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夭夭
四十九.老婆 快五点的时候楚楚醒了，睁开眼睛时对上他饱含爱意的目光，也不知道他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 她朝他笑了笑，桑旭也回了个微笑，凑过来亲亲她的眼睛。 被他放开后，楚楚又凑上去跟他接了个安静又绵长的吻。分开后，楚楚望进他深邃的眼睛，“我爱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了。”所以，不要怕。 她这次回来后，能感受到桑旭似乎有些不安，像是总害怕她会离开一样。 没想到在这段关系中他是那个更没有安全感的人。楚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因为他那么完美，自己何德何能却得到了他的爱。 即使他们有这样不堪的关系，但是她也不想因此放开他，就像肖清禾说的，相较于世俗的眼光，她更在乎桑旭。 而且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这个人恰好是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亲而已。他们有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遗憾的是他们以后不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共同的孩子。 但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拿点什么去交换，这样她也已经很满足了。就算被别人发现真相，她也不怕，只要他不放开自己的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的。 说她三观不正也好，变态也好，死后下地狱她也认了。 桑旭很动容，把她紧紧抱住，“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楚楚也抱住他，“我说的，骗人是小狗。” 桑旭勾了勾唇，如果她最终离开，后果可能比变小狗可要严重多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人抱起来，拿过一个包包，从几张黑卡中随便选了一张递给她，让她平时有什么需要随便花。 楚楚还从没见过传说中的黑卡，拿过来看了看，然后调侃他，“这是给我的嫖资？” 桑旭挑了挑眉，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我更像是被嫖的那个吧？大多时候都是我出力，你全程就躺在那享受。” 楚楚伸手掐了他一下，只是手下的肉硬邦邦的。 桑旭笑得眼睛都弯了，拉过她的手亲了亲，“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上交的工资卡，以后这个家的钱财都由你来看管了，老婆。” 楚楚被他那声柔柔“老婆”喊得骨头都酥了，终于体会到为什么他总是乐此不疲的让自己喊“哥哥”或“老公”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过她有些好奇，桑旭到底有多少钱。 她抬头问出了这个问题，桑旭想了想，也找不出答案。 楚楚想想也是，如果明确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那就不算真正的有钱了。 真正有钱的人，那钱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桑旭看她似乎很好奇，把她抱到二楼，在一面厚重的门前输进一串密码。 这里楚楚还从来没来过，每次过来都是要么看电影，要么做爱，或者在睡觉。她还没有来得及仔仔细细将每个房间都看一遍。 推开门进去，里面的景观让楚楚目瞪口呆。 这里居然是一个古董收藏室，里面的架子上放了许多精美的瓷器、铜器、玉器等，被厚厚的玻璃框在里面。一旁还有一些字画挂着，有一两幅楚楚依稀能认得出来是着名大家之作。 这个房间里还有保温保湿装置，全年恒温恒湿。 桑旭把她抱着一个个的看过去，楚楚的手在上方虚摸着，心里咚咚跳，“这么多宝贝，你也不怕被偷吗？就这么放在这。” 桑旭笑了笑，“不怕，依翠园不会随便放人进来的，而且别墅也安装了防盗系统，加上这个房间也是加固了防盗功能，还有这些架子也不是能轻易就打开的。” 话虽这么说，楚楚还是看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她总算切实的感受到桑旭的富有。这些可都是天价啊，平常老百姓奋斗几辈子都不见得能买到，要是有什么闪失，简直不敢想象。 只希望上苍保佑，千万不要让小偷发现了这里埋了一座金山。 桑旭还想把密码告诉楚楚，她赶紧拒绝了，“不不不，我没事来这瞎转悠干嘛，还是让它们安安静静的待着吧，别打扰的好，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磕碰到哪可不好。 桑旭看她一副被震住的模样，有些好笑，“这只是一堆死物，没你重要。你要是喜欢，拿两件去玩都可以。” 楚楚表示：“不用了，谢谢。” 吃过晚饭后，他们穿戴整齐出发去她学校收拾东西，楚楚就这样搬回公寓去了。 肖清禾知道他们又重新在一起后，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多问什么，只认真对楚楚说：“祝福你楚楚，希望你们以后都会幸福。” 楚楚眼里氤氲了一片水汽，上去抱住她，“真的谢谢你清禾，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肖清禾只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赶紧去吧，不要让你的老男人等太久。” 楚楚又被她逗笑了，看来桑旭在肖清禾这里，和“老男人”这个称号已经离不开了。 五十.对错 桑榆舞剧院一年一度的公益汇演还有一周就要举行了，这几天舞者们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每天回来都已经八九点了。 只是这样桑旭颇有怨言，因为这样他们就少了一项睡前运动。 前几天还可以每天一次，现在基本上都不敢再闹她，毕竟自己为数不多的人性还是能够支撑过这几天的，更主要的是因为楚楚勒令这几天不能再折腾她。 看着床上桑旭幽怨的小眼神，楚楚上床趴在他身上，“好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对不起嘛旭哥哥~，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专心陪你，好不好？每天都粘在你身上。” 桑旭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楚楚亲了亲他，刚想说话，就被他压着头狠狠地亲了好久。楚楚终于能自由喘气的时候，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刚刚要说的话，“我给你们准备了票，准备到时候想请我爸爸妈妈他们过来看，不知道伯父伯母这边有没有空也过来。” 桑旭听了后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公开机会，“可以啊，我爸妈那边我来安排。要不过后就那排我们两家见个面，正式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怎么样？” 嗯？跳跃这么大？“你的意思是说订婚？” 桑旭：“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你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 楚楚：“可是……。”这真的可以吗？ 桑旭：“怎么？你不愿意？” 楚楚：“怎么会，我只是还没有和……姐姐说我们又在意起了，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桑旭：“到时候我来跟她说。” 楚楚有些低落，“你说我们这样是对还是错呢？” 桑旭摸摸她的头，好似在安抚，“无论对错，我只要你。” 这世上那么丰富多彩，又不是非黑即白，对错又是谁来判定的呢？难道是只要遵从大多数人的选择就是对的，不然就是错的吗？ 他们这种情况在世俗的眼中或许是错的，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没办法按照这世界的约定俗成去束缚自己，让自己不再爱她。 所以就算是错的，那有怎么样呢？他不在乎别人，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开她。要是之后有什么惩罚，他会承担一切后果。 楚楚似乎被他鼓舞了，“嗯，我也只要你。” 他们相视而笑，又吻到了一起。 第二天趁着休息的时候后跟楚父楚母说了让他们过来看演出的事，还有之后两家要见面的事。他们虽然惊讶于这速度之快，却也同意了。 楚楚又问：“姐姐呢？” 楚母：“你姐姐出去了。” 楚楚本想先跟她说一声的，只好作罢，又跟楚母聊了几句就挂了。 在汇演的前一天，由于楚楚要彩排，桑旭亲自到机场接楚父一家子。又把他们安排到公司旗下一个离剧院不远的五星级酒店住下，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 整顿好后，桑旭询问了大家的意愿，又带他们去一家海鲜自助餐厅吃午饭。吃完饭后，又在自家商场给楚母和楚婧娴安排了按摩一条龙服务，又让助理陪着Alma和Gabriel去电玩城里玩。最近天气比较凉，自己则陪着楚父去游泳又去做汗蒸。 总之，整过过程都安排得体贴又周到，楚父楚母虽嘴上客气，心里却很满意。他对楚楚的家人都这么照顾周到，对楚楚就更不必说了。 只有楚婧娴全程都有些不在状态，偶尔看着桑旭欲言又止的，楚母问她怎么了，她又只笑笑，说只是有点累了。 楚母躺在那让人给她轻柔的按摩全身，一旁还点着熏香，她好久没有感觉这么放松了。 她享受的闭着眼睛对楚婧娴说：“桑旭这孩子人不错，看得出他平时是个心细周到的人。年纪虽然比楚楚大了点，但是上次在饭桌上就看得平时出对楚楚很好，是个会疼人的。 楚楚还给我看过桑旭母亲给她的见面礼，那镯子绿的哟，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可见他们家也很喜欢我们楚楚。 虽说两家门第可能悬殊了些，但我们也算是书香门第，楚楚就算嫁进去也不需要伏低做小。 楚楚跟我说了，他们想要安排两家见面，可见桑旭也是很看重楚楚。虽说毕业就嫁人快了些，但是只要两个孩子幸福，我们做长辈的也只能祝福。” 楚婧娴心里发苦却无法倾诉，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这时候才说楚楚和桑旭的关系，那这要让两家人如何自处呢？又把楚楚和桑旭置于何地呢？ 可是，她难道只能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楚嫁给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她闭了闭眼，只跟楚母说：“妈，婚姻不是儿戏，还是等两家见面后再说吧，楚楚现在谈婚论嫁还是太早了些。” 五十一.汇演 晚上楚楚彩排完之后，又已经很晚了，楚楚只是去酒店和家人们打了个招呼才回去。 楚父楚母知道她现在和桑旭住在一起，就在这附近，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小年轻感情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楚母还是隐晦的跟楚楚表示要做好防护措施。楚楚心里五味杂陈，爸爸妈妈不知道自己和桑旭的关系，才这么支持他们在一起。 可是自己却不得不对他们隐瞒，这让她有些愧疚。另外以后她和桑旭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这又要怎么跟他们交代呢？ 但现在她只能抱着楚母的胳膊撒娇着说：“知道啦妈妈。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和阿旭回去了。” 楚父：“去吧去吧，这几天排练该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好好发挥。” 楚楚：“爸爸妈妈再见，”她有转过去对楚婧娴说：“姐姐再见。”最后又跟两个小外甥说再见。 Alma跟在她后面，甜甜的跟她挥手，“小姨再见。” 楚楚和桑旭是走着回去的，她挽着她的胳膊，“谢谢你今天替我招待我爸爸妈妈他们。” 桑旭轻轻拍了下她的头，“说什么傻话，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楚楚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万众瞩目的公益汇演如期而至，楚楚早早就去了剧院，化妆，装扮，换衣服，彩排等等，大家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很认真，不想有任何闪失。 楚楚化完妆后，正和大家等着下一波彩排，却看到林如夕也来了后台，正朝自己走来。 楚楚惊喜的迎上去：“如夕姐，你怎么来啦？” 如夕看她一身清丽的扮相，点了点头，“过来瞧瞧，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们编舞老师是我师妹。”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楚楚也没听她说过。 “怎么样？紧张吗？”林如夕继续问。 “有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之前很少上过这么大的舞台。 不过这几天大家都把要跳的舞剧练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动作都熟练于心，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只希望中途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就好。 “紧张是正常的，你只需要正常发挥就好，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加油。”林如夕给她打气。 “谢谢你，如夕姐。” 林如夕看她一如既往娇美的面庞，有些想问她和桑旭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现在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只又说了几句打气的话，就被叫走了。 楚楚当然看得出林如夕的欲言又止，不过她现在也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想把眼下的事做好。 很快又到她们过去彩排，大家按照队形排好走向舞台。 下午两点，汇演正式开始。 时间一共持续了90分钟，舞者们跳得如梦如幻，观众们看的如痴如醉。 楚楚和其他好多人的站位都比较靠后，但是大家跳得都很投入认真。 舞剧结束，大家谢幕时，迎来了观众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先后邀请了领舞、舞团团长还有桑旭上台致辞。 桑旭的话很简短，先是感谢大家的到来，感谢舞者们的付出，还有工作人员的辛劳，最后表示今天收到的们门票费将作为公益基金献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作为资助费。 演出圆满结束后，后台却乱糟糟的，大家都在换衣服和卸妆。 好几个女生都在打听桑旭，“刚才那个好像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吧？长得也太帅了，他上台的时候，还以为是团长请了哪个大明星来撑台呢。” “不是听说我们的大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吗？他看着最多比我们大几岁吧？” “天啊，你们不知道，他刚才还向我这边看过来，朝我笑了一下。啊啊啊我要死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楚楚在一旁听着，默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想多了，人家好好放着旁边楚楚的看不上，要看上你吗？不过要是他有没有老婆，我倒想去追他。” 一旁另一个女生怪笑着嘲讽道：“就你？照照镜子吧。” 那女生不服气，“我怎么了？总比某些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人干净。” “你……！” 场面不知怎么的，一下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了起来，楚楚处在风暴的边缘，有些尴尬。 如果她这个时候说桑旭是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被打？ 她只好冲一旁劝解，“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又说: “我倒是听说他有老婆了。” 楚楚偷偷心虚了一下。不过自己说的也没错啊，很快了嘛。 大家的目光一下被转移了，都打听是谁。 楚楚表示不认识，只知道他们很相爱。 一时大家都歇菜了，表示自己对已婚男人可没兴趣，话题不知道又转向了哪里。 楚楚悄悄松了口气，只希望以后大家发现真相后不要把她大卸八块。 五十二.会面 观众退场的时候，楚父一家人正在大门口等着楚楚，打算待会儿一起去逛逛。就看到桑旭领着一对雍容华贵的老夫妻走过来。 不等桑旭开口，那位打扮优雅的老妇人就亲切上前拉住楚母的手，“这位应该就是亲家母吧？真实幸会，我算是知道楚楚怎么长得那么美丽了，原来是随了你。” 楚母被这一通夸赞弄得眉开眼笑的，“哪里哪里，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多亏了小桑的照顾。看他这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哎哟，说是有福气，可没遇见楚楚之前啊，可是让我操碎了心，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好不容易楚楚能看上他，总算是让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桑母虽是一脸骄傲，嘴里却很谦虚。 “哪里的话，两个孩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桑旭见缝插针个大家都介绍了一番，接下来又是一波商业互吹。 两位老父亲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笑，也开始客气的聊了起来。 楚婧娴脸上也陪着笑，只是却如鲠在喉。桑旭悄声对她说找个时间聊一下。 楚楚出来时就看到一幅很和谐的画面，两位妈妈已经以姐妹相称，一幅相见恨晚的模样。从如何保养聊到广场舞再到哪里的景致适合拍照。 楚楚跑过去挨个打了招呼。用眼神询问桑旭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桑旭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楚婧娴把他们的小互动都看在眼里，已经有些无力再去想太多了。 大家又对楚楚夸赞一通刚才的舞蹈，都说自己很享受云云，好像楚楚就是主角一样，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桑母又问她们在何处下榻，听说是住酒店，一脸不认同的看着桑旭，“家里还有那么多房间，怎么能让亲家住酒店呢？” 桑旭也坦然认错，表示自己思虑不周。 桑母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这一大家子，拖家带口的，住酒店更自在些。小桑安排的得很周到，我们住的也很舒心。” 桑母顺势提出：“那这么着，今晚来家里吃个便饭吧，都是些家常菜，家里的阿姨手艺还过得去，你们想吃什么让她都备上。” 楚母：“这会不会太打扰……。” 桑母：“哪里的话，你们来我们才高兴呢，家里难得热闹一点。你们难得来S市一趟，就多待几天，我让司机带咱们到处逛逛，这里景色可多了。” 楚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桑母亲亲热热的拉着她往外走，“走，先到家里坐坐，去吃个下午茶，咱们再好好唠唠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往外走，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楚楚看到楚婧娴脸上的强颜欢笑，心情复杂，她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姐……。”只是叫了一声后又不会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这个局面确实有些难以言喻，只是让她离开桑旭是不可能的，所以对楚婧娴她有一丝愧疚，但心里却希望她能祝福自己，虽然这个有些强人所难。 走到汽车旁边时，司机正给大家开门，楚婧娴抓住楚楚的手，对其他人说：“我想先去买点东西，让楚楚陪着我吧，待会我们再过去。” 桑旭看了她们一眼，“那爸妈你们和伯父伯母先走，我开车带她们吧，等会儿载她们回来。” 楚母一行人走了之后，他们找了个私密比较好的咖啡馆走下。 氛围实在太沉重，楚楚先开了口，“姐，对不起，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同意，更不会祝福我们，这我也不强求了，只希望你能试着去理解我，我离不开他……。” 桑旭握住她的手，毅然的看向楚婧娴，“是我们离不开彼此，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楚婧娴神色复杂，久久无言，“……你，你们想过，如果你们的关系被曝光的话，你们该怎么办呢？我们两家又该如何自处呢？” 桑旭：“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目前知道的人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我们不说，就没有人发现。”另外还有林如夕，她也不是那种会到处宣扬的人，希望她能守口如瓶。 楚婧娴脸色苍白，“可是……你们……你们是父女啊，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楚楚：“是，我也知道，我们也努力在接受这样的身份。可是我在桑旭还不是我父亲的时候我就爱他，我没办法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姐，请你成全我们吧。” 楚婧娴：“可是你们以后没办法生孩子的，家里……。” 桑旭：“我已经去结扎了，我们以后不会要孩子。我想爸妈他们已经有孙子外孙了，不差这一个。” 楚婧娴已经无话可说，桑旭继续道：“虽然天意弄人，但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当初把楚楚生下来。 你应该也是希望楚楚能获得幸福，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我会倾尽所有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楚楚动容的望向他，又目光灼灼带着期盼的看向楚婧娴，眼里是对她认可的渴望。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得到她的祝福的。
四十九.老婆 快五点的时候楚楚醒了，睁开眼睛时对上他饱含爱意的目光，也不知道他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 她朝他笑了笑，桑旭也回了个微笑，凑过来亲亲她的眼睛。 被他放开后，楚楚又凑上去跟他接了个安静又绵长的吻。分开后，楚楚望进他深邃的眼睛，“我爱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了。”所以，不要怕。 她这次回来后，能感受到桑旭似乎有些不安，像是总害怕她会离开一样。 没想到在这段关系中他是那个更没有安全感的人。楚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因为他那么完美，自己何德何能却得到了他的爱。 即使他们有这样不堪的关系，但是她也不想因此放开他，就像肖清禾说的，相较于世俗的眼光，她更在乎桑旭。 而且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这个人恰好是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亲而已。他们有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遗憾的是他们以后不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共同的孩子。 但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拿点什么去交换，这样她也已经很满足了。就算被别人发现真相，她也不怕，只要他不放开自己的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的。 说她三观不正也好，变态也好，死后下地狱她也认了。 桑旭很动容，把她紧紧抱住，“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楚楚也抱住他，“我说的，骗人是小狗。” 桑旭勾了勾唇，如果她最终离开，后果可能比变小狗可要严重多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人抱起来，拿过一个包包，从几张黑卡中随便选了一张递给她，让她平时有什么需要随便花。 楚楚还从没见过传说中的黑卡，拿过来看了看，然后调侃他，“这是给我的嫖资？” 桑旭挑了挑眉，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我更像是被嫖的那个吧？大多时候都是我出力，你全程就躺在那享受。” 楚楚伸手掐了他一下，只是手下的肉硬邦邦的。 桑旭笑得眼睛都弯了，拉过她的手亲了亲，“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上交的工资卡，以后这个家的钱财都由你来看管了，老婆。” 楚楚被他那声柔柔“老婆”喊得骨头都酥了，终于体会到为什么他总是乐此不疲的让自己喊“哥哥”或“老公”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过她有些好奇，桑旭到底有多少钱。 她抬头问出了这个问题，桑旭想了想，也找不出答案。 楚楚想想也是，如果明确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那就不算真正的有钱了。 真正有钱的人，那钱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桑旭看她似乎很好奇，把她抱到二楼，在一面厚重的门前输进一串密码。 这里楚楚还从来没来过，每次过来都是要么看电影，要么做爱，或者在睡觉。她还没有来得及仔仔细细将每个房间都看一遍。 推开门进去，里面的景观让楚楚目瞪口呆。 这里居然是一个古董收藏室，里面的架子上放了许多精美的瓷器、铜器、玉器等，被厚厚的玻璃框在里面。一旁还有一些字画挂着，有一两幅楚楚依稀能认得出来是着名大家之作。 这个房间里还有保温保湿装置，全年恒温恒湿。 桑旭把她抱着一个个的看过去，楚楚的手在上方虚摸着，心里咚咚跳，“这么多宝贝，你也不怕被偷吗？就这么放在这。” 桑旭笑了笑，“不怕，依翠园不会随便放人进来的，而且别墅也安装了防盗系统，加上这个房间也是加固了防盗功能，还有这些架子也不是能轻易就打开的。” 话虽这么说，楚楚还是看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她总算切实的感受到桑旭的富有。这些可都是天价啊，平常老百姓奋斗几辈子都不见得能买到，要是有什么闪失，简直不敢想象。 只希望上苍保佑，千万不要让小偷发现了这里埋了一座金山。 桑旭还想把密码告诉楚楚，她赶紧拒绝了，“不不不，我没事来这瞎转悠干嘛，还是让它们安安静静的待着吧，别打扰的好，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磕碰到哪可不好。 桑旭看她一副被震住的模样，有些好笑，“这只是一堆死物，没你重要。你要是喜欢，拿两件去玩都可以。” 楚楚表示：“不用了，谢谢。” 吃过晚饭后，他们穿戴整齐出发去她学校收拾东西，楚楚就这样搬回公寓去了。 肖清禾知道他们又重新在一起后，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多问什么，只认真对楚楚说：“祝福你楚楚，希望你们以后都会幸福。” 楚楚眼里氤氲了一片水汽，上去抱住她，“真的谢谢你清禾，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肖清禾只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赶紧去吧，不要让你的老男人等太久。” 楚楚又被她逗笑了，看来桑旭在肖清禾这里，和“老男人”这个称号已经离不开了。 五十.对错 桑榆舞剧院一年一度的公益汇演还有一周就要举行了，这几天舞者们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每天回来都已经八九点了。 只是这样桑旭颇有怨言，因为这样他们就少了一项睡前运动。 前几天还可以每天一次，现在基本上都不敢再闹她，毕竟自己为数不多的人性还是能够支撑过这几天的，更主要的是因为楚楚勒令这几天不能再折腾她。 看着床上桑旭幽怨的小眼神，楚楚上床趴在他身上，“好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对不起嘛旭哥哥~，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专心陪你，好不好？每天都粘在你身上。” 桑旭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楚楚亲了亲他，刚想说话，就被他压着头狠狠地亲了好久。楚楚终于能自由喘气的时候，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刚刚要说的话，“我给你们准备了票，准备到时候想请我爸爸妈妈他们过来看，不知道伯父伯母这边有没有空也过来。” 桑旭听了后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公开机会，“可以啊，我爸妈那边我来安排。要不过后就那排我们两家见个面，正式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怎么样？” 嗯？跳跃这么大？“你的意思是说订婚？” 桑旭：“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你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 楚楚：“可是……。”这真的可以吗？ 桑旭：“怎么？你不愿意？” 楚楚：“怎么会，我只是还没有和……姐姐说我们又在意起了，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桑旭：“到时候我来跟她说。” 楚楚有些低落，“你说我们这样是对还是错呢？” 桑旭摸摸她的头，好似在安抚，“无论对错，我只要你。” 这世上那么丰富多彩，又不是非黑即白，对错又是谁来判定的呢？难道是只要遵从大多数人的选择就是对的，不然就是错的吗？ 他们这种情况在世俗的眼中或许是错的，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没办法按照这世界的约定俗成去束缚自己，让自己不再爱她。 所以就算是错的，那有怎么样呢？他不在乎别人，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开她。要是之后有什么惩罚，他会承担一切后果。 楚楚似乎被他鼓舞了，“嗯，我也只要你。” 他们相视而笑，又吻到了一起。 第二天趁着休息的时候后跟楚父楚母说了让他们过来看演出的事，还有之后两家要见面的事。他们虽然惊讶于这速度之快，却也同意了。 楚楚又问：“姐姐呢？” 楚母：“你姐姐出去了。” 楚楚本想先跟她说一声的，只好作罢，又跟楚母聊了几句就挂了。 在汇演的前一天，由于楚楚要彩排，桑旭亲自到机场接楚父一家子。又把他们安排到公司旗下一个离剧院不远的五星级酒店住下，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 整顿好后，桑旭询问了大家的意愿，又带他们去一家海鲜自助餐厅吃午饭。吃完饭后，又在自家商场给楚母和楚婧娴安排了按摩一条龙服务，又让助理陪着Alma和Gabriel去电玩城里玩。最近天气比较凉，自己则陪着楚父去游泳又去做汗蒸。 总之，整过过程都安排得体贴又周到，楚父楚母虽嘴上客气，心里却很满意。他对楚楚的家人都这么照顾周到，对楚楚就更不必说了。 只有楚婧娴全程都有些不在状态，偶尔看着桑旭欲言又止的，楚母问她怎么了，她又只笑笑，说只是有点累了。 楚母躺在那让人给她轻柔的按摩全身，一旁还点着熏香，她好久没有感觉这么放松了。 她享受的闭着眼睛对楚婧娴说：“桑旭这孩子人不错，看得出他平时是个心细周到的人。年纪虽然比楚楚大了点，但是上次在饭桌上就看得平时出对楚楚很好，是个会疼人的。 楚楚还给我看过桑旭母亲给她的见面礼，那镯子绿的哟，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可见他们家也很喜欢我们楚楚。 虽说两家门第可能悬殊了些，但我们也算是书香门第，楚楚就算嫁进去也不需要伏低做小。 楚楚跟我说了，他们想要安排两家见面，可见桑旭也是很看重楚楚。虽说毕业就嫁人快了些，但是只要两个孩子幸福，我们做长辈的也只能祝福。” 楚婧娴心里发苦却无法倾诉，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这时候才说楚楚和桑旭的关系，那这要让两家人如何自处呢？又把楚楚和桑旭置于何地呢？ 可是，她难道只能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楚嫁给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她闭了闭眼，只跟楚母说：“妈，婚姻不是儿戏，还是等两家见面后再说吧，楚楚现在谈婚论嫁还是太早了些。” 五十一.汇演 晚上楚楚彩排完之后，又已经很晚了，楚楚只是去酒店和家人们打了个招呼才回去。 楚父楚母知道她现在和桑旭住在一起，就在这附近，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小年轻感情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楚母还是隐晦的跟楚楚表示要做好防护措施。楚楚心里五味杂陈，爸爸妈妈不知道自己和桑旭的关系，才这么支持他们在一起。 可是自己却不得不对他们隐瞒，这让她有些愧疚。另外以后她和桑旭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这又要怎么跟他们交代呢？ 但现在她只能抱着楚母的胳膊撒娇着说：“知道啦妈妈。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和阿旭回去了。” 楚父：“去吧去吧，这几天排练该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好好发挥。” 楚楚：“爸爸妈妈再见，”她有转过去对楚婧娴说：“姐姐再见。”最后又跟两个小外甥说再见。 Alma跟在她后面，甜甜的跟她挥手，“小姨再见。” 楚楚和桑旭是走着回去的，她挽着她的胳膊，“谢谢你今天替我招待我爸爸妈妈他们。” 桑旭轻轻拍了下她的头，“说什么傻话，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楚楚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万众瞩目的公益汇演如期而至，楚楚早早就去了剧院，化妆，装扮，换衣服，彩排等等，大家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很认真，不想有任何闪失。 楚楚化完妆后，正和大家等着下一波彩排，却看到林如夕也来了后台，正朝自己走来。 楚楚惊喜的迎上去：“如夕姐，你怎么来啦？” 如夕看她一身清丽的扮相，点了点头，“过来瞧瞧，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们编舞老师是我师妹。”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楚楚也没听她说过。 “怎么样？紧张吗？”林如夕继续问。 “有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之前很少上过这么大的舞台。 不过这几天大家都把要跳的舞剧练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动作都熟练于心，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只希望中途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就好。 “紧张是正常的，你只需要正常发挥就好，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加油。”林如夕给她打气。 “谢谢你，如夕姐。” 林如夕看她一如既往娇美的面庞，有些想问她和桑旭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现在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只又说了几句打气的话，就被叫走了。 楚楚当然看得出林如夕的欲言又止，不过她现在也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想把眼下的事做好。 很快又到她们过去彩排，大家按照队形排好走向舞台。 下午两点，汇演正式开始。 时间一共持续了90分钟，舞者们跳得如梦如幻，观众们看的如痴如醉。 楚楚和其他好多人的站位都比较靠后，但是大家跳得都很投入认真。 舞剧结束，大家谢幕时，迎来了观众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先后邀请了领舞、舞团团长还有桑旭上台致辞。 桑旭的话很简短，先是感谢大家的到来，感谢舞者们的付出，还有工作人员的辛劳，最后表示今天收到的们门票费将作为公益基金献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作为资助费。 演出圆满结束后，后台却乱糟糟的，大家都在换衣服和卸妆。 好几个女生都在打听桑旭，“刚才那个好像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吧？长得也太帅了，他上台的时候，还以为是团长请了哪个大明星来撑台呢。” “不是听说我们的大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吗？他看着最多比我们大几岁吧？” “天啊，你们不知道，他刚才还向我这边看过来，朝我笑了一下。啊啊啊我要死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楚楚在一旁听着，默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想多了，人家好好放着旁边楚楚的看不上，要看上你吗？不过要是他有没有老婆，我倒想去追他。” 一旁另一个女生怪笑着嘲讽道：“就你？照照镜子吧。” 那女生不服气，“我怎么了？总比某些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人干净。” “你……！” 场面不知怎么的，一下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了起来，楚楚处在风暴的边缘，有些尴尬。 如果她这个时候说桑旭是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被打？ 她只好冲一旁劝解，“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又说: “我倒是听说他有老婆了。” 楚楚偷偷心虚了一下。不过自己说的也没错啊，很快了嘛。 大家的目光一下被转移了，都打听是谁。 楚楚表示不认识，只知道他们很相爱。 一时大家都歇菜了，表示自己对已婚男人可没兴趣，话题不知道又转向了哪里。 楚楚悄悄松了口气，只希望以后大家发现真相后不要把她大卸八块。 五十二.会面 观众退场的时候，楚父一家人正在大门口等着楚楚，打算待会儿一起去逛逛。就看到桑旭领着一对雍容华贵的老夫妻走过来。 不等桑旭开口，那位打扮优雅的老妇人就亲切上前拉住楚母的手，“这位应该就是亲家母吧？真实幸会，我算是知道楚楚怎么长得那么美丽了，原来是随了你。” 楚母被这一通夸赞弄得眉开眼笑的，“哪里哪里，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多亏了小桑的照顾。看他这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哎哟，说是有福气，可没遇见楚楚之前啊，可是让我操碎了心，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好不容易楚楚能看上他，总算是让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桑母虽是一脸骄傲，嘴里却很谦虚。 “哪里的话，两个孩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桑旭见缝插针个大家都介绍了一番，接下来又是一波商业互吹。 两位老父亲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笑，也开始客气的聊了起来。 楚婧娴脸上也陪着笑，只是却如鲠在喉。桑旭悄声对她说找个时间聊一下。 楚楚出来时就看到一幅很和谐的画面，两位妈妈已经以姐妹相称，一幅相见恨晚的模样。从如何保养聊到广场舞再到哪里的景致适合拍照。 楚楚跑过去挨个打了招呼。用眼神询问桑旭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桑旭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楚婧娴把他们的小互动都看在眼里，已经有些无力再去想太多了。 大家又对楚楚夸赞一通刚才的舞蹈，都说自己很享受云云，好像楚楚就是主角一样，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桑母又问她们在何处下榻，听说是住酒店，一脸不认同的看着桑旭，“家里还有那么多房间，怎么能让亲家住酒店呢？” 桑旭也坦然认错，表示自己思虑不周。 桑母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这一大家子，拖家带口的，住酒店更自在些。小桑安排的得很周到，我们住的也很舒心。” 桑母顺势提出：“那这么着，今晚来家里吃个便饭吧，都是些家常菜，家里的阿姨手艺还过得去，你们想吃什么让她都备上。” 楚母：“这会不会太打扰……。” 桑母：“哪里的话，你们来我们才高兴呢，家里难得热闹一点。你们难得来S市一趟，就多待几天，我让司机带咱们到处逛逛，这里景色可多了。” 楚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桑母亲亲热热的拉着她往外走，“走，先到家里坐坐，去吃个下午茶，咱们再好好唠唠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往外走，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楚楚看到楚婧娴脸上的强颜欢笑，心情复杂，她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姐……。”只是叫了一声后又不会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这个局面确实有些难以言喻，只是让她离开桑旭是不可能的，所以对楚婧娴她有一丝愧疚，但心里却希望她能祝福自己，虽然这个有些强人所难。 走到汽车旁边时，司机正给大家开门，楚婧娴抓住楚楚的手，对其他人说：“我想先去买点东西，让楚楚陪着我吧，待会我们再过去。” 桑旭看了她们一眼，“那爸妈你们和伯父伯母先走，我开车带她们吧，等会儿载她们回来。” 楚母一行人走了之后，他们找了个私密比较好的咖啡馆走下。 氛围实在太沉重，楚楚先开了口，“姐，对不起，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同意，更不会祝福我们，这我也不强求了，只希望你能试着去理解我，我离不开他……。” 桑旭握住她的手，毅然的看向楚婧娴，“是我们离不开彼此，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楚婧娴神色复杂，久久无言，“……你，你们想过，如果你们的关系被曝光的话，你们该怎么办呢？我们两家又该如何自处呢？” 桑旭：“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目前知道的人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我们不说，就没有人发现。”另外还有林如夕，她也不是那种会到处宣扬的人，希望她能守口如瓶。 楚婧娴脸色苍白，“可是……你们……你们是父女啊，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楚楚：“是，我也知道，我们也努力在接受这样的身份。可是我在桑旭还不是我父亲的时候我就爱他，我没办法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姐，请你成全我们吧。” 楚婧娴：“可是你们以后没办法生孩子的，家里……。” 桑旭：“我已经去结扎了，我们以后不会要孩子。我想爸妈他们已经有孙子外孙了，不差这一个。” 楚婧娴已经无话可说，桑旭继续道：“虽然天意弄人，但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当初把楚楚生下来。 你应该也是希望楚楚能获得幸福，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我会倾尽所有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楚楚动容的望向他，又目光灼灼带着期盼的看向楚婧娴，眼里是对她认可的渴望。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得到她的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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