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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雨录】(7-10)作者:沉心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17 20:0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江山风雨录】(7-10) 作者:沉心 2024/7/14发表于:sis001字数:22420   第七章   「李少爷,该交的租子我们一斤一两都不会少。可野牛坡那几块地,是我们陈家和杨家去年开的荒地,还有官府给的凭证,现如今
【江山风雨录】(7-10)

作者:沉心
2024/7/14发表于:sis001
字数:22420

  第七章

  「李少爷,该交的租子我们一斤一两都不会少。可野牛坡那几块地,是我们
陈家和杨家去年开的荒地,还有官府给的凭证,现如今,为何连那几亩薄地也要
收租。」

  桃花沟,坐落于毗邻麓溪县的崇义县境内,山清水秀,草木丰盛,周围山林
多出没野兽。

  二十多户人家,沿着一条河沟,三三两两分散于山坳中。日出而作,日落而
息,种些庄稼为生。

  一户破旧的石屋前,院子里停着顶红漆轿子,四名家仆打扮的青衣小厮围着
一名穿着简朴的妇人,面色中纷纷露出淫欲。无他,盖因农妇虽年越三十,且以
农事为活,却受了这桃花沟河水的滋养,生的风韵有致,肤色犹白。

  「哈哈,陈家嫂子可是说笑了,不管桃花沟,还是野牛坡,这山上一草一木
都是我们李家,让你们种田砍树,已经足够恩惠。如今新开了荒地,藏着不说,
竟然还不想交租。」

  农妇身前,立着一个穿着丝绸衣料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其人名叫李禹,
是当地地主的大儿子,这日被他老爹催着去各村熟悉租户,准备收租事宜。

  李禹娇生惯养,身高体胖,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身前的农妇。本不想辛辛
苦苦跑到山沟里和这些泥腿子打交道,没想到还碰上了个风韵有致的妇人。虽是
穿的寒酸,风姿却比府中那些丫鬟姨娘漂亮多了。

  妇人秀眉低垂,道:「还请李公子稍等,我这就将官府的土地凭证拿来。」

  妇人转身走进石屋,不多时便取出一张凭证,上面盖着崇义县官府的大印。

  「这……」

  李禹看着凭证上的白字黑字,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端详片刻,凑在李禹耳边掩声道,「大少爷,这的确是县府的凭证
,上面的印可不假。」

  妇人以为李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他一把攥着凭证,塞进了怀里。

  「李少爷,你这是为何?」妇人欲上前拿回凭证,见那李禹一脸淫笑,心中
顿感不妙,便往后稍退了几步。

  「陈家嫂子,这凭证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不如你与我到县衙去,让县老爷亲
自决断。」

  说着,便朝妇人伸手。

  妇人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混徒竟敢动手,转身欲逃,确被四个家仆
拦住。

  「阿娘。」一道稚嫩的女声从木门后传来,便听哐当一声,那木门被推开,
从里跑出个豆蔻之年的少女。杏眼桃腮,生得十分漂亮。

  李禹眼都看花了,这破屋子内竟然还藏着个小美人。

  「阿娘。」少女推开一个家仆,将自个娘亲护在身后。

  「芸儿,快回屋去。」妇人万分焦急,自家女儿生的漂亮,若是被李禹看中
,这可如何是好。芸儿早已许配给长子,可此刻他远在麓灵派,解不了家中难事

  「滚开,等我大哥回来,被他知晓你们欺负我阿娘,定会将你们打成狗。」

  陈芸仰着清丽的笑脸,一双杏眼怒视着一干人等。

  李禹收起扇子,问道:「她还有个大哥?陈家不就四口人吗?」

  一旁的账房先生回道:「大少爷,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陈家十多年前收
养过一个男孩,后来拜陈阿生与陈周氏作义父义母。之后不晓得是被亲生父母领
回原籍,还是如何,总之从未在桃花沟见过此人。」

  李禹扇子拍在手心,咧嘴笑道:「我道如何,原来一个义子而已。在我李家
的地界,谁敢撒野。」

  看向陈氏母女,李禹心花怒放,身为李家大少爷,想要把这对美人纳入府中
,却不是易如反掌。更何况陈家男人早就没了。

  李禹一抬手,四个小厮放开陈氏母女。

  「想要回凭证,明日与我到县府,让县老爷作断。不过嘛」李禹摇着扇子转
过身,「只是明日开始,我李家的那几块水田和旱地,陈家就别想种了。」

  妇人欲哭无泪,怒道:「李少爷,我们陈家种了多少年的地,交租从未欠过
一斤一斗,如今说不租就不租,是何道理?」

  「哼,李家的地想租给谁就租给谁,想不租给谁就不租给谁。陈家嫂子想继
续种我们李家的地,嘿嘿,除非将你女儿嫁入我府中作一偏房,否则.....
.」

  「呸,你这肥头大耳的混徒,我早已许配给大哥,若是被他知晓你惦记他的
未婚妻,你就等着被打成狗,哦不,是打成猪。」

  「你......」李禹被骂的面红耳赤,他最忌别人说他是肥猪,还以为
自己穿着绫罗绸缎,会叫这小姑娘想攀附,谁想人家压根没看上他不说,还骂他
是肥猪。

  「哼,跟我走,把野牛坡那几亩地的庄稼都烧了。竟然敢在我李家的山上开
荒,岂有此理。」

  李禹带着几个狗腿子就要朝野牛坡新垦的庄稼地赶去,妇人心急,便冲上去
拦住,被李禹的家仆一把推倒在地。

  「阿娘。」穿着罗裙,踩着绣鞋的陈芸扶住跌倒在地的娘亲。

  李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阿娘,小妹。」

  「嗯?」李禹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土坡上奔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清俊,背着箱笼,正朝院子冲来。

  「呜呜,二哥,三哥。」陈芸扶起母亲,委屈地朝两个兄长喊道,「这群无
赖抢了家里的地契,还对阿娘无礼。」

  两个少年奔至李禹等人面前,放下肩上的箱笼,高子稍高一些的问道:「就
是你们欺负我阿娘和小妹。」

  李禹上下打量一眼两个少年,抬起下巴,不以为意地回道:「是又怎样,我
不但......」

  「啪。」

  李禹话未说完,直觉右脸瞬时火辣辣地痛,左脸则挨了地。

  原来高个少年猛地一巴掌,直接把近两百斤重的李禹扇到在地。李禹被扇得
晕头转向,许久没缓过来。

  四个平时跟着大少爷作威作福惯了的小厮见自家主子被打,围住两个少年就
是一顿拳打脚踢。

  没想到碰倒了硬茬子,这俩小子竟然有些拳脚功夫,以二敌四,不落下风,
三两下被打趴在地,痛得哭爹喊娘。

  账房先生明哲保身,扶起自家大少爷就跑。

  「地契交出来。」高个少年冲到李禹面前,吓得他浑身哆嗦。

  「唔......」

  被高个少年扇了一巴掌的有脸又红又种,话也说不清,还是账房先生从他怀
里摸出地契,才被扶着躺入轿子内。

  四个小厮龇牙咧嘴爬起来,在账房先生的吆喝下,扛起轿子,歪歪斜斜地晃
荡着溜了。

  「大虎,二虎,你们没事吧。」妇人心急上前,拉着儿子三子的手,检查二
人是否受伤。

  妇人陈周氏,原是无名,后其养子陈湛非于麓灵派学有所成,感陈周氏养育
之恩,便请求师父陆亭秋做主,为养母取了个名,唤作周慧。

  「娘,我与二虎都无大碍,只是不晓得李家欺人,您和小妹还好吧?」

  二子陈大虎道。

  「无事,你快进屋里,换身新衣服,明日结亲,今日须知会村中各位叔伯,
可别让人说陈家缺了礼数。」

  「儿子这就去。」

  一家人进了石屋。周慧打开寝屋内一个掉了漆的红木箱子,翻出一件新裁的
红色棉料氅衣。交与儿子大虎穿上,又让他换上一双黑色云履靴子。打扮一番后
,一家人便按照当地习俗,沿着桃花溪,分别拜请村子各户人家,邀他们明日至
陈家吃喜酒。

  陈大虎年满十六,已到娶妻生子的年份。上月初八,周慧询问次子可有心仪
姑娘,若有便托人上门说亲,若没有,便央人留意其他村子,可有适龄待嫁的姑
娘。

  未曾想陈大虎还真有了喜欢的姑娘。

  原来他与三弟二虎虽生在农家,但受远在麓灵派习武的大哥教育,心中仰慕
能识文断字,写文章的读书人,便在大哥授意下,拜邻村一位秀才为老师,与二
虎每隔三日到秀才办的私塾里学上两个时辰。

  一来二去,就看上了秀才邻居家的一位姑娘。

  与陈家相隔不远,是村中另一户人家,姓杨。家中男人双脚残疾,全靠妻子
孙氏操劳。有一女杨绣,年方十三,生的水灵动人。与陈芸年纪相仿,二女时常
共同玩耍,尤为亲密。

  拜过杨家之后,一家人又向往别处。

  杨绣听陈家二哥明日便要结亲,心中不免酸苦,与好闺蜜陈芸攀谈时,一双
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时不时瞟向一旁的陈二虎。只巴不得自己年满十四,好叫他来
提亲。

  望着陈家人远去。瘦弱的小姑娘摸着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裳,担忧二虎哥会不
会嫌弃她家里穷,不愿娶她。

  原先陈杨两家皆是贫苦的农户。尤其陈家,男人被强征入伍,战死沙场,周
慧一弱女子便要辛苦养活三个子女。所幸养子陈湛飞学有所成,年满十四后,每
年都会往家中带些银两。周慧才没有先前的劳累。家里还盖了间宽敞的石屋。

  翻山越岭,披星戴月。算起来,从麓灵山到桃花沟,陈湛飞整整走了两日。
还好有从鞑子手里抢来的这匹大红马,载着他一路慢走,倒也悠闲自得。

  行至午夜,月上中天。骑着红马立在山口,便远远看见山下的桃花沟。

  夜色静谧,微风浮动,流水潺潺不息。虫鸣微弱,时闻村中犬吠之声。

  饮马河边,陈湛非捧着清甜的河水灌入口中,又扑在脸上,洗去风尘后,迎
着微微凉风,披着皎洁月色,朝家中慢慢行去。

  周慧起夜小解,方从茅厕走出,隐约听见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马蹄声,循声
望去,凭着月色,可见一人一马缓缓朝自家方向走来,也不知是村中哪户人家。
天色已晚,不便招呼,周慧没有多想,便转身回屋中。一只手将将扶着门框,却
听到一声叹息。未及分辨,只觉得心头一紧,又扭头匆忙朝小路上的人影看去。
虽难看清面貌,但只觉其人身姿挺拔,仪态不凡,绝非这乡野之人。

  陈湛非远远便看见院中的养母,心中思念之切,又怕惊扰了她。行至院外,
他驻下脚步,推开篱笆,牵马而入。

  却听得脚步声逼近。

  「阿娘,湛飞回家了。」

  陈湛非握着养母双手,就要下跪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周慧半夜见着长子归家,心中激动万分,一双眸子里
更是渗出泪花,「湛飞饿了吧,阿娘热饭给你吃。」

  「不用劳烦阿娘,我一路走来,背着干粮,不曾挨饿。」陈湛非一手握着养
母手腕不放,一手牵着缰绳朝石屋一侧的柴房走去。

  见长子将马关入拆房,周慧道:「湛飞,阿娘叫大虎二虎他们起床,你们兄
弟三人许久不见。还有芸儿,她如今已是你未婚妻,应当服侍你才好。」

  陈湛非摇头道:「阿娘不必如此,大虎他们既已入睡,天亮再说。」

  「只是......」陈湛飞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一手揽住养母的腰肢
,一手围住她的肩背,将这熟妇拥入怀中,「半年未见,湛飞思念阿娘甚苦,还
求阿娘与湛飞细细说上几句话才是。」

  「哎呀,你这孩子,快放开阿娘。」周慧并非身娇体弱之人,只怪长子实在
用力,她半点推开不得。

  陈湛飞将养母搂得更紧,低头嗅着她发颈间成熟诱人的体香,故作委屈道:
「莫非阿娘讨厌我,如若这般,我就连夜回麓灵山,不打搅阿娘就是。」

  周慧只觉得养子越发无赖,自个虽不是他的亲生娘亲,却也有养育之恩,他
竟会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

  虽是如此,周慧依然疼爱养子。不用说他貌俊朗,学识聪颖,便是回到桃花
沟,从未嫌弃过家中养母和弟妹是乡野农户。除了教育两个弟弟和妹妹读书识字
,还耕田种地,操持家务。且每次回家,都要留下不少银两。已然成了这个家的
男人。

  「唉,阿娘想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讨厌你?」妇人撇开羞红的面容,躲避养
子满是欲望的眼睛。

  「那阿娘为何不愿与与湛飞亲呢?」

  「你这孩子,我既是你的阿娘,就与你以母子之礼相处,怎能与你做出越轨
之事?若是被你那两个弟弟和芸儿知道,叫阿娘如何有颜面活下去?」

  这一番话,柴房里忽然安静了片刻,只听到见马儿嚼草的动静。慢慢地,搂
住周慧的手臂松开。正想叫长子快些上床休息,却见他那一双眸子在月光下泛着
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是不是没有大虎二虎,还有芸儿,阿娘就愿意做我的女人。」

  「湛飞你说什么胡话,怎么会没有大虎他们......」妇人似乎明白了
什么,不由得心生惧怕,她缓缓抬头看向长子忽然变得冰冷的双目,「湛飞..
....」

  陈湛飞见着养母那害怕的模样,便知晓她心中所想。她竟然以为自己会为了
得到她要除掉三个弟弟妹妹。

  「阿娘放宽心就是,大虎二虎我视同亲生手足,芸儿更视为妻子。他日我若
成大事,还需他兄弟二人相助。」

  周慧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湛飞这番话,阿娘便不用担心,大虎二虎愚笨贪
玩,日后有你相助,最好不过。」

  「阿娘快些歇息吧。不必为我操心。」陈湛飞已是忍耐至极限,眼前妇人虽
不如师母那般美若仙子,也不如沈媚娘那样仪态万千。却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母性
。一路赶来,无一可不思之。

  方才一抱,便叫胯下肉棒硬得生疼。

  妇人立在柴房门栏处,沐浴在皎洁月色之下。上身披着一件白色交领右衽单
衣,饱满的双乳在裹胸的衬托下将单衣顶出高高的幅度。

  「湛飞,你也快些歇息。明日大虎娶亲,家中还要你帮衬呢。」周慧道。

  原来二弟明日就要成婚,陈湛飞心头一喜,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若是错
过了,就是一件憾事。

  「湛飞知晓,明日定会帮大虎办好婚礼,还请阿娘放心。」陈湛飞回道。

  「唉。」周慧返身走出柴房,行至石屋前,抬手推开门,一只脚才踏进屋内
,回首见柴房没有动静,心中放不下,又合上木门,又折返回去。

  行至木栏外,只见长子仍在柴房里,躺在割来喂牛的草堆边,瞧着二郎腿,
一边看着天穹上的明月,一边握着酒囊灌酒。

  「阿娘,你怎的又来了?」陈湛飞擦了擦嘴角,「我见朗空月色,雅兴难得
,就忍不住饮酒赏月。」

  妇人推开木栏,走到长子身边,屈腿跪坐在他身旁。

  一手搂着他的脑袋,一手温柔地抚摸着那张俊朗的脸庞。

  「湛飞长大了,是该成亲的年纪,不如明日就与芸儿一道将婚礼办了。」

  「娘亲,不急,明年湛飞方及冠,按师门之礼,方可成婚。」

  「也是,结算湛飞成婚,也该先迎娶陆掌门的女儿才是,芸儿还是先等等。

  陈湛飞放下酒囊,淡笑道:「阿娘不必忧心,小师妹和芸儿在我心中并无贵
贱之分,既然她们都嫁与我,那便是我的结发妻子。师娘和师父已经允予,明年
及冠之后,我和小师妹以及芸儿一同成婚。」

  「那就好。」周慧道。

  「不过。」

  「何事?」妇人看着长子微红的脸庞,一只手腕被他握住。

  「我还是要阿娘做我的女人,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和芸儿一同在床
上伺候我,一齐摆开双腿让我操你们的美穴。」

  「啪。」周慧面色霎时羞红一片,这家伙怎的灌了点酒,啥荤话都往外说。

  左脸被养母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陈湛飞不怒反喜。

  「呀,你快松开。」周慧被长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不已,小手确被他握紧
,挣脱不开。掌心紧紧贴着他胯部,隔着布料与那根火热的粗大肉棒摩擦着。

  陈湛飞一手搂住养母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左手贴在自己硬的发痛的肉棒上

  「都怪阿娘,惹得我如此难受,如今鸡巴硬成这样,你就想留下我一个人?
况且,是阿娘又折回的,这次可不怪湛飞。」

  「你快松开呀,怎能对阿娘这般无礼?」

  陈湛飞撑起身子,捧着养母的脸庞,朝着小嘴就下去。

  「呜呜...湛飞,放过阿娘吧。」

  「好,只要阿娘想法子让鸡巴软下去,便让你回屋歇息。如若一直硬着,那
就到天明好了。」

  陈湛飞不知何时解开腰带,从裤中放出一根又粗又长,浑身撒发着热气的大
肉茎,此刻直挺挺竖立着,顶端大如鸡卵的龟头光滑圆亮,在月光下反射着一摸
弧光。

  虽不是第一次见着养子的阳具,可妇人哪能想到,如今能长到这般规模,简
直形如一根烧红的大铁棍。

  周慧被吓得浑身瘫软,要是长子强行逼奸,只怕她人要被这根骇人的鸡巴活
活操死。

  陈湛飞见着妇人眼中惊恐,宽慰道:「阿娘只须让它软下来便可,若不答应
,湛飞绝不会强操阿娘的美屄。」

  说着,抓起养母发抖的两只小手,一前一后地握着粗胀的棒身,缓缓撸动起
来。

  「嘶.....」

  陈湛飞不禁仰头呻吟。虽然不能操干养母的熟屄,但能被她的小手服侍,也
是极为刺激的享受。

  周慧闭上双手,麻木地握着儿子的鸡巴撸动着。却不觉腿心处越来越痒。黑
暗中,两条腿轻微摩擦着。

  「呼哧呼哧.....」

  静谧的深夜,月亮偏西。劳累的马儿都躺下睡着,只有草堆处不断响起浑厚
的喘息声。

  「嗯哼...湛飞轻些。」

  妇人躺在养子怀中,单衣衣襟被他解开,裹胸布也被解下。一对浑圆饱满的
大奶子完全暴露,任他揉捏舔弄。同时两只小手交替撸动着他胯间的鸡巴。

  陈湛飞一边伸着舌头舔弄养母右乳乳尖,一边用右手捏着她的左乳乳尖,双
管齐下,直弄得养母也不禁呻吟出声。

  「阿娘快些,我快射了。」陈湛飞催促道。

  「嗯。」

  周慧只得再次双手齐上,握着肉茎加速撸动。

  片刻之后,陈湛飞才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

  「啪嗒,啪嗒......」

  一发又一发精液接连射出,落在草堆上。

  「呀......」

  陈湛飞故意使坏,握着肉茎对着养母的秀脸狠狠喷射了两发,见她惊慌失色
,这才心满意足地穿上裤子。

  第八章

  竖日午时一刻,陈大虎一番梳洗打扮,穿着大红色喜服,系着一朵红花,坐
骑从原本的水牛变成了大哥带来的大红马,在同村一行人的陪同下前往隔壁村。

  七斤重的大公鸡,五斤重的老母鸡,一斗粳米,一斗糯米,五尺长的棉布,
再加上一坛黄酒,便是陈家准备的彩礼。虽不比乡绅土豪家娶亲时的排场,可在
这贫瘠的山中,已经是相当有脸面了。

  路程未过一半,陈湛飞掏出二两银子置于礼盘上。

  马上的陈大虎见状,问道:「大哥,这是做何?」

  陈湛飞微微一笑,道:「今日大虎娶亲,我这个大哥的自然要表示一番。你
与二虎同我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这十几年来,早就胜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常言
道,长兄为父,阿爹不在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得有大哥的样子。可不能叫他人
把我们陈家看扁。」

  「大哥说的是,大虎谨记在心。」

  「嗯,你记得就好。」

  桃花村与邻村相隔不远,约摸六七里路,只是山路崎岖,蜿蜒盼折,略费些
时辰。

  行到新娘家,陈大虎先敬岳父岳母,又拜了教书的秀才。将盖着红帕子的新
娘子扶上马背,一行人带着嫁妆又折回桃花沟。

  新娘子年芳十五,生得俏丽温婉。只不过也生在贫苦的农户家。相比一身新
装的陈大虎,新娘子的穿着可就寒酸许多。除了盖着的红帕子是新裁的,简单绣
了几只喜鹊之外,身上穿的衣裳和罗裙皆用粗糙的麻布制成,缝着不少补丁,到
也洗得干净。

  娘家给的嫁妆也不过几副碗筷,小罐蜜糖。

  不过新娘子穿着虽是旧物,那身子可是真真正正的新。

  行到山路,多有颠簸,新娘子初次骑马,害怕得不行。

  「二嫂莫慌,只须抓紧马鬃便可。」陈二虎牵着缰绳,朝马背上的新娘喊道

  「我...我怕。」

  新娘子显然害怕极了,小口嘤嘤啜泣,几欲哭出声来。

  陈湛飞抬手拍打二弟肩膀,道:「大虎,上马抱着弟妹,可别叫人摔下来了
。」

  「就是,新郎官快上马。」媒人附和着。

  陈大虎心疼地看着马背上的媳妇,却有些难为情,道:「只怕不合礼法,我
与娘子还未拜过堂,若是搂搂抱抱......」

  这一说逗得一行人哈哈大笑。

  媒人道:「如今她出了娘家门,便是你一辈子的媳妇,日后言行举止,都看
你脸色。你一个少年郎,害羞些什么,自己媳妇有何不可抱的?」

  「呜呜...大虎,不如让我下马走吧。」

  新娘子害羞,也不敢当着大家伙的面被新郎抱着。

  「我...我...」

  「你什么你?」陈湛飞一脚踢在二弟屁股上,「还不上马,真叫自己媳妇摔
着了才乐意。你这般害羞,往日里叫我与你讲金瓶梅里西门庆大战潘金莲,给你
看画本的时候,怎不见你害羞了。」

  「哈哈哈.....」

  一行人笑得合不拢嘴,这新郎官竟被自己大哥揭了老底。

  陈大虎红着脸上了马,将新娘子娇滴滴的身子搂在怀里,一时间美的心儿都
快飞出来了。

  「娘子,你好香阿,身子还这般软和。」陈大虎原形必露,下巴抵在新娘子
薄薄的香肩上,贴着她干净的小耳朵悄声说道。

  「哎呀,大虎你...莫再说了。」新娘子娇羞地扭来扭身子,不想惹得新
郎身子愈发躁动。那坐在马背上的小臀后,一根火热的肉棍子顶得十分用力。

  陈大虎正值十七岁的少年郎,平日看了不少大哥带来的香艳画本和艳词小说
,早晓得男女之事,且已不是处子之身。当下抱着媳妇,恨不得将她压在马背上
狠狠奸上一次。

  「实不相瞒,在你家隔壁念书,初次见你时,我心里就按耐不住,只想每日
夜里把你狠狠操个遍,将你的小屄干湿干软方才过瘾。今日有幸娶得你做娘子,
待洞房时,一定复刻往日心中苦思所想。好娘子,你就等着吧。」

  「哎呀,你莫说了,叫大伯哥与小叔子听见,我还有什么脸面在陈家?」

  「不慌,不慌。」

  其余人倒是听不着,只有陈湛飞听闻小两口的私话,嘴角不时上翘。二弟的
性格他清楚得很。就同他一般,表面知书达理,私下却相当淫秽。还记得去年在
家时,两人悄悄溜到隔壁看杨家大嫂洗澡。竖日一晚,这小子竟然又悄悄摸摸偷
去。险些被人家拿住。

  众人爬上一处山口,稍作歇息,却见村子方向跑来一个瘦巴巴的少年。走近
一看,原来是村西的钱小五。

  「小五,不在村中等着吃席,慌慌忙忙跑来作何事?」陈湛飞拎着水壶,几
步踏到钱小五身子前。

  钱小五跑得太急,一屁股坐到泥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咕咚咕咚。」

  连灌了半壶水,这厮才扭身指着桃花沟方向,道:「陈大哥,快...快,
你家出事了。」

  众人闻言,立刻聚到钱小五跟前。

  「快说,发生什么了?」

  「大喜日子,你这还在可不许瞎说。」

  钱小五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边的水,又道:「李财主家大少爷带着十来人,拎
着棍子和刀冲到陈大哥家,又打又砸,还把小芸妹妹抢走了。说什么还要把野牛
坡那几块地里的庄稼都烧了。」

  「什么?」陈大虎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调戏自家小媳妇,当下就跳下马来。

  「大哥。」

  陈湛飞摆手,「你们且护着新娘子,我先赶回去。」

  「是。」陈大虎晓得大哥性子,也不多言,转身便叫新娘子下马。

  陈湛飞骑着大红马,朝村中疾驰而去。

  「都滚开,我们李家大少爷办事,谁敢多言。」一个络腮胡的黑脸汉子提着
棍子,指向陈家院子里的村民,「昨日里,我家少爷来查租子,发现陈杨两家竟
然敢在野牛坡私自开荒地,还不上报。我家少爷一向讲理,只要两家补上新地的
租子便可,可这妇人竟然纵子行凶,把我们家少爷牙都打掉了几颗。哼,真是岂
有此理。」

  石屋前,周慧昏倒在地,被杨绣之母孙氏抱在怀中,额上渗处一滩鲜血,尤
为骇人。孙氏丈夫杨三小腿残疾,此刻却不怯懦,依着屋墙,手里抓着柴刀与李
家的狗腿子对峙。

  人群中,一个白须老头道:「小老儿活了六十有余,这开垦荒地本就是官府
所许。一旦勘验亩数,便下发地契。地属垦者,何时说过要向李家上报。」

  「哼。」只见一头戴黑色方巾的中年男人背手大喝,「桃花沟,还有附近十
里八村,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乃是大宁朝开国初始,李家先祖因公获封,得侯
爵所属之地。尔等敢口出狂言。一群泥腿子,天生贱命,不学圣人之道,出手便
伤人。今日不给些教训,怕是不晓得这崇礼县姓什么。」

  坐在轿子里的李禹喝了口茶,笑道:「管家,给他们讲讲规矩。」

  方巾男子立刻点头哈腰道:「是,少爷。」

  将将抬起头看着村民,便换了一副脸色,「都听好了,从今年秋收始,所有
田地租子,包括林木砍伐,打渔猎获,采药摘果,统统上涨两成。既然有力气开
荒,说明你们粮食绰绰有余嘛。」

  「啊!」

  「这也太多了。」

  「就是就是,可怎么活下去啊。」

  ......

  众村民惊愕不已。

  方才的白须老头道:「前两年官府的税就涨了两成,如今李家又要涨租,却
不是要我等饿死?」

  「哼,小老儿你懂什么?」管家瞪眼道,「如今战事吃紧,朝廷加税征兵,
莫说只有你这等庄稼人要交税,我们李家这般豪门富户也得交不上税。莫非只有
你们才有难处?」

  「这...唉。」白皙老头长叹一声,只恨年老体弱,不然也学那西王,造
反算了。

  如今这朝堂,只恨不得把百姓油水榨干,只剩下渣才止。

  「李...李少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女儿吧,野牛坡的地,我们不
要了。」

  初醒过来的周慧见着被李家仆人绑起来的女儿,心忧不已,又不知三子何时
赶来。

  「放了,说得轻巧。」李禹哼了声,起身钻出桥子,「你那两个儿子不能很
难打吗?正巧朝庭缺兵,我已向县老爷禀报,正好将他们征去,也算保家卫国嘛
,哈哈哈哈。」

  李禹得意仰头大笑。

  「你.....何必欺人太甚。」周慧撑起身子。孙氏捏着块麻布替她茶区
额头的血迹。

  「欺人太甚,哼。」李禹面露狠色,「只怪你们不过是些乡野山民,无论盛
世还是乱世,从古至今,都是贱命一条。如同草芥,再过百年,千年也是如此。

  李禹看着一众村民,便如同看待一颗颗卑贱野草般。

  或有怒者,亦不敢言。

  「带走,今晚我可要好好尝一尝水灵灵的小丫头是什么滋味,看她下面那穴
是不是如她上面的的小嘴一般硬。哈哈哈。」

  「呜呜...」

  陈芸被绳子缚着,口中还塞入布团,实在哭喊不得。

  「芸儿。」周慧追上前,被黑脸汉子一棍敲来。一旁的孙氏眼尖,急忙将她
拉开。

  那手臂粗的棍子挥出风声,若是打在人身,轻则筋骨尽断,重则毙命当场。

  「放人。」杨三颠脚上前,被一个家仆一棍子打在持着柴刀的手臂上,当即
吃痛,扑到在地。

  「哼,不自量力。」家仆朝他身上吐了口痰。

  「哎呀,简直和土匪一样。」

  「伤人就算了,还要抢人。」

  ......

  村民群情激愤,几个庄稼汉抓起棍棒锄头想要拦住李禹一行,还没三五下,
便被打倒在地。

  「吁」。

  马蹄狂奔,踏出一路烟尘。

  距村口不过一里路,一座石桥前,陈湛非勒住缰绳。

  马儿猛然止住蹄子,前半生高高跃起,吓得石桥一头的李府管家李福一屁股
瘫坐在地。

  「哎呦,我的娘唉。」

  轿子一顿,里面的李禹差点滚出来。

  「他娘的,又是那个不长眼的。」

  掀开帘子,李禹探头望去,只见不长的石桥中间立着一匹通体血红的高头骏
马。马儿鼻孔打颤,喘着粗气,一双大眼在烈日下黑亮有神。

  李禹不禁脱口而出:「真是一匹好马。」

  再看那宽阔的马背之上,赫然骑着一个身材高挺的男人。

  此时太阳便西,日光西斜,李禹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那坐在马背之上的人
是何模样。

  剑眉星目,面容冷峻,又有几分潇洒之态。虽穿得粗衣麻布,却难掩一身贵
气。

  再看其手中,还握着一柄黑色长剑。

  「呃……啊,这位少侠。」李禹由着家仆扶起身,上前两步,拱手道,「鄙
人赶着回府,还请稍让一让。」

  陈湛非目光如炬,于人群中一扫,迅速锁定被人用绳子梆子双手的陈芸。

  正想开口,又见村口涌出一群扛着锄头,举着连枷的村民。

  李禹等人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纷纷回头望去。

  「他娘的,一群刁民。」李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子,别手里拿着把剑就装什么大侠,这是县里李府的大公子,识相点就
感觉让出来路来。」

  黑脸大汉见有人挡了自己大少爷的路,当即执着长棍上前呵斥。

  「呜呜……」

  被人拉着的陈芸见到心上人,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陈湛飞并未回话,揪着马缰趋势马儿踏至黑脸汉面前。

  「喂,你还不……」

  「哐当。」

  黑脸汉话未说完,忽见寒光一闪,刺得他双目紧闭,眨眼间又听到宝剑入鞘
之声。

  「??。」

  长棍落在石板之上,周围散着五根长短不一的手指头和一滴滴鲜血。

  管家李福被吓得大惊失色,哆哆嗦嗦指着黑脸汉的右手道:「蒋四,你……
你的手。」

  黑脸汉蒋四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五根手指竟然在瞬间被马上的少年齐
刷刷斩断。

  「啊……手,我的手啊。」蒋四左手死死握着右手掌,一屁股栽倒在地,痛
呼不已。

  「听着,凡是你们李府的人,想要活命的,立马给我跪下。」

  「啊这这这,少侠……」李禹差点吓尿裤子,看着少年骑马走近,浑身寒毛
竖起。

  李禹带来的家仆和打手面面相觑,既骇于陈湛飞的手段,又不敢直接下跪,
纷纷望着站在轿子前的大少爷。

  倒是管家李福有些见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哎哟少侠饶命
,少侠饶命啊!我等具是良人,恰巧路过而已。」

  李禹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跪,又见寒光一闪,自己右耳忽地一热,似乎有什么
液体流到脖子上。

  再看脚边的青石板上,落着一只新鲜的耳朵。

  「啊……」李禹瞬间叫出杀猪般的惨叫,「耳朵,我的耳朵啊。我操……唔
唔……」

  「少爷,别骂了,性命要紧。」李福倒也忠主,忙捂着大少爷的嘴。

  其余人再次见识陈湛飞的手段,哪里还敢站着,一个个纷纷跪下俯首。

  「呜呜……」

  小丫头急忙扑倒情郎怀中,被他扯出口中布团后,放声大哭。

  「不哭,大哥在,说说,他们都做了何事?」

  小姑娘搂着兄长精瘦紧实的腰身,抬起白净的小脸,红润的小嘴眨巴眨巴,
将方才李禹一干人等所作所为尽数道出。

  ……

  半晌之后,桃花村的人终于赶到,将李禹一众家仆用草绳缚住,便是棍棒交
加,直打的其众呼爹喊娘,屎尿齐出。

  「此人可曾动手伤过村中人?」陈湛非指着跪在地上的李福。

  「并未伤过人。」

  「可损毁过财务。」

  小姑娘仍是摇头。

  「你,站起来。」

  「哎。」

  李福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子。

  「啊……」

  一声痛呼,脸上被利剑划了两道交叉的血痕。

  「去与你家老爷说,他的儿子强占地产,强抢民女,还纵容家仆行凶。叫他
准备好三千两银子来赔偿,否则这桃花沟四周山野豺狼虎豹出没,说不准你家大
少爷明日就成了一堆骨头。」

  「唉,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李福捂着脸,抽腿就要跑,看着痛晕在地上
的大少爷,又朝陈湛飞拱手作揖,「还求少侠暂且饶我家大少爷一条性命。」

  「这就难说了。」陈湛非将剑身在李禹身上的丝绸布料上蹭了蹭,擦干净血
迹后放入剑鞘内。

  吓得李福还以为自家大少爷又要被刺两道口子。

  「还不快滚。」

  「这就滚,这就滚。」

  李福领着一干被打得半死的家仆落荒而逃,只剩下李禹被村民们如同杠死猪
一样用草绳绑在竹竿上,扛回村里。

  本想骑马回去接新郎新娘,但见养母也受了伤,陈湛飞,便将红马交由村中
一位后生,嘱咐他去接人。

  自个则二话不说,不顾养母婉拒,将她抱起。

  周慧羞涩不已,还好村民们只当长子孝顺,哪里猜得到他心内那不轨的心思

  回到家中,替养母清理伤口,抹了些从麓灵山带来的药膏,又安慰受惊的小
妹,陈湛非致谢众位乡邻,与他们重新布置婚宴。

  虽有一番波折,陈大虎的婚礼在大哥的操持下,总算如期举行。

  众乡邻亲朋,齐坐席间,杀鸡宰羊,饮酒为乐。

  第九章

  陈家原本只有两间破土屋,和一间养牛放柴草的柴房。三年前陈湛非带来十
多两银子交予养母,说土屋破败,二位弟弟年岁渐长,若不建新屋恐难成家。周
慧明白长子心意,便用那十多两银子请匠人盖了座石屋。

  石屋分作两间,一间堂屋,一间厢房。平日里大虎二虎兄弟俩睡在左边的土
屋,周慧与幼女陈芸睡在石屋厢房。陈湛非则独有一间土屋。若他不在家中,屋
子除了该打扫时,都是用锁锁着。

  如今陈大虎已娶妻,为了让新人好洞房,自然是将石屋厢房安排作新房。于
是周慧母女搬到原先兄弟俩睡的土屋内,三子二虎则搬到长子陈湛非的屋子。

  新人送入洞房,宴席散去,余人归其家。

  陈二虎和妹妹,还有青梅竹马的邻家少女杨绣悄悄摸摸趴在窗下偷听二哥二
嫂洞房。陈湛非在土屋帮着养母整理被褥。

  「阿娘。」

  陈湛非瞥了眼窗外,便大胆地将养母一把抱入怀中,一手搂着腰肢,一手毫
不客气地按住那丰满的臀部。

  「呀。」周慧急忙捂住小嘴,听屋外没动静,小手拼命推搡养子的胸膛,「
你快些放开,叫孩子们瞅见,阿娘还怎么活?」

  「是湛非无礼了。」陈湛非松开养母的软腰,低头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唉,你这小冤家。」周慧摊开棉布被子,又将枕头放在床头。

  回身朝身边低头擦拭红木箱子的长子道:「阿娘晓得你今日做了不少事,带
人迎亲,又教训了李家大少爷,还给阿娘治伤,又招呼前来祝贺的亲朋邻里。有
湛飞这般孝顺能干的儿子,阿娘心中一万个高兴。可我毕竟是你阿娘,我们是母
子呀。」

  陈湛非也不抬头,「老话说长兄如父,如今我所做的,也尽了父兄职责。既
然我代替阿爹尽了陈家男人的责任,阿娘就该像妻子那般伺候我,让我操你的小
穴才是。」

  「这孩子。」周慧被长子直白的话语惹得脸色躁红,欲宽慰教导,又怕他口
出不逊。

  「我是你阿娘,你不该说这些话。想必在麓灵派,陆掌门和陆夫人也不会如
此教导你。」

  「家中之事,何必提师父师娘。」陈湛非将帕子扔进木盆中洗了洗,「阿爹
不在多年,阿娘夜里想必寂寞,我替阿爹为阿娘排解寂寞,乃是孝道,有何不可
说的。只不过阿娘怕他人发现而已。湛飞说过,总有一日要光明正大迎娶阿娘,
让你心甘情愿被我干穴,操大肚子。」

  「哎呀,你别说了,算阿娘求你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慧敢怒不敢言
,只好低声哀求。

  「如今大虎成婚,正在洞房,享受人生乐事。我身为大哥却为娶妻,想必为
村里人笑话。阿娘却不愿与我温存偏科。莫非因我不是亲子,才……」

  「呜呜……你在孩子……」

  「阿娘。」陈湛非一扭头,却见养母已哭成泪人。

  「阿娘何曾不将你当作亲子?白天夜里,念你远在麓灵山,怕你饿着,又怕
你遭他人欺负。所幸你学有所成,被那德高望重的陆掌门收为亲传弟子,方才有
所宽心。但思念不减,日日剧增。若非家中重担,阿娘就是讨饭也要去麓灵山看
望你一次。又恐乡野农妇的身份,会丢了你在山门里的脸面。」

  周慧掩面而泣,终是说出心里话。

  陈湛非心头懊悔,当即跪在周慧跟前,「是儿不孝,阿娘可别哭了。」

  周慧见着长子心急的模样,便止了泪水,摸着他那张俊郎高贵的脸,「莫说
我是你阿娘,就算你以外人身份娶我,我这卑贱的身子又如何配得上你。阿娘虽
无学识,却也知道你绝非一般人家出生。」

  「阿娘养育之恩重于天,我就是那高堂上的皇帝,也永远是您儿子。」

  「是呀。」周慧无奈苦笑,「那有母子能做夫妻的,更别说阿娘与你……与
你生儿育女。」

  「阿娘这般,想必只是怕他人发觉罢了。你可放心,湛非不是那鲁莽之人,
绝不会叫人发现你我之事。」

  「不可。」周慧见长子死性不改,摇头道,「你不可强逼阿娘。」&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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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非发誓,若阿娘不愿,绝不用强。」

  「好好好,这就够了。」大喜的日子,周慧不愿气氛太过压抑,又作起笑脸
来。

  陈湛非看着养母慈爱温婉的容颜,忍不住双手捧着小脸,朝那唇上亲了一口

  「呀,你休要胡来。」周慧捂着小嘴,紧张地朝窗外望去,随即一把推开长
子。

  陈湛非却笑呵呵挺直身子,指着顶成帐篷的裆部,「阿娘,湛非一亲近你,
鸡巴就硬的难受,可否劳烦你再为儿子纾解一番。」

  长子高耸的裆部几乎凑到自己脸上,周慧气恼,绣眉一皱,抬手扇区。

  「啪。」

  「呀。」

  哪里想到长子阳具硬如铁锤,倒把周慧自个的手拍痛了。

  「阿娘,儿子可没撒谎,您也摸到了。」陈湛非道,「医术上说了,男子阳
具久涨不泄,精道淤积,久之则有阳痿死精之症。我想阿娘不愿坐视湛非将来变
成杨三叔那般吧。」

  「这......」周慧又羞又急,片刻厚才红着小脸道,「那不如,我去
找你三娘商量商量,看她.....」

  陈湛非不解道:「找三娘做何事?」

  「唉。」周慧一声叹气,压着声音向长子吐出一桩迷事。

  原来邻居杨三在妻子孙氏生下女儿杨绣不久,于山中采药时不慎被毒虫咬伤
。那毒汁虽不要命,却毒瘸了杨三的小腿。多日之后才发觉,胯下的那玩意再也
不能勃起。

  杨三和孙氏只有一个女儿,在这乡野,寻常人家若无儿子,将来老无所依,
必遭他人所欺。可怜杨三与孙氏一个儿子都没有,夫妻两终日以泪洗面。

  想着寻个男孩过继,却无人家愿意。毕竟杨三腿瘸,家中全靠孙氏操劳,谁
有放心将亲生骨肉送来受苦。

  多年过去,杨三和孙氏都盼着有个儿子。

  周慧心软,两家又是和睦村邻。几次后,便同意孙氏的哀求,从大虎二虎兄
弟中选一人,与孙氏交合生子。

  初问大虎,未料他一口答应。并保证对外人绝口不提借精生子之事。于是在
周慧的安排下,自端午后,孙氏与陈大虎在野外交合了两次。只是三月过去,不
见她肚子有显怀的迹象,大概没能怀上。

  如今大虎已婚,若再借精,又觉着对不住新媳妇。本想和三次陈二虎商量,
又未来得及。

  今日长子纠缠,周慧索性将这桩羞事倒出。

  陈湛非饶有兴致地听完,见着养母的神色,笑出了声。

  「唉,你可千万别往外说,你三叔,三娘也不容易。」周慧哀求道。

  陈湛非点头:「我自会保密,只是借精一事,恕湛非不能从命。」

  「此事全凭自愿,阿娘自然不会多言。」周慧道。

  陈湛非握着养母的手腕,道:「毕竟,相比三娘,湛非更想操干阿娘的小屄
,把浓精都灌进阿娘屄穴深处,让阿娘怀上我的儿子。」

  「小冤家,不许说了。」周慧甩开长子的手,转过身去。

  红烛摇曳,暗示生香。

  「娘子,大虎的鸡巴才得你小屄如何,嘿嘿,留了这么多水,肯定爽快了。

  「啪啪啪...」

  「嗯哼...大虎你轻些,痛。」

  「好好好,大虎听娘子的。娘子小屄又粉又嫩,还这般紧凑,嘶.....
真要吧大虎的魂都吸出来了。」

  「啊哈......你别说了,慢些。」

  「是是是,大虎轻些,要是把娘子这么美的小屄操坏了,那多可惜。不像三
娘的.....啊。」

  「什么?」

  陈大虎急得额头冒汗,看着身下被自己干得浑身香汗,气喘吁吁的媳妇,吞
了口水才回过神来。好险,差点露馅了。

  「啊,无事,无事。娘子只管享受便是。」陈大虎打着哈哈,挺腰抬臀,一
根棒槌似的鸡巴就着骚水,一下一下捣进媳妇的嫩屄里。干的小娘子咬着下唇,
咿咿呀呀哼个不停。

  陈芸靠在窗下竖着小耳朵,听得全神贯注。确被二哥口中那声三娘惊了一跳
。扭头一看,杨绣不见了,三哥也不见了。

  还好,幸亏杨绣没听着。

  小姑娘定了定神,垫着脚尖,继续趴着窗边偷听。谁料身后身处一只大手,
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唔唔...」

  「嘘,芸儿莫慌,是大哥。」

  原来是情郎,陈芸也不挣扎出声,任由他抱着。

  陈湛非抱着小妹娇软的身子,穿过后院菜园,又下到一块田埂。沿着稻田偏
坡向下走到一处地势低矮的草地。一屁股坐下。

  夜风习习,夜空明朗。时值中秋,月色分外明亮。轻风拂过,稻香扑鼻。

  「唔...咕叽咕叽。」

  陈湛非枕着稻草,一边欣赏月色,一边享受陈芸的口舌服务。不能品尝阿娘
的熟穴,自然用小妹泻火。

  陈芸趴在大哥腹上,两只白嫩小手握住粗壮的肉茎,小粉舌头抵着那硕大的
龟头,或吸或舔。

  「哇......」小姑娘张大小嘴,努力将龟头含入口腔,接着一寸一寸
继续吞入棒身。

  「嘶...」陈湛非爽到呻吟,小妹这张小嘴便如此销魂,若换成养母那张
嘴,也不知道这跟鸡巴能经受多久。

  「啪。」

  拍了下小妹的屁股,陈湛非道:「芸儿别只顾着吞鸡巴,那两颗精丸也摸一
摸。」

  「唔。」

  陈芸缓慢吞吐着大哥三分之一的肉茎,一只小手离开棒身,摸向下方两颗鼓
鼓囊囊的睾丸。

  「嗯,对,轻轻揉一揉。」陈湛非一手在小妹臀上揉捏,一手伸入她衣襟内
,抚摸那对颇具规模的娇乳。软弹嫩滑,手感上佳,再大些,如养母那般,就更
佳了。

  「咕叽咕叽.....」小姑娘初初适应肉棒的规模,便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她知道这样会令大哥更加舒服。

  「嗯哼,唔唔.....」

  小姑娘含着龟头,身子突然一抖,原来是兄长探在胸脯上的大手突然揪住那
娇嫩乳尖,用力一捏。

  「呵呵,小骚货,奶头硬成这样,嫩屄肯定也痒得流水了吧。」陈湛非说着
,摸在臀肉上的大手切进臀瓣之间,中指与食指探入腿间的花心。

  「唔唔......大哥。」

  粗粒的手指按住湿软的花瓣,痒得陈芸身子酥麻,花瓣一张,吐出小股温热
的蜜汁。

  「湿成这样,是不是像被大哥的鸡巴操了。」

  「唔唔...」

  「呵呵,大哥的小骚货,把腿分开些。」

  「咕叽咕叽.....」陈湛非三根手指贴在花穴肉唇上,或按或磨,不时
撩拨穴口的阴蒂。

  没多时,小姑娘就被他摸得身子一颤,湿软的花穴中喷出一大股蜜汁。身子
更是随着喉间的呻吟而无力趴在他的小腹上。

  「呜呜...」小姑娘舒服得流出眼泪来,身子一抽一抽。

  遍布潮红的小脸贴着沾满口水的紫红肉茎,一张小嘴微微张口,娇喘吁吁。

  「芸儿,你舒服了,大哥可还憋着呢,快,继续。」陈湛非站起身,一根鸡
巴如匕首般斜插在半空。亮晶晶的口水沿着精囊留下,拉出一条细丝。

  陈芸恢复些力气,被大哥捞起,跪在他面前,两手握着鸡巴,快速撸动。

  「小嘴继续舔,等下大哥射出了,芸儿可得全部吞下,一滴不许浪费。」

  「嗯。」小姑娘乖巧地张口小口,重新含入龟头吞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手撸的发麻,大哥才捧着她的小脸,龟头塞在口中
,射出一股股浓精。

  「咕咚。」

  果然一滴不剩。

  陈湛非很是满意小妹的表现,握着鸡巴在她小脸蛋上蹭了蹭,方才收入裤中

  「大哥。」

  「嗯?」陈湛非将小妹身子搂入怀中,温存着。

  「你要小妹身子吧。」陈芸小脸贴着兄长的胸膛,「下次回家,还不知道要
几时才见。芸儿既然许配给你,便是你的妻子。芸儿想怀上大哥的孩子。」

  陈湛非摸着小妹光滑的脸蛋,又想起远在麓灵山的小师妹。

  「芸儿勿急,再等一年,我便正式取你为妻,到时与你红芍姐姐一齐与我拜
堂成亲。倘若现在要了你身子,你若是怀孕,我不在身旁,心怎会安下?」

  「无妨。」小姑娘摇头,「有阿娘和二哥三哥他们照顾着,大哥不必忧心。

  「唉,不是大哥忧心,只是世道越来越乱,也不知何日,兵灾就会到来。今
日你也见着,若不是大哥在,只怕你早已被掳到李家受辱。」

  陈芸抬头见兄长的神色,思虑片刻后道:「芸儿听大哥的,只求大哥别忘记
芸儿。」

  「小丫头说什么胡话?」陈湛非笑了笑,「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算有再多女
人,也不会忘了你。」

  「芸儿不管大哥日后有多少女人,只求能陪在大哥身旁,洗衣做饭,生儿育
女就好。」

  尤其如此,夫复何求啊。可惜,他陈湛非天生是一个多情的男子。

  看着小妹那甜美幸福的小脸,一番苦思后,陈湛非开口道:「芸儿,大哥问
你,无论大哥日后有多少女人,也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可否愿意接受她们?

  小姑娘眼睛眨巴,点头道:「愿意,自然愿意。既然是大哥看上的女人,肯
定是好女人,芸儿定会......」

  「若是其中包括阿娘,芸儿也会愿意?」

  「娘......阿娘?」陈芸念叨着,停顿片刻,倏地看向大哥的眼睛,
她不可思议地开口,「阿娘她...大哥?」

  小姑娘的身子不禁发抖。

  陈湛非将她抱得更紧,「你没听错,大哥也要阿娘做大哥的女人。芸儿,我
早就想过,他日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一同在床上被我操穴吃
奶。」

  小姑娘显然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抽噎着哭出声来。

  「呜呜,阿娘怎能做大哥的女人,她可是我们兄妹四人的阿娘。」

  「但芸儿也晓得,大哥并非阿娘的亲生子。唉,若是芸儿不愿,我不会强求
。」

  陈湛非说着,拥着小妹的手臂松了不少力道,又道:「时值乱世,生死难测
,不知下次又如愿平安归家,再见到阿娘和你们。」

  「呜呜...愿意,芸儿愿意。」小姑娘当即吓哭,趴在兄长身上,搂着他
的脖颈,「芸儿愿与阿娘做大哥的女人,呜呜,愿与阿娘一起伺候大哥。只求大
哥不离不弃才好」

  「好好好,芸儿同意便可。」陈湛非轻轻拍着她薄薄的脊背。

  这丫头自小迷恋他。每次出门,就要缠着他哭诉许久。也最听他的话。果然
不出所料,三言两语就说服她同意与阿娘做自己的女人。

  「呵呵。」陈湛非尤为得意。

  谁料芸儿接下来一句话惊得他连连说否。

  「只要大哥不丢下芸儿,莫说是阿娘,就算是二哥三哥,我也愿与他们共同
伺候大哥,给......」

  「不可不可。」陈湛非连连摇头,「大虎二虎就算了。我与他二人是异父异
母的亲兄弟,以兄弟之礼相处便可。」

  「听大哥的。只是不晓得,阿娘又是否愿意做大哥的女人?」

  陈湛非嘴角一翘,在小妹臀上拍了一下,「芸儿不必操心,大哥自然会叫阿
娘心甘情愿与你伺候我,只是此事急不来,还须小妹相助才是,哈哈哈。」

  「哼,坏大哥,坏大哥。」

  第十章

  「哎呀呀,彦明兄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我叫他去前桃花沟,乃是为了今
年秋收之事。谁料那桃花沟的山民蛮不讲理,竟两次合伙殴打我儿,还割了我儿
一只耳朵,实在是罪大恶极啊。」

  「鉴山兄忽虑,我自会为你做主。这群刁民胆敢聚众抗租,伤人闹事。明日
一早,我即领衙役前往,捉拿刁民,为李大公子做主。」

  「那就先谢过彦明兄。只是听我那管家说,闹事山民中有一粗野少年身手了
得,怕是习武之人。且山民人多势众,在下恐县府衙役不足,不如在下出资,由
团练陪同如何。」

  「呃……啊,哈哈哈,鉴山兄所言极是。如今朝廷加税,裁撤各府县衙门有
司人员,我这崇礼县县衙,着实人手少了些。」

  崇礼县县衙,县令起居后堂内,一个乡绅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与县令赵彦明交
谈着。

  乡绅便是那李禹亲爹,也是李府主事的老爷。听管家李福回来报信,说自己
大儿子竟然被割掉一只耳朵,还被绑在村中,当即气得要领着家仆冲往桃花沟救
人。

  可听李福讲那割掉儿子耳朵之人极为厉害,想是习武之人,思虑一番,还是
上报县令为好。

  因县城距桃花沟有二十来里路程,且多为山路。一大早,穿戴好官服,在典
史陪同下,领着一干衙役便出了城?。

  行路不过二里,又与李府所派的团丁汇合。

  县衙有司人员不过二十五人,可那李家的团丁却有百来号人。个个扛着长矛
,提着钢刀,着实把县令赵彦明吓了一跳。

  李家不愧是世受皇恩的贵胄后裔,如今虽已式微,却还是这崇礼县的土皇帝
。就连他这个县令也要看人家脸色。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翻山越岭,终于在午时赶到桃花沟。却是还未进村,
便被一黑衣少年挡住。

  陈湛飞执剑立马,横在石桥之上。身后除了看押李禹的大虎二虎,不见其余
村民。

  「呃……」

  坐在抬轿上的赵彦明本想斥责,却见那马上的黑衣少年容颜俊郎,气态非凡
。面对石桥一头的一百多人,毫无惧色。所穿黑衣,所骑红马,皆非凡物,想来
也不是这桃花沟的山民。

  赵彦明还未开口,就见一旁随行的李鉴山从抬轿上蹦起,指着黑衣少年破口
大骂。

  「你这凶徒,胆敢伤我儿子,若不速速将他放来,必饶不了你兄弟三人的性
命。」

  石桥另一头,被大虎二虎押着的李禹见自己亲爹,终于来救他,当即痛苦哀
嚎。

  「爹,快救救我,呜呜……我快死了。这帮刁民割我耳朵不说,还将我绑在
猪圈,饿了一夜。爹,快叫人把他们都杀了。哦不,先别杀,我要当着他们的面
上……」

  「啪,啪」

  「哎呦。」

  「你他娘的老实点,再乱叫将你舌头也割了。」陈大虎啪啪扇了李禹两巴掌
,直扇得他晕头转向。

  「你……呀,来人,给我将他们三人擒住。」李鉴山见对方不过黄毛小儿,
竟当着自个面扇晕自己儿子,顿时怒不可遏。

  几个团丁举着长矛,叫嚷着朝陈湛飞刺去。

  「哼。」陈湛飞拔出长剑,瞬息之间,一个侧身横劈,便将几根长矛齐刷刷
斩断。接着剑身一挑,那断掉的矛头空中一转,换了个方向,眨眼之间击中来犯
的团丁。

  「啊。」

  「啊」

  几个团丁被矛头击中,立时扑倒在地。

  不过陈湛非到底减了些力道,留住了他们的性命。

  长剑直指李鉴山,陈湛非道:「你教子无方,如今是想来寻死吗?」

  「我……」李鉴山面露惧色,「我儿何错之有,分明是你桃花沟山民抗租闹
事,出手伤人。」

  「先不言李府涨租之事。就说李禹昨日带人闯入我家中闹事,伤我母亲,损
我财物,还妄图掳走我妹,又该当何罪。我割掉他一只耳朵,已是宽恕。莫非你
这做父亲的,还想受子之过?」

  陈湛非又看向穿着官袍的赵彦明,「想必这位就是县衙的赵老爷吧。正好你
来,我还免了报官。还请大老爷明断,李禹该当何罪?」

  「呃,阁下所说之事,本官尚未查清,故无从定断。」赵彦明起身道,「只
是你那两个弟弟用绳子将他捆住,还动手打人,本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还有,
你既见朝廷命官,为何不下跪。」

  「在下功名在身,自然不必下跪。」陈湛非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牌子,示在
众人眼前。

  赵彦明示意之下,典史上前接过令牌,呈现在他面前。

  「大宁荆州府昭平二年乡试第三名,陈湛飞。」

  赵彦明念完牌子上的字,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虽然自己是进士出身,功名要
高于他。可按照大宁朝的规矩,莫说是举人,就算是一般秀才也不用向县令下跪
。更何况这少年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举人,日后前途必是无可限量。

  赵彦明再次端详少年,只觉此人绝非俗子,有人中龙凤之姿。

  「我见少侠身手不凡,想来一定有名师教导。还不知阁下出自何门何派。?
」赵彦明问。

  「在下不才,麓灵派掌门,紫阳真人座下六弟子,陈湛飞。」

  「啊……哈哈,原来是陆掌门的亲传弟子,下官久仰。」

  「这,赵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李鉴山急了,自己儿子还在对面生死
不明。商量好的捉拿刁民,这赵彦明竟然还对那凶徒颇有恭敬之辞。

  举人功名又如何,他李家就有三个。况且这大宁朝都快完了,举人又有何用
。还不是落不得一官半职。至于那麓灵派,虽是荆南第一名门正派,可远在西军
所踞之境,与崇礼县还隔着,又有何惧。

  「啊,鉴山兄,我自会为你做主。」赵彦明道,只不过目前情况,须从长计
议。

  在县令的建议下,陈湛飞将李禹交还给李家。又叫上几个村民作证人,前往
县衙,以审理此案。

  待双方赶到县衙,已至黄昏时分。赵彦眀将桃花沟村民安排在馆驿,择明日
再审。

  「湛非,唉。」随同而来的周慧得知自家长子竟有举人功名,心头万分欣喜
,一时不知所言,「阿娘只当你在麓灵派习武,未想还考取了功名,你回家几次
却也不说。这......唉,列祖列宗在上,陈家终于出了贵人。」

  崇礼县馆驿,一间上等客房内,母子二人正商讨明日公堂审案之事。

  「只不过一举人而已,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陈湛非淡然一笑,倒了杯温
茶,推到养母面前,「只不过去年在山中,趁空暇之余,禀报师父后,约我二师
兄与五师兄前往襄阳游玩,顺手参加会试罢了。」

  周慧一口清茶泯入口中,问道:「你那二师兄与五师兄可也榜上有名?」

  陈湛非点头:「第一名头甲是我二师兄,第二名则是我五师兄,湛非不才,
落得第三,还望阿娘见谅。」

  「哎呀,你考中举人,就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阿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责
怪你?」

  「阿娘说的是。」陈湛非谦虚道,眼中只有养母那温柔贤淑的模样。

  勿论什么举人,就是高中状元,也不及眼前阿娘的身子一分。

  周慧见天色已晚,月上东山,便道:「湛非,时辰不早,你且先去歇息,养
足精神,明日好上堂对证。」

  「无妨。」陈湛非摇头,道:「我且陪着阿娘,免得奸人所害。这县城不是
桃花沟,人多手杂。湛非寸步不敢离开。」

  「可是,若叫他人知晓,必会私论。」

  「阿娘尽可宽心,二楼屋子是馆驿的上等房,除了你我,并无他人。」陈湛
非笑了笑,眼中丝毫不掩饰对养母浓烈的欲望,「湛非将来可是要取阿娘做妻子
,又何惧他人非议。」

  「你这孩子。」周慧面色羞红,哪敢多看长子一眼。

  也不怎地,入夜个吧时辰,还月明星稀。不多时,便风势大作,乌云盖集。
城中之人无不紧闭门窗,唯恐大雨倾盆。

  亥时三刻,城西一处破庙。

  狂风大作,沙尘飞卷。腐朽的木门被吹得嘎吱作响。

  「啪嗒。」

  「这是一百两银子,只需你今夜将馆驿天字二号房内的人杀掉,事成之后,
再补你一百两。」

  说话之人是一矮个男子,穿着褐色粗衣,却用黑布裹着脸。

  残缺的塑像之下,干草堆中,一道黑影翻了下身子,坐起身背靠塑台。

  「啊.....」

  黑影伸展双臂,打了个哈欠。接着雷电之光,方见其容貌。

  胡须拉碴,肤色黄黑,面容偏瘦,一双眸子却是无意中露着杀气。看着约摸
二十三四年岁,穿着十分邋遢。

  「我从不杀无名之辈。」邋遢男子挠了挠袒露的胸膛。

  「呃.....」

  「不说就快滚,别打扰我睡觉。」

  矮个男人犹豫片刻,说道:「要杀之人名叫陈湛非,桃花沟人。」

  「谁?」邋遢男子眉头一皱,挠在胸膛上的爪子一顿,一双目子放出精光,
吓得矮个蒙面男子身子一颤。

  「陈...陈湛非,年约十九。穿一身黑衣,陪配一柄黑色长剑...」

  「嘭。」邋遢男子稍稍用力,瞬间跳至矮个男子面前,「你...或说你的
主人,知道那陈湛非与我之间的关系,远胜亲朋挚爱,手足兄弟吗?」

  「啊?」矮个男子吓出冷汗,哆嗦道,「在下不知,若阁下不愿意,我..
.」

  「加钱。」

  「嗯?」

  「我说价钱,出双倍,我便去杀了他。」邋遢男子转过身道。

  「哎,好好好,在下一定据实禀报我家主子,事成之后,再补阁下三百两纹
银。」

  「好,回去等着罢,明日一早带着银子来庙里领他的人头。若少了一分一毫
,我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准备银子。」

  矮个男子说完,便转身提脚就跑。

  却是才跑入荒草丛生的破院,黑黝黝的庙门中飞处一柄泛着寒光的绣春刀,
从后直插矮个男子的心窝。

  「噗呲。」矮个男子双面圆睁,吐出一口鲜血。

  「轰隆。」天际划出一道雷电,恰巧照亮他不甘的面孔。

  矮个男子扑倒在地,再无半点生气。

  邋遢男子缓步走到尸体边,穿着黑色长靴的脚踩在尸体背上,握着刀柄,拔
出沾着鲜血的刀身。

  「都说了陈湛非与我之间堪比亲朋挚爱,手足兄弟,你却非要我杀他。」邋
遢男子撕下尸体上的衣料擦去绣春刀上的血迹,自言自语道,「四百两怎么够,
起码得一千两。」

  转入庙门,戴上一顶斗笠,邋遢男子提着绣春刀朝馆驿走去。

  「好久没与那小子见过面,既然来了,便去叙叙旧。」

  雷声再起,只见邋遢男子腰间挂着块明晃晃的铜牌。

  「大宁锦衣卫北镇抚司——荆修。」

  是夜,雷电轰鸣,风雨大作。雨水汇流成小河,沿城中街道流淌。城南地势
最矮,一处低矮密集的草棚早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雨水冲刷,更不见一处完好

  「呜呜,娘亲,饿。」

  「老天爷啊,我等背井离乡,流落此地,为何赶尽杀绝,连这栖身之所也不
留。」

  「呜呜,这该如何好。」

  「大家块往城北走,免得被淹。」

  「哇...阿爹,快起来,你醒醒呀,呜呜...」

  ......

  两百多逃难的流民为免水淹,连夜冒着被官府驱赶的风险朝城北迁去。

  城中一片黑暗,却唯独那最豪华的李府内,一间客厅灯火通明。

  李鉴山坐在主位,朝一众穿着华丽的乡绅拱手道:「今夜将诸位聚集于寒舍
,想必不用多言。各位已知在下是何用意。」

  「李员外,县衙的赵老爷何为没来。」座中一个乡绅问道。

  「啊,赵老爷身体有佯,还要连夜查看案子文书,故今夜未至。」李鉴山回
道,又扫了众人一眼,故作摇头叹气,「不满各位,我李鉴山亦于三日前收到大
金征南大军监军,纳兰明若的密函。密函说大金征南大军不日既攻克襄阳城,届
时一路南下,敢有违逆天命者,必诛如草木。要我等只可备好钱粮,安顺民心,
待大军而至,剃发易服。荣华富贵,一如往常。」

  「这...闻言金兵南下,但有不从者,既焚城屠民,片甲不留。如今便要
南下,这如何是好?」

  「是啊,就凭崇礼县这几百号团练,不过是螳臂挡车。我等家产俱于此地,
若是不归顺,只怕落得城南那群流民的境况。」

  「哎,就是南逃,又能当几时。如今大宁朝岌岌可危,各州藩王却争皇位,
互相攻伐。民心以失。大金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

  「言之有理。」

  ......

  「好了各位。」李鉴山罢手道,「是做大金的顺民,还是为风雨飘摇的大宁
朝尽忠,还请尽快定夺。监军大人的使者还在城内,若明日拿不出个意见,使者
便要回军复命了。」

  见众乡绅仍犹豫不决,李鉴山抬手拍了下桌子,屏风外走进两个家仆,各端
着个红木盘子。

  李鉴山掀开红布,只见左边盘中放着一卷密卷,十来把锋利的剃刀。右边盘
中则放着一只毛笔和一方盛着墨水的砚台。

  「诸位随便,愿归顺大金者,取一剃刀,作日后剃头之用。并在这密卷上署
下姓名,按上手印。若心思大宁,亦不强求。」

  李鉴山话必,起身提笔,在密卷上署下姓名,按上手印,最后取了把剃刀。

  众乡绅面面相觑,不多时,一个个起身,先后效仿李鉴山之举。

  「好好好。」片刻后,李鉴山看着密卷上满满的名字手印,满意地点头。

  「老爷.....啊...」

  「噗。」

  李鉴山皱眉不悦,「何事慌张。」

  将将转身,便见屏风对面喷出一道血影,洒在屏风上。

  「不好,有贼人。」有乡绅大喊道。

  李鉴山慌忙后退,正想呼唤府中职业的家仆,才一张嘴,便见屏风被人踢飞
,于空中爆裂四散,接着一柄利剑朝他刺来,直插咽喉。

  「喝喝...咳...」

  长剑刺穿咽喉,从后劲穿出,李鉴山再不能语。瞬息之间又被来人拔出利剑
,一剑横劈,斩下其头颅。

  「咕噜咕噜.....」

  人头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来人虽黑衣蒙面,李鉴山却晓得他就是那桃花沟
的陈湛非。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有乡绅无路可逃,只得跪下求饶。眨眼之间,却被另一黑衣人手握绣春刀从
左肩斜劈至腋下,断作两截血糊糊的肉块,肚中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陈湛非皱眉撇了一眼,这荆修杀人就杀人,怎还弄得如此恶心。

  二人并不多言,从客厅一路追杀到外廊,不多时就将这群乡绅杀了个干净。

  一番动静,自然惊扰了李府值夜的家仆。

  荆修握着血淋淋的绣春刀,看着接连赶来的家仆和李家人,问道:「如何,
是走还是一个不留?」

  「轰隆。」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

  陈湛非拎着长剑,道:「一个活口都不留。」

  二人各执刀剑,趁着夜色和狂乱交织的雷雨声,将李府中人不论男女老幼,
皆屠戮殆尽。

  唯荆修掠走一年轻少妇和一中年美妇,预备到庙中享受一番后再杀。

  竖日,云散风吹。

  崇礼县北门城头,不知何时,赫然挂上十来颗人头。血色凝固,随风飘荡。

  又见城门上贴着一张写满名字和手印的纸。围观众人细看,才发现竟都是崇
礼县有头有脸的乡绅财主。

  「今我大金天兵将至,荆南各府县官员,乡绅只管......」

  有识文断字者念出纸卷上所书之意,顿时一片哗然。原来这群乡绅暗中已向
金军请降。

  「该杀。」

  「呸,奸人。」

  ......

  县衙后堂,典史与师爷慌忙跑入后堂,县令寝屋。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嘎吱。」

  门被推开,只见县令赵彦眀一大早便穿好了官服,却是面色沉重,步伐缓慢

  「老爷,李员外满门被杀,他的和各乡绅的人头被悬于北门城头。」

  「走。」赵彦眀开口,竟不见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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