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心刻凤】（101-104） 作者：半影月食
2024年11月11日发表于pixiv （101）兴师问罪
董昌华一脸阴翳地握着方向盘，手指烦躁地一敲一敲。
他今年44岁，身为墨工大建工系的副院长兼在职教授，名声在外、可谓是德高望重。
他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同事和学生们对他的评价都是“没脾气的好老师”。
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发火时的样子。
他26岁才结婚，27岁和妻子生下了女儿。在他们那个时候，这个年龄生孩子已经算晚的了，所以对于唯一的宝贝女儿董静雯，他自然也是寄予厚望、宠爱得很。
董静雯也没有辜负家人对她的期望，每次考试都能考进年级前五，这让他很是欣慰。
而就是这样一直努力学习乖巧懂事的她，昨天竟然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内裤挂在墙上，还跟他说是什么主人送给她的，竟然还和他吵架！
董昌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对他、对他们家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昨天晚上他气得一宿没睡着，差点就想直接带着女儿去敲那个男孩家的门，看看到底是什么家伙敢这么侮辱伤害自己的女儿！
于是今天一早他就拉着妻子和女儿直奔学校。不过他毕竟还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开车时看到后座上一脸憔悴的女儿，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木已成舟，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怪不得女儿，要怪只能怪自己忙于工作、没照顾到女儿的情感问题，忽视了这方面的管教。
少男少女，十七八岁，正是春心萌动、一点就燃的年龄段，他董昌华也不是没经历过，要是女儿真和那什么张昀两情相悦，他也不好太为难她。自己家的姑娘自己知道是什么性子，万一把她逼急了再搞出什么私奔的事，他这张脸在学院里怎么放。
不过……就算是两情相悦，这男孩做的也未免太出格了！今天必须要当众把他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董昌华其实还算理智，坐在副驾驶上的妻子许敏可就不一样了。
许敏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从小从农村长大，学业结束才跟着自家哥哥进城打工，认识董昌华之后两人结婚。她心里的传统观念颇为根深蒂固，听到自己丈夫来的电话以后她心中就已经把这个抢走女儿处女的小畜生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诅咒了个底朝天，这不是强奸是什么？！
没错，她没自己的丈夫想的那么多，她可不管什么女儿的感受，一定要把这个小畜生给送进局子里蹲几天！他抢走的是处女吗？那是未来静雯出嫁时收的彩礼钱啊！丢了贞洁，这彩礼少说都得扣一半，那畜牲捅掉的是女儿的处女膜吗，简直是从她身上捅掉了一块肉啊！
两个人都气哼哼的，只有后座上的董静雯沉默不语，她还记得昨晚女主人告诉她的话，到了学校轻易别开口。
西二中的大门近在眼前，董昌华把车停在门口附近的街道边，带着两人走进学校。
他们来的已经算很早了，但学校里依然热闹的很，男男女女的高中生拿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他们身旁走来走去。
“哎，你们班的展品是什么？”
“嗯…是平时比较常用的卫生巾还有卫生棉条。”
“这作业留得太仓促了，昨晚才临时通知，我们班在群里商量了半天，最后选的是人体模型！”
“哇，是医院里放着的那种吗？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校医室里好像都没有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啦，你们知不知道，十班的学姐们弄的展品特别有创意，在朋友圈里都火了！”
“是什么？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地从三人旁边走过，董昌华心里有火没太听清，只是觉得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开放了，走在大街上什么都聊。
他很是随意地在四周望了一眼，只见几个男生正踩着凳子、在学校的展窗上挂着红色的大横幅，上面写着：“生理卫生教育主题宣传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校园卫生安全教育示范日”、“安全在我心，卫生伴我行”。
董昌华没想太多，那些什么卫生安全的大字让他看了冷笑，连自己学校的学生都保护不好，还办什么安全活动！
俩人闷头往前走，进了教学楼，经止向着女儿的班级走去。董昌华没想要先找什么班主任，他要在教室里直接把那个该死的小子逮住，先揍他一拳再说！
夫妻俩走上四楼，步伐却变慢了下来、有些寸步难行，因为走廊里竟然挤满了学生，尤其是在十班门口的位置，围了一圈一圈的人。
“这是在干什么？”董昌华眉头一皱。
两人毕竟是成年人，穿着打扮也与学生不同，可能把他俩当成了老师，所以没人敢拦他们的路。
董昌华就这样和妻子走进了十班的教室，刚一进门，就被教室后面黑板上的布置吓了一跳。
只见偌大的黑板上竟然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女孩子的内裤，一列列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更为扎眼的是，每一个内裤上都有着极为明显的红色印记。在内裤的上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粉笔写着几个大字：“直面生理问题，对性羞耻说不！”
董昌华感觉自己有点头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妻子则更是如此，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这都挂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女生家家的一天天不好好学习，不知羞耻！”
这一番话立刻引发了在场许多学生的不满，有人认出来这两人不是老师而是家长，不满的声音立刻响起，并得到了许多人的共鸣：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说我们学姐弄的不好！”
“这么有创意的展品被你们一句话就糟蹋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说这是羞耻的事情，墙上的字就是针对你们！”
学生们群情激愤，简直就要破门而入，许敏脸色一变，董昌华却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好了好了，同学们静一静！”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颇高的男生从门外进来，彬彬有礼地向二人打着招呼，董昌华注意到这个男生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颜料“马上就要上课了，大家还是先回自己的教室去吧！”
在他的呼吁下，教室外的人群逐渐散去，董昌华夫妇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位男生就抢先开口：
“两位是家长吧，请问来我们班有什么事吗？”
董昌华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男生还挺有好感，客客气气地说：“你好同学，我们是董静雯的父母，请问你们班有个叫‘张昀’的人吗？”
“张昀？我就是。”张昀对二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102）
“什么？你就是张昀？”
董昌华只是有些愕然，但还没来得及发怒，他妻子已经一蹦三尺高：“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强奸了我们家雯雯？走，跟我去派出所！”
她一把扯住张昀的衣服，而张昀则是眉头一皱，双肩只是一用力，就把这个女人甩了个趔趄：
“董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
“好好说？你个小王八蛋强暴了我家女儿，我恨不得用刀把你宰了！说什么说！”
许敏目光狰狞地又要上前来拽他。
班级里坐着的其他女生此时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有的挡在张昀身前，有的去拉住董静雯的母亲。
“你们干什么？怎么欺负人呢？”
“就算你是静雯的妈妈也不能动手打人呀！”
“主人别怕，有我们保护你！”
董昌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感觉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那位女同学，你刚才喊他什么？”
“嗯？主人啊，有什么不对？”被问到的其实是钱娜，她身上的伤还没太好，不过在衣服遮挡下也看不太出来“馨雪是我们的班长，我们都叫她女主人，张昀是她的男朋友，又是学习委员，我们就叫男主人咯。”
杨嘉星从一旁跑过来，好像很是慌乱地捂住钱娜的嘴：“喂你别乱说呀，处对象这种事不能和他们家长讲的！……”
“反了你们这群小姑娘，还敢拦着我，那个什么张昀，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了了！”
“许敏！”董昌华突然厉声开口：“你冷静一下！”
接着他深吸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脸警惕的张昀：
“小伙子，我们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张昀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下：“董叔叔，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在这儿说…可能不太方便。你别怕，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咱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要不就我和你…还有静雯，咱们三个，去门口。”
张昀先是看了一眼还在张牙舞爪的许敏，又看向面色古怪但是还算冷静的董昌华，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走到教室门边，董静雯默默地跟在后面。张昀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你手怎么这么红？”董昌华开口、问了个好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哦、叔叔说这个？”张昀抬起自己通红的双手“哈哈，没办法，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弄板报的事情，让叔叔见笑了。”
“所以…黑板报上的那些、那些带血的内裤，都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张昀点了点头“不过叔叔你可能误会了，那些不是真血，只是我弄的红墨水而已。”
“红墨水？”
“对，用红墨水假装成女孩子的月经，就像是经血滴在内裤上一样，这还是我们班里的同学一起谈论出的创意。”张昀一点也不露怯、侃侃而谈“寓意很深也很简单，挂在黑板上，一方面是提醒女生们要重视自己的生理卫生，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班卫生安全的主题、也就是性教育，告诉大家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应该勇敢地对性羞耻说不。”
“就你一个人做吗？”董昌华望着窗外的横幅，好似漫不经心地问。
“叔叔你不知道，我们班就我一个男生啊。”张昀苦笑“脏活累活可不是都得我来干。”
“那还真是辛苦。对了，我们家静雯昨天也带回家了一件，那也是……”
“这个，虽然都是些旧内裤、但毕竟是人家女孩子的个人物品嘛。”张昀不好意思地想要挠头、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墨水，又讪讪地将手放下“有的人不在乎，但也有人害羞，静雯说她的那件要自己弄，我就同意了。”
“嗯。”董昌华点了点头，此时才一脸无奈地望向自家女儿：“你怎么不早说？”
到了这时候董静雯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她也白考那么高的分数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懊恼：“你们也不听我说话啊……”
董昌华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肩膀也松了下来，释怀地笑了笑：“抱歉小伙子，是叔叔误会你了，静雯她一回家就要把内裤挂墙上，我还寻思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是一场乌龙。”
他又回头顺着窗户看向那挂满内裤的黑板，叹了口气“勇于说不…这个创意很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我们可没法比咯。静雯，把你妈喊出来吧，你…专心上课吧。对不起，是爸爸误会你了。”
董静雯的鼻子抽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转身回了教室。张昀心中也有点感慨，其实董昌华是个挺明事理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的人并不多见。
不过他还没放松，因为他知道要命的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许敏刚一出门，就一把扯住张昀的衣领：“混小子，走！我今天要不把你送进局子，我就不姓许！”
“许敏，松手！”董昌华表情不耐地推了下自己的老婆“误会了！根本没那回事！那都是人家做的板报！”
“你…你还敢推我？！什么板报凳报的，一群小女孩子、一点儿妇道都不懂，内衣也能挂给别人看，真是脸都不要了！”
你这个吵嚷的样子就守妇道了？张昀心中冷笑。这个叫许敏的女人还真就和佚玉提供的资料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他相当困惑，这两人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张昀其实可以用纹章直接把这个泼妇控制住，但他不想、因为他感觉这样的人成为心奴都污染了他的列表。
“怎么回事？”
这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老师，班主任李子衿从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走来，身后跟着雪雪。
“我是十班班主任李子衿，你们二位是…”
“啊，李老师你好，我们是董静雯的家长，今天就是想来看看孩子新的学习环境，马上就离……”
“好哇，你就是班主任？”董昌华的话音还没落就被许敏打断：“你看看你自己带出的什么学生！这个男生把我家孩子给强奸了！你看怎么办吧！赶紧打电话、把他也父母叫来，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
“强奸？”李子衿的眼神冷了下来，那副凶悍的气场散发得淋漓尽致：“请您的态度放尊重些，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学生！张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昀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李子衿点点头：“原来如此。静雯家长、这可能真是误会了，这次板报是班级里所有人的主意，也经过了我的批准。张昀是我的学生，他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不过，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也请你们放心……”
听着李子衿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番话，张昀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压低脑袋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凭什么你说放心我们就放心了？我不管，今天这小子必须跟我走！” （103）赏罚分明
“许敏！”董昌华终于动怒了，他实在无法忍受老婆的撒泼无赖：“还嫌今天咱俩不够丢人吗？”
“姓董的，你凶什么凶！你到底向着她还是向着我？”许敏瞪着双眼叉着腰、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斗鸡“丢脸？老娘刚才已经在那群小丫头片子面前把脸丢完了！今天这个姓张的小子必须给老娘一个交代！”
其实她刚才听完张昀的话后就已经知道今天闹了个乌龙，但是身为女人的那种别扭心让她下不来台，来都来了、狠话也放了，现在让她灰溜溜地离开？不可能！你董昌华要面子，我许敏就不要面子吗？
“董阿姨。”一个冷静沉着的女声从几人身旁响起，是雪雪，她终于开口：
“既然已经证明了这是场误会，静雯也没事，您何必要这样呢？您可知道，您刚才说的话可是污蔑，破坏他人名誉，可是会构成诽谤罪的。”
“你谁啊？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少搬出什么法律来吓唬我！要定罪也该定他的罪，强奸我家女儿，判个死刑也不为过！”
听到她骂雪雪，张昀腾地一怒，立刻就想上前狠狠地甩她个耳光，但雪雪背在身后的手按了他一下。
“你屡次三番地说张昀强奸了你家的女儿，那么好，我们就直接去医院检查！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水落石出！”
“阿敏，差不多得了……”董昌华见事情越闹越大，连忙开口。
“去医院？好啊，去就去，小子，你不会不敢吧？”
“敢、怎么不敢？”张昀猛地一抬头，目光冷厉：“不过，董阿姨，我张昀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要是查出什么来，我随你们怎么样。但要是查不出来，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不知怎地，看到他那双冷峻的眸子，许敏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身子一颤、心里的火已经消去了一半。
——
子衿陪同张昀、董静雯还有她的父母来到医院，给董静雯作了一番检查。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甚至处女膜也完好无损。
因为在学校时，他早就找机会激活【身锁】，帮董静雯把处女修复。
一场乌龙闹到了医院，这下他们二人总算彻底死心，知道自己误会了张昀。
许敏觉得太丢人自己一个人跑了，留下张昀几人在医院的门口。
不过，张昀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用【身锁】留下了些小手段。
虽不至于致死，但也得头疼脑热个把月，就当是给她的教训了。
“李老师、张昀，实在是抱歉，我家那口子就这个脾气，她平常其实不这样，可能也是太担心静雯了，你们多担待…”
董昌华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先是给子衿塞钱，子衿说什么也没要，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张昀。
张昀摆了摆手：“董叔叔，这钱我不能收。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给静雯道歉，因为，她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董昌华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是啊。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光顾着忙工作，忘记了对雯雯的关注，忽视了她的情绪呢？
好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打量过女儿了。她真的长大了，变得自己都有些陌生，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董昌华眼睛一热，颤抖着摸向自家女儿的头：“对不起，雯雯，是爸爸太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呜——爸——”
父女俩含泪相拥，子衿平时凶巴巴的，但却意外的是个很感性的人，看到这一幕，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董昌华颤抖着吸了吸气，挤了挤自己的眼睛：“张昀，我得谢谢你啊。既然你不肯收钱，那这个你拿着”
张昀从他手中接过一张名片。
“这上面是我的电话，你回头加我微信，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联系我，就当叔叔欠了你一个人情。”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叔叔。”
董昌华开车将几人送回学校便离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班主任不在，教室里正在上自习，张昀旁若无人地抱住馨雪。
“解决啦？”
“解决了。人家还谢谢我呢。雪雪，多亏了有你在，要是我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妙的点子。”
“嘿嘿，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雪雪得意地笑笑“不过，其实还是你的系统厉害，不然也控制不了这么多的女生。”
今天的一切，都是馨雪的布置。
联系教务处的主任，临时开展“卫生安全宣传活动”。
再让能够控制的女老师积极响应，给全校学生布置作业，要求每个班弄出独具特色的主题。
各班根据主题布置展品，而女生们的血内裤就因此而派上了用场，足以解释静雯回家后莫名的举动。
为了将静雯口中的“主人”圆过来，让钱娜和杨嘉星“无意”间提到张昀的“外号”，又“恰好”被静雯的父母听到。
提前让张昀用红墨水把手染红，让静雯把内裤拿回家的这一行为合理化。
还有“不经意”在二人身边聊起十班的女生，上课前在门外起哄的女生……
其实这些计划不乏纰漏，但是参与的人一多，假的也能说成真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操纵全校的女人，完成一场大戏，只为掩盖戏幕下的真实。
不过最最关键的，其实还是张昀的底牌【身锁】，只要用它修补了静雯的处女膜，一切都不是问题。
而这全部都是馨雪的主意。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张昀紧紧地抱着她。
“不客气。记得放学请我喝草莓奶昔。”
“喝，喝大杯的！”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一个身影却从过道间爬过来，跪在二人脚边。
是董静雯。
“主人、女主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还做了这么多…请主人惩罚我…”
张昀抬头看了一眼馨雪，后者轻快地眨了下眼：
“（心语）赏罚分明哦！”
张昀微笑着点头，唤出列表，将今天参与并且做出贡献的女奴一一选中：
“（心语）被选中的女奴听令，你们今天做得很不错，主人很满意。尚未加入凤心会的，一律成为凤心会的绿级见习成员；已经加入凤心会，等级在蓝级以下的，均向上提升一级；等级在蓝级及蓝级以上的，通过群聊联系女主人陈馨雪，留待日后另外给予奖励；蓝级女奴董静雯，因违反保密条约、由蓝级贬至灰级。具体的奖励和惩罚内容将在一月内在会中予以公示。”
“（心语）你这说的有模有样的，还真有点会长的意思了，哈哈哈哈。对了，奖励和惩罚的内容，你想好了吗？”馨雪低头看题的同时转着自己手中的笔。
“（心语）还没，只能朝佚玉取取经了。” （104）只是xp
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将层云烧成一片绚烂的火红，晚霞绛紫，吸引不少人驻足道边，或是拍照或是凝望。
张昀和雪雪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们二人正身处回家路上的一座小公园里，雪雪坐着秋千、咬着吸管，奶昔被她嘬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她身后就是被夕阳染透的杨树，霞光给她的侧脸打上一圈柔和妙美的弧线。张昀抓住机会，抬起手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幕保留在自己的相册中。
“拍好啦？我看看。”雪雪拿过张昀的手机，目光里不乏惊叹“昀，没想到你拍照挺有一手嘛。”
“人好看，怎么拍都好看。”张昀笑着说道，他对刚刚这张照片也很满意，决定以后就拿它当做手机壁纸了。
“真会拍马屁～你站这儿，换我给你拍。”
张昀自然随便雪雪怎么摆弄，一边当模特，一边心里思考着别的事情。
他本来想一放学就去找佚玉的，可是她忙得脚不沾地、连消息都来不及回，他也只好作罢。
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用【心语】喊她。
张昀想过了，凤心会的事不一定非得要问佚玉，毕竟它和一般的组织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比如，有【服从】纹章的存在，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如何给人奖励或者报酬，因为心奴们都是心甘情愿为心中的“主人”做奉献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黑心资本家…但他只需要考虑如何使用压榨这群奴隶就可以了，甚至对她们来说被使用就是一种奖励。
而如何保证心奴们在没有【爱恋】的情况下不生二心，他也已经想明白了。
【魂锁】。
从意识层面直接将《母畜守则》修改进心奴的思维和意识，这样就不会发生心口不一的情况，能让人完完全全地服从自己的命令。
这也是目前张昀想到的、【魂锁】最有用处的地方。
所以接下来系统相关的任务、就是先将【魂锁】一个个地塞进心奴的身体，以加入凤心会的优先。在没有【无限】的情况下，这是个颇为漫长的大工程，但他只有耐心去做。
再就是这几天多用一用【淫堕】，完成那个累积一百人的成就。如果他想的不错、那“淫堕百人”应该也会变成“原始积累”那样的重复性成就，而新的成就任务应该和【身锁】有关。
因为【无限】，他的成就进度实现了巨大的跨越，而升到5级后系统经验条再度拉长，想要到6级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破处仪式”的后患圆满解决，【服从】的缺陷也终于弥补，张昀感觉自己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学习，没事儿管管凤心会……
……吗？
学习？学个屁！
雪雪组织的这场“大戏”，让他又见识到了，心纹系统更多的可能性。
命令由上至下逐级传递，很快就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效率比自己用【心语】一个个地去说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这次不小心暴露，主要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
但是随着凤心会的制度、以及各种守则的不断完善，这样的问题以后会越来越少，而他“为所欲为”的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张昀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人…他还有满脑子的各种出格想法没实现呢！
“喂？喂？关机了你！”
一只雪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张昀这才回过神来，将其握进手心。
“发了会呆，嘿嘿。”
“鬼信。你肯定又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
张昀尴尬地笑了笑，自从给雪雪用了【同心】之后，他心里想什么在她眼前就像透明的一样。
但他也对【同心】的效果有了新的疑惑。
张昀摸了摸鼻子：“雪雪，你那天用‘同心’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就是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呀。就好像从小到大、把你的人生经历了一遍似的。”
“经历了一遍？”张昀一愣“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你不是刚刚问过一遍了嘛？”
“不是，我是说……”
张昀忽然有点难以启齿，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看他这副样子，雪雪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面色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去：“反…反正我们现在都是情侣了，你…你拿偷拍我大腿的照片半夜打手冲的事我就当没看过…”
“也不用描述得那么详细…”张昀捂脸。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胆子这么大…不仅偷拍我的腿，还拍我裙子底下…”
“停停停，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张昀逐渐汗流浃背。
“而且你平时上网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机里全是虐待女孩子的图和视频…难怪你以前看起来身体那么瘦，对、对着残肢你也能冲出来、我第一次见到差点没吐了…”
“我…这…这只是性癖雪雪你懂的，xp而已，我不会和现实混在一起的…你相信我…”张昀开始语无伦次，从背后抱紧雪雪。
“信信信，那么紧张做什么。”
雪雪翻了个白眼，脸颊随即又添了几抹羞涩“不过，刚开始是有点害怕…但是看着看着感觉，嗯，感觉也挺刺激的……”
张昀无语凝噎，仰天长叹。坏了，雪雪还是被自己污染了……
以前他还感慨雪雪交友不慎，结果自己变成了那个最大的“不慎”……
“所以这就是你说我做的不过分的原因吗…”
“比起把咱班同学都炖着吃了、或者把她们拉到操场上砍头、再或者用标枪穿成串来说，确实不算过分，反正你还能给她们修复回来不是吗…”
雪雪越说嘴皮子越顺、语速不断加快，表情也逐渐麻木，怎么看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意味：“反正…反正你别把我炖了就行…”
“我是什么汉尼拔吗？！”
“汉尼拔都没你恐怖吧喂，你手机里那些‘收藏’是不是还没删呢，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
“今天天气真不错哈…”张昀不自在地抬头望天。
“明明是你先问的，现在又岔开话题！”雪雪嘟起了嘴巴“不过，说起这个…”
她的目光投向张昀手腕上绑着的红色手环，憋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你这个什么…魔环，能不能给我用一次？”
【待续】
2024年11月11日发表于pixiv （101）兴师问罪
董昌华一脸阴翳地握着方向盘，手指烦躁地一敲一敲。
他今年44岁，身为墨工大建工系的副院长兼在职教授，名声在外、可谓是德高望重。
他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同事和学生们对他的评价都是“没脾气的好老师”。
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发火时的样子。
他26岁才结婚，27岁和妻子生下了女儿。在他们那个时候，这个年龄生孩子已经算晚的了，所以对于唯一的宝贝女儿董静雯，他自然也是寄予厚望、宠爱得很。
董静雯也没有辜负家人对她的期望，每次考试都能考进年级前五，这让他很是欣慰。
而就是这样一直努力学习乖巧懂事的她，昨天竟然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内裤挂在墙上，还跟他说是什么主人送给她的，竟然还和他吵架！
董昌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对他、对他们家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昨天晚上他气得一宿没睡着，差点就想直接带着女儿去敲那个男孩家的门，看看到底是什么家伙敢这么侮辱伤害自己的女儿！
于是今天一早他就拉着妻子和女儿直奔学校。不过他毕竟还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开车时看到后座上一脸憔悴的女儿，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木已成舟，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怪不得女儿，要怪只能怪自己忙于工作、没照顾到女儿的情感问题，忽视了这方面的管教。
少男少女，十七八岁，正是春心萌动、一点就燃的年龄段，他董昌华也不是没经历过，要是女儿真和那什么张昀两情相悦，他也不好太为难她。自己家的姑娘自己知道是什么性子，万一把她逼急了再搞出什么私奔的事，他这张脸在学院里怎么放。
不过……就算是两情相悦，这男孩做的也未免太出格了！今天必须要当众把他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董昌华其实还算理智，坐在副驾驶上的妻子许敏可就不一样了。
许敏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从小从农村长大，学业结束才跟着自家哥哥进城打工，认识董昌华之后两人结婚。她心里的传统观念颇为根深蒂固，听到自己丈夫来的电话以后她心中就已经把这个抢走女儿处女的小畜生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诅咒了个底朝天，这不是强奸是什么？！
没错，她没自己的丈夫想的那么多，她可不管什么女儿的感受，一定要把这个小畜生给送进局子里蹲几天！他抢走的是处女吗？那是未来静雯出嫁时收的彩礼钱啊！丢了贞洁，这彩礼少说都得扣一半，那畜牲捅掉的是女儿的处女膜吗，简直是从她身上捅掉了一块肉啊！
两个人都气哼哼的，只有后座上的董静雯沉默不语，她还记得昨晚女主人告诉她的话，到了学校轻易别开口。
西二中的大门近在眼前，董昌华把车停在门口附近的街道边，带着两人走进学校。
他们来的已经算很早了，但学校里依然热闹的很，男男女女的高中生拿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他们身旁走来走去。
“哎，你们班的展品是什么？”
“嗯…是平时比较常用的卫生巾还有卫生棉条。”
“这作业留得太仓促了，昨晚才临时通知，我们班在群里商量了半天，最后选的是人体模型！”
“哇，是医院里放着的那种吗？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校医室里好像都没有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啦，你们知不知道，十班的学姐们弄的展品特别有创意，在朋友圈里都火了！”
“是什么？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地从三人旁边走过，董昌华心里有火没太听清，只是觉得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开放了，走在大街上什么都聊。
他很是随意地在四周望了一眼，只见几个男生正踩着凳子、在学校的展窗上挂着红色的大横幅，上面写着：“生理卫生教育主题宣传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校园卫生安全教育示范日”、“安全在我心，卫生伴我行”。
董昌华没想太多，那些什么卫生安全的大字让他看了冷笑，连自己学校的学生都保护不好，还办什么安全活动！
俩人闷头往前走，进了教学楼，经止向着女儿的班级走去。董昌华没想要先找什么班主任，他要在教室里直接把那个该死的小子逮住，先揍他一拳再说！
夫妻俩走上四楼，步伐却变慢了下来、有些寸步难行，因为走廊里竟然挤满了学生，尤其是在十班门口的位置，围了一圈一圈的人。
“这是在干什么？”董昌华眉头一皱。
两人毕竟是成年人，穿着打扮也与学生不同，可能把他俩当成了老师，所以没人敢拦他们的路。
董昌华就这样和妻子走进了十班的教室，刚一进门，就被教室后面黑板上的布置吓了一跳。
只见偌大的黑板上竟然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女孩子的内裤，一列列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更为扎眼的是，每一个内裤上都有着极为明显的红色印记。在内裤的上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粉笔写着几个大字：“直面生理问题，对性羞耻说不！”
董昌华感觉自己有点头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妻子则更是如此，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这都挂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女生家家的一天天不好好学习，不知羞耻！”
这一番话立刻引发了在场许多学生的不满，有人认出来这两人不是老师而是家长，不满的声音立刻响起，并得到了许多人的共鸣：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说我们学姐弄的不好！”
“这么有创意的展品被你们一句话就糟蹋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说这是羞耻的事情，墙上的字就是针对你们！”
学生们群情激愤，简直就要破门而入，许敏脸色一变，董昌华却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好了好了，同学们静一静！”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颇高的男生从门外进来，彬彬有礼地向二人打着招呼，董昌华注意到这个男生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颜料“马上就要上课了，大家还是先回自己的教室去吧！”
在他的呼吁下，教室外的人群逐渐散去，董昌华夫妇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位男生就抢先开口：
“两位是家长吧，请问来我们班有什么事吗？”
董昌华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男生还挺有好感，客客气气地说：“你好同学，我们是董静雯的父母，请问你们班有个叫‘张昀’的人吗？”
“张昀？我就是。”张昀对二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102）
“什么？你就是张昀？”
董昌华只是有些愕然，但还没来得及发怒，他妻子已经一蹦三尺高：“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强奸了我们家雯雯？走，跟我去派出所！”
她一把扯住张昀的衣服，而张昀则是眉头一皱，双肩只是一用力，就把这个女人甩了个趔趄：
“董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
“好好说？你个小王八蛋强暴了我家女儿，我恨不得用刀把你宰了！说什么说！”
许敏目光狰狞地又要上前来拽他。
班级里坐着的其他女生此时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有的挡在张昀身前，有的去拉住董静雯的母亲。
“你们干什么？怎么欺负人呢？”
“就算你是静雯的妈妈也不能动手打人呀！”
“主人别怕，有我们保护你！”
董昌华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感觉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那位女同学，你刚才喊他什么？”
“嗯？主人啊，有什么不对？”被问到的其实是钱娜，她身上的伤还没太好，不过在衣服遮挡下也看不太出来“馨雪是我们的班长，我们都叫她女主人，张昀是她的男朋友，又是学习委员，我们就叫男主人咯。”
杨嘉星从一旁跑过来，好像很是慌乱地捂住钱娜的嘴：“喂你别乱说呀，处对象这种事不能和他们家长讲的！……”
“反了你们这群小姑娘，还敢拦着我，那个什么张昀，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了了！”
“许敏！”董昌华突然厉声开口：“你冷静一下！”
接着他深吸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脸警惕的张昀：
“小伙子，我们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张昀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下：“董叔叔，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在这儿说…可能不太方便。你别怕，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咱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要不就我和你…还有静雯，咱们三个，去门口。”
张昀先是看了一眼还在张牙舞爪的许敏，又看向面色古怪但是还算冷静的董昌华，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走到教室门边，董静雯默默地跟在后面。张昀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你手怎么这么红？”董昌华开口、问了个好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哦、叔叔说这个？”张昀抬起自己通红的双手“哈哈，没办法，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弄板报的事情，让叔叔见笑了。”
“所以…黑板报上的那些、那些带血的内裤，都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张昀点了点头“不过叔叔你可能误会了，那些不是真血，只是我弄的红墨水而已。”
“红墨水？”
“对，用红墨水假装成女孩子的月经，就像是经血滴在内裤上一样，这还是我们班里的同学一起谈论出的创意。”张昀一点也不露怯、侃侃而谈“寓意很深也很简单，挂在黑板上，一方面是提醒女生们要重视自己的生理卫生，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班卫生安全的主题、也就是性教育，告诉大家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应该勇敢地对性羞耻说不。”
“就你一个人做吗？”董昌华望着窗外的横幅，好似漫不经心地问。
“叔叔你不知道，我们班就我一个男生啊。”张昀苦笑“脏活累活可不是都得我来干。”
“那还真是辛苦。对了，我们家静雯昨天也带回家了一件，那也是……”
“这个，虽然都是些旧内裤、但毕竟是人家女孩子的个人物品嘛。”张昀不好意思地想要挠头、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墨水，又讪讪地将手放下“有的人不在乎，但也有人害羞，静雯说她的那件要自己弄，我就同意了。”
“嗯。”董昌华点了点头，此时才一脸无奈地望向自家女儿：“你怎么不早说？”
到了这时候董静雯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她也白考那么高的分数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懊恼：“你们也不听我说话啊……”
董昌华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肩膀也松了下来，释怀地笑了笑：“抱歉小伙子，是叔叔误会你了，静雯她一回家就要把内裤挂墙上，我还寻思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是一场乌龙。”
他又回头顺着窗户看向那挂满内裤的黑板，叹了口气“勇于说不…这个创意很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我们可没法比咯。静雯，把你妈喊出来吧，你…专心上课吧。对不起，是爸爸误会你了。”
董静雯的鼻子抽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转身回了教室。张昀心中也有点感慨，其实董昌华是个挺明事理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的人并不多见。
不过他还没放松，因为他知道要命的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许敏刚一出门，就一把扯住张昀的衣领：“混小子，走！我今天要不把你送进局子，我就不姓许！”
“许敏，松手！”董昌华表情不耐地推了下自己的老婆“误会了！根本没那回事！那都是人家做的板报！”
“你…你还敢推我？！什么板报凳报的，一群小女孩子、一点儿妇道都不懂，内衣也能挂给别人看，真是脸都不要了！”
你这个吵嚷的样子就守妇道了？张昀心中冷笑。这个叫许敏的女人还真就和佚玉提供的资料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他相当困惑，这两人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张昀其实可以用纹章直接把这个泼妇控制住，但他不想、因为他感觉这样的人成为心奴都污染了他的列表。
“怎么回事？”
这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老师，班主任李子衿从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走来，身后跟着雪雪。
“我是十班班主任李子衿，你们二位是…”
“啊，李老师你好，我们是董静雯的家长，今天就是想来看看孩子新的学习环境，马上就离……”
“好哇，你就是班主任？”董昌华的话音还没落就被许敏打断：“你看看你自己带出的什么学生！这个男生把我家孩子给强奸了！你看怎么办吧！赶紧打电话、把他也父母叫来，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
“强奸？”李子衿的眼神冷了下来，那副凶悍的气场散发得淋漓尽致：“请您的态度放尊重些，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学生！张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昀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李子衿点点头：“原来如此。静雯家长、这可能真是误会了，这次板报是班级里所有人的主意，也经过了我的批准。张昀是我的学生，他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不过，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也请你们放心……”
听着李子衿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番话，张昀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压低脑袋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凭什么你说放心我们就放心了？我不管，今天这小子必须跟我走！” （103）赏罚分明
“许敏！”董昌华终于动怒了，他实在无法忍受老婆的撒泼无赖：“还嫌今天咱俩不够丢人吗？”
“姓董的，你凶什么凶！你到底向着她还是向着我？”许敏瞪着双眼叉着腰、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斗鸡“丢脸？老娘刚才已经在那群小丫头片子面前把脸丢完了！今天这个姓张的小子必须给老娘一个交代！”
其实她刚才听完张昀的话后就已经知道今天闹了个乌龙，但是身为女人的那种别扭心让她下不来台，来都来了、狠话也放了，现在让她灰溜溜地离开？不可能！你董昌华要面子，我许敏就不要面子吗？
“董阿姨。”一个冷静沉着的女声从几人身旁响起，是雪雪，她终于开口：
“既然已经证明了这是场误会，静雯也没事，您何必要这样呢？您可知道，您刚才说的话可是污蔑，破坏他人名誉，可是会构成诽谤罪的。”
“你谁啊？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少搬出什么法律来吓唬我！要定罪也该定他的罪，强奸我家女儿，判个死刑也不为过！”
听到她骂雪雪，张昀腾地一怒，立刻就想上前狠狠地甩她个耳光，但雪雪背在身后的手按了他一下。
“你屡次三番地说张昀强奸了你家的女儿，那么好，我们就直接去医院检查！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水落石出！”
“阿敏，差不多得了……”董昌华见事情越闹越大，连忙开口。
“去医院？好啊，去就去，小子，你不会不敢吧？”
“敢、怎么不敢？”张昀猛地一抬头，目光冷厉：“不过，董阿姨，我张昀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要是查出什么来，我随你们怎么样。但要是查不出来，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不知怎地，看到他那双冷峻的眸子，许敏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身子一颤、心里的火已经消去了一半。
——
子衿陪同张昀、董静雯还有她的父母来到医院，给董静雯作了一番检查。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甚至处女膜也完好无损。
因为在学校时，他早就找机会激活【身锁】，帮董静雯把处女修复。
一场乌龙闹到了医院，这下他们二人总算彻底死心，知道自己误会了张昀。
许敏觉得太丢人自己一个人跑了，留下张昀几人在医院的门口。
不过，张昀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用【身锁】留下了些小手段。
虽不至于致死，但也得头疼脑热个把月，就当是给她的教训了。
“李老师、张昀，实在是抱歉，我家那口子就这个脾气，她平常其实不这样，可能也是太担心静雯了，你们多担待…”
董昌华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先是给子衿塞钱，子衿说什么也没要，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张昀。
张昀摆了摆手：“董叔叔，这钱我不能收。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给静雯道歉，因为，她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董昌华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是啊。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光顾着忙工作，忘记了对雯雯的关注，忽视了她的情绪呢？
好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打量过女儿了。她真的长大了，变得自己都有些陌生，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董昌华眼睛一热，颤抖着摸向自家女儿的头：“对不起，雯雯，是爸爸太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呜——爸——”
父女俩含泪相拥，子衿平时凶巴巴的，但却意外的是个很感性的人，看到这一幕，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董昌华颤抖着吸了吸气，挤了挤自己的眼睛：“张昀，我得谢谢你啊。既然你不肯收钱，那这个你拿着”
张昀从他手中接过一张名片。
“这上面是我的电话，你回头加我微信，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联系我，就当叔叔欠了你一个人情。”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叔叔。”
董昌华开车将几人送回学校便离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班主任不在，教室里正在上自习，张昀旁若无人地抱住馨雪。
“解决啦？”
“解决了。人家还谢谢我呢。雪雪，多亏了有你在，要是我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妙的点子。”
“嘿嘿，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雪雪得意地笑笑“不过，其实还是你的系统厉害，不然也控制不了这么多的女生。”
今天的一切，都是馨雪的布置。
联系教务处的主任，临时开展“卫生安全宣传活动”。
再让能够控制的女老师积极响应，给全校学生布置作业，要求每个班弄出独具特色的主题。
各班根据主题布置展品，而女生们的血内裤就因此而派上了用场，足以解释静雯回家后莫名的举动。
为了将静雯口中的“主人”圆过来，让钱娜和杨嘉星“无意”间提到张昀的“外号”，又“恰好”被静雯的父母听到。
提前让张昀用红墨水把手染红，让静雯把内裤拿回家的这一行为合理化。
还有“不经意”在二人身边聊起十班的女生，上课前在门外起哄的女生……
其实这些计划不乏纰漏，但是参与的人一多，假的也能说成真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操纵全校的女人，完成一场大戏，只为掩盖戏幕下的真实。
不过最最关键的，其实还是张昀的底牌【身锁】，只要用它修补了静雯的处女膜，一切都不是问题。
而这全部都是馨雪的主意。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张昀紧紧地抱着她。
“不客气。记得放学请我喝草莓奶昔。”
“喝，喝大杯的！”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一个身影却从过道间爬过来，跪在二人脚边。
是董静雯。
“主人、女主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还做了这么多…请主人惩罚我…”
张昀抬头看了一眼馨雪，后者轻快地眨了下眼：
“（心语）赏罚分明哦！”
张昀微笑着点头，唤出列表，将今天参与并且做出贡献的女奴一一选中：
“（心语）被选中的女奴听令，你们今天做得很不错，主人很满意。尚未加入凤心会的，一律成为凤心会的绿级见习成员；已经加入凤心会，等级在蓝级以下的，均向上提升一级；等级在蓝级及蓝级以上的，通过群聊联系女主人陈馨雪，留待日后另外给予奖励；蓝级女奴董静雯，因违反保密条约、由蓝级贬至灰级。具体的奖励和惩罚内容将在一月内在会中予以公示。”
“（心语）你这说的有模有样的，还真有点会长的意思了，哈哈哈哈。对了，奖励和惩罚的内容，你想好了吗？”馨雪低头看题的同时转着自己手中的笔。
“（心语）还没，只能朝佚玉取取经了。” （104）只是xp
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将层云烧成一片绚烂的火红，晚霞绛紫，吸引不少人驻足道边，或是拍照或是凝望。
张昀和雪雪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们二人正身处回家路上的一座小公园里，雪雪坐着秋千、咬着吸管，奶昔被她嘬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她身后就是被夕阳染透的杨树，霞光给她的侧脸打上一圈柔和妙美的弧线。张昀抓住机会，抬起手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幕保留在自己的相册中。
“拍好啦？我看看。”雪雪拿过张昀的手机，目光里不乏惊叹“昀，没想到你拍照挺有一手嘛。”
“人好看，怎么拍都好看。”张昀笑着说道，他对刚刚这张照片也很满意，决定以后就拿它当做手机壁纸了。
“真会拍马屁～你站这儿，换我给你拍。”
张昀自然随便雪雪怎么摆弄，一边当模特，一边心里思考着别的事情。
他本来想一放学就去找佚玉的，可是她忙得脚不沾地、连消息都来不及回，他也只好作罢。
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用【心语】喊她。
张昀想过了，凤心会的事不一定非得要问佚玉，毕竟它和一般的组织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比如，有【服从】纹章的存在，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如何给人奖励或者报酬，因为心奴们都是心甘情愿为心中的“主人”做奉献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黑心资本家…但他只需要考虑如何使用压榨这群奴隶就可以了，甚至对她们来说被使用就是一种奖励。
而如何保证心奴们在没有【爱恋】的情况下不生二心，他也已经想明白了。
【魂锁】。
从意识层面直接将《母畜守则》修改进心奴的思维和意识，这样就不会发生心口不一的情况，能让人完完全全地服从自己的命令。
这也是目前张昀想到的、【魂锁】最有用处的地方。
所以接下来系统相关的任务、就是先将【魂锁】一个个地塞进心奴的身体，以加入凤心会的优先。在没有【无限】的情况下，这是个颇为漫长的大工程，但他只有耐心去做。
再就是这几天多用一用【淫堕】，完成那个累积一百人的成就。如果他想的不错、那“淫堕百人”应该也会变成“原始积累”那样的重复性成就，而新的成就任务应该和【身锁】有关。
因为【无限】，他的成就进度实现了巨大的跨越，而升到5级后系统经验条再度拉长，想要到6级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破处仪式”的后患圆满解决，【服从】的缺陷也终于弥补，张昀感觉自己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学习，没事儿管管凤心会……
……吗？
学习？学个屁！
雪雪组织的这场“大戏”，让他又见识到了，心纹系统更多的可能性。
命令由上至下逐级传递，很快就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效率比自己用【心语】一个个地去说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这次不小心暴露，主要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
但是随着凤心会的制度、以及各种守则的不断完善，这样的问题以后会越来越少，而他“为所欲为”的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张昀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人…他还有满脑子的各种出格想法没实现呢！
“喂？喂？关机了你！”
一只雪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张昀这才回过神来，将其握进手心。
“发了会呆，嘿嘿。”
“鬼信。你肯定又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
张昀尴尬地笑了笑，自从给雪雪用了【同心】之后，他心里想什么在她眼前就像透明的一样。
但他也对【同心】的效果有了新的疑惑。
张昀摸了摸鼻子：“雪雪，你那天用‘同心’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就是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呀。就好像从小到大、把你的人生经历了一遍似的。”
“经历了一遍？”张昀一愣“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你不是刚刚问过一遍了嘛？”
“不是，我是说……”
张昀忽然有点难以启齿，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看他这副样子，雪雪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面色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去：“反…反正我们现在都是情侣了，你…你拿偷拍我大腿的照片半夜打手冲的事我就当没看过…”
“也不用描述得那么详细…”张昀捂脸。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胆子这么大…不仅偷拍我的腿，还拍我裙子底下…”
“停停停，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张昀逐渐汗流浃背。
“而且你平时上网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机里全是虐待女孩子的图和视频…难怪你以前看起来身体那么瘦，对、对着残肢你也能冲出来、我第一次见到差点没吐了…”
“我…这…这只是性癖雪雪你懂的，xp而已，我不会和现实混在一起的…你相信我…”张昀开始语无伦次，从背后抱紧雪雪。
“信信信，那么紧张做什么。”
雪雪翻了个白眼，脸颊随即又添了几抹羞涩“不过，刚开始是有点害怕…但是看着看着感觉，嗯，感觉也挺刺激的……”
张昀无语凝噎，仰天长叹。坏了，雪雪还是被自己污染了……
以前他还感慨雪雪交友不慎，结果自己变成了那个最大的“不慎”……
“所以这就是你说我做的不过分的原因吗…”
“比起把咱班同学都炖着吃了、或者把她们拉到操场上砍头、再或者用标枪穿成串来说，确实不算过分，反正你还能给她们修复回来不是吗…”
雪雪越说嘴皮子越顺、语速不断加快，表情也逐渐麻木，怎么看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意味：“反正…反正你别把我炖了就行…”
“我是什么汉尼拔吗？！”
“汉尼拔都没你恐怖吧喂，你手机里那些‘收藏’是不是还没删呢，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
“今天天气真不错哈…”张昀不自在地抬头望天。
“明明是你先问的，现在又岔开话题！”雪雪嘟起了嘴巴“不过，说起这个…”
她的目光投向张昀手腕上绑着的红色手环，憋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你这个什么…魔环，能不能给我用一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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