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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武神几乎没半毛钱关系的女武神传说】(1-3)作者:beer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8-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beer                 第一章   伍德如往常一般,在维克城的城墙下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抱着长矛坐了下来。   阳光暖人,是个偷懒的好天气,他心想。虽然名
作者:beer                 第一章

  伍德如往常一般,在维克城的城墙下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抱着长矛坐了下来。

  阳光暖人,是个偷懒的好天气,他心想。虽然名义上有着守卫维克城的职责,但卫兵伍德此刻也晓得没人会来跟他唠叨这种事。维克城距离前线还算遥远,因此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抽调到了前线,而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劳力。

  “感觉自己好废物啊。”伍德想着想着,便改坐为躺,懒洋洋地靠在石墙上,“不过在这儿当个连贼都抓不住的废物似乎也不错。”

  “你这么说自己是不是不太好?”没过多久,今日与伍德一起当班的伙计出现了。人们多唤他作“阿T”或者“T”,他唯一的特征大约是那头夜里出去方便也完全没啥违和感的黑发吧。伍德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与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心中大呼侥幸。

  T倒是不知伍德的想法,走到伍德面前将军队发下的早餐分给他。随后T坐在伍德的旁边,啃起了黑面包。伍德看了看手里的粮食,又看了看阿T:“我们今天还是吃这砖头?”T立时停下了对黑面包的啃咬:“不吃这砖头的话,老大哥们说不定会请我们吃真正的砖头。”

  伍德盯着T的那块根本没有牙印子的面包,沉默不语。他其实还想抱怨为什么没有汤的,不过想想军中一直传闻前线吃紧,自己的待遇不断下降好像也不是没法理解……

  理解个屁。

  要是这都能理解,天下不乱了。

  伍德本来就是因为能混口好饭吃才参的军,结果如今伙食还不比自己当长工的时候好。他决定先吃完这块勉强算是面包的东西,然后去军需官那儿戟指大骂操你妈,再狠狠地用自己穿着烂鞋的脚踹他几下屁股。

  “我等会儿要到菲克那边去。”伍德的声音闷闷的。T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位先生的屁股可是用上好牛皮做的。别踢坏了,不然不值钱的。”正说之间,两股浓郁的臭鞋味儿扑面而来。T连忙捏住了鼻子。严格意义上说,他们这群士兵并不是不能经受住黑面包的折磨,可军队已经让他们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面包,传说军官们还在军粮制作以及分配过程中揩油。这就很令伍德等人难以忍受了。

  大家都知道前线吃紧,然而前线至今依旧吃紧。它要吃紧到什么时候呢?

  伍德的思绪回到了面包上。阿T每次为小队争过来的粮食也算是分配给维克城所有小队的军粮中还算能吃的一批了,连伍德这边都是这待遇,其他兄弟的伙食只会更差。

  小队的领袖越想越来火,“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拎一桶水来。”T歪着头望向他:“好吧。反正其他人还得过来。”他大概是看出了伍德心情不好,因而没有多嘴。

  尽管心有不平,不过伍德在街上走着的时候仍然保持了克制。至少没将内心的不满给表现出来。街上行人稀疏,而且露面的几乎全是伍德熟识的人。维克城作为公国北部一个重要的商贸中心和交通枢纽,行商却已经成了件稀罕事物。

  与之相对的是,小偷流贼日趋增多。

  一位被叫做“郭”的队员就曾跟队长伍德打趣说,要是将这些违法者尽数收编,他们这支部队的规模兴许能和帝国的一个主力军团相提并论。玩笑归玩笑,近年治安不靖这事确实不假。

  “喂,老大,你别没睡醒啊。”不远处有一名拖着长棍的士兵在朝伍德招手,正好是伍德先前忆起的那位“郭”。他的长棍上沾着点点血迹,似乎还颇新鲜。

  “没什么。”伍德回过神来,随后又瞥了一眼棍上的血渍,“今天是哪家小不点着了你的道?”“你翘班就为了讲这个?”郭以反问回答问题。伍德说:“我是想去打点水,顺道看见你才问问。”郭一听这话,宛如漏气皮球般瞬间瘪了下来:“这几个月的面包的确硌牙,我的那块干脆给那小家伙恰了。”伍德问:“你说的是哪个?”郭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比了比他的那根长棍。

  伍德登时会意:“犯了什么事?”郭叹了一口气:“在黑市拿了点东西呗。”伍德没有陪着他的朋友一起叹气,今时不比往昔,生脸孔尤其不好混。他能做的只有接下去问:“你该不会就那样放人了吧?”郭“哧”地一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郭便向伍德扔了个东西过来。伍德顺势接住,原来是个破旧的小布袋。

  “托他的福,老子这几天唯有饿着肚子打人。”郭说。伍德掂量了一下小布袋:“那小子竟有这么多钱?”郭说:“他说要靠这钱去前线参军。参军,参军,参个鸡巴军。”说到这儿,顶着枯黄头发的人“喀”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先不说参军是什么鸡巴的事,”伍德指了指郭的头发,“你的头发倒快跟鸡窝似的了。”郭挠了挠头:“我?我无所谓的。反正我又没想过成为维克城最靓的仔。”伍德苦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就这么想过一样。”“说起来,”郭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拍脑袋,“老大,有个事儿咱哥几个偷偷商量下。”

  看着郭神经兮兮的模样,伍德感觉对方要谈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于是他和郭一道钻入旁边的小巷,尽可能以不会泄密的音量对话。

  “东部防线没了。”郭说。

  他的这句话令伍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老弟,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东边那些人崩了。”郭重复了一遍。语气极其坚定,根本看不出他平日的轻浮。

  伍德没有说话。郭则将之前的话头接续下去:“听说帝国派出了那个女武神,轻轻松松就把东边那些新建的城给毁灭了。留在那边的人估计是死光了。就前几天的事。”

  “这就你妈离谱。”伍德喃喃道,“什么女武神,分明就是女死神。”虽然“帝国的女武神”之名人尽皆知,但伍德依旧有这等感慨。他没过多久便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昨儿有一撮迷失了方向的溃兵朝维克城这边逃过来。”郭说,“我和施马尔在郊外值班,把他们打发走了。”“往维克城逃算迷失方向吗?”伍德试图活跃下气氛。郭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他们告诉我们说,帝国接下来打算侵攻的就是维克城。”

  “……哦,我的天哪!”伍德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脸颊,直到脸颊现出了微微血色。郭说:“施马尔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开溜比较好。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可能是想起了女武神独自夷平联邦、单骑屠灭北疆蛮族之类的“辉煌战绩”吧,郭的两腿少见的发起抖来。

  伍德问:“你跟阿T讲过这事吗?”伍德、阿T和施马尔算是小队里文化水平较高的几人。郭说:“还没。”伍德当机立断:“我去找阿T。老弟你去把小队其余的人叫到西城门,把菲克也拉过来。”

  “问我?我的建议是逃得越快越好哦。”T说。

  毕竟是赌上性命的事,伍德小队的成员与菲克很快便抵达了伍德指定的集合地点。而他们达成共识的速度也很快。

  “就算要直面刀枪和箭雨,我也敢往前冲。然而我是真的干不过那种一击就能消灭要塞的对手。”威斯特说。他的弟弟法伦对此表示赞同。

  军需官菲克摸了摸他那一绺胡须:“幸好你们六个都是正常人。”郭立马呛回去:“在这方面不正常,那也活不到现在吧。”“不要闹了。”伍德的声音颇为沉重,“大家意见一致固然很好,只是逃跑计划我还拿不定主意。虽然公国的军队已经堕落,但维克城现今的驻军少得可怜,查几个逃兵还是查得出来的。我们逃得太早,就容易被驻军发现并处置;逃得太晚,帝国军就有可能追上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带菲克一起走?”法伦指着菲克问。威斯特看向伍德,貌似是在向他征求意见。施马尔斟酌了片刻,说:“大哥希望如此的话,我就尽力帮衬下。”T望了伍德一眼,脸上随即写满了不在乎:“你们倘若觉得接下来是要去游山玩水而非逃命,那各位请便。说到底,我们肯预先告知他这件事就已经相当够义气了吧。”他的后半句就差直白地说拒绝了。

  菲克其实也清楚伍德他们不太可能会帮助自己逃走,可他仍然十分生气:“他妈的!刚刚还好好的,下一秒你们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想想我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尽管菲克日常给伍德等人提供过一点便利,可他的这番说辞让施马尔实在难以忍受,脸色陡变:“什么叫吃里扒外?我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假如我请你菲克大将军带我们逃命,你就很愿意了?”菲克还准备骂几句,只听威斯特一声怒吼,震得其余六人的耳朵纷纷作痛。

  “都他妈给我闭上鸟嘴!”

  威斯特先是瞪了菲克一眼,接着狠狠捏了施马尔一把。施马尔疼得冷汗直冒。另一边的T平静如常,至少看上去是如此:“这样吧,我们也别罗里吧嗦的。我想办法给你的逃亡计划帮点忙,大家从此两不相欠。”郭对这套方案还算比较认可:“嘛,我们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圣骑士,菲克大爷您将就下。”伍德说:“T,你将你盘算的跟大伙说说,也好做个参考。”

  “这位女武神我不如施马尔熟悉,”T说,“不过如果以帝国军正常运作下去为前提,我们就不能向西逃。帝国在占据维克城后一定会抄掠西边附属于维克城的村庄,然后朝公国首都挺进。菲克先生可以从维克城西门出发,之后迅速向南逃,再迂回进入帝国境内。你要监守自盗的话,我个人的建议是携带轻便且值钱的玩意儿。”菲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来稍微帮我一下吗?”

  T转向伍德。伍德点头。T耸了耸肩:“可以。仔细想想,我没什么行李。”郭问:“那我们呢?也向南逃?”威斯特说:“有施马尔在,我们绝不可能走那条路。”被提到的施马尔有点紧张,伍德一边微笑,一边轻拍施马尔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点。

  T的计划非常干脆:“我们向北跑。论风土人情这方面的了解程度,我也比不上施马尔,你们让他决定逃亡的中继站就成。以后的计划以后再定。假使要逃到北海边,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当然,我建议各位朋友别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他说完后,就起身与菲克一起离开了。

  菲克与T渐渐走远。

  “话说,施马尔小弟跟帝国是什么关系?”走在前方的菲克突然问。T摇头:“连你都不晓得,我这最后入队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还想知道女武神是什么人呢。”“女武神啊……”菲克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连连摇头,“以我所知,她绝对不是人。你没听过她的传闻?”T说:“听是听过,只是不知详细。”菲克说:“那么,她的那些战场传说我就不提了。我讲点男人会感兴趣的,比如那位女武神的美貌。”

  “啊呀,正常男性确实会对美女十分感兴趣——哎哟!”

  菲克闻声望去,但见T捂着后脑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军需官问:“你这是咋了?”T慢慢地站了起来:“大概是某个调皮的小东西用石子暗算我。我迟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厮。”菲克为之莞尔:“等你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那就接着先前的话题聊美女,”T说,“你刚才说女武神是个美女。”

  “啊,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有着可以说是完全被她浪费的美貌。”菲克继续为T带路,“帝国有不少男人宣称只要能操她一次,虽死不恨。”T似笑非笑地说:“结果至死都没有操到?”菲克说:“死因就任凭你想象喽。”

  两人大笑。

  在T与菲克离开后,剩余的五人迅速确定了北上的落脚点并分头收拾行囊。T的行李则由施马尔负责。为了保住小命,他们得争分夺秒。

  说是这么说……法伦望向扒窗户的同伴。根据隐约传出的呻吟来判断,郭偷窥的那间屋子里大概正在上演一场活春宫。没奈何,法伦佝偻着身子潜行到郭的身旁。反正短时间内都没法拉着郭赶紧走,还不如跟郭先生一道接受性知识的洗礼。

  床板上的男女法伦都认识。郭应该也是认识的。

  “嗯啊……”

  稚嫩的少女宛若被串起来烧烤的小鸡一般,任由两名男性肆意挞伐。她时不时发出些夹杂着痛苦与快乐的呜咽声,略显粗糙的皮肤闪烁着微弱的水光。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液体。而地上依稀可见她那变得更加破烂的村妇装。

  “卖力点含!你还要不要吃的了!?”稍显臃肿的男人一边娴熟地揉搓着女孩的乳头,一边勇猛的让自己下身的兄弟在她的口中来回冲杀。胖男人对面的瘦削男孩却不像他老爹那样肯施舍一点快感作为抚慰,只知疯狂地冲撞女孩的私密处。即便女孩的那里传出一丝不寻常的腥味儿,他也不管不顾。

  这种性爱或许只有干涩和更干涩的区别。

  阳光为阴暗的屋子带来些许暖意,屋内的景象却令郭手心发寒。

  男孩仿佛嘬了白粉般,全心全意地撕咬着眼前这具青涩的肉体,根本没注意到撬开窗户缝偷窥的逃兵二人组。“唔……真听话,吸得真紧!”他的老爹则对女孩的顺从颇感受用,动得越发卖力,直到将欲望尽数释放在她的小嘴里。

  女孩的喉管耸动着。对她来说,没有吐出来的选项。男孩“哼哧哼哧”地抽插了没一会儿,也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呜……”少女更是连哀求男孩射在外面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全盘接受了他的精华。女孩本以为白天的来临就能终结这场噩梦,可她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两名顾客的肉棒还没有软下来。迷茫的小眼睛中现出了惊惧之色。

  胖男人淫笑着说:“五个土豆,再来半天。你也该吃饱了不是?”他也不待女孩答应,便与儿子互换了位置。男孩有样学样,无言地将女孩的头掰过来,下身直接往女孩早已合不拢的小嘴一挺……

  “几个土豆换一个能肏一晚上的十二岁女孩,这算盘打得还挺精。”法伦嘟哝着转向郭。郭咬着嘴唇,双手握拳,一言不发。法伦说:“我还以为你会趁机撸一发的。”郭终于开口了:“你他妈能不能少说几句。”他知道这个队友不仅冷淡,说话还不看气氛。

  而法伦亦回归了原先开会时的面无表情:“不多嘴的话,你必然不愿走人。”郭硬是憋着一口气:“我当然记得要和伍德老大集合的事。可那小女孩是我放进城里来——”

  “那就闭嘴,拿东西去。”法伦说。

  拿东西?细软收拾完的此刻还能拿什么?

  郭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反应过来。他和法伦分头行动,在不惊动屋内三人的前提下将屋外能偷的好东西全顺走了,并把一袋土豆藏在附近某个相当隐秘的地方。在确保土豆不会被谁发现后,法伦二话不说,直奔那户人家的大门的方向而去。郭尚未愚蠢到连法伦的意思都无法理解的地步,迈开步子绕回到之前他们两人偷窥的那扇窗户。

  “咚!咚!咚!”伴随着能震聋耳朵的擂门声,法伦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家的男人们呢?全给我出来。不然我把你们家的门给扬了。”郭从窗户缝看去,但见屋内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料想是听出了在叫门的人是谁。

  “我操,那个冷血鬼早不来晚不来。我正爽着呢,他到这边哭丧来了。”胖男人骂骂咧咧的跳下床板,匆忙穿上衣服,冲出房间去应付法伦。胖男人的儿子则恋恋不舍地从女孩的小嘴里拔出肉棒,临走前还不忘摸一把少女的小屁股。

  即使两人关上房门,郭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选择等待法伦和那两人接上话之后再动手。

  法伦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你们大白天的把门窗紧锁,是在搞什么鬼?把公国军人当贼防吗?”“这个……我们有点家务事要处理。”胖男人的声音在发颤。郭明白时机已到,便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从窗户轻巧地翻入房中。在又一次确认过周围的状况后,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名遭受一夜摧残的少女。一股浓浓的精臭味扑面而来。女孩双目无神地躺在床板上,嘴角边尚沾着精液。就算看到有人接近,她亦无力挣扎。

  郭做事是一点都不含糊,先是用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住了少女柔弱的躯体,随即检查了一下屋内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小机关。直到最后保证没有问题,郭才利索地将饿得前胸贴肚皮的女孩一把扛在肩上,经由之前的那扇窗户逃了出去。而这个时候的法伦已经听完了胖男人编织出的一大串谎话。

  “家务事?你家家务事能比公国的征税令重要?”法伦的声音有着符合“冷血鬼”这绰号的漠然,无形中为这句话添上一分恫吓的意味。他拿征税令作为幌子,则是由于如今的兵痞子们为国征税都是张口就来的,纸面文书已然无所谓了。这同时可以看出公国距离完蛋大吉还有多久。

  胖男人只能点头称是:“法伦大爷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法伦问:“那么,你们家准备拿什么交税?”“女人!”胖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儿子便抢先露出了谄媚的神色,“我们这儿最近收留了个女人,她愿意为国效命!”

  “愿报效祖国的女人……”法伦假意沉吟起来,将视线投向了外面。只见郭用来打人的棍子在远处的某个拐角处冒了点头出来,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他扭头看着瘦小的男孩:“好女人啊。”胖男人也意识到了法伦的视线,问:“是郭爷么?”法伦说:“他不要二手货。不过你尽管放心,带我去看看那女人。我不是他。”

  两个男人纷纷欢喜起来,于是领着法伦走进了后屋,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正当两个男人愕然相对之时,法伦问:“女人呢?”

  女人没有,女人的痕迹倒有。

  空气凝固。他们想说些什么,可话不由自主地梗在喉咙里。法伦又问:“女人呢?”

  “可能是逃——”话音未落,男孩便被法伦猝然飞起的那一脚踹中肚子,撞出了屋外。法伦则仿佛不经意间做了件小事一般:“这是第三遍。女人呢?你们耍我?”他望着胖男人,胖男人拼命摇头。法伦也没再下狠手:“女人逃了,那是你们的事。我是来收税的,不是来帮你们抓贼的。”胖男人喘着粗气:“我们怎敢劳烦法伦大爷呢。”

  在维克城,威斯特和法伦是一对极其有名的兄弟。尽管两兄弟身手不错,然而他们的名气不是因战斗力得来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来维克城这种地方。

  如果说威斯特的莽撞和暴烈能令所有指挥官头疼,那么最能形容法伦的便是“一本正经的残酷”。

  “本来没女人这事弄得我心情不好,”法伦说,“只是活还得干。没女人,就缴三人份的税。你们自己选。”

  听到这话,胖男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和被轮奸三天三夜的女人一样难看。

  郭给女孩喂了点水。等到女孩稍微有点力气,他就一手拉着女孩,一手扛着偷来的那一袋土豆来到西城门。法伦随后应约而至。出乎郭意料的是,法伦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四人在西城门集合后,发现其他人都没有赶到,因而两个逃兵决定先和跟过来的两个小孩划清界限。法伦把从那户人家强征来的一部分粮食分给女孩:“跟我来的这人你认识么?”郭说:“我棍上新沾的血就是他的。”法伦说:“难怪。”

  “难怪?”郭有些疑惑。法伦说:“他说要找你算账。”郭哼了一声,无聊的扭过头去,那里放着土豆。“那边的土豆是你的了。赶紧走吧。”他对女孩说。虽说自己是被眼前的两人救了,但女孩仍然有所顾虑:“发生了什么?”

  “帝国军要来了。”法伦说。

  女孩哑口无言。少年反而很兴奋:“立功的机会到了!”

  说实话,法伦根本看不出是谁给少年这份勇气大放厥词的。只是在他泼冷水以前,郭就已浇灭了少年的热情:“你连我都收拾不了,还跟帝国军那么多人斗?而且女武神可能要来。”“女、武、神?”少年愣住。法伦瞟了一眼少年背着的过期黑面包,把自己另一只手提着的粮食给了少年。

  “往南逃,走远路去帝国。”法伦说,“帝国在大陆上四处扩张。加入他们,你兴许会有用武之地。不过你若和帝国有仇的话,就低调做人。”少年不语。发问的是女孩:“他们还没打够吗?”郭说:“起码现在没有。我们的朋友猜测帝国在占领这里后会试着一口吞下公国,附近的村子迟早要遭殃。你最好别想着……”

  接下来的话,郭说不出来。他唯有把话题转移到少年身上:“你不是要找我算账么?我人就在这里。”少年没有直接回应:“我偷黑市的东西有什么错?”“那偷东西被人教训不是更正常?”郭显然没耐心陪他聊多余的东西,“自己忽悠自己就得了,做事哪儿有不付出代价的理儿。在这世道,手脚放快点,多打点关系。别整天什么对错。不然你还得栽在这种事上。”少年被郭这么一怼,脸涨得通红,可又不能反驳什么。

  郭说:“你们听完这些就赶快滚蛋。我们还要等人。”

  “请问……我也要滚吗?”一阵轻飘飘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使得两个逃兵立时警惕起来。四人循声望去,一位妙龄女郎正笑意盈盈地走近他们。

  最先夺去他们视线的是少女那一头可称稀世绝景的银色长发。碧绿的瞳仁犹如在理想乡沉眠的湖泊,清亮而不失深邃,让人难以自拔。嘴唇娇艳欲滴,散发着蜜糖才有的光泽,勾得人心痒。而那身浅蓝色外套和白色长裙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看得郭和少年眼珠都要瞪出来。作为同性的乡村女孩眼里也满是憧憬。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她白皙精致得像是不该存在于此的妖精。法伦在内心如此赞叹。

  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敢看少女的脚。因为亵渎的欲望已经滋生。他们在恐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郭轻咳了几声:“方才是我粗鲁了。”法伦少见的用胳膊肘捅了捅郭,以为调侃。

  “先生您言重了,”银发少女细细地撩顺了被微风拂乱的长发,“中断各位的对话是我不好。”“小姐从公国首都出发是要到哪里去?”郭很清楚,银发少女身后的那条大道是连通公国首都与维克城的主干道。银发少女淡淡一笑:“我只是来维克城转转,看看这座城而已。希望不会妨碍到各位。”少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里有的事。”“那就太好了。”银发少女看向藏在法伦身侧的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

  女孩因对方表示出的好意而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姐姐,听说帝国军要来打这座城。您还是早点离开吧。”“帝国军啊。”银发少女为之一怔,旋即苦笑起来,“多谢你的忠告。我会小心。”她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女孩显然很是受用。

  郭见少女那安抚过乡村女孩的白嫩小手沾上了些许污秽,心底暗暗叹息:“这位小姐有能力自保,不代表你们两个有这份底气。认清现实罢。快走,快走。”对于这露骨的逐客令,少年朝郭扮了个鬼脸作为回应,随后便和女孩抬着那一大袋土豆往南方而去。银发少女则微笑着守望他们,直至两个小孩的身影彻底从三人的视界里消失。

  “那我告辞了。”银发少女并不避讳指尖的污秽,微微提起裙摆行了一礼。法伦回以军礼:“恕不远送。”接着目送银发少女绕着城墙外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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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定(随时可能更新)

  1、这是一篇三次同人(重点)

  2、作者是个放飞自我的nt(重点)

  3、boss无敌

  4、当缝合怪超爽

  5、大陆主要的几个势力:(暂时定为)帝国、王国、公国、联邦、联合、联盟、部落、魔族、图腾一族

  帝国:领袖为皇帝,历史悠久的第一大国

  王国:领袖为国王。相比其他地域,穿越者、转生者们更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公国:领袖为大公,曾归属于联合,利用帝国、王国以及联邦的衰退期夺取三国领土而强势崛起,现在则是药丸

  联邦:领袖为议长,故事中已在事实上崩溃。由于女武神曾将联邦许多城市化为废墟,联邦名存实亡。帝国没有顺势征服联邦的领土,留下了大片权力真空地区。而作为中央的联邦议会无力收复并维持故土,只能委托地方、民团和佣兵代管。如今联邦议会已沦为各自治州州长的角斗场,各个自治州处于类似战国时代的混战状态,部分自治州开始借助地缘优势向帝国、联盟、联合甚至魔族求援

  联合:诸多城邦、小国组成的联合体,战时推选出总帅作为领袖

  联盟:领袖为盟主,历史长度仅次于帝国

  部落:也称非人类部落,实际上是几个非人种族的部落的统称。共同领袖为大酋长,各种族部落的领袖为酋长,再往下的分支群落领袖为寨主。

  魔族:和部落类似,是诸多种族的统称。尽管土地人口合起来远胜帝国,但作为成员的各国并不协调,就算有像是“魔王”的领袖亦难以让所有成员团结一致。另外,魔族是唯一一个土地邻接南海与北海的势力

  图腾一族:逐水草而居的所有游牧部族的统称,时不时会因牧区的问题和邻居发生纠纷。这些部族曾在某位伟大征服者的领导下整合为一个整体,大败魔族,打穿帝国,使联盟屈服,并利用那次史诗般的远征证明了这个世界是圆的()

  6、当然,5的设定可能大部分都用不到。我们委婉点,“可能”

  7、主角中六糙汉的大概设定

  伍德:公国出身

  施马尔:帝国出身

  T:旅行者

  郭:联盟出身

  威斯特:流浪者

  法伦:和大哥威斯特同为流浪者

  然后,没了。反正现在打算整理的就这么些

  第二章

  即便已经与那三人分别,郭也还没从银发少女带来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说实话,那个妞太正了。”见法伦冷冷的盯着自己,他顿时辩解起来,“别瞪我,你不也看呆了吗?”法伦微微颔首:“你没说错。不过我想到了点其他的事。”郭问:“什么事?”法伦瞥了瞥他们带着的那些粮食,若有所思地说:“那名少女既没有携带干粮,也没有其他什么行李。能从公国首都长途跋涉至此,你不认为有些奇怪吗?”

  郭笑了笑:“也许是坐定时往来的车子过来的。法伦老弟你记得她那身衣服吗?我自问眼光不差,那些衣物可都是精品。再说那样貌,她要没下血本保养你信不信?我看啊,她指不定是公国哪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说到此处,他停了一停:“而且,她没有对我们流露出哪怕一毫的敌意。这就够了。”

  “也对。”法伦知道郭和自己在聊天过程中一直有在保持警戒状态,便不再多言。尽管郭看上去轻浮浪荡,但防人之心还是有的。比起银发少女,法伦如今更担心迟迟没有出现在西城门的伍德一行人。

  伍德等人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只是额外花了些时间在菲克放弃的武备库里搜刮东西而已。而菲克则带着他私下养的女人以及从库里搬走的财物粮食驾车先行离开。

  施马尔在把T的两件行李交给T以后,便和T并肩看着在杂物堆中拼命翻找东西的伍德和威斯特。“你的行李这么少还真让我意外。”施马尔对T说。T的全部身家只有一把奇怪样式的刀和一个装着一副眼镜的盒子,这很难不让施马尔感到震惊。

  T说:“我一路讨饭就成。树皮野草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吃。”施马尔大感无语:“你的刀呢?摆着看的?”T苦笑:“差不多吧……”他正欲说下去,声音却被威斯特的喊声盖过:“队长你丫怎么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背那么多武器,是要去卖身还是卖艺啊?”伍德的声线沉稳又不至过分低沉:“郭还好点,有根棍子耍。法伦总不能徒手和人干架吧。威斯特你少叽歪,帮我把这些武器给他们带去。你们俩呢?”

  “我有刀。”T说。

  淦,你不是说你这刀是摆着看的么!在心里吐槽的施马尔刚准备回话,武备库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声。他心知不妙,转口道:“大哥,我出去瞅瞅。你们见机行事。”他说罢便跑出了仓库。T也转过身去,临走前对伍德二人说:“施马尔的建议是见机行事,我的建议是你们现在就走。不要管我们。”伍德问:“你认真的?”T说:“因为我贫瘠的小脑袋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使维克城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在和他们开玩笑,外面“帝国军要来了”的凄惶叫声慢慢分明起来。库内的三人组唯有大眼瞪小眼。T的神情颇为无奈:“计划有变。我领着施马尔径直走北门逃,你们去和郭他们汇合。”威斯特说:“北门离帝国军来的方向更近。我要跟你俩一路。”

  “就按T说的做。”伍德说。那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郭他们还等着武器呢。”T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威斯特满肚子火的望了望库门,又看了看伍德。伍德从容地将自己挑选的两把武器递给这暴躁的蓝发大汉:“你就算跟着他们两个,也不会听他们的话不是?省点力气吧。”威斯特接过,摇了摇头:“说不过你。”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乱。人们的咒骂、哭喊把维克城搅成了一锅浆糊。从武备库冲出的伍德和威斯特很快发现,许多人大概是不知道帝国那名别称众多的女武神要来,纷纷开始趁机劫掠城中一切值钱的东西。不过伍德他们可不理会这个。“威斯特老兄,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嘞。”伍德捏紧了手中的长枪,“谁挡路,我们就杀谁。甭管他以前是个什么人。没问题吧?”威斯特此刻笑得和他提着的那柄大铁锤一样狰狞:“干他娘的!”

  虽然T跟伍德他们说的是“我领施马尔从北门逃”,但熟人都晓得真实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因为T偶尔会犯路痴的毛病。

  然而幸运的是,T对维克城的道路还算熟络,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消多久,他就在城内唯一一家书店找到了施马尔。“我让伍德他们先走了,”T明白时间不等人,“咱们也赶紧从北门走。有话之后说,再不走怕赶不上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施马尔丢过来的一本书砸到了脸,而施马尔才将他掠夺来的最后一本书放进背包里。

  “你小子别弄丢那本《新世纪魔咒选集》!”在T的催促下,施马尔只来得及背上包裹的一条肩带,随后踹开快坏掉的店门,扬长而去。T则抱着那本《选集》,跟在施马尔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

  他们逃向北门的行动进展不错。一方面,书店距离北城门并不远;另一方面,不少居民在尽可能地收拾资财和防备贼人,没工夫管他们。尽管途中有几个不识相的试图拦下施马尔,可当他们看清来者是谁后,便尽数朝来的方向逃走了。施马尔和T就这样顺利地穿过几条街道,抵达了北城门。

  北城门现今根本没有卫兵把守,可能都滚回军营去喝最后的二锅头了吧。如此想着的施马尔靠着城墙想要歇一口气,没成想身子发软,坐倒在地。和他同样是小队体力杂鱼担当的T也没好到哪儿去,扶着墙不断地喘着气。“你个杂鱼……跑啊……”T强忍着瘫下来的冲动,向施马尔招呼着。伍德确实把北上的临时落脚点告诉了他,只是他知道自己毛病不少,因此宁可谨慎一点,请施马尔带路。

  为了使呼吸平稳些,施马尔唯有用手不停抹着自己的胸膛,没有立刻回话。

  “……快跑不动了。”他呻吟道。“又不是真跑不动。”T辛苦地走到施马尔旁边,往他腿上轻踢了一脚,“火烧眉毛了,走。”施马尔也不言语,默默地向T伸出了手。T一脸无奈,蹲下身子,竭力将施马尔的半边身体负担起来。“等逃到三川,我就把你这些书全烧掉。”T恨恨道。施马尔收集来的这堆书实在是太沉了,也难怪他现在走不动道。“饶了我吧。”纵然被T佩着的刀鞘膈得慌,施马尔说话还是能说的,“它们以后会有用的。”

  这对难兄难弟用尽了吃奶的劲,逐渐走出了城门,施马尔却很快察觉到T的身体依旧绷得厉害,正准备开口询问。T反倒先行出声。

  “我说,”他似乎望见了什么,登时为之一愣,“那是什么玩意儿?”

  可也只是一愣罢了。

  施马尔循着T的视线看去。一道高耸入云的巨大光柱映入眼帘。即便他们和光柱应当相隔甚远,他们眼中的光柱的巨大程度也令人哑口无言。T的状态还好些,施马尔整个人就快傻了。“我不清楚,”在被T晃了好几下后,施马尔的心境终于平复下来,“我猜它和女武神有关。说到底,女武神的那些传闻虽然有人见证过结果,但很少有人会提到她是怎么做到的。”T说:“无论有没有关系,我算是怕了。帝国军真是一群怪物。你还——”T尚未把话说完,一阵轰鸣声就打断了他的发言。远方的光柱以大地的悲鸣作为伴奏,正一点一点的在维克城军民的视界里变大。

  或者说,正朝他们碾过去。

  施马尔曾在别人那儿听说过这种宛若神灵降下的裁决的咒术,然而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释放该法术。不仅是人类,世上没有哪个种族会考虑研究这一法术。今天是施马尔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证这份奇迹,这亦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撞见了鬼。就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肉体失去了依靠。紧接着,有人在他背后猛推了一把。施马尔和他的包裹翻滚出了一段距离。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甚至来不及看同伴最后一眼。

  “跑啊!不要停下来!”

  T的咆哮在刺目的光芒中消灭。

  同伴的断臂在空中飞舞,带着斑斑血迹。而施马尔则由于气浪的波及而晕了过去。

  在维克城东方的小山上,一名少女在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她那纤巧的手指。壮硕的帝国西征军元帅侍立在侧,不敢对少女的举止发表任何言论。

  “您还真是不中用,”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传入了他的耳朵,“维克城本该是属于您的战功,没成想您竟然连溃兵都截不下。”西征军元帅轻咳了一声,道:“鄙人确实部署得不够周密,给女武神大人添麻烦了。”

  说是添麻烦,实则不过弹指一个法术而已。少女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的,只是对方既然这样想,她也任由对方这么说。比起祖国军人的恭维,少女对及时逃出维克城的那几拨人更感兴趣。

  “如今维克城已经按照各位的请求夷为平地,那接下来应该不用我出手了吧?”少女歪着头看向西征军元帅。这举动让他不由得回想起远在皇都的可爱小女儿,牵动些许思乡之情。西征军元帅立马说:“在维克城彻底毁灭的当下,公国的核心地带再无任何屏障。尽管无需再劳烦您出马,然而鄙人还有几句话不得不和您说。”少女微微一笑:“您讲,我听。”

  “首先,陛下希望女武神大人您早点回皇都见他。几位皇子和公主也都很思念您。”西征军元帅以极其谨慎的措辞向女武神转述那些在他脑海中整理好的话语,“其次,听闻您对公国的土地有些意思,军中有人想知道您对哪些城市抱有好感。最后,鄙人想请教一下,您是否有在军营住一晚的打算?”

  “哎呀,会回去的,会回去的啦~”白发的女武神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帝国皇族的邀请了。在西征军元帅看来,饱受这份“骚扰”的她没烦躁得当场把自己活撕了已是一个奇迹。他自然没胆量再去说少女语气中的敷衍和不敬。而少女之后的发言则使他终于宽下心来:“至于那些都市,为什么要问我呢?我又不是土匪,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帐篷的话,您准备一顶即可。我在那里躺上一会儿也不错。”

  说到这里,她轻佻地笑着,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西征军元帅的鼻尖:“对了,您和您的部下倘若有什么需求,我是不介意的哦~”

  帝国民风开放不假,可像帝国的女武神这样玩的并不多。作为尊敬女武神的帝国人之一,西征军元帅固然对她的某些作风有些不满,可也不能忤逆她的意见。是故他还是将女武神最后吩咐下来的那几句话通告给了西征军全员。

  通告是一回事,人们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少刚参军的新兵蛋子对于把高高在上的女武神肏翻一事是跃跃欲试的。然而不知怎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退堂鼓。军官们对此事亦是议论纷纷,犹豫不决。结果入夜后,只有一人站在女武神那顶帐篷的门口。

  那名青年军官咽了咽唾沫。自女武神进驻军营以来,她就没从帐篷里出去过。青年军官以前便听说过女武神的艳名,可惜缘悭一面,没赶上她下山的时候。原本这次他是和几个将官以及卫兵兄弟约好一同来这里的,他万万想不到那些人都放了他鸽子。军官晓得自己一人铁定只有被女武神吃掉的份儿,不过机会来之不易,他当然不能退缩。站在门口的他在咽下唾沫后深吸一口气,随即大步流星地迈入帐篷。

  帐篷内的旖旎光景令他顿时屏住了呼吸。

  少女半裸着躺在铺好的羊毛毯上,偶尔发出动人的娇声。她似乎尚未睡醒。外套随意地遮掩着娇躯,胸口的蓓蕾若隐若现。裙子亦没有完全褪下,诱人去探索深处。军官静悄悄地接近她,想要感受得更多。少女的体香则毫无顾忌的侵入军官的嗅觉,在他的脑中肆虐。把玩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成为了军官当下唯一的渴望。

  正当半蹲下来的青年军官打算掀开外套,进一步鉴赏女武神的玉体时,少女忽然出声了:“就一个人。我是该夸奖西征军尚有英杰呢,还是该笑西征军大半都是懦夫呢?”军官一时没明白对方这样说话的缘由,只好说点别的:“抱歉,我不知道您醒着。”女武神懒懒地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看向军官:“嘛,不打紧的。看到你,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何只有你一人来这儿。”青年不禁对少女表现出这副态度的理由好奇起来。女武神却一点都不在意。她熟练地脱下青年的军装,姿势妖娆得不像人们敬畏的“女武神”,更像是个军妓。

  “唔嗯……”少女轻柔地舔舐着青年的耳垂,仿佛一位母亲在呵护自己的孩子,“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吗?”青年不是没找过女人的初哥儿,可心依旧怦怦直跳:“记得。”少女的气息让他的耳朵发痒,淡淡的兰花香味在他心中激起了比先前更汹涌的浪潮。

  “那就陪我玩玩吧。”

  少女的这句挑逗彻底放开了青年的欲望。青年立时将少女紧紧抱住,与她激烈地接起了吻。男人虽然撬开了少女虚掩着的嘴唇,但他很少有这种经历,难免有些生疏。这时,少女的引导发挥了作用。两条舌头在她的口中化作发情的蛇,痴缠在一起。被男人紧紧搂住的少女不仅没有因内外夹攻产生丝毫不适,反而努力地向男人让渡自己的香津,鼓励着他,这让青年抱着她的双臂愈发用力。

  许久。少女离开了青年的唇,她的小手摸向他的下体。而青年的眼里如今只剩下了少女,他的阴茎感知到了她手指的凉。

  女武神没有多问,手指继续向下走去,温柔地握住青年的玉袋。青年瞬间被那份触感击倒,漏出轻微的呻吟。“声音很不错哟~”转换立场的少女细致地按摩起精囊,每次按压的力道、选取的地方以及时机精准得就像掌握了他所有的弱点一样。揉搓带来的舒畅感流遍了青年的全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体验到了类似电流经过的酥麻感,玉袋渐渐胀大,快感也变得更加强烈。“哈……哈……呜呜……”躺在少女怀中的青年慢慢失去了原先身为军官的威严模样,连个能充当话语的单词都吐不出来。

  为扳回一城,青年拼尽全力试着去吮吸少女的乳头。少女淡淡的笑着,俯下身子去迎合他。而作为另一种形式的回应,她把手挪回了他的肉棒上。指尖如蜻蜓般在龟头上轻点了几次以后,女武神那微凉的小手便开始来回搓弄阴茎。就在青年为这等幸福感冲刷得嘴角直流口水之时——

  少女的手狂乱地上下撸动着肉棒。

  “——!”青年对这一变化完全没有防备,之前的快感尚未过去,新的刺激又喷涌而出。少女的手上很快便满是青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昏了头的他甚至忘记了嘴里含着的乳头,就这样一声呜咽声都没有的迅速攀上了高峰。

  看着喷在掌心中的精液,少女仍然是那副充满包容性的微笑:“这才只是用手。您难不成是个处男?”她明显是在问怀里的青年,刚射过精的青年根本答不上话。方才的射精持续了大约半分钟,余韵仍在,他急需时间缓一缓。遗憾的是,少女未尝有过赐予他这么一丁点的时间的怜悯:“还是说,您这样就满意了?若是如此,您那位待在皇都的未婚妻可是会哭泣的哦。”

  女武神的话让青年心中一惊,而那只继续玩弄他肉棒的手加深了他的恐惧。“这个不听话的小鸡鸡,”少女戏谑着弹了一下青年那根再度挺立的的阴茎,放荡的娇声让他难以自制、浮想联翩,“我得替那位元帅的小女儿好好调教调教。”“我求求你!”在少女的玩弄下,射精欲望又一次上涌的青年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已经彻底理解那些朋友为何不肯来陪这位女武神大人“玩”了。因为少女断然不会只让男人射两次就放他过关,而没多少男人是能承受得住“不间断的射精”这等名为愉悦的酷刑的。更不用说这位女武神知晓自己是西征军元帅的女婿,一旦出事,那必然是个大丑闻。

  “才、不、要、呢~”少女的话则宣判了青年心灵的死刑。

  “这不是相当有意思的嘛。”她那不输女神的姿容看得青年全身发怵。

  无力挣扎的青年唯有等待着行刑的将来。

  然而,并没有射精。

  种子汁在将要喷薄而出的一刹那,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去路,只能灰溜溜的逆流回精囊。进退失据的青年绝望地望向一手策划这一状况的罪魁祸首。女武神露出了无辜纯良的笑容。

  “您既然这么害怕被我玩弄到不停射精的地步,那我也没有为难你的那份坏心眼。况且您半年之后还有一场婚礼,我总不能不去预先献上祝福还搅局吧?”少女亲吻了一下青年的龟头,“因此我就在您可爱的肉棒上施加了几十分钟前才发明的魔咒。”“魔咒?”青年知道自己不应当问,可不得不问。少女又朝阴茎呵了一口气:“禁止射精和加强快感的魔咒,只要和您的妻子做爱就能解除。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善良?这是特供版哟。”听得此语,青年英俊的脸庞眨眼间变得不比芹菜好看到哪儿去。

  “考虑到您的情况,我特意将咒术调整到那些大法师能解咒的程度。您可以向他们求助。善良的帝国宫廷魔术师应该会帮助您的。”少女怜爱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至少看上去如此。

  那等于说愿意出手解咒的人数为零。那群宫廷魔术师跟恶鬼没有区别。青年军官脑子动得很快,心也沉得很快。

  “到时候真想看看您和您妻子在行房时会变成怎么样呢~”女武神先是轻笑着将沾到的精液涂在青年的军装上,然后故意慢悠悠地穿上衣裙,尽情展现出自己躯体的美。最终,她在神情复杂的青年的注视下离开了帐篷。

  深夜还没过去。

  等到西征军元帅知道发生在未来女婿身上的事情时,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三章

  施马尔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仰面朝天。夜空星光点点,静得可怕,他能清晰地听见树枝燃烧时炸开的声音。火光迟了一线才被眼珠所接收到,他终于意识到旁边有人在烤火。

  “我有时候真的羡慕你。”施马尔没有立刻起身。“羡慕?”如他所料,生火的人是他以为死掉了的T。T听起来对他的苏醒毫不意外:“要我说,你和郭的运势比我强多了。羡慕也该是我们羡慕你俩……哦,兔子我马上就烤好了,你要吃吗?”施马尔侧过身去,只见T老练地转动串着兔子的树枝,他的视线没有放过兔肉的任何一点变化的意思。而他身后好像站着一位少女。

  T应该是施马尔所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之一。他明明在很多方面都有所成就,却把逃跑、撤退当作得意本领。虽然施马尔不得不承认T没有说谎,但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为了不再多想,施马尔望向T身后的那名棕发马尾辫少女:“话说,你后面这位小姐又是谁?”T没有看他:“你是不是闻着兔子味儿就突然想发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这样吗?”施马尔用手使劲擦了擦眼睛,发现那地方的确空无一人,“奇了怪了。”T说:“我看你是饿昏头了。来吃块兔肉。”

  “哪里来的兔子?”施马尔问。T说:“被那道白光带来的冲击给波及到的。我可没有抓兔子的体力。”施马尔没有再问下去。连没有受到直击的兔子都变成了他们的盘中餐,维克城和城中军民的下场想必不会比这兔子好多少。“伍德他们活着,他们有在北方的墓地做记号。”T简单地向他交代了现状,“那本《选集》我放在你包上了。书我没烧。放心吧。”小队的参谋凝视着烤兔肉,沉默了片刻,说:“我背包里有盐。”T“噗”的一笑:“你要放盐也成,自己放。”

  施马尔叹了口气,只好爬起身子去找背包。背包距离他休憩的地方不算远,不过想从书堆里找出那一小瓶盐是件苦差事。

  T发问道:“书用油纸包好没?”“我还不至于忘记这事。另外……”施马尔忽然停止了对食盐的翻找,“多谢。”

  在说完这番话后,施马尔便将方才被中断的工作接续下去。“我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个。”他看不见T的表情。施马尔说:“两个都有吧。书和书店的事先不论,大哥他们要是就那样歇菜,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你也晓得伍德大哥做决策时偶尔会慢半拍。对了,你要听我说关于那些书和书店的事么?”“那还是免了。”T说,“事事都追根究底不是我的作风。你想说的话,可以跟别人说。比起这个,你赶紧把盐拿出来。量你自己看着办。”

  几乎是同时,施马尔找到了那瓶盐。

  他忍不住提问:“我以前就想问了,你做菜的时候常常找郭给你打下手。按道理来说,你比我们这群外行更清楚加多少调味料最合适。为何你要我动手?”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T耸了耸肩,“属于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的那类。”

  他们两人吃得很满意。也许活着这件事就足够让他们感到满意了。

  “你理当去做个厨子的。”施马尔说。T微微一笑:“做一个能咸死客人的厨子吗?”“总比毒死客人强吧,”施马尔指了指自己,“我觉得我有这天赋。”T说:“那你应该去研究炼金术。等炼制出贤者之石的那天,记得提携提携几位兄弟啊。”施马尔苦笑起来:“你又在说笑。差点忘记问你,这附近有水源吗?”

  T指了指某个方向:“走这边出树林,那儿有条小溪。我知道你大半天没喝水。”施马尔只瞧了T示出的那片树丛一眼,视线随后便回到火堆上:“现在过去好像不太合适。”T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那位小姐暂且不谈,那个方向有水是真的。”

  随着树丛中窸窸窣窣的诡异响声,一位面带微笑的妙龄少女出现两人眼前。倘若郭和法伦在这里,定能认出她就是出现在维克城西门的银发少女。

  她嫣然一笑,向两人敛衽一礼:“贵安。”施马尔一呆:“原来真的有人啊?”T活动起了手指:“最好不是打劫的。”“打劫?”银发少女捂着嘴笑起来,“我就那么像打劫的吗?”没成想,T果断地给了肯定的答复:“像。这世道,我看谁都像。”少女先前那轻快的笑顿时有了几分无奈的意味:“令您有此联想,我感到很抱歉。”

  施马尔见状,试图转移话题:“T你什么时候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同路的?”“没有同路。”T神色沉静,手却不知何时放在了刀柄上,“我说过了,我看谁都像劫匪。”

  空气瞬间凝滞。施马尔则僵在原地。

  少女的笑容依旧甜美。

  她紧接着说了几句话。那不是大陆广泛使用的通用语。尽管可能见识过类似的语言,然而严谨说来,少女所使用的语言并非T所知的语言中的任何一种。

  “……公国语?”施马尔嘴角动了动。少女微笑着:“正是。”她这次用的是通用语。在发觉T投来询问的视线后,施马尔做起了解说:“公国语是大公一族专门使用的语言,据说有着古老的传承。这种语言也吸收了其他语言的一些词汇从而发展至今,不过与民众使用的语言仍有着相当的区别。”

  “和鹤语、雅言、奥斯曼语差不多的宫廷语言?”

  银发少女望向那名在T身后提问的棕发女孩。不过T和施马尔似乎察觉不到棕发女孩的存在和发言,而棕发女孩也没意识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听完施马尔的解说,T收回了握住刀柄的手:“根据施马尔的话,算您过关吧。”施马尔兴味盎然:“不晓得公国的大贵族到这儿有何贵干?”“大贵族这等称呼还请不要再提,”少女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根倒下的树干上,“那跟我没有多少关系。”施马尔摸了摸鼻子:“想想公国的现状,您说的也有道理。敢问小姐您如今是想往北逃?”少女点头:“原本的计划是来维克城看看,结果维克城很快就被夷为平地。在帝国军不准备撤军的情况下,与其去公国首都,还不如去北方的穷山峻岭。后者应该更安全些。”

  T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少女继续道:“看两位穿着军装,携带武器,还迅速地发现了我藏匿的地方,想必是有点本事的。我希望两位能把我送到三川镇。之后的路我自有办法。”施马尔见T没有反对意见,又思索了一下,才说:“可以。只不过我们也不能白帮你这个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银发少女截断:“肉偿?”

  她的这句话登时把施马尔给呛到了。过了好半晌,他一脸复杂地说:“肉偿免谈。小姐您有钱吗?”少女说:“公国的和帝国的都有。我愿意分给两位一半。”“成交!”施马尔高兴地搓起了手,“您要是可以跟我谈谈公国的贵族礼仪、政治版图什么的就更好了。魔法研究和机械技术方面的话题我也很欢迎。我想您在旅途中总归会有闲暇时间的。”

  他接下来招呼T道:“阿T你等会儿打算陪美女聊天吗?”

  T说:“我困了。我要困觉。”

  做出睡觉宣言的T早早就阖上了双眼。施马尔在畅聊过一番后,也睡得很沉。可另一边的少女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之前养精蓄锐已有一段时间固然是一个原因,然而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有女孩的细长呻吟声在她耳畔回响。纵然只听过一遍,她也能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银发少女并不急于戳破真相。因为一旦惊动那个被称为T的人,那就不好了。她看得出T还在戒备自己,正如当时的法伦和郭一样。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对面前的两人抱有兴趣。如果说施马尔的博学令她略感讶异,那么T带来的谜团则让她萌生了破解的想法。暴力掀棋盘的确很刺激,但她不讨厌按部就班的解题。

  女孩的呻吟愈发高亢,逐渐压抑不住。

  是时候了,银发少女心想。她尽可能以不会惊醒两个逃兵的节奏起身、走开,趋向目标所在之处。

  果不其然,那名棕发女孩卧在地上,娇躯正不停抽动着。她在自渎。

  银发少女大致扫视了一下周围。地上没有水渍,可能没有水渍才比较正常?

  天色昏暗,棕发女孩的神情不太分明。银发少女也没想过要去看,她的注意力早已被棕发女孩那秀气的小手给吸了过去。一只小手如痴如醉地揉捏着深藏在内里的珍珠,像是汁水的东西止不住的从鲜嫩的阴唇里溢出。而那些“汁水”没过多长时间就化作点点星光,随风而逝。另一只手亦不闲着,持续刺激着女孩那青涩的乳首,光从动作便可窥见其主人是何等陶醉。

  “请问您在这儿是做什么?”就在银发少女倾听着女孩因兴奋而发出的尖叫声之际,一阵普通的声音从她的背后普通的传来。

  这句话让棕发女孩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银发少女没有转身。棕发女孩在望见了银发少女和T以后,顿时羞得用双手遮住了脸,浑然不顾手指上可能沾着类似淫水的东西。T再度开口道:“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假如是,那请容许我告辞。”银发少女垂着头:“先生,您此刻倒是十分客气呢。”T说:“只要您还是客人,我就会很客气。”银发少女缄默片刻,说:“您和您的那位朋友可以叫我A。”

  她稍后听见了T那意义不明的笑声。他的回答同样意义不明:“和你相谈甚欢的那位叫施马尔。”棕发少女趁着这个机会匆匆爬起来,从A的身旁跑过,逃回了T的身体。

  “A小姐您在这儿是做什么?”

  “……仅仅是看见了一名少女在自慰而已。”银发少女飒爽地转过身,与T对视。

  T很平静:“我明白了。您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他就径自朝小溪所在的方向走去。

  尽管自己不想睡觉,银发少女最终还是决定回到施马尔那边,而非跟随T。

  因为她如今并没有细究下去的想法。

  那夜再没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

  他们依据T和施马尔合力设计好的逃亡路线向公国北部的三川镇进发。在这短暂的旅途中,三人都对其他成员展现出的本领感到诧异:T那不输老练猎人的对动植物的了解和异常的谨慎令他们一路都不愁吃喝住行,还收集了不少草药;施马尔对天文地理的认识使他们难以迷失方向,并多次避开了不利出行的恶劣天气;至于零星冒出的剪径贼、魔物以及野兽,A一人便能使用多种力量将它们轻松地驱散。

  倘若A的战斗力能用血统之类的说法来解释,那么T和施马尔这两个逃兵能如此厉害的原因就很难让人想象。

  “你们为什么懂这么多?”A问。“我当过少年兵。”T答,“施马尔的话,你得问他自己。”A小姐鼓起了脸蛋:“什么少年兵,你现在年纪就很大么?”T不理会她,继续烤鱼。在他对面的施马尔笑着说:“这年头的教官也不可能负责任地传授野外生存技巧吧?况且他们自个儿大有可能都没学过这个。我发现你掌握的知识比我预想的还要多。”T说:“只是略懂。”

  烤鱼的眼珠仿佛在嗤笑着他们一行人。

  “略懂啊……”施马尔瞥了一眼强行塞在自己背包里的药草,“T你认为这些药草在三川镇能值几个子儿?”“以前兴许能弄点钱,不过最近大概还不如我们留着用。连土豆在某些人家眼里都金贵起来,大伙哪儿来的余钱买药。”T说着扫兴的话,脸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A的神色立马变得尴尬起来。施马尔转而问A:“首都那边如何?我上次听A小姐您说首都的居民待遇还可以。”A回答得倒不含糊:“虽然粮食供给有缩水,但勉强过得去。那群离领民十分遥远的大贵族也不在乎这种琐事,照常吃喝。军队方面是调集各地粮仓的旧粮食作为补给,这类问题两位想来比我更清楚。”

  施马尔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次覆盖大陆的粮食大减产确实离他们太过遥远了。说到底,没人会想到土豆、红薯、玉米什么的都大规模减产吧。”说着说着,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所以说这次粮荒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呀,我反复推论都推导不出合理的原因。这根本不符合我所学过的知识。”

  “施马尔,在这个魔术、机械学等等稀奇古怪的理论大行其道的世界,您搁这儿跟我们说世界呈现出的景象和你学来的知识不符。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T把手中烤好的那条烤鱼递给施马尔,示意他撒盐。A则在拼命克制她的笑意。

  “就是由于各种学说都存在,因此每个派阀的理论我都下苦功研究了啊。”施马尔接过烤鱼,按照惯例开始给晚餐加调味料,“还有,我不准你说那些理论奇怪。它们可全是前人智慧的结晶,认为它们奇怪的你才比较奇怪。”T对施马尔的指责无动于衷:“你少撒点盐,明天就要到三川镇了。”“难道不正是因为快到三川镇,才能多用点盐吗?”施马尔反问道,“那里有开采井盐的。大不了再买。”闻得施马尔此语,T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让A直接笑出了声。

  施马尔问道:“话说,A小姐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我计划在三川镇附近找找门路,”A深深地看了施马尔一眼,“各位假如要在三川镇逗留一段时间,我说不定会去拜访各位寄居之处。总之,和两位同行的经历很是愉快,希望以后能再有同路的机会。”

  在享用过T烤的那几条鱼以后,施马尔破天荒地抢在T前面睡着了。

  T用佩刀拨弄着柴火:“若是不嫌我自恋,我想预先问一句。您是有事找我?”A微微颔首:“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女孩叫什么。”她本以为T会磨蹭一阵再做出回答,没想到T立刻便回复了自己:“叫她M就好。您把施马尔弄睡着就是想问这个?”“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事,”A摊了摊手,“只不过先生您绝对不会给我答案,起码这个时候不会。”

  T看着她:“彼此彼此。”

  名为M的棕发少女亲密地贴在他的背后,若隐若现。被M搂着的T既没有厌烦,亦无欣喜之色。他把刀收回鞘里,随后便穿过M的“身体”,在距M不远的地上进入了梦乡。留下两个少女面面相觑。

  “……请问,您能否把那天夜里看见的事给忘了?”脸蛋通红的M纵使有些畏畏缩缩,却还是率先抛出了话题。A露出了看上去十分困扰的笑容:“不不不,那样的事没那么容易忘的。真要细究,您露天自慰才是最大的问题。M小姐您应当好好反省。”

  这切实的正论噎得M一时说不出话来,而A借着这一机会追击了下去:“我私下猜测您那样做是打算避开T先生,不过我感觉他当时挺平静的呀。还是说我交浅言深了?”

  对于A的发言,M的嘴唇只是动了动,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明显是在表示“拒绝回答”的意思。“好吧。”A也不打算再问,“虽说很难忘掉且不知道我的承诺能值几个子儿,但我向您保证不会和其他人提起某件不能说的事。这样总可以了吧?”在听到A效仿施马尔口吻说出的话以后,M哭笑不得,可好歹愿意答话了:“您学施马尔先生学得还真像。”

  A看着她:“过奖过奖。”这回学的是T。

  “总之,”M清了清嗓子,“只要是不打紧的事,我都会尽量陪您聊几句,聊到天亮也成。反正施马尔先生他们没法发现我。”A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以您现今的状态,您本就不用清嗓子的。”“千金难买我乐意!”M挺起了小小的胸膛。

  武断认定这女孩是平胸好像不妥,她亦有可能是穿衣显瘦的那类。

  M似乎注意到了A那不正常的眼神:“您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A也很“直白”:“想磨豆腐。”她的答复令M不禁扶额:“能从胸部鉴赏快进到磨豆腐的人,我迄今为止只见过您一位。”

  A看着她:“过奖过奖。”M气急败坏地指着已经睡下的T:“这哪里是夸奖了?而且能不能别学他?”A说:“因为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能谈的话题,而且逗M小姐说话感觉挺有意思。”“您真敢说哦。”M飘到银发少女的身旁,伸手意图扯一扯A的脸蛋,全然忘却了T不久前是如何从自己这里“通过”的。结果可想而知。

  “M小姐您貌似尚未适应这个状态呢,”A也放任M调皮,毕竟她当下同样碰不到对方,“说起来,您为何会变成这样?”M没有因A的娇纵而停手:“那是个很久很久以前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发生的故事,讲起来总觉得很麻烦……我不知道您是超能力者、魔术师还是其他什么人,然而您既然能看见我,那便说明您是个很不得了的人。我想我们以后终归能够再遇上的,到那时我和T再讲给您听好了。”

  “原来如此。”即便被看穿了实力,A的俏脸上亦无丝毫的动摇,“我会铭记于心。”

  “A小姐您看起来有些想法呀。”

  “您一提到遥远的地方,我首先联想到的就是西南方向的联盟。冒昧问一句,您和T先生去过那儿么?那里的武术很有名……”

  尽管都察觉到对方有所保留,她们也依旧愉快地聊着各自的见闻,直至分别的黎明。

  

贴主:吻眼泪于2024_08_18 1:41:4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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