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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傩】(1-13)作者:居鱼安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1-0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驱傩作者:居鱼安 (一)唔…伤到老婆了“除夕夜,玄烛方微。傩舞起,锣鼓喧天,诸鬼避退。篝火烧,神明降世,佑万民长安。傩戏尽,冤魂之气,曲终鬼散。恶灵,灭。”人声停,雷声落。惊天之雷,轰破长夜。风停篝火
驱傩
作者:居鱼安

(一)唔…伤到老婆了

“除夕夜,玄烛方微。
傩舞起,锣鼓喧天,诸鬼避退。
篝火烧,神明降世,佑万民长安。
傩戏尽,冤魂之气,曲终鬼散。
恶灵,灭。”
人声停,雷声落。
惊天之雷,轰破长夜。风停篝火灭,送来诡异的笑声。
“鬼……是鬼声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表演傩舞的镇民停了下来。
回荡在空中的笑声渐渐消失,然庙观的烛火竟突然灭了,只剩一盏灯笼还模糊地闪烁着红光。
众人的目光便自然朝着那光源看去。
女孩身着一身素衣,皮肤白皙,被那灯笼红光照着,颇有些阴森之感。
林清音并不信这世上有鬼,来看这傩戏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这瘆人的目光惹得林清音头皮发麻,那眼神似乎在质问是不是她搞出来的动静,林清音索性直接扔了手里那盏唯一的光源。
空中一声短叹响起。霎时,连地上最后的微弱光源也灭了。
“鬼来了啊……!”
顿时,整个庙观爆发惊恐的尖叫,人们四处逃窜,恐惧氛围悄无声息笼罩这片土地。
暴闪而至,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如出鞘长剑劈了下来。
有好奇之人边逃窜边回头,只见那闪电正中一女子正身,随后那女子便直接倒了下去。
“鬼…鬼发怒了…快逃啊!”
离闪电最近的人似是吓得丢了魂,那双腿几乎跑出残影,也不顾撞倒的人,嘴里一遍遍喊着快逃。
那被闪电击中的女子,正是方才提着灯笼的那位。
唔…伤到老婆了。
一时间,庙观前的人几乎逃尽了,却见那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男子竟然逆着人流又回来了。男子将林清音扶起,望那庙观里走去。
人们都忙着逃命,显然没注意到男子眼神空洞,瞳孔涣散。只见那男子将林清音放在神像边上,便出了庙观。
只是突然,男子抽搐了下,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莫名回到了庙观,吓得边喊着鬼神饶命边头也不敢回窜走了。
*
隆冬夜寒,林清音冷得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地去找被子。
奇怪,手怎么动不了了?
“老婆是被冷到了吗?”
什么声音?谁在说话?
怎么眼睛也睁不开了。
刮过脸颊的冷风随着嘎吱一声沉重的响,被破旧的庙观铁门隔绝在外。
“贴贴老婆…”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近在耳畔。可是没有热气,感受不到气息。
伏离的头埋在林清音的锁骨,一点点地啃咬,“终于见到你了,老婆。”
他化作厉鬼飘荡千年,得偿所愿找到了他的阿音。
伏离的头渐渐下移,贴在林清音胸口。
她的胸并不算太大,伏离很想咬上去,又怕阿音不舒服,便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胸口传来的异样越来越清晰,林清音忍不住嘤咛了声。
原来,她还能说出话。
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难受。
布料好像湿了,小小的乳珠有些痒意。
是做春梦了吗?还是有小虫子在她皮肤上爬?
“痒。”
林清音想抓胸口,可手像是被缚住了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那股痒意突然停了,又痛了一下。
伏离咬得很轻,怕弄疼她,“老婆,我好想你。”
阿音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个痒字。伏离不知是该苦笑还是高兴。
有人在管她叫老婆?
林清音更确定自己是在做春梦了。可是胸口太痒了,像是在蚕食她的皮肤,钻进了毛孔。她忍耐不住,“胸部痒,帮我挠挠。”
“嗯啊…”
伏离的手揉捏着女孩的乳肉,感受手里的绵软,“阿音的胸好软,想吃…”
他忍不住吞咽了下,还是询问她,“老婆,我可以吃奶吗?”
伏离的手停了动作,落在半空。
刚止住的痒意又来了,那团软肉的主人不满地娇颤了声,“不要停。”
鬼的眼里浮起笑意,鲜红的唇瓣含住了一团软肉,慢慢地吮吸咬舐。
好软…好香…
伏离低低喘了声,又将头埋了回去。
“嗯…唔…”
虫子又往下去了,在她的小腹游走,还带着凉气。
好奇怪,为什么下面热热的,好像腿心有东西流出来了。
林清音被惹得有些恼,“抓虫子…”
她动不了,便指挥起梦里叫她老婆的人。
“虫子?”伏离疑惑抬头,扫了扫阿音周身,没发现她说的虫子,“在哪里?”
“刚才在胸口,现在爬到小腹上了。”林清音说完,又沉默着感受了会儿,“刚刚还刮了我一下,痒死了。”
说完,那虫子又在她的小腹上刮蹭,继续往下爬窜。
是腿间的水液在吸引那虫子吗?不对,虫子多是依靠气味。
是水液里的香甜将虫子引了去。
伏离低头看了眼自己在阿音身上游走的手,眸里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作弄起她来,“老婆,我帮你抓虫子好不好?”

(二)脸上都是老婆的味道

这虫子的触感神奇极了。
像水虫滑腻过肌肤,又似是蜻蜓点水,撩拨湖面荡漾。
“虫子爬到腿心去了…”林清音催促。
伏离的手顺着她的裙衫边缘探了进去,直接摸到她湿漉漉的腿心。他手指微勾,抠弄她的花心。
汁液泛滥的穴口滑腻滚烫,因为兴奋一张一合,迎接着他的手指。
“虫子好像进老婆的小穴里去了。”伏离的手探进洞口,嘴里不忘安慰,“别担心,老婆。我会把虫子抓出来的。”
“嗯…”
她正应着,却不知身下的手指突然后退出洞口,又几近粗暴地探了回去。
“你干嘛!”头顶的女孩不太高兴,带着怒音叫他。
“唔唔,弄疼阿音了。”伏离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虫子被抓出来又爬进去了。”
伏离又曲起手指抠了抠软肉,饱满的贝肉渐渐充血肿胀,在手指来回抽插间敏感地颤动。
好可爱。
“老婆,我抓不出来它。”
许是阿音身子太过紧张,肉瓣只能容纳一根手指。伏离又加了根手指,可还是太紧了,手指受到不小的阻力。
林清音忍着痛,下意识地想合拢腿。可她身子动不了,只得又开口求助他,“那怎么办?”
还没等来回应,胸口又传来刺激的酥感,林清音忍不住轻叫了声。
“好像又爬到我胸上来了。”
腿间又传来异感。
林清音又喊,“啊不对…是两只虫…”
伏离开始轻轻刮擦她的花蒂,握着她奶子的手不住按捏。
“别怕别怕…马上就抓到了。”他温柔地哄着。
林清音注意力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淹没了去,嘴里不停哼唧,还不忘催促鬼快点抓虫。
“抓到了吗,下面更痒了,好难受…”林清音恨不得伸手自己捉这令人讨厌的虫子,可不管怎么使劲身子也动弹不了一点。
“唔…好大一只虫子…”伏离故意将手指往深处挤,恶劣地捉弄她。
有了刚才的挑拨,伏离顺利探入两根手指。阿音的穴里湿湿软软的,手指刚一进去,媚肉就控制不住地裹了上来。
他情不自禁喟叹了声,将手指送得更深。
“还没抓出来吗?”林清音愈发紧张,感觉生出了冷汗,腿间水液也流得更多了。
这虫子喜欢香甜,可她控制不住下身。
啪嗒啪嗒细微的响。
是水液飞溅的声音吗?
会不会引来更多的小虫子…
“老婆,放松点。”
阿音的甬道越来越紧,伏离怕伤着她,不敢大力抽动。
“那虫子就快出来了,我已经要摸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吓唬她,语气十分夸张,“好大一只虫子,又黑又丑。再不抓出来,虫子就要咬阿音了。”
这一说,林清音更紧张了。她不算害怕虫子,可若是进入体内未免太恶心了些。
“你快把虫子弄出去呀!”林清音渐渐着急起来。
伏离低应了声,裹着淫液的手指开始抽动。他很快找到阿音的敏感点,故意用指节去顶软肉。
“老婆,我找到虫子了…”低哑的声音蓦地高了些许。
林清音本来都快迷糊了,密密麻麻的快感冲得她脑袋发懵,只是听到虫子时,她清醒了一瞬,声音带着雀跃,“拿出去了吗?”
“又跑了…”伏离故作可惜地哀叹。
听到这话,林清音急得额头都冒汗,“快拿出去呀…快点…”
莫大的快感直冲脑门,她强力控制不让水液流出来,现在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伏离还在抠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又按压揉捻又小又肿的肉珠。
林清音忍受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勾人的嘤咛突然变成了娇柔的哭音,伏离愣了下,手里力道一不小心,狠狠刮蹭在阿音的软肉上。
剧烈的一声喘息,两片贝肉颤了又颤,一大股热流涌进伏离掌心。
阿音高潮了。
好想吞掉老婆的蜜水…
可惜慢了点,那热液迅速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掌心淌落了去。
高潮过后,阿音还在哭噎,伏离懵了,“唔,老婆怎么哭啦?”
好像把老婆吓哭了……怎么办…
他下意识给她擦泪,可忘了自己是鬼,触碰不到她的眼泪。
林清音思绪还停留在他说的大虫子,声音颤颤发抖,“抓到了吗?”
刚刚她腿间控制不住,喷了好多水,她怕引来更多虫子。
“没有虫子,是骗阿音的。”
伏离不敢再吓她,温声哄着。
“真的吗…?”林清音眼睛睁不开,此刻还心悸得慌。
伏离飘到她旁侧,贴上她的脸颊,“嗯,没有虫子。老婆别怕。”
既然不是虫子,那刚才是什么东西…
林清音思考几秒,顿时反应过来,发出尖锐爆鸣,“你有病啊!”
这个在春梦里作弄她的坏家伙!
伏离红唇微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吼懵了。
片刻,鬼眼尾一耷拉,可怜地眨眼,“老婆,你凶我…”
不要脸!
这恶棍还委屈上了。
若非身体不能移动,她定要给这登徒子一巴掌。
“别生气了,老婆。”伏离又蹭起林清音的脖颈,不停地讨好她。
伏离自知理亏,反问起她来,“阿音刚才明明很舒服的,对不对?”
林清音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刺激。
有点想…再来一次。
这心思被伏离看穿了去,他狡黠一笑,飘浮在神像的台阶之下。
“啊——”
大腿好像被咬了口,林清音轻叫了声。
伏离的手贴上她的小腿,揉着她圆润的小腿肚。
触感渐渐往上游走来到滚烫的腿心处。
“老婆比刚才更湿了…”
伏离叹了句,将头埋了进去。湿润的花瓣被他含在齿间,舌尖灵活地拨弄,他能清晰感受到阿音在发颤。
“慢一点,太快了…”
林清音羞耻得头皮都在发麻,受不住地求饶。
他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花蒂上,又匆匆消散了去。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很舒服。
鬼的舌头开始激烈地戳弄,林清音被舔得话都说不上来,嘴里哼唧唧个不停。
伏离轻咬上肿胀的阴蒂,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
阿音的穴很是温热,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的手指。伏离使劲儿一压,强烈的摩擦和挤压感上来,林清音被插得嗯哼。
这登徒子的服务意识未免太好了些。
林清音舒服得有些上头,主动收缩甬道,试着将鬼的手指纳入更深一寸。
伏离低低哼笑,“老婆,你咬我。”
“闭嘴。”
她不承认,却臊红了脸。
“我偏要说…”鬼咬了口林清音发胀的肉瓣,将脸埋在她腿间胡乱蹭。
伏离蹭了一脸淫水,满意地弯起眼尾,朝着林清音炫耀,“老婆,我脸上都是你的味道。”
他也不嫌脏。林清音失语,本想嫌弃他几句,鬼突然加重了力道,把小穴胀得满满的。
“唔,阿音的穴能吃下三根手指。”
林清音呜呜叫起来,理智是彻底被淹没了,她也不再顾忌,随着他抽插加快浪叫起来。
“……够了!够了!”
被指腹重重一碾,林清音猝不及防地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而伏离像是提前预判了,在淫液喷出前一瞬,他抽出手指,将脸又埋了回去,那波汁水被吞咽得干干净净。
“老婆,我把你的蜜液都吃掉了。”鬼又飘回林清音身边,黏上她的身子。
“知道了…”林清音还没缓过来,敷衍应付他。
空气中弥漫着甜黏的气味,薰得有些发腻。
伏离不甘心地又蹭她肩窝,“老婆,夸夸我呀。”
说着,鬼的手又捏了捏林清音的奶尖。
“嗯……好棒。”她随口夸了句。
乳尖又开始发痒了,这次林清音聪明了,她恶狠狠语气开口,“别摸了,我要睡觉。”
梦做久了,醒来会头昏脑胀,更何况林清音做的是场春梦。
“哦…”
伏离语气里满是失落,不过转念一想,以后都能陪在阿音身边了。
鬼又笑起来,趁林清音意识昏睡前在她胸前蹭了又蹭,“我守着阿音睡,老婆晚安。”

(三)谁是你老婆

时至子夜,一男子提着灯笼寻了来,年龄看着比阿音年长几岁,嘴里正喊着阿音的名字。
今夜是除夕夜,清音吃过晚膳便看傩戏去了。裴迟留在家中陪同家里长辈用膳结束,又祭了祖,仍旧不见清音归家。他正打算去寻,就见家仆着急跑来,告诉他傩戏出了意外。怕家里长辈担心,裴迟便独自来寻,一路找到了庙观。
这庙门何时如此难推开了?裴迟费了好大劲儿才开了庙门,入眼的是林清音恬静的睡容。
“清音。”
裴迟没叫醒她,无奈叹了口气,将人揽上肩头,背回了家。
看不见的地方,是伏离逐渐崩裂的表情。
老婆...被人拐跑了...?
这男子的样貌和阿音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举止过分亲昵,还有那眼神也不是亲人间的宠溺。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涌入脑海,伏离果断跟了上去。
侍女见公子背着小姐回来,连忙迎上去,被裴迟摇摇头示意别声张。侍女点点头,裴迟便把林清音背回房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去。
侍女又给林清音擦净了身子,也才安心退下。
伏离松了口气,见阿音睡得香甜,又朝着裴迟离开的方向去了。
他倒要看看这人和阿音是什么关系。
前院里,喝醉了的林父见裴迟终于回来,趁着酒劲儿将裴迟拉了过去,“裴公子,我和令尊商量了下,正月十六便是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林清音芳年十七,早已过了传统十六而婚嫁的年龄。并非是林清音嫁不出去,而是她不愿婚嫁。在这个社会,一旦嫁了出去,便沦为了男人的附庸。林清音喜欢研究从商之道,可这世道又怎么会容忍女子从商。就算林父是商人,也从未想过将家里生意传给林清音。
裴迟轻咳了声,迂回婉辞道,“我觉得这事还需先询问清音的意见。况且这日子未免太匆忙了些,还是应该按照三书六礼一步一步来。”
这番话也点醒了裴父。迎娶是件大事,若不按照传统礼仪来,既坏了规矩,又影响裴家名声。
裴父沉思了会儿,附和同意裴迟的话。
裴氏是当地有名的郡望,林家能攀上裴家实乃走了大运也。连当家人都这样说了,林父也不好再多说,婚嫁的事就此搁置了。
此刻快到丑时,一桌酒宴到这便散了。
伏离飘回了林清音身边,看起来心情沮丧。
鬼不需要睡觉,他便就这样躺在林清音身边,看着她到天亮。
林清音这一觉睡得过于安稳,醒来时已是巳时。
正月初一是祭祀的日子。昨晚错过了自家祠堂的祭拜,今天怎么说也不能错过去宗祠大祭的礼节。
“老婆,你醒啦。”
什么声音?
林清音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扫视了房间一圈,未见任何人影。
喊她老婆?她想起了昨夜那个荒唐的春梦,觉得自己是还没睡醒出现了幻听。
见阿音不搭理他,伏离委屈开口,“老婆,你怎么不理我?”
“......!”
不是幻听,真的有声音在管她叫老婆,和梦境里的声音一模一样。林清音心里警铃大作,警惕地看着四周。
“理理我呀,老婆。”
伏离不甘心地凑到林清音面前,亲她的脖颈。
“有鬼啊...”林清音尖叫了声,吓得捂到被子里。
鬼支吾了声,也跟着钻到被子里,“老婆,是我。我不是鬼...不对,我是鬼......”伏离竟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好像怎么说都会吓到阿音。
“你躲在哪里?你出来。”林清音闷在被子里,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往被子外探了眼。
房间里空荡荡。
“唔...我还没有实体...阿音还没法看见我....”
见鬼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林清音胆子大了起来,钻出被子对着空气问:“那我怎么才能看到你?”
伏离诡异地沉默了会儿,缓缓吐出两个字,
“行房。”
这魔咒是伏离化为鬼后才知道的。要想和阿音见面,必须和她行欢愉之事,将精液射入阿音体内,方能化作人形。好在鬼的体液不会对阿音的身体造成伤害,也不会让女子怀孕。
这登徒子昨晚占了她便宜还不够,林清音无语,愣是忍住了对着空气骂人的冲动。
“老婆...”
可怜的语气挠着心窝,林清音腹诽自己不争气,差点被迷惑住了,“谁是你老婆?”
“自然是阿音。”
上辈子是阿音,这辈子是阿音,下辈子也只会是阿音。
林清音没搭理他,穿好鞋子收拾打扮了番后便出了房间。
伏离自然跟上她,在她耳边和林清音解释。
上一世伏离和林清音是对恩爱的伴侣。可惜好景不长,伏离二十一岁时,率兵御敌,却遭内部暗算,一代少年将军,终战死沙场。十七岁的林清音日日夜夜盼着心上人凯旋,却等来了伏离战死的消息。国破家灭,林清音难以接受残酷的事实,没几日便抑郁而死。
林清音走到前院时,只见林父和林母皆是一脸严肃。耳边伏离还在说话,但他们好像都听不见似的,见她来了,将她招呼过去。
“这两天你待在家中不准出门。”
阿父的声音比以往格外冷漠,林清音不解,急切地问:“为什么?”
林父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哼了声。这时林母叹了口气,将林清音扯到了一边,“清音,你老实和阿母说,昨晚你都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呀。”
林母自知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躲躲藏藏了,“外面都在传你昨夜被鬼缠上了,是污秽妖女。”
林清音终于想起来昨夜看傩戏时发生的怪异事,她没多说什么,应下后便回了房间。
林清音将门外的侍女打发走,又锁好门,就近在桌前坐了下来。
“老婆,对不起。”
鬼发出声音,先一步和她道歉。正好,林清音这怨气正要找他撒,她不知鬼在哪里,对着空气就质问起他来,“昨晚的事是你干的?”
她还奇怪怎么就她的灯笼亮着,现在想来就是这登徒子干的好事。
被教训的鬼往林清音怀里钻,很是委屈地道歉,“都怪我。”
这算是默认了,林清音更来气了,“你还拿雷劈我!”
一口一个老婆,转头就拿雷劈她。换做正常人,早就人雷劈死了,可偏偏她被雷劈后什么事也没有,还活蹦乱跳的,难怪会被人当作妖女了去。
“是闪电...”伏离小声纠正。
其实他也是不得已为之,要以鬼身接近阿音,不得不引闪电到阿音身上。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老婆你别担心。”
“当然要你来解决。”林清音没客气,鬼惹出来的事,自然得是鬼来收场。
“还有,不准叫我老婆。”
“不要。”这点上伏离压根没思考,她话音刚落他便反驳她。
林清音白了一眼,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又不会让她多长块肉。

(四)这鬼也太会折磨人了

被下了道“禁足令”,林清音索性在家里看起了闲书。鬼不知道又飘去了哪里,整个下午都没来烦她。
林清音本不是信神佛信鬼神的人,如今真让她撞上鬼,她第一反应不是敬而远之,而是好奇。话本里皆是谈鬼色变,可林清音不惧。她坚信这世上比鬼可怕的东西多的是,譬如人心。
傍晚时分,宅中来了位熟人。
裴迟将蜜饯袋子递给林清音,“给你带了你最爱的蜜饯。”
早些时候听说清音被禁了足,想着她定会馋这家蜜饯,便特意买了些来。
这一天下来,林清音终于露出笑容,拿了一块便毫不顾忌地尝了起来。她和裴迟认识两年有余,在他面前林清音不需要维持闺阁女子的做派。
“外面那些流言你别放在心上......”
他语重心长劝说了一大堆话,可当事人似乎压根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专心品尝着蜜饯。裴迟索性不再纠结这事,又换了个话题,“昨晚林伯父说要将我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
林清音手顿了顿,放下了蜜饯,严肃起来,“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拒绝了...”
裴迟话未说完,林清音便点了点头,又放了块蜜饯进唇,“那就好。”
阿父想把她嫁给裴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裴迟家境好,外面都说谁能嫁给裴迟便是攀上了高枝,林清音能被裴迟看上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林清音不认同这话,她把裴迟看作半个知己,却没有半分倾慕之情。至于攀上高枝,林清音虽爱专研商学之道,可依附男人平步青云这种事,她不屑一顾。
想到这,林清音干脆把话说明白了,“裴迟,我会跟阿父说清楚的。咱俩之间,像现在这样做好朋友就够了。”
裴迟心里苦笑,点了点头。
伏离回来时,就看见二人坐在园中谈笑。醋意上来,他到林清音身边,喊了声老婆。
鬼来无影去无踪,可把林清音吓了一跳。
裴迟询问她怎么了,她只道是身子累了。天色已暗了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处,传出去对清音的名声不好,裴迟也不再多待,约好几日后的放灯出游便告辞离开了。
裴迟一走,伏离立马凑了上来,“老婆,那些诋毁你的人我已经解决了,明天他们就会来道歉了。”
原来下午鬼是去解决了麻烦,现在找她邀功来了。
她才懒得在这件事上夸奖他,倒是这蜜饯越吃越香甜,林清音又吃了块,对着空气发问,“你做了什么?”
本以为鬼会事无巨细地描述,没曾想他反倒敷衍了过去。对此林清音也不追问,又翻看起手中闲书来,不然又得听鬼在她耳边叨叨了。
然而林清音还是低估了鬼死缠烂打的能力,伏离缠着她问在看什么。
突然一阵风起,将书吹翻卷了几页。
“红妆零乱,花草皆湿,淫妇衣衫......唔。”
老婆竟然在看这等“闲书”。伏离闭了嘴,连耳根也染红了。
林清音哪里知道这是本黄书,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便从书柜边上随手拿了本。这书讲的是无非是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整个下午也才看了十来页,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么露骨的描写,还被鬼大声念出来了。林清音只觉丢脸,将书腾地一下撒开,捂着脸便跑回了房间。
阿音这副模样让伏离又想捉弄她了,他跟上去,“老婆,你害羞啦?”
关门都挡不了鬼,林清音不搭理他,闷进了被子里。
“老婆,没关系的。人人都有性欲...”
“闭嘴!”
又被老婆凶了。
伏离吃瘪,不放弃地继续缠林清音,“老婆,你是不是想要了?”
“没有!”
她蓦地想到昨夜,那种感觉让人飘飘忽忽、欲仙欲死,也难怪历史上无数人物都沉溺放荡于男女之事,最终都没落个好下场。
越想,下体也开始发痒了。
“嘶......”乳头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下,疼得她喊了声。
“伏离!”
这是鬼的名字,他早上告诉她的。
鬼的眼神亮了亮,笑吟吟地应,“老婆!”
这是阿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鬼高兴地过了头,下嘴也没个轻重,牙齿划过林清音的乳尖,疼得林清音又叫了声。
林清音猜测鬼此刻应该埋在她胸前,含咬她的乳儿,“住口,别咬。”
鬼抬头,眼神已经湿漉漉了,鼻尖是阿音清甜的体香,他忍不住吞咽了下,“老婆,我可以亲你吗?”
林清音咬牙,这鬼也太会折磨人了。她不同意,他便一直舔她诱惑她。忍来忍去,林清音忍无可忍,彻底妥协了。
反正这鬼服务精神不错,又没有人形,她既不吃亏,又能让自己舒服,何乐而不为。
她一答应,伏离迫不及待吻了上去。唇瓣与唇瓣厮磨,女孩先乱了呼吸。明明之前都感受不到鬼的存在,但似乎他和她有肌肤之亲时,灼热的气息便会近在耳畔勾她沉溺。
伏离的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私处,里衣的布料已经湿了。他用手指拨开花朵,露出缩合的穴口和粉嫩的阴蒂。想到阿音的身子敏感,伏离便先探了根手指进去,缓慢地抽动。
他抽送得慢,却富有技巧,像缓慢又刺激的电流,流动皮肤的每一处都绽放生花。林清音舒服得直哼,又羞耻于喊他再快一些。
伏离不敢说自己是故意慢了动作,缠着亲她好一会儿后,才黏糊地开口,“老婆,我想进去。”
他下身的那根东西早已彻底勃起了,可阿音没说同意,他不敢自作主张。
可他真的好想将胯间之物放到阿音温热的穴里,想到里面又紧又热的包裹感,伏离呜咽一声,又拿脑袋蹭她。

(五)现在射了会不会被老婆嫌弃

林清音招架不住鬼的软磨硬泡,轻轻嗯了声。
得到允许的伏离像只兴奋的野兽,莽莽撞撞地解去了林清音的衣衫。幸好林清音锁了房门,若是有外人闯了进来,只会看见一女子的裙衫竟自己脱了去,实属诡异。
伏离先是挑逗了敏感的小花蒂好一会儿,蜜水把穴口沁得足够润时,他这才将胯间的性器对准穴口,龟头缓缓滑了进去。
肉茎的粗度不同于手指,林清音不太适应,扭了扭腰喊了声疼。
两人皆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听到阿音喊疼,伏离顿时慌了动作。肉棒卡在穴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婆…我…我轻点,你忍忍好不好…”
虽看不到鬼,但这副不知所措的语气倒是把林清音逗笑了,身子跟着放松下来,这才逐渐适应异物的大小,“继续吧,慢一点。”
粗长的性器缓缓地捅开软嫩的甬道,向着花瓣深处挺进。伏离怕林清音再疼,一边小心地抽送,又凑上去亲,“老婆,我可以用力一点嘛?”
伏离憋得难受,嘴里的喘息也有些痛苦。丰沛的水液已经能让性器在穴里顺畅抽送,可阿音没允许,他不敢妄自动作。
等到林清音点头,伏离挺身将整根性器送了进去。
“嗯……”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喘息。
林清音被自己的呻吟吓了一跳,猛地捂住嘴。或许是这鬼的服务意识太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疼,穴里被撑得饱满,连阴蒂也被鬼抚弄着,生理性快感远远大于痛感。
“老婆,舒服吗?”
伏离还在揉她的花蒂,尽可能给她更多的快感。
林清音觉得快感如同火花在脑内绽放,身子不自觉地扭动,连喉间也控制不住地溢出尖吟,“舒服…撑得…有点胀…”
体内那根东西实在是太大太粗了,像是要撑开她的身体。
伏离大胆起来,按了按她柔软的小腹,“老婆,你这里好像鼓起来了。”
林清音经不起挑逗,呜呜哀叫着,身体倏地高潮了。
体液随着肉棒抽送的动作飞溅出来,伏离往林清音腿间摸了下,淫液在指尖上泛着亮。他尝了口,是甜的。
比昨晚的更甜,还想吃。
想着,往里挺送的力道蓦地重了几分。
夜色又暗了几度,外面似乎起风了。
冷风又窗户缝隙窜了进来,可门内林清音身子还过分火热。
“阿音,你夹得我好舒服…”鬼发出餍足的喘息,又蹭了蹭林清音胸口,忽然软声道,“老婆,我要是现在射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行…”
阿音的小穴吃满了他的性器,吸得他只觉舒爽酣畅。他在性事方面没有经验,若是现在射了会不会被老婆嫌弃?伏离面色绯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鬼心里焦愁乱想,然而林清音听到这话只觉时间漫长,她都泄了三四次身子了,鬼居然还没射。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突然生出捉弄鬼的心思,于是乎嘴硬道,“会…我都还没舒服。”
出乎意料的是,鬼听到这话反而更兴奋了。
“老婆…”伏离摸林清音的腰肢,故意狠狠一撞,语气温柔地诱哄,“那我不射了,让老婆高潮了再射好不好?”
“啊……”林清音险些被撞懵了,一听他的话,连连求饶,“别别,快射…现在就射…你最厉害了…”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伏离摇摇头,拒绝了她,“不要。”
林清音无语,只听见鬼又说,“阿音自己说的,还没有舒服。”
虽看不到鬼,但语气里满满的茶味都溢出来了。林清音彻底哑口无言了。小穴被撑得太满,伏离还故意加重了力道,似乎有意在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只好故意收缩身子,盼着他早些射出来。她一动,穴肉便紧紧裹上体内的那根粗壮,剧烈的快感让两人都情不自禁呻吟喘息。
好半会儿,林清音才感觉体内被塞得更满了。
白浊还被堵在她体内,伏离没把性器拿出去,躺在林清音旁边,嘴里哼唧唧地喊着老婆。
两人的体液融合,林清音好像能触碰到鬼的身体了,但还是看不见他。
鬼好像抱着她。林清音推了推他,“伏离。”
伏离支吾了声,感觉胸膛有什么东西。他睁开眼,就见阿音的手正放在他的胸膛上。
“老婆…”鬼突然红了脸。
林清音收回手,“我好像能感受到你了。”
“真的吗,老婆。”伏离兴奋又雀跃,毛茸茸的脑袋往她身上到处乱蹭,“唔…那我们再做一次…可以嘛?”
再做一次,阿音应该就能看到他了。
鬼太过激动,还被软下起的性器又有抬头之势。伏离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等着林清音回答。
林清音思考了几秒,回答他,“不要。”
“唔…为什么?”伏离低落了会儿,自己琢磨出了原因,“老婆是不是累了,那歇一刻再做可以吗?”
林清音这次清楚感受到了,鬼在拿脑袋蹭她肩窝,她推开他的脑袋,义正言辞说:“万一你长得很丑怎么办?”
这鬼服务意识好,技术也不错。可若是样貌太丑,她便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伏离怎么也没料得是这原因,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问,“老婆,你嫌弃我吗…”
“啊哈…”林清音打马虎眼,“有吗?没有吧哈哈……”
看到这反应,伏离更委屈了,连蹭都不蹭了。若不是性器还放在阿音穴里,此刻定飘到角落边暗自神伤了。他郁闷道,“阿音以前都夸我最好看的。”
鬼动了一下,林清音感觉放在枕边的手心里多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滑腻干净的触感,很是好摸。林清音本想再摸两下,那东西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是我的脸呀,老婆。”伏离在她手心里蹭个不停。
林清音这才反应过来她摸的是他的脸颊。
鬼这是在证明…他不丑?
“别动…”她不准鬼再蹭,开始主动摸他的脸。
面颊光嫩,睫毛长而浓密,鼻梁高挺,薄唇。
“唔……”伏离没忍住,含住了林清音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舔起她的指节,又轻轻咬。
“松口。”
手指有什么好吃的,这好色的鬼。
“哦……”鬼不情愿地放开了她的手指。
林清音看了眼,没有口水,手指还是干净的。她继续往下,划过鬼清晰的下颌线,来到喉咙处的凸起。
有点硬,还滚动了两下。
“老婆…”鬼突然喊她,声音又闷又哑。
林清音嗯了句,又挠了挠那处凸起。凸起更明显地在她指腹下动了两下,这时伏离往她颈间埋,“别摸那里了,老婆。”
埋在穴里的性器动了动,抵着她的璧肉,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原来鬼的敏感点,在喉结处。
林清音准备收回手,就听见鬼又叫她,“还有胸肌和腹肌没摸呢…”
这语气,听着就像等待教书先生夸奖的学童。不摸白不摸,林清音往鬼的腹肌上探出手。也不知这鬼是如何做到的,腹肌结实,线条分明。她没好意思再去摸他的胸肌,怕鬼又再让她摸,林清音先一步夸奖他,“好了好了,知道你不丑了。”
“嘿嘿…”
“那老婆,我们现在可以再做一次了嘛?”鬼瞬间就高兴起来了,一兴奋就不停地舔林清音的肩窝,“求求你了,老婆。”

(六)被夹射的鬼委屈得烧红了脸

灼热的呼吸灌进耳朵,鬼缓缓往她的胸口游离,所到之处激起阵阵颤栗。下身似乎又在流水液了,林清音感觉自己遭受不住,抱住了伏离的身子。
伏离的手在她背上摩挲,像是有电流淌过,她浑身又软又痒,阵阵热流涌向林清音下体。
她彻底湿透,伏离才抽送起穴里没拿出的性器。
没有丝毫的痛感,成倍的刺激和快慰用来,林清音无可抑制地嘤咛出声,手指牢牢地攥紧了褥单。
“好喜欢老婆的小穴……”
伏离身下的动作渐渐加快,牙齿又啃咬上女孩粉嫩的乳珠。
林清音感觉自己舒服得头皮都在发麻,早已颤颤簌簌,嘴里的呜咽支离破碎。
外面的风缓了下来,月亮也偷偷移了位置。
咚咚两声,传来侍女的声音,“小姐,夫人送来了新衣裳让小姐试试合身与否。”
“……!”
林清音被这突然来的声音吓得受了惊,小穴也跟着剧烈收缩。她听见伏离莫名唔了声,紧接着一大股白浊流入了她体内。林清音知道他是已经射了,狠狠一拍推开了伏离,又匆忙收拾起自己裙衫,嘴里还不忘应付门外的侍女。
“稍等一下,我在换衣裳。”
怎么感觉像是在偷情,鬼鬼祟祟的。林清音佯装镇定打开门时,侍女正抱着衣裳在外候着。侍女见她面色潮红,还在纳闷小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刚要询问是否需要请医师来,林清音便找理由打发走侍女。
不谙世事的侍女哪知道里面刚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性事,递给林清音衣裳后便退下了。
林清音关上门将衣裳放到了柜子里,转头看到凌乱的床榻,这才想起了被她一巴掌拍开的鬼。
“伏离?”她试探性地喊了声,没听见鬼回应。
睡完她就跑了?
林清音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一个黑影不知所措地飘在角落边。
“伏离?”林清音不确定地叫了声,鬼这才抬头和她对视。
黑发红眸,凌厉的五官在偏白的面色上并不违和,反倒添了几分阴柔气。
长得…确实好看…!林清音怀疑上辈子她和伏离莫不真是夫妻,不然哪有人正好长在了自己审美上。
“躲在哪里干嘛?出来吧,侍女已经走了。”林清音在床榻坐下,朝着鬼招手。
可伏离还飘在原地,似乎在暗暗较劲儿似的,固执地不过去。
“真不过来?”
也不知道鬼在扭拧什么,林清音又问了一遍,收拾好衣服准备起身去清洗身子了。
伏离见她要走,这才急了飘到床前,“来了…来了。”
鬼半跪在地,脑袋枕在林清音腿上,看起来情绪低落。
这么大只的鬼现在就这样软乎乎地趴在她腿上,林清音摸了摸他脑袋,“怎么了?”
伏离呼了口气,张张嘴又只说了个我字。
怎么看都有些委屈,难道是刚才那巴掌把他打疼了?林清音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也没见巴掌印,这才松了口气,手指又点了点鬼的脸,“再不说我走了啊。”
时辰已经有些晚了,洗完身子后还得悄悄将被褥洗了,林清音松手准备推开鬼的身子。
伏离的脑袋又埋了回去,小声说了句。林清音没听清楚伏离在嘟囔什么,又摸了摸他脑袋,让他大声一点。
“我刚才…没忍住就射了…老婆,我…你会不会觉得我…”
他话还没说完,林清音便噗呲笑了出来。她又捧起伏离的脸,果然都烧红透了。这鬼性子还真是敏感,有几分可爱。
“老婆,你别笑话我了……”
其实伏离早便听见了侍女的脚步声,所以并未被吓到。可阿音突然缩了身子,骤然而至的紧致包裹感夹得他太舒服,控制不住便射了出来。他刚懵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音一巴掌甩到脸上拍开了。伏离以为林清音是在怪他,这才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开口。
林清音笑个不停,伏离更敏感了,生怕自己给阿音留下个早泄的印象,委屈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她。
“你说你好歹以前也是个少年将军,怎么在这方面没有点自信?”林清音掐他的脸,别说,手感还挺好。
“唔…”
那双红眸移得更低,脸烧得滚烫,连耳根也被灼红了。
好纯情的鬼。林清音强忍住欺负他的心思,点他的鼻尖,“我很舒服,没有觉得你不行。”
伏离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我很满意,真的很舒服。”林清音扳过伏离的头,低头往他唇上亲了下。
是真的很舒服,她暗暗想。
“真的吗?”伏离舔了舔嘴唇,在她手心里蹭。
林清音点头,就听见伏离又说,“老婆,那可以再亲我一下嘛?”
“……”
蹬鼻子上脸。
林清音没搭理他,起身直接走了。
伏离被推得发懵,老婆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又看向满是水渍的床榻,老婆定是因为他弄脏褥单生气了。于是乎,便有了褥单漂浮在空中进了盥洗室的异象。

(七)鬼一兴奋就爱蹭她

林清音洗了身子又去向林父林母请安后,回来时便看到干干净净的床榻,以及一旁乖巧站着的鬼。
“你洗的?”
鬼点点头,红眸闪烁了下,等待着夸奖。然林清音偏不如他意,一夸他尾巴就要翘上天,她淡淡道了声谢,便钻进了被窝。
伏离顺势也钻了进去,躺在她身侧,“老婆……”
鬼刚一开口,林清音就叫停他,“闭嘴,下去。”
想搂阿音的手悬在半空,伏离凑得更近了些,“阿音一个人睡会冷的。”
鬼没体温还想着给她暖床?林清音觉得外表清纯无害一词用在他身上简直丝毫不违和。她一把拍掉伏离的手,闭上眼懒得再搭理他。
不知是不是鬼身上清淡的茶香有安神作用,林清音入睡很快。这一夜倒是睡得格外舒服,只是次日清晨,林清音便被外面的嘈杂声闹醒了。
醒来时没见着鬼,侍女先忙忙慌慌地进来告诉她出事了。
去正门的路上,侍女说府外来了群闹事的人吵着要见林清音,家主拦不住只好唤侍女来寻她。
林清音赶到时,就见林父站在门口与众人周旋。众人一见女孩的身影,纷纷涌了上来跪拜在地。
林府的人瞬间都傻在原地,刚才这群人气焰嚣张,摆明要闹事,怎么突然就对着林清音跪拜恭敬起来?
“神女,谢谢你救了我老母…”
“多谢神女佑我家夫人平安得子…”
“神女福泽万民…”
众人一口一个神女把林清音叫懵了。这些人昨天还管自己叫妖女,恨不得把当污秽除了去,今天又把她奉为神女,对着她三拜九叩。
她忽然想到昨天伏离说这群人会来登门道歉,想来定是伏离以她的名义为他们做了什么,才会有这般感激涕零的态度。林清音应付许久,嘴皮子都快说破才将眼前这群人打发走了。
“家主、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
下人们看着把过道都挡得死死的大大小小东西,皆不知如何是好。这些都是方才那些人走前留下的,什么金银首饰、衣裳布匹、瓜果蔬菜、禽肉粮食样样都有,更有抱着活鸡活鸭来的,被林清音好说歹说才不情愿地抱回了去。
林父也不好定夺,“清音你说如何处理是好?”
林清音叹了口气,“以这些人的名义送去庙观供奉了吧。”
用过早膳后,憋了一天的林清音便出门逛街去了。西月街巷的那间铺子不知是否还空着,林清音脚步匆匆赶到,万幸门面还空着。
这铺子地理位置虽不算优越,但胜在西月街巷人流大。林清音打算把这铺子盘下来做布匹生意,可这家铺子的老板近日不知去向,她只能日日来察看,盼着老板早些回来。
回府的路上,林清音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鬼今天没穿黑色,换了身淡色衣衫,正飘着一家铺子里痴痴地盯着。
这家店铺,不正是她爱吃的那家蜜饯铺吗?鬼也馋这口?
林清音掏出铜钱递给店里收钱伙计,“老板,要一包蜜饯。”
是老婆的声音!
伏离回头,就见林清音看着自己,他满心欢喜地飘到她身边,喊了声老婆。
林清音收回目光,接过蜜饯后道了谢便出了铺子。
伏离还在耳边叽叽喳喳问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所以进来找他的。林清音没否认,鬼自然当她承认了,开心得在她身边飘来飘去。
走到一处没人地方,林清音感觉自己快被眩晕了,终于受不了喊了声停。
“吃吧。”她把蜜饯袋子递给伏离。
伏离啊了声,疑惑地看着林清音。林清音只当是他是怕被人发现,又扫了眼四周,“这里没人,想吃就吃吧。”
想吃这蜜饯告诉她一声不就行了,一大早跑出去飘在别人店里害她还担心了下。
“老婆…”伏离慢吞吞开口,“鬼不用吃东西的…”
阿音是在关心自己,可是鬼吃不了人间东西,自己就这样拒绝了阿音的心意,阿音不会因此讨厌他吧。伏离越想越敏感,躲开了林清音的视线。
“那你刚才在那铺子里做什么?”
鬼耳尖又泛起红温,“唔…我在…偷师学艺…”
昨天看阿音对这蜜饯甚是喜欢,可他没法光明正大地买,又不能做窃取之事,只好跑来看看这蜜饯是如何做的,如此便能做给阿音吃。
林清音总算是明白他的逻辑,忍不住笑了笑。她从他手里拿回袋子,喂了块蜜饯进嘴里,又好奇问他,“鬼不吃东西怎么活的?”
他连衣衫都能换,为何不能吃东西?她蓦地想到之前被他吞下去的体液,感觉脸都有些发烫。
“老婆,这是人的吃食,鬼有鬼的食物。”阿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伏离探头,“老婆,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没有。”林清音羞耻地别过头,又走到小亭里坐下。
伏离自然跟上她的脚步,坐在她身旁。
“早上来了好多人跪谢我,有的说我救活了自己母亲,还有说大病痊愈的……这些都是你做的?”
听那群人的意思,似乎都是濒死之人,林清音猜测伏离是用法子救了他们。
“唔,其实只是暂时延长了他们的命数。”
伏离的方法很简单,先是去庙观借神佛显灵名义,传递出林清音是神佛短暂性附体,让庙观僧人散播了消息,而后昨晚又将这里垂死之人的命数延长了些时日。伏离也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但他似乎只能这样做才能为阿音除去什么乱七八糟妖女的诬蔑言论。
林清音脸上没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就在伏离以为自己要被阿音责怪时,林清音却问,“这样做会影响到你吗?”
干扰命数听起来有违天命,不知伏离会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呜,阿音…你在担心我吗?”
鬼的嗓音突然软下来,连鼻尖都泛红起来,轻轻抱住了她。
林清音啊了声,不忍心说自己只是好奇多些,不然显得她挺没良心。她不说话,伏离便当她是默认了,小心翼翼地蹭上她的胸口。
“不许动了。”
林清音算是琢磨透了鬼的性子,他掩藏不住情绪,一兴奋就爱蹭她,蹭脸颊蹭肩窝蹭胸口,像只撒娇小狗般。
伏离的确不动了,却把脸埋在林清音胸口处,伸出了舌尖。
“伏离!”她怒怒地喊。
这好色鬼,又在舔她乳头!

(八)把鬼撩硬后就跑路了

下唇被林清音咬得发白,她尝试推开伏离的脑袋却没推动。鬼不仅舔个不停,还得寸进尺将乳肉吃进嘴里隔着布料厮磨。酥麻的感觉快把理智打散去,可现在还在外面,若是被人发现,妖女的恶名便算是坐实了。
想到这,林清音又挣扎起来,带着怒音制止鬼,“停下,在这里不可以,会被人发现的。”
伏离终于停了动作,可只是一瞬又埋了脑袋回去。
林清音听到鬼说了句“不会的”,就见小亭外的花花草草竞相围了上来,将通往亭子的路遮得严严实实,就差立上“禁止通行”的告牌了。
鬼还有这般能力?
林清音思绪被胸部的痛感扯了回来,“别咬,弄疼我了。”
伏离闷声应她,随后奶子便湿热起来。林清音低头一看,鬼在轻轻舔舐乳肉,所幸胸口的布料上并没有留下湿淋淋的津液。
幽静的小亭里,四下无人,惟有淫靡的嘬吸声滋滋作响。
鬼的舌尖抵在小小的乳珠上挑逗,牙齿故意擦过乳晕边缘,又一个劲儿地吮吸啃咬。林清音被鬼舔得难受,只觉乳肉微微胀痛,仰着头羞耻地提醒他,“有点胀…揉一揉。”
伏离听话地握上林清音的奶子,手心在白嫩嫩的乳肉上打圈揉摸,嘴里不忘问她,“老婆,这样可以吗?”
他揉得很轻,有些不够。
那对软绵的乳肉情不自禁往伏离手里去,林清音咬着唇,难耐地溢出呻吟。
“老婆,这样不舒服吗?”鬼又问。
不是不舒服,是不够舒服。
鬼像是故意挑逗她的欲望般,磨得她乳肉酥痒难受,却不给她直接的快感。林清音受不了这折磨,摸了摸他脑袋,“重一点…”
“唔…什么重一点?”伏离埋着脑袋闷笑,装懵问她。
“重一点揉它……啊…”
林清音话刚落,鬼便加重力道揉捏上她的奶子。软嫩的乳肉被来回蹂躏成各种形状,快感层层堆迭,林清音感觉下身已经泥泞了。
这只恶鬼,故意在挑逗诱她!
冷风呼呼刮过脸颊,拂过亭外的花草,石头铺成的小路若隐若现,林清音理智也被吹醒了些。
“抬头,不准弄了。”她轻声叫停。
“不会被发现的,老婆。”
伏离以为阿音担心被外人看了去,才不愿让他继续,怎料听见她说——
“抬头,我要亲你。”
老婆说…要亲他…
伏离蓦地停了动作,脑袋嗡了下像是懵掉了,只留下沉热的气息打在林清音胸口上。
是要伸舌头的那种亲吗…还是像上次那样轻轻碰一下……不管是哪种,他是不是应该先闭上眼睛…
越想,伏离脸颊上荡起了红晕,灼人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了耳朵。
鬼一直没动,林清音本还疑惑着,看到泛红的耳根便明白鬼又在胡思乱想了。
还真是可爱。她摸了下伏离的头,问道,“不给亲吗?”
“给…给亲…!”
伏离慌措地抬头,全然顾不得自己熟透的脸,生怕晚一秒阿音便反悔了。
鬼肤色偏白,脸上的红晕比昨日还要明显,唇色也润亮许多。
有些…垂涎欲滴。
林清音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他的红唇,伏离想咬又不敢,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林清音的指尖便缩了回去。
阿音为何还不亲他…
“老婆……”鬼无措地喊她,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
林清音往他唇上亲了下,“我做什么都不许动,知道了嘛?”
鬼眨了眨眼睛重重点头,又犹豫着张了张唇。委屈的模样让林清音心软,她疑惑了声。
伏离垂下红眸,下意识地想蹭她,又想到阿音不让他动,支支吾吾开口,“老婆,可以再亲一次嘛?不是碰一下的那种…”
想要伸舌头的接吻……
鬼说着说着便涨红了脸,林清音打趣他,“那要哪种亲法?”
伏离彻底不说话了,倒也不是难以启齿,而是怕阿音不同意,觉得他龌蹉变态。
可伏离不知林清音甚是喜欢鬼这副纯情模样,她也不顾会不会被人看到,凑到伏离面前贴上了他的唇瓣。唇齿相磨,伏离惊喜地唔了声,反应过来眨了眨睫毛便闭上了眼睛。林清音咬他的唇,鬼却探出了舌头。她故意躲,他便舔她的唇瓣磨她。林清音弯起眼尾,终于伸出舌头回应他。
两人唇舌缠绵好一会儿,林清音要换不上来气时喊了停。鬼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可心思却写在了脸上。
想再来一次。
林清音摸了摸伏离的脸颊,鲜洌的红唇在他的唇角短暂停留了瞬,便往下探了去。
“唔…老婆…”
喉结正被阿音的唇咬着,好痒。
老婆说不能动,伏离不敢妄动,可胯间的性器却不受控地渐渐变大。
林清音的手没闲住,摸上了他的胸口,直奔上次没敢摸的胸肌。
男人的胸也是软的?林清音愣了下,再摸上去时手感变硬了些。不知是被她摸硬的还是鬼偷偷绷紧了身子。
“老婆…”伏离的声音都变哑了,低声说道,“我…我有点难受。”
阿音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腹部,再往下便是欲火焚烧的地方。伏离有些隐隐期待阿音的手再往下去些,可温热的指腹只是隔着布料点弄他腹部的肌肉。
贴在鬼肩窝的脑袋抬了起来,林清音抬眼便看到鬼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她学他,佯装无辜。
伏离再也忍不住,蹭上她脖颈,小声哀求她,“老婆,下面也摸摸可以嘛?”
愈发沉重的呼吸洒在林清音脖子上,惹得她痒痒的。
乌云这会儿散了去,温暖的阳光照进小亭,衬得鬼也软乎乎起来。
想欺负他。
林清音摸摸伏离的脑袋,刚要再作弄他时,蓦地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了伏离。
被突然推开的伏离不明所以唔了声,反应过来时林清音已经在整理衣衫了。
今天要和阿父阿母去裴府用午膳,她险些忘了这事。见鬼还不解地看着她,林清音催促,“快走,该回去了。”
再晚些回去就该被阿父责备了,林清音匆匆往亭外走。
“老婆……”
伏离垂眸看了眼下身被撑起的布料,很是委屈地跟了上去。
飘到几米外,似乎是忘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阿音为了见他专门买的蜜饯还没拿呢。

(九)在马车里给鬼撸到哭了

果不其然,林清音回府便被林父数落了几句。阿父把去裴府做客这事看得如此重要,自然是为了攀上裴家这棵高枝。林清音撇撇嘴,换上了阿母昨日特地派人送来的绿萝纱裙。
上马车前,林清音终于想起被她遗忘在脑后的伏离。
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想着阿父今日势必又要提他和裴迟的婚事,林清音便缠着阿母和她上了同一架马车。
林母瞧着林清音这态势,一语道出她的心思,“想要让我劝劝你阿父莫再提婚事?”
果然是阿母,不用猜都知晓她的意思。
“我知阿父是为了我好,可我和裴迟之间并无情愫,阿母今日定要帮我拦着阿父。”林清音给林母又是捶腿又是按肩,就盼着阿母能和她统一战线。
可一向宠着女儿的林母这次却没急着答应,反倒是问林清音,“你又怎知裴家公子对你的感情?阿母觉得,抛开家境,裴公子也的确是个良配。”
林清音停下动作,坐正了身子认真起来,“我知晓阿母的意思,裴迟知书达理,富有教养……”
“老婆…”
鬼突然冒了出来,打断了林清音的话。
伏离刚寻来便正好听到阿音在夸别的男子,可阿音都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了,也未这么夸过他一句。
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巴巴地盯着林清音,却遭女孩瞪了一眼。
伏离登时蔫哒了,飘在马车角落边儿不敢再出声。
林清音话被打断,正好让林母接了去,“你既知裴迟的好,为何不愿答应?阿母虽不强求你,但阿母还是得道一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眼前人若是错过时机便是难再寻了。”
从林母的角度,自然希望自家女儿有个良配,像裴迟这样是大户人家出生,又有德有志之人有多难得。最重要的是,裴迟心悦清音,她家女儿或许看不出,但林母一眼便知。
“阿母,你也知我性子。我和裴迟认识这么久了,若能生出情愫,女儿早该嫁与他了。”
这话让林母哑口无言了。裴府规矩多,她本以为林清音是不愿受那条条框框束缚,如今来看自家女儿不仅不愿如此,更不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林母叹了口气,叫停了马车。
阿母这是要换马车去帮她劝阿父了!
“多谢阿母,还是阿母对我最好。”
林母点了点她额头,无奈又宠溺笑了笑,便下了马车。
马车又重新行进,只剩林清音一人坐在车厢内,以及飘在角落边上的鬼。
“坐过来些。”林清音终于又想起鬼来,拍了拍自己身旁。
伏离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却是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我夸裴迟你不高兴了?”
是有一点不开心,可伏离怕让阿音觉得他小气,摇摇头否认了。
明明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还不承认,林清音搞不懂鬼的倔劲儿,也懒得哄他了,又问,“刚刚去哪里了?”
“去…去……老婆,别问这个了……”
伏离不好意思说自己方才去简单纾解了身子,好不容易褪去潮色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温度比外面透进来的阳光还要热。
又想欺负他了。
离裴府还有些距离,林清音算了算时间,拿来欺负鬼正好。她伸手摸了摸伏离耷拉的脑袋,问道,“先前不是要我摸摸嘛?现在还要吗?”
伏离倏地瞪大了眼睛,迟愣愣地抬头,看到林清音眼里玩味的笑。
“呜,老婆…不要再作弄我了…”
方才被阿音挑起的欲望没得到释放,现在要是再被阿音撩拨,伏离感觉自己要被憋坏了。鬼垂下头,情绪彻底蔫了。
“觉得我在作弄你呀?”
林清音亲他的唇,鬼想伸舌头,她先移开了唇。这动作对鬼来说就是勾引诱惑。伏离呜咽一声,舔了舔嘴唇,开始后悔了。
被阿音作弄应该也会很舒服吧,可他要是受不住再在阿音面前丢脸了该怎么办…
伏离性子敏感,林清音知道他又要胡思乱想了。她摸了摸鬼发烫的耳朵,笑他,“那不作弄你,让我作弄作弄小伏离,好不好呀?”
嘭的一声,伏离感觉脑海里有什么被炸掉,绽放起了绚烂烟花。
老婆的意思是…要摸他的那里吗……
从帷幔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将鬼的眼眸映照成了琥珀红,伏离眼神躲闪羞耻,不知又在想什么。
林清音没等他回应,手往他裤腰探去,粗长的性器鼓成一团,在她手里迅速变化。
“小伏离好乖。”林清音隔着布料揉起肉棒,“什么时候硬的?”
在小亭里被阿音挑逗后,性器就没软下去过,他暗暗答。
鬼害羞地偏过头,脸红得像要滴血。
“那会儿就硬了…”伏离抖了抖,声音又闷又哑,“老婆…我难受…”
林清音的手移过伏离脑袋,迫使他和她对视。
“觉得我不好看,不想看我呀?”她又逗他。
才不是。
微颤睫毛下的红眸在阳光里忽明忽暗,伏离结结巴巴说,“下面…太难受了…”
林清音歪头笑,挡住了外面的阳光,披肩散落的发丝如金绸般轻盈柔和。她轻轻握住他滚热的肉棒,故意用指甲刮蹭下龟头,伏离喘了声,肉棒又涨大几分。
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
欺负伏离的感觉。
“老婆……”伏离无措地叫她。
林清音笑他,“不舒服吗?”
她故意捏肉棒茎身,伏离立刻被刺激地哼了声,又可怜兮兮地喊她。
“唔…难受……”
阿音好会折磨他。粗胀的性器得不到疏解,伏离涨红脸,像只发情的小狗。
他好不容易喘出口气,憋得眼尾都泛了红。
“小伏离要被憋坏了吗?”林清音摸上鬼紧实的腰腹,顺着腰线往下探进他腿间。
手心的温热包裹上茎身,顺着性器缓慢抚摸,又刮蹭顶端的体液。性器不自觉地轻摆,渴望更粗暴地爱抚。伏离再也忍不住,倒在林清音肩头求她,“阿音帮帮我可以嘛?我…难受。”
像是要坏掉了……
挺翘的性器传递出炙热的温度,肩头伏离还在哼唧唧地喊她。压抑的喘息声从胸腔溢出喷洒在她的肩窝处,真痒。
林清音没说话,手握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从龟头到柱身下方,她好奇揉了揉他的阴囊,就听见伏离闷闷地哼了声。
“不舒服吗?”
埋在肩窝的脑袋晃了晃,伏离摇头,舔弄起林清音的锁骨。
林清音忍着肩窝的痒意,下体因为他的挑弄开始有些发热。
“不许舔!”
她制止他的动作,伏离又蹭她。
林清音手里用力,握着他的性器威胁,“再动就不帮你了。”
伏离终于老实,脑袋又靠回去,手环住了林清音身子,将她紧紧抱住。林清音没拦他,手拨开帷幔看了眼外面,注意这才放回鬼身上。
龟头分泌的清液黏在指尖拉成银线,不知会不会留下气味。林清音分了神,指甲不小心刮到他敏感的前端。
“呼嗯……”伏离哆嗦了下,委屈得拱起身子咬了林清音口。
“弄疼小伏离了?”林清音亲他唇角安慰,“抱歉抱歉…”
出于歉意,她的手比刚才更快撸动鬼的性器,黏腻的摩擦声渍渍作响,连寒冬的空气也分外燥热。
“老婆。”巨大的快感刺激下,伏离眼眶微微发红,还带着轻软的鼻音。
林清音观察着伏离的表情,可没研究出他情绪,她应了声,问他怎么了。
“它…它小吗…”伏离不自觉地小幅度挺身,将肉棒往她掌心塞得更满。
林清音显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迷糊了下就见鬼匆匆低下头。这害羞的模样可算是让她反应过来,她又顺着龟头一直摸到茎身底部,细细感受了一番。
很长一根,还粗得骇人,真不知道这根东西怎么塞进她穴里的。
“不喜欢我叫它小伏离呀?”她调戏他。
“不是。”
鬼又不敢看她了,林清音加重了手心力道,命令他,“看着我。”
鬼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水亮。
这是……哭了?
她用另一只手抚摸伏离的眼睛,放软了语气,“我很喜欢小伏离,不准再胡思乱想了,知道了嘛?”
红眸闪烁,像流光溢淌。
老婆说,喜欢他。
脑中的烟花噼里啪啦飞溅,伏离不假思索地点头,慢慢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阿音的抚摸。
鬼像是被定住了般,在她掌心里一动不动,安静乖巧地被她摸着,唯有眼眸睫毛轻颤。
林清音撸得手心发酸,渐渐缓了下来,抱怨了句,“怎么还不射?”
她两只手同时停下来,伏离睁眼,往她手心里蹭了蹭脸颊。
她抽回放在他胯间的手,放到鼻尖闻了闻,原来鬼的体液没有味道,指尖也很干净。林清音捧着伏离的脸亲了下,“马上要到了,自己解决好不好?”
林清音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没良心,将人撩硬了不负责,似乎还在时间方面低估了伏离。
“老婆…你欺负我。”
鬼的语气十分无辜,林清音更愧疚了,对着他又亲了亲,哄着,“下次补偿你,今天委屈一下。”
马车此刻停了下来,外面的下人已经候着。
林清音匆匆整理了车厢,赶在侍女撩开帷幔前下了马车。
唔…阿音又丢下自己跑了。

(十)花灯大了也招风

裴迟已经在外等候多时,向林父林母行礼后,来到林清音面前,“听说早上有去林府闹事的,没有受伤吧?”
林清音摇摇头,向他简单解释了番。
进了裴府,林清音被眼前规模气派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早前听说裴家财力雄厚,如今一眼,真是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光是府邸后院的花园都大得能让人走累腿,更不用说前院了。不仅如此,就连角落里不起眼的装饰都采用了名贵的玉石点缀,难怪阿父恨不得把她尽早嫁了去。
落座前,林清音想起还有事找裴迟帮忙,便扯了扯他衣袖。
“裴迟,你帮我打探个人吧。”
林清音想了想,与其傻傻等着铺面老板回来,不如让裴迟帮忙。裴家人脉广,打听个人自然容易得多。她便同裴迟说了这事,裴迟答应得爽快,让她等消息就好。
两人窃窃私语这一幕落到长辈眼里,两家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紧挨着的两空位便给二人专门留了出来。林清音不是个矫情性子,虽知道他们是何用意,还是大大方方落了座。
“早就听迟儿说起过清音,今日一见,果然生得漂亮。”
裴母性子爽朗,乐呵呵地招呼侍女呈上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绿白配色的翡翠玉镯,做工精致,看一眼便觉轻灵通透。
如此昂贵之物林清音自然不敢收,可裴母态度坚决,径直起身拿过盒子强行塞到林清音手里,分毫不由她拒绝。林清音推脱不过,便让侍女暂且收下了。
一番送礼结束,便自然聊起了此行正事。
裴父率先清了清嗓子,“清音啊,前日你父亲同我聊起婚事,迟儿说婚姻大事自然要听你意见。”
听到这话,裴母看了眼自家儿子,眸间流露出赞赏。裴迟身上的修养气韵离不开裴母的谆谆教导,如今这副君子风度,裴母甚是满意。
焦点集中到林清音身上,她吞咽了下口水,顶着压力道,“我和裴迟是朋友之情,我们之间还未生出情愫来……”
话音还没落,周遭便陷入诡异的尴尬,林父哼了声,就差拍桌呵斥这不懂事的女儿。
还是林母心疼女儿,站出来打圆场,“两个孩子平日里见面不多,清音性子慢热些,又不懂情情爱爱。”
“阿父、林伯父,我和清音虽然认识已久,但细数见面日子甚少,的确还不够熟识彼此。还是应该再互相多了解些,再确定彼此心意得好。”
温润的声音终于缓和了僵硬的气氛,林清音跟着点头,朝着裴迟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裴迟回以一笑,像是在说‘放心’。
裴父沉思片刻,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提出建议,“不如这几日清音就在府上住着,和迟儿相处相处,再做定夺。”
“这怎么行!”一直没发言的裴母这时冒了出来,替林清音说话,“我自然是喜欢清音来府上,可清音还未出嫁,就这样随便住进府里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女孩子的名声。”
裴母觉得林清音这孩子合眼缘,看着就讨人喜欢。她喜欢林清音这小姑娘,自然也会考虑到她感受。若是清音真不喜欢迟儿,入住府里难免会让外面传了女子的闲话。
不过该争取的还是得争取,裴母提议道,“这两日夜市热闹得很,不如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彼此也能好好聊聊。”
裴母这话,便是给了林清音选择的余地。林清音本就和裴迟约好了放灯出游,便自然顺着裴母的话答应下来。
午膳过后,林清音和裴迟在后院散步。裴迟向她道歉,林清音自然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婚姻这事自古以来多少女子都是被迫嫁给了素未谋面的男人,林清音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一是阿父阿母没有逼迫她嫁人,二来裴迟和他的家人也尊重她的想法。
黄昏渐渐褪去,天色暗淡。
本约定在两日后的放灯提前到了今夜。林清音和裴迟单独相处不算尴尬,可已经整个下午没见到伏离了,热闹的夜市也如同这夜色暗淡无趣。
裴迟已经买好花灯拿到林清音面前,林清音接过看了眼,上面写着“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这里的花灯分为两种:大的花灯上面写了各种祝福语任其挑选,一般都是爱情的祝词;小花灯的祝福语则是由自己随意挥笔。大花灯的祝词自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身旁一起放花灯的人。
不过林清音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性子,她点亮烛火,和裴迟一起放入水里。
花灯如海,无数盏烛光摇曳晃动,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流光溢彩。
光影交错间,林清音望着如画般灿烂夺目的湖面感慨,“你说这些愿望真能实现吗?”
他们的那盏花灯往湖心飘了去,裴迟点点头,看向林清音的眸子温柔似水。
“诶……!”
刚飘出不到半米的花灯唰的一下熄灭了。
林清音错愕地看着湖面唯一没了光亮的可怜花灯,伸手一把捞了回来。裴迟给花灯点亮了烛火,可这次刚放下水,承载着心愿的小火苗便无情地熄灭了。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眼,林清音又试了次,这次是彻底点不燃了。一旁的摊主看不下去,递了两个小花灯过来,打趣道,“都说树大招风,这花灯大了估摸着也招惹到风了。”
裴迟无奈地笑了笑,接过花灯递给林清音,“走吧,笔在那边。”
写心愿的地方些许拥挤,两人被挤了散。林清音还在纠结写什么心愿得好,耳畔蓦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老婆……”
闷闷的,有些不开心。

(十一)老婆哄哄我吧

林清音寻着声音看去,伏离换了身白绿衣衫,衬得气质矜贵随和。她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绿萝纱裙,暗暗笑笑,没戳穿鬼那点小心思。
周围人太多,林清音便没搭理伏离,埋头随手给花灯上写了二字:
发财。
见伏离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清音压低声音问他,“你有什么心愿?”
他的心愿…伏离摇了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
“老婆,我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林清音哦了声,错开伏离身子见裴迟过来,林清音拿着花灯走了过去。她好奇瞅着裴迟的花灯,上面字迹清秀工整,写着:
星月相伴,流光皎洁;
情随水去,寄往心归处。
和裴迟一对比,自己写的心愿可真是俗气。不过俗就俗吧,林清音才懒得纠结这些,将花灯放进了水里。好在这次花灯很给面子没有熄灭,随着水流飘向了湖心。
林清音这两天都闷在府里,自然兴致高涨。放了花灯,二人又在夜市逛了许久,直到她喊累了,裴迟这才将她送回了林府。
她是玩尽兴了,可伏离心情愈发低落。阿音和裴迟游玩时,他不敢上前打断,只能孤零零跟着后面,看着二人谈笑风生,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这蔫头巴脑的可怜样子,林清音笑,“还在因为上午丢下小伏离的事不开心啊?”
“没有,”鬼摇摇头,又重复了遍,“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还一副被她欺负的模样。
林清音捧起鬼的脸,放在手心又揉又晃,“那因为什么不开心?”
等林清音松开手时,伏离的脸已经被她揉得发了红,他瞥开视线,执拗地不说一个字。
夜色渐浓,林清音没多少耐心,她收回视线,直接转身往屋里走。
如她所料,刚没走几步,身后的人便跟了上来。只是出乎林清音意外的是,鬼拽住了她的衣袖,硬生生拽停了她的步子。
她诧异鬼突然生出的强硬,不过转念一想,上辈子伏离是个少年将军,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怎么会由着她欺负了去。
“干嘛?”林清音面无表情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又问他。
“老婆…”
伏离眼眸轻颤,不敢看她的眼睛。
红眸闪烁蒙上层薄薄的水雾,连声音也随着夜里的冷风变得飘忽。林清音还是忍不住心软了,直白地将伏离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替他说了出来,“因为今天我和裴迟在一起,你不开心了?”
在林清音面前,伏离总是没太大勇气。比起千年的漫长等待,他更害怕失去,怕因为自己的私欲干预阿音的生活,惹得她生气,进而讨厌自己。
伏离迟缓地点了点头,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后又默默挪开。
“你吃醋了?”林清音捧过鬼的脸,轻轻捏上他的脸颊。
软乎乎的,像毛茸茸的兔子。
“才…才没有…”
兔子眨巴着红红的眼睛,羞红了脸。
“真的没有?”她语气上挑,像是故意在作弄他。
吃醋了还不承认,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林清音沉思几秒,放下了捧着兔子红脸的手,懊恼道,“原来是我想多了,压根不需要我哄呀。”
她故作遗憾,扬扬衣袖准备转身走了。
“唔…要的…要的!”
伏离急了,抱住林清音身子往她脖子埋,“老婆,哄哄我吧…”
嘶…好沉。
林清音被鬼压得难受,前两日怎么就没发现鬼的身子这么沉重。鬼身材高大,比她高出不少,往日还会收着力蹭她,现在莽撞得连力道都忘了控制。林清音推他的脑袋,不满喊着,“放开,你想谋杀我呀!”
伏离慌乱松开她身子,眼巴巴等着阿音哄他。
可氛围都被那一压打破了,林清音瞪了鬼一眼,同他翻起账来,“晚上那花灯是你弄灭的?”
本以为方才在河边是老天故意针对他们那盏花灯,可看到伏离时,林清音隐隐有了猜测。
“唔……”话题转得太快,伏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风吹灭的吧…”
林清音不说话,伏离迟疑片刻,往前凑了凑,“老婆,我错了…”
鬼不敢再蹭,只能靠的更近一些。林清音动了动鼻子,恍然鬼身上有股清新的茶香,很是好闻。
林清音犯不着因为这事生气,她示意伏离低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不可以耍坏心眼了哦。”
伏离由着她摸,闷闷地哦了一声。
林清音停手,又传来鬼可怜又认真的语气,
“老婆,你还没有哄我…”
“……”
伏离歪着脑袋,继续缠她,“老婆,哄哄我嘛…”
在鬼的死缠烂打下,林清音终于败下阵,敷衍地碰了碰他脸颊,“乖乖的…”
伏离闭上眼准备享受阿音的摸摸,可温热的手掌刚碰到他脸颊便撤去了,他懵懵地睁开眼,睫毛无助地颤着。
“阿音为何不摸我…?”
鬼问的认真且害羞。
“……”
林清音抬手又摸他脸颊,鬼顺势弯低身子,方便她的动作。
被摸舒服了的伏离不安分地继续蹭林清音的手心,好半会儿终于忍不住心思,犹豫地小声询问,“老婆,想要亲…亲亲。”

(十二)姿态放低显得无辜

伏离往前凑了几分,用鼻子去蹭林清音的鼻尖,“阿音像上次那样亲亲我,好不好?”
“想要亲亲?”
或许是还感受不到鬼的气息,过近的距离并没有让林清音感到不适。
“嗯。”鬼小声应道。
林清音笑得弯起眉眼,在他唇上碰了碰。
“满足了嘛?”她不紧不慢摩挲着伏离的唇,倏地又垂下手。
“……老婆。”他回答地有些犹豫,像是在嗔怪林清音的故意挑弄。
阿音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哪种亲法…
伏离看着林清音漫不经心的脸,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一把将林清音抱了起来。
“——啊喂!”
身子蓦地高了许多,是林清音从未体验过的高度,她受惊地低声叫了出来。
林清音自然没想过鬼在床下也能触碰到她的身子,她紧紧扶着他肩头,害怕自己掉下去,“放我下去。”
这姿势实在太过怪异,倒不是他抱的手法,而是旁人看不见伏离,因此只会看到林清音腾空在地面上,手撑着空气的场面。
“报复我啊?快放我下去啊!”林清音又喊了声,低头凶他。
伏离摇摇头,闷声拒绝了,“不要。”
其实伏离没有作弄林清音的意思,只是方才脑子里突然蹦出个不知哪里听过的说法,说把自己放低些,就会让对方心生怜爱。
于是,林清音便被鬼抱了起来,看着他露出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可林清音哪懂他那点暗戳戳的心思,心里暗怨这恶鬼不仅作弄自己还卖乖,对着鬼的脸就是一顿乱揉。
“唔……唔唔……”
伏离被揉得说不出话来,连声支吾。
“还不放我下去。”林清音不解气,又揪他的脸。
她下手重,愣是将鬼掐出了红痕。微微的痛感让伏离皱眉,眉眼一耷拉,看着更委屈了。可他不喊疼也不放手,只是仰着脑袋用清澈的眼神看着林清音,乖乖等着阿音亲他。
林清音拗不过他,停下动作低头看他。偏白的脸蛋被她弄得微红,脸上却看不见丝毫怒气,目光澄澈地与她对视。
她撑着他的肩膀低头凑近了些,“想做什么?”
伏离怔愣一瞬,他将她抱得高,无法够到阿音的脸,只得小心翼翼用额头蹭了蹭她锁骨,“想要阿音亲亲。”
“这么想亲?”
林清音仔细看着他,观察起鬼的表情变化。伏离不带犹豫地点点头,皱着眉有些委屈。
她觉得伏离的反应有趣,勾了勾唇便摸着头靠近。因为眼前蓦然放大的五官,伏离睫毛狂颤几下,猛地屏住呼吸,乖乖闭上了眼。
林清音故意放缓了动作,连呼吸也迟缓起来。鼻尖越靠越近,直至她的唇贴在伏离的唇上,鬼的呼吸骤然加快。收敛的吐息开始逐渐炽热,紧靠着的皮肤也发烫染上潮色。
伏离探出舌头去攥夺林清音的唇热,倒是让林清音咬了口。他吃痛却没收回,反倒变本加厉去勾她的舌头。
夜风吹过女孩的发丝拂到伏离的胸口,像火苗寸寸燃烧理智。
“停下。”
隐隐隆起的弧度抵在她大腿上,鬼又起反应了。
林清音撤离脑袋,摸了摸鬼的脸颊,有商有量地道,“现在不可以。”
她看见鬼懵怔的眨眼,又问她为什么,林清音被看得脸颊也发烫起来,点了点他鼻尖,“我今天累了,小伏离不可以动坏心思哦。”
她的腿故意动了动,错开他鼓起的性器。林清音确实累了,晚上在外面玩了太久,现在只想洗干净身子倒头睡觉。不过看到鬼瞬间失落的表情,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他额头,“乖乖的,放我下来。”
鬼的鼻息顺着她脖颈滑进衣衫,在冷风夜里烫了她一下。
原来鬼发情时她便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啊。
她眼里噙笑,又摸了摸伏离耳尖,继续哄他,“下次再补偿小伏离,好不好?”
又是下次。
伏离哼了声,不情愿地将林清音放在地上。

(十三)撞见鬼自慰

林清音说累是真的累了,沐浴了身子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伏离跟着钻进了被窝,轻嗅阿音刚沐浴过花香。在此前日日夜夜里,他幻想过无数次像现在这般,亲昵地环住阿音的身子将她拥入怀中,而后蹭她的肩窝,轻轻碰她的唇。
巨大的幸福感似洪水泛滥要把伏离淹没,此刻连寒冬的冷风也温柔缱绻。
伏离闭上眼,细细感受阿音熟悉的气息。他听见阿音嘤咛了声,腿抵了上来。
“老婆……”他用气音唤了声,林清音没醒。
她睡觉不安分,大大咧咧的睡姿过去还被林母训过不是闺中女子该有的模样。膝盖抵进了鬼两腿之间,而后伏离蓦地止了呼吸。
阿音的腿心正和圆润的性器亲密接触着,伏离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
迅速勃起的性器显然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厚重的鼻息彻底在冷风里乱了节奏。
“老婆……我……”
鬼的声音带着直白又干净的情欲,胯间那团凸起却张牙舞爪,蓄势待发。
阿音还在熟睡,不能吵醒她。
眼底的混乱匆匆散去,伏离羞恼地闭上眼,往后移了移身子。
……冷静……冷静!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但一闭上眼,便是白日里阿音撩拨她的画面。在小亭里…在马车上…无数细致片断铺天盖地涌进脑海,刺激着欲望加速膨胀,将脑海中渴望放的越来越大。
那处地方,已经硬挺的让鬼难受。
伏离想挺身蹭她,刚往前顶弄,却又马上收了回来,甚至退的更远。
林清音翻了个身,可小腹处的欲望还在不断上窜,将鬼脑海中的欲念放得越来越大。
欲望滋长蔓延,在幽暗的房间里静静绽放。伏离终于闷哼了声,慢慢地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龟头有些体液,他怕蹭到阿音的衣衫上,又挪了挪身子和她拉开些距离。
晶亮的体液随着手上下撸动黏蹭在茎身,伏离咬着唇,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他怕林清音醒来,看到他羞恶狼狈的样子。
粉紫色的肉棒被鬼紧紧握着,发狠的撸动,伏离微微吐出口气,几近粗暴地摩挲起马眼,速度越来越快。
轻微痛感伴随着快感从下体游遍全身,可伏离不在乎,只闭上眼贪恋地嗅着林清音身上的体香,幻想着阿音和他疯狂欢愉的样子。
他放肆地低吟喊着阿音,理智尽数溃散,唯有欲望似洪潮将他一次次拍打在岸。
窗外的风同样肆无忌惮,挟着凉气闯了进来,将床上的女孩冻醒了。
真是奇怪,往日里林清音从未被半夜冷醒过,现在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体感意义上的凉。她迷迷糊糊摸了摸后背,发现被子没被裹在她肩上。
“嗯……呼……老婆……”
好像是伏离的声音,只是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低哑,像是在压制着什么。就连床塌也微震着有些塌陷。断断续续的摩擦窣窣声从背后传来的,林清音迷怔地往身后伸手。
“唔……!”伏离喉头一哽,含糊地惊呼。
林清音翻了个身,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摸了摸他身子问,“你在做什么?”
阿音没醒,伏离松了口气,被子里的手动也不敢动,鼻音模糊,“没…没做什么……”
放在他胸膛的手又动了动,从掌心传来的温热镀到他的乳晕上,伏离羞红了脸。
黏腻的鼻音软成了水,为寒冷的夜染上了层旖旎。
林清音虽然犯困,可她太了解伏离的性子了。困意驱散了大半,她便要看看他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林清音摸鬼的胸肌,说着,“靠过来些,我冷。”
不用睁眼,林清音便明白她后背为何发凉了。伏离侧躺在她身侧,却离她有半个床的距离,他肩宽将被子拱出个高度,夜里冷风便灌进她后背将她冻醒了。
伏离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移近了些,却仍与她有些距离。
“再过来些。”她睁眼和鬼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看出了他眸中的忙乱。
伏离似乎有些不愿意,慢慢吞吞好半会儿才贴了上来,“老婆,我还是下去吧…”
鬼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像是被灼伤了似的,沉重的气息烫得林清音彻底没了睡意。前两日赖在她身边不走,今晚竟然主动提出要下床,真是稀奇。
她睁开眼,没有光亮也能感觉出鬼发红的脸。林清音往前挪了点,紧贴上伏离的瞬间,鬼全身血液凝固了般蓦地僵了身子。
尽管鬼没有人的体温,可伏离此刻呼吸沉重得已然不成样子。林清音扫了一眼他别扭的姿势,戳他绷紧的身子,直白问:“是不是在做坏事?”
然后,伏离后退了身子,躲开林清音的眼神。
他眼眸低垂,细长的睫毛盖住了氤氲的红眸。林清音摸他,也被躲开了。
“唉。”林清音叹了口气,收回手哀怨,“躲我啊?”
“没…没……”
也不知他在藏着些什么,紧张到脱口而出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单音节。林清音翻身,便听见伏离极低地呼了口气,又悄无声息往她身边挪了几分。
伏离不知阿音是被冻醒的还是被他的动静吵醒了,虽然阿音没多问,可是他好像惹阿音生气了。
“老婆,我…”
鬼声音还没落,林清音便翻了身子凑了上来。
“你……”
她话音卡在喉咙,睫毛剧烈颤动几下,瞬间潮红了脸。
这恶鬼,方才是在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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