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夭夭
三十七.逃避 宋亦然感觉这两天要被桑旭打死了，这厮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下班后让自己陪他打网球，一打就打到大半夜，还把自己往死里虐。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说老桑，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有精力没处花你也不能这么虐待我啊，累死了，我不行了，歇会儿。”宋亦然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跑到一旁不管不顾的就往地上坐下。 桑旭身上的衣服被湿透了，他拿过一旁的毛巾随意在脸上抹了两把，又拿过水猛地喝了两大口。 “唉，你怎么回事啊？遇到什么事跟哥们儿说，总会有办法的。”宋亦然歪头看着他。 “没事，我就是需要整理一下思绪。”桑旭看着远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寂寥。 行吧。他不想说，宋亦然也不多问，只是默默的拿过球拍舍命陪君子，“再来。” 又被虐了几场后，桑旭终于才把人放走了。 过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哥，我有事需要的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桑暮听了他的要求后有些震惊，“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行，我不同意。” 桑旭笑了笑，是最近以来难得的轻松，“哥，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保密，我明天就过去找你。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会去找别人做。” * 楚楚病好后，买了一张高铁票就回家了，桑母看到她还有些诧异，“楚宝？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姐还去那边看你了，你们没碰到吗？” 楚楚上去抱住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是声音却很正常，“我们见到了，她找如夕姐呢。我就是好想您啊妈妈。” “哎哟，这么大了还爱撒娇。”楚母拍了拍她的背，“你是不是瘦了好多？怎么摸着都是骨头，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她想拉住她好好看看。 楚楚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扯了一个笑，“没有，就是训练量有点大，所以瘦了一点点，别人还羡慕不来呢。我这不是来找妈妈给我做好吃的了嘛。” “好好好，等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蹄花，再加上一条红烧鱼好不好？刚好你爸爸带着两个小鬼头钓鱼去了，今晚给你选条大的。” “谢谢妈妈，您最好了，爱您哟。”楚楚又上去把人抱住。 楚母在她头上拍了拍，“就你嘴甜。” 楚楚抱着楚母的胳膊，轻轻靠在的肩膀上，眼睛里却蕴藏着悲伤，“妈妈，我会永远是您的小宝贝吗？” 楚母：“这是当然啦。” 楚楚：“那您永远都是最疼爱我的妈妈，对不对？” 楚母：“是啊，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老是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楚楚：“嘿嘿。” 楚父带着Alma和Gabriel钓鱼回来，发现楚楚在家也很惊讶。 Alma开心的跑过来拉着楚楚去看自己钓上来的鱼，“小姨，你快来看鱼，我钓的哦。” 楚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顺着她的力道跟她走到水桶边。他们确实钓上来好多鱼，有几只还很大。 “你看，这只大的是我钓的。我厉害吧？”Alma一脸骄傲。 楚楚捏了捏她白胖胖的脸，称赞道：“你好厉害呀。” Gabriel也凑过来，酷酷的说：“这只是我钓的。” 楚楚：“你真棒！” Alma又指着一条说：“这也是我钓的。” Gabriel：“这明明是外公钓上来的。” Alma急了，“这是我钓的！不信你去问外公。” Gabriel：“你只是帮他拉了一下钓竿而已。” “才不是！￥%……7！”后面是一串楚楚听不懂的法语，总之Alma的神情很生气。 “……amp;%amp;*%…￥#…。”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用法语吵了起来。 楚楚：“……。” 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楚楚赶紧把两个人劝住，“好了好了，不管是是谁钓上来的，都很棒。你们也有很大的功劳。我们今晚就煮鱼吃好不好？你们想怎么吃？” “我要喝豆腐鱼汤！”Alma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完还朝Gabriel“哼”了一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楚又被梦惊醒，她呼吸急促，心有余悸的抱住旁边的玩偶，试图寻求一丝慰藉。 突然好想好想桑旭。她拿过手机，几次想要拨打过去，却又作罢，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欲望。 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他应该睡了，打过去试一试，如果他没接到，那就算了。 楚楚按了拨打键，却没想到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宝宝？”那边传来桑旭有一丝沙哑的声音。 楚楚静了一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现在还没睡，你在哪里？”桑旭的声音也很轻，一如既往的温柔。 楚楚眼眶渐渐发红，“没什么，只是……”好想你，“我在家呢，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你也好好休息，别熬夜了。” 桑旭听出她话里没有说完的话，他很想说你快回来吧，我也很想你，但他只说：“嗯，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楚楚挂完电话，盯着窗外的昏暗的灯光愣愣出神，看着几只飞蛾一下一下的扑在路灯上。 她和桑旭以后要怎么办呢？ 一切本来是很顺利的，现在就像被打乱的漂亮绳线，怎么也解不开，可是她舍不得用剪刀一刀剪掉。 进退维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选择暂时逃避。仿佛这样，就永远不用面对任何损失。 三十八.对谈 楚楚回去上班的时候，几个平时走的比较近的都过来问她怎么样了，大家都知道她是生病请假。 “你怎么瘦的这么多啊，是什么病症，给也我来一场吧。”易胖体质的人，平时连吃口饭都得斟酌一番。 楚楚淡淡笑了笑，“就是普通的发烧。” “现在都好了吧？你不知道我们最近有多苦……。”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训练量有多大，排练要拍很晚之类的。 下班的时候，王子皓见到她也过来打招呼，“你终于回来了，没事了吧？” 楚楚：“没事，谢谢你帮我请假。” 王子皓：“客气什么，都是朋友。” 他们边说着边往外走，楚楚下意识的往桑氏集团大厦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回学校去。 王子皓：“怎么了？” 楚楚：“没事，我现在住学校，要去坐地铁。” 王子皓：“那正好，一起吧。” 楚楚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没注意脚下绊倒了什么，差点往前扑倒，好在王子皓及时用胳膊拦住她，不然可能就脸着地了。 不过在别人看来，好像是她几乎扑在他怀里一样。 王子皓：“小心！在想什么的，这么入神。” 楚楚惊魂未定，只扯了个笑，“谢谢。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王子皓：“你是不是生病好没好全？还是多注意休息吧。” “嗯。” 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内，桑旭正贪婪的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 是有多久没见到她了呢？每个晚上，他像个变态一样抱着她的睡衣，闻着枕头上面残余的香味入睡。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体会不到，而现在他每天都在这样的煎熬当中。 她瘦了，发生这样的事，她现在一定也很煎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桑旭心中隐隐作痛，多想不管不顾下车去抱住她。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再给她一些时间吧，等她想通了，会告诉自己她最后而决定。 只是，桑旭皱眉，他身边的男生是谁？看样子还挺熟的样子，她还朝他笑成那样！ 嗯？怎么还抱在一起？桑旭刚想推开车门出去，楚楚就退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他们应该没有关系，那是个意外，楚楚不可能爱上别人的，一定不会。 只是理智告诉自己不会，但桑旭还是感到一丝恐慌，万一呢？万一她爱上了别人呢？ 自己这么老了，而且在根源上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而她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帅气又年轻的男孩子，他们在任何方面都比他更有优势，至少，至少不会是她的……爸爸。 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桑旭还是无力的盯着那个方向出神。 回到学校后，大老远的看到楚婧娴等在宿舍楼下的身影，楚楚拒接了王子皓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她顿了顿，然后朝那边走去。她这几天其实也想了很多，也明白楚婧娴的无奈和苦楚。 少年时代等待着一份无望的爱，而想要结束时却意外怀孕，还没法打掉。她那时也才十八九岁，选择将孩子留给父母去抚养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不可能因为一个无法打掉的胎儿毁掉自己的整个人生。 如果现在让自己身处同样的境地，自己或许也不会比她做得多好，所以楚楚不恨她。 只是她刚知道真相的时候，确实是惊慌失措和难以接受。任何人知道自己深爱的男友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会觉得荒谬和玄幻，有一瞬间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楚婧娴看到她走过来，脸上露出惊喜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微笑，“楚楚……。”她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继续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吗？对不起，我……。” 楚楚见不得她那个样子，叹了口气，“我饿了，先去吃晚饭吧，我们食堂的饭菜还挺好吃的。” 楚婧娴当然连连说好。 楚楚带她去清真食堂里点了两份牛肉拉面，吃完后，她们沿着操场的跑道慢慢走着。身边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旁边跑过。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姐，”说完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这个称呼还合不合适，随后她又坚定的说：“姐，我永远当你是我的姐姐，而我的爸爸妈妈也永远都不会变。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不恨你，但我没法不怨你，怨你不早点跟我坦白，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桑旭相爱了，你才说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这让我怎么去接受？ 还有，你知道小时候别人是怎么说爸爸妈妈的吗？说他们一把年纪，不知羞耻。 还有许多更难听的话，我当时不理解，现在想想，才知道他们是顶着多么大的非议和别人异样的眼光来抚养我的。” 楚婧娴已经泪流满面，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放声哭出来。 楚楚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她接过，“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没用，我对不起你和爸妈。是我心存侥幸，以为你和桑旭不会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害你……。” 楚楚的眼眶也红了，见楚婧娴实在哭的不能自已，怕引来别人的关注，她拉着她走到一旁，“好了，别哭了，我也不怪你了。只是你别把我知道真相的事告诉爸爸妈妈，不然他们又得担心了。我只想这样，永永远远的当他们的女儿。” 楚婧娴点点头，“那你和桑旭……楚楚，我知道你爱他，离开他会让你很痛苦，但是你们……你们不能在一起啊，你离开他好不好？” “我……我不知道，姐，你不要逼我。”楚楚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光是想到和桑旭分开，她就难过不易。 楚婧娴抱住她，“好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楚楚，我希望你最后能考虑清楚，你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吗？楚楚目光无神的看着远处一对对牵着手一起散步的情侣，曾经他们也是那样甜蜜啊。如果不知道真相，他们是不是就能一直甜蜜下去？ 三十九.世俗 “唉，怎么这几天下班总是能看到那辆车停在那？不会是在等谁吧？”同行的一个女生指着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车说道。 楚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漏了一拍，桑旭有很多车，其中就有一辆是银灰色的，她没有仔细去看每个车的车牌号。 会是他吗？楚楚下意识的朝那边走两步。 “你要去哪？是往这边走啊。” 楚楚回神，“哦，对。” “最近怎么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没事就好，走吧。” 虽然知道楚楚看不见自己，但当她望过来的时候，桑旭的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如果她走过来，自己应该用什么神态去面对她？然而当她终于转身离去，桑旭感到一阵落寞。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楚楚打开宿舍们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声音，应该是肖清禾在洗澡。 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声音甜腻得让脸颊发红。 “啊~哈……你，快点，我室友要回来了，嗯……。” 期间还伴有一阵急促的啪啪声，可见撞击力度有多猛烈。 一个痞痞的男士声音响起，“上周的公粮还没上缴呢，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把你肏够肏满。把腿再张开点，屁股翘起来。” “啊！不行……我不行了，呜呜呜……你轻点啊……。” 楚楚听得脸红心跳，赶紧拉上们跑了。 她给肖清禾发了条消息：“我去外面逛两圈，完事儿了给我发信息。” 收到肖清禾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她回去的时候，肖清禾一脸餍足的躺在床上不动弹。 见到她回来，转过头对她说：“对不住了姐妹，那狗男饿疯了， 人太缠人了。” 楚楚脸色有些囧囧的，“理解理解，我先去洗漱。” 进了卫生间才反应过来，今天这两人在应该这里大干了一场，好在没什么痕迹。 不过她还是有些许不自在，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到床上去。 虽然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有些累，但是她还是有些睡不着。 见了翻身翻得有些频繁，肖清禾即使困得睁不开眼，还是慵懒的开口，“怎么？还是睡不着？现在想说说吗？” 楚楚盯着天花板，静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说，如果爱上不能爱上的人该怎么办？” 肖清禾翻了个身，面对她的方向，“什么叫不能爱？在我的概念中只有爱和不爱。要是爱你就上，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如果这样违背世俗和伦理呢？”楚楚有些艰涩的问。 “我去姐妹？你们什么情况，这么带感？”肖清禾困意都没了。 “呵，桑旭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楚楚讽刺一笑，口腔里止不住的发苦。 肖清禾皱了皱眉，想了想，才慎重道：“这个，那就要看你更在乎世俗的眼光还是更在乎桑旭了。 我一直觉得，虽然这确实有违人伦，但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伤害任何人的话，那别人凭什么置喙呢？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无愧于心。 所以，不要在乎那么多外在的目光，跟从自己的心，及时行乐。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挺你。” 楚楚完全没想到她的回答居然是这样的，她以为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会是很恶心、变态或者一些其他更恶毒的字眼来形容。 她有些感动，悄悄的红了眼眶，“谢谢，谢谢你清禾。”让她知道自己这样并不是不正常。 因为她在对桑旭的爱不可能会因为知道真相就能消失掉，可是因为害怕伤害到其他人，她没有勇气选择继续走向他。 而现在肖清禾让她知道，这条路并不是被完全堵死了，或许有些艰难，但自己其实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 那桑旭会怎么想呢？他和自己也一样吗？他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吗？也许她可以试着去找他谈谈。 知道了这件事或许还可以有另一种可能，楚楚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但是并没有，她只感觉到浓浓的困倦向自己席卷而来，很快便睡着了，是最近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楚楚迫不及待的要给桑旭打电话，算着时间，这个时间桑旭应该还在运动，但是她马上就要出门了，坐地铁也不太方便，想了想，她决定等到那边再打给他。 只是路上她差点迟到了，急急忙忙的一路飞奔，也顾不上给桑旭打电话了。 四十.醋意 临近演出，这几天她们的训练量都很大，一直到晚上下班，楚楚才想起给桑旭的事。 她往桑氏集团大厦走去，按自习了口气，然后拨通，只是电话响了几声都还没有接听。 难道是还在开会？ 楚楚刚想挂断，电话接通了，只是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四周还有些吵闹，“你好，旭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吗？” 楚楚皱了皱眉，“请问您是？” 那边的声音似乎不太友好，“我想你应该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楚楚急忙叫住她，“等等！”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麻烦您转告桑旭，让他忙完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那边说可以，然后就挂断了，楚楚一瞬间气得想挠人。 他的电话怎么在别的女人手上！还随随便便接听别人的电话！ 难道他这么快就有别人了？还旭哥，这什么称呼，土死了！他们有那么熟吗？ 桑旭最好给自己解释清楚，不然他就完蛋了！ 楚楚气得来回走了两步。 不行，她才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有了别人，她倒要上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这么不礼貌，擅自接听别人的电话。 好在楚楚还带着桑旭之前给她的电梯卡，她上到顶楼，按了密码进门后，看着熟悉的一切，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沙发上还摆着她离去之前放着的玩偶抱枕，茶几上还有她的头绳和没来得及打开的零食，她看了一半的书，她用过的瑜伽垫……。 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好像她从来没离开过。 桑旭果然不在，难道还在加班？ 她直接下去他的办公室找他会不会不太好？可是自己今天很想很想见到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楚楚下定了决心，有些紧张的进入了电梯。 电梯到了楼层后，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外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这个时候大多人都还没有下班，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有人发现楚楚居然从桑总的专用电梯里出来，先是有些惊讶又好奇的看了看她，然后发现她脸蛋和身材都完全不输自己公司的艺人，便暗自猜测楚楚的身份。 这不会是桑总传闻中的女朋友吧？看着好……清新脱俗？ 只怪自己语文不太好，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了。 楚楚朝那个女人尴尬的笑了笑，“请问，你们桑总还在加班吗？” “哦，桑总啊？好像今天很早就出去了。” 楚楚有些失落，“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作为一枚小小的社畜，她怎么会知道呢？“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然你打电话问一下？” “哦，没事，我回去等他吧，谢谢你。”虽然小小失望了一下，楚楚还是朝她柔柔的笑了笑。说着转身进了电梯。 上次有人说看到桑总牵着她女朋友一起回家的画面，大家私下里偷偷八卦桑总女朋友长什么样。 那女生趁机偷拍了一张她的背影照片发到公司的八卦群里，【石锤了，这绝对就是桑总传说中的女朋友，长的那叫一个仙气飘飘啊，原来咱们桑总喜欢这一挂，难怪单身这么多年。】 【光看这个背影就让人心动/流鼻血/流鼻血】 【你们男的怎么都这一个德行？看到好看点的美女就走不动路。】 【你确定吗？她要是桑总女朋友会不知道桑总今天不在公司？】 【我好怎么好像听到许多玻璃心碎一地的声音？】 …… 微信群里热火朝天，这一切楚楚都不知道，她回了顶楼等了好久，桑旭还是没有回来。 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次干脆是关机了。 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楚楚只好拿上东西走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女生能转告桑旭。 而另一边，桑旭喝得有几分醉眼朦胧的。最近他发现，酒是个好东西，喝了之后就会忘记一切烦恼和痛楚。 只是边上鬼哭狼嚎的音乐和摇晃的灯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头疼不适，想出去透口气。 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友就上来抱住他的肩膀，“老桑，来继续喝，今天可是我生日，大家不醉不归！” “我出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继续。” “那你可得赶紧回来啊。” 桑旭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很多。 他手上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靠在走廊上的墙上有些颓废的盯着某处失神，每次都是这样，酒醒之后就是空虚和无尽的思念。 这种感觉快要把他溺毙了，桑旭觉得自己可能患了相思病。在楚楚不在的一个多月里，他把所有坏习惯都染了一遍，抽烟、喝酒、熬夜等。 想通过这些来麻痹自己，不能让自己的思绪里全是她，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那天崩溃掉。 姜晓韵出来就看到他颓唐的模样，却别有一番另类的迷人。 “旭哥，你没事吧？怎么在这不进去？要我扶你吗？”说着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桑旭抽开手，“谢谢，但不用，我没事。” 姜晓韵咬了咬唇，“那我陪你站一会儿吧。” 桑旭没什么情绪的说：“不用，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姜晓韵神情楚楚的望着他，很多话卡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自己呢？她喜欢他那么久，不信他会不知道。可是他每次对自己都是一脸漠然，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她就这么差劲吗？可是如果他女朋友这么好，那为什么他最近总是一副颓废的模样，现在还一脸落寞的在这里发呆。 四十一.复得 姜晓韵却没有离开，满脸关切道：“旭哥，你最近状态有些不好，是和女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吗？要是不开心，何必还要继续呢？转过身，你会发现多的是等你回头的人。何必……。” 桑旭从来都是绅士有礼的人，但他这次却打断了她，“不好意思，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谢谢你的关心，但真的没必要。你回头，应该也会发现很多等你的人。” 这么多年的爱恋，而换来的是自己只是个外人。 姜晓韵红着眼眶看着他，像是要给这些年无望的爱寻找一个出口，她终于忍不住说：“我只是心疼你啊……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喜欢你这么久，你不能看看我吗？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暗自伤神。” 桑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许讶异，但更多的是困扰，“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抱歉，我没法回应你。 我这辈子只会爱她，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就这么爱她?”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她那么好吗？ 想到刚才的电话，她的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傲然和理所当然，果然被偏爱才这么有恃无恐吗？觉得桑旭忙完了一定会给她打电话。 桑旭有一丝丝烦躁，“是，我很爱她。而且即使不是她，也不会是你。” 姜晓韵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但为了守住自己最后的自尊，她没有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她没有回头，“对了，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响，我帮你接了，应该是你女朋友，让你忙完给他打个电话。”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桑旭从身旁往包间的方向跑。 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她蹲下身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桑旭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他向旁边的人借手机，那人从没看到他那么着急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顾不上问，急忙掏出手机给他。 桑旭一边走出包间一边拨打楚楚的号码。 楚楚一直在等桑旭的电话，手机却一直没有动静，她在想是不是那个女人没有转告桑旭还是他一直没有忙完。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偶像剧里，恶毒女配故意接通男主的电话，声音娇滴滴的对女主说，“哥哥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哦。”挂断，然后删除通话记录。 女主误会，上演一段“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的戏码，然后各种车祸失忆狗血的桥段就发生了……。 楚楚一阵恶寒的抖了抖身子。这时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楚楚挂断，没一会儿却又打了进来，她终于按了接通。 没想到那边传来的是桑旭的声音，“宝宝，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手机没电了。” “嗯，我今天去找你，没找到。”顿了一下，忍不住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朋友的朋友，我和她从来有没什么。今天有个朋友的生日，大家出来聚聚。我刚才出去透了口气，她大概帮我接了电话，后来手机就没电了。”桑旭低声详尽的解释。 其实楚楚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相信了，没想到他后面还解释了一大串。她心情瞬间变好，不禁勾了勾唇。 她看着远处静谧的灯光，只觉得心理一片安宁，“我想见你。” 桑旭大步往外走，“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桑旭到了车边才发现自己喝了酒，只好就近找了个代驾，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她宿舍楼下，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楚楚穿戴整齐的出来，看到他等在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等她的那颗树下，恍如昨日。 只是那时的自己心里是忐忑与对两人关系的不确定。现在她笃定他同样也爱着自己，从没变过。 她坚定的朝他走去，在距离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下，她们对视了一会儿，两人都热切的细细大量对方。 在灯光下，他刀削般的面庞憔悴了不少，增添了几分忧郁的气质。 她瘦了，以前脸颊上还有一丝婴儿肥，现在都不见了，脸变得更小了。 千言万语都藏在这个对视的眼神中，桑旭朝她缓缓的张开了手臂。 无声的问要到我身边来吗？ 从此只有没生别，只有死离。 楚楚的回答是坚定的跑向他，扑进她想念已久的怀里。 桑旭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终于得以续命般的喟叹一声。 楚楚却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皱皱眉，抬头看他，“你吸烟喝酒了？” 桑旭从来不吸烟的，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没吸过的，虽然偶尔也会小酌一两杯，但是身上绝对不会是这么浓的味道，除非是每天都在酗酒。 桑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咳，就一点？” 楚楚还是一脸不信的看着他，他重新把人按在怀里，声音里低迷中透着一丝可怜，又像是在撒娇，“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 意思是如果自己离开他，他就会这么堕落下去，伤害自己？ 楚楚抱紧他的腰身，心想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只是姐姐那边可能还要下一番功夫了。 四十二.只爱你（H） 桑旭喝了酒没法开车，好在楚楚大二的时候就拿了驾照，只是那之后就一直没碰过方向盘了。 楚楚重新熟悉了一遍各项驾驶操作后，磕磕绊绊的龟速向倚翠园方向驶去。 好在这条路上没有很多车，她才大胆的往前开。 路上桑旭一直盯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还想拉着她的手，只是楚楚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害怕得拍开他的手，“开着车呢，别打扰我。” 车子拐了一个弯，进入了别墅区的一条康庄大道，两边都种了树，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么晚了，出来的人本来就少了许多，加上又是这种有钱都很难抢到的高档别墅区，就更没什么车了。 桑旭突然开口，“靠边停车。” 楚楚以为他不舒服，缓缓的停了下来，还没问怎么了，他的吻就密密实实的压了上来。 楚楚反应一瞬也激烈的回应他，两人像是要把对方吃了的架势，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有些施展不开。 虽然离家里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桑旭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他把她抱到后座，让张开腿跨坐在自己腿上，按下她的后颈，舌头在她口腔里像只滑腻的泥鳅在乱串。 被楚楚含住不放，他的舌尖还残留有酒味，楚楚像是醉了一般。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摸索，一路向下，最近天气变凉了，她穿了件针织包臀连衣长裙，被他从下往上推到腰上。 来到她腿间，摸了一手的水，他再也忍不住，拉开拉链然后扯开她的内裤，就这样缓缓的挤进去。 楚楚早在他吻下来的时候就湿的一塌糊涂，在见不到桑旭的这46天里，她的身体和心里都无时不在渴望他。 这么久没做，楚楚紧的要命，即使足够湿了，她还是有些痛，涩涩的胀痛，桑旭被她夹得也有点疼。 她抓着他的肩，努力放松自己，终于满满的合二为一时，两人都满足得低吟了一声。 其实更多的心理上的满足，那种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多时终于重见天日的激荡，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楚楚有些想哭。 像是船舶回到了熟悉又充满安全感的港湾，桑旭没有急着动，而是细细感受那份熨帖，只抬头和她吻作一团。 一直到楚楚有些呼吸不顺，他才放开她。楚楚把头埋进他怀里，缩缩下身示意他快动。 此时两人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桑旭捧住她的臀，前后推拉着，让自己在她体内来回摩擦，间或在她身体里画圆。 交合处的水越来越多，顺着他的动作汩汩的流了下来，在他裤子上留下一团团深色的痕迹。 楚楚抱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后颈上不住抚摸，又插进他的发丝里，受不住时会抓一抓。唇在他脸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着，然后含住他的喉结又吸又啃。 桑旭被她弄得口干舌燥，吐了吞不存在的口水。楚楚又舔过他的下巴，重新和他吻到一起。 桑旭往后靠在椅子上，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快速挺动着胯，粘腻的声响充斥了整个车厢。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深了，每次插进来都插到最里面的花心，楚楚放开他的舌头，昂起头似有些受不了体内不断堆积的快感。 下身却不自觉的回应他，在他挺身向上的同时，腰腹使力狠狠地往下坐，“啊！唔……嗯，哈啊~……。” 桑旭的动作越来越快，死命的往她身体里捣弄，好似要把她贯穿了才甘心。 楚楚像是处在暴风雨中心不断颠簸的一条小船，剧烈的起伏又降落。 她动情不已，身下湿漉漉的一片滑腻。 楚楚身子不断紧绷，突然脑子里像炸开了满天烟花，在重重的往下坐的时候，尖叫着从小穴里喷溅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 把身下他的裤子和椅子都溅湿了好大一片。 “哼嗯……。”桑旭被她不住收缩的水穴夹得忍不住也射出好大一股精液，射的她不受控制的轻轻抖着身子。 楚楚倒在他怀里，两人静静相拥着平复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全射进里面去了。楚楚脸色瞬间有些发白，颤着声说：“你，你射进去了。” 桑旭看到她的脸色，心里抽疼，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怜惜道：“没事，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楚楚：“可是，万一怀孕了……我们……。” 桑旭：“嘘嘘嘘，别怕。我已经结扎了。” 当时桑暮知道他做这个决定，一度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坚决不同意，不过他从小就拗不过这个认定了死理就一路往下走到黑的弟弟，最后也只能帮他做了结扎手术，还是自己亲自主刀。 楚楚震惊不已，“什么？你，你怎么……为什么？” 桑旭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因为我这辈子只会爱你。” 楚楚听了之后却哭了，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或许用委屈不合适，她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 桑旭亲了亲她的眼睛，吞下她所有的泪水。
三十七.逃避 宋亦然感觉这两天要被桑旭打死了，这厮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下班后让自己陪他打网球，一打就打到大半夜，还把自己往死里虐。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说老桑，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有精力没处花你也不能这么虐待我啊，累死了，我不行了，歇会儿。”宋亦然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跑到一旁不管不顾的就往地上坐下。 桑旭身上的衣服被湿透了，他拿过一旁的毛巾随意在脸上抹了两把，又拿过水猛地喝了两大口。 “唉，你怎么回事啊？遇到什么事跟哥们儿说，总会有办法的。”宋亦然歪头看着他。 “没事，我就是需要整理一下思绪。”桑旭看着远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寂寥。 行吧。他不想说，宋亦然也不多问，只是默默的拿过球拍舍命陪君子，“再来。” 又被虐了几场后，桑旭终于才把人放走了。 过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哥，我有事需要的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桑暮听了他的要求后有些震惊，“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行，我不同意。” 桑旭笑了笑，是最近以来难得的轻松，“哥，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保密，我明天就过去找你。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会去找别人做。” * 楚楚病好后，买了一张高铁票就回家了，桑母看到她还有些诧异，“楚宝？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姐还去那边看你了，你们没碰到吗？” 楚楚上去抱住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是声音却很正常，“我们见到了，她找如夕姐呢。我就是好想您啊妈妈。” “哎哟，这么大了还爱撒娇。”楚母拍了拍她的背，“你是不是瘦了好多？怎么摸着都是骨头，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她想拉住她好好看看。 楚楚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扯了一个笑，“没有，就是训练量有点大，所以瘦了一点点，别人还羡慕不来呢。我这不是来找妈妈给我做好吃的了嘛。” “好好好，等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蹄花，再加上一条红烧鱼好不好？刚好你爸爸带着两个小鬼头钓鱼去了，今晚给你选条大的。” “谢谢妈妈，您最好了，爱您哟。”楚楚又上去把人抱住。 楚母在她头上拍了拍，“就你嘴甜。” 楚楚抱着楚母的胳膊，轻轻靠在的肩膀上，眼睛里却蕴藏着悲伤，“妈妈，我会永远是您的小宝贝吗？” 楚母：“这是当然啦。” 楚楚：“那您永远都是最疼爱我的妈妈，对不对？” 楚母：“是啊，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老是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楚楚：“嘿嘿。” 楚父带着Alma和Gabriel钓鱼回来，发现楚楚在家也很惊讶。 Alma开心的跑过来拉着楚楚去看自己钓上来的鱼，“小姨，你快来看鱼，我钓的哦。” 楚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顺着她的力道跟她走到水桶边。他们确实钓上来好多鱼，有几只还很大。 “你看，这只大的是我钓的。我厉害吧？”Alma一脸骄傲。 楚楚捏了捏她白胖胖的脸，称赞道：“你好厉害呀。” Gabriel也凑过来，酷酷的说：“这只是我钓的。” 楚楚：“你真棒！” Alma又指着一条说：“这也是我钓的。” Gabriel：“这明明是外公钓上来的。” Alma急了，“这是我钓的！不信你去问外公。” Gabriel：“你只是帮他拉了一下钓竿而已。” “才不是！￥%……7！”后面是一串楚楚听不懂的法语，总之Alma的神情很生气。 “……amp;%amp;*%…￥#…。”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用法语吵了起来。 楚楚：“……。” 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楚楚赶紧把两个人劝住，“好了好了，不管是是谁钓上来的，都很棒。你们也有很大的功劳。我们今晚就煮鱼吃好不好？你们想怎么吃？” “我要喝豆腐鱼汤！”Alma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完还朝Gabriel“哼”了一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楚又被梦惊醒，她呼吸急促，心有余悸的抱住旁边的玩偶，试图寻求一丝慰藉。 突然好想好想桑旭。她拿过手机，几次想要拨打过去，却又作罢，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欲望。 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他应该睡了，打过去试一试，如果他没接到，那就算了。 楚楚按了拨打键，却没想到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宝宝？”那边传来桑旭有一丝沙哑的声音。 楚楚静了一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现在还没睡，你在哪里？”桑旭的声音也很轻，一如既往的温柔。 楚楚眼眶渐渐发红，“没什么，只是……”好想你，“我在家呢，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你也好好休息，别熬夜了。” 桑旭听出她话里没有说完的话，他很想说你快回来吧，我也很想你，但他只说：“嗯，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楚楚挂完电话，盯着窗外的昏暗的灯光愣愣出神，看着几只飞蛾一下一下的扑在路灯上。 她和桑旭以后要怎么办呢？ 一切本来是很顺利的，现在就像被打乱的漂亮绳线，怎么也解不开，可是她舍不得用剪刀一刀剪掉。 进退维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选择暂时逃避。仿佛这样，就永远不用面对任何损失。 三十八.对谈 楚楚回去上班的时候，几个平时走的比较近的都过来问她怎么样了，大家都知道她是生病请假。 “你怎么瘦的这么多啊，是什么病症，给也我来一场吧。”易胖体质的人，平时连吃口饭都得斟酌一番。 楚楚淡淡笑了笑，“就是普通的发烧。” “现在都好了吧？你不知道我们最近有多苦……。”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训练量有多大，排练要拍很晚之类的。 下班的时候，王子皓见到她也过来打招呼，“你终于回来了，没事了吧？” 楚楚：“没事，谢谢你帮我请假。” 王子皓：“客气什么，都是朋友。” 他们边说着边往外走，楚楚下意识的往桑氏集团大厦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回学校去。 王子皓：“怎么了？” 楚楚：“没事，我现在住学校，要去坐地铁。” 王子皓：“那正好，一起吧。” 楚楚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没注意脚下绊倒了什么，差点往前扑倒，好在王子皓及时用胳膊拦住她，不然可能就脸着地了。 不过在别人看来，好像是她几乎扑在他怀里一样。 王子皓：“小心！在想什么的，这么入神。” 楚楚惊魂未定，只扯了个笑，“谢谢。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王子皓：“你是不是生病好没好全？还是多注意休息吧。” “嗯。” 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内，桑旭正贪婪的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 是有多久没见到她了呢？每个晚上，他像个变态一样抱着她的睡衣，闻着枕头上面残余的香味入睡。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体会不到，而现在他每天都在这样的煎熬当中。 她瘦了，发生这样的事，她现在一定也很煎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桑旭心中隐隐作痛，多想不管不顾下车去抱住她。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再给她一些时间吧，等她想通了，会告诉自己她最后而决定。 只是，桑旭皱眉，他身边的男生是谁？看样子还挺熟的样子，她还朝他笑成那样！ 嗯？怎么还抱在一起？桑旭刚想推开车门出去，楚楚就退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他们应该没有关系，那是个意外，楚楚不可能爱上别人的，一定不会。 只是理智告诉自己不会，但桑旭还是感到一丝恐慌，万一呢？万一她爱上了别人呢？ 自己这么老了，而且在根源上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而她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帅气又年轻的男孩子，他们在任何方面都比他更有优势，至少，至少不会是她的……爸爸。 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桑旭还是无力的盯着那个方向出神。 回到学校后，大老远的看到楚婧娴等在宿舍楼下的身影，楚楚拒接了王子皓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她顿了顿，然后朝那边走去。她这几天其实也想了很多，也明白楚婧娴的无奈和苦楚。 少年时代等待着一份无望的爱，而想要结束时却意外怀孕，还没法打掉。她那时也才十八九岁，选择将孩子留给父母去抚养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不可能因为一个无法打掉的胎儿毁掉自己的整个人生。 如果现在让自己身处同样的境地，自己或许也不会比她做得多好，所以楚楚不恨她。 只是她刚知道真相的时候，确实是惊慌失措和难以接受。任何人知道自己深爱的男友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会觉得荒谬和玄幻，有一瞬间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楚婧娴看到她走过来，脸上露出惊喜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微笑，“楚楚……。”她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继续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吗？对不起，我……。” 楚楚见不得她那个样子，叹了口气，“我饿了，先去吃晚饭吧，我们食堂的饭菜还挺好吃的。” 楚婧娴当然连连说好。 楚楚带她去清真食堂里点了两份牛肉拉面，吃完后，她们沿着操场的跑道慢慢走着。身边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旁边跑过。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姐，”说完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这个称呼还合不合适，随后她又坚定的说：“姐，我永远当你是我的姐姐，而我的爸爸妈妈也永远都不会变。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不恨你，但我没法不怨你，怨你不早点跟我坦白，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桑旭相爱了，你才说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这让我怎么去接受？ 还有，你知道小时候别人是怎么说爸爸妈妈的吗？说他们一把年纪，不知羞耻。 还有许多更难听的话，我当时不理解，现在想想，才知道他们是顶着多么大的非议和别人异样的眼光来抚养我的。” 楚婧娴已经泪流满面，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放声哭出来。 楚楚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她接过，“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没用，我对不起你和爸妈。是我心存侥幸，以为你和桑旭不会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害你……。” 楚楚的眼眶也红了，见楚婧娴实在哭的不能自已，怕引来别人的关注，她拉着她走到一旁，“好了，别哭了，我也不怪你了。只是你别把我知道真相的事告诉爸爸妈妈，不然他们又得担心了。我只想这样，永永远远的当他们的女儿。” 楚婧娴点点头，“那你和桑旭……楚楚，我知道你爱他，离开他会让你很痛苦，但是你们……你们不能在一起啊，你离开他好不好？” “我……我不知道，姐，你不要逼我。”楚楚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光是想到和桑旭分开，她就难过不易。 楚婧娴抱住她，“好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楚楚，我希望你最后能考虑清楚，你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吗？楚楚目光无神的看着远处一对对牵着手一起散步的情侣，曾经他们也是那样甜蜜啊。如果不知道真相，他们是不是就能一直甜蜜下去？ 三十九.世俗 “唉，怎么这几天下班总是能看到那辆车停在那？不会是在等谁吧？”同行的一个女生指着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车说道。 楚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漏了一拍，桑旭有很多车，其中就有一辆是银灰色的，她没有仔细去看每个车的车牌号。 会是他吗？楚楚下意识的朝那边走两步。 “你要去哪？是往这边走啊。” 楚楚回神，“哦，对。” “最近怎么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没事就好，走吧。” 虽然知道楚楚看不见自己，但当她望过来的时候，桑旭的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如果她走过来，自己应该用什么神态去面对她？然而当她终于转身离去，桑旭感到一阵落寞。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楚楚打开宿舍们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声音，应该是肖清禾在洗澡。 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声音甜腻得让脸颊发红。 “啊~哈……你，快点，我室友要回来了，嗯……。” 期间还伴有一阵急促的啪啪声，可见撞击力度有多猛烈。 一个痞痞的男士声音响起，“上周的公粮还没上缴呢，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把你肏够肏满。把腿再张开点，屁股翘起来。” “啊！不行……我不行了，呜呜呜……你轻点啊……。” 楚楚听得脸红心跳，赶紧拉上们跑了。 她给肖清禾发了条消息：“我去外面逛两圈，完事儿了给我发信息。” 收到肖清禾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她回去的时候，肖清禾一脸餍足的躺在床上不动弹。 见到她回来，转过头对她说：“对不住了姐妹，那狗男饿疯了， 人太缠人了。” 楚楚脸色有些囧囧的，“理解理解，我先去洗漱。” 进了卫生间才反应过来，今天这两人在应该这里大干了一场，好在没什么痕迹。 不过她还是有些许不自在，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到床上去。 虽然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有些累，但是她还是有些睡不着。 见了翻身翻得有些频繁，肖清禾即使困得睁不开眼，还是慵懒的开口，“怎么？还是睡不着？现在想说说吗？” 楚楚盯着天花板，静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说，如果爱上不能爱上的人该怎么办？” 肖清禾翻了个身，面对她的方向，“什么叫不能爱？在我的概念中只有爱和不爱。要是爱你就上，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如果这样违背世俗和伦理呢？”楚楚有些艰涩的问。 “我去姐妹？你们什么情况，这么带感？”肖清禾困意都没了。 “呵，桑旭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楚楚讽刺一笑，口腔里止不住的发苦。 肖清禾皱了皱眉，想了想，才慎重道：“这个，那就要看你更在乎世俗的眼光还是更在乎桑旭了。 我一直觉得，虽然这确实有违人伦，但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伤害任何人的话，那别人凭什么置喙呢？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无愧于心。 所以，不要在乎那么多外在的目光，跟从自己的心，及时行乐。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挺你。” 楚楚完全没想到她的回答居然是这样的，她以为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会是很恶心、变态或者一些其他更恶毒的字眼来形容。 她有些感动，悄悄的红了眼眶，“谢谢，谢谢你清禾。”让她知道自己这样并不是不正常。 因为她在对桑旭的爱不可能会因为知道真相就能消失掉，可是因为害怕伤害到其他人，她没有勇气选择继续走向他。 而现在肖清禾让她知道，这条路并不是被完全堵死了，或许有些艰难，但自己其实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 那桑旭会怎么想呢？他和自己也一样吗？他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吗？也许她可以试着去找他谈谈。 知道了这件事或许还可以有另一种可能，楚楚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但是并没有，她只感觉到浓浓的困倦向自己席卷而来，很快便睡着了，是最近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楚楚迫不及待的要给桑旭打电话，算着时间，这个时间桑旭应该还在运动，但是她马上就要出门了，坐地铁也不太方便，想了想，她决定等到那边再打给他。 只是路上她差点迟到了，急急忙忙的一路飞奔，也顾不上给桑旭打电话了。 四十.醋意 临近演出，这几天她们的训练量都很大，一直到晚上下班，楚楚才想起给桑旭的事。 她往桑氏集团大厦走去，按自习了口气，然后拨通，只是电话响了几声都还没有接听。 难道是还在开会？ 楚楚刚想挂断，电话接通了，只是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四周还有些吵闹，“你好，旭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吗？” 楚楚皱了皱眉，“请问您是？” 那边的声音似乎不太友好，“我想你应该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楚楚急忙叫住她，“等等！”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麻烦您转告桑旭，让他忙完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那边说可以，然后就挂断了，楚楚一瞬间气得想挠人。 他的电话怎么在别的女人手上！还随随便便接听别人的电话！ 难道他这么快就有别人了？还旭哥，这什么称呼，土死了！他们有那么熟吗？ 桑旭最好给自己解释清楚，不然他就完蛋了！ 楚楚气得来回走了两步。 不行，她才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有了别人，她倒要上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这么不礼貌，擅自接听别人的电话。 好在楚楚还带着桑旭之前给她的电梯卡，她上到顶楼，按了密码进门后，看着熟悉的一切，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沙发上还摆着她离去之前放着的玩偶抱枕，茶几上还有她的头绳和没来得及打开的零食，她看了一半的书，她用过的瑜伽垫……。 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好像她从来没离开过。 桑旭果然不在，难道还在加班？ 她直接下去他的办公室找他会不会不太好？可是自己今天很想很想见到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楚楚下定了决心，有些紧张的进入了电梯。 电梯到了楼层后，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外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这个时候大多人都还没有下班，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有人发现楚楚居然从桑总的专用电梯里出来，先是有些惊讶又好奇的看了看她，然后发现她脸蛋和身材都完全不输自己公司的艺人，便暗自猜测楚楚的身份。 这不会是桑总传闻中的女朋友吧？看着好……清新脱俗？ 只怪自己语文不太好，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了。 楚楚朝那个女人尴尬的笑了笑，“请问，你们桑总还在加班吗？” “哦，桑总啊？好像今天很早就出去了。” 楚楚有些失落，“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作为一枚小小的社畜，她怎么会知道呢？“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然你打电话问一下？” “哦，没事，我回去等他吧，谢谢你。”虽然小小失望了一下，楚楚还是朝她柔柔的笑了笑。说着转身进了电梯。 上次有人说看到桑总牵着她女朋友一起回家的画面，大家私下里偷偷八卦桑总女朋友长什么样。 那女生趁机偷拍了一张她的背影照片发到公司的八卦群里，【石锤了，这绝对就是桑总传说中的女朋友，长的那叫一个仙气飘飘啊，原来咱们桑总喜欢这一挂，难怪单身这么多年。】 【光看这个背影就让人心动/流鼻血/流鼻血】 【你们男的怎么都这一个德行？看到好看点的美女就走不动路。】 【你确定吗？她要是桑总女朋友会不知道桑总今天不在公司？】 【我好怎么好像听到许多玻璃心碎一地的声音？】 …… 微信群里热火朝天，这一切楚楚都不知道，她回了顶楼等了好久，桑旭还是没有回来。 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次干脆是关机了。 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楚楚只好拿上东西走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女生能转告桑旭。 而另一边，桑旭喝得有几分醉眼朦胧的。最近他发现，酒是个好东西，喝了之后就会忘记一切烦恼和痛楚。 只是边上鬼哭狼嚎的音乐和摇晃的灯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头疼不适，想出去透口气。 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友就上来抱住他的肩膀，“老桑，来继续喝，今天可是我生日，大家不醉不归！” “我出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继续。” “那你可得赶紧回来啊。” 桑旭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很多。 他手上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靠在走廊上的墙上有些颓废的盯着某处失神，每次都是这样，酒醒之后就是空虚和无尽的思念。 这种感觉快要把他溺毙了，桑旭觉得自己可能患了相思病。在楚楚不在的一个多月里，他把所有坏习惯都染了一遍，抽烟、喝酒、熬夜等。 想通过这些来麻痹自己，不能让自己的思绪里全是她，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那天崩溃掉。 姜晓韵出来就看到他颓唐的模样，却别有一番另类的迷人。 “旭哥，你没事吧？怎么在这不进去？要我扶你吗？”说着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桑旭抽开手，“谢谢，但不用，我没事。” 姜晓韵咬了咬唇，“那我陪你站一会儿吧。” 桑旭没什么情绪的说：“不用，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姜晓韵神情楚楚的望着他，很多话卡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自己呢？她喜欢他那么久，不信他会不知道。可是他每次对自己都是一脸漠然，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她就这么差劲吗？可是如果他女朋友这么好，那为什么他最近总是一副颓废的模样，现在还一脸落寞的在这里发呆。 四十一.复得 姜晓韵却没有离开，满脸关切道：“旭哥，你最近状态有些不好，是和女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吗？要是不开心，何必还要继续呢？转过身，你会发现多的是等你回头的人。何必……。” 桑旭从来都是绅士有礼的人，但他这次却打断了她，“不好意思，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谢谢你的关心，但真的没必要。你回头，应该也会发现很多等你的人。” 这么多年的爱恋，而换来的是自己只是个外人。 姜晓韵红着眼眶看着他，像是要给这些年无望的爱寻找一个出口，她终于忍不住说：“我只是心疼你啊……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喜欢你这么久，你不能看看我吗？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暗自伤神。” 桑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许讶异，但更多的是困扰，“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抱歉，我没法回应你。 我这辈子只会爱她，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就这么爱她?”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她那么好吗？ 想到刚才的电话，她的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傲然和理所当然，果然被偏爱才这么有恃无恐吗？觉得桑旭忙完了一定会给她打电话。 桑旭有一丝丝烦躁，“是，我很爱她。而且即使不是她，也不会是你。” 姜晓韵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但为了守住自己最后的自尊，她没有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她没有回头，“对了，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响，我帮你接了，应该是你女朋友，让你忙完给他打个电话。”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桑旭从身旁往包间的方向跑。 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她蹲下身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桑旭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他向旁边的人借手机，那人从没看到他那么着急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顾不上问，急忙掏出手机给他。 桑旭一边走出包间一边拨打楚楚的号码。 楚楚一直在等桑旭的电话，手机却一直没有动静，她在想是不是那个女人没有转告桑旭还是他一直没有忙完。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偶像剧里，恶毒女配故意接通男主的电话，声音娇滴滴的对女主说，“哥哥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哦。”挂断，然后删除通话记录。 女主误会，上演一段“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的戏码，然后各种车祸失忆狗血的桥段就发生了……。 楚楚一阵恶寒的抖了抖身子。这时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楚楚挂断，没一会儿却又打了进来，她终于按了接通。 没想到那边传来的是桑旭的声音，“宝宝，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手机没电了。” “嗯，我今天去找你，没找到。”顿了一下，忍不住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朋友的朋友，我和她从来有没什么。今天有个朋友的生日，大家出来聚聚。我刚才出去透了口气，她大概帮我接了电话，后来手机就没电了。”桑旭低声详尽的解释。 其实楚楚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相信了，没想到他后面还解释了一大串。她心情瞬间变好，不禁勾了勾唇。 她看着远处静谧的灯光，只觉得心理一片安宁，“我想见你。” 桑旭大步往外走，“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桑旭到了车边才发现自己喝了酒，只好就近找了个代驾，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她宿舍楼下，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楚楚穿戴整齐的出来，看到他等在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等她的那颗树下，恍如昨日。 只是那时的自己心里是忐忑与对两人关系的不确定。现在她笃定他同样也爱着自己，从没变过。 她坚定的朝他走去，在距离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下，她们对视了一会儿，两人都热切的细细大量对方。 在灯光下，他刀削般的面庞憔悴了不少，增添了几分忧郁的气质。 她瘦了，以前脸颊上还有一丝婴儿肥，现在都不见了，脸变得更小了。 千言万语都藏在这个对视的眼神中，桑旭朝她缓缓的张开了手臂。 无声的问要到我身边来吗？ 从此只有没生别，只有死离。 楚楚的回答是坚定的跑向他，扑进她想念已久的怀里。 桑旭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终于得以续命般的喟叹一声。 楚楚却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皱皱眉，抬头看他，“你吸烟喝酒了？” 桑旭从来不吸烟的，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没吸过的，虽然偶尔也会小酌一两杯，但是身上绝对不会是这么浓的味道，除非是每天都在酗酒。 桑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咳，就一点？” 楚楚还是一脸不信的看着他，他重新把人按在怀里，声音里低迷中透着一丝可怜，又像是在撒娇，“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 意思是如果自己离开他，他就会这么堕落下去，伤害自己？ 楚楚抱紧他的腰身，心想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只是姐姐那边可能还要下一番功夫了。 四十二.只爱你（H） 桑旭喝了酒没法开车，好在楚楚大二的时候就拿了驾照，只是那之后就一直没碰过方向盘了。 楚楚重新熟悉了一遍各项驾驶操作后，磕磕绊绊的龟速向倚翠园方向驶去。 好在这条路上没有很多车，她才大胆的往前开。 路上桑旭一直盯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还想拉着她的手，只是楚楚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害怕得拍开他的手，“开着车呢，别打扰我。” 车子拐了一个弯，进入了别墅区的一条康庄大道，两边都种了树，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么晚了，出来的人本来就少了许多，加上又是这种有钱都很难抢到的高档别墅区，就更没什么车了。 桑旭突然开口，“靠边停车。” 楚楚以为他不舒服，缓缓的停了下来，还没问怎么了，他的吻就密密实实的压了上来。 楚楚反应一瞬也激烈的回应他，两人像是要把对方吃了的架势，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有些施展不开。 虽然离家里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桑旭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他把她抱到后座，让张开腿跨坐在自己腿上，按下她的后颈，舌头在她口腔里像只滑腻的泥鳅在乱串。 被楚楚含住不放，他的舌尖还残留有酒味，楚楚像是醉了一般。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摸索，一路向下，最近天气变凉了，她穿了件针织包臀连衣长裙，被他从下往上推到腰上。 来到她腿间，摸了一手的水，他再也忍不住，拉开拉链然后扯开她的内裤，就这样缓缓的挤进去。 楚楚早在他吻下来的时候就湿的一塌糊涂，在见不到桑旭的这46天里，她的身体和心里都无时不在渴望他。 这么久没做，楚楚紧的要命，即使足够湿了，她还是有些痛，涩涩的胀痛，桑旭被她夹得也有点疼。 她抓着他的肩，努力放松自己，终于满满的合二为一时，两人都满足得低吟了一声。 其实更多的心理上的满足，那种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多时终于重见天日的激荡，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楚楚有些想哭。 像是船舶回到了熟悉又充满安全感的港湾，桑旭没有急着动，而是细细感受那份熨帖，只抬头和她吻作一团。 一直到楚楚有些呼吸不顺，他才放开她。楚楚把头埋进他怀里，缩缩下身示意他快动。 此时两人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桑旭捧住她的臀，前后推拉着，让自己在她体内来回摩擦，间或在她身体里画圆。 交合处的水越来越多，顺着他的动作汩汩的流了下来，在他裤子上留下一团团深色的痕迹。 楚楚抱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后颈上不住抚摸，又插进他的发丝里，受不住时会抓一抓。唇在他脸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着，然后含住他的喉结又吸又啃。 桑旭被她弄得口干舌燥，吐了吞不存在的口水。楚楚又舔过他的下巴，重新和他吻到一起。 桑旭往后靠在椅子上，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快速挺动着胯，粘腻的声响充斥了整个车厢。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深了，每次插进来都插到最里面的花心，楚楚放开他的舌头，昂起头似有些受不了体内不断堆积的快感。 下身却不自觉的回应他，在他挺身向上的同时，腰腹使力狠狠地往下坐，“啊！唔……嗯，哈啊~……。” 桑旭的动作越来越快，死命的往她身体里捣弄，好似要把她贯穿了才甘心。 楚楚像是处在暴风雨中心不断颠簸的一条小船，剧烈的起伏又降落。 她动情不已，身下湿漉漉的一片滑腻。 楚楚身子不断紧绷，突然脑子里像炸开了满天烟花，在重重的往下坐的时候，尖叫着从小穴里喷溅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 把身下他的裤子和椅子都溅湿了好大一片。 “哼嗯……。”桑旭被她不住收缩的水穴夹得忍不住也射出好大一股精液，射的她不受控制的轻轻抖着身子。 楚楚倒在他怀里，两人静静相拥着平复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全射进里面去了。楚楚脸色瞬间有些发白，颤着声说：“你，你射进去了。” 桑旭看到她的脸色，心里抽疼，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怜惜道：“没事，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楚楚：“可是，万一怀孕了……我们……。” 桑旭：“嘘嘘嘘，别怕。我已经结扎了。” 当时桑暮知道他做这个决定，一度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坚决不同意，不过他从小就拗不过这个认定了死理就一路往下走到黑的弟弟，最后也只能帮他做了结扎手术，还是自己亲自主刀。 楚楚震惊不已，“什么？你，你怎么……为什么？” 桑旭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因为我这辈子只会爱你。” 楚楚听了之后却哭了，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或许用委屈不合适，她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 桑旭亲了亲她的眼睛，吞下她所有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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