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重生后,我成为了偶像的白月光】(29-39)作者:日之白月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3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二十九)快要溺在他深邃的双眼里了张行橪皱着眉,心里想到了殷时昀。他顾重全局,复仇计画当然优先,不然当初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殷时昀去和纪宁悦交往?但郑妍昀要求跟他交往的话,他的计画可要重新思考了。他点了
(二十九)快要溺在他深邃的双眼里了

张行橪皱着眉,心里想到了殷时昀。
他顾重全局,复仇计画当然优先,不然当初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殷时昀去和纪宁悦交往?
但郑妍昀要求跟他交往的话,他的计画可要重新思考了。
他点了点头,没带什么笑意的拍了拍郑妍昀的肩膀,越过她离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愿你遵守你的诺言。」
此刻的纪宁悦在公司练习的如火如荼的,忽然被陈俊丘叫了出去。
她坐在扩建过后的会议室里,了解了状况之后,迟疑地说:「所以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和学长一起表演?」
刚才陈俊丘跟她说了,一个月后云悠集团要举办聚会,需要表演嘉宾。
而他们身为旗下子公司自然要派出白谦衍来表演,再透过两人的合作舞台来为还未出道的纪宁悦预热带话题。
陈俊丘点点头,低头在平板上滑了滑,点开一个舞蹈视频递给她看,说:「黄茵已经帮你们把舞编好了,你看一下。等会阿衍行程结束回来后你们再开始练习。」
纪宁悦没再说什么,目光放到视频上。
这首歌她听过,是 Clean Bandit 的《Symphony》。
舞编的轻轻柔柔的,双人舞的部分集中在副歌处,结尾是女舞者背对着男舞者,而男舞者最终拉住女舞者的手,缓缓跪到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背往后靠上椅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询问道:「那学长已经知道了?」
陈俊丘点了点头表示白谦衍早已被通知过了。
纪宁悦回到练习室里练习着出道曲,心里却有些走神。
她心中开始一直有种隐隐约约不祥的预感,不是因为她和白谦衍的合作,而是她爸爸办的这场聚会。
纪宁悦只是觉得,张行橪沉寂太久了,他不可能就此放弃复仇,一定在暗处偷偷的计画着下一步。
而这场聚会,他可能会有所动作,不知道是针对谁罢了。
因为纪宁悦做的决定早已和上一世不同,连带影响到不一样的未来,上一世是没有这个聚会的,所以她只能静观其变。
只是这样真的够吗?她不断思考着。
吃完晚餐后,纪宁悦坐在练舞室的地上伸展着脚,此刻门喀一声的打开,她抬起头,透过镜子的反射对上气喘吁吁的白谦衍的双眼。
白谦衍妆发还未卸去,耳上的耳环晃呀晃的,反射了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
他很快来到纪宁悦身边,跟着坐了下来开始拉筋,略带歉意的说:「抱歉宁悦,你等很久了吧。」
纪宁悦摇了摇头,换了个动作,说:「学长,到时候除了和我表演以外,你是不是还会再表演另外几首?」
白谦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有点愣住,随后肯定的说:「嗯。大概加起来是二十分钟左右,怎么了吗?」
纪宁悦喔了一声,低声嘟囔:「没什么。」
她是在想,这一段时间正是众人会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根本不会注意到有外人刻意闯入,像是张行橪。
这场聚会自然是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入场,但纪宁悦知道,张行橪很聪明,聪明到有能力可以伪造矇混进场。
或许,等到她表演过后,她得细细的观察一下了。
练习很快开始,歌曲的一开头,是白谦衍先入场,所以纪宁悦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排练。
白谦衍在舞台上是魅惑、性感的,却又带着专属自己的一份少年感,把两种相悖的元素很巧妙的相融在自己身上,才让纪宁悦如此的着迷,包括其他无数的粉丝。
她怔怔的出神,克制不住的再次心动,她早已数不清多少次了,直到听到白谦衍叫唤了她的名字。
他正温柔又关切的看着她。
纪宁悦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舞蹈老师黄茵还疑惑的看向她,该换她练习了呢。
她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抱歉,急忙投入在练习中。
到了副歌的部分,黄茵靠在镜子上,微眯着眼看着纪宁悦和白谦衍。
他们是站在一起没错,只是中间保持了安全距离,显得尴尬又彆扭的。
若要跳舞的话,可不能这样,她忽然伸出手,两手各抓住他们两人的手腕,拉着他们两个,让他们面对面,彼此之间只留了一步的距离。
纪宁悦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白谦衍的气息朝她侵袭而来,环绕着她全身上下,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白谦衍往下朝她看去的双眼。
纪宁悦感觉自己快要溺在他深邃的双眼里了。
白谦衍的瞳孔是浅褐色的,在灯光下映照的更为明显,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最为令人陶醉的是他的眼神,她真的快要忘记自己是在练习,而不是在跟他谈恋爱。
黄茵指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纪宁悦下意识的动作着,缓缓伸出手,让白谦衍握了上来。
白谦衍突然很轻的笑了下,温声提醒道:「不是这样,宁悦。」
他握上她朝上的指尖,轻轻的翻过她的手,让她的掌心往下,随后才接住她的手。
纪宁悦连忙回头看向黄茵,幸好她正在低头看着舞蹈视频确认着动作,没发现她不正常的走神和脸上异常的潮红。
她不敢再跟白谦衍对视,手被他像牵着公主般的握着,心中还是窜来一阵酥麻感,腿都快软了。
纪宁悦微微摇了摇头,很想打自己,她怎么可以在正经练习的场合,只因为和白谦衍对视和被他握着手之后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他?她这样真的没救了。
儘管他们之间互相喜欢,儘管白谦衍对她告白过,她还是只能装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过一样,和他好好的当一般的朋友。
练习完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
耗尽体力的纪宁悦累的直接往地板一坐,上身往后一躺,舒了口气,说:「好累呀…」
练舞室的人基本上走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有白谦衍。
他背过身正在喝着水擦汗,听到纪宁悦的叹息声回过身来,看着她闭上眼,湿掉的发丝黏黏的沾在侧脸上,他放下毛巾,想了一下之后拿了另一条新的后走到她身边去。

(三十)我的心永远不会变

「宁悦,要擦汗吗?怕你会着凉。」
白谦衍坐到纪宁悦的身边,把毛巾贴上她的侧脸说。
纪宁悦睁开眼,嗯了一声接了下来,急忙撇开眼,没去管跟着躺到地面上的白谦衍。
她才发现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白谦衍转过头看她,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她擦着汗的样子。
只是这样让纪宁悦有着被注视的压力,心里感到很尴尬。
她匆匆的擦干,想要起身离开,免得自己又再次被白谦衍这个人所迷惑,又掉进名为他的漩涡里,忘掉自己当初的坚持,忘掉自己重生后要复仇的事。
白谦衍却很快的压住她撑在地上的手,缓缓的说:「宁悦,再休息一会吧。就当是…陪着我一下。」
纪宁悦犹豫着,还是顺从的躺了回去,她吞了吞口水,说:「学长,或许…在我出道前,我就会给你问题的答复。」
她是快坚持不住了,她没办法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只和白谦衍保持当朋友的关系。
她只能确保自己尽快阻止张行橪的计画,确保白谦衍未来会安全无恙,她才能狠下心的拒绝他的告白,彻底斩断自己心底的情愫。
她只是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说完话后嘴就紧紧的抿着。
白谦衍收回手,举起遮住朝他射来的光线,侧头朝她看去,轻轻的笑了。
他瞇了瞇眼,有点半开着玩笑的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就已经算是给我答案了?」
他意识到她会拒绝他,看着她那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白谦衍有点失落,不过很快的放下手,撑起身子往纪宁悦的方向凑去。
他把脸凑到她的正上方,遮住了灯光,让纪宁悦吓了一跳。
白谦衍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因光线关系有些阴暗的脸庞衬托出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他正色道:「纪宁悦,有些事情还不确定就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思考眼前确定的事情就好了。」
他的手掌贴在她脸旁的地面上,炙热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继续说着:「不管怎么样,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的心永远不会变,你…记得这一点就好。」
白谦衍说完话后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一直盯着她,脸上有些红,却没有退却。
纪宁悦啊了一声,没料想他再说一次类似表白的话,脸唰的发热,她急忙推开白谦衍,坐起身来,只是羞涩的瞥了他一眼后就跑走了。
门砰一声的关上,白谦衍往后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门的方向,随后冷下脸来。
纪宁悦刚刚差一点就拒绝他了。
白谦衍却知道她还是为他动着心的,或许吧,又是出于张行橪的原因。
他握紧拳头,紧紧的咬着下唇。
「所以你要跟那个人交往?就因为她听到你的计画?」殷时昀诧异的说,眼神又带着明显的不开心。
张行橪无奈的叹了口气,伸过手把生着闷气的殷时昀抱进怀里,说:「谁叫她是纪宁悦的好朋友,总不能被纪宁悦知道吧。反正,我只是利用她而已,虽然她最近没什么用。」
他眸色暗了暗,朝殷时昀抛出疑问:「总觉得纪宁悦似乎变聪明了,好像在下意识的避开我和郑妍昀。」
殷时问疑惑的抬起头,暂时抛下嫉妒心,说:「变聪明?她不是挺笨的?对了,那天我不是照你说的去找白谦衍了,我也看到纪宁悦了,她站在旁边。」
她想了下,手指摸了摸下巴,说:「她看到我之后好像怪怪的,可是她不可能认识我吧?但是她好像真的喜欢白谦衍,白谦衍好像也喜欢她。」
张行橪愣了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稍微往后推,对上她的双眼说:「真的?那你怎么都没说?」
殷时昀重新窝回他的怀里,哼了一声,说:「是你没问,我就没想这么多。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这么一回事。你本来不是说纪宁悦变心喜欢上白谦衍?她的确是这样。然后她当时看到我之后似乎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白谦衍看到她这样反应也很奇怪。像是…要撇下粉丝冲出去抱住她一般。」
张行橪皱紧眉头,他没想到白谦衍也喜欢纪宁悦,原先以为让殷时昀接近他,让他喜欢上她,借此让纪宁悦回到他张行橪的身边,看来这招是不可行的了。
或许纪宁悦已经无法用情爱这招牢牢被他绑在身边,他得另寻出路。
这样一来,在下个月的聚会,他的计画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纪宁悦如火如荼的练习着,和白谦衍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心里却被焦虑搞得快疯了。
她不断的想赶快找到张行橪到底想做些什么,彻底的阻止他伤害她的家人,但却又无从下手。

纪宁悦只能请陈秘书帮她留意张行橪的情况,却只得知他和郑妍昀交往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郑妍昀搞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她拿了什么条件逼张行橪妥协,这才是她害怕的点。
纪宁悦还犹豫着一个点,就是她到底要不要杀了张行橪给她上一世的父母、白谦衍报仇。
但是生来天性还算善良的她有点下不了手,毕竟这一世的张行橪还没有杀害她父母,她也还没死。
纪宁悦叹了口气,谁说重生过后就能够开挂复仇把仇人全部杀死的,明明让她更烦恼了。
她拉好身上穿的白色裙子,顺了顺底下飘逸的薄纱,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脸上点缀着妆容,眼下画上了亮片,咖啡色的长发被绑成了包子头。
在纪宁悦身后的是同样穿着白色套装的白谦衍。
他上身是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是西装裤,脸上一样打了亮片,黑色的浏海往旁梳开,把清俊的眉眼露了出来。
白谦衍回过头看着她,轻声说:「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工作人员从他们身边掠过,忙进忙出的,纪宁悦摇摇头,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担心等等的舞台。」
白谦衍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别担心太多,我在旁边陪着你,宁悦。」
很快的就要上场。
纪宁悦透过门缝往外瞄,她刚刚来的时候不是没有看到这场聚会有多少人,但现在一看,心里还是会紧张。

(三十一)这样就够了

门的外面是稍微略高于地面的舞台,舞台前方则是一桌又一桌的人,纪宁悦知道,这些穿着西装的男女是她爸爸公司旗下的员工,一点也不恐怖。
她闭上眼,只是对于第一次踏上舞台还是有点怯场。
以往的她都是在台下的那一方,如今一换,她如何能不害怕?
纪宁悦深吸了一口气,手抖的要命。
忽然之间,在这漆黑的后台,她的手被稳稳的握住。
她抬起头,对上一旁白谦衍的双眼,浅褐色的瞳孔里似乎闪着光,他只是微微笑着,捏紧了她的手。
她没再感到任何的害怕,原先冰冷的手被白谦衍握的温暖,她急忙抽了开来,有点尴尬的低下头。
幸好,接下来就是他们出场。
灯光熄灭,随后又亮起。
音乐声响起,舞台上的两人随之起舞,先相聚后分开,只留一人在台上。
这首歌结束的很快,纪宁悦喘着气,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侧着脸对着舞台,左手往后被白谦衍紧紧握着,而他跪在地上,就在她的身后。
灯光再次暗下,白谦衍站起身,还是握着纪宁悦的手,轻声对着她说:「辛苦了,宁悦。」
他们转过身,接下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等亮灯后才松开彼此的手。
纪馀正坐在台下最前面的位子上,笑的很开心,缓缓地站起身来,来到了台上。
他接过纪宁悦手上的麦克风,对着台下的众人介绍着:「各位,这位就是我的女儿,也是即将出道的纪宁悦。悦悦,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纪馀笑瞇瞇的把麦克风还给纪宁悦,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露出腼腆的笑容说:「大家好,我是纪宁悦。」
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或许大家会觉得,我不该去当偶像,只是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的,根本比不上继承爸爸的公司。」
纪宁悦瞇了瞇眼,果然看到台下的董事们面面相觑着,她早就猜中他们会怎么看她了。
就算她爸爸什么都没讲,但纪宁悦透过他有时为难的神情和与沉佳银沉重的交谈,知道纪馀其实受到不少压力,说纪宁悦身为他的女儿,唯一的后代,应该要乖乖的继承家业才是,而不是脱序的当偶像。
纪馀在纪宁悦身旁愣了下,心中泛起波澜。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的察言观色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想让她好好的完成自己的梦想,反正家里也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去支持她。
纪馀只想要纪宁悦开开心心地活着,尽兴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绝对不要受到任何舆论、任何世俗观念的影响。
他静静的看着纪宁悦继续说:「但是,这是我想做的事,是我想完成的梦想。当偶像也许不像各位想像的那样,既肤浅又没用。当偶像是可以透过音乐拯救一个人的,甚至治癒人残破的内心。我用说的各位或许很难懂,希望…您们能够给我一些时间,让时间证明我说的这一切。谢谢。」
台下的众人都愣住了,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站在纪宁悦身旁的白谦衍此刻低头笑了笑,接着说:「身为现役的偶像,我非常同意她的说法。」
白谦衍往前走了一步,鞠了个躬,说:「大家好,我是白谦衍,这家公司里的偶像。我出道的时间还不算太久,或许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只是我想,请各位能够相信她一次,这样就够了。」
纪宁悦抬起头,对着他露出感激的笑容,刚刚真的让她有点尴尬,毕竟她说完话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
站在她另一旁的纪馀回过神来,瞥了瞥台下一眼,急忙低声催促着白谦衍和纪宁悦下台,他自己来善后这种尴尬的场合就行。
纪宁悦抿紧嘴,不放心让纪馀离开她的视线,毕竟在场和她有关的就是纪馀和白谦衍了,而白谦衍又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她在关上门前又看了纪馀一眼,眉头皱的死紧,白谦衍静静的在她身边看着她这副模样,还是没忍住的问:「宁悦,怎么了?」
纪宁悦自个儿沉陷在恐惧中,她害怕张行橪趁她没注意的这段时间,出现在这里,毁掉她、毁掉她爸爸或是毁掉白谦衍,她最不想要见到这种事情发生。
她根本没听到白谦衍的话,心被揪的死紧,她该怎么办才好?
白谦衍看着她脸越变越苍白,心下感到不妙,他伸出手,有些停顿,但仍然握住纪宁悦的肩膀,轻轻的摇了下,说:「宁悦?」
纪宁悦终于回过神,她迷糊的抬起头看着白谦衍,嘴里突然迸出一句话:「学长,等下的表演加油。表演完后不要去任何地方,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我有事情要去外面一趟。」
她决定了,听从脑袋突然闯开迷雾而来的想法,她要去找张行橪。
她内心有种直觉,张行橪今天一定会来,会来毁掉她的人生。
纪宁悦没等白谦衍答应下来就自个儿往外冲,离开了。
白谦衍啊了一声,讶异的目送她离开。
他欲言又止,脚往前踏出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下,工作人员又探头过来,告诉他该再次上场。
白谦衍点了点头,打开了门,有些为难的微皱着眉,还是撇下心中对纪宁悦的顾虑,戴上耳麦。
另一头的纪宁悦匆匆的来到饭店的一楼大厅,很快的跑到接待柜台,询问柜台人员是否有看到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男生出现。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纪宁悦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她又跑回宴会厅,拉开大门,舞台上正事白谦衍在表演着,以往总是沉溺在白谦衍身上的她这次很快的撇开眼,往纪馀坐的位置一看。
座位上没人。
纪宁悦心下一沉,还是劝自己别忧心太早,或许她爸爸只是去上厕所了,又或者是在和其他人寒暄着,暂时离开座位罢了。
她扫视四周,还是没在人群中找到纪馀。
纪宁悦掏出手机,拨给纪馀,回答她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
「您的电话无人接听,哔声后请留言。」
她挂断,急忙穿越人群,来到舞台最前方的位置,看到了上次带她去白谦衍签售会的那个女秘书。
纪宁悦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此刻有点懊悔自己没多多区域了解爸爸工作的环境,只能弯下身来,轻点了点她的肩膀,问:「你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吗?」

(三十二)仇人

那名女秘书叫作江琳,她回过头来,看到是纪宁悦后礼貌的点了个头,回答她:「纪总刚刚身体不太舒服,去了厕所一趟。目前应该是要回来了,只是…」
江琳面有难色的张望着,她想了想,不确定的说:「或许纪总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了,他为了今天的缘故有在楼上开了间房,房号是1015的样子,也许小姐可以去看看。」
纪宁悦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就跑走了。
她心急的忽略了被她撇在身后的江琳。
江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边忽浮现了得逞的笑容,原先只会在正式场合出现乖顺态度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怪异。
江琳低下头,给人打了通电话。
从不知道多久之前,她就被张行橪收买,成为他安插在纪馀身边的眼线。
张行橪给她的好处自然不是金钱,而是类似的人生遭遇让她同情。
张行橪的父母因纪馀而死,而江琳生来便是单亲家庭,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因职场上的摩擦被霸凌,后来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影响,人整个被搞疯了。
现在江琳的母亲待在精神病院里,家里只剩一个她,所以她特别讨厌那种仗着权势欺负他人的人。
江琳当时在公司的一楼遇到张行橪,这个年轻的小男生惨白着一张脸,让她于心不忍的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最后才心疼的不行,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张行橪这一边。
她当然担心张行橪若是搞垮了云悠集团,她就会没工作,只是张行橪一再确保着他会让云悠集团完好如初,今天的计画也只是其中的一小步,他又拿出自己的身世不断的卖惨,才让江琳脑子一热,做出等同于背叛自家老板的事情。
张行橪放下手机,阴沉着一张脸,心情不太好。
江琳那个傻女人或许以为自己很聪明,把纪宁悦引到这里,可以帮助他达成计画,殊不知效果应该会完全相反。
张行橪心知肚明,纪宁悦不像以前一般的傻,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喜欢他、眼里都是他,反而变得心机挺重的,让他不太好对付。
他咬紧下唇,站在房间里的窗边,默默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纪馀,还有半裸着身子、跪在纪馀身边,扯着他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自然是他找来的,浓妆艳抹的,扭着身子正摆着姿势要拍些香艳的照片,此刻敲门声响起,咚咚咚的越来越大声。
张行橪心下一沉,没想到纪宁悦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他动起身,淡淡的对愣住的女人说:「继续拍,我来处理。」
张行橪轻轻打开门,但脚用力的勾住门撑着,只露出一条小缝隙。
他还戴着黑色帽子,低着头根本认不出是谁。
张行橪低声说:「有什么事吗?」
他打算糊弄过关,纪宁悦喘着气,双眼却锐利的锁定了他身后的场景,只可惜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床沿上有着女人赤裸的双脚。
她把视线放回张行橪身上,哼了一声,冷冷的说:「张行橪,是你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纪宁悦真的装不下去了,她在这里遇到张行橪,绝对有问题。
张行橪仍然低着头,她不耐烦的直接上手,用力拉掉他的帽子。
他被扯的头往旁一撇,露出一张冷淡到极致的脸。
张行橪抬起头,心中盘算着,忽然往纪宁悦的方向走,来到门外,逼得她跟着往后退,直到被他压在墙上。
张行橪用力抓住纪宁悦的手腕,控制住她不断挣扎的身子,嘴对准了她的想吻下去。
纪宁悦撇开头避开,心下一狠,直接抬起脚往他两腿间一踢,趁他痛的弯下身放开她时,避开他冲到还未完全关上的房门前,用手用力一推,终于进到房间里。
她也不管门有没有确实关上,跑到床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情景,才终于意识到张行橪想对她爸爸做些什么。
纪宁悦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伸手把看到她发愣住的女人拉下床,冷着脸说:「手机给我。」
那女人抬眼看了门的方向一眼,张行橪推开门进来,她犹豫的想往他的方向跑。
纪宁悦直接抢过她的手机,用力往地上一丢,穿着带有鞋跟的鞋往下种种踩了好几下,直到萤幕彻底粉碎后才停止。
她的手肘被张行橪用力一拉,纪宁悦转过头对上张行橪阴沉的脸,眼眸里的阴鸷此刻动了起来,他对着那个吓傻的女人不耐烦的说:「赶紧出去,手机我会赔偿你。」
纪宁悦紧抿着嘴,想扯开张行橪死死抓在她身上的手,就算她凹着他的手指也没用。
都怪她太迟钝、太善良,太想忘记上一世她对白谦衍的爱,才会导致她把心中对张行橪的恨意缩小了,让他有机可乘,又在这一世再次对她的家人下手。
她怎么可以这么傻?她应该在一重生的那一刻就直接去把张行橪给杀了,自己去坐牢,一劳永逸。
纪宁悦瞥了床上还未醒过来的纪馀,又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咬着牙低声说:「你要想做什么?张行橪?」
张行橪脸色很淡,淡到让纪宁悦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搞的他只是碰巧撞见这副场面,搞的他彷彿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一般。
纪宁悦此刻终于爆发,她无法继续伪装下去,用对待一般人的好态度去对待眼前这个仇人,他可是杀人凶手,就算这已经上一辈子的帐,她的心痛、痛苦和崩溃可还都犹存在心,历历在目。
她用另只还能动的手用力打了张行橪一巴掌,他只是顺着力头一侧,又抓住她那只手,紧紧的把两手都扳到她背后。
纪宁悦死命的想挣脱他,气急败坏地说:「张行橪!你做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行橪低着头看她一张小脸胀的通红的样子,心里讶异于她刚刚打他巴掌的行为,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脸上不动声色,平静地说:「悦悦,是你先不辞而别跟我分手,又不接我的电话,不读我的讯息,我才出此下策,想要找你复合。」
纪宁悦冷哼一声,看他真会装,还流露出委屈到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欺负的惨。
她冷冷的说:「用的方法就是挟持我爸?看刚刚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你是觉得可以用让我爸身败名裂这个条件,就能让我当你女朋友?」
张行橪原先的计划自然不是这样。

(三十三)和我做,怎么样?

他原本满心盘算的,应该是接着给纪馀下药,把他和其他女人出轨的视频拿给他看,趁机要胁纪馀让他进云悠集团实习。
只不过那个自作聪明的江琳搞砸了原先的计划,过度聪明的纪宁悦又找到了这里,而她又似乎依稀了解他想做什么,自然,他就顺其自然的将计就计吧。
张行橪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把纪宁悦拥进怀里,略微愧疚地说:「悦悦,我真的很喜欢你。是我错了,不该用这种方法要回你的心。」
纪宁悦没说话,只是愤怒的闭上眼,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她一想到躺在一旁床上的父亲,刚刚她差一点阻止不了,她差一点又让悲剧发生,她真的忍不了了。
纪宁悦没动作,只是冷冷的突然说了一句:「张行橪,别装了。」
张行橪一愣,心下一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变轻,让纪宁悦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也重获自由。
她脸色惨白,眉毛皱的死紧,眼泪盈眶,厉声说:「张行橪,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又这样对我?」
纪宁悦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上一世父母惨死的那个画面,只是这一次的她明明早已知情,却又无能为力,她到底为什么会对张行橪起了不该有的怜悯心?
张行橪静静的注视着她,心中却有点慌。
纪宁悦远比他想像中的聪明,她是怎么知道他是故意接近她的?他明明伪装的很好,根本从来没有对她露出心底浓浓的恨意过。
张行橪抿紧嘴,第一次在纪宁悦面前有些手足无措,他要干脆就承认吗?他那个盘算已久的计画?
不行的,这么一来,他这些年来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他不想如此冒险。
既然这样,只能找寻另个借口试图糊弄纪宁悦了。
张行橪忽然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里,挫败的说:「悦悦…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他再次抬起头,脸上尽是对于纪宁悦的渴望和得不到手的痛苦,继续说:「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但不用这种过激的方法,你根本不肯看我一眼。纪宁悦,你可不可以就多多喜欢我一点?」
纪宁悦看着他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心中直泛着恶心,她都快被他骗过去了。
张行橪真的是个很好的演员,若不是她看过上一世脱下面具的张行橪,恐怕她也不会相信眼前如此深情的少年,会在日后冷不防的捅她好几刀,毁了她整个人生。
纪宁悦闷不吭声,最后讽刺的冷笑一声,挖苦的说:「张行橪,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也早就跟你分手了,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再纠缠我。」
张行橪听到她这番拒绝的话,猛地抓起她的手腕,捏的死紧,脸上的绝望更深,脱口而出的却是威胁人的话:「纪宁悦,你真的想好了?这里可是被我装了监视器,随便剪辑其中一段视频放到网上,你爸的名声肯定会糊,你确定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跟我作对?」
终于啊,她隐约看到了躲藏在完美面具下,那个真实的张行橪,既恶劣,又聪明的会算计人。
纪宁悦又笑了声,歪了歪头,心中有点慌,张行橪虽然没拿出证据,但他不是会随意扯谎的人,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咬了咬下唇,说:「不然你想怎样?」
张行橪哼笑一声,突如其来的摩挲着她的手腕,弯下身看着她,说:「和我做爱,怎么样?」
纪宁悦吃了一大惊,眼前的张行橪微瞇着他的双眼,狡猾的像只狐狸,她心中警铃大响,故作镇定的说:「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又会怎样?」
张行橪只差没有吐出舌头舔他的嘴唇了,不然他真的很像条瞄准脆弱猎物,正在一旁等待着吐信的蛇。
但是她不是猎物,也一点也不脆弱。
相反的,她应当是那个守在蛇身后的猎人。
她经过这一次的事件而觉醒,她不该再处于被动状态,而是该主动出击。
张行橪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他一定有自己的盘算。
张行橪举起手,轻攀上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来回抚摸着,带来一阵鸡皮疙瘩,她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被他一用力按在原地。
他镇定的看着她,抛出自己的条件:「我这里有包春药,原先是要用在你爸爸身上的,既然你来了,就由你来服,然后跟我做,我就不再纠缠你,悦悦。」
纪宁悦冷哼一声,眼眸变得很冷,直接拒绝道:「不要,我绝对不跟你做爱。还有,放过我爸,赶紧离开。信不信我叫保安过来把你拉走?」
张行橪反而低下头嗤笑了一声,手往下摸上她的脖子,圈住喉咙处,却没有发力,只是歪头又说:「不会有人来这里的,你又没有手机,要怎么叫人?」
他凑近纪宁悦的脸,眼里的恶劣全数映照在她眼里,手上忽然发力,扼住她的脖子,说:「答应我。不然我就把药给你爸吃了,让他照样在大众面前出糗。」
纪宁悦的气息一滞,所幸张行橪的力道不是很大,还没到呼吸不到空气的地步。
看来他总算揭下他的完美面具了,只是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做爱?他不是很恨她吗。
纪宁悦手往后一摸,果然放在裙子附的口袋中的手机早已不翼而飞,可是她刚刚明明还拿在手上给纪馀打电话,是能丢去哪里?
眼前的情况不容她细想,干脆先假意迎合张行橪,等他真的放过父亲再说。
纪宁悦咬紧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撇过头,没有任何反应,算是认了。
张行橪得逞的瞇了瞇眼,手上用力,逼的她仰起头,直接往下攫住她的嘴,像是要把她揉碎一般的吻她。
脖子上的压力变重,空气流通不进来,纪宁悦感觉快要吸不到空气了。
她头有点开始发晕,嘴唇又被张行橪发疯似的吸吮、啃咬着,还是举起手打着他的胸膛,想要让他停下来。
张行橪忽然用牙齿用力咬了她的嘴唇,随后松开她的嘴,血腥味在她嘴里蔓延,纪宁悦皱紧眉头,喘着气。
张行橪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夹链袋,递给她,说:「吃下去,我就放过你爸。」

(三十四)就像他上世杀她的那样

纪宁悦瞪向他,心中着急着,依旧找不到其他解决方法,脑袋模糊成一团。
她最后还是缓缓接了下来,在张行橪目光的逼视下,把那颗白色的小药丸硬是吞了下肚。
张行橪满意的挑了一下眉,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纪宁悦下意识的想停住,说:「你要做什么?」
她担心把纪馀放在这里,张行橪还是会把刚才那个女人找回来,继续做他没完成的事。
张行橪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很明显的在担心躺在后面床上的纪馀,眼睛一直往后飘。
他很轻的笑了声,把手机打开,递到她面前,说:「给你打电话,让人来接走你爸,这样行了?」
只不过一瞬间,他的眼神又瞬间的变冷洌,警告性的说:「不过,当然不准求救。」
纪宁悦抿着嘴,很快的打了电话给陈秘书,匆匆告诉他爸爸需要照顾的事实,没有留恋的挂断。
只要确保纪馀没事,接下来她可不会受张行橪摆布,就算她身上隐隐约约的泛起燥热感,她也不会轻易的就让张行橪上了她。
两人来到另间房间,纪宁悦犹豫的跟在张行橪的身后,手握得很紧,只因为身体上的热越来越明显了,热的她理智有点掌控不住,走路开始摇摇晃晃的。
她快撑不下去了,她深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直直扑向在她面前的仇人,把自己的身体再次交给他。
张行橪转过身,发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还有略微发颤的身子,心下了然,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就开始,而是一屁股坐上床沿,说:「悦悦,过来坐在我腿上。」
他大致想好和纪宁悦做过后该做些什么,反正她中了药理智不清,和他做过一定会昏过去,他再趁机拍几张床照,等适当时机再一次搞毁她的名声。
纪宁悦的指甲都已经刺进掌心,但带来的痛感依旧没办法让她清醒,她扫过四周,很快的看到一旁桌子上放着的餐点。
她很快的拿起放在桌上的餐刀,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刀锋往掌心上一划,一涌而上的痛楚顿时让她脑袋清醒许多。
张行橪吃惊的瞪大眼,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想要抢过她手上的刀,急促的说:「你做什么!?」
纪宁悦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横过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说不深,但血一直止不住的流,很快的滴到地上。
她没理会,冷笑一声,厉声道:「张行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你又为什么要上我?」
张行橪愣了下,反驳道:「你乱说什么?悦悦,我很喜欢你的。先把刀放下来,你受伤了。」
他低下头,没看她深究的眼眸,只是想把她手上的刀夺走。
纪宁悦忽然直直举起手,把刀指向他,说:「你别碰我。跟我说实话,张行橪,你明明恨透我了,不是吗?只因为…」
她握住刀柄的手颤抖着,浑身发抖,除了药效发作和手上的痛楚外,还有心上想起上一世惨剧的苦痛。
纪宁悦又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只因为你认为我爸害死了你爸妈,所以你很恨我,对吧?」
张行橪彻彻底底的僵在原地。
纪宁悦是怎么知道他爸妈的事?他藏的很深,这个世界上,只有殷时昀一个人知道。
亏他还在她面前疯狂的装,装作自己深深爱着她的模样,还想把她引进自己设下的陷阱里,结果他根本在她面前像小丑一般吧。
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不必在仇人面前装出好脸色,终于可以露出原本的模样了。
张行橪垂下想要拉住纪宁悦的手,双手往旁一摊,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但你说得对。纪宁悦,我的确是很恨你。」
他这副模样和上一世和纪宁悦摊牌后的样子一模一样,狡诈、险恶又到处算计人的样子。
他抓了抓头发,凄凉的说:「你爸对我们家做出那样的事,我要怎么原谅你?」
纪宁悦冷笑一声,躲在痛楚后的炙热感又闯进她的脑袋了,她忍得很痛苦,不停的冒冷汗,滴进她的眼睛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咬紧牙,说:「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张行橪。总之,你要是敢再动我家人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就像他上世杀她的那样。
纪宁悦没再多废话,她最好在自己还有自制力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免得下一秒直接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往后退,很快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却在跑到走廊的时侯被张行橪抓住手腕,用力的转过身,砰一声的背摔到了墙上。
纪宁悦迎来的是张行橪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气的瞪大双眼说:「杀我?你怎么敢?要杀,也是我先杀你才对。」
她吃痛的嘶了一声,皱着眉头抬头看他,令她自己恶心的是,张行橪凑近她后散发着的少年气息让她不自觉的腿软,腿间因为药性而隐隐约约的产生湿意。
纪宁悦喘了几下,用受伤的那只手指用力握紧拳头,刻意让指甲戳进伤口里面,果然,锥心的痛楚窜进她浑沌的脑袋里,顿起让药效减轻了不少。
她垂下手,血沿着手指尖滴到地上,滴滴答答作响,她咬牙道:「张行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没办法动我父母?」
一路奔跑过来的白谦衍在他们距离七公尺的地方停下,他单手扶着墙,弯下身来喘气,听到纪宁悦的话疑惑的抬起头,赫然发现她的手在滴着血,原先穿着的白色裙子上也沾上了滴滴血迹,实在有点吓人。
他才刚表演完,回到后台后没有发现纪宁悦,心慌的跑过每一层的走廊,只为了找到她,回想起她离开前的那副模样,他直觉的感受到她可能会出事。
白谦衍眼看着对峙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情况,只是又听到张行橪嗤笑一声说:「你杀不了我的,纪宁悦。你先关心自己现在的状况吧。」
纪宁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在发颤,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推开张行橪,硬撑着身子往走廊深处跑去,直接撞上刚站稳的白谦衍。
纪宁悦知道自己应该是失血过多才会这样,但身上的燥热在碰上白谦衍身子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她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紧紧的抓住白谦衍的衣服,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她最喜欢的人。

(三十五)没事的

白谦衍稳稳的接住她,细看才发现她流了很多冷汗,头发都变得黏腻了,脸颊上混杂着异常的潮红和苍白,他担心的不行,急促的说:「宁悦?你还好吗?」
张行橪跟了过来,看到是白谦衍后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的计画大致是没办法执行了,他不甘愿的转过身离开。
白谦衍分了个眼神给他,脸上一沉,知道肯定是张行橪在搞鬼。
但他现在没办法去找他,只能先把眼前的纪宁悦好好照顾好之后再说。
纪宁悦看到是他后早就放下一直绷着的神经,肾上腺素退去后的结果就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谦衍弯下腰打算抱起她,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再不处理会感染的,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这时一只娇嫩的小手缓缓攀上他的脖子,紧接着,两瓣柔软的唇贴上他的脸颊,缓缓蹭着,让白谦衍愣在原地。
纪宁悦已经无意识的动作着,哼哼唧唧的又亲了几下他的脸,忽然就没了动静。
白谦衍回过神,急忙接住她快要滑落在地上的身子,手往她的额头一探,烫得要命。
他焦急的抱起她,却不太知道该去哪里,而她手上的血虽然没再流了,他还是得赶紧替她包扎清理才行。
正当白谦衍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张望时,远处被纪宁悦叫来的陈秘书匆匆赶了过来,正要去接昏迷不醒的纪馀。
结果他反而看到白谦衍怀中抱着一个少女,脸因为斜靠在白谦衍的胸膛上而辨识不清楚,但身上的衣着让他推测出这是他家小姐纪宁悦。
陈秘书急忙冲到他们面前,慌张的说:「白谦衍?小姐怎么会…?她的手…」
白谦衍看到他后顿时有了主意,朝他礼貌的点下头,很快的抛出自己的要求:「陈秘书,可以请您把宁悦送回家吗?她这样…也可能需要去医院。」
陈秘书为难的抓了抓头发,往纪馀待着的房间看过去,又看了回来,说:「但刚刚小姐打给我要把纪总带回家…她怎么突然这样?」
白谦衍啊了一声,大概知道纪宁悦和张行橪刚才的僵持是怎么回事了。
他抿了抿嘴,低头看了看昏在他怀里的纪宁悦,很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上传来越来越高的体温,看来她会发烧了。
白谦衍很快地说:「那陈秘书就不麻烦你了,我带宁悦去处理伤口。」
他还真打算直接这样抱着纪宁悦就往楼下去,陈秘书急忙拉住他,说:「这样下楼会被炒新闻的。这样,你先跟我去纪总在的房间,让小姐在那里休息,等我拿急救箱给你。如果小姐还是不舒服的话,我会请医生过来看。」
白谦衍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顿时觉得刚刚的自己太冲动了,他只想赶紧让纪宁悦得到照顾,根本没想到他们两个现在的身分会是造成问题的根本。
他抿紧嘴,一直关注着纪宁悦垂下的那只手,血没在流了,已经凝结成一条细长的伤口,他忽然想起适才纪宁悦有点脱序的举动,微微歪头但没多细想。
到了纪馀在的房间外,门没有关紧,是刚刚纪宁悦离开前留的,陈秘书急忙进到房间里,先一步的到床边拉起尚未清醒的纪馀。
白谦衍跟着把纪宁悦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起她受伤的手,皱眉细看着。
陈秘书把纪馀撑在身子的一旁,对转过头想来帮忙的白谦衍摇了摇手,说:「我很快就回来。」
白谦衍点了点头,目光转回在纪宁悦身上,他看到她那一身早已染上鲜血的白色洋装,心想着该给她换身衣服。
他轻轻坐到床沿,耳边传来门被关起的声音,手里握着的是纪宁悦滚烫的手,他又皱起眉头,起身去寻了两条毛巾过来。
略为打湿过后,白谦衍把其中一条毛巾复上纪宁悦的额头,尝试给她降温,另一条则是拿到了手上,很轻很轻的触碰上她手上的伤口。
但是手的主人还是因疼痛而抖了一下,白谦衍连忙看向纪宁悦的脸,她没有醒,只是眉头皱得很深。
白谦衍心疼的不行,怎么他才消失那么一下,纪宁悦就被张行橪搞成这样了?
他一边动作着清理着血迹,一边思考。
他赶到时,纪宁悦手里紧紧握着刀,脸上纠结着痛苦和绝望,而困住她的张行橪一脸气愤又怨恨的瞪着她,或许白谦衍再不赶到,他下一秒就会杀了她。
白谦衍并不知道张行橪真正的为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但能让纪宁悦如此痛苦的模样,肯定也不怎样。
依照纪宁悦讲的话,白谦衍只能依稀推测,或许上一世纪宁悦的父母之死和张行橪有关。
上一世他被纪宁悦包养后,也大略知道她的身世。
听殷时昀和张行橪提过,纪宁悦的父母因公司问题而自杀身亡,只不过,看纪宁悦这一世的态度,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白谦衍苦恼着,这时纪宁悦忽然哼了一声,身子动了动,似乎有要醒来的趋势,他回过神,伤口附近的血迹擦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有急救箱,没办法消毒干净。
他轻声说:「宁悦?」
他不确定她醒了没,只是纪宁悦忽然侧过身朝着他的方向,扒拉着他的手臂,呢喃道:「好热…不舒服…」
白谦衍以为她只是发烧了,没想到她中药,安抚着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但他手臂上作乱的小手没停下,毫无力气的滑过他的肌肤,虽然隔着一层衣料,还是给他带来了一阵鸡皮疙瘩。
白谦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似乎不太正常,身体开始乱动着想要凑近他,他制住她,说:「宁悦…你怎么了?」
纪宁悦没醒,脑袋糊成一团,只剩下全身上下的燥热侵袭着她,她无意识的摸上身旁人的手臂,掌心上传来的冰冷让她浑身的热得到稍微的缓解。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更靠近那人,却被压制住不能动弹。
她嘤咛一声,眉头皱得更深了。
白谦衍没能得到她的回应,但他看了看她不再失血后依旧通红的脸颊,再加上她适才的行为,一下子猜到了她似乎同他那天初见她一般,中药了。
他咬紧下唇,心中震惊于张行橪的手段,要是他没找到她,张行橪那小子肯定会捷足先登,要了纪宁悦的身子。
幸好,陈秘书很快的回来了,带来一箱急救用品,不过他疑惑于眼前的场景。

(三十六)让她为他湿得彻底

穿着全身白的少年有些狼狈的跪在床沿,双手握住躺在床上少女的双手,却又刻意移开身子,害怕碰到身下昏迷不醒的人。
陈秘书放下急救箱,说:「小姐怎么了?你为什么压着她?」
白谦衍看了看纪宁悦,她似乎又沉沉的睡过去了,身子没再乱动。
他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她,轻声说:「她好像中药了。关于…那方面的。」
虽然白谦衍讲的时候有些尴尬又扭捏,一张俊脸难得的隐隐泛着红,陈秘书还是一下子的理解他在说什么。
陈秘书皱了皱眉,看着白谦衍替纪宁悦处理手上的伤口,思考了一下说:「因为小姐的身分不太方便去医院,或许…你可以帮她…?」
陈秘书当然看在眼里,他知道纪宁悦喜欢白谦衍,而不是当初的张行橪。
在这段常常去公司练习的时间里,陈秘书经常碰见白谦衍,毕竟他还得负起把纪宁悦带回家的责任,两人或多或少的也聊过几次天,稍微认识了一下。
能在纪馀身边待这么久的人,自然很懂得察言观色,他又熟知纪宁悦的个性,看她和白谦衍相处的模样,能够清楚知道她对他一定有不一般的感觉。
至于白谦衍,陈秘书也能笃定他对纪宁悦不一般,才会在此刻紧急的状况下,抛出这样的请求,顺便替他家小姐探清心上人的心意是否和她相通。
白谦衍愣住,把绷带一圈圈的缠上纪宁悦的手腕,他完全没想过这种事。
不是说他不想和纪宁悦做爱,应该说,他连纪宁悦都还没追到手,没有去思考到这么后面的地步。
只是他忽然无法抗拒的想起了他被下药,和她做的那一晚,还有上一世无数次的做爱。
那种令人无法自拔的上天滋味……他的确还想再试试。
白谦衍马上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行这样,她没有同意的。不然…用冷水降温?」
他想和纪宁悦做,但不是这个时候,更何况,她还受着伤。
陈秘书低头看了看手表,有些急促的说:「可是,这样小姐反而会感冒。」
他知道白谦衍想把纪宁悦好好捧在掌心里不随意侵犯的心,但如今还有在车里等着他的纪馀,没办法分神照顾纪宁悦,只好脱口而出:「我相信小姐会答应你的。她…非常喜欢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你就当帮她一个忙,行吗?」
陈秘书搔了搔头,没等白谦衍反应,继续说:「我得去照顾纪总了,再麻烦你了,白谦衍。」
等到房间里又只剩白谦衍和纪宁悦时,白谦衍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当然早已知道纪宁悦的心意,只是听个第叁人直截了当的讲出来,总归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又暗戳戳的窃喜。
白谦衍叹了口气,伸出手把放在纪宁悦额头上的毛巾拿了起来,再用手背测了测温度,还是烫得要命。
他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听陈秘书的话,结果这时纪宁悦直接帮他做了决定。
她的手抓上白谦衍放在她额上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迷迷糊糊的说:「这是哪里?」
纪宁悦是醒了,但没完全清醒,身上的燥热依旧没有消退,但手上受伤的地方有股清清凉凉的感觉,看来是有人帮她处理过了。
她抬眼,对上白谦衍关心又焦急的双眼,依稀想起她昏迷前最后的场景,大概知道是他照顾着她,抱歉地说:「学长…抱歉麻烦你…」
白谦衍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温柔的说:「没事,你现在好些了吗?你不是…?」
纪宁悦坐起身,头还有点晕,她扶着额头,闭了闭眼说:「我没事。但…我去洗个澡就行,没事的!」
她尴尬的说完,打算站起身冲去浴室里消除自己身上快要控制不住的燥热,但脚一碰到地面就软的不像话,一下子的歪倒。
白谦衍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稳稳的把她抱进怀里,只是这样,纪宁悦就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了。
鼻尖传来白谦衍身上独有的气息,少年的气味让她身体的燥热回应似的烧的更旺了,像是把她体内最原始的那一面召唤出来。
纪宁悦发现自己很想要白谦衍,体内有一道声音叫嚣着想要他,想要他用手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用温暖的嘴唇吻过她,再把他的性器狠狠的贯穿她,彻彻底底的进入她体内。
她的脸快烧起来了,急急忙忙的想要往后退,但这时一直下不定决心的白谦衍握住她的肩膀,突然低下声呢喃:「宁悦,我帮你吧。」
他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他不要让纪宁悦痛苦。
白谦衍侧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嘴唇贴上纪宁悦略为发红的耳尖。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耳朵是纪宁悦的敏感点。
根据那次他中药的那一夜,他只要在她耳边说话,又或者是哼笑、舔咬,她的小穴就会很诚实的分泌出淫水。
他要引诱她,让她为他湿得彻底,进而引发她体内的药性完全的发作,他才能够为她一次解决。
纪宁悦在刚才听到他低哑的嗓音时就有点受不住了,在他吻上她耳尖的那一刻,她彻彻底底的软倒在白谦衍身上。
身体上的燥热像海啸一般席捲而来,她的理智被彻彻底底的灭顶。
纪宁悦软软的呻吟一声,想要抗拒身前少年的靠近却徒劳无功,她的双手轻抵在白谦衍的胸膛上,感受到在耳尖逗留着的温热徘徊着往下,随后包裹住耳垂。
白谦衍用唇瓣轻抿着纪宁悦的耳垂,双手往下滑过她的臂膀,来到腰间处。
他双腿轻推,抵住纪宁悦的膝盖,迫使她有些踉跄的坐倒在床沿,大手按在腰窝,吻轻柔的落在耳后的凹陷处。
纪宁悦早已神智不清,出于本能的攀上白谦衍的脖子,语调上扬的啊了一声,想要逃过过于酥麻的吻,嘴却因此被攻陷。
白谦衍一手轻捧着她的脸,吻扎扎实实的落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吸吮、舔咬,又色情的发出滋滋的水声。
她完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她只知道,这个吻是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
白谦衍的这个吻很强势,但又隐含着他的深情,一下下越来越深的吻,彷彿在诉说着他的纪宁悦的爱。
他稍微退开,轻喘着把纪宁悦放倒在床面上,没有着急着继续,而是专注的看着她红润的脸庞。

(三十七)小宁…妳流了好多水

少女的眉头深锁,脸上因舞台表演点缀的妆容在适才的争执中而有些脱落,一双好看的眼睛此刻迷茫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对慾望索求不到的渴望,暗暗的控诉着他停下来的动作。
白谦衍因她诱人的模样而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明明是她中药,怎么感觉他现在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模样更像呢?
他低下身,再一次吻住她的唇。
纪宁悦的嘴真的很甜,唇瓣上隐隐约约含着得馨甜让他像上瘾一般的不断的舔着。
手没带犹豫的绕到纪宁悦的身后,找到衣服的拉鍊往下拉,很快的褪去外衣,剩下白色的胸罩。
纪宁悦在整个过程中只是迷迷糊糊的,被迫的承受着白谦衍的吻,丝毫没发现自己上身一凉,胸罩也被他一鼓作气的脱了下来。
始作俑者本人倒是有点紧张,这还是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带着这颗对纪宁悦喜欢的心,第一次这样看到她赤裸的身体。
上一世白谦衍不是没有看过她的胸部,也早已用嘴吻过她白嫩的乳房、用牙齿轻咬过红透的乳尖。
只是,现在的他不同,这是他喜欢的人,他不能随便对待。
白谦衍离开纪宁悦的唇,睁开双眼,用手小心翼翼的握上她的乳房。
令人怀念的柔软触感闯进他的脑袋,他低眸看去,白花花的乳房正随着纪宁悦急促的呼吸起伏着,而他的手正包裹在上头,指缝间溢出了乳肉。
看到这有些淫靡的一幕,一股冲动涌上白谦衍的心头,他低下头来,移了移手的位置,舌尖触上其中一边的乳头。
纪宁悦低吟了声,下身扭动了几下,但眼睛是闭上的,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燥热佔据了她全身,她甚至没办法记起眼前的人是谁,只希望他能够赶快帮她灭火,灭掉身上这股名为慾望的火。
白谦衍的头发轻搔过她胸前,泛起一阵痒意,舌头灵活的打转着,绕着乳尖舔,乳头应声挺立,她娇软的溢出呻吟,手胡乱的抓上他的头发。
纤细的手指穿过发丛,她挺起胸膛迎合着身上人的动作,白谦衍的舔变得用力,手上的抓握也变得激烈起来,从胸上辐射般散出的快感刺激着纪宁悦。
她下身的淫水自从中了药后就没有停过,早已打湿了她的内裤,甚至也沾湿了打底的安全裤。
白谦衍自然也起了慾望。
在白色的裤子包裹底下,性器已昂起,顶住裤头有些紧绷,他松开纪宁悦的乳,把仍挂在腰间的裙子彻底脱了下来,手掌复上了她的腿间。
白谦衍直起上身,眼眸往纪宁悦的阴部望去,安全裤还未脱下,他触在上头的手指却已沾染上湿意。
他心中一动,知道她已为他动情,还湿的彻底。
他忽然勾唇一笑,凑近纪宁悦的耳畔,轻声说:「小宁…你流了好多水。」
就算纪宁悦现在并不清醒,他仍然在看到她为这句话羞赧的撇过头时,心里感到莫名的满足。
他停下来的手再次动了起来,这次拉掉安全裤和内裤,他瞥了一眼,果然发现扯掉内裤的同时,拉出一条透明的银丝,全是她流出的淫水。
手指微弯,他的指尖碰上阴唇,略为暧昧的前后蹭着,纪宁悦难受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自觉的要求着:「快一点…好难受…」
白谦衍亲了亲她的脸颊,没说话的把手指戳进穴口,一下子的就入的更深,借由淫水的润滑一下下的退回又深入,耳边伴随着少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他动的越来越快,淫水溅出,滴到他的手背上,白谦衍只是一直盯着纪宁悦,她为他动情的样子、为他呻吟的模样,那微蹙着的眉眼和微张的红唇,他都要好好的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随着一下猛地刺入,纪宁悦拱起背,下身急遽的收缩,密切的包裹着白谦衍的手指,她高潮了。
白谦衍抽出手,微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想起这是他第一次替纪宁悦指交。
他微微苦笑,心中被愧疚充满,他被包养,也没尽到包养的职责,真的很不专业呢。
他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沾在指尖上的淫水。
味道比他想像中的好,没有什么腥味,反而带着和嘴唇嚐起来很像的馨甜味。
在纪宁悦迷茫的目光下,她只看到面前的少年短发略为凌乱,俊俏的脸庞上泛着一层红晕,他似乎舔着自己的手指,伸出的舌头让这幕画面显得性感又色气。
只是,刚刚那手不是在她体内吗?他…是在嚐她的…?
纪宁悦混乱的脑袋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些什么,她放弃似的又闭上眼,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又被拉开,而后一个灼热的物什抵上她湿透的穴口。
白谦衍僵住,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戴套。
就算身下的人早已张开大腿等着他操进去了,他还是暂时抽身离开,到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保险套,确确实实的套好后才又再次回到床上。
他视若珍宝的人,他绝对不能随意对待。
纪宁悦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凉,没有白谦衍的床上忽然有些空虚,她睁开眼,白谦衍又来到她面前,只是捧着她的脸,很慎重的对她说:「纪宁悦,我…现在是为了帮你解药才和你做爱。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清醒的,才没征求你的同意。要是你醒来后…不开心的话,我会任由你处置的。」
他只是把话说了出来,也不确保纪宁悦会不会清楚的记得。
白谦衍抿了抿嘴,眼底的慾望完全没退,还是扶着阴茎,缓缓送进她的穴口内。
纪宁悦满足的嗯了一声,果然根本没理解他的那番话,只是专注在两人交合的下身。
白谦衍的双手按住她的纤腰,很缓很缓的推进,龟头推挤开层层的内壁,磨过的每一处都敏感的让她颤抖,她抓紧他身上的衬衫,扯的都有些皱了。
白谦衍微皱着眉,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次推到了最底,都快要碰到她的子宫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又环过纪宁悦的背,嘴再次凑到她耳边,性器往后退了退,又一次猛烈的撞了进来。
伴随着动作的,是他的闷哼,有些沙哑又磁性的嗓音共鸣在她的耳里,让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酥麻的不行。

(三十八)想要他把她操死

白谦衍又退了出去,再一次插了进来,如此重复几次,纪宁悦很快的承受不住快感又高潮了一次。
在内壁绞着性器不放时,他其实不太好受,皱着眉忍住射意的同时,他侧头轻吻着她的侧脸,还是没有忍住的轻喘着说:「小宁…我好喜欢你…」
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性器在小穴里缓缓磨蹭着,纪宁悦的双脚举起,环住他的腰,想要他再进的更深些,想要他…把她操死。
昏昏沉沉之中听到耳边的告白,她下意识的想回应,脱口而出的却只是隐约的呻吟,她的手被从他身上扯下,紧接着压到床面上,和白谦衍的手十指紧扣。
白谦衍直起上身,开始大力的操干,胯骨一下下的用力拍打在她的大腿上,淫水飞溅出来,留在她阴部附近的则是被弄成的白沫。
性器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阴唇被操的往外翻,纪宁悦哼哼唧唧的扭着上身,爽感直冲脑袋,但她又快受不住了,这种毫无修饰、赤裸裸的快感。
白谦衍轻喘着气,身下不停,低下头去吻她的锁骨,唇瓣停留在肌肤上,略为摩挲了几下,才重重的一咬,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身下的人又洩了一次,他不禁讶异于药性的猛烈,但纪宁悦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那般不受控,而是死死的克制自己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白谦衍抽出性器,把她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朝下的趴在床上,自己则是轻按着她的大腿,露出已经被操的有些发红的穴口,又操了进去。
被绑成包包头的头发已有些散乱,散在她的脖颈间,白谦衍双手撑在她身侧,下身挺动,粗长又狰狞的性器在她腿间进进出出,白皙的臀肉被撞的泛出馀波,很快的变得通红。
眼前是少女有些瘦弱的背部,脊椎骨若隐若现,白谦衍心下一凛,一手轻抚了上去,一节一节的划过,所到之处均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手最终停在腰窝,低下头去,在纪宁悦的肩胛骨处落下好几个吻。
白谦衍是在心疼,他心疼她为了出道而减肥,虽然她原先的体重算是正常人偏瘦了,但为了上相,她还是得适当的节食。
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放缓,极其暧昧的抽插着,可是这样一来,就让性器上的筋络细致的摩擦过内壁的每一处,这种持久又深刻的快感像电流一般窜过纪宁悦的身体。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还是阻挡不了嘴里发出的娇吟声传进白谦衍的耳里。
发丝刺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让她下意识的耸肩,白谦衍的吻落到了她的脖子上,最后含上她的耳垂,下身又加快了速度。
纪宁悦不知道自己处于这种状态下多久了,她彷彿飘在云端上,在高潮中载浮载沉。此伩首髮站:powenxue 17.c om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早已是隔天早晨。
外头的晨光透过白色窗帘的缝隙撒了进来,纪宁悦伸展了一下,才发现身体酸疼的不成样子。
她嘶了一声,把手臂举了起来,借由阳光看到肌肤上有些红印,接着又往身上看去,赤裸的身子上多多少少有些痕迹,但最酸疼的地方还是两腿之间。
纪宁悦很慢很慢的坐起身,头有些痛,但昨天困扰着她的燥热已消失无踪。
说到燥热…
她变得清晰的脑袋很快的闪过模糊的画面,全都是昨天她和白谦衍亲吻、抚摸、还有做爱的一幕幕。
等等,所以她还是没把持住和人做爱了?
更何况是和白谦衍?
还在她的震惊之中,浴室的门被推开,白谦衍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拿起挂在脖上的毛巾擦着半湿半干的短发,淡褐色的双眼对上她的,随后在他那张肤质极好的脸上,缓缓勾起试探性的笑容。
他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长裤,缓缓走近吓傻的她身边,轻声说:「宁悦?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纪宁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急忙拉高被子盖住露在外头的肩膀,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说:「我…很好。只是,我们是…?」
她不想亲口说出来,她冲动犯下的错误。
纪宁悦是很喜欢白谦衍没错,只是她不应该如此控制不住的就和他发生关系,尤其是在她并还没有杀了张行橪之前。
这样只会重蹈复彻的,她只会再一次的害死白谦衍。
白谦衍忽然有点紧张,吞了吞口水,才慎重的开口:「我们发生关系了,你如果记得的话。宁悦,这都是我主意,我看你那副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才…」
他又深吸了口气,谨慎的措词:「接下来的选择全由你决定,我绝对没有怨言。」
他单膝跪上床,轻轻的拉住纪宁悦受伤的那只手,翻过来让手掌朝上,细细的检查着情况,继续缓缓地说道:「只是,我依然自私的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之前的请求。」
白谦衍抬起头,阳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略为苦涩的眼神深深印在纪宁悦眼里。
她的心猛地一揪,差点就要脱口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她急忙避开他恳求的眼神,紧紧咬着下唇,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白谦衍,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纪宁悦努力摆着一副冷淡的脸,眼睛看向窗帘的方向,就是不敢看白谦衍。
她得狠下心来,接下来她的世界里,只会剩下复仇,不该有白谦衍,也不该有她一直卑劣的渴望着的爱情。
昨天和张行橪摊牌后,她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残酷的现实。
她不该只是自欺欺人的专注于眼前短暂的重获家人的幸福,若是她一直不先行动,迟早张行橪还是会来毁掉她的人生,这样一来,她重生了又有什么用处?
她得和白谦衍保持好朋友的关系,不能再往前靠近彼此了,除非她杀了张行橪。
纪宁悦违背想向白谦衍靠近的本心,心中隐隐的作痛,却还是没再说出任何反悔的话。
白谦衍愣住,虽然他在起床后想了很多种她的反应,也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心理准备,只是,真的亲耳听到她有些冰冷的声音还是挺失望的。
他倒是没有伤心的感觉,在撞破张行橪和纪宁悦的争执后,他很明显的捕捉到纪宁悦眼中深深的恨意和绝望。
或许,纪宁悦有自己的考量吧。
他不怀疑她喜欢他的心,只怀疑张行橪上一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三十九)我害死了你,白谦衍

在这个瞬间,白谦衍涌上一股冲动,他想和纪宁悦坦白他也重生的事情。
他微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又说不出来,他害怕他坦白后,纪宁悦的态度,又或者是他对她的愧疚会淹没他。
白谦衍最后只能微微点下头,说:「我答应你。」
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我想知道你的原因。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宁悦?」
纪宁悦略为侧头,看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白谦衍,内心的愧疚更甚,放缓声调说:「学长,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她纂紧被子,更下定决心,坚定地开口:「你对我的这种喜欢,应该只是一时的,时间一过久了,你也会淡忘这种情感的。更何况,我接下来要出道了,不能谈恋爱的,对我们都不好。」
白谦衍心中有着不甘,他总觉得,纪宁悦说出来的这些话只是为了去掩盖她真正不肯答应她的原因罢了。
他抿了抿嘴,松开她受伤的手,轻轻坐在床沿,还是不服气的开口:「宁悦,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你真正不肯答应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纪宁悦心中一凛,脑海中又再次闪过上一世死前张行橪的话,还有白谦衍每次对着她的冷眼和厌恶,及最终她最心痛的结果。
她闭上眼,痛苦和酸疼交织在心中,崩溃的脱口而出:「我害死了你,白谦衍。要是我们在一起,要是我答应你,你就会死的,会被我害死的!」
纪宁悦说完后过了好几秒,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是不是把上一世的事情都讲给白谦衍听了?
他又没有重生,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会不会觉得她胡说八道的在咒他去死?
纪宁悦后悔的不敢睁开眼,却也诧异的没听到白谦衍的回应。
她宁愿他反驳,又或者是厌恶地认为她是疯子,而不是一片死寂,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一般。
白谦衍听到她的话只觉顿时五雷轰顶,像是纪宁悦说出的话变成了一支利箭,直接刺穿了他。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是她害死的,他只是单纯的出车祸罢了。
只是他想起了当时车祸前的画面,不断刻意的逼车的确不寻常,只是这怎么可能是纪宁悦安排的?
还是,是张行橪刻意做的?
白谦衍根本想不到张行橪要杀他的理由,除非是殷时昀的关系,但这又和纪宁悦没有关系。
他口干舌燥的,只是呆坐着,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白谦衍脸色变得惨白,只听到纪宁悦颤抖的声音:「我…做梦梦到的。我梦到我和你在一起,但你…最后被我害死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这些,但我真的无法…抛下这些画面…」
她睁开眼,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滑落脸颊后滴到被子上。
白谦衍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的声音只剩下纪宁悦压抑住的、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这时,门铃响起,打破了这一切僵局。
白谦衍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走到门边,才想起是自己向陈秘书求救,拜讬他送来纪宁悦合身的衣服,毕竟昨天的那件白色洋装,除了沾了她的血迹外,也被他弄得皱成一团,根本惨不忍睹。
他打开门,对上陈秘书担心的眼神,心里突然一个害臊,想起他和纪宁悦昨晚发生的事,脸变得通红,结巴的道:「谢谢您。」
陈秘书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很快的又走了。
白谦衍转过身,走回床边,面对独自把脸埋在被子里的纪宁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适才引起的害臊很快的消退,只能把袋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为难的说:「宁悦,你把衣服换一换吧。我…就先走了,至于你的拒绝,我知道了,但是保存喜欢你的这份心意,也是我的自由。」
白谦衍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纪宁悦崩溃的模样,心下凉飕飕的,他真的很好奇,上一世他的死到底是不是个意外。
但看纪宁悦这种样子,她说的话不会是假的,白谦衍抿紧嘴,还是转过身离开。
现在横在他们俩中间的,就是上一世那繁复的纠葛,白谦衍知道,就算他们两个人相爱着,这件事情一日不解决,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只是,他要如何去了解,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一世的张行橪和殷时昀早已没了上一世的记忆,但这世他们要做的事应该大致和上一世相同,只是白谦衍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恐怕他永远都无法探清。
纪宁悦等到门关上后,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来。
她刚刚在白谦衍面前失态了,实在是很丢脸。
但她真的没办法控制好自己,她不能让自己重蹈复彻,就算心痛的要死,也只能违反本心的拒绝白谦衍。
纪宁悦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拿出衣服,到了浴室里洗漱。
经过昨天的一出,她深知自己绝不能再逃避,带有一丝怜悯又或者是侥倖之心,放过张行橪,她势必得杀了他。
这一天发生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度过。
纪馀隔天醒过来后一头雾水的,陈秘书则是依照纪宁悦的吩咐向他说了个随便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纪宁悦回到家后也只是说自己太累,才独自在饭店留了一晚,没再多解释些什么。
她在纪馀的书房外停了很久,一只手举起来想敲门又放下,她想关心一下纪馀好不好,只是却没有正当的理由。
怕引起她爸爸的担心,她还是叹着气转身离开。
在殷时昀再次来到他面前时,白谦衍整个人变得很僵硬。
现在是专辑发行后举办的签售会,白谦衍并不是没有发现殷时昀近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多,像是在刻意刷在他面前的存在感似的。
他只能保持着平常的态度面对她,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他的粉丝,名义上来说。
白谦衍被殷时昀害的整场签售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因为纪宁悦先前的那个说法,让他不自觉地怀疑着自己的死到底跟殷时昀有没有关系。
他下了台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司里继续练习,再过不久他就要举办见面会了,繁忙的日程中,他几乎快要没有时间去深究自己上一世死亡的原因了。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