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法庭里。唐佳慧和被告并排坐着,却都表
情严肃,几乎不怎麽交谈,不知他们在想些什麽。
等人都坐定后,唐佳慧直径走到法官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
的密码箱,她将它平放在桌上,对着法官掀起箱子,背对着所有人,
让法官一个人看到里面。
我注意到了法官看到里面东西时突然大吃一惊的表情,心中暗叫
不好。这个唐佳慧到底在玩什麽名堂?难道她有了什麽新的发现不成
?
唐佳慧和法官唧唧咕咕地说了好一会,似乎是要让法官同意什麽
。最后,法官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我心里暗自叫苦。对手提箱里的东西我竟一点也猜不
出来。那能是什麽东西呢?难道唐佳慧发现了什麽我不曾知道的新的
物证?
我能唯一可以肯定的,那里面必定是对我方不利的东西。我的心
开始有些不规则地猛跳。
这个迷没有保持多久。唐佳慧拿着那个手提箱,优雅地转过身来
,然后冲着我们的座位大声说道:
“陈小姐,我能否请您与我合作做一个试验?”“什麽试验?”
我赶紧抢先打断她。我知道她提出的任何请求都不会是好事。
她一手平托起手提包,慢慢地面对我们打开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几乎要惊的叫出声来:里面整齐地从小到大
地摆放着五个长短粗细都不一样的肉红色阳具模型。
“你们看,这里有五个大小不等的阴茎模型。我希望陈小姐能够
来判断一下,到底那天强奸陈小姐的人的阴茎的粗细和长短大约是多
少。”
我感到脑袋嗡地一下陷入一片混乱。天哪,一个女孩家,竟然在
大庭之下展示这种玩艺。这还象话吗?我几乎能听到陪审席那边传来
的惊呀声。
但我立即意识到,这只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不管她要陈小姐去如何估计那个强奸犯的阳具大小,她的目的自
然是期待陈小姐的估计和这个赵泰江的阳具尺寸不付。
即使陈小姐估计的和赵泰江的大小差不多,也对控方没有太多的
帮助。毕竟这世上阴茎尺寸大小一样的男人千千万万。但万一陈小姐
估计的大小不准,就立刻会动摇陪审员们已经建立好的信心。
而她提出做这样的试验,很有可能这个赵泰江的阴茎的尺寸有些
不同寻常。
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的损招拍手叫绝。这麽年轻的一个女人,竟
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实在太让我吃惊了。
我没有任何选择,必须尽全力阻止这样的“试验”。
“唐律师,你想让我的当事人做怎样的试验?”“很简单。陈小
姐将这些模具分别含进口腔里,一一比较它们和那个男人的阴茎的大
小,这样陈小姐能帮助我们大致判断出那个人阴茎的粗细和长短。”
“什麽?法官大人,我强烈反对在法庭这样严肃和神圣的场合做
这种极其。。。极不适宜的试验。这种试验既不科学,也不公正,而
且在这种公开场合做这种试验,也是对女性人格的一种公然侮辱。是
对本案受害人的又一次心灵创伤。法官大人,被告律师将这些。。。
这种东西带上法庭,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亵渎和对法庭的蔑视。我请求
法庭不予考虑辨方律师的无理要求。”
我加强了语气,而且故意显得对这些东西难以启口。果然,我的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让法官有些犹豫。
但是,唐佳慧岂是容易对付的,她立即反道: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控方律师的看法。这些模具是根据普通人
的性器官的各种尺寸用柔软的塑胶材料仿造的,用它们来大致推测一
下罪犯阴茎的实际大小,有何不科学的或不公正的了?至于说到其他
嘛,莫不是马律师心里有些想歪了?否则何至于谈什麽亵渎法庭蔑视
法律之类的大帽子?”
的确是灵牙利齿。不过我还是抓住时机羞辱她一下:
“唐律师,我估计您没有什麽经验。您难道不知道,每个男人的
阴茎可都是时大时小,能伸能缩的,可以伸缩的大小非常大。您测量
的结果如何能准确呢?”
果然,我的话让她脸色一变,我似乎听见了陪审席上传来的笑声
。她有点涨红了脸,生气地对我说道:
“马律师,请严肃一点。您很清楚我们谈论的是阴茎勃起到最大
时的尺寸。你们要拒绝做这个试验也可以,我不会勉强。”
法官不等我再说,摆摆手道:
“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由原告陈小姐自己来决定是否接受试验
。”
总算争到了一次主动权,我刚刚暗松一口气,没想到旁边的陈小
姐竟傻傻地冒出了一句:
“我做好了。”
我心里不禁火起。法庭上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我可以理解善
良的陈小姐是怎麽想的,但不和我讨论就自作主张地向对方妥协,哪
怕是很小的妥协,也是极大的失算。
唉,她真是太纯了。她的话让我进退两难。
我向大厅里环顾了一眼,从陪审们的表情里我清楚地知道这帮人
就想着看热闹,当然希望陈小姐能合作。如果我坚持阻止陈小姐合作
,肯定会让他们有所不高兴。
我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如果试验结果真的很不满意,我还是有许
多借口来尽量消除和弥补其带来的不良后果,只不过要多费一般口舌
。但万一结果对我们有利,那麽唐佳慧这一下也得算是自己搬石头砸
自己的脚了。
我想通了这一点,于是故意表现得很不满意的样子,对唐佳慧说
道:
“那麽唐律师,您准备在试验结束后将如何让我们知道您的当事
人的真实的尺寸呢?”“这您不用操心,我会当庭出示让大家都能信
服的照片。”
本来我想让她难堪的话,让她轻松就顶了回来,我大感没趣。这
个计划显然她早就安排好了,我有预感在这一个回合我不会占到她任
何便宜。
不过,我真有些好奇这个女律师会如何去拍得这种照片。难道她
真的让这个男人脱光了身子将肉棒刺激到最大再当场拍照?
“陈小姐,为了测量的准确,您是否同意用布蒙上眼睛来做呢?
”“我。。。好吧。”
陈小姐再次坐到了证人席上,被唐佳慧用黑布蒙上了双眼。
这时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们两人身上。
我心中有种不自然的紧张和一丝隐隐的激动。好奇心也开始占了
上风,我也很想看看陈小姐将如何把这些假阳具含进嘴里。
唐佳慧拿起了一个最小的阳具,对着蒙着双眼的陈小姐说道:
“陈小姐,这五个模具从小到大分别为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和五号
。我们先来估算一下那个男人的阴茎的粗细。您如果觉得含进嘴里的
模具的粗细和那个男人的粗细差不多,您就告诉我。陈小姐,您准备
好了吗?”“我准备好了。”
一边说着话,唐佳慧已经捏着那个最细的假阳具的座子,将那形
如龟头的一端放到了陈小姐张开的嘴边,沿着她的下嘴唇慢慢地插了
进去。
陈小姐感觉到插进嘴的阳具,马上将它含住。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她的嘴上----一双涂着
口红的嘴唇含住一个几乎可以乱真的阳具。突然出现的这一幅性感画
面,肯定让所有人为之心跳。
我的下体在这时候也竟然猛地怒胀起来。亲眼所见的刺激画面,
激得我全身都燥热非常。我心下暗自内疚,但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雄
性本能。
我暗暗咬紧下嘴唇,竭力集中注意力观察陈小姐的动作。
陈小姐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马上将这个细阳具吐了出来。摇着
头肯定地否认了这一个大小。
我知道没几个男人会有这麽细小的阳具,这麽小的模子估计是用
来糊弄人的。看到陈小姐没有上当,我舒了口气。
唐佳慧将那个小阳具放了回去,但并没有按顺序拿下一个,而是
跳过去拿起了第二粗壮的模具。
看来这个女律师不仅胆略过人,同时也极其攻于心计。这麽小的
细节也不放过。我再次感到这一回真是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默默注视着陈小姐张大了嘴,紧紧含住了这个突然粗大起来的
假阳具的头部。
这一回陈小姐没有立刻吐出来,似乎在拼命回忆和比较那个强奸
过她的阳具的尺度。
这样一个淫荡的画面久久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她终于将它吐了出来,但却没有做任何表态。我有点焦急地等待
她的反应。但她到最后也未做任何表态,只是让唐佳慧给她再试一个
。
我也拿不准这是不是好事。从这个赵泰江的身材来看,他的阳具
应该不会很细,说不准就是这一只。那个最粗的也有些过于粗了。
唐佳慧下一个选的竟然就是那个最粗的,将陈小姐的嘴几乎撑到
了最大。但陈小姐很快就将它吐出来并摇头否决掉。
接着唐佳慧选了那个中等粗细的,让陈小姐慢慢地含住。
我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阳具插进她的嘴里,被她再次含住停止不
动。我知道她大约感觉到这支阳具和那个男人真正的粗细很接近,心
里稍感放心。看来她的感觉是不差的。只要她猜中的与真正的阳具的
粗细差不多,就可以算是赢了这一场。
她保持着这一静止的画面,最后慢慢吐了出来。但她没有做任何
表态。
我很想观察现在唐佳慧的表情。可惜,从我所坐的位置上看不见
她的脸。我相信她一定对此也非常紧张。
我目光扫向陪审席上,只见人人都瞪大了双眼,极其聚精会神地
观看这一幕难得见到的性感画面。有两个男人都看得呆得合不拢嘴。
我有些鄙夷地转过脸来。突然,从我的眼角我隐隐地看见坐在最
后一排最边上的那个男人的一只手似乎正放在他的胯间蠕动着。
我真是惊呆了。天哪,在这样一个场合,竟。。。
我脑子一片糊涂,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的律师生涯
,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
我又用眼角盯着他看了一会,他毫无疑问正一边看着证人席上的
表演,一边隔着裤子用手干那种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悔没有在挑选陪审员时更加仔细一些。不
过,这些人都有令人尊敬的职业,举止言行看上去也都很正派,当时
又哪里能看得出他们内心的肮脏和猥亵。
我不再分心,无奈地转过头去,紧张地注视着陈小姐的进展。
现在陈小姐已将最后那枝第二细的阳具含了进去。可以看出她稍
稍犹豫了一下,最后毅然将它吐出来。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再舒了一口气。我相信她会在那两个中等和中等偏粗的阳具中
猜一个。不管猜到哪一个,这样的粗细估计应该差不离了。
陈小姐让唐佳慧给她再试试前面刚刚含过的中等粗的那一个。湿
漉漉的模具上面能看到沾着的口红。
这一回她不仅慢慢地将它含住,还前后动了动她的头,好似在努
力感觉嘴里阳具的粗细。
她这麽前后移动,简直就象是在真正地为男人做口交。我的下体
猛地跳动起来,裤子被高高地顶起,浑身上下一片燥热。
陈小姐再次吐出阳具,让唐佳慧再让她试试她第二个含进去的模
子,也就是那个第二粗的。
果然,陈小姐在这两个阳具中犹豫了一会,又多含了两遍,最后
还是确定了那个中等粗细的模子。
我舒了口气。从唐佳慧的神态里看不出结果对谁更有利,但愿这
个粗细程度和赵泰江的实际尺寸相差不远。
“陈小姐,下面我们来估测一下那个男人阴茎的长度。我就用您
刚刚确认的这一个模具来做。这个模具是很长的,您只要含到那个男
人上一次插入到您口腔的最深处的地方,我们就可以量出来大致的长
度。您是愿意由我拿着还是希望由您自己控制?”“我自己来拿好了
。”
我忽然想起唐佳慧问陈小姐问题的时候,曾两次提到陈小姐的鼻
子碰到那个人的身体的事,并让陈小姐确认她当时是将那个人的阴茎
全部含进了嘴里。
看来那个问题就是为了现在测量阴茎的长度而打下的伏笔。如此
说来,这个唐佳慧可真是攻于心计,她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早有打算。
我如果不小心对付,还真可能输掉这个几乎到手的胜利。
我打起精神,将注意力转回到陈小姐身上。
陈小姐这一回自己拿住那个阳具,微仰着头,开始慢慢插入嘴里
。
刺激人的感官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不断地强压下体内
的冲动,下体在裤子里撑得疼痛起来。
大约才含进一小段,陈小姐就停住了,涨红的脸颊鼓鼓地含紧那
个阳具,似乎已到了尽头。
她将它吐了出来。天哪。这太短了。我不相信会只有这麽短。
陈小姐猛吸了一口气,再次张大嘴含进去。这一回阳具又进去了
不少。她用手握住阳具的底部开始让它在嘴里进进出出,并更深地将
它深入到嘴里。
她的这种抽插动作象极了真正的口交,无疑大大增加了场面的刺
激程度。
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画面带来的刺激,不得不扭过头去尽力分散
一下注意力。这时我又看到那个比较无耻的陪审似乎更加用力地用手
在他胯下运动着。
陈小姐这时突然啊地将阳具吐了出来,使劲地咳杖起来。显然她
刚刚极力吸入那个阳具,想尝试将它含入到口腔最深处,结果引起了
反胃和呕吐。
在那个阳具上清楚地印上了陈小姐嘴唇的口红印记。让我不安的
是,她所含进的深度只有大约七八厘米。似乎一般男人的长度都会比
这个要长。
唐佳慧看着陈小姐,用一种假装的温柔体贴的语气问她道:
“陈小姐,您是否已含到那天所含的深度了?还要不要再试一试
?”“。。。。。。嗯。好象就这麽深了。。。”“您能肯定吗?”
“。。。不是很肯定。但。。。”“要不您再试试?”
我弄不清楚唐佳慧让陈小姐再试试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盘,只见陈
小姐又连吸几口气后再次将那个阳具含进嘴里,然后用手猛地向嘴里
狠插。
这时的阳具比刚才更深入地进入到她嘴里。
我能看到她的喉咙在她自己的抽插下一阵阵地抖动,似乎阳具再
也深入不进去,已经到了她口腔的底部。她高高地仰起头,在最后的
抽插中呜咽着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再也支持不住,猛地从嘴里拔出阳具,弯下腰,伴随着连续的
大声的咳杖,当场呕吐起来。
我冲过去,轻轻拍抚她的背部,用冷酷地面孔盯着唐佳慧。
唐佳慧根本不理会我的眼光,从陈小姐手里拿过那根阳具,用手
小心地捏住陈小姐含进的长度那里,转过身去将那里显示给法官和陪
审们。
我努力盯着唐佳慧的神色,却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看到陈小姐的难受的样子,法官大声宣布,法庭现在休庭,下午
再继续庭审。
我这时发现我又落了后手,竟然上午没有机会知道到底赵泰江的
阳具有多大。这麽一来我就失去了主动,无法在下午的开庭之前准备
好最合适的辩护策略。
我第一次感到非常的沮丧。在我的律师生涯里还很少遇到如此被
动的局面。
这个唐佳慧看来真有出众的本领,将一个必输的案子竟搅得局势
混乱,扑搠迷漓。
这时的庭里只乘下我和陈小姐。我心思重重地将她扶回座位。有
些不满地对她责备道:
“陈小姐,您刚才怎麽能自作主张就决定接受对方的试验,连问
都不问我一下?您这样冲动不正好让对方利用?我在开庭前是怎麽跟
您反复叮嘱的?在法庭上做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现在可好,我好不
容易争到一个主动权,却让您给。。。”
看着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忍心再说下去。
“马律师,对不起。。。我以为。。。”“唉。。。。。。”“
马律师,我们是不是要输这个官司?我。。。”“啊,这个嘛,现在
还很难说。就看那个唐律师下一步怎麽走了。不过,我们确实有一些
被动。本来。。。”“都怪我不好。我。。。我实在。。。不能忍受
看到那个家伙逍遥法外。马律师,您给想个办法呀。”
她眼眶中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看着她可怜的神情,我突
然发觉自己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还是我从事律师这一行以来很久未出现过的情形。对自己的客
户产生同情,会很容易让人冲动和不理智。这是我几次失败后总结出
的经验。
但现在我再一次陷入这种困境。这麽近距离地看着陈小姐凄美的
面孔,特别是想到她那小巧的嘴唇含住阳具的镜头,实在叫我不能自
己。
“陈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刚才将那个模具含进嘴里,真
的到了那个男人插入的深度了吗?”“我。。。我真的。。。不清楚
。。。我。。。”“没关系。陈小姐。您再好好想一想。我知道这对
您很困难。但我们必须防备唐律师的可能的进攻手段。”“您知道,
插进去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那种感觉和上次的难受程度一模一样。
我。。。我真不该傻傻地答应做这个试验。”“您记住,再问您您就
说,您对大小记不清楚。明白了吗?”“明白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再怎麽说也没有用了。只得安慰安慰她,
让她放心,告诉她唐佳慧未必还会有什麽厉害手段。我会准备好对付
各种可能出现的变化,堵住被告律师的每一步棋。
但我知道,唐佳慧决不会好对付。
【三】
下午我提早来到法庭上,独自在座位上沉思。
我设想了赵泰江的阳具的大小的各种可能,对每一种情形都准备
了一套说词。只要他的尺寸不是极端的大或小,我都能想法为陈小姐
的试验结果说圆了。
难道他的尺寸真的非常极端吗?我无法想象,如果真是那样,唐
佳慧竟能一点兴奋的表情都不透露出来。我希望这种极端的情形不会
出现。毕竟这麽大的家伙还是很罕见的吧?
但是,我刚才在厕所用皮尺大致测量了一下我自己的阳具,我发
现它膨胀起来后的粗壮程度竟不亚于那个第二粗的阳具模型。而最让
我吃惊的,是它竖起来后的长度竟然达到了15厘米。
如果赵泰江的阳具也有这麽大,这个案子就真有些麻烦了。阳具
的粗细差别也许还说得过去。但陈小姐仅能含进大约9或10厘米,最
多也就11厘米,这里的差距就不太好解释清了。
当然赵泰江的阳具也许没有这麽大。但我不敢掉以轻心。如果真
有这麽大,该怎麽办呢?除了要提出模具和真实阳具的区别,再有就
是强调陈小姐在那种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的记忆可能不准确。但这些未
必会有好的效果。
我陷入在沉思中,直到陈小姐来到我身旁时我才从思路中惊醒过
来。
她穿了一件蓝底碎花的连衣裙,保守的格调却很难掩盖她魅力十
足的青春线条。
不知为何,我好象是刚刚才发现她的美丽。以前的接触时我都将
她当成一般的客户,从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现在我从她那清秀凄美的脸上再次感到这个案子的压力。
时间一到,法官准时宣布开庭。首先就让被告律师解释上午的试
验的结果。
我紧张的心情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唐佳慧大步走到台前,再次
从手提箱里取出上午被陈小姐辨认过的三号和四号阳具模型,对陪审
们和法官说道: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这个三号的模具的圆径为16毫米
,这个四号的圆径为20毫米。根据陈小姐判断,此人阴茎的粗细和这
个16毫米的接近,考虑到陈小姐曾在这两个模具中犹豫不决,我们可
以公正地判断此人阴茎的圆径应该在16至20毫米之间,也许更接近17
或18毫米。”
唐佳慧这番推理还算公允。但她越是显示自己公平,越说明她还
有更厉害的说词在后面。
只见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按照上午陈小姐含入的深度来判断,那人阴茎的长度,当约在
80毫米到100毫米之间,应不会超过105毫米。”
说到这,这个女律师稍稍停顿了一下。我很清楚这种停顿就是为
了要引起大家的特别注意,更意强调她下面要说的话。
我知道,该到揭迷的时候了。我的心的确很紧张,心跳竟不自觉
地加快起来。
“根据我的测量,这位被告赵先生的阴茎正常勃起时的实际圆径
,是21毫米,而他阴茎的全长,则达到了----148毫米,比这根
四号的阳具模型还粗一毫米,长短也几乎和这个模型的整个长度一样
长。”
啊!我在心里暗自惊呼。果然,我最不想出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这个赵泰江的家伙还真就如此之大。
虽然我也预想过这种情形的出现,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还
是出现了一片混乱。
“这里有两张我的当事人的阳具的照片,法官大人,能否容许我
当庭出示给大家?”“本法官同意您出示。”
我心里当然知道她装腔作势的目的,自然是要引起众人的注意,
以加深陪审们的印象。
唐佳慧拿出了两张大幅的照片,一张是赵泰江下身赤裸的侧面像
,他的阳具象个黑香蕉一样翘翘地挺出胯下。另一张是他阳具的放大
的特写,与他阳具并排的,还有一个标尺和一个粗壮的阳具模型,上
面清楚地显示了他的阳具的粗细程度和长度。
她将照片拿给陪审员们传看,最后传到了我的手里。
照片看上去无可辩驳。陈小姐从我手中看到这个她坚信是强暴了
她的凶器,一时脸上一片煞白。
我知道这将是个最艰难的官司。
该是反击的时候了。我暗自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混乱的心情镇定
住,从容地站起来请求发言。
得到法官的容许后,我大步走到陪审们不远的台前,清了清喉咙
后,开始了我下午开庭前准备好的发言: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
我想请你们想象一下。当一个女孩,一个年轻的°没有性经验的
°纯洁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在一个孤独无助的夜晚,被一个凶恶的
歹徒蒙住双眼,被迫屈辱地将那每个正经女人都会羞于面对的°最肮
脏最丑陋的°最令人羞辱的°异性的性器官,含进嘴里,被疯狂地抽
插,她----她还能够理智地°准确地记住这样一件插入嘴里的凶
器的精确粗细和长短吗?她----她能够吗?请你们再想象一下。
在过了几个月之后,一个人还能够分清那曾经是16毫米°18毫米°还
是20毫米°21毫米粗细的阴茎吗?她能够吗?她能够在事后几个月之
久还说得清楚那个凶器进入到了她的口腔深处的什麽部位吗?她能够
吗?她能够吗?”
我用我最擅长的演说方式,一口气连说了一长串语气强烈的疑问
句式,将我的观点强行灌入这些被我问得有些发呆的陪审们的脑子里
。我继续不放松地再钉住他们道:
“是的。她确实没有准确估计出这个罪犯的阴茎实际粗到了21毫
米。是的。她也搞不清楚这个罪犯的阴茎曾深入到她的口腔里达140
多毫米。但是,难道我们就要让她为她未能在几个月之后准确地回忆
起罪犯的凶器的尺寸而惩罚她°让她亲眼看着残忍地强暴了她的身子
°狂暴地剥夺了她最宝贵的贞操°毫无人性地将精液射入她的口腔°
并数次侵犯女性的惯犯,继续逍遥法外°戕害妇女吗?你们能够忍心
这样吗?你们能够吗?”
我的连贯复杂用词激烈的句式显然在听众中产生了巨大影响,根
据我的经验,如果现在就让他们决定被告有没有罪,我们赢得这场官
司的机率应该有八九成以上。
但我知道,我本来就已经被动,现在也顶多只是勉强将局势扳回
来,根本不能乐观。下面还会由那个花言巧语°魅力十足的年轻女律
师给这些陪审洗脑,我不得不再想法堵住任何可能的漏洞,以防备她
的各种进攻。
“我想,我不用说你们也应该清楚地知道,这些冷冰冰的模具,
和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人的阴茎毕竟差别极大。这种试验本
身的准确度就大有问题,而且试验的方式对陈小姐也是一种极大的羞
辱和精神负担,是对她已经受伤的心灵创口上又撒下一把盐。仍然,
陈小姐克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非常合作地配合被告方的这种无理取
闹式的试验。但是,难道我们还能够忍心坐在这里,看着她再次遭受
到一次身心的打击吗?
既然所有的证据都已经确凿无疑地表明,被告赵泰江正是强暴陈
小姐的凶手,我们为何还要在这种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几毫米几厘米
的小节上纠缠不清?难道为了更进一步确信赵泰江的犯罪事实,我们
还要将这种别出心裁的荒谬的试验继续做下去吗?难道我们还要让陈
小姐再被这个被告插入身体一次以再次确定被告的已经毫无疑问的罪
犯身份吗?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话说完了。我对你们最后的请求,就是你
们能以最普通最基本的常识来判断,到底这个被告是不是有罪。谢谢
。”
我看到陈小姐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显然也被我的煽情的演说给感
动了。
我说这番话时虽然显得非常激动,但其实内心非常镇定。这是一
个律师必备的素质。不过现在看到陈小姐这样的表情,我自己也有些
感动起来。
我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偷看着唐佳慧的表情。她的表情依然象
我估计的那样非常冷静,真不知她还有什麽出人意料的手段在后面等
着我。
唐佳慧不仅不慢地站起来,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想要发
言来反我的样子,只是冷静而又清晰地对法官说道:
“法官大人,请容许我请我的证人苏小姐出来作证。”
什麽?证人苏小姐?
我真是懵了。这最后关头她还找出了个证人?这会是什麽证人?
我知道我再次完全陷入了可怕的被动。
这就象两个人决斗,当我用尽力气使出了最后的一击,却象是打
在了棉花上,敌人根本置之不理,反而还有力量展开一轮我根本未曾
预料的攻势。
此刻形势的突变,一下就将我刚才艰难聚集起来的信心打垮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出庭的证人,必定极具威力。
唉,从今天上午开始,我就处处被动,招招落后。难道就这样坐
以待毙?
我不甘心地站起来,做最后的抵抗:
“法官大人,我反对在这个案子的审理已经基本结束的时候再引
入新的°不必要的证人。显然被告方只是在无理地故意拖延整个案子
的审理,为本案制造更多的障碍。”
法官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唐佳慧,平静地说道: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师的请求。请苏小姐上来作证。”
我早预料到法官会如此偏向唐佳慧。但还是感到非常失望。
我强打起精神,默默地看着一个穿着妖艳的年轻女子被领到证人
席上。
毕竟我做律师多年,碰上出其不意的证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
种时候最关键的就是要集中注意,想办法在证人的说词中找到漏洞,
或干脆想法证明证人的诚信度不可靠。
从这个女子的妖艳的打扮来看,也许会有可乘之机。
我这麽想着,这个苏小姐已经发过誓,唐佳慧也开始了提问:
“苏小姐,您能否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和职业。”“唐律师,你不
都全知道嘛?我叫苏玲,艺名秋燕。你们就叫我秋燕好了。我的职业
嘛,就是妓女啦。你们谁要特殊服务的话呢,就可以找我啦。我的电
话。。。。。。”
什麽?一个妓女?我实在无法将一个妓女和案子联系起来。这个
秋燕一开口就让几乎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秋燕的话被唐佳慧打断:
“谢谢您,秋燕小姐。您能否跟我们说说,您做妓女这一行有多
长时间了?”“不用客气啦。我干这个少说也有三四年了,我可是很
有经验的噢,谁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包你们满。。。”“秋燕小姐
,今天我能否在这里问您一些关于性事的细节问题?”“可以啦。唐
律师你这麽客气,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
这个口无遮拦的秋燕的话竟在无意中戏弄了也是女人的唐佳慧,
让我心中暗笑。唐佳慧脸色好象变得红红的,看来她也知道害臊。
“那麽,秋燕小姐,我能否问您,您在接客时,曾经为客人做过
口交吗?”“啊,你说吹喇叭啊?那是当然啦。男人还不都喜欢这个
?”“这麽说来,秋燕小姐,您经常会给客人做口交喽?”“那是啊
。我跟你说吧,要说吹喇叭这活儿嘛,我在我们那个区里可是数一数
二的。您要是真想学啊,我回头教你几手,包叫你的男人对你。。。
”“秋燕小姐,您还记得您第一次给人做口交的情形吗?”“啊,怎
麽不记得?那个混蛋。我还刚开始接客,什麽技巧都不会,那个混蛋
就非要我给他吹。我不干他奶奶的他就要硬上。”“后来呢?”“后
来?还不是闹到妈妈出面?没有办法。我一想到那个家伙我就来气。
”“您能不能再。。。”“那个家伙个还特别大,他一个劲地就往里
面捅。害得我不知吐了多少次。”
“秋燕小姐,我想让您来判断一下,象这个模具这麽大小的阴茎
,您曾经遇到过吗?”
听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恍然,隐隐地能猜出来这个唐佳慧想进攻
的是什麽方向了。
唐佳慧拿出那个四号的阳具模型,显示给秋燕看。
“啊,这麽大的嘛,我也是见过不少的啦。不过确实是比较不常
见的。”“那麽,秋燕小姐,您觉得,您能够将这麽大的阳具,全部
含进嘴里吗?”“全部?这。。。不可能的啦。这根鸡巴又粗又长,
除非。。。”“除非什麽?”“除非是我们那的海合花来。她可是不
寻常的人,据说真的会深喉啦。我们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
说,窍门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两只手抓住底部啦,这样你就不会被捅
得很深。”“这麽说来,秋燕小姐,根据您的经验,一个没经过训练
的女人很难一下就将这麽长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的喽?”“那是当然
。就是学了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许多女人大概一辈子也不能全
含进去。。。”“如果是被男人强迫地用力往里插呢?”“那也不行
。你想啊,人的嘴就那麽大,他再怎麽用劲也插不进啊。我第一次不
就是被那个混蛋用劲插的嘛?他自己都插疼了也只能插到一半。”“
按您刚才说的,还是会有女人能将这样大的阴茎全含进去。是这样的
吗?”“是的。”“怎样才能做到呢?”“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
进去,光学添弄的技巧还不行,还得学会怎样让那玩艺儿伸进喉咙里
。那就叫深喉啦。不过说的容易,真要学可不简单呢。我认识的那麽
多姐妹里面也就听说那个海合花能这麽做。”“如果是被动地被人用
力插进去呢?难道不会被插入到喉咙里吗?”“不会的啦。每个人的
喉咙和嘴都有那麽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度,任他怎麽插
也插不进喉咙里的啦。你若是经验不多,很难一下就能摆准角度。你
就算摆好了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试试。”“这麽说来
,按照您的判断,一个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为男
人口交时就将这麽长的阴茎全部吞进嘴里喽?”“哇嗷,那她要是真
这麽厉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妓女啦?”“秋燕小姐,请直接回答我的
问题:一个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能否在第一次为男人口交时就将
这麽长的阴茎全部吞进嘴里呢?可能?还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很好。谢谢您,秋燕小姐。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女士
们,先生们,刚才你们都听到了秋燕女士的证词。通过她的证词,我
们知道那个强暴陈小姐的男人的阴茎显然不可能象这个四号模型这麽
长这麽粗,否则我们无法解释为何陈小姐能将那个阴茎全部吞进嘴里
以致于她的鼻子都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子。由此,我们可以肯定,这
位被告赵先生显然不是强暴陈小姐的那个男人。而且,我们可以断定
,那个强暴陈小姐的男人的阴茎大约有16至18毫米粗,90到105毫米
长。根据国家医学统计年鉴,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阴茎的平均圆径大
约为16.5毫米,平均长度大约为110毫米。这正符合了那个男人的阴
茎大小。而赵先生这麽不常见的尺寸的阴茎和陈小姐描述的男人是完
全不符合的。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心脏开始通通地急跳不停
,感觉到脑子很不够用。她的这番推断是明显不严密的,她是通过别
人的经验来证明陈小姐不能将阴茎全含进嘴里,这里显然有逻辑漏洞
。但这些陪审们又有谁会去管这里面的逻辑的严密性?在他们的心里
肯定已经坚信陈小姐是不可能做到那种深喉的了。
象这种用不严谨的推理去影响陪审员的看法在法庭里是常见到的
一种高明手段,我自己就经常利用。
我现在明白为何唐佳慧对我的进攻根本不屑一顾。她确实不需要
说任何话。她进攻的地方,不是在陈小姐记忆是否准确,而是通过不
严格的推理来否认陈小姐能将这麽大的阳具全部含进嘴里的可能,从
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个强奸犯的印象。
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这个第三者的话来将这个推理说出
来,貌似客观公正,更加深了陪审们的印象。
这个看上去很随便的妓女的一番话,好象很无权威,但其实却非
常厉害。对于没有多少经验的陪审员来说,只要造成一个印象就够了
。她虽然只是个妓女,却生性直率,很易让人想信她的话都是实话。
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叫好。这麽大胆却又十分合理的招数我事前
竟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的思路现在完全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找到合
适的回应的策略。
唐佳慧和这个妓女的一番对话也深深地刺伤了陈小姐。她脸色变
得极其难看,铁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虚弱
的身子简直就要挺不住了。
但时间已不容许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问我是否有问题要对被
告方请来的证人作交叉提问。
我硬着头皮,不得不想法在鸡蛋里面挑些骨头:
“秋燕呃。。。小姐,您做妓女这麽多年,您大约给多少男人做
过口交?”“。。。成百上千吧?我可记不得那麽多了。反正是。。
。”“那麽,您曾看过其他的妓女是如何为男人做口交的吗?”“看
过啦。有时会有男人同时要两个人服务,我们会轮流帮他吹喇叭啦。
”“这种事经常会发生吗?”“不会啦。”“那麽,您又是如何知道
别的妓女不能够将那个尺寸的阴茎全含进嘴里的呢?”“。。。我做
过的啦,当然知道喽。而且我们也经常在一起互相说的啦。这种事还
不是我们做过的人最清楚?”“这麽说来,您断言一个人无法将那麽
大的阴茎全含进嘴里,是因为您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做到,是这样的
吗?”“。。。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又没让你信。你不信
你可以自己试试啊?我要骗你干嘛?你去试试。。。”“如果是被迫
插入的话,到底能插入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只能是猜测,对吗?
”“。。。猜的又怎麽样?不信你去试试嘛?。。。”“好。既然您
也只是推测和猜想,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谢谢。”
我不得不快速中断和这个秋燕的问答。表面上看她有些不讲理,
但实际上我很清楚她这种灼灼逼人的无赖式回答其实很能糊弄人。现
在谁也不敢打包票说陈小姐当时含入的阴茎真有这麽大,毕竟现在她
用模具做试验时已做不到这一点。这种无法对证的事就全看陪审们会
更相信谁的说法了。
我知道这个案子现在是输面极大的了。不用说现在没几个陪审还
相信陈小姐真能含进这麽大的阴茎,只要他们已经对此产生了怀疑,
那麽就不可能将赵泰江定罪。
秋燕离开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做最后的努力: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看到,秋燕妓女所说的话
没有多少真正的根据,完全都是她个人的推测和臆想。。。”“法官
大人,我不同意马律师的看法。秋燕小姐的判断是基于她多年来的职
业经验,有着无可否认的权威性。。。”
我的话被唐佳慧突然打断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反正没有多
少赢面,跟她这麽进行法庭辩论也许能将事情搅浑,我立刻反唇相讥
道:
“唐律师,您真的认为一个妓女的证词会有权威性?”“马律师
,请您尊重和平等地看待每一个人。”“我非常尊重秋燕小姐本人,
但我质疑的是她的没有多少根据的武断的推论。难道一个妓女的观点
就不容质疑吗?”“马律师,您应该清楚,秋燕小姐在口交这样的问
题上比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更有发言权,她的经验。。。”“唐律师,
我当然清楚,为男人口交她也许是最有经验的。但是她的逻辑推断能
力却很糟。她竟然以为她做不到的所有其他人也都做不到,这种。。
。”“马律师,她不仅仅是依据自己的能力来推断别人的能力。她所
认识的人多数都是和她一样职业的人,她是根据了许多人的经验而做
出的非常合理的判断,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许多人的经验?她自
己都承认她很少见到其他人口交的场面,如何会得到许多人的经验?
每见一个妓女都问问人家能含多深?”“马律师,请不要狡辩。秋燕
小姐所处的职业环境是您无法体会得到的。。。”“职业环境?我体
会不了,您是如何体会的?”“马律师!我们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
问题上纠缠。让我们回到问题的实质上:到底陈小姐能否将那麽大的
阴茎全部含进嘴里。”“是您请来了秋燕。如果说她的话无关紧要。
。。”“马律师,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们最好还是面对最根本的
问题:到底陈小姐能否将四号模具那麽大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
“静一静。静一静。你们都不要吵,一个一个说。”
法官猛敲锤子打断我们的争执,让我们保持秩序。我有些心虚地
看看陪审们,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这个案子真是要输了。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陈小姐在上午做过的试验中只能将
三号的模具含进一半的长度,这难道不是清楚地说明了她能否将更大
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是非常值得怀疑的吗?”“哈,您又要提到您那
个荒唐的试验。您难道认为那麽一个冷冰冰的塑胶模具和一个男人的
阴茎是一样的吗?”“马律师,模具和阴茎也许有些差别,但这个试
验起码说明了陈小姐根本无法含进那麽长的阴茎。”“唐律师,我们
不需要讨论陈小姐能否主动将那麽大的阴茎全含进去,重要的是,那
个阴茎是被强行插进陈小姐的嘴里的。难道不是吗?”“马律师,秋
燕女士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们,是主动或是强迫差别都不大,口腔和喉
咙的角度不是。。。”“唐律师,您这麽相信那个妓女的话吗?她只
不过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了些臆测,您竟真的将她的话当成权威,这不
可笑吗?”“马律师,您现在几近狡辩,又故意将问题绕回来,难道
您不觉得。。。”
正在这时,陈小姐在座位上突然晕到,引起了一片混乱。法官紧
忙敲下了锤子,宣布庭审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一早继续开庭。
我扶起陈小姐,她渐渐清醒过来,从眼角里留下了一串眼泪,在
脸上划下一条湿痕。
我内疚得说不出话来。
由于我的轻敌,一个几乎已经赢到手的官司竟这样就输掉了,对
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我心里隐隐地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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