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阴阳有别 夜色如水。 云州城内,一片寂静祥和。 彭怜一身平常道袍,手上拿着一根桃枝,背上背着一个背囊,在长街上缓缓而行。 应白雪随在他身旁,手上拿着宝剑,却是一身劲装,将美好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 「相公,我看寻常道士做法,都要开坛祭天,怎么你就要这一点东西就行了?」应白雪白日里采买了几样东西,却与自己之前所见过的开坛做法不太相同。 彭怜摇头笑道:「不过市井之中欺世盗名之举罢了,那日你看恩师做法,可有那般繁文缛节,诸多琐碎?」 应白雪想起当日玄真所为,果然毫无准备,便点头说道:「当时玄真师父以天地为坛作法,那般气度恢弘,实在让人心折……」 彭连笑道:「有机会雪儿倒要与恩师比拼一下,看你们两个在床上谁更浪些?」 应白雪娇媚一笑说道:「比别的奴自信不如玄真师父,但若比床上骚媚,奴可是当仁不让的!」 彭怜哈哈一笑,「你倒是自信得紧!」 应白雪骄傲说道:「那是自然!便是对上倾城姐姐,奴也平分秋色,玄真师父便大胆些,也不会强出倾城姐姐太多!」 彭怜微微点头不语,随即轻声说道:「一会儿进去,你便用我教你的心法,默念心诀,抱元守一,为我一旁护法便是,轻易不要近前。」 应白雪问道:「相公放心,奴定护得你周全!」 彭怜笑道:「护法不是护我,而是不要被生人靠近,倒不怕伤到我,而是怕我作法时伤到无辜的人。」 见应白雪不解,彭怜解释道:「道门开坛作法,乃是接引天地神灵之力,或开方便之门,或行雷霆手段,其实妖风肆虐、鬼气盎然,凡夫俗子受了只怕有损寿元,若是不小心再被天雷殛体,只怕这份因果倒要算在为夫头上。」 应白雪懵懵懂懂,只是装作懂了,促狭一笑说道:「奴不管那许多,只在旁边站着,谁要靠近,无论生人还是走兽,俱都一剑杀了便是!」 以她如此年纪故作娇憨之态,非但不让人反感,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彭怜心中喜爱,轻轻摸摸美妇头顶,随手握住应白雪臂膀,一起走上那宅院台阶。 之前白日里来,二人翻墙而过,应白雪被彭怜抓住手臂,以为他要故技重施,谁料彭怜竟走上门去当头一脚,直接将那两片门板踹飞。 「相公这是为何?」应白雪又是一头雾水。 「降妖除魔讲究师出有名,此处宅院即为你我买下,有了官府房契文书,那便是昭告天地万方,」彭怜神情郑重,肃然说道:「为夫此来,自然要堂堂正正,大义凛然!」 应白雪掩口轻笑说道:「那也不必踹门呀!奴手里有钥匙的……」 彭怜面色一红,嘴硬说道:「踹便踹了,恁多废话!」 应白雪低眉顺目,强忍笑意躬身一礼说道:「相公踹得好!相公踹得妙!相公神威盖世,奴心里景仰至极呢!」 彭怜也不理她,信步朝着内院而去。 夜色深深,宅院广大,天上月明星稀,正是绮丽长夜。 只是盛夏时节,门外时还暑气逼人,一进门来,便觉寒气浸人骨髓,应白雪打了个冷战,赶忙潜运心法默诵口诀,这才觉得心神稍定。 夜风呜咽,宛如人言,应白雪环目四顾,却并无任何异常,她心中嘀咕,连忙快走两步,随着彭怜进了后院。 宅院年深日久,一砖一木皆是深藏古韵,便是拆了异地重建,怕也是价值不菲。 彭怜大步而行,竟是毫不停顿,当先到了后院正房,随即便在庭中将背囊解开,将其中香炉点燃,又取了烛台立在身前。 应白雪也将背上行囊解开,取出内里黄纸朱砂等物,彭怜神情肃穆,她也不敢胡言乱语,心中只是好奇,为何玄真随意便能做法,自家相公虽然不必开坛,却也要摆弄这些东西在此。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彭怜轻声说道:「神明在上,其目如电,供奉香火,却需厚积薄发,这些东西,乃是超度亡魂所用。」 他一挥桃枝,随意说道:「我内功深厚,道法修为却比不得恩师,多少还要借助外物,雪儿且退远些,一会儿无论如何不要靠近我身边三丈之内。」 应白雪点头答应,随即远远推开,一阵夜风拂过,她只觉身躯一阵冰冷,连忙再运玄功抵抗森然冷意。 彭怜左手戟指成诀,右手桃枝挥舞不住,虚空之上,夜风忽然沉静下来,天地间再无声响。 在他头上,一道璀璨金光凭空而显,随即一闪而逝。 彭怜转过身来,又用桃枝在身后虚空勾画,片刻过后,又是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他如是施为,连画八道金符,只是每道金符所需时间越来越长,最后一道竟是花了半柱香功夫方才画好。 应白雪看得目眩神驰,如此神迹,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哪里肯信?但想到先有彭怜让自己起死回生,后有仙师玄真以天地为坛作法驱邪,她便又心中释然,若非如此,自己又如何会这般死心塌地誓死追随自家相公? 最后一道金符画就,彭怜随手扔去桃枝,随即跌坐在地,双手各捏法诀,轻声吟道:「天地为坛,乾坤借法,敬奉东岳大生天齐仁元圣帝,赐我开辟地府,一窥生门!」 随他声音落地,一道深沉叹息响彻云霄,天空中现出一团飞云,忽聚忽散,时放时收,最后竟变幻成手掌形状,朝着彭怜所在位置轻轻拍下。 彭怜仰首望天,定定看着那云团掌心,眼见飞云便要及体,忽而阵风吹来,那团飞云幻成的手掌倏忽不见。 应白雪看得清楚,却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她猛然摇了摇头,那团飞云早已消失不见,却见彭怜仍旧仰首望天,默然无声。 应白雪正自好奇,忽然觉得额头一湿,仰天看去,不知天上何时已经飘来一团乌云,一粒雨珠轻飘落下,又打在了她的眉梢。 夜风骤起,乌云越聚越多,不过片刻之间,便将天空完全遮盖起来,只留下一道淡淡月光,洒在二人身侧。 应白雪从未见过如此奇景,彭怜身处光圈之内,他身外却昏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那股冰冷寒意骤然浓烈起来,任应白雪如何催运玄功默诵口诀都无济于事,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开始担心起来。 光圈之内,彭怜不再仰天注目,转而看向那内宅正房,朗声说道:「天地两分,阴阳相隔,轮回大道,天威难测!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前尘往事,难分难舍!尔等缠绵在此,所求为何?」 无边黑暗之中,忽而探出个头来,那人一头乌黑长发,肌肤如玉莹白,面容精致,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竟是个美貌女子,她娇滴滴对彭怜说道:「公子如此英俊,不如与妾身做个长久夫妻如何?」 那女子神态妩媚,言语间风情无限,应白雪看在眼里,便似看见了自己一般。 她被那阴寒侵蚀入骨,脑中开始浑浑噩噩起来,眼前泛起诸多幻象,有逝去的父母,还有亡故的丈夫,还有那些死在她剑下的亡魂,不一而足。 「咄!」彭怜轻声一喝,却如炸雷一般在应白雪耳边响起,她凝定心神,眼前幻象便即烟消云散。 「我好心超度于你,若是不知好歹,便休怪小生无情了!」彭怜右手向前,食中二指遥遥点向那座烛台。 清亮金光之中,那烛台无火自燃,先是一灯如豆,而后火光大作,将周边照得一片通明,便连应白雪也被囊括进来。 应白雪只觉周身一暖,那份阴寒再不存在,心中佩服彭怜之余,不由暗自嗔怪自家相公,怎么不早点用这个手段。 周遭黑暗褪去数丈之远,空地之上却留下几道轻烟,应白雪清楚见到几道孤影被烛光驱散,正不明究竟,却听彭怜又道:「圣明烛火,以示惩戒,若再冥顽不灵,莫怪小生无情!」 那女子幻想身上面上冒出徐徐轻烟,却若无其事掩嘴笑道:「还以为公子是个体己之人,谁曾想竟这般心狠手辣!几条孤魂野鬼,伤了也就伤了,当真以为这些旁门左道,能伤的了本尊么?」 她话音刚落,忽而周遭阴风四起,狂风呼啸呜咽,将屋舍砖瓦门窗吹得噼啪作响,一时间天地喧嚣,吵闹不已。 其中仿似有人哀嚎大笑,又有人低声咒骂,不时还有小二啼哭,鸡鸣犬吠,各色声响,不一而足。 随着声音越来越响,风声越来越烈,那光圈竟被周遭黑暗压了回来,应白雪有心躲到彭怜身边,但想到他命令自己不得近身,便无奈硬着头皮重新步入黑暗之中。 那股阴寒之意千百倍浓烈于前,只一瞬间,她便被那股寒意侵入心肺,而后深入骨髓,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 「萤火之光,也与皓月争辉!」彭怜冷哼一声,手指轻轻引动,从那微弱烛火之中分出八道璀璨金光,分列之前他画符位置。 火光映照,八道金符同时凭空浮现,随即「嗡」的一声,地上光圈重新扩大开来,又将应白雪囊括进来。 彭怜眼皮低垂,轻声吟唱:「天意昭彰,接引八荒。万古长明,浩浩汤汤!」 随他吟唱完毕,一道璀璨月华自天而降,在其映照之下,那八道金符骤然张大,随即推向八方! 「轰!」天空中一道闪电横贯云霄,随即一声炸雷轰然而响! 无数哀嚎声瞬间响起,随即便烟消云散,之前呼啸肆虐的夜风骤然停息,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 一滴雨珠坠落尘埃,溅起一片泥点。 又是一滴。 又是一滴。 倾盆大雨瓢泼而至,暴雨之中,那烛台竟长燃不灭,便连那坛中香火,也是缭绕不绝。 应白雪周身尽被大雨淋湿,夏衣纤薄,露出其下美好曲线,她随手抹去眼前雨水,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彭怜。 彭怜身周大雨滂沱,丈许方圆之内,却是干燥如初,一滴雨珠也未落下。 暴雨之中,八道金符渐渐消散,光圈随即消失,天地间重新黯淡下来,只留下一点烛火自在燃烧,竟不随狂风摇曳。 黑暗之中,那女子重新浮现出来,只是她面容枯萎,再不是之前那般明丽可人、风情妩媚。 女子跪伏在地,无边雨珠落在她身上,冒出呲呲水汽,她哀声求道:「仙长饶命!小女子知错了!求仙长放我一条生路!」 彭怜轻身站起,沉声说道:「你等违背天意,在此窃据人宅,已是干妨大道;而后恃强凌弱,致人死伤,更是有损天和!我乃天地公认此间主人,便是直接镇杀了你等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天地生养万物从来不易,其中悲悯之情不可不察,你若真心悔改,不如就此归去,重入轮回,再世为人如何?」 那女子悲声哭道:「小女子与此间宅院旧主成亲,而后所托非人,便于此间投井身亡,其后百余年间懵懵懂懂,而后神智忽开,又与此间主人之子人鬼绝恋,其后那人远走,独留我一人在此凄凉惶恐,这才有此悲愤之举,还请仙长明察!」 「儿女情长,人鬼殊途,你既已心生悔意,那便就此放下,重入轮回去吧!」彭怜叹息一声,随即戟指成剑,遥遥指向东方,随手勾画起来。 「且自归去,步履匆匆。且自归去,万事皆空。十方化号,普渡众生!敬奉太乙救苦天尊,急急如律令!」 他话音刚落,东南方向满天乌云忽然洞开,一道青色天光播撒下来,天地间忽然响起一声深沉叹息,随即道道光影,循着青色天光飞腾而去。 彭怜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横陈胸前,仰望天边盛景,心中感慨万千。 应白雪仰头去看,天上云收雨散,不过片刻,便又是晴空一片。 地上水洼犹在,一切若非亲眼目睹,谁肯相信如此神迹?她轻轻迈步越过两处水洼来到彭怜身前,轻声叫道:「相公?」 彭怜大手一伸,将美妇揽进怀里,叹息说道:「人鬼殊途,尚能痴情如此,世间之事,实在匪夷所思!」 应白雪被他紧紧抱着,心中彻底凝定下来,她仰首望天,喃喃说道:「那女子倒也可怜,先是被人辜负,后又遭人抛弃……」 彭怜轻轻一勾她的秀美下颌,笑着说道:「雪儿倒不必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为夫贪花好色,却非薄幸之人,做不出那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之事来!」 「哼!」应白雪娇俏挺了挺鼻子,此时四下里无人,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方才明明有那般玄奇的招数不用,害得奴寒意入骨,差点就失了心智!」 彭怜摇头说道:「只是一时迷乱罢了,你身上杀伐之意甚重,寻常鬼物根本不敢近身,不是那女鬼修为身后,怕是根本影响不了你分毫!」 应白雪好奇问道:「相公知道她修为深厚,却是一点都不怕的么?」 彭怜笑道:「我们真金白银买下此处,便是天地公认的此间主人,她修为便再如何深厚,终究是鸠占鹊巢,名不正言不顺;再者为夫又有真灵护佑,任她如何修为深厚,又如何能伤我分毫?」 「不是知道你杀气浓郁神鬼不敢近身,为夫也不会带你来为我护法。」 听彭怜如此解释,应白雪大致明白了些,随即娇嗔说道:「奴也没护得什么,倒是淋了个落汤鸡!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等相公回来了!」 彭怜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朦胧月色之下,美妇人衣衫尽湿,此时纤毫毕现,竟有别样诱惑之美。 「既然湿了就莫要再穿了!」彭怜戟指成剑随手一划,美妇衣衫便应声而断,露出其下魅惑身躯。 应白雪年届四十,本就是熟透了的身子,生死之间受彭怜滋养,机缘巧合之下,竟有返老还童之相,此时肌肤白腻嫩滑吹弹可破,若非亲眼所见,谁人肯信她已是不惑年华? 眼见彭怜将自己衣衫划断褪下,应白雪只是娇嗔不已,心中却雀跃不已,她心中爱极彭怜,便是舍身赴死都无所畏惧,如此暗夜宣淫,更是丝毫不在话下。 「好相公,真要在这里么……」应白雪娇躯滚烫,眼波流转瞥了情郎一眼,随即转过身去双手扶住腿弯,将丰臀高高翘起,嘴上说着疑问,身体却已做好了承欢的准备。 眼前美妇肌肤白腻光滑,身形曼妙多姿,尤其应白雪每日习武练剑,身躯强健远胜常人,一双修长美腿结实有力匀称修长,此时绷得笔直,望之便引人垂涎。 彭怜撩开道袍引出腿间阳物,也不多做前戏,便将粗壮阳龟送入妇人阴中,直顶到尽头,这才停下说道:「诸神护佑,鬼祟已然尽去,你我敦伦一二,正好播散生机,满天神魔注目之下,才知此处乃是我家!」 应白雪被他粗壮阳根入体,本就无比饱满欢愉,闻听丈夫此言,不由更是喜上眉梢,她媚笑回头,深情注视彭怜,叹息说道:「好相公……好哥哥……就被你这么一说……奴便险些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隔墙有耳 七月十五,中元节。 鸡鸣阵阵,窗外渐渐喧嚣。 应白雪披衣起身,却被彭怜一把抓住玉手。 「相公……」美妇娇嗔一声,已被丈夫拉入被中,免不了被彭怜又是一番轻薄,她丢了两次身子,这才相拥耳语。 「起这么早干什么?」彭怜搓揉着美妇一双圆乳好奇问起。 「今日新宅动土,奴想着早些起来给相公准备早饭,到时早点过去,新请的管家看着麻利,奴怕他中看不中用……」应白雪额头挂着香汗,背靠在少年情郎怀里,面上满是慵懒神情。 「说到中看不中用,雪儿觉得为夫这根宝贝如何?」彭怜扯过美妇玉手,让她握住半软不硬阳根,戏谑起来。 「相公这宝贝看着就好,用着更好!奴每日爱不释手,恨不得长在上面呢!」应白雪娇媚一笑,转过头来在丈夫唇上轻啄一口,轻笑说道:「好达达,奴真的要起来了!早些将宅院收拾妥当,好将家里姐妹们接来团聚才是!」 彭怜点头笑道:「倒是辛苦雪儿了,这般每日奔波,可是清减不少!」 应白雪媚笑起身,毫不在意圆硕双乳沉甸甸显露出来,只是笑着说道:「只要相公欢喜,奴辛苦些又何妨呢?天色还早,相公再睡一会儿罢!」 彭怜斜靠床头,看着美妇人梳妆打扮,轻轻摇头笑道:「今日中元节,母亲托人捎信来,让我随着舅舅下乡祭扫,一会儿吃过早饭便有车来接了。」 应白雪半裸身子对镜梳妆,闻言一愣,随即回头笑道:「如此一来,相公不是又能与舅妈耳鬓厮磨了?」 彭怜哈哈一笑,起身下了床榻,走到应白雪身后,探手到她一间握住一团椒乳把玩不住,笑着说道:「前日夜里过去岳府,先去拜会了舅母,又去姨娘房里与她们婆媳亲热了一番,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最后在舅妈房里睡下,晨起临走又疼了她一回,想来这些日子,她都不会再惦念为夫了。」 应白雪娇声笑道:「相公没去探望一下婆母大人么?」 彭怜摇头苦笑,「那日之后,母亲便回乡下去了,哪里能轻易见到?为夫弄巧成拙,只怕还有的等呢!」 应白雪拍拍丈夫揉搓自己椒乳的大手,安慰道:「等新宅修好,便将婆母大人接来同住,每日里晨昏叩首、早晚问安,慢慢消磨,总有得手机会,相公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彭怜点头说道:「雪儿说得有理,正好这些日子用心功课准备乡试,左右府学那里舅舅已经打过招呼,乡试不中再去读书不迟,为夫倒是有大把的光阴与你们朝夕相处!」 夫妇二人缱绻良久,这才各自忙碌。应白雪备好早饭先出门去了,彭怜简单吃了几口,等来柳芙蓉派来车马,这才出门上车,赶赴城外乡下农庄。 彭怜好整以暇坐在马车上观赏路边景象,想着与母亲阔别多日,一会儿便能见到,心中自然期待起来。 路程不远,马车行得不慢,彭怜出门又早,巳时一刻左右便到了岳家农庄。 岳元祐等人早已到了,门口停满车马,庄内莺莺燕燕站了一群,显然便是柳芙蓉身边随行。 彭怜下车入院,早有下人迎了上来,将他请到转为岳元祐与柳芙蓉留出的上房。 岳元祐夫妇居中而坐,岳池莲岳溪菱姐妹两个坐在一侧,右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剩下女眷俱坐在后面墙边,见彭怜进来,除去几位长辈外,其余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如今他是秀才身份,自然便高人一等,又是岳家后人里少数几个男丁之一,自然身份显贵。 柳芙蓉居中而坐,指着坐中男子说道:「怜儿快来见过你表哥!树廷,这位便是溪菱姑母家里的彭怜了!」 「小弟见过树廷表兄!」 彭怜拜倒在地欲行大礼,那岳树廷赶忙过来将他扶起,朗声笑道:「早听姑母说起表弟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表弟风流倜傥、俊秀不凡,便是为兄见了也要心折不已!」 「今日祭扫,树廷特地赶了回来,不然还不知何时能相见,」岳元祐拈须微笑,叮嘱说道:「你二人兄弟亲近,以后可要守望相助!尤其怜儿学业上若有不解之处,尽可向树廷询问,他学问渊深扎实,倒是颇有借鉴之处!」 彭怜连忙笑道:「甥儿省得!以后还要多多请教树廷表兄!」 岳树廷摆手笑道:「表弟文采,为兄已见识过了,三试连捷,文声卓越,日后咱们多多切磋便是,请教二字,实不敢当!」 柳芙蓉满面春风,笑着说道:「你兄弟二人就不要客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爷说的对,守望相助便是,其余都是废话!」 她素来泼辣,便连岳元祐都惧怕三分,更不要说岳树廷这个做儿子的了。 闻听母亲发话,岳树廷赶忙恭谨答应,笑着说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在心。」 一旁岳溪菱笑道:「嫂嫂总是这般,好好的话说着说着又成了教训人了!」 柳芙蓉白了她一眼,自嘲一笑说道:「从我嫁入岳家便是如此,溪菱莫不是今日才知道?」 见两人隐有针锋相对之意,一旁岳池莲打起圆场说道:「嫂嫂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些都是为了小辈们好……」 她转头对彭怜慈和说道:「怜儿既然已经到了,不如抓紧时间开始,莫要耽搁了时辰才是。」 彭怜冲她轻轻点头,游目四顾,堂上三女,除了母亲之外,柳芙蓉与岳池莲俱都与自己有染,两女已是自己胯下之臣,此时却堂而皇之,端庄持重,哪里有床上那般淫媚模样? 看着身旁母亲,彭怜心中暗想,不知母亲与自己有了男女之实后,会是何等美好景象。 一众妇人留在家中闲话,彭怜与岳元祐父子一同出门,到岳家坟茔祭扫。 一应事宜皆有下人筹备,岳诚身在岳家多年,俱都安排得周到,倒是不必主人操心。 岳元祐带头,领着两个晚辈将新熟稻谷敬奉摆好,又开了一坛好酒倒满瓷碗,一番忙碌过后,终于祭扫完毕。 回来路上,他对二人语重心长说道:「祖父开枝散叶,到我这辈却仍是一脉单传,如今树廷成婚日久,身下却无子息,怜儿又不肯归入岳家门庭……」 他对岳树廷说道:「你娘深明大义,为我纳了几房妾室,如今你二姨娘已然有喜,为父老怀甚慰。你夫妇二人如此两地分别也不是长久之计,为父已经上下打点,大概不到年底,你便能调回省城,到时大小任个闲职便是,还是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为主。」 岳树廷恭谨行礼,眼中闪过不以为然之色,却被彭怜看在眼中。 岳元祐又对彭怜道:「怜儿既然不肯归入岳家,总也要抓紧考虑终身大事,眼见乡试将至,待考过之后再定行止不迟。」 他遥望天边浮云,叹气说道:「我岳家诗书传家,便是祖籍那里,也是文风厚重,到了你们这一辈,树廷还算争气,总算有了个官身,怜儿也要厚积薄发,乡试之后,再考会试,我岳家总要出一个进士才是!」 彭怜恭谨行礼,笑着答道:「甥儿自当用功读书,用心科举,竭尽全力光宗耀祖!」 岳元祐心怀舒畅,拈须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回到家中,众人已将酒菜瓜果备好,都是自家田里新收的时令佳品,岳元祐与柳芙蓉居中而坐,彭怜随着岳树廷坐在左侧,岳池莲岳溪菱二人坐在右侧,其余小辈妇孺坐在下手,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柳芙蓉拈起一根去皮冰镇细条胡瓜随意吃着,笑问彭怜道:「怜儿新宅子修得如何了?方才我与你娘还聊起这事儿……」 她转头对丈夫说道:「溪菱也是有福气的,怜儿不但学业争气,娶个媳妇也是生财有道,那应白雪年岁虽长些,经营一事却是顺手拈来,怕是比妾身还要强些呢!」 彭怜笑道:「舅妈抬举,甥儿倒要转告应白雪才是。新宅子今日破土,将几处残破院墙修葺一下,再补一补房舍屋瓦,添置些家具就能住了。至于大兴土木,还要待甥儿考过乡试再做定夺。」 柳芙蓉指点彭怜,笑着对岳溪菱说道:「瞅瞅!我就说怜儿持重,果然名不虚传吧!」 岳溪菱掩嘴笑道:「嫂嫂说的是!不过以我之见,不论乡试如何,这宅子都该修得,大不了以后省城与兴盛府两头住着,到时我与嫂嫂每日亲近,怜儿也能早晚问安不是?」 她话中有话,柳芙蓉哪能听不出来?她神色如常,笑着点头道:「确是这个道理,不如我这做舅妈也出些钱,怜儿把房子好好修着,我也偶尔过去住住如何?」 彭怜连忙笑道:「甥儿求之不得!倒是不必舅妈破费,些许银钱,甥儿还是拿得出的!」 岳池莲笑道:「怜儿就是孝顺,不怪你舅妈疼你!」 柳芙蓉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怜儿这般懂事,咱们做长辈的,自然都疼爱有加,你说是不是?」 岳池莲终究脸皮薄些,微微绯红面颊,笑着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彭怜每次过府偷欢,都先到柳芙蓉房里,与她尽兴欢愉之后才去找岳池莲婆媳,双方彼此心知肚明,虽过往因为许鲲鹏有些龃龉,如今看在彭怜面上,也就再不去提,若非如此,岳池莲如何肯与柳芙蓉相见同来祭扫、共度中元节? 用过午饭,众人各自歇息,岳元祐昨夜当值晚归,这时有些犯困,便去里间躺下小憩,留下众人厅中闲谈。 柳芙蓉看了眼彭怜,见他轻轻点头,便对岳树廷说道:「吾儿一路舟车劳顿,便领着青霓先去歇息一会儿,到走时为娘再差人叫你便是。」 岳树廷却是也有些困倦,便向母亲和两位姑母行礼,与彭怜拱了拱手告辞去了。 他这一走,许冰澜也嚷嚷着困了要去午睡,便扯着岳凝香一起去了。 柳芙蓉冲岳池莲使了个眼色,见她懵懂不解,便回头看了采蘩一眼。 采蘩心领神会,过来拉走岳池莲随行丫鬟,又将岳溪菱身边丫鬟小玉叫走,只留下柳芙蓉与岳池莲姐妹和陆生莲,还有彭怜五人在厅中闲坐。 岳池莲这才明白过来柳芙蓉眼色何意,俏脸不自然泛红起来,她探头看了眼里间,听见自家哥哥鼾声大作,这才小声问道:「嫂嫂这是……」 柳芙蓉俏脸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前夜怜儿来时便说,今日祭扫,要与我等偷欢一次,当时我意乱情迷便答应了他……」 岳溪菱瞪了爱子一眼,娇嗔说道:「你们几个淫娃荡妇要陪他胡闹,却不必非绕上我!我有些倦,先去睡了!」 岳池莲一把拉住妹妹,谄媚笑道:「好妹子!你是诗眼,又是压轴,这草台班子若没了你,这出戏码还怎么唱的下去?」 陆生莲一旁笑意盈盈,她与自家婆婆一样,并不知道彭怜与柳芙蓉有这番计较,此时只是深情看着彭怜,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取悦情郎。 她与应白雪差相仿佛,一颗芳心系在彭怜身上,便是此时被休出去留在彭怜身边做个粗使丫鬟,怕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丝毫不在意身份名节之类俗务。 珠帘掩映,门外只有知了阵阵鸣唱,更显寂静非常。 夏末秋初,正午时分依旧炎热非常,好在厅中备着冰块,不至于过分炎热。 柳芙蓉看姐妹俩在那里拉扯,便笑着说道:「这里终究有所不便,咱们只是坐着说话便是,也不能真个如何……」 她轻盈起身,款步走到彭怜身前,态度恭谨蹲跪下来,撩开彭怜长袍下摆,将那阳根显露出来,随即含在口中,细细吞吐不住。 之前她还是端庄持重的大家贵妇,此时却做出如此卑微下贱之事,身份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岳溪菱早知自家嫂嫂与爱子有染,却是初次见到柳芙蓉如此卑躬屈膝服侍彭怜,想着嫂嫂平日里泼辣狠厉,此时却温顺如同绵羊,她于是明白,为何爱子能对驾驭柳芙蓉如此负有信心。 彭怜背对卧室,身后便是自家舅舅,此时却被舅母含住阳根,其中刺激无与伦比,他轻轻招手,陆生莲自然应召而来。 陆生莲款款在彭怜腿边坐下,听任他搓揉抚弄自己妩媚娇躯,她口中轻轻吟哦,主动揽住彭怜大手,将其手指含进嘴里,极尽取悦之能事。 岳池莲看得眼热,也走到彭怜身边,扯开衣衫露出一团美肉,挺着紫红乳首送进彭怜嘴里。 三女有姑嫂有婆媳,身份迥异,此时却都不约而同降低身段取悦彭怜,或细心服侍,或曲意逢迎,媚态各出,惑人心魄。 岳溪菱一旁看得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然便尴尬起来。 世人便是如何奇思妙想,也无法想见,这方寸之间,竟有外甥与舅母姨妈通奸,叔叔与表嫂通奸,还有慈母一旁观看。 正因如此,彭怜才有恃无恐,也觉得刺激非凡。 他早就想过要与柳芙蓉等人大被同眠,只是苦无机会,便想借着这次机会尝试一二,便不能真个尽兴,总也算一解相思之苦。 柳芙蓉含弄良久,只觉双腮酸麻,随即吐出阳龟,仰首看着情郎,目光深情一片,手上轻轻撸动,媚笑问道:「好爹爹,要不要在此疼爱一番妹妹淫穴?」 她称呼叫得奇怪,众女俱是一愣,彭怜却道:「过去撅着臀儿,我要从后面肏你!」 柳芙蓉乖巧起身,乖乖匍匐在桌案之上,双手拽住裙摆,露出白生生腻滑滑的肥美臀儿来,娇声说道:「好爹爹!妹妹求你怜惜则个!」 她裙下不穿寸缕,竟是赤条条光着的,岳池莲与陆生莲对视一眼,俱都暗暗留心起来。 每日彭怜过来探望,都要先到柳芙蓉房里,而后才来找婆媳二人,其后更是还要回到柳芙蓉房里过夜,从前婆媳二人只觉得柳芙蓉淫威犹在,彭怜只是畏惧于她方才如此,今日一见才知,柳芙蓉自降身段不提,期间妩媚风骚,实在另有过人之处。 柳芙蓉自称「妹妹」却叫彭怜「爹爹」,显然便是投其所好,期间区别看似不大,其实暗藏玄机,婆媳二人对视一眼,自然明白彼此心意,比起柳芙蓉所作所为,二人确实还差得很远。 彭怜松开婆媳起身来到柳芙蓉身后,抱住美妇两瓣肉臀挺身而入,咕叽声中,柳芙蓉一声轻叹,随即扯出香帕自己堵住了嘴巴。 她双手把住桌案边缘,身体向后不住迎凑情郎抽弄,喉间发出沉闷呻吟,显然舒爽难当。 两瓣肥美肉臀被彭怜撞得噼啪作响,声音虽小,在这寂静午后,却显得格外清晰。 岳池莲婆媳起身凑到彭怜身边由他亵玩,柳芙蓉却扯下口中香帕,回头央求说道:「好爹爹!你且莫动,由妹妹伺候你便是!」 彭怜微笑点头,却见柳芙蓉不断向后挺凑肉臀,竟将进退拿捏得恰到好处,每每不及肌肤相接便即停止,却是除了淫水「咕叽」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柳芙蓉动的极快,不多时便瑟瑟丢了身子,而后轮到岳池莲,彭怜便将她摆在椅上,勾着一双玉腿前后耸动起来。 妇人身子酥软如泥,容颜却又酷肖母亲,彭怜心中爱极,回头去看亲母,不由精神恍惚起来。 陆生莲袒胸露乳,从后面推送情郎以为助力,一时淫秽莫名。 「咳咳……」卧室内一声轻咳,岳元祐翻身坐起,迷茫问道:「芙蓉儿!你们姑嫂怎么还没散么?」 众人俱是一慌,柳芙蓉却镇定下了桌案,随意放下裙摆,走到卧室门口站定,挑开珠帘笑道:「说了会儿体己话,还不觉得困,老爷怎么这么早醒了?」 「有些口渴,所以醒了。」 「妾身给你倒水,老爷稍坐。」柳芙蓉挑帘入内,为丈夫倒了碗水递上,有意无意挡住外间旖旎光景,这才笑道:「老爷不妨再睡片刻,左右中午炎热,等午后天凉快了咱们再走不迟。」 「嗯,这几日夫人也劳碌辛苦,不妨也休息片刻。」岳元祐眼角余光望去,珠帘之外,彭怜面对自己站起身来,神态颇是恭谨,一旁两位妹妹俱都笑吟吟看着这边,自然丝毫不起疑心,随即重新躺下。 他却不知,此时此刻珠帘之外,半裸外甥媳妇陆生莲躲在彭怜长袍之下,正含着另一个外甥的阳物温柔舔弄,一派祥和景象之下,竟是如此淫靡……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有千结 正厅之中。 彭怜撩开衣摆,免得陆生莲憋闷。 年轻妇人额头渗出含住,却仍旧卖力舔弄,眼中蒸腾雾气,显然情动至极。 眼见岳元祐重新睡下,柳芙蓉这才挑帘出来,凑到彭怜耳边小声说道:「好爹爹,这般终究不是了局,若是还不尽兴,不如今夜我将池莲婆媳请来,到时你来我房中,随你怎么折腾呢!」 彭怜点头小声笑道:「只是要芙蓉儿在舅舅面前服侍为夫罢了,既然已经尽兴,倒是不必继续冒险。」 他低头轻拍陆生莲面颊,笑着说道:「表嫂辛苦,今夜小弟必然前来陪伴,倒是莫要怨我才是!」 陆生莲莞尔一笑,乖乖任彭怜拉起,在他耳边耳语呢喃:「哥哥喜欢便好,奴心里怎么都无所谓的。」 众人又亲热一会,这才各自散去。 彭怜扶着母亲岳溪菱朝住处行去,举手投足之间,不时触碰慈母胸前硕乳,倒是动作隐蔽至极。 岳溪菱看了半天活春宫,早已娇躯酥软乏力,只能任爱子搀着,见他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轻薄自己,不由娇嗔说道:「坏孩子!这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她不怪儿子悖逆伦常,只是担心被人看到,心思如何已是昭然若揭,彭怜听在耳里,自然乐在心头,只是笑道:「母亲放心,庄里人大多都已睡下,如此炎炎烈日,谁没事来看你我母子二人?」 「你今日便是故意的,要与你舅母姨妈表嫂在为娘眼前眼这出活春宫?」岳溪菱抬手拧了儿子一记,却并未如何用力,便似调情一般。 彭怜痛得咧嘴,表情夸张至极,嘻嘻说道:「此其一也,主要还是想着,如何弥合舅母与姨妈的嫌隙。」 「哼!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你那点心思,为娘还不清楚?不过是想着在你舅舅面前玩弄柳芙蓉更加快活罢了!偏要说得这般动听!」 她此时含嗔带笑,哪里还有长辈威严,不过是寻常女子争风吃醋相仿,只是对象不是情郎,却是自己所生儿子罢了。 「再者说了,你那舅母不是省油的灯,鲲鹏之死,与她有莫大关联,大姐可未曾冤枉了她!只是如今看来,大姐教子无方,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也难辞其咎。」 她大言不惭,述说自家姐姐教子无方,却浑然忘记了,自己正被自家亲生儿子亵玩团团硕乳,实在是可笑至极。 其实岳溪菱心里明白,不是爱子自小受玄真教诲,只怕任由自己娇惯溺爱,未必能比那许鲲鹏出息多少,但她毕竟阅历有限,此时还想不明白其中窍要,只是觉得自家儿子懂事出息,与那许鲲鹏自然天壤之别,自己天资聪颖,自然比之长姐要厉害一些。 夏末时节,妇人身上衣衫纤薄,亵衣之外一层薄薄襦衫,加之岳溪菱双乳硕大浑圆饱满结实,彭怜沉甸甸坠在手中,便与直接握着毫无区别,母子二人一路行来,彭怜亵玩不够,岳溪菱也只觉这段半里路程实在走的太快了些。 「今日所见,嫂嫂已然爱你成痴,有她珠玉在前,姐姐婆媳只怕对你更加用心,」岳溪菱微微娇喘,放慢脚步不肯就此结束这番旖旎时光,皱眉问道:「你之前招惹陆生莲,又将姐姐哄上了床,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彭怜笑道:「能存着什么心思?表嫂独守空闺,姨母寡居多年,孩儿既然犹有余力,让她们快乐便是,还能存着什么心思?」 「当然,姨母与您酷肖,弄她时想着是在弄您,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彭怜俯首到母亲耳边低语,顺势含住了母亲耳垂吸吮片刻,弄得岳溪菱迈不动步子,这才得意松开,继续说道:「孩儿也想这般孝顺娘亲,只是娘您心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你是属猪八戒的么,这么善于倒打一耙?七夕那日,为娘……为娘都已想好了,要……要将这身子,谁知……谁知苦等了半宿你都未来!」岳溪菱满脸羞意,娇嗔说道:「是你非要玩什么『欲擒故纵』戏码,怎么这时候倒怪起为娘狠心来了?」 彭怜汗颜说道:「母亲容禀,孩儿确实不想这么快便成了男女之事,只是其中因由,倒不是母亲所想那般……」 岳溪菱转头看着爱子,疑惑说道:「你且想好了再说,若干随便糊弄为娘,小心我今夜便再留书出走!」 彭怜唬了一跳,连忙箍住母亲细腰,生怕她真的就此再不告而别。 岳溪菱很是满意儿子所作所为,点头笑道:「你且说来听听,为娘倒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彭怜放下心来,说出心中想法。 「母亲辛苦将我养大,一十六载含辛茹苦也不必说了,孩儿虽垂涎娘亲身子,但也不是不孝之人,一心想着与您共享云雨之乐,」彭怜扶着岳溪菱到了那棵老柳树下坐好,自己走到母亲身后假装为她揉肩,其实两手都伸进母亲衣襟,握住了两团硕大美乳,「只是那夜得了姨妈之后,儿子忽然觉得,姨妈也好,舅母也好,她们都曾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母亲为了生我养我,却从来没受过这些……」 岳溪菱本来被儿子揉的神魂颠倒,这会儿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双玉手握住爱子手腕,媚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要与为娘先柔情蜜意,而后八抬大轿将为娘娶回去?」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说道:「只是有这般心思,到底如何安排,孩儿还没想好,这事一直压在心里,也没想过要对您说,只是今日说起,才不得不直言相告。」 岳溪菱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看着爱子俊秀容颜,抬手上去轻轻摩挲,爱怜说道:「傻孩子!为娘若在乎什么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还生下你干什么?你有这份心思,为娘心里便知足的很了……」 她话音一顿,随即面颊羞红起来,蚊声说道:「便即是将来要娶为娘,也不必这般干等着呀!为何不……不先成了好事,再慢慢计较呢?」 她轻轻拧动香肩,娇嗔说道:「你每日里不是舅母姨妈便是应白雪陆生莲,为娘只能孤枕难眠冷清煎熬着,还自夸孝顺,你就这么孝顺你娘的?」 彭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歉然说道:「娘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他转过身来,跪倒岳溪菱身前,将慈母双手握在掌中,深情说道:「不如母亲今夜便随孩儿回去,有雪儿一旁相伴,见证你我母子二人新婚如何?」 岳溪菱心神荡漾,强忍心中悸动笑道:「左右这些年都等了,还差这三五日么?不是说新宅这几日便能入住了么?到时你来接为娘,是否龙凤红烛,全凭吾儿心意便是……」 彭怜闻言点头,心中也是深以为然,他如今与母亲早已捅破了那层窗纸,成就好事不过早晚之事,两情既是长久时,自然不在朝朝暮暮。 「如此娘亲便再等几日,等新宅修好,孩儿便来接你回家!」 听爱子说的庄重,岳溪菱心中酸楚,竟哭了起来。 彭怜唬了一跳,赶忙为母亲擦去泪水,关切问道:「娘亲怎的苦了?」 岳溪菱微微哽咽说道:「为娘不知你在雪儿家时如何,也未住过你兴盛府的新宅,听你说接为娘回家,心中实在骄傲的紧……」 「十六年前,为娘怀着你离开岳家,只觉天地虽大,竟无咱们娘俩容身之处,漂泊多日,才想起你玄真师父……」说起往事,岳溪菱心中更是酸涩无比,「时至今日,为娘还记得抬手敲那山门之前心中如何惴惴,若是你师父当时拒绝接纳,为娘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便是后来借居山中,而后下山回到岳家,为娘心里从未有过安定之感,始终觉得寄人篱下,从无归属之感……」岳溪菱抬手深情抚摸爱子面颊,喜极而泣说道:「直到与吾儿重逢,知道你科举顺利,知道你竟能自立自强,置办下偌大家业,为娘心里……心里这才有了底!」 「嫂嫂只道为娘仗着是你生母才敢对她不假辞色,却不知即便你二人没有奸情,为娘也会理直气壮,」岳溪菱骄傲挺胸,将原本就傲人的胸脯挺得更加高耸,「她有个好儿子,我岳溪菱的儿子,只怕还要更强些!」 听着母亲表白心迹,彭怜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会有这样的变化。 十六年颠沛流离,便是恩师玄真如何善待,岳家如何宽厚,终究不过是寄人篱下,时至今日,自己母子二人,才真真正正有了自己的家。 彭怜感同身受,也是悲声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好好用功,乡试之后便苦读三年,到时赴京赶考,定要金榜题名,为娘您争光!」 岳溪菱不住点头,连声说道:「好好好!是为娘的好儿子!只是科举之事不必强求,只盼吾儿身强体健长命百岁,早日生下一儿半女才是正途!」 彭怜忽而促狭笑道:「不如娘您给孩儿生个孩子如何?」 岳溪菱俏脸骤然通红,轻轻捶了爱子一拳嗔道:「说说就没个正行!你娘这般年纪,如何还能生子?」 「孩儿身负玄功,已为雪儿与水儿起死回生,母亲不过三十出头,莫说这般年纪,便是比您年长些的,受孕生子也再所多有,只要您想,便不妨试试!」 见彭怜说的认真,岳溪菱不由心动,只是心中犹豫,便随口说道:「这事从长计议,倒不必急于一时……」 母子二人一坐一跪,彼此十指相扣,絮絮说了许久体己之话,浑然不觉时光飞逝,白日西斜。 「哟!瞧瞧这娘俩,可真是贴心呢!」忽然远处有人说话,母子二人转头看去,却是柳芙蓉领着一众随行婢女走了过来。 天色将晚,西边骄阳映照,天边浮云幻成晚霞,道道阳光散落人间,高大垂柳再难遮挡。 彭怜这才发觉,自己与母亲竟在这里坐着聊了一个时辰还多,他身负玄功,便是这般跪着也不觉得累,母亲那么坐着,听着自己说起别来诸事,却也不觉辛苦。 岳溪菱也恍然回过神来,笑着对彭怜说道:「不知不觉竟坐了这么久,快起来罢!」 彭怜轻轻起身,对着走过来的柳芙蓉躬身行礼,笑着说道:「舅妈一番好睡,可是休息好了么?」 丫鬟们站在不远处,柳芙蓉只带了采蘩过来,二人做戏做全套,她笑着说道:「从没睡得这般香甜,不是采蘩叫我,只怕还要再睡一会儿呢!」 她又低声说道:「不是哥哥浇灌的好,妹妹如何睡得这般香甜?」 岳溪菱见她表里不一,不由笑道:「嫂嫂这般低三下四,妹妹若非亲眼所见,只怕实难相信呢!」 柳芙蓉不以为忤,笑着说道:「溪菱生了个好儿子,四下里无人时,我也不与你争,任你拿捏便是……」 不等岳溪菱得意,柳芙蓉又道:「只是等你做了怜儿枕边之人,你我二人便又是姐妹之亲,到时候我却不会让你。」 岳溪菱一时语结,柳芙蓉所言,虽未必尽然,但她如今仗着自己是彭怜生母颐指气使,有朝一日自己也做了爱子妻妾,哪里还有资格与柳芙蓉居高临下?便是怜儿爱自己多些,又如何抵得过柳芙蓉这般曲意逢迎? 从前她不知柳芙蓉如何奉承爱子,今日亲眼所见,又听长姐不止一次说过,彭怜对柳芙蓉着实高看一眼,原本还以为她是趁着平日余威裹挟爱子,如今才知,柳芙蓉床笫之间,实在颇有过人之处,莫说别的,便是今日这般白昼宣淫,换成自己与长姐池莲,怕是都不易做到。 一念至此,岳溪菱灿然一笑,对柳芙蓉温柔说道:「好嫂嫂!自小你便疼我,如今有了怜儿这层关系,咱们姑嫂只怕更是亲如姐妹!以后同床共枕陪伴怜儿,咱们姐妹可要好好相处才是!」 柳芙蓉见她识相,便不再多说,只是笑道:「怜儿身边美女娇娥数不胜数,便是那应白雪,便是女儿儿媳一齐上阵,更不要说还有什么栾秋水洛行云练氏众女。咱们岳家这些女子,本就自重身份拉不下脸子来,若是在彼此争风吃醋内耗下去,怕是敌不过她们……」 柳芙蓉并不避讳彭怜,当着他面对岳溪菱说道:「怜儿这般年纪便已如此,以后只怕桃花更多,你我姑嫂若不同心协力,就不怕被人后来居上么?」 岳溪菱明白柳芙蓉用心良苦,看了眼一脸苦笑的爱子,轻轻点头说道:「嫂嫂教训的是,小妹谨记于心。」 柳芙蓉随即莞尔,拉着岳溪菱玉手问道:「三妹乡下再住几日,怜儿新宅子修好了便搬回去罢!眼见就要入秋,乡下终究寒冷些,以往怜儿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就在身边,你也莫让晚辈难做才是!」 柳芙蓉所说乃是持重之言,岳溪菱也不辩驳,笑着点头应道:「小妹省得,嫂嫂有心了!」 柳芙蓉又对彭怜说道:「哥哥今日可一同回去么?」 彭怜笑着说道:「我再耽搁一会儿,与母亲说说话,天色晚些再回去不迟。」 「嗯,那也好。」柳芙蓉不再多言,只是对彭怜说道:「哥哥今夜若是过来,妹妹便请池莲婆媳过来同住,方便哥哥大被同眠……」 彭怜笑着点头说道:「一切全凭舅妈安排便是!」 柳芙蓉白了他一眼,随即轻轻点头,「那妹妹今夜便等着哥哥过来。」 远处车马喧嚣,有丫鬟过来请柳芙蓉上车,柳芙蓉这才由着岳溪菱母子相送上了马车。 随手放下车帘,柳芙蓉对一旁岳池莲笑道:「大妹晚上过来与我同住,你我姑嫂好好说些体己话才是……」 岳池莲一听就明白了她话中深意,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车上众女,只有陆生莲明白姑嫂二人言外之意,心中自然期待起来。 之前半晌偷欢,只有柳芙蓉得了快活,婆媳两个倒是岳池莲被彭怜抽弄了几回,她最后只落得个口舌侍奉,心中多少有些欲求不满,此刻听闻柳芙蓉相约婆婆,却没有提及自己,不由有些急切起来。 「冰澜若是无事,不如也一同过来,晚上咱们一起赏月谈天如何?」柳芙蓉并不邀请陆生莲,转过头去邀请起许冰澜来。 许冰澜浑不在意说道:「舅妈相请,冰澜不敢推辞,只是不知道,凝香表姐来不来?」 柳芙蓉不由莞尔,转头去看爱女说道:「香儿觉得如何?」 岳凝香摇头笑道:「女儿夜里睡得早,可比不得你们!冰澜你要去便去,何必非绑上我呢?」 许冰澜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还没发现么?母亲与舅妈年纪相当,生莲嫂嫂与青霓嫂嫂年纪相当,你若不去,我便是最小的那个,免不得要被她们这些大人教训的!」 她说得有趣,众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柳芙蓉笑道:「不来便不来,这般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学的谁!」 她又对陆生莲说道:「今夜树廷在家,青霓倒是不便过来,你左右无事,也过来一起,你婆母不喜欢别人服侍,怕是离不开你呢!」 见她如此不着痕迹,就将几位外人剔了出去,陆生莲心中暗自佩服,连忙点头答应。 岳池莲一旁冷眼旁观,却知道柳芙蓉话中别有深意,若非女儿婉拒,只怕今夜冰澜便是彭怜胯下恩物了。 想起自己婆媳上阵,柳芙蓉却纤毫未损,她忽然展颜一笑说道:「不如冰澜今夜与凝香一同过来,你们表姐妹聊些体己话,困了便一起去睡便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色撩人 天色将晚。 应白雪一身女装,双手拢在身前,看着眼前一番忙碌景象。 新购置的宅院经彭怜作法驱邪后,再也没有了那股阴森恐怖之感,接连几日晴天暴晒,院中湿气尽去,原本无论如何也晒不干的地皮,重新变得干爽无比。 庭院中杂草尽去,一些碎石也都收拾干净,几个苦力正将崭新的石板换上,远处正堂房顶,几人正在更换屋顶碎瓦。 一个灰衣男子快步过来,躬身对应白雪说道:「回禀夫人,西边跨院清理出来了,里面竟有张紫檀木雕花大床,看着颇有些年头,成色很是不错,您要不要去看看?」 应白雪轻轻摇头,「前后两进,共计五间院子,你就给我剩一张床么?」 男子闻言一愣,随即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应白雪莞尔一笑,「我雇你担任管家,本事看你伶俐懂事,没想到你欺下瞒上中饱私囊,这府里财物,被你侵吞不少吧?」 「夫人这可冤枉了小的!小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呐!」男子一脸苦相叫起屈来。 「初九开工,当天你便去张家铺子当了十几件首饰,这里是明细,」应白雪随手扔过一本账簿,「初十那天,你先买了一个铜订,又卖了两件金器,喏,账本上都写明白了,样式如何,价值几何……」 「十一,十二,十三……直到今日上午,你还先先后后卖了不少,」应白雪笑意盈盈,丝毫看不出怒意,只是说道:「你眼光倒是不错,这些东西卖的价格倒都合适,有几样还卖了高价……」 「不过十三那天夜里,你去右邻家里与人偷情,将从这宅子得的一块玉簪子送与了那刘姓妇人,那玉簪子价值几何,我却没法估算,」应白雪一脸玩味看着男子,笑着问道:「如何?要不要我去报官,请官府来定夺定夺,你到底侵占了主家多少银钱?」 男子面色阵红阵白,忽而厉声说道:「哼!你既然知道了,我倒不妨告诉你,这些财物本就是我应得的,便是工钱,你也还要照付,若是少了一分,看我如何摆布你!」 应白雪抿嘴一笑,淡然说道:「我家相公说我杀孽太重,让我不可擅动刀兵,若是从前,我自然是不听的,只是如今我既已过了门,自然不敢稍有违逆……」 「你以为我一介妇孺毫无还手之力,如此没有识人之明,其实也是取死有道,只是你运气好些,赶上我家相公宅心仁厚,」应白雪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走来两名官差,笑着说道:「这次算你命大,只需要到府衙捱上几十板子便能侥幸逃脱,倒是不必为财而死了。」 男子也注意到官差到来,登时面如土灰,指着应白雪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最终垂头丧气,任那官差押着出门去了。 院中一应苦力见雇主走了,看着应白雪便都敬畏起来,谁人想到,眼前女子真的是发了善心,否则那男子只怕早就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为夫真没想过你能忍住不出手,」 彭怜远远负手而来,他左看看右瞧瞧,颇有耳目一新之感,「这才几日光景,变化便如此之大,雪儿居功至伟,请受为夫一拜!」 看彭怜戏谑自己,应白雪掩嘴轻笑,娇嗔说道:「若不是相公吩咐,奴方才随手便掐死了他!依王朝律,家奴私吞主家银钱百两,便是乱棍打死也无妨的!」 「随意毁伤人命有伤天和,他有过错,扭送官府便是,杀伐之事,如非必要,倒是不可随意为之。」彭怜环住妇人纤腰,毫不在意被人看见。 应白雪更加毫不在乎,轻轻靠在丈夫怀里,笑着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奴使了些钱给县太爷,总要让他吃些苦头,奴才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你呀!」彭怜刮了刮美妇鼻尖,笑着问道:「还要几日才能完工?」 「钱多好办事,这几处宅院都收拾出来了,这几日粉刷一遍,再晾晒三五日,便能住人了。」应白雪转头仰视丈夫,好奇问道:「相公不是不急么?怎的今日突然又着急起来了?」 彭怜简单说了下午与母亲促膝长谈的经过,随即说道:「母亲有命,为夫这做儿子的,总要尽尽孝心才是!」 应白雪连连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既然这样,明日妾身便再加雇些人手,争取一天粉刷完毕,晾晒一两日便住进来,稍稍留心些不蹭到便是!」 见彭怜点头,她又说道:「左右乡试之前,只有咱们三人在此居住,便是乡试之后相公留在省府,其余几间院子也够住了。」 两人牵手并肩而行,穿堂过院来到后园,应白雪抬脚在松软干土上勾画说道:「相公且看,此间宅院东西长近两百步合一百丈余,南北八十步合四十丈,前后两进院子,一进厅堂书房,一进四所宅院,只占去中间部分地方,将来无论是沿街扩建,还是南北扩建,俱都是大有可为。」 应白雪秀外慧中,虽是在土上作画,局势却极是清楚明白。 「前面一进,东院是书房客房,西院是马厩和仆人居所,」应白雪胸有成竹,此时双手负后,酥胸自然高耸,更显胸有成竹,随意勾画,一一指点介绍说道:「后院并排四间院子,每间都是五间正房六间厢房的大院子,宽敞明亮,装饰奢华。」 应白雪又道:「每间房舍挑高约有十五尺上下,形制与众不同,奴心中着实好奇,当年这宅子究竟是何人所有,省城寸土寸金,竟能占下如此广大地盘!」 见她如数家珍随口道来,彭怜心中爱煞,一把拥住美妇,狠狠在她面上亲了一口,随即笑道:「大概便是什么前朝遗老、达官显贵所有,否则哪里会用得上这么大的地方建宅子?」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相拥继续在院中游览,远处工匠正在糊着窗纸,见二人过来,俱都躬身行礼。 应白雪吩咐众人继续干活,说了晚上定了酒席给大家享用,惹来一阵欢呼。 彭怜见众人对她又敬又怕,知道方才官府前来拿人的消息早已传开了,便笑着说道:「雪儿治下有方,为夫实在敬佩不已!」 应白雪娇媚一笑,「相公是要做大事的,就不要来打趣奴了!」 她指着最东边一处宅院说道:「这处院子在正院东边,适合婆母居住,奴细心收拾过,里面家具都换了新的,到时正好用来做相公与婆母的婚房……」 「中间两处宅院,却都与前院相对,想来当时设计便有所考虑,大概原主人家竟有两位妻子?」应白雪不敢确定,只是说道:「西边一间跨院,大小倒也一样,这么一来,相公住一间,姐妹们住两间,倒也是住得下的。」 彭怜心中盘算,能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应白雪母女二人,洛行云一人,加上翠竹彩衣等人,这些房舍倒是确实够住了。 「至于将来扩建,奴倒是还没细想过,若是只为住的舒服,便在后园建个小楼,若是想进些银钱,奴看东西两家都临街开了铺子,咱们依法施为,倒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应白雪考虑周全,彭怜便放心由她操持,只是笑道:「先把眼前这些忙好,至于其他的,乡试后再定不迟。」 应白雪笑着点头,随即问道:「相公今日祭扫,一切可都顺利么?」 彭怜点点头,笑着说了日间与柳芙蓉等人宣淫之事,最后说道:「今夜舅妈请了姨母她们过去同住,夜里为夫大概不会回来,雪儿却要独守空闺了。」 应白雪轻哼一声,娇嗔说道:「也不是守了一回了,便再多守几回又如何?奴还敢有怨言不成?」 彭怜哈哈一笑,随即心中一动,笑着说道:「不如今夜雪儿与我同去如何?」 应白雪一愣,随即犹疑问道:「奴与相公同去合适么?莫要被舅母姨妈笑话奴不懂事才是……」 彭怜摇头笑道:「若论辈分,她们自然比你尊贵;可若论入门早晚,她们可都要叫你一声姐姐!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吃过晚饭,为夫做做功课,你先休息,夜深时咱们一起过去!」 应白雪见丈夫说得坚决,便即展颜笑道:「奴谨遵相公吩咐便是!」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亲昵,在院中游玩良久,这才一起回到所居小院共进晚餐。 吃过晚饭,彭怜灯下读书,应白雪筹谋新宅诸事,直到亥时三刻,二人才携手外出,直奔岳府而来。 夏末初秋,晚来风凉,天地间万籁俱静,不时有几声虫鸣犬吠,更添静谧之感。 夫妇二人携手而行,很快到了岳府后院。 彭怜自己过来偷见舅母已不是一次两次,早已轻车熟路,尤其他轻功高绝,牵着应白雪玉手搂着她纤细腰肢飞舞跳跃纵横来去,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不过片刻功夫,便翻墙过院,进了柳芙蓉所居院子。 岳府上下早已睡熟,便是柳芙蓉房中,也已灯火希微,应白雪细看过去,大概只有厅中燃着一盏孤灯,想来便是为彭怜所留。 彭怜轻身过去,随手一挥,那窗扉便轻轻抬起,他冲应白雪摆了个手势,示意她先进去。 应白雪翻身而入,却见一张床榻映入眼帘,床上落着纱幔,看不清里面情形。 身后轻响,彭怜带上窗扉,信步走到窗前,一把撩开床幔,笑着说道:「芙蓉儿可睡着了么?」 床榻之上,五位女子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环肥燕瘦,柔光四射,惑人之至。 五名女子俱都轻纱覆面,只露出赤裸身躯,一时竟难以分清各自是谁。 应白雪看得一愣,转头去看彭怜,却见丈夫也是一头雾水,便知道连他怕是也蒙在鼓里。 「相公……」应白雪娇声呼唤,话音刚落,床上众女却有了反应,显然众人没有料到,彭怜竟会带了小妾前来。 彭怜轻轻摆手示意应白雪不要说话,他从左向右看去,大手随意抚摸那女子腰肢玉腿,笑着说道:「为夫为你重新介绍一次,这位便是生莲表嫂,她乳儿浑圆坚挺,腰肢纤细,一双长腿格外媚人……」 「叔叔……」陆生莲娇媚一叫,语中满是荡气回肠之意。 彭怜摸了陆生莲乳儿一把,这才到第二位女子身前,轻轻抚摸她圆润美乳笑道:「这位双乳浑圆,肌肤滑腻,乳首却出奇大些,阴中毛发稀疏,却是池莲姨母!」 岳池莲娇媚浪叫说道:「坏孩子,等得姨妈好是辛苦!」 彭怜随手扯去妇人面上轻纱,与她轻吻一口,这才继续向前,对着那第三位女子笑道:「这位肌肤滑腻犹如凝脂,腰肢如此纤细苗条,臀肉却这般饱满,胸乳浑圆大小恰到好处,不是我亲亲舅妈又是谁人?」 「哥哥……怎的来得如此之晚?」柳芙蓉自己扯下面上轻纱,深情注视彭怜。 应白雪取了火种点亮灯烛,屋中瞬间明亮起来。 彭怜夜能视物,如今又灯烛相佐,看得更加清晰起来,他看着面纱下隐约面容,不由惊讶说道:「这位可是凝香表姐、冰澜表姐?」 岳凝香年方十八,许冰澜小她一岁,彭怜又小许冰澜一岁,只是彭怜年少老成,身形又高大健壮,平日里看着远比二人年长得多,几次相见,只是点头之交,并未有过深谈。 彭怜心中疑惑,不知为何二女今夜竟能参与进来,他转头去看柳芙蓉,面上自然露出探询之色。 柳芙蓉蕙质兰心,连忙坐起身来抱住彭怜手臂,娇媚笑道:「哥哥容禀,回来路上说起今夜之事,本来妹妹与池莲娘俩都已定下,今夜在此一边赏月一边等哥哥前来……」 「后来说着说着,池莲便有了别样心思……」她转头看了小姑一眼,笑着回头对彭怜说道:「池莲说我偏心,她们婆媳两个都随了哥哥,妹妹却什么都没做,一来二去,我们两人便争执起来……」 「到了最后,谁也不服气谁,又怕惹得哥哥不快,所以便定下赌约,各自说服自家女儿,定要今夜一起侍奉哥哥……」柳芙蓉轻轻叹息,转头看着一旁蒙着轻纱的秀丽玉体,女儿凝香便挨着自己躺卧,「冰澜那边如何妹妹不知,凝香这里,妹妹只是试探一问,她便口吐心声……」 「娘!」紧挨着柳芙蓉的岳凝香扭动娇躯,显然要被母亲说破心思,着实有些难堪,总是轻纱蒙面,也是难以自处。 柳芙蓉轻拍女儿膝盖,继续说道:「自你娘回府,凝香便留心于你,每日里听妹妹与你娘说起你的事情,心中便有了别样心思;而后听你连试连捷,更是心中景仰;待到后来见到,自然被哥哥倾倒……」 「只是你身旁有雪儿这般美妾相伴,她便有些踟蹰不定,不是妹妹总提着要将她许配给你,只怕就此绝了这份心思……」 「才没有呢!」岳凝香身旁许冰澜忽然自己扯下面上轻纱,笑着说道:「表姐每日里吟诗作画,心中想的念的都是彭怜表弟,这几日伤春悲秋、饮食无味倒是真的,舅妈您说她绝了心思,我却不信!」 「冰澜!」饶是轻纱覆面,彭怜仍能看到岳凝香面色羞得绯红,只听她娇嗔一声,很是用力推了一下许冰澜,直将少女双乳推得乳浪轻摇。 彭怜仍是大为不解,「便是两位表姐对我情有独钟,却是如何能轻易接受你们……」 他言外之意很是明白,青春少女怀春钟情合情合理,但又哪里能这般容易便接受了自家母亲与情郎乱伦,便是当初泉灵知道他与应白雪奸情,还曾怒气冲冲前来责问,为何岳凝香与许冰澜如此轻易便即接受了? 柳芙蓉看了眼岳池莲,示意她来解释,岳池莲见状起身,也依偎到彭怜身前,仰头笑道:「怜儿不知,冰澜这里,她素知我这些年守寡孤苦,知道我与生莲同你成了好事,只是微微吃醋,倒并未如何在意,她心中与你有意,自然觉得你是世间最好的男子,被我们婆媳喜爱,本就应当应分。」 岳池莲笑道:「冰澜自小性子古怪,不止一次说过不肯与我分开,如今有此机缘,正好给你做个妾室,咱们一家亲上加亲,倒是其乐融融……」 「至于凝香,」岳池莲看了眼自家嫂嫂,笑着说道:「嫂嫂既然已经阴差阳错拔了头筹,她要么断了与你的心思,要么认了这事,不然的话,没有嫂嫂居中主持,她又如何能与你双宿双飞?」 彭怜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过来,柳芙蓉与岳池莲心存龃龉,二人争执不下,又怕触怒自己,便各自说服自家女儿前来献身,只是两位表姐虽对自己有些情意,但此中到底多少心甘情愿,只怕尤未可知。 一念至此,彭怜揽住柳芙蓉岳池莲两位美妇,笑对凝香冰澜二位表姐说道:「凝香表姐,冰澜表姐,非是彭怜不知好歹,男女之事非同一般,断不可如此轻率……」 「今夜既然有此良缘,小弟愿与两位表姐共效于飞,只是若两位表姐心中稍有不愿,小弟自然不敢勉强!」 他说得恭谨,一双大手却在柳芙蓉与岳池莲身上逡巡抚弄,许冰澜闻言便要发作,岳凝香却猛然坐起,对彭怜竖眉说道:「便是母亲之前有威逼利诱之意,我们如今已经脱成这样,你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未完待续】
【沉舟侧畔】(114-117)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阴阳有别 夜色如水。 云州城内,一片寂静祥和。 彭怜一身平常道袍,手上拿着一根桃枝,背上背着一个背囊,在长街上缓缓而行。 应白雪随在他身旁,手上拿着宝剑,却是一身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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