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破布衫巾破布裙,逢人惯说会烧银;自家何不烧些用?担水河头卖与人。
且说那美人软硬兼施,多劝程奉饮酒,酒后,东西二美人起身道:“一夜已
向深,郎与夫人可以就寝矣。”随起身拂枕,叠被铺床,向南面坐的美人告去,
其余侍女一同随散。
眼前几百具器,霎时不见,门户皆闭,又不知打从哪里去了。当下止剩得同
坐的美人一个,挽着程奉道:“众人已散,我与郎解衣睡罢。”
程奉私下想道:“我这床上布袋草褥,怎么好与这样美人同睡的?”
举眼一看,只见枕席帐褥,尽皆换过,锦绣珍奇,一些也不是旧时的了。
程奉虽有些惊惶,却已神魂飞越,心里不知如何才好,只得一同解衣登床。
美人卸了管用,徐徐解鬓发终辫,总起一窝丝来。那发又长又黑,光明可鉴
。脱下黑衣,肌肤莹洁,滑若凝脂,侧身相就。
程奉挟着七分酒气,两手捧住那对雪白的乳儿,叫道:“有趣!有趣!恁般
肉蓬蓬的物件儿,倘夜夜扯玩于手,亦心满意足矣!”
美人不语,任程奉胡乱揉摩,口中亦伊伊呀呀唤不止,程奉两手着力,将乳
儿弄得腥红一片,又凑过口儿,将乳头饱含一回,美人道:“小女子腿间牝儿早
已香津横溢,为何单与乳儿玩耍?”
程奉正磨得兴起,亦只管揉弄,不去顾那牝儿。美人虽心头不悦,亦不再多
语,任他所为。良久,程奉酒力发作,手上力儿竟弱了,终歇了下来。却虎扑上
去,抱住美人肥臀,抖擞尘柄,照准情穴,凌空射入,操得美人淫水长流,温透
绣被。
美人觉得爽极,遂抽身扒起,捻住阳物道:“你这家伙粗大无比,说不准受
用起来,另是一番滋味哩!”言毕,又坐将起来,手捻尘柄,掳扬不止。惹的程
奉周身酥软,不能自持,遂对美人道:“娇心肝,尽握他做甚?速速与我这乌将
军对阵!亦让你知他的厉害。”
美人嘻笑道:“命根儿,尽管操罢,勿要多言。”言毕。欲将身仰下,忽的
又止了,向程奉道:“我儿,你倒玩个甚么姿势儿?”
程奉脱口道:“先玩个顺水推舟,何如?”
美人知他是行家里手,又问道:“适才玩的是何路数?”
程奉信口道:“是隔山讨火罢了!”
美人笑道:“真个胡言乱语。”美人将身仰下,程奉见状,精力倍增,忙急
纵身床下,立于床沿,掰开其两股,高挑起美人金莲儿,架于肩上,手扶铁硬尘
柄,凑近美人膝间,寻那诱人的肉缝儿,自下向上,轻推慢顶,就着了阴门,遂
用力顶,秃的一声,连根没入。
程奉并不抽送,任意研磨,美人哪能熬得,身若柳摆。嘤嘤泣泣,好不动兴
。
程奉登时淫兴大起,紧抽慢送,行那九浅一深这法,或高或低,作那晴蜒点
水这势,抽的唧唧有声,操的淫水直流,只听美人柔声颤语,哼哼唧唧,心肝乖
乖,不住乱叫。
程奉将身子覆于美人身上,搂着美人亲嘴叫道:“娇娘达达,操的快活否?
”
美人道:“操的快活!”程奉又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心肝,你与我玩
个羊油倒浇蜡烛罢!”
言毕,程奉将尘柄抽出,翻身上床,仰于其上。美人腾身扒起,骑于其膝上
,牝户照准龟头,狠往下一坐,叱的一声,套了个尽极,忽高忽低,揉了又揉,
觉尘柄长了许多,似直抵心上,却感爽极,遂唧唧套桩起来,一起一落,甚是有
趣。
霎时便桩套数百度,美人香汗淋漓,兴动情狂,蹲桩更加得力。程奉抬首,
见那牝户套桩之势,见美人骚发十足,遂捧住美人肥白的臀儿,着力帮衬起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程奉恋战欲罢不休
诗曰:
可怜天上娇贵女,权作闺中使人令;春宵一刻值千金,闺阁娇娃欲断魂。
且说那美人套桩不止,双手撑于程奉小腹,又是伊伊呀呀的乱叫,把个肉棍
紧吸慢夹,润滋油滑,毫无阻滞,当下便有一个千余度,亦不觉疲。
程奉亦愈战愈勇,挑刺磨研,极尽手段,横捣花心,直冲垒壁,不觉又顶他
五百余度。
美人又手抚乳,银牙紧咬,把玉股往上猛掀猛挺。程奉知其极妙的田地到了
,遂一阵猛干,美人浑身抖战,柳腰猛摆了几摆,哼叫有声,魂荡魂飞。阴精大
丢,滚下马来,不会动了。
程奉小憩,淫兴复作,那顾美人许多,急扑上身去,上面与美人成那“吕”
字,两体相偎,摩擦不止。
程奉探出舌头,度于美人口中,亲了片时,又自脸至胸亲了个遍。遂双股掰
开,紧夹美女两腿。挺了尘柄,照住花心,着力猛捣。撞击生热,阴中丽水渐枯
,抽耸变难。程奉遂口吐津唾,涂抹于龟头,冲刺不宁。
抽送千余,美人娇喘连连,轻声叫妙,双足对屈,紧控程奉臀尖,往来甚急
,亦不多时,已抽送千余。程奉不觉腰肢一软,阳精又大丢一回矣。
稍顷,美人被操得云鬃蓬松,牝中酸酥痒极,遂把腰儿扭个不歇。程奉持尘
柄深贯花房,拱拱钻钻。
美人口吐淫辞荡语,心肝肉麻叫个不止。
程奉道:“看你骚发发的模样儿,恨不得将你操死!”美人道:“亲亲!缓
一些,莫把妾身操死了。”美人虽是求饶,却余兴未尽,颠簸摆荡,极尽淫荡手
段,程奉受用,度战不休,乒乒乓乓,又大战千回,美人魂灵飘飘,阴精频丢,
昏倒于床。
程奉欲火正旺,哪能罢休。遂去美人牝中捞些浪水儿,涂于龟头上,又扯过
美人,仰于床边,提起双腿,扛于肩上,拨开双股,照准后庭孔儿挺身便入,未
进半寸,美人大呼痛杀。
程奉哪肯罢战,腹腰加力,发狠射入,美人受不住,哀声连连。
可怜美人,直被操得白眼倒翻,苦苦哀告道:“勿当真操死妾身!轻些!”
程奉那肯依他,忙一个回旋,将美人相拥而抱,并将尘柄插入牝里猛捣一气
,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美人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捻那尘柄,一连掳了百十回,
那话儿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美人喜极,立时扯过来,导引那话儿入内!
程奉亦不做客,挺枪便刺,美人且是早谙牝中滋味,此番操进操出,更觉爽
利无比,当即浪叫迭迭。
程奉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美人玉股仰挺,迎凑不歇。
那程奉忽的将尘柄抽出,美人猛觉穴中空荡,探手一捻,那话儿不翼而飞,
大骇道:“亲亲,不及鏖战,缘何鸣锣收兵?”
程奉道:“正当尿急,你且忍耐一时,返转来再与你干则个!”
美人不忍,手捻尘柄不放。程奉告道:“速放手,不然尿在你那牝里,便汪
洋一片了!”言毕,跃下床套了鞋儿,出了房门。
少顷,程奉复转,也不上床,立于床前,推起美女玉股,挺尘柄一搠尽根。
美人正当骚痒难熬,登觉那话儿比先时粗茁了许多,亦长了两寸,胀得难过
,不及细想,极力迎凑,欢声不绝。霎时又是一百余抽。那尘柄威风凛凛,大冲
大撞,美人口中咽唔有声,牝中急紧,阴精迸丢,似睡着了的光景。
程奉淫情勃勃,不及唤醒,又是一阵狠抽狂送。美人被操得起死回生,被那
话儿连刺不宁,花心方露,便被刺回。
美人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不意又大丢了一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遂欢情方悟南珂梦
诗曰:
杨柳风吹何大怠,桃花雨骤苍苔冷;今宵倦把银缸照,千金难抵驾鸯配。
且说那程奉喜得美人相伴,不禁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将其点点吞食,尽消
淫兴,真个是:
半若有余,柔若无骨。云寸初交,流丹浃藉。若远若近,宛如转娇怯。伊如
处子,含衾初坼。
程奉客中荒凉,不意得了此味,真个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实出望外,喜之
如狂。
那美人也自爱着程奉,枕上对他道:“世间花月之妖,飞走之怪,往往害人
,所以世上说着便怕,惹人憎恶。我非此类,郎慎勿疑。我得与郎相遇,虽不能
大有益于郎,也可使郎身体康健,资用丰足。”
程奉听得惊诧,那美人仍道:“郎君倘有患难之处,亦可出小力周全,但不
可漏泄风声。就是至亲如兄,亦慎勿使知道。能守我戒,自今以后便当荐奉枕席
,不敢有废;若有一漏言,不要说我不能来,就有大祸临身,我也救不得你了。
慎之!慎之。”
程奉听了,不觉忆起当年张月溪店的那狐妖来,今这美人莫非也是甚妖怪不
成,只是听了这美人说能携来康健与丰资,当下合掌罚誓道:“某本凡贱,误蒙
真仙厚德,虽粉身碎骨,不能为报!既承法旨,敢不铭心?倘违所言,九死无悔
!”
誓毕,美人大喜,将手来勾着程奉之颈说道:“我不是仙人,实海神也。与
郎有夙愿甚久,故来相就身。”
语话缠绵,恩受万重。不觉邻鸡已报晓二次。美人揽衣起榻:“于今去了,
夜当复来。即君自爱。”说罢,又见昨夜东西坐的两个美人与众待女,齐到床前
,口里多称:“贺喜夫郎君!”
美人走下床来,就有捧家伙的诗者,各将梳洗应有的物件,伏侍梳洗罢。仍
簪穿冠披,一如昨夜光景。
美人执着程奉之手,叮咛再三不可泄漏,徘徊不忍舍去。从女簇拥走,尚回
顾不止,人间夫妇,无此爱厚。
程奉也下了床,穿了衣服,伫立细看,如痴如呆,欢喜依恋之态,不能自禁
。
转眼间室中寂然,一无所见。看那门窗,还是昨日关得好好的。回头再看看
房内,但是:
土坎上铺一带荆筐,芦库中拖一务布被;欹颓墙角,堆零星几块煤烟。
坍塌地炉,摆缺绽一行瓶罐;浑如古庙无香火,一似牢房不洁净。
程奉恍然若失道:“莫非是做梦儿?”定睛一想,想那饮食玉琼以及交合之
欢,盟誓之言,历历有据,绝非是构寐之境,肚里又喜又疑。
顷刻间天已在明,程奉思量道:“且到哥哥房中去看一看,莫非夜来交体,
他有些听得么?”
走到壁间,叫道:“阿哥!”程建闻唤,忙从床上起来,看见了程奉,大惊
道:“你今日神彩异常,不似平时光景,甚么缘故?”
程奉心里踌躇,道:“莫非果有些甚怪样,惹他们疑心?”只得假意说道:
“我与你时乘远室,失张矢志,落魂在此,归家无期。昨夜暴冷,愁苦的当不得
,辗转想叹,一夜不曾合眼,阿哥必然听见的,有甚么好处,却说我神彩异常起
来。”
程建道:“我也苦冷,又想着家乡,通夕不寐,听你房中静悄悄地不闻一些
声响,我怪道你这样睡得熟,何曾有愁叹之声,却说这个话?”
程奉见哥哥说了,晓得哥哥不曾听见夜来的事了,心中放下了疙瘩,与程建
梳洗了,一同到铺里来。
那铺里的人见也程奉,没一个不吃惊道:“怎的今日程奉哥面上,这等光彩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春夜无限娇人喃喃
诗曰:
花应不惜帘前醉,酒却难免醉后差。
迟迟探得金莲魂,淡休将回意斜。
且说那程奉第日起来,铺里人无不吃惊道:“怎的今日程哥面上,这等光彩
?”
程建对兄弟笑道:“我说么?”程奉只做不晓得,不来接口。却心里也自觉
神思清爽,肌肉润泽,比平日不同,暗暗快活,惟恐他不再来了。
是日频视落影,恨不速移。刚才傍晚。就回到下处,托言腹痛,把门窗紧闭
,静坐虔想,等待消息,到得街鼓初动,房内忽然明亮起来,一如昨夜的光景。
程奉顾盼间,但见一对香炉前导,美人已到面前。侍女只是数人,仪从之类
稀少,连那旁坐的两个美人也不来了。
美人见程奉静坐相等,笑道:“郎果有心如如此,但须始终如一方好。”即
命侍女设馔进酒,欢读笑谈,更比昨日熟分亲热了许多。
须臾彻席就寝,侍女俱散,顾看床褥,并不曾见有人却铺设,又复锦绣重叠
。
程奉小声道:“床上虽然如此,地下尘埃秽污,且看是怎样的?”才一起念
,只见满地多是锦绣铺开,毫无寸隙了。
那美人星眸时睁时闭,着实勾人魂魄,程奉便相偎相搂,上得牙床。
二人宽衣解裳,少时,程奉腰间之物直立,就势于美人下面一顿乱刺。美人
百般曲承,怎奈程奉急躁,竟不得其门而入,美人手捻尘柄,帮其操进。
程奉急急抽送。亦不多时,便忍不住,便泄了阳精。
程奉登觉爽利无比,把手抚酥乳,操摩不定。美人道:“这奶儿有甚可爱?
不若去抚那牝儿,岂不有趣?”
程奉知其情兴正浓,心中窃喜,遂缘股探入,只觉阴中淫水涟涟,早已泛溢
一片。
程奉道:“这穴中缘何流之不竭?这水儿且是何处来?”美人道:“定是被
郎君所惹自精中而出!”二人言到深处,俱都意兴狂荡,程奉复加一指,把两根
指儿捻夹花心,研弄不止。
美人淫情大荡,急推程奉卧下,扯过尘柄启开樱口,紧含一回。程奉将腰儿
高高拱起,指于牝中往来穿梭有声。
美人气喘嘘嘘,伊呀有声,臀儿乱摆,程奉龟头酥痒无比,欲火炽烈,尘柄
卜卜大跳,按捺不住,将美人轻轻翻罢,粉颈搂过。
美人手捻尘柄不放,道:“我不曾吃够哩!”程奉道:“先将你那下面的口
儿喂他!”言罢,覆上身去。
二人早将玉股大大掰开,高高竖起,程奉手扶尘柄,照准花房,便要刺入。
美人忽的探过纤手,将阴门遮了。
程奉见状,惊问道:“为何相阻?”美人嘻笑道:“郎君且卧于床,任我上
马来杀!”程奉道:“不若先替你杀了痒,再来狠杀何如?”
美人道:“既杀了我的痒,何来的气力打阵?”言罢欲身而起。
程奉哪里依他?当即挟紧尘柄,一阵乱操,美人抑着缝儿,早经淫水打得滩
湿一片,指间滑滑腻腻,那尘柄竟从指缝间滑人牝中。程奉一耸,尘柄已尽了根
,探紧了花心。
美人骂道:“死贼囚!恁般贪吃!今日便依了你,只求你万万不得将妾身人
得头目森然!”
程奉道:“我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怎忍心将你操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一宵缘约赶阳台梦
诗曰:
夜间灯影斜南映,交颈罗帏忙结阵;花花草草寻常事,暮也悉来朝也悉。
且说那美人趁夜又来寻欢畅,淫兴陡增,忙不迭的唤程奉将他操死才快!程
奉得令,耸身大操,美人腰儿乱扭,臀儿乱摆,道:“心肝,今夜可得好生干上
一场!”
程奉道:“倘想尽兴,还得你着力帮衬!”
美人道:“如何个帮衬法?”
程牵道:“一头狠耸腰儿,向上迎承。一头扳了我的臀儿,我好采摘妹妹花
心。”
美人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程奉更加兴动,将尘尖
自花房四周点揉,探那娇滴滴的花心。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美人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程奉自上而下,橛得唧唧有声。美人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
体内热津一片,莲瓣乱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大泄。
美人大叫道:“心肝,我丢矣!”那程奉龟头也跳了几跳,阳精亦至,二人
交颈大丢一回。
且说那美人将牝户高叠,去磨那程奉物儿,程奉连声道:“罢了!罢了!”
说话之间,金枪又直,程奉正欲大击时,忽闻咳嗽声,抬头看时,说时迟,那时
开,门已大开,只见前日那侍女已款款而入,纤手一探,门又关上。
那侍女道:“恭喜小姐,至人间之妙境,不知程君可如意否?”
那妇人见侍女已至,忙向程奉道:“此乃小女贴身侍女,平日不离左右,极
为俐伶乖巧,因相处甚密,少不得云雨之时,助我一臂之力,你可热忱相待!”
程奉听说,胆更大了,笑道:“不是么,如此机缘,得尽兴才好。”
又向美人道:“三人同乐岂不更妙?”
美人于旁,用手击程奉头道:“死贼囚,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岂不怕扁担
无角,两头滑脱么?”
三人调笑一阵,程奉淫兴又起,见侍女衣裤未卸,遂虎扑豹跃将美人覆住,
扛起金莲儿,将尘柄探投牝内。
美人到此地位,全不顾羞涩,任程奉大肆出入。那尘柄极有灵性,每每深投
牝内,可谓箭箭射中花心,操的美人花心发痒,酣美畅然,要紧之处,举臀相迎
,颠耸不迭。
霎时三千余下,浪水儿流个不止,美人连交几战,未免累极,香汗遍濡,瘫
倒于床,娇喘微微。
程奉见他不动,遂抽身扒起,扯过已相得呆呆的侍女,急替他褪去裤儿,按
仰于地,背靠美人,推起侍女双足,将尘柄一插而进。
那侍女观战良久,浪水儿早已湿透牝户,又龟头投入,热焰痒极,登时淫火
大炽,双手勾住程奉颈儿,下面顶耸不迭。
程奉兴动情狂,愈发狠干,抽扯急骤,一口气千余下,侍女淫辞荡语,高叫
不迭,骚得难过。
俄尔,程奉将尘柄拨出,即仰身卧下,挺起昂然粗长的尘柄,侍女急翻身扒
起,双腿一掰,跨于程奉腰间,着力紧交,捻了龟头,以他就之,将身一坐,轻
松套个尽极,旋即一起一落乱套不休。
侍女闭了眼眸,把手握了酥乳,程奉顶耸扯拽,弄的侍女连连叫爽,淫水缘
股汩汩而下,流得程奉满身皆是,如藕丝般粘粘连连。
程奉侍女二人爽利,却苦了美人,被他二人覆住,已腰酸背痛,勉强闪开,
支起身儿,掰开双股横跨于程奉头上,以牝就程奉口唇。程奉喜极,吐出三寸红
舌,于牝内溜溜的舔,刹时美人奇痒无比,水流汪汪。侍女极力套桩,又搂住美
人,亲嘴咂舌,四只乳儿摩来荡去,竟热得滚烫。
程奉觉侍女牝大,不甚爽快,美人牝小,紧箍有趣,弄起更畅快,遂腾身扒
起,放了侍女,从后搂住美人玉臀,照准嫩穴,又一阵乱戳。美人阴中痒极,着
实难熬。探手于牝户,着力不住揉抚。程奉淫兴如炽,遂将阳物扎入,直抵花心
,少顷,微微纵提,将尘柄牝内乱捣。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困窘中美人巧点金
诗曰:
目前贫富非为准,久后穷通未可知;颠倒君瞒昧做(原文如此),鬼神昭鉴
定无私。
且说那侍女见主子骚达达的样儿,暗自骂道:“小骚货,比我还贪,竟鸠占
鹊巢,将我冷于一旁。”遂道:“好一对戏水鸳鸯,只图自爱快活,却忘了我的
所在!”
程奉一听,急道:“心肝妹子,莫非吃醋了不成?莫急,如此多好!
”遂扯过侍女,令其与美人并头长跪,将尘柄从那美人牝中拨出,深投于侍
女牝内,道:“两个心肝,为了公平,一个且杀一百枪,轮流受用。何如?”
美人与侍女相视而笑,颌首而应,程奉遂抖擞精神,将杆枪舞得生风,一百
下即换战罢侍女,又战那美人,如此这般,一干又是两个时辰,看看鸡鸣两度,
美人及侍女方才起来,各自一番梳妆,依恋而去。
此后入定即来,鸡鸣即去,率以为常,竟无虚夕。每来必言语喧闹,音乐锵
锵,兄弟只隔层壁,却曾听得不知是何法术如此,自此情爱愈笃。
一日,程奉偶思闽中鲜荔枝,即有带叶百余颗,香味珍口,颜色新鲜,恰像
树上才摘下来的。又说此味只有江地杨梅可以相匹,便有杨梅一枝,坠于面前,
枝上有二万余颗,甘美异常。
此时已是深冬,况此二物皆不是北地所产,不知何自得来。又一夕思及鹦鹉
,程奉道:“闻得主有白的,惜不曾见。”才说罢,更有几只鹦鹉飞舞起来,白
的五色的多有,或讲佛经,或歌诗赋,皆是中土官话。
一日,程奉在市上看见大商将宝石二颗来卖,名为便红,色若桃花,大似拇
指,掌价百金。
程奉与美人说知,口中啧啧称为罕见。美人抚掌大笑道:“郎如此眼光小,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我教你看着。”说罢,异宝满室:珊瑚有高丈余的,明珠有
如鸡卯的,五色宝石有大如桔橘的,光艳夺目,不可正视。
程奉自思:“我夜间无欲不遂,如此受用,日里仍是人家佣工,美人那知我
心事来!”遂把往年贸易耗折了数千金,以致流落于此告诉一遍,不胜磋叹。
美人又抚掌大笑道:“正在欢会时,忽然想着这样俗事来,何乃不脱洒如此
!虽然这是郎的本来,也不要怪你,我再教你看一个光景。”
说罢,金银满前,从地上直堆至屋梁边,不计其数。
美人指着问程奉道:“你可要么?”
程奉是个做商人的,见了偌多金银,怎不动火。心热口馋,支手舞脚,却待
要取。美人将着去馔碗内夹肉七块,掷程奉面上道:“此肉粘得在我面上么?”
程奉道:“此是他肉,怎么粘得在吾面上?”
美人指金银道:“此亦是他物,岂可取为已有?若目前取了些,也无不可。
只是非分这物,得了又要生祸。世人为取了不该得的东西,后来加倍丧去的,或
连身子不保的,何止一人一事?我岂忍以此误你!你若要金银,你可自去经营,
我当指点路径,暗暗助你,这便使得。”
程奉道:“只这样也好了。”其实是己卯初夏,有贩药材到辽东的,诸药多
卖尽,独有黄柏、大黄两味卖不出去,各剩下千来斤,此是贱物,所值不多。那
卖药的见无人买,只思量丢下去了。
美人对程奉道:“你可去买了他的,有大利钱在里头。”程奉去问一问价钱
,那卖的巴不得脱手,略得些就罢了。
程奉深信美人这言,料必不差,身边积有佣工银十来两。尽数买了他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遭点化积蓄数千银
诗曰:
孝义各高身并荣,债利相争定共顾;安谋尽居情爱里,却把阋墙人愧死。
且说那程奉听了美人之言,遂倾其所有,买下了那人的全部东西,归来搬到
下处。哥子程建看见累累堆堆偌多东西,却是两味草药。
程建一问,知是十多两银子买的,当下骂道:“你敢失心病了!将了有用的
银子,置这样无用的东西,虽然买得贱,这偌多几时脱得手去,讨得本利到手,
有这样失算的事!”随之隔不多日,辽东疫盛作,二药各铺多卖缺了,一时价钱
腾贵起来,程奉所有多得了好价,卖得罂尽,共卖了五百余两。
程建不知就罢,只说是兄弟偶然造化到了,做着了这一桩生意,大加欣羡道
:“幸不可屡侥,今脱有了本钱,该图些旁实的利息,不敢造次了。”过了几日
,有个荆州商人贩彩缎到辽东的,途中遭雨湿磨黪,多发了斑点,一匹也没有颜
色完好的。
荆商日夜嚎哭,惟恐卖不去,只要有捉手便可成交,价钱甚是将就。
美人又对程奉道:“这个又该做了。”程奉将前日所得五百两银子,买了他
五百儿,荆商大喜而去。
程建见了道:“我说你福薄,前日不中意中得得了些非分之财,今日就到灶
了。这些彩缎。,全靠颜色,颜色好时,头二两一匹还有便宜;而今斑斑点点,
那个要他?这五百两不撩在水里了?似此做生意,几时能够赚得好日回家?”说
罢大恸。
从商伙中知得这事,也有借他的,也有笑他的。谁知时运到了,自然生出巧
来。
程奉顿放彩缎,不上一月,江西宁王辰濠造反,杀了巡抚孙公,副使许公。
谋要顺流而下,破安庆,取南京,僭宝位,东南一时震动。
朝廷急调官兵南讨,飞搬到来,急如星火。军中戎装旗帜之多,多要齐整,
限在顷刻,这个边地上那里立地有这许多缎匹,一时间价钱腾贯起来。只买得有
就是,好歹不论,程奉所买这些斑斑点点的尽管得了三倍的好价钱。这一番除了
本钱五百两,还足足赚了千金。
唐辰秋间,又有苏州商人贩布三万匹到辽阳,陆续卖去,已有二万三四千匹
了。剩下粗些的,还有六千多匹。忽然家信到来,母亲死了,急要奔丧回去。
美人又对程奉道:“这件事又该做了。”程奉两番得利,心知灵验,急急去
与他讲价。那苏商先卖去的,得利已了。今止是余剩,主归心已急,只要一伙卖
,便照原来价钱也罢。
程奉遂把千金尽数卖了他这六千多匹回来。明年辛巳三月,开宗皇帝驾崩,
天下人多要戴着国丧。
辽东远在塞外,地不产布,人人要件白衣。一时哪讨得许多布来?一匹粗布
,就卖得七、八钱银子。
程奉这六千匹,又卖了三、四千两。如此事体,逢着便做,
做来便是稀奇古怪,得利非常,记不得许多。
四、五年间,辗转弄了五、七万两,比昔年所折的,到多了几十倍了。正是
:
人弃我堪取,奇赢自可居。
虽然神暗助,不得浪贪图。
且说辽东闻得江西宁王反时,人心危骇,流传讹言,纷纷不一。有的说在南
京登基了,有的说兵过两淮了。有的说已得临清到德州了。
一日几番说话,也不如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程牵心念家乡切近,颇不自安
。私下对美人道:“那反叛的到底如何?”
美人微笑道:“真天子自在湖、湘之处,与他甚么相干!他自要讨死吃,故
如此猖狂,不日就擒了,不足为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众娇美一去不复返
诗曰:
人去任他风浪滚,身归喜我宦情赊;从今南北分歧路,冷置悠闲罢晚衙。
且说那美人道:“真天子自在湖、湘之间,与他甚么相干!他自要讨死吃!
故如此猖狂,不日就擒了,不足为虑!”此是七月下旬,再过月余报道,果然被
南干巡抚王阳明擒了解京。
程奉见美人说天子在湖、湘,恐怕江南又有战争之事,心中仍旧俱怕,再问
美人。
美人道:“不妨,不妨。国家庆衽灵长,天下方享太平之福,只在一二年了
。”后来嘉靖自湖广兴藩,入继大统,海内安宁,悉如美人之言。
到嘉靖甲申年间,美人与程奉已是成载,每情缱绻,犹如一日。程奉囊中幸
已丰富,思念故乡起来。
一夕,程奉对美人道:“某离家二十年了,一向因本钱耗折,回去不得,今
蒙大造,囊资丰饶,已过所望,意欲暂与家兄归到乡里,一见妻子,便当归来,
多不过一年之期,就好到此重奉欢笑,不知可否?”
美人听罢,不觉惊叹道:“数年之好,止于此乎。郎宜自爱,勉图后福。我
不能服侍左右。”歉觑泣下,悲不自胜。
程奉大骇道:“某暂时归省,必当速来,以图后念,岂敢有负恩私!
夫人乃说此断头话。”
美人哭道:“大数当然,彼此做不得主。即适发此言,便是数当永诀了。”
言犹未已,前日初次来的东西二美人,及诸侍女从之类,一时皆集。
音乐竞奏,盛设酒筵。美人自起的酒相助,追叙往时初会与数年情爱,每说
一句,哽咽难胜,程奉大声号冽,自悔失言,恨不得将身投地,以头撞壁,两情
依依,不能相舍。
诸女前来禀白道:“大数已终,法驾齐备,速请夫人登途,不必过伤了。”
美人执着程奉之手,一头垂泪,一头吩付道:“你有三大难,今将近了。时
时宜自警省,至期我自来相救。过了此后,终身吉利,寿至九九,我当在蓬莱三
岛等你来续前缘。你自宜居心清净。力行善事,以负吾望。
我与你身虽隔远,你一举一动吾必晓得,万一做了歹事以致堕落,犯了天条
,我也无可周全了。后会适遥,勉之!勉之!”叮咛了叮咛,何止十来番?
程牵此时神志俱丧,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唯唯应承,苏苏落泪而也。
正是:
世上万般衷苦事,无非生死与别离。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限期。
顺臾邻鸡群唱,侍女催促,诀别起行。美人还回眸顾盼了三、四番,方才寂
然一无所见。但有:
蟋蟀悲鸣,孤灯半天;凄风萧飒,铁马叮当。曙星东升,银河西转。
顷刻之间,已如隔世。
程奉不胜哀痛,望着空中禁不住号哭起来才发得声,哥子程建闻得兄弟哭声
,慌忙起来问何缘故。
程奉支吾道:“无过是思念家乎。”口里强说,声音还是凄咽的。
程建道:“一如流落,归去不得。今这儿年来生意做得着,手头饶裕,要归
不难,为何反哭得这等悲切来?从来不曾见你如此,想必甚伤心之事,休得瞒我
!”
程奉被哥子说破,晓得瞒不住,只得把昔年遇合美人夜夜的受用,及生意所
以做得着以致丰富,皆出美人之助,从头至尾述了一遍。
程建惊异不定,望空礼拜。明日与客商伴里说了,辽阳城内外没一个不传说
程士贤是通海神的奇话。
程奉自此修日郁郁不乐,犹如丧偶一般,与哥收拾南归。
其时有个叔父在大同做卫经历,程奉有好几时不相见了,想道:“今番归家
,不知几时又到此边,顺趁此便打那边走一遭,看叔叔一番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历经折难衣锦还乡
诗曰:
张三原是好张三,少小痴迷老不憨;一念自新元恕过,妄贤小孝才甚谭。
且说那程奉与哥子建计议,意欲顺道去叔叔走一遭。遂先打发行李资囊付托
哥子程建监押,从潞河下在船内,沿途等候着他。
程奉自己雇了一个牲口,由京师出居庸关,到大同地方见了叔父,一家骨肉
,久别相聚,未免留连几日,不得动身。
晚上睡去,梦见美人走来催促道:“祸事到了,还不快走!”程奉记得临别
之言,慌忙向叔父告行。叔父又留他饯别,直到将晚方出得大同城门,时已天黑
,程奉道总是前途赶不上多少路罢了,不如就在城外且安宿了一晚,明日早行。
睡到三鼓,梦中美人又来催促道:“速走!速走!大难就到,略迟脱不去了
。”程奉当时惊醒,不管天早天晚,骑了牲口忙赶了四、五里路,只听得枪声连
响,回头看那城处时,火光烛天,照海耀得如同白日,原来是大同军变。
且道是如何大同军变?大同参贾鉴不合军士行粮,军士鼓燥,杀了贾鉴。巡
抚都御史张文锦出榜招安,方得平静。
张文锦密访了几个为头的,要行正法,正差人出来擒拿。军士重番鼓燥起来
,索性把张巡抚也杀了,据了大同,谋反朝廷。要搜寻内外壮丁一同叛逆,故皮
点了火把进城,凡是饭店经商,尽被拘刷了转去,收在伙内,无一得脱,若是程
奉迟了此个,一定也拿他去了。此是海神来救了第一遭大难了。
程奉得脱,兼程到了居庙,夜宿关外,又梦见美人来催道:“趁早过关,略
迟一步就有牢狱之灾了。”行到数里,忽然宣府军门行将文书来,因为大同反叛
,恐有好细混入京师,凡是在大同来进关者,不是公差使人有文照带在身的,尽
收入监内,盘诘明白,方准释放。
是夜与程奉同宿的人,多被留住下在狱牢。后来有道半年方得放出的,也有
染了病死在狱牢的。
程奉在文书到之前先走脱了,便干净无事,也得耐烦坐他五、七月的监。此
时海神来救第二遭的大难了。
程奉赶上了潞河船只,见了哥子健,备述一路遇难,因梦中报信得脱这故,
两人感念不已。
一路无话,已到了淮安府高邮湖中,忽然黑雾密布,狂风怒号。水底老龙惊
,半空猛虎啸。左恍右荡,浑如落在颠箕中;前跃后颠,宛似滚起饭锅内,枝桅
折断,一舵飘零。
等闲要见阎王,立地顺游水府。正在危急之中,程奉忽闻异香满船,风势顿
息。顺臾黑雾四散,中有彩云一片,正当船上。
云中现出美人模样来,上半身毫发分明,下半身霞光拥蔽,不可细辨。
程奉明知是海神又来救他,况且别过多时,不能相见。困惑之极,涕泗交下
。对着云中只是磕头礼拜,美人也在云中举手答礼,容色恋恋,良久方隐。
船上人多不见到甚么,但见程奉与空中施礼之状,惊疑起问。程奉备说缘故
如此,尽皆瞻仰。此是海神来救他三遭的大难,此后再不见影响了。
程奉几以周折,终归至阔别多载的乡里,云容见之,不由大哭起来,上前与
程奉相拥,哭着一处。无不令人动容。
云容道:“郎君此去便是几载,缘何迟迟不得归?”
程奉道:“先初因做生意折了本钱,竟归乡不得。后偶一海神相助,屡屡得
逞,竟赚得不少银子,方才返归乡里,与你相聚。”
云容硬咽道:“郎君倘是灾苦,倒也无妨,倘非实言。却不知妾多载孤枕难
眠,一厢幽怨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人生逢神运转南北
诗曰:
断肠红颜都是误,红颜却被青春妒;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成恩爱路。
且说那程奉见云容叙苦楚,心里倒觉酸酸的,都仍是只字不提与那海神相处
七年之事。遂慰道:“娘子不可哀苦,我且归来,便不再远去矣!
”是夜,云容备下酒肴,与程奉对饮开来,酒过数巡,云容不胜酒力,又因
心下激荡,半伏于桌上。
程奉见状,遂上前将云容搂起,拦腰抱将起来,入卧房而来。却见房内红幔
高挂,蜡烛高映。双个凤烛,齐置绣榻之上。
程奉暗忖道:“兴许是娘子趁我归来当儿,专意布置停妥的,想这一别数载
。这空房孤枕,他定是受尽了苦楚。”想罢,欲火上升,将云容置于榻上。三下
两下扯去其绣衣,便欲云雨。
那云容星眸微睁,急阻道:“容妾好生觑你一回罢!”言罢,含情露色,向
那程奉。
程牵喜极,一把将云容搂过,连亲了几道:“今夜且你极尽欢畅,以补偿数
载方归之罪!”
云容道:“常言道:‘久别胜新婚’自郎君别数载,妾时时遥天而望,终日
以泪洗面,只可惜风月年纪已过,留得过清白身儿,郎君切勿唾弃。”
一句话勾起程奉欲火,腰间话儿突的挺直直竖起,云容急急探出纤纤玉手,
捻在手心,百般怜爱,道:“此宝物一别数载,却依原是。”
程奉道:“请娘子相验!”言毕将身卧下,令云容上马来干,尘柄顶进云容
牝中。
云容喜极,道:“内里爽快无比!欲顶着花心哩!”程奉又一耸,云容伊伊
呀呀乱叫,两手乱舞。
程奉知龟头已抵在花心之上,故意不动。云容道:“郎君速速顶撞,妾花心
酥痒难当,丢煞魂灵儿哩!”程奉反将云容肥臀捧定,两手着力,朝上一拽,云
容呀的一声,尘柄又进了一寸,直将花心顶得倾颓。
云容手按程奉腿儿,蹲身坐起,以又狠力桩下。牝中淫水唧唧咕咕乱响。程
奉翻身而起,将云容横陈绣榻,作那老汉推车之势,将尘柄刺入花房,只闻得乒
乒乓乓一阵乱响,已是一个千余抽。
云容身若柳摆,颠箕不已,玉股大张。情穴汪汪,吞锁急骤。莲瓣翻卷。
程奉又探手去捉住那一对雪白乳儿。云容欲加火动,臀儿高高掀起,道:“
心肝儿!妾正当要紧之进,加力些!”程奉领命,大抽大送,气喘不及,红烛早
熄。
约摸一刻光景,二人俱都干得大汗淋漓。云容又道:“亲亲,妾身一个死,
却也无憾,你可尽力罢!”言语之下,二人俱都神魂飘荡,云容伊伊呀呀,欢叫
迭迭,亦或施此手段,将程奉话儿紧夹一回。程奉叫爽,只顾狠操,又是五百余
抽。
云容阴中涌出汩汩香泉,沿股而下。探手一摸,粘粘滑滑。又道:“亲亲!
此时将水儿流尽,稍后怎能容我享用?”
云容手抱酥乳,浪叫的响,却不顾答话,使出周身解数。
云容当不过,花心跳荡不已,忽的大叫一声道:“妾已丢了。”程奉觉云容
阴中一阵紧缩,知其佳境已至,遂紧抵花心不放。顷刻,云容将身儿抖了几十抖
,阴精遂泄出。
程奉又吐过舌尖,先与云容咂了一回,又将身子覆得严严实实。
云容情浓兴恣,道:“郎君且徐徐的操,妾身徐徐的受用。”
程奉道:“还望亲亲弄开情穴,将尘柄纳过,方可大于一回!”云容亦不推
辞,翻身跨坐于程奉腰间,双膝抵榻,抚直尘柄,凑向阴门。正欲桩下。程奉探
手捻住,道:“且慢,容我替亲亲弄些淫水儿出来,方能尽兴。”言罢将龟头直
往两片莲瓣摩荡挑刺不止。
霎时,云容情穴大开,花心露首。口中呜哑有声,臀儿乱筛。程奉再一发力
,阳物亦长了一寸,粗了一围。
云容探手捻住,道:“妾已熬不得痒了,且操将进去罢!”言罢,将臀儿掀
起,手扶尘柄,照准牝间,轻轻坐下。
程奉道:“娘子且速套一回,我亦熬不得!”言毕,耸身上顶,只闻得唧的
一声脆响,淫水四溢,尘柄已连卵儿陷进去了。这场好干,自不必细说。
后来程奉年过六十,容貌只像四十来岁的,可见是遇着异人无疑,若依着美
人蓬莱三岛之约,他日必登仙路也,但不知程奉不过是个经商俗人,有何缘份得
此一段奇遇?说来也不信,却这事是实实有的。可见神仙鬼怪之事,未必尽无。
有诗为证:
流落边关一俗商,却逢神眷不寻常。
宁知钟爱缘何许?谈罢令人欲断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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