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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5.1-5.2)(父女H)作者:过午不言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30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过午不言  5.1顾澈(h)   宴会厅,觥筹交错。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从项目跳转到了孩子身上,顾子君视线投向坐在沙发上的来寻和顾澈,笑说还是小孩子能聊到一起去,平时小澈在家里都不爱说话。   宋知
作者:过午不言






  5.1顾澈(h)

  宴会厅,觥筹交错。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从项目跳转到了孩子身上,顾子君视线投向坐在沙发上的来寻和顾澈,笑说还是小孩子能聊到一起去,平时小澈在家里都不爱说话。

  宋知遇和夏瑾同时往那边看了眼,不知道沈来寻说了什么,顾澈靠在扶手上大笑起来,气氛很是和谐,两人都掏出了手机,应该是在交换联系方式。

  宋知遇和夏瑾脸上都神色复杂。

  只有毫不知情的顾子君动了心思,问来寻有男朋友吗。

  江川看向妻子,满脸无奈。

  宋知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绝:“她还小。”

  顾子君“哎哟”一声,说来寻还小,那你们俩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话一出口,均是沉默,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对劲,江川眼力见足,敏锐地察觉到,连忙转了话题:“哥,温家大儿子今天也来了,我带你去见见。”

  -

  “累吗?要装乖乖女。”顾澈问她。

  来寻丝毫不意外他说出这句话,如同动物总能轻而易举嗅到同类的气息,人也一样。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比起你不用装,确实累很多。”

  既然他都不再掩饰,来寻也就懒得再与他说客套话。

  “我一直很好奇,他突如其来的女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顾澈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想到会是你这样。”

  来寻不理他。

  心想,这人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

  “当大小姐的感觉怎么样?”他问。

  面对如此冒犯的问话,她并不生气,不客气地反问:“你呢?当私生子的感觉怎么样?”

  刚才听来的八卦中,就有顾澈。

  说是顾子君的侄儿,其实是顾老爷子早些年风流时所生的私生子。

  一句换来顾澈的大笑,眼中并没有多少的笑意。

  “果然是宋知遇的女儿,和他一样,绵里藏针。”他话锋一转,“我们应该很适合做朋友,加个微信?”

  来寻没有拒绝,他不说,她也会主动要到他的联系方式。

  毕竟夏瑾的事情,还是得从他这里下手。

  顾澈收起手机时突然说:“听说你那个便宜小叔……”

  “小顾哥哥!”

  清脆的声音落在耳旁,打断了顾澈含糊不清的话语,一个年轻姑娘在顾澈身边坐下,亲密地挽上他的胳膊。

  华丽的衣着,盛气凌人的气场。

  来寻听到顾澈叫她“雨晴”。

  她回忆了一下,雨晴,温雨晴,众星捧月长大的温家二小姐。

  “你都多久没去看我了?”温二小姐娇滴滴地一阵抱怨过后,才终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沈来寻,面色不善地问道:“哥哥,这是谁啊?”

  顾澈正要开口,来寻的手机作响,是乔尚青突然打来微信视频。

  来寻松了口气,说了句“失陪”,拿着手机走出去,她压根不想同顾澈多待,走得匆忙,并未看到顾澈也跟在她之后起身,更没看到温雨晴沉下去的脸。

  晚宴在江家的庄园里,别墅内温暖如春,她从家仆手中接过自己的大衣,往外走着接通了乔尚青的视频。

  “涟涟,给你看看外滩。”他握着手机转了一圈,魔都繁华灯火通明,春节期间游客依旧很多,来寻能看到不远处的东方明珠高高耸立。

  她走出室外,一阵寒风就猛地灌了进来,只拿了外套没拿围巾,冷得缩缩脖子。

  乔尚青看到忙说:“你快到屋子里去。”

  “没事。”来寻说,“我在亲戚家吃酒席,里面吵得很,听不清你说话。”

  乔尚青为难:“怎么办?我怕你冻着,又想和你多说说话。”

  隔着屏幕她也能感受到乔尚青真诚的目光,他笑容灿烂,比起刚才顾澈虚情假意的笑顺眼万倍。

  来寻说:“我不冷。”

  乔尚青正想说话,突然有一片雪白落在他的眼睫上,他诧异地抬头,高举着手机又惊又喜地对 来寻说:“涟涟,好像下雪了!”

  雪越落越大,乔尚青一家三口去了临市旅游,她听到他身边的游客都为这突如其来的雪花惊呼。

  来寻被他的情绪感染,也举起了手机:“A市也下雪了,一直在下。”

  A市的雪从她放假那天起就没停过,断断续续下了一周。

  两人像小傻子一样举着手机互相给对方看雪,说着幼稚无聊的笑话,来寻心里并不觉得冷,反倒是暖烘烘的,可身体并不这么觉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乔尚青再无心说什么,催着她挂了电话进屋。

  来寻收起手机转身时,嘴角还带着笑意,抬眸却愣住。

  宋知遇在站在几步开外,身形颀长,臂弯挂着她的米色围巾。风呼啸着吹起他的衣摆,他看向沈来寻的目光沉静。

  -

  “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夏瑾冷脸看着面前笑得郎当的顾澈,她万万没想到他所说的“期待下一次见面”会是在这里,他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一段渊源。

  夏瑾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即便他姓顾,她也完全没往顾氏身上想过。

  她陪同宋知遇参加数次家宴,从未见过顾澈。

  像是被人玩弄一番,她愤怒至极。

  “对不起,我错了嘛。”顾澈说着道歉的话,却没有丝毫歉意,他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语气暧昧,“今晚一定好好给你赔罪。”

  夏瑾吓得不轻,惊慌失措地望向四周。

  顾澈笑容懒散,他对这栋别墅格外熟悉,牵着夏瑾七绕八拐地进了一个房间,煞有其事地锁上门。

  没有开灯,窗外灯火透过单薄的窗帘照射进屋内。

  “这下不怕被人看到了吧?”

  夏瑾依旧冷着脸不说话,顾澈叹气:“看来得现在赔罪了。”

  说完就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换来夏瑾的剧烈挣扎,可越挣扎顾澈越是兴奋,短短一个月的亲密相处,他早就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多时,夏瑾就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落在他肩头的拳头也变得绵软无力,毫无攻击性。

  抵着门从后面进入时,夏瑾觉得他们真的疯了。

  她几乎能听见外面走廊时而传来的脚步声。

  她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被人听见,可身体拍打的水渍声是那么的响亮清晰。

  羞耻和兴奋充斥大脑。

  “阿瑾,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从后揉捏着她的胸脯,在她耳边沉重地喘息,污言秽语不绝于口,“才一个星期没操,就变得这么紧了?没和宋知遇上床?”

  他在她最深处操动,次次都顶在她的敏感点上。

  却在她就要高潮时突然停下。

  夏瑾满面绯红,扭动着屁股瘙痒难耐,回头疑惑地看他。

  顾澈慢慢在她体内打着转,就是不动,“和宋知遇上床了吗?”

  夏瑾怒道:“和你有关系吗?!”

  顾澈猛地一顶,夏瑾舒服得眼角沁出泪来,可下一秒他就全部拔了出来,连带着汁液滴落在地板上,留下巨大的空虚,“真不说?”

  他在外面磨磨蹭蹭就是不进去,夏瑾根本受不住,咬着牙,又羞又愤:“没有!你满意了吧!”

  顾澈快意大笑,一插到底,夏瑾再也忍不住声音,长长地呻吟从喉咙溢出。

  “他哪里能给你这样的快乐。”他桎梏住她的肩膀,一下重似一下,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里:“阿瑾,就射在里面好不好?”

  夏瑾早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胡乱点头换来他发疯似的操弄,滚烫的精液灌进她体内时,两人都是剧烈的颤抖,窗外的嘈杂化为无物。

  他抱着她,轻声说:“离开他。”

  -

  江川带着宋知遇去见温家人,顾子君则领着夏瑾去看刚满月的孩子。

  虽是表兄弟,但没有了家族利益的纠葛,江川与宋知遇的关系反倒比那些同姓的堂哥堂姐更为亲近。

  “哥,子君她……”江川想替刚才妻子冒冒失失的言论道歉。

  宋知遇莞尔:“没事。”

  江川也笑:“是了,你一向好脾气。”

  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宋伯筹备着让宋勉回国?”

  宋知遇嘴角的笑意淡了些,问道:“听谁说的?”

  “真要回来?!”江川很是吃惊。

  “嗯。”宋知遇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他明年大学毕业。”

  当年宋知遇回国接手博瑞集团,雷霆手腕扫清障碍,不出三年就掌控了大局,将继母连同弟弟一起送出了国,到现在都被宋明扣着一个不顾手足、冷血无情的大帽子。

  博瑞说到底是宋知遇爸爸的产业,宋明再怎么争也争不过宋知遇,更不可能靠自己的儿子,主意就只能往宋知遇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打。

  这么多年来,宋知遇不是不知道宋明在背后的小动作,一直与远在千里之外的继母李芮还有联系。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宋勉大学毕业,他当然是迫不及待要把人接回来的。

  宋知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宋明造。

  不管怎么说,宋勉终究是他弟弟,他没有打算把李芮的帐记在宋勉头上。

  江川看样子十分为宋知遇担忧。

  “那李芮岂不是也要跟着回来?”

  宋知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照顾老婆孩子就行,不用担心我。”

  江川叹了口气:“你又要应付那一大家子人,还有来寻要照顾,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成家,怎么不让人担心?”

  “都应付这么多年了,早习惯了。至于来寻……”

  宋知遇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嘴角的弧度柔软了些许:“她一直很懂事。”

  对话结束,温家的老大温风竹也正好牵了妹妹温雨晴过来。

  同温家人并没有什么多说的,反倒是温风竹有意攀附宋氏,拉着宋知遇不肯放,话里话外套着近乎。

  宋知遇漫不经心和他们说着话,余光却一直在角落里的来寻身上。

  她倒是和顾澈有说有笑。

  他见到顾澈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男孩。

  来寻能和他聊什么,聊得如此开心?

  他看到来寻突然起身走了出去,顾澈也跟着离开。

  宋知遇眉头轻皱,胡乱寻了个由头结束这场对话,找家仆问了一番,外出找来寻。

  沿着走廊往外走时,透过窗户看到外头开始飘起雪,他复又折返回去,拿上了来寻的围巾。

  刚出大门,就看到来寻一个人靠在湖边的木栏杆上,他先是松了口气,又听到她不知道和谁在视频通话,弯着嘴角在笑,连他走到身后都没有注意。

  四周无人,雪落无声。

  他清晰地听到来寻的手机里,传来男孩的声音。

  “涟涟,好像下雪了!”

  涟涟。

  宋知遇神色忪怔,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是谁会这么叫她?

  他只叫过她两次“涟涟”,一次是在枫泊镇上,为了给她撑腰解围。还有一次,是在她生病时,她毫无察觉。

  这两个字太过亲昵,将她带回来时,两人总有着些许的尴尬。

  等到“来寻”二字叫顺了口,便再也叫不出“涟涟”了。

  而现在,有个男孩叫她涟涟。

  愣神间,她听到沈来寻说:“拜拜,尚青哥。”

  尚青。

  乔尚青。

  宋知遇知道这个名字,是那个运动会上朝气蓬勃的男孩,那个看向来寻时专注无比的男孩。

  他惊讶于自己把这些事情记得如此清楚,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记住的。

  来寻转过身,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

  她穿着红色的大衣,脸庞白皙,眉眼舒展,漆黑的长发被风吹着打了个卷,有雪花落在发上,很快便消融。

  她很适合穿红色。

  烈焰的红,清冷的人,极致的碰撞。

  不等她问,他便说:“外头这么冷,出来怎么也不戴围巾?”

  小姑娘缩缩脖子,笑了笑:“忘记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

  宋知遇喜欢看她笑。

  他仔细地将围巾围好,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来寻的围巾,并不是他送给她的那条。

  心里不知为何,不是滋味。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因为血缘系上了一条解不开的绳索,却又因现实横亘了一堵打不穿的墙。

  宋知遇说:“进去吧,外面冷。”

  尚未侧身便被她拉住了手:“我不想进去。”

  宋知遇一愣,目光落在她握紧的手上,来寻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想放开手,他却下意识地反握,入手冰凉。

  这下换来了来寻的愣神,明亮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迷茫不知所措。

  宋知遇看到她这副样子,无暇再顾及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索性握得更紧,拉起她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包裹在自己手里。

  他揉搓着给她取暖:“手怎么总是这么凉?”

  来寻神色愣愣,又重复一遍:“我不想进去。”

  “嗯。”宋知遇笑,“不进去。”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因为他也不愿意。里面的嘈杂喧哗和现在的静谧宁静比起来,无比的让人抗拒。

  雪花簌簌地往下落,A市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多。

  来寻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知遇默默看着她。

  在他的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长久地凝视过她。

  小姑娘的个头比去年长高了许多,快到他的下巴。

  皮肤很白很细,像是糕坊刚出炉的糯米糍。

  远山眉缱绻温柔,睫毛卷翘,嘴唇涂了润唇膏,看起来格外水润晶莹。

  唇膏是水蜜桃味的。

  在那个混乱的五分钟,他触碰过,吮吸过,侵占过,满口芬香。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更多的画面。

  女孩儿的肌肤是光滑无比的。

  锁骨间沐浴露的味道清爽甜美。

  腰是如此细。

  哪里都是小小的,比如现在被他包裹在手中的小手,比如那天一手能握住的……

  宋知遇心下大骇。

  他又在想什么?!

  来寻的手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他心慌意乱地松开。

  松得太过突然,来寻一愣,看向他。

  宋知遇心里有鬼,避开视线,胡乱开口,却问的是:“来寻,你谈恋爱了吗?”

  来寻的目光微微凝滞,连带着他心里也跟着一滞。

  片刻后,来寻说:“没有,我和尚青哥只是朋友。”

  5.2顾澈

  吃饭时来寻被安排在了另外一桌。

  全是年轻人,有比来寻大的,比如顾澈,也有比来寻小的,比如夹在她和顾澈中间,刚刚摔了一跤的桐桐。

  桐桐看着才六七岁的模样,却能吃会喝,一个人抱着小碗哼哧哼哧地干饭,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碗里的菜,双眼巴巴地望着桌子另一头的烤鸭。

  来寻瞧着可爱,侧过头小声问他:“想吃烤鸭?”

  桐桐眨巴眨巴大眼睛,点头。

  她笑,伸手转动了转盘,给他夹了个大鸭腿。

  “谢谢漂亮姐姐。”桐桐年纪不大,礼数倒周全,来寻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短发。

  他抱着鸭腿啃得十分开心,不一会儿,一个鸭腿就被他干掉了。他盯着来寻看了会儿,伸出小胖手拽了拽来寻的袖口。

  来寻扭头看了眼他餐盘里啃得干干净净的腿骨头,问:“还要吃烤鸭吗?”

  桐桐又点头。

  来寻笑着伸手去转动餐盘,可这一次烤鸭还没转到桐桐跟前,转盘就陡然停住。

  来寻和桐桐同时抬眼望去。

  一只白嫩的手,做着精致的指甲,按在转盘边缘。

  是温雨晴。

  “你看不见别人还在夹菜吗?”语气咄咄逼人。

  一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顾澈慢条斯理地给桐桐剥着虾,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来寻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她转动转盘时特意看了一圈,当时并没有人夹菜,这位温二小姐是在她之后抬起的筷子。

  虽不知道是哪里招惹了这温二小姐,但来寻不愿生事,更不想给宋知遇添麻烦。

  这个桌子上的人,估计也不会帮她说话。

  于是她眉眼温顺,道歉:“不好意思。”

  温雨晴冷哼了一声,语气轻蔑:“果然是没教养的野丫头。”

  来寻顿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手上一松,勺子碰在瓷碗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饭桌上都安静了一秒。

  桐桐脸上的小胖肉抖了抖。

  顾澈将剥好的虾放进桐桐碗里,对不知所措的桐桐说:“吃你的,大朋友的事,别管。”

  桐桐看了看来寻,从座椅上爬下来,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

  江川和妻子抱着孩子轮桌敬酒,到宋知遇这桌时,看到温风竹与宋知遇相谈正欢。

  准确地说,是温风竹单方面的相谈正欢。

  “雨晴和来寻差不多大,一定能玩儿得来。”

  江川听到温风竹这么同宋知遇说。

  夏瑾也应和道:“温哥到时候可以带着雨晴来我们家和来寻玩儿,我们家没别的小孩儿,来寻一个人正好缺个伴儿。”

  宋知遇没说话,神色却不似刚才淡漠。

  江川心想,这温家老大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竟然知道从来寻那儿下手。

  他过去端了酒打断两人的谈话。

  一桌敬完,温风竹还欲同宋知遇说什么,桐桐突然跑过来拽住了顾子君的裙摆。

  “小姨,有人欺负漂亮姐姐!”

  顾子君没把小孩儿的话当回事儿,笑着问:“你从哪里又多了个漂亮姐姐?”

  桐桐看了一圈,指向宋知遇:“这个叔叔带来的漂亮姐姐。”

  众人都是一愣。

  夏瑾也疑惑道:“来寻?”

  桐桐面色很是焦急,又指向温风竹:“这个叔叔带来的姐姐,欺负那个叔叔带来的漂亮姐姐!”

  宋知遇面色一变,站了起来。

  “你别着急,”夏瑾拉着他,“说不定是小孩子闹着玩儿……”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抬眼看去,沈来寻捂着脸坐在地上,一边站着温雨晴。

  谁打的,谁又挨打了,一清二楚。

  整个宴会厅都陷入了寂静。

  宋知遇面色陡然转冷,他甩开夏瑾的手,大步走向来寻。

  其他人才如梦惊醒,连忙跟了过去。

  “来寻!”

  宋知遇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进怀里,登时就看到了小姑娘白皙脸颊上清晰的掌印。

  小姑娘噙着泪,双目盈盈,摇头:“我没事。”

  来寻隐忍的模样看得宋知遇更加怒火中烧,目光阴沉。

  一旁的夏瑾都不寒而栗,更别提温风竹。

  他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定能玩儿得来”,后一秒自家的妹妹就动手打了人。

  而温雨晴还在咄咄逼人:“装什么可怜!你就是故……”

  “雨晴!”他沉声打断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雨晴挑事在先,自然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温风竹看她这副模样,立刻明白了一个大概,这个妹妹被家里惯得无法无天,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江家和顾家的酒席上闹事!更不该惹到宋知遇头上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顾子君问顾澈:“小澈,发生什么了?”

  顾澈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我在给桐桐剥虾。”

  被点名的桐桐立刻义正辞严地回答:“是这个凶巴巴的姐姐故意不让漂亮姐姐给我夹菜,还说漂亮姐姐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宋知遇的脸色更加冷了。

  温雨晴大怒:“小屁孩你乱说什……”

  “够了!”温风竹抬手一巴掌打在温雨晴脸上,心里恨铁不成钢,“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惯得你一点礼数都没有!赶紧给来寻道歉!”

  温雨晴捂着脸,红着眼睛瞪着来寻,不说话。

  宋知遇问一旁的江川:“有冰袋和毛巾吗?”

  江川忙对顾澈说:“小澈你去找阿姨拿冰袋和毛巾。”

  顾澈收回一直在宋知遇和沈来寻间来回的目光,应了声,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夏瑾,离开了。

  “哥,你带来寻去楼上休息室吧。”江川满眼歉意,“这里我来处理。”

  温风竹:“宋总……”

  宋知遇看都没看温风竹,一言不发地牵着来寻往楼上走,夏瑾忙跟上去。

  房间里灯光明亮,来寻脸上的巴掌印看得更清楚了,一边脸都肿了起来。

  宋知遇看着,目光沉沉。

  顾澈很快就拿来了毛巾和冰块进来,却没有离开,坐在一边的床上。夏瑾给了使了好几个眼色,他都装作没看到。

  宋知遇用毛巾裹着冰袋,轻轻放在来寻脸上。饶是动作轻柔,来寻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才好转一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夏瑾说:“要不我来吧?”

  来寻闻言看向宋知遇,眼角还洇着水光。

  宋知遇心里头软成一片,顿了顿,说:“不用,我来就好。”

  夏瑾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宋知遇给来寻敷脸。

  面对来寻,宋知遇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但仍旧不好看。

  “你别生气。”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角,解释,“我没想给你添麻烦的,是她说的话太难听了。”

  宋知遇愣了愣,随后眼中的怒意全转化为了怜惜,他用另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傻丫头,我没生你的气。”

  夏瑾冷眼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宋知遇只有在沈来寻面前才有如此温柔的一面,那双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以前也是。

  只有提到沈来寻,他才会笑一笑。

  只有提到沈来寻,他才会不再是那个冷静、没有情绪的宋知遇。

  “夏阿姨。”一直没说话的顾澈突然开口,这个称呼听得夏瑾头皮发麻。

  他拍了拍身边柔软的大床,“你别站着了,过来坐坐。”

  笑得没脸没皮。

  -

  一场酒席不欢而散。

  来寻却在大年初一,收到了顾澈的新年祝福,连带着一通改变了所有事情的电话。

  那时来寻正在阳台上给新送到的蓝雪花和桔梗浇水。

  “小来寻,有空出来聊聊天吗?”顾澈的声音依旧是慵懒散漫。

  来寻语气平淡:“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是吗?”他轻笑,“我们可以聊聊秘密。”

  “你的秘密。”

  “以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的,我的秘密。”

  来寻终于有了兴趣,放下水壶:“约在哪儿?”

  他们见了面。

  两个月后,2020年3月20日,春分,新送过来的蓝雪花的花苞冒出头,宋知遇和夏瑾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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