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仙古风云志】(序章-1) 作者:人生长恨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仙古风云志】(修仙·后宫,无绿)(序章-1) 作者:人生长恨2024年10月20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前言:这是小狼第一次写长篇,犹犹豫豫,纠结了半年,才动手码字,存够10w字的稿子,才敢发第一章。只不过,感觉剧
【仙古风云志】(修仙·后宫,无绿)(序章-1)

作者:人生长恨
2024年10月20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前言:这是小狼第一次写长篇,犹犹豫豫,纠结了半年,才动手码字,存够10w字的稿子,才敢发第一章。只不过,感觉剧情还有待修改,所以,先不一口气发出来了。满脑子想法,也不是什么好是,也许明天早上,脑子里突然蹦出什么想法,指不定哪部分的剧情就会有改动。
  为爱发电,没有精细校对,如果有问题,欢迎大家指出来,求大佬们轻喷。

序章·楔子
  浩渺无边的仙古大陆,飘浮在茫茫混沌之中已有亿万年,无数凛冽的罡风肆虐在仙古大陆四周。它们狂暴悍戾,撕碎一切靠近它们的事物,哪怕是此界的巅峰——元婴大修士们,也只能敬而远之,不敢触碰。
  罡风持续而稳定,亿万年来,隔绝着混沌与仙古。
  凛冽的罡风空间突生变故,一道裂纹骤然出现,如敲击后的水晶,出现了一丝破裂。混沌里好像有东西在撞击着仙古空间,努力想要钻过这道亿万年的屏障。
  然而,裂纹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强大的法则之力,霎时便修复好那道微不可见的裂纹。
  一切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罡风依旧肆虐的刮,混沌空间依旧,仙古大陆上熙熙攘攘的众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无极宗的一名中年外门弟子,心意一动,放下手里的扫帚,坐在山门外的台阶上,看向遥远的天空,透过重重山脉,穿过杳无人迹的荒原,盯着利刃狂舞的罡风。
  看了半天,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要变天了啊……”随后捡拾起地上的扫帚,继续打扫台阶,一层又一层的扫下去。
  星辰派,星辰洞天内,一名白发长须仙翁正和一中年强者对弈。
  中年人执黑先行,棋风果决狠厉,处处咄咄逼人。
  老者执白,棋风温和谦逊,对面黑棋的进攻,防守得滴水不漏。
  棋至中盘,中年人并不急着落子,把玩着手中的黑玉棋子,玩味的说到:
  “仲老先生,你我数百年未见,今日邀我前来,只是为了下棋?”那名仲姓的仙翁微微一笑,宽慰中年人说:“玄黓道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我们下完此局,等等老朋友。”中年人心念一动,旋即自嘲一笑。随手落子双打,逼迫老者必须有所取舍,老者依旧从容不迫,不急着救子,反倒是在大龙尖角处下出一手大飞,弃小保大,以琐碎的几个弃子吸引对手去吃,拖住他两手棋。
  中年人也不着急,暂时放弃上一手双打制造出的小优势,着手跟进老者的大飞,逼迫白方大龙落入“潜龙在渊”的不利境地。
  双方厮杀正酣时,星辰洞天的空间蓦的泛起一阵涟漪波纹,转眼之间,涟漪扩散,一名银发老妪拄着白玉拐杖,佝偻着从涟漪中走出,来到棋盘面前。
  中年人转过头来,朝着银发老妪笑着颔首,以示致意。
  银发老妪冷脸不答,视若未见。
  而仙翁老者则对银发老妪不闻不问,专注于棋势,准备落子。
  银发老妪冷哼一声,提起白玉拐杖,直接敲在棋盘上,棋盘翻落,棋子散落在地,转瞬消弭,化为天地灵气,弥散于洞天之间。
  银发老妪怒斥道:“老东西,眼瞎了还是嘴巴哑了?”仙翁老者眉头一皱,无奈叹气:“可惜,可惜。好好的一盘棋,被你搅和了,唉……”仙翁苦笑着说:“老太婆先喝个茶,消消气……”随着老者的一言一语从口中说出,整个星辰洞天随之出现变化,原本澄明万里的洞天里变得云雾缭绕,仙气渺渺。
  一座假山园林从云雾中缓缓浮现,小山小湖,错落有致,湖畔垂柳依依,一座金红楠木的茶台凭空浮现,从云雾中走出一名白衣侍女,手捧仙茶,立在桌旁,纤纤玉手分茶沏水,招待银发老妪。
  “有事儿快说,有屁快放。”
  银发老妪怒气未消,正要发火,品了一口递到嘴边的茶。
  茶味清香蕴藉,道法回味悠长,老妪怒气尽消,默声不语。
  中年人这时起身,朝着银发老妪微微躬身,笑着问好:“晚辈陈玄黓见过云老太,五百年未见,云老太别来无恙?”云老太斜眼看向陈玄黓,冷哼一声:“小辈虚伪……”陈玄黓讪讪,再次拱手,坐回原位。
  陈玄黓转头,笑着对仙翁老者拱拱手,说到:“仲老先生,棋至中局而散,咱们这局该如何说?”老者一脸遗憾说到:“棋局如道,未果而散,可惜未能如愿至终,可惜,可惜……”停顿一下后,接着又长叹一声:
  “玄黓道友算无遗漏,着实厉害,可算计算计,算到最后,事事不济。玄黓道友,听老朽一句,你入元婴之境,也有两千载岁月了。这元婴境界,言出法随,事事顺意,每算必中,无往不利,容易让人沉迷,如果忘了天地大道,难至化神之境了……”陈玄黓再次笑着拱手,说道:
  “承蒙仲老先生教诲,玄黓记在心间。”
  “哼,一个啰哩啰嗦,一个虚伪奉承。”那名叫方老太的老妪品着茶,插了一句嘴。
  陈玄黓苦笑,方老太的毒舌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虽然与面前这两位老人同为元婴境的大修士,境界上并无高下之分。但面前这二位,得道至今,已历万载,辈分极高,道法造诣更是深不可测。
  他已卸任玄天宗七代掌门,在仙古大陆上,无论是玄天宗前掌门的身份,还是元婴大修士的身份,都是尊贵无比,在这里也只能执后辈之礼,恭敬万分。
  陈玄黓品着被方老太称赞不已的仙茶,默默思索这次聚面缘由。
  要知道元婴大修士是此界的巅峰,已至不死不灭之境,且有天地气运加身,一举一动都会导致天地气运变迁,彼此见面更是会气运交缠,使下境的百姓修士们动荡离散。所以元婴境大修士们轻易不妄动,大多避世不出,以免天下动荡,扰乱万民。
  仙翁老者仲恒寿出身星辰派,为星辰派老祖。
  陈玄黓只知道他修行万载以上,历经五次天劫而不灭,在仙道的五位元婴大修士中魁首般的存在。
  本次聚面便由他出面召集。
  而那位方老太,则是万年前的栖霞门掌门之妻。
  传言,当年栖霞门掌门被妖魔斩杀,她悲恸万分,突破金丹中期,没多久便跨入金丹后期,机缘巧合之下,证得元婴果位,历经四次天劫,至今也是万载修为。
  这两位是整个仙古大陆上现存最古老的修士,见证着修真界万年以来的起伏沧桑。
  正想到这,此时,星辰洞天里乳白色的仙雾缓缓散去,一阵粉红雾气慢慢升腾,一瞬间,两道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影从雾气中走来,一人走路沉稳典雅,烟视媚行,而另外一人体态风骚,腰肢扭动,无比娇媚。
  等了许久的仙翁老者仲恒寿面露微笑,点头致意。
  此状正被方老太瞅见,霎时满脸怒气,拐杖敲地,冷哼:
  “瞅这老东西给乐的,他最喜欢的骚狐媚子们来了!”仲仙翁愕然,只得苦笑着朝两人打招呼。“欢迎红依道友、愫妙道友,两位请入座。”仲恒寿话语未落,两张金红楠木仙椅凭空出现在两人身旁。那名叫愫妙的女子对着仙翁和方老太,冷冷地做了一个万福礼,然后朝着陈玄黓,冷着脸,颔首作揖。
  陈玄黓拱手以回礼,愫妙端坐在仙椅上,神色平静,冷颜肃面,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而名叫红依的风骚娇媚的女修,则是挺着翘臀,一屁股坐在仙椅上。开叉至腿根处的裙摆垂落地面,露出两条白皙柔美的浑圆长腿。
  她坐姿奇特,尽管是坐着,但丰满臀部却不安分老实,时而沿着顺时针方向,轻微的揉搓,或前后轻摇,磨搓着椅面,仿佛吞没着什么东西一样。
  “哼,闷骚明骚,不守妇道!”方老太皱着眉头,厌恶道。
  红依自然听到了方老太的嘲讽,但她并不在意,反而更显骚态,歪着螓首,媚笑着看向陈玄黓,张开樱口,口中香舌缓缓伸出,滑过上下香唇,最后舔舐一下嘴角,如葱玉指伸进口中,香唇闭合,含住手指,不停的吮吸。
  陈玄黓道心稳定,自然不受她媚功影响,只是笑着看她。愫妙女修端坐如常,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红依的媚态一般。方老太再次冷哼,正欲开口。
  “咳咳,各位道友,不要闹了,老朽有件重要事情,想告知大家。”这时,老者仲恒寿开口,打断了方老太。
  听到这句后,众人看向仲恒寿,静静等待他所说的重要事情。
  “诸位是我仙道元婴境的大修士,虽说仙路有别,但终归都是一家人,如此成何体统。”他停顿一下,环视四人,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收到了那一位的提醒。”众人皱眉思索,然后恍然。他见众人明悟,紧接着开口道:
  “那一位告知我,仙古大劫将至。未来数百上千年,天地大劫将在起与凡修,妖魔破界。届时仙古修真界将破碎不堪,百姓生灵涂炭,金丹修士覆灭无数,甚至你我这般的元婴境大修士也有陨落之危。”听到这里,在座的四位元婴修士也严肃起来。
  他们本身就是这一界的境界巅峰,入了元婴之后,便是不死不灭之体,除了应劫不力外,几乎无陨落之虞。
  放在平时,有人告诉他们,元婴境大修士即将陨落,他们自然不信,但如果是那一位说的,那由不得他们不信。
  要知道,那位作为最神秘的元婴大修,不同于其他元婴修士,他既无气运加身,也无气息残留,除非他主动联系你,否则你丝毫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神秘的就像化神修士一般。
  而仙古大陆不容化神。
  此界灵气、法则有上限,只能容纳九名元婴之身,元婴果位已满,此界法则便被瓜分殆尽。
  仙古法则不足以容纳化神修士。
  如有元婴大修突破至化神一境,必然白日贯虹,立地飞升。
  见到众人严肃沉默,仲恒寿捋须而笑,安慰众人道:
  “诸位道友,天地大劫乃命数,循环往复,亿万不绝,万余年前也曾发生过天地大劫。那时,天地动荡不安,修士百姓十不存一,然而在天地动荡之中,却能诞生一缕鸿蒙紫气……”听到老者提到此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异的看向老者。
  老者点点头,示意他们猜测无误。
  “没错,就是那可以入境化神的鸿蒙紫气。遥想当年玄天宗的二代掌门张兴,便是得到那缕鸿蒙紫气,踏入化神之境,飞升上界。老朽当时只是金丹修士,但有幸目睹了那一场景,白虹贯日,天地动摇,空间破碎,张掌门化神飞升。此后数百年,仙古生机尽复,灵气充裕,发展万余年,才有了今日修真界的繁荣。”陈玄黓眼中精光一闪,拱手问道:“仲老先生,这鸿蒙紫气即是化神之机,那敢问这等神物,是有德者居之,还是有缘者居之呢?”愫妙面容冷峭,开口道:“妾身曾听说,当年张兴前辈德高望重,众元婴修士们一致同意交由他参悟。按照传统,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仲恒寿听罢,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方老太拿起白玉拐杖,缓缓起身,走到众人中间,开口道:
  “此等至宝,有德也好,有缘也罢。只要不是被妖魔窃据,老身便无意见。且老身无意此物,既有传统,那就按惯例来吧。”听完方老太的话后,陈玄黓眉头微皱,心有不悦,他自然想“有缘者居之”。如此以来,他也有机会获得此等至宝。如果按德高望重算,有两位万年修士存在,论资排辈的事,那绝对轮不到他。
  他看向红依,想听听这位风骚娇媚的合欢宗太上长老的想法。
  此时,红依恰巧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媚惑,却不发一言。
  看到陈玄黓的犹豫后,仲恒寿意识到陈玄黓有争夺之念,他捋起白须,微微一笑,解释起来:
  “鸿蒙紫气出世之事,可上溯至亿万年前。上古修真界抱着‘天地至宝有缘者居之’的念头,疯狂争夺此物,金丹修士全体出动,元婴大修士亲自下场,夺此化神之机缘。然天道无情,气运交锋,谁都不让的情况下,争斗不息,众生凋零,妖魔与人修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
  随后,修真界进入了数十万年的末法时代。那数十万年间,鸿蒙紫气亦消逝不见。上古元婴修士苦苦应劫,等待紫气再现,可惜,空等数十万载岁月,最终耗尽时光,应劫不力,陨落凋零。”“那次大劫之下,九大元婴只剩两人存世,金丹境修士销声匿迹,金丹后期竟无一人存留,可谓惨烈异常。不仅道法失传,典籍散佚,修士难进,就连元婴之位,也空悬万载,无人能入。所以,后世元婴大修们便定下一条规则‘天地至宝,以德居之’,以此来避免再入末法时代。”陈玄黓思索一二,发现确是如此。元婴修士不同于金丹境,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天地气运,万物众生,如果争斗不止,整个修真界都有倾覆之虞。
  他点头称是,赞同了有德居之。
  看到陈玄黓点头,红依眼中转瞬之间,滑出一丝失望。显然,她也有意于天地至宝。
  愫妙女修冷颜瞥了陈玄黓一眼,开口道:
  “仲老前辈修行万载,德高望重,由他参悟,妾身并无意见。”方老太点点头,认同此语,缓步走回座位,说:“对我等仙道修士来说,仲老儿这万年来,尽心尽力,打压妖魔,扶持后辈,平抑动乱,劳苦功高,说鞠躬尽瘁毫不为过,当得此化神机缘。”陈玄黓也开口表态:“晚辈得入元婴,多亏仲老先生提点指导,晚辈愿助仲老先生一臂之力。”“奴家同意大家意见咯~嘻嘻”。红依笑语盈盈,最后表态。
  仲恒寿心情不错,笑着说:“那老朽先行谢过诸位道友,按照传统,老朽准备了些薄礼赠予大家,略表心意。此物是老朽这万年以来,渡元婴劫数的心得体会,希望有助于诸位道友的修行。”话音未落,众人面前浮现出一块块玉简。
  众人挥手,收起玉简。
  此时,方老太用拐杵地,缓缓开口:“老东西,妖魔那边还有三位元婴,他们要掺和进来,你如何处理?”仲恒寿笑着回应:“涉及仙道妖魔的气运之争,我等身为仙道大能,自是当仁不让,斩妖除魔,不在话下。何况,妖魔们被封入小界,气运颓败了万年,他们的元婴大修怕是无力争夺……”听到仲恒寿的话,方老太满意的点点头,说:
  “天地大劫将至,妖魔自然会蠢蠢欲动,老身要回去,提前做些准备了。”说罢,方老太人影消失在星辰洞天之中。
  见到此状,陈玄黓、愫妙、红依等人也接连告退。
  从星辰洞天出来后,红依的人影,浮现在愫妙身旁,一把搂住面若寒霜的愫妙的细腰,贴在愫妙身上,笑着说:“姐姐好大方呀,这等化神机缘都不要。”愫妙低头瞥了那双搂在自己腰间且不老实的玉手一眼,轻声道:“我自有打算。”“哦?妹妹可要洗耳恭听了。”红依一边张开口发问,一边玉手慢慢向上探索,覆在愫妙凸起的酥胸上。
  “嗯哼……”愫妙忍不住轻喘一声,随后解释道:
  “我们仙道毕竟要团结,才能和妖魔那边抗衡,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不宜内斗,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虽我们五人都是仙道之人,但毕竟仙途有异。”红依听罢,眼睛一亮,手指轻轻揉捏,笑着说:
  “哦……愫妙姐姐就是妙呢……太厉害了,哼!他们三个正修一直看不起我们欲修,现在,他们正修领袖仲恒寿飞升,离开本界,正修的势力自然会衰落一段时间,而且他飞升之后,会空出一个元婴位,这个元婴位,如果让我们欲修拿到,那仙道里,就是三对二了,仙道就是咱们欲修说了算啦!哈哈,姐姐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巧妙!”愫妙红着脸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抓紧回去准备吧。”脸色重新恢复如常,身影消失,不知所踪。
  红依站在空中,伸出玉指,含在嘴里,所有所思,随后嫣然一笑,人影也消失不见。
  陈玄黓从星辰洞天出来后,一念之间,便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内。
  坐在玄天洞天里,陈玄黓默默消化着今天获得的信息。
  天地大劫将至,鸿蒙紫气将出,仲恒寿即将飞升。
  方老太憎恨妖魔,无意飞升,自然对鸿蒙紫气不感兴趣,但她与仲恒寿是万载好友,情谊深厚,自然想着帮助仲恒寿一把。
  另外那两名女修,实力不如自己,且女人家见识短浅,哪怕到了元婴境,也不足为虑。
  唯一担心的就是仲恒寿,这人修道万年,多次应劫,造诣极深,必有自己不知的手段。
  但他性格随和,道法自然,自己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自己谋算失败,仲恒寿顺利飞升,那空出的元婴之位,自己也要早做谋划。想到这里,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孙,自己修道三千年,子辈凋零殆尽,孙辈到有一些可造之才,曾孙以下不知已到多少代,只是自己早已不再关注小辈之事。
  现如今,天地大劫将至,自己还是要关注一下后辈们的修行情况,其中也许有人拥有大机缘,后来居上,能够成就陈家的第二个元婴。待自己飞升之后,仙途不绝,福祚绵延,有利以后的修行。
  心念一动,算计无数,人世间的种种变化尽显眼前,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人。这人不在算中,但未来大事却处处有他……眉头一皱,四道旨意便传了出去。
  至于谋划元婴,得万分小心,元婴境大修或有预知未来之能,自己心念微动还好,若执念较强,必然会被仲恒寿察觉。
  这种事,得随缘,不能留下踪迹。
  陈玄黓看向远方。

  第一章 雁山少年
  “小二,来壶温酒!”
  “好勒!您稍等……”
  将方巾搭在肩上,成凡一溜烟跑到客栈后院,从柴房热水锅里提起酒壶,三步并作两步,送到客栈大堂。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后院又冒出一句清脆女声:
  “成凡,赶紧滚过来!”
  店小二叹口气,拿方巾抹一把满头汗珠,跑到后院里厢房。
  推开房门,只见一少女斜躺在床上。鹅蛋脸,新月眉,眼睛不大,鼻尖直挺,算得上眉清目秀。
  修长玉腿压皱了翠色襦裙,双脚悬空,脚拇指勾着一对白色绣花鞋晃来荡去。
  “哎哎,快过来!给你说点事儿。”
  见到成凡进屋,她直起身子,挪到床边,招手示意成凡靠过去。
  成凡靠近,嗅得那一身浓郁香气,便知她今日扑了不少花粉水。
  少女俯成凡耳畔,小声说着,那如兰吐息,吹在成凡脸颊耳间,瞬间,他脸上浮起一团红晕。直到手中被少女塞了一两碎银,他才回过神来。
  “听清楚了吗?”
  成凡一愣,刚才光顾着感受少女的气息,竟是一个字都没听到。他尴尬的摇摇头:“什么?”少女狠狠锤在他肩膀上,气鼓鼓的说:“非要本小姐说那么直白吗?就那种……”见到成凡还是一脸茫然,她又气又羞,犹豫半天,张口比划,轻声说:“春,宫,图……”成凡一惊,想不明白:“小姐,你要这东西干嘛?”少女羞怒:“这你别管,剩的银子都归你,你去给本小姐买回来就行!”见成凡木讷离去,少女喊住他,警告道:“别叫我爹我娘知道!不然,本小姐弄死你!”成凡揣着银子,出了客栈,往西街走去。
  这春宫图去哪买啊?
  自打两年前,成凡来到这雁山集镇,在这生活了两年,四街八巷也算得上熟悉,可从没听说过哪里有卖这种东西的。既是图册,自然先去卖书人处瞧瞧。
  西街人最喜欢附庸风雅,成凡一般很少来这里。转着转着便到了乌衣巷。
  西街的乌衣巷里是刘员外的宅子,除了刘员外还住着两三家士绅,除了刘员外,其他几家成凡并不熟识。刘员外经常来客栈里找店主李风喝酒,见到成凡在店时,会笑眯眯问他几句话,大多也是李老板在不在,或者老板娘李云氏在不在之类的。
  成凡并不多想,只是觉得刘员外来客栈的频率确实多了一些。
  乌衣巷口有家私塾,教书先生是刘员外请来的,教些蒙学知识。雁山集地处偏远,倒没那么多男女大防的礼教思想,所以镇上的男女孩童,只要愿来,都可以入塾旁听。客栈不忙的冬日,成凡也来旁听过一段时日,学得几个字后,只道是无趣,便不复再来。客栈的大小姐李媛,也是方才的少女,一直在这里念书。
  客栈老板李风,一直拿女儿当成宝贝,据李媛自己说,当年李风让街口的算命古老头给李媛算过,说这女娃命里遇贵人,如果抓住贵人青睐的机会,一定平步青云,日后贵不可言。
  李风许是不信,他和东街的元家早就指腹为婚,后来元家遭了难,剩独子元瀚舟一人。李风并不打算违背婚约,所以也一直鼓励支持元瀚舟读书中举,重振家门。
  倒是李媛对老古的预言深信不疑,一天从早到晚,嘴上一直挂着贵人贵命。她对自己的婚约并不在意,只是一直在琢磨,那元瀚舟是不是自己命里的贵人。
  若是还好,若不是的话,受那婚约所限,错过了命中贵人,那岂不是后悔终生?
  本着全面撒网的念头,妙龄少女对私塾里年龄相仿的同窗少年,都十分亲近,时近时远,似即似离。仗着自己容貌身段,在私塾里和不少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少年们面前,她清纯甜美,活泼机灵,引得众人追捧。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机极深,长袖善舞之人。此刻,李媛正值二八年华,年岁虽不大,但容颜身段等各方面,都已出落不凡,明眼人一看便知,绝对是一个粉粉嫩嫩,水嫩灵灵的美人坯子。
  少年们情感懵懂,不少人未经人事,被李媛的暧昧勾了魂儿,一个个都围着李媛,整日转个不停。
  成凡不知道李媛买这春宫图,与那些少年是否有什么关系,他是个思想保守的人,觉得无论男女,就应该从一而终。小姐这般做法,他看不惯,但也不好言说。
  他叹口气,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翻着书摊上的圣人言,贤者说,君子如何如何,尽是这般文字教条。他觉得乌衣巷附近,只怕没有春宫图那种东西。
  除了乌衣巷,还有什么地方呢?
  该不会在妓院窑子附近吧?成凡琢磨了一下,觉得窑子附近可能性大一点,只不过他从没去过那个地方。
  雁山集镇四街八巷,人口虽说不过数千,但地处要道,从外地入山寻宝、采药、砍柴的,出山后大多在此落脚,有时在集上叫卖一两日再离去,所以往来的行人游商却是不少,随街摆摊,每逢夏日采药或者秋猎的时候,集镇上熙熙攘攘的场面,不比府县差。
  因此,什么酒肆茶馆,当铺客栈的,应有尽有,也算得上繁华小镇。
  虽说没有县府的那种风月高雅的青楼,可男人的欲望总需要宣泄,南来北往的糙汉子,也需要有地方泻一泻。
  所以在北街山脚下,中年肥妇老鸨盘下一处大院,里外七八间房,买了五六个姑娘,从二八少女到丰腴妇人,应有尽有,凑足了姑娘,算是开了张。
  成凡站在院门口,看着高悬红灯笼下嗑着瓜子的老鸨,心中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前询问。
  老鸨知他是客栈小二,没甚闲钱,也不搭理他。
  这时,一猥琐老头从院里踉跄着摔出来,倒在地上,老头连滚带爬,嘻嘻哈哈向龟公讨饶。
  “王老弟莫动手,别,别打,你说,我这老顾客了,怎么连赊一两个钱都不行?”黑衣龟头一脸鄙视:“古老头,咱这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有本事跟妈妈说,妈妈点了头,我就叫你去小芸房里去。”老鸨斜眼瞟过,朝地上啐口痰。
  “算命的,别说我老婆子不松口,您也不想想,小芸一天吃饭喝水,脂粉胭脂,洗澡换衣,这吃的用的这么多,哪个地方不得花大把大把银子,您要不贴补点,小芸她不得喝西北风去?我知道您老有本事,怎滴,今天出门没算算?”猥琐老头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拍拍衣服,嬉皮笑脸的说:“嘿,我今天还真算到有财运,才出了门的。”老鸨笑的花枝乱颤:“呵呵,那您先去街口转转,等您财运到了,再过来不迟,我先让小芸洗个澡,在屋里头等您。”说罢,老鸨转神回院,把院门一关,算是谢客了。
  猥琐老头摇摇头,转身正好看到成凡,“哟,这不成小子么?站这干嘛?”然后,脸上挂上更猥琐的笑容,抖着眉毛问:“是不是,也想进去快活快活?”成凡从未见过这么猥琐的笑容,连连摇头。
  “哎呀,小伙子别说违心话,你这面相,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天生桃花缠身,这叫色命!一辈子都要和女人纠缠不清,啧啧,我看你元阳未泻,怎么,还是个雏鸭呢?嘿嘿……要不要让古大爷带着你,进去乐呵乐呵?”这猥琐老头是集镇上算命的,大家只知道他姓古,客气时喊句古师傅,不客气的时候,叫他死算命的,也就是他,给李媛算的什么贵人命,让李媛整日痴迷此说。
  成凡想了想,这古老头是窑子的常客,兴许知道哪里有卖春宫图册的,张口打断他:“古师傅,嗯,你知道哪里有卖……卖那种书册的吗?”“啥书?买书你去乌衣巷啊,来窑子干嘛?”
  成凡红着脸解释:“不是,是,唉!怎么说,就是……嗯……”“春,春宫图”成凡扭捏许久,才一脸羞涩地说出口来。
  古老头恍然大悟,围着成凡转了一圈,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孔。
  “哟呵,成小子开窍了?”
  他捋着灰白杂乱的颌下胡须:“看那玩意儿有啥意思,要来就来真的,啧啧,那滋味,那叫个润哟,可比你那粗粝糙手爽得多哟……”成凡赶紧摆手:“不是我要,唉,这,有人让我买的……”古老头皱着眉头,疑惑道:“你们掌柜的不喝酒,开窍了?嘿,难不成,嘿嘿,该不会是你们老板娘叫你来的吧。咋滴,刘员外不行了?”见他越说越没边,成凡赶紧扭头离开。
  还没走两步,自己衣服被古老头拉住,古老头猥琐的笑着问他:“得得得,你要是真想要,那东西,我有。可你带了多少钱?”成凡从怀里掏出那块碎银,一两有余。
  古老头眼睛瞬间亮了,他从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本蓝色书衣的线装画册,笑嘻嘻的说:“啧啧,成小子,你这些钱,可是不大够啊。你再添点,我这珍藏多年的《秘戏图》就卖给你。”说罢,古老头当着成凡的面,翻了翻那画册,只见册页哗哗滑过,一个个神态各异的女子,或衣衫半解,或赤身全裸,呈现出形态各异的姿势,与男子交颈相缠。
  成凡脸色通红,视线赶紧移开,可又忍不住偷瞄两眼。
  “成小子,你要没钱,这画册我可收起来了。”翻遍全身上下几个布袋,成凡又只有几百文不到。
  古老头见成凡也摸不出再多的余钱,立马摆出一副作难的样子,咂着嘴:“哎呀,你这点钱,实在是不够,不过看在老街坊的面子上,这画册就卖给你算了。”从成凡手里夺来碎银铜钱,将画册塞给他。
  笑嘻嘻的说:“我那还有几本,如果成小子你还想要,攒好银钱来找我。”话音未落,古老头跑回院门口,咚咚咚的捶门:“小芸,小芸,我回来咯。妈妈,开门做生意喽!”街边夏木成阴,暗影丛丛,成凡顺着墙角阴影,一路小跑,回到李氏客栈。
  客栈并无客人,老板娘李云氏在柜台算账,看见成凡慌慌张张跑来,皱着眉头问:“成凡,跑哪去了?”“呃,刚才小姐让我……呃,让我出去一趟……”“这小妮子,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这么大了,还不省心,早点嫁出去算了。”李云氏忙着手上账目,没管他,絮叨了女儿几句,便让成凡去后厨烧水。楼上来了三个客人,说是要长住,吩咐成凡照顾好,她要出门一趟。
  成凡慌忙点头,跑去后厨。
  落日余晖洒在街面,天色转晚,宵禁在即,想是再无客人,成凡将客栈门挂上,溜回自己的小屋。
  小心翼翼将怀里的图册拿出来,他心脏砰砰直跳,红着脸,看着床上的这本《秘戏图》,脑子里不断天人交战。
  成凡啊成凡,你怎么能看这般下流之物?你是要做大英雄的人,你忘了吗?
  大英雄都有美人相伴,他们也有三妻四妾,难不成大英雄就得清心寡欲,远离女色吗?
  脑海里还没分出胜负,手指已经颤颤巍巍的翻起了画册。
  一笔笔线条勾勒出女子婀娜身姿,画中女子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双腿交织,缠住身上男子,男子胯下之物,没入女子腿间,直入女子体内。
  原来如此,男女交合竟是这般模样。
  成凡恍然大悟,他一直不知男女交合所谓何事,原以为男女相拥,便算是交合。直到现在,他方知晓,男子那物竟是这般用处。
  再翻一页,画中女子,云鬓凌乱,披着衣衫,趴扶在床边,扭头看向身后,身后男子胯下挺立,正欲上前。
  画册旁写着“老汉推车式”。
  成凡捏了捏胯下勃起,让那勃发的阳具更加舒服些,红着脸小声嘀咕:“名字起的倒有些意思。”再翻一页,男子坐在床边,双腿大张,女子跪于男子面前,双乳坠出一道弧线,张口将男子胯下之物含在口中,媚眼如丝,抬头看向男子。
  “啊!竟还能这样??!这污秽之处,岂能入口?”成凡惊讶道。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娇喝。
  “成凡,你在干嘛!”
  猛不丁被吓了一个哆嗦,成凡慌忙将手中里画册,掖进被子。他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情,站起身,转过来。
  一身翠色襦裙的李媛,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满脸狐疑,看着成凡。
  “没,没干什么。”成凡低头看着地面,不敢直视少女眼睛。
  少女走近,香气扑鼻,看着少女纤细腰肢,修长玉腿,成凡顿时浮想那些画面,同样的纤细腰肢,同样的修长玉腿,眼前少女褪去衣衫后,是否也是那般模样?
  李媛冷哼一声,一把掀起被褥,只见一本蓝皮线装画册。
  “哼,成凡?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办好了吗?鬼鬼祟祟的!这是什么?嗯?”她拿起画册,轻声念出来。“秘戏图?什么东西?”随手翻了几页后,少女脸色涨的通红,受忙脚乱,将画册塞入怀中。两人相互喘着粗气,一时竟有些沉默。
  这时,少女红着脸,伸出手指,狠狠点在成凡脑门。
  “好你个成凡,我让你看了吗?你就敢偷看我的东西!你等着吧!”嘭,少女摔门而去。
  成凡倒在床上,羞愧不已,尴尬不已。
  这时,前厅又响起一声呼喊:
  “小二,小二。来壶茶!”
  是前厅的住客,成凡用水抹了一把脸,调整好呼吸,应声过去。给客人换好茶,提着空壶回到后院,路过李媛的厢房时。只见厢房灯亮如昼,房门紧紧反锁,内似乎有奇怪声音。
  成凡吞咽口水,小姐是不是在看那画册?男女有别,不知她会有何反应?小姐衣衫褪去,也是那般模样吗?
  他摇摇头,锤锤自己的脑袋,心中不断自责,成凡啊成凡,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龌龊之人?
  这一路走至柴房,迎面便又撞上一人。
  “啊!”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人从后门进来,路过柴房转角。且不说天色昏黑,单他心慌意乱,步履不稳,便没有注意到这人。
  成凡睁眼一看,竟是老板娘李云氏。
  李云氏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笑着埋怨说:“臭小子,吓我一大跳。”她停了停,问成凡:“掌柜的呢?”
  成凡想了一下,说:
  “应该在酒坊跟何三喝酒呢。”
  李云氏皱着眉头说:“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酒!什么都不管!唉?臭小子,你烧水了没?”成凡点点头:“嗯,后厨里有热水。”
  还没等成凡解释,李云氏面露喜色,打断成凡的话:
  “行了,你赶紧弄些热水,倒我屋里的浴桶里,刚出了一身臭汗。”“对了,记得找点干花瓣泡进去。”
  李云氏匆匆忙忙回到里屋。
  成凡根据李云氏的要求,端了一大桶热水,推开李云氏的屋门,倒入浴桶中,再选了些贮藏的茉莉干花,撒进浴桶。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蒸汽氤氲,李云氏拉开屏风,隔着屏风,褪去衣服,把衣服搭在屏风上。透过里屋的烛光,屏风上显示出一道曼妙的人影,曲线婀娜,圆润有致。
  成凡不知为何,心突然砰砰跳动,看着曼妙的人影抬起纤细的小腿,慢慢踏入浴桶,挺着胸前的丰满,渐渐没入桶中。
  看到屏风上搭着的的素色亵衣,亵衣颇旧,衣边毛糙,露出着被撕裂的新痕。原本想要退出屋里的成凡,竟站在原地,迈不动哪怕一小步。画册里的那些褪去的衣衫,那赤裸的女子,又盘旋在成凡脑海里。
  “成凡?”
  李云氏突然喊了一声。
  “啊!呃,怎么了,夫人。”
  “哦,你没走啊。我以为你走了呢。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李云氏说到。
  成凡羞红了脸,退出里屋。
  回到自己房间,他心跳剧烈,面色潮红,双腿之间血流涌动。
  看《秘戏图》的那种胯下挺立的感觉又回来了。
  闭上眼,那画面如镌刻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时而是画中女子,时而是胸部鼓涨、腰肢纤细的李媛小姐,时而是曲线婀娜、圆润有形的李云氏。
  乱七八糟的画面纷至沓来,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推开他的房门。
  竟然是李云氏!
  李云氏身穿那袭薄纱,悄悄溜进他的屋子里。她那丰满的肉色透过薄纱,在成凡眼前一览无遗。
  成凡紧张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李云氏,只见她温柔的笑着。
  “臭小子,今天没看够?”
  成凡不知所措,紧紧裹着被子,盯着薄纱下诱人的胴体,隐隐约约中,他看到李云氏胸前的波涛汹涌,再次看到了胸前突起的两点。
  他咽了下口水。
  “噗,臭小子,在看哪里?”
  李云氏笑出声来,温柔中带着一丝妩媚。
  “夫人,你,你真好看……”
  她听到后笑了笑,伸出手,探进成凡的被子里,摸到了成凡的大腿,顺着他的大腿,向上滑去,滑入了成凡的胯间。
  此时,他浑身一个激灵,自己胯下那挺立的阳具,被李云氏温柔的握住。
  “哦……”
  成凡舒服的发出声音。
  “臭小子,很舒服吗?”
  成凡点点头。
  “那,要不要再舒服点?”
  李云氏侧躺在床上,温润的手心继续把玩着成凡的宝贝。
  “哦……啊?再……再舒服点?”成凡很是疑惑,还没等成凡反应过来。李云氏开始上下撸动,成凡呼吸立马急促起来,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爽,忍不住发出“哦哦”的呻吟声。
  可李云氏还没撸动两下,成凡只觉得全身热流涌向下体,小腹内有一股热液横冲直撞,欲寻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有些害怕,赶紧提醒李云氏:
  “夫人,快,快拿走,我……我要尿了!”
  “噗嗤,臭小子,那可不是尿,觉得想尿,不用忍着,那东西出来后,你才能舒服……”噗噗噗……噗噗噗……
  一股股热液从下体喷涌出来,成凡闭上了眼,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快活。全身轻绵绵的,像飘起来一样,整个人仿佛进入了极乐仙境。
  他再也不愿意睁开眼,想要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
  第二天清早,成凡朦朦胧胧中听到李云氏一边敲门,一边喊他名字,他猛地醒来,只觉得双腿之间的被子湿漉漉的。
  成凡麻利的穿好衣服,慌里慌张的给李云氏打开房门。
  李云氏穿着蓝色印花褙子,奇怪的看着成凡,问他:
  “臭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没见你赖过床啊,都巳时一刻了,还没起床。抓紧收拾一下,刚才店里来客人了……”看着李云氏,成凡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看着李云氏,脸上画着淡妆,梳着妩媚的分肖髻,光滑细腻的脖颈,曲线玲珑的身材……成凡又是一阵迷糊。
  李云氏越发感到奇怪,她拍了一下成凡的脸。
  “臭小子,你没事儿吧?”
  成凡晃过神来,红着脸,连忙摇头,然后快步跑到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倒在旁边的木盆里,潦草地洗把脸,然后快步走向大堂。
  李云氏看着成凡奇怪的样子,非常好奇,她扭过头,看向成凡屋子里,她发现掀开的被褥上颜色不对。
  李云氏走进屋子里,发现了被褥中间湿漉漉的一团,她伸出手摸了一把,放在鼻前一闻。
  那是她熟悉的腥味,李云氏一阵愕然,立马用被子角把手擦净,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怪不得,臭小子昨天做春梦了……”
  “唉,还得我给他收拾!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多……这是梦到哪家小姑娘了……”李云氏一边拆开被褥,一边抱怨。
  成凡站在大厅里,恍恍惚惚好像是一场梦,但又如此的真实,那种爽利到极点的快感,他记忆深刻。
  “小二,端壶茶!地字一号房!”
  楼上的客人在喊他。
  成凡赶紧清醒过来,泡好茶,送了上去。
  送完茶,他就坐在大厅里发呆,掌柜的李风还没醒,看样子昨天的确喝了不少,李云氏好像在后院洗东西,李媛去学堂了。
  楼上客人结了账,匆匆离开,成凡收拾好客房,站在柜台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街面上传来“啪”的醒木声,惊扰了成凡的遐思。
  “话说这英雄仙术尽,落难被大妖欺,为救英雄,元婴女修士舍命相陪……”古老头又开始说书了,他的摊子就支在街边,离客栈不远。
  上午算命,下午说书,有钱就住窑子,没钱就趴墙头,用他自己的话,人活着,就是找乐子。
  成凡觉得,古师傅不论算命,还是说书,都是一套一套的。他肚子里的奇奇怪怪故事数不胜数。
  什么狐仙迷上了穷书生,什么猎户入山一梦千年,什么开国皇帝斩蛇起义等等,乱力怪神,传奇演义,甚至包括了大仙修士,对于这些,他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这一次,他讲了一个他美女救英雄的神仙故事,好像是关于什么圆婴扁婴级别的修士,古老头说,那种修士可以飞天入地,通古晓今,一言之间可以决定皇帝的生死,一根手指可以地动山摇。
  成凡听的很是向往,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那劳什子婴婴修士,拯救天下百姓。
  故事说罢,古老头数着打赏的铜板。
  成凡上前,拉住他破烂的衣袖。认真的问他,“古师傅,你知道如何才能修仙吗?”古老头瞅了瞅他,笑着说,“那得看看你有没有仙根咯,如果有的话,还得遇到仙人带你入门才行。”“那我有仙根吗?”
  “嘿,成小子,你想啥呢?你怎么会有那东西。”“你咋知道?”
  “你不看看我是谁啊?就你那命相,天生孤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呢,如果你遇上了贵人,能改命,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嘿,说不定真能成仙呢!”成凡撇嘴:“古师傅,你昨天还说我是色命呢,今天咋又成孤煞了?又拿遇贵人这套骗人了,李媛说,你给她算过命,说她也能遇贵人,还说她遇贵人后,会飞黄腾达。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套。”“嘿,那小妮子还给你说这?我还以为那小妮子不搭理你呢。”“还好吧,我是小二,她是小姐,她说什么,我就干什么呗,有什么搭理不搭理的。”古老头猥琐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他昨天买春宫图,随后恍然大悟:“嘿!成小子这是思春了?是不是对李媛那小丫头有想法!”老古捋着胡子,猥琐的笑着。
  “啧啧,你小子挺上道,李媛那小丫头的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也水灵,是个美人坯子,成小子眼光不错啊!而且你们掌柜的没男丁,你要入赘,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成凡红着脸,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李媛是有婚约的,我真没啥想法。”“切,有婚约顶屁吃?说解就解了,而且,小子,嘿嘿,结过婚的才有好呢,最有滋味儿……臭小子你不懂……”成凡努力把话题拉回修仙,“古师傅,你在胡说什么啊,唉,我,我就想看看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修仙。”“哦,修了仙也好,女神仙怎么都比凡间女子强,长得顺眼,摸着也有滋味……”成凡实属无奈,这老头子实在是猥琐,满脑子都是女色,三句必下流。
  刚回到客栈,成凡就看到从远处走来两人,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客栈门口,是李媛和一阔家公子。
  李媛来到客栈门口,转身面向对那阔公子,面带羞涩,用温柔的语气,轻声细语说:
  “这一路谢谢刘哥哥护送,媛儿已经安全到家啦。”只听得那名阔少笑着说:“媛儿妹妹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啊?这当然了……对了……我娘可能在,你是想跟她说咱俩的事儿嘛……”李媛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
  “嘿,你放心,我爹和你娘关系那么好,时机到了,我会让我爹来提亲的。”“啊…这…媛儿还没邀请过任何人来家里呢……嗯……不过,如果是刘哥哥的话,那媛儿还是很开心的!”听到李媛嗲嗲的娇声细语,那阔少心情十分愉悦,目光炽烈的看着李媛。李媛微微作揖,害羞的伸出小手,攥握在小腹前,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
  阔少见状,笑着向李媛走去。
  李媛站在客栈里,等着那名阔少上来,两人并肩的瞬间,李媛脚下突然一滑,摔向桌角。
  成凡看到,惊愕一声。还没轮到成凡上前,那阔少伸出臂膀,一把扶住即将倒地的李媛,手臂恰好搂在李媛的盈盈腰肢上。
  “啊!”
  李媛惊呼出声,然后红霞满面。羞涩的她,顿时手忙脚乱,小手挥舞,轻轻摁在阔少胸口,动作如蜻蜓掠水,在阔少的身体上一拂而过。
  李媛羞红着脸,低着头走向客栈内。
  那阔少目光炽热,跟上走在前面的李媛,悄悄钻进李媛的闺房。
  成凡只觉不大妥当,可此时的他,年少纯情,并不会多想。转身来到客栈门口后,成凡坐在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兀自发呆。
  这时,他发现了客栈斜对面站着一个少年,白面素衣,捧着书,站在路边看书,脚下还有一鼓鼓的行囊。
  他还看到斜对门的酒坊里,传来李风和酒坊老板何三的大笑声。
  成凡内心感觉到无比的平静。
  没过一会儿,身后传来李媛的娇笑:
  “刘哥哥,媛儿要去洗澡了,天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家吧……”在李媛的推搡下,阔少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满腹的心猿意马,离开了客栈。见到阔少走后,李媛拍拍成凡。
  “成凡,赶紧烧水,本小姐要洗个澡”
  坐在门口的成凡起身,看到李媛嫩绿的衣衫皱乱,胸前还有隐约掌痕,裙摆松弛,露出白皙小腿。这让成凡想起了《秘戏图》中的画面,方才在房中,李媛与那阔少,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后厨灶台前,成凡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微弱的喊声。
  “媛儿姑娘在不在?”
  李媛在里屋听到声音,先是一惊,随后赶紧平整好衣衫,作出一副端庄娴静模样,款款来到大堂。
  “瀚舟哥哥,你,你可来了……呜呜呜……”
  只见李媛双手掩面,止不住抽泣,站在书生面前,楚楚可怜。
  那书生面露悲色,说:
  “媛儿姑娘,我……我刚才看到刘义兴跟你……唉……我……你们,是不是……”李媛听到此话后,双手紧紧捂住眉眼,抽泣的更加厉害了。
  不一会儿,李媛张开双手,只见她眼圈通红,眼珠中泪光连连,似有泪珠低落。
  “瀚舟哥哥,媛儿,我怎会和他有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媛儿的心吗?”“啊……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瀚舟哥哥,刚才在书屋里,他给媛儿说,爹爹嘱托他送我回家,他父亲刘世明和我爹爹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媛儿没有怀疑,让他一路送媛儿回来的。”“媛儿姑娘,那你为何让他进到后宅?更何况,在门口,他还…伸手…你……唉!”“嘤嘤嘤……他刘家家大业大,在镇上说一不二,我一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嘤嘤嘤……”只见那书生满脸愤恨,双手握拳,恨恨到:
  “媛儿姑娘,你,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我元瀚舟发誓,必不让你再受此等委屈!过几日我便入京考试,等我高中进士,他刘家算什么,我元瀚舟回来后,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娶媛儿姑娘!”李媛咬着嘴唇,满脸感动的说:
  “媛儿相信瀚舟哥哥的才学,媛儿愿意等!等瀚舟哥哥披红戴绿,高中金榜回乡!只是,媛儿这几年的心意,希望瀚舟哥哥不要忘记!”元瀚舟听到李媛的话后,温柔的看着她,笑着说:“好!我必不辜负媛儿姑娘的深情!只不过,媛儿姑娘念书不精,哪有披红戴绿一词,应该是披红挂绿。”“嘤嘤嘤,瀚舟哥哥又取笑我,媛儿不依,就戴绿,就戴绿,哼!”“嘿嘿,好好,媛儿姑娘说得对,听媛儿姑娘的。”元瀚舟张开双臂,轻轻拥李媛入怀。
  李媛靠入书生臂怀。
  夕阳晚照,温情似水,仿佛世间真情仍在,真爱永恒。
  成凡热水烧好了,走到大堂,看到李媛一脸冷漠的拍着衣服,他小声道:“小姐,热水烧好了。”李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什么臭男人,都一个德行。”
  路过成凡时,李媛笑着,拍拍他脸蛋,然后伸出葱白食指,轻轻勾了一下成凡的鼻子,道:“还是我家成凡最听话,顶乖顶乖的哟!”成凡第一次被小姐夸赞,蓦然红了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续】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