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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女】(51-60)作者:玛卡巴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24 19:53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玛卡巴卡  第五十一章无药可救   对比祝从玉的大动肝火,沉越霖看上去淡定多了,他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是一直介怀她不是你亲孙女么,她现在给你怀了一亲
作者:玛卡巴卡






  第五十一章无药可救

  对比祝从玉的大动肝火,沉越霖看上去淡定多了,他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是一直介怀她不是你亲孙女么,她现在给你怀了一亲孙子,讲道理,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老爷子的财产又能多拿几份了,不是么?”

  沉越霖的嘴向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拿祝从玉因为血缘的问题一直不待见时莺的事来嘲讽一番。

  听听,他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祝从玉虽然上了年纪,亏得身体还算健康,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毛病,不然估计会被沉越霖当场气晕。

  “你!!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祝从玉指着他,手抖个不停,恨不得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她是想抱孙子不假,可至于要孙女和儿子去生这个孙子么?像什么话?荒唐至极。

  还财产,被沉乘安知道了,不把他们娘俩逐出家门算轻的了,分个狗屁的财产。

  “放心,我会处理好老爷子那边的事,你到时候只管抱亲孙子就成。”沉越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事情传到沉乘安那边,更加不利他们这房的财产分配么。

  其实,财产的事,何需她来操心,他早些年在美国的历练又不是白混的,老爷子那么多把柄在他手上,只要他愿意,随便操控一下更改遗嘱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真要与沉家那几个斗起来,他也未必会落于下风。

  只是他没必要这么做。

  与沉泊良沉韵他们虽然看起来是竞争关系,但归根结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一条船上的,互惠互利相安无事最好,况且那两人也不是爱搞事的人,很多时候,没有把事必要做得太绝。

  “哼,她要是真能生下来再说。”事已至此,祝从玉再气也好,骂也罢,已经于事无补。

  她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了沉越霖将时莺养在名下,还一直毫无怀疑地让他们孤男寡女相处了这么多年。

  女大避父,时莺这丫头,自小就长相不俗,长大了更是一脸狐媚子的祸害相,谁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那天在时莺脖子上看到的痕迹,亏她还以为是时莺是和哪个混小子鬼混来的呢。

  如今总算是知道罪魁祸首了。

  祝从玉早该想到的,沉越霖自小管教时莺如此严格,恨不得时刻拴在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与时莺有乱来的机会。

  想来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对时莺做出此等混账事了。

  只是祝从玉觉得沉越霖未免太过乐观,时莺这丫头,眼里对他根本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的爱意,这两人之间,一看就知道是沉越霖在强求。

  想到刚才她拉着时莺要去流产她连一丝反抗都没有,明显就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估计沉越霖自己也清楚,想让时莺老老实实生下孩子,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会好好看住她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沉越霖慢条斯理地说道。

  祝从玉摆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行,行,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吧,就是把她藏在身边一辈子也随便你……”

  她提起小挎包,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准备离开。

  刚到门口却听到身后传来沉越霖不急不躁的声音:“对了,宋妍那边,还得劳烦妈帮我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您也知道,莺莺现在身边得有人照顾,我这边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第五十二章父女不像父女,情人不似情人

  那晚祝从玉回去后,翌日沉越霖便带着时莺回了D市。

  算起来除了刚开始在老宅吃了顿饭,父女俩连元旦节都没在老宅过。

  为此,沉乘安还发了不小的火,好好的节日,全家人都在,就他沉越霖架子大,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了,没有半点规矩,简直是不像话。

  祝从玉没敢吱声,心道他不像话的事何止这一件,真说出来只怕整个沉家都要震荡一番。

  宋家那边她还没去,一想到沉越霖丢给她的这些烂摊子祝从玉就头疼,操心来操心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话说沉越霖这头,时莺自从那天晕倒后,回了锦苑与沉越霖更加疏离。

  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每日在沉越霖安排的规定时间内,吃饭、散步、看书、睡觉。

  连吴姨都看出来时莺这几日似乎消沉不少,忍不住主动和沉越霖提出,可以适当对时莺的看管稍微松泛一些,毕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整日这么关在家里,搁谁谁受得了。

  沉越霖想了想,到底是答应了,其实要不是怕她身怀有孕,胎相不稳需要处处小心,他也没必要这么谨慎。

  看她如此郁郁寡欢,沉越霖心里也没好受多少,他推了手里的工作,驾车带上时莺去了西区。

  这里新建的度假村,是他曾经准备送给时莺的生日礼物,这么久了,所有项目其实早已完工,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开放。

  度假村内四面环山,林木葱郁,光是开车进来,便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整个度假村占地86亩,放眼望去,竹海涧溪、远山松林,自然景观与建筑完美融合,绿野环绕,环境清雅,用来散心养胎最合适不过。

  沉越霖把车停在一处中式风格的私人别墅前,亲自打开车门迎时莺下车,时莺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垂着眸往里走,沉越霖也不恼,紧随其后。

  后面保镖跟来的车也停了下来,几个人打开后备箱,将一箱箱行李往别墅搬。

  看样子,似乎要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时莺扫了眼远处被薄雾笼罩的青山,偌大的山谷风景宜人,虽然是世外桃源,却由于没有人气显得十分静谧,甚至可以说是冷清。

  对时莺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环境不一样的笼子罢了。

  她本以为这里的日子和在锦苑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翌日,别墅内出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自上次咖啡厅,裴央央与时莺的见面次数便少了很多,两人都有意的回避着,毕竟因为之前帮时莺出逃的事,沉越霖对她这个不太安分的朋友,一直不怎么待见。

  这次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突然主动邀请裴央央来度假村找时莺一起玩。

  不过才一段时间没见,裴央央却觉得时莺变了许多,那双美眸中的愁绪浓得化不开,整个人连反应都迟钝不少,见到她,半晌才闪过一丝惊诧。

  她正汲着拖鞋下楼,穿着一席米色针织长裙,淡雅恬静,头发随意的夹起,鬓角几缕发丝垂下,气质温婉柔和,身上那股少女的气息似乎没有了,倒是更添了几分女人的成熟韵味。

  “你怎么来了?”时莺快步下楼,走到裴央央跟前,拉起她的手,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和生气。

  “来看看你呗。”裴央央没明说是沉越霖请她来的,时莺不傻,其实想想就明白,这里还未营业,没有主人的邀请,其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俩人都心知肚明,裴央央这次过来,就是替时莺解闷调节心情的,一根弦总崩得太紧,不是什么好事。

  裴央央眼尖,触碰到时莺的手时,便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戴的粉色钻戒。

  时莺也注意到了好朋友的视线,她有些尴尬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这是那天跨年夜在病房,窗外夜空的烟火盛放,在新年到来的一片钟声中,沉越霖亲自给她戴上的。

  他素来爱送她这些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以往的那些她都不怎么戴,只有这个戒指不同,她每次取下来,沉越霖就再替她戴上去。几次之后,她懒得与他较劲了。

  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饰品而已。

  戒指本应是情侣或夫妻之间佩戴的,但她与沉越霖如今的关系,父女不像父女,情人不像情人,此时它出现她的在无名指,还被别人看到了,仿佛格外的讽刺。

  裴央央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多了一些诧然。

  她原先还以为沉越霖只是贪图女儿年轻貌美的身子,如今看来,这玩的似乎是感情啊!

  不说戒指了,这么大的度假山庄,从设计到规模,从布局到建造,一看就耗资巨大,花费了极大的心血。

  一旦营业,肯定不缺客源,说不定会成为那些富豪们的热门度假圣地,如今却不对外开放,专门留与时莺养心用。

  偏偏名字还叫的是“迎月湾生态度假村”,一般人还真不知其中意味。

  第五十三章孕期(微微微h)

  她朝时莺递了个眼神,表情谨慎小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不在吗?”

  时莺自然知道裴央央问的是谁,她摇了摇头,其实沉越霖这段时间连工作都是在这里处理的,几乎是寸步不离。

  今天估计是因为请了裴央央过来陪她,有意为她们闺蜜间的相聚创造条件,所以特地回避了。

  得知沉越霖不在后,裴央央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那个人,她每次见了都觉得压迫感十足,光是对视一眼,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在对她来说才是一件好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和时莺正常相处。

  两人一起坐下来,闲聊着彼此的近况。

  没一会儿,有佣人送来点心,顺便端来一杯白开水,提醒着时莺该吃药了。

  裴央央看到药瓶上写着的“叶酸”,不免有些惊讶。等佣人亲眼看着时莺吞下药丸离开后,裴央央才睁大眼睛问:“你?……几个月了?”

  她打量着时莺平坦的小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时莺没否认,很是平淡地回:“没到两个月,7周。”

  裴央央沉默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并不算很意外,毕竟上次帮时莺出逃就是因为这事,她被找回来的时候,裴央央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她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替时莺感到些许悲哀,都是同龄人,裴央央还在每天为了要点零花钱各种妈妈长爸爸短的,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而时莺,却已经快要当妈妈了。

  这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来说,未免太早了些。

  裴央央甚至都没敢问时莺对这个孩子是什么想法,毕竟以她的能力,如今也帮不了什么。

  她连进这个度假村都被搜了好几次身,估计时莺自己想做点什么,更是寸步难行。

  “也不知他是怎么照顾你的,看着比前段时间又瘦了些。”裴央央握住时莺冰凉的手,怜惜地说。

  “是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时莺嘴脸泛起一丝苦笑,自从怀孕以来,她的妊娠反应一直很严重,最厉害的时候,不仅吃什么吐什么,甚至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沉越霖为此也是操碎了心,要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裴央央。

  医生说她主要还是心理问题,需要调整心态。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注重。”裴央央轻轻拍了拍时莺的手背,劝慰道。

  她就怕时莺拧着劲,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事已至此,只有放宽心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裴央央这次陪了时莺一整天,还算有些成效,晚上沉越霖回来,时莺的情绪果然好转了许多。

  整个人都似焕发了新机一般,连饭都吃得比平时多一些。

  沉越霖不知道的是,最令时莺有精神活力的,是一张裴央央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纸条。

  那上面写的是时莺亲生母亲的具体住址。

  她不知道裴央央究竟是怎样弄到的,但是这张纸条对她来说无疑是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

  卫生间里,时莺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上的每个字读刻在心里,然后丢进马桶,冲水,直到纸条一点点在水流的漩涡中消失不见……

  ————

  是夜,度假村的私人别墅。

  佣人小慧端上一杯倒好的热牛奶,上了二楼。自从时莺怀孕以来,睡眠都不是很好,安神的药孕妇又不能服用,每晚只能借用牛奶才能稍稍安睡。

  卧室的房门半掩着,还未走到门口,小慧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声似有若无难耐的娇吟声。

  她疑惑着,往前走了几步,只从半掌宽的门缝中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

  昏黄的灯光黯淡迷离,时莺小姐香肩半露,肌肤如月光般莹白,细嫩的手无助地扒在落地窗上,身后是健壮高大的男人。

  只见男人的大掌从后面一手扣住女孩的雪乳,一手环住细腰,几乎将小小的身躯锁在怀里亲吻。

  男人坚实的后臀缓缓挺动,每动一下,女孩的嘴里便溢出幼猫似的嘤咛,直听得人身子发软。

  小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连忙转身,蹑手蹑脚往回走……

  第五十四章被爸爸操得淫水直流(孕期play)

  要说沉越霖这人,惯会得寸进尺,看在他今天请来裴央央的份上,时莺对他的求欢,只是稍微纵容了那么一下。

  这人便似豺狼虎豹般,三下五除二剥了她的衣衫。

  一到做这种事上,他就成了个急色的,平时在哪儿了磕着碰着,都要担心半天她是不是在谋害他的骨肉,这会儿倒是想不起来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种了。

  要不是她失声惊呼了一下,沉越霖差点就挺着粗茎抵了进去。

  即使恢复了点机智,腿根处的硕物也依然没有半分退出去的意思,就这么紧贴着花穴口,让她夹紧双腿,厮磨了起来。

  时莺蹙起秀眉,“你别这么快,疼~”他那处硬得和粗砺的棍子一样,时不时带起腿心处的嫩肉,磨得实在是生疼。

  “这还疼?宝贝儿,我都没进去……”沉越霖欲求不满地说道,自从这丫头怀孕后,娇贵得很,是碰不得摸不得。

  弄得他快个把月没开荤了,眼见着今天心情好能捞点好处,用她的腿夹一下都喊疼。

  沉越霖忍得实在辛苦,额头与脖颈处青筋暴起,眼睛都发红,他抓住女孩的手,带着她去探腿间那根不断进出的性器。

  她的小手软软的,每一次顶到手心,都要瑟缩一下,无需怎么动作,只是笨拙青涩地触碰都足以让沉越霖欲望大涨。

  “莺莺……给我……”他的喉结滚动,低哑着声音说道。

  时莺被他眼眸中浓烈的情欲吓到,那神情,恨不得要将她拆穿入腹。

  “不行,我……”时莺本能地后退,还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却被男人吞了下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照出女孩与男人纠缠的画面,沉越霖的大手从后面攥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承受自己疾风骤雨般的吻,修长的天鹅颈仰起美好的弧度。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连同胯下的动作都更加用力了些,前后磨擦间,到底还是没忍住,那硕根寻到紧闭的幽穴,将顶端的肉冠挺了进去。

  “唔~不……。”女孩皱起小脸,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轻轻摇着头,呜咽着祈求唤醒男人的理智。

  他竟然,真的进去了,医生明明说过,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

  “乖女儿~乖宝贝儿~……让我插一会儿,就一会儿。”沉越霖额头与她相抵,哑声耐心地哄着女孩。

  男人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直跳,要不是顾及着她还怀着孕,恨不得全根而入彻底贯穿。

  他俯身埋向女孩颈间贪婪地啃噬,另一边大掌拢上女孩的嫩乳,不住地揉捏着,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顶端的樱红被挑拨得挺立。

  等她完全适应了一些,沉越霖才轻轻挺动劲腰,就着顶端一点点抽动。

  “啊~你轻点,不要这样深……”时莺双目染上一层水润,连生理泪水都被逼了出来。他说的是只进去一点点,实则没轻没重的,有时甚至直接挤进去大半。

  时莺许久没经历情事,紧致的花穴一时之间无法承受如此粗壮的巨物,极致的撑涨感让她十分痛苦难受,

  “莺莺,爸爸已经很轻了……你要憋死爸爸吗?”怀里的女孩娇气地哼哼,沉越霖立马心软地不行,顶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忍着汹涌澎湃的欲望,低声逼问她。

  时莺的小脸红云遍布,难耐地承受着他强势的亲吻与抚摸。

  男人的大手探入女孩的腿心,摸到一片濡湿,他勾起一抹邪笑,捻了一抹晶莹给她看,色情地说道:“我的好女儿,嘴上说着不要,怎么还被爸爸操得淫水直流?”

  他荤话不断,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爸爸,说话用词污秽不堪,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她的耳朵。

  时莺羞愤难当,面上火烧一样发烫,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沉越霖将手上的晶莹抹在女孩嫩白的娇乳上,低头一点一点舔舐干净。胯下劲臀微动,又踩着时莺的底线往里进了大半根。

  时莺心头一紧,连心脏都几乎停滞了,她吓得泪眼汪汪,美目很快蒙上一层水雾。在她眼中,沉越霖今天跟疯了一样,已经开始完全不计后果的乱来。

  即使她心里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归根结底是第一次怀孕当妈妈,在生理本能的自我保护下,面对沉越霖过分的行为,还是让她恐慌害怕起来。

  “呜呜呜……疼……”时莺抽泣起来,在沉越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直到听到她的哭声,沉越霖才从欲海情天中回过神来,到底还是疼惜她的,怕她真的不舒服,立马便抽身出来。

  第五十五章老色鬼,憋死算了(乳交H孕期play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男人退出来的粗根硬邦邦地抵在她后腰,大手覆上女孩的小腹,面露担忧。

  时莺下意识轻轻摇头,随即又点起了头。疼的不是肚子,是他进得有点深,实在撑得不舒服。

  沉越霖将她转过身来,被她含着泪迷茫又委屈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不行我们去医院。”

  说罢便要伸手将人抱起。

  时莺白嫩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不用去医院,你……你别再那样了……”她的小脸红红的,声音也细弱蚊蝇。哪有怀着孕还做这种事去医院检查的?时莺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到不行,也就他从来不要什么脸皮。

  况且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喊疼也是为了唤醒沉越霖的理智,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疯下去。

  沉越霖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是在虚张声势呢。

  他就说自己明明都那样轻了,力度和深度甚至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怎么可能真伤了她?

  以前哪有这样娇气,小东西,就是仗着怀孕,知道自己根本不舍得动她。

  男人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胯下那依旧挺拔的硕物上按,邪肆地低笑道:“不做可以,你得想办法让它消停下去。”

  时莺被他按着碰到那硬物,整个人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蒸熟的螃蟹,下意识就想挣脱开来。

  “手也不让用,那你想用哪儿?这儿吗?”沉越霖任由她抽出手,转而抚上她的脸,他的眸色深得吓人,拇指摩挲着那樱红的唇瓣,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时莺足够了解他的德行,几乎立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图,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手指。

  “你不做这种事会死是吗?”

  明明知道她如今对气味极其敏感,闻不得一点异味,孕吐得厉害,平时连饭都不怎么吃得下去。

  让一个孕妇去帮他口,亏他能想的出来,怎么忍心的?良心被狗吃了。

  “会憋死。”沉越霖恬不知耻地说道,手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其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确实是很久没让她含了,每次看到那张甜美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傲娇得跟什么一样,就忍不住想在里面狠狠爆浆,射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色鬼,憋死算了。

  时莺在心里腹诽,谁让他当初非要让她怀孕的,现在憋成这样,什么也做不了也是活该。

  沉越霖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嘲讽的神情,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男人俯身将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时莺吓了一跳,见他轻轻地将自己放在柔软的被面上,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看沉越霖半天没有动作,以为终于放过了她,让她睡觉的意思。

  “我洗个澡再睡。”她挪了一下身体,坐向床边,想下床去浴室。

  “谁让你睡了?”沉越霖握住时莺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摆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角度,时莺几乎一眼就看到男人浓密的丛林中伸出的那根青筋环绕的凶器,离她不过几寸的距离,此时正邪恶地对上她的视线。

  “等我做完了,你再洗澡也不迟。”说罢,男人的大掌捧起她胸前的一对雪乳,将其往中间死命的挤压,下一秒,那尺寸惊人的肉茎便从柔软的乳肉下方挤了进去。

  时莺还未回过神来,唇瓣便触碰到了伸出来性器顶端的肉冠,她有些呆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女孩到底在床事上还是单纯过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能有这么多花样。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仰头急促地低喘,肉棍上下极速地操弄着女孩胸前的雪兔,几乎快磨出火来。

  事已至此,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时莺只能捂住嘴,屏住呼吸,任由他折腾。以他的个性,不让他弄舒服了,今晚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知抽动了多少下,放眼望去,只见女孩胸前大片肌肤都被磨得发红。

  沉越霖咬紧牙关,一边动作一边发出沉重的低吼:“宝贝儿,闭眼,我要射了!”

  一个重击,雄壮的肌肉崩得死紧,劲臀发力,又粗又长的孽根抵到女孩的下巴,瞬间射了女孩满脸的白浆。

  时莺皱起一张小脸,呼吸停滞,精致的五官几乎都是粘稠的液体,连眼睫毛上都挂上了一丝白浊。

  如果是以往,沉越霖肯定毫不犹豫捻上一抹精液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吞下去。

  可如今她妊娠得厉害,沉越霖怕她不舒服,射完后一刻没敢耽误,立马拿来毛巾体贴入微地替她将小脸擦拭干净。

  老淫棍,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副面孔,床上任凭你怎么示弱也不会退让一步让自己少占了便宜,一发泄完了,餍足了,到了床下,忙前忙后的,立马又是一副绅士模样。

  时莺心里憋着闷气,一句话也没同他说,擦完脸后,便立马甩开他,迫不及待去浴室洗去一身的欢爱气息。

  第五十六章永远陪在爸爸身边

  她洗了足足快四十分钟才出来,沉越霖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看她坐在梳妆台前又抹了半个小时的护肤品。

  这丫头,也就今天没怎么折腾她,搁以往,哪还剩下体力忙这些有的没的。

  时莺磨蹭了半天,终于是上床准备睡觉,刚掀开被子,便被身旁的男人搂了过去,落入他怀中。

  身后,男人灼热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住她。

  时莺穿的是丝质睡裙,真丝的面料完美的贴合娇俏玲珑的身段。男人的手熟练的从裙摆处伸进去,握住胸前小巧柔软的娇乳。

  时莺心下一惊,以为他又要来。下意识想挣脱,不悦提醒道:“我困了。”

  “乖,别动……让我抱抱。”沉越霖低声哄着,声线温柔至极,大掌顺便揉搓了两把她胸前挺立的柔软。

  时莺最近瘦了许多,连那俩小兔掂着都轻了不少。

  时莺无语,这叫抱?手都伸哪儿去了?

  沉越霖道:“要是嫌这里闷,以后让你那姓裴的姐妹来这里多陪陪你。”总这么瘦下去也不是事,今天裴央央过来,保姆说她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时莺眼底闪过一抹光亮,“真的?”却在下一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的光又随即黯淡了下去。

  沉越霖看出了她的失落,开口问:“怎么了?”

  “她马上要和夏凉去北海道旅游,估计春节前都不会回来了。”时莺淡淡的回道,就算沉越霖这次通情达理,裴央央也是没时间过来这里陪她的。

  沉越霖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裴央央应该不会丢下时莺不管的。“你们不是好姐妹么?”

  时莺耐着性子道:“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又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围着我转。”

  其实有时候她挺羡慕裴央央的,她有着开明的父母,恩爱的男朋友,活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同样是豪门千金,相比起来,她整日困在这囚笼里面,事事不得自由,过得不要太憋屈。

  “北海道……我记得我们以前也去过。”沉越霖撩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把玩。

  思绪似乎回到很多年前,当时的时莺才9岁,也是放寒假的这个时候,嚷嚷着要去雪景最美的地方看雪。

  零下二十度的天,他陪她一起漫步在精灵露台的森林步道,一起在函管山俯瞰璀璨的夜景与深蓝的大海……

  他还记得,她整个人裹成可爱的小熊,踩着小镇门前厚厚的积雪,小小的鼻子冻得通红,在满天纷飞的雪花中,堆了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她将自己的围巾和帽子都戴在雪人身上,将雪人照着的样子装扮。

  她说:“要是雪人不会化就好了。”

  沉越霖:“为什么希望它不会化?”

  “因为这是送给爸爸的礼物,化了就不能陪伴爸爸了。”

  “在爸爸眼里,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那我永远陪在爸爸身边。”

  冰天雪地,所有的树木房屋银装素裹,全世界失去温度与颜色,只有她鲜活地像一团温暖的火焰,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里,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彩。

  沉越霖的眸色逐渐变得深邃,她也曾经说过,要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惜孩童天真无邪的承诺,总是那么容易被时光冲散,怕是连她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第五十七章孕吐

  时莺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心中不由得涌起难言的复杂,

  老实说,不仅沉越霖会怀念以前,就连时莺也会偶尔不自觉回想起他们还是父女时的那些过往。

  那个时候的沉越霖,也曾教她知礼守节,明辨是非,也曾毫不吝啬地支持她的梦想,甚至不厌其烦地答应她一切要求,带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他给予她最完美的成长环境和教育资源,让她得以获得远超常人的见识与眼界。

  他对她所有的付出与爱意,她都铭记于心。

  对于时莺来说,以前的他足够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父亲。那时她甚至满心满眼都是沉越霖,总觉得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亲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只可惜……在得知他真正的面目后,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或许是都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两人陷入沉默,房间内也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沉越霖才收紧了胳膊,将怀中的女孩搂得更紧,女孩呼吸平稳,睡容恬淡。

  他的大掌轻柔抚向女孩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血脉。

  那年雪地里身高不过及腰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快要成为妈妈的人了。

  他终于是圆满的得到她了,就是再不情愿,她也一辈子都属于他。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不知不觉就快临近新年了,时莺的孕吐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半夜也会起来吐个昏天黑地。

  她的小脸日渐消瘦,没有半点身怀有孕的富态样子,沉越霖的脸色也愈来愈阴沉,找来不少医生和营养师帮她调理,可惜效果都并不显着。

  只有一次,她突然说想吃火锅。

  本来孕妇是不宜吃如此辛辣刺激的食物的,沉越霖看她难得有胃口,便也没否决,当天晚上便带了她去外面商场的美食城。

  看着那满锅红彤彤的辣椒油,连沉越霖都皱起了眉头,硬是没动一下筷子,偏生她跟感觉不到辣味一样,小嘴通红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自此,一有胃口不好的时候,沉越霖便带着她去外面吃饭。

  其实他心里明白,时莺是不愿被关在家里,所以一到了外面,就会食欲大增。

  到底是怀了他的骨肉,沉越霖终归舍不得她受苦。

  加上年底他的工作也忙了起来,各种大会小会不断,经常加班到凌晨,几乎没那么多时间去陪她。

  所以在知道她的心结后,渐渐的,对她也松泛了些。

  沉越霖知道时莺平时知心的朋友少,唯一的好姐妹裴央央也不在国内,就是放她出去,也就是每天逛逛商场买买衣服。反正暗处都有他的人时刻看着,沉越霖倒也不担心她会跑去哪儿。

  而这对时莺来说,可是大好的机会。裴央央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的信息她几乎背得滚瓜烂熟。

  她一直在想,既然已经有了地址,该如何去见亲生母亲一面呢。她是不可能和沉越霖坦白去求他的,因为很明显,他根本不想她去接触除他以外的亲人。

  直接去宜城更是绝对不可行,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估计她前脚不见,沉越霖后脚就能找到她。不,或许她根本连离开的可能性都没有。

  剩下的,只有通过传达信息让母亲来这里见她了,而这种方法,似乎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到底是写信,还是委托私人侦探……怎样才能做到完全不为人所知,

  来了后,怎样才能避开沉越霖的耳目顺利的见到母亲,这些都是难题。

  第五十八章认贼作父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一连好几天,时莺都没在别墅看到沉越霖的身影。闲来无事,下午时莺便出门去了趟商场,D市的西区是新划入的开发区,地处偏僻,周末连商场都没几个人。

  时莺逛累了,便找了个休息区歇脚,不经意的抬眼,便被对面一个书店的店名logo吸引了注意力。

  那logo是个很特别的繁体字,字体加黑,形状很艺术,线条被延展开来,设计成扇形书籍的形状,仔细一看,能辨别出来是个繁体的“无”字。

  这个图案,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脑中一个画面闪过,这几天她辗转反侧回忆过无数遍的纸条上,好像就有这个图案。

  起初她并未注意到这个图案存在的意义,她还以为是裴央央随意乱画的,现在看来,这也是裴央央向她传达的信息。

  时莺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

  她抬脚忍不住走向那家书店。

  店内,满墙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书籍,一些名书甚至都被单独陈列在柜架。

  往里走,长廊的每一格放着书籍的柜架都有一束灯光照耀,线条式的发光格间成几何式排列,空间对称,镜像整齐,配合上波浪式设计的星空天花板,显得极为梦幻。

  时莺漫步在店内,一路上,只看到零星几个顾客。

  走廊尽头的书屋有店员在陈列书籍,看到时莺后微笑着问:“美女是要买书么?”

  时莺点头,想了想问道:“随便看看,请问这家书店的老板在吗?”

  店员道:“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鲜少有人进书店不看书也不买书,而是直接问老板在不在,店员不由得好奇。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

  “怎么了?”没一会儿,时莺的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时莺回头,来人身着黑色休闲服,双手插兜,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看起来三十岁的年纪,至于长相,时莺觉得,不能说普通,却也更算不上俊美,就是给人一种很奇怪,很不符合他散漫气质的感觉。

  “这位小姐,说要找您。”店员回答,随即向时莺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

  男人目光落在时莺身上,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好一会儿才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你是?……裴央央的朋友?”

  时莺心中一动,看来这书店果然没来错。

  两人找了处较为封闭与安静的阅览区坐了下来,店员送来饮品和甜点。

  那人端起咖啡,喝前向她抬了一下,很是自然地道:“你的到来似乎比我预期的晚了许多……”他长了一副斯文相,说话与举动却透着一股随性与慵懒。

  时莺哑然,听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么。

  “您和裴央央是?……”

  “叫我Leung吧,虽然我看起来比你大不少,但是老被称呼'您'也怪让人难受的。”他没立刻回答时莺的问题,而是颇为风趣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好的,Leung先生。”尽管他并不在意这些,时莺还是礼貌地加了两个后缀。

  小丫头,教养倒是不错。

  男人的五个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咖啡杯的杯沿,“你的身世,小裴她不好直接插手调查,所以委托我替你调查,日后,你直接与我联系即可。”

  时莺点头,只是心中却仍有疑惑,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侦探,裴央央为什么会让他来帮自己,暂且不谈保密性如何,就是以往,也没听说过裴央央有这样一个书店老板之类的朋友。

  或许是看出了时莺的谨慎,Leung后仰,靠坐在椅背上,道:“说起来我与你爸爸……哦,应该说与你养父,也算有些渊源,所以要论调查那些往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时莺有些惊讶,这人不仅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似乎还与沉越霖,也是旧识么?

  她迟疑了会,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Leung嗤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老实说,我挺同情你的。”

  “什么意思?”时莺一头雾水。

  “同情你被蒙在鼓里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给他暖床,替他生儿育女。”

  第五十九章真相

  这个人说话直白又尖锐,不仅了解她和沉越霖的一切,连她怀孕的事也一清二楚。

  时莺被戳穿最难堪的丑事,霎时脸色变得惨白,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蒙在鼓里,什么认贼作父,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见她不相信,Leung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据我所调查,你的亲生父亲钟浩,根本就不是杀人犯,当年是沉越霖年轻气盛与人结仇,夜黑风高亲自拿刀在小巷子里捅了人二十几刀,被刚好路过的钟浩亲眼撞见。而沉家家大业大,处理这种人命官司如同喝水一样简单,可怜你父亲钟浩就成了倒霉的替死鬼。

  要说你母亲,当时与钟浩相恋没多久,便被查出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你父亲正好走投无路,倒也是心甘情愿替沉越霖顶罪,交换条件是沉家得出钱救治叶书琼。

  不过意外的是,钟浩并没有主动自首,而是背着逃犯的身份偷渡去了美国,当然,也是与沉越霖有关,沉家在境外的黑色产业当时全都是由沉越霖接手管理,你父亲亡命之徒一个,最适合用来替沉越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后来的结果我不用多说估计你也能猜到,你父亲树敌太多,最终在美国被仇家当场击杀,临终前唯一的遗愿便是你母亲和尚在襁褓的你能健康地活下去。不过沉家也算信守承诺,虽然榨干了你父亲的最后一丝价值,总归是治好了你母亲的病,沉越霖更是亲自领养你让你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当然,你们母女俩所享受的这些恩惠都是用你父亲的命换来的,甚至多年后连你自己也难逃厄运,如今被困在他的掌控下,成为他的禁脔。”

  时莺沉默地听着他说的一切,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直到手心的肌肤划破。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强作镇定地问:“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与沉越霖相处了十几年,尽管现在的他变得禽兽又混蛋。只凭他的一面之词,时莺实在无法相信,沉越霖会是一个如此残忍冷血、草芥人命的人。

  她更想象不到,沉越霖领养她的背后,会是一个这样残酷的真相。她的亲生父亲,根本与沉越霖不是兄弟朋友,甚至只是沉越霖拿来卖命挡刀的工具与弃子。

  这要她如何接受,如何相信?

  Leung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远在宜城的亲生母亲可以作证,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当年,沉越霖抱走你的时候全然没有问过你母亲的意愿,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你死了。”

  “我怎么见她?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见到她?”听到这里,时莺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抓住Leung的袖子,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泛红。

  Leung注意到她指尖隐隐的血迹,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衣袖,安抚着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如今行动多有不便,既然你找到了我,我自然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

  时莺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她稳了稳情绪,理智开始回笼,警觉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沉家的事?还有,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人,来历不明,又经营着这么一家书店,看他衣着打扮,举止谈吐,根本不像家境普通的人,接受裴央央的委托,绝对不可能是图财。

  沉家在S省的地位可谓是一手遮天,就算是经常与沉家来往叫得出名号的望族,也绝不会知晓沉家这么多秘事。他一个书店老板,是怎么调查地如此清楚细致的?

  直觉告诉时莺,这个人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Leung仰头呢喃:“我是谁?……”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是谁这个问题。

  他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下意识摩挲着左手尾指的戒指,缓缓道:“我么……只能说与你应该算同病相怜,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谈及自己的身份,他没再像刚才那番长篇大论,而是含糊不清,说的话让人也捉摸不透。

  他既然不肯交底,有所保留,时莺自然也不会傻到一股脑就信了他前面说的话。

  时莺目光落到他尾指的戒指,那分明是女款的样式,尺寸过小,他一个男人也只能戴在尾指。

  上面隐约有零星斑驳锈迹,连戒圈上镶嵌钻石都有些黯淡无光,看起来似乎经历过许多磨砺,已经不复之前的精巧秀丽。

  第六十章最平凡的父亲

  有店员进来,俯身在Leung的耳边说了什么。

  Leung听完后抬眸,颇为遗憾的对时莺说:“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聊到这里了,再不出去,外面那两个恐怕就要闯进来了。”

  时莺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确实在书店里待得时间长了点,有了上次她逃跑的前车之鉴,现在那些保镖一刻都不敢放她离开视线。

  要是真进来了,发现她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天,回头汇报给沉越霖,以后她能出来的机会便更渺茫了。

  时莺不敢耽误,只得连忙起身,却还是有些犹豫着问道:“那下次?……我该怎么联系你?”

  Leung递给她一部手机,道:“用这个,我会找时间接你母亲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约个时间见面,”

  时莺接过,刚想开口。

  Leung却似看穿她的担忧,继续说道:“放心,这部手机安装了加密的反侦查系统,你回去后藏好,只要没有被人为发现,大数据是不会破译监测到你的信息与信号的。”

  时莺闻言,稍稍放下心来,这人看起来对沉越霖的了解似乎比她还要透彻。

  她翻看了一下掌心的手机,款式是折迭屏的,小巧轻便,比起大众的款式确实更容易藏匿一些。

  虽然这个人身上处处透着神秘古怪,与他打交道,总让时莺觉得不踏实。

  但她在心里权衡过利弊,着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暂且相信他一次。

  从书店出去后,时莺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又去美容院做了几个小时的脸。直到夜幕降临,沉越霖的电话打过来,时莺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司机接她回家的车。

  回去的路上,时莺心情复杂,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都是Leung说的话。

  想到之前每次在沉越霖面前提起亲生父母的事,沉越霖都会露出不悦的神情,甚至几次三番阻拦她调查身世。

  如果事实真相真如Leung所说的一样,那今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些答案,估计也只有等见了亲生母亲叶书琼后才能知道了。

  她盘算了下,离春节还有半个月,再过一周,盛恒也差不多该放年假了,到时候沉越霖估计也就不会这么忙了。

  她必须和Leung约一个早一点的时间,否则等沉越霖闲下来,只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在她身边,到时候想见叶书琼,怕是会比现在难上百倍。

  时莺回到家后便上了楼,佣人知道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并没有上来打扰她。

  她拿着Leung给的手机,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就放在包包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他地方,佣人打扫的时候都有可能会被发现,只有她的首饰包包之类,佣人不会轻易动,而沉越霖自己,平时也不会对她的包感兴趣。

  并且放在包里不会突兀,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随手买的。

  藏好前,时莺特地打开查看了下手机,上面只有一些手机自带的基础软件,联系人中也只有一个空白名字的号码,想必就是Leung了。

  她果断的删掉了唯一的联系人,号码记在脑子里就行了,痕迹越多反而容易暴露。

  为了验证Leung所说的手机的加密功能,时莺下载了个微博,用手机自带的号码注册了个账号,想了半天内容,最终还是略带个人情绪发了好几条:“沉越霖大坏蛋!”“沉越霖是猪头!”之类的微博。

  随后时莺又给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并且删掉了通话记录。

  如果沉越霖这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估计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时莺洗完澡已经是晚上9点多,她心底压着太多的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见卧室出现的沉越霖,整个人被吓得浑身一颤。

  沉越霖见她一副受惊的表情,也是轻皱眉头,略感奇怪,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你……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时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连忙正了正神色,率先开口问道。

  盛恒总部离西区还是有些远的,这些天他往返两地之间奔波不断,就算回来也经常都是深夜,连时莺都觉得麻烦,既然年底工作忙,不如就呆在锦苑,何必跑来跑去呢。

  沉越霖很自然地走到她跟前,拿起毛巾替她温柔地擦起了头发。“公司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他的身体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她身后,大手轻柔地穿梭于她的发间,动作轻缓舒适。

  时莺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的触碰,让她不自觉升起一丝抗拒。

  怕他起疑心,到底还是强忍着不适,由着他替自己吹干头发。

  沉越霖的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几本关于孕期百科的书,不经意地问:“今天去书店了?”

  时莺心头一紧,不清楚他是否只是随口一问。

  “嗯。”女孩淡淡应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莺怀孕这么久,平时连孕期注意事项都要靠保姆和他来提醒,今天倒是难得上起了心,竟然跑去书店买了这些书回来。

  他拿起一本翻看了几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只当她是突然开了窍,连心情都愉悦起来。

  沉越霖坐在床边,拉住时莺纤细的手腕,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手覆上女孩的小腹,低声道:“明天带你去做个产检。”

  沉越霖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可谓是宝贝至极,才两个多月,光是各种名贵补品就没让时莺少吃,更别提各项检查了,生怕孩子的健康发育出了纰漏。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时莺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耳畔顿时热了起来。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吗?”时莺疑惑,他这些天这么忙,竟然还能抽空带她去医院么。

  沉越霖轻啄着女孩的脖颈,呢喃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无限爱意与眷恋:“你的事比较重要。”

  室内一片宁静安逸,时莺任由他抱着,低垂着眼帘,沉默无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现在的沉越霖,温柔体贴,宠溺专注。

  仿佛只是天底下最普通、最平凡的一个期待着孩子出生的父亲,她实在无法将他与Leung口中那个行事狠绝草芥人命的男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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