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也凉
第二十二卷 第一章 奇妙的误会（一） 等到妹妹的身影消失，我才有些不舍的转身向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一路顺畅的上了车，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娴静的少女。 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才结束没多久，想完全当做没发生过，显然还是太强迫自己了。 不过我也明白，这件事不同于其它，根本没有什么补偿或者挽回的说法。并用不着自己做什么。 而且，自己也没有资格。 所以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那个娴静的少女，大概就会这么不了了之的不了了之吧。 望着车窗外，心情浮上几缕复杂，我悄悄的叹了口气。 差不多一小时后我就到了学校。这时还有一会才到八点，天色还亮着。 看着熟悉的学校大门，我有些恍惚。自己已不是第一次这么看着学校的大门了，似乎就在这不断的重复中，就又过了一学期。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的心情要比上周好了些，解决了自己和妹妹的事，相比之前，无疑要轻松许多。起码能集中心思学习了。 来到寝室，我掏出钥匙一打开门，纪宏和桂成见是我，顿时一左一右上前把我给拉住，然后左边的纪宏跟着发问：“东子，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对于这突然的情况，我也是一愣。 见我愣然的模样，还以为我不记得了，桂成有些着急：“就是你的那个...小女朋友的事，解决了吗，她升学志愿填没有啊？” “啊...”，我恍悟过来，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解决了...” “那...那她决定留下来了？”，桂成有些小心的问着，同时纪宏也颇为担心的看着我。看来我确实让他们担心了。 心中一暖，我又点点头：“嗯...” “真的？！”，左右两边拉着我的家伙对视一眼，眼里掩饰不住惊讶。 换我的话肯定也会惊讶，毕竟那可是省内前十。这种狗血的事按理说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我轻轻吐出口气：“好了，该放开我了吧。” 闻言，两人竟同时摇头：“不行，我们还有问题。” 我有些无奈：“那跟把我放开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跑。” “也是啊...” 桂成先放开手，纪宏见状也松开了手，我有些无语的把背包取下来往床上一扔，随即坐在了自己桌子前。 而我身边的青华放下书对我抿出一丝笑，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看来我这好友并没有把我的事透露出去。毕竟目前来说，还有些事必须瞒着我的这两个室友，要是我和青华各说一个版本的话难免露馅，所以不如由我一个人说好了。 所以这家伙才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显然是想看我怎么圆。 可这怎么难得倒我。其实我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 另两个室友也随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对桌的桂成蹲在他的椅子上，拍拍桌子拿出一副审问的架势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快给我们说说。” 我想了想，言简意赅的道：“她已经报了我们的学校，三个志愿都在这里，所以下学期，就要来咱们这上学了。” “已经报了？！”，两个室友震惊失声。 “嗯...”，我肯定点头，也很能理解这两个家伙的心情。 两人缓冲了几秒，才算接受这个信息。桂成也跟着拍了下桌子：“行啊东子！居然能让你的那个小女朋友为了你留下来，她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就是！说！你是不是给人家下了什么迷药？”，桂成拿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口气：“这种迷药还有没有，快给我们分点！”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反倒让我该怎么招架才好。 我干脆轻轻咳了声，果断转移了话题：“总之，她...会留下来，我也没事了。之前让你们担心了，抱歉抱歉...” “别想转移话题”，显然发现了我的意图，桂成不爽的道：“难得我那么担心，再详细点。” “就是啊东子，那天下午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必须说清楚点。” 说到这，纪宏看了一眼他身边不远的某人：“而且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和这家伙睡在一起” “喂喂！我怎么了？！”，这个某人立刻瞪了过去。 “好好好没怎么”，没想到纪宏竟罕见的让了一步，把目光转向我道，不耐的拍拍桌子：“好了东子，快点快点。” 不说点什么好像是不行了，于是我斟酌着道：“就在前天...我跟她爸妈坦白了...” “她爸妈？！”，两个室友对视一眼，随即看向我：“你胆子居然这么大？？” “咳，因为我觉得不能再继续瞒着她爸妈了...” “也是哦，以你这死板的性子，毕竟该做的都做了，就一定会负起责任。” 看不出这两个家伙还挺了解我，我点一下头：“嗯...” 纪宏跟着便问：“然后呢，又怎么了？” 桂成又补问道：“她爸妈没赶你出门啊？” “那个...”，我犹豫了瞬：“老实说，他们很生气，也挺失望的...” 顿了一秒，我继续道：“不过当时我的态度很坚决，表示一定会把他们女儿留下来，甚至不惜让她擅自把升学志愿填了。” 听我这么说，两个室友面面相觑：“然后呢？” “然后...大概我和她的态度很坚决吧，她爸妈...虽然还是不同意，不过最后却不管我们了...” “所以你那个小女朋友就把升学志愿填了？” 我略一犹豫：“是我填的” “你...”，两个室友一怔，桂成若有所思的道：“东子你这是要负责到底啊...” “嗯...” 纪宏一巴掌“啪”的拍在桌上：“好样的！这才是男人！” 我嘴角弯出一丝笑：“谢谢啦...” 桂成也不情不愿的点一点头：“这么做倒也挺像你这家伙的风格” 话音落，某人就像想起什么的又问：“诶，东子，那那天晚上她把你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啊？” 我这室友嘴里的“她”，显然是指周兰。看得出纪宏也来了兴趣，跟着看了过来。 第二章 奇妙的误会（二） 我想了一秒：“那天你们也知道，我喝的很醉了，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倒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显然早知道我会这么说，桂成继而又问：“那她带你去了哪？附近的宾馆？” 这个倒没必要隐瞒，我没多想：“最后去了她家里” “什么？！”，两人同时惊道。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 桂成飞快的思索了几秒，确认道：“你的意思，那天晚上是你那个小女朋友帮你带去了她家里，然后让你跟她父母坦白的？” “不...”，正想否认，但几乎紧接着，我惊悚的发现这前后逻辑竟然连的上... 而且还很理所应当... 我一阵后悔，没想到说着说着，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显然把那天晚上闯进来的小美女，也就是周兰，当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什么啊？”，见我愣着，桂成奇怪的看着我。 “啊...”，我回过神，思绪极速转动：“不...不是那么简单...” “嗯？还发生了什么？” “那个...是她爸妈第二天回来，我才跟他们说的...” 我一惊，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林东辉，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发现自己虽隐去了部分真相，也确实是句句实话，但听到室友们的耳朵里，我嘴里的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合并成了一个人... 天啊...这、这也行... “这不一样的嘛”，桂成道：“让我捋捋啊。首先，那天你那个小女朋友知道了你在外面喝酒，于是赶过来把你带了回去。等你酒醒了，就让你跟她父母说清楚，而且还坚定的要留下来...” 好、好像...我头疼起来，这样理解才是正常的... “那个...”，我不死心的还想说点什么，桂成却不无羡慕的道：“东子，你那小女朋友对你也太好了吧，她留下来会牺牲很大不说，甚至还不惜惹她爸妈生气，就只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对哦”，经桂成这么一说，纪宏貌似也把逻辑顺畅的连了起来，冲我点点头：“东子，还好你下定决心了，要是这样你还下定不了决心，那就太辜负她了，简直就是渣男了啊，迟早会被天打雷劈的。” 喂喂...这个误会是不是有点大了... 我正要说话，桂成又插话进来：“快说，你是不是真的给你那小女朋友灌迷魂汤了？！灌了多少？汤在哪买的？” 这家伙... 我心一堵，竟想不出话来解释。难道告诉他们，其实我的那个女朋友还另有其人？ 那到时又该如何解释这多出来的一个人... 罢了罢了。我放弃治疗般的叹了口气，又不死心的转移起话题：“话说那天我走了之后你们怎么样了？” “哦，我们跟着就结账了，然后去了附近的宾馆。”，纪宏接过话头：“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回家后被我妈给骂了一顿。” 我刚想顺着这个难得的话题问问纪宏的妹妹，顺便转移了话题，结果桂成就幽幽的道：“那天晚上你那小女朋友不是打了你吗，然后你吐了一地，之后结账的时候，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我们肯定被那个服务员杀了好几次了。” “咳...抱歉...” “对了，才想起你那女朋友还打了你。”，纪宏憨笑道：“当时看你被她打的吐了一地，真把我吓着了，老实说，当时我们还以为你和她...” 会爆发矛盾是吗... 怪不得这两个室友今天这么紧张，原来是在担心我。 纪宏又道：“不过还好，现在看来，是我们白担心了。” “对啊，害我们白担心一场。”，桂成略略不爽的瞥了我一眼：“你来之前，我和这家伙还在商量该怎么安慰你呢。” 我正想说声谢谢，桂成紧跟着道：“结果，哼，就恩恩爱爱在一起了。” “咳...不管怎么样，真的很谢谢你们。”，我衷心道：“要不是你们...我也不可能跟她发展到现在，真的谢谢你们。” 特别是青华。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不过却没将之说出来。 被我这么一通真心的感谢，纪宏只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应该的应该的”。反倒是桂成，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也一摆手：“算了，最后没事就最好。” “嗯...” 对桌的室友似想到什么：“不过说起来，现在想想，你那个小女朋友打你那一拳，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桂成抬目看了我一眼：“不然，那天晚上你就得去医院输水了。” 确实，多亏了周兰那一拳。虽然真的很痛就是了。 “啊啊啊...”，桂成一副羡慕到神色扭曲的神色：“这种霸道的温柔，不知怎么，真的让人好羡慕啊...” 霸道的温柔... 我一愣。是啊，那个齐耳短发总是冷冰冰的少女，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我笑笑：“原来你是喜欢强势一点的啊” 桂成一愣，随即猛摇头：“胡说什么，我可是十足的男子汉，当、当然是喜欢那种温柔贤惠的！” 我继续道：“听说剑道部有几个学姐条件就不错，但就是因为太过强势，好像现在还没男朋友...” “不用说了”，桂成当即坚决的道：“我就算单身，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喜欢那种母老虎的！” “而且再过一年她们就要毕业了，机不可失啊。” “都说了，我绝对不会喜欢那种母老虎的！” 我不由笑笑，总觉得桂成这家伙是插了一只很大很长的旗。 话说到这，也没有继续的必要这个话题了。桂成琢磨了一会：“现在东子也算脱单了，那这么说...” 他四下环望一圈：“寝室里三个人，岂不是只有我和青华还单着...” 纪宏顿时不爽：“喂！我不是人啊！” 我也看了身边青华一眼，瞧着他那颇为中性柔和的脸，淡淡道：“哼，等那天青华穿上了女装，你就知道你那所谓直男的尊严，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了。” “抱歉，猩猩不算。” “你这家伙...！”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了，我心里无语的叹了口气，却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那不正好吗，就你俩单着，刚好凑一对。” “说什么呢”，桂成下意识瞟了青华一眼：“就算青华这家伙细皮嫩肉的，但是！我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谁也别想扳弯我！” 第三章 结束 “说什么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华白了我一眼。 我忍住笑：“看吧，这似嗔非嗔的眼神，多风情万种啊。” “你这家伙——”，青华瞪着我。 “好好好，开玩笑的。”，我及时适可而止。 而我也没想到，这之后，话题算是完全偏离开，转到了青华的女装打扮上。 对于这个，几个室友颇有兴趣的讨论起来，而我自然也跟着添油加醋，说什么自己无意中见过某人的女装，那简直美若天仙赛过貂蝉西施王昭君云云。以至于另两个室友好奇无比，差点就要让纪宏去找他那个蓉蓉小学妹去借件裙子丝袜什么的。 最后，还是青华说了一句“难道你们不知道明天考试了？”，纪宏和桂成才猛然醒悟过来，开始埋头复习。 而我也翻开明天要考科目的课本，打算再简单看看。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紧张的考试和临阵磨枪的复习中平稳度过。 只是，还是会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 我和沁然...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那个娴静美丽的少女，看见我仍会抿嘴微笑着打声招呼，而我也会同样的回以问候。 但是，我知道，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我跟沁然，也仅限于此了。 还有就是让我有些头疼的是，我的室友们偶尔会打听我跟周兰怎么认识的。 毕竟在他们眼里，周兰可是我的女朋友，那自然会有足够的好奇。比方说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会喜欢她，或者她怎么会喜欢我，以及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我和周兰的所谓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要想编的像模像样能自圆其说，还真有几分难度。特别是出于报复我上次的添油加醋，青华有时还会跟着帮腔，常常弄得我疲于应付。 而对于沁然，我的几个室友们也都终于相信，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于是，生活看上去就这样，逐渐走向了正轨。 今天周四，考完最后一个科目，学生们松口气之余，跟着便去教室参加班会。 这是本学期最后的一次班会，结束班会后，这学期便算是真正结束了。 就在班会结束后，我走出教室时，再一次碰到了那个安静娴然的少女。 “林东辉同学”，沁然俏皮的眨了下眸子：“这学期又结束啦...” “是啊”，我点下头，露出一抹笑：“下学期再见” “嗯” 仅是简短的日常问候，我和少女便和各自的朋友回了寝室。 反正已经吃过散伙饭，室友们也不磨叽，拿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各自向家走去。 而我和青华也分别拉着行李箱，向后校门那个公交车站走去。 回去的一路上，经常能看到拉着行李箱拿着行李箱的学生们，我们走在其中，自然一点不显眼。 “总感觉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环视周围一圈，身边的青华道。 我随口应道：“可不是，上学期最后我们也是这样的。” “又过了一学期啊...” 对于好友这颇有感慨的话，我道：“总感觉你以后也会这么说” 或许聪明人都是这样，对于时间相当敏感，常常能在他们嘴边听到这类似的话。似乎对于他们而言，时间并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像是刻度杯里的水，里面的水一滴一滴的流逝，水面每下降一个刻度，他们就会感叹：“又少了一毫升啊...” “你也看不到几次了”，青华看我一眼：“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要毕业了啊” 我笑了笑：“就算不在学校了，到时你肯定又会说，啊又过了一个新年啊，每逢过节，肯定也要说，唉呀呀呀又到了什么什么节了。” “嘿嘿，不说的话，总感觉会少点什么嘛。” 这倒是，如果每到那个时候，没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我说不定都会有些不习惯。 “阿辉，我之所以会这么说...” 我抢道：“是想留住些什么吧” “嗯...” 果然啊。 “毕竟以前说过的话，总会变的模糊。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些，在以后的我们看来，也会很模糊甚至很陌生呀...”，青华轻轻的笑了：“所以啊，我就想通过这种笨办法来留下些什么。” “以后在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再这么说的时候，你肯定就会说，哇呀呀呀以前你也这么说过，上次的上次你也这么说了，哼哼哼下次肯定还要这么说～” “这么想想，过往的记忆似乎都被这话牵扯出来，变的鲜明几分了呢。” 所以青华每次都说这话，就是想留下一个刻度吗。我们现在说过的很多话，最后一定会淹没在未来的平淡中，最后谁也不会记得。但他说的这句话，以后也会无数次的出现，一次次的加深记忆... 就好比杯上的刻度。 哪怕杯子里的水没了，但刻度还在。说不定，就能以此想起杯里还有水时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以后自己再一次次听到这话的时候，那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或许就会想起现在，想起以前，然后感叹一声，当时的自己也是这么说过的。 青华突然道：“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好了。” “别说的这么肉麻”，我看了看身边的人，语气稍微一顿：“不过...以后肯定还能听到你这么说就是了。” “嘿嘿...这倒也是...” 和我这个好友像平时一样来到车站，期间谈了谈暑假打算做什么，之后又简单道别一声，便各自回了家。 坐在车上看向窗外，回想着这学期发生过的种种，我有些恍惚。 这个学期，真的过的很快啊。 这座古镇，跟上次来时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如今已是夏季，草木生长绿意环绕，处处可见枝叶舒展。虽不复之前的清冷，但这里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还是颇为凉快。 ...... 回了家只过了两天，妹妹就提议着要去外婆家。记得这丫头当时确实信誓旦旦答应了外婆暑假会过去。 正巧妈妈工作上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有了不短的闲暇，于是由她开车，送我们去了外婆家。 有点没想到最后真的来了。在车上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我有些感叹。 第四章 被认出来了 事实上，这里也是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每到夏天，前来游玩的游人数不胜数。 正默默出神的时候，身边的妹妹拍了拍我的肩：“哥，你看这个。” “嗯？” “看这个”，少女把她手机递给我。 我将之接过，才看了一眼，心头一堵，还好没吃东西没喝水，不然一定会被呛死。 手机屏幕上，某个女生爱逛的论坛，正显示着一张标题叫做【我支持你们！】的帖子。 而帖子的大致内容，就是闲暇时和朋友在河边闲逛，看见了某事。而文中则附上一张照片，在河堤的草地下，一个男性把另一个男性压在身下... 而图片做了马赛克处理，两个男性的头部模糊，倒是无法认出分别是谁。 接着图片下面居然还有这什么敢于挑战世俗不要在意其他人眼光的鼓励性质的文字。 这...这... 我忍不住往下翻了翻，下面的回复，竟然都是清一色的支持... 感觉手有些抖，我尽量正常的道：“嗯，看了，怎么了？” 身边的丫头仔细打量了我两眼：“哥，记得这上面这个人穿的衣服，跟你那天穿的一样...” “啊...是吗...”，心头一紧，我装模作样仔细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哪怕头部模糊处理了，可其它地方没有，所以衣服的大致细节还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现在的手机像素这么高啊！ 心里埋怨着，我面上却作出一副淡然神色：“哦，这个人的这件衣服我好像也有一件相同款式，还挺巧的哈...” “不是你啊？” “怎、怎么可能是我...”，我偏头看向窗外：“那天我穿的又不是这件衣服” 其实我是在赌妹妹那天没记牢，毕竟我的衣服黑色为主，相似的也有几件。 可丫头偷偷笑了起来：“哥，我又没说是哪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天的啊？” 遭，我心一凸，一紧张说漏嘴了。我慌了瞬，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这几天我都没穿过这件衣服...” “是这样啊...”，少女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我，直到我心虚的移开目光，才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哥，那你身下的人，就是青华哥吧？” 为什么确认了那个人是我，身下的人就一定是青华，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硬着脖子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我的反应，丫头顿时笑弯了腰，她顺势用脑袋顶了顶我的肩膀：“哥啊，这么明显是你，你就别装了。” “凭、凭什么说是我啊...”，我有些坐不住了。 “你看，这胳膊，这手，这身形，还有肤色，明明就是你嘛。” “跟我相似的也很多啊...” 少女想也没想道：“但是如果是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妹妹的言下之意，是她很了解我。 话说到这，我也没了辩解的余地。我犹豫几秒，问了最关切的问题：“真的...有那么好认吗？” 显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丫头安慰道：“放心吧哥，除了跟你很熟悉的人，不然是认不出的。” 我悄悄松了口气。 “最主要还是那件衣服”，少女道：“哥，你那天去了河堤，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穿着那件衣服。” 妹妹摆出一副臭屁的模样：“哼哼哼，还想糊弄我，我林静怡的记忆力可是好得不得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丫头早就确认是我了，之所以还故意这么问，明显是想看我的反应。直白点说就是存心逗我。 臭...臭丫头... 心有不爽，我淡淡道：“被你发现了还真是对不起了” “嘿嘿...”，少女嘿笑着贴近过来：“哥，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快如实招来。” “咳...！”，我干咳一声，看了眼正在看车的妈妈：“只是一个意外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快说快说”，少女不依不饶，抱着我的胳膊摇啊摇。 我正头疼着不知该怎么应付妹妹的时候，忽的瞟见窗外街景，发现我们已经快到外公家了，忙道：“已经到了到了，回头有空再给你说。” 见我这样，丫头总算不再继续问下去。 我悄悄松口气的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那天穿过的衣服一定要尽量少穿。不对，还是压在箱子底下再也不穿的好。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我们便到了外公家。 已有半年未见，外公外婆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只是脸上又多了几丝岁月留下的刻痕。 许久未见，自然少不得一番叙旧。 当天晚上，由妈妈和丫头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二老都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妹妹长大了，说是以后谁能娶她做老婆，那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此，对桌的少女腼腆笑笑的同时，还不经意似的看了看我。 老实说，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我心里却免不住的一阵荡漾，泛起了丝丝幸福感。 因为爸爸还要在学校再待两周左右，所以妈妈只准备待上一天。用妈妈的话说，爸爸就是大道理懂的不少，但照顾起自己来，却是不能让人怎么放心。 第二日傍晚，吃过晚饭后，我们三人去外面散步纳凉。 现在正值旅游旺季，游人自然不少，我们慢步走着，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穿镇而过，每隔一段，河上就架有一座石桥连通两岸。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落霞垂挂天边，给空气似都染上了薄薄的淡红。 我一怔，有点没想到妈妈会问起这个。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我们兄妹俩的事真实存在，而一家人之间，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怎么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我们一左一右走在妈妈身边，沿着河边慢慢走着，感受着对岸吹来的河风，一时竟凉爽无比，让人颇为惬意。 “我走了之后，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不忘嘱托一句。 少女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遵命～” 见自己女儿这可爱的模样，妈妈抿嘴露出一抹笑。跟着她犹豫几息，突然问道：“你们两个，以后怎么打算的啊？” 第五章 有哥在不怕 “唔...”，少女意外的没表现出一丝回避的意思，而是沉吟着：“暂时还没想好，妈妈有什么建议吗？” “我能有什么建议”，妈妈宠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无奈叹口气：“你们两个这事，算是让我头疼死了。” “对不起妈”，妹妹搂住妈妈的手臂，乖巧讨好的道。 “臭丫头...”，妈妈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顿了两息，她才道：“这件事，你们暂时先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了吗？” “嗯...”，少女乖声应着，而我也点点头。 “怎么说啊...”，妈妈慢慢道：“你们两个的事，你们爸爸是不同意的，我也不赞成。唉，真不知道你俩以后会怎么样...” 丫头柔声道：“放心吧妈，我和哥都会好好的。” 我身边这个温婉的女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不让我担心就最好。” “嗯...！” 我们又安静的向前走了一段，妈妈忽然轻声道：“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 说着她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少女：“你这丫头要是以后真嫁出去了，我还得担心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有没有受委屈，要是夫妻感情不好怎么办，你不习惯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妈妈又看了看我：“现在，倒是用不着担心这个了...” “嘿嘿...”，丫头笑了起来：“这就叫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就是好的一面呢。” 听自己女儿这么说，妈妈没好气却又宠溺的瞪了妹妹一眼：“但却是弊大于利的” “妈...”，少女把脸挨在妈妈肩上，柔声道：“时间会证明到底哪边多一点...” 妹妹的意思，是时间才会证明到底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从现在来看，确实是坏处多些，但长远一点，再长远一点呢... 毕竟以后的事，谁也不会知道的清楚。孰利孰弊，自然谁也不能下结论。 只有真的到了那个时间，一切才会明了。 既然丫头都这么说了，妈妈也不在这个话题说继续下去。而是柔声盘问起来，问我俩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对此，我已经给妈妈说过一次了，所以始终没怎么说话。倒是妹妹还颇有兴致。 看少女那模样，我有些无语。臭丫头，就不知道害羞怎么写的啊... 就这样，我们沿着河岸走着，在河风的清凉抚摸中，轻声谈着话。这时正是晚饭散步的时间，两边河岸上各有行人在聊天慢步，其中有本地居民，亦有外面来客。 在被风吹皱的河面，缓缓荡漾着的柔波中，似乎所有人都随之慢了下来。这里果然不同于城市，生活的节奏都被放的很慢。 来到这里，就像绷紧的弦终于得以放松，倒是让人颇为放松惬意。 我们慢步一会，前方又出现一座青石拱桥。 丫头仔细盯着这座桥瞧了几秒，突然问我道：“哥，这桥我们上次是不是来过啊？” 经妹妹提醒，我也逐渐想了起来。这里就是上次新年过来的时候，和丫头在旅馆里经过漫长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回去时绕路来过的地方。 我微一点头：“是啊，你还问我这桥有多长时间的历史呢。” “对哦，记得你说是五百多年。”，少女转而问身边的妈妈道：“妈，这桥有多少年了呀？” 妈妈回忆着道：“这叫王敦子桥，有四百多年啦。” 少女眨了眨眸子：“王敦子？好怪的名字...” 温婉的女人解释：“以前这里有家姓王的大户，生了个叫王敦的独苗，于是王家为了感谢上天的恩赐，就出钱修了这座桥。” “原来是这样啊...” 妈妈笑笑：“这是本地人才知道的，我也是从你外公口中得知的。” 说起来，妈妈从小在这长大，直到考上大学才离开这里，然后才认识了爸爸。 “嘿嘿，真是好山好水养好人，也只有这山灵钟秀的地方，才能养出妈妈这样的大美人呢～” “就知道拍马屁”，对于妹妹这毫不掩饰的马屁，妈妈虽这么说，但看得出还是颇为受用。 毕竟出自自己女儿之口。 就好比过生日时收到子女的礼物，不论这礼物是什么，父母都会很高兴。 这时我们已来到桥边，少女当即拉着妈妈踩上石梯：“妈我们去桥那边走走” 母女俩向桥上走去，而我只好跟上。 丫头在拱桥的中间停下，小心的靠着护栏望向桥下，顿时又吓得缩了回来。 这似曾相似的场景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女顿时看过来：“臭哥，你笑什么？” 我道：“小心点，别掉下去了，就算现在不冷了，你也得呛几口水进去。” 经我这么一说，妹妹显然也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这时说的话，顿时哼哼道：“反正有哥在，不怕。” 我怔了怔。这跟那时一模一样的话，再听到时，境况却已变的完全不一样。 黑发少女又像那时一样，踩了踩脚下的青石板：“这个桥还是很结实嘛，不知道还能存在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用得着想吗，再过几百年都没问题。” “那岂不是说，这是我们的见证...” 见证...我愣了愣。 丫头这时抿着嘴笑了：“哥我不是说过吗，这个桥，说不定见证了几代人的爱情呢...” 感觉脸有些发烧，我干咳一声：“咳...别这么肉麻，妈妈还在呢。” “唔...”，少女偷偷瞄了妈妈一眼：“对哦...” 这时妈妈故作生气的道：“好啊，你俩的意思，是说我多余了是吧。那我这就走好了。” “没有，绝对没有！”，丫头一把抱住妈妈的胳膊，讨好道：“妈，都是哥在胡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臭丫头，感情是把我卖了... 我有些无语。 妹妹又拉起妈妈：“我们去那边吧，上次走到这里哥就叫我回去了，这次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没想到妈妈却停住脚步，她看了看时间：“臭丫头，看看现在几点了，该回去了。” “啊...”，少女哀嚎一声，夸张道：“这次不过去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我在一边淡淡出声：“好了，听妈妈的话，回去了。” 没错，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帮腔妈妈，以赢回被妹妹卖掉的好感。 “不要” “快点，回去了。”，我道：“怎么，现在真长大了，连妈妈和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少女有些迟疑：“那起码让我过了这桥吧，哥你知道我有强迫症，要是过不去这桥，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第六章 到底谁主动（一） 我淡淡道：“那给你十秒钟” “明显不够呀...” “十、九...” “慢点数呀”，少女顿时松开妈妈，踩着细碎的步子向着桥那边走去。 这时妈妈道：“别听你哥的，慢点，注意安全。” 听妈妈提醒，丫头的下石梯的动作竟明显的顿了下，然后她乖乖应了声：“哦...” 我有些奇怪，妹妹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黑发的少女慢吞吞走下桥后，回身仰起小脸望过来，在橘绸般的落日霞带中，她的脸被蒙上了一层红晕，整个人也是被度上了一层微光。轻风微微吹着，拂动起少女那柔软及腰的发丝，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这带有丝丝凌乱的美感，让我不由看的呆了呆。 桥下的丫头笑了起来，脸颊边隐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用手别开被吹散到眼睛前的发丝，突然大声道：“哥——，看傻啦？” 这似曾相似的问题让我一怔，随即淡笑道：“是啊，看傻瓜。” “哼，臭——哥——” “好了，快上来。”，我催道。 “知道”，闻言，少女虽不情不愿，但还是踩着石梯，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等她走近，我忍不住抬手揪住丫头的脸蛋：“这下总可以瞑目了吧” 妹妹当即不悦的瞪了我一眼，不客气的拍开我的手：“你才瞑目，哼，要瞑目也得带上你。” “你们两个，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一边的妈妈道。 “遵命～”，少女一把搂住妈妈的胳膊，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亲近的不得了。让妈妈又开心又头疼的道：“好了，回去吧。” 当晚，母女俩睡一个房间，我则在另一间卧室睡下。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妈妈便要回去了。于是我俩送她到院子外停车的地方。 “妈，开车注意安全，一路顺风。”，少女对已坐上驾驶座的妈妈道：“我们半个月之后回来，就是爸爸结束工作之后，到时候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 “随便你俩玩多久”，妈妈侧头看向我俩，抿出抹柔和的笑。但她跟着略一犹豫，忽然道：“不过，你们两个，要注意安全啊。” 注意安全？我愣了愣，有点没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这里治安很好，哪里会有什么不安全... 丫头也是一怔，但她很快通红了小脸，顿时乖乖的点点脑袋：“哦...” 我也是看她这反应，才明白妈妈的意思... 是在说那方面的安全... 感觉脸有些发烫，我干咳一声：“妈，你想哪去了...” 妈妈莞尔轻笑，道：“那我就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多替我和你们爸爸孝敬下外公外婆。” “是”，少女点一下脑袋，故作严肃的道：“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妈妈又习惯的嘱咐了一句，等我俩都点头表示知道，才发动了车子关上车窗，慢慢驶出巷子。 等妈妈开的车驶出视线，妹妹才红着脸看我：“哥，听见了吗，要注意安全...” “说什么呢”，我佯装没听懂。 少女无辜的眨了眨眸子：“就是注意安全呀” “知、知道了...” ...... 这之后的几天，过得还是颇为惬意。我和妹妹每天做的，就是替外婆买买菜做做饭，干点家务什么的。而其余时间，要么是去湖边钓鱼，或是去附近的旅游景点逛逛，爬爬山啊划划船的。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俩，所以我们真的就像情侣一样，不用忌讳那么多，走到哪都黏在一起。 当然了，每天的早安之吻和晚安之吻自然不会放过，这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我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午饭之后的悠闲下午，外公外婆出去下棋打麻将之后，并肩躺在后院的走廊木地板上，边上开一个风扇来回摆动着，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里的温度本就不高，一个风扇便足够凉快，比待在空调屋里要舒服许多。 而又是吃过午饭，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光是外面的蝉鸣联响，就有着绝佳的催眠功效。 今天妹妹照例拉过我的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底下，和我慢悠悠的聊着天。这期间，我也把上次那什么照片的事告诉了妹妹，并又和说了些别的。 不知不觉，我们就说到了沁然上面...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危险呢。”，枕在我胳膊的少女轻声道：“真的只差一点点...” “嗯？” “要是当时哥你收下了陈沁然姐姐的那颗巧克力糖，事情发展就会完全不一样吧。” “哪有这么夸张...” “哼，怎么没有呀，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少女侧着身子面向着我，顿了一下：“怎么样，我就说她的回礼不好拒绝吧。” 岂止是不好拒绝，是完全想不到拒绝的方式。除非是像我那样... 丫头像是由衷的松了口气：“好险啊，真的只差一点，哥就被她抢走了。” “别乱想”，想起那个娴静的少女，哪怕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内疚：“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啊？” “这可说不准，毕竟那可是陈沁然。”，少女狡黠笑笑，忽然抱住我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她身下：“所以我得再确认一下” 被妹妹这么紧贴着，她那软热的体温顿时从接触的部位传来，只隔了薄薄的衣料，少女身子的柔软触感顿时清晰传了过来。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丫头还把她的胸也压着我胸口上。 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坚挺顿时顶压而来，从而压挤成了圆饼状。哪怕已有些习惯，但顶压在胸口的柔软仍是要把我胸压塌一般，让我舒服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体内的某个东西被勾动起来，我尽量自然的道：“确认什么啊？” “你说呢” 我干咳一声：“贴这么紧你也不嫌热啊，快下去。” 长发少女故意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柔软的唇瓣：“热点也好呀，热了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 “臭丫头，乱说什么。” 现在我们身上就穿着薄薄一件衣裳，脱了的话岂不是裸着。我倒是不要紧，但妹妹可就坚决不行。 第七章 到底谁主动（二） 丫头故意柔柔腻腻的道：“那，哥可以把我推下去啊，我又不会强赖在你身上...” 知道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于是我伸出手就要把妹妹推下去，没想到她却一把搂紧我的脖子，脸埋在我耳边，幽怨着道：“臭哥，你还真推啊...” 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将之吐出：“丫头，就别逗你哥了。” “谁说我在逗你的”，少女突然伸出幼嫩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耳朵，软软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哥，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会反抗一样...” 被湿热的舌头舔了耳朵，我浑身敏感的都快起了鸡皮疙瘩，而听到身上妹妹着夹带着丝丝诱惑的嗓音，我顿时感觉有股热流一下子窜遍全身，一阵口干舌燥。 尽力保持着镇定，我道：“妈妈可是说要注意安全的...” “对呀...”，丫头故意向我耳朵里吹了一口香香软软的热气：“妈妈只是说要注意安全，但是又没说...不能做不安全的事...” 妹妹这话实在诱人无比，感觉心里某个蠢蠢欲动的东西被她这话轻巧的就勾了起来，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但是今天不安全...” 说起来，今天确实不是妹妹的安全期，难不成要我去买什么能安全的东西... 而且这是在又不是在自己家... 想到这个，心里的欲望稍滞了滞，我不舍的按住少女的肩，将之慢慢往上推。 察觉了我的意图，丫头顿时把我脖子搂的更紧了，我一时竟推不开她。 “丫头？” “嗯？”，少女紧紧的抱着我，确实一动不动。 我尽量放柔声音：“该松开了，乖。” 妹妹犹豫一会，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恋恋不舍的把抱着我脖子的手臂松开。 我侧过身，将少女放回在地板上，这才松了口气：“臭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啊...” 没想到丫头还颇为有理的撅起小嘴：“但让我因为这个就不能太亲近你，实在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有些无语，不过心头也是一暖。这丫头，也太爱粘着我了。 这一刻，我又觉得头疼又幸福。随即我一愣，不由失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幸福的烦恼啊... 身边的丫头又幽幽的道：“而且，这种事早晚都要做的，所以...所以...” 说到这，少女已通红了小脸，嗓音越来越低：“就像买房子，还是贷款买了早点住进去比较好...” 听妹妹这么说，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东西又似要窜上来，我的喉头再次上下滚了滚。 老实说确实如此。 不过心里纠结权衡了几息，我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丫头，现在时机太不不合适了。你想啊，我们的事才让爸妈知道没几天，他俩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渐渐接受，要是我俩再有点什么事，岂不是在挑战他们的容忍底线...” 少女细声道：“偷偷瞒着他们不就好了...” “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颇为认真的看着身边的妹妹：“而且，丫头，我们现在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唔...” 我宠溺的捏了捏少女嫩滑的小脸：“而且凡事讲究循序渐进，你也知道你哥的性子，真要做这事，得要结婚才行。” 知道妹妹要说什么，我柔声道：“但我也知道，我们没办法结婚...不过，等时机合适了，哼，就算到时候你反抗，也绝对来不及了。” 听了我这番话，丫头嘴角抿出甜丝丝的笑，就像被蜂蜜灌醉了般。她枕着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怀里，细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心里一笑，面上却故作不满：“别忘了你哥可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的正常男人。” “那忍的一定很辛苦吧...？” 何止是辛苦，对于妹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那简直是忍耐的千辛万苦。 “你知道就好”，说到这，我情不自禁把收紧手臂把少女搂进怀里：“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再忍耐一段时间。” 少女使劲点一点头，也抱紧了我。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只是这么抱着彼此，就感觉相当幸福满足了。就这么过了一会，我想起什么，突然问：“丫头，问你个事。” 少女用软腻诱人的鼻音应道：“嗯？” “你为什么...想跟我做这种事啊...？” 照理说妹妹对于男女之事还相当陌生才对。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少女嗓音软软的，接着又害羞的小声下去：“我就是太了解哥你了，才知道要想百分百把你抓在手里，就必须...做这事...” 原来如此。我安慰道：“现在你不是抓的紧紧的嘛，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现在...现在只算抓住了百分之九十九，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稳定几率...” 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喜欢我，连这么百分之一的不稳定因素都不放过。想到这，我心里真的跟灌进了蜜一样甜，甜的都快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笑了笑：“百分之九十九就够了吧，只有百分之一发生的事，在概率学上可是极小概率事件。” “不行，就像哥说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少女的嗓音颇为坚决：“所以与其夜长梦多，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我心里才踏实...” 我忍不住笑笑，柔声道：“你这话说的，搞得我才是被动的一方。” 没想到丫头却道：“本来至始至终都是我在主动攻略哥啊” 说到这，少女恨恨道：“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把好感度刷满了，也提心吊胆的度过难关，可就是没法进入最后一步，哼，知道我心里多着急了吧。” 还好感度什么的，我有些无语：“这些东西...你从哪看来的？” “嗯？”，少女一愣，知道说漏嘴了，只好老实交代：“就是哥电脑里的那些...那种游戏...” 那？那种？ 我一愣：“哪种啊？” “就是色色的...那种...” 我浑身一震，惊道：“什么时候？！” 少女把脑袋埋在我怀里，嗓音软软的：“就是你在学校的时候，我正好闲着无聊，就去翻了翻你的电脑，然后就好奇打开了...” 第八章 告别电话 竟然是这样，我有些无语，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我自认为藏的挺深的游戏，却被丫头全翻了出来。 而这时妹妹还颇为得意的道：“哼哼，哥电脑上能找到的所有那种游戏，都被我通关了～” 我一阵无语，臭丫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说起来，那些游戏有部分流程实在太长，我通关了的都很少，可妹妹却都通关了，这简直就是一整天都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不过这也反过来说明丫头的确有老实呆在家里没有乱跑，想到这，我还是颇为满意了。 这之后，说起“那种”游戏，丫头显然有几分好奇和兴趣，便要我跟她好好讲解讲解。 我跟妹妹的关系，自然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所以我并没多犹豫，便跟丫头讲了些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以及约好以后一起玩“那种”游戏。 虽然我觉得跟妹妹一起玩“那种”游戏其实就是在玩火，但看着她颇为期待的眼神，还是出于缓兵之计的点头答应。 这丫头应该不是真对那些个游戏感兴趣，所以之后说不定就会忘了这事。除此之外，我还说了些自己的性癖爱好什么的。 “哥果然喜欢丝袜啊”，最后少女如是说道。 ..... 这样的闲暇的生活，一转眼就过了两周。用妹妹的说，就是幸福的时光总是在飞逝。 这期间，我们的表姐跟我俩通了一次电话。 得知我们真的过来了之后，她有些遗憾的表示，最近公司很忙，实在请不到假，所以就没办法过来了。 现在表姐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会很忙倒也是很正常。其实她最终还是没有过来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什么约定都一定会被履行，也不是什么疑惑都会在以后找到答案。失去的就失去，错过的就错过，遗憾总是少不了的。 这才是生活。若是凡事都有对应，留下的坑也都能被填上，那大概，就只有在故事里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正和妹妹在河边散步，微风习习，夜凉如水，河面上洒满月华，正泛着粼粼的波光。 倒是个散步的好天气。 可走在回去的途中，我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却突然愣住了。 沁然... 老实说这段时间和妹妹在一起我真有些乐不思蜀，已很少想起那个娴静的少女，此时看到她的电话，竟有些内疚。 电话铃声响着，这时丫头显然也看见了打来电话的是谁，见我正犹豫，顿时冲我点点头。 于是我飞快收拾好心绪，将电话接通。 “喂...” 电话里响起沁然那柔软安静的嗓音：“喂，东辉同学，吃饭了吗？” “嗯，吃过一会了...” 闻言，沁然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这次打电话来，是跟你告别的...” 我一怔：“告...告别，你要去哪吗？” “唔...其实家里一直都在催，让我去国外进修几年，这次连爷爷都不支持我了，所以...只好离开啦...” 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痛，万千心绪堵在心头，让人猝不及防，我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电话那边少女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而且，这边再也没什么...十分舍不得的人，所以...也就没必要非要留下啦...” “这...这样啊...”，心里百味陈杂，乱成一团，我终于缓缓开口：“那...那已经决定了吗...？” “嗯，机票都订好了，说是让我提前过去适应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我拿手机的手指突然颤了颤，差点让手机滑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自己竟会有这种反应。 极力把手机握住，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挽留的话，只好问道：“那是多久的飞机啊？” “怎么，要来送我啊？”，电话那边的少女似是笑了笑，但我心里的某个东西确实一阵疼。 “嗯...” “嘿嘿，好意心领了～”，沁然故作轻松的道：“不过还是算啦，都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我本想悄悄走的。” “这...这样啊...”，我强迫自己笑了下：“那...那...” 脑海里一阵混乱，这一刻，我终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不过最后，我还是听见自己轻声说道：“那在那边，要一切安好啊...” “嗯...” 电话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最后还是少女轻声说道：“那...就再见啦...” 我沉默一息：“好...” 又过了两秒，终于，手机嘀的一声，提示通话已结束。我知道，这嘀的一声，终于把什么给完全斩断了。 放下手机，我望着河面默默出神。 没想到沁然会这么离开。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真有她的风格... 原来，那次班会后的见面，竟是最后一面... 这一刻，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团什么东西。 “哥...”，身边的丫头担忧的唤了我一声。 “嗯...”，我点点头，勉强让自己回过神。 少女小心的问道：“陈沁然姐姐...要离开了吗？” “嗯，说是要出国进修...” 妹妹又轻声的问：“那她...多久走啊？” 我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不清楚” 见我的反应，少女提议道：“那...要不打过去再问一次？” 我略一犹豫，最后再一摇头：“算啦...” 沁然不仅要离开，而且还不要我去送她。就如她所说，她要悄悄的离开。 而且机票都订好了，说明她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也许两天后，明天，甚至她此时就在去机场的路上... 而自己，却再问一次她离开的时间都做不到。 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实在没这个资格去问。 那个总是娴静安然的少女，这就突然的离开。 我却连她什么时候走，去了国外的哪所大学，甚至去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就像年少时的梦想，当自己长大后的某天想起时，早已不知它在何时，飘散去了什么地方... 丫头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轻轻抱着我的手臂，柔声道：“哥...要不找其他人问问吧...” 其他人...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沁然的室友，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九章 告别（一） 为了对我保密，沁然一定不会先告诉其他人。 那该怎么办... 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我并不是想去挽留什么，更没资格去把沁然留下，我只是... 想再去见那个娴然的少女一面。 谁能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泛着细碎月光的河面，我怔怔出神好久，才轻轻叹了一声：“丫头，或许这么错过了也不错...” 这样，沁然算是正式退出了我的生活，以后连尴尬都不会有。 可为什么我却这么的遗憾，这么的难受... 身边的少女犹豫了一息，才轻声道：“哥，我觉得你还是去送送她比较好，哪怕，只是在远处看看她...” 对，没错。丫头这话提醒了我。 我只去远远看一眼就好了，也不用和沁然说上句话，她甚至都不会知道我来过。 仔细思考了半分钟，我渐渐打定了主意。 但问题是，我该怎么知道沁然是多久的飞机... 我想了几秒，又拿起手机，拨通了青华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手机里传来青华的声音：“怎么了阿辉，才半月没见就想我啦？” “那个...”，我犹豫了两秒：“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这可真难得，说来听听。” 我迟疑着：“沁然...要出国了，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查到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出国？”，青华微怔：“去留学？” “嗯...” “你没问她什么时候走吗？” “问了...” 闻言，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青华道：“不一定能查到，不过我尽量试试。” “麻烦你了...” 青华那边有犹豫了一下：“你...是要去送她啊？” “不算送吧...”，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就远远的去看她一眼，看完我就走。” “嗯，我知道了。” 又和青华说了两句，我便挂断了电话。这时我放下手机，长长出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少女，苦笑着道：“丫头，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多此一举啊...” “不知道”，妹妹轻轻摇头，柔声道：“但是不去的话，对哥来说，肯定就一直是个遗憾了。那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遗憾。” 是啊，明知会是个遗憾，却还坐视遗憾发生，老实说我做不到。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到青华的短信，上面只有一串航班信息。 今天下午三点。 果然很快... 于是吃过早饭后，我和妹妹便收拾了行李，告别外公外婆，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哪怕是一路顺风的出了火车站，也已经过了一点钟，离沁然所乘航班起飞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于是我招了辆出租车，本想让妹妹和我一起去的，但她轻轻摇头，说她去不合适。于是我先顺路把她送回了家，随即便一路前往机场。 机场在市郊，离家里很远，又赶路了一个小时，我才终于赶到机场。 为了不被认出来，我特意换上了一身从未在沁然面前穿过的白色夏装，进机场前，又顺手买了一顶遮阳帽。 我本以为会找一阵才会找到那个娴静的少女，或是她已经进了候机大厅，可刚一走进机场大厅，在纷杂的人群中，我就瞧见了远处在安检入口排队的那个熟悉而美丽的身影。 牛仔裤加Ｔ恤，一身常见简单的穿着，但哪怕只是背影，又隔了挺远，我第一眼认出那就是沁然。 最后，还是赶上了... 于是我停下脚步，就站在候机厅一角，静静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很快那个身影就通过了安检，乘上前往二楼候机大厅的自动扶梯。 看着着沁然被自动扶梯缓缓送上二楼，知道她彻底即将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想叫住她的冲动。 不过最后，我还是不动神色的压下这种冲动，目送着那个身影被扶梯送至二楼。 扶梯之后是一条横在扶梯前的玻璃走廊，分别通往左右两边的候机大厅。那个娴静的少女下了扶梯，选择向左边走廊行去。 这时我得以终于看到她的侧脸，虽然隔了挺远看不仔细，但只凭那柔美的脸部轮廓，我就认定那果然就是沁然无疑。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了，我心里涌动着几分不舍和遗憾。 但就在这时，或许察觉了我的目光，沁然微微偏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低下头。 此时我正戴着一顶遮阳帽，以少女那居高临下的角度，加之距离又远，她自然看不见我的脸。 但就算知道这些，我还是紧张的低着头，直到三四分钟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那么现在，沁然...真的离开了啊... 这一刻，就像失去了某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但却是自己曾经一直想拥有的东西一样，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后，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是时候回去了。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来电提示。 是丫头吗，难免让她担心了吧。我拿出手机，看着来电号码，却怔住了。 沁然... 犹豫了几秒，我将电话接通，刚一放在耳边，听筒就响起了沁然那故作认真又带着几分可爱的柔软嗓音：“林东辉同学”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干，我只好“嗯”了声。 电话那边的少女跟着便问：“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外面...”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跟你很像” “啊...是吗...”，我强迫自己笑笑：“那可真巧啊...” 沁然又道：“那个人穿了一身白，还戴着顶白色的遮阳帽。”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正常的道：“大夏天这么穿的人很多吧” “是啊...”，电话那边的少女似乎笑了：“而且，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正好接了个电话呢。” 我一愣，随即抬头看向二楼的走廊，顿时看见沁然正拿着手机，面朝着我这边。 “啊...那个...”，知道露馅了，我只好露出一抹尴尬的笑：“你早认出来了啊...” 沁然轻轻一笑，柔声说着：“好了，把帽子摘了吧。” 我略一犹豫，还是把帽子拿了下来。 随后，二楼玻璃走廊里的少女就这么静静看着我，好几息后，手机里才响起她的声音：“你还是来啦...” 第十章 告别（二） “嗯...”，我点一下头，找了个话题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少女似乎抿嘴笑了笑：“身高，体型，还有肤色，这就是你呀，很好认的...” “跟我类似的人也有很多吧，也不怕认错啊。” 沁然温柔笑了：“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一愣，总觉得这话似曾相似，然后紧跟着怔住了。 这一瞬，心脏猛的一滞，我拿着手机的手指也不受的颤抖了下，胸口似涌动着什么，竟让我眼角一凉，忍不住溢出了什么来。 为、为什么我会流出眼泪...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我被自己惊住了。 “啊...”，知道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沁然看不太清我的脸，自然也看不到我脸上的水痕，我也不抬手擦泪，只是尽量镇定住道：“是这样啊...” 这一刻，我和沁然都没有说话，只是都默默的看着对方。 这时大厅响起了广播提示音，提醒某个航班的乘客进入登机准备厅。凭着几分印象，我知道这就是沁然即将搭乘的航班。 但那玻璃走廊上的少女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及时出声：“那个...这次你出过，大概要多久能回来啊？” “说不好，快的话就一两年。但如果要读博士，估计就要好几年了，不过放假了就会暂时回来...” “这样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又道：“那...那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沁然没有应声，只是怔怔看着我。 正当我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二楼走廊上的娴静少女却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却遗憾的笑了：“果然，不说出来就很不甘心呢...” 说...说什么... 沁然随之道：“东辉，我...喜欢你。” 我头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什么猛击中脑袋，顿时一阵眩晕。虽然这事我隐有猜测，但沁然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是让我不知该怎么才好。愣神好久后，只好微微点一下头：“嗯...” “但是，很显然...是我晚了一步啊...” 晚了一步... 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呢... 说声对不起吗，自己凭什么这么说，就凭自己是所谓的胜利者吗。或者说句你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人，这不是废话吗，而且自己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自己胜利了吗胜利了吗胜利了吗！自己只是个懦弱无能的混蛋罢了！ 我暗中咬咬牙，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啊！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并不是所有话，都能找方法接上。 有时候，就注定...也只能沉默。 “呼...”，似乎终于说了出来，沁然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她像是飞快调整好情绪，故作轻松的道：“也到现在啦，能跟我说下她是谁吗，不然总觉得好不甘心呀...” 这种时候还要隐瞒吗... 就在这时，大厅又响起了某个航班进入准备厅的提示音。 我迟疑了最后一秒，认真的轻声道：“那个...或许听上去很荒唐，但...她...是我妹妹...” “你...你妹妹...？”，少女一怔：“静怡啊...？” “嗯”，我点点头，然后笑了笑：“觉得很荒唐吧...” 电话那边没有应声，好一会，沁然才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嗯...” 或许这消息对少女来说太过意想不到，大概要消化一会，她没有立即说话。于是我们就这样相对沉默着，又过了不到一分钟，第三次提示乘客进入登机准备厅的声音，再次从大厅扬声器响起。 这时娴静的少女温和的道：“那个...我该走啦...” 自己该说些什么，是祝她一路平安吗... 我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秒后，我轻轻点了下头：“嗯...” 沁然没说话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心好疼，好疼。 就在这时，一位路过的外籍空姐来到了娴静的少女身边，她那标准的中文也通过沁然的手机传了过来：“女士你怎么了，需要纸巾吗？” 我心猛烈一颤，很难想象那个玻璃走廊上的少女，已泪流满面... “啊...不用...”，沁然轻摇摇头，然后又看向我。 她柔声道：“那...就再见啦...” “嗯...”，我艰难点下头，哪怕知道少女看不见，但还是竭力露出一丝笑：“再见...” 闻言，沁然慢慢放下手机，轻轻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的声音一断，我只好看向她。 但距离了这么远，还隔了一层玻璃墙，我再也听不见少女那边发出的任何一丁点声音。 沁然对我微微摆了摆手，算是在说再见，然后慢慢转过身，沿着玻璃走廊，逐步走进候机厅。 等到那个娴静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深刻发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被完全挖走了。而且是被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无法拿回来... 呆呆看着手里的手机，这是刚才我和沁然唯一的联系。而现在，这唯一的联系也终于断了。 “啪嗒” 有一滴水珠砸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终于回过神，用手抹了一把眼里的东西，转身出了机场大厅。 这之后，我一直就在外面待着，直到三点，听到一架飞机起飞的动静后，终于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真的已经...结束了啊... 后来，我随手招来一辆车，给师傅说了个地址，便默默看着窗外出神。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沁然以这种方式告别。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而且会这么快。 记得我曾经跟丫头比喻过，如果她是我的脑袋，那沁然就是我的一截指头。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 这时我终于发现，那个少女在我心中的地位，已在不知不觉中，从指头逐步扩大，甚至蔓延全身。 我心里突然生起浓重的悔意。但并不是后悔刚才没能留下沁然。 而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沁然。要是当时不喜欢她，不想接近她，自然也就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 那样，就谁也不会难受了吧。 一路上怔怔出神，等我回了家，已差不多五点，这时一家人都在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妹妹顿时迎了上来，大概是见我神色异样，顿时担心的唤了我一声：“哥...” 第十一章 丫头的分析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放心吧，我没事...” 少女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进屋后，跟爸妈打了声招呼，我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直到妹妹过来叫吃晚饭才出来。 不过吃过晚饭，我又找了个借口回了卧室。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很矛盾，很复杂，似有无数念头交织在一起，捆绑在一起，缠成一团，让人无法理清。 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 总体来说，大概还是难受的。 我知道，这很正常。就像受伤了会痛，吃多了会撑着，困了就会想睡。 我也知道，时间迟早会抚平这一切。它总是公平的，淡化欢乐的同时，也会把疼痛带走。 ...... 之后的几天，丫头一直没细问我送沁然那天的具体情况，不过她却比平时更听话更乖巧了。 爸爸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假期，一家人算是能难得的住在一起。 于是，就这样慢慢的，时间的冲磨果然有效，一滴又一滴，在不知不觉时候，就已替我磨平了过往的难受。 只是，在闲暇时候或是某个夜深人静时分，我还会想起那个总是娴然安静的少女。然后心头一阵悸动。 而爸爸妈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终于有些默许我和妹妹的事。 事实上我们兄妹的相处模式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明白，原来我和丫头从以前开始，就是以情侣的方式在相处了... 而后来，我还是找了个时机，把那天和沁然分别时的情况告诉了她。 我确实不想有什么瞒着妹妹的，除非必须保密的，否则一点都不想。 这天，我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说妹妹听。 没想到丫头安静听完，纤细好看的黑眉顿时微微一皱，以表示她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怎么啦？”，我猜到什么，柔声道：“抱歉，我不该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其他人的...” “不是这个...”，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那有请妹妹大人指教” 事实上我也想知道还有什么是被我忽略了的。现在我终于不得不承认，丫头在学习上厉害我许多不说，在其它方面，也是相当的聪慧。 更多时候，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 “哥，你是说，陈沁然姐姐直接说了她喜欢你...？” “嗯...”，想起那个画面，心里某个东西又隐隐难受了几分。 “那她到底有多喜欢你啊，才会在明知你心里有了别人的时候还这么说，而且就是单纯想让你知道，还没有别的想法...” 我一怔，是这样吗... 看见我愣然的神色，丫头顿时摆出一副教导的模样：“哥，除非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喜欢一个人，才会主动开口说的。你想啊，女生本就是天生矜持，要说出这种话，得拿出多大的勇气。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 说到这，少女顿了下又道：“更何况那不是别人，那可是陈沁然姐姐。” 说着，妹妹看了我一眼，头疼着道：“哥，你到底是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呀...” 是这样吗... 听丫头这么说，我心里没有一丝自得，反而更加难受。那当时我... 几息后，我无奈叹口气。就算当时我知道，就能做什么吗。还不是得看着沁然离开。 少女琢磨了一会，又问：“哥，你当时跟陈沁然姐姐说了你喜欢的人...是我之后，她有没有详细一点的反应呀？” 有点不明白妹妹为什么问这个，不过我还是道：“当时我们隔得太远了，看不清楚...” “唔...”，少女沉吟着，迟迟没有出声。 我忍不住问：“怎么问这个啊？” 少女看向我：“哥，我觉得事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什么？” 丫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小嘴：“陈沁然姐姐有可能会回来” 那最快也得一两年之后，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又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见我神色如此，知道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身边少女顿时补充道：“我是说，她可能会在下学期开学之前回来。” 我一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丫头幽幽道：“难道机票钱很贵吗，她家那么有钱...就算来回飞个十次也只是九牛一...” 我忍不住揪住少女小脸：“这不是钱的事...” “呀...疼疼疼...”，少女故作夸张的呼痛：“臭哥快松手” 我只好松开了手，催问道：“说清楚” “哼”，因为我捏了她，丫头故意扭过小脸，摆明不理我了。 妹妹这气呼呼的小模样真是可爱至极，我忍不住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把抱进了怀里。 “你干嘛”，丫头只象征的挣扎几下就没动静了。 怀中的少女香香软软的诱人无比，我忍不住低头凑进她的侧脸，并在她脸蛋上“叭”的大大亲了一口。 可妹妹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讨好的，依旧冷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故作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呀” 于是我又舔了舔少女的透嫩小巧的耳朵，使得她顿时缩了缩脖子。 我搂紧妹妹柔软的身子，是之紧贴着我，讨好道：“我亲爱的妹妹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大发慈悲原谅我吧。” “哼～”，丫头红着小脸：“这...还差不多...” 顿了一下，妹妹摆出一副姑且原谅我的模样：“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给笨蛋讲解一下好了。” 臭丫头...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不好发作，只好点了点头。 “哥，陈沁然姐姐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我们？” 我想了想：“看在我的份上，沁然她就算不觉得恶心，也会觉得很荒唐吧...” “去去去...”，少女不满的撅起小嘴：“谁恶心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不由将怀里的少女又抱紧几分，把鼻子埋入她柔软绸滑的发丝里，深深吸了一口，柔声道：“好好好，天经地义。” 丫头不计较这个，而是又道：“那她肯定会觉得我们不正常吧？” 那是当然。要是沁然觉得正常，除非真的天经地义。 “所以说啊”，妹妹道：“我估计着她多半要回来，来帮你纠正这个不正常。” 我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丫头这话，跟着轻轻摇头：“这不可能，沁然...她不觉得我很变态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来纠正。” 丫头也没否认，而是又道：“按理说，一般会是这样...” 见我看她，妹妹才抿嘴一笑：“但是，有时候又会不一样。” “别卖关子啦” “唔...”，少女琢磨了一会：“算了，哥，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我略一点头：“说说看，我到要看看这个栗子好吃不好吃。” “就好比你认识的一个人，比方说跟你没什么交集的一个同学...”，丫头道：“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患有严重传染病，一种距离太近就可能会被传染的传染病。那你会怎么做？” 这个，平心而论，当然是敬而远之。 我想想道：“大概会尽量注意别靠他太近吧” “嘿嘿，对吧，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对吧？” “嗯...” “但是”，丫头仰头看了看我：“如果这个人是青华哥呢？” 这个.. 我设身处地的假设了一下，我和青华的关系自然毋庸置疑，所以自己多半不会嫌弃他，还得想办法治好他这传染病。 想到这里，我一愣，突然明白了妹妹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就是对于亲近的人来说，不但不会嫌弃，还要去治好他的病。 但是，我和沁然的关系，算是亲近吗...
第二十二卷 第一章 奇妙的误会（一） 等到妹妹的身影消失，我才有些不舍的转身向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一路顺畅的上了车，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娴静的少女。 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才结束没多久，想完全当做没发生过，显然还是太强迫自己了。 不过我也明白，这件事不同于其它，根本没有什么补偿或者挽回的说法。并用不着自己做什么。 而且，自己也没有资格。 所以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那个娴静的少女，大概就会这么不了了之的不了了之吧。 望着车窗外，心情浮上几缕复杂，我悄悄的叹了口气。 差不多一小时后我就到了学校。这时还有一会才到八点，天色还亮着。 看着熟悉的学校大门，我有些恍惚。自己已不是第一次这么看着学校的大门了，似乎就在这不断的重复中，就又过了一学期。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的心情要比上周好了些，解决了自己和妹妹的事，相比之前，无疑要轻松许多。起码能集中心思学习了。 来到寝室，我掏出钥匙一打开门，纪宏和桂成见是我，顿时一左一右上前把我给拉住，然后左边的纪宏跟着发问：“东子，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对于这突然的情况，我也是一愣。 见我愣然的模样，还以为我不记得了，桂成有些着急：“就是你的那个...小女朋友的事，解决了吗，她升学志愿填没有啊？” “啊...”，我恍悟过来，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解决了...” “那...那她决定留下来了？”，桂成有些小心的问着，同时纪宏也颇为担心的看着我。看来我确实让他们担心了。 心中一暖，我又点点头：“嗯...” “真的？！”，左右两边拉着我的家伙对视一眼，眼里掩饰不住惊讶。 换我的话肯定也会惊讶，毕竟那可是省内前十。这种狗血的事按理说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我轻轻吐出口气：“好了，该放开我了吧。” 闻言，两人竟同时摇头：“不行，我们还有问题。” 我有些无奈：“那跟把我放开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跑。” “也是啊...” 桂成先放开手，纪宏见状也松开了手，我有些无语的把背包取下来往床上一扔，随即坐在了自己桌子前。 而我身边的青华放下书对我抿出一丝笑，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看来我这好友并没有把我的事透露出去。毕竟目前来说，还有些事必须瞒着我的这两个室友，要是我和青华各说一个版本的话难免露馅，所以不如由我一个人说好了。 所以这家伙才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显然是想看我怎么圆。 可这怎么难得倒我。其实我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 另两个室友也随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对桌的桂成蹲在他的椅子上，拍拍桌子拿出一副审问的架势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快给我们说说。” 我想了想，言简意赅的道：“她已经报了我们的学校，三个志愿都在这里，所以下学期，就要来咱们这上学了。” “已经报了？！”，两个室友震惊失声。 “嗯...”，我肯定点头，也很能理解这两个家伙的心情。 两人缓冲了几秒，才算接受这个信息。桂成也跟着拍了下桌子：“行啊东子！居然能让你的那个小女朋友为了你留下来，她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就是！说！你是不是给人家下了什么迷药？”，桂成拿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口气：“这种迷药还有没有，快给我们分点！”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反倒让我该怎么招架才好。 我干脆轻轻咳了声，果断转移了话题：“总之，她...会留下来，我也没事了。之前让你们担心了，抱歉抱歉...” “别想转移话题”，显然发现了我的意图，桂成不爽的道：“难得我那么担心，再详细点。” “就是啊东子，那天下午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必须说清楚点。” 说到这，纪宏看了一眼他身边不远的某人：“而且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和这家伙睡在一起” “喂喂！我怎么了？！”，这个某人立刻瞪了过去。 “好好好没怎么”，没想到纪宏竟罕见的让了一步，把目光转向我道，不耐的拍拍桌子：“好了东子，快点快点。” 不说点什么好像是不行了，于是我斟酌着道：“就在前天...我跟她爸妈坦白了...” “她爸妈？！”，两个室友对视一眼，随即看向我：“你胆子居然这么大？？” “咳，因为我觉得不能再继续瞒着她爸妈了...” “也是哦，以你这死板的性子，毕竟该做的都做了，就一定会负起责任。” 看不出这两个家伙还挺了解我，我点一下头：“嗯...” 纪宏跟着便问：“然后呢，又怎么了？” 桂成又补问道：“她爸妈没赶你出门啊？” “那个...”，我犹豫了瞬：“老实说，他们很生气，也挺失望的...” 顿了一秒，我继续道：“不过当时我的态度很坚决，表示一定会把他们女儿留下来，甚至不惜让她擅自把升学志愿填了。” 听我这么说，两个室友面面相觑：“然后呢？” “然后...大概我和她的态度很坚决吧，她爸妈...虽然还是不同意，不过最后却不管我们了...” “所以你那个小女朋友就把升学志愿填了？” 我略一犹豫：“是我填的” “你...”，两个室友一怔，桂成若有所思的道：“东子你这是要负责到底啊...” “嗯...” 纪宏一巴掌“啪”的拍在桌上：“好样的！这才是男人！” 我嘴角弯出一丝笑：“谢谢啦...” 桂成也不情不愿的点一点头：“这么做倒也挺像你这家伙的风格” 话音落，某人就像想起什么的又问：“诶，东子，那那天晚上她把你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啊？” 我这室友嘴里的“她”，显然是指周兰。看得出纪宏也来了兴趣，跟着看了过来。 第二章 奇妙的误会（二） 我想了一秒：“那天你们也知道，我喝的很醉了，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倒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显然早知道我会这么说，桂成继而又问：“那她带你去了哪？附近的宾馆？” 这个倒没必要隐瞒，我没多想：“最后去了她家里” “什么？！”，两人同时惊道。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 桂成飞快的思索了几秒，确认道：“你的意思，那天晚上是你那个小女朋友帮你带去了她家里，然后让你跟她父母坦白的？” “不...”，正想否认，但几乎紧接着，我惊悚的发现这前后逻辑竟然连的上... 而且还很理所应当... 我一阵后悔，没想到说着说着，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显然把那天晚上闯进来的小美女，也就是周兰，当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什么啊？”，见我愣着，桂成奇怪的看着我。 “啊...”，我回过神，思绪极速转动：“不...不是那么简单...” “嗯？还发生了什么？” “那个...是她爸妈第二天回来，我才跟他们说的...” 我一惊，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林东辉，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发现自己虽隐去了部分真相，也确实是句句实话，但听到室友们的耳朵里，我嘴里的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合并成了一个人... 天啊...这、这也行... “这不一样的嘛”，桂成道：“让我捋捋啊。首先，那天你那个小女朋友知道了你在外面喝酒，于是赶过来把你带了回去。等你酒醒了，就让你跟她父母说清楚，而且还坚定的要留下来...” 好、好像...我头疼起来，这样理解才是正常的... “那个...”，我不死心的还想说点什么，桂成却不无羡慕的道：“东子，你那小女朋友对你也太好了吧，她留下来会牺牲很大不说，甚至还不惜惹她爸妈生气，就只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对哦”，经桂成这么一说，纪宏貌似也把逻辑顺畅的连了起来，冲我点点头：“东子，还好你下定决心了，要是这样你还下定不了决心，那就太辜负她了，简直就是渣男了啊，迟早会被天打雷劈的。” 喂喂...这个误会是不是有点大了... 我正要说话，桂成又插话进来：“快说，你是不是真的给你那小女朋友灌迷魂汤了？！灌了多少？汤在哪买的？” 这家伙... 我心一堵，竟想不出话来解释。难道告诉他们，其实我的那个女朋友还另有其人？ 那到时又该如何解释这多出来的一个人... 罢了罢了。我放弃治疗般的叹了口气，又不死心的转移起话题：“话说那天我走了之后你们怎么样了？” “哦，我们跟着就结账了，然后去了附近的宾馆。”，纪宏接过话头：“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回家后被我妈给骂了一顿。” 我刚想顺着这个难得的话题问问纪宏的妹妹，顺便转移了话题，结果桂成就幽幽的道：“那天晚上你那小女朋友不是打了你吗，然后你吐了一地，之后结账的时候，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我们肯定被那个服务员杀了好几次了。” “咳...抱歉...” “对了，才想起你那女朋友还打了你。”，纪宏憨笑道：“当时看你被她打的吐了一地，真把我吓着了，老实说，当时我们还以为你和她...” 会爆发矛盾是吗... 怪不得这两个室友今天这么紧张，原来是在担心我。 纪宏又道：“不过还好，现在看来，是我们白担心了。” “对啊，害我们白担心一场。”，桂成略略不爽的瞥了我一眼：“你来之前，我和这家伙还在商量该怎么安慰你呢。” 我正想说声谢谢，桂成紧跟着道：“结果，哼，就恩恩爱爱在一起了。” “咳...不管怎么样，真的很谢谢你们。”，我衷心道：“要不是你们...我也不可能跟她发展到现在，真的谢谢你们。” 特别是青华。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不过却没将之说出来。 被我这么一通真心的感谢，纪宏只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应该的应该的”。反倒是桂成，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也一摆手：“算了，最后没事就最好。” “嗯...” 对桌的室友似想到什么：“不过说起来，现在想想，你那个小女朋友打你那一拳，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桂成抬目看了我一眼：“不然，那天晚上你就得去医院输水了。” 确实，多亏了周兰那一拳。虽然真的很痛就是了。 “啊啊啊...”，桂成一副羡慕到神色扭曲的神色：“这种霸道的温柔，不知怎么，真的让人好羡慕啊...” 霸道的温柔... 我一愣。是啊，那个齐耳短发总是冷冰冰的少女，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我笑笑：“原来你是喜欢强势一点的啊” 桂成一愣，随即猛摇头：“胡说什么，我可是十足的男子汉，当、当然是喜欢那种温柔贤惠的！” 我继续道：“听说剑道部有几个学姐条件就不错，但就是因为太过强势，好像现在还没男朋友...” “不用说了”，桂成当即坚决的道：“我就算单身，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喜欢那种母老虎的！” “而且再过一年她们就要毕业了，机不可失啊。” “都说了，我绝对不会喜欢那种母老虎的！” 我不由笑笑，总觉得桂成这家伙是插了一只很大很长的旗。 话说到这，也没有继续的必要这个话题了。桂成琢磨了一会：“现在东子也算脱单了，那这么说...” 他四下环望一圈：“寝室里三个人，岂不是只有我和青华还单着...” 纪宏顿时不爽：“喂！我不是人啊！” 我也看了身边青华一眼，瞧着他那颇为中性柔和的脸，淡淡道：“哼，等那天青华穿上了女装，你就知道你那所谓直男的尊严，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了。” “抱歉，猩猩不算。” “你这家伙...！”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了，我心里无语的叹了口气，却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那不正好吗，就你俩单着，刚好凑一对。” “说什么呢”，桂成下意识瞟了青华一眼：“就算青华这家伙细皮嫩肉的，但是！我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谁也别想扳弯我！” 第三章 结束 “说什么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华白了我一眼。 我忍住笑：“看吧，这似嗔非嗔的眼神，多风情万种啊。” “你这家伙——”，青华瞪着我。 “好好好，开玩笑的。”，我及时适可而止。 而我也没想到，这之后，话题算是完全偏离开，转到了青华的女装打扮上。 对于这个，几个室友颇有兴趣的讨论起来，而我自然也跟着添油加醋，说什么自己无意中见过某人的女装，那简直美若天仙赛过貂蝉西施王昭君云云。以至于另两个室友好奇无比，差点就要让纪宏去找他那个蓉蓉小学妹去借件裙子丝袜什么的。 最后，还是青华说了一句“难道你们不知道明天考试了？”，纪宏和桂成才猛然醒悟过来，开始埋头复习。 而我也翻开明天要考科目的课本，打算再简单看看。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紧张的考试和临阵磨枪的复习中平稳度过。 只是，还是会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 我和沁然...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那个娴静美丽的少女，看见我仍会抿嘴微笑着打声招呼，而我也会同样的回以问候。 但是，我知道，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我跟沁然，也仅限于此了。 还有就是让我有些头疼的是，我的室友们偶尔会打听我跟周兰怎么认识的。 毕竟在他们眼里，周兰可是我的女朋友，那自然会有足够的好奇。比方说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会喜欢她，或者她怎么会喜欢我，以及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我和周兰的所谓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要想编的像模像样能自圆其说，还真有几分难度。特别是出于报复我上次的添油加醋，青华有时还会跟着帮腔，常常弄得我疲于应付。 而对于沁然，我的几个室友们也都终于相信，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于是，生活看上去就这样，逐渐走向了正轨。 今天周四，考完最后一个科目，学生们松口气之余，跟着便去教室参加班会。 这是本学期最后的一次班会，结束班会后，这学期便算是真正结束了。 就在班会结束后，我走出教室时，再一次碰到了那个安静娴然的少女。 “林东辉同学”，沁然俏皮的眨了下眸子：“这学期又结束啦...” “是啊”，我点下头，露出一抹笑：“下学期再见” “嗯” 仅是简短的日常问候，我和少女便和各自的朋友回了寝室。 反正已经吃过散伙饭，室友们也不磨叽，拿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各自向家走去。 而我和青华也分别拉着行李箱，向后校门那个公交车站走去。 回去的一路上，经常能看到拉着行李箱拿着行李箱的学生们，我们走在其中，自然一点不显眼。 “总感觉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环视周围一圈，身边的青华道。 我随口应道：“可不是，上学期最后我们也是这样的。” “又过了一学期啊...” 对于好友这颇有感慨的话，我道：“总感觉你以后也会这么说” 或许聪明人都是这样，对于时间相当敏感，常常能在他们嘴边听到这类似的话。似乎对于他们而言，时间并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像是刻度杯里的水，里面的水一滴一滴的流逝，水面每下降一个刻度，他们就会感叹：“又少了一毫升啊...” “你也看不到几次了”，青华看我一眼：“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要毕业了啊” 我笑了笑：“就算不在学校了，到时你肯定又会说，啊又过了一个新年啊，每逢过节，肯定也要说，唉呀呀呀又到了什么什么节了。” “嘿嘿，不说的话，总感觉会少点什么嘛。” 这倒是，如果每到那个时候，没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我说不定都会有些不习惯。 “阿辉，我之所以会这么说...” 我抢道：“是想留住些什么吧” “嗯...” 果然啊。 “毕竟以前说过的话，总会变的模糊。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些，在以后的我们看来，也会很模糊甚至很陌生呀...”，青华轻轻的笑了：“所以啊，我就想通过这种笨办法来留下些什么。” “以后在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再这么说的时候，你肯定就会说，哇呀呀呀以前你也这么说过，上次的上次你也这么说了，哼哼哼下次肯定还要这么说～” “这么想想，过往的记忆似乎都被这话牵扯出来，变的鲜明几分了呢。” 所以青华每次都说这话，就是想留下一个刻度吗。我们现在说过的很多话，最后一定会淹没在未来的平淡中，最后谁也不会记得。但他说的这句话，以后也会无数次的出现，一次次的加深记忆... 就好比杯上的刻度。 哪怕杯子里的水没了，但刻度还在。说不定，就能以此想起杯里还有水时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以后自己再一次次听到这话的时候，那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或许就会想起现在，想起以前，然后感叹一声，当时的自己也是这么说过的。 青华突然道：“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好了。” “别说的这么肉麻”，我看了看身边的人，语气稍微一顿：“不过...以后肯定还能听到你这么说就是了。” “嘿嘿...这倒也是...” 和我这个好友像平时一样来到车站，期间谈了谈暑假打算做什么，之后又简单道别一声，便各自回了家。 坐在车上看向窗外，回想着这学期发生过的种种，我有些恍惚。 这个学期，真的过的很快啊。 这座古镇，跟上次来时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如今已是夏季，草木生长绿意环绕，处处可见枝叶舒展。虽不复之前的清冷，但这里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还是颇为凉快。 ...... 回了家只过了两天，妹妹就提议着要去外婆家。记得这丫头当时确实信誓旦旦答应了外婆暑假会过去。 正巧妈妈工作上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有了不短的闲暇，于是由她开车，送我们去了外婆家。 有点没想到最后真的来了。在车上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我有些感叹。 第四章 被认出来了 事实上，这里也是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每到夏天，前来游玩的游人数不胜数。 正默默出神的时候，身边的妹妹拍了拍我的肩：“哥，你看这个。” “嗯？” “看这个”，少女把她手机递给我。 我将之接过，才看了一眼，心头一堵，还好没吃东西没喝水，不然一定会被呛死。 手机屏幕上，某个女生爱逛的论坛，正显示着一张标题叫做【我支持你们！】的帖子。 而帖子的大致内容，就是闲暇时和朋友在河边闲逛，看见了某事。而文中则附上一张照片，在河堤的草地下，一个男性把另一个男性压在身下... 而图片做了马赛克处理，两个男性的头部模糊，倒是无法认出分别是谁。 接着图片下面居然还有这什么敢于挑战世俗不要在意其他人眼光的鼓励性质的文字。 这...这... 我忍不住往下翻了翻，下面的回复，竟然都是清一色的支持... 感觉手有些抖，我尽量正常的道：“嗯，看了，怎么了？” 身边的丫头仔细打量了我两眼：“哥，记得这上面这个人穿的衣服，跟你那天穿的一样...” “啊...是吗...”，心头一紧，我装模作样仔细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哪怕头部模糊处理了，可其它地方没有，所以衣服的大致细节还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现在的手机像素这么高啊！ 心里埋怨着，我面上却作出一副淡然神色：“哦，这个人的这件衣服我好像也有一件相同款式，还挺巧的哈...” “不是你啊？” “怎、怎么可能是我...”，我偏头看向窗外：“那天我穿的又不是这件衣服” 其实我是在赌妹妹那天没记牢，毕竟我的衣服黑色为主，相似的也有几件。 可丫头偷偷笑了起来：“哥，我又没说是哪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天的啊？” 遭，我心一凸，一紧张说漏嘴了。我慌了瞬，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这几天我都没穿过这件衣服...” “是这样啊...”，少女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我，直到我心虚的移开目光，才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哥，那你身下的人，就是青华哥吧？” 为什么确认了那个人是我，身下的人就一定是青华，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硬着脖子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我的反应，丫头顿时笑弯了腰，她顺势用脑袋顶了顶我的肩膀：“哥啊，这么明显是你，你就别装了。” “凭、凭什么说是我啊...”，我有些坐不住了。 “你看，这胳膊，这手，这身形，还有肤色，明明就是你嘛。” “跟我相似的也很多啊...” 少女想也没想道：“但是如果是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妹妹的言下之意，是她很了解我。 话说到这，我也没了辩解的余地。我犹豫几秒，问了最关切的问题：“真的...有那么好认吗？” 显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丫头安慰道：“放心吧哥，除了跟你很熟悉的人，不然是认不出的。” 我悄悄松了口气。 “最主要还是那件衣服”，少女道：“哥，你那天去了河堤，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穿着那件衣服。” 妹妹摆出一副臭屁的模样：“哼哼哼，还想糊弄我，我林静怡的记忆力可是好得不得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丫头早就确认是我了，之所以还故意这么问，明显是想看我的反应。直白点说就是存心逗我。 臭...臭丫头... 心有不爽，我淡淡道：“被你发现了还真是对不起了” “嘿嘿...”，少女嘿笑着贴近过来：“哥，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快如实招来。” “咳...！”，我干咳一声，看了眼正在看车的妈妈：“只是一个意外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快说快说”，少女不依不饶，抱着我的胳膊摇啊摇。 我正头疼着不知该怎么应付妹妹的时候，忽的瞟见窗外街景，发现我们已经快到外公家了，忙道：“已经到了到了，回头有空再给你说。” 见我这样，丫头总算不再继续问下去。 我悄悄松口气的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那天穿过的衣服一定要尽量少穿。不对，还是压在箱子底下再也不穿的好。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我们便到了外公家。 已有半年未见，外公外婆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只是脸上又多了几丝岁月留下的刻痕。 许久未见，自然少不得一番叙旧。 当天晚上，由妈妈和丫头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二老都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妹妹长大了，说是以后谁能娶她做老婆，那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对此，对桌的少女腼腆笑笑的同时，还不经意似的看了看我。 老实说，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我心里却免不住的一阵荡漾，泛起了丝丝幸福感。 因为爸爸还要在学校再待两周左右，所以妈妈只准备待上一天。用妈妈的话说，爸爸就是大道理懂的不少，但照顾起自己来，却是不能让人怎么放心。 第二日傍晚，吃过晚饭后，我们三人去外面散步纳凉。 现在正值旅游旺季，游人自然不少，我们慢步走着，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穿镇而过，每隔一段，河上就架有一座石桥连通两岸。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落霞垂挂天边，给空气似都染上了薄薄的淡红。 我一怔，有点没想到妈妈会问起这个。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我们兄妹俩的事真实存在，而一家人之间，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怎么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我们一左一右走在妈妈身边，沿着河边慢慢走着，感受着对岸吹来的河风，一时竟凉爽无比，让人颇为惬意。 “我走了之后，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不忘嘱托一句。 少女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遵命～” 见自己女儿这可爱的模样，妈妈抿嘴露出一抹笑。跟着她犹豫几息，突然问道：“你们两个，以后怎么打算的啊？” 第五章 有哥在不怕 “唔...”，少女意外的没表现出一丝回避的意思，而是沉吟着：“暂时还没想好，妈妈有什么建议吗？” “我能有什么建议”，妈妈宠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无奈叹口气：“你们两个这事，算是让我头疼死了。” “对不起妈”，妹妹搂住妈妈的手臂，乖巧讨好的道。 “臭丫头...”，妈妈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顿了两息，她才道：“这件事，你们暂时先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了吗？” “嗯...”，少女乖声应着，而我也点点头。 “怎么说啊...”，妈妈慢慢道：“你们两个的事，你们爸爸是不同意的，我也不赞成。唉，真不知道你俩以后会怎么样...” 丫头柔声道：“放心吧妈，我和哥都会好好的。” 我身边这个温婉的女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不让我担心就最好。” “嗯...！” 我们又安静的向前走了一段，妈妈忽然轻声道：“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 说着她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少女：“你这丫头要是以后真嫁出去了，我还得担心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有没有受委屈，要是夫妻感情不好怎么办，你不习惯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妈妈又看了看我：“现在，倒是用不着担心这个了...” “嘿嘿...”，丫头笑了起来：“这就叫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就是好的一面呢。” 听自己女儿这么说，妈妈没好气却又宠溺的瞪了妹妹一眼：“但却是弊大于利的” “妈...”，少女把脸挨在妈妈肩上，柔声道：“时间会证明到底哪边多一点...” 妹妹的意思，是时间才会证明到底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从现在来看，确实是坏处多些，但长远一点，再长远一点呢... 毕竟以后的事，谁也不会知道的清楚。孰利孰弊，自然谁也不能下结论。 只有真的到了那个时间，一切才会明了。 既然丫头都这么说了，妈妈也不在这个话题说继续下去。而是柔声盘问起来，问我俩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对此，我已经给妈妈说过一次了，所以始终没怎么说话。倒是妹妹还颇有兴致。 看少女那模样，我有些无语。臭丫头，就不知道害羞怎么写的啊... 就这样，我们沿着河岸走着，在河风的清凉抚摸中，轻声谈着话。这时正是晚饭散步的时间，两边河岸上各有行人在聊天慢步，其中有本地居民，亦有外面来客。 在被风吹皱的河面，缓缓荡漾着的柔波中，似乎所有人都随之慢了下来。这里果然不同于城市，生活的节奏都被放的很慢。 来到这里，就像绷紧的弦终于得以放松，倒是让人颇为放松惬意。 我们慢步一会，前方又出现一座青石拱桥。 丫头仔细盯着这座桥瞧了几秒，突然问我道：“哥，这桥我们上次是不是来过啊？” 经妹妹提醒，我也逐渐想了起来。这里就是上次新年过来的时候，和丫头在旅馆里经过漫长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回去时绕路来过的地方。 我微一点头：“是啊，你还问我这桥有多长时间的历史呢。” “对哦，记得你说是五百多年。”，少女转而问身边的妈妈道：“妈，这桥有多少年了呀？” 妈妈回忆着道：“这叫王敦子桥，有四百多年啦。” 少女眨了眨眸子：“王敦子？好怪的名字...” 温婉的女人解释：“以前这里有家姓王的大户，生了个叫王敦的独苗，于是王家为了感谢上天的恩赐，就出钱修了这座桥。” “原来是这样啊...” 妈妈笑笑：“这是本地人才知道的，我也是从你外公口中得知的。” 说起来，妈妈从小在这长大，直到考上大学才离开这里，然后才认识了爸爸。 “嘿嘿，真是好山好水养好人，也只有这山灵钟秀的地方，才能养出妈妈这样的大美人呢～” “就知道拍马屁”，对于妹妹这毫不掩饰的马屁，妈妈虽这么说，但看得出还是颇为受用。 毕竟出自自己女儿之口。 就好比过生日时收到子女的礼物，不论这礼物是什么，父母都会很高兴。 这时我们已来到桥边，少女当即拉着妈妈踩上石梯：“妈我们去桥那边走走” 母女俩向桥上走去，而我只好跟上。 丫头在拱桥的中间停下，小心的靠着护栏望向桥下，顿时又吓得缩了回来。 这似曾相似的场景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女顿时看过来：“臭哥，你笑什么？” 我道：“小心点，别掉下去了，就算现在不冷了，你也得呛几口水进去。” 经我这么一说，妹妹显然也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这时说的话，顿时哼哼道：“反正有哥在，不怕。” 我怔了怔。这跟那时一模一样的话，再听到时，境况却已变的完全不一样。 黑发少女又像那时一样，踩了踩脚下的青石板：“这个桥还是很结实嘛，不知道还能存在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用得着想吗，再过几百年都没问题。” “那岂不是说，这是我们的见证...” 见证...我愣了愣。 丫头这时抿着嘴笑了：“哥我不是说过吗，这个桥，说不定见证了几代人的爱情呢...” 感觉脸有些发烧，我干咳一声：“咳...别这么肉麻，妈妈还在呢。” “唔...”，少女偷偷瞄了妈妈一眼：“对哦...” 这时妈妈故作生气的道：“好啊，你俩的意思，是说我多余了是吧。那我这就走好了。” “没有，绝对没有！”，丫头一把抱住妈妈的胳膊，讨好道：“妈，都是哥在胡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臭丫头，感情是把我卖了... 我有些无语。 妹妹又拉起妈妈：“我们去那边吧，上次走到这里哥就叫我回去了，这次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没想到妈妈却停住脚步，她看了看时间：“臭丫头，看看现在几点了，该回去了。” “啊...”，少女哀嚎一声，夸张道：“这次不过去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我在一边淡淡出声：“好了，听妈妈的话，回去了。” 没错，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帮腔妈妈，以赢回被妹妹卖掉的好感。 “不要” “快点，回去了。”，我道：“怎么，现在真长大了，连妈妈和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少女有些迟疑：“那起码让我过了这桥吧，哥你知道我有强迫症，要是过不去这桥，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第六章 到底谁主动（一） 我淡淡道：“那给你十秒钟” “明显不够呀...” “十、九...” “慢点数呀”，少女顿时松开妈妈，踩着细碎的步子向着桥那边走去。 这时妈妈道：“别听你哥的，慢点，注意安全。” 听妈妈提醒，丫头的下石梯的动作竟明显的顿了下，然后她乖乖应了声：“哦...” 我有些奇怪，妹妹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黑发的少女慢吞吞走下桥后，回身仰起小脸望过来，在橘绸般的落日霞带中，她的脸被蒙上了一层红晕，整个人也是被度上了一层微光。轻风微微吹着，拂动起少女那柔软及腰的发丝，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这带有丝丝凌乱的美感，让我不由看的呆了呆。 桥下的丫头笑了起来，脸颊边隐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用手别开被吹散到眼睛前的发丝，突然大声道：“哥——，看傻啦？” 这似曾相似的问题让我一怔，随即淡笑道：“是啊，看傻瓜。” “哼，臭——哥——” “好了，快上来。”，我催道。 “知道”，闻言，少女虽不情不愿，但还是踩着石梯，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等她走近，我忍不住抬手揪住丫头的脸蛋：“这下总可以瞑目了吧” 妹妹当即不悦的瞪了我一眼，不客气的拍开我的手：“你才瞑目，哼，要瞑目也得带上你。” “你们两个，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一边的妈妈道。 “遵命～”，少女一把搂住妈妈的胳膊，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亲近的不得了。让妈妈又开心又头疼的道：“好了，回去吧。” 当晚，母女俩睡一个房间，我则在另一间卧室睡下。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妈妈便要回去了。于是我俩送她到院子外停车的地方。 “妈，开车注意安全，一路顺风。”，少女对已坐上驾驶座的妈妈道：“我们半个月之后回来，就是爸爸结束工作之后，到时候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 “随便你俩玩多久”，妈妈侧头看向我俩，抿出抹柔和的笑。但她跟着略一犹豫，忽然道：“不过，你们两个，要注意安全啊。” 注意安全？我愣了愣，有点没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这里治安很好，哪里会有什么不安全... 丫头也是一怔，但她很快通红了小脸，顿时乖乖的点点脑袋：“哦...” 我也是看她这反应，才明白妈妈的意思... 是在说那方面的安全... 感觉脸有些发烫，我干咳一声：“妈，你想哪去了...” 妈妈莞尔轻笑，道：“那我就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多替我和你们爸爸孝敬下外公外婆。” “是”，少女点一下脑袋，故作严肃的道：“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妈妈又习惯的嘱咐了一句，等我俩都点头表示知道，才发动了车子关上车窗，慢慢驶出巷子。 等妈妈开的车驶出视线，妹妹才红着脸看我：“哥，听见了吗，要注意安全...” “说什么呢”，我佯装没听懂。 少女无辜的眨了眨眸子：“就是注意安全呀” “知、知道了...” ...... 这之后的几天，过得还是颇为惬意。我和妹妹每天做的，就是替外婆买买菜做做饭，干点家务什么的。而其余时间，要么是去湖边钓鱼，或是去附近的旅游景点逛逛，爬爬山啊划划船的。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俩，所以我们真的就像情侣一样，不用忌讳那么多，走到哪都黏在一起。 当然了，每天的早安之吻和晚安之吻自然不会放过，这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我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午饭之后的悠闲下午，外公外婆出去下棋打麻将之后，并肩躺在后院的走廊木地板上，边上开一个风扇来回摆动着，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里的温度本就不高，一个风扇便足够凉快，比待在空调屋里要舒服许多。 而又是吃过午饭，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光是外面的蝉鸣联响，就有着绝佳的催眠功效。 今天妹妹照例拉过我的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底下，和我慢悠悠的聊着天。这期间，我也把上次那什么照片的事告诉了妹妹，并又和说了些别的。 不知不觉，我们就说到了沁然上面...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危险呢。”，枕在我胳膊的少女轻声道：“真的只差一点点...” “嗯？” “要是当时哥你收下了陈沁然姐姐的那颗巧克力糖，事情发展就会完全不一样吧。” “哪有这么夸张...” “哼，怎么没有呀，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少女侧着身子面向着我，顿了一下：“怎么样，我就说她的回礼不好拒绝吧。” 岂止是不好拒绝，是完全想不到拒绝的方式。除非是像我那样... 丫头像是由衷的松了口气：“好险啊，真的只差一点，哥就被她抢走了。” “别乱想”，想起那个娴静的少女，哪怕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内疚：“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啊？” “这可说不准，毕竟那可是陈沁然。”，少女狡黠笑笑，忽然抱住我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她身下：“所以我得再确认一下” 被妹妹这么紧贴着，她那软热的体温顿时从接触的部位传来，只隔了薄薄的衣料，少女身子的柔软触感顿时清晰传了过来。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丫头还把她的胸也压着我胸口上。 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坚挺顿时顶压而来，从而压挤成了圆饼状。哪怕已有些习惯，但顶压在胸口的柔软仍是要把我胸压塌一般，让我舒服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体内的某个东西被勾动起来，我尽量自然的道：“确认什么啊？” “你说呢” 我干咳一声：“贴这么紧你也不嫌热啊，快下去。” 长发少女故意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柔软的唇瓣：“热点也好呀，热了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 “臭丫头，乱说什么。” 现在我们身上就穿着薄薄一件衣裳，脱了的话岂不是裸着。我倒是不要紧，但妹妹可就坚决不行。 第七章 到底谁主动（二） 丫头故意柔柔腻腻的道：“那，哥可以把我推下去啊，我又不会强赖在你身上...” 知道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于是我伸出手就要把妹妹推下去，没想到她却一把搂紧我的脖子，脸埋在我耳边，幽怨着道：“臭哥，你还真推啊...” 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将之吐出：“丫头，就别逗你哥了。” “谁说我在逗你的”，少女突然伸出幼嫩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耳朵，软软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哥，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会反抗一样...” 被湿热的舌头舔了耳朵，我浑身敏感的都快起了鸡皮疙瘩，而听到身上妹妹着夹带着丝丝诱惑的嗓音，我顿时感觉有股热流一下子窜遍全身，一阵口干舌燥。 尽力保持着镇定，我道：“妈妈可是说要注意安全的...” “对呀...”，丫头故意向我耳朵里吹了一口香香软软的热气：“妈妈只是说要注意安全，但是又没说...不能做不安全的事...” 妹妹这话实在诱人无比，感觉心里某个蠢蠢欲动的东西被她这话轻巧的就勾了起来，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但是今天不安全...” 说起来，今天确实不是妹妹的安全期，难不成要我去买什么能安全的东西... 而且这是在又不是在自己家... 想到这个，心里的欲望稍滞了滞，我不舍的按住少女的肩，将之慢慢往上推。 察觉了我的意图，丫头顿时把我脖子搂的更紧了，我一时竟推不开她。 “丫头？” “嗯？”，少女紧紧的抱着我，确实一动不动。 我尽量放柔声音：“该松开了，乖。” 妹妹犹豫一会，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恋恋不舍的把抱着我脖子的手臂松开。 我侧过身，将少女放回在地板上，这才松了口气：“臭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啊...” 没想到丫头还颇为有理的撅起小嘴：“但让我因为这个就不能太亲近你，实在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有些无语，不过心头也是一暖。这丫头，也太爱粘着我了。 这一刻，我又觉得头疼又幸福。随即我一愣，不由失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幸福的烦恼啊... 身边的丫头又幽幽的道：“而且，这种事早晚都要做的，所以...所以...” 说到这，少女已通红了小脸，嗓音越来越低：“就像买房子，还是贷款买了早点住进去比较好...” 听妹妹这么说，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东西又似要窜上来，我的喉头再次上下滚了滚。 老实说确实如此。 不过心里纠结权衡了几息，我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丫头，现在时机太不不合适了。你想啊，我们的事才让爸妈知道没几天，他俩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渐渐接受，要是我俩再有点什么事，岂不是在挑战他们的容忍底线...” 少女细声道：“偷偷瞒着他们不就好了...” “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颇为认真的看着身边的妹妹：“而且，丫头，我们现在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唔...” 我宠溺的捏了捏少女嫩滑的小脸：“而且凡事讲究循序渐进，你也知道你哥的性子，真要做这事，得要结婚才行。” 知道妹妹要说什么，我柔声道：“但我也知道，我们没办法结婚...不过，等时机合适了，哼，就算到时候你反抗，也绝对来不及了。” 听了我这番话，丫头嘴角抿出甜丝丝的笑，就像被蜂蜜灌醉了般。她枕着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怀里，细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心里一笑，面上却故作不满：“别忘了你哥可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的正常男人。” “那忍的一定很辛苦吧...？” 何止是辛苦，对于妹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那简直是忍耐的千辛万苦。 “你知道就好”，说到这，我情不自禁把收紧手臂把少女搂进怀里：“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再忍耐一段时间。” 少女使劲点一点头，也抱紧了我。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只是这么抱着彼此，就感觉相当幸福满足了。就这么过了一会，我想起什么，突然问：“丫头，问你个事。” 少女用软腻诱人的鼻音应道：“嗯？” “你为什么...想跟我做这种事啊...？” 照理说妹妹对于男女之事还相当陌生才对。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少女嗓音软软的，接着又害羞的小声下去：“我就是太了解哥你了，才知道要想百分百把你抓在手里，就必须...做这事...” 原来如此。我安慰道：“现在你不是抓的紧紧的嘛，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现在...现在只算抓住了百分之九十九，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稳定几率...” 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喜欢我，连这么百分之一的不稳定因素都不放过。想到这，我心里真的跟灌进了蜜一样甜，甜的都快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笑了笑：“百分之九十九就够了吧，只有百分之一发生的事，在概率学上可是极小概率事件。” “不行，就像哥说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少女的嗓音颇为坚决：“所以与其夜长梦多，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我心里才踏实...” 我忍不住笑笑，柔声道：“你这话说的，搞得我才是被动的一方。” 没想到丫头却道：“本来至始至终都是我在主动攻略哥啊” 说到这，少女恨恨道：“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把好感度刷满了，也提心吊胆的度过难关，可就是没法进入最后一步，哼，知道我心里多着急了吧。” 还好感度什么的，我有些无语：“这些东西...你从哪看来的？” “嗯？”，少女一愣，知道说漏嘴了，只好老实交代：“就是哥电脑里的那些...那种游戏...” 那？那种？ 我一愣：“哪种啊？” “就是色色的...那种...” 我浑身一震，惊道：“什么时候？！” 少女把脑袋埋在我怀里，嗓音软软的：“就是你在学校的时候，我正好闲着无聊，就去翻了翻你的电脑，然后就好奇打开了...” 第八章 告别电话 竟然是这样，我有些无语，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我自认为藏的挺深的游戏，却被丫头全翻了出来。 而这时妹妹还颇为得意的道：“哼哼，哥电脑上能找到的所有那种游戏，都被我通关了～” 我一阵无语，臭丫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说起来，那些游戏有部分流程实在太长，我通关了的都很少，可妹妹却都通关了，这简直就是一整天都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不过这也反过来说明丫头的确有老实呆在家里没有乱跑，想到这，我还是颇为满意了。 这之后，说起“那种”游戏，丫头显然有几分好奇和兴趣，便要我跟她好好讲解讲解。 我跟妹妹的关系，自然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所以我并没多犹豫，便跟丫头讲了些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以及约好以后一起玩“那种”游戏。 虽然我觉得跟妹妹一起玩“那种”游戏其实就是在玩火，但看着她颇为期待的眼神，还是出于缓兵之计的点头答应。 这丫头应该不是真对那些个游戏感兴趣，所以之后说不定就会忘了这事。除此之外，我还说了些自己的性癖爱好什么的。 “哥果然喜欢丝袜啊”，最后少女如是说道。 ..... 这样的闲暇的生活，一转眼就过了两周。用妹妹的说，就是幸福的时光总是在飞逝。 这期间，我们的表姐跟我俩通了一次电话。 得知我们真的过来了之后，她有些遗憾的表示，最近公司很忙，实在请不到假，所以就没办法过来了。 现在表姐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会很忙倒也是很正常。其实她最终还是没有过来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什么约定都一定会被履行，也不是什么疑惑都会在以后找到答案。失去的就失去，错过的就错过，遗憾总是少不了的。 这才是生活。若是凡事都有对应，留下的坑也都能被填上，那大概，就只有在故事里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正和妹妹在河边散步，微风习习，夜凉如水，河面上洒满月华，正泛着粼粼的波光。 倒是个散步的好天气。 可走在回去的途中，我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却突然愣住了。 沁然... 老实说这段时间和妹妹在一起我真有些乐不思蜀，已很少想起那个娴静的少女，此时看到她的电话，竟有些内疚。 电话铃声响着，这时丫头显然也看见了打来电话的是谁，见我正犹豫，顿时冲我点点头。 于是我飞快收拾好心绪，将电话接通。 “喂...” 电话里响起沁然那柔软安静的嗓音：“喂，东辉同学，吃饭了吗？” “嗯，吃过一会了...” 闻言，沁然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这次打电话来，是跟你告别的...” 我一怔：“告...告别，你要去哪吗？” “唔...其实家里一直都在催，让我去国外进修几年，这次连爷爷都不支持我了，所以...只好离开啦...” 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痛，万千心绪堵在心头，让人猝不及防，我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电话那边少女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而且，这边再也没什么...十分舍不得的人，所以...也就没必要非要留下啦...” “这...这样啊...”，心里百味陈杂，乱成一团，我终于缓缓开口：“那...那已经决定了吗...？” “嗯，机票都订好了，说是让我提前过去适应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我拿手机的手指突然颤了颤，差点让手机滑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自己竟会有这种反应。 极力把手机握住，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挽留的话，只好问道：“那是多久的飞机啊？” “怎么，要来送我啊？”，电话那边的少女似是笑了笑，但我心里的某个东西确实一阵疼。 “嗯...” “嘿嘿，好意心领了～”，沁然故作轻松的道：“不过还是算啦，都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我本想悄悄走的。” “这...这样啊...”，我强迫自己笑了下：“那...那...” 脑海里一阵混乱，这一刻，我终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不过最后，我还是听见自己轻声说道：“那在那边，要一切安好啊...” “嗯...” 电话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最后还是少女轻声说道：“那...就再见啦...” 我沉默一息：“好...” 又过了两秒，终于，手机嘀的一声，提示通话已结束。我知道，这嘀的一声，终于把什么给完全斩断了。 放下手机，我望着河面默默出神。 没想到沁然会这么离开。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真有她的风格... 原来，那次班会后的见面，竟是最后一面... 这一刻，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团什么东西。 “哥...”，身边的丫头担忧的唤了我一声。 “嗯...”，我点点头，勉强让自己回过神。 少女小心的问道：“陈沁然姐姐...要离开了吗？” “嗯，说是要出国进修...” 妹妹又轻声的问：“那她...多久走啊？” 我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不清楚” 见我的反应，少女提议道：“那...要不打过去再问一次？” 我略一犹豫，最后再一摇头：“算啦...” 沁然不仅要离开，而且还不要我去送她。就如她所说，她要悄悄的离开。 而且机票都订好了，说明她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也许两天后，明天，甚至她此时就在去机场的路上... 而自己，却再问一次她离开的时间都做不到。 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实在没这个资格去问。 那个总是娴静安然的少女，这就突然的离开。 我却连她什么时候走，去了国外的哪所大学，甚至去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就像年少时的梦想，当自己长大后的某天想起时，早已不知它在何时，飘散去了什么地方... 丫头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轻轻抱着我的手臂，柔声道：“哥...要不找其他人问问吧...” 其他人...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沁然的室友，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九章 告别（一） 为了对我保密，沁然一定不会先告诉其他人。 那该怎么办... 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我并不是想去挽留什么，更没资格去把沁然留下，我只是... 想再去见那个娴然的少女一面。 谁能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泛着细碎月光的河面，我怔怔出神好久，才轻轻叹了一声：“丫头，或许这么错过了也不错...” 这样，沁然算是正式退出了我的生活，以后连尴尬都不会有。 可为什么我却这么的遗憾，这么的难受... 身边的少女犹豫了一息，才轻声道：“哥，我觉得你还是去送送她比较好，哪怕，只是在远处看看她...” 对，没错。丫头这话提醒了我。 我只去远远看一眼就好了，也不用和沁然说上句话，她甚至都不会知道我来过。 仔细思考了半分钟，我渐渐打定了主意。 但问题是，我该怎么知道沁然是多久的飞机... 我想了几秒，又拿起手机，拨通了青华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手机里传来青华的声音：“怎么了阿辉，才半月没见就想我啦？” “那个...”，我犹豫了两秒：“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这可真难得，说来听听。” 我迟疑着：“沁然...要出国了，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查到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出国？”，青华微怔：“去留学？” “嗯...” “你没问她什么时候走吗？” “问了...” 闻言，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青华道：“不一定能查到，不过我尽量试试。” “麻烦你了...” 青华那边有犹豫了一下：“你...是要去送她啊？” “不算送吧...”，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就远远的去看她一眼，看完我就走。” “嗯，我知道了。” 又和青华说了两句，我便挂断了电话。这时我放下手机，长长出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少女，苦笑着道：“丫头，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多此一举啊...” “不知道”，妹妹轻轻摇头，柔声道：“但是不去的话，对哥来说，肯定就一直是个遗憾了。那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遗憾。” 是啊，明知会是个遗憾，却还坐视遗憾发生，老实说我做不到。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到青华的短信，上面只有一串航班信息。 今天下午三点。 果然很快... 于是吃过早饭后，我和妹妹便收拾了行李，告别外公外婆，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哪怕是一路顺风的出了火车站，也已经过了一点钟，离沁然所乘航班起飞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于是我招了辆出租车，本想让妹妹和我一起去的，但她轻轻摇头，说她去不合适。于是我先顺路把她送回了家，随即便一路前往机场。 机场在市郊，离家里很远，又赶路了一个小时，我才终于赶到机场。 为了不被认出来，我特意换上了一身从未在沁然面前穿过的白色夏装，进机场前，又顺手买了一顶遮阳帽。 我本以为会找一阵才会找到那个娴静的少女，或是她已经进了候机大厅，可刚一走进机场大厅，在纷杂的人群中，我就瞧见了远处在安检入口排队的那个熟悉而美丽的身影。 牛仔裤加Ｔ恤，一身常见简单的穿着，但哪怕只是背影，又隔了挺远，我第一眼认出那就是沁然。 最后，还是赶上了... 于是我停下脚步，就站在候机厅一角，静静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很快那个身影就通过了安检，乘上前往二楼候机大厅的自动扶梯。 看着着沁然被自动扶梯缓缓送上二楼，知道她彻底即将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想叫住她的冲动。 不过最后，我还是不动神色的压下这种冲动，目送着那个身影被扶梯送至二楼。 扶梯之后是一条横在扶梯前的玻璃走廊，分别通往左右两边的候机大厅。那个娴静的少女下了扶梯，选择向左边走廊行去。 这时我得以终于看到她的侧脸，虽然隔了挺远看不仔细，但只凭那柔美的脸部轮廓，我就认定那果然就是沁然无疑。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了，我心里涌动着几分不舍和遗憾。 但就在这时，或许察觉了我的目光，沁然微微偏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低下头。 此时我正戴着一顶遮阳帽，以少女那居高临下的角度，加之距离又远，她自然看不见我的脸。 但就算知道这些，我还是紧张的低着头，直到三四分钟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那么现在，沁然...真的离开了啊... 这一刻，就像失去了某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但却是自己曾经一直想拥有的东西一样，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后，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是时候回去了。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来电提示。 是丫头吗，难免让她担心了吧。我拿出手机，看着来电号码，却怔住了。 沁然... 犹豫了几秒，我将电话接通，刚一放在耳边，听筒就响起了沁然那故作认真又带着几分可爱的柔软嗓音：“林东辉同学”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干，我只好“嗯”了声。 电话那边的少女跟着便问：“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外面...”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跟你很像” “啊...是吗...”，我强迫自己笑笑：“那可真巧啊...” 沁然又道：“那个人穿了一身白，还戴着顶白色的遮阳帽。”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正常的道：“大夏天这么穿的人很多吧” “是啊...”，电话那边的少女似乎笑了：“而且，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正好接了个电话呢。” 我一愣，随即抬头看向二楼的走廊，顿时看见沁然正拿着手机，面朝着我这边。 “啊...那个...”，知道露馅了，我只好露出一抹尴尬的笑：“你早认出来了啊...” 沁然轻轻一笑，柔声说着：“好了，把帽子摘了吧。” 我略一犹豫，还是把帽子拿了下来。 随后，二楼玻璃走廊里的少女就这么静静看着我，好几息后，手机里才响起她的声音：“你还是来啦...” 第十章 告别（二） “嗯...”，我点一下头，找了个话题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少女似乎抿嘴笑了笑：“身高，体型，还有肤色，这就是你呀，很好认的...” “跟我类似的人也有很多吧，也不怕认错啊。” 沁然温柔笑了：“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一愣，总觉得这话似曾相似，然后紧跟着怔住了。 这一瞬，心脏猛的一滞，我拿着手机的手指也不受的颤抖了下，胸口似涌动着什么，竟让我眼角一凉，忍不住溢出了什么来。 为、为什么我会流出眼泪...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我被自己惊住了。 “啊...”，知道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沁然看不太清我的脸，自然也看不到我脸上的水痕，我也不抬手擦泪，只是尽量镇定住道：“是这样啊...” 这一刻，我和沁然都没有说话，只是都默默的看着对方。 这时大厅响起了广播提示音，提醒某个航班的乘客进入登机准备厅。凭着几分印象，我知道这就是沁然即将搭乘的航班。 但那玻璃走廊上的少女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及时出声：“那个...这次你出过，大概要多久能回来啊？” “说不好，快的话就一两年。但如果要读博士，估计就要好几年了，不过放假了就会暂时回来...” “这样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又道：“那...那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沁然没有应声，只是怔怔看着我。 正当我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二楼走廊上的娴静少女却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却遗憾的笑了：“果然，不说出来就很不甘心呢...” 说...说什么... 沁然随之道：“东辉，我...喜欢你。” 我头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什么猛击中脑袋，顿时一阵眩晕。虽然这事我隐有猜测，但沁然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是让我不知该怎么才好。愣神好久后，只好微微点一下头：“嗯...” “但是，很显然...是我晚了一步啊...” 晚了一步... 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呢... 说声对不起吗，自己凭什么这么说，就凭自己是所谓的胜利者吗。或者说句你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人，这不是废话吗，而且自己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自己胜利了吗胜利了吗胜利了吗！自己只是个懦弱无能的混蛋罢了！ 我暗中咬咬牙，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啊！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并不是所有话，都能找方法接上。 有时候，就注定...也只能沉默。 “呼...”，似乎终于说了出来，沁然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她像是飞快调整好情绪，故作轻松的道：“也到现在啦，能跟我说下她是谁吗，不然总觉得好不甘心呀...” 这种时候还要隐瞒吗... 就在这时，大厅又响起了某个航班进入准备厅的提示音。 我迟疑了最后一秒，认真的轻声道：“那个...或许听上去很荒唐，但...她...是我妹妹...” “你...你妹妹...？”，少女一怔：“静怡啊...？” “嗯”，我点点头，然后笑了笑：“觉得很荒唐吧...” 电话那边没有应声，好一会，沁然才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嗯...” 或许这消息对少女来说太过意想不到，大概要消化一会，她没有立即说话。于是我们就这样相对沉默着，又过了不到一分钟，第三次提示乘客进入登机准备厅的声音，再次从大厅扬声器响起。 这时娴静的少女温和的道：“那个...我该走啦...” 自己该说些什么，是祝她一路平安吗... 我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几秒后，我轻轻点了下头：“嗯...” 沁然没说话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心好疼，好疼。 就在这时，一位路过的外籍空姐来到了娴静的少女身边，她那标准的中文也通过沁然的手机传了过来：“女士你怎么了，需要纸巾吗？” 我心猛烈一颤，很难想象那个玻璃走廊上的少女，已泪流满面... “啊...不用...”，沁然轻摇摇头，然后又看向我。 她柔声道：“那...就再见啦...” “嗯...”，我艰难点下头，哪怕知道少女看不见，但还是竭力露出一丝笑：“再见...” 闻言，沁然慢慢放下手机，轻轻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的声音一断，我只好看向她。 但距离了这么远，还隔了一层玻璃墙，我再也听不见少女那边发出的任何一丁点声音。 沁然对我微微摆了摆手，算是在说再见，然后慢慢转过身，沿着玻璃走廊，逐步走进候机厅。 等到那个娴静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深刻发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被完全挖走了。而且是被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无法拿回来... 呆呆看着手里的手机，这是刚才我和沁然唯一的联系。而现在，这唯一的联系也终于断了。 “啪嗒” 有一滴水珠砸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终于回过神，用手抹了一把眼里的东西，转身出了机场大厅。 这之后，我一直就在外面待着，直到三点，听到一架飞机起飞的动静后，终于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真的已经...结束了啊... 后来，我随手招来一辆车，给师傅说了个地址，便默默看着窗外出神。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沁然以这种方式告别。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而且会这么快。 记得我曾经跟丫头比喻过，如果她是我的脑袋，那沁然就是我的一截指头。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 这时我终于发现，那个少女在我心中的地位，已在不知不觉中，从指头逐步扩大，甚至蔓延全身。 我心里突然生起浓重的悔意。但并不是后悔刚才没能留下沁然。 而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沁然。要是当时不喜欢她，不想接近她，自然也就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 那样，就谁也不会难受了吧。 一路上怔怔出神，等我回了家，已差不多五点，这时一家人都在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妹妹顿时迎了上来，大概是见我神色异样，顿时担心的唤了我一声：“哥...” 第十一章 丫头的分析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放心吧，我没事...” 少女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进屋后，跟爸妈打了声招呼，我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直到妹妹过来叫吃晚饭才出来。 不过吃过晚饭，我又找了个借口回了卧室。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很矛盾，很复杂，似有无数念头交织在一起，捆绑在一起，缠成一团，让人无法理清。 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 总体来说，大概还是难受的。 我知道，这很正常。就像受伤了会痛，吃多了会撑着，困了就会想睡。 我也知道，时间迟早会抚平这一切。它总是公平的，淡化欢乐的同时，也会把疼痛带走。 ...... 之后的几天，丫头一直没细问我送沁然那天的具体情况，不过她却比平时更听话更乖巧了。 爸爸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假期，一家人算是能难得的住在一起。 于是，就这样慢慢的，时间的冲磨果然有效，一滴又一滴，在不知不觉时候，就已替我磨平了过往的难受。 只是，在闲暇时候或是某个夜深人静时分，我还会想起那个总是娴然安静的少女。然后心头一阵悸动。 而爸爸妈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终于有些默许我和妹妹的事。 事实上我们兄妹的相处模式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明白，原来我和丫头从以前开始，就是以情侣的方式在相处了... 而后来，我还是找了个时机，把那天和沁然分别时的情况告诉了她。 我确实不想有什么瞒着妹妹的，除非必须保密的，否则一点都不想。 这天，我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说妹妹听。 没想到丫头安静听完，纤细好看的黑眉顿时微微一皱，以表示她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怎么啦？”，我猜到什么，柔声道：“抱歉，我不该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其他人的...” “不是这个...”，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那有请妹妹大人指教” 事实上我也想知道还有什么是被我忽略了的。现在我终于不得不承认，丫头在学习上厉害我许多不说，在其它方面，也是相当的聪慧。 更多时候，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 “哥，你是说，陈沁然姐姐直接说了她喜欢你...？” “嗯...”，想起那个画面，心里某个东西又隐隐难受了几分。 “那她到底有多喜欢你啊，才会在明知你心里有了别人的时候还这么说，而且就是单纯想让你知道，还没有别的想法...” 我一怔，是这样吗... 看见我愣然的神色，丫头顿时摆出一副教导的模样：“哥，除非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喜欢一个人，才会主动开口说的。你想啊，女生本就是天生矜持，要说出这种话，得拿出多大的勇气。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 说到这，少女顿了下又道：“更何况那不是别人，那可是陈沁然姐姐。” 说着，妹妹看了我一眼，头疼着道：“哥，你到底是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呀...” 是这样吗... 听丫头这么说，我心里没有一丝自得，反而更加难受。那当时我... 几息后，我无奈叹口气。就算当时我知道，就能做什么吗。还不是得看着沁然离开。 少女琢磨了一会，又问：“哥，你当时跟陈沁然姐姐说了你喜欢的人...是我之后，她有没有详细一点的反应呀？” 有点不明白妹妹为什么问这个，不过我还是道：“当时我们隔得太远了，看不清楚...” “唔...”，少女沉吟着，迟迟没有出声。 我忍不住问：“怎么问这个啊？” 少女看向我：“哥，我觉得事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什么？” 丫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小嘴：“陈沁然姐姐有可能会回来” 那最快也得一两年之后，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又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见我神色如此，知道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身边少女顿时补充道：“我是说，她可能会在下学期开学之前回来。” 我一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丫头幽幽道：“难道机票钱很贵吗，她家那么有钱...就算来回飞个十次也只是九牛一...” 我忍不住揪住少女小脸：“这不是钱的事...” “呀...疼疼疼...”，少女故作夸张的呼痛：“臭哥快松手” 我只好松开了手，催问道：“说清楚” “哼”，因为我捏了她，丫头故意扭过小脸，摆明不理我了。 妹妹这气呼呼的小模样真是可爱至极，我忍不住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把抱进了怀里。 “你干嘛”，丫头只象征的挣扎几下就没动静了。 怀中的少女香香软软的诱人无比，我忍不住低头凑进她的侧脸，并在她脸蛋上“叭”的大大亲了一口。 可妹妹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讨好的，依旧冷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故作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呀” 于是我又舔了舔少女的透嫩小巧的耳朵，使得她顿时缩了缩脖子。 我搂紧妹妹柔软的身子，是之紧贴着我，讨好道：“我亲爱的妹妹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大发慈悲原谅我吧。” “哼～”，丫头红着小脸：“这...还差不多...” 顿了一下，妹妹摆出一副姑且原谅我的模样：“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给笨蛋讲解一下好了。” 臭丫头...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不好发作，只好点了点头。 “哥，陈沁然姐姐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我们？” 我想了想：“看在我的份上，沁然她就算不觉得恶心，也会觉得很荒唐吧...” “去去去...”，少女不满的撅起小嘴：“谁恶心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不由将怀里的少女又抱紧几分，把鼻子埋入她柔软绸滑的发丝里，深深吸了一口，柔声道：“好好好，天经地义。” 丫头不计较这个，而是又道：“那她肯定会觉得我们不正常吧？” 那是当然。要是沁然觉得正常，除非真的天经地义。 “所以说啊”，妹妹道：“我估计着她多半要回来，来帮你纠正这个不正常。” 我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丫头这话，跟着轻轻摇头：“这不可能，沁然...她不觉得我很变态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来纠正。” 丫头也没否认，而是又道：“按理说，一般会是这样...” 见我看她，妹妹才抿嘴一笑：“但是，有时候又会不一样。” “别卖关子啦” “唔...”，少女琢磨了一会：“算了，哥，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我略一点头：“说说看，我到要看看这个栗子好吃不好吃。” “就好比你认识的一个人，比方说跟你没什么交集的一个同学...”，丫头道：“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患有严重传染病，一种距离太近就可能会被传染的传染病。那你会怎么做？” 这个，平心而论，当然是敬而远之。 我想想道：“大概会尽量注意别靠他太近吧” “嘿嘿，对吧，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对吧？” “嗯...” “但是”，丫头仰头看了看我：“如果这个人是青华哥呢？” 这个.. 我设身处地的假设了一下，我和青华的关系自然毋庸置疑，所以自己多半不会嫌弃他，还得想办法治好他这传染病。 想到这里，我一愣，突然明白了妹妹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就是对于亲近的人来说，不但不会嫌弃，还要去治好他的病。 但是，我和沁然的关系，算是亲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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