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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五集 3-5)作者:林笑天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27 19:56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三章 琴瑟和鸣 垂耳服帖   少女娇羞地捂着翘臀,娇憨的模样又可爱又性感,诱惑之极,看得吴征食指大动。还好吴征向来对娇妻们打从心眼里地疼爱,这才没有用强将顾盼就地正法。  搂过少女在怀,吴征宠溺地
  第三章 琴瑟和鸣 垂耳服帖

  少女娇羞地捂着翘臀,娇憨的模样又可爱又性感,诱惑之极,看得吴征食指大动。还好吴征向来对娇妻们打从心眼里地疼爱,这才没有用强将顾盼就地正法。
  搂过少女在怀,吴征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小傻瓜,你要是真的不愿,为夫还能勉强你不成?”
  顾盼听得展颜一笑,媚眼弯弯,埋进吴征胸膛扭了扭娇躯,看上去芳心可可。陆菲嫣伏在吴征肩侧不言不语,嘴角上挂着个笑容,正巧被顾盼看个真切。
  “娘,你在笑什么?”顾盼大奇,陆菲嫣的笑固然甜美迷人,好像对吴征十分放心,知道他不会强迫爱女,但也有股说不出的神秘又别有深意。
  “嗯?”陆菲嫣唇瓣张了张,半宠半怨地看了顾盼一眼,似乎未料到女儿心直口快一下子就问了出来,也埋怨自己没把小心思藏好。向来与吴征私下在一起都有些太过放松,一时也改不过来。此时不好说,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笑什么嘛……”顾盼不依不饶,嘟着唇娇憨道:“明明就在笑我,还不肯承认。哪,大师兄也笑,你们分明又串通一气来嘲笑我什么,还不让我知道。”
  “没有啊,菲菲笑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自己想起来些事情才笑的。”
  吴征咧嘴笑的模样十分爽朗阳光,和陆菲嫣的神秘感大有不同,又没有情升时的欲焰。顾盼看得奇怪,心道想问出母亲心里话一时难得,遂向吴征道:“夫君想起什么了?”
  “一会儿夫君,一会儿大师兄。”吴征在顾盼秀挺的鼻梁上一勾,道:“我想起来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简单。当年和菲菲在一起的时候,我许诺了好多事情,还有想着帮着昆仑在朝堂压制政敌,再广开财源,昆仑派自然源远流长。那时候年少无知,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手到擒来……直到现下把你们一起抱在怀里,才觉得当年轻易许下的诺言,总算完成了一小半。”
  吴征最早的心愿,其实只有保护好一个小小的家。但是乱世之中命如草芥,就连这点心愿都万般艰难……今日母女在怀一尝夙愿,两具娇躯妩媚万端,柔若无骨,但是抵在肋旁与后背的四颗乳豆又坚硬若石,无比清晰地给了吴征活着的踏实。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吴征忆及往事,不免有些感慨。
  情郎心绪翻涌,爱侣之间最好的宽慰当然是自己无限的温柔。纤细悠长的呼吸带着香甜,陆菲嫣与顾盼都没有说话,只是藕臂痴缠得更紧。四颗滚圆硕大的豪乳紧密无缝地贴着吴征,用女子特有的柔情温暖着男儿。吴征身心俱暖,视线中顾盼偎依在他胸前,嘴角弯翘带着甜甜的笑容,少女的娇俏几乎把心都融化了。顾盼不一会就抬起头与吴征对视一眼,又急忙躲开,只是每回看向吴征时,都觉得他的眼神越来越是犀利,转动得也越来越快,在她娇躯上的曼妙之处逡巡个不停。而渐感羞涩的少女不自知的是,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是迷离。
  秀发如丝垂散,拨弄起来轻柔若云团,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抚在上面,少女眯眼猫身,说不出地温馨舒适。而身后美妇的柔荑则早与另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像在互相感受着血脉相连的悸动。吴征回看一眼,见陆菲嫣正痴痴凝望,四目相对,相顾一笑。美妇香唇微嘟,兼具少女之娇俏与熟女之贤淑,看得吴征心头大跳,握着的手紧了紧。
  恰巧此时顾盼情火渐升,朱唇悄悄地在吴征的胸口上一抿一抿,好像在偷吃条条肌束。吴征再忍不住,大手抓上顾盼的豪乳,少女的乳房肤质腻滑又丰弹绝顶,这一抓被一弹一滑,险些没能捉住,连忙掌心一按,这才拿住了动如脱兔的豪乳在手。
  “嗯……”顾盼轻而悠长地呻吟了一声,合上的双眸长婕如梳,嘴角更加弯了,看上去十分受用于粗手在自家奶儿上的摩挲。少女片刻后睁开双眸,吴征的抓捏并不用力,可乳肤如此幼嫩敏感,让每一条掌纹都能清晰地察觉。这只大手若用眼观看,并不像些常年劳作的老农那样密布茧壳,但掌纹却凌乱而粗糙,密密麻麻。常人的手掌显眼的纹路不过三条,而吴征的光粗纹就有五十余条之多。若是有相师看见,大体要说他命运多舛,曲折难测。至于那些细密的纹路就多到数不清,而且比之常人的要深得多,那都是多少磨砺刻下的深痕。
  顾盼怜惜之心顿起,藕臂一夹,双乳高高耸立,少女低下头,轻吻着爱郎的手指,好像这样就能用自己丰腻的乳脂去润平这只斑痕累累的手。指尖上的温热传来,吴征的手指动了动,调皮地挑拨着顾盼的贝齿与香舌。顾盼嘻嘻一笑,尖牙在指头上咬了咬微微刺痛,立刻又用唇瓣吮了吮消弭微痛。
  乳脂丰腻,弹跳着滑不留手,吴征尽享个中温柔。脸颊边还有两片柔唇轻轻亲吻,吴征回过头,顺势将唇瓣捉在嘴里,舌头一勾,一只细长若兰叶的舌头吐了过来,软糯生温,脂香四溢。吴征吸吮着品尝,滋味美妙,揽着柳腰的大手顺势下滑,将一瓣梨臀抓在手中揉捏。
  豪乳与梨臀一样的滑腻柔软,但是豪乳火热,臀瓣冰凉,手感又大有不同。吴征两只大手以相同的力量与动作掐揉,软在手心,暖在心头。母女俩敏感点遭袭,也哼出娇喘之声。
  吴征正饱尝温柔,忽觉胸前一凉,又一热。顾盼看情郎与母亲吻得热烈,那种情深意切下的舌吻又好看得让人不忍打扰。可是自己情火也动,忍不住向吴征的胸膛吻去。吴征掐揉她的豪乳,她便在胸肌上轻吻。吴征拈着峰顶莓珠夹捏,她也对着小凸点又舔又咬。
  柔情蜜意,甚是相得。恍惚间顾盼忽然想到,此刻三人正情投意合,欲焰渐起,说不得又要干柴烈火,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合。若是吴征意动,又想尝一尝自家的后庭娇花,那该如何是好?
  少女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从先前单纯对未知的害怕,变成了现在如何拒绝?怎忍心拒绝?顾盼恍然大悟,原来陆菲嫣先前神秘的微笑意指在此!顾盼想通了这些,心中一片甜蜜,不是情投意合难有这样的感觉?又有些恨得牙痒痒,好像被人轻易拿捏,怎么都反抗不了的无力感。
  吴征抓揉臀瓣,手指时不时来回掠过深丘沟壑,那丛萋萋芳草不多时又泥泞不堪。陆菲嫣的灵舌在他口中时而迎合任由吮吸,时而又灵动地勾挑引诱,纤手也握向肉龙。
  软软的手心带着微温,但与炽热的肉龙相比又显得冰凉。吴征被这股冰凉激得颤了颤,头一低,向陆菲嫣悬在自己脖颈下的奶儿叼了过去。莓珠含在口中,坚硬里带着软嫩。这枚嫣红细长的果实敏感点密布,比常人也要多上许多,吴征轻轻一吸一舔,怀中曲线曼妙的娇躯便连连颤抖,连握着肉龙的手都紧了紧。陆菲嫣胸脯上一片酥麻,低头见情郎吸吮自己优美的弧线时一顶,将豪乳顶了起来,目光灼灼。美妇俏脸一红,露出求饶之色,可是吴征眼睛一瞪,显然不允。
  陆菲嫣左右为难,看顾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实在不好意思露出媚态。但是拒绝吴征,自从入住吴府之后,她一直就没有学会过……陡然间豪乳上的快意加倍传来,吴征大口大口地吃着乳肉,吃得啧啧有声,粉嫩的莓珠与粉晕变得更加嫣红,更加诱人。
  “吴郎,我也想要……”顾盼看得着迷,只觉大手揉搓难以满足,娇躯凑来,挺着鼓鼓的饱满豪乳送到吴征嘴边。
  【勾引】成功,吴征心中大乐,将母女俩的豪乳堆在一处,若是躺下,整张脸早被埋没。两颗莓珠在夜光中俏立,可口诱人,吴征嘴一张一同衔进口中深深一吮。
  丰弹的乳肉被强劲的吸力拉长,峰顶的两片嫣粉也消失在吴征嘴里。母女俩同时呻吟一声,那麻酥酥的滋味从奶儿一路蔓延至香肩,直软了半边身子。此时三人呼吸相闻,吴征喷吐的热气顺着豪乳的弧线一路袭上,他含着奶儿一呼一吸,把乳香也吹了上来。陆菲嫣媚目低垂,顾盼红唇微张,看着两只奶儿被吴征压扁了,又拉长了,颇觉惊心动魄。
  吴征大吃了一阵还不满足,吐出两枚莓珠,舌头向上一挑一挑。沉甸甸的奶儿从峰顶被托举而起又掉落,颤巍巍的一抖一抖,绝佳的弹性展露无遗。顾盼抿了抿红唇,见吴征将奶儿越托越高,乳波也越荡越烈,一时忘情,终于向平日两人欢好时一样,吐出香舌向乳尖追去。
  与爱郎一起抚慰自己的身体,敏感与快意俱都倍增,何况今日除了自己的之外,还有母亲的一只豪乳始终与自己熨帖在一处。顾盼巧舌如簧,贪婪地舔舐在莓珠上。陆菲嫣看两根舌头一上一下,将身上极敏感的部分压在一起,好像莓珠上的每一分褶皱都被不被放过地细细舔舐。这样相戏本是她熟悉惯了,也极爱的乐趣,先前吴征就想,她碍于在顾盼面前实在放不开,强忍着拒绝。此刻见女儿已主动,吴征又满是希冀的目光,她实在抵不过,半是无奈又半是期待地吐出兰舌,媚目一闭垂首向他们舌尖交融之处汇去。
  相比陆菲嫣细长的乳尖,顾盼的短一些,也圆一些,像颗可爱又可口的血瑶柱。正如她们的香舌虽都显细长,但顾盼的舌尖便圆一些,更显可爱。美人自戏又免不得地相戏,香舌与豪乳的每一分弧线都如此完美无瑕地惊艳,性感无比。吴征心愿得偿,长叹一口气,仿佛这样才能稍微抚平剧烈得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跳。
  坚硬的乳珠,柔软的奶儿,软糯的香舌,将它们同时吸进嘴里时,口感之佳简直是最高的享受。吴征看母女俩情动非常,伸手向她们胯间的芳草地摸去。陆菲嫣娇躯一紧,顾盼臀瓣一缩,母女俩要害被袭,不约而同地捉住吴征的肉龙。
  肉龙粗硬如烧红的钢枪,捉在手里几乎将手心都烫得化了。顾盼的小肉珠被粗糙的指腹揉搓,少女鼻翼翕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是吴征恼人的手指总是趁她目眩神迷时就挑向后庭。每一次都逼得她缩起臀瓣,死死地守护这处禁地。这种快活间又紧张无比的感觉,竟比在湘江破身时还要让人觉得刺激。好在吴征更像是在逗弄少女,并非真的强要,绝不用强去分开臀瓣,强行侵袭。恼人的拇指加力拈弄小肉珠,又伸出中指裂分花唇,向湿漉漉的花穴探去。
  顾盼扬起修长粉白的脖颈长长地呼出口气,好像这才回过神来,打点精神,向吴征投去个娇羞的眼神,兰舌一吐,继续舔弄起奶儿来。手指转入花穴,虽不如肉棒那样撑满的饱实,但是吴征对她的娇躯了若指掌,这里一点,那里一旋,尽是她极乐之所,滋味同样美妙。只是顾盼享受间,听得母亲吚吚呜呜,似乎快活里又带着些委屈。妙目一转,见陆菲嫣双颊酡红羞难自抑,可是目中的迷蒙分明是滋味快美的模样,一时不明所以。
  美妇的花汁如涟涟春水,又腻又滑。和对待顾盼不同,吴征一指挑拨花肉,另一指蘸了春水,轻轻挤开后庭,在菊蕾密布的褶皱上旋转,陆菲嫣敏感的娇躯哪里禁得住?自己的后庭花吴征一向喜爱,每回欢好时都要品尝,本没有什么。只是今日在女儿面前,至羞之处毕竟是至羞之处,吴征心里的鬼主意她哪有不知?前花的敏感自然引发娇吟,后庭的酸胀一同袭来时自也免不了那种异常的委屈呼声。两者一起袭来,加上顾盼在旁,又唤起陆菲嫣初次与吴征相融时的种种心境——无奈却又逃不开,隐隐期盼又觉羞耻……
  快意越来越盛,又逗弄了一小会,母女俩几乎同时颤了颤娇躯,幽谷里泄了一小注汁水来。
  “啵……好菲菲……”
  “啵……好盼儿……”
  吴征看母女娇媚,在她们脸颊上各吻了一口。顾盼螓首微抬,惬意地接下这一吻,顺势伏在吴征胸口,温馨地腻了片刻,抬头嘟着唇道:“夫君,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人家……”
  少女半是委屈,半是纠结的样子实在太过惹人怜爱,吴征又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一口,道:“想,但是不急。新婚之夜,大家开开心心就好,盼儿莫要老是担心这些。”
  “嘻嘻,就知道夫君疼人家。”顾盼露齿一笑,娇颜如花,又伏在吴征胸口,翘起的嘴角看上去甚是惬意。片刻后媚目张开,露出疑惑之色,抿了抿香唇又抬起头来,道:“可是……可是夫君没有得到,就会开开心心了么?”
  “呃……”吴征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性格本就大气,在这个家里好像习惯了疼爱每一个人,因为每个人也都疼爱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付出多少,自然会收获乃至成倍的回报。他也愕然了一下,道:“可能会有点遗憾,但是今夜我母女花在怀,还有什么不开心的?纵有些许遗憾,又算得了什么?”
  少女唇瓣微动,看了眼母亲,终究没敢说出口。顾盼的确有些意动,一来是对吴征发自内心的喜爱,只要喜爱了,自然而然就会身心俱醉,没有什么非得抗拒不可。二来后庭处被吴征来来回回地逗弄,那种麻麻痒痒的异感滋味着实不坏,多多少少也萌生了尝试一下的念头。
  “就是觉得……会好疼,总有些害怕……”顾盼不敢答应,也不忍拒绝,想了半天,这句话倒是真情实感。
  “害怕就不用强逼着自己一定要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大事。”少女现在担忧的模样惹人怜爱,吴征不由会心一笑,怎忍逼迫?但是胯下肉龙昂扬已久,继续寻一处温柔暖嫩之所抚慰,恰巧顾盼娇躯就在近前,也不调整姿势,两人就这么半跪着,肉龙钻入腿心,钝尖划开花汁浸透了唇瓣,滋溜滑了进去。
  “唔……”少女含笑露出羞色,双腿却分开一绕,盘在吴征腰杆上。
  肉龙入洞,一双有力的长腿立刻提不起气力,只能软软地勾搭在吴征腰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于情郎。可恨吴征也仅仅是环着少女并不使力,只叫她不至于软倒。泥泞的花径却是润滑无比,虽是肉龙的进入让花肉死死缠夹,娇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沉落,将肉龙一寸寸地吞了进去。
  挂在情郎身上,顾盼扭着身娇嗔不依,可吴征并不将她放下。大手托举着翘臀将少女抱起寸许再一松,娇躯失重地落下,刚吐出小半的肉龙立刻又被吞至末柄。顾盼身材修长,再怎么苗条分量也不轻,肉棒虽一动不动,娇躯压上去时龟菇撞在花心的力道不比吴征奋力抽插时轻上多少。偏偏吴征一刻不停,龟菇刚撞上花心,娇躯就被抱了起来,只一两寸重又放下。顾盼全身失控,花径里又麻又痒,花心被撞得又酥又胀,像被一朵青云托住,懒洋洋地浑不受力,又说不出地舒服。
  “不能这样撞……喘不过气了……”只吞吐了十来下,顾盼就觉这未曾试过的姿势快感太过强烈,胸口一团气堵得心慌慌,不由哀声求饶。
  “不是撞呀……是盼儿肌肤太滑,实在拿不住……”吴征托起少女,抱着臀瓣的双掌果然一滑,被捏扁的臀儿从掌心里滑出弹回原状。看上去正是臀肤过于光滑,每每一用力就从掌心里滑了出来。
  “坏人,你就是坏人……呜呜呜……”滋味太过快美,顾盼虽如泣如诉地呜咽。可是娇躯滑落时肉龙直挺挺地撞在深宫,花心被挤得汁水淋漓,每次起落时咕唧咕唧的淫靡声分外羞人,哪里有半分的不满?听起来啜泣声还更像撒娇求欢更多。尤其是娇躯滑落时,被大手抓住的臀瓣自然而然地裂分,深埋中央的后庭便凉飕飕地着了风,好像一直深藏的秘密露了出来,这股异样更让少女的快意更加强烈。
  “那就不坏了!”
  情郎的话让顾盼心中一暖,但又难免有些失落,毕竟这时候说的话,总是有那么些口是心非。果然两片臀瓣被吴征稳稳地托住,萁张的大手如抱珍宝,可娇躯仍然悬于半空,吴征腰杆一挺,肉棒径直而入。
  强烈的冲击力让快意直冲脑海!顾盼啊哟一声惊叫,螓首猛地后仰,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吴征不管不顾的奋力抽插。分开的双腿让胯间纤毫毕现,男儿腰腹撞击在胯骨的啪啪声又响又脆,节奏极快,可见吴征撞击时的快速与猛烈。顾盼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如泣如诉,上身娇软,一双玉腿却盘紧了吴征,五趾并立紧缩,收束的花肉更是死死缠夹着肉龙,丁点舍不得分开。
  陆菲嫣见状,忙贴在爱女身后,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好像顾盼尚在襁褓中哭闹时身为母亲的温柔抚慰。她一双媚目仿佛春波涌动,看看吴征的咬牙切齿,又看看顾盼的秀眉紧锁。分明知道女儿此时的快乐,又担心这样强猛的冲击把她的身子弄坏。若是吴征使力太大,撞击之声太过响亮时,也埋怨地瞪一眼吴征。
  “来了来了……好酸……呜呜呜……”悬在半空的娇躯忽然剧烈颤抖,吴征停下撞击,只将肉龙插至末柄。少女筛糠一般地抖动,胶合之处汁液淋漓,翘起的双腿让幽谷全无遮拦,花汁刚出穴口就顺着春囊涓滴而落。顾盼这一泄几至逼命,吴征不需任何动作,深埋花穴的肉棒自然而然地被花心吸住钝尖,剧颤的娇躯也让花肉摩擦着肉棒。
  从剧颤到渐渐平静,好像垂死挣扎,再到时不时地娇躯一抖,少女终于缓缓平静下来。吴征这才将她放倒,轻吻着圆润的耳珠似在温柔抚慰。好一会儿顾盼才从剧烈的快意里回过神来,媚目睁开,爱意无限地看着情郎,正是极度满足之后情意缠绵,难舍难分。
  “坏人!这么用力,人家都快晕过去了……”轻咬红唇,瑶鼻微皱,少女的娇憨此刻活灵活现。吴征看得心头大动,恨不得再抽送两下。可顾盼刚刚大泄了一回,不堪征伐,终于还是以极大的毅力依依不舍地抽出肉棒。
  刚高潮过的花肉分外敏感,依然勃涨的肉龙抽出时刨刮着花肉,顾盼不安地扭动着娇躯,好像又是难熬,又是不舍。螓首微动,这才看见陆菲嫣独自坐在一旁,把这一刻的甜蜜完全留给两人。顾盼心中一紧,颇多自责。母亲虽安安静静地坐着,可是呼吸微促,目若滴水。同是百媚之体,顾盼如何不知陆菲嫣心中感受?她推了推吴征道:“让人家歇一歇。”说着扶在吴征胸膛前的玉手抓了抓。
  吴征会意,又在顾盼唇上吻了一吻,起身从后抱住了陆菲嫣。美妇身心一暖,也不知道是情郎的爱意更让她心动,还是女儿的体贴更让她快慰。
  “湿成这个样子,菲菲居然坐得住……”
  目睹一场春宫,陆菲嫣的春潮就没有停过,强迫着自己在旁不打扰,忍得甚是辛苦。吴征的大手轻轻拍打着臀儿,正是两人间惯用的暗语。陆菲嫣忸怩不安,这姿势太过羞耻,在女儿面前多有不雅,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还不快把臀儿翘起来,让为夫看看够不够白,够不够香,翘得够不够高,穴儿那里还浪不浪?”
  吴征的呢喃如魔音灌脑,陆菲嫣娇躯向后彻底软倒在吴征怀里。这些话从前出自她自己口中,那时的她病体初愈之后功力大进,首胜强敌,心情激动之下不知如何报答情郎,只有将自己一片柔情蜜意献得干干净净。
  “是……妾身遵命……”新婚之夜,夫君不仅是夫君,还是为自己重新铸造了人生之途的恩人,不仅救了自己的命!美妇心中旖旎,从来不知如何拒绝吴征,与他成亲更是久来的夙愿,又怎能在这时左右犹疑,空留遗憾?
  美妇娇羞地朝顾盼看了一眼,乖乖顺顺地平平趴下,上身不动,双腿保持这一条支线蜷曲而起,丰隆的梨臀如海上日出一般跳出,升起,高耸……支撑着娇躯的一双长腿一前一后……这般姿势不仅是这具娇躯曲线毕露,还似狗儿一样在摇尾求欢,情与欲并重,任谁都抵挡不住!
  雪团雕凝般的臀瓣肥嫩白皙,美妇腰肢一塌一塌,梨臀随之一拱一收,美人摇臀,媚态无端,世上再无任何舞姿能更比得上优美动人。吴征抽着凉气,两片花唇像张贪婪的小嘴张合,嗷嗷待哺。深埋在臀瓣间深处藏着的更是诱人的春光,那时陆菲嫣身上的至羞之处,也是吴征每一回都要品尝,每一回都回味无穷的滋味。此刻高耸的梨臀借着长腿前后支起,平日深深隐藏的后庭娇花如含苞未放的小菊一样翘天招展,似正迫切地等待被开采之后彻底绽放……
  “娘子……”吴征心情激动,陆菲嫣终于不再拘束。虽然此刻的她好像当成与吴征独处,还未彻底展现她的无边媚力。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人把持不住。
  “夫君……”陆菲嫣心中一荡,自此之后,她就是吴征名正言顺的娘子。她并不强求,一贯也觉得这件事无可无不可,并不在乎,但是真的开诚布公地拜堂成亲,美妇才知道心中一直都是这样期盼的。情升欲起,陆菲嫣绷紧了腰肢,却扭动起玉胯来,高翘的梨臀摇摆着画出半圆,羞怯道:“请夫君品尝……”
  一颦一笑,媚骨天成。吴征手一撑站起,以绝顶高手的功力扎了个坚实的马步。陆菲嫣身不动,眼不看,臀后的一切如在眼前,她深深吸了口气。无论何时,只要自己展现出媚意,情郎都会欲发如狂,此刻他正要用最凶猛最彻底的姿势征伐自己,向自己索取一切。一想到接下来的激烈,不由又是紧张,又是自傲。
  肉龙贴着花唇滑过,两片唇瓣夹着肉棒,中间的嫩肉一路吮过棒身。从顾盼体内抽出的肉棒本已干透,于是滑过的这一面棒身上便染下一条水迹。乌黑的棒身,晶亮的水迹,本已被吴征的姿势吓得心惊肉跳的顾盼看见这道湿痕,更觉性感已极!
  “砰!”终于连龟菇都抹过,肉棒发出声闷响向上弹起,昂首翘立。吴征又以肉棒底面贴合花唇滑下,虽看不清,也想象得到棒身的这一面也饱蘸花汁。只抹得两下,肉棒就润得透了。更让顾盼看得目不转睛的是,吴征沉腰而下,钝尖正至穴口就停立不动,好像被花肉给牢牢吸住。而吴征腰一挺,陆菲嫣娇吟一声,唧唧之声响起,正是肉龙破体而入。
  “好深……”美妇曼声长吟,悠扬婉转,魅惑无比。火烫的肉龙与棒身上盘根错节的青筋,每一分都由花肉传来清晰的反馈。花肉被逼开,钻心的麻痒化作刻骨的畅快,陆菲嫣急不可耐地向后一迎,正赶上吴征发力前送。“啪”地一声,肉龙直透花底!
  “唔……”陆菲嫣螓首一扬,柳腰伏得更低,梨臀翘得更高。两人像同时僵住了,又各自闭目,好像同时在享受这一刻。
  “好浪的穴儿,还是这么浪……不对,比以前还更浪,更滑……”吴征感叹着说道,长叹之声极为满足。
  “嗯……一想到夫君插进来……就受不了了……”陆菲嫣浑然忘我,娇躯自行浅浅地前后摇移。似是龟菇迫得太紧,花心嫩芽酸麻难当,又似是不停地自行挤压着花汁。
  “那……臀儿够不够白……够不够香……”顾盼初次见此淫靡之景,竟也融入其中,鬼使神差般颤声问道。
  “啊……”陆菲嫣陡然惊觉,羞得赶忙将俏脸埋进床面,哪里还敢看顾盼一眼。
  “女儿在问你话,快答!”吴征不由她任性,大手箍住柳腰,不让陆菲嫣摇移纾解欲火,却鼠蹊使力将肉龙埋在花径里一跳一跳,好像在舔舐着花心嫩芽。
  “别……呜呜呜……”陆菲嫣泫然欲泣,情欲正盛,情郎却不动作,花肉难以满足,花心却由此更加敏感,顿觉五内俱焚,简直比吴征第一回时的半哄半迫还要难熬。
  “快说……”吴征软语温存,陆菲嫣更是难耐。顾盼见状,趴在吴征身后露出个小脑袋吃吃笑道:“原来,夫君和娘亲第一回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嘻嘻……果真是个坏人。”
  “快说……”
  这下声音更轻更柔,陆菲嫣终于耐不住,带着泣声道:“早就香香白白了……而且翘得高高……这样夫君好插弄……”
  “菲菲真乖!”吴征大遂胸臆,志得意满间狠狠地插了几下!
  顾盼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胶合之处。密闭的花穴被撑开一个圆圆的洞口,内里的嫩肉拼力抱紧了侵袭的肉龙,好像在拼力地想将它挤出去。可是娇软的花肉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劳,反将花径里的汁水给挤了出来。朝天高翘的穴口像泉眼里汩汩地冒出清泉,一部分涓滴而下,另一部分则蔓延向上,润湿了精巧的菊蕾。
  这几下抽送将陆菲嫣的魂儿又给送了回来,美妇满足又难耐地轻哼着,娇躯又斜斜地扭摇,正是肉龙刺入的角度。两人配合无间,好像每一下抽插都是最顺畅地直达深宫,每一下抽插都是最适合的角度。
  肉龙刚送到洞底,又缓缓抽出,顾盼都可想象得到龟棱像只小刨正将花肉刮开。直抽到洞口的小肉圈卡着龟棱时,吴征才停下。顾盼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长度,这样的角度,还有立稳马步深插而下的力道,真不知这样的蹂躏该如何才能抵受。
  可吴征并不如她所想,停了一停,龟棱忽然撑开小肉圈,缓缓抽了出来。那艳红的花肉被刨出花唇,依依不舍,骤然分开时,伴随着啵儿一声,蜜裂迅速合拢,直让顾盼看得娇喘吁吁。
  丰翘的梨臀中央最深处,像一只小手掬了一捧清泉。这汪清泉越来越浅,从边缘滴走的只有少许,大部分都因小菊一收一缩被吸了进去。顾盼见吴征将龟菇抵在菊蕾洞口,脸上一红,也不知道吴征是真的喜欢,还是刻意想演给自己看。母亲的这个妙处像一抹梨涡深旋,丰富的褶皱粉红微凸,简直像少女微嘟撅起的嘴唇一样娇俏,看着就长得羞羞答答,也不知道这般紧窄的洞穴怎生才能装得吴征的胯下巨物。少女本能地又双手捂向臀后,好像吴征即将探采的是她的羞处一样。可是媚目却瞪得大大的,好像想看清菊蕾被破开的每一个细节。
  龟菇在菊蕾洞口研磨,吴征并不急着进入。要是幽谷洞口被他这样磨了又磨,早已软瘫如泥,可是菊蕾却依旧紧紧闭合,只是受到刺激之下,时收时缩。如常时如少女小嘴,缩起时那嘟起的嘴唇消失不见,居然是顾盼从未想过的调皮又好看。陆菲嫣哼着奇怪的吚吚呜呜声,三分期待,七分羞怯。顾盼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母亲先前偶尔也发出这样的声音,定是吴征在逗弄这里。那梨臀缓摇慢摆,有些像前面陆菲嫣迎合抽送,但是动作却轻柔缓慢得多,又有些像在逃避。
  吴征耐心地用龟菇摩挲,不时还从幽谷洞口挑起些花汁,往返了好几回,龟菇荧光发亮,菊蕾水光晶晶,似乎润得透了,这才弓马一沉,作势欲入!
  顾盼紧张得都忘了捂住臀沟,两只手将两只妙目都蒙了起来,可从指缝里却是一览无余。只见吴征腰杆一沉一沉,只轻点菊蕾便即离开。陆菲嫣却伏得更低,性感的梨臀几乎直直地朝天。更奇异的是,随着吴征点吻一样地轻点菊蕾,陆菲嫣缩紧的臀瓣渐渐放松,吴征每点一下,她都像受到极大的刺激快意地颤了颤,放松了的梨臀臀尖上,两条嫩肉一抖一抖,像飞舞的蝶翼。后庭洞口虽仍是丝发难容,但褶皱却不再缩成一团,好像在不断的试探中渐渐适应,正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肉龙的侵入。
  “会是……又紧……但又不会太紧么……”顾盼不敢张口,但是心思早就乱飞。
  只见吴征终于缓慢但坚定地落腰,龟菇正对小洞中央,收缩不停的微嘟洞口顺便就紧密地吸住了龟菇。一时之间,顾盼简直分不清是低喝连声的吴征正在使力破开洞口,还是后庭深处传来强劲的吸嘬力道,正把龟菇给吸了进去。
  紧窄的洞口忽然舒张而开,像怀春的少女紧紧包裹着自己驱赶狂蜂浪蝶,却忽然看见了情郎,立刻张开了怀抱。顾盼瞪圆了媚眼,实在想不到如此紧窄的洞口,居然被撑得溜圆。
  “呜呜呜……”钝尖进入一小半,陆菲嫣的呻吟声带着三分压抑,三分颤抖,还有四分释放开了一样的欢快。这样柔媚的颤音顾盼也是第一次听见,那种声声哀啼,又细细娇吟的媚态,听得她一下子就跟着娇喘起来。
  陆菲嫣死死揪着床单,银牙紧咬。娇躯被撕裂一样火辣辣地酸胀难忍,长腿却有力地支起,任由情郎无穷无尽地深入。连顾盼都看出来,紧致的菊蕾更有极大的弹性,肉龙进入到哪里,菊蕾就顺着龟菇上的弧线箍到哪里,绝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缝隙,但也绝没有让肉龙拒之门外的紧闭。
  惊心动魄一样的开垦,龟菇终于挤开菊蕾钻了进去。奇异的肉洞抿嘴一样闭合,又死死地咬住棒身。好像龟菇占据了紧窄的空间,幽谷中竟然也漏出一汩花汁来。
  吴征长舒了一口气,陆菲嫣的后庭如绕指之柔,紧致之中极大的弹性让他欲罢不能。内里的温热更像一只肉蒸笼,蒸得他浑身舒泰。就这么停了一停,顾盼看出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吴征十分享受这种紧致,陆菲嫣也借机喘了口气加以适应。果然片刻之后,陆菲嫣的不适尽去,梨臀又难耐地动了动,似乎在催促情郎赶紧深入。
  吴征轻轻拍了拍臀瓣,道:“自己吃进去。”
  “唔……”陆菲嫣优美的鼻翼里哼出娇羞声,梨臀却画着圆,含着肉棒打着旋儿。也不知后庭深处是不是真有股强劲的吸力,顾盼只见肉龙一寸寸地没入,菊蕾密布的褶皱都消失了,当是被撑开之后尽数抚平,更显娇嫩,只看得少女咋舌不已。
  紧窄被撑开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身体被完全塞满的感觉强烈而清晰,轻声的吟叫虽不像花穴时的激烈,但分外娇甜。吴征抽出肉龙,又复塞而入,这一下比之前更重,翘起的梨臀实打实地迎接一撞,清脆的撞击声中,还有声音在丰满的臀肉里回荡的沉闷。
  满胀的畅快让陆菲嫣坐立难安,她一会儿双臂撑起娇躯,一会儿又脱力地趴伏在床。吴征一下重于一下,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胯骨将梨臀打得波涛阵阵,啪啪直响。
  “会疼么?”吴征柔声问道,似乎一样难耐,在加力抽送之前询问一句。
  “不会……胀胀的……夫君请……请……用力……妾身受得住……”陆菲嫣双腿张若玉扇,含混不清的娇啼声中再难以忍受,乞求情郎加些力道。此刻的抽送力道还有不足,后庭里的满胀固然快意,但前花里却觉隔靴搔痒,空虚难忍,非得要吴征加力抽送,力透花穴才行。
  “来了!”吴征弯下腰捧起陆菲嫣的豪乳在手,深吸了口气,既深又沉地一插到底!
  交合处再无遮挡,顾盼看得巨细靡遗。肉棒插入时推着菊蕾没入深不见底的后庭,复又缓缓拔出,龟菇卡着菊蕾一抽,似一柄刨刀几乎将菊蕾刮了出来,翻卷出一个幽深不见底的洞穴,惊鸿一瞥之后又紧紧闭合。甫一合拢,肉龙又挑开菊蕾送至末柄。那强猛的力道似乎力透花心,蜜裂之间花汁如泄,也不知道是爽快得全然止不住,还是被塞满的后庭硬生生地挤出来的。
  深入后庭的肉棒几乎扎透了身体,陆菲嫣嘶鸣着痉挛大颤起来。幽深的洞穴里嫩肉从四面八方缠卷而至,让吴征用不知足,死命将肉棒向后庭里钻去。每一回落下,甩荡的春囊都拍打在幽谷洞口,不一时便将花汁打得四溅。顾盼看得娇喘难停,只觉两颗春丸湿淋淋的甚是诱人。少女梗了梗咽喉,又见肉棒每插一下,母亲的娇唤声都更浪一分,更高亢一分,直到娇喘奄奄。
  “菲菲……”
  “吴郎……”陆菲嫣扭过头,吐出香舌送入吴征口中,准备迎接最后的冲刺。吴征怀抱双乳,口吮香舌,正是她最喜欢的姿势。
  “呃……”吴征忽然一僵,又猛地一插。这一下的力道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多,陆菲嫣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轻些……这样太重了……”
  可是吴征根本停不下来,继续撞击着后庭。原来两颗甩荡的春囊竟被顾盼给含进了嘴里,少女的玉口温软濡湿,带来加倍的快感。吴征双目赤红,哪里还忍得住,顾得上?
  两人相抵着挤压,缠绵,筛磨!男儿闷喝声中,一股股阳精喷射!肉棒剧烈的律动,让陆菲嫣没命地拍打着床头,不顾一切地嘶声娇呼:“好热……都灌进肚子里了……呜呜呜……”
  吴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肉棒依然抽送不停,少女的妙口又似乎要把阳精全给挤到母亲体内一样,以至于喷射不休……
  酣战一场,三人都像耗尽了力气,拥在一起喘息,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顾盼目光闪烁,贴在吴征耳边道:“大师兄,盼儿也想试一试……”

  第四章 娇花弱蕊 愿君采撷

  “真的?”吴征大喜,暗道果然陆菲嫣珠玉在前,也打消了顾盼不少疑虑。
  “嗯……”顾盼一时激动,心中所想脱口而出,眼下又有些懊悔,正是想要又不敢要,左右为难,扭扭捏捏道:“就是……你要轻一点,心疼着人家。”
  “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小姑娘如果心思一直在这上面,还是免不了担忧,反为不美。吴征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悄悄地溜出府去走走?看看夜晚紫陵城的大街?舒展舒展筋骨,回来了再说?”
  陆菲嫣知道吴征的心思,当即同意。顾盼还未和吴征一同夜游过紫陵城,一时也来了兴趣。
  夫妻三人穿好衣物翻出院墙,不多时就步入长街。夜晚的紫陵城万籁俱寂,灯火零零散散,好似乌云蔽月时三三两两的星光。吴征携着母女俩的纤手,分外惬意。
  三人轻功俱佳,脚步落地无声,说话轻言细语。顾盼走在长街,感慨道:“刚来紫陵城的时候,我六神无主,总觉得盛国自己都朝不保夕,为宗门报仇雪恨更加渺茫。没想到只过了这么几年,这里已成了天下最繁华,也最有希望的地方。”
  “燕国快不成了,接下来只会日益衰败。盼儿可以安心了?”吴征对于自己这些年出生入死换来的成就也是自豪无比,更加自豪的当然是这一家人平平安安,未来有着无限的希望。
  “王朝兴衰,燕国还远远没到衰败的时候。常言道时势造英雄,可有人偏偏英雄造时势,生生做出当今的局面。”陆菲嫣看着吴征的面容,这张脸自幼便英俊潇洒,今日历经磨难洗练之后,更有淡定与稳重,实在让女子着迷。
  “呵呵,就是,我家女英雄太多,生造时势不在话下。”吴征双手同时紧了紧,夜风拂过,送来女子身上的幽香,他长长地嗅了一口,道:“上苍待我太狠,非要我去经历云罗深旋的世道,上苍又待我太好,有你们一路陪伴。”
  母女俩露齿轻笑,这一路走到今,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回忆。
  除了他们三人一时兴起,紫陵城也有夜巡的兵丁。听得前方马蹄声起,三人一同躲在暗处,见一队兵丁在三名骑士的带领下正在巡弋城邦。
  待他们走后,顾盼道:“可惜南人善乘船,马战还有些吃力,否则,咱们就在徐州城成婚……”
  “燕国那支重骑堪称镇国武力,的确不好对付。不过雁儿已经在想办法,等击溃了这支骑军,燕国覆亡不远。”吴征说着,看顾盼还有疑惑,解释道:“王朝末年,就会显现出许多衰败之相。比如燕国这一次损兵折将,还丢了许多城池,本该万众一心扭转局面。可是他们朝中还在争权夺利,互相甩责,这就是衰败之相既现,再不能回头。千百年来的王朝更迭都是这样,再强盛的王朝不能例外。重骑一灭,燕国就再不能苟立于世间。”
  夜游之间越发亲昵,吴征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一手搂肩,一手揽腰,旖旎以极。三人顺着长街一路走下去,路过顾府,又途经陆府。深夜里两府大门紧闭,三人不由又生出许多感慨。吴征在她们脸颊上各自香了一口,也不知怎么报答她们母女俩的深情厚意。顾盼贝齿咬着唇瓣,白了吴征一眼。
  “盼儿想说什么?”从小一同长大,少女若有心思怎瞒得过吴征?看她妙目飘媚,似嗔似喜,就知道小心思又在转啊转。
  “没什么。”顾盼嗫嗫喏喏,赶忙转头。
  此刻长夜漫漫,寂静无人。吴征在她腰间轻轻一捏,道:“言不传八耳,大半夜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盼一想也是,咬了咬银牙,道:“你……哼……你还是更疼爱娘亲,在她身上就更卖力气,到我这里就没有……哼……”
  吴征与陆菲嫣一同笑了起来,若不是在长夜,吴征真想哈哈大笑。陆菲嫣则一样又嗔又羞,没好向女儿下手,恨恨地捶了吴征一拳。
  “这事就怪不得我,谁让盼儿青莲出水,总怕不小心就弄破了。而且啊,你看看,我稍微用点力,有个人就在旁心疼女儿,总喊着轻点轻点……我能怎么办?”吴征揶揄着,又在少女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臀儿忽然被袭,顾盼吃惊地跳了跳。想起刚才与母亲一起欢好,一时大羞,又觉比起从前更有莫名的刺激。她眨着媚目,看了眼母亲没有什么不快之意,似乎默许了吴征大半夜没有什么忌讳的说法,期期艾艾问道:“终于看见娘在床上浪荡的样子……你们从前,大家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陆菲嫣的俏脸腾地红了,从前和吴征在一起时热情如火,今夜在女儿面前,不免就本能地收敛许多。听顾盼说吴征竟然把自己床笫之间的媚态全都说了出去,大失颜面,陆菲嫣又羞又窘,哀怨地望着吴征。
  “还不是怕冷落了你啦。”吴征巧妙的一句话尽数化解陆菲嫣的窘迫,话锋一转,露出向往之色道:“大家一起的时候可就热闹了。玦儿跟盼儿,一个爱舔,一个爱吸,到时候让她帮你吸一吸奶儿, 保管好滋味。还有惜儿,别看她从前一派之长,到了床上乖得很,随便你怎么对她,她都逆来顺受,还乐在其中……雁儿的身段好,骑起来的时候特别优美好看……”
  吴征如数家珍地说下去,听得顾盼悠然神往。她早不是从前任性的小姑娘,在府上仍然受大家疼爱,每回欢好都没人来争抢。但是今夜的滋味让她流连忘返,加之也不再任性,和女眷相处甚是得宜,不由有些意动。
  吴征看顾盼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由打趣道:“怎么?这下不怕有人跟你争宠啦?”
  “没有啦……”顾盼嗔怪地白了吴征一眼,道:“常人家里哪有个个都宠的,有人得宠剩余的就得失宠,人家以前又不知道吴府是这样……既然夫君一直待我好,还要争这些干什么。”
  吴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此刻夜风吹开轻云,明月在天,星光璀璨,满天星斗闪烁不定。星空下万籁俱寂,三人随意寻了处地方落坐,斜撑着上身仰望星空。浩瀚无垠的天际如一块黑玉盘,里面洒满了无数的猫眼石,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不知道……师尊和二师姑看见了,要说我们什么。”奚半楼与林瑞晨临终之前,可都还把吴征与陆菲嫣之事挂在心上。今日终于结为连理,遥望繁星,也不知他们又是哪一颗。
  陆菲嫣娇羞地看了吴征一眼,埋怨道:“总是骗我,还以为躲着就不会被人知晓。结果全给看了出来……”
  “你看看你这个眼神,谁还看不出来。”吴征理直气壮,顺手环住母女俩的纤腰,道:“他们不会怪我,可能还要赞我一句做得不错。”
  “会的……昆仑不仅武德充沛,还能彼此连心,他们见了一定很安慰,很自豪……”顾盼将螓首倚在吴征肩头,想了许久,道:“我现在很是明白,身处乱世,想要的东西就在身边若还左右顾忌,一旦错过才是最大的遗憾。就像……就像大师伯和小师姑,他们若能早些结合,也不至于短短数年就天人永隔。留下再多的遗憾,再多的惋惜也无法弥补了……夫君,大师伯就义前能体谅你,自己却不能早些明白,我猜他那时候一定有些自责。”
  吴征手上紧了一紧,道:“其实就算太平盛世,人之一生的追求都会不断改变。孩提时可能一块糖,一匹木马就是最宝贵的东西。等长大了些慢慢就都变了……有时候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
  吴征此生也有诸多遗憾,听顾盼一言本也感慨万分,忽然陆菲嫣道:“盼儿,你的意思是乱世之中,世间礼法都不重要了么?”
  吴征眉头微动,直觉里陆菲嫣话里有话,但又一时不明。只听顾盼道:“那也不是……就是,就是,什么事情都得分开了看。世间人那么多,每个人长大的经历又不同,遇见的事情也不同,不能一概论之。就像娘……还有栾姑姑,生死关头,再去顾忌什么礼法,那不叫守规矩,叫做傻!最终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嗯,很对。”陆菲嫣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置可否,吴征偷眼看去,只见美妇目光闪烁如星,还带着半躲在云层里的月光那样的狡黠之意。
  “不错。”吴征一时想不明白,目光从左扫到右,诸天星斗或明或暗,眼看明月渐渐离开中天,拉着二女起身道:“走,我们回去。”
  陆菲嫣低头暗笑,顾盼扭扭捏捏,媚目连连转了转,道:“还早,再坐一会儿……”
  “不早啦,新媳妇不用天一亮就起来敬茶的么?”伸手拉了拉,见顾盼羞意无限,索性将母女俩一同抱起,飞身上了处房顶,穿屋走巷而去。
  夜风轻拂扰乱了发丝,挠在脸上痒痒的,顾盼嘟着丰唇偎依在吴征肩头,一副羞怨模样,但是嘴角又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被情郎喜欢,总被不停地索取,哪个少女不会觉得自傲?被索取时想尽了办法东躲西藏,最终半推半就,哪个少女没有过这样甜蜜的幻想?
  须臾回到吴府,翻进洞房,陆菲嫣暗忖方才一时冲动,哪有新婚之夜就跑出去的。三人轻功再好,多半也瞒不过祝雅瞳,也不知道天明之后会不会挨一顿数落。惴惴不安之际,一身更加汗湿,看顾盼也是心中忐忑,遂道:“都去洗洗吧,一身的汗……”
  吴征正有此意,顾盼正愁没有什么借口再躲一躲,欣然答应。
  沐房里水已凉,陆菲嫣沉在水中一动不动,媚目流转,本应平静的水面却在胸前荡开一道道的水纹。这时,美妇才发觉自己心跳如鼓,软嫩而极具弹性的乳肉应和着每一下心跳震颤着,在胸前漾起一阵阵的波纹。深深吸了口气平抑心湖,陆菲嫣已非初婚,但是今夜远比少女时的新婚更加甜蜜,也更加羞涩不安。在女儿面前媚态尽显也还罢了,只消一想待会儿吴征要摘取女儿的后庭小菊,多半还要迫着自己在旁帮忙,陆菲嫣就觉自己比情窦初开时还要心神难定。——最让她心儿狂跳的是,就算吴征不要帮忙,难道女儿初时受苦,她就能袖手旁观么?
  细细一想,胸前的波纹漾得更加烈了,不知是心跳得更快,还是急喘的呼吸吹动了水面。
  “总是没法拒绝他……”
  吴征甚少对家人提什么要求,但是每一回出口,只要是陆菲嫣自己的事情,最终都顺从于他。陆菲嫣早已习惯了,认命似地习惯,没有不快和不服,只有带着无奈的娇羞。正胡思乱想间,沐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顾盼探出俏脸来,闪身进门关上,道:“娘,我想跟你一起洗。”
  新嫁的少女只用一张大大的方巾,从腋下绕过裹着娇躯,圆润丰满的胸脯高高隆起,撑得方巾欲裂,看上去随时都会春光大泄。陆菲嫣宠溺一笑,藕臂从水里清荷般伸出,向顾盼招了招手。
  顾盼踩着碎步飞快地来到浴桶边,方巾滑落,轻轻的扑腾声响起,一双长腿插入水面,随即躲了进来。少女犹带慌张地望了望房门,确认无人,这才心下稍定地吁了口气。陆菲嫣看女儿小鹿乱撞的样子,忍俊不禁,又心疼地张开怀抱,将女儿搂进怀里拍着香肩安慰。
  若说情郎的每一次拥抱,都让自己心跳加速,那母亲的怀抱则让人无比地心安。与吴征热烈有力的怀抱不同,陆菲嫣的温柔而绵软。顾盼惬意地闭上双目,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安宁。
  “怎么又跑过来了?”母女俩平静了片刻,看顾盼嘴角带笑,柳眉带羞,陆菲嫣实在忍不得打趣地问道。
  “娘你明明知道,还要来问人家。”顾盼被问住心思,娇羞非常,俏脸一偏躲进陆菲嫣肩头,娇嗔着道。片刻后,顾盼终于又忍不住少女的好奇心,期期艾艾问道:“娘……那样……真的不疼么?”
  女儿心如悬旌,陆菲嫣虽心疼也甚是无奈,顾盼羞,难道她不羞?想了想道:“你小的时候,娘和你说过小马过河的故事。其实还要你自己去试一试,放心,若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夫君不会强来。”
  “这我知道。”顾盼抬起头,嘟着香唇道:“其实我是担心……这种事情,演是演不来的,就算演了也瞒不过他,到时候他自己就停了下来。我是不想半途而废叫夫君失望,我是不想叫他失望。而且,我总觉得若是不成,我自己也会失望。”
  陆菲嫣眉头一跳,顾盼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从未想到顾盼一直七上八下,犹犹豫豫的原因竟是如此。美妇心中暗叹:女儿这般情根深种,幸亏她爱上的是吴征,幸亏她幼时遇上的是吴征。若是遇人不淑,后果可不堪设想。
  这份幸运感从庆幸顾盼,很快就到了自家身上。陆菲嫣拨着女儿额前湿漉漉的乱发,正想着该如何说才好,就听顾盼又问道:“娘……夫君第一次要你那里……是……怎么样的……”
  陆菲嫣俏脸腾地变得绯红,但看女儿期盼的眼神,简直和幼时懵懵懂懂,什么都想问清楚的样子几乎一致,眉头的不安又让她倍觉心疼。实在抵不过女儿的殷切,又想帮她拂去心头的不安,陆菲嫣强自镇定道:“第一次,就,是,有回,一起沐浴,的时候,试了一试……”
  一句话说得调不成调,连顾盼都笑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浴桶,想着两人在木桶里浓情蜜意,激烈处一定要把水花泼洒得到处都是,少女的笑意更加暧昧。陆菲嫣一看便知女儿的小心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顾盼挽着母亲的藕臂撒娇道:“是,是从前面,还是翻过身从后面的?娘……你就告诉人家嘛……第一次是不是很疼?”
  第一句出了口,好像最艰难的事情都已过去,陆菲嫣定了定心神,道:“后面……若是强来的话一定疼,说不定还要弄伤。娘是猜的,夫君还是很温柔,一点一点慢慢来,不适很快就过去了……”
  “不疼么?”
  “有一点,可以忍受。”
  “那是什么感觉?”
  顾盼连珠价地问下去,问得陆菲嫣刚刚稍平的心又悬了起来,道:“不好说,跟前面有些不同……哎呀你自己一会儿试试就知。”
  “这样我就安心多了。”顾盼拍了拍胸口,拍得水花碎玉般溅在她雪嫩的丰乳上。
  女儿经验毕竟还浅,对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了解。陆菲嫣看她媚目低垂,好像吴征的柔情落了眉头又上她心头,了却心头担忧后眉开眼笑。料想一会儿后庭初破之后,也会是这般模样,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地,遂道:“好啦,怕来怕去还不如自己去感受。其实……就算今夜不成,今后多试试几回,总能成了,不必急于一时,夫君不会怪你。”
  “好。”顾盼又恢复了灵动娇俏,少女的愁丝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钻到陆菲嫣身后道:“娘,我帮你洗洗。”
  “不用,你把自己洗净了就好。”
  陆菲嫣还待不允,顾盼却自顾自地双掌在她背脊上搓揉起来,道:“幼时都是娘照顾我,我帮娘洗一洗也该的。”
  陆菲嫣听得心头一暖,方才欢好时与女儿已有百般肌肤相亲,遂由得她去。
  顾盼揉着母亲的背脊,肌肤光洁柔软,触之若绸缎般细腻爽滑。少女心中一荡,母亲的美貌无人能抵挡,连她也不例外。峭立的背脊两沿各有一抹弯弧,水下的梨臀隐隐约约映入眼帘。顾盼今夜满脑子都是情事,又想起方才说起陆菲嫣后庭初破,吴征从后进入,现下的姿势又让她念及这份旖旎。少女不由从后环着母亲的腰肢,丰乳紧紧贴在陆菲嫣的背脊上,鬼使神差地哼道:“好姐姐……”
  陆菲嫣娇躯一紧,呼吸急促得胸脯剧烈起伏,知道女儿又以情动,拍拍柳腰上的小手,回身道:“回去吧,莫让夫君久等。”
  “嗯。”顾盼一时神迷,也觉万分羞涩,嘟着唇爬出浴桶。斜照的月光透过窗棱,正洒在自己洁白如玉,曲线玲珑的躯体上,纯若霜雪。少女心中一时骄傲万分,紧张的情绪竟似消失了,回身向陆菲嫣道:“娘,要有什么……你要帮着我。”
  “好~盼儿放心。”陆菲嫣正在揩抹水迹,见状无奈又宠溺地拍拍顾盼的俏脸道。心中却想:吴郎定然也要我帮忙……
  母女俩披着纱衣回到洞房,吴征已等待多时。昏黄的烛光下,新浴的美人若芙蓉出水般清丽娇美,母女俩的天生媚骨行步间又分外妖娆。吴征看得目光难移,一眨舍不得眨,越看越爱,越看笑意越盛。待她们纷纷投入怀中,迫不及待地深嗅了一口娇躯上浴水之后的清冽香甜。
  “夫君久等。”陆菲嫣看吴征享受又贪婪的样子,乖乖顺顺地枕在他的臂弯。
  “等多久都值得。”吴征长叹一口气,一语双关,等这一天的确一切都是值得的。
  “坏人,坏人……”
  顾盼呢喃着亮出银牙,在吴征胸膛上轻轻啃咬,微疼带痒的感觉撩拨着吴征的心火。吴征大手下移,朝少女臀瓣中央袭去。
  滑润润的臀瓣一缩,立时将手指夹在中央动弹不得。但比起先前,顾盼虽仍是严守关窍,腰肢却不再扭动着挣脱袭来的手指。臀瓣收紧时肌束猛缩,但这样又能撑得多久?少女微微娇喘着,喘息一次就放松一分,收紧的臀瓣一点点地舒张,臀脂从紧绷变得柔软,却又带着水波一样的张力弹性,裹得手指好不舒适。
  看着吴征火辣辣渴求的目光,顾盼眉目垂落不敢对视,轻哼道:“你温柔一点……”
  “小傻瓜。”吴征看得心中大爱,悄声道:“还是害怕?”
  顾盼摇了摇头,闭着双目,抿着红唇,从瑶鼻里深深吸了口气,媚目忽睁,扑闪着大眼睛道:“不是害怕,人家想试试。第一回,总是盼望什么都是好的……”
  肋部有玉手轻推,正是陆菲嫣在暗示快去。吴征翻身压上顾盼的背脊,轻轻舔着秀耳道:“会的……这些事情盼儿还没有试过……总要试一试……”
  情郎的温柔话语仿佛魔音灌脑,顾盼只觉一下子娇躯酥软,若不是情郎强健宽厚的身体压在身上,还有一根硬邦邦的长枪正抵在腿缝里,少女几觉自己像朵云彩般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嗯……盼儿想尝尝。”顾盼又像当时在湘江之畔身处船舟,正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呓语一般道:“你怎么对待娘的,也要怎么对我……”
  湘江里两人私房窃语,顾盼当时初尝情爱滋味,蜜里调油一般,对一切都感新鲜。其间两人说起与陆菲嫣的情事,少女每一样都想试一试,每一回都满足无比。后庭之爱吴征当然也说过,当少女渐渐放下心结,想起吴征口中所言……又想每回吴征舔舐花肉都让自己泄身连连,若是被他舔一舔身上至羞之所,此刻顿觉通体发寒,轻轻打着冷颤。
  满念旖旎,背脊上传来麻痒之意,吴征正吻着她的香肩裸背。顾盼舒服地轻吟一声,娇躯越发地瘫软,翘臀却一挺一挺地像吴征的腰腹耸去。少女柔滑的香臀蹭在腹肌上,软绵绵,娇嫩嫩,异常地舒服。吴征顺着背脊中央的一条小凹痕一路吻下……
  “哼……”顾盼娇喘之声断断续续,情郎正舔舐着她腰际侧边的两枚小涡眼,一身酸麻难当之际,就觉臀肉被啵地一声吸住。牙关啃咬,舌尖轻舔,若论敏感,臀瓣不及奶儿,但是情郎热腾腾的呼吸一口一口地喷吐在冰凉的臀肤上,仿佛烈火把坚冰烧化。幽谷深处的花汁涓涓渗落,胯间泥泞,顾盼浑身难当,腰肢轻扭,翘臀一挺一挺,也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迎合。
  吴征来回啃吻着两瓣翘臀,还作怪地用舌尖挑着沟缝,见顾盼虽有难耐之感,但无抵触之意。又见陆菲嫣款款起身,接过吴征空出的背脊,红润的丰唇在上面轻吻,一双柔荑环过娇躯,捧着女儿压在床面的豪乳轻轻掐揉。美妇目光灼灼,迷蒙若水的双眸看着吴征的动作,娇俏的鼻翼一翕一合,好像自己有几分情动,又像在聚精会神地关注配合着吴征的动作。
  有妻如此。吴征满足地叹息一声,舌尖一勾,在顾盼湿淋淋的蜜肉上一挑。
  “嗯唔……”少女如泣如诉地媚吟一声,翘臀却不自觉地耸了起来。情郎的舌尖分开花唇挑拨着蜜肉,似乎因为姿势的缘故难以尽兴,顾盼神思不属,自然而然地分开长腿屈跪而起,将臀儿高高翘起。
  少女的翘臀雪白鲜嫩,吴征干咽了口唾沫,又在雪润润地颤抖着的臀瓣上啃了两嘴,一口含住花肉吮吸。
  “呵……”顾盼悠长地喘息,灵巧的舌尖翻搅花肉,滋味快美难言,还有别样的温馨,少女实在爱极。可她尚未饱足,便觉舌尖挑过蜜肉,点上臀缝间至羞的一点。
  顾盼媚目猛地一张,那滋味正如母亲所说难以言述,刺激中更带着心头狂跳的紧张!正不知如何是好,陆菲嫣捧着女儿豪乳的双掌一滑,指尖朝峰顶玫尖点去!
  舌头在菊瓣密布的褶皱上转着圈,这异样的滋味敏感丝毫不逊幽谷。顾盼臀瓣猛地一缩,把吴征的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可舌尖不依不饶,顽强地打着转,一下子将少女的力气全数抽空。陆菲嫣的手指如拨琴弦,密密频频地轻点着乳珠,一边舒缓爱女的不适与紧张,一边又颇觉催情之效。顾盼双手乱抓,难耐得如坠冰窖,又如悬在半空,只觉胸脯里一口气堵得又慌又难熬,全不知如何是好。
  “咕叽咕叽”的水声更是逼命一般袭来。菊蕾被吴征舔得像花唇幽谷一样津津带水,饱满的胸脯悬悬落落,顾盼剧烈地呼吸仍觉半点都喘不过气。正牙关格格打着颤,体内一股火无从宣泄,几将自己烧成灰烬之际,吴征又在后庭上重重地吸了一口,险些把顾盼的魂魄都打散。好在吴征没有过分催逼终于不再舔舐,顾盼这才回了魂似地缓过气来,可娇躯却一软怎么也支不住,噗地倒伏在床……
  “盼儿这里好软……”
  情郎的呓语唤醒了云里雾里的少女,方才的煎熬刚停,却又觉那滋味让人贪恋,只想再被煎熬一回。可这次迎来的却是情郎异常冰凉的指尖!也不知道他蘸了什么东西,腻腻地滑不溜秋,只轻轻一伸,一截指节就破开菊蕾钻了进去。那冰凉之感直透入体,娇嫩的菊蕾初逢异物探入,自然而然地收缩。青春少女的娇躯活力四射,弹性绝佳,菊蕾像只小肉钳子紧咬着指节,却让指尖上传来被不住吸吮的快感。
  “呜呜呜……”顾盼哼起泫然欲泣之声,她神魂俱紧,感官分外清明。不说后庭被指尖撑开时虽有些不适,但满足之感连花穴里都不能比拟,就是这娇喘之声也自知分明是情动时才会如此娇媚。而且那股冰凉极润极滑,将紧致的菊蕾润得透透的,手指好像滑了进来一样。
  看情郎温柔,女儿也未受苦,陆菲嫣虽然早有所料,还是心下大定。蘸着天香膏助顾盼润滑,胯下阳物粗硬勃胀,吴征贼溜溜地看着陆菲嫣道:“菲菲快来帮忙。”
  顾盼还是第一回,后庭里固然要润得透了,吴征的肉龙也是一样。可是看他使坏的样子,分明不准备自己动手,非得要陆菲嫣亲手帮忙。美妇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想去蘸天香膏,却被吴征躲了过去,只朝她挑着眉毛。
  夫妻俩心意相通,陆菲嫣当然知道吴征使的什么坏心思,无奈地回头,见顾盼老老实实地趴着,正嘤嘤娇喘,后庭里的异样让她满腹心事都集中于这份触感。陆菲嫣这才羞羞答答地俯下身,又羞又媚地剜了吴征一眼,舌尖一卷,将肉龙纳入口中。
  和平日两人早已习惯了亲密不同,侍奉吴征的阳物不仅是陆菲嫣心甘情愿,更是分外享受。但是今日却是为吴征润滑,助他破开女儿的后庭……美妇一改平日媚意大放地吮着阳与吴征对视,勾引得情郎睚眦欲裂,只敢低垂着头。可是这样一来,视线里就都是吴征的手指钻在顾盼的菊蕾里,正轻轻打着旋,这感受简直让陆菲嫣羞得想钻进地缝里去。但感受到肉龙在嘴里一跳一跳,格外刺激的感觉同样激发着情郎的欲焰,让他快意连绵,陆菲嫣又觉得颇为安慰。
  低垂的目光里,两瓣翘臀一拱一拱。趴着臀瓣收拢太紧,手指钻探得难受,但是要松开了守备,好像也不太妥当。圆润的臀瓣蠕动着,分外地诱人。吴征也是看得心火难抑之时,顾盼好像是歇得够了气力复生,娇滴滴地一声不吭,自行又曲跪起长腿,将臀儿翘了起来。少女心中窃笑,嘴上不说,娇躯却把心中所想表露得真实。
  陆菲嫣暗愠,顾盼正值青春年少,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更甚于自己,那丰臀高翘,臀瓣便裂了开来,菊蕾晶光发亮,反反复复地润得透了。美妇将肉龙深深吮了一口吐出,起身偎依在吴征身旁。
  龟菇抵在菊蕾上,热力透体而入,顾盼受此一激,细得丝发难容的小洞又是剧烈一缩,绝无半点裂隙可容进入。可那热力不停地传来,本就娇软的后庭仿佛被烫得化了,又缓缓地松弛下来。顾盼忍着那股钻心的麻痒与期待,悄声道:“夫君轻些进来……”
  “好……就这样最好……”吴征轻轻拍着弹性惊人的臀瓣,肉龙钝尖轻轻点着菊蕾却不进入,朝陆菲嫣眨了眨眼,在她耳边悄声道:“菲菲来。”
  “夫君真的坏。”陆菲嫣也像少女般嘟起了嘴,可看吴征期盼的样子还是不忍拒绝,轻轻捉着肉龙对准女儿的小洞口。刚想用些力将龟菇推进去,又觉女儿未必受得住,这一下左右为难,片刻间就一身汗湿。
  龟菇在菊蕾间一动,顾盼就吐一口香气,也不知道是十分紧张,还是觉得进退两难的滋味难忍,少女将垂落的长发拨在耳后,将上半身娇躯撑了起来。这一下倒是让翘臀微微伏低,角度更加适合。
  陆菲嫣捉着肉龙轻轻地一推又退,生怕伤着爱女,又像是徐徐寸进以让顾盼适应。润得透了的菊蕾分外滑腻,钝尖探入些许十分顺畅,耳听顾盼喘息声细细柔柔,又无不适之感。陆菲嫣心中稍定,吴征乐得享受她亲自帮忙占有顾盼的感觉,她自己更加有耐心,这样慢慢的来,爱女想必不会受苦。
  顾盼只觉自己紧窄的后庭被一点一点地撑开,情郎无限的温柔将过程中的疼痛几乎消弭于无形。心中虽羞,可那种正在被情郎完全占有的满足感却格外强烈。而且吴征的徐徐渐进让自己被占有的过程明晰地印在脑海,不知不觉间少女耳热心跳,对肉棒彻底破开菊庭还有担忧,但心底却有快些进来,将肉棒全然裹住的欲望。
  龟菇进入了一半,顾盼长长吐了口气,无论身体和心情都觉充实,娇怯怯地哼道:“可以再进来多些……”
  “不疼么?”菊蕾一缩一缩,好像在小口小口地将肉龙吞入,吴征当然知道顾盼的渴望。但是少女未经此道,在吴征与陆菲嫣的耐心之下未知其中难熬,真要一举突入,免不得吃痛。吴征柔声问道。
  “只有一点点……人家想……夫君快点进来……”顾盼香舌舔着唇瓣,几乎快掩不住眉开眼笑,全没想到担忧了许久的事情居然滋味这般美好。
  “小馋猫别急,还是得慢慢来……啊哟……”吴征不肯,陆菲嫣深知第一回会受到什么苦楚,更是耐心。美妇刚捉着肉龙推入半颗龟菇,顾盼却像被一身空虚折磨得再也无法忍耐,塌陷的腰肢向上一挺,高耸的翘臀一沉!
  润透了的菊蕾大张着被撑开,毫无阻碍地将龟菇整颗吃了进去。吴征与陆菲嫣同时吃了一惊,只见顾盼娇躯一仰娇呼一声,扭着翘臀就想逃。可紧致的菊蕾细细密密地咬着龟菇沟壑,哪里逃得开?吴征见状,索性借着润滑噗地一声将肉龙一钻到底!从后搂着顾盼在她耳垂轻吻,柔声安慰。
  “贪嘴”的少女一时难忍,菊蕾被龟菇彻底撑开时裂痛传来,撕心裂肺般疼痛,媚目里盈满珠泪。至于吴征尽根没入倒是还好,毕竟小小的菊蕾最难承受的便是膨起的龟菇,得情郎怀抱,心中倒得了几分安慰。
  顾盼嘤嘤啜泣,欢好以来还是第一回吃这样的苦头,嘟着红唇就去抹泪水。这时陆菲嫣爬到她身前,帮着擦干泪珠,宠溺地数落道:“怎么一下子那么着急呀……”
  “娘,人家没想到嘛……”顾盼娇羞着又是埋怨道,只是这埋怨不得旁人,纯是她自己一时冲动。
  陆菲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张开怀抱将顾盼抱在胸前安慰道:“第一回,着急就不成了……”
  “所以人家才吃到苦头了嘛……”在母亲怀里,顾盼倚在母亲香气四溢的胸脯上大撒其娇。那对豪乳柔软香甜,似乎连疼痛都消了不少。
  吴征看得心火大盛,实在忍不住将少女一推,将母女一起压倒。陆菲嫣惊呼一声,顾盼却是一声娇吟并无不适。但吴征也不敢挺动腰腹,只是一口一口地吻着母女俩。
  “夫君……这样塞在里面胀胀的好难受,要不……试试动一动?”不过盏茶时分,顾盼便觉痛意渐去,满胀之感更加难熬。青春逼人的少女娇躯活力十足,竟然出声求欢。
  “我轻轻的,若疼就赶紧说。”
  “嗯。”
  顾盼一声应下,看陆菲嫣嗔怪的目光,羞得不敢看,忙低下头去将俏脸埋进母亲胸前。吴征耸动腰杆,将肉棒抽出少许。身下的少女娇躯一紧,一颤,倒没喊疼。于是吴征又将肉棒尽数塞了进去。
  “怎么样?”轻抽缓送不停,吴征又柔声问道。
  “好像……不怎么疼了……但是……胀胀的好难受……”陆菲嫣的豪乳之丰满,几将顾盼的声音都包住,传出来的些许闷闷的。恰好吴征的肉棒充塞满胀地填了进来,顾盼娇吟一声,乳香四溢在前,忍不住伸舌小口舔着肥嫩乳肉。
  “这样呢?会不会不那么胀了?”
  少女娇躯的耸动明显快了些,呼吸也剧烈了许多,正是吴征极温柔的抽送强烈起来。充塞之意不减,肉棒抽送时蹂躏着菊蕾褶皱,那极致的麻痒被棒身抓挠,快意无限,连花肉都被这样的冲击带起快意。顾盼躲在母亲怀里几至眉开眼笑,不敢起身,又见眼前红艳艳的莓珠立翘而起,分外诱人,忍不住张口吮去。
  “哼……”陆菲嫣本也是易感之体,在爱女的大力吮吸之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吴征见状大喜,同时热血涌上顶门,波儿一声将肉棒拔出,又是一插到底。
  “呜呜呜……”少女哭音中带着娇媚,喜泣之声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吴征插入时娇躯还向后一迎,翘臀撞上胯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道这一迎是她有意为之,还是发自本能。
  吴征被紧致的菊蕾箍得通体舒泰,见顾盼痛楚尽去,自己也再无忍耐之力,遂挺枪大力征伐起来。
  异样的快感让少女神魂飘荡,内里满满胀胀的感觉虽然也不错,但顾盼更爱菊蕾被翻进带出时的强烈快意。吴征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回回抽出时都先让菊蕾卡着龟菇沟壑,再缓缓拔出,那沟壑像只小锄头刨刮着菊蕾,让顾盼修长有力的玉腿都撑不住娇躯,剧颤着抖动。插入时也是缓缓塞入龟菇,让膨胀的菇伞抚平每一分褶皱,这才又是一个快速有力的抽送。
  这般搜肠刮肚,后庭初破的少女贪恋快美之际也觉有些挨不得。顾盼一边挺着翘臀迎送,一边又哀求道:“轻些……轻些……挨不得了……唔唔……好麻了……”
  吴征依言,从顾盼体内抽出肉棒,分开陆菲嫣的花唇轻轻一送,蜜汁涟涟的美妇花肉翻腾,将肉棒给吸了进去。
  “不要……”抵着乳尖上的快意,陆菲嫣苦忍许久,但女儿还在半道,她怎舍得分走吴征的宠爱?虽肉棒插入之后快美非常,还是哀求着向吴征道。
  “正好让盼儿歇一歇。”吴征不肯,反而加力着抽送,只十数下就让陆菲嫣娇喘吁吁,小泄了一回。
  抬眼间顾盼正左右摇摆着翘臀,像只小狗儿一样摇尾求欢,说不得挺棒再入菊庭。歇了片刻,少女又神完气足,这一回不适尽去只留下快意,滋味更好,越来越是沉浸其间。
  待到顾盼又觉挨不得时,吴征再入陆菲嫣娇躯,来来回回,直杀得母女俩花汁倾泻,数度攀上巅峰。陆菲嫣又是一阵曼声长吟,绷紧的娇躯一下子脱了力瘫软在床。吴征深吸了口气,肉棒直入顾盼后庭奋力抽插起来。
  “好郎君……大师兄……快快……用力……呜呜呜……”肉棒穿梭,让后庭里几乎像燃起了火。顾盼察觉情郎抽送的猛烈,忙鼓起余力,娇躯来回迎送着肉龙抽插。猛然间吴征闷吼一声,顾盼后庭里又是一热,火烫的液体冲刷着肉壁。顾盼娇呼一声猛地翘高丰臀,花枝乱颤地叫道:“热热的东西……都射到肚子里来了……”

  第五章 继往开来 迷雾交迭

  清晨,鱼鳞般的云彩遮蔽了天空,没有阳光,阴凉的天气是个睡觉的好时节。
  新婚之夜兴尽而眠的母女俩还在春梦中酣睡不醒,直到两缕发丝在她们耳涡里打着转,痒痒的好不恼人。
  “嘻嘻,干什么呀……”顾盼率先醒来,揉了揉媚目,见吴征笑吟吟地。
  “起床啦,小懒猫。”吴征指了指天色,又在少女的翘臀上拍了拍。
  “啊哟,睡过头了。”顾盼赶忙起身。天色其实不晚,但是新嫁娘要见婆婆岂可蓬头垢面,免不得要细细梳洗打扮一番。小姑娘本就是最爱美的年纪,打扮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快去。”吴征又在顾盼翘臀上拍了拍,看少女急匆匆去了,初破的后庭也并未带来什么不适。
  这时陆菲嫣才款款起身。睡眼惺忪,秀发凌乱蓬松,看着甚是慵懒。
  “还不快去?”
  吴征催促下,陆菲嫣轻轻摇了摇头,抿唇笑道:“我一个做妾室的要老实本分,哪敢浓妆艳抹的跟夫人们争艳。”
  一句话不但逗乐了吴征,陆菲嫣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快去快去,别让大家久等。”
  陆菲嫣不敢再玩闹,也起身自去装扮。吴征就没那么多麻烦事,梳洗之后径自来到后院门口等候。
  “来了来了。欸,怎么自己一人跑出来了?你两位娘子呢?”栾采晴与韩归雁在院门口等候,见吴征一人前来齐声埋怨。
  “早啊。”吴征无奈道:“梳妆打扮,哪有那么快,只好先来这里等着。”
  足等了半个时辰,陆菲嫣与顾盼才描眉画目后到来。看她们也是甚赶,刚沐浴完又忙忙碌碌带了身香汗。
  祝雅瞳在厅堂中央坐定,栾采晴看她得意非凡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但祝雅瞳自己却不怎么觉得,她只感今日甚为慈祥。
  接过两位新儿媳奉上的新娘茶,满意地饮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好生打趣了一会母女俩昨夜的羞事,不一会儿,别说顾盼,连陆菲嫣都快招架不住。祝雅瞳赶忙帮着解围,道:“今日行过了礼便罢,明日起就免啦。你们虽然相伴已久,终是新婚,不必费心管这些麻烦的礼节。征儿,接下来什么打算?”
  “三日后我先回趟昆仑,大约要呆上十余日。大学堂秋季招生将近,志杰一人未必忙得过来。另外盼儿手头也有好些事情,我得帮帮忙。”吴征斟酌着道:“昆仑的事情忙完以后,我就去陷阵营。后续大体都呆在营里,燕军的重骑是心腹大患,得练一支奇兵出来!”
  几句话着实冲淡了吴府浓浓的喜气,不在太平盛世,却又无法避免这些烦恼。吴征抱歉地朝顾盼与陆菲嫣一笑,其实也不仅对她俩心存歉疚,与倪妙筠新婚燕尔时也是隔天就踏上往燕国之途。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些干嘛。正事要紧。”才成年的顾盼刚刚嫁了人,说起话来就有点老气横秋的味道,让人忍俊不禁,也一下散去了阴郁之气。然而少女所言的老夫老妻还是漏了破绽,片刻间俏脸涨得通红。
  吴征与韩归雁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燕国的国土已被撕开一条可怖的伤口,徐州虽然被燕国失而复得,但也门户大开。燕盛争锋,在徐州必然爆发一场事关天下的决战。泗水之滨的茫茫原野上,那支燕国镇国武力的重骑军就成了胜负的关键。
  “家中还有什么事么?”吴征看这桩事定下了,何况去昆仑派一行还能再陪伴陆菲嫣与顾盼半个来月,也心中稍定。
  “我先去陷阵营整军准备,栾公主,瞿姐姐和我同行。”韩归雁似乎成竹在胸,有大略已定。
  “我和柔掌门也每日都去军营,冷妹妹也一起。”玉笼烟继续打点二十四桥院,挖掘暗香零落的线索,陷阵营的将士们修为日增,柔惜雪一样有得忙。
  “我还没什么事,也去军营里监军吧。”
  倪妙筠话音刚落,祝雅瞳便道:“妙筠且随我留守府邸,待菲菲回来了再说。”
  “是。”
  吴征暗觉奇怪,有祝雅瞳坐镇吴府万无一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倪妙筠?看美妇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肯多言,吴征也不好再问。
  三日之后,吴征与陆菲嫣,顾盼一同在紫陵城外跃上扑天雕,一路向南飞往烟波山去。
  昆仑大学堂秋季招生有许多事要做准备,新掌门戴志杰虽然刚刚接任,但是自打来了盛国之后,门中事务绝大多数都由他打点,一切驾轻就熟。吴征赶回来一趟,主要还是今年昆仑大学堂新设了两门课,互相之间又息息相关,重中之重,非得他亲手过问不可。
  “大师兄回来了。”杨宜知在山门接了吴征就大吼起来,昆仑的同门们急忙一起迎了出来。
  吴征稍作寒暄,向戴志杰道:“这些日子怎么样?”
  “大师兄洪福,这几日秋招报名的人数虽然少了些,但是名门之后占了绝大半……”原先最担忧的,吴征娶了陆顾母女俩,昆仑大学堂不免也连累了个败坏伦常的名声,这件事居然柳暗花明,有了些奇怪的转机。
  “哈?”
  吴征吓了一跳,还闹不清楚情况,木雄风急匆匆地赶了来,举着份名册道:“大师兄,掌门师兄,今日来报名的人又多了些,各大豪族都来了人……”
  吴征接过名册翻了翻,这份名册的格式是他亲手设计的,除了报名学子的姓名之外,要把来历,家族等等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一看不要紧,连翻了数页都是各地豪族的学子。带着百般疑惑,吴征暗道:莫不是费老爷子赏光,向这些名门下了令不成?
  戴志杰同样摇头,杨宜知将吴征拉到一旁,悄声道:“大师兄,这事情小弟倒知道些。”
  “快说。”
  “大师兄成婚的第二日,盛国上下的城邦茶馆酒肆里,都出现好多说书先生,旁的不说,尽是说些昆仑派侠义之事,其中还夹着些大师兄与陆师姑,小师妹的情事……总之说得是绘声绘色,又不堕了低俗。才子佳人嘛,谁不爱听?这些大族公子一样向往!再说咱们昆仑派现在是什么实力?两大绝顶高手!大师兄还带头这个这个,嘿嘿……风流倜傥。这不,燕师妹和木师妹也都云英未嫁,颇有艳名,你想想……”杨宜知挤眉弄眼,含含糊糊地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好家伙。”吴征抽了抽嘴角,道:“把色鬼全都诱来了是吧?”
  “也不尽然,我昆仑的能耐名闻天下,谁不羡慕?说到底还是实力和本事!大师兄面见陛下时,记得要谢恩。这些说书人一下子冒了出来,多半是宫中的能耐。”
  “嗯,我记得了。”这么些风流公子都急不可耐地跑来报名,说书人的作用不可小觑,吴征向来对于恩惠都是铭记在心。秋招至少没有大碍,吴征放下心来,道:“我们先去酒坊看看,帮我和朱师祖说一声,我回头再来看他老人家。”
  吴征对于酿酒工艺没什么研究,但是利用【蒸馏法】提炼酒精,增加酒的烈度还是略知一二。盛国多鱼米之乡,物产丰富,酿酒师傅更是遍布全国各地,被昆仑大学堂礼聘前来,聚在一处,吴征再授以【蒸馏法】,这些大匠师一点就透,反复不断地尝试下来,婚宴上的高度酿酒就此诞生!比起水酒的清淡,高度酒的魅力在当世根本无法抵挡,费鸿曦这等酒国行家都垂涎不已,这一回也特地派了族中子侄前来学习酿酒之术。
  “吴公子。”领头的酿酒大匠名叫管腾,经吴征点拨后依法而制,很快就提炼出高纯度的酒精,再经混合,调香之后酿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醇酒,对吴征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传道授业之恩,管腾见了吴征就要磕头。
  “都免礼。”吴征心思不在礼数上面,目光一扫,落在阴凉角落用篷布覆盖的十几只罐子上。这些罐子用泥封闭,贴了红纸书着酒精,道:“打开我看看。”
  “是。”破开泥封,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管腾惭愧道:“依公子之方制作,地窖里藏的保存甚好,放在外头的,一月下来就要少上一截。”
  “不怪你们。”酒精易挥发,当世也还没有高温以炼制玻璃的办法,泥陶的罐子就算烧制时摸了上好的釉面也无法避免。吴征摇了摇头,道:“都移到地窖中保存吧,产出拿一半制成美酒售卖,另一半每月往军营里移送一回。”
  “是。”管腾犹豫了片刻,咬牙道:“公子,在下斗胆,美酒虽好,军中饮酒万一误了事,反为不美。”
  “谁告诉你是喝的?”吴征哈哈大笑,顾盼也一同笑了起来,吴征高深莫测道:“军中岂可饮酒?帮我取一瓶酒精来,盼儿,走,我们去医馆!”
  医术本该是吴征最拿手的专业,可惜所学缺乏仪器的支持,也没有相应人手。一直到昆仑大学堂开办之后,才能稍微一展所学。
  一说要前往医馆,顾盼昂首挺胸!依靠着吴征幼时传她的一手外伤包扎之术,在军中大得好评,极受尊重,至今都让她颇为自傲。听吴征说酒精不仅是美酒的根本,还是绝佳的外伤秘药,早就有些跃跃欲试。
  来到医馆,恰巧有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在病床上疼得龇牙咧嘴,小腿上一条巴掌长,筷子粗的伤口都翻出了白肉,看着触目惊心。
  “公子。”医馆首席石菖子见了吴征赶忙上前。
  “这孩子怎么啦?”吴征还是摆摆手制止了行礼。
  “贪玩,从高处摔了下来,骨头没伤着,腿上被尖石划了道大口子,很是麻烦!”石菖子脸上愁云密布,这样大的伤口恢复起来没有大半月都难以愈合,其间极易化脓,到时一旦高烧就要危及生命。石菖子虽有愈合伤药,但是实在没有半点把握。要是用烙铁烫烧伤口,看着孩子半大不大,稚气未脱,不仅于心不忍,又怕伤上加伤,孩子未必熬得住。
  “呵呵,贪玩不要紧,少年人嘛,不贪玩才是怪事。但是贪玩又不知道小心,免不得要吃点苦头了!”吴征笑吟吟地来到少年身边,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学生是农桑院二年级的学子。”那少年认出了吴征,居然颇为硬气,剧痛之下只咬着牙微微抽着冷气,想了想又道:“祭酒,我这腿是不是……”
  “诶,我已不是祭酒,莫要乱称呼,老实躺好别乱动!”少年刚刚被送来,伤口尚未清理,吴征一边挥手让医士们取来干净的纱布,烧开后放凉的清水,嘱咐道:“我先做一遍,你们要认真细看,回头盼儿会再行指点。孩子,忍不忍得疼啊?”
  “不怕!”少年摇了摇头,又狠狠点了点头道:“我不怕疼。”
  “不是怕不怕。”吴征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别担心,老实听话,保你这条腿能恢复如常。忍得疼有忍得疼的办法,忍不得又有忍不得办法。听清楚了,是能不能忍,不是怕不怕。”
  “这……吴公子,要不,能不疼最好就不疼吧……”少年一脸尴尬,倒是人之常情。
  “哈哈,这就对了嘛。”吴征晃了晃手中瓷瓶道:“这叫酒精,我的独门伤药,外伤每日两次用酒精清洗创口,再以开水煮过的纱布包裹,伤口未愈之前不得沾水!这几点做好了,伤口几无化脓的可能。就是这东西若直接碰触外伤会有短时间的剧痛,能忍疼的,咬咬牙就过去了,不能忍疼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噗嗤……”顾盼被逗得忍不住笑出来,娇声道:“夫君,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其实还好,比起断手断脚什么的,这点疼轻太多了。”吴征边说着出手如风,连点受伤少年身上数处大穴,道:“帮你减轻一半的痛楚,别嫌,我这手法一般人使不出来,今天过了,明天还得忍着疼。”
  说完,吴征以纱布蘸了些酒精在少年完好的皮肤上忽然一划,那少年吃了一惊,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反而是一股冰凉很是舒服。吴征继续道:“酒精接触完好的皮肤,不会有任何痛感,还能消除肌肤上的脏东西与毒素。若是需要划开肌肤,譬如施以针石之前,预先在下针的地方抹一抹,都可避免肌肤破损之后毒素进入。用来擦针石,也有相同的效果。”
  当世还无法说清细菌与病毒,只能以他们所能理解的东西暂时代替。吴征说得详细,医士们刷刷记录,连少年也听得入神,没想到吴征猝不及防地用蘸了酒精的纱布抹向伤口。
  “嘶~~”少年大大抽了口凉气,身体僵直,呼吸顿止,眼珠子都瞪大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瞬间的疼痛感甚剧。但是出乎他自己与医士们的预料,不过盏茶时分,痛感就渐渐消失,果然如吴征所言,痛楚并不久。
  “这么大的伤口最好用线缝合,患者可以更快地痊愈,针法我演示一遍。”吴征拍拍手,取出根针用蘸了酒精的纱布裹着抹了一遍,向少年笑道:“忍着!总比伤口烂了把整只手都给剁了的强,对吧?”
  “多谢公子大恩。”少年咬着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吴征穿好线,出手如风,在少年的咝咝忍痛声中将伤口缝合,再用纱布裹好,道:“一天以酒精清一次创口再包扎,记得记录好每日伤口愈合的情况。”
  医士们一个个如奉天音,下笔如飞将吴征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
  吴征向石菖子道:“石先生,那篇痛风的论文写得如何?我瞧一瞧。”
  《痛风论》,昆仑大学堂出品,洋洋洒洒近十万字,还有各种配图。所有的格式都按照吴征的要求,第一页为目录,第一章的引言首先详述了痛风的由来,表象,而且破天荒地将痛风与关节受损的症状给区分开来。一本写痛风的论作,其实也附带着提出关节炎的概念与论述。这么一本书,将痛风症说了个通透。与当世医术最大的不同,《痛风论》中有大半本都在详述痛风治疗方法的论证过程。比如痛风患者忌食肉糜,浓肉汤,海鲜,河鲜,尤忌蚌壳类等等,宜多食蔬果。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结论,而用了大量的实例对比论证。例如书中记载了三十余名久受痛风症困扰的患者,在治疗之前的饮食习惯,对比在半年的治疗过程中,依书中所言更换饮食,使用不同的药方后身体的变化,病情的变化等等,极具说服力。
  吴征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有限,但是把科学论证的理念开启,点燃这束火光,华夏民族伟大的智慧自然会将此不断延烧下去,发扬光大。这些才是吴征最希望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
  一篇论述写得十分严谨,但是在吴征超前的眼光看来还有错漏,遂提笔在书册封面上划去自己的姓名,道:“有些内容我再改一改。以后医馆出品都署盼儿的名讳,别写我的。另外,十日后军中会来人取酒精,石先生记得遣人与酒坊的先生一同前去韩大将军处,指导使用之法!”
  “是,恭喜顾夫人。”
  顾盼满心欢喜,小姑娘家怎么会不喜欢这些?吴征一怔,才哈哈笑道:“我都忘了,我们家盼儿现下可是诰命夫人!”
  离开医馆,三人又向冶院行去。当世冶铁技术在吴征眼里当然不值一提,一些神兵比如祝雅瞳的鎏虹,陆菲嫣的魔眼,还有吴征自己的昆吾,都是反复煅烧,折叠锤炼而成。想炼一柄利刃费时费力,效率极低,寻常军士使用的兵刃那就可称一个粗糙了。冶铁技术他自己也不太懂,但是利用高炉风箱提高冶铁的温度,再掺和不同的矿石炼出更加坚韧,纯度更高的铁器原理还是有所耳闻。提出理念,交给当世的高手匠师们去实践,吴征早早就懂得相信古人与大众的智慧。
  一条清溪从烟波山而落,至低谷时汇成一条瀑布如玉带般垂落,飞珠溅玉。远远的就能看见瀑布上架了一座水车,水流疾冲而下,冲刷得水车叶子转得飞快。水车带动岸旁的鼓风皮囊,将大量空气吹进滋滋燃烧的三座高炉里,吹得烟雾滚滚,还未靠近就觉热浪焚天。
  “公子来了!”
  冶炼的大匠们浑身大汗,个个精赤着上身,看见顾盼与陆菲嫣,赶忙披上个褡衣迎了上来。
  “这高炉炒钢之法有用么?”
  “公子真神人也!”领头的匠师李雨石年近半百,光头无须,他挥手让人取来两柄长刀,双手捧着其中一柄向吴征道:“公子请过目。”
  吴征接过虚空连劈了两记,风声赫赫,长刀提在手中不轻不重,锋刃如霜。李雨石又举起另外一柄,道:“公子请试刀。”
  朱雨石举的是军中常用的长刀,吴征举刀随手一挥,两刃劈在一处,金铁交鸣之声大起,随即一哑,朱雨石手中的长刀立刻出现个深达半个刀面的大豁口,将断未断,而吴征手中长刀毫发不损!吴征一震长刀,刀刃嗡鸣如蜂,寒意逼人!
  “好刀!”吴征大赞一声,也不知道是夸大匠师手艺好,还是夸自己能耐大。
  “依公子所授,我们演练数月,炼这样一炉刀钢只需三日,成刀只需一日,每一炉刀钢可制四十柄!”李雨石一生精研冶铁之术,不成想年近半百居然得吴征天授之艺,心中傲然,对吴征更是毕恭毕敬。他嘴角抽了抽,又低下头去垂手拱立。
  “不错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吴征大赞一声,道:“李先生想说什么?直说。”
  “是。小人斗胆,在炒钢中多加入了几种矿粉,试验之后发现炼出的钢更具韧性……”
  不等李雨石话说完,吴征就打断道:“李先生切记,吴某只是恰巧想到这个方法,论经验,论动手能力远远不及诸位。诸位若有好的想法尽管尝试,不必有任何拘束!唯有一点,任何尝试都做要做好记录,无论结果是好还是不好,都可留作后人的经验。这二项诸位自行决断即可,不必与我说。”
  “是。”
  “还有,十余日后军中会来人,李先生可分一半人随其往韩大将军处。韩大将军自会分拨入驻各军,届时任各军匠师之首打造兵刃,当能有个功名在身,愿意去的可去。留在这里的也不必担忧,只消精进冶炼之法,功名早晚都少不了。”吴征嘱咐道:“多造些好兵刃,将士们上阵也好多斩敌军!”
  “多谢公子。”李雨石领着匠师们跪地拜谢,又道:“公子的兵刃还需半月,小人必为公子打造一柄绝世神兵!”
  “好,费心了!”杀入长安救栾采晴时随身佩剑昆吾失落,吴征痛心不已。其实他不太在意是否还有一柄绝世神兵,昆吾剑是师门所授,就算是件破铜烂铁,任何绝世神兵也替代不了。
  有了酒精,又有了治疗外伤的规范,今后战场上的伤病存活率将大大增加,也会大大地加快伤势的痊愈。这些经历过生死搏杀,染过鲜血的老兵重返战场,无疑会极大地提高盛军的战力。等高炉炒钢之法推广开来,盛军所用的刀枪剑戟都换上精钢,武器上的领先也会让盛军势如破竹!
  夫妻三人重向烟波山顶行去,吴征的双臂各缠上了一具喷香柔软的娇躯,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陆菲嫣与顾盼又是骄傲,又是崇敬地看着吴征。此刻正至烟波山半山腰,放眼望去,烟霞隐隐,天香云外。吴征得美人倾心相慕,一时豪情万丈。夫妻同心,不需陆菲嫣与顾盼多言,看她们清澈的眼神,吴征也猜得到她们虽知自己的这些本事是【梦中】所得,却更愿意相信这是他天纵奇才,凭空想象而得。
  回到昆仑径入后院。杨文达盘膝坐定正在搬运周天,一旁的朱泊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晃荡,抓着的酒葫芦伸在嘴边几乎已翻转了过来。吴征上前,待朱泊这一口倒完,接过酒葫芦自去给师祖满上送回。酒味醇烈,冲鼻奇香,正是昆仑派新近酿制的高度烈酒。
  杨文达恰巧收功,见了吴征甚是激动,吴征朝他点点头,将酒葫芦递给朱泊。老人酒量极豪,但也喝得满面通红,接过酒葫芦道:“不能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要误事……啧,好酒啊……嘿嘿,乖徒孙,师侄女,你们俩真个大胆哪~”
  陆菲嫣俏面绯红,螓首垂落躲在一旁不敢答话。吴征屈身蹲在朱泊身旁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对对……对!说的很对!”朱泊从摇椅上跳起,拍着吴征肩膀道:“就该如此,就该如此!空耗岁月求那些虚名有个什么用!乖徒孙,还是你对老头子的胃口!嗝儿……晚饭时老头子跟你喝两杯!”
  “徒孙这次回来要呆上半个月,每天都烧几样菜陪师祖喝!”
  “好好好,好久都没吃你做的菜了。”朱泊回忆起吴征学艺未成时两人相处的岁月,连连点头,忍着馋虫道:“你收的门人比你是不如些,但是也不错,去吧,考校考校他。”
  “是。文达,跟我来。”吴征朝杨文达招了招手,当先行去。
  朱泊笑眯眯地看吴征离去,举手投足颇具风范,向陆菲嫣与顾盼道:“你们这个夫君啊,越来越有一代宗师的气度咯~”
  杨文达自幼随着父亲劳作,身体本就健康,上山之后苦练根基,看上去更加壮实。吴征行在前头,听他脚步声沉稳有力,气息悠长,不由暗暗点头。
  “近来修行如何?”
  “上山后师祖指点弟子打熬根基,弟子每日修行四个时辰,内功,根骨,轻功,暗器,弟子一刻不敢偷懒。另要打理田亩两个时辰,弟子亦不敢不尽心尽力。其间还在学堂读书两个时辰,弟子一样用心。”杨文达目光坚定,看上去的确比同龄孩子要老成许多。
  “不错不错。暗器功夫我从小就不爱练,出山以后发现缺了这门本事受了许多掣肘。你呀,千万莫要觉得暗器功夫就是投机取巧,能练好了今后常有出奇制胜之效!”吴征寻了处空地,道:“那我考考你。”
  吴征在一片草地上站定,见杨文达双手垂落,足下不丁不八,屏息凝神,好像回到自己幼时奚半楼教授本领的时光。恍惚间自问,若幼时不是那么多番抵触,更早开始潜心修行,是不是能避免昆仑派的一场灾祸……
  “不拘什么武功,你来攻我试试。”吴征随手捡起一支枯枝代做短剑,虚点了点杨文达的手,意思拿出真本事来,可不要偷乖耍滑,当心我抽你的手。
  “是。”吴征在燕国一战名噪天下,风头无两,盛名之大就连费鸿曦与祝雅瞳都被盖了过去。杨文达能亲身与吴征对练,得他指点,顿时满面通红,激动无比。他细考片刻,赤手空拳使了个【朝山拜月】的势子,竟然要使拳法。
  “都在练拳法么?”吴征看他的架势沉稳,颇具气度,点头表示认可。手中枯枝晃了晃,示意杨文达放开手脚。
  “弟子斗胆。”杨文达大喝一声,双拳忽分,左右攻到!
  这两拳没有花招,均是古朴直接,全力使出。吴征枯枝左右一拨,杨文达变招甚快手臂一缩,顺势一个肘锤。吴征连连点头,赞一声“好!”向后踏了两步,杨文达飞身上前,双拳紧紧追来。吴征侧身一让,抓住他的手臂一拉,足下一勾,登时将杨文达摔在地上。
  杨文达狼狈起身,吴征拿着点着他双腿道:“下盘练得不错,轻功也练得不错,但是二者应当圆融贯通,不要下盘沉稳归下盘沉稳,轻功飘逸又只管飘逸,二者相辅相成,修行时莫要忘了。”
  杨文达心中默念了几遍记牢,似乎从刚才这一摔中领悟到了吴征话语里的深意,一时喜不自胜。
  “再来啊,愣着干什么?”
  教的人是绝顶高手,学的刚修行数月,只是一些最基础的拳法,彼此境界天差地别,也没什么好懊恼与不好意思的。杨文达抖擞精神,还是之前相同的招式两拳攻到,吴征依样画葫芦,一招一式地使下去,待杨文达飞身追击,吴征还是一让,一拉,一勾,将杨文达摔了出去。但是这一回杨文达被勾中时足下猛地发力向前一窜,卸去吴征一拉一勾的大半力道,顺势双掌撑地一个翻身稳稳站住。
  变招应付过了吴征的攻击,杨文达心中大喜,忽觉背心被枯枝抵住,原来吴征如影随形地到来,一【剑】正中他背心。
  “有些脑子,但是招式衔接要快,更不可丝毫大意放松。切记,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师徒俩】一招一式地演练下去,杨文达的天资本就是上品之选,沉着冷静中兼具聪明伶俐。每当吴征摔他一跤,再交手时便能应对得更好一分,吴征甚是满意。两人来来回回练了一个时辰,杨文达满身大汗,但斗志旺盛丝毫不觉疲累。刚刚摔了一跤,又爬起身来拉开势子,正欲进招,就见吴征目中精芒一闪而过。
  杨文达心中纳罕,面上却是如常,又是起手攻来,贴近吴征时听得他传音吩咐道:“你回去告诉陆师娘,要她在院中等我,不要擅自离开。”
  杨文达机巧灵便,被吴征摔在地上后起身,道:“公子,我该回去给师祖添酒做饭去了……”
  “去吧,我们明日再练,我在山中到处走走。”吴征点点头,虽然心中疑惑无数,但是对杨文达的少年老成,沉稳干练极是赞赏。
  杨文达回身疾行,吴征直等他去得远了,这才回身向树林中望去。烟波山上林木葱茏,山林里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远远与吴征对视。奇妙的感应若有若无,却让吴征察觉到危险。吴征猜不到来的人是谁,他甚至不敢想象到了现在,居然有人敢正面来捋吴府的虎须!
  “自己出来,还是我揪你出来?”吴征逼近山林停下脚步,低声说道。
  山林寂寂,空无余音。吴征并不知这股奇妙的感应如何而起,也不能确定敌人身处何处,他只知道这里有人正在窥探。察觉不到敌意与杀气,但能够无声无息地逼近他到这种地步,仍让吴征毛骨悚然。来敌武功超凡,若是自己不在烟波山,同门如何抵挡?但来敌又为什么偏偏选择自己在的时候露出行藏?还是他潜伏在此已经许久,今日刚巧被自己撞见揭开了隐藏的身形?
  “一定要我揪你出来。”吴征等了片刻没有回音,估算杨文达已经回报陆菲嫣。同门有陆菲嫣守护,万无一失,吴征再无顾虑,一步步向山林行去。
  “唰……”隐在暗中的高手似被吴征的气场所迫,忍不住露出行藏,身形微动摇晃了树木,吴征目光牢牢锁定林中的动向,青烟一般飞上树顶,踏着碧浪般追去。
  敌人武功深不可测,连吴征一时看不出他的修为,甚至连身形都看不太清。追逐了一阵,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但吴征已尽全力,短时间内还是赶不上。两人顺着烟波山渺无人迹之处一追一逃,看看已奔至岛屿边缘。天湖波涛拍岸,林木渐稀,来敌从树林里窜出,飞鸟般落入一叶小舟,挥掌一划断开缆绳,手扳船桨,小舟箭一般向湖心漂去。
  吴征追至岸边,舟行已远,不及细想也跳上小舟,船桨连抡,朝来敌追去。
  来敌窜上小舟时,身形熟悉又陌生,吴征心中一热,睚眦欲裂,拼尽全力追赶。来敌内力深厚,但身形娇小,膂力远不及他,看看追近,吴征足下在船头一点,飞跃来敌临空下击。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狠心哪……”来敌咯咯娇笑,侧身避过,待吴征落在小舟上,迎着他劈来的两掌挥掌相迎。
  四掌相交,吴征只感一股奇寒袭来,闷喝一声,足下发颤退了两步。娇小身形被他击得斜飞出去,但见来敌足下一勾船桨荡了个圈落在船头,轻咳两声微微喘息。
  吴征大惊之下,内力到处,逼出那股奇寒,仍双目赤红,双拳捏得咯咯作响一步步踏前,牙关里一字一字地迸出恨意无限道:“迭!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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