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重生之官路商途(同人加色修改)】(序) 作者:阿美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9-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重生之官路商途(同人加色修改)】(序)作者:阿美 2024/09/24发表于第一会所 ***********************************
【重生之官路商途(同人加色修改)】(序)

作者:阿美 2024/09/24发表于第一会所

***********************************   这部小说原作者是更俗,当时读后觉得小说中的女性各有特色,于是便产生 了给各个女性添加肉戏的想法。原作内容基本保持不变,将根据剧情发展,在适 当段落添加肉戏,同时角色的性格和剧情适时调整,以保证肉戏的合理性。   同时根据跟人喜好,肉戏内容可能涉及NTR、群交、三通、各种略显变态 的场面,阅读前请注意。 ***********************************

              第一篇  宦海商途

               消失的楔子

  随着天气的悄然转凉,夜幕低垂,微风轻拂,将夜色渲染得格外清冷而澄澈。 当车辆缓缓自外环西路优雅地转向青年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微妙邂逅悄然拉开 序幕。自明诚大酒店蜿蜒南行,直至锦衣湖畔,这段绵延数公里的旅途中,每一 转角、每一灯火阑珊处,都隐约着站街女郎的身影,她们以细腻而诱人的眼神, 向过往的男士轻轻投去一抹难以言喻的媚态。

  这不仅仅是夜色下的一幅风景画,更是都市边缘生活的一抹缩影。这些女子, 或站或倚,以她们独有的方式,在夜色中绽放着生命的光彩,既是对生活无奈的 选择,也是对梦想无声的坚持。她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都似乎在诉说 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让这原本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复杂而微妙的情感色彩。

  如此场景,虽非所有人都能欣然接受,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成为这座城 市夜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光与影的交错中,我们或许能更深刻地体会到生 活的多面与真实。

  张恪缓缓减缓了车速,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夜幕降临后, 在人行道上不断徘徊的站街女郎们,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高耸的胸脯与细 长的大腿暴露在贪婪而昏黄的路灯之下。她们的身影在灯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 彷徨,仿佛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与慰藉。张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 的情绪,既有对这份生活不易的同情,也有对世间百态的深刻洞察。他轻轻地吸 了一口烟,任由烟雾在车内缭绕,似乎想借此来驱散心中的那份沉重与无奈。

  杜飞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闪烁,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调侃地 道:「你提到那些身材出众的变性者,究竟是如何辨识的呢?」话音刚落,几位 身姿曼妙的女郎便簇拥而来,她们的手指轻盈地挥动,宛如蝴蝶振翅,虽隔着玻 璃窗,那嫣红的唇瓣间传出的细语虽未能捕捉,但那份神秘与诱惑却愈发引人入 胜。

  杜飞的眼眸几乎紧贴在了车窗玻璃之上,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探寻的光 芒,喃喃自语道:「才两百元一次,这价格之下,竟还藏着不少令人惊艳的『宝 贝』呢。」他的言辞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那得是你收她们的钱……」张恪笑着说。

  「去你妈的!」杜飞一听张恪说这话,像被击中神经似的暴跳如雷,「老子 守了半辈子的贞操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张恪哈哈大笑。

  张恪与杜飞同学七年,一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毕业后张恪声色犬马、放浪 形骸,而杜飞直到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还是处男。这是一个以处男为耻的年代, 杜飞在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处男的身份,便找张恪带他去找 小姐,口袋里塞着导师刚发给他的五千元项目奖励。

  当时,张恪是某家仪器公司的客户经理,对海州市的声色场所了如指掌,便 将杜飞带到据说有着海州最漂亮小姐的盛世年华酒吧,准备帮杜飞摆脱尴尬的处 男身份。

  中途张恪借口去上厕所,掏出一支香烟摆到杜飞的面前,过滤嘴朝外,又将 烟盒压在香烟上,杜飞不晓得这在海州市是做牛郎的标志,拿眼偷看酒吧里艳丽 性感的女郎,心里忐忑,实在没有前去搭讪的勇气,只有等张恪帮他物色小姐。

  还没等张恪回来,已有一位性感美艳的女郎过来搭腔,杜飞只来得及对刚出 厕所的张恪使一个眼色,便与女郎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杜飞才细看这个性感美艳的女郎,她身材丰挺,一对奶子大半漏 在外面,深深的乳沟惹得人想要望进去一探究竟;她面容姣美,有着典型东方美 人的瓜子脸,一双媚眼勾人心魄;皮滑肉嫩,漏在外面的皮肤白皙耀眼,手指和 脚趾都染着浅粉色,妖艳而魅惑。

  杜飞感觉这个女人有几分高中时班主任的模样,那时杜飞对他的班主任爱慕 有加,常常幻想着她的裸体撸鸡巴,这时看到这个女人,不禁有些动心。

  进屋后女郎将杜飞推倒在床上,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他。杜飞口干舌燥,想 到:「今天算是碰到了欲女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玩谁了。」

  「呃……你……」杜飞想要先聊一下天,彼此了解一下,这样才好后面的沟 通和那个交流。

  但是性感女郎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趣,款款几步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打量了 一会儿杜飞。然后性感的丰臀坐到杜飞旁边,一只娇嫩的小手伸到杜飞衣领下, 解开了一颗扣子。接着小手轻轻滑下,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杜飞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性感女郎「咯咯」笑了起来,说道 :「还挺腼腆吗。」

  「呃……」

  杜飞脸一红,心里有些不甘,被漂亮女人调笑多少有些羞愧,心想着要搬回 一局。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摸女人的乳肉,但伸到半空又有点胆怯,不知道该不该 就这样摸过去,还是等会儿再摸。

  就在杜飞的手犹犹豫豫停在半空时,女郎伸手抓住杜飞的手,大方的把他的 手放到了自己的乳肉上,然后又继续解杜飞的衣扣。

  杜飞只感觉手上的乳房温暖而又充满弹性,肌肤触感细腻,他先是轻轻地捏 了捏,见女郎还在解自己的扣子,于是大胆揉捏起来。先是在乳肉上抚摸,然后 两只手同时揉搓着,接着双手伸进衣服中,一手抓着一个奶子又抓又揉,食指和 拇指掐住奶头拉长又放下,乳头立即就挺立了起来。

  这时女郎一双媚眼中已经有了水雾,嘴角上翘,眯着眼睛笑看着杜飞,一双 手开始脱杜飞的裤子。杜飞的阴茎早已勃起,在裤子上支起了帐篷,被一双小手 轻轻扫过,又激动地跳动了两下。

  杜飞已经将女郎的奶子从衣服里掏出,一手继续揉搓着娇嫩的乳肉,一手掐 住了奶子的根部轻轻晃动,嘴巴在粉嫩的乳头上舔弄。女郎被舔的娇喘出声,呼 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

  两人都动了情,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衣服脱干净。女郎又把杜飞推倒在床, 一屁股骑了上去,湿乎乎的阴户轻蹭杜飞勃起的阴茎,肉唇在茎杆上摩擦,上下 耸动间,已将龟头的包皮褪了下来,一颗大龟头紫红色,冒着热气,杀气腾腾地 竖起来。

  女郎俯下头舔弄着杜飞的乳头,一只小手拨弄着另外一只乳头。

  「啊——」杜飞忍不住呻吟出来:「别——别——要射了。」一双手使劲攥 着一对大奶子,乳肉从指缝间露出。

  女郎停止了挑逗,轻笑着说:「就这点本事吗?」

  杜飞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女郎的挑逗下,勃起的鸡巴差点就射了,现在阴茎 在一团湿热的肉唇包裹下,还一跳一跳的。看着女郎像看着老鼠的猫一样,他的 脸又红了,只好羞愧地说:「我——第一次——没经验。」

  女郎两眼一亮,小舌头在嘴唇上一扫,像是见到了美味的食物,邪魅地笑着, 说道:「原来是个雏儿,第一次做这个吗?」

  杜飞以为女郎说的是第一次做爱,点了点头,他哪知道女郎问的是第一次做 鸭子。

  「呵呵——」女郎又笑起来了,这次不再那么性急,女郎抓着杜飞的手放在 自己胸口,然后低头吻着杜飞的唇。先是轻轻地吻,然后一条小舌头伸进杜飞的 嘴里,杜飞感受着那嫩滑的触感,舌头也缠了上去。两人忘情地吻着,舌头在两 人的嘴间你来我往,一会儿伸到女郎的嘴里,一会儿伸到杜飞的嘴里,一会儿又 纠缠在一起打着转。两人唇上满是亮晶晶的津液。

  女郎的下体还在缓缓耸动,两片湿淋淋的唇肉在肉棒上摩擦,像是蚌肉在吸 吮着棒棒糖,茎杆上的青筋暴起,在唇瓣擦过时,仿佛轻轻蠕动的蚯蚓。

  吻了许久,女郎起身蹲在床上,湿淋淋的小穴口流出淫液,有几滴挂着阴毛 上,像是草丛中的露珠。她低头看着两人的下体,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一手按 在杜飞的胸口,一手扶着肉茎对准穴口。轻轻摇动几下屁股,然后慢慢套住了紫 红色的龟头,唇肉紧紧箍住茎杆,像是含着棒棒糖一样。

  「唔——」杜飞舒爽的发出了呻吟。

  女郎慢慢地坐下,茎杆逐渐被阴唇包裹,最后消失在女人的穴口里,只剩下 两颗睾丸挂在外面,已经被淫水打湿。

  「怎么样?舒服吗?」女郎问到,屁股还在转动,使得两人的性器摩擦着, 杜飞感觉龟头被里面的嫩肉包裹摩擦,好像有小小的肉粒擦到龟头,是自己用手 撸时从来没有的感觉。

  「嗯,爽死了。」杜飞回答。

  「来,你来干我。」女郎笑眯眯看着杜飞,半抬起屁股,阴唇只包裹着龟头, 整根茎杆露在外面。

  杜飞像是得到命令的士兵,快速地肏干起来。只见一根粗大的肉茎在女人粉 嫩的肉穴里进进出出,肉唇被干的翻进翻出,带出来的淫水顺着茎杆一滴滴流了 下来,沾湿了两人的阴毛。

  「啪啪啪」的肏屄声响彻房间,女人的奶子像是两颗肉球,有节奏的晃动着。

  杜飞没有技巧,只是大力上挺鸡巴狠肏,肏了不久,女人被肏的发出呻吟: 「啊——啊啊——快——使劲肏——啊——」,她眼睛眯着,牙齿轻咬下唇,就 这样保持半蹲的姿势,承受着男人大力地肏干。

  杜飞看着女人发骚的模样,鸡巴好像也大了一圈,他伸手抓住晃动的两颗奶 球,掐住乳头揉捏,乳肉在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啊——」女人的叫声变得高亢起来。

  「操,这奶子真大。」

  「啊——干死我吧——啊——使劲——肏——啊啊——」女人淫荡地呻吟。

  这样快速地肏了一会儿,杜飞又掐住乳头往外拉,把一对乳房都拉得长长的, 女人受不住刺激,屁股也快速的耸动起来,「啪啪啪」的肏屄声更响了,连淫水 都被溅起来飞到空中。

  「啊——啊——啊啊——」女人放荡地大叫着。

  最后杜飞大力肏了几下,将鸡巴深深插入女人体内,阴囊一缩一缩地射了精。 只感觉女人阴道内的肉壁,随着每股喷射也规律的缩紧放松,杜飞感觉整个人都 轻飘飘飞了起来。

  事后两人搂在一起大口喘息……

  没多久,女人又一手掐着杜飞的乳头,小舌头舔着另外一个乳头,杜飞刚刚 软掉没多久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又勃起了……

  一夜云雨,杜飞一连几次发泄着二十多年的积蓄,只感觉心满意足。

     ***    ***    ***    ***    

  清晨,杜飞赤裸着躺在床上,只感觉双腿发虚,小弟弟再也站立不起来。正 犹豫应该付给女郎多少钱时,那女郎邪魅一笑,掏出一沓钞票丢在他的面前,杜 飞诧异之余倒忘了拦住女郎问个究竟。回来问张恪,张恪手舞足蹈地说出缘由, 杜飞开始还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没过多久,却又找张恪商量怎样花掉这笔钱。

  张恪与杜飞便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杜飞绝对不是丑男,不然张恪的圈套也不会成功,他之所以到读研究生的最 后一年还是处男,是由于在高中有过一段伤心往事。这之后他又偶然与那个一夜 情女郎相遇,则又是一番云雨。后来得知这个女郎是海州丰贸集团老总的二奶, 杜飞便认同了张恪「男人生来便要寻欢作乐」的人生观,但却与那个女郎继续保 持着那种关系。

  车开到船长酒吧,招牌上的大力水手正倚着一个巨大的船锚,杜飞跳下车, 站在车后指挥张恪将车倒进停车位,张恪感觉到了位,杜飞还在一个劲喊:「倒、 倒、倒,不要停。」张恪拔了钥匙下车,到车尾一看:「倒你个屁,还想法陷害 老子,没死心啊?」

  「不是还差五公分吗?」杜飞嘿嘿一笑,为了一雪牛郎之耻,他可没少动脑 筋,奈何张恪鬼精一样的人物,从不上当受骗。

  周晓璐接到了杜飞的电话,这时已经走到酒吧的门口。她身材丰挺、面容姣 美、皮滑肉嫩,张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杜飞要是不投入什么感情的话,倒 是好享受。

  周晓璐便是那个与杜飞发生一夜情的女郎,张恪的眼神在周晓璐的身上停了 一瞬,便飘到站在她身后那位貌似清纯的女孩身上。张恪与前任女朋友相处三个 月之后,身心疲惫,最近才成功失恋,杜飞与周晓璐死活要再陷张恪于苦海,一 个劲地给张恪介绍那些貌似清纯的女孩子。

  今天这位貌似清纯的女孩子叫张婧,长腿细腰、亭亭玉立,有张恪所钟情的 优雅的脖颈,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一眼难忘,心生向往。穿着 带褶皱大翻领的雪纺纱衬衫,看不出胸部大小,眼睛修长而迷人,闪烁着无尽的 魅力与诱惑。看起来有些像唐婧,名字也一样,这点颇让张恪心动。

  张婧皮肤白腻,虽说一副白领打扮,张恪心里却是不信,因为周晓璐也经常 冒充白领打扮且惟妙惟肖,说起英语来也不比张恪差。

  喝酒时,周晓璐揭张恪的老底,掰着手指算她与杜飞认识以来,张恪甩过的 女孩子。杜飞一边跟张恪信誓旦旦说张婧是心高气傲的良家美女,又嘲讽张恪在 张婧面前一定会马失前蹄。

  周晓璐还在那里诉说张恪的风流往事,张恪一把抓住杜飞的脖子,拉到桌子 下:「你们俩奸夫淫妇也太没品了,游戏还没有开始,就一个劲地拆我的台,还 怎么玩?」

  「这样也能让你泡上,才体现你的水平,怎么样,有没有勇气?」杜飞伸手 一摊,「盛世年华,五次消费,赌不赌?」

  「去,小意思,一点挑战难度都没有,老子扇她一巴掌,就能让她情不自禁 地爱上我。」

  「你要真敢下手,盛世的五次消费年前就兑现。」杜飞一脸鄙夷,当然不相 信。

  张恪不跟他计较,两人又回到桌上继续喝酒。张婧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张 恪摇头拒绝,杜飞笑着说张恪有话不敢吐露,张婧这小骚蹄笑而不语,真有几分 诱人。

  张恪喝了一口酒,换了副一本正经的神态,说:「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就不 玩了,我给你们讲一个相当悲惨的故事吧,」

  稍顿了顿,等杜飞也端正坐姿,说道:「以前有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 从小青梅竹马,男孩不敢表露心迹,女孩子心里也喜欢这个男孩子,虽然男孩子 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更喜欢男孩子将心意直接地表露出来。一直在等待,度过 高中生涯,四年的大学生活也是如此……」说到这里,张恪停了下来,眼睛眯了 起来,眼神落在张婧明亮的眸子里,笑了笑。

  张恪又说道,「四年的大学生活,女孩子是越来越耀眼了,男孩子却显得有 些普通,男孩越到后来,就越没有了表白的勇气。就算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男孩 子也会有许多顾虑,关于这点,杜飞有体会,你们找他交流交流……」

  杜飞打了张恪一下:「说你的故事,关我什么事?」

  「快说,快说。」周晓璐在旁边催促。

  张恪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在这期间,那个女孩子拒绝很多对 她心生爱慕的人,直到一个男人出现。一个非常坚持、十分有耐心的男人。其实 女孩子对男孩子有些失望了,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烈追求,这个男人也很优 秀,差不多有我这样优秀……」

  「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周晓璐打岔道:「得,我们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垃 圾了,这段略过。」

  「略过啊?」张恪嘿然一笑,说:「女孩子成为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到了这 一步,男孩子才晓得失去女孩子的痛心,在女孩子跟那个男人将要一起离开那座 城市返回那个男人的家乡之际,向女孩子表白了。女孩子回到男孩子的身边,最 后结婚、生子……」

  「这哪里悲惨了,不是大团圆吗?」张婧睁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歪着头问。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故事是不是很悲惨?」张恪喝了一口酒,让酒液从喉 咙口滑下。

  「那个男人也十分真挚地爱着女孩,他的悲哀,却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因为 他是这个故事的配角。」

  三人微微一愣,还是杜飞先回过神来,大笑着说:「你要能挤出两滴眼泪, 就更绝了。」

  四人继续喝酒,直到午夜,张恪来了点情绪,喝得有些多,不过神志还算清 楚,出门的时候,杜飞伸手一摊,在张恪眼前比划了一下。张恪晓得他是问自己 喝酒前赌约还算不算数。张恪咧嘴一笑,身子一侧,朝后面的周晓璐、张婧挥了 挥手,一头却撞在眼前的玻璃门上。钢化玻璃结实,张恪一屁股坐地上。

  酒吧里的酒客被哐当一声响惹得哄堂大笑。张恪怔怔看着酒吧里的人,吐辞 不清地问:「笑什么?」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脚一软,整个身子蹲在地上。

  「他喝多了,他刚刚说的是真事,他一来情绪,就容易喝多,」杜飞伸手从 腋下架起张恪的半片身子,像拖尸体的将他拖出酒吧,对张婧说:「我送他回去, 你们打车回去吧,免得他吐你们一身,先帮我扶一扶。」

  杜飞将张恪死沉的身体交给两个女人,他掏出车钥匙去开车门。

  「这是哪里?」张恪抬起头,酒眼迷茫地看了一眼,眼睛几乎盯到张婧的脸 上去。

  「你是谁?」张恪手一挥,看似无意,却「啪」的一声,挥到张婧的脸上, 骂道:「滚,老子不找小姐……」

  张婧给这一巴掌打蒙了,手里一松,张恪话没说完,身子失去支撑,头冲到 车玻璃窗上,哐当一声巨响,又一屁股坐地上,身子却没有坐住,歪在水泥上, 一动不动。

  「没事吧,」杜飞吓了一跳,忙过来道歉,说:「这浑小子喝多了,真把你 当小姐了,等他酒醒了,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杜飞手忙脚乱地将烂醉如泥的张恪塞进车厢,开到半道,感觉一只手在背后 挠他的脖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恪坐在那里,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五 次盛世年华,包括找小姐的费用哦,你等着破产吧。」

  「操,你真下得了手。」

  「这叫出奇制胜。」张恪得意一笑。

  张恪换到驾驶位,将开车开到公司的宿舍,把杜飞丢下,自己开车回家。回 到自己的狗窝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座城市陷入静寂的夜色之中。

  张恪打开电脑的播放器,点开《Bossa nova baby》,从冰 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在猫王沧桑的歌喉声里,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摆动身体。 啤酒刚喝了一半,电话铃响了,接通电话,是母亲的声音,张恪问到:「什么事, 都快一点了,这么晚还打电话来?」

  「你爸在打牌,我在陪他,反正无聊,看儿子到深夜几点会回到狗窝。」

  「神经病,你管好我爸就行,劝他不要熬夜打牌了,他以为他的身体还能跟 我比?」

  「你爸这脾气,能听我劝就好了……」

  听着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叹息声,张恪心里有些悲凉,倒不是气愤爸爸嗜赌如 命,而是感慨爸爸际遇的悲凉。张恪心想:「要不是十四年前的一场冤狱牵累了 爸爸,恐怕会是某地的市长、市委书记也说不定,怎么可能变成现在的赌棍?」

  十四年前海州市委书记丁立山陷害副市长唐学谦一案,在几年后真相大白时 轰动全国。十四年前,张恪爸爸张知行是海州市政府办副主任,是常务副市长唐 学谦提拔上来的人,在当副主任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唐学谦的秘书。唐学 谦被陷害时,曾让人带话给张知行,让他到外面避一避。没想到,张知行离开海 州便成了畏罪潜逃,也成了唐学谦有罪的证据之一。几年后冤狱得反,精神几乎 崩溃的唐学谦记不得他当时找人给张知行带过话,张知行出逃的行为当然被人们 视为最可耻的背叛。

  张知行一世的聪明,却误在带话人的身上,最终一辈子翻不了身,他内心苦 闷,五十岁不到,就一头白发,这些年更是将意志都消磨在赌桌上。对于聪明到 极点的人,张知行自然是玩什么精什么,没过多长时间,周围的邻居极少有人愿 意再跟张知行玩牌。

  张恪知道爸爸心里的苦闷,爸爸极少输钱不假,但是所赢来的钱,这些年来 都变成捐助失学儿童的汇款单。爸爸不是嗜赌命,他只是用这方式来表露自己的 心怀而已,唯是如此,才更让张恪为爸爸的命运感到不公。

  张恪挂了电话,将啤酒喝完,推开窗户,将易拉罐从二十层的高处丢下去, 神情严肃地祈祷:「狗日的上帝,但愿能砸中那辆我早就看不顺眼的宝马。」

  片刻之后传来沉闷的一声轻响,易拉罐落在水泥地上了。张恪打消拿锤子去 砸车的欲望,想抽烟,掏了掏口袋,才想起被杜飞在酒桌上顺手牵走了,犹豫着 要不要下楼去买烟,想起苏捷便利连锁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张恪立即打消这 个念头,迅速洗漱上床,坐在床头拿出一本书,很快就熬到凌晨两点的睡觉时间。

     ***    ***    ***    ***    

  睡眠很浅,经常会陷入一些混乱、斑杂的梦境。早晨被照在脸上的阳光惊醒, 张恪定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想不起刚刚经历的梦境。

  对着镜子,张恪整了整湖蓝色的斜纹领带,拿起公文包,换好鞋,站在门后 静静等了一会儿,只听见门外咔嗒一声响,那是对门开锁的声音,张恪也迅速打 开房门,一位穿着红色短风衣的靓丽女郎正背着张恪锁房门,听见声音,回头甜 甜地一笑,说:「又刚好跟张先生同时出门呢。」

  「哦,是吗?」张恪抬手看了看表,说:「我都是这个时间出门的,只能说 明罗小姐也是守时的人。」

  「有吗?」女郎艳丽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说:「我还以为今天出门晚了呢, 匆匆忙忙的,害我都没梳头发,就顺便扎了一下,乱乱的。」女郎扯着一缕头发 扬了扬,神情有些羞涩。

  「要我说实话?」张恪眼帘抬高了一点,注视着女郎美丽的眼睛,说:「看 上去凌乱,不过有些很分明的层次,罗小姐不说,我还打算夸一下你的发式,不 过真的很衬你的脸形。」

  「真的吗?」女郎脸上的羞涩更浓,与张恪一同走进电梯。

  张恪开始祈祷电梯能在这一刻突然断电,眯着眼睛妄想了一会儿,电梯门倏 然打开,真让人失望。

  「哈,罗小姐,」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从那辆湖蓝色的宝马车里探出头来, 朝女郎招手,说:「我送你去公司。」

  女郎朝张恪摆摆手,小步快溜地钻进宝马车。张恪这时候相当懊恼自己昨夜 为什么没有拿锤子将这辆宝马给砸一个窟窿,心里盘算着要换一个策略,身子钻 进捷达车,发动车子,开往公司。

  张恪是海州隆裕集团一个部门经理,工作从早晨九点钟开始。他此时人还在 车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早间播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接近洪江路口,手机响 了,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接通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恪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只是很奇怪你还记得我?」张恪胡乱扯着。

  「才过一晚上而已,你当我得了健忘症?你酒醒了吗?」

  原来是张婧,想起她修长而迷人的眼睛,张恪差点要吹一声口哨,轻轻一笑 :「真要谢谢你了,凌晨四点醒来时,发现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真是要好好地 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如何?」

  「为什么要谢我,请我吃饭,总要给个理由吧?」

  张恪嘿然一笑,心里盘算着到盛世怎么消费才会让杜飞破产,嘴里却不马虎, 说:「要不是你在场,杜飞、周晓璐俩奸夫淫妇,能把我丢到街上,你说我要不 要好好地谢谢你。」

  张恪抬头看了一眼路口的红绿灯,刚跳到绿灯,单手打着方向盘,刺耳的刹 车声骤然响起,没等张恪反应过来,剧烈的冲击已经将车远远抛出……

  「这狗日的上帝……」

  张恪甚至来不及发一句牢骚,死亡的感觉就已经袭来,在意识的上空倒悬着 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张恪猥琐的灵魂吸了进去……
贴主:丫丫不正于2024_09_23 23:54:13编辑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