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梅克尔
Seltsam. 你的港区是在冬季的十二月底迎接铁血的第一位海上传奇战列舰:乌尔里希·冯·胡滕的。虽然与作为决战方案的腓特烈大帝同为H-39级的姐妹,但在见到她后,你很快就觉得她与腓特烈的性格并不完全相似——如果说后者是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且富有野心的谋略家,那么前者给你的印象显然是一位在前线比任何人都骁勇致命的尖兵。 另一方面,单凭那凛然锐利的眼神就能感觉到,若只把她当做是实力过人而有勇无谋之辈,那必定要落个在她面前凄惨落败时,才惊异于她同样拥有着一份果敢敏锐的下场。铁血的同伴们都一致认为她的思略毫不逊色那位早比她抛头露面于人前的“姐姐”。 “乌尔里希·冯·胡滕……只要指挥官你这么称呼我,那么我就是‘乌尔里希·冯·胡滕’。所谓‘名字’,不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东西么。 “至于对我的到来是感到欣喜还是无所谓,随便你怎么想都行。当然,我也是如此。” 而初见她时的态度也字面意义上的“铁血”,高效且冷酷、无时无刻的冷静,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以及不会轻易信任你的态度。 连日来越发紧张的战事让你早已开始焦头烂额,虽然港区里舰船们的实力都很值得信赖,但眼下这位新加入的强力好手无疑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战事带来的压力。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的到来让吃紧的局面有所改善,你的反击作战正逐渐有了起色。 不过,你与她磨合的这段时间内,或多或少还是对她的态度感到些许不快。 “任务么。干还是不干随你,这是你的自由。” “报酬来了。该放松的时候就不要忍着,即使你知道之后迎来的是空虚也无妨。” 也许是长时间来高强度的作战与针对战局不断地思考方略让你的心中已倍感疲乏,你渐渐对她那冷淡的话语心生间隙。诚然,她的实力与头脑显而易见地减轻了你不少负担,可在这段期间里,你需要面对的压力无疑又多了几分:除去应付战事外,你也要同抱持怀疑理论至今的乌尔里希友好相处——纵使她的态度还是那样十分冷酷。 你本可以去找其他关系已经与你相当熟络的姑娘寻求慰藉,但想到眼下战事未央、部下们的疲劳也并不亚于自己的情况下,你不愿再让她们多花心力,而在某种程度上,你也并不愿意让大家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于是这种状况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下来。 直到某日战后,你绷着脸在办公室质询面前的她。 “为什么没有服从命令继续追击敌人?乌尔里希?” 由于你需要指挥正在另一处作战的舰队,因此由她主要担当本次作战的旗舰。但在结束迎战后,乌尔里希并没有听从你继续深入追击溃逃敌人的指令,而是直接违抗了命令带着同伴们返回港区。以你认为,若能直接清剿那个区域的所有敌人,那接下来作战的难度毫无疑问能直观地降低。 “我在返航前已经回答过你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出击的同伴们已经开始感到疲惫,而且以当时的局势和海况,继续深入很有可能会陷入十分不利的局面……” “我需要的是服从命令的士兵,而不是随意抗命的打手!” 仿佛某根线终于绷断般,你突然猛拍桌子大声驳斥了她。作战胶着至今,你很急需这一块区域的完全胜利,如果能按你设想那般完成那块区域的清剿,那么战线长度就能够得到缩短。事后回想,你的确已经开始过于盲求胜利,而忽略了士气的状况——但眼下的你并没有顾及到这些。 “……哈啊,我还以为你会和那些人不一样呢…。” “!……”闻言你愣在了椅子上。 你第一次在乌尔里希那向来淡漠的脸庞上见到她皱起眉、露出不悦的神色,但她依然直视着你。 “我不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们究竟算是什么,我猜或许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魔方数据而已,就算战败沉没,你也一样能从配发的心智魔方里再次把我们建造出来……但我要说,那不过只是我的躯壳,是我们的生命所寄生的东西。在我看来,生命本就不在于它的载体,而它寄居其中的灵魂才是最本质的阐述。包括你也是如此。 “我被人创造并赋予了意志后,我就会按自己的意志所行动,这样的我就是所谓的真实、也拥有与你们同样的感情与生命,你们可以操纵我的行动,可一旦违反了我的灵魂、我的意志,那便不是我自己。 “倘若没有灵魂,你们大抵也不过就是几堆枯骨、一堆血肉、半滩液体罢了,如果你认定我们不过是趁手的兵器而不是拥有自我的生命,那么我要问你,寄居于那些血肉和枯骨中的你们,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 你一时间哑口无言,焦热的脑海终于才慢慢冷却下来。 正如她名字原主身份之一的作家和诗人,她的思略显然并不只在见长于战场。眼下她那番话,让你一时间感到就是她致以你的【蒙昧者书简】,你不可能不明白那些道理,但一直以来被深深埋在心底的那几分轻蔑被她这么轻易地剥出曝露世间,让你顿感无地自容。 沉默良久,你摘下军帽起身,向她弯下了腰: “抱歉,是我冲动了…,请你原谅。你提醒了我本该记住的一些东西……这次作战辛苦你们了,请一定好好休整。汇报就到此为止吧。” 见你如此干脆地诚恳道歉,乌尔里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明白了便离开了你的办公室。 这场战事的最后,是以你的完全胜利而告终。比起其他损失不一的港区,你管辖的港区则是少有的没有折损人员的舰队之一。 而除此之外的收获是,你隐约觉得与乌尔里希的相处,相比初见时,已经开始稍微变得没那么紧张起来。 Freundlich. 因为伊丽莎白来找你提议设立咖啡馆时遇上了欧根,一番机缘巧合下,皇家的皇家午茶Queen’s Tea和铁血的莱茵咖啡馆Cafe im Rhine在港区里正式设立。虽然一开始你并未料到会发展至此,但眼下看来似乎也挺有乐趣。 这日你终于结束手头的工作,本着希望能放松一下的态度、以及希望能再品尝她们为你特调的啤酒而推开了莱茵咖啡馆的店门。今天负责夜间值班的恰巧是胡滕。 “欢迎回来,主人。请问需要点什么?……好了,这下满足了吧?” 虽然语气听着似乎同之前没什么差别的淡漠,但如今你感觉她已经并不像之前初识那样的拒人千里。 “哈哈,如果我说希望再听听你叫我‘主人大人’呢?” “那么这里很快就要打烊了,建议你去隔壁的皇家午茶,那里有更多人会这么叫你的。” 吧台后的乌尔里希白了你一眼,但还是把手里的菜单递给你。 菜品和饮品很快便放到你的面前,但意外的是你本应点的啤酒被换成了备受好评的碳酸拉花咖啡。 迎着你疑惑的目光,她就这么坐在了你旁边的位置上: “就你现在这经常加班给弄出来的身体状况,少喝一点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别总是贪图一时的快感。话又说回来,能让我处理的工作就交给我不好吗?为了你去做什么,和信任是两回事。你既然能同时指挥……咳,被那么多人所仰慕,不可能不理解这个吧。” “哈哈……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乌尔里希。” 你把食物送进嘴里,一边时不时与她聊天。让你有些许意外的是,她在平日的休息中多数时间都在经营自己的爱好,诗歌和文章自不用提,让你意外的点则是连摇滚乐她也有所涉猎。 “怎么,我的那些个人爱好让你很意外吗?只要能从中寻找到快乐不就好了——这与你平时见到的冷静的我并不冲突。” 单手撑着侧脸的她微微眯起眼睛,对你露出了一抹笑意。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推荐你可以亲自试试摇滚乐——某种程度上还挺解压的。” 从乌尔里希成为你秘书舰至此,由她发散的魅力让你愈发觉察、自己的心或许已经被她占据了一席之地。 “凡事多为自己考虑点——并非自私,而是时刻记住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别到了生命的尽头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为何而过。” 在收走你面前的空盘前,她这么对你说道。 Mögen. 指挥官他或许认为是上级把我指派到他的港区来的,但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来到这个港区的指令完全是我主动请缨使然。 至此处以前,腓特烈曾不止一次同我在交流时提及那个男人,并对他表示出相当程度的赞誉。这让我不禁思考,能让腓特烈都另眼相看的人,那该拥有多么优秀的才能,才方可令她瞩目? 为了一探究竟,以及想要离开这令我越发窒息的铁血本部,我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地往上层递交了申请。稍微意外的是,这份申请很快就得以通过,而我也在不多时日后便到达这个港区。但很不巧,初入港区的那段时间内,他正在进行一场规模不小的作战,我也很快就被编入了作战队伍当中。他虽然一直努力保持稳妥的指挥和策略,但多数人都能看得出,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焦头烂额的状态。 直到那个时候,他露出了和那些人一样的态度来。 虽然腓特烈似乎对他评价很高,但现在就我来看,与高层那些家伙一样也不过如此罢了。——就当我看着他愣神的样子这么想时,出乎我预料的是他竟直接摘下自己的帽子,从椅子里起身向我鞠躬道了歉。 又或者是他的演技而已?保持怀疑、不会轻易信任他人,是我一直以来的信条,屡试不爽。但这次战役之后,可以很容易察觉到他比之前变得更加沉着和谨慎,一直到结束后,以及其他的任务,他也再没有出现过那种轻蔑的态度。和同伴闲聊时偶然提及,对他的评价虽然各式各样、但也几乎没有什么差评。 也许他真的只是犯了一时之错? ……以及我的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浮现想要相信他的想法的? 某日,结束了铁血内部例行会议的胡滕推开了你指挥室的房门。因为今天的工作不算繁重,你记得在她出发前曾告诉她结束后可以直接休息,不用操心秘书舰的工作。但你在看到她板着脸的样子又收回了询问她的话语——虽然外人看来好像那张脸和平时差别不太大。 “……怎么,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指挥官?” 过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她的声音取代了屋内你翻动文件的声音。 你给一份文件盖上章,放到已完成的一摞文件山上:“如果你愿意说的话,你会告诉我的。我还不至于不识趣到问你不想说的东西。” “……还挺会说的嘛。” 你感受到她“陪我一会”意味的视线,想着顺带中场休息一会而离开办公桌,走到摆着咖啡机和咖啡豆的柜前忙活起来。不多时便把一杯咖啡放到她的面前。 “谢谢。” “那么,会议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的话。” “哈……”她啜饮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露出一丝你很少见的疲意和厌烦。 “会议啊……一开始还是很普通的汇报战况和交流情报,但很快就变成了比较我和腓特烈战果高低的评判会。果然我和铁血上层那些人还是不对付。” 有别于往常冷静的话语,算是非常直接的言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猜测她和腓特烈之间的关系大概不能算得上很好——即便她是腓特烈的“代理人”,即便她们同为H-39级的姐妹舰。 “……怎么?你好像不太意外的样子。” “也不能说全无意外,但还是有所预料吧,毕竟是你和腓特烈一起回去的情况。” “哼……” “那结果如何?不过我想你也应该不至于会同那些大人物撕破脸皮就是了…。” “和往常一样,我汇报完自己的部分后只待了几分钟就借口离开了会场……当然以我的战果,他们也不会拿我如何就是。不过,在谈论到你的时候,她给你的评价依然很高。” “我?”你有点意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提到我……” 她又喝了口咖啡,期间还稍微赞赏你的手艺令她意外地觉得很不错,于是你又给她新添了一杯。 午后的日光照进指挥室,伴随杯中蒸腾起的热气慢慢升起,给桌中央花瓶内的矢车菊缠上几缕淡薄的纱巾。 “我一直都很讨厌被拿来与腓特烈相比。”她再次打破了沉默,“她是她,我是我,就算我与她出自同一种图纸,我也是和她不一样的H-39级。 “她向来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一开始不如意,那么她也能靠自己的各种手段来得到它们,然后把那些东西的一部分‘施舍’给我……哈啊,真是令我厌恶,明明我并不需要她的帮助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于是就这样,那些大人物就只看重她,而只把我当做是稍逊于她、仅能在前线攻无不克的替代品。” 她放下茶杯,把那只穿着长筒靴的修长美腿搭到另一只腿上看着你笑道: “所以我在想,既然她对你评价甚高,以至于到让人怀疑你是否已经成为了她的目标……那么我把你从她手里先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排在她后面等她什么时候才把你‘分享’过来的话,我想这毫无疑问会是十分畅快的一件事。” 你闻言愣了愣神,踌躇几秒后也放下茶杯: “……虽然我不是不能理解,但你这个说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开始对我有意思了?” “……!” “开个玩笑哈哈,别太介意——唔哦?!” 没等你说完,她已经从那抹惊讶中恢复了往常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身子前倾、伸出手拉住你领带,忽地把你整个人带到了面前。 “——如果我说的确如此呢?” “……”你不由得微咽了口唾沫,片刻后回以笑容,“那,我该多考虑考虑怎样才能让你高兴一点了?哎哎别动手…!” 胡滕叹了口气,但仍然直视你的眼睛。这个距离从她那对淡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你的倒影,并不算难。 “又是这幅一点也不知道怀疑别人的样子……你总是这样,就像一副侵蚀我心防的毒药…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Liebe. 趁着没人注意期间,从繁忙而枯燥的文书工作中溜出来的你摸出了卷烟,蹲在一处没什么人影的停泊岸附近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嘶……呼——咳、咳呵…咳咳咳……!” 即便每吸几口就会伴随猛烈的咳嗽,你也仍然没有停下,直到快燃尽后才把指间的烟蒂给丢进水里。这样的举动在你抽完第二支,刚拿出第三支来时,才被身后那清冷的声音给打断: “我还想你怎么忽然不见人影,原来跑到这里来偷偷抽烟啊。” “胡、胡滕?!” 你立刻转身把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的手藏到身后,但面前的她则是无言地朝你伸出手,示意你把“作案工具”交给她。 “你…你是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的意思呢啊哈哈。” “如果你之后想吃些苦头的话,我倒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把你吊在港区的旗杆上,不过怎么下来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 语气自不用说,她的脸色完全是一副敢说敢做的模样。向你抬起的手也向你传达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你只得把上一次休假出港区时偷偷带回来的香烟老实上交。 因为过去服役时遗留的问题,你的肺部落下了一些毛病。不巧的是你又有一定程度的烟瘾——这是你在陷入各种抉择思考时除了咖啡外解压的唯二选择之一。也因为某一次你抽了太多烟而咳到吐血后,港区上下让你禁烟的规则就成了人尽皆知的不明文条例。 “给我留两支……” “不行。” “那就一——” “不许。” “那把……” “不可以。” “……” 看来她也是很难通融的类型。你只好放弃了想留一点库存的想法。 “为什么要抽烟?明明最近没什么需要你集中大量精力思考的事情吧。话说你的尼古丁贴片和咖啡呢?”胡滕往前一步盯着你问道。 你噎了一下,半晌后才回答她确实是打算在那些用完之后故意靠此解瘾。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正好今天我有时间,可以陪你一起出去买点你需要的东西。” “可我还有工作……” “既然是能溜出来的工作,那想必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程度吧?”她笑了笑,抓起你的手腕就往停车场走去。 “啊还有,我已经提前吩咐易北她们好好搜索指挥室了,就不用再想着回去转移‘藏品’了吧。” “啧……真是干净利落啊。” “谢谢夸奖。” 因为不需要买什么大件物什,你和她开着一辆摩托车就出了港区(你甚至已经不惊讶于她要求回来时由她来驾驶这件事)。但返回港区时你们开始后悔靠的是摩托车出行。 ——返程途中的起初本着顺带兜风的心情而没有开得很快,可出乎预料的是之后便突然下起雨来。 虽说很快就幸运地发现公交车等候亭得以避雨到雨势减缓,但你们二人回到港区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淋湿了全身。 “我的宿舍离得比较近,不介意的话就先到我那里洗个澡?要是感冒可就麻烦了。”你停好摩托车,这么对胡滕提议道。如今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密切很多,你几乎没有什么犹疑地便脱口而出。 她很明显地愣了愣,又很快带着有些玩味的笑意同意了你的提案。于是你俩便匆匆往你宿舍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先洗吧,洗发水和沐浴乳就在架子上,你另外拿新的也可以……哈嚏!”没等你说完喷嚏便先冲出了口,以尴尬的笑容看向她时,对方却说出了个让你惊讶的话语: “反正也是你的房间,不如就一起洗吧。既省时又省事不是吗?” 你试图在她神色和语气中找到开玩笑的部分,但她已先一步抓住手腕将你带进浴室前的脱衣间里。 “我得说我曾经设想过几次你这件外套里的衣服是什么样的,但没想到你竟然穿得这么……” 你想象中的那所谓白色衬衫,覆盖她身体的面积竟完全出乎你预料的仅仅只到她锁骨附近。堪堪遮住胸部前两处豆蔻的仅有那两条兼任长靴吊带的黑色绑带。 “那看来我还是能让你产生不少新鲜感的,不是吗?”胡滕笑了起来,那笑意让你尝出一丝有别于往常的戏谑。 “以及我以为你的大小和腓特烈的应该差得不多来着。” “啰嗦!不想光着身子被踢出浴室的话就给我少说两句!真是…,开始口无遮拦了是吗。” 胡滕咂舌,狠狠瞪了你一眼,随后转过身去继续脱掉最后一点衣物。你望着她那有着流畅干练线条的背部,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生发出一种特别味道的悸动——比起已经熟透的醇美果实,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初至成熟却仍带有一份青涩的鲜果要更加具备诱惑力也说不定。你这么想着。 毕竟还是第一次同对方“坦诚相待”,你本想简单冲完便离开浴室,她却把你按在矮凳上仔细地擦起背来,每当你有表现出离开的念头时,胡滕就把你压回凳子,你最后只好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果然还是要一起泡澡吗…。” “不然呢?只有一个人在浴缸外边的话,那从一开始就都没必要一起洗了不是吗。” 就权当是她表达亲密的信任吧。你耸了耸肩,和她一前一后坐进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虽然是作为你专用的房间,浴室设施准备得十分齐备,但这浴缸由两个人一起进入的话还是显得些许狭窄,热水很快漫过边缘四散溢出。这让你想起舰船入水时的光景或许也差不多是如此。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一时只余滴下的水滴声。 微烫的水浸过你和胡滕的身体,体内因淋雨而生的寒气逐渐被排尽,取而代之的是暖意持续不断地涌出,这让你们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而血液循环、四肢百骸充满热度,抑或是有身前佳人的缘故,你开始察觉自己的身体竟开始出现一些……难以避免的反应。 胡滕吐出一口舒适的长叹,安逸地靠在你胸膛上。你感受到她体温的同时,也清晰地感觉到你与她之间存在的体格差:靠在你宽阔怀中的她是如此纤细,绰约的娇躯好似一触即碎、但你知道她体内蕴含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强大与柔弱——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东西竟能如此完美地凝聚于一身。这朵矢车菊看似柔弱易折,可也只有熟知她的人才会知道她的致命。 浸泡过热水的皮肤微泛着水光,匀称的香肩沾着点点露水,胸前那对圆润也这么毫无防备地浸在水中你触手可及的距离。而这一切在浴室的暖光灯下显得愈发迷人、且摄人心魄。 ——随后你鬼使神差地攀住了那对温玉中的其中一只。 你感觉到胡滕的身体很明显地打了个激灵。 “……该称赞你遵从本心,还是给你一点违规的教训好呢?” 她转过头瞪了你一眼。但没等你反应回来开口道歉,胡滕便侧身扬起头、同时抬手按低你的脑袋,蛮横夺去了你的嘴唇。 你猛地睁大眼睛,但惊讶后需要面对的是对方更加主动的进攻,打着舌钉的柔舌灵活地撬开你的牙齿,犹如饿狼般席卷交缠你的舌头,掠走你口内每一处的唾液同时也把自己的津液一丝丝度来。这越发激烈的深吻,宛如雌狮正在标记、宣示自己的所有物。 肺部开始发出悲鸣,它向你传达需要新鲜氧气的诉求。但显然胡滕并不打算给你分开半息的余地,被索取的愉悦与生物本能的痛苦相互交织,令你陷入即兴奋又难受的境地。 就当你肺部最后一丝氧气被榨空而视野发黑时,她终于放开了你。同时把靠着你的姿势转成面对着你的姿态。 “这下就把她留在你这里的气息给盖掉了。”胡滕狡黠地扬起嘴角来。你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那一位女士从你这里索吻的方式也同胡滕出奇的相似。而眼下你并不能分心去询问她是如何知道腓特烈与你的关系。 因为她手里则牢牢把握住了水里你身下更加炽热坚硬的要害。娇柔的手掌扶着你的硬物,竟又膨胀了几分。 “哦…?看来还挺厉害的样子嘛。” “我是不是应该说多谢夸奖?” “呵呵……只有外表厉害的话,我可不会认同。” “唔噢…!” 水声响起,胡滕抬起腰,对准你那壮硕无比的阳物后毫不犹豫,就这么径直坐了下去! “呜嗯…!咕……哈啊~……” 即使身为战列舰,但炽热坚硬的“炮弹”撑开那道蜜裂,蛮横填入她那紧致的“弹仓”时,还是令她露出几分苦闷的神色来。你能感受到胡滕那湿润狭窄的甬道是多么灼热,好似比周身的热水都还更加烫人。 “你没事吧?” “呜、嗯……这点程度罢了…,还没有那些代行者攻击的一半厉害呢。” 她舔了舔嘴唇,紧拥着在你耳畔轻笑道。你感觉她有点逞强,毕竟是初尝性事,多少需要些缓冲,于是你按捺住心底那股不断咆哮的欲望,没有立刻开始动起腰来。 “哈……怎么,还不开始动吗?”她朝你耳内吹了口气,“如果你是在介意什么的话——我的回答就是‘随你喜欢吧’。” 话音才落,胡滕就感到身下插入自己体内的硬物又一次推动缠住它的肉壁、彰显自己的存在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那些许反抗成为了你兴奋的燃料;她的悲鸣成为了你进攻的信号。 你发觉自己已经无法轻易阻遏从她身上索求更多的欲念,深陷沉浸于她身体给予你的强烈快感中,任由脑海中余下的理性被那情欲所吞没。你变得很奇怪,你对她施加有些过量的力道而令她浮现出些许痛苦的表情,但这却让你性欲越发高涨的同时极大满足了那甜美的征服欲。那一刻,你在她身上释放了所有,宣示着你对她的所有权——她将只属于你一个人。 你吻住她玉颈的力度大到像是要品尽她的体香,她咬住你肩头的力道大到如同要吮涸你的血液,你抱着她的力度大到像是要把她融进体内,她双手锁紧你背部的力道大到如同诅咒你再也无法逃离她——你们的交缠愈发疯狂,但又爱得如此汹涌。 浴室内一股酣甜的香味弥散于空气中,你一时无法分辨是你们所使用的香波和浴盐的味道,抑或是来自你身下不断发出饱含情欲魅喘着的胡滕所散发来的雌香。她两手撑住浴缸边缘,任由你搂住她的腰以进行更加深入的抽插,汗液与水珠,以及你俩连接处不断逸出的黏稠体液纷扬四散,一改先前的安逸氛围,此刻的浴室里填充蒸汽的是无限的淫靡和爱欲。 “呜、哈啊~…啊嗯♡!” 你摆动腰杆的频率愈演愈烈,胡滕也全然失去平日那副冷静的模样不断发出旖旎诱人的喘息声。肉棒来回抽插的两片娇艳肉鲍死死吸住进出不止的那根硬物,宫颈也被持续许久的冲撞顶得微微变形。而每一次撞击令水滴横泗的同时,也让那对恰到好处的乳肉不规则地翻涌——这番景象和那充血凸起的豆蔻一起持续不断刺激着你的神经。她那未经开垦的处子庭园给予你无尽且深厚的刺激,淫水恒流的层叠膣肉此刻早已完美贴合你的阴茎,甚至你能感到咬紧肉棒的力度在逐渐变强——胡滕同你一样也早已深陷于快感的沼泽中无法自拔。殷红的处血混杂在两人的淫液中被慢慢冲淡,从穴口溢出、再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滑落。浅浅拔出又立刻整根没入的肉棒浸淫在胡滕那粘稠温润的花径之中,随着活塞运动的一进一出,肉棒表面吸附着的那一道道饥渴褶肉与细腻的肉粒也在每一次抽插间亲密地包裹磨蹭着肉棒。你喘息不止,回神间发现自己竟已几近顶峰边缘。 察觉至此,你开始在她滚烫的体内研磨,专注于摩擦她内壁那一小段让她叫得最为诱人忘情的区域。你知道她眼下也即将步入峰顶,但心底的那点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你先比胡滕到达高潮。而胡滕又岂会轻易放跑胜利的机会?她挺翘的臀肉紧贴着你,最大限度收紧自己钳制你阳具的那道花径,造出在你抽出时让你几乎要绷断那根弦的巨大吸力来。 每当你找准位置,胡滕的反应便露骨地宣告你选择正确无误。而接下来一刻,湿滑的甬道骤然缩紧,夹得你差点又一次让好事前功尽弃,同时她口中溢出的娇喘也化成在你耳中有如一流乐师奏响的一声声婉转呻吟。 “糟糕……看来是我输了呢胡滕…!” 这段初夜的缠绵间你已然把她当成了一位人类女性,在即将无法忍耐时而想要抽离分身——但她的两腿却突然箍住了你的腰: “哈啊、哈唔…不会再有的第一次……就这样射在里面吧♡…!” 龟头与宫颈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紧密地相吻,随后你的意识被射精带来的强烈快感冲击得一瞬空白、以及耳畔胡滕发出的那高昂长吟,你们一起到达了高潮——如同飞离水面的白鸟一般,到达尽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对我的斥问……你说你们是从魔方之中诞生的,那么现在我还挺想知道…你现在感受到的这些感觉和人类会有不同么?” “真是坏心眼啊你……明明看就能看出来的吧。呜、哈嗯…你明明清楚,如果我们只作为兵器的话,那么完全可以不需要这些‘多余’的东西…但事实可不是这样呢……mein Liebhaber(我的恋人)。” 胡滕俯下身,你顺着她一同躺进浴缸里再次拥吻。你将自己已经疲惫瘫软的那一部分退出来,顶端与那被撑得微微张开的蜜裂之间在水中牵出一道细细的银链。 你抚摸着她潮湿的黑发,恍然间似乎看到那些发丝在海风中飘起的模样——你的脑海中好似望见了一株绽放于波罗的海的矢车菊,她从不畏惧任何困苦与敌意,只是平静而专一地对你展露笑颜。 借着浴室的方便,你们在缓回一些体力后很快重新完成了前功尽弃的清洗工作,各自披上浴袍回到了房间,而她也毫不介怀地直接拉着你一起躺倒在床上。在意识沉入睡魔的笼罩前,你庆幸自己的床大到足够你与胡滕大被同眠。 她静静看着你的睡脸,抬起手慢慢抚过你的发梢,时而以指腹轻轻摩挲你的嘴唇,连自己也未能察觉,此时胡滕露出了先前不曾有过的动人微笑。 “该到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老实点趁着毒尚未蔓延全身时,将其排除掉吧。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也是你至今为止对我所信赖的一切付出的责任——不过,或许已经为时已晚也说不定?呵呵呵…” Verpfändung. 距离你将誓约的戒指亲手戴到胡滕右无名指上,已经过去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而这件事也引得不少铁血的同伴们纷纷猜测、询问你是如何博得那位向来不苟言笑的胡滕的好意。 虽然众说纷纭,不过你觉得和胡滕建立起的这段更加深厚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坏处——不如说,你很享受与她亲密起来的感觉。你能感受得到胡滕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依恋你,但那份爱意却不会显得沉重,因为她并不会强求你为她做什么难办的事,也不太会在意你同港区其他的小姑娘们打成一片。——当然,她向你索求时完全也毫不客气。 “早上好,有你的邮件。帮你拆了,没问题吧?” “当然。话说今天的文件……” “呵呵呵,比起看着干净的桌子吃惊,不如先来猜猜我给你干了点什么吧。” 正式结成誓约后,这样的日常便时不时在指挥室上演。你深知需要自己处理的工作之多,也常告诉她不必如此耗费心力。但胡滕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让我也为自己多考虑点……说什么鬼话,正是因为考虑到我自己的感情,我才会为你做那么多的事。” 于是你只好尽可能地为她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额外工作量。 不过自己的工作总归还是需要自己来处理的,你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坐在一边的她,暗自露出了苦笑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视线,胡滕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吧。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因为今天要出席一些重要活动,胡滕的衣服比之前的常服要更正式一些:打着银扣的黑领带,以及斜扣的双排扣制服。配上那套缀有红色绒毛的罩衣,让你不禁想起过去在院里探讨博弈的学者和智者。当然,装饰的那些银链与铁十字章,以及那相当大胆的热裤依旧将她的个人特色彰显得淋漓尽致。 “啊……不,没什么,别在意。” 嘴上是这么说,你的目光则是终于从她的打扮移开——然后停在了她的唇上,思绪很快回到了誓约时候的光景。 ◇ “你来了啊,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毕竟是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迟到吧……话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呵呵呵……现在的话,那当然不是那样子了。” 此时站在港区教堂里的胡滕早已换上一袭婚纱——和常见的纯白婚纱不同,她身上的是冷静和忠诚的黑色婚纱。黑色的整体佐以白色的刺绣与镶边装饰,而上半身是类似她登台演奏摇滚乐时演出服的露肩背心式的设计,但你能够透过那半透网格纹的丝绸清楚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以及两胸间的红色结晶。腰间以及两腕挂着闪亮的银链与铆钉则在婚纱的神圣感之上添进了几分叛逆的味道。一言蔽之,是相当符合她形象色彩的设计。 你不得不承认,当你推开教堂那扇白木门看到站在礼堂受洗桌前,身着婚纱、手捧花束的胡滕时,你的视界瞬间再无周围他人,仅仅只余那朵为你盛装的矢车菊。 她向你伸出了右手。你取出誓约之戒,一点点地亲手为她戴进无名指上。 “彻底沉醉其中,并接受这一切吧。就如同你对我施加的诅咒一样,现在我也同样诅咒你——和我一起,被这名为信赖…名为爱的毒药侵蚀吧。” 在不断飘落的点点花瓣间,面前的她向你展露出了依旧平静、但却是最为动人的笑容。 “毒药吗……哈哈,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那想必是无比酣甜的毒药吧。” “从今日起,我们的命运将紧密相连,直到死亡……不,就连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mein Geliebter(我的爱人)。” 她向你靠近了一步,然后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自己的脸,强气如她,此时却也愿意为了心爱的你放弃主动权。回想过去与她相处时经历的坎坷,你一时不免有些感慨——但还是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在她的柔唇上留下深情的一吻。 誓约至此落下帷幕。 ——但你的回忆很快转到了誓约那天的晚宴之后。 毕竟是誓约宴席,酒水菜肴比起往常自然是丰富许多,其中不乏大量的只有铁血才有的特色美食与酒水,在腓特烈大帝的授意下甚至还拿出了诸如慕尼黑皇家黑啤等昂贵少见的酒水。拜此之赐你也难得痛快地过了一番瘾。但宴会接近尾声时,令你意外的情况出现了:为了方便你应付临近港区的其他同事以及上司,而不得不暂且离开你身边的胡滕,不知何时竟全然一副已经喝过头的状态。 “呃……指、指挥官?真是奇怪…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两个你在我面前……” “胡滕?你还好吗?话说怎么会喝得这么厉害……” “嗯~…我也不知道……话说指挥官…我感觉好热,能不能帮我……呃呃,帮我脱一下衣服——” 摇摇晃晃的她说着便开始胡乱扯起身上的婚纱来,还一边嘟哝为什么会这么难脱。你见况不妙,赶忙上前握紧她乱来的双手,但对方却顺势倒进了你的怀中: “指挥官……你刚刚到底去了哪里…真是的!明明、明明今天应该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才对…嗯呃……待在一起才对吧,把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问……怎么说也太过分了点——!” 言罢,胡滕紧紧抱住了你,力道大到让你一时间竟感到有些许发疼。不过,她这般直白地向你撒娇的样子又让你倍感新鲜与疼爱。 “哦呀,看起来,差不多该到了宴会结束的时候了呢。”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扭头望去,对方正是腓特烈大帝。此时正以一副玩味的微笑来回打量着你和你怀中的胡滕。 “啊啊…,我感觉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好痛…!胡滕你在干啥!?” 身上某处突然传来被拧得生疼的刺激,你低下头一看,对方正一副满脸不悦的表情瞪着你。 “指挥官——!为什么…你不好好看着我,却要去和那个人说话?今天的主角…明明是我才对吧…!” “呃…胡滕,不是那样,你误会了……” “你在说谎吧——你的身上……可全都是谎言的味道…!” 真不讲理啊,你苦笑着摇摇头。虽然你觉得自己身上有的也主要只是酒味而已,但看起来胡滕确实已经醉得不轻。 “带她回去休息吧,我的孩子。之后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你本想推脱一下,但看了看不远处同样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欧根和新泽西等几人闹腾的场面,以及身上不断传来的被拧的痛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在向腓特烈道谢后沉下身一把横抱起胡滕,以公主抱的姿势离开宴会,往宿舍的方向快步走去。 回到房间,你给胡滕喂了些解酒的蜂蜜水,又好生安抚了一番,才从她死抱着你的力道中解放出来。 “哈……真是发生了很多事啊,各种意义上。” 你把领带松开解下,脱下身上的礼服外套挂上衣架,正准备继续宽衣解带然后到浴室里洗一洗味道时,床上再一次传来了胡滕的声音。 “指挥官……你在哪里…?” 隐含寂寞的语气令你止住之后的动作,继而转身走回床边,坐到了胡滕身旁。 “我就在这,胡滕。你现在感觉如何,还觉得头晕么?” “嗯……还有点发晕……话说…,我们现在在哪?宴会的情况呢…?” “我们先回宿舍来了,宴会的收尾就交给腓特烈吧,她会应付打理好的。你大可以放心休息一下。” “哼……这样啊…。” 似乎还残留几分醉意的她听到腓特烈的名字后别过了脸,以你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你猜多半是有些闹别扭了。于是便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指挥官,”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呼唤你问道,“从在礼堂到宴会……今天的我,你觉得如何?” “……” 你有些拿不准胡滕希望从你这里获得的是什么回答,斟酌再三,你开口回答她道: “今天的你……让我再一次意识到,与你结成誓约,绝对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屋内再次被沉默所笼罩。直到你有些担心是不是没能说出让胡滕满意的答案时,她转回脑袋、将目光投向了你。 “指挥官……抱住我,好吗。” 你迎上她的目光,躺着的她也随之映在你的视野之中。在不甚明亮的床头灯的暖光下,仍然穿着那身黑色婚纱的胡滕显得有些朦胧——但注视你的眼神却如此饱含情意。往日的凛然尽数褪去,眼前的她,恍然间你似乎在欣赏一株已走过繁盛花期的矢车菊,不会十分娇艳、只是静静地盛开着,等待着自己的那一位威廉皇帝将她采撷并别于胸前。 即便是凛然而敏慧、强大又可靠的H-39级战列舰,心底存在的也不过只是渴望爱与被爱的那一份本心罢了。 那已然是任由你摆布的神态使你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你不再忍耐,毕竟此刻多出来的任何一分犹豫都是对她的拒绝。 房间很快被活塞运动带来的肉体碰撞声、以及胡滕那诱人而动听的娇喘声所填充,若是有人能看到的话,便会惊奇地发现这一次的交合与过去那在浴室中的欢愉非常相似——你拥抱她和抽插的力度十分之重,而她亲吻和咬住你的力道也相当大。你与她宛如两只正在掠食的狼,拼尽一切地想要从对方那里攫取爱意和快感。 黑色婚纱的那精致面料摩擦着你的身体,给你带来了别样的刺激,胯下在胡滕那潮湿而滚烫的花径内进出肆虐的阳具仿佛膨胀到以往少见的大小,那层层叠叠的肉褶和些许颗粒在磨蹭抽插间给你送来如浪潮般的快感。雪白的臀部与你的大腿根部来回拍击着,丰淫的肉穴不断吞吐你坚硬的巨大阳具,带出一道道淫靡的水丝同时也发出了一阵阵使人血脉贲张的水声来。 “嗯啊,哈啊!…指挥官、再深点……嗯哈!再多感受我一些…!嗯啊啊♡!” “呼哧…哈啊…!太舒服了、胡滕!你的里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舒服!射……射了噢噢噢!!” “我也、我也要高潮……了♡…咕啊、嗯嗯……哈嗯啊啊啊♡——!” 脑海一瞬空白,你的龟头与她的宫口在那刹那紧密地深吻,大量白浊狂啸着冲刷胡滕那神圣的小房,那似乎永不干涸的泉眼流出了层层粘稠的爱液和精液来。 相当尽兴的誓约夜晚的性事——正当你喘息不止,想要问问胡滕的状态时,她出其不意地将疲乏的你拉倒在床,同时顺势调换体位、骑在了仰面躺倒的你的身上。 “胡、胡滕?怎么突然——” “你不会觉得…,只是这样就结束了吧?” 她也有些微喘,但却扬起了嘴角,露出一副有些许锐利的微笑来。两腿包裹着的柔润丝滑不时摩擦着你的身体,修长纤细的五指顺着你的脸颊向下抚至胸膛,最后一路来到两人身下仍然连接着的部位,略微粘稠的溪流还正慢慢从沟壑的缝隙之间一点点流出。 拉出一条丝线,胡滕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你还能继续……不过,求我。” “……哈哈。” 果然,在起初的撒娇和可爱后,她的骨子里依然是不肯轻易地投降认输,不会甘于成为一味地享受快感的接纳方,她同样也要作为给予快感的那一边。她明白自己早已深陷于你无法自拔,于是坦然地接受好感的产生,任由那不曾知晓的爱的剧毒侵蚀内心——当然,她也清楚,你同样也与她密不可分,不可能再从她掌心逃离。 你吻了吻她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胡滕——我的胡滕,我爱你,我的挚爱,我求你。” “呵呵……”逆着光的她有些看不清表情,但想来也不会是除了笑意以外的神情。 “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就这么简单。毕竟,我现在可是病入膏肓,对某人不可自拔了呢…。如果有什么东西非得迫使我们分开的话……是啊,那就让它见鬼去吧。” 那深切的话语与肉体上的刺激,显而易见地使你的肉棒再次焕发雄风。你们很快就准备进入接下来的第二场相爱——又或者是第三场、第四场,两捆干柴所燃烧的火焰远远尚未结束。 “啊啊……没错。”你也回以挑衅般的笑容,“我和你的记忆永不枯萎,我与你的感情永不凋零。——Meine Frau(我的妻子)。” 昏暗的房内,两个身影再度开始摆动身躯。你那仍处于 “冷静期”的阳具再度被胡滕逼仄紧窄的穴腔刺激着,身上的她在上下摆动腰肢的同时,每一次落下都会摇晃自己的臀部、收紧拥抱阳具的小穴,配合自己的宫颈以研磨你的龟头。快感犹如汹涌的海潮不断冲击你理性的防浪堤,上一轮的高潮余韵还未全部褪去,而此刻新一轮的强烈刺激又无情地到来、裹挟着你,你好似驾驶着一叶扁舟,在名为胡滕的暴风雨浪潮中摇摇欲坠。阴茎膨胀到不断传来几乎要炸开的胀痛,而在一次次将自己的花心狠狠撞击在龟头上的胡滕也被你磐石般坚硬的肉棒干得开始有些神志不清,加之身体还未完全从醉意中恢复过来,由不停涌出溪流的媚肉与被多次顶撞的宫颈传来触电一样的快感愈发地强烈。不知觉间,胡滕那战栗不止的身体也和你一样,即将再次迎来盛大的高潮。 你们当然知道对方快要到达顶峰,胡滕又一次加大了坐下和收紧小穴的力度,而你也在她每一次坐下的同时狠力向上顶起自己的腰部。从她的蜜裂中流出的爱液已经多如涌泉,而你的马眼也已开始渗出了浓厚的白稠——腰肢弓起,牙关紧咬,伴随胡滕那清亮高昂的呼声,你们二人再次抵达了峰顶。这一次的射精持续了很久,虽然你感觉释放的只是三分之一的存量,但在胡滕骑乘位的刺激下,同样令你深感到此前未有过的快感和舒爽。而脱力倒在你身上的胡滕似乎也在回韵着方才自己经历的高潮韵律,注视着你的眼底尽是爱意与满足。 夜晚仍旧漫长。 ◇ “……挥官,指挥官!” “——嗯?!怎、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胡滕?” 胡滕的呼声将你从回忆中拖回了现实,你回过神,正好对上她疑惑的目光。 “是新的任务,我能处理的部分,已经帮你处理了。倒是你,要是累了的话就休息会儿直到精神恢复吧。总觉得今天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刚刚也是,我叫了你好几声也没有反应。” “是、是吗?我倒觉得还好吧……”你移开视线,端起咖啡往嘴边送去,试图打个哈哈给糊弄过去,但对方显然早已看穿了你的心思: “以及,才落座那会盯着我的身体看了很久呢。” “咳、咳咳!” 再次看向胡滕时,她单手撑着脑袋,以一副意味深长的微笑直视着你。戴着誓约之戒的右手,五指也正有规律地来回轻敲着桌面。你清楚每当看到那副笑脸时,这一天的晚上十有八九会变成相当激烈的夜晚。 “看来你是想知道……不太擅长忍耐的人,其实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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