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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 (105 - 109 完)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9-2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注:禁忌书屋首发 华主席抽空接见了休假完毕回到北京的柳侠惠。华主席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欢迎你回来,柳侠惠同志。中央工作组的黄组长在他的报告里提到,你在休假期间对他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干
注:禁忌书屋首发

华主席抽空接见了休假完毕回到北京的柳侠惠。华主席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欢迎你回来,柳侠惠同志。中央工作组的黄组长在他的报告里提到,你在休假期间对他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干得好哇!”

老黄这个人果然很不错,尽一切可能在帮他。楚春生给江青写的那封信里虽然没有明显的向她效忠的语句,但是留着它终究是一个隐患。他问老黄还有谁亲眼见到过那封信,老黄说只有他自己和两个下层的工作人员。他还说,类似这样的信件从四人帮的成员那里搜出来了二百多封,大多数是写给江青的,即便有人全都看了也不太可能记得起来谁说了什么话。于是他当着老黄的面将那封信给烧了,整个过程中老黄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但如此,老黄还在给上级的汇报中提到,柳侠惠同志向中央工作组提供了许多X省文革初期的详细资料,对他的工作很有帮助。当然,老黄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柳侠惠,他应该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清楚柳侠惠跟最高层的关系,今天他帮了柳侠惠这么一个大忙,等于是给他自己的将来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后援。

华主席接着说到了柳侠惠申请出国的事。“关于你的出国申请,我已经在政治局常委会上提出来了。部分同志对这件事不太理解,同时也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柳侠惠心想,他们最担心的,恐怕是我‘叛国投敌’吧。这件事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自己采取行动了。当然,他是不会叛国投敌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被国家宣布为叛国投敌的人,虽然这么做对国家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处。他相信,政治局的常委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应该会弄明白这其中的利害的。

华主席安慰他道:“小柳同志,你不要灰心,我会在以后的会议上继续为你争取的。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拿出一个你能够接受的两全其美的方案来的。”

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有一项重要的外交任务需要你去完成。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和越南劳动党的同志们在很多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政治局的常委们一致认为,应该选派一位精明强干同时又有外交工作经验的同志去和他们当面沟通一番,大家一致认为你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越南的同志们对你一直都非常尊重,我记得上一次阮氏萍外长来我国访问时,就提出了跟你见面的请求。当时我们国内的情况太复杂,四人帮还把持着很多权力部门,其中包括中央办公厅,以至于她的请求没有被批准。怎么样,柳侠惠同志?有没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

对此柳侠惠只回答了一个字:“有!”?

“好。我将在下一次的中央常委会上提议,组成由你任团长的一个小型代表团去跟越南协商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问题,至少也要全面地了解他们的立场,同时也要阐明我方的立场。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先做一些准备工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代表团下月中旬出发。”

这个时候的越南还没有对柬埔寨出兵,但是柳侠惠心里有一种预感,后世历史上的中越两国之间的武装冲突有可能提前爆发。他认为那是一场非常愚蠢的战争,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对中国更是如此。在后世的历史上,1979年2月开始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被一些人大肆吹捧,其实那场战争打得很糟糕,中国军人伤亡惨重,而越南的精锐部队都没有出动(大部分还在柬埔寨)。国外媒体在报道这场战争时,称它为‘20世纪最原始的战争’。好笑的是,中国自称要教训一下越南,可是刚取得了一点进展就匆忙地宣布胜利,然后匆忙地撤军。说白了,这无非是打肿了脸充胖子。

傻子都知道,如果中国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除了经济负担外,面对久经战火考验的越南军队,中国在军事上是很难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的,最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越南真的被打痛了,苏联极有可能会在中国的北部边疆出兵干预,那样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说实话,柳侠惠早就想去越南了一趟了。除了想要去纠正历史的走向,避免中越之间不必要的流血冲突外,他还非常渴望见到阮氏萍,他亲爱的萍姐。他路过香港时,曾经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阮氏萍挺着大肚子接见记者的镜头。他有理由怀疑萍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算起来那孩子应该快满一岁了吧?

在回到北京饭店的路上,柳侠惠开始思考着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这个代表团估计最多不过四五个人,也就是说,除了他自己和翻译外,代表团可能只有四五名成员。他打定了主意,即使越南方面没有安排阮氏萍来跟他见面,他也要想办法去找她。阮氏萍是越南的高级领导人,从她那里他能够了解到越南方面的最为真实的情况。

可是,他跟她的会面必须避开其他人,不然很多话都不能说,有些事情也不好办。可惜他不会说越语,有些事情必须由懂越语的人来帮他安排。他想起了前两次访问美国时的情形:因为他会说流利的英语,在每一次的谈判中得心应手,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困难。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能不能在这一个月里学会越语呢?穿越以来,他凭借着超能无往而不利。超能除了赋予他无以伦比的速度外,他的视力也有了惊人的提高,能够观察到很多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细节。另一个超能带来的,相对来说不太明显的好处是,他的脑子变得更好使了,记忆力也比穿越前强多了。他想:我的超能是不是还有潜力没有被发掘出来呢?或许,我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就基本掌握越语。那样的话,我这次去越南就会如鱼得水,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马上给老黄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帮忙找一些学习越语的资料,越全面越好。最好有越语的录音和中越文的对照翻译,他能用来练习听力。他知道,想在一个月之内完全掌握好一门外语是不现实的。特别是日常会话的练习,那是需要一定的语言环境的,光靠超能恐怕不行。不过,只要能掌握尽可能多的越语词汇,再加上还过得去的听力,那就足够了。不论是哪一种语言,在很多场合一句话的确切意思是可以根据具体的使用环境而推测出来的。

老黄第二天上午就将他需要的东西给他带来了,其中有越语词典,供外交部内部使用的初级,中级,直到高级的越语教材,介绍越南历史和文化的小册子(中越对照读本),十几份越语的报纸,还有十几盒越语磁带和一部手提式的录音机。磁带上录的是越南之声(越南劳动党的官方广播电台)的节目,录音机则是最新式的日本货,三洋牌的。说起三洋牌录音机,那可是眼下的抢手货,有钱也买不到。老黄的这一台还是他的一个老部下从日本给他带回来的呢。

柳侠惠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来了八千元人民币递给老黄,算是给他的补偿。老黄没有跟他假客气,笑呵呵地把钱接了过来,说道:“侠哥,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告诉我啊。” 这时文革后的第一次工资改革还在酝酿之中,老黄的工资自1958年起就没有动过,每个月不到180元,这已经算是很高的了。这一次因为柳侠惠向华国锋推荐了他,他才被委以重任,很可能会官升一级。

接下来的一个月,柳侠惠把除了吃饭睡觉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越语上。他惊奇地发现,超能对学习越语果然有令人不可思议的作用。比如,他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那本越语词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不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但是能够记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内容。关键是,如此高强度的学习并没有让他感到过分的疲劳,他只需正常地睡觉,第二天仍然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又过了两个星期,他学完了那些越语教材的全部内容,而且效果特别好。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比较轻松地阅读那些越南报纸了。于是他把最后一个星期全都用在了听力训练上。

几天后,柳侠惠奉命开始了第二次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访问。这一次的访问是不公开的,国内和越南的报纸都没有报道。中央决定,将他的这次访越列为最高机密,因此代表团只有两名成员,他和徐明。徐明就是他上次访越时上级派给他的联络员。徐明原本是河内市政府的普通职员,秘密地在为中国政府收集情报。最近一段时间越南的政府和军队里掀起了一股排华浪潮。他因为是华人而被解除了职务,他的上线也失踪了,他只好一个人回到了中国。

柳侠惠跟徐明用越语交谈,让他吃惊不已。上一次见面是他还一句越语都不会说呢。他向柳侠惠抱怨,说自己整天无所事事,太难受了。于是柳侠惠向华主席提出,让徐明来做他访问越南的助手,华主席同意了。这一次柳侠惠对外的正式身份是中共中央主席和国务院总理华国锋的全权特使,徐明是他的助理兼翻译。

他们从昆明乘坐火车抵达越南民主共和国的首都河内的。越南方面只派了一个姓文的普通官员来接待他们。上一次来访时,越南劳动党河内市的最高领导亲自到车站迎接中国代表团,还专门为他们开了一个有好几百人参加的欢迎大会。柳侠惠就是在那一次的欢迎会上第一次见到阮氏萍的。一想起端庄优雅,温柔性感的萍姐,他心里就激动起来。

那个姓文的官员安排他们住进一个看起来类似于中国的外宾招待所的地方,然后就匆匆地离开了。临走前他说,明天早上会有专车来接他们去和越南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位负责同志见面。柳侠惠问他,那位负责同志叫什么名字?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上来。柳侠惠本来就没有指望能从他这里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情况来,值得高兴的是,姓文的官员说的越语他不用徐明翻译就能听懂大部分。看来他最近一个月来所下的功夫没有白费。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他们三人被专车接到越南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政府的办公地点,见到了一位越南劳动党的副总书记。这位领导表面上看起来很客气,实际上只是在打官腔敷衍柳侠惠,并不愿意谈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他说越南劳动党和越南人民非常感激来自中国的一贯的支持和援助,他们将尽一切努力维持这种良好的体现了国际共产主义精神的合作关系。他还叫秘书拿来了厚厚的一摞越语资料,主要是越南劳动党的各项方针政策的说明和有关会议的决议等等,用以证明他们确实没有对过去所执行的路线和方针政策做出过重大的修正。

柳侠惠不动声色地配合着他,不时通过徐明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副总书记也有自己的翻译,这种交谈内容不多,但是很耗时间。谈话持续了两个多钟头。

谈话结束时,副总书记亲切地拉着柳侠惠与他合影留念。他对柳侠惠说道:“总书记黎笋同志很重视你的来访。只是这一段时间他的工作非常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见你。我提议你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看看这里的风景和名胜古迹,等等。我方会安排专人陪同的。”?

这样也好,柳侠惠早就打算好了,不管越方如何安排,他都要悄悄地去见阮氏萍。他向副总书记表示了谢意,然后就告辞和徐明一起回到了住处。

“徐明,你知道阮氏萍的住址吗?”

“首长,我不知道。自从上次跟首长分别后我就没有再见到过她。不过,我可以去找在河内的熟人和朋友们打听一下。”

这一次访越徐明是用的化名,越南方面并不知道他其实是越南人。柳侠惠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问过徐明的个人情况。他记得上一次分别时,徐明正在追求阮氏萍身边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战士,不知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徐明,那个漂亮姑娘姑娘去哪儿了?我说的是阮氏萍身边的那个,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她答应嫁给你了吗?”?

“没有,她 …… 她在解放西贡的战斗中牺牲了。”?

徐明神色暗淡地答道。柳侠惠安慰了他几句,接着他们又说起了越南国内的政治形势。徐明在越南人民军中当过兵,打过仗。后来他在河内市政府工作,对政府高层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经过自己的观察和分析从同事们那里听来的消息,他得出结论:越南劳动党的中央如今被亲苏的派别把持了。他们不信任那些跟中国关系密切的人,正在将他们从各个重要的部门中清除出去。

阮氏萍现在的正式职务是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可是她的很多部下和故旧还是喜欢按过去的习惯称呼她为阮委员。徐明告诉他,有传言说阮委员因为不同意总书记黎笋的某些极端的做法,在中央委员会里受到了孤立。黎笋那一派不但拒绝给她授军衔,还几次试图撤销她的军职,只是因为军队中一名资深元老的反对才没有得逞。

“你说什么?阮 …… 阮委员她 …… 她在军队里还有职务?” 柳侠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在后世的历史上,阮氏萍是杰出的外交人才,但是她从来就没有指挥过军队。听徐明的意思,如今的她不但指挥过军队,而且在军中的地位还不低呢。

“柳首长你不知道吗?阮委员她是中央军委的八个常务委员之一。她不但善于组织在敌占区的和平抗议和罢工示威等等公开的活动,还秘密地策划和指挥过多次武装暴动,是着名的围攻西贡的战役的领导人之一。西贡解放时,她已经我们在越南南方的武装力量中的第二号人物了。如果授衔的话,她至少要被授以中将,甚至有可能是上将。”

“我的天哪!” 柳侠惠彻底地无语了。看来,穿越后的阮氏萍跟原来大不一样了,她的很多事迹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她不只是一个端庄优雅,身具传统美德,受到绝大多数越南人民尊敬和爱戴的外交家,她很可能还是一个有魄力有野心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不禁回忆起了上一次访越时,在得知阮氏萍被俘后,几千名全副武装的游击队员在一个山谷中举行誓师大会,决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将她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震撼场面。

这次来之前,他对自己怎么才能影响历史的进程从而避免中越之间的那场无谓的战争有过一些初步的考虑和计划。现在看来,他必须修改自己的计划,把阮氏萍放到中心人物的位置上来,而不仅仅是依靠她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情报。他现在开始担心阮氏萍的安全了。越南劳动党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打上了中国和苏联这两位老大哥的烙印,但是在后世,他们的党内斗争远没有两位老大哥搞的那么残酷,那么血腥。不过在穿越后,各种因素都可能发生了较大的改变,谁也不敢保正越南劳动党的内部斗争还会继续以相对平和的方式进行。说不定哪一天他们也会发动一场苏式的血腥肃反和或者中式的文化大革命。

徐明很快就打听出来了阮氏萍的住址,柳侠惠当天晚上就去见他心爱的萍姐了。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上徐明。他不是不信任徐明,而是要让他留下来应付可能的突发事件。比如,华国锋有可能会通过住越南的大使馆联系他,给他送来最新的指示。

阮氏萍的住处在河内市的远郊,是一个老式的院子。这里曾经是南越政府的一名高官的老家。通往这个院子的小路上没有路灯,走到跟前才能看见一栋陈旧的青砖房屋。房屋被竹子和柴草扎起来的大约两米高的篱笆围着,入口处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站岗。

因为无法事先通知阮氏萍,像他这样的不速之客是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的。于是他转到院子的侧后方,呼的一声,直接越过篱笆跳了进去。因为落地很轻,他没有惊动前门的岗哨。

他走到正门跟前,伸手推开了门。屋子里有两个士兵,他们正坐着闲聊,两杆步枪靠墙放着。一见到柳侠惠这个陌生人,他们马上跳起身来,伸手抓起枪来指向了他,屋里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其中一人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这时前面放哨的那两个人也听到了动静,其中一个留下继续警械,另一个端起冲锋枪冲进屋子里,瞄准了柳侠惠的后背。

柳侠惠平静地解释道:自己是阮委员的老朋友,是特地来看望她的。他们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他,还拿着上了刺刀的枪在他眼前晃动着。身后的那个哨兵更是把冲锋枪的枪口戳到了他的脊背上。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没啥权力的普通士兵,柳侠惠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只见他身形一晃,劈里啪啦一阵响声过后,三个士兵都躺在了地上,他们的枪全都到了柳侠惠的手里。他用那支冲锋枪指着他们说道:

“快去向阮委员通报,就说柳侠惠来了,有要事见她。”

说罢他把三支枪都卸掉子弹,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表示自己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那三个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班长模样的人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枪出门通报去了,另外两人也取回了自己的枪,却不敢再用枪指着柳侠惠了。

不一会儿,那个班长回来了,带来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女兵。领头的那个女兵二十来岁,她长得很端正,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只是皮肤比较黑。她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三个男兵都退出去了,然后对柳侠惠说道:“柳同志,我叫黎秋芹,负责阮委员的安全。按照规定,我们必须对你搜身。”

她脸上的表情严肃,没有商量的余地。另外三个女兵虽然没有用枪指着柳侠惠,但是她们全神贯注时刻保持着警惕,随时都能发起对他的攻击。柳侠惠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她们过来搜。那三个女兵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他。黎秋芹一个人走过来,蹲下身子从下面开始搜他。她搜得很仔细,每个有可能藏武器的地方都用手摸到了。搜到他两腿间时,她用手握住了他卵蛋,停顿了一下来。柳侠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她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并没有用太大的力。

搜完身后,黎秋芹领着柳侠惠来到了阮氏萍的住处兼办公室。这里的面积比其他的房间大很多,屋子里的布置很简朴,有一张宽大的竹床,上面铺着凉席,放置着枕头和一床薄薄的印有蓝色格子的被子。旁边是一个旧(布)沙发,还有好几个书架和一个铁制的文件柜。阮氏萍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灯下看。她旁边有一位女助手,长得很漂亮,有点儿像徐明那个牺牲了的女朋友。阮氏萍这一次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传统的越南旗袍,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西服,里面是白衬衫,下身则是深蓝色的短裙。不得不说,她的这一身打扮和她高贵典雅的气质很相配。

柳侠惠进屋后,阮氏萍站起身来,露出了裙子下面洁白健康的小腿。她的眼睛看向了她的助手和黎秋芹。她们马上会意,低下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萍姐!” “小侠!”?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下一秒他们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拥抱过后,阮氏萍拉着他的手,他们肩并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互相离得很近。他们简单地说了说上次分别后各自的情况,阮氏萍特别提到她上次访问中国时,曾经向当时的代总理华国锋同志提出要与柳侠惠同志单独见面,但是没有得到批准。她听说了中国最近发生的十月革命,不过并不是太清楚这场革命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有,中国为什么要打倒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她对这个也不理解。柳侠惠向她做了耐心的解释,不过看样子她一下子是不太可能完全弄明白的。

“小侠,你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学会说越南话了呢?”?

柳侠惠似乎对自己的越语很有信心,发音不能说很标准但是很流畅,阮氏萍开始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越语。他盯着她的眼睛,厚着脸皮答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想萍姐想得厉害,上次回国后我每天都花很多的时间学习越语,就盼着跟美丽的萍姐再见的那一天,好给你一个惊喜。”

阮氏萍的脸红了:“小侠,别胡说。”

柳侠惠一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说道:“萍姐,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说罢他就贴近她要亲她的嘴。她挣了两下挣不脱,只好让他亲了。

接着阮氏萍向他提出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为什么现在的中国领导人要与美国缓和关系呢?难道我们这么多年抗击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战争都白打了?”

这个柳侠惠还真不知该怎么用越语回答她。他想了一会儿,用中文回答道:“我们革命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对吧?如果一直把战争进行下去,那会让我们越来越远离这个最终的目的的。”

阮氏萍低头想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她和她的同志们跟法国殖民者和美国帝国主义打了将近三十年的仗,战争刚开始时她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花季少女呢。越南在与美帝的战争中死了至少一百万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她对美帝在军事上的强大有着切身的体会。

柳侠惠接着说,缓和是当今世界上的大趋势。过去二十多年世界上两大阵营的对抗,给各国人民带来了许多灾难,即便是苏联也认识到应该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缓和关系。缓和其实就是苏美两国之间最先搞起来的。为了说服阮氏萍,他还巧妙地插入了一些太祖和胡志明主席说过的一些话。胡志明在1969年就去世了,他是越南劳动党的创始人之一,被尊为越南的国父。他生前对太祖非常崇拜。

阮氏萍听后,陷入了沉思。她去过很多西方国家,对他们的发达程度非常了解。同时她也深知战争的残酷,一年前西贡解放时发生的那些悲惨万分的事件她至今记忆犹新。当时很多普通老百姓因为害怕越共的报复,扶老携幼拼命地往外逃,至少有十万人葬身在茫茫的大海里,仅仅是香港一地就先后收容了三十万无家可归的越南难民。她作为新政府的外交部长,每天只要一露面,就会被一大群外国记者追踪,包围,质问。那一段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堪回首。

“好吧,小侠,我承认你说的有一些道理。”?

柳侠惠趁机把她搂进怀里,开始亲吻她的脸和脖子,同时一只手也从她的领口伸进去,温柔地抚摸她的乳房。阮氏萍好像完全放开了,开始热烈地响应着他的亲吻和爱抚。这时柳侠惠已经把她的西装和里面的衬衣的扣子都解开了,让她又圆又大的乳房裸露了出来。

他一只手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头贴在她的胸脯里,用舌头卖力地舔允着她的乳头和乳沟,同时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子底下,隔着她的内裤抚摸揉捏她丰满的大腿和屁股。阮氏萍闭上双眼享受着他的爱抚,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嘴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萍姐 …… 我亲爱的萍姐 …… 我想问你一件事 ……. ”?

“什么事?”?

“我们的孩子 …… 是男是女?”他问这话时已将她那条白色的几乎透明的内裤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啊?你 …… 你已经知道了…… 啊!” 她话被打断了。柳侠惠的下身猛地往上一顶,将早已硬起来了的鸡巴捅进了她的蝴蝶屄里,然后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

她一边急促地喘息着一边把孩子的情况告诉了他:她生的是一个女孩,取名叫丁秀梅(Dinh Tu Mai),再过半个月就满一岁了。但是孩子不在她身边,而是在她丈夫的家乡,由她公公婆婆照看。她丈夫名叫丁康,是越南人民军中的一位上校。她抱歉地对他说,她暂时还不能让他去见女儿。

柳侠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阮氏萍的丈夫的姓名。越南人姓阮的最多,占了总人口的30% 以上,姓丁的就少多了,只占1%,排在第15位。他觉得阮氏萍这么优秀的女人恐怕不会嫁给一个平庸的男人,她的丈夫应该是一个低调实干的人。来越南的前一天他去外交部翻阅了所有越南领导人的资料,那些资料中没有一处提到过她的丈夫。

阮氏萍很快就达到了高潮。阮氏萍的漂亮女助手和黎秋芹推开门,抬进来一桶热水给他们洗澡。柳侠惠帮阮氏萍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洗了洗。然后扶她躺倒在竹床上,自己坐在她身边。

“你丈夫丁康同志,他现在在哪儿?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他问话时一只手在玩弄她的奶子。

“嗯 …… 他 …… 他在军队里任职,他们的驻地离这里二十多里。我没有跟他提到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他很爱我们的女儿,把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小侠,你 …… 最好不要去见他,更不要提起女儿的事,否则他有可能会跟你拼命的!”?

“好的,萍姐。我听你的。”

柳侠惠心里有些郁闷。阮氏萍说丁康很爱‘我们的女儿’,他不知道这个‘我们’指的是她和丁康,还是她和自己?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解决呢。

他和阮氏萍密谈了差不多两个钟头。开始时是互诉分别后的思念之情,说到激动之处,他们再一次解开衣服裤子,互相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对方的身体。叙罢私情,柳侠惠抓紧时间说公事。他告诉了她自己的使命,还把自己对于中国越南和柬埔寨之间的关系的一些想法都告诉了阮氏萍。

他意识到,自己原来可能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要实现他的那些计划,首先必须得到阮氏萍的全力支持,只有依靠她的影响才有成功的可能。阮氏萍看起来很冷静。她没有对他的那些想法表示赞同,但是也没有反对。他心里越来越没底了,他要单刀直入,先说服阮氏萍,至少要弄清楚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他的优势是知道后世的历史走向,尤其是越南侵占柬埔寨的战略部署和兵力的多寡。他决定先诈她一诈。

“萍姐,越南人民军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武力占领柬埔寨的准备?请实话告诉我。”

“没有的事,谁告诉你的?”

阮氏萍失口否认,但是柳侠惠从她的声音里觉察到了一丝慌乱。如果越南真的马上就要对柬埔寨动手,那就不好办了。他可以肯定的是,中国的领导人们对此还一无所知。一旦柬越双方交火,中越两国之间的冲突必然加剧,那时再想改变历史的进程就难上加难了。柳侠惠决定继续‘诈’她,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萍姐,中国有句老话你应该很熟悉,那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不但知道你们已经准备大举入侵柬埔寨,还知道越南在柬埔寨政权内部的内应是谁!”?

阮氏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他说对了,越南在红色高棉的军队里确实有内应,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对柬埔寨动手了。柳侠惠决定趁热打铁,不能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考。

“萍姐,你不会没有听说韩桑林和洪森这两个名字吧?”

“啊?你 ……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 ”?

后面那声‘啊’是因为他的手指又一次插进了她的肉穴里。

韩桑林和洪森都是红色高棉军队里的官员,韩桑林先后担任过师长和省委书记,洪森是团长。在后世的历史上他们都投奔了越南,成了越南占领柬埔寨后扶持的‘柬埔寨人民共和国’的首脑。柳侠惠并不能肯定他们在越南发起进攻之前就投奔了越南人,他只是想赌一把。从阮氏萍的反应看,他赌对了。他扶她坐起来,自己站在她面前,伸手掏出鸡巴来给她含住,屁股前后耸动起来。

阮氏萍还没有从极度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韩桑林和洪森准备投诚的事她是今天才在劳动党中央军委的秘密会议上得知的。据一个负责柬埔寨方面的情报的人说,他们两人是昨天晚上才答应与越南合作的。柳侠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难道他是神人,会掐算不成?他既然知道了,那中国领导人肯定也知道。中国和柬埔寨虽然没有接壤,但是他们肯定有办法通知红色高棉的。在这种局面下,越南人民军接下来的动作就不是奇袭,而是强攻了。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因为就在两个钟头之前,她还在与军委的最高负责人碰头,逐步敲定奇袭红色高棉的作战计划。

越南老挝和柬埔寨三国的执政党都是从早期的印度支那共产党里分离出来的。虽然分开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密切,越南劳动党理所当然地扮演着老大哥的角色。红色高棉在柬埔寨取得政权后,改国名为民主柬埔寨,实际领导人为波尔布特。这家伙是斯大林和太祖的信徒,在柬埔寨国内推行了一系列比中国文革中的极左派还要变态的政策,目的是要在柬埔寨消灭城市,消灭整个资产阶级。在后世的历史上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代价是造成了至少一百五十万柬埔寨人的非正常死亡,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二十。

红色高棉在中苏争端中支持中国,而越南在美军撤走后完全倒向了苏联。最近柬埔寨和越南之间的关系逐渐恶化,边境冲突越来越频繁。越南早就有一统印度支那的野心,于是决定武力进攻民主柬埔寨。越南在历史上曾经是中国的藩属国,但是他们对这个北方的强邻并不服气,多次发起过针对中国的斗争。阮氏萍作为越南人,她内心深处对越南的扩张也是赞同的。只是现在计划败露,她不得不开始认真地考虑柳侠惠提出的解决方法了。

柳侠惠的方案是,通过各方协商在柬埔寨成立以努克亲王为首的政权。这个政权将由三方面的人组成:以努克亲王为代表的柬埔寨王室,以韩桑林为代表的亲越南势力,当然还有目前实力最强的红色高棉。他觉得这是对中越柬三方都有利的方案,而在后世的历史上,柬埔寨最终的结局也和这个方案差不多,越南最终不得不在联合国的干预下从柬埔寨撤出了所有军队。区别是柳侠惠的方案避免了越南对柬埔寨的大举入侵和中越之间的战争,减少了十多年的流血冲突。

当然,柳侠惠的方案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越南高层首先就不可能答应,波尔布特也不会答应。中国方面倒是可能会同意这个方案。这是因为中国虽然不希望柬埔寨被越南侵占,但是由于中国和柬埔寨并不接壤,很难直接支援红色高棉,只能通过泰柬边境向红色高棉运送武器和物资。另外中国本身深受文革之害,中共高层对波尔布特在柬埔寨搞的那一套是不赞同的,只是波尔布特这个人太疯狂了,他们也没有办法约束这个昔日的信徒和小弟。

柳侠惠向阮氏萍解释了自己的方案,他并没有回避这个方案将会碰到的困难。阮氏萍再一次被他的才华和胆识惊呆了。她参与过多次艰巨复杂的外交谈判,不得不承认,柳侠惠的这个方案虽然很难实现,但是它确实照顾到了各方的利益,比起发动一场战争来好处是很明显的。和美国打了这么多年后,越南的人口大幅减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这个国家需要长时期的休生养息。美国与中国正在改善关系,而与越南则是‘世仇’,美国在这场冲突中很可能会支持柬埔寨。阮氏萍无法想象,如果战争再一次爆发同时又引来了外部势力的介入,她的国家是否能够支撑下去。

忽然,阮氏萍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吐出了嘴里的鸡巴,咳嗽了两声,问他道:“即便我们越南能同意你的方案,可是现在柬埔寨掌权的是红色高棉,他们能同意吗?波尔布特能同意吗?”

柳侠惠觉得她问到了点子上。波尔布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他是绝不会同意柳侠惠提出的方案的。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人,他既独裁同时又反对个人崇拜,行事非常低调,以至于很多柬埔寨人都不知道他是谁。要不是他犯下的那些灭绝人性的罪行,他也不至于在后世成了一个遗臭万年的人物。如今他下令杀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还没有达到他在后世杀的人的总数的十分之一。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趁早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柳侠惠看着阮氏萍眼睛认真地答道:“你说得对,有波尔布特在我的方案是不会成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波尔布特这个名字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阮氏萍和柳侠惠的想法虽然不完全一致,但是他们心里的担忧和压力却是一样的。也许是为了赶走那些悲观的想法,他们不约而同地脱光了衣服扑进对方的怀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恩爱缠绵。

“萍,我爱你。要是没有战争,我每年都要来越南找你,肏你的骚屄,好不好?” 他两手托住她雪白的屁股,一边快速挺动着下身,一边说道。这些话他是用中文说的,因为他还不会用越语说脏话。

“侠,我也爱你。我的骚屄是你的。要是没有战争,我每年都会等着你来,给你肏!” 阮氏萍也用中文答道。

从阮氏萍那里出来后,柳侠惠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去了中国住河内的大使馆。大使馆早就接到了国务院的指示,让他们全力配合柳侠惠同志的工作。在那里他给华主席发了一份很长的加密电报,详细地解说了越南即将武力侵占柬埔寨的情报和他设想的和平解决方案。当然,他说那只是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需要得到国务院的指示和授权。如果国务院认为他的方案可行的话,他将会竭尽全力与越南方面沟通,争取得到预期的结果。

发完电报后,他让使馆的同志给他找一间屋子休息。过去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了。可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被叫醒了,是大使同志亲自来叫醒他的。大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封刚刚收到的电报就离开了。电报装在一个标识着‘绝密’的信封里。他拆开一看,是华主席给他发来的。

华主席在电报中说:政治局常委们刚刚开了一个电话会,提出了两个问题。第一,他是如何得到越南要入侵柬埔寨的情报的。第二,他有什么把握促使越南方面接受他的解决方案。希望柳侠惠同志能够解释一下。

柳侠惠想了一会儿,给华主席回了电,内容大致是:越南侵略柬埔寨的情报是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越南军队的异常调动,然后潜入他们的总参谋部拿到了越军侵柬的部分作战计划。这个情报得到了越南方面的阮氏萍同志的证实。他说,阮氏萍同志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同时也是中国人民的朋友。她反对越南单方面倒向苏联,支持中越友好,认为对柬埔寨开战不利于越南的国际形象,也不符合越南人民的根本利益。她已经表示愿意为和平解决中越柬之间的冲突而努力。

柳侠惠这么说是有底气的。阮氏萍已决定和他站在一起,她把越军侵柬作战计划的一份草稿交给了他。他的和平方案需要由阮氏萍出面向越南劳动党的高层提出来,如果这一方案获得成功,那阮氏萍在越南的影响和地位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在不久的将来她甚至有可能问鼎权力的顶峰,成为越南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所以说,此时的阮氏萍已经和他被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了。

发完回电后,他不敢再回去睡觉,而是坐在电报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华主席的回复。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华国锋果然回电了,他代表中央政治局说了以下三点: 1.? 柳侠惠同志的工作出色,特予以嘉奖。 2.? 批准柳侠惠同志提出的解决中越柬之间的问题的和平方案,授权他代表中国与越南和柬埔寨的同志们进行谈判。 3.? 禁止柳侠惠同志亲自参与收集情报的冒险行动。

柳侠惠马上给华主席回了一个‘收到指示,坚决完成任务’的电报,然后他才放心地睡了一大觉。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大使同志请他吃了晚饭,然后他才一个人回到了住处。

他注意到自己住处的附近忽然多了不少身穿深蓝色衣服的年轻人。徐明告诉他,这些人中午时分就来了,看着装他们应该是河内市公安局的便衣警察。正说着,窗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他们走到窗户跟前往外看,发现来了三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卡车停下后,士兵们纷纷跳下来,包围了这栋房子。那些便衣警察却乘坐卡车离开了。

徐明对柳侠惠说,他可以下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过了十来分钟,徐明回来了,他说那些士兵是负责保卫河内市的越南人民军第188步兵师的。他们声称这栋楼房里发现有美国间谍活动,上级命令他们包围这栋楼房,对所有出入人员进行严格的搜查和盘问。但是他们好像暂时不打算进入这栋楼房进行搜查。领兵的那位军官告诉这栋楼的管理人员,说等一会儿就会有后勤车给住在这栋楼里的人运来粮食,蔬菜,水果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柳侠惠心里明白,这些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们不敢公然把他抓走,因为他是中国领导人华国锋的全权特使,于是就搞了这么一出搜查美国间谍的行动,目的是限制他的行动自由。或许他们正在等候来自上层的命令,如果越南执意要入侵柬埔寨,那么他极有可能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然后驱逐出境。

按照他和阮氏萍的约定,她今天上午就已经把他的和平方案正式提交给劳动党中央的最高领导层,他们现在恐怕还在激烈地辩论这些件事。可能他刚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就被警察盯住了,等他回到这里后,那些士兵们才匆匆赶过来封锁了这栋房子。他们以为这么做就可以切断他和外界包括中国住河内大使馆的联系。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但是他不能不为阮氏萍的安全考虑。如果阮氏萍不能说服劳动党的最高领导层接受他的和平方案,那么她很有可能被她的政敌们打成反革命分子,然后清除出党。因为她在国际上和越南人民当中享有极高的声望,这件事应该还不至于威胁到她的性命。

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导致阮氏萍被关起来(长期地)失去了自由,那他只能不顾一切地想办法去营救她。他可以把她送到中国去避难。记得在后世的历史上,越南政府中的高级领导人黄文欢就在途经巴基斯坦时逃叛到中国,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余生。不过,到中国去就相当于她永远地退出政治舞台了,这肯定不是她愿意接受的生活。

柳侠惠想,凭着他的实力和关系,只要阮氏萍自己愿意,他完全可以将她护送到美国或者某个中立国去,让她着书立说,并继续在有关东南亚的国际事务上发声,同时过上优裕舒适的生活。她为了越南的民族解放事业奋斗了大半生,能得到一个安逸舒适的晚年也是不错的。

等到天黑了下来时,柳侠惠有些坐不住了。他觉得还是应该去阮氏萍那里探探究竟,不然他这一晚就别想睡好觉了。外面的那些士兵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和徐明交待了几句后,他凭着自己的超能从窗户跳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了封锁线,往阮氏萍的住处飞奔而去。

他跟昨天一样,他避开前面的岗哨,从篱笆墙外跳进了院子。进去以后,他没有去敲门,而是绕着房屋找到了一个有微弱灯光的窗户。这间屋子不大,窗户没有从里面锁住。他轻轻地推开它,从外面爬了进去。

穿过这间屋子,他来到了走廊上。这里亮着灯,他很快就找到了阮氏萍的卧室,它的门是半开着的。这时他听见有人说话,好像有人正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于是他躲进了阮氏萍的卧室,藏在一个位于墙角的屏风后面。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推开了,呼啦啦地一下子进来了七个人。他从屏风的缝隙处往外看,发现进来的有五个男人两个女人。那两个女的是被人拽着胳膊拖进来的,个子比较高的女人是上次见过的阮氏萍的贴身警卫黎秋芹,另一个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助手。

那五个男的身穿警察制服。领头的男警官进屋后,对两个女人问了一通话。他说话的速度太快,柳侠惠只能听懂个大概:他在向她们索要阮氏萍的文件柜的钥匙。那个女助手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但是拒绝回答他的话。

男警官据此推断:钥匙八成就藏在她身上。他把手一挥,让他的手下去搜她的身。他们几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比一般的越南男人要强壮一些,那个女助手很快就被他们按倒在地上,发出了尖叫声。

这时黎秋芹大吼一声,冲上去一拳将那个男警官打倒在地上。其他人见了,只好放开那个女助手,一齐来对付黎秋芹。黎秋芹一看就是练过武的,她的拳脚都很有力,一时间打得那几个男的近不了身。无奈那个女助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不敢动,也不敢跑。

柳侠惠躲在屏风后面很是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呢?这几个警察似乎是来寻找某些对阮氏萍不利的证据的。他不了解情况,如果冒然出手,会不会反倒害了阮氏萍呢?

这时屋里的打斗已经分出了胜负。黎秋芹到底还是打不过这几个男人,她被绊倒在地上,他们中的两个人冲上去对她一阵猛踢。她的半边脸肿了起来,鼻孔和嘴角里都流出了血。那个男警官的脸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的血印,显然是刚才被她抓破的。

她对他们大声道:“你们河内市公安局只能管治安,要抓间谍还轮不到你们。你们没有权力来阮委员家里搜查!”

男警官不理会她,径直走过去在那个女助手身上到处乱摸,女助手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他搜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于是他不再理会女助手,转身向黎秋芹走来。黎秋芹拼命地反抗,可是她被两个男的一左一右抓住胳膊动弹不得,只能用脚踢,却被男警官和另一名手下抱住了她的两条腿。她张嘴要咬他们,无奈剩下的那个警察从后面揪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儿往后一拉,她面朝下被他们几个人摁到在地上。

男警官对她吼道:“你给我老实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你是柬埔寨人,在红色高棉的军队里干过。要不是阮氏萍护着你,我们早就把你给抓起来了!”

柳侠惠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个黎秋芹还不简单哪。阮氏萍为什么会让她当自己的贴身警卫呢?这时黎秋芹不知是不是被这个男警官说中了要害,她停下来不再挣扎了。他们将她的身体反过来,紧紧地按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成大字形。男警官在她浑身上下仔细搜了十来分钟,终于从她的内裤里面搜出来了一把钥匙,他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黎秋芹的脸涨得通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那把钥匙去开阮氏萍床边那个装文件的大铁柜。这把钥匙原来是由那个漂亮女助手保管的,黎秋芹在这些人闯进来后趁他们不注意将钥匙从她那里要过来藏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搜去了。

文件柜离柳侠惠藏身那个的屏风不到两尺,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不出手也不行了。男警官走过来拿着钥匙正要往锁孔里插,柳侠惠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小木头板凳,啪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砸晕过去。紧接着他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对着其他那几个警察如法炮制,顷刻间将他们全都砸晕过去了。

黎秋芹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直到他从地上捡起文件柜的钥匙塞进她手中,她才回过神来。她心里在想:“难道柳同志就是那个只身一人把阮委员从敌人的水牢里救出来的武功盖世的大侠客?”此时她眼里的惊讶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崇拜。

柳侠惠摆了摆手,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五个人,示意他们应该抓紧时间处理这几个警察。黎秋芹点了点头,她让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女助手去找来绳子,她和柳侠惠一起将这几个人都绑了起来,头上蒙了黑布,嘴也用布堵上了,然后再把他们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做完这些,黎秋芹和女助手才跟柳侠惠说起今天发生的这许多事情。

原来今天早上黎秋芹跟着阮氏萍去见劳动党总书记黎笋。阮氏萍顺利地进了黎笋的办公室,但是黎秋芹被挡住了不让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候。快到中午时,阮氏萍出来告诉她,说自己可能要连着开几天会,让她先回去。回来后她才发现,原来负责站岗的那几个士兵包括她自己手下的几个女兵都被撤走了,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只剩下了武秘书一个人。武秘书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助手,名叫武宜兰 。按照越南的习俗,女人的姓和名之间会加一个氏字,如阮氏萍,武氏宜兰,黎氏秋芹,等等。但这也不是硬性的规定。

天黑后这五个警察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河内市警察局签署的命令,说是最近有美国间谍潜入这一带活动,他们奉命来搜查间谍。武宜兰和黎秋芹不许他们进来,但他们还是强行闯了进来,并缴了黎秋芹的枪。接着就发生了柳侠惠看见的那些肢体冲突,逼得他大打出手。

黎秋芹说,她也不知道这些警察到底要来找什么东西,她怀疑他们都是一个姓文的高官的部下。文某人也是劳动党中央军委的委员,还兼任着越南首都河内市的市长。他一贯跟阮委员不对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一次他可能想趁机寻找她的把柄,把她污蔑为美国间谍,彻底地搞倒吧?

柳侠惠心想,只要这些警察不是黎笋亲自派来的就好办。他对黎秋芹和武宜兰道:“你们赶紧把这里的血迹清洗打扫干净。这几个人都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以后若有人问起这些人的下落,你们就一口咬定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她们两人都点头答应了。

那五个警察还没有醒过来。他们刚才被他用板凳砸得头破血流,也许有的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是乘坐一辆吉普车来的,柳侠惠将捆绑他们的绳子解开,将他们一个个地塞进吉普车的后座里,然后就驾车离开了。他是第二次来阮氏萍这里了,每次都经过一个岔路口,从那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红河大桥。这座红河大桥不是21世纪中国援建的那座大桥,而是一座非常简陋的桥,单向只能行驶一辆车。这时天刚蒙蒙亮,桥上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

他猛踩油门,将吉普车对准红河大桥的方向疾驰而去。这时五个警察中有两人醒过来了,他们发现自己身处飞速行驶的汽车中,不由得对着开车的柳侠惠哇哇大叫起来,试图让他把车停下。柳侠惠不理睬他们,开着车冲上了红河大桥。他们挣扎着向柳侠惠扑过来,试图强行阻止他继续飙车。可是已经晚了,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吉普车撞开了桥上的围栏,翻进了涛涛的红河水中。

柳侠惠没有掉进红河里,他在吉普车翻进红河之前的一刹那推车门跳了下来。他藏在河边的树林里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车里的人不太可能存活下来,这才离开了现场。

接下来几天,柳侠惠每天晚上都会去阮氏萍那里打探消息。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不过也没有警察再上门来搜查骚扰。估计那五名警察莫名其妙地命丧红河的事件已经成了河内市公安局的一桩特大悬案,够他们折腾好一阵子的了。

直到第五天中午,阮氏萍忽然带着黎秋芹和武宜兰来登门拜访他了。柳侠惠从她的面部表情马上就猜到了她带来的肯定是好消息。他在此之前已经有预感了,因为这天一大早那些封锁这栋楼房的188师的士兵们就全部撤离了。

寒暄过后,他和阮氏萍两人关上门开始了一轮密谈。首先阮氏萍向他介绍了这几天来她与黎笋等党内高层领导人沟通的详细情况。对于柳侠惠提出的和平方案,总书记黎笋召集了在河内的所有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军委的委员们进行了讨论。

一开始时,劳动党的高层中除了阮氏萍,只有武元甲和黄文欢两位同志支持柳侠惠提出的和平方案,总书记黎笋和其他的人都表示反对。有部分同志甚至把矛头对准了阮氏萍,说她支持的这个方案是极端错误的,是投降主义,是对越南劳动党和越南人民的革命事业的背叛。后来,一位神秘的人物的出现扭转了局势,让黎笋同志改变了他原来的想法。

“哦,还有这种事?这个人是谁呢?” 柳侠惠忍不住好奇心,打断她的话问道。

阮氏萍笑着答道:“他是一位苏联来的同志,最近刚刚进入苏共中央政治局。目前他正以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苏共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的身份对越南进行秘密访问。黎笋总书记私下里跟他就柬埔寨问题交换了意见。他表示不赞成越南武力进攻柬埔寨,说那么做对缓和国际局势会产生负面作用,甚至可能引发苏美之间的新一轮的军备竞赛。黎笋总书记对此很重视,特地请他来为我们这些政治局委员们做了一场关于国际政治形势的报告。”

柳侠惠马上想到了一个后世对世界局势影响巨大的名人:“难道他是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同志?” 按照柳侠惠熟知的历史,这位‘老戈’要等到八十年代后才开始步入权力高峰,在苏联和世界舞台上呼风唤雨。不过现在自己既然穿越了,还改变了这么多历史事件的结局,再出现这么一位‘神助攻’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小侠 …… 你 ……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是的,我听说过。他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这下子轮到阮氏萍吃惊了。她多次访问苏联,对苏联的高层领导人相当地熟悉,但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戈尔巴乔夫这个名字。可是柳侠惠说过他只访问过美国和越南两个国家,却能马上说出戈尔巴乔夫的名字,这怎么可能呢?

她盯住看了柳侠惠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小侠,其实你才是真正了不起的神秘人物。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可怕的事情。”?

此时的阮氏萍想起了两年前被他从敌人戒备森严的牢房里救出来的情形,那一次的经历在她脑海中不知道已经回放过多少次了。她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但是革命者也是血肉之躯,也不一定能熬过敌人的严刑拷打和奸淫侮辱。要是没有他,或许她革命的一生会提前划上句号。这么想着,她的眼睛开始湿润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两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的嘴唇上吻去。

柳侠惠的住处是一个里外套间,他住在里间,助手徐明住在外间。此时不但徐明在外间,武宜兰和黎秋芹也等在那里。这种房间是不怎么隔音的,可是面对心中的女神,满足她的需要是最为重要的,柳侠惠只好把外交工作的原则全都抛到脑后去了。他两手托起阮氏萍的屁股,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坐好,然后脱掉她的鞋子,掀起她的越式旗袍,脱掉她的花布内裤,将头埋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

接下来,阮氏萍带柳侠惠去见了越南劳动党的总书记黎笋同志,他们在友好的气氛中就一系列的问题达成了共识。黎笋表示,越南方面会与韩桑林和洪森为代表的势利接触,促使他们接受和平方案,柳侠惠则代表中国政府做出了保证,由中国出面去说服红色高棉和以努克亲王为代表的柬埔寨王室,将他们拉到谈判桌上来。因为柳侠惠对越南的访问是秘密进行的,所以他不打算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没有去见记者和越南的其他领导人。

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快要成功了,柳侠惠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不过搞定了越南的领导人之后,还有一个大难题摆在他面前,那就是红色高棉的领导人波尔布特。这个人正在柬埔寨推行一系列的简单粗暴的极端政策,目的是要在柬埔寨全境消灭城市和资产阶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血流成河。他的那一套理念是从太祖发动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借鉴来的,他甚至亲自登门求教过张春桥和姚文元这两个左棍。

柬埔寨的国名在红色高棉夺取政权后更改为民主柬埔寨,努克亲王仍被尊为国家元首,但是实权都掌握在红色高棉的手里。与后世的历史不同的是,亲越南的韩桑林和洪森刚刚从红色高棉中分离出来了,并且掌握了一小块地盘和两三千人的军队,他们与红色高棉的冲突迫在眉睫。

柳侠惠认为,波尔布特是绝对不会容忍韩桑林和洪森这一股势力的。如果大战爆发,哪怕是中国出面也很难迫使红色高棉坐回到谈判桌前来。他必须抓紧时机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波尔布特这个祸害。这种事必须严格保密,不能让越南的领导层知道,否则会增添意想不到的变数。当然,也不能让华主席知道,这是因为中央政治局已经明令禁止他再去冒险了。

他只能跟阮氏萍一个人交底。阮氏萍虽然担心他的安全,但是她深知他超人的能力,况且这一次也只能靠他了,否则他们迄今为止所做出的努力都会以失败告终。她想了一会儿,对柳侠惠道:“你一个人去恐怕不行。我想让黎秋芹跟着你,做你的向导。她是柬埔寨人,这样你在那边的行动会更方便一些。”?

说这话时他们正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他的鸡巴正插在她的骚屄里。

阮氏萍向柳侠惠介绍了黎秋芹的背景。她父亲是地地道道柬埔寨人,母亲是越南人,从小在柬埔寨长大。黎秋芹这个名字还是阮氏萍给她取的。她一家人都加入了红色高棉,她父亲担任团长。她因为从小习武,成了一名侦察兵。那时红色高棉的军队偶尔会潜入越南境内,发起对美军和南越军队的袭击。她在一次这样的行动中负伤被捕。美国人把她当成了越南人,将她送到了西贡附近的一座监狱关押。不久后,阮氏萍指挥的游击队攻占了那座监狱,她获得了自由。随后她与越南人民军的一个低级军官相识并结了婚,成了越南人民军的一员。她丈夫恰巧是丁康的弟弟(阮氏萍的小叔子),是他推荐妻子来做了阮氏萍的贴身警卫的。后来她丈夫在解放西贡的战斗中牺牲了。

红色高棉攻占柬埔寨的首都金边后,黎秋芹原打算回柬埔寨与家人团聚,可是还没等她动身就传来了坏消息:她的父亲因为对波尔布特搞的那一套不满,被红色高棉政权抓了起来,连带着她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也都被关押起来。随后他们被当成反革命分子和叛国者给枪毙了。她母亲和两个妹妹下落不明,很可能也被处死了。此时红色高棉已经与越南交恶,越南人民军里的柬埔寨人都要面临严格的审查。她因为有阮氏萍的庇护,才能得以留下来。

阮氏萍对柳侠惠道:“黎秋芹这个人很不错,既忠诚又能干。你如果觉得满意,以后可以把她带去香港为你做事。” 她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告诉了她,他在美国拥有一个相当规模的公司,名叫ALOE。 ALOE如今在香港和泰国都设有分部,阮氏萍早就听说过,只是不知道它是柳侠惠控制的公司。阮氏萍的提议正和柳侠惠的心意,他原本就打算让阮氏萍给他推荐一个熟悉柬埔寨情况的人做向导。

第二天,柳侠惠就带着黎秋芹开着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出发了。他们先进入老挝,准备穿过老挝进入柬埔寨,这样可以减少与红色高棉的军队遭遇的风险。此时老挝的人民革命党已经控制了全国的大部分地区,但是还没有正式建立政权。老挝人民革命党跟越南劳动党的关系比较好,越南在老挝驻有军队。阮氏萍认识他们中的不少人,其中有一些人曾经是她的部下。临行前她交给了他一封写给越南驻军的一位指挥官的亲笔信,让他为柳侠惠在老挝的行程提供方便。

有了阮氏萍的这封信,柳侠惠和黎秋芹在老挝的行程非常顺利。他们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通过了大大小小的关卡,来到了与柬埔寨交界的地带。再往前就是红色高棉的地盘了,他们只能弃车步行。

在老挝时他们两人都是穿着越南人民军的制服,进入柬埔寨后当然不行了。黎秋芹打扮成了一个典型的柬埔寨农妇,柳侠惠则装成她的哑巴丈夫。他们的小腿都像当地人那样用布条扎了起来,这是因为进入柬埔寨境内后有一段路是崎岖的山路,扎住小腿是为了防止被树枝和棘刺划伤,当然也可以防止蚊虫和毒蛇。这里没有明显的国界,路上人很少,偶尔遇见的人中既有柬埔寨人,也有老挝人和越南人,他们看起来都是附近的村民。

可能是因为快要回到故乡了,黎秋芹心里比较激动,话比平时多了一些。她对柳侠惠说了小时候在柬埔寨的生活和这几年在越南的各种经历。她还提到了她丈夫,她丈夫和她结婚不到一年就牺牲了。她说得更多的还是阮氏萍。能看出来,她对阮氏萍充满了尊敬和爱戴,每当说起阮氏萍时她的眼里都透出一种崇拜的光芒。

她还告诉了柳侠惠一个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她丈夫在新婚之夜曾向她坦白,说他真正爱的人是阮氏萍,尽管他和阮氏萍是叔嫂关系。柳侠惠只是听着她的述说,没有插话,偶尔点点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也许是因为她性格太内向,平时没有人来分享内心的秘密,以至于将他这个完全陌生的人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据黎秋芹说,现在的柬埔寨跟过去已经大不相同了。他们看见的城市是一片片的废墟,到处都有背着枪巡逻的军人,还有被强行押送出城的扶老携幼的老百姓。每次遇到盘问,都是黎秋芹出面应付,说他们的亲人被越南人杀死了,他们是去金边投奔亲戚的,柳侠惠则装成哑巴一声不吭。黎秋芹提到的那个亲戚确有其人,是一个不小的官,因此他们才能顺利地通过一道道的关卡。

他们走了两天,晚上就在路边废弃的房屋里过夜,吃的喝的是用泰铢(泰国货币)从农户那里买来的。红色高棉已经废除了旧的货币,新币还没有开始发行,民间买卖都是用的泰铢。

快到首都金边时,路上的关卡越来越多,盘查也越来越严格。终于,他们引起了一个哨卡的军官的怀疑。这个军官很厉害,投亲戚这一招在他这里失灵了。他们被当成越南间谍,由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押送着关进了一个临时的监狱里。

这个监狱很小也很破旧,只有两排十来间平房。他们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黎秋芹悄悄地告诉柳侠惠,说她听到了士兵和监狱的岗哨之间的对话:他们被关在这里是暂时的,审讯过后就会被分开关到男女牢房里去,然后押送到农村去做苦力。柳侠惠已打定主意,今晚就越狱出去。因为即使他们能够证明自己不是越南间谍,也不太可能被放走,还会耽误很多宝贵的时间。

他们等了两个多钟头,天已经完全黑了,还是没有人来给他们送饭。柳侠惠想:看来是不能再等了,光是为了吃饱肚子他们就得马上行动了。他刚准备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黎秋芹,监狱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了,进来了两个看守。

他们用高棉语说要进行审讯前的例行搜查。其中一人抢过黎秋芹手里的包裹,那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和走山路时用来打绑腿的布条,还有大约相当于50美元的泰铢。那人眼睛一亮,把钱抓在手里,对黎秋芹道:

“现在全国马上就要实行新货币了,旧货币和外汇统统要上缴,违者将以反革命分子论处。”?

说罢他将这些钱全都放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黎秋芹和柳侠惠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一看就藏不住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心思再来搜两人的身。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另一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回过头来把黎秋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指着她道:“你跟我来,我们的指挥官同志要见你。”

黎秋芹心里也在想着越狱,但是还没来得及跟柳侠惠沟通。她走过来抱住他装出害怕的样子,那两个看守见了,哈哈大笑起来。柳侠惠因为在装哑巴,同时也害怕这两个家伙能听得懂越南话,因此他只是用手搂住她的身子,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看守走过来强行把她拖了出去,牢门也被锁上了。柳侠惠只能忍着,因为牢门外还站着几个背着枪的士兵,现在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他决定等黎秋芹被带回来时,或者他们来提审自己时开始越狱。

可是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听到任何动静。他决定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强行闯出去。这间牢房本来就不怎么结实,那扇门肯定经不住他的超能的撞击。他退后了几步,吸了一口气,猛地冲向牢门,咚的一脚踹在门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门板碎成了好几块。

在屋外站岗的两个哨兵的警惕性还很高,听到里面响声后,立刻吹起了哨子。那些已经睡下了的士兵们听到哨音后纷纷爬起来,拿着武器向牢房跑来。柳侠惠出手解决了两个哨兵后,拿了一杆步枪躲在一个角落里,等一个士兵跑近后,他挥起枪托猛地砸下来,那个士兵一声都没吭就被砸到在地上。

他一刻也不停留,继续向其他人扑去。后面那几个人见前面的人倒了,一边拉枪栓一边大叫起来。他们说的是高棉语,柳侠惠完全听不懂。他不管这些,来一个打一个,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打倒了多少人,枪托被打坏了他就重新换一把枪,很快周围就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了。

他向附近一个还亮着灯的屋子冲去,咚的一声砸开了门。里面是两个高棉妇女,大约四五十岁,她们正在屋里忙着洗锅刷碗,原来这是监狱的厨房。她们见柳侠惠拿着枪闯进来,吓得哇哇大叫,不约而同地跌坐在泥地上。

柳侠惠没有理会她们,回头去其他还亮着灯的屋子里逐个搜寻。终于,他听到了从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女人的叫喊声,听起来像是黎秋芹的声音。他冲过去踹开门一看,只见黎秋芹被脱得一丝不挂,两条胳膊被刚才的那两个看守抓住,脸朝下被按在一张桌子上。

她身上的皮肤跟她脸一样黑,体形很好看,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浑身只有乳房和屁股比较丰满圆润。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正挺着粗大的鸡巴从后面狠狠的干她。那人个子很高,瘦得像一根竹竿,头上歪戴着军帽,军服的领子敞开着,皮带上挂着一把手枪。他的裤子已经退到了脚踝处。

为了不误伤黎秋芹,柳侠惠冲上去一脚踢在军官的腰部。那人发出了一声哀嚎,刚转过身来脸上就挨了一枪托。另外那两个看守见了拔腿就跑,没等他们跑出房门就被柳侠惠追上。他已将步枪上好了刺刀,一人一刺刀将他们捅倒在地上。这三个家伙刚才因为在全力对付黎秋芹,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喧嚣声。

柳侠惠在屋子里翻了一遍,找出来两套干净的军服帮黎秋芹换上,他自己也脱下被贱了不少血的衣服,换上了军服。他搜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这三个人,找到了他们的证件和一些他不认识的纸币,估计是旧金边政权发行的货币,另外还有此前被两个看守搜刮走的那些泰铢。他把这些钱一股脑儿都塞给了黎秋芹,然后将她背在背上,出门来到监狱的厨房。那两个做饭的高棉妇女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放下黎秋芹,在屋里四处找了一下,找到了半锅蒸米饭和炒豆角腌黄瓜等蔬菜。黎秋芹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从外表看她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他帮她穿衣服时顺带检查了她的全身,她的乳房大腿和屁股上都有一些淤青,左边脸颊略微有些肿,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她的阴部的毛很密也很黑,他看不出来那里是否充血肿胀。

“我们快吃饭吧,吃完了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黎秋芹点了点头,端起饭碗靠着他的身子吃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快得像闪电一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那三个家伙,她拼命地反抗,可是最终还是力不从心,被他们强奸了。她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女兵,被强奸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被关在南越的监狱里时不但遭受过严刑拷打,还被监狱里的看守和同监狱的犯人强奸过好几次。

令她痛心的是,自己没有很好地完成阮委员交给她的任务,不但没有保护好柳首长,甚至还差一点儿连累了他。没想到柳首长这么快就将整个监狱里的二十来个看守们全都解决了。她心里已经没有疑问了:柳首长就是那个把阮委员从戒备森严的敌营里救出来的神奇侠客。此刻她靠着他的身体,觉得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想着,她的脸像少女一样红了起来。

柳侠惠没有将注意力放到黎秋芹身上。他现在想的是:明天一大早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肯定会引起官方的警惕,他们很可能会调遣大批军警前来围捕‘两个杀人越狱的逃犯’。看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超能了,否则永远也到不了金边。

这个监狱里一共关了一百五十多个犯人。他们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和呼喊,但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胆大的开始大声嚷嚷起来。看守们全被柳侠惠干掉了(也许有几个只是重伤),那两个在厨房干活的妇女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因此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他们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咚咚咚地敲打着牢房的门。

柳侠惠把剩下的米饭装在一个竹筒里带上,然后和黎秋芹一起走出了监狱。他原本打算把监狱里的犯人都放了,转念一想:看现在的情况,这些人肯定逃不远,杀死看守越狱逃跑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被抓住后肯定会被处死,而且还会连累他们的亲人。于是他决定不去管这帮犯人。

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他再次把黎秋芹背在背上,对她道:“我们去金边,你只管给我指路就行。”说罢就撒开两腿飞奔起来。他一口气跑了五六十里,直到黎秋芹说前面就是金边了,他才停了下来。他们找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准备住下来。这栋房子的原主人应该是一个富裕的资产阶级,不过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了,没搬走的东西也被砸得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和陶瓷器的碎片。

他们吃完了随身带来的剩饭。柳侠惠去路的另一边的农田里弄来一些晒干了的稻草铺在一个角落里,这样就有了睡觉的地方了。黎秋芹在屋后发现了一条小溪,她脱光了衣服跳进小溪里洗了一个澡。柳侠惠看了,忍不住也脱了衣服洗了一会儿。洗完后他发现衣服不见了,原来黎秋芹已经把衣服收起来洗了,晾在旁边的灌木丛上。他们早就累得不行了,于是两人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躺在稻草上,互相依偎着,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柳侠惠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黎秋芹抱在胸前,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性感。借着微亮的晨光,他打量着她卷屈着的赤裸的身体,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温暖和柔软。这时黎秋芹也醒了,她没有松开他,而是靠得更近了,她的乳房贴到了他肩膀上,缓慢地摩擦着。他的鸡巴马上就开始充血硬了起来。他忽然觉得有点儿惭愧,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安慰过一句这个被强暴过的女人呢。

“芹,对不起,昨天我动手太晚了,害得你被他们 …… ”

黎秋芹没有回答,她的两臂将他抱得更紧了。她低下头,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体滚烫滚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部,要不是正处在这种暧昧的环境里,他都要怀疑她生病了正发高烧呢。到了这个地步,他算是明白了:她跟别的女人不同,用行动安慰她比用言语更好一些。他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下面,刚刚调整好鸡巴的位置,她就将下体往上一挺,主动迎了上来。扑哧一声响,他的鸡巴毫无阻碍地插进了她火热的肉穴里。他没想到黎秋芹竟然会主动,这正好帮他缓解了心中的压力。

自从踏上柬埔寨的领土后,柳侠惠感觉到压力陡增,他开始瞻前顾后,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很显然,自己对困难的估计还是不足,很多事情都有可能超出的预料,往坏的方面发展。比如,他一直没有听到过努克亲王的消息,他是不是还活着连阮氏萍都不知道。还有,韩桑林和洪森这两个人的能力到底如何,靠不靠得住?要是他们已经被红色高棉给灭了,那他的计划就跟着泡汤了。当然,最坏的结果是他刺杀波尔布特的行动失败。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因为他毕竟不是刀枪不入的神仙。就算波尔布特被他干掉了,他手下的人也可能会把队伍拉到山上去打游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越南就没有必要遵守约定了,他们肯定会大举出兵占领柬埔寨全境的。

黎秋芹在他的身下呻吟着。太阳光从屋顶的一道裂缝射进来,照在她乌黑油亮的皮肤上,这使得他的性趣高涨。他一边狠狠地肏她的黑屄,一边用力拍打她的黑屁股揉捏她的黑奶子。黎氏琴似乎很享受这一切,她的叫声越来越大。

“柳首长,你好厉害啊!”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啪!” 柳侠惠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她的臀肉像波浪那样剧烈地晃动起来。“不要叫我柳首长!叫侠哥哥!”

“好的,侠哥哥 …… 我的好哥哥,芹妹喜欢你 …… 从一开始就喜欢了 …… ”

从中国回到自己的祖国柬埔寨后,努克亲王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他一直担任着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的负责人和对外发言人,说穿了就是个光杆司令。他手里既没有兵权也没有财权,虽然有一大批王室的人追随他,但是他们都不敢跟红色高棉的那帮子人对着干。

他按照柳侠惠给他的建议,暗地里收买和培养自己的势力,每天都过着胆颤心惊的日子。等到美国支持的朗诺政权倒台后,他和夫人一起回到了金边,住进了过去的王宫,总算有了比较舒适的生活。

可是没几天功夫,红色高棉就宣布更改国名为民主柬埔寨,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说干就干,都不屑于通知一下他这个名义上的国家元首。紧接着红色高棉又在全国发起了消灭城市消灭资产阶级的运动,连王室成员也不能幸免。

努克亲王的大部分亲人都被赶到农村去了,后来运动逐步升级,终于波及到了他的老婆和儿女们。他的6个妻子替他生了14个儿女,他们也必须离开城市住到农村去。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了夫人莫妮克和两位他最喜欢的小妾,子女中·除了正在国外留学的两个儿子,其他的都被赶到农村去自食其力去了,他甚至都不知他们的死活。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柳侠惠的劝告,将所有的子女们都留在国外。

他等于是被软禁在王宫里了,那些卫兵和伺候他的人虽然大部分还是他的亲信,但是他们的头目被换成了波尔布特的手下。他不敢信任他们,但是毫无办法。夫人莫妮克和两个小妾不得不亲自动手做很多粗活,那两个小妾还好,莫妮克习惯了过去养尊处优的日子,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她心里很抑郁,整天都难看到她的笑脸。偏偏努克亲王的性欲反而变得旺盛起来,经常晚上和小妾们胡搞。莫妮克被吵得睡不好觉,只好住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努克亲王很怀念在中国的流亡生活。他知道,要不是中国领导人一直向红色高棉的领导层传话,让他们善待努克亲王,他恐怕早就被赶下台关进监狱里去了。另外,他也很想念在中国结识的好朋友侠哥。侠哥的那些预言全都成真了,他很后悔自己过于乐观,在有些事情上没有完全按照侠哥的建议去做。

这天晚饭后,夫人莫妮克借口身体不舒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只剩下两个小妾在他身边伺候。他端起大半杯葡萄酒,一口气喝完了。他心里觉得很无聊,这种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同时又担忧,只怕很快就连这样的日子都不会有了。红色高棉搞的消灭资产阶级的运动,已经在全国燃起了熊熊大火,迟早要烧到他的头上来,毕竟他才是柬埔寨资产阶级的总代表啊。这话是波尔布特在柬共的内部会议上说的,他收买的一个亲信悄悄地向他报告的。那个亲信在柬共中央机关做后勤工作,是一个科长。

‘啪’的一声,努克亲王把手里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然后对陪伴在身旁的两个女人吼道:“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怎么还没有收拾完?”?

两个女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亲王发这么大的火呢。其中一个赶紧跑出去端来一盆热水拿来毛巾,替他洗脸漱口,另一个则开始打扫地上玻璃碎片,并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她们平时在家里的衣着十分暴露,不是露奶子就是露大腿和半个屁股,有时甚至是一丝不挂。这是努克亲王要求她们这么做的。

努克亲王的性能力并不是很出众,体力也大不如前了,他沉迷于女色主要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无聊了却又无法改变。这两个小妾一个不到十七岁,另一个才十五岁,而亲王早已年过五十,可以当她们的爷爷了。他盯着两个围着他转的半裸女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捞住其中一个,搂进怀里对她上下其手。

那女人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欲望。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亲王有些累了,于是伺候他喝了几口水,然后扶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脱下了他的裤子,张开樱桃小口给他含起鸡巴来。努克亲王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吞吐,鸡巴慢慢地硬了起来。

这时突然另一个小妾连滚带爬地来到屋里,对他道:“亲王殿下,亲王殿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把王宫的三十几个守卫都给打败了,缴了他们的枪,还把他们给关了起来!”

努克亲王吃了一惊,正寻思着要不要躲起来,柳侠惠就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用中文对他叫道:“大哥,你好啊!” 上次分别时努克亲王跟他私下里结拜成了兄弟,所以他才会叫大哥。

“老弟!” 努克亲王惊喜交加,提着裤子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柳侠惠,在他的脸的左右两边各亲了一下。

柳侠惠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袒胸露乳的小妾,心里嘀咕道:“他娘的,这小子可真会享福啊,难为他到了这种境地还有乱搞女人的心思。” 不过现在要退出去已经晚了,他索性装做看不见,对努克说道:“大哥,小弟听说你受了不少苦,特地赶来帮你了。”

努克的中文只会几句,他接下来说的全是英文了,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只是他的双手还在紧抱着柳侠惠的身体,裤子不由得滑了下来。幸亏两个小妾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替他拉住了下滑的裤子,不然就太尴尬了。

柳侠惠道:“大哥,别的先不说了。我当初让你不惜代价培植自己的亲信,充实自己的卫队,你照做了吗?”

“照做了,照做了!” 努克不停地点着头道。他没好意思说的是,现在他的卫队中的好几个负责人是波尔布特的手下安插过来的,对此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不敢保证那些卫兵们在关键时刻能够站在他一边。

“那好。你跟我来。”?

柳侠惠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进了厨房边上的一个仓库。努克亲王一看就傻眼了,只见那些王宫守卫们全都蹲在左边双手抱着头,几个当官模样的被绳子将手绑在背后,一大群厨师和仆人们则坐在右边。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黢黑的女兵手里端着一支冲锋枪,脚下还架着一挺轻机枪,威风凛凛地扫视着这些人。她旁边是一大堆缴获的武器弹药,长枪短枪都有。

柳侠惠问努克道:“他们当中,谁是你信任的人?” 努克指着一个被绑着的军官用英文小声说道:“他是我挑选的卫队长,其他这几个被绑着军官的都是红色高棉派来的。”

于是柳侠惠对黎秋芹用越语吩咐了一番。她听完后走过去解开了绑着那个卫队长的绳子,用高棉语向他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卫队长接到命令后,指挥其他士兵们取回自己的枪支弹药,然后各司其职,把其他几名军官关进了一间黑屋子,并在王宫各处加派了岗哨。那些厨师和仆人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还向大家宣布了努克亲王殿下的命令: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得离开王宫。

这时柳侠惠和努克亲王一起回到了亲王的寝宫。努克亲王吩咐一名小妾去准备好酒好菜,另一名小妾专门伺候柳侠惠,替他洗脸倒茶,按摩打扇,等等。那名小妾不好意思再袒胸露乳,要去穿衣服,努克挥手阻止了她,用高棉语说道:“这是侠哥,也是我的结拜兄弟和大恩人!从今往后,他也是你们的主人,我的一切也有他的一份。”

柳侠惠虽然不懂高棉语,但是能猜出一点他的意思。尽管他偏爱成熟一些的女人,这位小妾看起来还不到18岁,但是她长得很乖巧,脸色白里透红,浑身水灵水灵的。他心里一动,鸡巴不由得硬了起来。

“侠哥,是你吗?”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中年美妇人,她从上到下都佩戴着的光彩夺目的金银珠宝和钻石玉器,身姿袅袅,香风习习,不是亲王夫人莫妮克还会是谁?不等柳侠惠回话,她就纵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捧住他的脸热吻起来。

努克亲王在一旁看了,心里一阵愧疚。这一段时间他的心情不好,冷落了莫妮克,她肯定觉得很委屈。不过现在好了,侠哥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天黑以后,他不容推辞地邀请侠哥和他夫妇再加上两个小妾同床共枕。

一个月以后,在柬越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举行了一个有柬越中三国五方的代表参与的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会议。除了中越两国外,柬埔寨方面的代表来自努克亲王所代表的王室,韩桑林为首的亲越南势力以及乔森藩所领导的红色高棉,所以它被称为三国五方会议。会议达成了初步协议:与会各方将通过协商建立一个以努克亲王为元首,韩桑林为首相的临时政权,他们还同意在今后五年内推出新宪法,恢复君主立宪制的柬埔寨王国,柬埔寨王国的政府将在全国范围内由民主选举产生。越南和中国的责任是确保这个协议的实施并提供经济和政治上的支持。 柳侠惠作为中方的唯一代表在初步协议上签了字。

会议邀请了泰国老挝和联合国的代表旁观,同时还邀请了美英法等西方国家的少数几个记者与会并做了详细的报道。令西方记者们不解的是,为什么红色高棉的一号领导人波尔布特没有参加这一次的重要会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有消息传出,说波尔布特一个月前在他的住地散步时不慎从山坡上摔倒,他的脊椎神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因为治疗不及时,他如今已经全身瘫痪了。红色高棉方面对此既没有证实也没有反驳。

会议结束后,柳侠惠乘坐泰国国王的专机回到了首都北京。除了年老体弱的叶帅外,中共中央主席华国锋率全体在京的中央政治局的委员们和国务院副总理们到机场迎接,中央电视台还为此拍摄了彩色的新闻纪录片《热烈欢迎柳侠惠同志结束对印支三国的访问胜利归来》。

第二天,华国锋又用自己的红旗牌轿车把柳侠惠接到了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坐下寒暄了几句后,他对柳侠惠郑重地说道:“柳侠惠同志,今天叫你来,是要通知你一下:昨晚我们召开了政治局常委的特别会议,同志们一致同意你去马来西亚结婚和和去美国留学的申请。现在我国还没有开放本国公民去外国留学的政策,我们是把你的情况当成一个特例批准的。另外,根据小平同志的提议,国务院将任命你为中国常驻联合国的终身荣誉大使,希望你能够在特殊的岗位上继续为祖国为人民服务。”

柳侠惠听了这话,马上站起身来,双手握住了华主席的手向他表示了诚挚的谢意。中央的这个决定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但是确实是满足了他的所有期望和要求。至于总设计师提出的让他担任常驻联合国的荣誉大使一职,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显然,这个职位是特地为他量身打造的,其他任何国家都不存在‘常住联合国终身荣誉大使’这种东西。这等于是把他永久地绑在了中国这辆战车上,同时又在政治上给予了他很大的灵活性。

接下来华主席请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共进工作午餐。他们边吃边谈,像老朋友那样回忆了许多过去的事情。柳侠惠不失时机地插入了几个笑话和国外的趣闻,逗得华国锋大笑不止。后来华主席好像是无意中提到,中央已经了解到了柳侠惠在美国的那家名叫ALOE的公司,还有他和美国的几位着名政客之间的融洽的关系,等等。

柳侠惠马上接过话题,说他愿意通过自己的公司和人脉促进中美之间的贸易往来。“比如,我们可以在中国建立对外经济贸易特区,大力扶持出口,让中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货真价实的世界工厂。” 其实他的ALOE公司已经在和几家美国的体育运动用品公司合作,计划在中国开设工厂生产名牌运动服和运动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平时喜欢穿的回力牌球鞋。这个时候中美之间的贸易额度还小的可怜,而亚洲四小龙(香港,台湾,南韩,新加坡)和美国之间的贸易却非常火热。

“哈哈,柳侠惠同志!你的想法和小平同志的不谋而合啊。前几天他还跟我提到过创办经济贸易特区的事呢。” 华国锋笑道:“嗯,世界工厂?这个提法倒是很有新意,我想小平同志他肯定会赞同的。哈哈哈哈 …… ”

一个星期后,越南和柬埔寨几乎是同时派遣了一个友好代表团来访问中国。越南代表团的团长是越南劳动党新当选的副总书记阮氏萍同志,她同时还是越南政府的代总理(须等下一届越南国会正式确认后才能把代字去掉)。柬埔寨代表团的团长是临时政府的元首努克亲王,他夫人莫妮克这次因生病没有随他一起来。

中方以最高的规格接待了这两个代表团,柳侠惠被任命为接待小组的副组长。鉴于三国之间目前的亲密关系,柳侠惠向党中央和国务院建议,组织一次由三方人员共同参与的联欢会。这个建议得到了华主席的赞赏。他指示一定要办好这次的联欢会,还要拍彩色纪录片。他授权柳侠惠,可以调动国内的任何文艺单位和个人来协助办好这个联欢会。

柳侠惠再过两个多月就要出国结婚(留学)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因此他把筹办联欢会这件事当成了自己从华主席那里接受的最后一项任务,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这种联欢会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是很复杂的,要照顾到各方的兴趣和心情,弄不好会出漏子,产生很坏的影响。

于是他全力以赴,尽快抽调了他所熟悉的那些文艺界的精英来北京,然后把一个个的具体工作分配给他们去做。他自己统筹全局,常常废寝忘食地往返于国务院,人民大会堂(排练和演出的场地)和两国代表团的驻地之间。

当然,他这也是公私兼顾。比如,在与阮氏萍的私下会晤时他就没少吃她的豆腐。另外,他还利用职权还把李湘君朱淑红和汪鸣泉这些老相好都弄到一起来替他准备节目。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他瘦了十多斤。不过他没什么可抱怨的,这些女人让他的私生活变得太精彩,太丰富了。

柬埔寨代表团里有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员,名叫帕花黛维,是努克亲王介绍的。他当然得给亲王一点面子,让她在联欢会上表演一段高棉民族舞。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帕花黛维太热情奔放了,每次见到他都要跟他行贴面礼,就是在他的脸颊左右各亲一次。她每次都亲得太投入,可以说是湿吻了。她的手也不老实,常常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敏感部位。说实在的,他并不讨厌她,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特别性感,而且舞技确实高超,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只是不太习惯她那种毫无掩饰的热情。

有一次他碰到努克亲王时忍不住向他打听帕花黛维的底细,谁知亲王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还不知道吗?帕花黛维是我的大女儿,她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芭蕾舞训练,同时也很热爱我们高棉民族的舞蹈,在柬埔寨她可是被当成国宝的人呢。”

“原来如此。” 柳侠惠心想:“亲王他自己这么风流,他的亲生女儿就可想而知了。”?

亲王用暧昧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道:“老弟,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别的事情好说,这个女儿我可不会让她嫁给你的。”

努克亲王可能是因为心情愉快,最近发福了不少。他对柳侠惠挤了挤眼睛,笑道:“这是因为她对好的男人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结过四次婚,生了五个孩子了!哈哈哈哈 …… ”?

真是不可思议,帕花黛维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有五个孩子?柳侠惠甚至在心里猜测:亲王是个老色鬼,他会不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联欢会终于如期举行了。华主席和邓副主席(总设计师)都亲自来参加了联欢会,邓副主席还发表了即席讲话。联欢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气氛非常热闹,节目也很精彩。帕花黛维的舞蹈很出彩,让与会者享受到了柬埔寨精湛的民族艺术。汪鸣泉用粤语演唱的《万水千山总是情》也很不错,她成了第一个被邀请到大陆的舞台上唱歌的香港艺人。听众们绝大部分人都不懂粤语,但是她清亮柔美的嗓音还是征服了他们。

努克亲王和着名歌唱演员朱淑红李湘君一起登台演唱了他自己作词作曲的新歌《怀念中国》,其中合唱部分是由一群十来岁的小孩们完成的。

“啊,亲爱的中国啊,我的心没有变,它永远把你怀念。啊,亲爱的朋友,我们高棉人哪,有了你的支持,就把忧愁驱散 …… ”

努克亲王在音乐方面确实有才华,这首歌很抒情,把联欢会的气氛带向了高潮。谢幕时,努克亲王站在李湘君和朱淑红两人的中间,他的两臂一左一右搂住了她们的腰,面带笑容向观众们致意。

等等! …… 柳侠惠突然注意到,努克亲王是站在一个板凳上,这样他就显得比朱李两人都要高,他们前面是一排小孩子,因此观众们看不见他脚下的板凳。问题是这样一来,他的两手的位置就太高了一点,看起来像是他用手托住了朱淑红和李湘君的乳房!“妈的,这个老色鬼!” 柳侠惠不由得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接下来是一个柳侠惠万万都没有料到的插曲。只见越南代表团的团长阮氏萍快步走向舞台,她拿起了话筒用中文宣布:她代表越南劳动党和越南政府,授予柳侠惠同志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最高荣誉勋章,以表彰他为越中友谊和地区和平做出的杰出贡献!

柳侠惠被惊呆了。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华主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快上去接受勋章吧。这是越南的同志们特意安排的,他们坚持要瞒住你,好给你一个惊喜。”

联欢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阮氏萍和朱淑红的丈夫男高音歌唱家师先生(他姓师,朱淑红称他为老师)演唱柳侠惠作词作曲的《越南-中国》。谁知阮氏萍又一次向柳侠惠同志发出了邀请,让他上台来跟他们一起唱。柳侠惠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走了上去。阮氏萍和他的唱功都很勉强,离专业还差得远呢。但是在师先生嘹亮雄浑的嗓音的帮衬下,他们两人都有了超常的发挥。

“越南—中国,山连山,江连江,共邻东海,我们友谊向朝阳。共饮一江水,早相见,晚相望,清晨共听雄鸡高唱 …… ”

不用问,这首歌是剽窃惯犯柳侠惠从后世搬来的。唱完这首歌后,他的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静下来。回想着穿越以来的种种非凡的经历,他只能用五个字来概括:“这辈子值了!”

(全书完)

贴主:宋太祖老赵于2024_09_18 7:27:57编辑
贴主:宋太祖老赵于2024_09_19 8:12:1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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