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心刻凤】（94-98） 作者：半影月食
2024年11月9日发表于pixiv （94）温馨午后
是馨雪，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嗯——是文茵姐啊，你也来了？”
“刚来没多久。”文茵接过张昀手中的手机“你们想吃什么？米饭炒菜？麻辣烫？砂锅？米线？咦，这附近竟然新开了家汉堡店……”
“那就尝尝呗，我也好久没吃快餐了，上一次吃好像还是在别墅的时候。雪雪你呢？”
“我都行呀，反正晚上才吃大餐，中午就随便垫一口咯。音音呢？”
原来婉音也醒了，张昀都没发现。她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不用点我的份，我吃主人剩的。”
“你那个女仆人设要保持多久啊！”雪雪没忍住吐了个槽，用脚踢了婉音一下“我都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好像没有谁会一边说我们是好朋友一边狠狠地用脚踹人家吧……
张昀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不知不觉中雪雪也养出了当主人的架子啊。
几人已经不再控制说话的音量了，然而靠在张昀肩膀上的清清还没醒，鼾声一波接着一波，睡觉的时候双眼也弯弯地眯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张昀的肩膀上都是她嘴里流出的口水。
他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今天的“大厨”，身子一扭，就将她抱在怀里：“我把她带去大屋睡，等外卖到了再叫她吧。”
大屋就是主卧，小屋是客卧。
张昀租的这间公寓大概八十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小屋一般是他的，有他的书架和电脑，雪雪来住的时候也会和他在小屋里一起睡。主卧则只有一张大床和一面柜子，床足够四个人并排睡、挤一挤五个人也行，他考虑到万一哪天过夜的人多、特意重新换了张大床。
毕竟离学校近，也算是学区房，租金一个月一千五，要不是有佚玉，他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可没本事租这么贵的房子——对他来说已经很贵了。
说起来，虽然佚玉是张昀名义上的“贡奴”，但他就管她要过一次钱，就是在酒店相遇的那天要的五万。
无论是租房、吃饭还是平时买些小东西，钱都是从这五万里出的，对于还没打过工的张昀来说这五万已经是天文数字，感觉自己省一省能花到毕业。
他将呼呼大睡的清清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在她可爱的小脸上轻吻一口，便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回到客厅。
雪雪坐在沙发上正在对跪在她脚边的婉音训话，文茵人在厨房、看起来在收拾清清买来的菜。午后的阳光顺着阳台的窗户斜斜地照在客厅里，将一半的家具都笼罩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和放松，仿佛已经得到了梦想中的生活。
张昀在心底暗暗发誓，作为她们的男友兼主人，一定要将这个小家守护好。
“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许说吃什么剩饭，听到没有？听懂给主人回话！”
“是，我们是好朋友，主人……”婉音跪在她脚边，表情复杂地回答道。
张昀强行忍住自己的笑意，快走两步到厨房，文茵背朝着他，正在水池里洗菜。
他环住她的腰，熟练得像是已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即便他们实际上还没有真正的“肌肤相亲”过——
张昀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抵在一块硬硬的板子上，那应该是她贞操带的腰封。
穿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她了。要不哪天帮文茵解开，将她的处女也收下。
然后再给她锁回去，嘿嘿。
他心里有些恶趣味地想着，不过却没说出口。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清清也没买多少东西。她好像就买了两人份的菜量，等一会儿吃完午饭，我去附近的超市再买点食材，晚上再掂量几个菜。”
“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帮上主人的忙，高兴还来不及呢～”文茵语气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我一会儿陪你去，咱们多买点。待会我问问阿玉、看她晚上有没有时间。”
“好啊。”
张昀一边摸手机，一边问向文茵：“关于凤心会，文茵你想的应该不只那份契约上的内容吧？”
“主人有兴趣了？”文茵双眼闪亮。
张昀点点头：“原来是没有的，不过被你说了这么多次，也逐渐提了些兴趣……怎么说呢，可能这就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吧，掌控欲或者统治欲？一想到这么多女奴统统归我掌控，心里不知不觉就很兴奋。”
有了凤心会，就能够更有效地将这些人都利用起来，不管是给系统升级、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都可以更轻松地实现。
“现在凤心会的架构其实很粗糙，”文茵洗菜的同时开口说着“因为人少，所以暂时用直上直下的等级制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人再多一些就麻烦了，到时就需要部门、职务，需要更详细的规章制度和奖惩措施，才能让组织严密有效地运转起来。我上午说的‘见习和考核制度’就是其中之一，有晋升、有奖惩，才能调动成员的积极性，才能让一个组织不至于成为一潭死水。”
张昀点点头，文茵的话很通俗易懂，就算是他这种没接受过专业学习的人也能理解：“那现在应该先搭建什么部门呢？文茵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没有。”
“啊？”张昀一愣。
“主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想到这种程度已经绞尽脑汁了。”文茵苦笑着说“其实玉姐可能比我要更擅长这方面的事。毕竟我其实没什么实际经验，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公司总裁，领导的还是韶光那样的庞然大物，论经验我可比不了。”
张昀点点头：“我明白了。等有时间，我就多问问阿玉，或者干脆你们两个私下多聊聊……诶、她回我了，说晚上可以过来，不过得六点钟之后能到。”
他现在是真的把凤心会的建设当一回事儿了。
毕竟因为“心语”的存在，他对学习实在提不起兴趣，整天除了和妹子腻歪就是看小说打游戏，实在是闲的不行……与其把时间都放在游戏里，不如帮文茵一起建设凤心会。
他们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凤心会的事情，等雪雪也过来帮忙之后就不再开口。
外卖到得还挺快，几人把成袋的套餐摆在桌子上，张昀想去卧室里把清清叫醒，馨雪却忽然自告奋勇。
“都别去，我去！”雪雪咬着牙，一副恶狠狠的小样子“之前说得那么狠，这死丫头真是欠收拾了……”
张昀看到她进屋前手里拎着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他专门用来放情趣玩具的书包…… （95）违和
雪雪走进房间就带上了门。还不到一分钟，何清清的惨叫声就响彻满屋：
“啊——！！我错啦雪雪…我错啦女主人！！夫人！！奴婢错啦——啊啊…！！别打了，救命啊，杀人啦——！！正妻谋害情人啦——”
文茵嘴角嫣然一展，婉音也伸手遮嘴偷笑，张昀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装汉堡的纸盒：“我去看看。”
刚一进门，就见到了颇为香艳的一幕。清清浑身赤裸、身体大开，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锁在了床头和床尾上，而雪雪正站在床上，手中的粉色皮鞭不停地击打在她身上。
“认错没有？认错没有？”
这东西打人其实并不疼，像玩具胜过像刑具，抽在何清清身上甚至没落下什么痕迹，奈何这个戏精嚎得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雪雪把她怎么样了呢。
雪雪这么攻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张昀一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旁边饶有趣味地欣赏起来。
他忽然想起之前获得的奖励，自己还没试过呢，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只是抽两鞭子而已，应该没什么事吧？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手腕上的红绳，唤出了“训奴鞭”，递给馨雪。
“雪雪，来，用这个，不过抽两鞭就好，这个容易留伤。”
“嗯？好。”雪雪接过他手中的训奴鞭，看这鞭子普普通通的样子，和普通的马鞭差不多，她也没多想什么，握住之后，用力地朝清清的肚子抽了过去。
“唰——啪！”
这一下清清竟然没喊出来，或者说她的喊声忽然被打断，双眼瞬间瞪大，整个身子都僵在床上不动了。
第二鞭。
“唰——啪！”
“认错没有！”
“啊————！！！！疼————！！！！”清清忽然猛地嚎叫起来，叫声比先前还要凄惨的多，已经带上了哭腔，看到又扬起的鞭子，面色惨白，扭动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不断地往后缩：“认错了认错了！！别打了女主人别打了！！贱奴知道错了！！别打我——”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雪雪一下子愣住了，知道自己可能一时没收住手，赶紧从床上蹦下来帮她解开手铐。
就这么一会儿，清清的肚子上已经浮现出两道极为明显的鞭痕，表面的皮肤都被撕裂，不断地向外留着鲜血。
糟！
张昀知道自己好像玩脱了，赶紧把雪雪手中的训奴鞭抢回来，被解开束缚的清清看到主人手中的鞭子，一脸畏惧地向雪雪的身后缩着，嘴里还在念叨：“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
只是轻轻的两鞭子就有这样的效果，张昀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系统道具的能力，忙将鞭子收回魔环。他腾地一下跑到清清面前，手摸着她的伤口，催动身锁，想要将伤口愈合。
虽然血立刻就止住，但清清的肚子上还是留下了两道疤痕，他怎么也消除不掉。
张昀心中懊恼，自己刚才也太不理智了！那两道疤也不知道何时能消除，可能只能靠清清自己的身体代谢愈合。
“呜呜呜，对不起清清，我下手太重了，都是我不好…”雪雪又哭了出来，连忙把清清抱在怀里，后者还抖着身子喘息着，缓了好半天。
“没事，我没事了雪雪…有主人帮忙我肚子也不疼了…刚才、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身上的肉都要被打出来了…”
二女将视线投向张昀。
“是我一时好奇买的…买的马鞭。可能上面有倒刺什么的，我也没想到打人那么疼。放心吧，我已经收好不会再拿出来了，回头我就扔掉。”
雪雪点点头，脸上还是一脸愧疚，可能她觉得还是自己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的错。
一个小插曲后，三人一同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眼前的汉堡和鸡排，清清又变得喜笑颜开，仿佛已经把刚才的事忘在脑后。
但张昀却暗自警醒，他忽然意识到，系统虽然强大，但也有许多事是系统无法做到的，想要保护好他们，自己一定要更小心更谨慎，在其他方面也要努力。
这么想着，他忽然在几女闲聊时插嘴：“文茵，你的跆拳道是在什么地方练的？”
“主人也想练吗？”文茵小口小口地吃着薯条“是我大学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馆，叫天兴。那附近还有不少类似的店，拳击、柔道，连剑道都有，主人感兴趣的话，我哪天陪您去逛逛。”
“主人还有这么上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以后就一直做玉姐的小白脸呢～”
“嘿，长本事了你，还没挨够鞭子？”
“别别，错了错了。”清清笑嘻嘻地吐着舌头，跑到远离张昀的位置坐下。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解决了午饭。雪雪拉着清清和婉音看电视剧，张昀陪着文茵下楼买菜。
这片公寓的位置真的很不错，不仅离学校近，周边设施也很齐全，楼下的几家超市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想买的都能买到。
二人并肩走进一家中型的蔬果超市，来买菜的人还不少，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我想想……清清说她要做个红烧排骨，再炒两个素菜，这三道菜肯定不够咱们六个人吃。至少再来几道肉菜，还得有个汤。”文茵歪着脑袋寻思着“主人你想吃什么？”
“你们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张昀笑呵呵地说。
张昀不是很会做饭，煮个方便面或者炒个鸡蛋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全凭文茵做主。
文茵微笑着点点头，挎着篮子从一列列货架旁走过，张昀则是走马观花地跟在她身后，心里盘算着学点什么功夫可以最好地发挥他这一身经过强化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段充满违和感的对话从他的身后传来：
“阿李，你的脸怎么这么肿，不会是被你老公打了吧。”
“打我？就他那熊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我这是被主人罚的。”
“啊？什么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啊，我今天早上不小心瞪了主人一眼，他就罚我了。”
“……你说的应该就是你老公吧，你们玩的还挺花，哈哈哈……”
张昀唰地回头，直直地盯着在不远处聊天的二人，赫然发现其中一人就是上午他从学校出来时随手惩罚的女人。
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 （96）百密一疏
“文茵。”张昀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语气沙哑地问向文茵：
“你的入会宣言里，有‘保密协定’这一项，对吧？”
“对。”文茵乖巧地回身点头“怎么了主人？”
“保密宣言的内容是什么？”
“凤心会从成立之日开始其性质就是秘密、私下、非公开的，本质上是一个隐藏在现实之下的地下组织，所有成员应牢记并恪守这一点，不得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未得到上级的许可时，组织内的一切都不得对外公开透露、传播、宣讲，这将是每一位性奴和母畜心底最大的秘密。”
张昀的脑筋飞速运转，思考数秒后又抬头相问：“组织内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主人’兼会长的身份吗？”
“主人的会长身份是不会暴露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
张昀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强硬，文茵吓得一抖。因为说话声有些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深呼吸了一口尽量缓和下来：“我问的是，我是你们的‘主人’这件事。”
文茵的瞳孔逐渐放大，她似乎明白了张昀想要说什么，心脏停跳了一拍。
“主人的意思是……”
“比如上午发生的事，如果有人向在场的某个人问，是谁对你做出的这种事，那这个人肯定不会暴露自己是凤心会的会员，也不会暴露凤心会的存在，对吧？那如果问她、你口中的‘主人’是谁呢？”
文茵嘴唇发青，脑中一团乱麻，知道自己的规划中似乎出现了“纰漏”。
“母畜守则中有这样的保密条款吗？”
“没有……”
“心奴守则里也没有，对吧？”
“对……”文茵颤抖着低下头，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一个问题。”张昀提起一口气。
“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
文茵的眸中露出了罕见的迷茫：“因为…主人就是主人啊。”
看到她那双迷茫的眼眸，张昀仿佛回到了和她初次见面的那天，她眨着眼睛带着一脸单纯的微笑：“主人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事吗？”
“别问了别问了，怪害羞的。诶，不就是他吗，他就是我的主人。”
刚才聊天的女子抬起手指，指向正和文茵说话的张昀。
看到那根手指的一瞬间，张昀感觉自己的头嗡地一声，剧烈的晕眩感冲击在大脑深处，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那一根手指仿佛变成了一千多根，背后是或熟悉或陌生的一千多张人脸，将他团团围住，将他从黑暗的阴影中拽出来，拽上观者如织的舞台，将他的身体连同丑陋不堪的内心一齐暴露在聚光灯下，那些人脸一边笑着一边开口：“看！那就是我心中最崇拜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张昀！”
冷静、冷静，冷静！！！
张昀在自己的心底狂呼，力求让自己混乱的思维重整。
同样被上了【服从】，婉音隐瞒，是因为她是学生，有“男友”这件事本来就不好公开。
清清隐瞒，是因为她先前本来就做的是不能为人所知的行当。
佚玉隐瞒，是因为她的身份使然，不能被外人和公司里的人知晓。
可是文茵……她不觉得这是个需要隐瞒的事，还引以为傲，甚至她很有可能，已经和不少人说过这件事，比如她的大学同学、比如她的一些朋友。
拥有【服从】的总人数现在是1094。
这1094个人中，又有多少个和文茵一样的人？
张昀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服从】只是给他和铭纹者之间铭上一层主奴的关系。但并没有明确地注明，奴隶会给主人保密。
张昀一直对【服从】的威能颇为信赖。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份信赖竟然会“背叛”他。
冷静、冷静……现在发现还不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不能怪文茵，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文茵，你有没有给上午教室里的人拉群？…算了你先别翻手机了！”
太慢！
他必须要动用那张底牌了！
张昀翻掌唤出心纹系统：
“【宣言】！”
宣言激活的下一秒，铭纹者列表瞬间放大到极致，像是在他眼前竖向展开的一本书卷，所有心奴的名字都在熠熠闪光。
“【心语】！”
他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用宣言给所有人纹上【心语】，现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张昀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在发散，脑中的“精力”在飞速流逝，那感觉就像是连着做了十几套高难数学卷子、又或者是通宵玩了一晚上的策略游戏。
但是他撑住了，撑到【心语】覆盖向列表中的最后一人，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唯一的解释就是，经过四次强化和系统等级的提升，他的脑力已经足以撑起同时对一千多号人使用纹章。
他严肃又低沉的心声通过心语，向所有的心奴的传递：
“心奴听令，禁止向任何人公开自己与主人之间的关系，禁止向任何人暴露可能泄露主人真实身份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他终于暂时松了口气，缓过神时，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
希望能来得及……希望。
张昀的话立竿见影，只见刚才还在“指认”她的女人手指向下挪了一下，指向那架子上摆着的香蕉。
“看，那就是我的主人啦。”
“那不是香蕉嘛…真是的你又在讲笑话，不想理你了……”
张昀长长地舒了口气，文茵脸上却苍白无血，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深深地低头不敢看张昀。
刚刚的那道命令，她自己也听到了。
“没事，先买菜。”张昀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
文茵魂不守舍地将预定的食材买好，二人离开超市，走向回家的路。
她们走进楼道口，在无人的楼梯间，文茵眼角带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张昀面前：
“贱奴对不起主人，贱奴犯下大错、罪该万死，求主人惩罚！” （97）东窗事发
“不是你的错。”张昀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成为我‘奴隶’的人自然会保守秘密，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奴的错，是贱奴的错”文茵抖若筛糠，抽噎着吻向主人的鞋子“主人没错，全部都是贱奴的错，是贱奴太得意忘形了，以为靠主人的能力什么都能解决…呜…贱奴该死！贱奴该死！”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极为用力地向自己的脸打去，“啪啪”的巴掌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
“好了，先别打了。”张昀又叹了口气，他感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在这之前，你有没有跟‘外人’提起过我是你主人的事？”
“没有！”文茵信誓旦旦地说着“除了姐妹几个，还有之前联系过的母畜，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凤心会的契约和卡片，也是我用自己买的机器打印的！”
“那就行，好了，你不用那么自责。拿湿巾擦擦脸，待会回去别被她们看出来。”
“好的主人…但是贱奴做错就是做错了，还请主人能惩罚贱奴…不然奴良心不安。”
要惩罚文茵吗？
张昀摸了摸下巴。
罢了，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好，既然你说要惩罚，那我就给你惩罚。不过具体的内容我还没想好，你就先等着吧。我们先回家。”
“贱奴明白。”听到主人的话，文茵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二人回家时，清清已经跑到厨房开始了晚餐的准备。雪雪正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脚丫搭在婉音的大腿上，后者正在帮她修指甲。
看着家里的温馨，张昀紧张的情绪悄悄放缓。
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虽然奴隶人数众多，但他也没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情，不是吗？
唯一可能存在的变数，就是上午被他破处的那29个人（包括李老师）。
但只要她们能和家里藏好这份秘密，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要不要再挨个联系她们每个人问问情况呢？
文茵拎着菜去厨房帮忙，张昀一屁股坐在雪雪的身边，后者熟练地靠上他的肩膀，目光还在眼前的古装剧上，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
“少吃点，晚上还有大餐呢。”他拍拍她的大腿。
“这不是没事做嘛，我就吃一包。”
“再吃就成小猪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喜欢我胖胖的样子。咔嚓。”
“那也不能太胖呀，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
“反正有你的神奇能力在，我多吃点也不怕。”
张昀笑了笑，【身锁】确实能做到这个，他甚至已经在几人身上试过。
不是说能帮人减肥，而是能“锁”住现在拥有的身材，不会变形。
“好吧。不过你这女主人当得还真是像模像样啊～”他看了一眼正在用指甲刀帮她修脚指甲的婉音。
“什么女主人？不许你再欺负婉音了哦，我们可是好朋友呢，对吧？”
婉音依旧表情复杂地回答：“是，主人……”
“你看，婉音都说是了。哎，我左脚大拇指那儿好像有个肉刺，拔了，轻点剪。”
“是……”
哪有这么使唤自己好朋友的喂。
张昀越发觉得自己的女朋友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昀，晚上我多待一会儿行吗？想和你说点话。”馨雪很是随意地说着。
“行啊，你是我老婆，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雪雪闲聊着，一边用微信联系自己的同班同学。
张昀先联系上了班主任李子衿，出于她的身份和工作，她自然不会把事情抖搂出去，还答应张昀帮自己的其他学生也打掩护。
每个人的好友他都有，所以他一个接一个地问去，好在没有人出什么问题，就连钱娜也是如此，仪式结束时她在李子衿陪同下去了医院。
张昀逐渐松了口气，十分庆幸自己的反应及时。还好距离上午的那场“仪式”还没过去多久，不然要是被谁把他做的事捅了出去，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事情的发展总不可能一直像他想象中的顺顺利利，意外还是发生了。
全班都给他回复了“一切正常”的消息，只有董静雯迟迟没有回复。
张昀的脸沉了下来。
回想起来，这个女孩在仪式上的狂热和主动远超常人，感觉她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意外。
张昀放下手机，表面上看着电视，心里用【心语】和董静雯直接对话：
“静雯，能听见吗？你在哪里？”
没有回复。
张昀从这沉默中感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静雯，主人在通过心声和你说话，我命令你回复。”
回复他的是董静雯的哭声：“呜…主人…对不起…”
她的哭声让张昀心里一突：“为什么和我道歉？你被家里人发现了？”
“呜…嗯。”
“怎么发现的？”
“我…我只是想把主人给我留下的荣誉…挂在墙上…然后被我爸爸问了…”
“什么荣誉？说具体点。”
“内、内裤…”
张昀呆住了，表情古怪，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把染着自己处女血的内裤……当成什么荣誉证书了吗？
这荒诞的感觉令他哭笑不得。
张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啦，脑袋疼吗？”雪雪在一旁贴心地问。
“没事，可能中午睡太久了。”张昀摆了摆手，继续和静雯对话：
“你继续说，说得再详细点。”
“就是，就是我想把它挂在墙上嘛，我爸爸进屋看见了，然后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说是主人留给我的、宝贵的东西…然后他就生气得不行，问我主人是谁…”
“你说了？”张昀心里一惊。
“我…对不起主人，真的对不起！我那时还没收到主人‘不能告诉别人’的命令，我真的不知道…”
“他还说什么了？”
“知道主人的名字之后，他就问主人是谁，是哪个班的…”
“这你也说了？”
“呜、呜呜…说了…然后他就给妈妈打电话，说明天他们要一起去学校找你，要把你送去派出所…我怎么拦都拦不住…怎么办主人…”
张昀的心凉了一半。 （98）二女议策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清清和文茵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庆祝这次小聚。等佚玉也赶过来后，大家坐在餐桌前很是热闹地开怀畅饮。
张昀却有点吃不出味道。
他满脑子都是董静雯的事，他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但怎么也找不到。
他可以控制老师，甚至控制董静雯的母亲，但唯有她父亲无法控制，因为系统只能控制女性。
可偏偏问题的源头就在她父亲身上，怎么也绕不开。
如果不能在明天到来之前解决这个问题，等到明天上学，他就不得不被董静雯的父母堵住、承受他们的雷霆怒火，被人围观议论，甚至有可能被他们扭送到派出所。就算董静雯作为当事人可以在自己的命令下说自己不是被迫的，也少不了对人家道歉赔偿，甚至自己的爸妈也会被喊来……
张昀越想越头疼，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不能这样下去了，要寻求帮助。
张昀用【心语】，让清清找了个借口将雪雪和婉音引出屋子，然后将发生的事情向佚玉和文茵全盘托出。
文茵还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懊恼样子，佚玉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地发表了感慨：
“主人，你们玩的可真大。”
“我承认我玩大了，还玩脱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尽力拖延了。”文茵开动脑筋：“明天主人还是先别露面了，请病假。有子衿在，奴让她尽量把静雯父母拖住。”
“拖？”佚玉冷笑一声“能拖多久？拖完了之后呢？你能保证人家爹妈不会直接闹到校长那儿去？岂不是会把事情越拖越大？”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么，不能让主人和他们见面。”
“拖延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但永远不会是最好的方法。”佚玉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就看主人…有没有这个决心。”
佚玉一脸淡淡的微笑，望向张昀。
“阿玉你说吧。”
“命令董静雯，杀了她父母。”
“什…？！”
文茵面容一怔，而张昀只是皱了皱眉头。
“做的太绝了么？那就只让她把她父亲杀死就行，留着她母亲，反正主人可以控制女性。”“杀了之后就让她自己顶罪，或者让她母亲顶罪都行。有主人的命令在，只要她们不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场凶杀案和主人有一毛钱的关系。”
佚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在冒着气泡的可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文茵蹙眉，张昀的眉毛皱得更紧，但他并没有反驳佚玉。
他扪心自问，自己没想过用这样的方法吗？
想过，哪怕只是一瞬的念头。
命令董静雯谋害自己的亲父，再主动背锅，以【服从】的权能，这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
但是，这值得吗？
为了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破坏一个家庭？
张昀承认自己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混蛋，也做了不少卑劣的恶事。
但他的内心还没坏到这种程度，他心中还有最起码的做人的良知和底线，他觉得自己不能碰，也不敢碰。
令他有些震惊的是佚玉竟然能这么轻描淡写提出杀人。这个女人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话…那请主人让奴去吧…让奴来背负这些罪孽…本来就是奴设计的仪式…”
“先别急着请命，我不同意。”张昀瞪了文茵一眼，又回头望向佚玉“阿玉，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主人不同意就算了。”佚玉笑着将话题揭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砸钱咯，人家要赔偿，那就给他们赔偿。不过问题在于，董静雯的父母会不会收。如果他们执意要让主人为难，那拿出再多的钱也没用……”
佚玉说着说着忽然拿起手机：“我看看…董昌华，72年生人，墨辉工业大学建筑工程学院副院长…竟然还是我母校的老师，但我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真有点难办了。”
张昀一愣，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佚玉一个电话就把人家调查的清清楚楚：“为什么说难办？”
“我在母校的人脉其实不多，也就在经管院还有点熟悉的人，毕业以后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了，如果是墨辉市内的企业，我兴许还能动用关系压他一压。”佚玉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而且小岳给的资料里说此人为人正派，完全没有劣迹，要挟都找不到抓手，啧。那他有什么爱好吗…钓鱼？喝茶？这人烟酒都不碰？怎么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老古董…”
佚玉的手段对文茵和张昀这两个学生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俩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难道只能先拖了？我这就派人先把他家车轮胎气儿放了……”
“停停停”张昀心说这都什么朴实无华的商战技巧“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就算沾不到违法的边，难道主人你不怕被学校勒令退学？”佚玉啪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放心吧，是人就有破绽，我现在就去找人想办法，就算压不住他，压住你们学校的校长也绰绰有余，有我在，不会让主人受委屈的！”
佚玉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留下张昀和文茵还在原地发呆。
“唉，对不起主人，都是因为我……”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张昀拍拍她的肩膀：“时间已经挺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
清清回来之后，见气氛有些不对，就和文茵一起打车离去。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三人，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昀，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你脸色不对，出什么事了吗？”
可能也只有在看到雪雪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里的紧张情绪才有所缓解。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他轻轻地将雪雪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
自作孽不可活。可能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吧。
与其让自己的女人帮自己“擦屁股”，还不如硬气一回，反正大不了就是丢脸加上全学校“出名”，明天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只要有雪雪在就好了。
“那你今天说的…禁止公开和主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待续】
2024年11月9日发表于pixiv （94）温馨午后
是馨雪，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嗯——是文茵姐啊，你也来了？”
“刚来没多久。”文茵接过张昀手中的手机“你们想吃什么？米饭炒菜？麻辣烫？砂锅？米线？咦，这附近竟然新开了家汉堡店……”
“那就尝尝呗，我也好久没吃快餐了，上一次吃好像还是在别墅的时候。雪雪你呢？”
“我都行呀，反正晚上才吃大餐，中午就随便垫一口咯。音音呢？”
原来婉音也醒了，张昀都没发现。她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不用点我的份，我吃主人剩的。”
“你那个女仆人设要保持多久啊！”雪雪没忍住吐了个槽，用脚踢了婉音一下“我都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好像没有谁会一边说我们是好朋友一边狠狠地用脚踹人家吧……
张昀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不知不觉中雪雪也养出了当主人的架子啊。
几人已经不再控制说话的音量了，然而靠在张昀肩膀上的清清还没醒，鼾声一波接着一波，睡觉的时候双眼也弯弯地眯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张昀的肩膀上都是她嘴里流出的口水。
他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今天的“大厨”，身子一扭，就将她抱在怀里：“我把她带去大屋睡，等外卖到了再叫她吧。”
大屋就是主卧，小屋是客卧。
张昀租的这间公寓大概八十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小屋一般是他的，有他的书架和电脑，雪雪来住的时候也会和他在小屋里一起睡。主卧则只有一张大床和一面柜子，床足够四个人并排睡、挤一挤五个人也行，他考虑到万一哪天过夜的人多、特意重新换了张大床。
毕竟离学校近，也算是学区房，租金一个月一千五，要不是有佚玉，他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可没本事租这么贵的房子——对他来说已经很贵了。
说起来，虽然佚玉是张昀名义上的“贡奴”，但他就管她要过一次钱，就是在酒店相遇的那天要的五万。
无论是租房、吃饭还是平时买些小东西，钱都是从这五万里出的，对于还没打过工的张昀来说这五万已经是天文数字，感觉自己省一省能花到毕业。
他将呼呼大睡的清清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在她可爱的小脸上轻吻一口，便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回到客厅。
雪雪坐在沙发上正在对跪在她脚边的婉音训话，文茵人在厨房、看起来在收拾清清买来的菜。午后的阳光顺着阳台的窗户斜斜地照在客厅里，将一半的家具都笼罩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和放松，仿佛已经得到了梦想中的生活。
张昀在心底暗暗发誓，作为她们的男友兼主人，一定要将这个小家守护好。
“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许说吃什么剩饭，听到没有？听懂给主人回话！”
“是，我们是好朋友，主人……”婉音跪在她脚边，表情复杂地回答道。
张昀强行忍住自己的笑意，快走两步到厨房，文茵背朝着他，正在水池里洗菜。
他环住她的腰，熟练得像是已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即便他们实际上还没有真正的“肌肤相亲”过——
张昀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抵在一块硬硬的板子上，那应该是她贞操带的腰封。
穿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她了。要不哪天帮文茵解开，将她的处女也收下。
然后再给她锁回去，嘿嘿。
他心里有些恶趣味地想着，不过却没说出口。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清清也没买多少东西。她好像就买了两人份的菜量，等一会儿吃完午饭，我去附近的超市再买点食材，晚上再掂量几个菜。”
“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帮上主人的忙，高兴还来不及呢～”文茵语气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我一会儿陪你去，咱们多买点。待会我问问阿玉、看她晚上有没有时间。”
“好啊。”
张昀一边摸手机，一边问向文茵：“关于凤心会，文茵你想的应该不只那份契约上的内容吧？”
“主人有兴趣了？”文茵双眼闪亮。
张昀点点头：“原来是没有的，不过被你说了这么多次，也逐渐提了些兴趣……怎么说呢，可能这就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吧，掌控欲或者统治欲？一想到这么多女奴统统归我掌控，心里不知不觉就很兴奋。”
有了凤心会，就能够更有效地将这些人都利用起来，不管是给系统升级、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都可以更轻松地实现。
“现在凤心会的架构其实很粗糙，”文茵洗菜的同时开口说着“因为人少，所以暂时用直上直下的等级制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人再多一些就麻烦了，到时就需要部门、职务，需要更详细的规章制度和奖惩措施，才能让组织严密有效地运转起来。我上午说的‘见习和考核制度’就是其中之一，有晋升、有奖惩，才能调动成员的积极性，才能让一个组织不至于成为一潭死水。”
张昀点点头，文茵的话很通俗易懂，就算是他这种没接受过专业学习的人也能理解：“那现在应该先搭建什么部门呢？文茵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没有。”
“啊？”张昀一愣。
“主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想到这种程度已经绞尽脑汁了。”文茵苦笑着说“其实玉姐可能比我要更擅长这方面的事。毕竟我其实没什么实际经验，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公司总裁，领导的还是韶光那样的庞然大物，论经验我可比不了。”
张昀点点头：“我明白了。等有时间，我就多问问阿玉，或者干脆你们两个私下多聊聊……诶、她回我了，说晚上可以过来，不过得六点钟之后能到。”
他现在是真的把凤心会的建设当一回事儿了。
毕竟因为“心语”的存在，他对学习实在提不起兴趣，整天除了和妹子腻歪就是看小说打游戏，实在是闲的不行……与其把时间都放在游戏里，不如帮文茵一起建设凤心会。
他们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凤心会的事情，等雪雪也过来帮忙之后就不再开口。
外卖到得还挺快，几人把成袋的套餐摆在桌子上，张昀想去卧室里把清清叫醒，馨雪却忽然自告奋勇。
“都别去，我去！”雪雪咬着牙，一副恶狠狠的小样子“之前说得那么狠，这死丫头真是欠收拾了……”
张昀看到她进屋前手里拎着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他专门用来放情趣玩具的书包…… （95）违和
雪雪走进房间就带上了门。还不到一分钟，何清清的惨叫声就响彻满屋：
“啊——！！我错啦雪雪…我错啦女主人！！夫人！！奴婢错啦——啊啊…！！别打了，救命啊，杀人啦——！！正妻谋害情人啦——”
文茵嘴角嫣然一展，婉音也伸手遮嘴偷笑，张昀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装汉堡的纸盒：“我去看看。”
刚一进门，就见到了颇为香艳的一幕。清清浑身赤裸、身体大开，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锁在了床头和床尾上，而雪雪正站在床上，手中的粉色皮鞭不停地击打在她身上。
“认错没有？认错没有？”
这东西打人其实并不疼，像玩具胜过像刑具，抽在何清清身上甚至没落下什么痕迹，奈何这个戏精嚎得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雪雪把她怎么样了呢。
雪雪这么攻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张昀一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旁边饶有趣味地欣赏起来。
他忽然想起之前获得的奖励，自己还没试过呢，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只是抽两鞭子而已，应该没什么事吧？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手腕上的红绳，唤出了“训奴鞭”，递给馨雪。
“雪雪，来，用这个，不过抽两鞭就好，这个容易留伤。”
“嗯？好。”雪雪接过他手中的训奴鞭，看这鞭子普普通通的样子，和普通的马鞭差不多，她也没多想什么，握住之后，用力地朝清清的肚子抽了过去。
“唰——啪！”
这一下清清竟然没喊出来，或者说她的喊声忽然被打断，双眼瞬间瞪大，整个身子都僵在床上不动了。
第二鞭。
“唰——啪！”
“认错没有！”
“啊————！！！！疼————！！！！”清清忽然猛地嚎叫起来，叫声比先前还要凄惨的多，已经带上了哭腔，看到又扬起的鞭子，面色惨白，扭动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不断地往后缩：“认错了认错了！！别打了女主人别打了！！贱奴知道错了！！别打我——”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雪雪一下子愣住了，知道自己可能一时没收住手，赶紧从床上蹦下来帮她解开手铐。
就这么一会儿，清清的肚子上已经浮现出两道极为明显的鞭痕，表面的皮肤都被撕裂，不断地向外留着鲜血。
糟！
张昀知道自己好像玩脱了，赶紧把雪雪手中的训奴鞭抢回来，被解开束缚的清清看到主人手中的鞭子，一脸畏惧地向雪雪的身后缩着，嘴里还在念叨：“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
只是轻轻的两鞭子就有这样的效果，张昀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系统道具的能力，忙将鞭子收回魔环。他腾地一下跑到清清面前，手摸着她的伤口，催动身锁，想要将伤口愈合。
虽然血立刻就止住，但清清的肚子上还是留下了两道疤痕，他怎么也消除不掉。
张昀心中懊恼，自己刚才也太不理智了！那两道疤也不知道何时能消除，可能只能靠清清自己的身体代谢愈合。
“呜呜呜，对不起清清，我下手太重了，都是我不好…”雪雪又哭了出来，连忙把清清抱在怀里，后者还抖着身子喘息着，缓了好半天。
“没事，我没事了雪雪…有主人帮忙我肚子也不疼了…刚才、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身上的肉都要被打出来了…”
二女将视线投向张昀。
“是我一时好奇买的…买的马鞭。可能上面有倒刺什么的，我也没想到打人那么疼。放心吧，我已经收好不会再拿出来了，回头我就扔掉。”
雪雪点点头，脸上还是一脸愧疚，可能她觉得还是自己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的错。
一个小插曲后，三人一同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眼前的汉堡和鸡排，清清又变得喜笑颜开，仿佛已经把刚才的事忘在脑后。
但张昀却暗自警醒，他忽然意识到，系统虽然强大，但也有许多事是系统无法做到的，想要保护好他们，自己一定要更小心更谨慎，在其他方面也要努力。
这么想着，他忽然在几女闲聊时插嘴：“文茵，你的跆拳道是在什么地方练的？”
“主人也想练吗？”文茵小口小口地吃着薯条“是我大学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馆，叫天兴。那附近还有不少类似的店，拳击、柔道，连剑道都有，主人感兴趣的话，我哪天陪您去逛逛。”
“主人还有这么上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以后就一直做玉姐的小白脸呢～”
“嘿，长本事了你，还没挨够鞭子？”
“别别，错了错了。”清清笑嘻嘻地吐着舌头，跑到远离张昀的位置坐下。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解决了午饭。雪雪拉着清清和婉音看电视剧，张昀陪着文茵下楼买菜。
这片公寓的位置真的很不错，不仅离学校近，周边设施也很齐全，楼下的几家超市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想买的都能买到。
二人并肩走进一家中型的蔬果超市，来买菜的人还不少，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我想想……清清说她要做个红烧排骨，再炒两个素菜，这三道菜肯定不够咱们六个人吃。至少再来几道肉菜，还得有个汤。”文茵歪着脑袋寻思着“主人你想吃什么？”
“你们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张昀笑呵呵地说。
张昀不是很会做饭，煮个方便面或者炒个鸡蛋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全凭文茵做主。
文茵微笑着点点头，挎着篮子从一列列货架旁走过，张昀则是走马观花地跟在她身后，心里盘算着学点什么功夫可以最好地发挥他这一身经过强化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段充满违和感的对话从他的身后传来：
“阿李，你的脸怎么这么肿，不会是被你老公打了吧。”
“打我？就他那熊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我这是被主人罚的。”
“啊？什么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啊，我今天早上不小心瞪了主人一眼，他就罚我了。”
“……你说的应该就是你老公吧，你们玩的还挺花，哈哈哈……”
张昀唰地回头，直直地盯着在不远处聊天的二人，赫然发现其中一人就是上午他从学校出来时随手惩罚的女人。
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 （96）百密一疏
“文茵。”张昀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语气沙哑地问向文茵：
“你的入会宣言里，有‘保密协定’这一项，对吧？”
“对。”文茵乖巧地回身点头“怎么了主人？”
“保密宣言的内容是什么？”
“凤心会从成立之日开始其性质就是秘密、私下、非公开的，本质上是一个隐藏在现实之下的地下组织，所有成员应牢记并恪守这一点，不得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未得到上级的许可时，组织内的一切都不得对外公开透露、传播、宣讲，这将是每一位性奴和母畜心底最大的秘密。”
张昀的脑筋飞速运转，思考数秒后又抬头相问：“组织内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主人’兼会长的身份吗？”
“主人的会长身份是不会暴露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
张昀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强硬，文茵吓得一抖。因为说话声有些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深呼吸了一口尽量缓和下来：“我问的是，我是你们的‘主人’这件事。”
文茵的瞳孔逐渐放大，她似乎明白了张昀想要说什么，心脏停跳了一拍。
“主人的意思是……”
“比如上午发生的事，如果有人向在场的某个人问，是谁对你做出的这种事，那这个人肯定不会暴露自己是凤心会的会员，也不会暴露凤心会的存在，对吧？那如果问她、你口中的‘主人’是谁呢？”
文茵嘴唇发青，脑中一团乱麻，知道自己的规划中似乎出现了“纰漏”。
“母畜守则中有这样的保密条款吗？”
“没有……”
“心奴守则里也没有，对吧？”
“对……”文茵颤抖着低下头，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一个问题。”张昀提起一口气。
“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
文茵的眸中露出了罕见的迷茫：“因为…主人就是主人啊。”
看到她那双迷茫的眼眸，张昀仿佛回到了和她初次见面的那天，她眨着眼睛带着一脸单纯的微笑：“主人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事吗？”
“别问了别问了，怪害羞的。诶，不就是他吗，他就是我的主人。”
刚才聊天的女子抬起手指，指向正和文茵说话的张昀。
看到那根手指的一瞬间，张昀感觉自己的头嗡地一声，剧烈的晕眩感冲击在大脑深处，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那一根手指仿佛变成了一千多根，背后是或熟悉或陌生的一千多张人脸，将他团团围住，将他从黑暗的阴影中拽出来，拽上观者如织的舞台，将他的身体连同丑陋不堪的内心一齐暴露在聚光灯下，那些人脸一边笑着一边开口：“看！那就是我心中最崇拜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张昀！”
冷静、冷静，冷静！！！
张昀在自己的心底狂呼，力求让自己混乱的思维重整。
同样被上了【服从】，婉音隐瞒，是因为她是学生，有“男友”这件事本来就不好公开。
清清隐瞒，是因为她先前本来就做的是不能为人所知的行当。
佚玉隐瞒，是因为她的身份使然，不能被外人和公司里的人知晓。
可是文茵……她不觉得这是个需要隐瞒的事，还引以为傲，甚至她很有可能，已经和不少人说过这件事，比如她的大学同学、比如她的一些朋友。
拥有【服从】的总人数现在是1094。
这1094个人中，又有多少个和文茵一样的人？
张昀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服从】只是给他和铭纹者之间铭上一层主奴的关系。但并没有明确地注明，奴隶会给主人保密。
张昀一直对【服从】的威能颇为信赖。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份信赖竟然会“背叛”他。
冷静、冷静……现在发现还不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不能怪文茵，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文茵，你有没有给上午教室里的人拉群？…算了你先别翻手机了！”
太慢！
他必须要动用那张底牌了！
张昀翻掌唤出心纹系统：
“【宣言】！”
宣言激活的下一秒，铭纹者列表瞬间放大到极致，像是在他眼前竖向展开的一本书卷，所有心奴的名字都在熠熠闪光。
“【心语】！”
他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用宣言给所有人纹上【心语】，现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张昀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在发散，脑中的“精力”在飞速流逝，那感觉就像是连着做了十几套高难数学卷子、又或者是通宵玩了一晚上的策略游戏。
但是他撑住了，撑到【心语】覆盖向列表中的最后一人，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唯一的解释就是，经过四次强化和系统等级的提升，他的脑力已经足以撑起同时对一千多号人使用纹章。
他严肃又低沉的心声通过心语，向所有的心奴的传递：
“心奴听令，禁止向任何人公开自己与主人之间的关系，禁止向任何人暴露可能泄露主人真实身份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他终于暂时松了口气，缓过神时，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
希望能来得及……希望。
张昀的话立竿见影，只见刚才还在“指认”她的女人手指向下挪了一下，指向那架子上摆着的香蕉。
“看，那就是我的主人啦。”
“那不是香蕉嘛…真是的你又在讲笑话，不想理你了……”
张昀长长地舒了口气，文茵脸上却苍白无血，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深深地低头不敢看张昀。
刚刚的那道命令，她自己也听到了。
“没事，先买菜。”张昀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
文茵魂不守舍地将预定的食材买好，二人离开超市，走向回家的路。
她们走进楼道口，在无人的楼梯间，文茵眼角带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张昀面前：
“贱奴对不起主人，贱奴犯下大错、罪该万死，求主人惩罚！” （97）东窗事发
“不是你的错。”张昀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成为我‘奴隶’的人自然会保守秘密，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奴的错，是贱奴的错”文茵抖若筛糠，抽噎着吻向主人的鞋子“主人没错，全部都是贱奴的错，是贱奴太得意忘形了，以为靠主人的能力什么都能解决…呜…贱奴该死！贱奴该死！”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极为用力地向自己的脸打去，“啪啪”的巴掌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
“好了，先别打了。”张昀又叹了口气，他感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在这之前，你有没有跟‘外人’提起过我是你主人的事？”
“没有！”文茵信誓旦旦地说着“除了姐妹几个，还有之前联系过的母畜，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凤心会的契约和卡片，也是我用自己买的机器打印的！”
“那就行，好了，你不用那么自责。拿湿巾擦擦脸，待会回去别被她们看出来。”
“好的主人…但是贱奴做错就是做错了，还请主人能惩罚贱奴…不然奴良心不安。”
要惩罚文茵吗？
张昀摸了摸下巴。
罢了，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好，既然你说要惩罚，那我就给你惩罚。不过具体的内容我还没想好，你就先等着吧。我们先回家。”
“贱奴明白。”听到主人的话，文茵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二人回家时，清清已经跑到厨房开始了晚餐的准备。雪雪正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脚丫搭在婉音的大腿上，后者正在帮她修指甲。
看着家里的温馨，张昀紧张的情绪悄悄放缓。
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虽然奴隶人数众多，但他也没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情，不是吗？
唯一可能存在的变数，就是上午被他破处的那29个人（包括李老师）。
但只要她们能和家里藏好这份秘密，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要不要再挨个联系她们每个人问问情况呢？
文茵拎着菜去厨房帮忙，张昀一屁股坐在雪雪的身边，后者熟练地靠上他的肩膀，目光还在眼前的古装剧上，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
“少吃点，晚上还有大餐呢。”他拍拍她的大腿。
“这不是没事做嘛，我就吃一包。”
“再吃就成小猪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喜欢我胖胖的样子。咔嚓。”
“那也不能太胖呀，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
“反正有你的神奇能力在，我多吃点也不怕。”
张昀笑了笑，【身锁】确实能做到这个，他甚至已经在几人身上试过。
不是说能帮人减肥，而是能“锁”住现在拥有的身材，不会变形。
“好吧。不过你这女主人当得还真是像模像样啊～”他看了一眼正在用指甲刀帮她修脚指甲的婉音。
“什么女主人？不许你再欺负婉音了哦，我们可是好朋友呢，对吧？”
婉音依旧表情复杂地回答：“是，主人……”
“你看，婉音都说是了。哎，我左脚大拇指那儿好像有个肉刺，拔了，轻点剪。”
“是……”
哪有这么使唤自己好朋友的喂。
张昀越发觉得自己的女朋友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昀，晚上我多待一会儿行吗？想和你说点话。”馨雪很是随意地说着。
“行啊，你是我老婆，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雪雪闲聊着，一边用微信联系自己的同班同学。
张昀先联系上了班主任李子衿，出于她的身份和工作，她自然不会把事情抖搂出去，还答应张昀帮自己的其他学生也打掩护。
每个人的好友他都有，所以他一个接一个地问去，好在没有人出什么问题，就连钱娜也是如此，仪式结束时她在李子衿陪同下去了医院。
张昀逐渐松了口气，十分庆幸自己的反应及时。还好距离上午的那场“仪式”还没过去多久，不然要是被谁把他做的事捅了出去，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事情的发展总不可能一直像他想象中的顺顺利利，意外还是发生了。
全班都给他回复了“一切正常”的消息，只有董静雯迟迟没有回复。
张昀的脸沉了下来。
回想起来，这个女孩在仪式上的狂热和主动远超常人，感觉她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意外。
张昀放下手机，表面上看着电视，心里用【心语】和董静雯直接对话：
“静雯，能听见吗？你在哪里？”
没有回复。
张昀从这沉默中感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静雯，主人在通过心声和你说话，我命令你回复。”
回复他的是董静雯的哭声：“呜…主人…对不起…”
她的哭声让张昀心里一突：“为什么和我道歉？你被家里人发现了？”
“呜…嗯。”
“怎么发现的？”
“我…我只是想把主人给我留下的荣誉…挂在墙上…然后被我爸爸问了…”
“什么荣誉？说具体点。”
“内、内裤…”
张昀呆住了，表情古怪，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把染着自己处女血的内裤……当成什么荣誉证书了吗？
这荒诞的感觉令他哭笑不得。
张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啦，脑袋疼吗？”雪雪在一旁贴心地问。
“没事，可能中午睡太久了。”张昀摆了摆手，继续和静雯对话：
“你继续说，说得再详细点。”
“就是，就是我想把它挂在墙上嘛，我爸爸进屋看见了，然后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说是主人留给我的、宝贵的东西…然后他就生气得不行，问我主人是谁…”
“你说了？”张昀心里一惊。
“我…对不起主人，真的对不起！我那时还没收到主人‘不能告诉别人’的命令，我真的不知道…”
“他还说什么了？”
“知道主人的名字之后，他就问主人是谁，是哪个班的…”
“这你也说了？”
“呜、呜呜…说了…然后他就给妈妈打电话，说明天他们要一起去学校找你，要把你送去派出所…我怎么拦都拦不住…怎么办主人…”
张昀的心凉了一半。 （98）二女议策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清清和文茵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庆祝这次小聚。等佚玉也赶过来后，大家坐在餐桌前很是热闹地开怀畅饮。
张昀却有点吃不出味道。
他满脑子都是董静雯的事，他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但怎么也找不到。
他可以控制老师，甚至控制董静雯的母亲，但唯有她父亲无法控制，因为系统只能控制女性。
可偏偏问题的源头就在她父亲身上，怎么也绕不开。
如果不能在明天到来之前解决这个问题，等到明天上学，他就不得不被董静雯的父母堵住、承受他们的雷霆怒火，被人围观议论，甚至有可能被他们扭送到派出所。就算董静雯作为当事人可以在自己的命令下说自己不是被迫的，也少不了对人家道歉赔偿，甚至自己的爸妈也会被喊来……
张昀越想越头疼，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不能这样下去了，要寻求帮助。
张昀用【心语】，让清清找了个借口将雪雪和婉音引出屋子，然后将发生的事情向佚玉和文茵全盘托出。
文茵还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懊恼样子，佚玉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地发表了感慨：
“主人，你们玩的可真大。”
“我承认我玩大了，还玩脱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尽力拖延了。”文茵开动脑筋：“明天主人还是先别露面了，请病假。有子衿在，奴让她尽量把静雯父母拖住。”
“拖？”佚玉冷笑一声“能拖多久？拖完了之后呢？你能保证人家爹妈不会直接闹到校长那儿去？岂不是会把事情越拖越大？”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么，不能让主人和他们见面。”
“拖延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但永远不会是最好的方法。”佚玉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就看主人…有没有这个决心。”
佚玉一脸淡淡的微笑，望向张昀。
“阿玉你说吧。”
“命令董静雯，杀了她父母。”
“什…？！”
文茵面容一怔，而张昀只是皱了皱眉头。
“做的太绝了么？那就只让她把她父亲杀死就行，留着她母亲，反正主人可以控制女性。”“杀了之后就让她自己顶罪，或者让她母亲顶罪都行。有主人的命令在，只要她们不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场凶杀案和主人有一毛钱的关系。”
佚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在冒着气泡的可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文茵蹙眉，张昀的眉毛皱得更紧，但他并没有反驳佚玉。
他扪心自问，自己没想过用这样的方法吗？
想过，哪怕只是一瞬的念头。
命令董静雯谋害自己的亲父，再主动背锅，以【服从】的权能，这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
但是，这值得吗？
为了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破坏一个家庭？
张昀承认自己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混蛋，也做了不少卑劣的恶事。
但他的内心还没坏到这种程度，他心中还有最起码的做人的良知和底线，他觉得自己不能碰，也不敢碰。
令他有些震惊的是佚玉竟然能这么轻描淡写提出杀人。这个女人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话…那请主人让奴去吧…让奴来背负这些罪孽…本来就是奴设计的仪式…”
“先别急着请命，我不同意。”张昀瞪了文茵一眼，又回头望向佚玉“阿玉，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主人不同意就算了。”佚玉笑着将话题揭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砸钱咯，人家要赔偿，那就给他们赔偿。不过问题在于，董静雯的父母会不会收。如果他们执意要让主人为难，那拿出再多的钱也没用……”
佚玉说着说着忽然拿起手机：“我看看…董昌华，72年生人，墨辉工业大学建筑工程学院副院长…竟然还是我母校的老师，但我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真有点难办了。”
张昀一愣，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佚玉一个电话就把人家调查的清清楚楚：“为什么说难办？”
“我在母校的人脉其实不多，也就在经管院还有点熟悉的人，毕业以后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了，如果是墨辉市内的企业，我兴许还能动用关系压他一压。”佚玉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而且小岳给的资料里说此人为人正派，完全没有劣迹，要挟都找不到抓手，啧。那他有什么爱好吗…钓鱼？喝茶？这人烟酒都不碰？怎么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老古董…”
佚玉的手段对文茵和张昀这两个学生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俩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难道只能先拖了？我这就派人先把他家车轮胎气儿放了……”
“停停停”张昀心说这都什么朴实无华的商战技巧“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就算沾不到违法的边，难道主人你不怕被学校勒令退学？”佚玉啪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放心吧，是人就有破绽，我现在就去找人想办法，就算压不住他，压住你们学校的校长也绰绰有余，有我在，不会让主人受委屈的！”
佚玉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留下张昀和文茵还在原地发呆。
“唉，对不起主人，都是因为我……”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张昀拍拍她的肩膀：“时间已经挺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
清清回来之后，见气氛有些不对，就和文茵一起打车离去。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三人，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昀，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你脸色不对，出什么事了吗？”
可能也只有在看到雪雪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里的紧张情绪才有所缓解。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他轻轻地将雪雪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
自作孽不可活。可能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吧。
与其让自己的女人帮自己“擦屁股”，还不如硬气一回，反正大不了就是丢脸加上全学校“出名”，明天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只要有雪雪在就好了。
“那你今天说的…禁止公开和主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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