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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三国】第二卷(9-12) 作者:皮老板&寒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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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三国】第二卷(9-12) 作者:皮老板&寒森2024年10月25日发表于UAA第9章  且说,何进奏报董后迁居一事,弘农王准奏,但外朝却拦下奏章,何进乃召群臣至朝堂,时朱俊,皇甫嵩,卢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
【越氏三国】第二卷(9-12)

作者:皮老板&寒森
2024年10月25日发表于UAA

第9章
  且说,何进奏报董后迁居一事,弘农王准奏,但外朝却拦下奏章,何进乃召群臣至朝堂,时朱俊,皇甫嵩,卢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待施礼完毕,何进首先开口:“蕃后故事不得留京师,此乃古律,诸位公卿,请问有何不可?。”
  黄门侍郎钟繇早就看穿何氏脸面,遂冷笑两声,以言挑之:“大将军,如今先帝未曾殡天,弘农王不过暂时监国,何来董后乃藩后一说?非是你等心怀不轨,暗收阉党金猪好玩之物,打算早立幼帝,以控朝政?”
  何进怒叱:“汝乃黄门侍郎,何出此污蔑之言!”
  钟繇继续冷笑:“张常侍乃何人公爹,朝堂皆知,天下哭谁人已久,将军自知,何来污蔑?事实尔!”
  这一篇言语,说得何进并无一言回答,时止有何苗在侧,已掣剑欲斩,何进对其耳语几句后斥道:“此乃吾与陛下家事,岂能容你这等外臣污蔑,左右!于我拿下!”
  时有卢植在坐,恐进杀繇,急止而曰:“黄门郎素为皇家近侍,出此言也无甚不妥之处。”
  进见公卿如此执言,恐失其心,乃指繇而言:“今罚入太学重修教养,来日修完,再度听用”
  钟繇不肯往,口中仍冷笑不止,何苗大怒,遂令二人扶挟而行,扔出堂外。
  群臣皆面面相觑,但无人敢出声抗议,见公卿如此,何进又言:“卿等所虑,不过是王上过于年幼,不谙朝政,吾举袁隗为太傅,录尚书事,与吾一同辅政,卿等意下如何?”
  众卿家耳语一阵,皆然其言。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以其为太傅,也无不可,更可为外朝公卿的话事人。
  然朱俊,皇甫嵩卢植三人却早已瞧科,于散堂后密约一处言道:“卫将军还在称病?”
  朱俊点头:“唉,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皇甫嵩却言道:“可如今何进刚除永乐后,又复用阉党,此事不合常理,必有内情。”
  卢植曰:“钟黄门所言也是,此两党乃连襟关系,互相关照也无不可。”
  朱俊思量一番道后言:“如此朝堂,却是甚为烦心,逃得虎口,又入狼群……”
  皇甫嵩曰:“好在有袁公为太傅,也不至于让未来幼帝,完全落入何氏之手”
  卢植曰:“此言甚早,且静观其变,何进如此人物,如何不知天下士人皆恨阉党。”
  卢植所料不差,何进对弟弟何苗之耳语,正是暗中命他在散堂后置酒安抚钟繇。
  但何苗在散堂后百般寻找,哪里有钟繇身影?
  时有军士来报:“钟侍郎已经被伏将军请走了。”
  何苗一听,懊悔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悻悻而去。
  且说此时的越于菟,却还在相伴刘笺花前月下,幽会未定,人报荀彧已从颍川来到,立刻言道:“吾之萧何来啦”
  原来此时荀彧为颍川太守主簿,越于菟百般征辟察举,皆充耳不闻,但闻知董后被强制迁居一事,思量一夜后,又得越于菟亲笔信劝说,故星夜来奔。
  当下便拜于越于菟座前。
  越于菟连忙扶起,细言朝中之事。
  荀彧听完,拜伏于地:“某虽不才,但愿为匡扶汉室,效犬马之力”
  之前不肯,为何此时首肯?
  因越于菟非世家圈内人士,因此不被荀氏所喜,所以屡次被拒,但此番征辟是为了匡扶汉室,大义之下,荀氏自然莫敢不从,于是荀彧便往
  越于菟也趁机道尽相慕之意,置酒款待之余,全然不摆架子,以天下事为饵谈论时务急策。
  一番简单的辩论之后,荀彧顿感意外,圈内人道越于菟不过一只山野出来的大老虎,或许知兵,但必定才疏学浅,岂料此人聊起治国方略来竟头头是道。
  王佐才岂是浪得虚名,不过几句话,荀彧便暗忖曰:“人说扬州繁华不过是好运,今日一见,方知此事绝非神话,乃越将军治国有方也”
  当下甚是敬之,放开疑虑,与之高谈阔论,时至日终仍不觉。
  越于菟见时机已到,便开口劝道:“方今汉室倾危,四方纷扰,孤有萧何之才,何不随吾回扬州,为百姓共谋福祉?”
  荀彧闻言大喜,起身拜谢。次日越于菟立刻以礼厚赠荀氏,暂时辟为将军府主簿,后又写信拜托十常侍举荐其担任黄门侍郎,代替钟繇。
  随后荀彧奉命亲往皇宫请钟繇交接,时见钟繇被赶出朝堂,上前扶起后叙礼毕,具道越于菟相慕之意。
  繇曰:“近日闻卫将军被酒色所迷,多日称病不朝,公何故事之?”
  荀彧何其聪明,即使越于菟不说破,他也看出了越于菟的计策,乃曰:“此乃卫将军韬光养晦之策,以何进之刚戾自用,早晚与宦官开战,届时等何进除去宦官,他便发兵将何氏外戚扫除,还我大汉清明,只在眼下做被酒色迷惑之状,实乃鼓噪何进尽快下手尔,若非如此,何进怎敢对董后造次,须知卫将军可有陛下密诏在身,对外戚,对宦官,何惧之有?”
  繇从其言,遂同荀彧来见越于菟,越于菟待之甚厚,亲自设宴席款待,于席间尽道计划,钟繇听完当场拜服,从其征辟。
  至此,越于菟又得一员相才。
  于次日,多日称病未曾上朝的越于菟就找了个没人的空闲时刻,觐见陛,并给他启奏了一条提议:“虎贲中郎将袁绍素来忠勇,又有勇有谋,臣举此人为司隶校尉,与其叔袁隗一起辅佐陛下,其虎贲中郎将一职就由孙坚带领。”
  弘农王刘辩自然认得这个人是谁,是自己姐夫,算是自家人。
  而司隶校尉,乃京师三独坐之一,和虎贲中郎将一样是两千石上下的官职,而从司隶校尉的权利来看,这基本上可以称之为升官,加上袁绍又不是外人,自己老师的侄儿嘛。
  于是也没想多少,立刻就答应了。
  诏令一发出,公卿们乐了,袁隗也觉得没啥问题,但何进这边就刺激了。
  接到诏令的他,表情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南军是宫禁部队,北军是首都卫戍军,这样一来,他和皇宫可谓是,随时都可以断了联系。
  可这事也不全是坏处,因为司隶校尉手下有1000余人的部队是可以随时出动的,虎贲军则有1500人。
  不但如此,越于菟还举了荀氏八龙之一的荀彧作为光禄勋。
  荀彧的才能他一直知道,颍川那边都快把他这个王佐之才传疯了。
  结果越于菟直接趁着他忙于对付董氏的时候,将年事已高的宗亲刘弘提上司空,光禄勋由荀彧继承,这下他更没有机会去插手南军的事情了
  现如今光禄勋常备军编制如下:
  光禄勋有直属卫士八十一人,被越于菟下令扩充成一百人,精选卫将军身边的紫金甲卫兵一百人充任(丹阳调来)
  虎贲中郎将主虎贲营,有一千五百人,此部为先前布局时,伏家部曲充任。
  羽林中郎将有羽林郎一百二十八人,被越于菟下令扩充为两百人,同用紫金甲武士(丹阳调来)
  随后羽林左骑,羽林右骑,同率九百人,一共两千人部。
  加上他举荐的执金吾张修,有骑兵两百,执戟五百。
  以及城门校尉的千五百人,总兵力达到五千八百人。
  算上越于菟身边自己的,能有个六千人兵力,他还有两百人来保护自己。
  进京时只有四百人,经过一系列的运营和韬光养晦之后,居然暴涨了这么多人。
  何进头顶的青筋正在狂跳,他手下那群人能不能打他可是清楚得很,那就是基本没有。
  除非把公卿那里的三个老家伙请来,但那三位是人家越于菟的老相识。
  袁绍这边也很懵逼,这手明升暗降玩的着实高明,以卫将军的能力,六千人守好两个宫城简直是绰绰有余,他何进就是北军加西园军整整三万四万人一起,也不见得攻得下他驻守的城。
  而他呢?是啦,司隶校尉,司隶监察官,确实位高权重京师三独坐,但偏偏对现在的事情于事无补……
  要知道卫将军的官职可是通过十常侍买出来的,要是这个人倒向十常侍,后果非常不堪设想……
  不得已,他只能去拜见何进。
  何进此时正头疼呢,忽闻袁绍拜见,暗付:“公路至此,必有良策。”
  于是令仆役领入,两人见礼以毕,绍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下令,主公可是心有疑虑?”
  进曰“但忧卫将军一事,南军里里外外如铁桶一般,如何能进宫抓人?。”
  绍曰:“主公勿以为虑,须知此人进京那时就不曾表态于我等,到底站在哪边,只径直入内探望陛下,由此可见,陛下一日不死,卫将军便一日不敢擅动,须知当日的卫将军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我等如今摆明了和董氏打对台,而越于菟却不曾表态反对,反而趁机扩充军力,此乃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姿。”
  何进沉思一番便有了肯定的答复:“公路此言,足释吾疑,吾等明日便把永乐后迁移出宫,你先提兵准备包围董重府邸……”
  绍笑曰:“不必,那蹇硕这等贼人便交于我等解决,主公可专心解决董重”
  随后袁绍谢出,次日平明,趁着孙坚虎贲军还未就位,何进立刻联系宫中的妹妹开始了行动。
  通过郭胜这条线,召蹇硕提前入宫埋伏,称何进会在之后进宫。
  听到消息的蹇硕以为有机会动手,自然就去了,毕竟他还不知道郭胜已经被何进收买跳反。
  行至宫门旁,埋伏已久的郭胜等人便持剑冲出,不由分说的将蹇硕逮捕当场,扭送朝堂。
  随后也不等弘农王开口,何进首先就宣布了此人的密谋。
  弘农王一开,嚯~你小子想害死我的亲舅舅,立斩不饶。
  诏令刚下,何进也不等廷尉走程序,直接出门就改成了斩立决,当场把蹇硕给砍了。
  随后马不停蹄,来到西园军驻地,夺取军权
  上军校尉的小黄门蹇硕已死,剩下的副手是谁?他的名字叫中军校尉袁绍。
  既然领头的都不在了,那自然老二成了老大,也就等同于,何进掌握了西园军的兵力,一共2。5万人。
  原来也没这么多,但经过某只姓越的扇一扇蝴蝶翅膀之后,让汉灵帝以他给的枪阵套路为模板,1280人为一部,2部为1军,归一个校尉带领
  如此人数之下,也不等其他人,直接就用军士,将还在震惊中的董茜给关上四处封闭的马车送出了皇宫。
  西园军,本身就是汉灵帝设置来保护董太后的保镖,而西园军没了,自然没人阻止何进将某一尊大佛迁出去了。
  董茜也想过反抗,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反抗得了如狼似虎的军士。
  三下五除二的,宫里死了一人,送走了一人,京城局势,瞬间就变了天。
  伏完不敢造次,第一时间就把消息通知到了越于菟的头上。
  对此,越于菟的表示只有一个:“通知暗鸦,开始行动。”
  于是很快的,车队还没有到河间国,于陆上就看见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男子,身穿锁子甲,站在路中央。
  护送的士卒们自然是很不耐烦的吼道:“太后出行,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那名男子抬起头来,露出纯白的皮肤,和漆黑之极的双眼。
  为首的几个士兵被这个可怖的容貌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拔出武器。
  但随后,在这个男子一握拳,两只手腕上分别弹出一对钢爪,上面缠绕着蓝色的雷电状真气。
  为首的一人顿时察觉不好,大叫道:“有敌袭!”
  那名男子冷笑一声:“确实有敌袭。”
  话音刚落,车队周围的树丛阴影中,慢慢的走出了数十名和他差不多的男子,手腕上皆有钢爪,都有蓝色的雷电状真气缠绕。
  下一秒,路途中就响起了一记惨叫色集合而成的盛宴。
  镜头回到京城
  董后前脚刚走,何进后脚就包围了车骑将军府。
  他也没有真的冲进去杀人,只是送了一封信进去,外加自杀三件套。
  董重知道是不可为,于是就像历史上那样,很识相地自杀了。
  不然呢?出门去召集北军与何进拼命?他可是刚起来就发觉人家大军已经把自己家里围得水泄不通了……
  但很快的,刚解决董重,何进还在夺取北军兵权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来了
  “什么?被杀了?”
  “是!整个车队的人都被杀了,回来报信的人已经疯了,嘴里不停地喊着乌鸦,白乌鸦,白乌鸦什么的”
  大惊之下,何进快速提审了这个人,并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个来报信的人估计人家特意留下的,满身的伤痕……比凌虐还要凌虐,除了董后的尸首,其他人的尸体都被划了个面目全非,现场简直恐怖至极。
  一下子,满京上下,全都震动了。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回来报信的人完全疯了,好像看到了妖怪一样。
  何进当然怕了,要是董茜被杀,首当其冲要被全天下戳脊梁骨的就是他,于是没多久,尸首也被带了回来……
  这下刺激了,整个京城的公卿,都在对何家议论纷纷,口诛笔伐的更是不少。
  何进自然是百口莫辩,是自己搞得迁居,最有嫌疑的自然是自己,而且自己的确想要这个女人去世,可谓是有充足的怀疑理由,只是缺乏证据。
  那没有证据,在他这种手里只能叫诽谤嘛,于是很快就被他们就用一些手段将消息镇压了,称之为归途暴崩,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他们下的手。
  灵帝闻此报,气的在床上大叫一声,随后吐血昏厥,左右急换太医救之。
  灵帝徐徐醒来,当即传令:“传……卫将军……”随后再度昏厥。
  越于菟闻之,星夜携公主进宫面见。
  公主心忧,忙问病情,太医传说:“已回天乏术”
  刘笺当即掩面大泣,越于菟一边安抚,一边入宫觐见
  灵帝正晕厥间,闻越于菟来,当即传入,请两人坐于龙榻之侧,先抚公主背曰:“朕自知时日无多,卫将军与你乃佳偶天成,望我笺儿戒骄戒躁,好好相夫教子。”
  刘笺泣拜于地:“父皇请将息龙体!女儿自当生性!”
  灵帝即命内侍扶起越于菟,一手执其手,一手执公主,曰:“朕知汝才,遂特将公主嫁之,今西园军又落何家之手,王势孱弱至此,不得不以大事相托。”
  越于菟也立即拜于地:“陛下善保龙体,勿再操劳,外朝自有臣一力维持……”
  灵帝摇摇头,唤内侍取来遗诏:“朕知汝绝非心思简单之辈,今有吾诏‘重置州牧’在此,以君之才,可自领一军,独镇扬州,以护公主一生安全。”
  越于菟听完,顿时手足失措,慌忙下拜道:“陛下慎言,臣定竭尽所能,匡扶汉室,何以偏安一隅一说?”
  灵帝一双人精似的双眼,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摆摆手道:“偏安好……偏安可护她……一生周全……”
  言毕,当即驾崩西去。
  时日187年,汉灵帝在南宫嘉德殿去世,遗诏指出,立刘辩为皇。

第10章
  汉灵帝死了,刘笺当天就哭了个死去活来,越于菟拿着圣旨,沉默不语了好半晌。
  他很快就宣读完圣旨了,重置州牧,掌一州军政之权,并拜刘虞为幽州牧,拜刘表为荆州牧,拜刘焉为益州牧。
  越于菟则为扬州牧,许开府,仪同三司,准许赞名不拜,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并特赐符节,可斩中两千石以下的一切官员,并对中两千石级的官员进行问罪,准许风闻言事不获罪的特权,以匡扶汉家社稷。
  目的,可以说是已经达成了,而且其效果远超他所想,但他沉默了,毕竟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成了让灵帝提早归西的引子,看着刘笺的样子,他又不能明说此事,只能让其化成内疚,潜藏于心。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也没有布局什么,而是认认真真的当起了,一个女婿在主持丧礼时应有的责任。
  制作梓宫,告丧,颁布遗诏,报讣音,商定丧礼仪注,全部都是他和宗正卿一起完成。
  当然,殉葬和守陵这两件事他都拒绝了,陵墓的打理交给太常卿雇人完成,不祸害其他人。
  何进很难得的没有造次,包括何嫣在内也没有,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感受到越于菟的低气压,又或许是目的已经达成。
  当然,私心还是有的,他偷偷给自家皇帝老泰山的遗诏里,加上了一行,禁止以人殉葬的习俗。
  这个东西在原时空,要在明朝才废除,现在这个东汉三国这里,东吴的陈武去世那会,孙权都会叫他的爱妾一起殉葬。
  这次加上去,算是他给自家皇帝老泰山积一点功德吧。
  刘笺在几天后情绪就稳定了,乖乖的跟着丈夫跑丧礼行程,此间后足足一个月半(49天)的丧礼行程间,没人再提新皇登基一事。
  但事实上,这会的他们,正在内斗阶段中。
  “如今天下大乱,源皆由十常侍辜榷财利,侵掠百姓之故,如今新皇继位,宜立斩十常侍以谢百姓,有何不可?。”
  “不行,十常侍固然恶贯满盈,可到底与我家有恩,蹇硕还是多亏他们通风报信,否则何来今日之事”
  “皇后娘娘,十常侍的罪恶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再不罢免他们,就算天下人不说什么,其他公卿也不会再支持我们了”
  “哥哥,你可想清楚了,以前妹妹在宫里,若不是多亏他们多方照顾,妹妹哪有今日的位置,再说了,公卿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其实何进自己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今天来是想以三署郎来取代中常侍的,但妹妹很干脆的以古制不可废除的理由拒绝了
  十常侍,其实是中常侍,乃皇帝近臣,给事左右,职掌顾问应对,一开始呢,是个虚衔,作用只是允许拥有这个头衔的人自由出入禁中
  汉和帝的皇后邓绥在丈夫逝世后,一口气主政了十六年,所以在此期间宦官被大肆任用,毕竟人家是女儿家嘛,从那时起,中常侍已非加官,已经是本职官名。
  这时候呢,或许有些感觉敏锐的人会好奇,我们大汉的选官流程是如何的呢?
  首选,教育,就是把已经‘有资格’的‘人’,收进太学教育
  接下来,把你这些太学生根据规格,去任职地方,或者是作为皇上的近臣,总之就是实习
  有成绩了,再把你拥察举选拔出来,回去中央
  回去了,我们再考试,进一步内卷出更优秀的人。
  那问题来了,学生来源是什么呢?
  太学学生学生的来源和入学,东汉规定:(百度同款)
  ①六百石俸秩以上官员,皆可遣子受业;
  ②郡国所举高材明经者,亦有国家所试明经下第者;
  ③郡国学明经五十以上、七十以下的耆儒,经地方选送可入太学。
  没错,是举出来的。
  good,现在我们来模拟一下。
  你是一个人,你先读书,你首先得有个六百石的刺史爹,他把你送进了太学,你很厉害,甲科出身变成了郎官。
  在皇帝身边待了几年,你的成绩很好,于是你被排到了一个郡做太守,现在你可以举人了,每年都要举
  好,你举的人,又变成了太学生,这下问题来了,你只能举一个,那你会举谁,于是你举了你儿子。
  然后你死了,你儿子又是太守,又举了你的孙子,如此往复。
  于是只要知识可以承传,那代表官位可以承传,太守就永远都是同一家出来的人,这也就是世家,你爷爷是郡守,你伯伯还是郡守,你爹爹还是郡守,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这时候的中常侍,他人就呆在皇帝身边,这个皇帝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现在,中常侍和皇帝说这个人(你)是个傻逼,得淘汰了,选这个(收了他的钱),这个厉害
  来,你觉得他会听谁的?
  废话,当然是听自己最信任的中常侍嘛。
  简单点来讲就是什么:越过原有的系统肆意妄为挡了人家财路。
  这个性质就和锦衣卫差不多,一个越过察举推举人,一个越过三法司杀人,所以两者名声在中华大地这个读书人社会里没有差多少。
  但问你自己吧,这东西你喜欢用吗?
  呵呵,几乎每个古代小说都在用这个玩意儿……再次侧面描写了什么叫中华官场,什么道德和正义,不存在的。
  而这套东西,已经在汉朝运行了上百年,每个人都习惯用这套东西获取功名利禄。
  而如今腐朽至此的东汉,头号抨击对象是谁?废话,自然也是这帮人,因为傻子都知道,这帮把天下治理成这样的人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好吧。
  加上汉灵帝的政治操作,这十常侍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但你要说全是他们的错?也不全是~
  至少公卿们的整体质量正在逐渐下降这件事,那是肯定的,毕竟不用努力就能被举成大官呢,我全级吊车尾都能北大清华任我选,不用努力都能考公进事业编呢,天天花天酒地开淫趴都能高官厚禄,那特么还不赶快躺平摆烂?
  这国人嘛,想要他们反思,这是不可能滴,于是大家就这么把气撒到十常侍身上了。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们十常侍的错!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试问这句民谣,关他们宦官何事?
  真正努力的能人没有关系,不会被举荐,啥也不会的废柴,被父母举荐上去,然后这帮废柴正在对宦官不满,理由是他们不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官职。
  诸位看官,请容许笔者我当场笑死,这就是大汉的国情吗?
  其实宦官能不能换,两人自己都很清楚,历代外戚临朝,必用宦官,现在外戚为了产出阻拦者用上了外朝那帮公卿的力量,这下好了,自相矛盾了。
  所以,很快就发生了一下何进与自家妹妹的争吵。
  “就算他们对你有恩,但他们于天下有罪,宜尽早罢免”
  “万万不可,外朝公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去了宦官,你让我们母子两用谁?”
  “天下士人何其多,何愁没人使用”
  “中官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今先帝新领天下,我奈何楚楚与士人对共事乎?”(原话)
  两方都寸步不让,争论了许久,终究是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袁绍做了和事老,将两人劝下。
  话虽如此,但袁绍他们自己也很急啊
  等何进一到府上,袁绍他立刻就进言了:“前窦武欲诛内宠而反为所害者,以其言语漏泄,而五营百官服畏中人故也。今将军既有元舅之重,宜诏后将军董卓领兵进京,以威吓太后,趁早歼灭宦官,还我大汉河山。”
  但一听是董卓,下面一起仪事的卢植立马就不乐意了:“且慢,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将军三思啊。”
  主簿陈琳也说道:“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飞出阉宦乃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只为乱阶,此事,万万不可。”
  侍御史郑泰也说:“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明公以亲德之重,据阿衡之权,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宜假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宜在速决。”
  见一群人都在劝谏,袁绍也只好收了口,但还是说了句:“但交构已成,形埶已露,事留变生,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
  何进沉思片刻后便有了决断:“传王匡鲍信持我手令,前往泰山郡募兵两万,公路可将此信带给丁原和董卓,催他们尽快进军,另外,将王允晋位为河南尹。”
  袁绍顿时喜上眉梢,口中连连称是。
  但台下的卢植和郑泰均是皱起了眉头。
  卢植内心暗思:“无怪越于菟那厮始终在韬光养晦,不曾管控朝廷事务,原来早就看穿了,何进与阉宦,无论哪方成器,也成祸害……”
  郑泰内心也暗思道:“果然和荀彧说的一模一样,卫将军当真有一双风尘炬眼,估计早就看穿了这帮人的面目……”
  郑泰会有此一想,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荀彧自己上门招揽的,替卫将军越于菟。
  此事其实越于菟自己也不知道,但荀彧这等王佐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家老板缺的什么,于是自作主张的就来帮他说好话招揽人才了。
  郑泰一开始也嫌弃越于菟不是圈内人,去那边好像去蛮荒边境,于是不干
  但荀彧便和他打了个赌。
  “如今的大将军不过是袁氏的一个代言人罢了,而袁绍袁术两人好大喜功,必不能成事,这几日的罢免三署郎之事便是一个证明,公若不信,不久后何进就会召集公等前去商议此事,届时汝一察便知何进是不是明主。”
  又想起越于菟很早很早很早就之前给自己的那封招揽信,郑泰斟酌良久,最后他下定了决心
  “且让我见一见这个卫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但这边厢的越于菟对此,那可谓是一概不知,他对荀彧的感觉就是,他和荀彧只是暂时的同盟,毕竟人家是颍川的世家,怎么可能看上自己,于是根本没有想过把荀彧带回去,反而比较想要招揽钟繇,当然如果他知道郑泰有这个想法的话他一定很高兴,毕竟这位也是一个可以和荀彧相当的人才,只是他英年早逝而已。
  事实上他人,正在张家的宅邸,给他妻子刘笺展示一个女人呢。
  一个传闻上已经暴崩的女人,董茜。
  没错,董茜在被人看见尸首之前已经被暗鸦们塞入龟息丸,在被人发现遗体后,通过制造两个提升替换‘尸首’,把他正式救了出来,并给予了新的身份。
  但刘笺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打这个女人一开始干预朝政,她就命汉灵帝卖官求货,以自纳金钱,和中常侍勾结后更是金钱盈满堂室,天下士人怨声载道。
  可以说东汉的破败,有一半都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因此,她对这个本应是她主母的女人根本无甚好感,毕竟她的母亲是一名侍床宫女,本来地位就很低下
  “我打算啊,让她在家里教一教女儿们,毕竟没人比她更懂汉宫规矩了,你觉得呢?”
  刘笺望着自己的祖母,她也没想到自己祖母辈的人,居然还没年过50,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
  董茜知道现在的情况,因此他把姿态摆的很低,跪坐在地,不敢有丝毫造次。
  刘笺思考良久,内心不断在天人交战着,只能犹豫着说道:“妾身想都听你的……”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丈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也知道,越于菟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如何的,但依旧被他察觉了出来。
  费尽心思的,替自己立威,给自己长脸,放着身段服侍自己,还大费周章的弄垮了过去曾经嫌弃自己的人。
  啥?找女人?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进了她家都是奴隶的代名词吗,要知道这位可不是卞玉那些清白的丫头……
  越于菟看出了妻子的犹豫,把她搂了过来,轻声安慰道:“听着丫头,孝道一词,是祖祖辈辈传给我们的一种,最甜美的毒物……有事夫君顶着呢,笺儿啊,做回你自己就行,今儿个我进京吃力不讨好,有一半是给你出出气的。”
  刘笺心底瞬间平静了不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母亲早死,由向来温柔的王美人养到十一二岁左右,王美人就没了,父亲灵帝原想将自己送给这位皇祖母抚养。
  可当时皇祖母嫌弃的神情给了自己幼小心灵的重重一击。
  当时的他,已经在抚养陈留王刘协了,而自己不过是个不能继承王位的女儿家,董太后自然没有这么好心肠去抚养他,于是很干脆的就给拒绝掉了。
  没办法的灵帝,只能将自己托付给宫中的管事嬷嬷……那些动辄对自己阴阳怪气,情绪绑架,道德绑架的老古板宫女们,还有各种刻薄的打骂。
  肉体欺负是不敢的,他们最厉害的几句就是:“殿下可是公主,要以身作则!老身这是为你好!”
  只要自己稍微做错一点东西,这帮人就会好几十天不理自己,无论自己怎么道歉,知道自己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她们才会回心转意。
  如果闹别扭不道歉,那就会被告到这位皇祖母面前,被她罚跪在祖庙前三天三夜,还是不给吃饭的那种,美曰其名辟谷。
  冷暴力,身份绑架,将自己的好与优秀当成理所应当,在她嫁人之前,她从未听过什么赞赏,像个行尸走肉似的活着,保持着虚假的仪容。
  重男轻女无亲情,在皇家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你不是皇子,我管你去死,给你面子你就要谢天谢地了,反正都是政治筹码,嚣张个啥呢?
  自己的父皇是童年里她唯一的支柱,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关心和照护,然后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靠在这个温暖的怀里,她思考了很久,一想到这个人现在是假死换名之后,她就下定了主意
  亲了越于菟一口说道:“那就听你的,将她收了作通房。”
  董茜在下面听得瞳孔一震,此人把自己假死弄来,竟然是为了给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出气?
  一时间,她瞬间心如死灰。
  本来听见西园军被夺权,董重死亡,她已经够绝望了,现在更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稍稍抬头,自家孙女给自己的眼神更是像极了自己当年嫌弃她那样。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对我高攀不起了。
  通房,丫鬟级,连妾都不是,不但得服侍女人,还要在床上服侍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敢造次,她现在是一个叫董茜的女人,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永乐太后。
  越于菟‘嗯’了一声道:“好了,你该带着这两个小宝贝回去做胎教了,我过半个小时我就过去啊”
  刘笺最后望了自家‘祖母’一眼,没有丝毫怜悯心的一眼,随后在越于菟的搀扶下走回了
  也就还好是这种皇家出身的女孩,孝道什么的,只对她父皇和生母有效,其他的一概无视
  要是换做其他女孩,可没有如此无情。
  待刘笺走后,越于菟才说:“起来吧,永乐太后……”
  董茜皱着眉头,经过刚刚那一幕,她不禁怀疑其这个男人的目的来,起身问道:“越将军,你大费周章的将我弄来,到底是何目的?”
  越于菟玩味的欣赏着这个艳妇:“你到现在,还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么,那个卖官鬻爵的昏招?”
  董茜嘲讽似的笑了笑:“卫将军如此精明的人,不会看不出那群公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吧?”
  越于菟:“我要是看不出,我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救你了。”
  董茜被他看的心中一颤,有些强硬地说道:“卫将军,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你的孙女们确实需要一个礼仪教习。”越于菟突然瞥了眼董茜道,“况且,你不会还以为,你是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吧?”
  董茜的神色有些悲凉:“哼哼,半只脚迈进棺材里躺了这么些时候,我早就看开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宏儿从来就没办法将我摆的高高在上的,我只能这么为我的后半生着想……”
  “这么说来,你这个蠢笨的妇人,想要改邪归正了?”越于菟倒是不急,他慢慢的在董茜身边踱步:“我姑且就这么相信吧,毕竟你藏起来的金银财宝,我已经通知我手下人给运走了,运去溧阳县,给笺儿当私房钱。”
  “你……你到底……你到底意欲何为,将我假死弄出来之后还要谋夺我的家财!”董茜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这是她最关心的事物之一,就算自己会死,好歹也留下一些东西给婆家使用,荫及子孙后代也好,但今天一瞬间,全都没了。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了吗?做我孩儿们的教习”越于菟一边说,一边走向董茜的身边,一边欣赏着白腻深邃的事业线:“不愧是太后呢,年近四十,皮肤还是如此的好,想必用了不少额秘方去保养吧……”
  猛然间感受到这股男子气息,董茜吓得连忙推开越于菟,用惊恐的眼神地看着他:“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越于菟的眼神变得更玩味了,挑起她的下巴说道:“简单~,你做我的床伴,我就帮你摧毁何家~”
  董茜一听,顿时又羞又怒,用力推开他怒道:“你休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让公主又怎么想?!”
  “那你就要想清楚了,答应我的要求,你就是我家里的奉常,舞,乐,医,教和祭祀这等工作都由你来一力承担,我还会顺手帮你摧毁何家,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笺儿的通房丫鬟,端茶倒水到底洗碗外加还要服侍她之余,我立刻就进宫把十常侍杀了,让何家坐稳天下”
  “不,你撒谎,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绝对不会!何进现在控制了西园军,你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摧毁它!”董茜听完,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先不论我有没有能力摧毁何家,但你可以试想一件事,我现在还没有儿子,如果他让我借你的肚子怀了个儿子,然后过给她的话……你觉得我现在回需要多少个儿子?”
  这话说得董茜瞳孔一震,是啊,这样的话这个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传,刘笺那丫头的位置就会更稳固,一这个男人的能力,让自己生出一个伍都不是问题。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何进准备干掉十常侍,你觉得这件事,现在临朝称制的何太后会允许么?”
  董茜沉默了,这才是最关键的那个,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代表这两个势力事实上正在内斗,而他只需略微出售,就真的能把正在争吵中的何家和官宦一举歼灭,将何嫣那个贱人抓过来都不是问题,届时如果她以身上位,踩在自己头上……
  这个人可是进京第一天就能把好几人当朝大员镇得大气不敢喘呐。
  到这里,董茜瞬间已经冷静了下来,贞节牌坊什么的,向来都是可以出售的政治筹码,这点她很清楚,而这个男人是不会管身份如何的,目前自己是董太后一事,只有刘笺和他知道,往外传也只是把自己当妾就能一推四五六。
  一念至此,董茜幽幽的说道:“卫……卫将军,妾身都四十有余了,你又何必来糟践妾身此等,半截入土之人。”
  但看着身形丰腴熟媚的董茜,越于菟难得一见的淫笑道:“所谓'徐娘半老',说的就是夫人这种美人,瞧这身段……笺儿看了都要羡慕,”那对微微下垂的大乳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当真是饱满圆硕,丰挺绵软,还有一方过肩宽臀,非常适合他不顾一切的大干特干
  “你……你是我孙女的男人,妾身……妾身又怎可以与孙女共事一夫,这……你……你让我让我如何面对世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越于菟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董茜不禁缩了缩脖子。
  见董茜言语间已经开始松动,便称热打铁道:“放心,你现在叫董茜,不是董太后,没人知道你是笺儿的祖母,生了孩子也能算是笺儿的,况且你也不想你的孙女被人吃绝户吧?我家到现在都还生不出儿子哦?”
  董茜神色变幻,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桩桩件件,无不关键,她内心甚至有种这个男人计划很久了的感觉……
  的确,越于菟可是计划了一段时间,特别是他用小卫星看过董茜的容颜后更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收入,只是对付这等蠢笨妇人,还是威逼利诱的手段更快一些。
  越于菟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嘴里向她的耳朵吹出一口热气,缓声道:“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不必着急,你若是答应了,何家的那位迟早也会和你一样跪在这里,到那时,如果你不想被他后来居上的话,就请您尽快自荐枕席咯……”
  镜头来到太师府这边,袁隗正在召见两个族子,袁术和袁绍。
  袁绍曰:“我已经离间了吴匡所部诸多何家部曲,待事发之日,便可将外戚一同剿灭”
  袁隗笑道:“很好,晾此无谋何进也猜不到阉宦之谋,尔等当日可需极力劝诫,何进此人必定听不进半句,届时我等再行大计”
  袁术曰:“不过这钟繇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据说他是卫将军的人?”
  袁隗不以为意的笑道:“哼,越老虎那厮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吾等四世三公,就是个瞎子也知道该选谁了,他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哈哈哈!”
  毕竟现在,除了何家,最威水的世家就是他们四世三公了,除了何进就是他们外朝执掌天下,这种诱惑,谁不喜欢?
  加上从钟繇处得知十常侍密谋暗害何进后更是确认了此事,何进会死,何家会倒,他们要另寻出路,那自然是自立比较好咯。
  次日的另一边厢,一信使持越于菟信件,往见丁原
  丁原见乃越于菟信件,大喜,急取刀拆开视之。
  将信件再三观看,乃放诏于几,沈思未定。
  时有吕布再旁:“义父何故叹气?”
  丁原叹曰:“我当大将军诏我等进京是为了诛灭阉宦,怎知原来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
  布曰:“义父何出此言?”
  丁原遂取越于菟信笺与之一看,原来越于菟早就猜到何进会叫丁原来,于是在何进诏令出发之后几天,他手下的暗鸦卡着时间点送来了第二封信,内容很简单,他陈述了现在京中的厉害关系。
  凡外戚掌权必用阉宦,但如今外戚要与阉宦开战,虽事后可用士人替代,但外戚掌权之核心太后总归是皇帝家里人,如此于理不合,想想也觉得有问题,更兼何进是被四世三公的袁家架着去屠灭阉宦的,之前因为董氏未亡,所以还算安静,但现在董氏以死,陛下殡天,阉宦与何进的矛盾爆发只是迟早的事,届时无论哪一方掌权都会令人难受。
  布听完一思量,也觉心理难受,无计可施。
  事后告退回营时,却有伏路军来报:有故人来见
  布命入见,乃李肃也
  肃见布曰:“贤弟别来无恙!”
  布揖曰:“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肃曰:“现任并州刺史麾下。闻贤弟与董刺史一同进京,匡扶社稷,不胜之喜,今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绝影: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乌黑,上下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布见了此马,大喜过望,谢肃曰:“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肃曰:“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布叱退左右,置酒相待。酒甜,肃曰:“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布曰:“兄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肃大笑曰:“非也!某说今日丁刺史耳。”
  布惶恐曰:“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肃曰:“贤弟有无双之勇,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屈居人下?”
  布曰:“恨不逢其主耳,这主簿之事,着实非我所长……”
  肃笑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布曰:“兄在朝廷,观何人为英雄?”
  肃曰:“按某说,那群士人门阀,皆不如董刺史,董公为人敬贤,且赏罚分明,日后必成大业。”
  布思量数秒,叹曰:“某也常闻其名,只叹欲从恨无门啊。”
  肃却取金珠、玉带列于布前。
  布惊曰:“何为有此?”
  肃告布曰:“董公久慕奉先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绝影黑马亦董公所赠也。”
  布沈吟良久曰:“董公如此见爱,末将何以报之?”
  肃曰:“如某之不才,尚为中郎将;公若到彼,贵不可言。”
  布曰:“唉~只恨布无进见之礼。”
  肃曰:“功在翻手之间,公不肯为耳。”
  布曰:“何以为进?”
  肃令其附耳过来密语:“如此如此……”

第11章
  事情又这么僵持了几天,反正弘农王氏成功继位成汉少帝了,登基大典也足够他们忙活好几天了的。
  越于菟?依旧是来回两家,快活无边,少女萝莉御姐熟妇,那叫一个应有尽有,实在是闷了,去邀约两个寡居长公主谈心,可谓是快活无边。
  前前后后过了半个月,这段期间非常平静,基本上没什么大事情发生。
  越于菟本人则一直在召集部队进来,乌鸦和蝙蝠两个特殊部队,已经聚集了80人在洛阳了。
  他的布局就要收网了,这种时候是最需要监视和侦查的时候。
  袁绍的信,已经从洛阳出发很多天了,河东郡的丁原已经带领一万两千人开始进发了,目标是萁关,王屋山附近的一个重要关卡,吕布就在他的军中。
  泰山郡也传来了传信,王匡鲍信二人已经在泰山郡募得两万兵马,正在往回赶。
  董卓也带领飞熊军往洛阳进军,先前他就已经在弘农郡待命很久了,一路慢拖拖的等待京中发生变化,最近才到函谷关,被袁绍催促之后,三天就赶到了谷城,相信不久就会收到他的宣言。
  此时的越于菟在干嘛呢?他在会见一位意想不到的大人才,而且是辈分相当大的人才,郑泰
  郑泰,字公业,河南开封人。东汉名儒郑众的曾孙,一位东汉野心家大儒。
  “今得公业拜访,大慰我仰慕之私,只是不知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郑泰双眸闪过一芒精光:“无他无他,近日朝廷纷乱,外戚阉宦争斗不断,将军身为大汉重臣,何以借美人之故,韬光养晦?”
  于菟大惊,急忙止之:“公业低声!”
  郑泰见他如此,满意笑曰:“将军休惊,此戏耳,吾食汉禄已久,岂无心无德?今日愿助将军一臂之力,共诛两大国贼,还我大汉清平世界。”
  于菟又是一惊,忙问其故,郑泰曰:“先不说文若兄早已识破将军之计,公素有善知兵事之名,若是想要,随时可以尽起丹阳大军,诛灭国贼,但此次进京却只带了200人,与董卓等大相径庭之余,先前弘农王监国之时,曾有数次篡位良机公都视而不见,若不是所图更大,就是大忠似奸,吾虽不才,眼睛还是雪亮的……”
  于菟一愣,这一顿彩虹屁吹得,差点给自己找不着北了,咳嗽两声沉声道:“公业过誉矣,某哪有这等本事,不过是为公主奔丧而来。”
  说实话,吹的他耳根子都快发热了……
  郑泰笑曰:“某今有一计,可教阉宦与大将军,不出几日便自相残杀,好让卫将军您坐收渔翁之利,您看如何?”
  于菟曰:“公业何出此言?”
  郑泰曰:“如今袁氏等派,与阉宦的关系水火不容,恨不得生啖其肉,只要一个借口,袁绍便会将十常侍等人的家族亲属全部逮捕,家产充公,十常侍必定会向大将军求饶,届时大将军称病不朝的借口必然不攻自破,十常侍必起疑心,狗急跳墙,设计对付大将军,到时将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越于菟大喜:“好计策!天下有救矣!”心里却是大惊,这何进历史上好像就是这么死的吧,这小子看了剧本么难道,于是又随口问道:“公有如此大才,何不助我一臂之力?一同匡扶汉室?”
  郑泰摆摆手道:“昔有刘敬救高祖,今有将军扶汉室,此不过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大才。”
  越于菟也识趣:“既然如此,那此信何不由公业亲笔代劳,好让袁绍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郑泰笑曰:“正有此意”言罢,提笔便写了一整篇公文交由越于菟,随后相辞欲行,越于菟知道留不住,于是出门相送
  两人走到门口,郑泰凝视越于菟许久,突然说道:“无怪将军不辟张正常”
  越于菟也知道话里的意思,大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汝心里等各有心思,何必强求,吾只愿海波平。”
  郑泰目光一闪,拱手问道:“将军出身微寒,却能独力奋起至此,着实令人佩服,吾今想一问,若为三公,公何以扶汉?”
  越于菟自然是知道这帮世家大族的人想要啥,随即言道:如今中原可乱,但儒家血脉不可白流,如今州牧制已出,大汉就此已回天乏术,吾待以九品中正制重塑选官之制,只在百郡置中正,各为辈目,州置都而总其议,后权立九品,州闾与郡县以以簿世、行状、乡品为标准,分九品评论人才优劣,汇聚天下群星,共扶社稷,但只恨眼下此事只能作一空谈……”
  郑泰闻簿世二言便眼前一亮,心道:“常言道,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卫将军此法若可施行,社稷必安无疑,更以谱牒家世为标准之一,何愁我等高官厚禄,荀彧诚不欺吾。”
  沉思良久,方叹曰:“文若所言不差,真明主也!”言罢而去。
  越于菟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道:“这个人,有成为下一代司马懿的潜质呢,也不知道九品中正制这个政治支票能不能给颍川名士一记大的……”
  他这次事情之后回去便是荆州一行,那边可是有整套优秀文官班底存在,与其放在那边便宜他人,我不如现在就抛个橄榄枝出来,给事情慢慢发酵算了,反正迟早都是要对付这帮文官世家的。
  随即打个响指,叫来了左右两个青年,递出了那张假公文:“拿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右边男子接过假公文:“暗鸦遵命……”
  随后,他又拿出了另一封信道:“这封给丁建阳”
  左边男子也道:“幽魂遵命……”
  随后两人齐齐飘然离去。
  事情有没有发酵尚未可知,反正没多久,又一则消息传来,镇东将军,东郡太守曹操,兖州刺史桥瑁,携卫将军将令,领兵两万人,进驻成皋。
  消息传来,满城又是一阵骇然。
  先前王匡鲍信带两万人从泰山赶来,随后丁原宣言进军,本来就已经弄得满城人心惶惶了。
  现在沉寂许久的卫将军突然下场,曹操所部两万人直接开到成皋。
  一个卫将军,一个大将军,都在往京城调兵,这是要闹哪样呢?开战啊这是?
  消息传到城外的飞熊军,董卓得信大喜过望:“哈!不枉老夫在城外坐山观虎斗多时,传令全军!加速进军!”
  然后,更劲爆的消息在第二日传来,后将军董卓所部两万飞熊军,直接宣布进驻平乐观。
  这个更刺激,平乐观可就在城外,只要一步就可以进宫杀人……
  好了,现在但凡知道京城局势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何大将军想刀了宦官,而他妹妹何太后不准。
  试问现在有危险的是谁?
  没错,何太后何嫣。
  一时间,京城即将爆发大战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司隶区域,仅仅是一个下午便能看到拖家带口往外逃的车队。
  与此同时一样有行动的,自然是越于菟。
  夜晚,北宫,永乐宫。
  一名青年带数名深蓝甲血红蝙蝠建章的武士,站在了太后面前
  而何嫣的脸上,是一脸复杂的:“你叫我休要罢免官宦?”
  “天子家里无亲情,就是兄妹也得明算账,若是太后今日如了大将军的愿,怕是满朝都会被汝南袁氏架空,霍光一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何嫣先是愣了一下,望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卫将军,她的眼里有疑惑,有怀疑,有不屑,有欣赏
  但一想到这是他和自己家的身份,她的表情又冷了下来。
  “哼,真有道理,所以卫将军这是教我忤逆自家哥哥,咱家还轮不到你来离间”
  越于菟再次耐心的解释起来:“您想想,后宫称制,若无宦官,而用士人,娘娘想用谁?士人之心世人皆知,汝南袁氏已经把大将军架在火上烤了,真的照着他们所想三署郎来,何家只会和袁氏分内外两朝,而非真正的临朝称制”
  何嫣脸上不屑,踱了几步问道:“越将军,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袁家若真如你所说,那天下士人岂不都是奸臣了?”
  越于菟心中苦笑,还真全是奸臣。
  中华官场,任你再忠心,到最后都会有私心,上一任主人一死之后立马忠变奸,啥?
  你说于谦岳飞,那你要不要说一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什么赤胆忠心精忠报国,到头尾来被你们评为愚忠,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对此,他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娘娘你不妨好好想想,千里为官,十年寒窗,为的什么?那帮士人什么德性想必之前娘娘您最是清楚,现在他们不过是为了同时控制内外朝,而做出四方勤王举动而已。”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题名天下知,知的什么?知道的就是这个人会是个移动的钱袋子。
  何嫣咬紧下唇,神情纠结,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此事,官场里的潜规矩谁都懂,就是要面子不说而已
  蹙起秀眉问道:“将军此话何意?”
  越于菟:“就像我进京给你们的下马威,若非如此,你们只会为了储位人选打的更激烈,现在他们想要控制内朝的中常侍换成外朝任免的三署郎,何大将军,及其麾下獠牙,为了逼迫娘娘就范也用了此策下马威,可娘娘你也知道,兖州军是我调来的,娘娘可以此为质拖延此事,待时机成熟再换上娘娘的亲信即可,如此草率的将其置换成三署郎,不过是给外朝机会插手内朝罢了”
  看着越于菟肃穆的表情,何嫣不发一语,思考良久,叹气道:“将军请回吧,哀家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越于菟也不多说了,他此次前来不过是做个警告,接不接受那是她的事情,只能作揖离去。
  又是一夜过后,京城内传来了更劲爆的消息,十常侍的族人全被袁绍下令逮捕清算了!还把家产全给抄了个干净。
  消息一出,满城热议
  “终于被抓了!真是天道好轮回”
  “这些阉宦,原来你们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百姓们都对此事津津乐道,为汝南袁氏赚足了名声和好感,连带着大将军府的也面上有光。
  但何进和袁绍两人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
  我有发过这条命令吗!?by袁绍
  袁绍尼玛又背着我干嘛呢?!by何进
  上一次是太后暴崩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这次是袁绍擅自抓人?!
  是啦,天下皆知士人讨厌阉宦,尤其袁绍这种的,恨不得把十常侍下锅油炸,可这也……太奇怪了点吧?
  特别是一出门还有大量的赞美之词传来,称呼他们青天大老爷,光复汉室有望等等,一时间几人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拒绝也不是,解释也不是,被一群奉承搞得晕头转向的。
  可十常侍这边就惨了,特么都齐齐跪在何嫣前面求爷爷告奶奶了讨饶命了。
  何嫣这边疑惑了,卫将军前脚刚警告,他哥哥就动手了?
  好在她现在还没有去罢免常侍,只是以他们家里人的诸多黑料开始拿人,充公家财等。
  但无论如何,内外朝现在都是一片‘有人欢喜有人哭’的混乱,以及各种疑惑。
  最后的言论导向是,召集四方豪杰进军的何进,操控四方豪杰大军办的好事,据说充公的钱财可当朝廷二十余年的收入呢。
  舆论一转,何进更头疼了,有种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的感觉。
  而事实就是,钱的确到了他老家的库房里,十常侍的家人也统统被袁氏缉拿下狱,而袁绍在随后的质问下还特么的捏着鼻子认了这事,尽管这可以被解释……
  好了,现在如果何进要质问起来的话,请问他要如何质问他的最大支持者汝南袁氏?
  而站在知情人的视角而言,这东西的就不是这么看得了。
  这几天的舆论风暴,正是先前越于菟和暗鸦幽魂两大特务组织策划好的,中间几乎不流一滴血就完成了整个谋划,而旁边站着,看的最清楚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越于菟暂时当成贴身丫鬟使唤的前永乐太后,董茜。
  这是越于菟特意带着的,议事都没有在避讳她的,就是要她留下来听的样子。
  活了这么久的董茜,只几天便害怕起来了。
  无他,越于菟仅凭一个仿冒字迹的公文便可将一群人骗的团团转不说,还让他这个持节卫将军瞬间师出有名起来。
  现在只要他想要,随时可以把何家以大逆不道的罪名拿下,连带着暗算太后和贪污抄家赃款两个罪名一起问罪,大将军还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被现今舆论认为,何进有最充足的动机,而且他还是最终得益人,只差一个板上钉钉的证据,而始作俑者的越于菟随时能拿出这个证据来起诉他,但何进没有证据保护自己,连汝南袁氏也没有。
  董茜原以为越于菟会直接暴力破拆,仗着自己有兵权和特权继续嚣张跋扈,但没有。
  以办理丧事为名的他,至今还是这场风暴的边缘人。
  前些日子办理丧事尽心尽力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好女婿该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她真的开始害怕起来。
  从开局震住场子,到被美人计迷惑,警告自己不要胡作非为,到把自己以假死之名劫走,然后再把自己囚于那个丫头的脚底下,一环一扣,做的滴水不漏,还不曾被普罗大众怀疑过,这还不算他可以轻易骗过重重守卫潜入宫内和后宫嫔妃会面
  现在外面全是他的好名声,连诏曹操进军也被民众选择性忽略了,只有少数几个核心圈子的人知道,越于菟此贼,所图甚大,董茜比外面的人更清楚,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这会她就站在越于菟身边,听着他和荀彧,钟繇,郑泰,伏完,卫兹几人共商大计,越听便是越心惊胆战
  昨天这个人已经进宫去见了何嫣,今天回来便和几个同僚一起商定了大计,宦官已经被何家亲手干掉了大半,而他们随时有能力逮捕何进,让大将军家里的势力瞬间灰飞烟灭,然后回头再对付那群放下戒备的宦官即可,虽然过于理想主义,但就在看来真的是天衣无缝。
  现在南北两宫全是他的人马,他随时可以把宫里围得水泄不通,只要等何进去见他妹妹便可以直接将其逮捕,然后再逮捕宦官。
  更别说今天早上,何嫣再次拒绝了罢免宦官的建议
  ‘这样下去,何进真的会进去找那个贱人谈判……’
  她已经听见越于菟预测阉宦会狗急跳墙刺杀何进了,而且是动机十足的那种,而只要何进一死……
  那个贱人可是比自己年轻整整十几岁,只要被他纳入房中,就算是妾,也可以对自己作威作福了。
  一念至此,董茜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等众人散去后,她才颤颤巍巍地拉起了越于菟的衣角。
  越于菟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毕竟把她晾在这边也有段时间了,于是轻笑道:“想好了?”
  此时的她神色疯狂变幻,内心正天人交战,被那个毒妇骑在自己头上的后果是什么,上次不听劝的她,瞬间就被斗得一无所有,现在怎可重蹈覆辙。
  一只魔手,猛然攀上了那对浑圆硕大的乳房,另一只攀上了一方宽臀,将她猛地拉倒怀里,隔着布料感受着胯下粗壮的肉棒。
  沉寂许久的欲望已经开始点燃,轻微的电流感在肌肤上乱爬,心跳逐渐加快着,血色已经爬满了整个面容。
  但目前的局势不容她摇头,只能微不可察的轻轻靠进去,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越于菟并不着急,朝她的双唇吻了一口,慢慢的把她带进后面的卧房,然后他才吻落第二口。
  身上的衣物慢慢褪去,董茜的双唇刚有回应的迹象,他便吻到了脖子处,随后慢慢往下
  傲然双峰正把心衣高高顶起,越于菟亲了几口,随后将其除下,一边用指头捏着乳珠,大手尽情的按压揉捏,另一颗乳珠含入口中,轻咬舔舐。
  董茜顿时金币双眼,沉寂许久的欲火,和如狼似虎的本性慢慢被唤醒,口中开始漏出极力忍耐的娇喘声。
  她的娇躯保养的很好,丰如满月的肥臀,硕大饱满的奶白圆球,枣红色的乳头,小腹有些幸福肥,紫红色的阴唇边上是一整片浓密乌黑的芳草。
  把玩了一会,越于菟又跪下身来,慢慢的吻到肚脐眼,直到将舌头深入美腿之间的神秘地带。 2
  董茜的欲望越发高涨,口中的喘息逐渐粗重,双乳传来的快感却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令她浑身一颤的快感传来。
  越于菟用手指拨开两瓣阴唇,亲吻着阴蒂,现在外面舔弄,随后将舌头深入,准确无比的点到了腔肉前端最不能碰的点。
  一瞬间,董茜浑身一颤,呼吸陡然急促,温热的蜜液和快感一般,从小溪慢慢变成了河流,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压着他的肩膀,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啊……嗯……不要……”
  她的性经验无非就是往床上一趟,两眼一闭,叫几声之后完事,毕竟是家规森严,加上政治联姻,何时被人如此玩弄过,越于菟极有技巧,射箭不停地在她的敏感处撩拨剐蹭,时不时舌尖轻点,或是轻舔阴蒂,使她的娇喘变得愈发撩人,甚至叫出了声。
  但之快美了几分钟,越于菟又停下了,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往床上使眼色道:“去,到床上躺好……”
  董茜两手捂着要害,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待她看见越于菟那柄巨棒时,不禁抓起了自己的巨乳:‘天哪…比他的大多了…’
  但还没等她胡思乱想,越于菟便已经爬上来了,咕溜一下,已经被玩得肥嫩多汁的阴唇,立刻把肉棒吞入,层层迭迭的嫩滑蜜肉,瞬间将肉棒紧紧夹着,引导着龟头一鼓作气直顶花心。
  先是一股轻微撕裂般的胀痛,随后便是一股不曾感受过的舒爽快感传来,董茜顿时浑身战栗了一下,随后立刻酥软下来,感觉柔软的蜜肉被完全撑开来,连同她脑海里的理性阀门也一起关闭了一般,四肢立马紧紧的缠了上去,还有脱口而出的高亢浪叫
  “喔……昂……顶到了……嗯……啊……好爽……呃啊……啊……哦……哦……啊……哦……喔……太…舒服……哦…”
  越于菟一点都不急,慢慢的进出着肉棒,让给一开始的胀痛慢慢褪去,又吻了她一口。
  这一次还未等他离开,已经被情欲和快感冲昏脑袋的董茜迫不及待的回应了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四瓣唇舌慢慢的绞在了一起,手和臂膀搂上了脖子和脸庞,‘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开始响起,随后慢慢急促起来,肥嫩的屁股抖成了阵阵波浪,一对巨乳被撞得疯狂摇晃,‘噗嗤噗嗤’的水声也很快响起,还伴随着忘情的浪叫声。
  “啊……哈啊……哈呃……哼嗯……呃啊……呜唔嗯…啧…哧溜…哦…”
  到底是熟透美妇一枚,越于菟根本不用理会她的感受,弹性和紧度俱佳的小穴让他可以尽情冲击着花心,两条腿已经被插得一下一下的在空中晃动,两根舌头搅得啧啧作响,时不时能看见美妇猛地弓起腰肢迎合抽插。
  猛然间,董茜一阵耳鸣,整个人浑身绷紧,随后又酥软下来,大声哀叫着无意义的音节,蜜肉猛然好一阵的抽搐收紧,差点把阳精给榨了出来
  越于菟‘啵’的一声拔出肉棒,吻了她一口,刚想翻到旁边,猛然的感到一阵空虚,让董茜急不可耐的哀求道:“别停啊…你不还没射嘛…快进来……”
  越于菟给她亲了一口,戏谑道:“董太后,你可是真想给你孙女生个姑姑?”
  “现在哪有什么太后……现在只有董茜,而将军才是我的男人”很明显,董茜这种人精很清楚这时该说啥,加上真的是情欲冲脑,于是主动的夹其他的腰肢
  “是么?”越于菟抱着她,猛地将她翻到了自己身上:“可我不缺女人,你觉得你在这里是什么位置?我的侍妾?还是你只是不想被何嫣踩在头上?”
  “……”董茜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语气幽幽的,好像是真的屈服了一样:“往后余生……还请将军……不要抛弃……”
  话音刚落,董茜眼中好似缺了什么似的,但随着越于菟那根巨棒再次狠狠地驾临肥穴,极其酸爽的快感立刻涌来,将缺失的部分瞬间填满。
  才高潮没有几秒,花心正是最敏感最碰不得的时候,这一下猛地,董茜‘哦’的一声,猛地翻起了白眼,随后大口喘气起来。
  但越于菟可没有停止,继续问道:“你可是正在和你的孙女抢男人哦,我这一晚上下去,笺儿就要多个亲姑姑了呢~”
  说完又是狠狠一插,当即就把一小股的蜜液给插了出来,董茜被快感冲得眼冒金星,差点又高潮了一次,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得在他耳边急促的喘道:“再多都生…你快来啊……啊昂~!”
  话音刚落,巨棒再一次狠狠地戳到花心深处,
  “嗯啊啊……哦……好舒服……哈昂……呃呃嗯……好满……好舒服……不要停……操我……快肏我……啊昂…哈…呃…昂…啊…呜唔…”
  越于菟把美熟妇扶起,岔开双腿坐在身上,自己抓牢两个大腿,精壮的小腹猛地发力,从下而上的开始顶松,本就插得格外深入的体位,现在被巨力狠狠顶起而将肉棒吐出,待肥臀落下时,吞入肉棒的同时又被顶起一次,‘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变得格外响亮。
  “啊……好舒服……哦……要飞了…啊昂……爽死我了……”
  这招把董茜插得意识迷乱,两眼频频翻白,连舌头漏了出来都不知道,只知道把丰满的肥臀一下一下的起落着,撞在他的胯部上,泡沫似的蜜液直冲而出,腔肉正抽搐般的收放着力道,将肉棒夹着吸入又快速吐出,好几下龟头都顶到了宫口,让董茜整个身子瞬间绷直,蜜液迅速从穴口泄出,就像没关水龙头一样,腔肉顿时夹得更近了。
  越于菟也不忍了,精关一送,将龟头顶到宫口,‘噗’的一声,滚烫浓稠的精浆瞬间打入育儿房。
  董茜本就泄的不知东南西北,仿佛甚至云端一般,被这狠狠一刺,腰肢一软,登时躺倒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颤抖着,随后小腹内便涌进来一股热流,迅速把小腹填满撑胀,炽烈的温度让她又是浑身一颤,穴肉死死地夹着肉棒,好似痉挛一样。
  但越于菟可没那么简单就满足,等精浆射完之后,他又顺势扛起她的大腿,自己坐起身来,将她抱挂在身上,扶起腰肢凌空开肏。
  被精液灌得撑胀子宫,被龟头一下下的狠狠撞着,时不时还碰到最为柔软的花心,董茜呻吟得更加迷乱,死死地环住他的脖子,挺起腰肢死命向前挺弄迎合,蜜液淅沥沥的不断地流出,肉棒处传来的力道和快感,如同激活了她身上的每一处神经
  从凌空抱肏,到自己主动骑在他身上摇晃着腰肢吞吐肉棒,然后到双腿被他架在空中开肏,姿势连续变了好多次,快感和高潮一浪比一浪要高,美熟妇的声浪从放声欢叫,到无法遏制的娇吟,随后到有气无力的气音,热流喷涌了一股又一股,穴内噗呲噗呲的水花四射,脑袋已经麻痹,只知拼命抬臀迎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一股精液喷射而出,将成长的育儿蜜壶灌得完全撑开,就像被精浆嚯嚯撑起来似的,几乎都快挤压到了尿液一般。
  此时的董茜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滚烫无比的全身都是汗液,下身全是淫水和精液,眼中难掩浓媚春情,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越于菟将肉棒拔出,这根肉棒居然还傲然挺立着,让董茜又喜又怕。
  但紧接着,之间房间的侧门,走近来一个只穿着身穿贴身心衣的熟媚少妇。
  董茜登时缩了缩瞳孔,这个挺着大肚子的美少妇正是她以前冷落的庶出公主,刘笺。
  只见她熟练无比的脱掉心衣,扶着大肚子爬进床里,躺倒了他的身边,枕着他的手臂。
  肌肤映着雪白,臻首挂着黑布,妙目汪着水雾,稚嫩的面容已经变得十分锐利媚眼,一对孕妇专属的吊钟丰满肥奶,还有宽过肩头的挺翘大臀,完全不像自己印象中瘦小的她,更像是一个结婚十数年的少妇。
  董茜本想自觉地翻下去,但越于菟却搂紧了她,让她坦然面对着。
  但刘笺也没有说什么,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亲了丈夫的脸颊一口,问道:“你说能怀上嘛?”
  越于菟笑道:“试试看咯,实在没有不就带回家带带孩子也不错不是”
  刘笺媚着眼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平日里不见你这么卖力。”
  越于菟苦笑:“我的公主殿下,你这里可是仨人……再用力孩子都被捅出来了……”
  刘笺的玉容闪过一抹红晕,嗔怪道:“少来,刚刚那姿势你可没给我试过,大坏蛋。”但说完便给丈夫献上了香吻。
  越于菟瞬间就把董茜给抛在了一边,转身和刘笺拥吻起来,和越于菟吻作一团的刘笺很快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也不管自己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对准了龟头便坐了下去,温热无比的美穴裹入巨龙,带着巨大的孕肚一上一下的套弄耸动起来,就像个饥渴的女骑士一般扭动着肉棒。
  丰满的双乳上,肿得发硬的肉芽正留着汩汩白色乳汁,随后被越于菟全部含入嘴里吸吮,完全把隔壁的董茜当成空气。
  董茜心里立刻就是一阵难受,男人拔吊无情,还有比这更伤人的事情吗,没多久前还在自己肉体上驰骋的男人,此刻瞬间和自己的孙女缠绵到了一起。
  刘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频频向隔壁射去挑衅的眼神,好像等这一刻很久了。
  眼下之意很简单:‘以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可轮到我折磨你了……’
  已经知晓自己身份的董茜哪敢反抗,只能闭上眼睛装睡,但根本睡不着,因为没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刘笺那撩人之极的叫春声,偶尔眯开一丝眼缝、映入眼帘的是带着双乳一起跳动的隆起孕肚,以及刘笺那满面春意的秀容。
  自打这个晚上后,永乐太后才算是真正的消失在了历史上,有的只是一个叫董茜的女管家。
  ……
  正睡得朦胧间,董茜似乎来到了远处不满浓雾的御花园
  一名白衣女,猛然从浓雾中现身
  他的双脚,是飘在湖面上的,让她又奇又惊
  是的,穿过墙壁,就好像她的身体并非实物一般。
  女子毫不客气的将她从头扫到了脚,顿时满意道:“还是被白虎强娶了么……”
  “嗯?……这是何意?”
  女子并不回答,只淡淡的说道:“我现在传你一门神功,拿好了……”
  随后便是一本厚厚的,有蔡侯纸定装而成的一本书籍,凭空飘出,来到他面前
  女子将含义在她耳边解释了三次,才道:“每天修炼一次,一次半个时辰,等坚持九九八十一天后,功法就会在你体内自行运转,切记切记”
  随后也不等她说什么,转过身,飘然而去。
  紧接着,她的双眼便睁开了,此时已经是中午,身旁的两人早已消失,淫秽之物也好似被清洗干净,但枕头底下确实放着一本书,【姹女种玉诀】,脑内也确实记得拿命女子所传之法。
  她大概的扫了一眼,是斗气法诀,但好像是她也能修习的一种版本,呼吸,行走,睡觉,奔跑,用力时的各种法子,还有冥想之类的训练法。
  走下床,来到铜镜前,满月般的玉容,此时少了许多皱纹,变得靓丽许多,看起来是被男人滋润所致的。
  但现在,她突然对这张脸感到厌恶……
  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这张脸带来的……
  沉默了半晌后,她才真正的练习起了姹女种玉诀……

第12章
  随后又过了好几天……反正就是何太后一边劝阻哥哥罢免宦官,宦官一边求情装孙子,何进一边将他们步步紧逼。
  越于菟?他倒是没什么动作,还是窝在两个宅邸里逍遥快活。
  张修,卫兹,伏完依旧镇守在各处,早出晚归,特别张修,任务极重,基本上很少能见到他,毕竟现在除了他没人可以镇住武库。
  玩归玩,曹操确实是正在进军,就是比董卓慢了一些而已。
  但越于菟这边却是闹出了不少事情。
  距离他来到京城已经一个月左右了,红昌和刘笺的肚子又大了一分,特别是刘笺,已经是足月临盆的状态了,最近都没怎么敢来找他欢好,每天都是红昌在服侍他,好在还有索珊娜母女可以发泄,因此还算快活。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一册周礼,左右两肩各自躺了歪着头的红昌和刘笺,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周礼。
  这种皇室藏书可不多见,特别是他的扬州,来京城时有好一部分的时间都在看这些书籍。
  突然,躺在他脚上的索珊娜突然捂着嘴巴干呕起来,而且越吐脸色越白。
  越于菟赶忙放下书卷,拍拍肩膀给她顺气:“又来啦?今天第几次了?”
  索珊娜什么也呕不出,反倒是把精气神给呕的越来越差,只能软软的躺回他的大腿上:“好几次了……呜呕。”
  红昌柔声安慰道:“忍一忍吧,这几天是要遭罪的,过了就没事了,……”
  这时娜敏端了碗汤药进来,拿了一碗,径直来到母亲身边,一边给她喝下一边说道:“妈妈的身体好没用,明明和爸爸做爱的时候那么厉害,怀上妹妹了就变差了……姐姐和娜敏都没有吐得这么惨。”
  索珊娜才干呕完一轮,面对女儿的吐槽,有气无力,只能苦笑着白了他一眼。
  越于菟点了点娜敏额头,笑骂道:“小丫头,一会你就知道谁比较强了……”在他家里害喜的,基本是双胞胎才会这样,不然都是没事的。
  一直笑而不语的刘笺猛然抬头道:“说起来夫君,笺儿这身子也快生了,我们49天都过去了吧,不如先回去吧?”
  红昌也嗔怪着哀求出声:“娜敏诺娜那么小的丫头都有了,而且玉兰姐姐再不回去娶进门,等肚子跑出来的话会被笑话的……”毕竟他们家里可不止一人是奉子成婚的
  越于菟一边点头,一边把头放在刘笺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听着两个女儿的动静:“差不多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其实他也在着急,因为再不爆发的的话,隔壁他和张玉兰的事情也快瞒不住了。
  不止张玉兰,怕是卢梦蝶也快了,都足足内射半个月有多了,怕是受精卵都着床了……
  还好现在张修和他三个儿子都在执金吾当兵,一会找个机会弄死就好了
  刘笺吻了他一口,随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这次回去……我们会添多少姐妹呢?”
  越于菟:“大概是七八个左右吧,还会多几个带孩子的奶娘……”
  听到这里,刘笺不由得气恼的敲了他一拳,嗔道:“坏东西,连人家的姑姑都不放过!”
  这一个月的奔丧之旅,她只感觉他的两个姑姑看自家丈夫的眼神那是越来越不对劲,穿着逐渐有些‘清凉’之余,还喜欢有事没事贴上去
  虽然越于菟规矩得很,并没有逾矩(大抵是因为他最近很多女人可草的关系),可他还是有些气恼
  但气归气,除了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是事实之外,家里的几个姐妹都满足不了他也是个不争的事实,因此越于菟很早就和她坦白了卢梦蝶和张玉兰这对母女花的事情。
  越于菟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这些人就算收了也只能是妾,而且是真正的妾,不是红昌这种当平妻供着的妾侍。
  “哪有那么夸张,你姑姑不是正在寡居吗”越于菟笑着受了她几记粉拳:“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娶回去也方便带带孩子,不然总麻烦张夫人和孙夫人么难道?都有身孕了还给我们家带孩子……人家卢夫人好歹生过好几个。”
  刘笺脸色红了红,嗔道:“还不是你……那么厉害……”
  索珊娜此时也爬上来,弱弱的说道:“其实不娶进门也会很快怀孕,凭主人的能力的话……”
  红昌也说:“要是将军真的要丫鬟陪的话,将军府现在啊,铁定满屋子的孕妇了~”
  此话一出,恼的刘笺又敲了越于菟几下。
  其实她自己明白的,人无完人,自己丈夫估计也就这点不好了,但转念一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女孩子想嫁才是奇怪了,就现在他的很多怠惰恋家的举动也已经很奇怪了……
  越于菟一边轻笑,一边挨打,一边温存。
  但下午,他就被幽魂的一道情报吵醒了
  情报很简单,红色的布条,直直的射进了他的卧房。
  越于菟嘴角一弯,内心暗道:“终于动手了吗”
  下床取下红布一看之后,内心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当即便下床穿衣:“收拾东西吧,我们准备回扬州了。”
  此时的宫内发生了什么呢?
  张让等人其实已知外兵即将来临,共议曰:“此必是何进之谋,卫将军之军恐救之不及也,我等若不先下手,皆灭族矣。”
  左右谓曰:“可先伏于于长乐宫嘉德门内,待何进这厮进宫探望太后时,再一并斩杀”
  张让从之,入告何太后曰:“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太后曰:“宽心,汝等可宣大将军与卢中郎入宫觐见,吾兄长吾自劝得,随后可令卢中郎领兵抵御外军”随后降诏宣进。
  进得诏欲行。
  主簿陈琳谏劝道:“将军不可,太后身边皆为阉宦,此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去必有祸。”
  进曰:“吾妹诏我,有何祸事?”
  袁绍曰:“必是密谋已泄,事已露,将军为何尚欲入宫耶?可先召十常侍出,然后可入。”
  进笑曰:“此小儿之见也。吾乃武官出身,晾他几个阉人,又敢待如何?”
  袁绍又曰:“公若欲去,且让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
  于是袁绍点起精兵武士,全身披挂,引兵集在青琐门外,正欲前往武库领取武器,却看张修封死大门,数百持戟在矮墙后严阵以待。
  袁绍暗啧一声;‘嘁,倒是忘了武库被卫将军把持着’
  此时传懿又旨云:“宣大将军,卢中郎一起入宫觐见,余人不许辄入。”此时袁绍正苦于手中没有兵器,又被一道阻懿旨阻在宫门外面,两头不是话
  何进不屑拂袖,昂然直入,却见卢中郎也一起走来。
  他知道武库被越于菟看死,卫将军掌南军,整个宫禁的护卫他最大,十常侍都比不上,何进也不能说啥,只能暗啧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和卢植一起去觐见太后。
  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珪迎出,见此前称病不朝已久的何进,突然身手矫健的出现在宫禁,谓左右曰:“看来此獠称病是假,意图谋害我等是真,给我拿下”
  于是左右立马将二人团团围住,两人大惊。
  让厉声责进曰:“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
  两人慌急,欲寻出路,但此时宫门尽闭,伏甲齐出,卢植怒喝:“尔等阉宦,敢暗害外朝官耶?”
  张让高喝:“你等纵有兵马十万,也过不得卫将军把守的武库,杀你二人如杀鸡,有何不敢!”
  越于菟为何经常可以半夜进出宫禁?
  除了午夜幽魂做的隐蔽之外,更有甚者便是,张让等人潜意识一直认为,越于菟是自己人,坐山观虎斗熬死董氏外戚,但执金吾,虎贲羽林两卫,包括宫门都是他的控制范围,加上越于菟有意引导,频频劝阻宫里的嫔妃犯傻,因此默许了他的行为。
  如今武库被锁,正是越于菟提前通报给他们的。
  至于卢植为何前来,便是之前越于菟觐见何嫣的效果了,毕竟外军入侵他还是害怕的,而自家哥哥是什么酒囊饭袋他很清楚,对付点别的还行,对付卫将军调来的援兵,根本没有可能会是敌手,但卢中郎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位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何进卢植两人瞬即就被砍为两段……
  门前的袁绍久不见进出,乃于宫门外大叫曰:“请将军上车!”
  让等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掷出,宣谕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
  袁绍瞳孔一缩,拼命忍住兴奋,厉声大叫:“宫里的阉官正在谋杀大臣!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吗?”
  武库里的张修全然不应,袁绍亲信一推门,却见门锁早已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取走武器……
  事后袁绍带亲信一搜,却已经不见执金吾所部数百人,再看城门,不知为何,原来被卫兹把守的宫门居然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多了几个宦官的尸首
  袁绍大喜,不疑有他,又是喝道:“诛恶党者前来助战!”于是一伙人便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
  随后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全部砍杀杀之,赵忠、程旷、夏恽、郭胜、曹节、侯览六个被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并命令军士分头来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但见无须者尽数杀死,决不可放过一人。
  时袁术擐甲持戈,杀入内廷,但见卢植尸首在内,当即大怒呼道:“是卢中郎!阉人把卢中郎也害了!”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怒骂出声,须知卢植乃当世大儒,劳苦功高之余,辈份也高,门生故吏满天下,包括在场的许多人。
  袁术啐了一口唾沫:“若非大将军不听劝告,兼太后妇人之仁,卢中郎又何尝至此,如今大将军身死还配上了卢中郎,吾等当共杀之!”
  此话或有私心,或有事实,但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数名领兵公卿也不管了,毕竟卢植是真的自己人……
  而且,人公卿跟着外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何进说要干掉阉宦,现在何进无了,何嫣也找不着了,那自然是跟着下一个老大‘汝南袁氏’咯,忠诚?
  狗都不要的东西,你稀罕?
  他能有权利重要?
  宫中此时已经火焰冲天,乱作一团,张让、段珪两人见事不可为,引亲信将少帝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去永乐宫,正欲将太后一起劫走,但遥见袁术兵马,当即转头便走,不敢前往
  此时董卓所部飞熊军到底是较早出发,前头的三千轻骑已经来到洛阳城郊,此时早有细作来报,称城内火光冲天,内乱已起,大喜之下,立刻率先带领快速冲向城内,却见张让、段珪两人带着少帝的车架,从远处奔来。
  突见一枝人马到来。几人顿时失色,张让问道:“何人?”
  董卓厉声问:“天子何在?”
  少帝战栗不能言,张让只得叱曰:“天子就在此间,汝不下跪,意欲劫架耶?”
  董卓大惊,慌忙下马跪拜,伏于道路左近。
  此时露水又下,腹中饥馁,相挤而哭,董卓遂令众军安营扎寨,接待帝王一行人。
  但与此同时,又见少帝身边还有张让等人,此时又是在他的军中,眼珠子一转,一抹杀意涌现,遂附耳过去,对着左右武士吩咐了几句……
  另一边,袁绍袁术等人一边遣兵追袭张让等,一边寻觅少帝与陈留王,一边寻觅何太后,但均不见踪影,还遗失了传国玉玺。
  一群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卢植之死仍能追究,于是众公卿世家顿时骂作一团,已有杀害何氏一族之意。
  此时在人群中的荀攸突然开声道:“吾问得口供,昨夜阉宦见过太后,欲将何大将军选入宫中,但何太后转口称宣卢中郎入宫抵挡外军,是何家的账!”
  众人一听,怒意更是勃发,若真是如此,那这何家就没必要饶恕了,反正两个人现在都不在,不如尊汝南袁氏为主好了。
  此时何苗提剑进入,袁术正愁找不到地方发作,指着何苗大呼:“尔等连着也卢中郎害了,这该当何罪?!”
  众人俱曰:“当共杀之!”,何苗一看到卢植死了就知道不好了,正想来解释,结果对面就持刀冲了上来。
  但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一群人不由分说,乱刀砍下,将其砍作齑粉。
  于是部队引兵前往大将军府,同时,开始全城追着十常侍的家族成员乱砍乱杀,混乱顿时扩散到了整座内城……
  另一边厢的越于菟,正和所部两百人近卫以及与张济,张绣,太史慈三人会晤。
  张修来了之后,张济的官位便和张修交换了一下,毕竟总是要个武艺和经验足够的人在他身边护卫的(其实是方便偷情……)
  张济曰:“幸不辱命,消息得传”
  越于菟点点头:“稍后可将兵马与伏将军等人,令张修断后,你先附送公主等人上路,我有子义和张绣即可,切勿小心注意”
  张济领命而去,只留三十金甲近卫与越于菟。
  越于菟随后命道:“子义带二十近卫在城外等伏将军和卫校尉的兵马集结,张绣可带剩余十人,将钟繇荀彧郑泰等人尽数救出,不可有失。”
  太史慈与张绣随即领命而去,分头行事。
  待两人离去,角落旁的阴影处才逐渐浮现出一名身着深蓝色亚麻布甲的男子:“午夜幽魂,集合完毕”
  越于菟点点头道:“走吧,去内城走一趟。”
  随后,阴影中便窜出二十五名相同服饰的男子,肩膀上都有一只血红色的蝙蝠作为标识。
  此时正是午夜左右,内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有午夜幽魂引路,越于菟又特地身着罩袍,基本没什么人察觉这一行人的行踪,有的都被午夜幽魂屠戮了
  一路通过白虎门来到长秋宫
  直入殿内,只见一少女与几个丫鬟躲在室内,面露惧色看着几人。
  此女正是最近升格成皇后的唐姬,正值青春年华,长得肌肤莹艳,骨肉停匀,圆脸尖下巴,还有一双明亮的圆眼,
  尖刺,越于菟脱下罩袍,先是跪下行礼,随后好言抚慰道:“末将越于菟,特来护架”
  少女见是越于菟,忙问少帝去处
  越于菟拜诉曰:“末将得报,张让狗贼已携少帝出逃,如若脚程不差,恐已入董卓手中,若想相救,还请娘娘务必随我前往救驾”
  唐姬曰:“乱军之中,刀剑无眼,董卓乃我朝后将军,怎敢弑君?”
  越于菟曰:“董卓有羌人血统,素以凶暴难制文闻名,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贼所图,比何大将军更为远大”
  唐姬曰:“若真如此,请将军护我等周全”
  越于菟曰:“娘娘放心,有末将在旁,无人敢动手,还请娘娘快快随我出城,解救皇上”
  听知丈夫危急,唐姬如何不慌?三步并作两步,随越于菟一行人上马出城,张让踪迹早有午夜幽魂探明,一行人遂循着轨迹而去。
  董卓营寨此时就在城外不远处,而且有午夜幽魂一路跟踪,找到他们不难,一行人很快来到营前叫门
  左右喝道:“卫将军在此,速速开门!”
  但营内并无答应,而且还能听到不小的骚乱声。
  越于菟顿感不妙,对着身边人一点头
  身边一男子吹出一声鹰啸,营门顿时微微打开,放给几人进入
  越于菟问道:“情况如何?”
  男子小声答道:“黑色,最糟的情况。”
  越于菟立刻暗道不好,领着唐姬推开人群,一路前往主账,其余人等守住营门,只有4人跟随他前去。
  唐姬见越于菟脸色不善,也感不好,忙问:“陛下到底如何?黑色是何意?”
  越于菟一边在营内兜圈,一边小声答道:“吾等可能来迟了,董卓已经动手了。”
  不多时,几人隔着几个帐篷看见了正在款待少帝几人,身躯肥胖的董卓
  只见他坐在一个冠冕人影的左边,与其斟酒言欢,但隔着帐篷便能见到左右武士,正隐约拔刀靠近少帝身后的两个阉宦服饰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越于菟出声阻止,只见左右武士拔刀一砍,张让段珪顿时人首分离。
  帝大惊:“使君这是何故?”
  卓拔剑在手,对众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吾有上策一道,请陛下往三途川一行。”随后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影瞬间瘫倒在地
  唐姬顿时大惊,杏眼圆睁,正要惊呼,越于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巴,示意噤声:“娘娘切勿出声,需留得性命来日作证公堂,此乃董卓营寨,左右必相护其主,娘娘若死,董卓弑君一事便无对证矣”
  随后又见几个士卒,搬出几具尸首,两具已经人首分离,乃张让和段珪,各自手持刀刃,另有一人,明黄衣袍,脖子上又一个碗口大的伤痕,正是少帝。
  身躯颇胖的董卓,手持张让头颅,另一手持染血长剑,厉声大叫道:“张让弑君,现已伏诛!诸位与我一同入宫,请立陈留王为帝!”
  唐姬悲恸不已,泪珠无声的滑落,泣得梨花带雨,幸得越于菟捂住嘴巴,这才不至于被发觉
  越于菟曰:“你们想办法把证据偷出来,我们先回宫,是末将失职,未能料到这浑人竟然如此大胆”
  于是一行人急出营寨上马而行,此时唐姬年方十四,正与少帝燕尔新婚,两情欢洽,在少帝登基不足一个月后便遭此大劫,又想当年幼,立即哭的不能自己,越于菟与她共乘一骑,一边好言安慰,一边回洛阳去。
  来到洛阳,张济等人已经将刘笺等人载入车中,走出城来,正好撞上越于菟一行人。
  刘笺远远便瞧见越于菟携自己弟媳而来,却不见弟弟,掀开车窗询问。
  越于菟半点不瞒,将所见一切如实相告,并将唐姬抱上马车。
  刘笺实际上,毕竟暗鸦午夜之事,越于菟并不欺瞒姬妾,全数如实相告,看有红布射入房中便已知晓,宫中必然发生大变,随军士出城后方知何进被杀,少帝失踪。
  如今得知此言,心中悲痛不已,但到底已经嫁为人妇,脸上强忍泪水,将唐姬揽入怀中好言抚慰。
  越于菟对着其他军士吩咐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向空中射出鸣镝箭,奔入洛阳城中,他还有事情要做。
  此时暗鸦守卫已经到齐,为首一人禀报道:“张绣已经救下钟繇等人,且何太后暂时安全,没人骚扰,六千人马已经全数集结。”
  越于菟曰:“董卓弑君,计划有变,速速随我前去伏将军营中!”
  来到羽林军营中,越于菟立刻将所见所闻一事告知众人,众皆又惊又疑,皆不信。
  正商议间,突有一人,蓝甲红蝙蝠之人闯入,将一包裹掷于地上,在越于菟耳边说了几句后,跪拜在地禀报道:“董卓已经入城,正与袁校尉对峙”
  众人一看地面的东西,正是少帝的五爪龙袍,上面沾染血迹,胸前有好大一道刀痕,而且血迹未干。
  此时众人方信越于菟所言,顿时悲怒交加,纷纷请战。
  越于菟安抚众人,率南军六千人之众来到平阳观前。
  此时袁绍闻报太后已经寻得,但董卓军和丁原军也在城外不远,心知情况紧急,于是立刻请何太后还宫检点,传国玉玺仍旧不曾寻得。
  此时董卓已带齐军马来到城外,袁绍知董卓必有异心,于是自引本部北军,于城北相拒。
  此时的董卓已经招诱何进部下半数之兵,除西园军之外尽归掌握,城外还有一万余军马,自然不惧袁绍的一万五千余人,徐徐不急的抬出少帝尸首。
  张让
  “陛下今已和张让等贼没于乱军之中,可速命陈留王继承大位。”
  袁绍等诸官听罢,纷纷惊异交加,可少帝尸首好端端的躺在棺中,又不得不信,毕竟此番大乱谁也寻不得少帝与张让等人,何尝得知此事真相
  袁绍戟指大呼:“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
  卓怒叱曰:“袁绍小儿,吾乃少帝托孤之臣,汝是何人?安敢辱我?!”遂欲挥军交锋
  时见侧面闪出一军,为首一人,脚胯赤兔宝马,手提三尺青峰,不怒自威,正是越于菟所部的南军。
  “少帝既已殡天,宜以国礼葬之,帝位一事,来日都堂公论也未迟”
  卓素知此人之能,于是急进曰:“吾得大将军诏令,进京平叛,却不想陛下殁于乱军,皆赖汝等起事者擅动刀兵,你乃当朝卫将军,何不识法度耶?”
  但袁绍身后走出王允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先行国葬并无不可。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
  卓大怒,时后军一万七千余人来到,董卓军威势来到四万余人,于是引军出迎,与两阵对圆,可袁绍和越于菟的兵马加起来也只有两万人不到。
  袁绍自知兵少抵挡不过,于是出马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轻动,可否容我等商议片刻?”
  董卓正欲回答,但越于菟大声喝道:“武猛都尉丁建阳何在?!”
  话音未落,两军侧面烟尘滚滚,一枝军马,刀枪剑戟,左右排开,灿若霜雪,严整异常,与袁绍合兵一处
  一人当先出马,乃丁建阳,指卓怒骂曰:“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殁于乱军,尚未下葬,汝何德何能,得妄议废立!”
  还记得先前越于菟与丁建阳的事情么,没错,他很早他就写信去劝诱丁原了,本来他就是忠臣一枚,知道京中情况和董卓的意图之后,立刻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董卓此时怒极反笑:“尔无尺寸之功,尚敢妄使军马前来,岂不五十步笑百步耶?!”
  丁原横刀勒马而言曰:“尔不也是一群齐聚京中的外军,说吾等五十步笑百步,吾倒要反问汝意欲何为?”
  董卓本想挥军上前,不想身边李傕出马耳语几句,董卓听完,立刻喝道:“吾可杀不得你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儿,快叫你义子吕布出战!”
  丁原大怒,正要挥骑上前
  脑后一人,突然手起戟落,刺丁原于马下,众军骇然,未及反应,董卓飞熊军已飞马直杀而来,丁原军瞬间败走,朝袁绍军冲阵而来,其余人等慌走。
  斩丁原者不是他人,正是吕布。
  原来当董卓得知丁原也一同起兵时(毕竟两者的驻地其实不算远),李儒便已料到丁原必成主公大敌,于是率先让李肃金珠好玩巴结了吕布,并秘授其计,事后以后将军和万户侯之位相待。
  吕布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此时他还是一个主簿,还有异族血统,面对同样以使用异族文明的董卓,自然是董卓比较亲切,而且李儒怕不成功,还以漆黑名马绝影相赠,当即便与肃约于明日依计行事。
  董卓厉声高呼:“如今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诸将随我杀之!屠尽外戚!”随后挥军掩杀
  顿时北军大败,逃入城内,乱成一团。
  此时越于菟所领南军被北军一阵乱冲,阵型全数大乱,加上越于菟自己确实是没有料到吕布会这么简单便被策反,也无心恋战,趁势退入城内,命张修率部断后抵挡,张修纵马挺枪,率队而出,但两马相交两个回合不到,张修立刻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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