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egumism
简介:分析员与安卡希雅的,属于大人的逃亡。
开幕 “我们私奔吧,安卡希雅。” “嗯?” 靠在我肩上的安卡希雅发出一声短哼,盘腿坐正的同时把脸转将过来,微微扬起下巴盯着我,黄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方屏幕的光和一点疑惑。我的语气不强烈,但她却停下了手柄上的动作,这对于平时聊天游戏丝滑双线程的安卡来说,很显然,有一个线程使她过于在意了。 “我说,我们私奔吧。” 安卡继续盯着我的双眼,如果是往常,一句“不是,哥们”肯定是脱口而出,但此时她只是上唇紧紧抿住下唇,一言不发。我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屏幕上旧时代的跑车因此失去了油门,在墨西哥的沙漠公路上缓缓停下。 安卡今天有点低气压,不如说自从旧研究所回来之后就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和安卡出的任务是从旧研究所回收一批近半世纪以前的资料,主要是和人工冬眠相关的技术。在后降临时代这种主要用于拖延成年病的技术已近没落,原因相当简单:在黄金时代,人们总想着未来会更好,而后降临时代,对于人性和未来的失望使得这项技术失去了愿景与商业资金——没有人愿意去一个更残酷的未来。 我和安卡排除了旧研究所地面层威胁后进入地下室,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无数的形骸枯槁的遗体:它们以紧闭双眼,溺水挣扎的姿势陈列在成排的半透明冬眠舱中,显然这些都是由于研究所受袭而无法正常醒来的冬眠者。后续跟进的技术回收人员们在震惊之余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工作,除了技术资料,这里的故障装置,乃至遗体都是无法复制的珍贵数据。后来,带领回收的技术组长向我们解释说,如果正确地清醒,冬眠的人虽然等同于做梦,但正确醒来的人几乎什么也不会记得;而维生和唤醒装置异常的冬眠者,会在深梦中窒息——在梦里憋气,一般人会苏醒——但他们只会浮上新的、更痛苦的梦中,大多数人直到身体机能彻底丧失都没能睁开双眼,浮上现实的最顶层,就已在梦中溺死。意识开始活动而呼吸中枢没有启动,身体与意识的不同步使得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这便是人工冬眠苏醒失败者看起来在空气中痛苦溺亡的原因。 “真的吗。” “真的。” “我不是说……那个……私奔,我是说你,现在的你是真的吗,还是…”安卡再次轻轻地靠了上来,这次是用额头抵在我的右肩上,双手却紧锁住我的手臂,正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我。 那天,交接完剩下的工作后,地下室便留给技术组紧锣密鼓地忙碌。和我回到地面警戒执勤的安卡微微低着头,将自己深埋在银色刘海里,看不清神情。地下长眠的人当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孩子,其中不乏比安卡小得多的孩子,在时代的破败土壤里,能破土而出的种子是少数,更多的则只能迎来腐烂的结局。也许安卡正在和我想一样的事情,漫长的沉默使一米五五的娇小身躯显得更小,仿佛不在我身边就会被零区吹来的风裹挟而去。 “我肯定是真的,”我边说,边侧身用左臂抱住安卡,手掌抚摸着她的背心,一压,她娇嫩的胸脯就完全贴在我的右臂上,轻薄的睡衣将她的温度传递至我的皮肤上。 “听我说,呼气——,吸气——”此时我抱着她,而她的双手和双峰拥着我的胳膊,因而使她的胸廓完全在我的包围之间,起伏清晰可辨。吸气,安卡充盈起来,呼气,安卡便坍缩在我的身上。 “你看,呼吸相当顺畅,不是吗?” 安卡终于放松了我的右臂,再度抬起头,而尚未等她开口说话,我便直接吻了上去。 安卡小小的身躯一颤,很快就接受了我的吻,她的手环至我的腰后,报复式地将自己地唇按在我的唇上。安卡的吻有很多味道,或者说有过很多味道,橙汁汽水味、苏打薄荷味……一般来说这完全取决于我们在电脑屏幕前鏖战时候的饮品,她说这是她的坏心眼,这样分析员其他时候喝饮料也会想起她。我问她那宿舍大厅的咖啡呢,她说只有疲惫工作的人才会寻找咖啡,而我们的吻应该是属于放松时刻的。但是此刻的吻,确凿醇香得像多加了奶的拿铁,她的舌尖幼稚地在口腔里索求着我的味道,像没有断奶的孩童,这种索求里一并弥漫开的还有醇香的苦涩,属于此刻的、自我的苦涩。 也许过了数十秒,也许过了数分钟,安卡终于和我分开,望向我的眼眸里有了一些雾蒙蒙的情感。游戏里,一望无际的荒漠上,正闪烁着夕阳最后的余晖,一首恰逢其时的公路曲在跑车电台上响起。 “分析员。” “嗯?” “来爱我。” 第一幕 不多废话,我将右臂抽出来,托住安卡的蜜臀将她抱起。 “你下面没穿吗原来?”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促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多此一问……还是你更喜欢蓝白碗……” “不用碗吃饭我也很喜欢。” 在有些杂乱的床铺上挑了一个最柔软的位置将安卡放倒后,安卡的左手主动的将睡衣下摆撩起卷至胸前,同时又伸手抓住她最喜欢的白色小抱枕,用右手将它抱至胸前,将下半张脸埋入其中。 “你这样又诱惑我,又在害羞,很色欸。” “嗯……”安卡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摩挲的大腿根却无声地代为作答。 我将手掌放到安卡的小腹上,开始8字型按摩,这是安卡的弱点,只要缓慢而有节奏的转圈,就仿佛能听到安卡子宫里的共鸣,随着这种共鸣扩大,安卡紧闭的双腿也会不自觉地向外打开,诉说一种无声的欢迎。一股邪念作祟,我一掌按到了安卡的馒头上,拓印了我一手的花蜜。 “咦!唔……~”安卡一颤,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按摩自然需要一点精油,对吧。”我借着安卡自带的润滑,继续在三角地带游走,安卡这里的毛发不多且细软,带着银色的光泽,此刻抹上了晶莹的汁液更是显得闪闪发亮,仿佛是在春天清晨保蘸浓雾露水的银色阶前草。随着园丁在这片花园的辛勤开垦,花园的大门几乎完全放松。 是时候了。拨开安卡的银色刘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将安卡本已展开的大腿如蛙般推放到位,小分析员便正式踏足这片花园,只是刚迈进去的时候,安卡的小腹就已经开始阵阵颤动,双腿也有节律的一并颤动。 “等……刚按完……那里……嗯……现在……有点……” 稍等片刻,趁着余韵刚刚有些减弱,小分析员以直冲子宫造访的势头而去,回应着此地的渴求。 “啊……等……” 来不及多等,因为安卡上面那张嘴显然不如下面这张嘴诚实,下方肉壁已经不由分说地缠上来了,在深与浅的运动中,它收缩着,挽留着,贯彻着女主人内心深处真正的、火热的那个念头—— 人如何界定自己的存在?在各种意义上这个问题最简单、但也最困难的答案就是与他人建立关系。人总是以他人的反射审视自己的状态,然而他者的反射中又有主观的偏见,正是这偏见往往刺痛自我,使我们每个人都似取暖的刺猬那般活着。 而早早过上特种兵生活的她忍受此种刺痛几乎是必然——这个职业所行之事几乎是将自己最令人恐惧的身影烙印在对方的眼中,然后再将此人从世界上抹除——多么讽刺啊,亲手创造一个最地狱的关系,然后再将这种关系送入地狱。所以,刀口舔血,总是行走在九死一生边缘上的她,有几人愿意与之坦诚以待? 这就是她,安卡希雅。 来爱我呀!——这是安卡希雅内心念头的极致呼喊。 仿佛要喊出来的燥热,令想要大口呼吸的安卡希雅不再将半张脸埋在小抱枕里,她仰起脸,大口喘息着,不再闷在枕中的喘息有一种解放感,这种释放的媚感让小分析员更加兴奋。安卡希雅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无比潮红,自己的耳根如同熟透,自己的香汗打乱了发丝,她只知道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喘不上气了,好像有一种幸福感要从喉咙里面升起。 “啊……啊……哈……哈……” 安卡愈喊愈开放,也令小分析员如受锻打精钢愈来愈结实。我知道安卡的G点其实并不是一个点,而是一片靠近小腹平面的连续地带。我从双手撑床的深耕姿势起身,转而握住安卡的腰身,令安卡微微反弓。老阿姨平时总抱怨如何如何僵硬的“老腰”,但此时却柔软堪握,正是在这个姿势下,小分析员得以在连续的突刺中不断地刮削那片敏感地带。 “嗯……嗯!呃呃呃!”完蛋了,要完蛋了!安卡内心充满了激动和恐惧,在这个姿势下她简直就是待宰的鳗鱼! 反复绵密的刺激令安卡的腰肢更加用力地反弓,反弓的后果则是更容易、更连续地被刺激到敏感区域,简直是无解的极乐正循环。是的,只要轻轻将安卡抬升到这个状态,安卡马上便会在刺激下自己用力而不需再扶腰,我的手也就能腾出来照顾更多的地方。在强烈的运动中,香汗淋漓的安卡早不知道将抱枕甩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安卡只能双手紧紧扣住床单,用手肘将自己撑起缓解腰间的冲击,这使得撩起来的睡衣彻底滑到了腋下,露出了安卡一对不大不小的白兔。我腾出来的双手正好一手逮住一只,仰头喘息的安卡没能看到我的动作。 “啊……!不可以,不能……,太……这样的……太欺负……人了,呜……”没有预料的她被突如其来的新刺激惊得语无伦次,身体一抖几乎腰上就要完全泄力,令我不得不赶紧抽出一只手接住她的细腰。 “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结束咯?”看起来安卡确实撑不了太久,我这样问道。 安卡首先是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恐地如拨浪鼓般摇头。不待安卡完全反应过来,我不舍地将另一只手也从兔子上移开,在临走前弹了一下兔子的粉色小鼻子后,扶住安卡后方微翘的蜜桃,将小分析员全力送入最深处,以最高的速度与深度冲刺。 “!……wu……um……”安卡彻底错乱,再没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就在一个针尖上的时刻,一切先松弛下来然后迅速地紧绷,安卡如同受惊的虾一样剧烈地反弓,肉壁开始同步剧烈地抽搐,抓住、碾压小分析员,我只能顺应蜜壶的想法将那段曲径的一切尽数染上白色,作为回报,安卡的潮水也在同一时间喷射而出打湿了我的胸脯。 我将余韵未消的安卡放下,小分析员便随之缓缓地退出来,然后起身从床头拿来一瓶矿泉水,拧开,一口气将半瓶喝下,再一屁股坐在仍有些僵硬的安卡身边。为了帮安卡缓过来,这次我极轻极轻地按摩这她的小腹,半晌后安卡游离的眼神终于恢复至迷蒙。 她轻轻张开暂时失声的小嘴,我知道她也是渴了,抱她过来,用大腿枕住她的头使她后脑仰起,将水瓶送到她的嘴边。 咕噜,咕噜,安卡丝毫不介意这瓶水被我喝过的事实,渴求而有节律的喉咙一动一动,最后伴随着一声满意的叹息,剩下的半瓶水被悉数饮尽。 “好,那分析员我们私奔吧。”躺在我腿上的安卡就势一翻身,面朝着小分析员,开始用小嘴仔细地清理起小分析员。 “你也不问问私奔的计划吗?”顺势我也抽了几张湿巾,帮安卡仔细擦拭一塌糊涂的下面。 清理差不多后,安卡咽下最后一口液体,使坏地用牙轻轻咬了一下小分析员,然后从口中吐将出来,翻回仰躺的姿势,说:“世界末日来临,地球上仅存的年青男孩带着青涩的女孩开始属于他们的盛大逃亡,在盛夏的公路、海边、有阳光、电线杆、云朵,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就那么一直跑一直跑——这样的恋爱作品里,如果问逃亡的目的地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了?” “你很懂嘛。” “那肯定,没有人比我更懂恋爱。” “是没有人比你更懂二十一世纪初的纸片人恋爱吧。” “那种听起来老掉牙的说法是什么,经典就是经典,再过多久也是经典,你看现在这些降临时期的爱情《白之零区的五重奏》连改编都改不明白……” “是是是,那我们动身吧,古典派恋爱大师。” “先别……别走。”安卡又一百八十度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我的腿上,双手抱住我的腰。 “怎么又不走了?” “我动不了……”安卡小声嘟囔道,那不停颤抖的双腿和瘫软的腰正是无奈的证明。 “你先让我起来穿裤子。”言毕,安卡这才不舍地将我放开,打了一个滚,仰头看着我将小分析员收纳妥当。 我穿好衣服,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和瘫在床上的安卡,心里有了一个“好”点子。趁安卡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将床单的一个角扯起来,把安卡的身子包住,然后抓住安卡一推,转眼之间安卡便被床单缠成了猫汐尔的木乃伊。 一条白色的安卡虫,我想道。 “你你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安卡不知道哪里恢复了力气,开始气急败坏地挣扎。 但我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呢,右手一把将安卡虫虫揽过来,夹住她的胯,抓住她的胸,单手将安卡吊在我的腋下。被床单束缚住手脚、被我固定住腰胯的安卡扭动了几下,彻底筋疲力尽之后也不得不放弃了抵抗。 “坏蛋!!” “待会出去了可不要喊这么大声。” “什——!”我夹住安卡就这么拎起来,左手将衣架上的外套甩至肩上,打开了宿舍的门,楼厅的灯光顺着门缝投进安卡昏暗的房间。 “大晚上的还是这么亮,白天还好,晚上这灯实在是有点晃眼了。” “……” 安卡没有回应,而是全力地试图向床单里蜷缩,离开了自己“领地”的安卡虫彻底失去了一切脾气。确实,这副吊在分析员身边的长条虫模样要是在公共空间里给其他人看到了,我们的小宅女恐怕是要自闭一个星期。 不过她好像忘了床单就那么长,她成功把头埋进去的结果则是一双小脚悬在空中,这双小脚的十颗脚趾紧紧扣向脚底板,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尴尬。 终于有惊无险地将安卡虫搬运到了我的房间,放在床上,逐层剥开安卡虫的虫茧,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通红似烙铁的小脸。 “大蠢驴!万一……要是……”安卡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后面的词,平时在网上对线的神气已经是荡然无存。 “你这不是走不动嘛。” “那也太欺负人了!” “来,抬手。”尽管在闹别扭,安卡还是乖乖举起双手,让我把被香汗和其他液体沾湿的睡衣脱下,我正准备转身去我的衣柜里取一件白衬衫递给安卡。 “我不要这件。” “其他浅色也没有啊,深色不会太老成了一点吗。”我以为是安卡不想要白色,准备拿别的出来比一下。 “不是,我要你身上那件白的。” “啊?”我愣了一下,而同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安卡的脸好像更红了。“你有点好色了,安卡。” “要你管哦。” 我将安卡扶至坐起,脱下衬衫披到安卡身上,从锁骨上窝一路向下将扣子扣好。衣服显然是过于长了,下摆几乎包臀,袖子也长出来相当一段。 “你还得补偿我。”边说,安卡边将袖口送至鼻下,轻轻抽了抽鼻子。 “好,怎么补偿?” “把这件衣服送给我。” “你真的好好色。” “要你管……” 既然安卡不要,我就把刚才的衬衫收好,套上一件深色T恤,顺势换一条卡其裤。然后顺便将我换下的衣服、刚脱下的安卡睡衣和沾满了安卡味道的床单一并丢进洗衣机。安卡双袖抱膝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走来走去地忙碌——这个姿势使得长长的衬衫下摆也无法遮住她的光滑屁股蛋儿,这种时候如果提醒的话不仅没法再欣赏春光,还可能再招来一顿臭骂,于情于理我决定做一个安静的欣赏者,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时不时瞟一眼。 看到我从壁橱里面拎出一个几乎有小半个安卡那么长的帆布包后,安卡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这是什么?” “南向工业旗下哪个子公司做的民用野营套装,好几年没用过了,是我还在安全部的时候和兄弟拼团买的,希望还管用。” “安全部还有露营的爱好吗?” “你要知道,一个部门实际做的事情,和它的名称往往是反过来的。” “你是说人事部实际上是‘不干人事部’是吗?” “还真是,不过我想说的是安全部实际上是危险部,只要其他部门的任务有危险,你就得在那陪着。级别低的话,如果被外派到偏远地方出外勤,多少是需要有点求生能力的,风餐露宿的时候你就会想要一套这样的东西——即便你放假的时候其实根本不想再往野外跑。” “你后来是主管就可以一直坐办公室了咯?” “要是那样就好了,等我级别上去了没多久,哥几个就接到任务上去槲寄生空间站,那里没点级别还上不去呢……”突然间,什么东西哽住了我的喉咙,接下来想说的话也没能出口,我只能生硬把话题转移开。“你还要带什么吗,安卡?” “带上你就够了。” 第二幕 结果最后安卡居然也就这么出门了,里面仍然是刚才的衬衣,只是把衬衫的袖子整齐地卷到手腕上,看起来精神了些。外面多套了一件带兜帽的防风米黄色外套,当然,也是从我衣柜里抢的。外套的拉链半拉着,对我而言合适的外套在安卡身上穿出了一种大衣披风的感觉。全身上下唯一合身的是脚上挂着的一双沙滩拖鞋——万幸由于各位天启者经常串门,我的房间常备几双女孩子尺寸的拖鞋。 除此之外安卡什么也没有穿,除了腰部以下,腿根以上的关键部位被足够长的外套遮住外,一双久经锻炼的健康的大白腿就这样露在外面,你要问再里面穿了什么,那答案自然是真空。 我好像把女孩子的某些边界感和羞耻感给玩坏了,一丝丝这样的负罪感闪过我的心里,但是很快消失了。 在深沉的夜幕下,我们一路踱步到室外停车场,提前租好的车已经由租车公司的自动驾驶程序停放在这里。如同3D游戏白模的租赁车相当好认,我靠近车门,生物认证完成后,由车头到车尾的涂装便迅速开始变化。 “可以,有品,没有白陪我看电影。”望着变换完成的黄色涂装的科迈罗,安卡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她小跑到车头,一会儿半蹲下来欣赏车头的大灯,一会儿抚摸进气格栅。美女和大黄蜂,恍惚之间让人觉得自己就是大半个世纪前变形金刚的那个热血主角,马上要开始一场激情的冒险。 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尾箱后,我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进来吧。” 安卡蹦蹦跳跳地坐到副驾上,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边扣安全带边打量起内饰来。 “有点可惜,”我说道,“虽然这些纳米材料变换出来的内饰相当有怀旧的风格,但是仪表终归还是智能面板模拟,而不是机械指针,操作逻辑终归也不一样呐。”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坐过真正的大黄蜂。”安卡的眼里亮晶晶的,闪烁着迷人的兴奋感。“只要有分析员,布加迪威龙也好,五菱宏光也好,大运东风小电驴自行车无人机扫地机器人什么也好,我都乐意坐。” “后面这些都啥跟啥。”这个妮子到底知不知道刚才说了一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深情表白。在那个不那么赛博的年代里,男人的车,不仅是在五光十色的地面上穿梭,也在嫌贫爱富的身份场、面子场上穿梭,但是许多曾经是男孩的男人常常忘记,不是车的价值决定车里女人的价值,而是车里那位独一无二的女人赋予了这辆车独一无二的价值。 “坐好咯!”我将车开出停车场后,便一脚油门下去加上一把大方向,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我们很快汇到空旷的主路上肆意飞驰,在拟真的引擎轰鸣声中,我和安卡对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 高架上的路灯,悬停的广告,大企业们高楼上的霓虹灯揉杂而成的光影在车里留下短暂的痕迹然后飞速掠过,明暗之间我看到安卡在专心调着中控的电台。突然,一阵渐强的音乐响起,好像是一首很老的歌。 「I couldn't wait for you to come clear the cupboards, 「But now you're going to leave with nothing but a sign..」 “那个,”过了几首歌时间后,安卡试探性地开口,“你说的合买的野营包既然会放在你这里,不会是说…” “是。”我咬紧牙根,近乎粗鲁地抛出了一个肯定词。 我打开车窗,手肘挂在窗沿边,我打开右灯开始变道,车窗外的灯光的流速也渐渐变慢。安卡无言地等着我开口,副驾驶上只有被风吹起的银发在肩上、头枕上发出拍打声。 “早在出事之前,槲寄生空间站就有一些异常的迹象被安全部注意到,但槲寄生是公司也是世界唯一一个抑制剂生产线,不能也没法停,出于股价,或者出于渴望抑制剂的患者们的考虑,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上去调查。 “所以和我一起上去的都是主管、副主管级别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很好的人。我说过安全部很苦,同时还要和很多业务搭线,能做到我们这个位置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干上来的。 “上去之后我们的感觉就是混乱,监控是乱的,舱门的开关是乱的,生产线虽然在运转,但不如说是凭着惯性在工作,在我们调取数据的时候,总是有进程在抢夺权限。 “我们有计算机经验的同事很快判断出可能是槲寄生的全域AI出了问题,但是。” 随着科迈罗在应急车道上静静停下,车外变化的光影已然凝固,我抓住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安卡静静地向中间靠了过来,等我继续说下去。 “但是,但是我们全面重置槲寄生AI的申请被上面驳回了,公司给出的理由是不到万不得已产线是不能停的。槲寄生的网络物理上独立,生产控制上完全由AI调度,停了,所有中间产物都要作废。 “我们只好分散开,一组人继续调查,另一组人去槲寄生的各个分布式机房尝试重启或者用备用的非AI控制驱动覆写,然而……负责重启的人很快都失去了音讯。 “我们去机房找人,发现无一例外,各机房的灭火程序被强行启动,这些毫无防备的人很快被高浓度的二氧化碳全部窒息。 “我们意识到大难临头了,赶紧去找有供氧的备用宇航服穿上,备用宇航服每个舱室有一件,因此我们分散开来寻找备用宇航服。然而,在分散之后各个舱室的舱门突然全部紧锁,我们被彻底分隔开,每个人都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才意识到,连AI让我们进入这个空间站,本身都是AI残酷的玩笑。 “有的兄弟被锁在与外界联通的舱室,被打开舱门抛进了太空等死,剩下的即使没有被直接扔出去,也知道自己太空服的氧气是有时限的。 安卡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低着头,银色的发丝间看不到表情,但安卡的身躯如同深置冰窟一般剧烈地寒战,可见这种事实即使复述出来也是一种残忍。 “我们沉默了很久,终于一个人忍不住说,等氧气的指针飘红就来不及了,我们还活着的,在无线电频道里最后道个别吧。道别后,我们所有人默契地将无线电静默,谁也不想听到兄弟最后的结局,否则这个时候后死反而更加残忍。 “我所在的舱室是太空实验舱,全自动化后实验人员全部都撤走了,因为是全自动化前的替代,这里现在成了最手动的地方。就在这里,我找到了那个冬眠仓,我当时想,我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埋骨之地…” “不要!”安卡猛地抬起头来,两道晶莹的泪痕在颌尖交汇,通红的眼眶和张大的嘴巴一齐高声悲诉。 “所以我和你不一样,安卡,我躺进去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着再醒过来。” “不要再说了!”安卡飞速解开安全带,直接扑向主驾座位,跨跪在我的身上,双手捧住我的脸,用两只拇指仔细地触摸,像是要确定眼前的我是否真的在这里,是否完好无缺。 在不知道多少滴眼泪掉到我的脸上之后,安卡突然一键放倒我的座椅,扑上来,用全身的力气一般将她的小嘴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青涩的,侵略性的,不顾一切的吻,她誓要用唇将我钉住,要用舌将我缝住,生怕我再度开口。 待到安卡认为一切终于暂时缝合完毕了,她才结束了这个吻,旋即将左手伸到我的颈后扶住我,右手紧紧抓住我的袖子,小小的脑袋抵住我的脸,再将她的脸深深地埋入我的肩窝: “我好害怕……分析员……我好害怕”,安卡希雅嚅嗫着,声音细小,但两人紧贴的胸脯却将共鸣清楚的传递过来。“如果你没能睡下去,如果我没能醒过来,如果唤醒我的不是你,如果……” 安卡希雅抬起头,沙哑的哭腔将她的悲伤与嗓音一并梗住,直到她鼓起勇气抛出那个问题: 如果我们的一切的幸福都必须建立在极大的巧合之上,那么当奇迹不再发生的那一天,我们该如何生活? 安卡希雅支起身子,将头扭向窗外,不敢再看我。一个胆小的人,连得到幸福的预演都会害怕;一个品尝过幸福的人,连失去幸福的可能也会恐惧。因此对一个品尝过幸福的胆小鬼而言,过去、现在、未来的幸福竟然全部成为了可怖的重担。 “我又蠢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明明在出任务,却自顾自地消沉,没有一个战士的觉悟。明明分析员陪我散心,我却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然而我又没有胆量听下去,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将冬眠当作死去的觉悟,我只是在逃避干脏活的过去。然而侥幸醒过来的我——如果我现在是醒着的话——其实既回不到过去,也不属于现在。” 安卡希雅以平静的哭腔,粗暴地、彻底地撕开自己的伤口。 “所以,我只是一个脆弱、矫情、自私、愚蠢、过时的女人,这样麻烦的女人——”安卡叹了一口听不见的气,“未来也一辈子也配不上分析员这样的男人。” 窗外,稀疏的车间歇地从我们左侧掠过,多普勒效应的风声由远及进,再由近及远。推导完最终结论的安卡落寞的眼神没有落在路旁的车上,而是发散在无穷远方的尽头,似乎在看着那个她自以为的既定的未来。 为了眼前心碎的女孩,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试着将安卡搂回我的怀中,而安卡却罕见地抗拒着我的努力。 “看着我。”在我的命令下,安卡动摇地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却又很快将目光移开。 “我说,看着我。”被胸中燃烧着的烦闷点燃,我用蛮力一把将安卡拽向自己,使她狠狠摔在我的胸膛上,隔着凌乱的银发,我扣住她的脑袋,让她不再有逃走的可能,“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我说我没用……!又麻烦……!”委屈到了极点的安卡,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破。 “放他妈的屁!老子就是喜欢麻烦的女人怎么着?”安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老子早就知道你是个麻烦的女人,平时装出一副清冷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害怕寂寞。整天整天拽着我陪你看那些你最爱的经典,玩那些老游戏,看到青春恋爱的部分就在那里装作嗤之以鼻的样子,像一个评论家一样对脚本到演出品头论足,然后得出‘太假了’的结论,实际上比谁都入脑,巴不得下一秒自己跳到屏幕里面。明明自己就是美少女却没有一点自觉,平日里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我称兄道弟,不知道自己一颦一笑都在勾引我,初夜那天晚上嘴上嚣张得要命,‘要把分析员吃干摸净’,结果第二天床都下不来还要我帮你编一个理由请假,帮你跟队员解释,麻烦的要死……” “啊啊啊啊……别说了……!”安卡干脆自暴自弃地将兜帽一拉包住自己的脸,蜷缩在我的胸口开始扭动,但是发丝间露出的脖颈和耳根是遮不住的羞红。 在各种意义上身经百战的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对着穷寇穷追猛打,不能让安卡留下一点隐藏自己的空间和喘息的时间。我迅速翻过来将安卡压在我的身下,掀开兜帽,用坚定的目光先行追击着安卡。“老子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憋着一个人伤心,老子要告诉你的是,老子是死过一次,从地狱杀回来的男人。所以,爱干什么样的女人那是我说了算的事情,你怎么想那都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就等下再说。”我掏出小分析员,从小腹处掀开安卡的衬衫,二话不说便直接迈入那片汪洋大海的最深处。 “啊!……不对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啊!”进入的瞬间,安卡浑身激烈地一个激灵。 “什么怎样,那你湿成这样又是怎么样?” 也许是汪洋般满溢的情感所致,安卡的蜜壶内异常的湿润,以至于小分析员几乎是直接滑进去。而裹挟着小分析员的肉壁仿佛对这种顺畅很有意见,发誓要制造一些阻力,便波浪式的裹挟着蜜汁一轮一轮的冲击着小分析员。每一次顶到最深处,都夸张地像直接是顶到了胸腔,使安卡控制不住的连连闷哼。 “不是,嗯,我想说的是,嗯,不行,脑子要变得,哼嗯,奇怪——了!”在往复循环之下,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安卡因为迎来了一个小高朝而彻底陷入了混乱。这时候,仅存的那一点抗拒也完全变成了迎合,安卡的腿已经无意识地缠上了我的腰,更加涩情的是,她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却本能地从衬衫的纽扣缝间穿过,把玩起了自己的一只白兔。 “说什么配不上之类的话,实际上只是赖着我,连胖次也不穿就出门,内心里也一定期待着这种事吧?”身下的攻势不停,我嘴上的攻势也一并跟上。 “挑,挑这种时候问问题,嗯~太,太犯规了,我~我怎么清楚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安卡,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手背叠在一起遮住了自己的脸,“我要变成笨蛋了啊啊啊……” 不知不觉间安卡的呼吸变得愈来愈粗重,她的腰胯已然迎着节奏起伏,缠着我的双腿更是以不自觉的节律抽动着用力。 害怕自己的痴态被看见,安卡拼命遮住自己的双眼,但是被遮住的视觉又加重了触觉的敏感,越是敏感,越是忸怩,那种从小腹蔓延到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处末端,甚至每一丝发梢的快感就越是猛烈。然而,在黑暗之中,安卡没有发现分析员已经俯身到她耳边—— 轻轻地、用气息将每个字吹到她的耳根:“不用忍了,可以去了。” 不,不要!分析员的每一个字配合着动作敲打着安卡的蜜壶和心房,安卡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埋着一座火山,而这一瞬间的偷袭令安卡彻底失守,小腹的震中将快感的震波以音速扩散开来,使每个毛孔里的快乐都漫溢着炸开。快感的波浪从中心扩散到四肢,又从四肢反射回中心,像石子被投入水缸的波纹反复扩散,这一刻安卡没有一滴血液不是沸腾的,没有一个细胞不是兴奋的。 安卡的理性在这一刻被彻底地粉碎,脑袋后仰,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干哑的悲鸣,原本遮住双眼的双手脱力地垂下,露出了上翻的白眼;与上半身的脱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下半身的抽搐,腰、胯、臀、腿根、小腿,直到足尖,都以各自的频率在颤动。 就着内部的收缩和颤动,我抽送了几下,也顺理成章地缴械,翻过来将安卡放在我的身上,将座椅慢慢回正,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尚未清醒的安卡搂在怀里,靠在窗边等她慢慢缓过来。 「…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Cant break free from the the things that you do, 「I wanna walk but I run back to you thats why — 「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大约半首歌的时间过后,我听到了安卡的一声轻哼,安卡的眼神渐渐聚焦,看起来是缓过来了。 “那个,我会不会做过头了。” 安卡的嘴唇动了两下,但我没听清楚,就在我俯下身去听的时候,安卡却顺势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左颊。 “不会。”安卡轻声道,“粗暴一点也没事,因为我是一个不好满足的麻烦女人呀。” 明明很好满足嘛,我心里想道,忍不住笑了起来,安卡也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我们就这样傻笑着,满眼都是对方。 “可以走了吗?” “嗯。” 于是我将安卡抱到副座上,等我系好安全带,把车发动后回头看向安卡,却发现她已经眯眼侧靠着B柱,默默地睡着了。放松的姿势下,安卡并拢的大白腿毫无防备的展露无遗,而视线上移,从肩上滑落的外套却恰好遮住蜜臀。 我苦笑一声,看来我们前特种兵的体力也不太经得起折腾。我扶住安卡的脖颈,从背后将外套脱下,反披在安卡的身前,再用安全带固定好,再将安卡的座椅稍稍放倒。中途能听到安卡的哼哼声,听起来很是满意。 将电台调小音量,从正在播放的合成器浪潮调到电子轻音乐,开到下一个出口附近时,已经能听见安卡轻轻的鼾声随着旋律起伏,使得车内多了相当的温馨感。 虽然车上有L5级别的自动驾驶,但我的经历让我无法相信任何级别的自动驾驶,顶多接受一点辅助功能。就这么开了一个多小时后,路上已经几乎见不到任何轿车,只有时不时被我超越的重型自动驾驶货车。路灯的止步宣告着我们已经离开了市区,高楼大厦间的霓虹灯群自然已经被遥遥甩在身后,只在后视镜中留有一点光亮。 在无月无光的夜里行车,总会觉得黑暗成了一种从天上洒下来的东西——不是我的远光刺破了黑夜,而是从黑夜里不停滴落的黏稠、附着在路面上的夜要熄灭我的灯。在平时,这种情形若是配合上孤独,就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然而如今我的身旁正好有一轮娇小的明月正在休憩,淡淡的光辉似乎在保护着这辆车不被无孔不入的恶质侵染。 安心感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明明安心睡着的是安卡,我却也有淡淡的安心感。 平静地再行驶大约一个小时,终于从一个相当僻静的出口离开高速,在往后的路可没有那么好走,怕惊醒安卡,同时也为了休息一下,我在一个破败的“野生”停车场停下,打开哨兵模式后便直接躺下,不合眼还没感觉到累,但上下眼皮这么一碰,我的意识很快便沉入梦境之中了。 第三幕 “嗡……嗡……”腕带的震动将我摇醒,是卡罗琳的电话。恍惚之间我以为晨会要迟到了,但前挡洒进来的阳光与蜷成一团的安卡将我拉回现实。 我接通通讯:“喂,小情报官,怎么了?” “还怎么了,哼,自己拜托我的事情忘了吗?你的外出特批帮你办好了,对外说你出任务去了,然后昨晚的监控录像也伪造掉了——我说,你就让女孩子穿成这样然后拐出门吗?” “这……”我也只能挠了挠头干笑一声。 “算了算了你别解释了,我先说好,录像要是被芙提雅她们用技术恢复了我概不负责,另外——你做这种事情就不能挑假期吗?” “诶,你又不是知道我假期……我那叫假期吗,那是轮岗,白天脚不沾地,晚上也睡不上好觉,我的房间简直是桌游室兼夜店兼青年旅馆……” “还不是你自找的?” “别别别,别吃醋,小情报官,我回去一定陪你一整天。”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如果没露馅的话,再给你买一个新的杯子。” “!……(嘟……嘟……)”还没等我说完,电话便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电话挂断前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我房间里水壶烧开的提示音。不太对劲,等回去了得问问卡罗琳才行。 我确认完导航,起身去后尾箱拿一些小面包和瓶装水,当我回到主驾位置上时,发现安卡也恰好醒过来。 “有洗手间吗这里?” “这里可不是大商场的停车场,已经完全没人维护了,你找个草丛吧。” “呃。”安卡有点嫌弃地撇了撇眉头。 “尿不出来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嘘——” “变态。”安卡起身蹬上拖鞋,便跳下了车向草坪跑去。 相比于冰山美人的冷淡样子,还是那张小脸上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更可爱,所以虽然冒着被骂下头的风险,也总是让人忍不住戏弄一下。 回来后,安卡撕开面包便开始狼吞虎咽:“所以,咱们就在这里野营吗?” “不是,很快就到了。”伸手拧开安卡递过来的瓶盖后,我将车子打着,“慢点,别噎着了……” “真香,唔呣……主要平时也没觉得这个标配小面包这么好吃。”安卡说完把剩下的面包一口塞进嘴里,赶忙撕开了下一个面包。 “毕竟饥饿是最好的香料。” 从破碎的水泥路转到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再开出几里地后,我拐进一条只剩一点车辙的,勉强能称之为路的丛林小路。运气比较好,路上没有倾倒的枯木,穿越林草交界线后视野豁然开朗,一片碧绿的草毯沿着一个长长的坡面向下铺开,草地的尽头是被白色花海环绕的湛蓝小湖。从湖面拂过的风越过一轮一轮的草浪涌上坡来,席卷着清新与凉爽钻进车内,令人周身环绕着焕然一新的轻快感。 “真漂亮呐。”安卡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湖面,在明媚阳光中闪闪发亮的发丝在风中飘扬,恰似安卡轻快的心情。 我一脚油门下坡,然后一个甩尾漂移停稳,下车后的安卡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我看看这玩意还好不好使,你可能得来帮把手。”我从车上卸下野营包,展开后取出里面的一个长条包裹放在车边,“帮我把这个像铺盖一样铺开就行。” “嗯。” 我转身打开车后的一个通用面板,从里面接出一条电线,接到安卡刚刚铺开的四四方方的“铺盖”的一个角上。 “自动展开程序启动,请保持安全距离。”电子提示音结束后,记忆金属构成的框架被充能激活,先是向下插入泥土中固定好底座,然后自底向上迅速自搭建完成,撑起了一个植物细胞一般的帐篷。有点像史莱姆陷阱活过来了,安卡如此评价道——有时候确实不是很明白这个妮子每天在想些什么。 “确实是不错,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要买这个了。”安卡在帐篷里面探头探脑,“这个底下居然是充气的,而且垫底的毯子手感相当好啊,应该也很防潮,但我对这个有些不满意。”安卡指向了那两个睡袋。 “这个嘛……其实它们可以分别从侧边拉开,然后再拉起来变成一个大的被子。” “这还差不多。”看来安卡是完全满意了。 我从野营包剩下的空间里拿出几个布包,同样是充能之后变成了布包框架的小桌椅,在这套野营装备里,锅碗也是折叠压缩的记忆金属,一卷看似锡箔纸的东西其实是卷起来的电磁炉。因为有车做能源中心,省下了带折叠太阳板的空间,我也就顺理成章地带上了一个更实用的容器。 “你想洗热水澡吗?” “现在?这里?” “没错。”一块有相当大小的金属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桶,我把桶架到刚刚的炉子上,回答道。 “你这是想把我煮了吗?” “那我会控制好美人汤的火候的。” 抵挡不住热水澡的诱惑的安卡希雅终究还是坐进桶了中,现在,在氤氲的蒸汽里,安卡双手慵懒地搭在桶沿上,小腿在桶外悠闲地晃动着,扎起头发,额头上顶着一块小毛巾,正闲适的哼着小曲,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甚是诱人。 “等一下,你干嘛拿着勺子?” “水是我烧的,食材是我抱进去的,现在我要来尝尝味道,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个鬼,这也太下头了!” “唉,真是可惜。”我装作十分惋惜的样子放下勺子,搬了张凳子坐到安卡脚边,用毛巾沾湿热水,帮安卡仔细地擦拭她泡不到的小腿,小腿白净又结实,却没有外露的肌肉线条,在放松的状态下又软又弹。真是不知道天启者们都是怎么保养的,特别是安卡,平时也没有见到她用什么身体乳之类的玩意,也是大大咧咧地和我一样用一瓶十三合一的沐浴露搞定所有地方,结果皮肤和我身上简直是云泥之别,真是郁闷。 我手心托住安卡的脚底,顺着小腿一路擦到脚背。这只小脚更是令人惊叹,有着锻炼和运动的痕迹,却柔软得没有一点茧皮,足底板不大,我一只手堪堪可握,但脚趾却是修长匀称,甲盖下白里透红,没有任何点缀却同样诱人。 “现在不许动坏心思哦。”察觉我的脸离她的脚越来越近,安卡便用另一只脚踩在我的头上,用足跟抵住我的额头将我向后推。 “感谢款待。”我顺势抓住这只脚,也细细地开始搓洗。 “你……”没有给安卡嫌弃我的时间,我直接上手按揉她足底最柔软的穴位,很快就听到安卡夹杂着求饶和舒畅的娇喘。 我享受着安卡的肌肤,安卡享受着我的揉捏,安逸闲适的时光就这样缓慢流淌着,直到安卡满足地打算起身—— “帮一下我,分析员……”坐进桶里简单,但“嵌”在桶里面想起身却不是一件易事。 我把安卡以公主抱的姿势搬出来,湿润的安卡周身散发着蓬勃的热气,仿佛一个初生的稚子依偎在我的怀中,纯净无暇。 等安卡擦净身子后,我便掏出了我早已准备好的衣装: “给。” “谢谢……嗯?”安卡自然地正打算接过衣服,然而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是一套量身订做的兔女郎装。 “不想穿也可以还给我的。”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脸上的笑意绝对是绷不住的。 安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嘴一撇,手上却一把夺过衣服,光溜溜地钻进帐篷里,“不准偷看!” “行行行。”明明早就看光了,我心想,不过这样的矜持也相当可爱就是了。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没过多久,帐篷被拉开一条小缝,未见其人,已经能见到一副兔子耳朵先行现身,随后穿戴整齐的安卡缓缓走出来。第一眼,我的目光便被三角地带狠狠吸引,那黑色修身高开叉的连体衣将安卡的身形完全衬托出来,使双腿显得格外修长,配合极具诱惑力的渔网袜用变形网格绘画出腿部的每一条曲线。将视线上移,安卡白皙的脖颈上点缀着小巧可爱红色的蝴蝶结,双手怀抱在胸前,配合着抹胸,使一对原本不大的双峰在托举下格外挺立,使人几乎想马上开始攀登高峰。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安卡的表情倒是有几分余裕,在我打量完毕之后,淡然地询问我的评价:“如何?” “现在我给99分,还有一分嘛……”安卡诧异地看我捏住了那双兔耳头饰的根部——她没想到的是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cos服——经过某种调节之后,我轻轻弹了一下一只兔耳的耳尖,而没有反应过来的安卡不自觉地浑身一震,那只耳朵如同活物般也颤动了两下。 “咦!你做了什么……” “哼哼,这可是瑟瑞斯的神经链接专利,只是没想到和辉夜的神格神经契合得这么好,简直可以和猫汐儿那对耳朵的灵活性媲美了。”边说我边将手伸到安卡身后,摸到一团绒绒的兔尾,同样启动了链接。随着我的手指在尾尖轻扰,一瞬间,安卡感到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冲入自己的尾椎骨,沿着脊髓一路冲击着大脑,刚刚多出来的那双耳朵更是不自觉地随着抚摸的节奏抽动。 “现在不行……”尽管安卡已经满脸潮红,但她仍然倔强地将我不安分的手推开,“分析员也得先洗澡……” 这种合理的要求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虽然我马上将意识到这是一个甜蜜的“陷阱”。桶的大小自然是不允许我钻进去,我只能将衣服一脱借着热水擦洗起来。正当我犹豫如何擦背时,安卡搭着一块毛巾走过来,“我来吧。” 我端正地坐好后,安卡也已将毛巾润好,开始细细地帮我搓背。 “力度还好吗?” “没事,放心用力造。” “……那不行,”我察觉到安卡在抚摸我背上的旧伤疤,我自己不常能摸到的这些地方,传来伤疤上特有的一种不痛不痒的钝感,然而却能感觉到这种抚摸中的深情,“……我也是会心疼的。” 找到一个合适的力度之后,安卡便卖力的搓洗起来,带来背部筋肉阵阵的舒展感。然而渐渐的,我感到背后的小搓洗工越贴越近,直到我沾了水的肩上都能感知到安卡的气息吹过: “兔女郎在帮你搓背,呼~分析员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真是被看扁了!一瞬间,不服输的小分析员彻底拔将起来,围在胯下的浴巾被支起一个尖锐的角。抓到机会的安卡笑吟吟地绕到我的面前,以开腿的兔子蹲姿势俯下身,帮小分析员掀开了障碍。 “分析员的大萝卜……小兔子要开动了哦~”说完,安卡向我抛来一个贪婪的眼神,然后便展开那张小嘴包住了我的整个前端,开始在口中细细把玩。舌尖先是轻柔地在那中心孔周围打转,将津液涂遍每一处凹凸,旋即由轻到重地挠刮周围的沟壑,并配合着节律性的吸吮,令小分析员彻底变得如金刚搬结实。 “唔…大萝卜越来越结实了呢…还有…这么多汁…”安卡对马孔的全力进攻使得先走汁如同泄了闸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出,而安卡则是一滴不漏地将之全部没收。 “啊……唔……”在吸收掉第一波先走汁后,安卡主动将深度再推进一分,不仅仅是舌尖发力,而是用整个舌面精心地侍奉。安卡饱蘸津液的灵活舌头围绕着旋转、摩擦、挠刮,如同对待雕塑一般塑造着小分析员的每一个侧面,如同对待艺术那般小心翼翼。 安卡向来有用嘴做事后清理的习惯,显然,这数次的事后清理让安卡的技术突飞猛进,这一次更是将节奏牢牢把握,令我完全沉浸在安卡主导的艺术当中难以自持。 更绝的是,安卡的双手也如同伊甸园的蛇一般缠上来,一只手以环形捏住小分析员根部,另一只手缓慢而轻柔地把玩着我的春袋。一边压制着小分析员,一边又催促着那对球型源泉赶快交出存货,这种欲扬先抑的节奏完全令我欲罢不能。专注着抽吸的安卡虽然没有言语,但迷离眼神里却能轻易读出爱意与得意。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浑身的感觉集中到那一点上,令我控制不住地把住安卡的后脑试图更进一步深入,而安卡像是预判到的我的动作,不仅没有抗拒,反而以全身配合起我的深入。 张开的双腿与弓起的腰一并发力,真像极了一只贪恋着大萝卜的小兔子。穿过会厌后,安卡的喉部肌肉紧紧压缩着我的前端,配合着阵阵的吞咽,丝滑的口腔运动几乎将我的灵魂抽走—— “要射了——安卡!”我仰起头,一阵直冲天灵盖的麻痹感在我脑中炸开。伴随着安卡的咳嗽声,我的小分析员方才不舍地退出那美妙之地,临走时还不舍地抽动了两下,将一点白浊留在了安卡面门上。 显然我的量有点将安卡呛到了,又是几声咳嗽,甚至有几滴白色从小巧的鼻下流出,难受得安卡眼角也挂上了泪光,配合脸上的几道痕迹,有几分称得上凄惨的娇态令人有一种支配的快感。 整理完表情后,安卡仰面看向我,张开小嘴,伸出捧着一滩“战利品”舌头,然后仰头全部饮下,再俏皮地吐出干干净净的舌头表示悉数收下。 “嘿嘿……感谢款待。”说完,安卡还不忘舔几下嘴唇。 “我才是感谢款待,”我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安卡的额头,“这轮是你赢了,小兔子。” “哼哼哼。”拿下一轮主导权的安卡显然非常高兴,连那只小小的兔尾巴也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摇晃起来。 第四幕 趁着偃旗息鼓的这段时间,我们各自重新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才感到饥饿感再度袭来。 如果说有什么是最适合野营时候吃的,那必然是烧烤了。将炉子调到烧烤模式后,只见炉子表面开始起皱变得起伏不平,如同碳堆的表面一样开始发射起热量。将炉子与烤架架好,我从车上搬下一个保温盒,里面都是腌制好的串串。 “让我看看!”安卡迫不及待的凑过来。 “别急别急……你想吃啥就烤啥。” “羊肉串!” 作为必不可少的默认选项,羊肉串首当其冲被搬上了烤架,也是,三分肥七分瘦的羔羊肉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呢?在热量的烘焙下,粉色的肉串微微收缩,渐渐染上焦香的褐色,湖边的风吹过,肉香混着草香钻入鼻腔,清新得馋人。 “好饭不怕晚,别心急哦。”我看向安卡,她双手托腮,不知道是在认真地看着我烤的串,还是在看烤串的我,“能吃辣吗?” “少来点可以。” 调料就是要在羊油被烤的滋滋作响,冒起小泡的时候撒,香料沾在沸腾的羊油上,一炸,香气便被彻底激发开来。我刚将烤串取下,眼巴巴的安卡便从我手里夺走一把,左右开弓地准备炫起串来。 “呼……呼……哎玛,真香!” “慢点慢点,没人抢。”我忍俊不禁地劝着安卡,也许是天启者的食谱相当严格,或者是天性使然,安卡就好这一口“垃圾食品”。 “咳……咳……”这小馋包果然是呛着了,我单手打开一罐苏打水递给安卡,安卡接过便仰头猛灌,辣椒粉或许不算辣,但要是呛着了那便是另一种说法了——这小脸上才刚收拾好没多久,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将另一批耐烤的厚肉串放在炉子上,我也给自己开了一瓶鸡尾酒配羊肉串,有了安卡与肉串作战的那股猛劲,我嘴里的肉也变得更香了似的。不得不承认,看着心爱的人吃饭,的确能感到幸福,也许安卡的饮食不符合某种“淑女”的规则,但要我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就是毫不做作的,最具有生命力的姿态,一个人拼命地吃饭,就与一棵树,一棵草拼命地伸长每一片枝叶汲取阳光一样合理与自然。人在这个世上,其实是吃一顿少一顿的,但这个事实许多人不爱听,但对于我与安卡,我们,这种行走在世界最锋利边缘的人,这个事实显然到我们不得不在意。所以啊,每一顿美食都必须以最饕餮的姿态去品味,一如每一个我爱的人都必须倾力去保护,每一个爱我的人都必须尽力去回应—— 如果不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如果不把每一面都当作最后一面,也许等我们真临到了那一天,我们便会感慨,自己未曾真正活过。 “别盯着我发呆呀,小心烤糊了。”安卡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看来是将手里和盘子里的“敌人”尽数消灭了。 “没,就是盯着兔子肉看馋了。”我赶忙起身给烤串翻个面,金黄色的焦边恰到好处,幸好没有糊。“小兔子要来试试自己烤吗?” “不了,可惜现实世界没有进度条。”在胡闹厨房里和我联机的时候一个顶俩,能精准到秒控制三四个锅的安卡,在现实里却直接举白旗投降。 “某种程度上来说,能看到现实里面板和进度条的义眼或者AR眼镜市面上可到处都是。” “那种东西完全不可靠……甚至可能会送命。”安卡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然后站起来侧身单腿弯曲,踮起脚尖,顶起臀部,摆了一个性感的小pose,“比如你在街上逛红灯区,情报眼镜的一个角落扫描我,然后眼镜把世界树帮我伪造的身份信息发掘给你,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十七岁……” “零三百六十个月的美少女?” “……十七岁出来透风的兔女郎荷官,”安卡没有理会我,继续说了下去,“在你走过我的身旁准备继续去狩猎你的下一个享乐对象的时候,我就会唰一下——”安卡做出一个夹住扑克牌弹射出去的姿势,再用一只手指抹过脖子,“然后你就要为你的大意付出小小的代价。” 隐隐觉得是在暗示我移情别恋就会把我干掉啊,我明明那么博爱。 “所以说,世界毕竟不是一个巨大的游戏,别人也不是npc老老实实让你看,别人呢,只会让别人看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她总结道,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安卡确实是有一种十七岁零三百六十个月的老练感。 “给,Hitwoman大人。” “那就放过你了。” 我把新烤好的肉串递过去,安卡收起pose接过之后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旋即大快朵颐起来——烧烤味的吻,确实相当新奇。正当我打算就着酒,也来尝尝味道的时候,却发现酒不翼而飞了,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安卡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正是我的酒。 “你怎么抢我的。” “我的喝完了。”看来是相当理直气壮并且毫不介意。 “别喝倒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成年人了。”确实,冬眠者并非完全停止新陈代谢,按照一套生理年龄和心理量表算法,安卡确实在法律意义上成年了——但明明刚刚还在强调自己是十七岁美少女——这话到了嘴边又只好咽了下去,只好默默又开了一罐。 “干杯——!”安卡伸过罐子,与我轻轻一碰,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红晕。 可别真喝昏了,我想。 肉吃得差不多,正打算再烧几个素菜收尾,安卡嚷嚷着要吃韭菜。但是等烤好了却神神秘秘地把大部分塞给我,说这个吃了好,叫我多吃。一问就是辰星教的,然后说了一些半懂不懂的阴阳理论,也是听得我一头雾水,只能边吃边点头。 酒饱肉足之后,安卡主动地收拾起锅碗,该洗的洗,该擦的擦,恍然有一种兔女郎服务生的气质。我擦了擦汗躺进帐篷里,默默等安卡收拾完。 听到外头动静结束,收拾完毕的安卡弯腰掀开门帘,脚跟一抬,小手一勾,高跟鞋便轻轻被剥下,网袜包裹的小脚刚一踏进帐蓬里,便顺势一把倒进我的怀里。我仰躺着,安卡侧枕着我的大臂,一头银色的发丝恣意地铺展在我臂弯里。 “辛苦了。” “不辛苦~我也是,感谢款待~”安卡谈吐间萦绕着淡淡的酒香,这时我也才觉察到安卡的脸蛋微微发烫,拨开发丝可以看到铺开的一层红晕。 “热吗?” “还好啦……”安卡慵懒地挪了挪屁股,一条腿勾上了我的腿。 “醉了?” “没有~” 这个小宅女平时就好各种口味的气泡水,滴酒不沾,也就没有酒量的概念,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窍了抢我的喝,饮料一般的鸡尾酒更是容易过量,这小妮子指定是上头了。 安卡继续不安分地扭捏着,一只手掌在我的胸膛上滑动,脸更是直接埋进我的臂弯里,小兔子一般抽吸着我的气味。 “唔~” “怎么了?” “分析员,你好香……嗝~”一个水果味的酒嗝在这微妙的气氛里浮起,安卡的后劲完全上来了,那只手从我的胸膛一路滑到丹田,然后将我的裤链悄悄解开,在暧昧刺激下忍耐已久的小分析员便猛地弹出来。 强忍,但,面对如此明显地挑逗又怎么忍得了了?小分析员在安卡不熟练的抓握下越烧越红、愈来愈热。不行,绝对不能再让安卡再拿到主导权,气血上涌配合着酒意,我粗暴地翻过来将安卡背身压在身下。 “小小兔子,这么放肆,翻了天了?”我俯身用一只手捏住安卡的下巴,质问道。安卡没有回答,只是挣开我的手,转而吮吸起我的拇指,回头看向我的目光那样氤氲而迷蒙。趴在地上将上半身压低,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然而弓起的腿却将腰臀拱起得高高的,仿佛期待着我的惩罚。 拨开安卡连体衣的下挡,发现那处幽深早已经泛滥,将周围稀疏的芦苇荡悉数浸湿。其中的鲜嫩蚌肉更是一张一合,让我彻底失去理智——“咕!”随着船夫的竹竿向着芦苇深处一竿子到底,安卡的兔耳如同触电一般立起,而本来挺立的腰肢却蓦地一软。不趁安卡缓过来,我一手从下方托住小腹,一手搂住腰肢直接开始冲刺。“为什么,上来就这么……” “你这个发情的淫乱小兔子……都泛滥成这样了,还叫我怎么温柔!”安卡的腔内如同充分润滑的气缸,活塞的往复舒畅无比却又带一点阻尼感,一顶一撞在蜜桃上掀起阵阵软浪,在视觉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冲击感。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酒醉的安卡出乎意料地坦诚,既然如此,身体上和口头上的追击更是得步步紧追—— “昨天……还没把你喂饱?老实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发情的?” “为您搓澡……的时候就……啊!湿了……”安卡的叫声一浪追着一浪,连珠一般倾泻着自己的汁液和想法,“……偷偷抿了分析员的酒之后,身上就一直好热……哈,哈……对不起,我,我太馋了,请您,惩罚,惩罚我吧……” 最后一滴理智也彻底干涸,我将安卡牢牢压在身下,一只手锁住安卡的肩颈,另一只手拇指扣住安卡的牙床,像笼头般粗暴地锁住安卡的下巴,双腿反扣住安卡的双腿,将安卡由前至后彻底固定住,无情地打桩,每一下都向花蕊的最深处毫不怜惜地进攻。安卡在刺激下不断的试图仰头,但由于下巴被按住,闭合不上的嘴角边滴落的口水已经流了我一手,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成文的音节,啊哇啊哇地低吼声简直就是一只被制服的小兽。 在持续不断的暴力进攻下,被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安卡,只能向前伸出双手,不停地虚张虚握,像是要抓住不存在的救命稻草,抵抗即将汹涌而来的浪潮。然而这种抵抗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安卡身子如筛糠般猛地一抖,喉中的低吼瞬间噤声,取而代之的是狂乱的呓语与液体洒落的声响,昭示着安卡一次酣畅的绝顶。 尽管安卡已经泄了,而我的小分析员却尚未尽兴,因此安卡酣畅的迷蒙体验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胯下的阵阵惊雷再度炸醒:“啊,啊!我错了,分析员!我才刚去过……我错了,分析员,我错了……不行……这样,会……!” 不曾放缓一丝的腰部动作,传达了我对安卡哀求坚定的拒绝,在越来越猛的卷积与收缩之下,我终于也达到了积蓄已久的巅峰。配合着我横冲直撞的滚烫浊液,安卡腰部又是猛地一抖,两眼外翻,又迎来了第二重浪潮。 抽出小分析员,轻拍安卡的蜜桃,安卡便彻底脱力斜倒在地上,那双兔耳瘫软地塌在头上,小小的身躯如搁浅的鱼一般无规则地抽搐着。 我也顺势躺下,侧过身来一只手臂垫起安卡的头,另一只手环抱住安卡,再屈腿托住安卡,就这样从侧面将她抱住。嗅着安卡淋漓的香汗,感受着安卡肌肉的抽动,以及从紧贴的背后传来的急促心跳。我们无言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我们的呼吸越来越缓,渐渐同步,刚才大汗一场的疲惫袭来,我们在帐篷里一同沉入了梦乡。 终幕 极度疲劳之后的昏睡总让人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是忘却了时间,将意识直接沉入最深处的感觉——直到我手臂上的酸麻将我唤醒,而残留的睡意和后发的酒劲使我的头有些发胀。随着身上各处的知觉渐渐唤醒,我才察觉到一只小手正搭在我的腰上,低头看去发现安卡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180°面对着我,凌乱的银发下埋藏着她安稳的睡颜,长长的灰色睫毛暂时将黄色的眸子封印,显得那样乖巧、毫不设防,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嘴角还有一小道水痕,一路淌到我的手臂上,虽然有些许狼狈,但是想到玩弄安卡小嘴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也就没法对这副睡相有什么的苛责了。 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仍然透亮,而阳光却有一点收敛的态势,我想约摸是四五点。在不影响到安卡睡姿的前提下,我稍微活动了身上的肌肉关节,我决定守着安卡等她睡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我也差点再掉进睡魔陷阱的时候,安卡微微扭动了一下,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早上好……分析员。” “可不早了。” “嗯?”显然是还没有理清楚状况,安卡又略带疑惑的扭了扭头,看清了周围之后,不好意思地贴到我的胸脯上蹭了起来,“下午好……那个……头还有点晕。” 又拿我的衣服擦口水,这个小妮子! “下次少喝一点吧。” “不要。” “为啥。” “我觉得我……该长大了,分析员能做的事情,我也应该能做一些,就算做不到,也应该分担一些。至少……至少也应该主动一些……”也许是这番话有些耗费勇气,也许是安卡越来越害羞,嚅嗫的声音越来越小。 难怪今天这么主动……各方面意义上,我帮安卡整理一下发丝,说:“你做得很好了,安卡。” 安卡摇了摇头,刚拨开的发丝再次被打乱,她伸出食指按在我的唇上,示意她还没说完,“其实我知道的,我一直在逃避。” “当初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医护人员,而是穿着战斗服的你时,我就意识到一切好像变得更糟了。后来公司治好了我的病,来到海姆达尔,就在我以为也许一切会好起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既听不懂大家在聊什么,大家也听不懂我在聊什么。 “在这里有千金,有顶尖的学者……她们人都很好,但是,这种脱节的感觉……很难受。所以我恶补老动漫,痴迷旧手办……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回去,我想回到那个回不去的过去,有时候我想,‘要是没醒过来该有多好’。 “一如三十年前做出冬眠的决定那样,我的第一个想法又是逃避……” 安卡的语气很平淡,三十年物是人非的感慨,试图用语言表述出来时总是那样无力。 “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傻瓜,帮我办理入住之后没多久就厚着脸皮来找我搭讪。” 安卡突然抬起头,那双澄黄色的眼睛在我的怀里闪闪发光,直直地盯着我,就像当初那样,只是当初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漠,和几分疑惑。 “我当时用终端给那个傻瓜发了一个季度的番,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掉那个傻瓜,但没想到过了几天,那个傻瓜真的忙里抽空把番全部看完了,屁颠屁颠来找我聊剧情。 “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队里的那些女孩子都喜欢那个傻瓜了……他不仅是一个合格的指战员,还总是在这种奇怪的小地方做着犯规的事情。 “陪我通宵打游戏,陪我逛ACG古董市场,偶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争辩起来……渐渐地,逃避不再成为我的一个选项,在一段时间的出任务、积累日常之后,我也渐渐能融入她们了。 “就在我几乎以为这样的日常真正属于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忘记了,那些我们以为稀松平常的日常,可能只是一触即碎的幻梦——” 安卡扶在我腰上的那只小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攥住了我的衣角,继续说道,“所以当我看到那些没能苏醒的冬眠者的时候,我……我的心脏就好痛,我是那么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濒死前的幻想……唔,谢谢……”我没有出声回应,而是用手顺着安卡的脊背来回抚摸,用肌肤的触感来证明我的存在与她的存在。 “昨天……不,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那样热烈地回应我……但是,你知道吗分析员,我在‘幸好醒来的是我’这个念头之后想到的是什么吗?”安卡又深深低下头,浓郁的悲伤又在我怀里蔓延开来。 “‘凭什么醒来的是我’,对吗?” 听到我的答案,安卡希雅惊讶地抬起头来,旋即又垂下睫毛,点了点头。“一点没错……是,为什么是我呢,如果不是我,在那群孩子里,会不会醒来一个未来的科学家,一个建筑师,一位医生……总之不该是一个沾满了鲜血的……” 不待安卡说完,我便用唇压住安卡让她“闭嘴”,安卡愣了一下,但架不住我的进攻,最后还是用唇瓣迎合着我的进攻,我们从浓厚而又深沉的吻中交换着话语中交换不到的气息,吻毕松开,牵出的晶莹丝线拉扯着的则是纠缠的情感。 “犯规……” “对付麻烦的女人,就要用麻烦的方法。” 安卡用拳头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表示抗议。 “咳,我是感觉要是放你说下去,下面的话肯定是什么自暴自弃的话,说自己又打算逃避什么的,从过去逃到现在,现在又要逃回过去之类的,对不对?” “……嗯。”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过了,凭什么是我?凭什么不是我的兄弟们在那场劫难里活下来?他们有的是人比我有体魄,比我有技术,比我有能耐。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都没有选择?” 安卡的疑惑稍微冲淡了些许悲伤,她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确实是我想要的效果,用嘴唇抚慰完悲伤的她之后,首先我要设法将她从自己设计的囚笼中牵引出来。 “我的得救出于我的幸运,而不是预设,就算侥幸躲过缺氧,我永远成为一条在空间站上的冻干也不是不可能……”安卡掐了一下我的肉,看来不能开只有当事人能接受的玩笑,我赶紧说道,“而安卡你,也是面临支撑不下去的成年病,才要面临冬眠这个选项。” “换句话说,我们都是被抛弃在命运之河里的两条小舟,我们起点不同,只是最后都被冲刷到了同一个岸边。” 我翻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所以,被命运的浪潮推着走的人,哪里谈得上自由和选择,那么当人们能做出选择的时候,逃避,或者说凭借自己的意志奔向自己的舒适区,难道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吗?” “动物筑巢,人类安家,迈进一个舒适区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对吧?所以首先,先不要把逃避视作一件可耻的事情,并因此责怪自己,我们能够逃避,那前提是我们拥有自由,我们应当先为自己的自由而高兴。” “当然,在自由意志的驱使下,反抗命运也是一种选择——而海姆达尔的坚强的姑娘们,最后都选择了举起反抗的旗帜,有失去肢体的,有饱受精神困扰的,但她们都像她们背负的神的意志那样无比坚定。在这些坚强的人里面就有你,安卡。” “为什么……” “你看,就拿你新做的游戏举例,”在安卡越来越疑惑的眼神里,我解释道,“我可是知道的,不出任务的时候,你就会埋头在房间里写游戏策划案,看编程脚本教程,还有,你上次让我带的同人本里面,其实夹了几本游戏设计百科对吧?” 没有接受过科班教育,或者在刀尖舔血的前半生里就没有机会接受成体系的教育,再加上三十年的知识代差,我知道安卡学起这些东西实际上相当吃力。 “你嘴上说自己在逃避现在,但是你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我顿了一下,因为我看到安卡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话必须大声说出来,“因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现在,为了你能在现在,在未来,留下名为「安卡希雅」的痕迹。 “游戏里的每一个场景,都是我们一起奋斗过的地方;陪你做游戏的伙伴们,都是你现在最坚实的战友;而测试你游戏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原来……原来分析员你一直在……一直在看着我……”哽咽间,安卡撑起身体,扑到我的身上,我仰面看去,那张泫然欲泣的脸蛋已经通红,眼角挂着强忍的泪珠几乎要滴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呢?” “因为,安卡希雅,你就是我要逃往的方向呀。” “呜……!” “你的卧室冰箱里,尽管你那个时候不喝,但永远摆着我最爱的喝那一款鸡尾酒;出任务累了回来,你会特意挑轻松的小游戏跟我联机;不爱去健身房,但是学了新的光剑招式一定要拉着我表演给我看…… “平日里总是高岭之花的样子,但是宅在房里就滔滔不绝,所以我只是在那里坐着,听着,就会莫名心安。”我伸手去拭安卡眼角的泪,但这泪水却越拭越多,滴答,滴答,大颗大颗的泪珠拍打在我的胸脯上。“这为什么,那为什么的——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为什么要爱你,因为你就在这里。还是说,你不愿意我逃向你吗?” “我愿意!我爱你……分析员,我爱你!呜呜呜…….哇——”少女的泪闸再也无法控制,她紧紧抱住我,那样的用力,每一寸肌肤之间都不再有任何隔阂,然后,尽情地,放声大哭起来。 轻拍安卡的头,放任她在我怀中宣泄着沉闷已久的情感。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脆弱,都有裸露在外的,被生活所刺破的伤口,但我们大多数人总是默默忍受着被污泥尘土覆盖的创面,假装那是自己坚强的外壳——但其实我们都明白,只有让另一位自己信任的人来揭开这块伤口替自己清创。即便清创的过程很痛苦,但只有彻底清净了伤口,才有机会真正愈合;也只有流尽了泪水,才有可能向痛苦和创伤告别。忘记了如何哭的人,最后也会忘记如何笑,所以,“哭吧,安卡,痛快地哭吧。” 少女尽情地放声大哭,像一个孩童,一个忘却一切年岁,抛却一切时光的孩童那样痛快地宣泄着心中的不安、恐惧、寂寞、孤独、哀伤、思念。少女用十指紧紧扣住我的十指,甚至不愿腾出手去擦拭自己的眼角——能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是正是一种特权,所爱之人赋予的特权,以及被爱的证明,因此不论少女用多大的力气握住我的手,我都必然稳稳地印紧她的手心。 “呜呜呜……咳咳……”在尽情地宣泄胸腔中积蓄的情绪后,伴着数声呛咳,安卡的哭声也渐弱渐缓。 “好受一些了吗?” 安卡没有回答,而是用力地把脸在我胸口蹭了几个来回,把我的衣服当成纸巾狠狠地擦拭一塌糊涂的鼻涕眼泪,然后抬起哭花的脸,绽放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半晌后,安卡的气息终于平静下来,才将我的双手松开,捧住我的双颊,“总是把女孩子弄哭的男主角可不是好主角呢。” “女主角喜欢的就是好男主角。” “哼。”安卡嘴上嫌弃着,却俯下身子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一个送命题,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爱你,安卡希雅。” “这个确实很重要……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短暂的害羞后,安卡又取回了往常的平淡表情,“算啦,不为难我家分析员啦。” “其实你是临时请假把我拐出来的,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准备回去了,对吧?” “这个……”私奔这事已经被私奔对象拆穿,事到如今我也只有一时语塞。 “其实我听到你和卡罗琳的电话了,你是悄悄请假的对吧,还顺便做了一些小·交·易,对吧?” 汗流浃背了,彻底汗流浃背了,我只能腾地一下起身跪坐,端正地等待安卡的下一步“指示”。安卡也起身盘腿侧坐,一只食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出乎意料地是,我等来的却不是责备: “其实我不介意啦……不如说分析员愿意为了我打破规则,反而有点小感动呢。”安卡伶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宠溺,“毕竟男主角强大、温柔又受欢迎才是好作品嘛。不过……” 我刚松下的一口气又被吊起来—— “不过这个地方,以后只能带我一个人来哦。” “嗯。 “我答应你, “我的女主角。”听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回答后,安卡灿烂地笑了。 在夕阳下,一辆被余晖染成橙黄色的科迈罗从公路转上高速,向着远方的高楼丛林驶去。人们总说旅途的返程是疲惫的,但这辆大黄蜂却是如此轻盈地穿梭在车流之间——车内,我和安卡对视一笑,回程不再沉重,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彼此都已经找到了自己可以逃往的方向;旅途不再迷茫,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总有一汪湛蓝的湖泊在等着我们,我们将永远记得: 我们并非无人可爱,我们并非无处可去,盛大的私奔从不属于我们,但我们,有自己的小小逃亡。 (小小逃亡:完) 后日谈 一如往日地,我坐在大厅啜饮着咖啡。清晨等待打工人能量注入身体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闲适时光,不过就在这时,安卡恰好从电梯上下来,全副武装的样子看老师准备出任务,看到我之后安卡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过来。 “给。”安卡随手将一张全息卡片推送到我的终端上,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共享银行账户,而且里面已经有了一笔不小的钱。 “等会儿,这是什么情况?” 安卡瞥了我一眼,眼神仿佛在说真不识相,“上次咱们租的那辆车车,其实是用的千金大小姐的黑卡吧?” “咳,那个,确实靠茉莉安的账号拿到了点折扣……毕竟自由涂装的型号还是有点……小贵。”我的眉毛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赶紧扫视四周,小声地承认道,生怕被听见,毕竟这个软饭硬吃好像确实不那么道德…… “所以,我设置了一个共享账号,密码交给你管。我已经设置好每个月的工资会自动打一部分进来……等攒够了,咱们去黑市装一辆咱们自己的古董车,要引擎够劲,手感够好的那种,嘿嘿。” “那你每个月买周边的零花钱……” “唉,所以才让你管啦。”安卡也是露出了有点肉痛的表情,但转而又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到,“实在控制不住,就把这辆车当成一个旧时代的大手办好了……再说了,男人还是要有一辆自己的车吧。” “那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给我的嫁妆吗?”我挥了挥手里的全息卡片,打趣道。 “随你便。”安卡不置可否地回答道,便飞快地跑向门口,回头吐了吐舌头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怎么了,在这里傻笑?”卡罗琳正好抱着文件夹路过。 “没事,没事。” 嘴上敷衍着,但咧到耳根的嘴角根本收不回来。看来以后得留意安卡想要什么新手办,然后买下来送她了,憋坏了也不好……对了,我也往里面存点钱好了,点开账户,准备转帐的时候,账户的名字赫然弹出,正是简短的两个字: “爱你”。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