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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攻天下】(25-31)作者:二根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25章 五哥动情   一顿早餐变成了香艳的热吻,旁边趴着的紫茗再也看不下去,篷地一声扑着翅膀飞了起来,真是够了,一大早就在亲亲亲!这种事有那么舒服吗,还有,那女人身上是什么味道?  紫茗吸了吸鼻子
  第25章 五哥动情

  一顿早餐变成了香艳的热吻,旁边趴着的紫茗再也看不下去,篷地一声扑着翅膀飞了起来,真是够了,一大早就在亲亲亲!这种事有那么舒服吗,还有,那女人身上是什么味道?
  紫茗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那残余的味道,小脸有些发黑,这女人真是个色情狂,连自己师傅也不放过!可是那味道好美味勾人,害得他也想要试上一试,真那么销魂么?
  紫茗翅膀的扑扑声,让二人都回了神。庄敏瞪着他,“紫茗,真是个小电灯泡!”
  “麻麻,饿!”他扁着嘴唇,委屈的嘟囔着。然后飞着扑进她怀里,挥着小肉爪子,“吃肉肉……”“小吃货!”庄敏与琴笙相视一笑,忍不住摇头,夹着肉放进他唇边,这小紫茗比一般的孩子长得快了许多。
  紫茗一脸愉悦的乖乖张嘴,接受着她的喂食,一边暗想似乎这般的当她儿子也不错呢,想到此,他心中一悚,他怎么能如此堕落!
  正胡思乱想时,门外传来一声清朗大笑声:“敏儿……”听见五哥的声音,庄敏下意识的松开手,紫铭吓得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刚走进门口的庄毓便看见那在空中扑腾着的紫茗,一双晶莹的翅膀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庄毓整个人呆住,继而大喝一声:“妖孽……”吼着,猛地一把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就清喝一声朝着紫茗身上砍去。
  “五哥!”庄敏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赤手空拳的挡开他的攻势,庄毓手中的剑哐地一声掉在地上。他又急忙的捡起想要刺去,一边道:“敏儿你让开,让我杀了这妖怪!”庄敏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放:“五哥,你冷静点啦!”
  紫茗吓得扑着翅膀躲在了琴笙身后,黑幽幽眼睛直瞪着庄毓,这人竟然想杀他!
  庄毓被紧紧抱住,脸上的惊恐色也慢慢的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尴尬,庄敏在背后抱住他,柔软的胸前两团东西在他背上摩擦着,庄毓一下脸红心跳起来,“敏儿,你先放开我。”
  “不放,不然你又要拿剑砍他,他现在是我儿子,不能让你砍。”庄敏知道自己这位兄长脾气一向很急,要是松开手,肯定又要挥过去。
  说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庄毓脸色一下变得赤红,努力的想要忽视她胸前的丰满不断的挤压着背部时那种异样感觉,一边暗骂自己想多了。
  琴笙将紫茗抱在怀里,眼睛毒辣的发现他的异样,嘴角勾起抹怪异的弧度来。
  “敏儿……你先放开我……”庄毓无奈的道,一边压下心脏处泛起的丝丝怪异感觉。暗叹六妹果真长大了……见他脸色沉定下来,庄敏这才慢慢的放开手。庄毓只觉得随着手的松开,那软玉温香也跟着消失,心中竟有些失落涌上来。
  “敏儿,这小鬼定是妖孽,你怎么能将他留下?”他坐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紫茗,先前便觉得这娃娃哪里不太对劲,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孩子身上,天然的带着一股正常的孩子所没有的妖媚感。
  明明长了孩子的模样,却没有孩子那种天真纯洁。
  “五哥,你别担心了。这小笨蛋除了爱吃一点,除了长了对翅膀,好像并没有什么跟人不同的。”庄敏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庄毓耳边,庄毓心中一震,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耳垂漫延到了全身,脸色一下涨红了。
  笨蛋,她竟然说他是笨蛋
  紫茗生气的鼓着嘴巴,愤怒的扑着翅膀到她面前,声音软糯糯的叫了声:“麻麻,我不笨笨!”刚说完,庄敏就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紫茗立刻一脸满足的用两只肥白白的小爪子抱着糕点快乐啃起来。
  “五哥,你看见了吧,他就是个小吃货,除了多吃几碗饭,比猫还好养。哪有妖精像他这么爱吃的……”庄敏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妖精要么美丽诱惑,要么恐怖鬼魅,她家的这个小妖精,就喜欢吃!
  随着她说话间,身上幽幽香气不断袭来,不停的钻进庄毓的鼻尖,平时二人也多有亲近,他并未有什么异样,今天莫明的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小姐,五公子也只是担心你。”琴笙眼神闪烁了下,上前不动声色的将二人拉开,轻轻握着她手,含笑道:“我早说过,藏不住的吧?”
  随着她的离开,那阵香气也慢慢消失。庄毓表情有些异样,外面的冷风灌来,叫他也为之清醒,抬头看了眼那在空中扑腾着的小孩,满嘴的碎末,一脸满足的表情。浓眉轻轻一敛,声音微沉的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妖什么怪,若你敢伤五妹一根头发,我必让你灰飞烟灭!”说着时,他的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明明只是个凡人,但刚刚那眼神中的寒气,还是叫紫茗吓得吞了吞口水,重重咳嗽了声。“五哥,你吓到他了啦。”看他难受,庄敏给他倒了杯茶水,紫茗小胖手端着喝下,卡在喉咙里的东西才吞咽进嘴里。
  庄毓莫明看了她一眼,“五妹,总之你也小心一点。”说着他便转身而去,走到了门口时,又突然的折回,“还有,我来是想问问,春季狩猎比赛快到了,要去吗?”
  庄敏眼睛一亮,“我可以跟着去?”
  看见她兴奋样子,庄毓忍不住微微勾唇点头:“皇上说了,今年的狩猎大会,朝臣可带家眷一名前去参加。”往年每年都有,但皇家猎场,一般人无法进入。但今年皇帝却是突然的改变了主意。
  “啊,我还想带琴笙和他们去呢。”庄敏楞了下,心中有些失望。琴笙看她皱眉,握住她手道:“小姐,不用顾忌我们,想去就去吧。要是小姐能猎些毛滑光亮的皮回来更好,琴笙这几日正无事可做,便可为小姐做些东西了。”
  虽是临春时节,万物复苏,但春寒料峭,冷意还很明显。
  听他话,庄敏便心中一动,应下了。庄毓又莫明的看了琴笙一眼,便道:“那敏儿好好准备一番,明儿与五哥一同前去,父亲大人年纪大了,怕是今年不能去了。”说完便离开。庄敏脸上掩不住的喜意道:“可惜,不能带你们去呢。”
  皇家园林规模极大,面积广袤,其中奇珍异兽无数,乃是狩猎者的梦想之地。
  琴笙笑道:“小姐便是带琴笙去,琴笙也不善拉弓射箭,倒是成了负累了。”听他如此说,她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多说。
  到了晚间时,闻人红与宋子书回到了府里,晚膳时二人不约而同的谈起了此事来。言谈间,宋子书终于发现她与往时稍有些不同,虽是变化微妙,但依然让他捕捉到了。便忍不住道:“夫人,难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叫夫人这般开心?”
  这人眼角眉稍都在带着笑意,虽平常也自是笑意盈盈,但他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了。
  他的话一道出,闻人红也跟着楞了下。
  “有吗?”庄敏眨眨眼,又抚了抚脸庞,发生什么事?除了昨晚与师傅的事,貌似并没有什么事,难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这么明显?琴笙一双漆黑眼睛左右顾盼,然后给她夹菜,轻笑道:“确是好事,小姐终于求而得之。”
  求而得之?
  她有什么求而不得么?
  闻人红与宋子书面面相觑,然后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傅易之,二人的脸色便不那么的好看了。
  “本王饱了!”闻人红砰地一声扔下碗筷,狠狠的瞪了庄敏一眼便旋身而去。宋子书亦是瞬间觉得失了胃口。默默的放下了碗筷,只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叫他闷得慌,却吐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憋着闷气。
  “恭喜夫人了。”宋子书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忽视那怪异的情绪。又道:“那夫人,可是准备要娶他进门?”
  她楞了下,看着他脸上强压抑下的不悦色。明明生气,干嘛不发出来呢?庄敏轻垂下眼睑,“不会。”宋子书楞了下,继而舒了口气,只觉得堵着的那口气又慢慢的舒了些。
  “那真是可惜。”宋子书表情莫测的起身离开,只剩下二人。庄敏表情有些僵硬,也没有了胃口。琴笙看她脸色不太好,便道:“小姐……”
  她却伸手按住他的唇,笑着摇头:“没关系,他们要是没有反应。我倒反而担心呢。”她笑盈盈道,这般想,心情又突然的变好了了。
  翌日,庄敏与三人一起随着狩猎大队而上,与着皇帝的护卫队会合。“皇上,臣弟携夫人前来,不会有意见吧?”闻人红与她二人各骑一头刺红高头大马,与着闻人峥道。闻人峥眼睛盯着她上下打量,又哈哈一笑,“一家人,朕怎么会有意见,开心还来不及呢。”
  皇帝一身金色皇袍,金冠玉带腰悬宝剑,不怒自威,胯下一匹漂亮的雪白马儿,手中握着泛着乌光的弓,冲所有朝臣道:“今日狩得猎物最多者,朕将重重有赏。”
  说完,后面的百官都一脸喜色应声,接着皇帝一夹马肚狂奔而去,后面一队黑色护卫队跟随而上,却是叫他给斥退。
  其他百官也跟着前去,宋子书与闻人红二人皆相揩而上。“夫人,这猎场面积不小,还是跟着我们吧。”闻人红又道:“小心别遇着什么危险才好。”
  “对啊小七,他们说得没错。”庄毓附合。
  她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危险,我的箭术不比你们差,甚至更好。你们不要管我啦,各玩各的不好?”说完,她兴奋的一夹马肚,马儿嘶鸣着飞驰而出,很快就将三人甩在了身后。闻人红脸色一沉:“这猎场面积太大,而且猛兽不少,我们还是一起跟上吧。”
  宋子书亦是如此认为,而且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庄敏一路甩下其他人,飞驰驾马往着森林深处而去,本以为并不担心,待进了浓密阴暗的深处时,才终于发现,也许应该听他们的。庄敏四处眺望而去,远处隐隐有人影闪过,看来自己已经偏离了大部队了,不过她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耳中忽的听见细碎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凛,连忙的拿出弓箭,四处看去,看见浓密的灌木丛中,隐约看见一只美丽的梅花鹿,庄敏勾起一笑,当下就拉弓上箭,朝着那自以为隐密的小鹿儿瞄准。
  只是刚准备要射出时,庄敏却只觉得微暗的环境里,一股叟叟的冷风袭来,一股凉意渗透到了心底。某一处的树上,亦是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庄敏脸色微变,箭羽的方向蓦然的改变,然后嗖地一声射出。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便见一道黑色人影从不远处的树上掉落而下。庄敏脸色一变,本来以为是树上的鸟儿,未想,竟是射中了人!
  心中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了上来,果然,下一刻,便只听见叟叟的声音传来,四面八方的箭羽直射而来,庄敏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勒马而奔,只是才刚跑两步,一只箭羽射中了马脖子,马儿惨烈的嘶叫一声,一下失了控横冲乱撞起来。
  “该死!”
  她低吼一声,一边控制着马儿的方向,想要将其勒住,却是没有用,马脖子上流血湍湍,剧痛让枣红大马疯狂的狂奔着,朝着乱丛之中狂奔而去。到了尽头处是一处矮坡,眼看着就想跌落而下,庄敏双足一点,踩在马背上,腾飞而起,马儿惨叫一声,跌进了隐密的石坑之中。
  刚刚一落地,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四周便落下几位黑衣男子来,个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庄敏轻吸了口气,一边作着防御的姿势,一边笑道:“几位大哥,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们找我麻烦做什么?”
  黑衣人六七个,并不回答,只低喝一声,然后举着刀便朝着她挥来。庄敏心中暗暗叫苦,虽是得师傅几年的调教,但是与他相比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与其它几人对了数十招之后,她已经暗暗觉得吃力了。
  这些人个个眼泛杀机,只怕是非要她命不可。此时她无暇去细想原由,只能不断的避开攻势,边逃边退。对方却是步步逼近,攻击得越发迅猛起来,而她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心力。“哼,看你再往何处逃!”
  那蒙着黑面巾的男子冷笑一声,寒光闪闪的宝剑朝着她面门刺来,庄敏正要反扑,便听见叮地一声响,那为首男子的剑被弹开来,一下插进了一边的树上。
  一身墨衣的傅易之身如大鹏展翅从暗处飞扑而来,手中双剑挥舞如游龙。她重重的松了口气,“师傅,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叫他们砍死了!”
  傅易之不语,只手上的攻势更加的凌厉,刷刷的几剑,刺断了其中二人的琵琶骨。一边冷声道:“看来你最近沉迷雪月风花,疏于练习,现在知道为师的苦心了吧?”
  “所以师傅刚刚看着徒弟被人这么追也不出手?”她哼了声,干脆的坐在一边围观了起来,平常没有什么机会见他与人出手,而自己也甚少机会实践,刚刚方寸大乱,也很正常啊。那几人在傅易之出手时,皆是大惊,未想一直跟随着这么个高手,而他们却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六七位黑衣人本来身手皆是不错,只不过对手太强,傅易之降伏了几人,长剑刷地一剑刺中那人的肩膀,然后挑开他面上的黑巾,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人皆中了剑伤,知不是他对手,几人面对他的逼问,却无人回答,竟是全咔嚓一声咬舌自尽了。
  傅易之脸色一沉,蹲下身查看了几个黑衣人身上,却是并没有查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让他脸色更加的难看。
  “师傅?”庄敏握了握拳,看着那几人尸首,心中莫明的不安起来。傅易之上前查看着她,发现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只用着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沾着的血点,“别怕,为师不会让你有事。”
  说完,轻轻将她拥住。庄敏感觉到这人身体在微微轻颤,心中莫明的一酸。“师傅,我不怕,我们回去吧。”
  傅易之点点头,握着她手准备着回去,下一刻,却是听见一道怪异尖锐的鸣叫声,从半空之中传来。二人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只见空中一道黑影直直的朝着二人俯冲而下。“闪开!”傅易之大喝一声,一手握剑,推开她。
  那空中的黑影越来越近,二人终于看清是何物,却是面色一骇,那怪物身形巨大,形如鹰,却长了一张人脸,两只巨大的爪子如钢爪般的闪着光,张开着血盆大口,嘴里长着尖尖的利牙,嘴里发出狰狞的喋喋怪笑声音。
  傅易之面色一惊,在那怪物冲上来时,手中的宝剑一挥,那人面鹰身的怪物嘎嘎怪笑一声,两只爪子用力的一挥,傅易之的游龙宝剑竟是被挥成了两断,发出嗡鸣声来,而他肩膀上更是被那锋利的鹰爪子给抓破,当下血肉模糊一片,森森的白骨露了出来。

  第26章 道士求嫁

  庄敏大惊,扑了上前,“师傅,师傅!”
  “敏儿你快走!”傅易之强撑着身体,用着右手握剑,撑着起来,那人面鹰身的怪物一抓未着,一下有些恼怒起来,又扑腾着到了空中,然后又一个俯冲而下。
  另一边的宋子书微抬头,便看见天空盘旋着的滚滚黑云,脸色便跟着一沉。
  “夫人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闻人红问他,宋子书不言,只快马加鞭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该死,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没错的。
  而这边的傅易之虽是强撑着与那怪物博斗,却显然的不是对手,庄敏比他更差了许多,一下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那怪物远远的又一个俯冲而来,当下便急急的扶着受伤的傅易之,往着回跑。
  “师傅,师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看着他两个肩膀被抓得白骨森森,庄敏脸色便越来越难看,扶着他往回跑,只是傅易之受了重伤,一路血腥味浓重,而且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敏儿,你,你快走,不要管我。”
  听见后面空中传来的尖锐声音,傅易之脸色一变,抓着她胳膊急声催促着。庄敏却是不管,只搀扶着他往回跑。那怪物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喋喋的怪笑声越来越近,庄敏心慌意乱,脚步也变得些凌乱起来。
  “嘎……”后面一声大响,空中有浓重腥气飘来,接着便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庄敏只觉得身体一轻,便往着空中一腾而起。傅易之大惊,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已然来不及。
  “师傅……”
  随着她的一声惊叫,庄敏被那巨鹰两只钢爪般的利爪抓到了空中,正迅速的远去。傅易之握着剑强行运气,想要追上,却是双臂一痛,惨叫一声,剑再次的落下。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敏被抓走,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登时倒了下去。
  待得宋子书赶来的时候,只见傅易之倒在血泊之中,几人皆是大惊,将他扶了起来。用力的将傅易之摇醒。“傅先生,夫人呢,夫人呢!”宋子书抓着他问,而且他身上亦是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傅易之双肩剧痛,脸上汗水涔涔,咬牙道:“她,她被怪物抓走了……”说着指着前方。从后面追上来的庄毓连忙道:“先将傅先生送回府去,我们去找她!”说完一夹马肚就朝前方一冲而去。宋子书深吸了口气,然后将他交给了闻人红,接着便追了上去。
  再说庄敏,被那巨鹰双爪勾住衣服便一冲上天,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身在空中,差点没吓破胆,那巨鹰怪笑一声,越飞越高,她心中恐惧又震惊,如何的挣扎,却是没用,眼看着越飞越远,傅易之所在的地方已经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她心是便越发的焦急起来。
  “你,你是什么怪物,快放开我!”
  “要是现在放开你,非得摔死你不可!”身上抓着她的巨大怪物嘎嘎怪笑道,双翅扑腾得更快,隐隐快要俯冲进云层之中。庄敏却是不管,只是心中焦急不已。眼见着着离着地面越来越远,心中越来越不安,忍不住的一咬牙,手猛地伸向了腰带,哧啦一声解开腰带。
  腰间的束缚一松,便只觉得一大股狂风灌了进来,身体也跟着一松而往下坠落而去。
  “啊……”
  随着一声惊呼声,庄敏的身体往下落去,几乎光溜溜的身体,在狂风之中吹得她冷叟叟,从九天之上直落而下,庄敏身体不断的往下坠落,眼睛看着那巨鹰越来越远,两只爪子上只剩下一件飘动着的衣衫。
  掉落了有多久她不知道,只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在空中那种失重感,焦虑感将这样的时间更加倍的放大。
  刺骨的冷风,更让她觉得难受之极。
  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之后,那种滋味却更加的难受,庄敏发现自己正在不断的从各种荆棘刺藤中,不停的穿落而下,赤裸的上身皮肤,被细细的尖刺刮得一片血红,而她连尖叫都无法发声。
  坠落到巨大的树叶上,树枝上,再被惯力抛起再落下,一直放下的跌落而去,身体不断的翻滚之中,让她胃也跟着翻滚,几欲呕吐出来。
  最后压断了几根松树的树枝,砰地一声往下掉落而去,却感觉到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听见咔嚓一声响,庄敏的身体终于倒在了软绵绵又厚厚的什么东西上。
  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提醒着她多么疼痛。
  庄敏痛苦的睁开眼,每动一下,都十分艰难,她本以为自己掉落在地上,却发现,自己竟是被半挂在了一株参天的松树上,只不过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鸟窝之中,四周是软软的羽毛垫着,整个鸟窝可以装下她成人这么般大。
  这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这般大的鸟窝,鸟主人,也必然会是巨物,不会,是刚刚那只巨鹰吧。
  背上湿淋淋的一片,感觉让她不太舒服,而且赤裸的上身贴在羽毛上,更有些痒痒的,她努力的让自己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都像是在重组骨骼般。
  “吱吱……”
  细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身体一震。然后慢慢的转头,这才发现,背后湿淋淋的东西,原来是一只蛋被自己压碎了,然后从里面爬出了一只圆乎乎的,毛乎乎的,淡金色的小鸡仔样的生物,姑且称之为鸟。
  “吱吱……”
  那小黄鸟朝着她叫了两声,兴奋的抖了抖小翅膀。
  庄敏紧紧皱眉,依着她的所有认知里,刚出生的鸟儿,应该,应该没毛的吧?
  “妈妈……”
  那小雏鸟突然的叫了一声,张着小嘴巴喊,惊得庄敏大叫一声妖怪。小黄鸟一双淡金色的眼睛也跟着眨了眨:“妖怪!”
  庄敏一下傻眼,还未发表感慨,接着便听着下面传来咯吱声,感觉到身体再一次的迅速往下坠落而去。刚刚自己一动,将本就承受不住的树枝给压断了。整个鸟窝跟着往下落去。砰地一声再次摔落而下。
  “该死!”
  “嘶……”身体微微一动,便传来喀喀的声响。她勉强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这般漆黑浓密的森林,与刚刚在上面的皇家猎园不同,参天的树木,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森林里又黑又暗,四周泛着浓浓的树木香味,以及,野兽远远传来的咆哮呜咽声。
  身体简直是受了二次伤害,每动一下,都要她老命。
  她勉强的挪动着身体,抵在树枝上,休息了几分钟。身体上的伤口,让她有些火辣辣的疼。
  “吱吱……”
  “妈妈……”
  噗地一声,那小黄鸟也跟着掉了下来,落在她的脚边,然后小小的身子抬起,两只毛毛的小翅膀轻轻的碰了碰她。
  “我不是你妈!”她咬牙切齿,自己难道长了一张慈母脸不成?
  小黄鸟不理,没有了温暖的鸟巢,它冷得直发颤,两只小爪子用力的爬上她的双腿间,庄敏瞪着那小黄鸟,“你是什么妖怪?”
  “妈妈……”
  小黄鸟满足又舒服的叫了一声,在她的双腿里动了动,庄敏却是没有半点力,只靠在树枝边上喘着气。身体太过的疲倦,一闭上眼,她便忍不住的沉沉睡去,待到听见一声声狼嚎声,庄敏才陡地醒来。
  “妈妈……我好怕……”小黄鸟尖尖的小喙轻轻的啄着她的手,声音颤抖的叫着。庄敏轻轻的伸手,握住了一边的剑,眼睛盯着那不远处闪烁的幽绿光,是群狼。
  现在自己身体受伤,需要恢复,若是群狼攻击而上,只怕自己要成为狼的腹中餐。她紧紧的握着剑,眼睛瞪着那群狼,身体紧崩着,一刻也不敢松懈,那狼群却只在远处看着她,然后过了一会儿,却是悄然的离去。
  庄敏这才松了口气。
  “妈妈,他们走了!”小黄鸟兴奋的叫了声,小喙继续的啄着她的手臂:“妈妈,我饿了……”
  “滚!”她现在心情很糟糕,这吵人的小鸟还在不停的叫!
  “妈妈你凶我!”小黄鸟有些委屈的叫着,淡金色的眼睛滚落着泪水下来。庄敏翻了个白眼儿,没有理会。只一直默默的等着,等到黑暗的森林中,终于从树缝之中流泻出了丝丝阳光进来,知道到了早晨,而身上更是冷叟叟的。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赤着的上身,只有一件肚兜裹着身体。轻叹,抬头看了看天,大片的浓密树林将天空遮掩住,看不清方位。想到其它人只怕都在寻找自己,她便不能这般的落下。
  “妈妈,等等我……”小黄鸟在后面慢慢走着,两只小翅膀还不能飞,只能像小鸡一样的奔跑。
  “你跟着我做什么,快回家找你妈去!”庄敏转头看着这小雏鸟,一时间有些头疼。她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了!
  “妈妈!”
  小黄鸟听她嫌弃自己,眼里又开始滚滚落泪。庄敏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蹲下身,盯着那拳头大小的小鸡仔:“你这小妖怪,真是比人还喜欢哭。”
  “妈妈我不是妖怪。”小黄鸟委屈的张开小喙吱吱的叫了两声。庄敏轻叹,然后伸手让它跳进自己手掌中。“好吧,只要你不要太吵,我就让你跟着怎么样,你得学会安静一点。”小黄鸟乖乖点头:“妈妈,我会很乖的。”
  拿着剑当砍刀,一路劈开挡路的树枝,走了半天,却依然看不见人烟。庄敏心中越发的不耐烦起来。眼看着天色又要黑下,庄敏便寻了个山洞,在里面准备着休息,山路难走,各种荆棘刺腾丛木挡路,一天下来,估计也没有走几公里路。
  在外面寻了些野果进来,再升起火,身上的冷意总算消了许多。
  喂了些水果到小黄鸟嘴边,小黄鸟却是摇头:“妈妈,我要吃肉。”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吃!”她喝了一声,小黄鸟委屈的扁了扁嘴巴,然后乖乖的张嘴吃下她喂的野樱桃,吃下去被酸得吱吱跳脚。庄敏看得抚掌大笑起来,小黄鸟更委屈得在一边默默的落泪。
  听说小鸭子刚生下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会当成妈妈。难道这小精怪也是?只是,为什么自己老遇见精精怪怪?
  第二天一大早,庄敏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体恢复的速度真是快得可怕。身上连被刮出的伤疤都不见了,这叫她心中又喜又惊,只是现在无法细思,只想着寻找回去的路。
  第二天在林子里逛了一圈之后,依然没有找到可以出山的路,然后在回来的时候,庄敏又看见了之前自己刻下记号的地方。
  “我竟然一直在兜圈子?”她喃喃道。难道是鬼打墙了?她抚着下巴,盯着那颗做了印记的树,眉头直打结。
  “妈妈。这地方被下了结界,你是走不出去的。”小黄鸟在她手心里跳着吱吱叫,一路上她都不理他。
  庄敏楞了下,“结界?那你有办法打开吗?”
  小黄鸟眨了眨眼,点点头。在她欢喜时,又道:“我现在的身体不行,待半年后蜕变,方才有力量。”
  “你说我要等半年?”庄敏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瞅着手心里的小黄鸟,笑眯眯的道:“宝贝儿,咱能不能缩短一点时间呢,我真的很想出去,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妈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小黄鸟弱弱问,小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庄敏有些脸黑:“我怕天天跟你待一起,总有天我会忍不住吃了你。”必竟他越长越肥,越长越像只鸡,她很有种想要将他烧了吃的冲动。
  小黄鸟吓得两只翅膀紧紧的捂着脑袋,“妈妈不要吃我!”
  再说那巨鹰发现她坠落之后,立刻怪叫一声,也跟着飞落而下,却是一头撞在了无形的结界壁障上,撞得头晕眼花,使尽全力也无法打开结界,最后只得悻悻的扑着翅膀而去。飞回了一个阴森古怪的洞里停下,变成了一个黑衣的男人。
  “主人,属下无能,未能将那女子抓来。”
  “哼,炎钟!你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坐在石床上的男人愤怒的凌空一掌扫来,炎钟惨叫一声摔落而下,却不敢发声。男人拍案而起,赤红双目赫赫发光:“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办!”
  宋子书撇下其它人寻着她的气息而来,却是发现中断了,最后失去了方向,消失在悬崖边上,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找寻,正疑惑时,却见那半空中一道黑影俯冲而下,然后又飞快的离开。
  正想要追上时,后面的庄毓也跟着追上来,急声道:“妹夫,可见着敏儿?”
  宋子书阴沉着脸摇头,他感觉到附近有同类的气息,不过偏偏这人在此,他不方便出手,而且庄敏的气息也断,在此消失,这让他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来。难道说是她真的出事了,不,不可能……“敏儿,敏儿……”庄毓心中大急,将手卷成了喇叭状大喊着,却只听见山间传来自己的回声阵阵,却无应答。
  而后皇帝的队伍也跟着前来,听说庄敏不见,也是大惊,派人前来四处搜寻,怎么说她也是王爷的夫人。将近千人的搜寻人员,以着地毯式的搜索,却是并没有找到。
  连续寻了几天,依然是下落不明。
  庄老爷子一得知消息,一下病倒在床,一时间整个庄府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而宋子书则秘密的再次返回了她所失踪的地方,几番寻找,才找到了那片被下了结界的地方,只不过,依着他的能力,竟是无法解开结界。心里又急又惊,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蠢女人被困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其它人不知道便罢了,宋子书明明知晓她的下落,却完全束手无策,这叫他情绪也跟着暴躁起来,在庄府里所有人都能明显的感受到,问询,却又无法开口。
  整个庄府里的人都因着庄敏的失踪而焦急痛苦时,这日里,门童却是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客厅里,大叫着:“老爷,外面有位道爷说,能救回我们小姐!”
  “什么?”
  庄庆延这些日子因为庄敏的事情茶饭不思,病卧在家,听见门童的话,顿时精神大振:“还不快快请进来?”当下猛地一拍头,怪自己糊涂,那傅先生说敏儿叫怪物抓去,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去寻方外之人来帮忙呢?
  蓟云子站在庄府门外片刻,便见大门打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出来迎接他。几位夫人搀扶着庄老爷子,后面跟着几位眼色焦急的男女。
  “道长,你真的能救我小女?”庄庆延打量着他,这人看着虽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未免太过的年轻了些。
  蓟云子轻捋着两道青须,手中的拂尘一扫,一双清眸精光闪烁,微微颔首道。“吾知庄府有难,特来相助。只不过,吾有一请求,却不知庄大人可否应允。”
  “你只管道来,别说一件事,千件百件我也应允,只要你能救回我儿!”庄大人大手一挥。
  蓟云子微微笑,微风拂过他灰色道袍,更显挺拔清俊。他只道:“吾唯一要求,便是救回小姐后,能入嫁为夫……”
  话闭,当场鸦雀无声。

  第27章 一人一鸟的幸福生活

  庄敏抬头望着天,层层叠叠的云中,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金光不断的从云层中折射下来,湖面上的波光也像是撒了碎金般。
  小黄鸟从不远处的洞口处步履滑稽的奔跑出来,跳跃着,十分欢快。在这山里已然半月时间,小黄鸟生长迅速,从一只拳头大的可爱小鸡仔,变成了肥滚滚更加圆乎乎的胖球。
  因为跑得太快,从洞口下来时没刹住车。从坡口上一路滚落而下,最后终于停止在湖边。
  “哎呀呀……”他大叫一声,一路摔下来让他眼冒金星,艰难的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妈妈,你在看什么?”小黄鸟吱吱叫了声,看她只盯着天空看,不瞧自己一眼,也跟着抬头看去。
  “有人想要破界结!”小黄鸟蹦跳着大叫起来,庄敏这才看向他。笑眯眯的道:“宝贝儿,你干嘛一直躲岸上,也下来游泳啊。”秋季火热,她每天无事就喜欢泡在这湖里,但小黄鸟从不下水。
  小黄鸟只在岸上跳,远远的站着,“妈妈,我不会上当了!”
  他喷了口口水,在岸上转着圈儿。上次听她话一靠近,结果就让她拉下了水里,身上的毛许久才干,差点染上风寒!
  庄敏又抬头看向天空,这会又恢复了如常。
  她轻叹一声,看来定是无用的,亦不知是什么人呢。想到家里人只怕是因为自己的事而担忧,她心便又烦躁起来。
  整日在山里无所事事,她亦是快要变成泰山般,整日在山里打猎追逐动物为乐,闲下的时间一多,她便琢磨到了一些以前自己未曾注意过的事情。比如这山里的百兽,遇见她便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似的狂奔逃去。
  所以,她已经有半月没有偿过肉味了!
  这天里她带着自制的弓箭,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先前早就采点好的地方埋伏着,说什么,也要猎一只才行。
  小黄鸟比她还兴奋,两人埋伏在树丛暗处之中,看着一只灰兔子从湖边饮水回来,经过他们所埋伏的地方,慢慢的靠近。
  庄敏的心也跟着砰砰狂跳起来,现在她眼里的小兔子一点不可爱,而是一只美味的烤兔子。她轻轻的拿起弓箭,明明已经对准,在快要射出时,那兔儿却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然后立刻撒丫子狂奔。
  “我就不信了!”她咬牙切齿的吼了声,脚尖一点使着轻功飞起,几个起起落落的追击着兔子而去。后面的小黄鸟奋力的奔跑追着:“妈妈,妈妈你等等我!”
  这该死的肥滚滚的身体!
  庄敏不理他的声音,只眼睛盯着那兔子,一步不落的飞奔,这些日子天天追着这些小动物跑,她的轻功都明显的有所提升了。
  那兔子跑到了洞口处,然后叟地一声钻了进去,洞口太小,庄敏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她只是想吃口肉而已啊!
  小黄鸟终于追上来时,见她一脸颓然的蹲在洞口处,双眼呆滞。
  “妈妈,你在做什么?”
  小黄鸟一摆一摆的上前,绒绒的翅膀拍了拍她。
  “我在守株待兔!”庄敏咬牙道,眼睛瞪着那洞口。“我就不信,它不出来。”小黄鸟闻言,蹦跳着转着圈圈:“妈妈好笨,不知道狡兔三窟吗,它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洞里?”
  “你再说我笨!”庄敏怒瞪。小黄鸟缩了缩脖子,“我只是说了实话。妈妈你又凶我。”他那颗敏感纤细的心又禁不住的一酸,浅金色的眼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不准哭!”看胖球又哭,庄敏喝了声。小黄鸟被一吼,登时张大嘴,眨眨眼,“妈妈……”
  “这就乖嘛。”庄敏看他委屈的小样儿,没有半点同情,伸手抚着小黄鸟胖滚滚的身体,他现在已经有成年公鸡那么大,但羽毛却并没有变化,依然还是软软的绒毛,摸着十分的舒服。
  “嗯……妈妈……”
  被她摸得,小黄鸟轻轻呻吟了声,一脸陶醉的表情。
  庄敏瞪直了眼:“你身体有这么敏感吗,摸一摸就一幅高潮脸?”小黄鸟浅金色眸子眨了眨:“妈妈,什么是高潮脸?”
  庄敏轻咳一声,自己也是够了,半个月而已,就脑子里开始染黄料了,竟是对只胖鸟说这样的话。
  耳中敏锐的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连忙朝小黄鸟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黄鸟连忙的捂住嘴巴。庄敏眼睛盯着那小洞,果然,那小灰兔子拭探般的伸出了脑袋来,躲在一边的庄敏屏住了呼吸。
  在小兔子钻出洞口几寸时,出手如电的一把抓了过去。
  小兔子惊慌的在她手中剧烈的挣扎起来,“大王,求大王不要吃我!”
  庄敏呆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小兔子接着叫:“大王,大王求你放过我吧!”
  庄敏眨眨眼,看向小黄毛,“小黄,我是不是听见兔子在跟我说话了?”小黄毛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
  “大王,求大王饶命!不要吃我!”小兔子继续叫。庄敏眯了眯眼,伸手拎着小兔子,“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吃你,植物于我是食物,你有什么不同?”
  兔子眨眨眼:“因为我很可爱。”
  “理由不成立!”庄敏眉头一皱,再不多废话。手中微一用力,咔嚓一声,直接拧断了兔子的脖颈。在湖边清理了干净,回到洞里,她慢条斯理的做起了烤肉。
  一边的小黄鸟眼睛盯着那滋滋冒着油的肉,口水直流,一边又疑惑的看向她道:“妈妈,我以为,你不会杀它。”
  “为什么不会?食物链而已。”她微微皱眉,只不过,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了一下,果然,会听见动物之语,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的判断,犹豫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小黄鸟歪着头盯着她,轻轻道:“妈妈,你与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她转头看来。小黄鸟摇了摇头,然后挪动着到她身边。庄敏将烤好的肉条给他,小黄鸟一脸幸福的接受着她的喂食。庄敏却是在深思着刚刚的事情,这么多的古怪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她不得不重新的审视自己。
  只是,现在她除了疑惑,却完全找不到答案。
  “妈妈!”
  小黄鸟着急的跳着,看着她将喂到自己嘴边的肉又放进了她嘴里,急得直跳脚。庄敏回过神,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也许我也应该把你烤了吃,我做口水鸡的技术不错哦。”
  小黄鸟表情一下愕住:“妈妈你也要吃我?”
  “为什么不?说穿了,你也不过是只大肉鸡。”庄敏故意吓他,小黄鸟一下表情萎了,耸拉着肩膀,两只圆眼睛默默的淌泪。看他难过的样子,庄敏刚想要安慰,小黄鸟却是慢慢的抬头,看着她,庄敏竟是从那双浅金色的眼里看见了哀伤。
  “妈妈要吃我,便是我要死,也该满足的。”
  小黄鸟说完,然后双翅一扑,抱着身体一滚,竟是一下滚进了那燃烧得正旺的篝火里。
  “啊……你你在做什么……”
  庄敏吓得跳了起来。
  迅速的将小黄鸟从火中揪了起来,将他身上的火苗给扑灭,但小黄鸟身上淡金色的绒毛还是被烧了一大半,焦味不断的灌进她的鼻子里,呛得她心里也难受起来。
  “你在做什么蠢事?”庄敏瞪着小黄鸟气得发抖。小黄鸟眨眨眼,垂下头,“妈妈不是想吃我么……”庄敏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再说话,只细细的查看小黄鸟的身体。
  漂亮的绒毛被烧大半,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皮肤来。她嫌弃的皱眉:“难看死了,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
  小黄鸟抬着头,一边忍受着刚刚被火烤后皮肤传来的灼烧的痛感,吱吱的叫了声:“妈妈别生气……”
  说着抬着被烤得红红的翅膀碰了碰她,立刻疼得颤抖了下。庄敏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碰了碰,“很疼?”
  小黄鸟眨了眨眼“倒不疼。”
  庄敏未语,只出去了一会儿,采了几颗草药回来然后揉碎了,轻轻敷在他受伤的地方,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蠢鸟倒底是直肠子还是蠢呢,竟然真的去滚火。
  难得享受她温柔的照顾,小黄鸟十分舒服的窝在她手心里,打了个滚。“妈妈,我的翅膀疼,亲亲。”庄敏看他眼中泛泪,低下头在他翅膀上轻轻亲了下,然后伸着舌头轻轻舔了舔红肿的左翅。
  小黄鸟嘶叫了一声,便感觉到被舔的地方痛意在慢慢的消退。
  “妈妈今天对我真好,就算再烧一次,我也愿意。”小黄鸟兴奋的抖了抖翅膀,在她怀里滚来滚去。“乖乖躺着,你要是再乱动,我真的把你扔火里烤了!”她警告了声,小黄鸟立刻不敢再动。
  庄敏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刚刚这小胖球在她身体上滚来滚去,擦过下身时,竟然可耻的,硬了!
  “妈妈,你的脸好红。”小黄鸟捂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悄悄盯着她看,小声道。“闭嘴!”庄敏喝了声。
  小黄鸟立刻收声,然后舒服的窝在她的怀里,软乎乎的好温暖呢。
  随着时间渐长,小黄鸟身上被烧掉的绒毛,很快长了出来,而山中的天气,也开始变冷起来。庄敏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肚兜,实在是有些冷了。出外觅食时,发现湖边不远处长了一些野生的亚麻,庄敏便采栽了一些回洞里,再用剑削成的竹针,准备打一件衣服出来御寒。
  “嗷……嘶……妈妈好疼呀……”
  小黄鸟嗷嗷直叫着,圆圆的小眼睛里泪水跟泉水似的涌。
  自从发现他的绒毛生长速度逆天时,庄敏就开始拔他身上的毛。就像现在这般,长得如小狗般大小的依旧圆滚滚的小黄鸟,被庄敏紧紧的按在地上,一双狼爪毫不留情的扯下小黄鸟身上软软的绒毛来。
  “妈妈……轻……轻点啊……”每拔一根,虽然她动作极尽轻柔,但依然会扯得皮肤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还有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传来。
  “只是拔个毛,你有必要像叫床似的?”庄敏瞪眼,然后依然飞速的拔毛,上次这家伙的毛被烧掉,三四天就长了起来,而她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凉,便起了这般的想法来。
  “什么是叫床?”
  小黄鸟天真的眨眨眼,发现她嘴里总冒出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庄敏邪气一笑,“等你找到了你的小母鸟后,你会知道什么叫叫床的。”说完,她又微微皱眉,看向小黄鸟被自己拔光的小腹。
  “话说,你到底是公是母?”庄敏一脸认真的将小黄鸟研究起来,并没有看见生殖器官。小黄鸟被拔光毛的皮肤变得如火一样红,几乎要羞愤欲死,声音还微微有些颤抖:“妈……妈……你你在做什么?”
  “怎么,害羞了?”
  庄敏挑眉一笑,小黄鸟两只翅膀紧紧的捂着下腹做什么,那里什么也没有好嘛?
  “妈妈……你你在调戏我?”
  “哟,你还知道调戏二字?”庄敏笑,看着小黄鸟被自己拔光了毛的身体,就像只拔光毛的鸡,也许这小胖球根本就只是只鸡,不是什么鸟!
  她将一大堆绒绒的毛放好,一边用小竹棍勾织着,一边将绒毛给塞了进去。光秃秃的小黄鸟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
  待到庄敏织好了几件毛绒绒的麻绒大衣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一人一鸟在洞里窝着,眼见那雪越来越大,庄敏紧紧的裹着软乎乎的绒衣不够,还干脆的将小黄鸟搂着睡觉。
  “妈妈……”小黄鸟被她两只手臂勒得紧紧的,绒毛在她脸上擦过,他整个脸都憋成了一团,瓮声瓮气的喊了出来:“你快勒死我了……”
  庄敏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你身上这么暖,我才不要放开。”几个月的时间,小黄鸟的身体越来越大,圆滚滚的,又软乎乎的,这样的大冬天抱着别提多舒服。
  小黄鸟无赖的吱吱叫了声,只得妥协。
  庄敏依赖着小黄鸟身上热乎乎的温度,眼睛却盯着洞口,白皑皑的雪将整个山里都妆点得素洁无暇。漂亮倒是漂亮,看久了,却是有些无趣。
  时间过了这么久,外面那些人,怕是已经放弃寻找自己了吧。
  “小黄,你说他们会不会忘记我了?”她装整个脸埋在小黄鸟的翅膀里,闷声问。小黄鸟眨眨眼,微微抬头,见她眼神有些落寞。“妈妈……”她忍不住苦笑一声,未再问,闭上眼只将他抱紧了些。
  再说那蓟云子当日口出之言,语惊四座。庄老爷子盯着他瞅了半晌,见这道人表情认真,并无玩笑之意。心中正思忖这道爷莫非是发疯了不成,旁的宋子书却是忍不住出声讽刺:“道长,你有何能耐?竟敢提如此荒谬要求?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蓟云子微微垂首,看向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宋子书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天生正邪不容,他对这些修道之人就没有好感。更讨厌这臭道士一符看穿人心的眼神。
  “藏晔,这话,得由吾来问你才对。”蓟云子一双眼眸精光熠熠,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淡语。宋子书脸色大变,这臭道士一个区区凡人,竟是能看穿他的真身!
  庄老爷子却是等不及,只急急问:“道长,只要你能救回我儿,无论何要求,老夫皆可应你。”
  蓟云子五指轻轻捋须,颔首道:“如此,贫道便放心了。”说完,不待其它人说话,蓟云子便拂袖而进,进了庄府,左右眺望一番,“庄大人府上格局布置极好。”
  庄老爷子一脸得意:“那是,太老爷当初可是请了最好的大师前来看了,说这里是风水宝地,自是不差。”
  进了府里客厅,蓟云子只自顾自的袖摆一挥,在一旁落坐,几个下人看得直皱眉,这道人好生大胆。
  庄老爷子只觉此人虽年轻轻轻,但气度不凡,怕是有几分能耐,倒也有几分欣赏。“道长,却不知,几时才能出发?我一刻也等不得,敏儿可是我们府里所有人的宝贝。”
  “庄大人,切切急不得,现在,还不到时候。贫道心中自有定数。”说完,蓟云子目光看向窗外。庄老爷子也跟着看了过去,亦是惊讶,只见天上突然五彩祥云翻滚,霞光万丈。
  院子里小厮丫环们都跑出去看稀奇去了,在一边叫嚷着。
  宋子书盯着天上异相,眉头直打结。
  天上祥云袭卷,霞光自云层中射出,照射得所有人脸上都亮堂堂,下人们皆窃窃私语起来。宋子书轻轻握紧了拳头,这般异相,莫非有事发生?
  “嘎……”
  天古骑着人面的巨鹰炎钟,在空中飞快的掠过,眼见天上瑞云腾腾,心中惊异无比,在空中飞掠的速度加快,一边大笑道:“莫非是有甚么宝物出世?炎钟,寻着去看看!”
  人面巨鹰嘎的鸣叫一声,两米长的翅膀飞快的拍打,从云层中飞了,直往着那发光之处所去。却是惊讶道:“主人,是那女人被困的结界之地!”炎钟不敢靠近,身体在上方扑腾着。
  “主人你看……”
  天古从云层之中往下望去,那一片广袤的原野森林中,有一大片区域是一片白雪皑皑,积雪滚滚,与着外面四周的绿郁完全不同。

  第28章 变身成美男的小黄鸟

  “主人,那结界里的时间线,明显与结界外不同,这下结界之人,非同一般呐,难怪连主人也破不了,而那异光是从这里出现,莫非与那女人有关?”炎钟上次吃尽了苦头,所以只远远观望着。
  “哼,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天古咬牙切齿,得知那魂香珠的寄生者就在人间,而他秘密得到了消息,便让自己的手下去将那女人抓来,吃掉她,到时候自己便可法力大增,坐上魔王宝座也未必不可,却竟是失手。
  “主人,连你的钟鸣剑都无法劈开它,还有什么法子?”
  “除非,除非去盗了瑺渊的焚月轮,倒有可能。”天古喃喃着,有些不甘的看着那一片被白雪笼罩的地方,能改变时间空间的布结者,便是这六界也没有几人能办到。
  “主人,那让炎钟去偷吧!”炎钟闻言登时兴奋起来,急着想要在他面前立功。天古却是淡淡道:“不急。我们还是先观望着。”
  炎钟不懂他的话。
  但没在问,待过了几日之后,他便终于明白了主人的话了。此地发生异事,各路妖神皆前来查看一番,虽已发现结界之处,却无人可破。天古本欲在等待,总有人能破开,未想,在观察窥视许久,来来去去,神界中人前来勘查过,亦是失望而归。
  而蓟云子在庄府呆了七日之后,方才准备着动身。
  庄敏房里的几人,却是非要跟着一同前去,蓟云子见除了宋子书与那蝶妖之外,其它几人皆是凡体肉胎,岂能跟着,自是拒绝。
  “此番前去多有凶险,几位公子,还请回吧。”他委婉的拒绝。闻人红哼了声:“道长不必管我们,只管走便是。本王自是要亲自去接夫人回府才是。”这道士先前的无理要求先搁一边,找到那该死的女人再说。
  琴笙更是未言,直接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黝黑马儿,跳了上去,冲他笑道:“道长,若小姐真有危险,我们更不能不去。”与其在府里担惊受怕,倒不如跟着前去。
  见几人都上了马,蓟云子劝不住,便未再多语。最后连庄毓都跟着上路,一行人行色匆匆而去。
  只是随着越是前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莫明的不安感。越是靠近,那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其它人不懂,蓟云子与宋子书却是明白,四周妖气冲天,杀气腾腾。
  行了一日之后,一行人便到了那结界口的地方,山谷里,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湖却是被分成了两半,前面一半是清澈的碧水,后面的一半却是结了冰,湖水上积雪很厚,然后延着湖面,漫延而去,整个地方像是被一块无形的玻璃罩罩住般,外面是夏日炎炎,里面却寒风刺骨。
  “怎么会这样?”庄毓跳下了马,盯着那湖对面的异样,喃喃问。傅易之紧紧拧眉,手上还缠着绷带,那日双肩受了重击,现在几乎不能握剑,短日内不能恢复。
  蓟云子未语,看了半晌,才同庄毓道:“五公子,你们先寻个地方安顿好。”
  待得其它人离开,只剩下宋子书,他才转头询问:“藏晔,吾不知你接近小姐为何事,不过,有吾在,必不会让你伤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宋子书逼近,冷声逼问。蓟云子傲然一笑,负手而立,盯着那对面,淡淡道:“你还不配知道。”宋子书勃然大怒,一掌朝着他劈去,“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看不起本座!”
  蓟云子身影一闪,他便扑了个空。“魔王大人这般性子,是怎么坐上那位子的?”
  他的嘲弄让宋子书更不悦,便是瑺渊那个虚伪的天界帝君,也不敢这般蔑视自己!
  看他还要发功,蓟云子皱眉道:“你不是吾的对手,吾也不想与你斗。”
  “简直狂妄。”宋子书眼中燃烧着怒火,也想要顺便看看这臭道士有几分厉害,如此的大放厥词。手中篷地一声,一团火焰朝着他飞去,蓟云子脸色有些不耐,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扫,将其化解,又退后几步。
  “够了!”
  他轻喝一声,刚说完,便听见山谷之中传来一道啸声,两人脸色都跟着一变。宋子书一个猝不及防,被一道巨大的黑影扑倒,又惊又怒,一掌挥了出去,一只吊睛巨虎将他扑倒,张开血盆大口,极是骇人。
  “发生什么事?”
  庄毓几人在附近寻到了一个山洞,正安排好几人,出来时,便听见一声狂猛的虎啸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蓟云子手中的拂尘也打了出去,击中了巨虎的后背,那虎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成了人身,手中红光一闪,便多了一把子午鸳鸯钺朝着他凶猛的挥来:“臭道士,多管闲事!”
  宋子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见他出手,自己便在一边默默的看戏。一边的庄毓握着剑想要上去,他好心的提醒道:“这不是凡人能对付的东西,让这道士试试手吧。”
  说着凉凉的抱着胸,这臭道士自命不凡,他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蓟云子解决了那虎妖,只剩下一张虎皮,刚刚松了口气,便又听见几声怪叫声传来,几道黑影扑面而来,却是朝着洞口的几人而去。蓟云子脸色一变,在手心划下一道字符,手掌一挥,洞口立下一道结界,几只扑腾而上的妖兽,都撞得反弹了出去。
  宋子书也被困其中,这才开始震惊起来。
  “臭道士,倒真有几分能耐。”他轻喃了声。前几日这里发生异相,必是会惹得其它妖魔邪道们以为这里有什么宝物出世,所以才纷纷前赴后继的直扑而来。
  “宋公子,你好像面对这样的场景,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傅易之默默的打量了他许久,其它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惊吓,这人平静得过分。宋子书闻言一震,解释道:“在下只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世间竟有诸多怪物,就不知夫人在里面会不会受到伤害。”
  他的话成功的转移了傅易之对他的疑问,心中担心起庄敏来。
  失踪了十天,虽这道士道能救她,但他们心中依然担心。
  而琴笙见着洞口外蓟云子毫不手软的击毙无数前来的妖物,打回了原形,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发白。
  外面的蓟云子与妖物魔怪们作战,拂尘下不知打碎多少妖物的原神。而里面世界的二人,却完全没有感觉。
  直到这天,外面冰天雪地。庄敏不愿出洞,抱着胖成猪似的小黄鸟睡大觉,半夜里,却是只觉得身体变得滚烫起来。她有些难受的睁开眼。
  “妈妈……我好热……”小黄鸟肥滚滚的身体,温度高得惊人,他痛苦的呢喃着。庄敏吓了一跳,“小黄,小黄你怎么了?”
  “妈妈,我,我我想我是要变身了……”小黄鸟痛苦的吱吱叫,只觉得身体像是掉进了熔炉之中,烫得厉害。
  “小黄,小黄你怎么样?”庄敏急得跳脚,又不知道怎么去帮他,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我,我觉得好热。”小黄鸟难受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呜咽着:“妈妈,我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两只肥肥的翅膀捂着头,一边在地上打滚,想要解些热气,只是却没有用,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最后篷地一声,身上燃起了团团的火焰来。庄敏惊叫一声,那火焰太热,她不得不退后几步。
  “妈妈……”
  小黄鸟的叫声越来越微弱,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庄敏跌坐在地上,楞楞看着,在那片火光之中,小黄鸟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化,时而是一抹人的身影,时而又变幻成了一只巨大美丽的成年浅金色漂亮鸟儿的模样。
  不停的在她眼前闪现着,待得那火焰慢慢的消失后,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具赤裸的身体,修长的背雪白如玉,漂亮的蝴蝶骨下去,是漂亮的翘臀,背对着自己,只有一头淡金色的柔顺发丝遮住了胸前。
  心脏砰砰跳动。庄敏有些犹豫的伸手:“小黄?胖球?”
  手轻轻拍了拍,那背对着自己的美丽尤物,慢慢的转头,嘴里咕咙一声,翻转了身体,身体挪动着,然后轻轻拱着钻进她怀里,抱住了她,喃喃了声:“妈妈……”
  庄敏低下头,伸手轻轻抚开他面前垂落的发丝,露出一张,无法形容的脸来,庄敏见过许多漂亮的男人,府中的几位皆是不凡容貌,那青斛更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但这人的漂亮,又是一种不知道怎样的去描绘的美。
  但总觉得,有些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小黄?”她又轻唤了声。
  闭着眼的年轻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亦是淡金色的,清澈明亮,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软软的唤了声:“妈妈。”
  庄敏心中一跳,眼睛慢慢的往下移,胸膛前两抹嫣红色,往下移去,是平坦的小腹,小腹下粉红的小鸟儿正歪歪的耸拉着,软乎乎的一团,看着十分诱人。
  只是她的目光却是微微一变,轻轻的伸手,拨开他蛰伏中的性器,性器下面竟是露出一道细细的肉缝来。
  “你是双性人?”她惊讶问。怀里的人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随着她的目光而低头,看见她正一脸兴味的拨弄着自己身体时,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瞬间通红。“妈妈……我我……”他想要解释,却结巴得说不清话。
  庄敏捏着他的下巴一抬,凑近了些,温热的气呼在他脸上,笑盈盈道:“真是看不出来啊,肥滚滚的胖鸟,竟然是一个美人儿呢。看来我不能再叫你小黄了,要我取名吗?”
  他摇摇头:“我本有名,叫婴歌。”
  “婴歌?”庄敏眉头又是一皱,总觉得在哪里好像听过。不过也未再意,只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个仔细。婴歌叫她看得奇怪,“妈妈你在看什么?”“总觉得你的脸有些不对劲呢。”
  婴歌低低一笑:“妈妈感觉真是敏锐。”
  说完,他又道:“我本是双魂一体,所以……”说完,他站了起来,眉中心隐隐发着红光,然后身体开始剥离,身体被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娇媚。
  二人半跪下来,仰视着她:“妈妈。在世间行走,为了方便,我们才合二为一。未想竟叫你看出来。”庄敏一下傻眼,这二人模样不同,但又别有魅力,而且分开后,她目光默默的看了眼下体,嗯,是正常的身体。
  婴歌正待再说,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脸色一变,两人的身体再次的重合在一起,然后他身上便多了件衣服。“妈妈,外面出事了,有人想强行破结界进来!”
  说完,拉着她出了去。
  庄敏来不及惊疑他的身份问题,被拉了出去,便见天上阵阵惊雷,乌云滚滚,一道一道闪电似的东西劈了下来。
  婴歌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双掌向着天空拍去,整个空中传来了哔哔波波的爆破似的声响。
  接着便见那天空中一团青光闪烁,与婴歌挥出的金光相撞,只听砰地一声响,天空像是被惊雷炸过,大地也跟着震颤了一下。接着便见一道灰影飞扑而来,瞬间便掠过,停落在庄敏身边。
  婴歌也瞬间落地,盯着蓟云子瞧了半晌,忍不住哈哈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婴歌,吾以为你早死了,未想你竟然还活着。”蓟云子打量着他,表情同样的惊讶,又轻捋须道:“也是,除了你,谁能做下这般结界。”
  “呸,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婴歌脸色一怒,眼睛一转,然后又跳到她身边,挽着她胳膊:“妈妈,这臭道士想分开我们,你不要理他!”
  “哼,果然不要脸!年纪比小姐还大,竟然叫妈妈!无耻。”蓟云子听着他的称呼便忍不住的皱眉。婴歌脸上闪过恼色,却得意的抱着她的手臂:“妈妈,你喜欢我叫你妈妈,对吧?”
  庄敏有些头疼,轻抚着额头。“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吾来救你。”他道,本以为她是被什么妖魔所困,未想,困住她的竟是老朋友,这婴歌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还有,你的兄长与其它公子们,都来了。”他又道。庄敏闻言一喜,“真的?那我们快离开吧。”婴歌却是捉住她的手,眼神幽幽的望着她:“你真的不想多呆几天?”
  “婴歌,你好大胆子,还想要困住小姐不成?”蓟云子厉喝一声。他话一落,庄敏表情惊讶的看向婴歌,“你,是你下的结界,故意困住我的?”
  婴歌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妈妈,我,我只是想与你多独处一些时间……”
  庄敏恼火的一把的抽回手,“别叫我妈,我他妈不是你妈!所以你叫我白白担心焦急了那么久?”自己在山里担心家人,担心家人为自己担心,这小黄鸟竟然一直故意困着自己。
  想想就生气。
  看她要离开,婴歌亦想要默默的跟上,她转头狠狠瞪他一眼:“你,不许跟着我!”
  “妈妈……”
  婴歌呆住,一双漂亮的淡金色眼眸瞬间滚泪落下。
  庄敏哼了声,蓟云子看了眼婴歌,表情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然后手一揽,搂着她腰身便飞身而出。只是刚出了结界口,便见几道鬼魅灰影扑面而来。蓟云子搂着她一个旋身,“连这种魑魅魍魉也敢前来,简直是找死!”
  说完手中的拂尘一挥,打碎了前来的鬼魅。
  庄敏呆呆看着这人,身手当真帅气逼人。落地的时候还在望着,蓟云子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小姐,只怕你以后会有诸多麻烦,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吾才冒昧向庄大人提了要求,还请小姐勿生气。”
  “什么要求?”她楞了楞。
  蓟云子微微垂目,声音有些颤抖:“许你为夫。”
  “啊……”
  庄敏惊呼了声:“你,你是出家人呢!”
  蓟云子表情有些失落,“小姐计较我的身份?”
  庄敏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纠结,“倒不是。”只是觉得这太奇怪了,这人说要上门来保护她,在见过精精怪怪之后,她也觉得自己是应该找个这么厉害的人来当保镖,师傅都不管用了,但是,这人却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都说天下不会掉陷饼呢,却是一连掉下好几块。
  明知她喜欢吃肉,却还接二连三的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如果是一开始,她还自恋的以为,自己魅力巨大,但是,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些奇怪事情之后,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他们的目的动机。
  不过,对这人,她却觉得,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她也不介意,当个赌徒。
  想到这,她微微抬头,棒着蓟云子脸庞左看右看,打量了番:“道长生得龙章凤姿,嫁给庄敏我,不是委屈了么?还有,你可是方外之人,嫁给我,可是要有被破身的准备?”
  “什么?”蓟云子表情一怔。
  “我说,看得着吃不着的东西我才不想要,你要是想嫁进来,我会做些违背你出家人意愿的事情,你确定?”她坏笑。
  蓟云子总算了解她笑容中的意思,表情却是坦然平静,“小姐,道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亦有双修之法,不足为奇。”
  庄敏愕然。

  第29章 琴笙多情

  “道长的意思是说,不介意我做某些事?”她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轻问,然后有些坏坏的朝他耳吹了口气。
  “七小姐……”蓟云子表情不太自在,微微的偏开头,脸庞有些黯红。
  这人太一本正经了,调戏起来挺有意思。
  庄敏哈哈一笑,正待再说,却是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那声音微微激动而颤抖:“小姐……”
  心跳了下。
  她微笑着转头,是琴笙。琴笙只是盯着她,眼眶红红的,然后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庄敏轻轻拥住琴笙,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好琴笙,许久不见,想我没?”
  “嗯……”
  琴笙低低的应了声,抱着她的双臂慢慢的收紧,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琴笙好担心小姐,如今见小姐无恙,总算欣慰。”庄敏未再说,只抱紧了他。目光看向后面急急上前来的诸人。各人看着她的表情,有喜有怒的,全只盯着她看。
  她眨眨眼,笑道:“你们竟然都来了,不怕危险么,好在道长身手了得,若你们出事,我可要心疼死了。”
  “夫人,这些天你受苦了。幸而找到你了,否则琴笙这小子,天天哭,你知道多吵人讨厌么!”宋子书哼了声,斜睨了眼琴笙,虽见她无恙,心中欢喜,但也未有琴笙这般夸张,瞧他眼睛红得,跟小姑娘似的。
  “是嘛?”庄敏低头看向琴笙,琴笙轰地一下红了脸,“小,小姐我我……”
  他尚未说完,身体便猛地被撞开,撞得琴笙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所有人皆是一惊,瞪向庄敏身边的年轻男子。
  “妈妈,你竟然真的扔下我!啊!他们就是你的相公们?生得都好俊呢。”忽闪而过的婴歌抱着她胳膊,笑得春光明媚,其它人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了。
  闻人红本来见她无事,脸上带笑,下一秒便窜出一个年轻男子抱着她手臂,脸色便臭了起来,哼了声:“我们在外面担心夫人会不会受苦受难,夫人身边却美人相伴,看来,倒是我们打扰了夫人的好事了!”
  庄敏见几人误会,连忙道:“王爷别乱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说完,转头瞪向婴歌,手臂一抖将他弹开,“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说了你不许跟着上来的!”眼见这几人都瘦了一圈,定是因为她的事情而担忧的,都是因为这小子,她还没找他算帐呢,竟然还敢凑上来?
  “妈妈……”
  “闭嘴!”庄敏喝了声,“你不准跟着我!不然我定要道长杀了你!”说完,便搂着琴笙转身,冲其它人道:“我们回家吧。”
  婴歌金眸中泪水满眶,咬了咬唇,伸手抓住她。
  庄敏不耐烦的转头:“干嘛?”
  婴歌眨眨眼:“妈妈,你拔了我几层毛,赶我走之前先还给我吧?”
  庄敏瞪着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真是只蠢鸟!”
  说完,一把扯下身上束着的厚厚的麻绒大衣,脱下扔在他手里,露出里面尽乎全裸的身体,只着粉色的肚兜,下面是白色的亵裤,脱掉了大衣,便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来,酥胸半露,其它人都倒吸了口气。
  庄毓看得脑中嗡地一声,连忙的移开了目光。傅易之默默的解下身上的白色长衫,披在她身上,庄敏半裸的身体这才被遮住。她冲着傅易之一笑,又转头看向蓟云子,“道长,你将这臭鸟给我拦住,不许他再跟着我!”
  说完,便飞身上了一骑马,其它人也纷纷上马。蓟云子拦住了婴歌去路,婴歌一脸恼意:“你干嘛拦我!真是一如继往的讨厌!”
  “蠢而不自知,七小姐既下令,最近你便不可再靠近她。否则吾不饶你!”蓟云子拂尘柄在他胸前戳了戳,婴歌脸色更加的难看。却未再说话,只是叹息了声,继而身上一道淡淡金光闪过,变身成一只巨大美丽的鸟儿。
  那鸟儿浑身羽毛呈淡金色,首似锦鸣、嘴似鹦鹉、脖似孔雀、身似鸳鸯、翅似大鹏、足似仙鹤、毛似孔雀、冠似如意,麟臀后五条长长的羽尾,身姿傲然挺立,双瞳似金似银,滑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美丽得让人不敢逼视,“既如此,我便先离去……”
  说完双翅扑腾着飞离而去,鸣如箫笙,音如钟鼓,在空中飞快的掠过,只留下一道金影。蓟云子看得轻叹,握着拂尘的手紧了紧,然后便转身而去。
  待得所有人离开,隐在暗中的天古和变为人身的炎钟这才走了出来。
  “主人,刚刚,刚刚那生物……”炎钟心头震惊,刚刚那生物,虽未亲眼见过,却曾在古书上窥见过,如今,竟是见着了真身,怎能不惊?
  天古心中的震惊,不比他少,从出生到修行这般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之物,那道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没错。那是姮姹女神的坐骑。”天古表情若有所思,可她的坐骑凤凰已经有五千年未曾出现在人间,何以现在又出现?与那女人有何关系,莫非她是个指引之人,能寻到姮姹的下落不成?
  想到这,天古心中一震,若真是那般……
  那就有意思了。
  “主人,那我们将他抓来吧!”炎钟兴奋的道。天古皱眉道:“愚蠢!那人虽只是姮姹的坐骑,修为却不比你我差,只高不低,你想找死可以去试试!”
  炎钟变了色,不得不住口。天古又道:“神鸟出世,必有原因,倒不若,我们去帮他一把。”炎钟不明,天古道:“你可知,冥幻古境为何是六界禁地?”
  炎钟摇头,便见天古神秘一笑:“因为那里关着一个,六界内唯一能与烜姹抗衡的人,名叫琅玠,此人非神非人非妖,法力强大,天生邪恶,当初欲要毁灭六界,方才被烜姹费了近百日功夫才镇压住,被永囚在冥幻古境的玄清池中。”
  炎钟大惊,能与创世神一较高下的邪物,那定是不可小视。
  “倒不若,我们将他想办法给放出来,到时候烜姹为了天下生灵,不得不献真身,待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你我再得渔翁之利,岂不更妙?”天古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六界平静太久了,那藏晔坐在魔王位置上,却不谋其政,整天只知道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那雪姝死了几百年,便从来不理政务,只顾着去寻救她之法,眼中只有儿女情长,这般的人,怎配坐上魔王的位置!
  “主人,此法甚妙,可要如何做,方才能放出那玄清池中的人?”炎钟听得兴奋激动,天古不答,只嘴角涔笑。“走罢,有的是时间去布置……”炎钟应声,变作了鹰身,天古飞身而上,巨鹰拍打着翅膀迅速消失在空中。
  庄敏终于回到了庄府,庄老爷子一见她下马,便老泪纵横,见她无恙归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嘴里连连直道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庄老爷子一脸欣慰的准备回自己房里,走到了门口,又转身看向了蓟云子,对庄敏道:“敏儿,我应允了道长,只要救回你,你便得娶他为夫!”
  “爹,你认真的?”庄敏不敢置信,难道他答应蓟云子不是一时缓兵之计?真让她娶个道士啊!
  “庄家人从不失信于人!”庄老爷子瞪她一眼,“立刻吩咐下去,让府里人准备准备!”
  庄敏挠挠头,看了眼旁边表情淡然的蓟云子,最后跨下了肩膀来,她倒无所谓,只是,他们呢,他们没意见么?她悄悄的看了眼宋子书与闻人红,两人表情很臭,双双瞪了过来。
  果然还是有意见的啊。
  “我知道了爹!”庄敏重重点头,无视他们不满的眼神,应允下。二人脸色一沉,双双哼了声拂袖而去。庄敏重重叹息,先前觉得男人越多越好,越多越风光,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压力山大。
  蓟云子无视他人的目光,只轻扫拂尘微微一笑:“既如此,吾便先回客栈了,只待七小姐前去迎娶。”他的表情淡然自若,就像是在说女儿等着心上人来娶一般,听得庄敏倒是不自在了起来。
  这人还是出家人呢,说这种事,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小姐,以后有这位道长在,看来,为师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呢。”傅易之喃喃道,脸色有些落寞。自己身为她师,却无法保她安全,想到她被抓走这般久,幸而无恙,否则自己岂不要自责而死。
  “师傅,这怎么一样,这道长与你不同,你只是一介凡人肉身,在我心里,师傅还是一样厉害。”庄敏见他表情失落,连忙上前抱住他胳膊想要安慰。却是扯动了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
  “师傅,你,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上次被那怪物抓伤,还未痊愈。”傅易之苦笑皱眉,以前自负于自己的身手,而今才知晓自己有多弱小。庄敏连忙扶着他在一边坐下,朝着琴笙使了个眼色,琴笙连忙帮忙倒了一杯水递上。
  “师傅,喝点水吧。”
  傅易之点点头,轻轻抿了口。庄敏便轻轻将他胸口的衣衫拉开,便隐隐只见缠着的厚厚纱布,纱布上还浸着血。“师傅,这些日子,你该好好休养,不要再管我的事,不许乱动刀动枪。”
  傅易之双手紧紧的抓着她,“小姐,我只恐,不能再留下你身边了。”
  庄敏脸色一变,“师傅,你在说什么?”
  傅易之惨笑一声,一手放在伤处,“小姐,那日那怪物双爪刺穿琵琶骨,只怕为师以后都不能再习武,更无法护你周全,如此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庄敏心中一揪,再听不下去,微一低头便吻上他的唇,捧着他的脸庞紧紧吻住。傅易之一震,脸色猛地涨红,挣扎着想要将她推开,却全然使不上力。被她紧紧的堵住唇,对方温软的唇霸道的在他嘴唇上肆掠,微微用力的嘶咬。
  “师傅,这个理由够了吗?”她眼中闪烁着泪意,捧着他脸庞轻声道:“别离开我,我不会准许你离开我的。你的伤,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一定有办法的,不许胡思乱想,听见没?”
  “敏,敏儿?”傅易之楞楞看着她,神色纠结复杂,她虽如此说,可自己存在的理由,便是她的隐形保镖,如今的自己连一把剑也握不住,如何还能保护她?
  “傅先生,你对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若是离开,小姐该怎样伤心,难道傅先生忍心叫小姐难过?”旁边的琴笙忍不住轻轻道。傅易之沉默了,庄敏低下头在他嘴唇上用力一咬,疼得他不得不正视。
  “师傅,你要是敢离开,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找回来,只不过,你不会希望我把你锁起来囚禁着吧?”庄敏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傅易之疼得皱眉,对上她的眼眸,心惊肉跳,知道她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这样的事,她真的干得出来。
  “敏儿,为师知道了。”傅易之轻叹一声,她还需要,他便留下吧,直到有天,她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那时再离开。
  见他终于缓了色,庄敏这才满意点点头,在他脸上啄吻了下:“那师傅,你先回院子里好好休养。先把伤养好,其它的以后再说。”说完,便吩咐着丫头白微送着他回了院子里。
  庄敏重重的伸了个懒腰,一把将琴笙抱在怀里啾啾的亲了两口。“还是琴笙身上香,你不知道小姐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跟野人没什么区别,来,再让我亲一个!”说完,像色狼一样的噘着唇贴了上去。
  琴笙微红脸颊,挡着她手,“小姐,看你也清瘦许多,果真是受了些苦头,倒是先好好休息吧。”
  庄敏瞪目:“怎么,你觉得现在我没力气满足你,小琴笙敢小瞧我?”
  说完手一扯,就将他拽进怀里,手扶在他腰间,眉头便一皱,“又瘦了。”这琴笙的小蛮腰,比自己的还细,她伸手轻捏着他下巴,左右打量了下:“琴笙啊,便是有日我真的不在,也请好好照顾自己。”
  手掌轻轻从衣间探了进去,抚到了突出的肋骨,眉头更是直打结,慢慢的伸了出来,“在你养胖之前,小姐我是不会碰你的。”摸着一把骨头,叫她心疼啊。
  “小姐之命,琴笙不敢违抗。”琴笙幽幽轻叹,庄敏见之爱怜,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唇,在那山中半年岁月之中,她时时想起这些人,她以为自己最想的只有傅易之,可那些无聊的时间里,琴笙在她脑中浮现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以为自己对他不过是怜惜,如今想来,却只怕是比怜惜更多一些的喜欢呢。这人总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却是如水一般的,慢慢注进她心里了啊。
  琴笙身体微颤,轻闭的睫毛在颤动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小姐格外的温柔,琴笙半阖的眼眸微微睁开,悄悄看去,却叫见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又连忙紧紧的闭上。
  清瘦许多的脸颊,慢慢爬上了红色,烧得他脸上热腾腾的。
  庄敏轻轻呢喃一声,啃吻着他的唇瓣,这人身上的馨香味也刺激得她欲望升腾,情不自禁的将他拥紧了些,必竟半年没啪啪啪,被这般的一撩拨,登时欲火焚烧,说不喜欢碰排骨,但情动时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琴笙哼唧着,想要提醒她这是大白天,但见她动作猴急,显然是憋坏了,忍不住想笑,便乖乖依了她半推半就的被压倒在榻上。庄敏像个急色鬼般的,嘴唇从他的唇上,慢慢舔吻到他的脖处,敏感的肌肤被轻啃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泛上。
  琴笙心中亦升起异样来,轻扭着身躯配合着,衣衫已经被她几乎全部剥光,胸出大片的白皙胸膛来,胸前两颗红豆被她轻轻的啃咬着,带来异样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轻轻呻吟出声。
  “麻麻,你们在做什么?”
  奶声奶气的天真疑问声响起,一下将欲火中烧的二人震得清醒了过来。琴笙更是羞得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庄敏脸色发青,瞪向那门口站着的小不点儿。咬牙切齿道:“紫茗,给我滚出去!”
  当什么不好当电灯泡,没一点眼色!
  “麻麻,为什么叫我滚。”紫茗一脸委屈的跑着碎步走了过来,然后不顾二人衣衫不整,直接扑进她怀里,将脸埋在她衣衫微乱的胸前,“麻麻,我好想你。”
  她身上那股让他怀念的味道,几天没闻到,就想念的紧了。
  庄敏脸色却更臭了,听见他这般叫,便想到了婴歌,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一把揪起他,“以后不准叫我妈!再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府去,听见没有!”
  紫茗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这么大火气?
  “那叫什么?”
  “叫我姐姐,就是不许叫妈!”庄敏恶声恶气的道。紫茗吓得直缩脖子,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这女人竟然敢凶他,总有天要咬断她的脖子,吸干她的血!
  “小姐干嘛吓孩子呢。”琴笙轻轻将衣衫拢好,看她与个小孩一般斗气,忍不住的笑了。

  第30章 书房里操哭师傅 高

  庄敏伸手将紫茗拎了起来,像抖糠般的抖动,紫茗在她手里左右摇荡着,两只翅膀也跟着甩了出来,轻轻颤动着,头上微微卷曲的柔软黑发弹簧似的跳动。紫茗一张圆脸皱巴成了包子样,“麻麻……”
  这女人是想要谋杀他吗?
  玩够了,才将他放在了榻上,两只手掌狠狠的搓着紫茗肉肉的脸蛋,搓得红通通的,紫茗有些委屈的扁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一幅小媳妇儿样。庄敏嘴角一勾,手指轻轻在紫茗额头上一弹:“小鬼,以后当我们关上门在房间时啪啪啪,你就不许进来扫兴,明白没有?”
  这已经是好几次了,每次在兴头上,这小鬼就出现打断,再这么几次下去,她会阳萎的!
  “小姐,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琴笙一下红了脸,小声道。庄敏不以为意,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细声道:“你不在意我可在意呢。”
  紫茗见二人亲亲我我,细细的眉头颦起,然后从榻上飞了起来,两只翅膀像小蜜蜂似的扑扑扇动着,两只肥肥的小胳膊抱着胸,“真是个好色胚子!”说完,扑着翅膀飞了出去,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
  庄敏挑挑眉,这小鬼脾气还不小。转头望着一脸无奈的琴笙,庄敏轻叹一声,这般被小鬼打断,兴致也全无了,只捧着他脸在他唇上亲吻了下,“好琴笙,下次再补偿你了。”琴笙只含笑点头,庄敏又道:“琴笙,我有点怀念你做的桂花糕呢。”
  “小姐,那琴笙立刻去准备。”琴笙笑盈盈离开,待得门再次轻轻合上,庄敏这才站了起来,进了一边的书房里,手中握着书,整个人却是在发呆。先前不曾有时间去细细回想,如今方才忆起,那日在狞猎场,有人想要诛杀她。
  想到这,她心中莫明一凛,想着傅易之应当知道些什么,便立刻进了他的院子。却见他站在墙角出神,墙角一株垂丝海棠开得正艳丽,在轻风拂来时,落瑛缤纷艳丽。
  “师傅?”她轻轻唤了声,那人似是惊醒过来,转头看来。庄敏一个箭步上前,捉着他手拉着进了屋里去。“师傅,我有事问你。”
  傅易之拢了拢袖摆,听着她将心头疑问道出,脸色微微一沉。“你疑问的事情,为师亦是疑惑,之后也细细查过,但并没有什么线索。”明知她有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傅易之痛恨这种感觉,脸色变得有些灰暗。
  庄敏苦笑一声,莫非自己在无意间得罪了甚么人,想要取自己性命,而她却完全无头绪,现在看来只能慢慢再细查了。
  正烦恼着,鼻中却忽的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她左右一番顾盼,看见一边桌上的碗里,还有大半的浓黑药汁。“师傅,你怎么不喝完药?”
  “太苦。”傅易之有些嫌弃的皱眉,他厌恶那种苦味。庄敏听得噗哧一笑,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东西呀。见他皱眉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将药碗端起,轻轻抿了一口,果真极苦。
  “师傅,良药苦口,你可不能不喝。”说完,她含了一大口进嘴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傅易之一惊,微微启唇,庄敏便撬开他的齿缝,舌尖闯了进去,伴随着而来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苦味。
  “唔……”
  他有些本能的想要反抗,庄敏却是紧紧将他禁锢住,一手搂在他腰间,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口中的药汁完全的渡进他的唇中。苦味让傅易之抵触的想用舌头将汁液顶出,却反而被她紧紧缠住。
  如灵蛇般的,勾缠着他的舌尖,在苦涩而炙热的口腔中来回的扫荡,傅易之被迫的咕噜吞咽着药水下肚,被她深吻着,舌尖在齿根处轻轻扫过,吸吮着,傅易之微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嗯……”他轻哼了声,努力的想要呼吸,被她吻得太深入认真,呼吸被不断的抢夺,有种晕眩感,脑子里也空白一片,什么也无法思考,在他正晕晕乎乎时,庄敏又含着一大口药汁,渡进了他的唇中。
  “唔……”他眉头一拧,将药汁吞进腹中,嘴唇被她蹂躏得红通通的,平时清冷冷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几丝难得的赧色。“师傅,还觉得苦么?”红唇抵在他嘴唇边轻问,说着,一边从桌上小碟里取了一颗蜜枣放进他嘴里。
  蜜枣的甜蜜味道,一下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淡。下一刻庄敏便搂着他一个旋身,继而将这人压倒在了梨木制的躺椅上。手掌轻轻的抚在傅易之脸庞上,嘴唇覆上,钻进唇中,抢夺着他口中的蜜枣,彼此分享着那甜蜜的滋味。
  “敏儿……”随着她的攻击,傅易之只觉得一股热气涌向了下身,集中在了某个部位,迅速的起了反应,纠缠之中,二人的呼吸也跟着粗乱起来。庄敏情不自禁的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抚弄着,傅易之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喘息声,随着她温热的手指在衣内四处游走,呼吸越发的自紊乱起来。
  庄敏担心他的伤处,不敢在胸膛上太过用力,只一只手伸进衣内,摸着他光滑如丝的肌肤,腰部精瘦却有力,隐隐抚摸到那刚硬的线条,叫她爱不释手的抚弄而过。
  “嗯……”傅易之通红着脸,生涩的身体在她逗弄下,很快忍不住的弃械投降,腹下湿了一大片,看得叫庄敏惊讶。火热的手掌隔着衣衫,抚上那微湿的地方,“师傅,这么快就出了?”
  她说着,身体慢慢的蹲下,嘴唇贴在那微湿的地方,已经再次的撑起了帐篷来。傅易之叫她火热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但双肩受伤,不宜动弹,只乖乖的躺着,任由她作为,看着她俯下身,调皮的用着嘴唇隔着衣料,轻轻舔弄着那蘑菇头。
  “嘶……”
  硬得发疼的地方,被她舌尖轻轻一碰,性器便猛地一颤,几乎忍不住的要再次射出。傅易之强忍着,极度敏感的东西,被她温热的舌尖挑逗着,戏弄着,然后就着衣杉,嘴唇含住,唾液嚅湿了衣料,虽隔着两层杉,但她口腔的火热温度,依然清晰的传到性器。
  本就硬得难受的肉柱,在她温暖的口腔中受到舔弄,瞬间又膨胀了一圈,撑得庄敏嘴唇张得发酸,牙齿只轻轻的上下刮动着。敏感的表皮,被衣料来回摩擦,那是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异样感觉,再加上她唇中的温度,如同炙烤一般。
  只是看着她这般为自己抚弄,阵阵血气便忍不住的往下身涌去,看着她有些费力的吞吐着,傅易之又是兴奋,又有些心疼,想要叫她停止,却又舍不得,身体被她完全的掌握左右,无法自控,只能发出阵阵的喘息声。
  庄敏一边含弄着,一只手慢慢的撩起层层的下摆,然后从里面慢慢的摸索着伸了进去。温热的手掌抚在他的大腿根部,隔着亵裤,轻轻的摩擦着肌肤,带来细微的麻痒感。傅易之深深吸了口气,眼睛舍不得移开,紧紧盯着她。
  而她的手指,在敏感的腿根部位来回的摩挲着,泛起些异样感觉来,更刺激得前面的性器一柱撑天。
  庄敏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手指慢慢拉下了亵裤,然后从亵裤中钻了进去,手掌贴上他的腿间,傅易之本能的想要夹紧大腿,却叫她强硬的生生分开。
  庄敏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不容置疑,手上慢慢的从腿根下滑了进去,往着后庭处摸索而去。
  傅易之脸色更黯红了几分,知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几分陌生的恐慌,又有些莫明的期待。“师傅,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她温声道。说着时,手指顺利的解开他的腰带,衣衫瞬间滑落,露出大片的胸膛来。
  他不语,只红着脸看着她。
  她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欲望之火,烧得他也跟着心中火热起来。努力的放松着身体,虽也曾经见过她与其它人欢爱,但临到自己时,他才发现真有点惶恐起来。
  将他两条有力大腿架在躺椅两边的扶手上,庄敏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后处,那里的颜色粉红,皱褶紧密,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便轻轻的蠕动起来。傅易之脸上火烧火燎的,虽努力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倒底没有这人的大胆厚脸皮,白日宣淫,与他的礼教不合,但却又无法拒绝她。
  手指拭探着想要伸进去,只插进了一节手指,就紧紧的被吸住,傅易之更是浑身紧崩着。她微皱眉,四处看了看,只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小碟黑墨。伸手将黑墨拿过放在一旁,手指沾了些墨汁,往着后处抹去。
  墨香味四逸,就着墨汁,庄敏往里慢慢的挤入,变得湿滑了许多。傅易之见她用墨汁当滑润,更是涨红了脸,自觉有辱斯文,却又不愿意叫她停下。
  手指慢慢的伸入进去,在那紧窒而火热的甬道里来回的转动着,傅易之闷哼了声,感受着那奇异的异物感,身体本能的想要将手指挤出,收缩间却反而咬得更紧,象是在无声的欢迎般。庄敏手指轻轻的做着扩张,一边忍不住笑:“师傅,你可真紧……”
  一边说着,另一手也没有停止,握着他一柱撑天的性器,温柔的上下抚弄着。傅易之胸膛剧烈起伏着,随着她手指在后处的来回抽插,以及前方性器被套弄着,两方夹击,太过的刺激,叫他受不住,性器在她手掌中不断的膨胀,涨得难受。
  “很难受么?”见他深吸着气,双眼满是难耐的欲望之火,她手指轻轻的碰着粉红的龟头,来回的刮动着,傅易之再受不住,柱身抖动了下,性器便如火山喷发般射了出来。庄敏手上沾着一大片火热的精液,挑了挑眉,然后将精液尽数的抹在了他的后处。
  一大片黑色墨汁与乳白色的液体交杂在一起,更显得几分蛊惑淫靡。
  射精的快感叫他沉迷其中,眼前闪过一团团的白光,久久不能视物,待回过神时,便感觉到那后处紧窒的地方,被她强行的进入了数根手指,狭小的甬道被撑开到了极致。她的手指在里面作乱,旋转着,不断的来回扣挖着,刮动着肠壁。
  “敏……敏儿……”那种饱涨的被塞满的感觉有点奇怪,他低喘着,唤着她的名字。庄敏只轻轻的抽插着,感觉着括约肌变得不再那么紧崩时,她方才慢慢的退出了手指,撩起下摆裙杉,握着硬得快要爆炸的物事,轻轻的抵在敏感的菊瓣口。
  那温热的东西一碰上,傅易之心脏就狂跳起来,鼓燥着,叫嚣着,菊瓣在不停的收缩蠕动着,庄敏看得忍不住笑,她也忍得够久了,怕他会疼,所以才极尽耐心的做着前戏,如今再也忍不住的,握着性器,然后一点点的,强行的挤入。
  “嘶……”傅易之紧紧的抓住了抚手,虽是已经做好了扩弃,但被她比三根手指还要粗得多的性器抵进,那又是另一种感觉。只勉强的挤进了整个龟头,便紧紧的卡住。
  庄敏亦不好受,他那里太紧了,紧紧的咬着她的东西,咬得她的性器都跟着发疼,看这人紧崩着身体,她便微微俯下身,嘴唇覆上他的唇,“师傅……放松点……”
  她轻柔的呢喃着,吻着他的薄唇,掠夺着他的嘴里的津液,努力的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傅易之一手轻轻的环住她的腰,肩膀不敢用力,只轻轻的抱住,而她丰满的胸部轻轻的蹭着他的胸膛,更叫他热血沸腾,后处那种艰涩微疼的感觉,让他慢慢的忽视。
  “嗯唔……”叫她亲得脸红脖子粗,她温热的手指亦轻轻的捏着薄薄的耳垂,酥酥麻麻的细微感觉泛上,眼中的恐慌也慢慢变得迷离起来,身体再次的被她掌握着。庄敏慢慢的进入,一点点的挤入他的身体里,待到全根没入时,额上的汗水也忍不住的滚落而下。
  汗水滴在傅易之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滑下,滚落进了脖子里,他感受到了她的东西,完全的侵入到了身体里,完全的容纳着,而她只轻轻的一个动作,就让整个肉穴都传来强烈的快感。
  是那种与进入她的身体时,完全不同的滋味。
  “敏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一边挪动着身体,每动一下,都牵动着紧实的肠道肌肉,让二人结合得更加的紧密。
  庄敏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将他双腿拉起,架着自己的腰间紧紧的盘住,赤红如铁的火热肉棒,开始温柔的抽插着,知道初次会很疼,所以她尽量控制着速度,不让他太过的难受。而速度太温柔,反而将那异样的感觉加倍的放大。
  肉柱如利刃一般,轻柔而有力的贯穿着,剖开着层层的阻碍,闯进那火热温软的地方,摩擦着极度敏感的直肠,肠壁被不断的刮动着,微微的钝痛之中,又带来些麻麻感。傅易之紧紧的夹着她的腰肢,看着她轻轻的律动时,胸前凌乱的衣衫也跟着滑下,粉色的肚兜随着身体的摇晃,而上下抖动着。
  傅易之看得口干舌燥,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强忍着肩膀的疼意,微一伸手,将她的肚兜扯掉,她胸前美丽的两团雪白,不断的在他眼前起起落落,刺激着他的所有神经。刚刚才射了两次的性器,再次的勃起。
  发现他在走神,庄敏微微不悦,温柔的力道变快,用力的顶弄,狠狠的一撞,傅易之身体跟着一颤,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暧昧的呻吟声叫他红了脸。庄敏看他咬着唇,便道:“师傅,何必忍着,这种事,不需要憋着。”
  傅易之脸红通通的,未再克制,随着她不再温柔的冲撞,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克制不住。而随着她越发的用力,傅易之便觉得有些受不住,开始忍不住的哀求:“敏……敏儿轻轻点……”
  她的速度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如湍湍溪水似的,变成了咆哮的黄河急流,凶猛的挺进,攻击着,摩擦得肉壁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师傅,不舒服么?”她喘着粗气问,一边将他双腿大大的拉开成羞耻的姿势,大开大合着,随着他的轻哼声,猛地拔出了如烙铁般的肉棒,顶弄得太久,一拔出来,菊瓣还大大的张着,犹不及回味,她的东西又狠狠的顶入。
  “啊……啊好……好深……”傅易之大叫一声,她刚刚用力的一挺,龟头顶到了最深处,一下顶在了那敏感的突起点上,听着他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庄敏知道自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便惯注全力,蘑菇头不断的往着那一处撞去。
  “嗯……嗯啊呀……”傅易之身体剧烈颤抖着,前列腺的敏感处,被她次次的捅到,那敏感之地,只轻轻一碰,就已经全身酥麻,莫说这般发狠的冲撞,操得他浑身酥软无力,只觉得一股股电击似的异样波流袭击全身,双腿也无力,几次滑下来。“敏……儿啊……轻轻点……”
  他越是哀求,庄敏就越发的用力,蓄积的所有的火力,都朝着那处猛力的直开,傅易之被操得身体一颠一颠,因为着动作起伏,肩膀的伤口也被扯动,牵着阵阵的痛意,血水浸出,他却是完全的顾不得,在那阵阵的痛意中,那快感混合着,仿佛更加的刺激。
  “师傅……喜欢么?”庄敏将他双腿拉开到了极致,后处粉红的菊穴完全的暴露在了眼前,自己赤红的性器用力的顶入时,菊口四周几根稀疏的细细耻毛也跟着被挤压进去,硬挺的性器,被紧紧的吸进他火热的肉壁之中。
  那种被包裹住的,温暖的湿热的感觉,每一次的蠕动,里面的无数柔软肠肉便紧紧的吸附着,象是有无数张温柔的嘴唇在亲吻着,吸咬着般,舒爽得叫她几乎控制不住,每一次的进入,被他的火热甬道容纳着,就象是进入了宇宙的虚空深处般。
  无限的被容纳着,还能吃进更多。一次次的顶进,再轻轻的拔出来,里面粉红的媚肉被翻卷着带出来,再用力的掠压着进入,肉体的紧密结合,叫她心中深深的满足。她得到了这人的身体,正在用力的进入他的身体最深处。
  “嗯……唔……”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腰部用力的挺动着,啪啪的拍打着他的臀部,两颗浑圆的囊袋,一次次的拍打着腿根,随着抽插得越来越久,肉穴不再紧涩变得湿滑了许多,拔出时混合着分泌出的黏液,进入更加的顺利。
  庄敏突然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搂住,二人换了个位置,庄敏坐在躺椅上,傅易之则跨坐在她身上,双腿分开搭在了躺椅两边,因为肩膀受伤,所以他不敢太动,不得不趴在她的胸膛上。
  “师傅……”庄敏深吸口气,该死的,操弄了这么久,这人的身体依然这般的紧窒,轻轻动一下,就绞得她的性器快要被咬断似的用力。这人趴在她怀里,她伸手环住他的背,一手扣在他的臀部,两人结合的地方这般的姿势进入得更加的深。
  “敏儿……嗯……”傅易之紧紧皱眉,喘着粗气,感受着她粗大的东西顶弄着,太深了,次次都顶到敏感处,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前端的性器被刺激得发硬,却完全的射不出来,疼得难受。他嘴里轻哼着,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火热的东西上。
  庄敏抚着他的东西,上下的滑动着,火烫的快要灼伤自己,上面的青筋跳动时,让她心也跟着狂跳起来,而腰部也没有停止耸动,次次的用力往里死顶弄,撞击得他腰身不断的轻轻起伏着。
  二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她的丰乳不断的的摩擦着他的胸膛,傅易之嘴唇轻轻的含住,手掌揉捏着那两团柔软的东西,舌尖轻轻在上面舔弄着,庄敏不自觉的轻哼出声,傅易之亦是配合的扭动着臀部。
  “唔……”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他用力的啃咬着她的唇瓣,随着身体的扭动,结合的地方,不断的绞动着,将她的宝贝咬得紧紧的,扭转着,让她有种快要被拧断的错觉。扣在他背上的手一紧,庄敏揪着他垂落的长长黑发,嘴唇贴着他的唇。
  轻啃着唇瓣,柔软的甜蜜的触感叫她沉迷其中,傅易之早无法自拔,沉浸在她带给自己的极度快乐之中。随着身体如海波般的摆动,头上的玉簪松落,发丝散落在她脸上,看着她眼中的柔情,他心中一动,主动的吻上她的唇。
  “师傅……”她呢喃了声,腰部狠狠的一顶,龟头猛地戳到了那敏感点上。傅易之轻哼了声,牙齿磕在了她的嘴唇上,撞得出了血,又怜惜的伸着舌头轻轻舔掉。这人眼波如水,柔软而深情,他便是这在这般的眼神中,一次次的沉溺,明知是错的,却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靠近。
  身体明明这样的结合亲密,却依然抵不住的害怕,恐慌着有天会结束。只是想想,内心便焦灼煎熬起来。捧着她酡红的脸蛋,在她用力的顶弄,让自己再次攀上欲望的云端时,傅易之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我爱你……”
  庄敏瞳孔一阵紧缩,心中一颤,心尖泛起股快要将其淹没的甜蜜幸福感,双手紧紧的捧住他的脸庞,嘴唇用力的嘶咬着他的唇,“师……师傅……”她未想过,有天竟能听见他主动吐露情话。
  再多的等待,便也值得了。
  心中情难自持,庄敏兴奋得性器瞬间膨胀了一圈,本就粗壮的肉棒又大了许多,涨得傅易之闷哼了声:“好粗……嗯……”她的东西,比自己的东西还要雄伟许多,便是天下,也极少有人这般的厉害。
  “嗯?师傅不喜欢粗么?”庄敏沙哑着声问,嘴唇贴在他耳边,舌尖舔弄着他的耳窝,吹着气。傅易之被顶得闷哼了声,耳中被她的热气吹得酥酥的无力,听着她问的话,脸庞火烧般的热。
  “师傅……喜欢我这么插你么?”见他不回答,平日清冷的脸忍不住布满红潮,她不甘心的再次问,一边不轻不重的一顶,撞得他身体一颤。致命的颤栗从敏感点传来,他全身一酥,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敏儿……”
  他轻唤了声,声音比之平时要显得软绵无力,这人非要逼着自己说那些羞耻的话么!
  “你要不说,我就不动了。敏儿也很累呢。”庄敏恶劣的眨眨眼,然后停下了动作,只搂着他不动,一停止下来,傅易之才开始难受,先前不曾觉得,如今却感觉到一股股奇痒泛上,如万千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叫他极是难受,忍不住的主动扭起来。
  “敏儿……”他微恼的看着她,庄敏却一脸无辜,“师傅,你都上我的床了,还顾忌什么?想要,就得主动说出来。”
  “敏儿你……”傅易之难受得眉头紧拧,这人只停在其中,却不动弹,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自己扭动着,虽也缓解了几分,却比不得她抽插时的快感。不得不投降,声如蚊呐:“敏儿你动动吧……”
  说出这般的话,已经叫他十分难为情。庄敏也便见好就收,他与琴笙必竟还是有些不同的。“师傅,别害羞呀。”她轻笑,继而搂着他腰间,开始再次发动攻击,操弄得太久,肉瓣都已经发肿,轻轻摩擦过,便带来阵阵的刺痛感。
  傅易之满足的叹息声,刚刚那股骚痒感,叫他极为难受,一边又惊异于自己的反常,但却无法再去多想,只紧紧的搂着这人,与她共覆欲海沉沦。
  二人在房里玩了许久,待得日头渐落,方才停止,结束时傅易之双腿已经软麻无力,后穴更是肿痛着。他站起身刚走一步,就身体一晃。庄敏连忙的抱住了他,一边戏谑:“师傅,看来你得好好的休养下身体才行,不然,可要叫我榨干了。”
  傅易之抿着唇不语,唯有脸上的酡红色显露了心思,双腿股间不断流下的液体,更叫他脸上火烧般的热。庄敏为他披上长衫,然后吩咐着白微送着热水前来。丫头白微先前早早听见里面暧昧声音,便捂着嘴笑着离开,这时才进来。

  第31章 王爷我们来造人吧!

  白微和小厮们一起抬着水进来,忍不住悄悄的瞄了二人一眼,好奇目光撞上庄敏,登时心头一跳,只觉得双腿发软,飞快的出去顺便带上门。
  平时里蔼然可亲的小姐,居然有着那般充满兽欲的眼神,看得叫人脸红心跳。
  庄敏不解白微干嘛一幅见鬼的表情,只兴致盎然拉扒下傅易之身上裹着的薄衫,拽着他进了浴桶里,拿着柔软的浴巾,轻轻的挤掉多余的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背。傅易之长年习武,所以身材比之琴笙他们,自是要强健许多,背部的线条十分用力。
  “师傅……”她轻唤了声,手掌在他背上来回的抚弄着,忍不住垂首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吻了下,舌尖轻轻的舔过。傅易之心中一颤,转身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作乱:“敏儿……”
  刚刚才结束的爱欲狂欢,已经叫他浑身酸软,他现在不想再来一次。
  庄敏只低低笑,软巾避开他肩膀上受伤的地方,这时才发现他肩膀上缠着的纱布浸了血,眉头一拧,“师傅,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可还疼?”
  傅易之只轻轻摇头,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
  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白微的声音响起:“小姐,王爷来话,请小姐前去。”
  庄敏楞了下,应了声:“知道了。”
  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庄敏帮傅易之擦干身上的水渍,轻轻将衣衫拢好。“师傅,我去了。”傅易之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只淡然点头。
  只是目光触及她离去的背影时,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庄敏到了闻人红所在的院坻,外面冷清清的,远远见去,只见屋里烛光如豆。见她前来,小厮丫头们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里这么暗,怎么不多点几盏?”见屋里只有一支燃烧得快到尽头的烛,光线极黯,便将屋子里的烛火皆点上,这才亮堂了许多。举着烛台到窗边,这才看清,闻人红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庄敏好奇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闻人红这才转头看向她。眼里多了些她看不明的东西,却转瞬而逝。“夫人来了?”
  “我以为你有事找我。”
  “没事本王就不能找你了?”闻人红脸色微沉,似是要发怒,但又道:“找夫人的确是有事,先前宫里来人传话,明儿皇兄要见你我。”
  “我也要去?”她微皱眉。闻人红点头,庄敏未再话,只应了,见他又不再语,只觉得这人似有心事,便要准备起身离开。闻人红抓住她,表情有些臭:“夫人去哪?姓傅的就这么了不起么?”
  冲口而出的话,说完才叫他自己也楞住。对上她微讶的表情时,闻人红也只顿了下,手上微一用力,拽着她坐落下。
  “王爷你这是在吃醋么?”庄敏实在有些怀疑的轻问。闻人红脸色更臭了:“吃醋怎么了,我本就是你的正夫!今晚你必须留下在我房里!”庄敏张口结舌,看着他,终于才忍不住的的笑了。
  “既是王爷要求,庄敏怎敢不应?”
  闻人红也只是一时口快,见她真留下时,心里有些愉悦,又有些无措。只是二人这般坐着,大眼瞪小眼,着实有些无趣。庄敏便取下一旁的棋盘,与他对弈起来,待得时间渐晚时,二人便如乖学生般躺床上一动不动。
  旁边的人很快沉沉睡去,最后不自觉的抱住她的腰,庄敏却是了无睡意,只是盯着床顶发呆。
  翌日,待得日正时分,二人方才进了宫。马车直接开进了宫里,庄敏微微掀起帘子,四处看去,宫殿之雄伟华丽自是不说,比之紫禁城丝毫不差,四处来来回回的巡逻士兵不断,守卫严密。
  马车在严华宫外停落,下了马车,闻人红便携庄敏上了殿里,却见无人,正疑惑时,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道:“王爷,陛下说了,若您来了,请直接去御花园。”
  三王爷与皇上关系极亲,所以他连通报也不必,可以直接进殿。小太监一边禀报,一边偷偷的打量了庄敏一眼。庄敏只觉得这小太监的表情有些古里古怪。闻人红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惶恐的连忙低头。
  “怎么,夫人莫非是看上了这小宫人不成?”他脸色发黑的问,她瞧了那清秀小太监好几眼了!
  “王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你这美人在,为妻眼里哪看得到旁人?”她苦笑,只是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罢了。
  闻人红哼了声,表情却是舒缓开来。二人同前往御花园里,远远便听闻有嘻闹声传来,一旁恭候的小太监们见闻人红前来,连忙上前向闻人峥通报。闻人峥这才放弃与后妃们的追逐游戏,大步流星的上前。
  “皇兄。”闻人红吊而郎当的喊了声,又看了看他身后始终跟着的一名宫妃,戏谑一笑:“皇嫂原来有喜了。你怎么不早说?”
  “你眼里只有你夫人,其它事情哪有心关注。”闻人峥哈哈一笑,转头与那腹部微隆的女子轻言了几句,妃子们这才缓缓离去,只留下两个小太监,还有旁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道服的男人。
  “夫人,这位是皇兄极为信任的国师寒水,极乐宫里的掌门便是他。”闻人红在她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庄敏点点头,目光触及那国师时,只觉心中一凛,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杀意。
  她轻轻移开目光,垂下眼睑,只默默的随着闻人红进了殿里,闻人峥跪坐在辅着华丽软垫的榻上,国师寒水则跪坐在闻人峥旁边稍后的位置。庄敏看得眉头微跳,果然如闻人红所言,皇帝极为信任这人。
  闻人红拉拽了她一下,她方才回神,跪坐到他身旁,只是并不习惯这样的坐姿,总忍不住的想扭动身体,但对方是一国之君,她也不得不忍下心中的那点不适。
  “庄小姐,朕两位皇妹下嫁庄家,而今你与朕最亲的兄弟亦为夫妻,你与朕可算一家人了,所以你不必太过拘束,就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便好。”闻人峥瞧见她细小别扭的举动,威严的脸庞扯出一丝浅笑来。
  庄敏僵硬一笑,他虽这般说,但她要真那般做,才是傻瓜。虽跪坐着不舒服,她却忍着,尽量保持端正,一边道。“陛下果真宽厚可亲,却不知,陛下今日唤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正说间,几位小宫人端着精致糕点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在闻人峥的示意下,又斟上酒方才退下。
  “无甚大事,只是想与七小姐你聊聊闲话,亲近亲近,不然,我这位三弟可要数落朕了。”闻人峥朗声一笑,伸手将一只玉杯轻轻推到她面前,“七小姐,这是宫里最美味的陈酿,不喝一杯吗?”
  庄敏心中轻叹,知道推拒不了,“多谢陛下。”说完,双手轻执杯,握着精致玉杯,一饮而下,只觉得入喉便是一股甘甜味,还有股浓浓的异香,饮下去,口齿留香。不善饮酒的庄敏,只一杯,便觉得身体热了起来。
  她轻轻攥紧了袖口,只觉得脸上滚烫难受,脑子也有些晕沉沉。这酒也太霸道了点,她轻轻捂着额头,强忍着身体那股不适感,脏腑也跟着灼烧般的发疼起来。
  “夫人,你还好么?”闻人红轻柔的问声响起。庄敏点点头,手指用力的掐着手背上的皮肉,剧痛方才叫她清醒几分。看向闻人峥,他只盯着庄敏,双眸似笑非笑。“七小姐,这酒的滋味如何?”
  “果真,天下极品。”咬碎了牙,方才挤出几个完整的字来。眼前的画面也变得颠倒破碎起来,视线模糊,这叫她暗暗惊心,自己的酒量当真这般差么。转头看了眼闻人红,他同样的饮下,却脸上表情平常,并无奇特。
  闻人峥的笑容变得有些奇异,眼神闪烁了下,方道:“七小姐果真是有品位,国师说这酒只有有缘人才能喝出其中滋味,想来,七小姐,便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了。”
  “甚么?”庄敏只觉得头也跟着疼了起来,闻人红的脸,其它人的脸,在眼前都开始如抽象画似的扭曲了起来。真是丢脸死了,自己的酒量差到这种程度了么?庄敏咬了咬唇,怕自己一会儿出什么洋相可不好。
  “庄小姐,你觉得如今天下大势如何?”闻人峥见她双眸迷蒙,双颊酡红艳如桃花,忍不住微微俯身,华丽的明黄龙袍拂上桌几,声音重了些:“朕欲一统三国,七小姐觉得有望么?”
  “自四十年前一场九国战乱,原本天下第一霸主燕国受到重创,如今虽休养生息数十年,但由于当初强征男丁入伍,战场上死伤无数,失去了重要劳动力,如今气数几尽,非百年不可恢复,而大玉和初云两大国,因当初的大战而闭门锁国,两国近些年频频实施革新,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当初的雄厚国力,一直在被遂渐耗尽,非有奇遇,两国短期不可能再掘起,如今两国的强盛表相不过是空中阁楼而已……”
  “而天龙皇朝……”庄敏说到这,沉吟了下,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又看了眼闻人峥,他似并没有动怒,便道:“天龙皇朝就像是沉睡中的狮子般,曾经在数百年前,乃是天下最厉害的霸主,可惜后面数百年,落莫了,四十年前的一场九国混战,反而给了天龙国一个契机,沉睡多年的睡狮慢慢清醒过来。百姓安居乐业,朝廷亦财力雄厚,最近些年兵力也大增,若再寻个适合契机,一举出兵北下,倒也并非不可能……”
  多亏得庄老爷子从小几乎将她当男人养,也正对她的口味,所以兵书史书,各种熟读,人说读史可明智,细读这几国的恩怨情仇,那可真是比看小说更有意思。而如今的天龙皇朝,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听她将天下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闻人峥鹰眸微眯,靠近了些,不怒而威的冷脸上,扯出一丝莫明笑:“七小姐,真可惜你是女儿身,否则……”说着,对方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庄敏吓了一跳,猛地抽回手。
  “陛下?”
  闻人峥坐直了身,神色一正,不急不徐道:“七小姐虽为女儿身,见地却不输男儿,这般被束之闺阁,未免可惜,不知可有意如你其它几位兄长般,入仕为朕分忧解难?”
  什么?
  庄敏秀眉微颦,闻人峥的话叫她脸上的热气也瞬间消散,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明起来。她转头又看了眼闻人红,他依然只嘴角勾着浅笑,似是在认真倾听般。
  “当初听闻庄大人家的小女儿扬言天下要娶夫时,朕便知,七小姐定是个不一般的人,七小姐既心比天高,又怎能龙困浅摊?朕身边正需要一个你这般胆大心细,见地深远之才。”闻人峥徐徐道出,继而又微微俯身,华丽的龙袍搁着桌几上,伸了过来,再次握住她的手。
  “朕能给你的,可不比你府里那些公子们给的更多?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年,朕的后位空悬?皆因未曾遇见七小姐这般女子。”闻人峥说得不急不徐。庄敏却听得心中发颤,双眸瞪着他久久无言。
  试着抽了抽手,却竟是抽不开。
  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七小姐,朕的话字字金玉,你不必急着回我,我会给你时间想清的。”闻人峥握紧她的手,在她挣扎时,方才放开。庄敏心中又惊又怒,转头看了眼闻人红,他脸上还是那般机械式的微笑,心中终于觉得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闻人红却全然无反应。
  “你做了什么?”庄敏大惊。半跪坐在闻人峥身后的寒水一双冰眸微睁,淡淡开口:“王妃的头衔怎么也比不上皇后更风光吧,这亦是你们女人能爬到的顶端,好好考虑下吧。”
  寒水说完,手掌微微一挥,一旁的闻人红傻笑了声,继而软软的倒了下去,庄敏连忙伸手揽住了他。闻人峥双眸盯着她动作,眼中闪烁着不明寒意,然后便与寒水起身,一同出了殿门。
  走到门口时,闻人峥方才回头“七小姐,朕的话,长期有效。朕能给你的,可比三弟给你的更多。”
  “陛下,庄敏不需要时间考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庄敏不过一介普通女子,断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庄敏所求的,也不过是多几份爱而已,更没有陛下说的那般有什么雄韬伟略,亦无法为皇上分忧,若皇上真需要,小女子倒是会讲讲笑话,解解闷儿,至于皇后位置,陛下更应该留给真正能母仪天下之人,而非庄敏这般庸妇。”
  闻人峥顿住,眼如寒潭,久久才道:“别这么急着下定论,过几天,也许你会改变想法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庄敏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觉得一股森森寒气,从脚底冒起,窜入了四肢百胲。
  闻人红被她摇晃了几下,方才幽幽转醒,躺在她的腿间,眼里尽是迷惑。“夫人,我怎么睡着了?”庄敏低下头,手指轻轻抚在闻人红垂落的发丝上,微微一笑:“王爷喝了杯酒,就睡着了。”
  闻人红连忙坐起,看了看四周,发现二人在轱辘前行的马车上:“咦,怎么就出宫了,皇兄与你说了甚么,没有为难你罢?”他一脸懊恼表情。本是一直在崩紧着情绪,怕这女人在皇兄面前说错什么话,丢脸不说,还会惹来麻烦。
  未想竟是睡着了。
  “就像皇上说的那般,我们可是一家人,陛下怎么会为难我,只是与我拉拉家常而已。”庄敏微微垂眉,掩饰着眼中的真实情绪,胸膛中却堵着一些说不明的东西。闻人红啊了声,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没在皇兄面前打小报告,说我的坏话吧?”
  “我怎么敢?”庄敏低低一笑,又道:“王爷,你与陛下的关系真那么亲厚么?”闻人红楞了下,拍着胸膛道:“当然,皇兄对我如父如兄,我们从小情谊深厚,对我是有求必应,这还有假?”
  庄敏看着这人天真的脸,轻叹一声,“王爷,天子的真心,你觉得有几分真呢?”闻人红脸色骤变,瞪着她,“你这女人,是在挑拨闻间我和皇兄么?”
  见他愤怒。庄敏便不再多言,只是想着闻人峥的话,便心中生寒。那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极为不喜,总觉得像在被毒蛇盯着般,让人发毛。
  想着手被他握了两次,庄敏便立刻拿了手绢,仔仔细细的擦着手心。闻人红只觉这人行为有异。捉着她手左看右看,“明明很干净,你在擦什么?”
  “嗯,就是一些看不见的脏东西。”她淡淡道。
  “这般干擦怎么能干净,蠢!”闻人红鄙视的哼了声,在她要开口时,却是微微低头,庄敏便感觉到湿软的东西在手心上轻轻的刷过。心中猛地一跳。
  她想要抽回手,闻人红却是紧紧抓住,看了眼庄敏,他一双清亮眼眸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继而低头,伸着舌尖细致而温柔的在她手心处轻轻的舔过,庄敏目光一沉,盯着他未语,心却柔软了许多。
  闻人红并未多想,只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做清洁而已,将她手捉着像舔棒棒糖似的舔了个遍,“有本王金贵的龙诞舔过,干净了吧?”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危险的双眸,心中咯噔一声。
  庄敏眼神一黯,在这人猝不及防时就将他扑倒在了华丽的坐榻上。闻人红向来是个骚包爱现之人,马车自也布置得也极是华贵张扬,空间也足够大……“喂,你……”闻人红吓了一跳,不知这人怎么就突然的发作了。被她用力的扑倒下来,榻上虽是垫着软垫,但还是磕到了后脑勺,痛得他惊呼了声。
  “王爷,你这是在勾引为妻么?”庄敏邪气一笑,一手揪着他胸前领子,压制着他想要起身的动作。俯身贴上,“是吧?”
  “你……流氓……你胡说什么!”看见她眼中浓浓的欲火时,闻人红止不住的脸红心跳,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庄敏只冲他眨眨眼,然后冲着外面赶车的道:“出城去郊外,今儿我要陪王爷好好四下走走。”
  “喂……”闻人红瞪着她。庄敏靠近了些,发丝垂落在他脸上,挠得他心中发痒。她凑近了些:“王爷不是一向喜欢玩么,怎么,今天不敢了,昨儿你求欢不成,今儿为妻打算好好弥补你,真不要?”
  “你……”闻人红瞪着她,她调戏的话,他听着,却突然莫明的心中一酸,眼眶微微的红了,涌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来。“谁,谁说本王不敢了?”说着,双臂一揽,就紧紧缠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贴了上去。
  分明他是天下尊贵的三王爷,分明自己才是她的正夫,昨儿虽未说明,但他想要啪啪啪求欢的信号很明显的发出,但这家伙就装累抱着他睡觉,叫他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恼火。
  今儿听见她这般道出,心中竟没来由的生了委屈来。
  他何曾委屈过啊。
  “去竹林雅筑!”闻人红亲了她一口,继而冲着车夫喊了声。
  见这人一幅要与自己斗气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好笑。手指轻轻捏着闻人红下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闻人红心也跟着热乎了起来。她这般的压在他身上,更直观的感受到,她下腹硬挺挺的东西,正戳着自己。
  心中气血翻腾,没有惧怕,倒更多的是兴奋。
  “王爷,今儿看见皇妃有喜,你似乎很是欢喜呢。”虽是他眼中飞逝而过的欣喜之色,但还是叫她捕捉到了,闻人红这家伙,竟然喜欢小孩子?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闻人红道:“你知道,宫里除了我和皇兄之外,原本还有数个兄弟的,但最后,只余下我二人……”
  他有些黯然的神色,庄敏微皱眉,原来他知晓这些,不可能不知道吧。看他对那闻人峥是各种敬重崇拜的样子,不忍去拆穿他。只轻笑道:“原来王爷喜欢孩子,那为妻看来要多多努力才行了,努力造孩子吧!”
  “夫人你又胡说了。我是男人,怎么能生孩子!”闻人红闷笑起来,只一脸遗憾的想着,反压她,让她给自己生孩子,貌似,不太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既能雌雄同体,谁说不会让你们生孩子呢?”庄敏暗暗一笑,只是喜欢看他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幻而已。比起他那高深莫测的皇兄,她还是更喜欢这人的单蠢一点。
  “啊?也对!”
  闻人红呆了下,竟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嗯,那好,王爷努力给为妻生个儿子吧。”庄敏越说越认真,一手伸进他微微散开的衣内,手抚在他的平坦的小腹上,手掌在小腹四处游移,好似里面真的有了一个宝宝般。闻人红莫明的红了脸,呢喃着:“夫人……”
  马车直接驶出了城外,车夫是闻人红的心腹,所以知道他所要去的地方,直接往着郊外的大片竹海深处而去。幽径深处,两边皆是碧波滚滚的竹林,竹香淡淡,浸人心脾。
  马车在竹林深处的一间竹舍前停下,车夫非常知趣的离开,只剩下二人。庄敏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王爷竟还有这般雅兴?”
  “怎么,本王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闻人红哼唧了声,抓着她手推开了竹舍的小门,进去时,只觉得一阵凉气阵阵,竹屋空间不小,里面物事其全,一旁的桌上放着数本书籍。
  “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来这里静静心。”闻人红在竹窗口边坐下幽幽道。见他神色莫明感伤,庄敏嘴角一抽,原来这人还有伤春悲秋的时候啊,她还以为这人总是没心没肺的呢。闻人红一身月白锦衣华贵,盘坐在窗边榻上,随手执起一本书籍翻阅,庄敏却是看得心中一动。
  直接从背后抱住了闻人红,手不规矩的从他衣内伸了进去,一边轻咬着他耳朵,带着淡淡笑意道:“王爷,如今美景清幽之处,倒是个不错的偷欢之地。”闻人红耳朵慢慢的泛红,自己一向放浪形骇惯了,但这人,比之自己更要不羁几分。
  见他硬挺着不语,庄敏手指便调皮的在他胸前四处摸索着,捏着他胸前两颗细豆豆,轻捻抚摸。
  闻人红终于再看不进书,气息也跟着这人的作乱而紊乱起来,“夫……人……”左边胸前的红豆在她玩弄下,变得硬挺,庄敏玩得更放肆了些,一边冲着他耳畔轻柔呢喃:“王爷……你硬了……”
  乳尖被她扭动掐玩得微微刺痛,还有丝丝的麻痒感,闻人红呼吸微乱,覆在她作乱的手上,脸庞也慢慢的泛红。庄敏不待他再语,直接的将他微一翻身,就将这人压倒在了榻上,硬硬的榻未铺上东西,硌得闻人红微微皱眉。
  眼见这人眼中爱欲滚滚,不免也跟着口干舌燥起来。两个好色之徒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好事儿?
  涌起的渴意让他忍不住频频的舔着唇瓣,庄敏看他躺着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情潮涌动,微一俯身,便吻上他的唇。闻人红幽幽轻叹,主动的揽住这人,微微启唇迎接着她的探入。
  他的配合让庄敏十分满意,手下的力道也轻柔了许多。一边轻柔攻击着人的口腔,缠绵的陷入深吻之中,手也跟着伸入衣内,抚过那轻滑如丝的肌肤,慢慢的往下。握住他已然抬头的欲望。火热的温度隔着薄衫堪堪传进她手心中。
  “王爷……”她微微沙哑的呢喃声,落进闻人红心中,却激起一圈一圈并不剧烈却无法停止的涟漪来,胸口处泛起的那些陌生的让人满足的情绪啊……“嗯……”在她的抚弄下,闻人红唇中逸出串串抑制不住的低吟声来。该死,这人的撩人技术太好,比他更过之不及,在她手下,没两下就化成了一摊水般柔软,再挣扎不了。
  闻人红情不自禁的抱紧庄敏,看着对方眸中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淡淡柔情,忽觉自己成了笼中被困的鸟儿,有种无法逃脱的窘困。
  “王爷,你看着为妻的这般样子,可叫为妻好想……侵犯你呢……”她声音难得软绵,听得他心中砰然一动。庄敏也实在的将话在手中实施,准备着要将这人侵犯彻底时,耳中却听见一些异样的沙沙声来,心中一凛,微抬头从窗口看去,却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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