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的嵩山,木芽碧绿初展。
连日绵绵春雨,山中寒意颇浓,道上过往的行商旅客们,比往常少了很多。
刘学青延着嵩山脚下,骑着小花驴,冒着春寒抖峭,正缓缓的往北而去,想起
这小花驴前些日子忽然玉体违和,再湖北省境耽误了不少时间,幸而她亲炙汤药,
悉心照料,这才又政躬康泰,隆重出发,不禁觉得好笑。
这日约莫下午光景,后方突然奔来一污衣老丐,施展轻功,沿着山径往北疾
奔。
见到刘学青时,微一诧异,便又往前奔去,刘学青也不知道那污衣老丐见到她为
何诧异,正自寻思,忽又见那老丐忽然奔回,将一锦盒往刘学青手里一塞,说道:
小妞儿帮我保管一下,等会儿我就来取回。刘学青一愣,正要答话,只见那老丐却
又已往前奔去,
正心想要不要追上去,突地,山道旁一声呼哨,冲出一群手执兵刃的武林人
士,把污衣老丐去路挡住,污衣老丐微一冷笑,抱拳朗声说道:' 诸位是哪条道
上的朋友,拦阻在下有何指教?'
就在他说话之间,对方已摆开了围攻阵势,污衣老丐不由怒火上冲,复又高
声道:' 老夫夏无乐久已不在江湖走动,也不曾见过各位,诸位莫非找错了人?
'
只听人群中一声暴吼道:' 错不了。却带着蒙古口音
呼地一把锯齿刀当头劈下,刀沉猛地带起一片啸风之声。
污衣老丐外号' 风火神掌' ,久闻江湖,经验丰富。一见对方出手之势,便
知遇上劲敌,身形微偏,举手一掌将刀震开。
盛名之下无虚士,风火神掌一双铁掌的威势果见惊人,出手一招使伤了二人,
但也因此激起了众人的怒火,呼哨一声,一齐猛攻而上。
只见污衣老丐身手矫健,骠悍异常,掌招有若铁槌击岩,巨斧开山,围攻的
人数虽多,可并未占得便宜,人群中不时传出惨叫闷呼之声,动手仅顿饭时刻,
已倒下六七人。
刘学青在双方动手之时,跃起躲在一棵大树上偷看,心想这等江湖仇杀,自己
也不知前因后果,还是先观望一阵再说
双方搏斗了足足有一柱香之久,参与围攻之人已倒下了十之八九,而污衣老
丐也已浑身染血,步履踉跄,当他奋起余力,一掌把使锯齿刀的汉子劈倒后,也
颓然滚下山坡去。
春雨绵绵,雨后暴发的山洪,却恍如千军万马,顺着山势往低洼处奔流,昏
厥后的污衣老丐,经山洪一冲,倏然醒转,在洪流中翻身一跃,终于抓住一丛杂
草,借势爬上坡来,爬爬跌跌向一条草径上奔去。
刘学青看在眼里,暗忖道:那碧眼神相说道「近丐远文」,这老丐又交给我一
锦盒,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如跟去看看
主意打定,主刻转身循着山径往前而去。
奔方约有三四里地,瞥见山洼之内,有个破败的山庙,便转身折入庙中,进
入庙内,只见里面蛛丝满布,满地是尘土鸟粪,只有两座神龛之上,尚留有两块
破旧的黄幔遮掩。只见那老丐奔入庙后一谷地,想了想,刘学青便没有马上跟进去,
而在庙里观望了一阵
正自站立出神之际,突然古庙之外,传出一种奇异之声,四下无人,万籁无
声,虽然声音极微,但听来仍十分真切,刘学青不禁暗吃一惊,当下身形一闪,隐
入神龛之后。
约莫有盏茶时刻,突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入耳,两个衣着极其怪异之人,穿
着类似蒙古装束,飞也似地落在庙前,举目四望,径自往庙内而来。
在深山峻岭,荒山古庙,气氛尤感阴森,刘学青虽然一身武功,却也有毛骨竦
然之感,那两个人既不开声说话,也无实时离去之意,使得刘学青只得暂留神龛内。
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玄衣怪人,忽的一声低呼,双双身向刘学青藏身的神龛扑
去,玄衣怪人武功似乎不弱,低暍一声,右掌在前一推,一股大力涌上来,刘学青
身形一转,避了开去。
可是,就在刘学青身子尚未落地,澈骨寒风已当头罩下,刘学青忙伸出短剑斜里
一划,破去那怪人阴寒掌风,玄衣怪人一翻身,双手却已被太阿剑削去三指,惨
啸一声,双双向外奔去,身法捷逾鬼魅,疾若流星。
刘学青纵身跃出庙外,暗暗摇头道:' 江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这两个活鬼似
的人物,不知是何方神圣?'
此时已近傍晚,刘学青走入庙后谷地,她一心记着污衣老丐之事,也一路向后
奔去,疾行约两里,忽见有一极小的空谷
这座空谷极是静僻,谷内依山建有两间茅屋,刘学青走近一看,屋内一灯如豆。
散发着暗淡的黄光,使屋内景物依稀可辨。靠墙一张木榻,卧有一个头发斑白,
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妇人。
只见那污衣老丐,满面愁容地立在榻前发愣。
只听那妇人嘶哑着嗓音呻吟道:' 无乐,我……恐怕……不……不行了……
'
污衣老丐俯下身去,柔声安慰道:' 妳别伤心,玉儿今天就可回来了。'
那妇人耳听门外风狂雨骤,山洪怒吼,暗忖:' 似这等天气,恐怕也赶不回
来。' 想这事,不自觉地黯然摇了摇头。
妇人感伤了一阵,突起一阵剧烈咳嗽。污衣老丐赶忙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
好半晌,污衣老丐对病妇人又道:妳别想得太多了,好好歇歇一会见吧。玉
儿一身武功,不会轻易受人欺侮的。'
妇人深沉一叹,伸出鸡爪似的手掌,紧紧抓住了污衣老丐的手,泪珠突然泉
涌般地滚了出来。
蓦地门外趴答一声,似有人走近,污衣老丐一惊,霍地转过身来,喝道:'
外面什幺人?'
妇人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沙哑地喊道:' 快出去看看,一定是玉儿回来
了。'
污衣老丐暗中戒备,缓缓越近门后,倾耳听了听,当下猛地把门一拉,一阵
微风夹着雨点,扑面袭来,使他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向门外看去,赫然一
个青衣少女,站在廊下,正是自己将锦盒所托之人,心中一安,却忽然倒头晕去,
原来那污衣老丐连日奔波,力战之下又失血过多,这时却已支持不住。
此时茅屋内传来病妇人微弱的呼声道:' 无乐,门外究竟出了什幺事,可是
玉儿回来了?'
刘学青飞快将污衣老丐轻轻放置在竹榻之上,深吁一口气,迅速为他说去湿衣,
只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病榻上的妇人,早为这景况惊呆了,啊呀一声,晕厥过去。把刘学青惊得手足
无措,急用棉被将伤者盖好,奔到榻前,捏着妇人人中,一阵推拿,半晌方悠悠
醒转。
刘学青见她醒转,顾不得和她说话,翻身又赶到竹榻前,检视那污衣老丐,鼻
孔尚有微息,只是各处伤痕,经雨水泡浸,已呈白色,最重的一处刀伤,是在肩
胛,已然深入肺腑,鲜血兀自汨汨冒出。
刘学青见污衣老丐伤势如此严重,心中早凉了半截,先行倒了一杯烧酒灌下去,
跟着点了他几处穴道。
污衣老丐功力深厚,经陆文飞一阵推拿,缓缓地醒过来,张口喷出一滩瘀血,
喘息着道:' 姑娘,拙荆的病况如何?'
他于伤重垂危之际,仍念念不忘病榻上的妻子,可见伉俪之间,情深意重,
不同凡俗。
刘学青轻声答道:' 没什么大碍了。' 偷瞥了病妇人一眼,又悄声问道:' 前
辈倒底为了什么,与这帮人争斗,伤成这样?
那污衣老丐双目之中,突然闪出两道怨忿光芒,粗声吼道:' 我遇伏了,这
批人不是普通江湖草莽,至少有五个门派以上的人在内,还有不少是朝庭鹰犬…
…'
他伤势极重,经这一阵冲动,伤口进发,又流出鲜血。
刘学青挥手点了他二处穴道,将血止住,却不敢再和他说话。
污衣老丐喘息了一阵,复又开口道:' 我今日上午听人传言许多难惹的武林
人物,都纷纷赶到嵩山找我,是以连夜赶回,不想竟然中伏……'
刘学青忍不住插言道:' 他们是来向前寻仇的吗?'
污衣老丐摇头叹道:' 我近几年来,深居简出,极少行走江湖,未结什幺怨
仇,他们这次伏击为我,只怕是另有原因。'
刘学青睁大眼睛,心中却是疑云重重。只听污衣老丐断断续续又道:' 我择在
这荒僻的山谷居住并非避仇,乃是为了敝人妻子的病情……'
突然他似想起了一件急事,喘吁吁哑声吼道:' 快到我衣服内找找,我讨来
的丹药只怕不能用了。'
刘学青依言在湿衣内找了一阵,衣上满是泥浆与血水,根本找不出什幺来。
污衣老丐感叹地道:' 拙荆得这病,全是为我害的,她若不是因为嫁给我这
粗鲁汉子,怎会害上这场病,唉……'
病榻上的妇人虽已病危,耳力并未失灵,污衣老丐所说的话,她听得明明白
白,一面为丈夫情意所感动,一面为他的重伤而悲哀,呜咽着泣道:' 无乐,你
不必管我了,我已灯尽油枯,纵有灵丹,也难挽回劫运,只是你可万万死……死
不得!' 说到这里已位不成声。
病妇人强挣扎说了几句话后,已是气若游丝,张着嘴不住地喘。
污衣老丐看在眼里,一阵强烈的心酸,直冲上来,热泪夺眶而出。
突然,污衣老丐道:' 姑娘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刘学青,伏到竹榻之前,污衣老丐圆睁双目,喘息着道:' 我给妳的锦盒之内,
有本小策,乃是我一生武学精要所在与打狗棒法图谱。
刘学青插言道:' 前辈,你还是静静养伤吧,想那武学秘籍之事,无非是打打
杀杀,此刻提它干什幺?'
污衣老丐摇头道:' 妳切莫将此事等闲视之,妳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丐帮
帮主风火神掌夏无乐
刘学青从未在江湖走动,也未听过风火神掌夏无乐其人其事,虽污衣老丐在重
伤垂危之际,将秘籍之事谆谆嘱咐,并未放在心上,当下轻声安慰道:前辈,你
少劳点神吧,我先替你上点刀伤药好吗?'
污衣老丐强提一口真气,摇头道:' 不用了,趁我还有一口气在,听我把话
说完。'
咳嗽了一阵,喘息道:' 许多武林人赶来嵩山,事非偶然,我突然遭人伏击,
更非无故,此地绝不能呆了,我死之后,你可拿这绿竹棒,去大都丐帮总舵' 说
我传位于妳说着摸出一两尺来长的晶莹竹棒
刘学青当下轻声道:' 我我又不是乞丐,如何当丐帮帮主?'
污衣老丐叹道:' 情势危急,这是没办法的事,且打狗棒法,只能传于帮主,
我今日不传给妳,只好失传了,既传给了你,妳不当帮主,谁当帮主见了你师父,
可把这事原委,对他说明,他乃一代大侠自会明嘹……'
刘学青惊道,你认识我师傅
污衣老丐叹道:妳师傅任兆渔与我八拜之交,我怎么会不认识,不然妳这太
阿剑那里来的?
刘学青正待分说,但想到自己与任兆渔的关系,脸一红,一时间却接不下口
只听污衣老丐又续道:' 剑乃百兵之祖,能以气御剑,伤人于无形,始臻上
乘。故擅于剑道之人,必先练气……'
刘学青忍不住插言道:' 这点家师也曾谈过,只是练气行功,必须循序渐进,
积数十年之苦修效果,始可望成,就我这点功行,连家师十之一二都没有得到。
'
污衣老丐点头:' 不惜,无论禅门或是道者,其行功之道,首在调呼吸,练
百骸,气转回天,神游体外。功成之日,收则存于方寸之间,放则于六合之内。
若有形,若无形。有形者,会于人身,犹风雨行于宇宙。无形者,施于体外,若
电雷发于太空……' 轻吁一口气接道:' 只是人生数十寒暑,纵能得其诀要,已
是垂垂老矣,至时不仅雄心尽失,且将大好青春,消磨于斗室之内,于人生又有
何裨益。'
刘学青耳听夏无乐滔滔不绝,纵谈练气功之道,不禁悠然神往,及至后来这番
议论,又闻所未闻,禁不住又插言道:' 前辈之言固是有理,但若不循序渐进,
如何能望其成?莫非另有快捷方式不成?'
污衣老丐见她满脸惊异之色,不禁微微一笑,招手道:' 你且附耳过来。'
刘学青依言行近他身边,污衣老丐随即附着他的耳朵,缓传了他一遍内功口诀,
刘学青天资聪颖,念了几遍,也就记住了。
接着又将打狗棒法的口诀传给刘学青,这狗棒法的口诀甚为复杂,污衣老丐直
念了十来次,刘学青这才记住。
污衣老丐突然正言道:' 棒法的口诀法不传与第三耳,切记此诀万不可传与
第三人。'
刘学青点头道:' 这个自然。' 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连妹妹与师傅也不能
说吗?
刘学青之师父,乃是当代奇人。十余年来,于他专心教导之下,刘学青对内功一
门,已然登堂入室。只觉污衣老丐所传口诀,虽亦类似内功修司之法,但意义深
奥难明,似乎别有蹊径。正自寻思之间,蓦地污衣老丐一阵狂吼,伤口崩裂,-
口鲜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蹬,风火神掌夏无乐,却已然饮恨长逝!含忿而死。心
怡一见之下,手足无措,却见那病褟上的妇人,将一柄匕首插在心口,早已气绝,
刘学青只觉俩人情深意重,不禁十分感动,收拾了锦盒与绿竹棒,放了把火,将茅
屋连同夏无乐夫妇的尸首烧了,就离开了空谷回到了道旁,寻回小花驴,继续往
北而行,不久来到一小城镇,见天色已晚,便在镇上住了下来
一日奔波,路上细雨迷离,刘学青只觉全身都很不痛快,便想先洗个澡。
这小镇平时商旅颇多,所以这客栈厢房不仅床铺被褥一应俱全,而且也准备
了一个大木桶,供客人洗澡。
刘学青看看木桶,内面满满的一桶水,伸手一浸,水温不热不冷,正好洗澡,
心中不由称赞这客栈服务得周到!
' 刘学青小心地闩好门,开始脱去衣裙准备洗澡。月光从窗角射入,照见她那
美丽的胴体,发育得很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
刘学青跨入木桶内,浸在水中。她闭上眼睛,松弛全身的神经,泡了好一会儿,
正自享受之间
突然间,' 答' 的一声轻响!响声极轻微,要是刘学青功夫差了点,只怕就听
不到了,睁开眼睛一看一条细长的芦苇悄然伸进来,且更喷出一些淡白色气体。
刘学青心念急转,猛然醒悟:「毒烟?于是刘学青伸手取过衣服披在身上,从浴盆中
站起身来,取过短剑,就在门边等着,过了半晌,只见一薄利的铁勾把门闩挑开,
接着门就被轻轻的打了开来。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黑衣人,或提剑或拿刀,共有七名之多。他们一见刘学青竟
站在门边等着,不受毒烟所迷,均微感惊愕,继而一齐的攻向他。为首的一人叫
道:「死丫头!竟不受我毒烟的迷魂,看我如何将你收拾!」
众黑衣人恃着自己在人数上绝对占优,兼且对方只是个年轻少女,所以并不
放在心上,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道:「哎呀,这样俊俏的姑娘,杀了还真可惜哩!
乖乖的不要反抗吧,要不然就倒大霉了。」语调放荡意淫。刘学青彷若不闻,真气
凝聚于剑上,一柄太阿剑就如皎洁明月,发出淡淡青光,淡然道:「谁要倒大霉,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但见一名黑衣人提刀擘向刘学青腰间,刘学青侧身避开,反
手一剑划中那黑衣人胸口。这一剑既快且准,只见那黑衣人伤口鲜血狂喷,摔在
地上扭动数下,就此不动了。
众黑衣人无不惊怒交集,其中一名黑衣大汉猛然道:「死丫头!竟敢杀害我
师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黑衣大汉舞刀如轮,虎虎生威,俨如一匹饥饿的野兽,
一个箭步直取刘学青,极其凶险。刘学青娇叱一声,反手出剑,但见一条青光匹练似
的疾冲向黑衣大汉门面,犹如惊电急射,势猛且狠。黑衣大汉冷不提防,刀锋还
未触及刘学青分毫,自己已被剑光所罩住。他急忙以刀护身,不住后退。说时迟那
时快,黑衣大汉的肩头,大腿已经中了两剑,瘫倒于地。?
众黑衣人一惊之下,一齐挥刀齐上,但那里是刘学青对手,太阿剑每每青光一
闪,就有一人倒下,转眼之间,全部黑衣人都已被刘学青在刺倒在地,死于太阿剑
下。
刘学青想,这房间里打得天翻地覆,客栈里为何没人出来张望?转身掠到楼下,
只见掌柜夫妇已被刺死在房中,邻房一名走方郎中也是一样。心中一禀,想到这
批黑衣人下手如此狠毒,不知是什么来头,又与自己有何干系,正自思索,忽然
倒地的众黑衣人中有人呻吟一声,缓缓坐起,原来正是被刘学青刺中肩头,大腿两
剑的黑衣大汉,因伤势不重,便慢慢转醒了过来,刘学青一见之下,便伸手点了他
的穴道。心想,所有线索都指望这黑衣大汉了。便拿剑抵住了那黑衣大汉咽喉问
道:倒底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倒底所为何来?
只见那黑衣大汉哼的一声,只是不答
刘学青又问了数次,那大汉也只是微微冷笑,并不答话
刘学青心中有气,踢倒了那黑衣大汉,伸脚踩在他胸口,叱:你要死还是要活
正自喝问之间,却见那黑衣大汉脸色陡变,一双眼睛忽然炙热起来直勾着自己下
体。刘学青一楞,忽然醒悟,原来她沐浴中起身迎敌,只拿那外袍一披,外袍之内,
却什么也没有穿,一想至此,脸上一红,娇叱道:你死到临头,性致倒还不错啊!
见那黑衣大汉裤档高高隆起,刘学青心中也不禁一荡,脚底却是用力一踩,踩得那
黑衣大汉痛苦的呻吟起来。接着刘学青便把那大汉扶坐起来,娇声道:你不说,我
有办法让你说那黑衣大汉想她不知道要用何苦刑施加于己身,不禁冷汗直流,颤
抖了起来
刘学青忽然娇媚的一笑:憋着欲念十分的辛苦吧!她慢慢解开衣带,绿衫之内,
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
外衣跌落地上,露出一具白里透红的少女娇躯。她的乳房浑圆,乳尖傲然翘
起向上,乳头和乳晕粉红色的一片。她的腰肢很纤细、小腹平坦,下方是稀疏有
致的一小丛阴毛,完全不能遮掩那嫩红色的贝肉。
我的身体美吗?刘学青慢慢走近道:你要不要闻闻我的身体,香不香?'
黑衣大汉完全想不到有这种好事,他连手也举不起来,别的地方倒是早已举
的老高。
刘学青站到他面前,小腹就对着他的眼睛。而那粉红色的贝肉就贴向他的鼻子。
刘学青的下体紧压着黑衣大汉的面孔,慢慢地左右左右的扭动她的屁股,她的
阴户就在他鼻子上磨擦着!噢?啊?' 她腰肢越扭越快,嘴里微微发出呻吟声。
阴毛揩在黑衣大汉的脸上,他觉得很痒,他忍不住摇头,但一摇头,鼻子又
在刘学青阴户上拨来拨去。
啊?啊?' 刘学青轻叫起来,她肉紧地双手一按,就将黑衣大汉的头按实!
黑衣大汉的口鼻都埋在刘学青的阴户上,他嘴唇沾到一些又湿又滑的液体,那
些暖暖的液体亦沾湿了他的鼻尖。
那刘学青磨了一会后,干脆抬起一条粉腿,搁在黑衣大汉的肩膊上。这样,她
的穴口张得大了一些,而黑衣大汉的鼻子,就对准阴户内!他不能不呼吸,但吸
到的,是一股幽香,刘学青少女的身体发出的香味!刘学青虽然单足站着,但似乎不
觉得疲累,她还将两团雪白的乳房,踫往黑衣大汉的头上,娇呼:' 啊?啊
那黑衣大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具美丽的女体在他面上揩来揩去,他早就
欲火高涨了!令他的肉棍昂起!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那种痛苦却又更加难以忍
受。
忽然之间,刘学青伸手解开了他头颈间的穴道。
那黑衣大汉只觉理智消失,淫念高张,他舌头一伸,就舐向湿湿的阴户!
' 啊?噢?好?' 刘学青口中发出欢愉之声,她双手搂着他的头:' 入深一点 ?
啊?阿?'
黑衣大汉只觉鸡巴越来越硬,他大口的舐了又舐,当舌头踫到刘学青穴口内的
嫩肉时,刘学青频频娇呼起来:' 你的舌头?真好?'
刘学青子突然往后一仰。这样,她的阴户张得更开,湿暖的阴唇微张,黑衣大
汉像似疯狂了,他不止舐,而且还用力啜,吸啜她的阴核。刘学青只被吸的娇哼连
连,娇驱扭动不已。黑衣大汉忽然用力往阴核一吸。刘学青娇呼一声,她身子一颤,
把搁在他肩上的一足抽回,眼睛水汪汪的瞟了黑衣大汉一眼。双掌贴向他的肩膊
一推,他就慢慢向地面躺下,只有小腹下那根红彤彤的肉棍昂起如故!
刘学青伸出滑滑的手,一握就握着那肉棍摇了两摇,套动了两下,那黑衣大汉
给她一握,更是心急如焚。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想伸出双手,拉刘学青
坐落自己身上。可是穴道被封,动不得也。
刘学青捧着奶房底部,俯身到黑衣大汉面前。他迫急不及待,张嘴就吹着她的
奶头,除了吮之外,还用牙齿轻咬乳晕部分!啜得' 喋、喋' 有声,如初生婴儿
吸奶时狼吞似的!噢?呵?啊?' 只吸的刘学青吃吃直笑。
过不多久。刘学青扶着黑衣大汉的肚皮,蹲下身将穴口对准他的龟头,慢慢的
磨擦起来,
' 啊?啊?' 黑衣大汉喘着气,他已变成狂乱,气喘喘的道:我?我要!?
' 两眼欲火狂炽!
刘学青忽的抬起臀部来媚笑道:' 你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我就给你!?
那黑衣大汉早与已欲罢不能,这时刘学青一离开,只觉得心中一片空空荡荡的。
听得刘学青一问,连忙道:我说!我说!忙将他们的来历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什么
忠贞节义,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原来那大汉是蒙古朝廷派来的武士,今日他们
本想劫夺风火神掌夏无乐的内功精要,但是力战后仍然不遂,却又见夏无乐死于
空谷之内。本也无法可想。但他们中间有人曾见刘学青在谷口破庙处徘徊,于是便
暗中跟踪,欲劫掳她逼问那锦盒下落。?
那黑衣大汉说完,刘学青又问: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只见那大汉满眼血丝,连
连点头。刘学青便用她的阴户揩了两揩黑衣大汉的龟头,然后慢慢塞了入去!
刘学青' 套' 得很慢,她先让黑衣大汉的肉棍入了一半,再顿了顿,然后,才
将其余的一半' 吞' 进阴户内!她皱着眉,口里发出' 细细的娇喘。那黑衣大汉
面上顿时露出舒畅的神情。
刘学青将黑衣大汉全根肉棍纳人阴户后。并没有上下起伏,却停了下来。只见
那黑衣大汉渐渐的又不耐的喘息起来,便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见那黑衣大
汉答得一模一样,心想不假,这才慢慢的套动起来。
这时刘学青已将想知道的口供套问了出来,心中已没有压力,也就尽情的享受
了起来,只见她将屁股旋来转去' 哎?哎?' 的哼个不停
那黑衣大汉的龟头抵着她的花心,随着刘学青屁股扭动,他的龟头就研磨着她
子宫颈。每磨一下,她花心内就流出骚水来。
刘学青分泌的骚水起初是细水慢流,磨得百来下之后,淫汁就像决堤一样!
' 呀!呀' 刘学青只觉得穴口一阵阵酥麻,臀部的套动上不自觉的重起来,她
那锥形的奶子,随着屁股的振动,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刘学青闭起双眼,面上像是痛苦,又像欢愉似的,晃动了两百来下,身子突然
抖了抖,花心内突然喷出一股暖暖的水来,跟着,突然间收缩,将黑衣大汉的龟
头紧紧的箝着!
' 呀?呀?' 黑衣大汉乐得双足直挺,他只觉龟头上马眼一麻,便也射了出
来,刘学青花心给这股灼热的阳精一烫,身子抖动了几下,娇软的伏在黑衣大汉身
上细喘。过了半晌,那黑衣大汉的鸡巴才由刘学青的穴中软垂滑出,只见上面白白
黏黏的满是他与刘学青的射出物。
休息了约半柱香,刘学青终于缓缓站起,到浴盆边就着冷水又梳洗了一遍,只
见那黑衣大汉躺卧于地,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心想:此人如何处理倒是麻烦想
了一下,忽想到客栈掌柜夫妇与无辜的住客横死屋中,心中一怒,这种人如此暴
虐,杀了也罢。整理完行囊后,便反手一掌,将那黑衣大汉击昏过去,跟这往他
他玉枕穴重重一点。
走出户外,牵了小花驴,心道这客栈死了这么多人,反正掌柜夫妇也死了,
就放了一把火将它烧了干净,骑着小花驴,连夜离开了这小镇。到了镇外,远远
的只见火光冲天,心想,这不正是杀人放火吗?而且还一天之内杀了七人,放了
两次火,微一苦笑,便踢着花驴,慢慢的向北而行一边慢慢走着,忽然想到,我
对黑衣大汉这行为不知算不算强奸,如果算是的话,那我今天就是强奸、杀人、
放火无恶不作了!想到了强奸,越想越是面颊发烧,用力一踢小花驴,小花驴嘻
律一声,快步的跑了起来
第十章
一路往北,这日刘学青已来到大都近郊,一路上她钻研着风火神掌夏无乐所传
的武功,只觉十分精深,与师傅所传有所不同,而那打狗棒法更是博大精深,心
怡虽然聪颖,但短短时间也只能领会到三成。
这日已近黄昏﹐但五月骄阳的余威仍在﹐热得教人难耐。
一丝风声也没有﹐苍穹就缘是一块宝石﹐湛蓝为没有丝毫杂色。阳光从西边
射下来﹐照在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
一路上本没有什么行人﹐但此刻远处突地尘头大起﹐奔雷似地驰来几匹健马
﹐到了这树林子前面一打盘旋﹐竟然全都停住
刘学青骑着小花驴沿着官道缓缓而行﹐看到这几个骑士﹐目光不禁一愕,在这
几个骑士身上望了半晌。但目光和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一触﹐,刘学青不禁一惊,但
她也不想惹事,扬起小皮鞭在花驴后面袖了一下﹐这小花驴就放开四蹄跑了开去。
在一茶水摊子叫了碗青果茶,远远的看着
原来这五匹马和马上的人都透着有些古怪﹐马上的骑士﹐一色金黄绸衫﹐绸
衫上却缕着?边金线。识货的人一眼望去﹐就知道光是这一袭绸衫﹐价值就在百
金以上﹐绝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尤其怪的是﹐这五匹马的马鞍下﹐也露着金丝的流苏﹐阳光一闪﹐照在那马
健上﹐马蹬竟也闪着金光。这五人五马立在这六月的阳光之下﹐只觉金光灿烂﹐
就像是庙里塑金的神像似的。
此刻﹐这些骑士们一勒马疆﹐马就慢慢地进了树荫下。一个满面于思的大汉
﹐将头上镶着一粒明殊的黑色小帽往后面一推﹐扳着马鞍子四下一望﹐侧顾他的
同伴说道﹕' 这地方又凉快又清静﹐我看咱们就在这里歇一下吧﹗反正咱们已算
准那点子准得从这条道上经过﹐咱们等在这里﹐以逸待劳﹐一伸手就把点子给招
呼下来﹐你说这有多痛快。'
这满脸于思的大汉非但生像威猛﹐说起话来也是声若洪钟﹐满口北方味儿﹐
显见是来自燕赵的豪强之士。奇怪的只是这种人物﹐怎会穿着这种衣服呢?不但
透着奇怪﹐简直有些透着玄妙
他说完﹐不等别人答话﹐就将手里的马鞭子朝鞍旁一插﹐一翻身﹐蹈地跳下
了马。身手的矫健﹐也说得上是千中选一的好
另一匹马上的一个瘦长汉子在鼻孔里哼了一下﹐冷冷道﹕个老二这一年来把
武功全都搁下了﹐你们看看﹐他刚跑了这么一点儿路﹐就累得根不能找张床来往
上面一例。说起话来﹐又生像京里下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他儿子似的﹐只要他一伸
手﹐就什么都成了。'
那叫做' 老二' 的汉子例嘴一笑﹐伸手往马股上一拍﹐那马就得得地跑去一
边﹐一面他却笑道﹕' 大哥﹐不瞒您说﹐我这还真觉得有点吃不消﹐这次要不是
为了咱们吃了人家一年多﹐又蒙人家那种款待﹐兔崽子才会冒着这么大的太阳赶
到这里来。'
这身长七尺的彪形大汉又嘿地一笑﹐道﹕不过从湖南上来的几块料﹐还真没
在我二虎的眼里。就算他们能搬出丐帮里的人来﹐可是大哥﹐您想想﹐丐帮的那
些臭要饭的﹐那会将什么好手借给这些狗崽子吗?'
那个他叫做' 大哥' 的瘦长汉子又冷哼了一下﹐目光一转﹐蓦地道﹕' 老二
﹐你看﹗'
另四个穿着豪华﹑身躯精干﹑神色剿悍的骑士一齐随着他的目光往那边望去。
只见一个穿槛楼长衫的中年乞丐﹐手里拿着一破碗﹐坐在林中道旁的一棵树
下﹐瞇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却将两只满是泥巴的脚伸得远远的。
只见那中年乞丐忽地惊醒了﹐一探头﹐却仍然瞇着眼睛﹐作出一副莫名其妙
的样子来望着这惊醒自己的人。
自称' 二虎' 的大汉此刻也看清了这中年乞丐年纪不老﹐脸生的也白白净净
的﹐两道眉毛又细又长﹐却倒悬而下,成了一哭丧脸。
但这' 二虎' 是既粗鲁﹐又蛮干﹐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此刻见这中年乞丐
醒了﹐就又冲着他一毗牙﹐中年乞丐﹐粗着喉咙大声问道﹕' 喂﹐你倒是什么来
路?'
那中年乞丐仿佛睡得很熟﹐被突然弄醒来似的﹐眼睛仍惺松着道﹕' 我已在
这睡了一晚上﹐倒底算什么来路?
这大汉哈哈一笑﹐连连道﹕' 好极了﹐好极了﹐那你就莫多管闲事吧!
只听那中年乞丐道: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总舵既然叫我来,唉!不管也不
行啊!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又为之大吃一惊﹐那二虎强笑一下道﹕' 这位仁兄﹐你
这是干什么?看在我长白五虎的面上﹐这点子丐帮就不要管了吧。' 他又强笑了
一声﹐接着往下说道﹕' 我们也只是食人奉碌,忠人之事啊﹗'
刘学青在茶水摊子边,远远的听到那些人讲到了有关丐帮的事,便留意了起来!
哪知道那中年乞丐往后退了一步﹐铁青着面色﹐道﹕长白五虎,我丐帮在武
林中得薄有微名,平日也助弱扶顷,最看不惯便是替蒙古朝廷为虎作帐的人,如
果今日你们转身就走,不再为蒙古朝廷驱使,我丐帮兄弟感激您一辈子,只要您
长白五虎一句话﹐叫我丐帮兄弟汤里去﹐我就汤里去﹐火里去﹐我就火里去﹐可
是──' 他目光突地一凛﹐在那长白五虎身上一转﹐沉声接道﹕' 可是今天﹐我
却非管管这闲事不可,你们要是不放手﹐我丐帮纵然落个以强凌弱﹑以多欺少的
罪名﹐也顾不得了﹐说完双手一拍,只见长白五虎身后树林里忽然走出了十来名
乞丐,手里拿着兵刃,将五虎包围了起来。
这些曾经一夜之间﹐连抢东北十三家的长白五虎﹐此刻面寒如铁地﹐突地那
中年乞丐身形一动﹐宛如一道轻烟般升起﹐瘦小的身躯拔到两丈五﹑六处﹐双足
微微一蹬﹐竞在空中打了个盘旋﹐掌中长剑一挥﹐只见一道晶莹莹的剑光﹐像是
在空中打了个闪﹐' 格擦' 一声﹐竞将一股粗如海碗般的树枝﹐一剑斩成两段﹐
' 哗然' 一声﹐那段树枝带根连叶的落了下来﹐这中年乞丐又在空中轻挥一掌﹐
将这树枝击得远远的﹐身形才飘然落
中年乞丐露了这么一手足以惊世骇俗的功夫,两脚丁字步一站﹐仍然沉着脸
﹐慢慢的道﹕你们要不要再重新考虑看看啊?
长白五虎此刻却也不禁面目变色﹐那二虎正待说话﹐大虎忽地一挥手沉声道
﹕今日技不如人,我们五兄弟也只得认栽了,尊驾请留下万儿来,好让在下向敝
上有个交代。
这中年乞丐手里正紧紧抓住那口寒光照人的长剑﹐闻言冷冷道﹕回去跟你主
子讲,说丐帮白元休拜上,请他有空多来指教指教
只听那大虎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千手寒光白长老
话未说完,只听那中年乞丐轻轻说了声:滚!那长白五虎忽然如逢大赦,立
即翻身上马,夹着尾巴逃了,一路上烟尘滚滚,声势浩大,与他们刚来时倒也差
不多!
那长白五虎刚走,只见那中年乞丐缓缓往刘学青走来,忽对刘学青拱手一拜,心
怡正自莫名其妙,却只见其余十来名乞丐,也是走来拱手一拜,刘学青惊讶万分,
待要出口相询,只听那中年乞丐忽问道:姑娘可是要到大都丐帮总舵去?刘学青便
点了点头,那中年乞丐道:那就请姑娘随在下一行!
刘学青在嵩山脚下得风火神掌夏无乐传授绿竹杖,见中年乞丐与其余众人竟然
对己恭敬异常。心下讶异,但一路上众乞丐见她竹杖在手,恭意谨异常,只要心
怡问道,便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以未到大都,刘学青于丐帮的内情
已知晓了十之六七,只是帮中严规不得为外人道的机密,她既不知发问,众人自
也不提。
一路上行人见一青衣美貌少女与一群乞丐走在一起,均觉诧异。
不一日之间,一行人已来到大都,只见那丐帮总舵设在一大庙之后,门口倒
也戒备森严,众丐一见那中年乞丐,也都躬身行礼,行到内堂,那中年乞丐汉便
请刘学青在堂外稍坐,不久之后,却带了另外三名老丐转回。
那中年乞丐便指着一胖丐道:这是传功长老宋长老,只见那宋长老双手一拜,
刘学青便也起身回礼,跟着又介绍了执法长老温长老,掌棒龙头辛长老,这才介绍
自己是掌钵龙头,刘学青一一行礼如仪后,五人一坐定,便问起那绿竹棒的事来,
刘学青便将在嵩山脚下遇见风火神掌夏无乐等事,详细的向四位长老说了一遍,那
四位长老听完之后,不禁泪流满面,接着破口大骂,矢志要替风火神掌夏无乐报
仇。不久消息传出堂外,只见整间大庙哭声震天。
刘学青见众人哭哭啼啼的,心中颇为不耐,却又不便发作,肚子里暗骂了这些
老丐一顿。不久之后,哭声渐歇。那执法长老温长老这才问起这帮主大位的事来,
刘学青便也照实说了。只见四长老听完之后面面相觑,均有不信之色。刘学青心中更
怒,便道:这丐帮帮主我也不想当,你们谁想当,便去当吧!说完,便将绿竹杖
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而这掌棒龙头辛长老见刘学青要走,心中一急,起身伸
手便往刘学青搭去。
刘学青听得背后风声微响,猛然旋身错步﹐哪知辛长老手轴突然一转折﹐改变
了方向﹐手指闪电般击向刘学青。这种身法和速度果然是惊人的﹐到了这时候﹐心
怡不得不显出功夫来了,只见她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溜了开去﹐手腕一翻﹐已将手
上指力避开。
就在这同一剎那﹐执法长老温长老等三人忽的一使眼色,各自撤出兵刃﹐温
长老寒光一问﹐' 立劈华岳' ﹐划向刘学青的后背。
刘学青双掌一错﹐的溜溜地一转身﹐老温长的剑刚好递空﹐右手一截﹐左指如
剑﹐一﹕招两式﹐疾如闪电﹐端地惊人。
传功长老宋长老﹐掌中钩镰竟当做大刀使带起碗大的刀花﹐竟施展出' 岳家
刀法' 里的煞手﹐刺向刘学青腰下的' 笑腰穴'.
刘学青暗自吃惊﹐暗忖这' 传功长老武功的确不弱﹐须知钩镰远比刀小在传功
长老手上竟能抖起碗大的刀花﹐功力之深﹐刘学青焉有不识货的道理。
当下她也不敢太过轻敌﹐娇叱一声﹐运掌如风﹐忽又化掌为拳﹐化拳为爪﹐
竟将' 风火神掌夏无乐的火云掌,打狗棒法中的﹐单手入白刃' 以及' 师传峨嵋
的' 的' 金鼎掌' 运用在一处了。
这几路招式都是江湖罕见的﹐能将这几路招式融而为一体﹐江湖中绝无仅有
﹐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刘学青不但能将这几路招式溶而为一﹐配合佳妙﹐更是妙到毫颠。丐帮四长老
称雄两江湖多年﹐双手所用的﹐又都是武林罕见的威猛招式﹐但在刘学青的一双空
手之下﹐非但没有占到半分便宜﹐而且应付得很吃力。
只见刘学青掌风呼呼﹐每出一招﹐都是妙到巅毫处下手﹐认穴之准﹐时间拿捏
之稳﹐实在都骇人听闻。传功长老暗忖﹕' 武林中﹐哪里出来这么个少女好手,
偏又如此貌美﹖'
须知传功长老在江湖中威名着素,见闻多广
但是刘学青的来路﹐饶是传功长老极力思索﹐可也猜想不透。,但这风火神掌,
与打狗棒法是丐帮武功,确为风火神掌夏无乐所传。再斗数招,忽然清啸一声,
四长老便一齐跃开。刘学青正自斗得兴起,但一见四长老跃开,便也住手。只见那
四长老低语一阵,忽然对刘学青拜下。刘学青莫名其妙之际,也不知伸手扶起。只听
传功长老道:姑娘武功,确为夏帮主亲传,这帮主之位,想必也传给了姑娘,属
下四人刚才一试,合四人之力,尚未能占淂先机,本帮有您来主持大局,正是丐
帮之福啊!
刘学青原本一头雾水,这时终于明白他们四人的用意,连忙伸手扶起,连声自
谦。当下温长老召来七袋以上弟子宣布此事,且订下日子举行继位典礼昭告武林。
连日繁文缛节,搞的刘学青头昏脑胀,幸而事虽繁琐,倒也不用她去费神,自
有人处理妥当。而众弟子忽见一美貌少女当上帮主,倒也有人心下不服,但见到
刘学青娇俏貌美,便也神授色与,毫无异言。刘学青想到这种大事需向师傅禀告,便
遣了一人,往峨嵋山向静袜师太与刘学蓝报讯去了。
第十一章
时当初夏﹐大都城外﹐西华山郊﹐草碧花开﹐浑苔缀玉﹐莺麝联英﹐虽仍然
如故﹐但熏风炎炎﹐令人微感焦躁不安。
忽的长长传来一声叹息﹐缓缓坡出一位儒服方巾的文士﹐亦不知从何处来。
他从容地在这坡谷四周﹐漫步了一遍,万簌俱寂﹐就连极轻微的虫鸟之声﹐
在这空谷里﹐都无法听到。他随手拾起一段枯枝﹐在沙地上浅浅勾起一幅梅花﹐
虽只是寥寥数笔﹐却把梅花的凌风傲骨﹐表露无遗。
此时远处竟隐隐传来些人语﹐但也是极为轻微而遥远的﹐他面色微变﹐嘴角
泛起一丝冷峭的微笑﹐手微一挥﹐那段枯枝竟深深地嵌进石壁里。
片刻﹐远远看到几条极淡的身影﹐晃眼间便来到近前﹐那种惊人的速度﹐是
常人所无法思议的﹐但他见了﹐却鄙夷地一笑﹐脸上的神色更冷峻了。那几条人
影在谷口略一盘旋﹐便直奔他所伫在之处而来﹐他喃喃地低声说道﹕' 怎么只有
四个﹐难道此次又不能了我心愿……'
那四名老丐到了他面前丈余之处﹐才顿身影﹐缓步走来﹐其中一个面色赤红
﹐身材高大的中年乞丐﹐高声笑道﹕' 神君真是信人﹐只是我等却来迟了。'
笑声在四谷飘荡着﹐回音传来﹐嗡嗡作响。文士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在那
四名老丐身上略一打量﹐然后停留在一个枯瘦的老丐身上。
那老者背后斜背着柄长剑﹐那剑身很长﹐背在他那枯瘦的身躯上﹐几乎挂到
地上了﹐显得甚是滑稽﹐然而他广额深腮﹐目光如鹰﹐望之却又令人生畏。
他们虽是面带笑容﹐但这勉强的笑容﹐却不能掩饰住他们内心的杀机和决心
﹐那是一种人们在面临着生与死的抉择关头时候﹐所无法避免的杀机和决心
这些神态都瞒不了那冷峻的文士﹐他目光极快的一闪﹐朗声笑道﹕' 好﹐好
﹐丐帮四大长老﹐今天竟然全到齐了﹐真叫我秦武扬高兴得很﹐不过……'
他面色一变﹐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可畏的杀机﹐冷冷地说﹕' 贵帮风火神掌夏
无乐夏帮主怎地却末见前来﹐难道他们看不起我秦某人吗。'
那赤红面膛的老丐﹐正是传功长老宋长老﹐此刻闻言道﹕' 您的召唤﹐敝帮
主怎能不来﹐只是……'
那枯瘦的掌棒龙头辛长老冷冷接过口去﹐说道﹕' 只是敝帮夏帮主却已仙去,
本帮目前帮主却是赵帮主原来刘学青当了帮主之后,没有姓氏,倒也奇怪,只是在
峨嵋山上,师傅师妹也只是刘学青,刘学蓝的叫来叫去,也不知自己姓什,想起百家
姓上赵钱孙李的排名,就向人说自己姓赵,武林中也就多了一赵帮主
秦武扬双目一张﹐闪电般盯在掌棒龙头脸上﹐说道﹕' 赵帮主是谁﹐我秦某
人倒要见识见识。'
掌棒龙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笑便罢了﹐一笑却令人不由生出一丝寒意﹐
他说道﹕' 若你能见到赵帮主﹐那我辛某人第一个就高兴得很。'
秦武扬变色问道﹕' 此话怎讲。'
执法长老温长老接过口去﹐说道﹕' 神君先莫动怒﹐风火神掌夏帮主月前仙
去了﹐是以至无法践神君三年前赌命之约﹐然而……' 丐帮却仍然有我们四人在
忽然却见树后走出一绝美绿衫少女,慢慢的踱到丐帮四老身侧,微微向那秦
武扬一笑,只见贝齿微露,梨窝乍现,娇美可喜
执法长老温长老连忙道:帮主妳怎么也来了
却见刘学青娇嗔道:哼!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温长老忙道:当然可以,只是只是
秦武扬噢了一声﹐诧异地瞄了那仍在尴尬着的掌棒龙头一眼,心想,这丐帮
怎么会推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当帮主,稍微一呆,目光回到刘学青那里,说道﹕' 赵
帮主气度不凡﹐故人有后﹐真叫我秦某人高兴得很﹐但是前一代的事,让我们自
己了断好了﹐赵帮主若无必要﹐也不必插足此事了。'
在这剎那间﹐秦武扬的内心,却有另一种想法﹐虽然刘学青是丐帮帮主,但以
他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何她动手,似乎却有点不合身份只见刘学青凝着秦武扬说
道﹕' 神君的话﹐自然也是道理﹐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丐帮与神君既
然有约在先﹐我自当遵着帮中遗命﹐与神君践此一约﹐至于成败生死﹐又岂是我
等计较的。'
秦武扬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在暗自赞赏着这姑娘的勇敢﹐说道﹕' 人各有
志﹐谁也不能相强﹐赵帮主既如此﹐我秦某人敬佩得很。'
他话声一顿﹐变得冷酷而严峻﹐忽的仰天长笑一阵﹐冗长的笑声﹐震得杜鹃
上的花瓣﹐漱漱飘落。他厉声又说﹕' 想我五绝神君﹐怎会与你们丐帮去争那劳
什子的名号﹐你们既然喜欢﹐就让你们自称帮派天下第一﹐又有何妨﹐但是我却
万万料想不到﹐自称武林正宗的一派掌门人﹐却联手做下那卑鄙的行为﹐五剑合
壁
辛长老肩微闪处﹐独自掠到秦武扬的面前﹐截住了他的话﹐冷冷地说道﹕'
你话也不用多说了﹐你是是咎由自取﹐又怨得了谁﹗今日我等由远处而来﹐就为
的是见识你五绝神君妙绝天下的几样玩意儿﹐你划出道儿来﹐我们总一一奉陪就
是了。'
秦武扬说道﹕' 只怕你们还不够资格来见识我的绝招。' 四长老听秦武扬连
骂带损﹐却仍神色自若﹐五绝神君﹐以剑术以及诗﹑书﹑画﹑色﹐妙绝天下﹐想
我等只是一介武夫﹐那里及得上神君的文武双全。'
辛长老又在一旁接口说道﹕' 尤其是那最后一样﹐我们更是望尘莫及。' 温
长老笑笑道﹕' 辛长老此话说得极是﹐神君风流倜傥﹐那是我们几个槽老头子所
万万不及的
秦武扬冷笑道﹕' 这样最好﹐首先我就要领教这位自称丐帮第一剑的辛长老
﹐究竟有什么精妙招术﹐敢这样卖狂。'
他嘴色泛起一丝阴森的杀机﹐说道﹕' 然后呢﹐各位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功夫
尽管便出来﹐我秦某人总不教各位失望就是了﹐反正今日身入此谷的人﹐若不能
胜得了我秦某人﹐要想活着回去﹐只怕办不到的了﹐我秦某人若是败在各位手里
﹐也不想活着回去﹐我话己讲明﹐各位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只管拿手段来对
付我好了。
此刻暮色已浓﹐天上无星无月﹐但衬着夕阳余晖﹐天色仍不显得太暗﹐再加
上他们俱是内力高深的人物﹐在黑暗中视物﹐虽未见宛如白昼﹐但也清楚得很﹐
秦武扬目光如电﹐极快地自他们四人脸上掠过﹐见他们面上虽不定﹐但却个个成
竹在胸﹐早已有了安排似的。
他心中不禁一动﹐但转念又想道﹕' 即使他们有了什么诡计﹐难道我不能识
破﹐何况他们纵然五人联手﹐也未必伤得了我。'
辛长老冷哼一声说道﹕' 阁下倒真是快人快语﹐说话干净利落﹐正合我辛某
脾胃﹐现在最好闲话少说﹐早作个了断。'
他伸手一拉胸前的活扣﹐将长剑撤到手中﹐随手一抖﹐只见剑星点点宛如满
天花雨﹐缤纷飞落﹐竟是一口名剑。
他将剑鞘平着推出﹐那剑鞘像是有人托着﹐平平地落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
秦武扬见辛长老露这一手﹐心想盛名之下﹐确无虚士﹐今日一会﹐倒真是自
己胜败存亡的关键﹐此四人无一不是在武林中久享盛名之士﹐自己虽以武术名满
天下﹐但与丐帮四大长老﹐尚是第一次动手。
温长老第一个飞纵出去﹐站在圈子南方﹐辛长老﹐宋长老和白长老也各站一
方﹐各自撤出身后的剑。辛长老剑尖往上挑﹐说道﹕' 既是较剑﹐神君就请快些
亮剑。
五绝神君手里一翻,拔出了随身长剑,开口说遭﹕' 近十年来我秦某人还没
有动过兵刃﹐今天么﹐各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高手﹐我秦某人不得不破次例﹐就
用这段树枝﹐来讨教讨教各位的高招﹐各位就请动手吧。赵帮主不一齐上来吗?
只见刘学青摇了摇头,却只站在一旁
温长老再是涵养功深﹐此刻也是作色﹐说道﹕' 神君既如此说﹐我等就放肆
了。'
' 语音方落﹐那四柄本静止着的长剑﹐忽如灵蛇﹐交剪而出﹐﹐怪就怪在那
四柄剑却未向秦武扬身上招呼﹐只在他四周﹐结起一片光幕。
秦武扬只觉他宛如置身在一个极大的玻璃罩子里﹐四边光芒耀眼。
那剑式甚时诡异﹐却也不是武当﹑峨嵋﹑点苍﹑腔峒﹐任何一派的剑术﹐只
管剑式连绵﹐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而来﹐可是只要他静立不动﹐也不能伤得了
他。须知自古以来﹐武林中的剑法﹐不是防身﹐便是伤人﹐像这种既不防身﹐又
不伤人的剑法﹐的确是闻所未闻﹐你若不动﹐就无法走出这个圈子﹐你若想动﹐
那四道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剑光﹐根本无法破去﹐休说是人﹐就是连尘埃﹐都无法
飞入。七绝神君在剑光内静立莫约半盏茶时光﹐却苦思不得破阵之法﹐心里想道
﹕
' 怪不得他们提倡用此法﹐原来练得这样怪异好剑式﹐这倒是我先前所没有
料到的﹐我只想他们四剑合壁﹐要胜它虽非片刻就能做到﹐要想闯出﹐还不是易
如反掌﹐却末想到……'
他极留心地看看那四人的剑式﹐只是剑剑俱是交错而出﹐剑带微芒﹐极快的
振动着剑幅﹐巧妙地填补了剑与剑之间的空隙。
五绝神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他自思道﹕' 我若将那柄' 清泉剑' 带来﹐此
刻也可用数十年来苦研而成的' 沉江剑式' 破去此阵﹐但现在我手中所持却只是
一柄普通钢剑﹐要想在这四长老手中的剑里﹐覆穿而出﹐那里能够做到。'
他正思到此处﹐忽见有两条交错着的剑光﹐微和相击﹐锵地发出一丝轻鸣。
那本是毫无破绽的剑式﹐因这相击﹐便停顿了一会。
但那亦是那么渺茫的一剎那﹐短暂得像是黑暗中的一闪光亮﹐五绝神君手中
的钢剑﹐随着那心里的一个极快的念头﹐向那空隙一剑刺去﹐左掌一立﹐掌风如
刀﹐横切在那两道剑光上。
原来此剑阵本是四长老合练而成﹐为的却不是用来对付五绝神君﹐但后来他
们与五绝神君所订三年之约﹐日益迫近﹐五绝神君在武林中是有名的心狠手辣﹐
往往在谈笑中﹐制人死命﹐而且武功深绝﹐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人在他手中走
过二十招的。
他们这才重练此阵﹐但在这并不太长的一段日子﹐功力原本就就不能达到巅
峰﹐故此才有一招之漏。
但五绝神君梅山民是何等人物﹐心思反应之速﹐又岂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辛长老只觉得手腕一振﹐有一种怪异的力量﹐使他混身一颤﹐手里的剑自然
也迟钝下来﹐无法再配合其余三人的剑式了﹐那本是严密而霸道的剑阵﹐也因他
这微一迟钝﹐而松懈下来﹐剑与剑之间﹐开始有了空隙。
五绝神君乘势左肩欺上﹐右手的钢剑化做千百条飞影﹐点点向那空隙之间刺
进﹐那一种极快的抖动﹐使得本已渐形松懈的剑阵﹐更形散乱了。忽的伸手往温
长老又胁一拍,温长老口中鲜血喷出,登时倒地蓦地青光一引﹐刘学青短剑剑自上
而下﹐' 长虹经天' 带起一道淡青的光芒﹐将七妙神君与四长老架了开来。
五绝神君与三长老均觉虎口一震,长剑脱手而飞,七妙神君更是一惊,想不
到这娇滴滴的赵帮主功力竟如此深厚,却只见刘学青飞身一抓,却又将五柄长剑抓
回塞入四人手中,娇声说道:比武切磋,何必拼上性命呢!笑语盈盈之间,五绝
神君却心下冰凉,忽的长剑一抖,将自己右手切下,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刘学青一愣,实在莫名其妙,也就带着三长老扶着温长老回到丐帮去了。原来
这五绝神君自负平生,今日被刘学青一震一还,自知武功与之差距颇大,心灰意冷
之下,将自己右手切下,以示不再用剑,飘然而去。
回到了总舵,已是初更时分,刘学青回房梳理一番后,将辛长老等三人唤入内
堂,责怪道有这种事情为何没有让她知道,只见辛长老等惟惟否否,不知如何回
答。其实他们是见刘学青娇滴滴的,怕她撑不了场面,但这番话又不能宣之于口只
好静静的听着刘学青说教
好不容易说完,刘学青终于叫他们退下休息,等辛长老等三人出去之后,刘学青
想到了温长老的伤势,便走到了温长老养伤的房中,只见温长老脸色青郁,坐再
床上调息,便伸指搭他腕脉,温长老一惊,睁开了眼睛,见到了帮主,刘学青摇摇
头,叫他不要说话,知道这是督脉上受了些伤,有些麻烦,刘学青已伸出右手手掌,
在他后颈中拍了三下,左掌按住他腰间。
温长老忙道:我的伤并不碍事,帮主你……你不用损耗功力
只见刘学青头顶冒起丝丝白气,过了一盏茶时分,才放开左掌。温长老道:「
帮主妳何苦在这时候为我耗损内力?」刘学青笑道:「你内伤不轻,早治一刻好一
刻。
只见温长老本来脸色白得怕人,但只这片刻之间,双颊便有了红晕,登时内
伤便好了大半,刘学青拍了拍温长老的肩膀,温言安慰了几句,目光一闪,忽然间
却满脸通红,只见这温长老的裤档高高的隆起,原来刘学青已内力按摩了温长老的
督脉,这督脉又连到下身至阳穴上,经刘学青内力一摧动,温长老的肉棍不由得高
高挺起。刘学青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砰砰而跳
温长老在发现自己自己的丑态,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嘴里只道:我我
却只见刘学青水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娇声道:我看我就好人作到底吧
温长老还不知刘学青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见刘学青静静地替他解起裤带,温长老
惊讶的说:「帮主妳。。」
「不要说话」刘学青笑看着他。
帮主有命,温长老只好呆呆地点头。
刘学青剥开他的裤裆,轻揉着他的阴茎,温长老怎堪得起刘学青纤手的爱抚,翘
硬得像铁棒似的鸡巴,一跳一跳隐隐发烫。等刘学青揉够了,她就将温长老的裤头
缓缓扯下,可是温长老撑直了的肉棍子勾住了裤头,刘学青一用力,肉棍子才挣脱
布料的包裹,迎风而立,又粗又肥。
刘学青自当上帮主后,人人对她毕恭毕敬,这时见到这温长老的鸡巴,娇嫩的
脸蛋儿不觉涨得通红,她让温长老将裤子再褪下来一些,拿了一丝绢替那涨硬的
鸡巴细心揩拭,她的动作很温柔,所以温长老没有任何的难过,同时旗杆般的鸡
巴也一直保持勃起的形态。
温长老的鸡巴虽然规模庞大,却是光滑饱满,刘学青擦好了,又用左手掌心握
包着他的龟头。问道:舒服吗?
「很舒服。」温长老的声音在颤抖。
刘学青放开手,将鼻头靠近那玩意儿,温长老看着她瞇眼的娇憨表情,忍不住
一阵冲动,鸡巴用力的跳动,拍点在刘学青的鼻子上,刘学青感到龟头的柔嫩温暖,
不禁「咯咯」娇笑起来。
她将脸蛋儿后退,看了看温长老,然后微微张启樱唇,靠近他的龟头,温长
老心脏跳得快撞破胸膛,鸡巴都要酸断了。
刘学青轻轻的含住温长老半颗龟头,温长老有一部份的包皮圈住龟头的外缘,
刘学青香舌灵动,劈进包皮之中,用舌尖将龟头剃剥出来,温长老突然间遭受眷顾,
那能挨得起这种挑衅,大龟头全部裸出,将刘学青的小嘴填得满满的。温长老全身
剧烈地抽慉颤栗。刘学青放松嘴唇,小舌儿绕着他的马眼打转,渐渐涂散开来,及
整颗龟头,并且滑进菱沟里去,用舌尖往返舔画着,温长老受用不住,屁股又向
上挺,刘学青小嘴圈起,把他整个龟头都吞进去。
「噢。。」温长老呻吟起来。刘学青舔棒冰般的又吸又吮,温长老的龟头绷涨
得油油亮亮,触觉敏锐异常,刘学青的舌尖每次剐过去,他就有一种像从高空往下
掉的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低头看着倾慕的帮主用小嘴将自己胀得发酸的鸡巴套
含着,胸中混乱如狂风暴雨的反应,他全身的神经彷佛绷紧了的弓弦,鸡巴正如
同弦上的箭,随时都要一射不返。
刘学青注意到温长老的肉棒一直僵立,而且本来沉埋在茎干里的筋络挣扎地浮
肿起来,就轻轻地深吮了两下,将鸡巴吐出唇外,接着站起身来,慢慢的将腰带
解开,双手一分,将外衣自细滑的肩头滑落,露出粉嫩的香肩,饱满的胸部隆起
曲线明显,扯掉短黄亵裤,刘学青标致的玲珑身段,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温长老面前。
灯光下,只见刘学青赤裸裸的玉体,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像极
了一对大水蜜桃。那洁白而透红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可弃,就像是一个上好的玉
雕,玲珑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红唇,直张开着。光洁柔嫩的脖子、平滑细嫩
的小腹、浑圆修长的大腿、丰挺的臀部、凹凸分明高佻匀称的身材,以及那令人
遐想的粉红肉缝,像是深山中的幽谷,温长老那看过这等美景,不禁满眼血丝,
双手直颤。
温长老欲火顿时大发,他猛的的扑向刘学青,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右手
则不断地在她那温暖的阴部来回抚摸着。双手从刘学青的脚趾摸向小腿,再停留在
雪白柔嫩的大腿,顺着臀部滑向腰腹,最后双手摸着粉颈向下游动停留在一对坚
挺的玉峰上,刘学青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酥麻,由身体传一阵阵刺激的快感。
温长老捏够了刘学青令人爱不释手的胸部后,又开始转向她那鲜红的奶头,以
舌头在刘学青双乳上画圈圈,突然一口含住黄蓉的乳房开始吸吮。刘学青被挑逗得几
乎快崩溃了,拼命的扭动着美丽的身体,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分得大大的。
刘学青的私处完全暴露了,稀疏而柔软的阴毛本就覆盖不住微开的花瓣,大大
张开的大腿根部,三角地带柔软的隆起,其下和乳头一样略带淡红色的阴蒂紧紧
的闭着小口;温长老忍不住将手揉向那儿,刺激的刘学青全身直颤,淫水直流,温
长老更加兴奋,两只手指拨开刘学青柔软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阴
蒂,手指开始快速震动。
刘学青身体受此强烈刺激,本能的一阵颤动,嘴里只能轻轻的发出抖音,说不
出话来
温长老凑下嘴去,灵活的舌尖在刘学青肉缝上不断游移,不顾一切的在那个部
位上舔着。
刘学青此时正是情欲亢奋的时候,自然没多久就被弄得完全情不自禁。她口中
发出娇喘,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突然的就连她自己都
能感觉体内一阵滚烫,一股体液正顺着自己大腿流下。股间说不出的快感也愈来
愈强刘学青呻吟着起身,扒下温长老的衣服,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将温长老粗
大的鸡巴握住,套弄起来。刘学青的玉手轻轻的把龟头靠近自己穴口磨擦,湿湿的
阴唇便在龟头上转着。一种像触了电似的感觉,立刻涌上刘学青的全身,她的淫水
像决了堤的小河一样,从阴户中猛烈涌出着。
只见刘学青不停地扭动她的臀部,上身翘起,散乱的乌黑秀发猛烈的在空中飞
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温长老那尝过如此的欢愉,只觉一阵强烈的刺激,阴
茎似乎在膨胀,紧绷到极点,不由勉强挺起下身,只见滋的一声,那粗壮德的鸡
巴已有一半没入刘学青那温软湿热的小穴中了。刘学青感觉好象是在往她阴道里塞进
-根红热的铁棒,又烫又痒,说不出的舒服涌向心头。她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
来,甚至感觉有些眩晕,那根粗大的阴茎在刘学青的阴道里停止了前进,她那像樱
桃似的小嘴微微的张看,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子。但温长时早已经沉浸
在刘学青给他的幸福中,哪里还有心主动去侵犯刘学青,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只有那粗大的阴茎高高耸立,由于过分的兴奋,那阴茎还在一阵一阵的颤动。
但刘学青却已慢慢受不了,只见她的屁股忍不住轻轻扭动,身体不住地上下起
伏,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在她摇晃着身体的时候随之一晃一晃的。她这个时候也
顾不得两个奶子毫不保留的暴露了出来,只知道让温长老的阳具更深入她的阴部
了,她舒服的身体向后倒去,急忙用两手撑着温长老的脚,以使自己的身体不至
于失去支撑,屁股更疯狂似的抖动,任由胸前的两个大奶子上下左右的摇晃着。
一阵快感冲上脑海。
温长老在刘学青的鼓励之下,也渐渐地开始随着她扭动屁股的速率而向上顶了
几下,这更使刘学青的快感加剧,她浑身不住地颤抖,已经有点进入失神状态,口
水竟然从嘴角流了下来。刘学青呼吸越来越急促,强烈的刺激,冲向身体的每一个
角落。刘学青感到阴道不停的收缩,温长老的鸡巴不停的侵入她,每一次都顶到她
的灵魂深处。她不由自主呻吟起来:' 嗯……好舒服……' ……啊……快……哦
……天啊……我要来了……嗯……啊……我要升天了……天啊!……啊……' 一
阵高潮,刘学青全身一震喷出她的阴精……温长老也忍不住伸手握住她丰满的双乳,
使劲地揉搓,并直起上身,紧紧抱住刘学青的身体,使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用身体相互摩擦着,终于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精液像喷射般的射在刘学青的阴道里。
两人更紧地互抱住对方,直到温长老的阴茎软了下来,又悄悄地滑出刘学青的
阴道。刘学青这才慢慢起身,吩咐温长老好好休息,穿好衣物便要回房去了。
刚走出房门,却听到邻房有异声传出,就着门缝一看,原来是辛长老将裤子
脱下,正在用手套动着自己的鸡巴,刘学青脸上一热,知道辛长老已看见自己和温
长老的好事,心中一动,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辛长老瞧见刘学青和温长老的好事后,满脑子就再又都是刘学青丰腴的身体,彷
佛在他眼前摇摆、摇摆、摇摆。。,他不能按捺,掏出鸡巴,闭上眼睛,想象心
怡的美妙身体,套得天昏地暗,有在门外也不知道,等刘学青开门闯进来,一切都
来不及了。
刘学青看他一副惊吓又挺着根阳具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便笑问道:「你在
作什么?」
辛长老也真是老实,他照实说:「在。。在想妳。。」
那。。那你想得还满逼真的。。」刘学青看着他手中硬梆梆的东西说。
「我。。我。。」辛长老知道刘学青在注意他的鸡巴,他羞赧的转身背对钰慧,
并且分辩说:「其实,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是吗?」刘学青走进来,关上门:「你继续想啊!」辛长老呆了半天,说:
「这样子,有点难想。。」辛长老的老二也像他黑黑瘦瘦的,但是结实精悍,一
颗龟头却是很大,只见刘学青走近日来,将手掌合包,磨动他的马眼,辛长老不禁
呻吟了起来。「你可真硬啊。。」刘学青说。「我。。我。。」刘学青拨开他的双手,
亲自替他套动起来,双手捋上捋下,辛长老斛觫得更厉害了。
「我。。我。。可不可以。。?」辛长老嚅嚅地问着。
「什么?」刘学青也不回头,用手指有趣的绕着龟头转圈。
「我可不可以,」辛长老看着刘学青翘起的屁股:「摸摸妳?」
「唔,只给你摸一点点哦。。」刘学青说。辛长老心虚地伸出手来,抚摸在心
怡的粉臀上,只穿了薄衫的屁股又细又滑,一只手贪恋的在刘学青大腿臀部来回摸
之再三。
后来,他大着胆子,弯起中指食指,轻触过刘学青隆起的阴部,见刘学青只是摇
摇屁股,并没有反对,就更进一步将指头留在那里,慢慢地撵压着。他不停的摸
来摸去,觉得钰慧的裙底逐渐湿起来,他弄了一阵子开始驾轻就熟,胆子更大了,
沿着布边摸进刘学青裙子里面,找到了湿润的谷地搅来拭去,刘学青越来越黏和,不
自在的扭起屁股。刘学青故意很快的套他十几下,辛长老冲动极了,起身连同刘学青
都扑倒在地板上。刘学青再也无力站定,将辛长老一推,拉起裙襬,顺势蹲坐下来。
辛长老的阳具自始至终都硬着,刘学青下来的时候双腿张分,而他的鸡巴正好
指天站立,顺理成章的就插入刘学青的穴里。刘学青泄过一次的穴儿又湿又暖,鸡巴
头进去之后借着她的体重直达花心,刘学青原本已经高潮过了,辛长老的鸡巴没忽
然地插进来让她再度紧张莫名,辛长老捧着他的臀腿,慢慢的摇动,刘学青咬着牙,
穴儿不受控制的阵阵收缩,又开始美起来。
辛长老双手托着她起落,没多久就发现刘学青抛着臀儿自己在上下地套动,他
就将双手移到前胸,拉开她上衣玩起她的乳房。刘学青蹙紧眉头,好象很痛苦,嘴
儿却是在荡荡的娇喘着,两个小酒窝浮现出来,她一下子抬头一下子低头,秀发
四散,发出没有意义的喉音。
辛长老用力去捏她的乳尖,她根本不觉得痛了,只是努力的将屁股抬放抬放,
辛长老见状,便也挺动着腰来帮她,刘学青一发现辛长老也配合抽动,马上说:「
不要停哦。。。。」
辛长老逐渐用力,每一次都完美的进入到刘学青底部,然后很快的退出,又很
快的再闯进来。刘学青的头支撑不住,懒散的仰靠到他肩上,辛长老放开刘学青那一
对美乳,伸手在她周身到处爱抚着,刘学青笑意更浓,酒窝儿也陷得更深。刘学青被
插得舒服,阴道就不断的抽慉夹紧,辛长老插在里面也觉的舒服,鸡巴涨得再加
粗加硬,于是刘学青更是舒服,终于刘学青的高潮又来了,她全身颤抖着,呼吸变得
微弱。只能轻轻的喘息起来。而辛长老马眼一酥,也泄了出来。
这夜里纵然清凉,俩人仍旧满身大汗,他们搂着温存了一会儿,辛长老实在
跪得累了,一不小心坐倒在地上,刘学青躺了一下下,挣扎着爬起来坐到他腿上,
辛长老搂住她,她把头枕在他肩上,俩人对望着,又吻在一起。过不久刘学青才慢
慢站起来,细细叮咛了一阵后,才返回房内,一开门,却忽然见到一熟悉的紫色
身影站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是她师妹刘学蓝,刘学青脸一红,问道妳来多
久了?
刘学蓝娇笑道:妳刚出房门我就来了,想不到姐妳
只见刘学青脸上又更加的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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