若绝色佳人。听见耕生选了知县回来,又惊又喜。急忙迎入厢房,细诉衷曲。
了缘说:
「自从郎君别后,不见支字片语,叫人挂念不已。」
「你我相爱之深,也不需言语表达了。已往的离愁别恨,如今相见已一笔勾消。」
耕生说完,走近其旁,手摸着她的乳房。粉面相贴,亲亲热热地搂成一堆。及至调得情隆,身子一滚顿成上下之势。
耕生扶住阳具插入了缘的肉洞里,一抽一送约有五,六百下,那淫水已流湿了一席,又抽了半个更次,各自泄了,方才相拥而眠。
住了两日,耕生又要启程了,了缘一手拉着衣衿,依依不舍地说:
「郎君这一走,又要使我孤独挂念了。望能约好一定之期,我好持守以待。」
「爱卿不必挂心。」耕生回答:「你我虽然一时私行,岂可一生到老就如此草率丁?我回家后,会选个适当的时日派人来接你,我们先成亲再一起往任所。
了缘笑着点头。耕生遂带着钱有向着故乡出发,直至樊城河登岸,叫了一乘大轿抬到家,立刻在门囗竖了一根大旗杆,旗上写着「安徽太平县实缺知县。」
一些平日很少闻问的亲友一下子都聚拢来道贺着。一时显耀,喧腾得十分热闯。
耕生满想衣锦返乡来求娶云英的,岂知云英已愤而投何,一场好事竟成个空。而周大娘已深悔前事,加上女儿自尽,早已戒酒除荤,终日礼镝
耕生见此情形,十分切齿,乃亲到县里具了一张词呈要追究定远和吴千。知县欣然允诺,将两名一齐拘到,先打了三十大板,丢下监中。
然后耕生吩咐钱有夫妻整备了金玉首饰,直往汉口那尼奄去迎娶了缘。了缘不敢托大,只肯以侍妾的名份进门。
成亲之日,贺客盈门,席开百桌,直闹到半夜才得进入新房,了缘终于还俗归嫁耕生了。
过了几日,耕生带着家眷赴安徽赴任了,到达太平县少不得参见上司,检点狱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规式,只是不收一文规费,惟以清正为主。
当时宁国府知府何济普是金陵人,深爱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公事。所以府内有任何疑难案件通通批在太平县论断。
耕生办案如神,无论什么曲直是非,皆能搜情抰隐,当堂宣判,凡他所签办的公文事件,无不太受,知府赞扬。
在任年馀,政平讼理,四民爱戴。只是心下念着云英投河之死,时刻不安。
有一天,何知府备了酒席,单请耕生在后花园对饮,谈今论古之穄,耕生见识广博,说理明白,知府委实欢喜。又晓得耕生尚无正室,就想招他为婿,一顿酒席尽欢而散。
次日,耕生正在衙内审理案件时,忽报府内蒋师爷来拜访,耕生慌忙迎接。蒋师爷开门见山便问:
「何知府深爱程爷的才学,欲将他的爱女许配给你,特命我来作媒,幸勿推却!」
「职卑份微岂敢仰攀。」耕生婉转地推辞着说:「而且我有一件苦衷不能从命,望蒋师爷代为说辞。」
「是什么样的苦衷呢?」
耕生于是将他和云英相互锺情,及后来投河等事,详细说了一遍。蒋师爷听了也为之同情,于是说:
「既然如此,我比不便强求了,待我回去代为禀明。j
说完,起身作别,耕生早堂事毕,正欲回家休息。忽听门人来报,说蒋师爷再次来拜。耕生只得又上前迎接。只听蒋师爷说:
「我已将程爷的事转达,岂料何知府大感不悦,只怕这头婚事不好推却了。更何况他是你的直属上司,凡事照应得到你,如果坚持不肯,恐日后多个不便之处。」
耕生沈思半响,徐徐答道:
「承先生见爱,敢不从命?只怕寒门礼路不通,届时务请包函。」
「如此,我总可回去覆命了。」蒋师爷说。
过了几天,何知府就挑了一个吉日,由耕生行聘,紧接着迎亲日子已到
双方都是现任的官爷,自然格外热闹。那何小姐凤冠霞披,有如天仙。夫妻交拜之后,请出了缘见礼。及至花烛之下,卸了珠冠,把那何小姐一看,原来就是始终想念的云英。
「是你?.........。」耕生吃惊地紧握住她的手。
「.........。」云英微笑着低下头。
「听说你守节投河而死,无日不痛于心。」耕生说:「所以蒋师爷来说媒时坚持不允,谁想到知府的千金小姐竟然是你!」
「当日我投入河中,一漂二十多里,恰值知府老爷夫人到任,停泊该处,将我捞救。」
「真是天佑。」
「知府问我情由,我将不甘受辱的经过禀明。两老人家年已六旬,却无子嗣,十分疼爱我,所以收为义女。」
「这也是你一番贞洁所致。」
「两老人家视我如同亲生。自你上任后,一再称许你的才学。」云英娓娓道着:「我从他俩的谈话中,早就知道是你了,只是害羞不敢直言。」
「后来呢?」
「有一回,老夫人问我和你同乡的事,我始将先前的事禀明,老爷就决定招你为婿了。至于不先说破,是为了试一试你的真心。」
「原来我一直被蒙茌鼓里。」
「见你推三卸四地,老爷更加激赏你的情意。所以终于做成了这椿亲事。」
耕生听后,眉飞色舞,好不得意,拥住云英就要亲嘴,云英矜持了一番,终被吻上了。耕生说:
「玉漏将尽,休把良辰虚度了。」
「夫妻之情,原不在乎枕席。」云英羞答答地说:「何故如此催促?」
「只因你害得我神魂颠倒,饮食无味。如今喜从天降,合浦珠还,我已顷刻难忍,何必做为推卸?」
「若是今夜真是那个娇滴滴的何小姐,只怕又把我云英丢到九宵云外了?」她笑道。
耕生急得跪下来说:
「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直可凭天地鬼神举誓的,你为何这般怀疑而不能见谅?」
「说是真心为何有了美妾?如果不真心的话,恐怕一百个都娶了吧?」
「知罪,知罪。实在是不能耽误了缘。」耕生再三恳求:「你就宽恕了我吧?」
云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将他一把拖起道:
「我可不是姤妇,何必作此畏惧之状?」
耕生喜极而笑。忙用手抱住云英的纤腰,拥着上床。宽衣解带之际,烛火明亮,只见她通体雪白如玉,阴户只生了些微的茸,那么细细柔柔的。
耕生又摸向她的双乳,只觉硬团团的隆起,盈手可握,滑润圆溜。小小乳头粉粉红红地。他的阳具已忍不住贲张举起。
云英红着脸阖住双眼。耕生将阳具在她的两腿之间放着。同时用嘴吮她的乳头。
「.........唔.........嗯.........。」
云英轻声地哼着。她感到异样的舒服,全身一阵酥、一阵麻。子宫里开始发热、发烫,然后阴户中流出一股春水,她的呼吸转而急促了。
耕生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勾搅着。当他感觉到云英的阴户起了一阵滚热时,立刻稍稍将阳具往前一推。
「嗯.........啊!」云英的阴户有些疼痛,她细声地叫着:「郎君,轻一点.........。」
耕生只入进了龟头,就停止不动了。又开始吻着她的粉颈,酥胸,双手更不住地轻抚着她的耳根、香唇。云英静静地享受着.........。他突然又往前挺了进去。
「啊.........痛呢?.........」云英叫着。」
她基于处女的反应,身子躲闪着。而耕生才将阳具塞进了一半,唯恐被她摇出外面来,却稳住双腿,不肯放松。云英着急地用手去推他,耕生膝盖一软,那条硬鸡巴竟然趁势整个滑了进去。
「啊、啊.........郎君.........痛死我了.........。」
耕生的鸡巴既己抵达花心,已成野火燃原之势,再也不能收拾了。他一进一出地耸着。
「郎君.........啊.........。」毕竟是娇弱的少女,云英虽然感到火灼般的撕裂痛苦,仍然只是轻声地说:「郎君......真的很痛呢!」
耕生抽了两、三百下,停下来怜惜地吻着云英额头上的汗珠,岂料她的子宫深处,突然冒出了一大泡的滚滚浪水。
「啊.........哦.........。」
耕生感到全身骨头都酥麻了,喉咙只乾咳了两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泄出精来,接着,他将脸埋进她的乳沟里休息着。
云英的下面虽然还疼痛着,却感觉全身都已快活起来了。至于耕生已射精而停止了动作,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同事。
耕生休息了片刻,只觉那阳具又硬起来了,于是重披战袍,这一回,云英已多少体会了交欢之趣了。壹夜春宵,云雨不止,天明方停。耕生连连闯了五关。
了缘以侍妾的身份和云英相处得十分融治。俾仆们分别以大夫人、二夫人尊称。
过了月馀,突然有人从北京持帖来投。耕生吃了一惊,却是那曾士闲的太太王氏。
耕生是将他和王氏的过往情形,告诉过云英和了缘的。殊不料此番王氏前来,竟然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只见那小孩生得眉目清秀,极逗人喜,竟然和耕生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耕生将王氏迎入内堂。云英和了缘也出来行礼见面。王氏眼红地说:
「这是相公的亲生骨肉。」
耕生惶惶恐恐地接过小孩,那小孩红通通的脸,圆鼓鼓的小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却一点也不畏生,云英凑过来一看,小孩子立刻「呀、呀」地叫出声来,惹得云英和了缘高兴不止!」 . .
耕生问王氏缘由,王氏回答说:
「自相公选官走后,我开始呕吐头昏,医生诊脉后告诉我说是有了小孩,我一者以喜,二则又惧.........。」
「为什么?」
「喜的是我居然能够有了你的孩子,耽心的是怕你不肯承认。」
「曾士闲怎么办呢?」
「你走了半年,他才回来,那时我的肚子已经明显地看得出来了,而且他以前.........。」
王氏说到这儿,却红着脸说不下去了。耕生先向云英和了缘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王氏说:
「但说无妨!」
「姐姐,在这儿就像一家人了,尽管说好了。」云英也说。
王氏思付了半响,终于鼓起勇气说:
「程相公知道的,那曾土闲在先前就很久不曾和我.........所以他一口就认定这不是他的孙子.........。」
「他打你吗?」了缘也忍不住那好奇地问。
「他如道相公已当了知县,并没有苛责我。」王氏说:「他开了两个条件由我挑,第一个条件是秘而不宣,将孩子生下来当做是他的。另一个条件是叫我离开曾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不加思索地就选了后一项...............。」
「后来呢?」耕生将小孩递给云英,关心地问着。
「我收拾一些细软就回娘家去了。曾士闲的怪异行为是叫人不能容忍的.........。」
「嗯.........」耕生接口说:「他有着那种变态的嗜好。」
「我在娘家将小孩生了下来,却是一个男的,本来想立刻投奔相公,只因孩子稚嫩,不忍车船奔波。前日已满周岁,回想临别时相公有言.........。」王氏轻拭着眼泪:「岂料相公已然妻妾.........。」
耕生抓着头,尴尬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女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见云英和了缘在一旁接耳交头了一阵。然后云英微笑着站起身说:
「三妻四妾,自古 有。更何况你早就决了心意,我们岂有弃你不顾的道理。只是要委曲道理。只是要委屈姐姐了。」
王氏见云英并无丝毫虚伪,立刻跪倒于地,朝着她和了缘,各叫了一声:「大姐姐、二姐姐。」
然后再三磕头。
云英将王氏扶起,立刻吩咐下人筹备酒席,正式收了她为三夫人。X x X
耕生自和云英成婚之后,就三番两次地派人回襄阳去恭请周大娘来团聚。只是周大娘礼佛至诚,再也不愿涉入尘世,而且身旁有义女情娥相伴,晨钟暮鼓,倒还清净。
忽一日,周大娘因病去世,耕生和云英为之营丧,安葬之后。云英感动着情娥服侍大娘如亲生女儿一般,遂向耕生说:
「我与君结好,皆由情娥始。及后,我为保持操节,也全托她答应照顾家母才得成全,今后情娥孤独伶丁,我实在于心不忍。
耕生因了缘及王氏的事,已知道云英是识得大体的女人。现在听她这么说,立刻接口道:
「我当然要安排的,老早不叫她来,是因为大娘需要有人伺候,现在当把情娥收做第四夫人。
「只便宜了你!」云英笑着。然后又以严肃的口吻说:「这是最后一个啦!你答不答应?」
「小生遵命。」耕生回道:「日后当力战四美了。」
说得全家笑我成了一团。及后云英生了一男一女,了缘只生了一个女儿。
王氏只有先前那位男孩,情娥则连产两男儿。后来几个儿子都作了官。
真是「云雨巫山梦,朝朝暮暮,连儿皆皆富贵,福寿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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