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二男一女夜寻欢
诗曰:
由来方雨可耕耘,拒色还金古人,(原文少一字)
伏义自能轻施与,钟情厚不在自身。
百年永遂风流美,一夜云雨性命真;
魂断只有明月知,花枝已泄几分春。
且说矮个儿劳神费力,方才将个阳物没入高个儿后庭。稍停片时,粗
气急喘,遂浅抽深送起来。高个儿双目紧闭,悄无声息。矮个儿抽动驰骤
,气喘如牛,目瞪如铜铃般鼓起,呻吟出声,少顷,高个儿也欢叫起来。
摇动臀尖,舞得生风。
此时月儿更明,从窗外照进,正好照在二人身上,秋花看的心惊肉颤
,不信二男交欢会与妇人相类。遂双手紧扣,抱于胸上,静观其出入之势
。不禁兴起,如此干法谁人见得?只是高个儿为男儿身,倘是女子,活脱
脱春意儿景像!忽的想起方才矮个儿天弄自家,不即如此么?原来这事儿
观着比干着还更有趣哩!遂目不转睛,贪看不已。
俄尔,秋花觉牝中热痒,骚水儿又滚滚溢出,看那边厢干的火热,无
人来替自家杀火,遂挖进指头于牝,搅动一番,嫌不适兴,正在无奈之际
,忽的想起:白日不曾摘的有茄儿么?
心儿一喜,轻启房门,速拿来一根茄子,长有尺许,粗如酒杯,不管
三七廿一,登床成半蹲之势,又吐些唾儿,将茄子涂了个满身,这才一手
紧握茄根,将首照着牝户,轻轻往里入去,另只手尽剥莲瓣,揉擦抚弄不
住,帮衬其进入。
不多费力,便已进去小半,中间略粗一截,尚难进入,遂银牙一咬,
狠力一刺,只听唧的一声脆响,整个儿被吞掉。秋花稍停,待缓过气儿,
方才轻抽慢送起来。操的阴中浪水儿又溢,抽的唧唧更响。
秋花觉阴中奇痒,四体酥麻,遂加紧抽送,半个茄儿吞进吐出,约有
五百余度,便至佳境,遂双手把持,抽个织布穿梭一般。
亦不多时,就有二百余来回,不想茄儿中间决裂,将阴中浪水儿吸了
个干净,登觉阴户甚涩,往来艰难,又为杀火,顾不得许多,又是一阵乱
乱抽送,只听叱的一声,茄儿被腰斩,半截留于牝中。
秋花急了,把手讨他不得,便仍蹲倒身儿,将两股搿开,气往下沉,
把力一挣,那半截儿即自阴中叱的喷出,落于地上。
秋花依旧不罢,见二人干的正酣,淫兴复炽,遂至隔壁火房,取来捣
蒜木杵,长约八寸有余,粗亦二指难围,手握把柄,将只腿儿搭于床沿,
侧身照准花房即刺。抽耸摇动,霎时亦有五、六百抽,这前番阴户只骚痒
酥麻,后便火辣灼痛而代之,方知道是杵上蒜浆所致,遂丢掉木杵急令那
矮个儿把口吮之。
矮个儿大干几回,正口干舌燥,急急抽送一回,方才泄了。遂将阳物
拔出,秋花早坐于床,将玉股搿开。矮个儿低首,脸儿紧贴秋花牝户,吐
舌于牝中,一阵乱钻乱点,方才把口含住整个儿牝户,狂舔猛咂起来。
哪知蒜浆已至深处,一时难以吮尽,秋花索性忍了,手探入矮个儿胯
间,触及那物儿,已蔫若烂薯。又另手扯过高个儿,探及阳物,则冲天直
竖。
秋花大喜,推起矮个儿,拥了高个儿,直将那硬物儿牵至股间,高个
儿笑道:“俏心肝,忒火大,自家经营哪能杀得,待我使出真家伙,替你
杀一回火罢!”言毕,取过绣被,衬于秋花臀下,揽双股于肘间,将阳物
射入。
高个儿竭力抽送,约莫七、八百余下,便笑问道:“姐姐骚发,我这
物儿自比那茄儿木杵管用罢!”
秋花牝中痒极,已无了灼痛,淫兴正浓,何曾去听他那浪语?只管迎
着,任他抽刺,遂紧锁门户,自做道理。那高个儿发狠大弄,乒乒乓乓冲
撞不已,霎时又是五百余抽。
秋花受用无比,哼哼叽叽,前摇后摆。高个儿见他浪得紧,愈发猛干
,及至快处,阳精彪彪而出。秋花连根锁住,花心紧张,不觉也丢个痛快。
高个儿温存少时,方才将阳物拔出。秋花笑道:“如今便宜了你二人
。”
矮个儿趁势探手挖入秋花阴中,乱钻乱插。
秋花骂道:“我把你这死贼囚!就你最骚,弄了四、五回手段,险些
操得老娘命丢!”
矮个儿老着脸道:“姐姐,将那话儿整天插在你小肚子里,那才叫快
活哩!”
秋花笑骂道:“你个挨刀的,做个欢喜,亦没歪缠在一起哩!”
矮个儿又问道:“姐姐,不知这乐事夜夜能做么?”
秋花在他脸上捻了一把,道:“死贼囚!我乃有夫之妇,怎生得夜夜
如此!常言道久走夜路碰着鬼,若一日被其觉察,那可没好日子过了?”
矮个儿道:“姐姐求欢,想必房事不悦,人生在世,如此欢愉能有几
回?莫如趁你我尚年少,夜夜为欢个够,亦不枉来世一遭!”
秋花道:“妄想!要寻欢找别的骚妇人去,如若寻不着,便独自打手
铳罢!”
矮个儿趁势搂秋花于怀,亲了个嘴,把手摸着酥乳道:“我打手铳且
能消火,恐姐姐无处寻那角先生受用哩,还是找我二人替你杀火罢!”
言毕,扶住硬梆梆阳物,又欲求欢。不觉三更鼓儿己响,秋花急披衣
而起,道其缘由,二人方才穿衣束带,顾不及收拾一番,即匆匆离去。
秋花见二人走远,方才假捧小腹,回卧房而去。不想罗三已起,见他
如此模样,遂开口问道:“娘子怎的了?”
秋花满脸愁云,躬腰叹气道:“妾肚痛难忍,呻吟整夜,未及三更,
已去茅房七、八回,闹得我整夜未眠。”说着已扒上了床。
罗三见状,便心疼道:“这也怪我白日辛劳,身子困乏,睡下便不能
醒来。既如此,娘子你自睡去,如今磨豆腐的事我一人便做了!”言罢,
起身掩门去。
秋花暗喜,思付道:“不想这憨头恁般好哄!”想此,将双眼一合,
便呼呼睡去。
自此,秋花隔三差五,遂与那二人恣意求欢,罗三竟一无所知,只顾
埋头做生意。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及至后来,竟生出祸事来。
欲知为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东窗事发遭毒打
诗曰:
凡人莫忘想天仙,要识麻姑有铁鞭;
毕竟此中寻受用,嘴边三不是垂涎。
绣罢春绡意悯然,淡烟笼日媚花间;
闲将团扇招飞蝶,似爱双飞故倍怜。
且说光阴茬苒,日月如梭,一晃二三月过去,秋花与那二人之事,罗
三已渐渐有所察觉。一日,不及正午,浆皮便卖光,罗三佯装闹困,遂早
早睡去。秋花闲了一回,天未及黑,亦回房睡了。
时值夜半子时,秋花悄悄扒起,赤精条条,出得门去。罗三思忖道:
“他几乎夜夜如此,莫不又与那二人寻欢去了?”遂急穿衣束带,出门随
了其后。
趁着月光,只见秋花走过中堂,绕过火房,径直去了后偏房。罗三急
行几步,背于火房门首,侧身探首,又见两个人影,待秋花开门后,便闪
进屋内,随后将门反拴。
罗三气极,怒火万丈,呆立片时,闻得室内床儿叱叱作响,继尔淫声
浪语不断,遂折回卧房,从柜下摸出把长刀,把持在手,急至后房门首,
把耳紧贴,只听一男音道:“心肝,操的爽利么?”
罗三闻之,气冲牛斗,遂提足端门,并未开得,那三人干的正紧,忽
闻门大响,知事不妙,二男即翻身下床,如火砖上的蚁子,团团急转。秋
花亦惊,情急生智遂摸了二人,顾不及着衣,径直牵至门后,方才半启房
门,立于门侧。
罗三欲举刀砍下,秋花忙嚷道:“郎君是我!”罗三遂提刀冲进,去
床上一阵乱砍,不见有人,便蹲身床沿,又举刀向床下乱刺,亦不见有人
,遂骂道:“狗操的奸贼,藏于何处,速速出来吃老爷一刀!”
原来,趁罗三进屋的空当,二人如惊弓之鸟,早落荒而逃矣。罗三气
恼,不由分说,扯住秋花毛发,拖至卧房,掌上灯烛,便对秋花拳脚相加
,直打手麻脚软,依旧不肯罢休。又取过竹板,忿忿道:“如今非打死你
这骚货不可!”言罢,举板又一阵乱打。
霎时,秋花鼻青眼肿,遍体鳞伤,即便如此,却也不敢分辩分毫。
自此之后,不见秋花再有苟且之事。夜夜三更便起,帮衬丈夫磨豆腐
,日日辛勤料理,终不离丈夫左右。如此这般,不觉又是半年。按下不表
。
且说一日,秋花正在灶上料理,忽见有人来买浆皮吃,忙抬头一看,
却是个清秀少年和尚。秋花见了,忙盛一只好碗,正欲置灶上,待他自取
,不期这和尚竟在他手中来接,两人不免相了一回。
那小和尚一头吃着浆皮,一头偷觑秋花,见人多,吃完便出门而去。
看官,你道这和尚为何人?
原来这和尚叫静海,自幼在南京金华寺出家。只因他聪明,深知经典
,又习学禅机,专于山前山后迎游人,兼看妇女。见他人物清秀,说话温
和,游人皆喜他,遂叫他引着游玩,同吃荤酒,已有多年。
这静海自恃多能,便与同众时常不合,却喜得师父护短,众人遂只得
忍耐过日。不期一年,他师父去世,众和尚便来欺侮他。两下争闹数番,
这静海便恨了口气,遂肩挑梵字,竟飘然下山,做个云游物外,一钵千家
。
因至吴江县,又临诸暨,便在闹市中搭一小篷,终日诵经,募化有缘
。有人问道:“不知师傅何名何刹,到此募化何缘?”
静海合掌道:“贫僧法号静海,出家于金华寺中。近因殿廊倾颓,法
宝废弛,贫僧不胜哀叹,故于三宝前五体投地,誓化万人缘,共囊盛事。
因思众轻则易举,积少必成多。欲求善男信女,居士檀那,成今日之因缘
,作来世之福报。贫僧只做得一证盟也。”
众人听后,道:“不知师傅所化几何,又不知为何化法?”
静海道:“贫僧使人估计,非千金而不能。故每月只取一厘之钱一文
。若化得三万家善信,月月取足,每年有三百六十两,则三年之功遂愿。
”
众人道:“一月只助一文,三年内只出三十六厘钱,作此功德,何人
不愿为?”便分派了地方,次日领了静海,逐门募化。人见事小,无不应
承。正是:
透顶乖人好佛爷,盖因作事必非佳。
若然布施能回护,菩萨原来是盗家。
不一两日,已贴了三万余家。静海见事已妥,暗自欣喜,便于篷中朝
夕诵经。到了月终这几日,就是收钱,而后将其换了银子。如此三年,整
整收了千金。之后,便辞了众人,卷了东西,一路而归。
静海大喜,思忖道:“我今有了这笔银子,何苦做和尚,不如蓄了发
,娶个标致妇人,生男养女,做个人家。再将银子营运起来,怕不做个财
主?只是这几根头发,一时如何得蓄,又在何处安身?”想了半晌,又道
:“我有个师弟静心,在吴江县万年寺出家,寻他住下,将银埋了,再捐
些与他,住下年余,将发养长,辞他而行,有何不可?”想定主意,遂至
吴江县而来。
那日,挑了行李,正要经罗家门首,见屋内人多,皆吃着浆皮,又见
一妇人灶上料理,且极是标致,正与人嬉笑,大扇风情。静海看在眼里,
一时动火,思忖道:“我正饥渴,何不去买碗吃,兼看看这妇人。”
静海遂自腰间摸出几文,走进门道:“女菩萨,小僧过路饥渴,特来
买求一碗,以解饥渴。”言罢,便将钱放于灶上。
秋花见是和尚,笑了一笑,忙盛一碗,送来道:“出家人不要钱罢!
”静海见他送来,忙用手来接,两只眼却滴溜溜看着秋花:手儿纤细雪白
,脸儿俊俏微红,胸儿隆起如峰,金莲儿窄细如线。秋花见这和尚眉清眼
秀,更兼少壮年纪,遂有意无意看了几眼。
这静海欲情炽贪,却见人多,恐露相,又因行礼在外,便速吃完,不
舍而去。遂一路寻思,颠头摇脑道:“好个妇人儿!我若养起头发,讨得
似他这般人物做妻子,死了便是快活的了。”
静海忽的想道:“我何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不能身傍嫦娥,
亦不可亲承他笑,或者有缘,亦不可知。”
想了片时,又道:“他做这般生意,丈夫必然穷苦,只须如此这般,
自然入我计中,必为我受用矣。”
毕竟不知到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师兄弟诡计摧花
诗曰:
剪剪西风日暮吹,漫迟凉月到香闺;
半残碧树阴前瘦,初过征鸿语带悲。
绣卷自煎佳茗掇,吟成只许嫩兰知;
几回欲走丹青华,幽恨无端压黛眉。
且说那日,静海想得一时欣欣得意,不觉中己到万年寺中,见了静心
,静海只道:“一来拜望,二来先师作故,在家不合。今来募化,要在师
弟处歇。若后得遂心愿,必不忘报。”
静心道:“你怎说此话,住下不妨。”遂腾一小屋,净后令其安歇。
到了次日,静心问道:“师兄此来不知作何化术?”
静海道:“从来募化易于成功者,莫若坐关,相烦师弟寻一匠人,做
座禅关,抬到一地方,我自能募化。”
静心道:“这个何难,我去寻人替你做便是!”遂领命到匠人家,讲
定工价,约好十日准有。二人回来,静海坐于房中,候至深夜,挖开床下
泥土,将银埋于地下,只留三百在外。暂且不表。
且说一日,静海闲着无事,便在四处游走,只不敢到罗家左右,却看
明来踪去迹,又在无人之处留有记号,方才折回。
未及到家,途遇一妇人,二十有余,却是生得美貌风骚。怎见得,但
见:
面非黛粉,却也妖妍;腰岂小蛮,亦称柔弱;稀稀儿点雀斑,自有牵
云之处;天风未动;启朱唇,不笑嫣然;也之俏眼欲勾魂,只可惜金莲不
称!
静海凑近,低低道:“不知娘子将去何处?满脸忧愁,想必心中有事
?”
妇人强笑道:“我本山东人氏,姓邢名玉香,有个孩子,未及周岁,
即便夭折,丈夫怪罪于我,遂弃我而去。又因投奔亲戚不着,遂流落于此
,幸万年寺一小僧心慈,我便夜夜暂住他家。”言毕,叹了口气,又道:
“想必小师父亦在万年寺出家?”
静海细述前缘后道:“如今我亦暂住万年寺师弟处,近日无事,外出
闲游,方才回转,不想你我顺路!”
言讫,二人说笑不止,不觉将至静心房外,玉香问静海道:“小师父
还远么?”
静海这才抬头一看,心下明白,即道:“我即在此,小娘子岂不?”
话未完,玉香将颈儿一扭,便走进静心室内。
静心自室内出,向静海道:“师兄,你二人已识?”
静海道:“只途中偶遇,不想皆是冲你而来。早有此事,师弟怎的瞒
着我?是恐我将他夺走不成?”
静心笑道:“何出此言。你我一向亲如兄弟,有好事岂能少得你?”
静海道:“此话当真?只是!”
静心笑道:“没甚只是,到时决不食言!”言毕,二人笑将起来。
天色渐晚,三人吃过东西,静心便拥着玉香进室睡去。
二人脱衣上床,静心搂着玉香就行乱摸。玉香遂粉臂张开,抱住静心
,吐过丁香舌儿,亲嘴咂舌一番。
静心那话儿早已颤挺挺,遂推到玉香在床,阳物直在胯间蹭个不休,
惹得浪水儿流出。玉香捻住阳物摩荡,静心老着脸儿假进,将个舌漫吐于
玉香口中,玉香呜哑有声,尽咂深吸。
静心兴起,分开玉香双股,将湿浓浓牝户暴露而出,复吐过丁香,去
那酥胸吸吮一番。玉香将柳腰左右扭摆,道:“亲亲!且莫恁般折腾,妹
妹当不得,速将那话儿操进妹妹情穴中!”
静心不语,反将舌儿缘胸而下,绕过肚脐,竟向胯间细缝游去!玉香
悟其意,将玉股大开,臀儿高高掀起。静心有意不将舌儿舔入,却缘牝外
百般挑逗。玉香早已气喘吁吁,周身战栗,又探手去捻那阳物。刚刚触及
,那话儿陡然暴胀开来。玉香喜及,撸扬一阵,道:“亲亲,那舌儿也怎
生得这般长长大大!速速将阳物操进妹妹穴中罢!”
静心道:“这就来与你大操一回!”一头说,一头将舌儿抽回,覆身
上去,手扶阳物,先去牝间一阵乱摩,却不得进入门庭。
静心道:“缘何不能进?”玉香暗笑不语,原来却是她紧锁阴门,故
意将乌将军拒之门外。静心急煞,狠命搿开玉股,作泰山压顶之势,直贯
而下,只闻得玉香“啊呀”一声,阳物鱼贯而入,竟尽根没入。霎时淫水
四溢,玉香手舞足蹈,魂灵儿早已飘散。
静心一上二下,力捣花心。玉香紧搂臀儿上掀,极力奉承。约莫五百
余抽,二人俱都情兴大发,云狂雨骤,玉香伊伊呀呀乱叫。静心道:“妹
妹,内里如何?”
玉香道:“问个甚?只管抽送即是了。”静心领命,又一阵大操,直
操得玉香白眼乱翻,苦苦哀告道:“勿操死妹妹!轻些!”静心哪肯依他
,又将花心猛捣一气,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玉香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阳物,一连橹了百
十回。那话儿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玉香喜极,立时扯过来,导引那话
儿入内!静心亦不推辞,挺枪便刺。
玉香且是牝中早谙滋味,此番操进操出,更觉爽利无比,当即浪叫迭
迭,静心自首自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玉香粉臀平拖,玉股绷挺,迎
凑不歇。
那静心忽的将阳物抽出,玉香猛觉穴中空荡,探手一捻,那话儿不翼
而飞,大骇道:“亲亲,不及鏖战,为何鸣锣收兵?”
静心道:“正当尿急,你且忍耐一时,返转来再与你干。”
玉香不忍,手捻阳物不放。静心告道:“速放手,即刻便回。”腰间
着力,挣脱而出。寻了鞋儿,出了房门。
少顷,静心复转回,推起玉股把阳物一刺即尽根,玉香正当骚痒难熬
,登觉那话儿比先时粗许多,亦长了两寸,胀得难过,不及细想,极力迎
凑,欢声不绝。霎时又是一百余抽。那阳物威风凛凛,大冲大撞,玉香口
中呜咽有声,牝中急紧,阴精迸丢,昏死过去。
静心淫情勃勃,不及唤醒,又是一阵狠抽狂送。玉香早峰回路转,又
上手接战,觉他那话儿似铁杵一般,花心刚露,便被刺回。玉香口不能开
,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又大丢了一回。
玉香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道:“乞求暂停,待奴稍歇片时,以免被操
得门户绝裂。”未闻回声,复又被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又是一阵大干。
干了一个时辰,玉香连败二阵,复苦苦哀求。不想那肉具神勇无敌,
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淫水,四处溅落,操的玉香头目森然,仆然
倒扣又复翻身睡下,那静心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大雨倾盆,足足抽提
两千余。玉香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
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早亮,见满床狼籍,身边之人酣睡正深,仔细一观,
不禁大骇,目张口开。不知为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玉香静观双龙戏
诗曰:
问遍河山岂胜游,鸟啼此路草合愁;
诸君请拭新亭泪,孤客难消宋玉秋。
傲骨羞从贫处折,短歌聊为世情酬;
眼前日月虚相过,未必陵阳晚拜候。
且说玉香醒来,细观床上,不觉大惊。原来睡床之上非静心,乃是那
静海!
玉香疑在梦中,楞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自思忖道:“定是那静心借
解溲之机,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对我无心,有意约人贱踏我身
?”正苦思之际,忽见静心推门而进,下体精赤,老着脸儿偎上床来。
玉香见状,心底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
求裤儿,可哪里寻得?静心嘻笑不已,一手搂住玉香,另手去推静海。
静海一跃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静心笑道:“你二人己
行过那事,还要遮遮掩掩,是害羞不成么?”
玉香静海面面相觑,皆不答语,静心又笑着问道:“你二人昨夜弄了
几个时辰,滋味何如?”又对玉香道:“我早知师兄生得妙物,比我利器
更坚,云雨起来定比我爽快!且他深谙房术,令妇人畅快至极,不知他昨
夜恁般威风?”
玉香望那静心,暗恨静心无耻,却拿他没法,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
变。
静心老着脸皮,又嘻笑道:“师兄,这美人何如?干起来可如入仙境
一般?”言毕直相静海。
静海把他上床,遂知师弟与己欲行那后庭之事。原来静心门外解溲,
唤过早已听房多时的静海,方才赤着下体朝师兄屋中去了。静海火急进屋
,腰间那物早已直竖,跳动不已,朦胧间见床上玉体横陈,遂跨上去接着
酣战。玉香迷乱之中那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静海招架
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思想如何与玉香交待,那静
心又猝不及防破门而进,今又兴那龙阳之癖,当下心俱,退至床角,连连
张望玉香,乞玉香说情饶过。
玉香见这番光景,知他二人又欲混帐,暗自好笑,却不知那龙阳行路
曲径何通?如今有幸,权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
静心扒将过去,偎依静海身旁,双手不停游衍于其身,对静海道:“
师兄,你我久未弄过后庭,况今有玉香观战,为我二人助兴,别有一番情
趣,你我就此寻欢又有何妨?”
话音刚落,趁静海不备,遂着力推倒,扛起两腿,架于肩上,一手按
其坚挺阳物在小腹上,一手把住自家那根肉棍儿,凑近便门,腰肢发力,
着力一耸,早进二寸余,静海怕痛,遂将臀回缩。静心觉阳物被阻,进入
不易,索性将其拔了,吐些津液,抹于便门,又取来灯油,将阳物涂了个
满身。
抬头正欲大刺,见玉香在旁看的目不转睛,觉甚是有趣,遂令玉香过
来帮衬。
玉香有些害羞,静心见状,急拖至身前,玉香无奈,道:“老不正经
,羞人答答的,欲行那事,何不自家舞弄?”言毕,立身于静海身后,双
手扶其双足,着力向后。
静海臀尖高悬,静心手持肉具,狠命刺入,仍余二寸,静海大呼痛杀
,双手阻住,静心欲火焚身,哪由得他如此,遂猛的扯开他手,乘势又是
一耸,方才全根没入。遂缓缓抽送,行那三浅一深之法。
约有半个时辰,静海渐觉苦味已去,一头耸动肥臀,迎合静心;一头
扯下玉香,令其蹲倒身儿,搿开玉股,将头探入胯下,双手扶臀,口贴牝
户,吮咂不止。亦不多时,阴中淫水儿汪汪溢出,不偏不斜,恰好流进静
海口中。
且说静心,着力刺射,霎时就有八百余度。静海渐得佳境,身若在浮
云,趣味无穷,遂将身抖战,曲意奉承。静海见状,淫兴更浓,恣意狂荡
,猛的用力一刺,相击一处,静海被前攘尺许,肩撞玉香金莲儿,扑倒于
床,覆在静海腹上,静心被这一振,龟头颠颠,遂阳精大泄矣。
三人瘫做一处,良久方分,又摆开战场,静海阳物铿铿,静心后庭大
张。静海淫兴火炽,纵身下床,扯过静心,令其跪于床上。
静心会意,将个臀儿高高耸起,静海从其后面大弄,静心那物儿腾然
而起,凌空前冲。
玉香觑着空档甚觉可惜,还顾甚么羞耻?况与静海干过,遂抢身倒扒
至静心身前,破开臂膀。凑着那物儿直套过去,唧的一声,便被套入。
静心一楞,明白过来,索性将身一支,扒在玉香臀上,任他二人前拥
后挤,倒也省些力气。
静海一见,心中大喜,连呼绝妙,腰间愈加着力,顶耸急骤,阳物在
内乱钻乱点,冲撞自如。玉香合着狂套猛夹,只可怜静心将那软玉温香坚
硬无比,俱已尝到,只是夹于中间消受。
那静海早已背了二人,施了丹药于龟头之上,故而久战不泄,却也熬
得脸色青紫,阳物隐痛,把那千丈的欲火全烧进静心后庭,任凭抽插无数
,亦不出精,又见玉香倒开阴门助阵,气力又增,直贯而下,又把手扯住
玉香丰臀,肌滑若油,淫水满把,玉香又浪叫几声,直呼爽利,静心亦快
意连连,嚷喊不绝。
静海见二人皆在佳境,遂用尽平生力气,猛然一顶,力大如山,把个
静心并玉香双双覆倒床上,阳精终狂喧而出。
静心觉体内阵阵烘热,知他泄了,也觉爽怡,把自家的家伙加紧抽数
十几回,抖擞一回,撒出阳精于玉香牝中。
最可怜玉香,知他二人登仙已极,扒在床上,被他二人覆着动不得,
亦不甘居人后,倒锁阴门,咻咻鼓胀,终将个阴精丢尽。三人瘫于一处,
似泥般堆成个叠罗汉。
玉香哪能受得,似千斤覆身,气出不匀,语不成句道:“求乞你二人
速起,再过些光景,恐我已成肉饼儿,奄奄待毙矣!”
静心这才回过神来,跃身而起,又推那静海,双手于空中一附,道:
“今我三人极尽人间之乐,虽死足矣!”言毕,仰身睡下,将静海与玉香
左拥右抱,亚赛妻妾模样,正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时值四更鼓响,三人了无睡意,静心口渴难忍,遂赤身起床,掌上灯
烛,欲寻热汤而饮。壶中却空空如也。
静海道:“不消热汤,我有法儿哩!”不知为何法儿?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淫和尚妙处设关
诗曰:
夜深遇见迎欢至,歌吟入去今人醉;
艳质本天生,恍惚从天降。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娥匿;
相见备殷勤,欢逞千般娟。
且说玉香听命,把静海的手,交与静心。静心接了,就将静海紧搂于
怀中,把自己的舌儿,先渡进静海口中,拱了片时,又将舌探入玉香口中
,拱了一刻。然后三张口儿,合做一处,凑成品字。又把两根舌,并在静
心口里,吮咂了片时,方才住手。
及至天明,静海与玉香对望,竟不羞怯,皆是争着比肩,难得风流快
活,只是不知为何全无睡意。正疑惑间,静心笑道:“你二人皆被施放丹
药,故无倦意,待略做休息,再快活一回?”
言毕,三人重整旗鼓,又于床上淫淫的乱交一回,皆大欢喜,不在话
下。正是:
世间之人当淫威,报应循环理最真;
怀今若能旧正事,何惧鬼兵何怕神。
自此之后,三人无事便混帐一回。过不多日,禅关做完,使人漆好,
又买了许多铁钉,周围插满,静海与静心借了三尊小佛,供养在内,又买
了些动用物件,对静心道:“我今去坐关,不知一年半载,这间小房我有
许多物件,以及衣箱在内,我今锁好,乞为我照管,不可放人进去,今有
白银二两,送师弟收用。出关时,定当厚谢。”
静心推辞道:“此房久已闲着,如何敢收师兄银子。”
静海道:“你若不收,反使我在关中难安。”故只得收了,问道:“
坐关日期不知师兄曾到否?”
静海道:“我今到这地方去,只假往名山募化,不用寺内人抬,只消
我同你在夜间抬至半路,我自挑去,方无形迹。”
静心听罢,惊问道:“向来玄关必邀得几位大众,送进关中,方便人
敬仰。为何要这般举动?”
静海正色道:“师弟有所不知,佛法贵乎无定。并能忽然而来,忽然
而去,是为如来。当使人惊惊疑疑,谓我自天而降,则缘必易求,而功亦
易就矣。”
静心听了大喜道:“果然,师兄之见与人不同。”
二人守至半夜,瞒着寺人,将禅关抬至半路,静海走入关内,将门关
好,叫静心插好了大门,又将关中底板掀起,立在地上,将其挑起,与静
心叫别,便一径挑来。
到了罗家对门歇下,又将关门紧对罗家大门,收拾半晌,又等了多时
,方才闻得罗家磨起豆腐来,便在关中轻敲木鱼,又击了小磐,念起经来
。
罗三与秋花闻之,甚觉惊讶,忙开门相看,但见月明之下,对门立一
禅关,内点一盏琉璃灯,三尊佛像,点着数枝好香,一和尚坐于其内,念
字诵经。
静海忽见二人偷看,心中甚喜,遂更念得字字清楚。夫妻二人细看多
时,方才掩门而去。
罗三道:“这和尚认错地方,理应在大户人家门首或在信心好善之处
立玄关募化,方有想头。怎的在此去处?”
秋花道:“这也不是,如此论只看他缘法如何,倘或事有凑巧,人心
好尚,将妒恶嫉恶之心,变出大喜大乐因缘,亦不可知。”
罗三道:“说的倒也是。”二人说着闲话,自去做活,直忙到天明。
吃罢早饭,秋花见众人围聚那坐关和尚,他便打点至门首而观,却心
中转了一念,便走入房中,开妆临镜,画眉傅脸,又换件新衣,抱着儿子
出得房来。
行至门首,未敢整身现出,只露半面,一只情眼,直视关中,却暗自
吃惊,急缩身欲避,不觉心动,便又探身再看人,但见那和尚,口虽同人
说话,两只色眼却紧觑秋花。
秋花不觉春心飘发,索性整身露出,愈显出百样风流。静海饱看,但
见:
眼如秋水,眉如春山。颗颗樱桃樊素,纤纤弱柳在腰。乌云挽就风凰
头,玉质赋成美女相。穿一件淡罗衫子,系一条白练汀裙,不肥不瘦,不
短不长。卖风流,微露金莲;传情意,频舒玉笋。声如百鸟候枝头,笑比
春花迎日色。倚门处,色中饿鬼疑是送子观音;下槛来,关内头陀认定慈
悲玉女。端的是外面妙处易方,更有内中销魂难说。
秋花见他看得着相,又见人多,不便久立,便回身进去。向来妇人眼
色最尖,早已看明,心内暗想道:“此乃十天前来此吃浆皮的俏和尚,那
时见他十分注意于我,因是人多,欲言不语而去。今痴情未断,不在别处
立关,却在我对门化缘,个中有深心。莫非此关为我而设?来化我一身之
缘么?”遂低首沉吟,竟然失笑。
罗三闻之,进房来问道:“你一向无此笑声,今日为何在此独笑?”
秋花正色道:“我不笑别事,惟对门这和尚,在此化缘,不知何人与
他开缘,岂不是痴汉等丫头。”
罗三道:“这不消你去笑,向来僧无空过。他今日才来,就有人供养
了。”
秋花道:“这和尚打那来了叫甚名字?有何德行,如此敬重他?”
罗三道:“闻得他乃金华寺静海长老,自道胸中甚有佛法,年岁不大
,只好二十挂零,生得面圆白净,像个罗汉模样。故此人皆敬他。”秋花
听后便不言语。
且说这静海,日间看得真切,不觉一团欲火三千丈,满口垂涎十二时
。到了夜间,独坐关中,裆中之物硬撅撅,卓然耸立,顶得裤儿似个斗笠
一般,把手探入裆中,触及龟头,交流些涎液出来,泛溢不堪。真可谓馋
涎欲滴,箭在弦上急欲发!
环顾四周,见无一人,遂急解去腰带,脱去裤儿,双手捉住那物儿,
狠命橹个不止。阳物愈发粗硬,条条青筋突露。静海情欲难禁,酥了半边
身子,口中呜哑,不觉倏的泄了一股浪水儿,迸出老远。
那物儿却未因此而软儿啷当的,仍怒发冲冠,劲崛威武,静海急探手
包衣取出一物件,红鲜鲜,圆溜溜的,看官,你道这是何物?
原来是一块精猪肉,中间开一小孔,并未洞穿。静海忙将其置于钵内
,盛上热汤温了,登时紫艳艳涨大了许多,正中那圆孔儿早成一肉缝儿。
静海双手捧住,借着些热汤儿,秃的一套于阳物上,旋即轻提慢橹,
弄有百余,觉四体酥麻,阳物骚痒,方又竭力套耸,一口气便是千余。
正在兴酣,忽闻得一声叫,继尔又听关门叱叱做响,不禁心头一惊,
阳精丢了一地。静海忙收起那肉团,将裤儿提起束住,探首去觑,把烛相
照,原是一只发情的猫儿,扒于关门,直叫个不止,静海把那扁担乱舞一
回,方撵其走。
时值五更时分,闻得罗家起来磨豆腐,他亦念起经来。秋花听见说道
:“这死和尚倒也专心,想来别人家施钱供饭,我家何不送他碗浆皮?接
接他的精神,便他保佑我这生意兴旺,岂不更好?”
毕竟不知罗三何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贼静海奸计得逞
诗曰:
造化会颠倒,其妙难预知;
何况赤绳系,良姻固有时。
凤昔心自许,只少米翁语;
莫遣以流萍,奇逢天付与。
且说罗三沉吟片时,道:“说的在理!我一向只为生意艰难,银钱着
急,故此夜里竟不曾同你快活。若得他保佑,生意兴隆,银钱称心。与你
重整风流,那时就不是此等变嘴变脸了?”
秋花细听,笑道:“且看本事还钱。”二人说笑不止,不一时烧好了
浆水,秋花揭了两张腐皮,又拣了一只新碗盛了浆皮,叫罗三拿去。
罗三送至关前,朝关内道:“师父,你辛苦念经,特送碗豆腐与你吃
。”静海听罢,不胜欢喜,忙停住念经道:“难得居士如此善心。”把手
接了便吃,却见他门内黑影处,有人站立,知是他的美妻。
吃毕,高声谢道:“多蒙见赐,真是一滴菩提甘露能消邪火清宫。只
是居士夫妻辛苦,小僧安然受用,将何答谢?只好在三贤面前,保佑居士
夫妻和美,百年快乐!”
罗三亦不胜欢喜,道:“这是妙极的了,我夫妻正为此着些心事,若
得师父肯在佛前保佑,更不胜感激。”
静每道:“居士少年夫妻,有甚心事?何不说之与我,只消小僧一次
祈佛,管教诸事皆顺。”
罗三正要说甚,不期秋花在对门低唤罗三,即拿了碗来家。秋花故作
埋怨道:“你真是混帐,怎的与他说心事。即是告之与他,岂能替得你不
成?”
罗三瞟了一眼,笑道:“只因心中有触,故此说说,不期你又多心,
下次不说便是了。”
秋花亦笑道:“说不懂你,只笑你忒老实。若不我阻,恐你连今夜未
来之事,也要诉之于他。”
罗三笑道:“你忒多心,难道将被窝中事,也告诉他不成?”
二人说说笑笑,直至天明。
罗三料理门前生意,秋花却在房内寻思道:“这和尚真乃多情之物,
怎生得作谢之时,说甚消邪火,甚么受用。幸喜他解不出,你虽多情,却
彼此远隔,叫我亦难怜你,只得空作此想罢了?”
秋花暗想一回,不觉有些心烦意燥,那话儿又作起怪来,不由得隔了
裤儿,探指往里直戳。却因裤儿厚实,终进他不得。一阵乱撞,又索性将
其裤褪去,浪水儿早溢满股间,遂乘那滑溜,将二指一戳而入,旋即冲撞
壁垒,哼哼做声。亦不多时,觉阴中阔绰有余,便不杀痒。遂一头抽插,
一头并二指齐入,阴户甚紧,抽送更有趣,一口气就是八百余下。
阴中渐得佳境,人起来更加得力,弄的淫水儿直流,正当兴头,不禁
哼出声来,见门首有人影晃过,急将手拔出,收起裤儿,忽觉腰间一阵冰
凉,低首一看,裆围全被浸湿,无奈只得将其脱下,换上罗裙,于妆台打
扮得风风流流。或在门首窥探,或拿些针线,对着关中而做,偶又抱着小
孩嘻笑。
静海对此俱细细看明,恨不能走出关来,与他相拥相抱,将满怀心事
诉之于他,知我立关在此,皆是为他。
不期这般难说难言的光景,秋花早已会心,渐渐的目挑心肯。每夜到
得五更,叫罗三送浆皮入关。静海只说谢居士辛苦,如此已非一日。
静海见事有八分成,遂暗算道:“机缘已来,不趁此时说明,更待何
时?”是夜五更,罗三依然送浆皮入关,秋花则闪在背后。
静海接了,便乘机低低道:“小僧见居士夫妻,早起夜晚,甚是辛苦
,所得这利亦是有限,何不另寻生意,庶可半年辛苦半载安闲?况人生在
世,光阴有限,好景无多,青春不再。若只如此劳禄,岂不辜负好景?小
僧见了,甚不过意。”
罗三听罢,只道:“这微利生意,我岂愿做?实因祖父无遗,故权此
渡日,聊以糊口。”
秋花听他说话有因,遂走近一步,低低道:“师父虽具此怜人之念,
只不知有可济人之心?”
静海道:“小僧正为你夫妻。若不兴济之心,便道也枉然了。”因对
罗三道:“我有一主大财,乃募化而得。如今人但去取来营运,夫妻快活
过日,只不可忘我今日之情。”
罗三听罢,欢喜道:“若得师父果有此好念,我二人生死难忘,定然
报德。”
静海道:“你近前来,对你细说。”
罗三急近前,静海凑道:“你今此去,到东北上,有二里路,在水塘
边杨柳树下,有块青石,你可在下掘二尺余深,我藏有纹银一百在内。你
今趁此昏黑,无人往来,速去取用。”
罗三听着,一时将信将疑,却又惊惊喜喜,忙问道:“师父可是真的
么?”
静海道:“我哄你不成?”
秋花在旁插话道:“出家人不打诳言,你可依他去走走,也不差甚么
。”罗三听毕,不胜欢喜道:“既是如此,你回家去,我去了就回。”言
罢如飞而去。
静海在关中见他去远,心底暗喜,一时心焚难当,低低说道:“烦小
娘子将碗取去。”秋花把手来接,却被静海一手扯住,道:“自那夜得见
小娘子,令小僧目荡心迷,神魂无主,以致寝食俱废,实前世有缘,相逢
非故,因欲思亲近,实又无计可施,故万不得已,想出此计,玄关于此。
虽得亲近,不期心中之苦,更觉有胜于前,不知小娘子能知我苦情,而肯
见怜否?”
秋花听罢,心中早痒,知此关为己而设,倒为这痴和尚神迷,遂笑道
:“人非草木,我岂无情,但作合实难,防困甚密。虽有此心,亦只好空
作此想,须速放手。”
不想静海色胆如天,早在关洞中探出头来,扯过秋花,双手捧住俏脸
蛋儿,觉细嫩无比,更是勾起胸中欲火,顾不及细觑,已将口儿凑将过去
。秋花到此,只得顺从其意将朱唇微启,静海乘势把舌抵入,直达秋花咽
喉。继尔吞进吐出,悠然吮个不止。
静海神魂飞越,腾出双手来,急将秋花衣裳剥开,摩抚那对酥乳儿,
肉蓬蓬,坚挺挺,油滑滑,爱煞人也!
抚弄多时,又缘腹下滑,及至牝户,但觉光滑如绵,丰肥高突,探进
个指头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生丽水。
秋花想着心事,亦不言语,任他轻薄;将身几扭,牝中做起怪来,麻
痒无比。静海腰间那话儿,早已铿铿直竖,将裤儿顶的老高。只可惜一个
在关内,一个在关外,上下相悬,只做了些上半截工夫。
又亲热了半晌,二人皆不能禁,静海对秋花道:“你且放我出来,好
好消受消受!”
秋花惊问道:“你这关周围用钉钉满,怎得出来?”
静海道:“无妨,无妨,你只消在我身后,看左边有一大钉拔去,我
就能出来。”
秋花摸着寻去,虽寻见了,却拔他不得。静海忽的将头手缩回,对秋
花道:“娘子,你且等着。”
不知他要做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憨罗三引狼入室
词曰:
夜深随去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恍憾从天将。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娥匿;
相见各殷勤,欢逞千般媚。
且说静海将身退至关内,取一长刀在手,将关门钻了一圆孔,径如碗
般粗细,又递出铁钳,叫秋花拔去孔围铁钉,霎时便备好,遂急褪下裤儿
,令秋花于外将牝置于孔处,手掌灯烛,凑近孔相照,只见那道肉缝儿,
犹莲瓣红艳,翕合可爱。遂取了灯油,抹于龟头,照准孔处,耸身刺将过
去,恰逢秋花一挺,遂秃的一声尽根顶入,间不容发。
秋花伊呀乱叫,腰间着力,大迎大凑。静海见他骚得紧,遂磨磨擦擦
。龟头不及花心,却亦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便抽送了一千余度。秋花本
是久旷的人,双手剥开香牝,任乌将军出出入入。静海不悉怜香惜玉,使
尽周身气力,狂捣花心。秋花呀呀欢叫,津津香液滚滚而出,爽不可言。
静海亦情浓兴急,愈发卖力,大抽大送,顷刻又有八百余回。秋花牝
中一阵紧含,花心热闹,亦抖抖身子,阴精大丢,不觉骨酥腿软,纵身下
落,因柄未出牝,险些将其折断,只闻关内嗳呀一声,方才将柄收回。
那静海意犹未尽,急将阳物插入孔中,直呼秋花又行乐事,秋花经历
大战,早已力不能支,遂朝关内道:“你且勿急,待我回去一遭,将息片
刻即转来!”言毕,将罗裙胡乱提住便去。
俄尔,秋花果来,将头探入关洞道:“心肝,我来也!”说罢又立孔
处,将那肉洞儿抵于孔处。静海将手一摸,热乎乎紧揪揪的,遂挺枪便刺
,忽觉那肉洞儿不同先前,似窄了许多,遂问道:“俏心肝,你那话儿怎
的紧狭了?想的甚法儿,操起来倒令人更爽利!”
秋花答道:“还不是为讨你快活,方才回去吞了一粒紧阴丸,故如此
固紧。你且尽管抽送,我着力帮衬便是!”
静海听得,心中更喜,遂大抽大送,秋花极力奉承,约有二百余下,
静海渐生疑心,忖道:怎的抽送数百,却不觉他阴中有淫水儿溢出?遂探
首于关洞外,闻有扑扑振翅之声。看官,你道是怎回事儿?
原来,秋花耳有所闻,俱说妇人皆喜和尚,皆因其物大且久战不泄,
如今一试,果是如此。却天将明,恐静海纠缠不清,遂趁回家当儿,捉了
只母鸡,将线勒住口儿,双手捧住,直叫静海大操了一回。
静海虽未见着,却亦明白十分,正欲开口骂他,不期远处有人走来,
秋花忙抱起母鸡,直奔家门,将大门栓好,吹灯默坐,恐有人买浆皮。心
下想着那事,暗自好笑。不一时,有人敲门,秋花在内,只得说今夜不曾
弄些出来,方才散去。
秋花暗想道:“我就疑他此来必是为我,只是我如今未尽他余兴,怎
的才能遂他心愿,方不负他一段美意?”一时想不着法儿。
忽闻叩门声急,忙问明,乃是罗三,开门放进,道:“此事可真么?
”罗三忙叫关门,秋花将门关好,掌上灯烛,到了房中,只见得白花花银
子,堆于床中。
秋花见之,不胜欢喜道:“难得长老有此善心,实乃你我有幸,不可
不报。”
二人欢喜,将银藏于箱中,罗三道:“你我有了这些银子,何愁不富
起来。”
秋花道:“此财非系天赐,又非营运而得,实是长老好心,扶持你我
。当报答才是!”
罗三道:“此话甚是有理,只不知怎的报法?”
秋花道:“我看长老于关中熬清守淡,何不暗送些酒肴与他,必感激
于我,或后来还有甚好处。”
罗三听了,吃惊道:“他乃一个有戒行的和尚,怎的吃酒肉来?即便
吃,只在背地里,怎好在我面前吃?你怎知他是酒肉和尚?”
秋花笑道:“你忒老实,几曾见着猫儿不吃腥,和尚不吃荤?他今要
吃,恨无知心着意之人。他既肯与你大财,则待你我如知心着意之人,焉
肯作假?你只依我,保准他乐然领受。”
罗三听了道:“此话不差。”说罢重新出来,做完豆腐。
是日午后,罗三果去置了荤菜,秋花便去厨下收拾,他是大户人家出
身,烧得一手好菜。
待夜间人静之后,罗三拿了荤菜,走到关前,低低道:“蒙长老慨赐
善心,不胜感激,特备佳肴几味,望长老笑纳。”言罢,向关洞送进。
静海用手来接,一阵肉香扑鼻,不觉满口流涎,知是荤物,忙缩手道
:“阿弥陀佛,我乃斋戒的,岂可破戒?”
罗三笑道:“娘子认定长老用荤,故叫我送来。若是不受,她就认错
长老了。”
正说间,只见秋花拿了一瓶热酒走来,低低笑道:“真人面前,何须
说戒。若说有戒,色宜当戒,不戒无戒,所谋必快。此肴乃我亲手所为,
要你受用。”
静海见他句句美情,言言有意,不胜大快道:“知我心者,你二人也
!”遂探手接进关中,又在秋花手中接酒。二人不便久立,遂自回家。
静海不知此味,已有几载,加之乃秋花亲手而制,觉异常好吃。遂将
一壶美酒,几碗鱼肉,吃个净光。
少顷,罗三来取碗碟,静海称谢。秋花见只剩得几只空碗,笑道:“
不想他食量大,怎的有力气哩!”
罗三觉此话躁饶,便疑问道:“你管他有力气做甚?”
秋花觉说漏了口,忙笑道:“罢罢,只说说而已!”罗三听了,便不
言语。
自此,日日做得各样荤物,至夜间送与静海受用。静海暗暗欢喜,又
想了一番。
那日夜间,罗三又送酒菜来,静海便道:“你拿回家去,有话与你商
量。”罗三不明,只得拿回。
秋花见了吃惊道:“怎的又拿回了?”
罗三道:“他叫我拿回,快去说话。”言罢,去了。
秋花沉吟片时,思忖道:“莫不是将那夜之事相告?”转念又想:“
似不恁般,岂不自断后路?除此之外,又能说甚?”不由得紧跟罗三身后
,悄然看个明白。
只听静海道:“承你夫妻待我如骨肉,我一个所在还有银子,你且放
将我出来,细述于你。”
罗三惊喜道:“玄关周围钉的严实,怎的放你出来?”静海将开启之
法说出,罗三便寻去,拔掉左边那只大钉。
只听里面去了暗栓,轻轻拽开,二人当面。罗三不胜欢喜,静海遂将
板遮好。
秋花已听明,忙回家走入房中,整面理发,又将衣裙束整。后至门首
,见罗三同了静海,走上街头,秋花忙将身侧立,让二人进门,又将门关
好,转身而入。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荡男女罗帏鏖战
诗曰:
东风吹开俏枝头,便与凡花闹风流;
风飘青色孤芳遂,半夜三更瘦影浮。
日日酒荤又化娼,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胭脂染,直缀时闻花粉香。
且说三人到得灯下,静海与罗三作揖完,又与秋花作揖道:“蒙女菩
萨错爱,小僧时刻难忘。”
秋花笑嘻嘻回礼道:“我二人承长老赐赠,将来必有报恩之日。”
罗三欲请静海于堂中坐,秋花忙止道:“此处近街,不便深坐。长老
乃你我恩人,何须嫌避。不如房中稳便,方可饮酒。”
罗三道:“还是你有见识!有理,有理!”便携了灯,照他二人入房
坐下。自出来搬进酒菜。罗三与静海对面而坐,便筛酒道:“望长老开怀
,些许薄酒,莫嫌简慢!”
静海道:“如今一家人了,不必拘礼。”说罢,二人举杯而饮。
半晌,静海停杯道:“事不宜迟,不必吃酒,可赶早取来。”又道:
“我承你二人多情,这场富贵,一发相承了你,令你夫妻一生受用不了。
此去向南五里,有一带桑地,一黄石之下,埋有纹银二百,你可速去取来
,我在此等你回话,方好进关。”
罗三闻有二百两,不胜快活道:“你真乃我夫妻恩人也。”遂取了锄
头,对秋花道:“你去取些酒食与长老,我去了就来。”说罢开门而去。
秋花见他走远,轻轻将门关好,静海早已在他身后搂住,道:“俏冤
家那夜害杀我也。如今你可让我好好消受一番。”
秋花笑道:“那且是与你杀火,倒是为你好哩!”
静海手抚双乳道:“不想如此美人,竟能生出一肚坏水儿出来!”言
罢,欲去解秋花裙带,秋花忙阻住道:“此处不可,且进房去。”
二人并至房中,忙忙卸衣脱鞋,揭开罗帐,登榻而坐。静海探出双手
,抚那对酥乳,霎时阳物卜跳直起。又一手扶住硬橛撅的阳物,一手去抚
那水答答的牝户,淫水流得不紧不缓,绸缪了一回。
静海淫心荡漾,遂推倒秋花,趴在嫩鲜鲜肚上,照准花房,凑着就操
。只听秃的一声,那话儿几自尽根没脑,耸身插摇大弄,少顷就有七百余
外,弄的乒乒乓乓,唧唧咕咕一片乱响。
秋花也不放出浪声,扳着自家臀儿,掀凑不歇。静海见其骚达达的,
遂推起双股,架金莲于肩上,重振旗枪,奋力又刺。又一阵猛干,不计其
度数,终闻秋花伊呀有声,叫快不绝。
静海心中如刺,复将秋花肥臀捞起,令其头抵于床,立稳发力刺挑。
秋花怡然爽利,凑迎不休。辗转数十回,弄的床兀自乱响,秋花浪声高扬
,牝中用些啃咬气力,弄的静海咬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干。秋花猛地里将
身竖起,双股倒控静海臀儿,双手紧勾其颈儿。
静海软玉在抱,下面顶送不歇,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秋花心肝肉
麻乱叫,静海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将秋花转过,跪于床上,将个臀儿
耸起,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户,探进一指搅动几周,遂又扶住阳物,从后猛
的操将进去,一搠尽根,顶住花心,研研擦擦,秋花欲仙欲死,极力迎凑
,静海又一阵狠力大弄,出则露首,入则尽根,抽送不迭,操的秋花香汗
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静海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余回,还不见龟头些许动静,道是棋逢对
手,将遇良才。
又干了有半个时辰,静海气喘如牛,骨软筋酥,便威风大灭。秋花嫌
其力微,急令静海仰下,自家翻身上马,将牝户套那阳物,猛的往下一坐
,牝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桩个不止,霎时亦是五
百余度。
静海受用,又稳心神,阳物止于牝中劲挑,秋花淫语喧然,转而呼号
,套得不计其数。静海不想这胭脂虎如此凶猛,淫兴大展,冲突着力,不
觉阳精陡至,正欲禁忍,秋花缩拢牝户,锁死一般,双臂紧搂,舌吐丁香
,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四肢缓散,轰然倒仆于床。不想
片时,方才整衣而起。
静海搂住秋花道:“我二人可谓天从人愿,感小娘子之恩不浅。”
秋花笑道:“还是人愿天从,从今莫作负心汉子。”
静海发誓,秋花不胜欢喜道:“我去热酒来同你吃。”遂去热了酒拿
了来,二人并肩而坐,饮了半晌。静海复搂着秋花道:“今夜欢乐,不知
明日可能如此?”
秋花笑道:“这个不难,管叫你夜夜快活。”
静海大喜道:“你有甚妙法?若能夜夜快乐,尽享人间快乐,我愿足
矣。”
说罢,乘着酒兴,你贪我爱,正欲再赴阳台,忽闻得门外有声,秋花
忙点灯开门,罗三满面笑容,同进房中,解下腰间银两,对静海称谢道:
“果如尊命,物以取来,叫我想报你大恩。”便又叫:“秋花去热酒,我
陪长老吃。”
静海道:“天将渐明,不便吃了,明夜再来领情罢。”遂起身而走。
秋花在后相送,静海进了禅关,叫罗三依旧将钉插好,在内欣欣然不题。
正是:
虽然用计千般巧,都是前生命里招。
若在佛门遁理过,这番冤孽自然消。
罗三同秋花到得房中,将银子估看,依旧藏好。
秋花笑道:“他对你这场富贵,非同一般。亦不知他磕了几千万个头
,方积得这些银子,却与我二人受用。此恩此德,实是难忘。只是他有一
件不好。”
罗三忙问道:“他有甚不好?”
秋花笑道:“他方才因你去远,见我独自一人,竟来奸我。你道该也
不该?”
罗三听毕,大惊道:“你可曾从他么?”
秋花笑道“我一个女人,如何强得他过。况得了他这些银子,一时心
软,无奈被他奸了。”
罗三听了大怒道:“罢了,罢了。”连忙就走。
秋花一把扯住道:“你往哪去?”
罗三怒道:“我去打他骂他!”
毕竟不知后来何如?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罗三贪财做忘八
诗曰:
世事离奇尽颠倒,宿冤刚日出天然。
一朝天眼怜他处,自有笑情在目前。
且说秋花扯住罗三,笑道:“你真是呆子。”
罗三反问道:“他奸了你,非但你不叫骂,倒说我呆,终不然如此罢
了?”
秋花道:“向来撒手不为奸。如今贼已出门,你去与他争吵,一时人
知,岂不笑你,又做回乌龟忘八。还有要紧事与你说,你若舍得这些银子
还他,我就放你去;若舍他不得,我劝你不去为好。”
罗三听要还他银子,便止住不走,道:“依你该如何?”
秋花道:“他方才叫我对你说,他有了这些银子,我等亦可讨得十来
个受用。今将些须银子送你,要你夜夜替他住,他又说如今化起这些布施
,约有五千,舍以明日总送你,他便空手而回,你得了这银,岂不保我与
他相处几月?舍了财主不做,要做穷人,岂不是呆子?且他去后,我原本
你妻,你别落个人财两空,便悔之晚矣。”
罗三低头沉吟,片时方道:“此话实是不差,只是你得早打发他去。
我今辛苦,且同你睡个快活觉儿。”
秋花已有几月未同丈夫快活过,遂点头应允。罗三便相偎相搂,上得
牙床。二人宽衣解带,温存少时,罗三腰间之物冲天而起,顺势于秋花下
面一顿乱戳,秋花百般曲承,怎奈罗三急躁,竟不得其门而入,秋花手捻
阳物,帮其操进。罗三急急抽送,亦不多时,禁忍不住,便泄了阳精。
罗三登觉爽利无比,把手抚其酥乳,揉摩不定。秋花道:“这奶儿有
甚可爱?不若去抚那牝儿,岂不有趣?”罗三知其情兴正浓,心中窃喜,
遂缘股探入,只觉阴中淫水涟涟,早已泛溢一片。
罗三道:“妹妹牝中缘何流之不竭?这水儿且是何处而来?”
秋花道:“许是被郎君所惹,自精中而出!”
罗三道:“此话怎讲?”
秋花道:“但凡女子渴盼之时,阴中紧缩,那精儿熬不住,自会溢出
些水儿,谓之淫水。”
罗三挖进一指,曲径通幽,道:“不想妹妹精通房中之术,此乃世上
少见。”
秋花将腰儿扇儿一般摆摇,道:“郎君过讲!那是纸上谈兵,倘无男
人来干,又有何趣?”
二人言到深处,俱都意兴狂荡。罗三复加一指,把两根指儿捻夹花心
,研弄不止。秋花淫情大荡,急推罗三卧下,扯过阳物,启开樱口,紧含
一回。罗三将腰儿高高拱起,指于牝中往来穿梭有声。
秋花气喘嘘嘘,伊呀有声,臀儿乱摆,罗三龟头酥痒无比,欲火炽烈
,阳物卜卜大跳。按捺不住,将秋花轻轻翻转,将粉颈搂过。秋花手捻阳
物不放,道:“妹妹不曾吃够哩!”罗三道:“先将你那下面的口儿喂饱
!”言罢,覆上身去。
秋花早将玉股大大搿开,高高竖起。罗三手扶阳物,照准浓浓花房,
便要刺入。秋花忽的探过小手,将阴门遮了。罗三见状,惊问道:“为何
相阻?”
秋花嘻笑道:“郎君且瘫身于下,任妹妹上马来杀!”
罗三道;“妹妹体虚力弱,恐不能承受,不若先替你杀了痒,再来狠
杀何如?”
秋花道:“既杀了妹妹的痒,何来的气力打阵?”言罢欲翻身而起。
罗三哪里依她?当即扶紧阳物,一阵乱操。且说秋花那肉缝儿,早经
淫水打得滩湿一片,指间滑滑腻腻,那阳物竟从指缝间滑入牝中。罗三一
耸,阳物已尽了根,抵紧了花心。秋花骂道:“死贼囚!恁般贪吃!今日
便依了你,只求你万万不得将妾身操个口舌冰冷!”
罗三道:“哥哥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怎忍心将你操死。”
当下,耸身大操。秋花腰儿狂扭,臀儿乱摆,道:“心肝,你久未令
我快活,如今你得好生干上一场!”
罗三道:“要想尽兴,还得你着力帮衬!”
秋花道:“如何帮衬?”
罗三道:“一头狠耸腰儿,向上迎承,一头紧控臀儿,帮衬郎君下覆
,好采摘妹妹花心!”
秋花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
罗三更加兴动,将阳物自花房内壁拱拱钻钻,探寻那娇滴滴的花心。
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秋花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罗三自上而下,捣得唧唧有声。秋花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
体内热津一片,莲瓣大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一迸而出
。秋花大叫道:“心肝,妹妹丢了!”言罢,那罗三阳物跳了几跳,阳精
亦至,二人交颈大丢一回。也不顾揩抹,并枕合衾而睡。不题。
再说事前秋花一番巧言,说得罗三心肯意肯。至夜深人静之时,即放
出静海来家,同着饮酒吃肉。待到夜深,罗三只得在关中歇宿看守,让他
二人在房中快乐。他二人以能爱易其所爱,未有不怡怡然,畅畅然,而夜
无休息者矣。静海十分得意,在关中日日暗算,定了主意。
一日夜间出了关门,对罗三道:“我还有一主大财,必得我去,方可
取得,你在此看守。”说罢,竟自走去。
寻了静心,谎说取衣,进得室去,在床上取了银子,藏于腰间,别了
静心。尚未及二更,同罗三到家,将银付与秋花。
罗三见比先前更多,喜得心颜俱开。又见静海与秋花调笑言情,恐碍
他事,遂自到关内去了。
静海见他知趣,知他已中计,见财舍妻,遂色胆更大,竟然大点明灯
,将室照了个通亮。遂拥秋花于怀中,左手搭肩向胸,于两乳间游衍,右
手急撩起裙裾,抚那宽又宽,紧又紧,湿又湿的牝户,耸叠按抚,直捣弄
些丽水儿出来。遂将秋花往春凳上置倒,褪下罗裙,扶住阳物,照准牝户
便操,藉着滑溜溜的阴水儿,轻车熟路,一下尽根,秋花呀的一声,那话
儿如鱼跃渊,直搅乱跳。
秋花春心摇曳,柳腰款摆。静海见其骚的难过,故意提出阳物,于牝
口游走不定。秋花怎忍相离,狠命勾住静海颈儿,令其重捣。
静海佯做不知,对秋花道:“我有一心事,要对你说,不知你可肯依
我?”
秋花道:“你我恩情到此,还有甚事不依你顺你?你有何事,且说与
我听听?”
静海将阳物插入,抽送二、三回,又将其拔出,游走于莲瓣间,方才
道:“我为你这冤家,实是不能舍你。看你待我的情份,你又舍不得我。
我如今算计,不如同你逃往他乡,我方才取出银子,约七百有余,并日前
与你三百,共合有千金之处。与你同做人家,岂不是好?”
秋花嘻笑,心底亦暗自高兴,直将个臀儿猛掀,道:“短命的,急煞
老娘也,你且快快扎入,与老娘杀杀火,我那里面痒极,犹千百蚁子钻爬
,煞是难熬!”
静海不听,仍研擦不定,对秋花道:“你且先答话与我,若不答我便
罢战!”
秋花实是难以自持,遂道:“你我恩爱,时刻难离。你如今在对门,
我有牵挂。你既有此好情爱我,是件绝好的事,何不早说,亦好打点,只
你头发未长,却怎么处?”
静海道:“如今想同你去,在此募化一番,不曾收得分毫,且耽搁两
月,随募收些,做路费也好,那时间发便齐眉。你如今切不可在他面前露
一毫消息。”
秋花应允,手捻阳物,送入牝中,静海欢喜,遂行那九浅一深之手段
,秋花淫兴炽盛,扳着自家臀儿极力迎凑,霎时就有千余度,静海又运神
力,将个尘柄舞送得生风,牝中相合唧唧的响,又抽送至五百余回,秋花
身着乘浪之舟,叫快不绝,渐至佳境,长探双臂,直竖双足,将身向上叠
起。静海推起金莲,架于肩上,使个老汉推车手段,耸身狂弄,直捣花心
,秋花摇摆震颤,伊伊呀呀,浪叫不迭,静海愈发发力大弄,秋花又心肝
亲肉达达乱叫。
干有一个时辰,秋花星眸紧闭,樱唇微启,似睡着一般。静海见战她
不倒,又欲火腾炎,一发不可止,猛地里将秋花腰肢平平捞起,在屋中四
处转走百余遍,阳物尽力挑刺,饿虎扑食一般。秋花双手扳定静海肩膊,
声色不动。
静海无可奈何,气喘如牛,复将秋花置于榻上,将身横陈,立于床沿
,搿开两股,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壁之力大弄,霎时亦有千余回,用尽平
生手段,早已体软身麻,堪堪欲败。
秋花见他力薄,那话儿于牝中渐渐挫顿,心中暗喜。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贪淫失财走天涯
词曰:
才想鲸吞,又思坞夺,奸人偏有多般恶;
谁知不是好姻缘,认得其真还又错。
恰恰迎来,刚刚遇着,冤家有路厚非阔;
不因野蔓与闲藤,焉能引作桃天合。
且说秋花心中一喜,遂放出真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后阵
,两手紧搂静海腰胯,双股一转,合于静海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
上去阴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荡紧夹,单用那舌吐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
余度。
那静海初时甚觉宽绰,以后愈抽愈紧,那物儿被咬住一般,静海大力
摩荡,气喘嘘嘘,鼻中直喷出一阵火来。秋花牝户高叠,迎凑不歇,静海
连声道:“罢了!罢了!”静海急待将阳物提出,往上只一挺,又觉牝中
又一阵紧锁,静海收束不住,龟头酸麻,阳精逮然而至,欲使黄河倒流已
来不及,遂一泄三千里。
静海兀自抱紧秋花再三哀求饶告,秋花方才放手。二人整衣起床,秋
花送了静海出门,罗三来家,二人进屋就睡。秋花睡便睡了,却有了跟静
海逃走之事在心,一时惊惊喜喜,再睡不着。睡了半晌,方才睡熟。
将至天明,秋花忽入梦中,见一白发老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道:
“早点回头罢,如若不改,跟了他去,定没好结局!”言罢,便不见了。
秋花醒来,甚觉奇怪,沉思片时,知是神仙指点,遂改变主意,只是
如今怎的回他方为万全,想来想去,忽想道:“我如今只须如此这般方好
。”秋花主意想定,一时欢喜,照旧与静海情浓十分,绝不露丝毫声色。
又过了数日,一日夜间,静海对秋花道:“此处募化得足,不知等于
何日。我如今等他不得,同你去早做夫妻,方才愿足。”
秋花道:“既是如此,你打点在几时?”
静海道:“我同你明夜准走罢。你将这些银子聚在一处,明夜我来收
拾。”
秋花满口应承,静海十分欢喜。秋花打发他去后,对罗三道:“如今
他的银子俱在我家,若谋害他,便伤天害理,后来亦不能享用。他今起心
不良,又要拐人,又要拐物,天理不容,他既能拐我,我岂不能拐他?他
的这些银子,乃是拐骗而来,我今拐骗了他的,亦不为你。若明日赶逐,
必要与他伤情破面,他也不肯罢休,你亦不是他对手。我今有个两全退兵
之法,他不能怨我,我亦不负他。只消如此这般,岂不是与你做快活夫妻
了。”
罗三听明,一时欢喜非常,二人做了几回江河日下之事便交颈睡至天
明。
秋花暗暗料理,至夜静海将紧要物件,俱收在身边,候至更深,被罗
三放出关中,一同来家,吃了酒菜,便打发罗三进关歇宿。罗三辞出,操
起门后扁担,藏于暗处。
静海同秋花入房,关好房门,二人饮酒作乐,方才解衣褪裤,上得床
来,狂荡不已,但见:
这个是久炼头陀,那个是渴想艳妇。久炼头陀进退按摩得法,渴想艳
妇送迎开合恶桃。那一个恨不得连根钻入花丛,这一个却待要尽力夹住强
汉。那个爱他坚大不泄,这个事她软干香暖。左右操擦,一阵阵肉酥骨软
,上下顶刺,虚飘飘魄走魂迷。一霎时滔滔不断,半移时滚滚长流。
云停雨止,二人整衣而起。静海将银子包好停当,秋花见孩儿天醒,
忙抱起喂乳,道:“如今为了情人,娘只得将你撇下,日后长大,不要怨
我。”
静海道:“事不宜迟,早些去罢。”便将罗三衣帽穿起,秋花亦将包
头搭好。二人扮着夫妇,静海便背起包裹欲去。
秋花扯住道:“初出门时,我还有些气力,且让我先背,到背不得时
,再让你背。”
静海觉秋花言语不无道理,遂递与秋花,一齐出到门前,秋花对静海
低低道:“你去悄悄钉了关门,他便不得就出。至天明出来,我二人已去
远矣。”
静海道:“有理,有理。”遂至关门,只道罗三在内夜夜睡惯的,竟
不疑心,便将那大钉插好,回身走来。此时秋花已将包裹藏于灶间,取了
日间包就的几块乱石头,几个破衣,背在背上,见静海走到,遂同着就去
。
出了村口,望旷野处而走。此时罗三随后跟来,到了野处,疾赶近前
,举起扁担大喝一声道:“好贼秃,怎的拐人逃于此,后面邻居快上来!”
静海听罢,便住了脚,待打翻他。忽闻又叫邻人上来,知敌不过,便
一时心慌要逃,却舍不得银子,去秋花肩上卸包裹,不期罗三赶到,照头
打来,便顾性命,往前飞奔。及至后来,便不得而知。
且说罗三二人,顷刻至家,自灶下取出银子,同入房中,罗三不胜感
激道:“若不是你真心为我,这银怎得到我手中。”
秋花道:“有银不可太露,须埋入地中,慢慢受用。”遂一齐埋藏,
二人不胜欢喜而睡。正是:
遣算既无遗策,谁知更有奇能。
奸人又要拐人,天理如何肯称。
次日天明,众人见关中无人,便言论纷纷,有人道:“此和尚不是正
气之人,定熬不得清淡,拐了化缘的银钱,逃别处去快活了。”有的道:
“我们何不打开,便知好歹。”便齐动手,内中并无存留,方知逃去是真
。有的传笑,有的叹息,罗三与秋花在家,只暗暗而笑不题。正是:
朝钟暮鼓欲何为,佛作招牌哄动愚。
何苦将钱交秃子,认明方是大贤儒。
过了几日,罗三见仍风平浪静,没甚事发生,便一时要体面阔大起来
,终日买鱼买肉,身上俱穿得齐整,久已不做豆腐。早有人疑心道:“一
个做豆腐的穷人,如何就体面起来?毕竟是掘了藏银,得了横财,方得如
此受用。”有的说他得一千的,有的说得五百的。便纷纷传说,闹得众人
皆知,恐遭官司,夫妻商议,寻房搬开。
回文再说这褚员外强生,当日打发了秋花出门,不胜气苦,便在家中
愈想愈恼,故寻是寻非。忽一日发个狠,叫人拿了被褥,只在园中过日,
不理张氏,张氏便吵道:“你今为了贱婢,将我结发之妻弃掷。我今决不
与你甘休。”便撒赖起来,扯住强生,要拼性命。终日在园中,吵得无了
无休。
强生拿他无法,只得重新拜降,依旧和好。这张氏虽将其降服,却费
尽气力,郁闷不已,故日渐生病,至四十岁上,便一命呜呼矣。
强生大哭一场,人殓出殡,忙乱了月余,方才宁静。然心中悲喜交加,
悲的是自幼夫妻,喜的是娶妻无阻,生子有望。
又过了些时,便忍不住,遂唤王媒婆说话。
王媒婆来见,强生便苦诉他张氏亡过,今寻你做媒,要讨妻生子。王
媒婆听罢,便问道:“员外今年高寿?”
强生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四十一岁。”
王媒婆道:“不是我冲撞老爷,只怕这事能说,而不能成,又且养他
不活了。不要耽搁了人家女子。被人咒骂。莫如寻个差不多年纪的老伴罢
。”
强生道:“你这人真是胡说了,我一个财主,万贯家财,怎的养他不
活?当初是奶奶生前,不敢娶讨。如今他去世,哪个能阻我?不要说讨一
个,就是百个,亦是易事。你怎的笑我不能行,我今叫你讨几个来看!”
王媒婆道:“员外莫恼,我并非此意。只是年纪已高,自精少血衰,
有了美田,焉能日日去耕,日日去种?恐员外没这力量,故而不得。不过
,我今倒有喜事相告,不知肯大加赏赐我否?”
强生道:“有甚喜事,且说来我听!”
王媒婆道:“员外不消忧愁无子,那人已替你生了儿子,已三、四岁
了。莫如领了回来,便心满意足,只少个同伴过日,故我说不如寻个伴儿
罢。”
强生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这寡嘴,专会哄人,我哪有甚
么儿子,在此乱说。”
王媒婆笑道:“向来不哄人,员外岂忘了昔日心上人不成?”
强生听罢,惊惊喜喜,道:“你说的是秋花?”
王媒婆道:“不是她,难道是我?”遂将秋花嫁去,只六个月生了儿
子,罗母几欲将其溺死,秋花拼命留住,直养至今,细细说明。
强生听罢,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当日与她已曾下种,只可惜不知,
让她嫁出,不能挽回,如今若不是你来说明,我岂知他夫妻为我保养,不
绝我嗣,是我褚家恩人。你今速去,为我致意他夫妻,叫他领来,我看顾
他二人,再重重谢你。”王媒婆领命,径直到罗家来。
此时罗三与秋花,正日日寻所在要搬。一时再不凑巧,这日适值王媒
婆走来,只说褚员外有重病在身,恐那日去后无人继其家业,遂叫二人过
去,一同过活便是。个中缘由,只罗三不知,遂与秋花暗暗商量道:“你
我在此无依无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银未散,若不急离,恐有是非。如今
不如趁此机会,一走了之。”
二人计议一番,携了儿子,远走他乡,竟不知所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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